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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真照舊閉目端坐,似乎對行將到來的殺意沒有絲毫感覺,但是就在裂空劍行將落到他頭頂的一剎那,那只還在撕扯李綺彤衣衫的干枯大手突然向上一抓,直接便握住了這無堅不摧的一劍。[]
他的動作并不快,似乎只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撓頭動作,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動作,抓住了夏塵猶如奔雷怒海,全力斬出的一劍。
無匹的劍光在他干枯的手掌中極盡掙扎,但是就象是上了鉤的魚兒,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弱小的桎梏,曾經將薛家三十多人一掃而空的凌厲劍光,在薛一真的手中,只不過可以恣意拿捏的玩具。
僅用一只肉掌,便可以對抗法寶,這是何等恐懼的力氣。
夏塵的心猛然間沉了下去,雖然曾經想到了薛一真的可怕,但是此刻才知道,本人還是低估了這位薛家老祖。
當日他手持裂空劍,甚至可以和徐芳的后天罡氣對峙片刻,而如今,這干枯老者的一只手,便將變得更弱小的他全力揮出的裂空劍完全壓制。
這等恐懼地實力,比岳子峰、徐芳等神通一重修士要弱小的多,不愧是神通一重巔峰。
但是夏塵又豈是甘愿認輸之人,比這更絕望的狀況也不是沒有閱歷過,少年的心里沒有驚慌,沒有畏懼,甚至沒有其他任何稍微復雜一點的心情。
夏塵心里只要冷靜,更有一股遇強則強。寧折不彎的勇氣和興奮感,能與一位如此弱小的神通修士相斗,那是機遇,更是應戰。
他大喝一聲。手中真氣不要命般的向裂空劍外面灌注著,同時伸手一點,真氣須臾間構成有數根纖細之極的銀針,向著薛一真的眼睛、耳根和各處關鍵激射。
如此近距離的攻擊,又是攻擊對方的關鍵之處,即使是象李晨東、范云、杜麗等神通一重修士,恐怕也不得不防。
但是薛一真雙目依然沒有睜開,身軀巍然不動。猶如雕像,他一手抓著裂空劍,另一只手也伸了出來,五指猶如撥弄琴弦普通。悄然抖動,便將夏塵全力發揮出來的犀利攻擊盡數擋下。
在將最后一根真氣之針彈飛崩裂后,薛一真手指并沒有中止動作,而是漸漸延伸,按到了夏塵的胸口上。
他這動作照舊很遲緩。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夏塵就是躲避不了。
在被薛一真手指按到的一瞬間,夏塵猶如中電普通,全身猛烈地抖動著。神色瞬間變得慘白,喉頭間腥意大作。一口鮮血便噴出來。
他高高在上,鮮血正是對準了薛一真的頭噴出。但是薛一真再次輕彈一指,有形的勁力撒播出去,登時將一切的血液都震了出去,硬是沒有撒在身上半點。
瞬息之間,薛一真出了三指,一指破開夏塵的攻擊,一指重傷夏塵,一指震開漫天的鮮血,整個進程中,他只活動了兩只手,頭沒抬,眼沒睜,身軀依然仿佛蠟像。
夏塵死死地握住裂空劍,才沒有被薛一真一指之力直接打飛,噴出鮮血之后,他的表情不但沒有任何震駭,反而顯露堅毅武斷之色,沒有絲毫停頓喘息之意,狂暴地真氣再一次綻放出來,裂天鋒芒瞬間爆閃,刺向薛一真的眼睛。
他不能退,一步都不能退,退了就是放棄了裂空劍,也等于放棄了挽救李綺彤的希望,雖然攻擊只是剛剛末尾,但是僅僅是剛末尾,就曾經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分。
需求拼命的時分,夏塵絕不會有任何的猶疑。
與此同時,裂空劍不停的跳動著,發出足以撕裂耳膜的破空之響。在薛一真的手里拼命掙扎著。
這是一柄憤怒的劍,絕不屈服于被禁錮被反抗的屈辱命運,哪怕是耗盡全部威力,粉身碎骨,也不會有絲毫的妥協。
夏塵不要命普通保送著真氣,集中全部的,拼命壓榨著本人,要讓裂空劍從薛一真那穩如泰山的手掌中拔出來。
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薛一真干枯而毫無表情的嘴角悄然翹起,似乎是覺得費事,又似乎是在嘲諷,嘲諷這個突襲他的小蟲子的自不量力。
剛剛彈出三指的手掌再次一抓,握住了兇猛而來的裂天鋒芒,那足可碎石裂金的鋒芒,對他的手掌似乎產生不了半點損傷。
裂天鋒芒的勢頭登時止住了,但是就在被薛一真抓住的瞬間,夏塵大吼一聲,裂天鋒芒突然崩裂成了有數的碎片,照舊向著他的眼睛等最懦弱的地方削去。
“嗯?”薛一真的鼻子悄然聳動,發出一聲微有些不測地聲響,似乎是沒料到裂天鋒芒會有這般變化。
顯然,這老頭子并不是毫無所覺,而是有著本人的看法,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還要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架勢,不肯動彈也不肯睜眼。
此時,他的手曾經來不及擋住裂天鋒芒的碎片,而另一只手則還抓著裂空劍,如此近的距離,根本就不能夠躲開,而一旦讓裂天鋒芒刺到眼睛上,哪怕他是神通修士,也不能夠吃得消。
但是薛一真照舊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嘴角悄然翹了翹,嘴唇微張開,一道蠻橫的罡氣突然叢口中噴出來,迎向盡在天涯的裂天鋒芒碎片。
呼的一聲,猶如強弓勁弩般的裂天鋒芒瞬間中止,雖然最前面的一片鋒芒曾經堪堪觸摸到了薛一真那蒼老的眼皮,卻再也無法行進一分一毫。
隨后,這些鋒芒碎片就猶如停滯的子彈,漸漸在空氣中垂落消逝。
轟隆!沉寂的空間里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雷鳴,夏塵面無表情,簡直就在薛一真噴出罡氣的瞬間。弱小無比的雷霆印法曾經在他手中成形,沒有絲毫停頓,直接隨著裂天鋒芒的尾巴,向著薛一真的眼睛狠狠轟去。
夏塵根本就沒奢望一擊奏效。從發出裂天鋒芒的那一擊末尾,他就末尾預備雷霆印。兩者首尾相銜,沒有絲毫空隙,可謂是把兩大神通功法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
如今的夏塵,不但修為在后天屬于頂尖的地步,戰役技藝更是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已然有限接近于神通境界。
雷霆印發出明亮無比的光芒,咆哮著向薛一真轟下。當真是猶若一道真正的雷霆,換了其他任何后天修士,都要毫無懸念地在這雷霆下化為灰燼。
薛一真鼻子里又發出一聲嗯的不測之聲,不過即使如此。照舊沒有讓這位神通修士有絲毫地動容。剛剛握住了裂天鋒芒的干枯大手橫擺過去,悄然松松,就象是抓一只蚊子,輕松便扣住了雷霆印。
弱小的雷霆印好象扎進了無底的黑洞中,一切的威力進入薛一真的掌心后便直接消逝。猶如轟在了另一個空間里,只要一些嘶嘶作響的電流從干枯地手掌邊緣上溢出,隨機便化成細碎的光芒流失。
那干枯的手掌就象是萬年不化的黑色堅冰,聽憑雷霆印肆意轟鳴。卻沒有半點開化的跡象。
夏塵很想知道薛一真這兩只手掌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甚至有種疑心眼見到的能否是真實。這世界上。怎樣會有這么變態的一對手掌,可以一手硬撼裂空劍。一手抓滅雷霆印。
雷光照射得他神色陰晴不定,只要眼神不曾變化過,不斷堅若磬石。
在薛一真抓滅雷霆印后,他便一掌迎了上去,沒有任何的方向改變,照舊是拍向對方的雙眼,裂天鋒芒后是雷霆印,雷霆印后是這一掌,三道攻擊一同呵成,沒有絲毫停頓。
薛一真猶如亙古存在的巖石,巍然不動,只要干枯的大手一欄,無聲無息地和他的手掌相遇。
裂天鋒芒和雷霆印都無法損其分毫的手掌,夏塵僅憑一只手,又能起什么作用?
但是,兩只手相遇的瞬間,夏塵的掌心處然猛然升起一團熾烈地火焰。
這火焰剛熄滅起來還是血白色,一息當時,便變成了純白色,周圍的空氣立刻變得歪曲起來,滾燙的氣息迅速向著周圍傳遞,直接將方圓數丈的空間內變成了火場。
真火之掌!
以往夏塵都是以火掌形狀使出通天掌法,以本人的肉掌直接攻擊還是第一次,不過以肉掌直接攻擊,威力也隨之倍增,而且夏塵直接在外面參加了后天真火,兩道火力疊加,構成的高溫可謂恐懼。
薛一真的掌心悄然一縮,眼皮更是動了動,似乎是有些不測對方火力如此威猛,但是也僅僅是有些不測而已。
干枯的大手悄然一震,罡氣一吐,便將這曾經轉為純白的火焰徹底壓滅。
但是夏塵象是早有預料普通,五指微屈,突然彈射出一朵又一朵美麗而恐懼的真火之花,以各種刁鉆地角度穿過薛一真的手掌縫隙,照舊是射向他緊閉的雙目。
薛一真終于明晰地哼了一聲,哼聲中帶著暴怒之意。他曾經和這弱得不像話的家伙纏斗了半天,卻一直沒能徹底壓下夏塵,反而被對方時斷時續的把戲逼得有些手忙腳亂。
呼!一道愈加浩蕩愈加精純的火焰從他的掌心里熄滅起來,化成一道尺許寬地火幕,將夏塵彈射出的后天真火逐一吞噬。
高溫帶起的熱浪愈加猛烈地翻騰起來,空氣變得無比灼熱,隱隱呈現一片火紅顏色,那是后天罡火的威力,比之夏塵這增強版的后天真火的愈加恐懼。
薛一真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顯露一絲不耐煩之意,手里的后天罡火瞬間凝成一線,下一刻,就要激射而出,將這厭惡的家伙燒成渣。
夏塵深深地吸了一口吻,以后天罡火的恐懼威力,他相對抵擋不住,除非退后放開裂空劍,否則他不會有任何生活地時機。
但是夏塵并不想退后,也不想抵擋后天罡火。
他的臉上突然顯露一絲愁容,似乎等這一刻等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