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明知是坑照樣跳!
風狂被那人捏住手腕,頓時渾身力氣全無,他心中駭然,他自恃自己一身法力,得到了風門先一代門主的法力傾力相贈,雖然還不算什么頂尖高手,但是也已經一只腳踏入了修法期了,在凡間也是少有敵手,可是面前這個人只是一只手抓住自己,就把自己制住,如何叫他不驚訝?
再看那人手掌,居然并非肉身,而是一只純金的手掌,他心中一動,立刻道:“閣下何人?本人五行宗風門門主。和那個姓雷的小子可沒有什么關系。”
那人點點頭,隨即放開了風狂,道:“嗯,你既然派手下強行闖陣,想必和他有仇?”
風狂聽他語氣里的意思,立刻就猜測他必定和小雷是敵非友,自然連連點頭。
那人哼了一聲,道:“五行宗風門么……哼,你們風門的名聲我自然聽說過,過貧道也不管你們風門的事情,你來這里是想找那個小子晦氣么?很好,很好!”頓了頓,他冷冷道:“既然是一門之主,你的修為也不算差了。貧道昆侖玉虛子是也,今天來就是取那個小賊的性命!”
風狂立刻道:“原來是昆侖派玉字輩的高人,風狂見過道長。”
那人的確是玉虛子。他在昆侖山中閉關療傷的時候被小雷和輕靈子妙嫣闖入,更加被小雷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心中這口氣如何咽得下去?
雖然昆侖掌門玉璣子比斗輸給了輕靈子。答應了不再找小雷麻煩,可是玉虛子卻心中不肯就此罷休,一旦出關來,就瞞過掌門人。悄悄下山來找小雷麻煩了。
他知道面前是五行宗風門地門主,自然也知道五行宗風門的名聲,這五行宗風門已經脫入魔道,在修行界之中名聲已然惡劣,為正道人所不恥,可是此刻玉虛子也不管這么多了,滿腦子就是找小雷晦氣。
“這地方被下了陣法,以你的修為是闖不進去的。還是看道爺地手段!哼!”
玉虛子走上兩步取出一個八卦盤在手里,照著大門晃了晃,八卦盤上立刻放出了七彩光華來。那光華時而明,時而黯淡。玉虛子冷笑道:“哼,一個小小的九宮八卦陣,也能攔得住道爺?哼哼……不過這姓雷的小子看來法力大進,這九宮八卦陣法沒有一定的法力是布不出來的。”
回頭看了風狂一眼,道:“這大門就是生門,道爺我現在就進去了。你若是想找那個小子的麻煩,盡管跟在道爺后面就是。就怕你沒膽子。”
說完。大步走進去,那面前的鐵柵欄根本阻攔不住他,被他長袖一揮,立刻自動分開了。
風狂眼珠一轉,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跟在了后面。
兩人走進了這大門,異象頓生。這大門仿佛就好像吞噬一般,兩人走進之后,身后一團迷霧冒氣。立刻身影就消失了。
風狂跟在玉虛子后面,一步踏入門后,立刻面前景象全部都變了。
面前一團團迷霧。左一團,右一團,前一團,后一團,七八團迷霧色彩斑斕,將兩人圍在了中間,只有迷霧之中留下了空襲。
“你小心跟著,千萬不要走進那霧氣之中。小心內藏殺機。”玉虛子手端八卦盤,那八卦盤上在他法力運作之下,浮現出一個個金色的大字來。
“左行七,右行八,上三下四。”玉虛子腳下踏步,喝令風狂跟著自己。
這玉虛子果然有些門道,兩人三轉兩轉,就繞過了一團迷霧,出現了一條大道路,兩邊隱隱戳戳,卻是兩道霧墻,霧氣之中無數旌旗招展,隱隱還有鐵馬金戈的聲音傳來,殺氣騰騰。
“哼,旗門果然在這里。”玉虛子冷笑一聲,大步就往里面走。
忽然,兩旁霧墻之中一面血紅色地大旗揮舞起來,就看見兩個金甲巨人在霧墻之后站立起來,身高足足有五六米開外,手里拿著大刀,橫眉瞪眼,大喝一聲:“何人闖陣,殺!!”
這一聲巨喝,仿佛半空打了個霹靂,風狂一驚,腳下立刻緩了一步。
那玉虛子冷笑道:“怕什么!這是是生門,這些都是騙人的幻想,不用管他們,只管往前走就是了。”
他大步走在前面,兩旁巨人怒吼連連,他玉虛子卻面色傲然,渾然不視不聽,走了兩步,就聽見兩旁厲風呼嘯,兩個巨人大刀對著他斬了下來。
玉虛子有心賣弈,冷笑道:“這是幻想,就算站著不懂,也傷了你我。”
他昂首而立,左邊一刀已經橫著朝他頭顱削去,玉虛子正在冷笑,卻忽然感到腦袋上寒氣撲面,就聽見喀嚓一聲,斗笠已經被削掉了。
他情急之下,頓時腦袋一縮,就感到頭頂一片涼氣,那斗笠已經被一刀削斷。
“這是真地……”他驚呼了一聲,右邊刀也到了,那大刀從上劈下,也虧得玉虛子反應敏捷,匆忙之中也顧不得體面了,就地一個懶驢打滾,骨碌碌滾了出去,轟的一聲,地面塵土飛揚,原來他站立的地方被斬出了一個大坑來。
玉虛子驚魂未定,已經滾到了風狂腳下,兩人退出了這條大道,兩旁的巨人這才隱去了。
風狂看著玉虛子,面色古怪,只是強行忍住。那玉虛子斗笠沒了,露出了腦袋來,他當日頭發被小雷盡數剪了,原本是一個光頭,這些天長出來了一些,可是眉毛卻還沒有長出來多少。
此刻頭上頭發到半寸,頭發之下隱隱還有九個當日被小雷燙出來的香疤。眼眶之上光禿禿,一根眉毛也沒有,模樣說不出地古怪。
玉虛子丟了個大臉,滿臉羞怒。大罵道:“好一個狡猾的小子,這陣法古怪!不是普通地九宮八卦陣!”
此刻莊園里面,小青看著鏡子里闖入的兩人,連連嬌笑:“好一個老道士,這一下沒砍了你地頭,算你運氣。妙嫣姐姐的陣法當豈是你能隨便破去的!哼……”
隨即她又微微皺眉:“這道士法力不弱,小雷怎么還沒醒來,這可有些不妙……”
外面玉虛子氣的滿臉懲紅,旁邊風狂此刻知道不能說話。只是站在一旁,也不敢多用眼睛看他。那玉虛子大叫道:“這陣法被改過了,生門變做了金門,那金門必定就是生門,我們去金門看看!”
“左六右五,上九下三!”玉虛子悶悶喝道,兩人從一旁繞過一團迷霧,果然面前又出現了一道旗門。這旗門之中寂靜一片,玉虛子看了兩眼,“就是這里了。這里原本應該是金門,凡是闖入者,就會受到金戈兵刃相加斬落。剛才我們走的地方變成了金門,那么這里就一定不是金門了……我走前面!”
這次玉虛子有了防備,輕叱了一聲,手里化出了自己的飛劍,右手持劍。左手拖著羅盤,緩緩走入旗門,果然。走了七八步,沒有什么動靜,他立刻笑道:“哼,果然如此,不過是一個偷梁換柱的小伎倆而已,把金門和生門對調,以為道爺我就看不出來了么!哼!”
身后風狂卻等他又走了進步,看沒什么事情,這才小心跟上,口中淡淡笑道:“道長果然好本事。”
兩人在這旗門之中走了半盞茶地功夫,可是面前這通道卻好像無窮無盡,遠遠看去,卻看不到盡頭,玉虛子心中有些嘀咕,卻礙于面子,嘴巴上一個字也不說。
走到前面,忽然面前出現了兩面旗幟仿佛門簾一樣攔住了去路,玉虛子笑道:“到了到了,走出去就出陣了。”
他心中得意,伸手就去掀那旗幟,后面風狂卻忽然面色一變,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妙,忍不住叫道:“且慢!”
可是這句話卻喊得遲了。
玉虛子伸手撩開了旗幟,就聽見呼的一聲,一團金色的火焰從旗門后面噴了出來。
玉虛子沒有防備,慘叫了一聲,連連后退,風狂更是掉頭就跑,后面那火焰洶涌席卷而來,玉虛子渾身被火焰噴中,火苗到處竄來竄去,卻拼命舞動長劍,劍氣縱橫,攔住了火焰,步步后退。
等到兩人倉惶從來路逃了出來,那火焰到了門口,自動就消散了去,再看玉虛子,渾身道袍已經被燒得破破爛爛,滿臉焦黑,原本腦袋上面地半寸短發,也被燒得干干凈凈,此刻十成之中倒是有九成,好像個黑臉和尚了。
玉虛子氣的哇哇大叫:“好個賊小子!!居然把金門變做了火門!”他心中卻暗自害怕:好在道爺有法力護體,也幸好這主持陣法地法力不強,如果剛才噴出的是三味真火,道爺一條性命可就丟在這里了!
小青在莊園里看的真切,無奈放下了手里的一面小旗,嘆了口氣:“可惜我法力不夠,不然的話,放出三味真火來,就要你們兩個賊子的性命!”
玉虛子哇哇大叫了幾聲,風狂在旁邊忍不住皺眉道:“道長不必氣惱,我們再尋別的出路就是。”
玉虛子面色一沉,咬牙道:“你是嘲笑我么?”
風狂微笑道:“不敢,只是我們身處陣中,還是先靜下心來才行。”
剛才兩人被火焰噴中,風狂身上也被燒了幾處,雖然衣服有些殘破,模樣也有些狼狽,可是面色卻依然沉靜,眉宇之中也不見絲毫倉惶。
玉虛子看了他兩眼,哼了一聲:“你這小子,倒有幾分風骨!”
風狂淡淡笑道:“不敢,只是在下生來性子就冷漠一些而已。”
兩人隨即又找了幾個旗門。
可是這陣法也不知道被妙嫣怎么改過了。金門變成了火門,火門卻變成了水門。兩人闖入火門地時候,卻迎面卷來一股大洪水,身后的出路卻忽然被一片土墻攔住了,險些把兩人淹死在里面。幸好玉虛子一劍劈碎了后面的土墻,兩人這才得以脫離困。
隨即兩人又闖了木門,這木門之中卻出現了無數土墻,無窮無盡上下左右積壓下來,就要把兩人積成肉泥。玉虛子施展了昆侖派的風字三十六斬,這才把周圍的土墻盡術斬碎,倉惶之中奮起神威,這才強行沖破一條路原路逃了出來。
“氣殺我也!!”玉虛子氣的連連跺腳,咬牙切齒,心中恨不得能立刻把那小雷碎尸萬段,風狂也是渾身外衣早就破了,嘆息道:“前輩,這陣法有古怪,我們還是先出再說。”
玉虛子卻咬牙道:“不!我就不信這個小子那點微末的法力能難住道爺!”
再下去,卻是最后一道土門了。
只是陣法之中的土門,卻知道被妙嫣改成什么了。兩人小心翼翼,步步為營,走入了這旗門之中,卻發現周圍環境立刻變化,兩人已經置身在了一片蒼郁的叢林之中。
“嗯,原來這土門已經變成了木門了。”玉虛子嘆了口氣,低聲道:“這里還不是生門,我們且退出去另外尋找吧。”
沉默了半天地風狂,此刻卻忽然開口道:“道長,我有一事不明。”
“什么?”
風狂緩緩道:“似這種陣法,里面必定有人主持,可是剛才我們連連被陷,卻依然能逃出來,那是為什么?”
玉虛子冷笑道:“那是因為道爺法力高強,剛才幾次,如果是道爺拼命施展神通,這才逃了出來,如果是你自己,早就死了!”
他這說的倒是實話,剛才被火燒的時候,也多虧了玉虛子走在后面,攔住了火焰。所以風狂被燒地就少了。陷入土墻積壓之中,也多虧了玉虛子劈開了十幾道土墻,那土墻個個都有一米多厚,無窮無盡,若是僅僅憑借風狂自己的法力,恐怕劈了三五道就被擠死了,哪里有昆侖派的風字三十六斬那種強橫的劍術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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