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醫之帝君要下嫁

第1916章 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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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長老聞言一驚:

“家主的意思是...現在?“

南一繁點了點頭。

“可...”

這會兒已經入夜了啊!

長老的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因為南一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南一繁看上去竟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湊著清淺的月光,長老甚至看到他鬢邊一下子花白的頭。

那張原本總是意氣風的容顏,此時只剩下滿滿的憔悴。

盡管光線很暗,但長老還是看到了南一繁那布滿血絲的雙眼。

撞上南一繁視線的一瞬間,他瞬間啞然。

剩下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蒼涼、脆弱、悔恨、怨懟...

好像所有負面的情緒,通通匯聚了起來。

一股沉重壓抑的氣息,從南一繁的身上擴散開來。

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立刻。”

南一繁說道。

長老心頭猛地一跳,直覺生了什么事兒。

他還從未見過家主這般模樣...

難道是大少爺他們——

他連忙垂下了頭,低聲應道:

“是!有屬下在,一切敬請家主放心!”

南一繁點了點頭,而后抬腳從他身邊走過。

一股凜冽的殺意,若隱若現。

長老心驚肉跳,等回過神,想要回頭再說兩句的時候,卻現南一繁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被留在原地的長老眉頭擰緊,心臟快速的跳動著,好像被什么緊緊攥住。

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南漪漪死的時候,家主雖然很傷心,卻也沒到這般地步。

生了什么,簡直是不言而喻!

良久,他才終于一聲長嘆:

“...只怕這神墟界...又要亂了...”

南一繁速度很快。

他用了一夜的時間,來到了梅河郡。

這里是易家的地盤。

與南家崇山峻嶺的地形不同,梅河郡是一片廣袤無邊的平原。

蒼翠的大地之上,一條寬敞清澈的河流,蜿蜒而過。

河畔,是蜿蜒盛放的梅花。

在這梅林之后,立著一座大氣奢華的城池。

城門之上,懸著金字牌匾“梅河郡”。

有身著勁裝的侍衛在城門看守。

南一繁抵達這里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城門處幾乎無人往來。

所以當他的身影出現,立刻引起了侍衛們的注意。

“來者何人!?”

侍衛們當即警戒起來,刀橫身前。

梅河郡是易家的地盤,平日里只有易家的人進出。

大早上的,忽然有人過來,的確令人生疑。

南一繁直接亮出身份:

“去通知你們家主,南家南一繁,前來拜訪。“

“南一繁?好端端的,他怎么來了?“

易府,易家家主易文濤聽到這話,驚訝的從書中抬起頭。

“他帶了多少人?”

“南家主并未帶人隨行,是孤身前來的。而且...行色匆匆,似是有要緊事。“

來報的侍衛恭恭敬敬的問道:

“那...家主,您見,還是不見?“

“自然要見。”

易文濤站起身,將書合上,放在了一旁。

他個子很高,看起來不過三十六七歲,五官俊秀,風度翩翩。

一身石青色長衫,更襯得他文雅如一介書生。

任誰看到,也很難想象他就是易家的現任家主。

神墟界中,有關易文濤的傳聞很少。

在眾人的想象中,易文濤應該是兇悍狠辣的。

似乎只有那樣,才能鎮得住整個易家。

但實際上,他和大多數人幻想中的模樣,大相徑庭。

“請南家主到會客廳。我稍后就來。“

“是。”

侍衛得了命令,很快退下。

易文濤看著他匆忙離去的背影,眉心微動。

南家和易家之間的往來并不多。

而且他對南一繁也有些了解。

這個人生性驕傲。

如今忽然親自上門,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兒。

易文濤心里有些打鼓。

也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竟能讓南一繁撇下面子,親自前來。

他想了一會兒,沒有答案,終于還是決定先去會會南一繁。

“你在這安心修煉,不會有人來打擾。”

他忽然回頭,交代了一句。

花梨木底座的八扇屏風之后,隱約映出一道身影。

“是。”

聲色低沉,帶著些微的嘶啞,卻又噙著幾分慵懶散漫。

易文濤點點頭在,這才走了出去,并且親自落鎖。

叮囑下人好好看守這里以后,才放心的轉身離開。

南一繁被引入會客廳之后不久,易文濤就來了。

“哈哈,南兄,今兒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易文濤走進來,笑容殷切。

南一繁抬頭。

二人對視片刻,無聲的交鋒。

易文濤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印象中的南一繁,總是意氣風,驕傲非常的。

可這次一見,卻是肉眼可見的憔悴,兩鬢頭都染上了幾許白霜。

他這是...經歷了什么?

正當易文濤心中猜測的時候,南一繁已經直接開了口:

“南某前來,自然是有一件要事,想與易兄相商。”

說完,他停頓片刻。

易文濤很快反應過來,揮揮手,屏退了下人。

“你們都先下去。”

“家主——”

隨行的心腹有些猶豫。

南一繁這樣子,看起來著實不太好。

他要是萬一起瘋來做點什么...

“下去。”

易文濤的聲音冷了三分。

這里是易家!

南一繁敢孤身前來,難道他連和他單獨對話的膽子都沒有?

這不是讓人看笑話?

下面的人都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多言,連忙退下了。

臨走的時候,還悉心將門關好。

在這里,沒人敢偷聽。

他走過去,坐在了南一繁的對面,神色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溫和平靜。

“南兄有話,直言便是。“

南一繁盯著他。

“我這次來,是與你聯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