掌珠令

第三百二十七章卷毛的另外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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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薇在夢中吃上了‘肉’,正同穆陽快活時,聽到卷毛的狗叫聲。

她緩緩睜開眸子,看清楚四周布置,下意識去抹嘴角的口水。

男人做春夢會有熱流涌動,女子嘛,云薇覺得還好,

多了一分空落落。

她伸手撩開幔帳,夕陽光輝灑落進來,穆陽端坐在棋盤旁。

夕陽格外偏愛他,穆陽身上多了一層金光,多一分柔和,他身上的英朗帥氣更深邃。

穆陽換過衣服,一身蜀錦袍子瀟灑好看,

一條玉帶緊緊束縛他的腰……男人腰細而有力迷人得緊。

云薇盯著穆陽的腰發呆,以后有機會在他腹肌上跳舞?

云薇揣出掛在脖子上的紅線,紅線吊著一個鑲了鉆石的扳指。

經過云薇的營銷策略,鉆石代表一生一世的愛情已深入人心了。

提供鉆石的商賈只有寥寥幾家,姜氏名下的鋪子占據整個鉆石首飾市場的五成以上。

姜氏不愿意做鉆石女王,有意放玉娘子入局,分潤利潤。

鉆石只是石頭,能賣出天價已經是賺了。

黃金始終才是硬通貨。

不過,姜氏名下一生只能給一人買一顆鉆石的鋪子生意極好。

云薇又著重編了幾個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塑造自身品牌價值,姜氏賺錢賺麻了。

云薇摸了摸扳指上的鉆石,云默不愛給鉆石首飾帶貨,母親也順從云默。

正好試一試靖王殿下的帶貨能力。

她終究是異世之魂,結婚時對鉆石有著一種執念。

用上鉆石好似才能證明穆陽是她靈魂認可的丈夫。

有能力,又有財力,她從不肯虧待自己。

云薇翻身而起,光著腳丫子站在松軟長毛地毯上,手中握著扳指,直勾勾盯著穆陽。

在云薇清醒時,

穆陽就注意到了,武道高手五感遠超旁人敏銳,察覺到云薇看著他的臉,看他的腿,最后目光放在他腰上……

穆陽被女子糾纏過,熱切的目光看過,他從未感受到心慌意亂,甚至很想挺起腰,讓云薇的目光只能看他一人。

女子大膽求愛上穆陽不認為只有云薇一個。

但是,不讓他惡心的愛慕調戲自己的目光,只有云薇才行。

不知云薇哪好,他就是喜歡了。

云薇的好,他也不打算同旁人說起。

云薇若是知道穆陽想法,一定不讓穆陽好過。

什么不知她好?!

旁人做不了的事,她能做,旁人做不到的事,她一樣能做。

上得廳堂——不不不,打得了嘴炮,

下得去狠手,實在逼急了,她還能指揮卷毛沖上去同武道高手硬鋼。

試問天下間,

除了她還有誰?!

此時云薇如同中了美男毒,一步一步走到穆陽面前。

熱切眼神從穆陽的腰上移,落到他英俊五官上,緩緩將手心中的扳指遞給穆陽。

她一字一句說道:

“穆陽,嫁給我吧。”

穆陽心跳加快,早就有些按耐不住了,聽了這句話后,猶如一盆冷水澆頭,將捻在手中的棋子按在棋盤上,傲嬌說道:

“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

“穆陽,你嫁給我吧,我會對你好的。”

穆陽劍眉揚起,坐如松柏的身體向旁邊軟墊上一歪,他身長玉立,姿態慵懶。

云薇吞了吞口水,直接抓起穆陽的手,不顧他抗拒。

穆陽也不會抗拒。

她將扳指戴到穆陽的無名指上,扳指很大,云薇雖然追求儀式感,不愿意穆陽因為特立獨行而被非議。

扳指一般男人都會戴。

她緩緩低頭,吻上穆陽帶著扳指的無名指。

“我當你答應了,今日過后這扳指,除非你死,不,若是我們能白頭,你死了也不許摘下來,下一世我覺得自己還能繼續做人。

所以,下一世你記得來找我,第一暗號是扳指,第二暗號是卷毛,第三暗號是——”

云薇爬到穆陽身上,凝視穆陽逐漸熏紅的臉頰,手按著他的胸口,掌心感受到他越跳越快的心臟,年輕又有活力。

穆陽如同一朵高嶺之花,她伸手便可徒手摘下來。

武道高手還不是被她吃得死死的。

云薇笑顏如畫,眸光更顯溫柔,指腹輕輕劃過他眉眼。

穆陽一動都不敢動,牢牢記住云薇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撩撥。

她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一個抬眉都牽扯著他,在他心上,又仿佛在靈魂上刻上專屬于她的印記。

“第三個暗號,我愛你。”

云薇吻上穆陽的嘴唇,沒羞澀或是猶豫,不安同對未來的擔心統統拋到腦后去。

她沒有把握同穆陽只有彼此走完一生,不過此時此刻,她很想成親,同穆陽行夫妻之事,想讓穆陽染上她的氣味。

穆陽緊繃的身體一瞬間軟了下去,翻身將云薇壓下去,先是熱切深吻,漸漸化為繾綣溫柔的綿綿細吻。

“求婚?”

穆陽眸子亮亮的,盯著云薇霧蒙蒙,水靈靈的眸子:

“你注重儀式感,按你們那的規矩,男人向女子在盛大儀式下,單膝跪地向你求婚,許下一生一世的誓言。”

云薇:“……”

被男色占據的腦子立刻清醒了一瞬,想要從穆陽身下掙脫開去。

穆陽只需要一只大長腿便能化解云薇所有的掙扎。

她嘟起微腫的嘴唇,眸中水色漸去,“然后呢?”

穆陽受不住她唇瓣的誘惑,又湊過去親了一下,聲音低沉醇厚;

“有錢有勢又浪漫的家主包下大船,映射各種求婚的燈光,并包下許多大樓,用燈照射著吾愛等等話語,讓所有人都看到盛大的儀式。

得到所有人祝福……”

云薇看到穆陽眼底的愧疚,這是穆陽耗盡一切都給不了她的。

尤其知道她來自那么一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后,穆陽信心受挫。

“卷毛沒有同你說,他說的那些求婚名場面,都是的情節嗎?

我只是個有學歷有工作的普通人,相貌中上,不是傾城美人,性情冷淡,說不上好。

迷不住那些魔都首富,京城太子……”

云薇突然笑了起來,拍掉穆陽禁錮自己腰的手,“以你的能力同相貌,真有可能換太子女或是富婆名場面求婚!”

穆陽:“……”

他的臉很黑,云薇抬起手按在他嘴角上,輕輕讓他唇角上揚:

“求婚情節是怎么夸張怎來,都是假的,照進不了現實。

我們有錢不可以為所欲為,還是法治社會,有錢有權人那么做……隔天便會被查水表。

真正有錢有勢的人都很低調的,低調奢華有內涵才是他們的操守,他們比起靖王殿下號令天下,差太遠了。”

穆陽看出云薇的認真,出聲道:“卷毛!”

“汪。”

卷毛用腦袋頂開房門,本能察覺到危險,悄咪咪探頭進去看了一眼。

兩人依偎在一起,氣氛挺好的,討好吐了吐舌頭,“汪?”

還給他裝無辜?!

穆陽從云薇身上爬起來,幾步走到門口,提著脖子提起卷毛,“我同它有話說,桌上溫著粥,你用一些。”

云薇勾起嘴角,給了卷毛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卷毛:”汪汪。”

“戰友?你把薇薇當戰友?”穆陽看著卷毛,說道:“我該叫你爹嗎?”

卷毛四肢僵硬,如同木頭棍子一般,混身的毛徹底不卷了,根根筆直筆直的炸著。

穆陽提著卷毛出門,“你狗腦子里少想一些,我不至于拔了你的一身狗皮。”

卷毛:嗚嗚嗚,天壽啦,怎么可能還有人同狗腦子有鏈接?

云薇笑了好一會兒,可憐的卷毛,腦子被穆陽看透了。

不過卷毛腦袋中竟有言情霸總或是太子求婚的名場面……嘖嘖,她該說不愧是寫的嗎?

涉獵廣博,卷毛還有一顆少女心呢。

不知穆陽是怎么同卷毛談的,云薇再見到卷毛時,卷毛蔫噠噠的,受了很大的打擊。

云薇給卷毛喂肉,卷毛擺脫狗性沒心情啃肉了。

“別放在心上,可能穆陽特殊,能看到你的腦子。”

“汪。”

卷毛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不怕他看?打算把腦子里裝得小電影都放給他看?”

云薇狠狠敲了卷毛狗頭,“你瘋了?還是看我過得太輕松,非要我洞房時血流成河?不,起不了身嗎?”

卷毛:“汪汪汪。”

著急的卷毛圍著云薇上竄跳下,恨不得跳到云薇懷里,用狗爪子捂住云薇胡說的嘴巴。

卷毛哪還敢想小電影?!

哪敢再給穆陽傳播‘知識’,卷毛如今想都不敢想曾經的人生,寧可真是一只狗了。

它解釋不了,為何把穆陽劈死!

穆陽這抓住這么一個問題,為證明他不是紙片人,穆陽把卷毛問得欲生欲死。

“還說不是,你就是這么想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狗東西,裝了那么多不可言說的……”

云薇眼里閃爍調皮,色厲內荏威脅:“不許給穆陽看,我警告你,他學會了折騰我,我可不干,我還打算在床上占據主動。

婚是我先求的,辦事上,也是妻在上,我來親自教導阿陽。”

卷毛突然悟了,眼巴巴看著站在門口的靖王。

狗腦子里拼命想著,壞女人在胡說霸道,王爺,我的親兒子——不能信她。

穆陽耳根子又紅又熱,拳頭抵著嘴唇咳嗽兩聲,“卷毛,過來。”

卷毛有氣無力搖著尾巴再次被穆陽帶走了。

云薇扶著桌子,笑不可知。

春宮圖畫得再活靈活現,哪有親眼看一場小電影帶感?

開啟穆陽夫妻生活,竟然是一只狗!

不是云薇笑點低,而是這事吧,她能笑一輩子。

卷毛除了保護云薇,幫云薇打架,被云薇擼毛之外,又多了一項新用途,穆陽能從卷毛腦子里提取任何的名場面。

穆陽看不透世人的心思,對卷毛了若指掌。

“別難過了,就當是你彌補讀者親兒子。”

云薇坐在馬車上,擼著沮喪的卷毛,透過車窗看到隊伍前方,一眼就被穆陽吸引了全部心神。

不知是不是穆陽感覺到了背后炙熱目光,穆陽提了提韁繩,把帶著鑲鉆扳指的手亮了出來。

云薇自然看到了,有種只有他們兩個明白的小竊喜:

“你可以不把自己當狗,當成阿陽隨身攜帶的系統,是不是你會舒服一點。”

卷毛:“汪。”

他真不想吃狗糧,打不過穆陽,將下顎趴在云薇腿上,任由云薇擼狗玩。

“不過你這個系統,不僅沒有特殊獎勵,給阿陽的幫助有限。”

“汪。”

“嗯,你說得對,他不需要系統。”

來到山城,云薇見到已經穿上小校軍服的云戎。

當然哪都少不了的程風,兄弟齊聚迎接靖王。

穆陽眸子微凝,按照卷毛的話說,他被程風幾人坑得不輕。

“阿陽。”

“嗯。”

穆陽翻身下馬,淡淡點頭:“你們臉上是怎么回事?又打架了?”

程風摸著自己左眼的黑眼圈,林火擋著右臉的淤青。

齊山傷處沒在臉上,他胳膊抬起不來,受傷是幾人中最重的。

齊山嘿嘿笑道:“他們不服氣我立功,非要同我切磋,我必須滿足他們兩個,打著打著——高庸王冒出來,我們聯手把勸架的高庸王等人揍了一頓。”

“阿陽不能信高庸王的話,我們兄弟鬧著玩,有他啥事?用他來勸架?打得就是挑撥我們兄弟關系的高庸王。”

林火性情火爆,人如其名,“上次軍棍打高庸王打輕了,不過五六日功夫,他就能出門勸架了。”

“勸架是假,招攬阿火你是真。”程風快言快語,“聽說他請你喝了好幾次酒了。”

“他是做夢,我這輩子只服靖王殿下。”

林火火氣依舊不小,聲音洪亮:

“別人壓我一頭,我不開心,齊烏龜得了戰功,我只有高興的份。

齊烏龜也就有這一次機會了,下一次我一定要把第一善功的名頭拿回來,讓齊烏龜守著烏龜殼哭去!”

齊山憨厚笑著,“拿去,拿去都拿去,我更喜歡固守,又安全又不用跑來跑去。”

云戎小聲對云薇說道,“他們今早上恨不得把對方打死,靖王一來一個個都變了,還是靖王有本事。”

云薇聽到一旁馬車中傳來咚咚咚的聲響,大皇子同他的姜蘇姑娘又開始鬧騰了。

回京的路上消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