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神醫之帝君要下嫁

第2405章 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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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緩慢流逝。

房間內,楚流玥與容修對面而坐。

二人中間,一道棋盤橫亙,其上,黑色與赤金兩種濃烈到極致的顏色相互映襯,鋪就成一副絢麗至極的畫。

楚流玥的額頭,漸漸有細密的汗珠冒出,打濕了幾縷額。

已經過去了三個時辰,但在這段時間內,她只走出了五步。

倒不是她不知道子該落在何處,而是——這棋盤上的力量,實在是過于強悍!她想要成功落下一子,便要付出極大的精力!

而且,每一步都比之前的一步走的更加艱難。

在此之前,楚流玥從未想過,她和容修的這一局棋,竟是會進行的如此緩慢而艱澀。

楚流玥早知道容修很強,但這是第一次,她如此明晰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簡直如一道鴻溝天塹,難以跨越!

在她落下第六子之后,容修跟著抬手。

一枚黑色棋子輕盈落下。

他的動作自然流暢,根本沒有楚流玥面對這棋盤時候的壓迫感。

仿佛對他而言,一切不過輕而易舉。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

楚流玥抿著唇。

如今她已是尊神,而且,毫不夸張的說,她絕對是眾多尊神之中的佼佼者!

她的神力,比之絕大多數的修行者,也絕對是碾壓級別!

更不用說,她已經走完了星路,破解了上面的所有玄陣。

大宗師...

在容修面前,竟也是被打擊的狼狽不堪。

楚流玥屏息凝神。

這一局,她一定要下完,然后——聽容修說出他隱藏已久的答案!

羌晚舟站在院子里,看著前方的那扇房門,眉頭微皺,漂亮精致的臉孔上,帶著一絲擔憂。

自從那二位進去,已經過去了好久,現在,非但沒有半點要出來的跡象,反而整個房間之內,還傳出了一道隱隱威壓。

——那是容修的手筆。

他布下了如此可怖的結界,將里面的一切輕易遮擋,究竟...

猶豫片刻,他朝著另外的一個房間走去。

房門沒鎖,但羌晚舟來到門前,還是敲了敲門。

“是我。”

淡漠平靜的聲音從房間中傳出。

“進。”

羌晚舟這才進去。

繞過屏風,岑一正站在桌案之后。

他的身前放著一張圖。

羌晚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只隱約瞧見上面畫著繁復無比的紋路,錯亂之中,又似乎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規律。

當看到那線條下藏著的幾個熟悉的模糊字跡,他心頭一跳,立刻低下頭來。

岑一卻似乎并不介意,只拿了鎮紙將東西隨意壓住,便抬眸看了過來。

“有事兒?“

羌晚舟猶豫了一下,道:

“主子和殿下那邊...似乎有些不對。“

一天半刻的也就罷了,但這遲遲不出,加上殿下有了動作,實在是讓人不安。

岑一搖搖頭。

“主子在殿下那,無需擔心。“

羌晚舟欲言又止。

想了好一會兒,他才道:

“距離天門關閉,只剩下最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現在的幻神宮,比之前冷清了許多,氛圍也緊繃了許多。

顯然,所有人都在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岑一神色不變,點了點頭。

“的確是快了...主子和殿下自有打算,不必我們操心。倒是你,最近如何?”

羌晚舟摸了摸眉心。

“一切順利。”

岑一似是并不驚訝。

自從那封印解除,羌晚舟體內的寒邪之力就全部被他吞噬消化,一舉突破尊神。

修煉一事,對于現在的羌晚舟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只要不出什么叉子,就沒什么好擔心的。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不過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去了,在這里安心修行就是。“

“是。“

羌晚舟應了一聲,又想起了什么,唇瓣微抿,道:

“聽說...天門關閉之日,諸位神使皆會出現。到時候,幻神殿的那位第一神使,應該也...”

“他已經出來了。”

岑一低下頭,又看向了身前的那張圖。

羌晚舟一驚:“什么!?那外面怎么半點消息也無?“

他這段時間一直留心打探消息,并未聽到什么相關傳言。

岑一唇角掀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狹長淡漠的眼眸深處,似有暗芒飛快劃過。

“他去了幻神海,你們自然不知。”

羌晚舟頓時了然,但聽到幻神海三個字,又有些猶豫的看向岑一。

“那...您打算什么時候去?”

岑一動作頓住,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四井還在雷池?”

羌晚舟頷。

“之前還每天回來,但從三天前,他便一直留在了那,沒有再回來了。”

“應該的。”岑一道。

羌晚舟沒有接話。

片刻,岑一才道:

“你回去歇著吧,這些事情無需操心。過段時間,可能還有不少事等著你做。”

羌晚舟眸光微動,摸了摸腰間的團信子,這才道:

“是。”

梳靜飛速返回,再次來到那淡青色的結界之前,眉頭緊鎖。

方才那股異常的波動,已經消散。

好像什么都沒有生過。

但——她明確的知道,絕非如此!

梳靜的心情十分糟糕。

這結界變幻無常,時不時出現點問題,總讓她有種被耍弄的感覺。

想到之前第一神使與第二神使的態度,她更是煩躁。

到了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只靠著她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解決這問題!

想到這,她心中一定,轉身就走。

不只是這結界,還有左神將那邊...

盡管她自己也覺得根本沒那個可能,卻還是想要親自去確認一番。

喻騫正在神獸山。

自從上次被第一神使當眾懲戒以后,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門。

山上的神獸似乎察覺到他情緒冷沉,都不敢靠近,遠遠避開。

喻騫獨自一人在林間走著。

一邊走,他一邊想著最近生的一些事。

對于第一神使,要問他心中是有著幾分惱怒和不甘的。

怎么說,他也是第二神使,雖然身份地位比第一神使略低,可如此當眾跪了三天三夜,喻騫心里怎么可能沒有半點想法?

這些年,第一神使不為諸事,幻神宮的大小事務,皆是他親自打理的。

結果現在,只因為他多問了一句,便受到了這樣的懲戒!

喻騫眸色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