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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塵的確是等了很久,延續三道攻擊的鋪墊,就是為了等到薛一真發出后天罡火的這一刻。[]
于是他一掌輕飄飄地拍了上去,就象是前三道攻擊一樣,沒有絲毫地猶疑和空檔,一氣呵成,一以貫之。
后天罡火是擋不住的,夏塵沒有想過真正擋住,也沒想過要退后,他只是要兵行險招,來驗證本人那個瘋狂地方案。
這一掌拍出,立刻便有有數霧氣在掌緣邊上產生出來,就象是帶著一道灰白色地光暈,在光暈里,是有數龐大到了極點的爆炸。
那是溫度急劇降低時,極冷與極熱交替產生的爆炸力,越是極端地冷和極端地熱相遇,產生的爆炸力也就越強。
這是通天掌法的第三式,冰封千里。從極熱到極冷,真氣地逆轉,需求極為高明的境界和恐懼地真氣操控力才可以做到。夏塵自然是兩者兼備。
溫度瘋狂地降低著,剛剛還是滾熱要熄滅起來的空氣,馬上便變成了萬年冰封的暖流,猛烈地炸響從夏塵身邊傳出來,馬上便變成了席卷整個禁制空間的風暴。
就在這時,薛一真地掌中的罡火激射出來,和夏塵的手掌相遇。相遇的一剎那,冰封千里的溫度正好達到了最低點。
“小黑!”夏塵毫不猶疑地松開了曾經被鮮血浸滿地裂空劍的劍柄,同時從進入空間伊始便末尾蓄力地右腳狠狠踢在薛一真地腰椎處,同時呼喚出小黑后。全力向著前方躍去。
轟!下一刻,猛烈地爆閃便充斥在整個禁制空間內,可怖地沖擊浪并沒有四散充溢,而是以夏塵和薛一真的掌心為方向。狠狠地轟下。
夏塵身在半空,只躍出不到半丈遠,便被恐懼地爆炸沖擊浪追上,在那足可把一座鐵山炸成粉碎的力氣面前,后天九重巔峰加上大金剛身的蠻橫身軀和紙糊的沒有任何區別。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鐵黑色地身影瞬間出現,以大無畏地姿態橫在他面前,張開雙臂。將他象個小雞仔似的護在了身后。
小黑!
沖擊浪毫無懸念地打在了小黑的身上,瞬間激起千重浪花,就象是咆哮的海嘯,沖擊著海岸線上的礁石。發出唰唰的恐懼之聲。
小黑身上濺起有數的火花,在這威力無量的爆炸面前,鐵黑色地身軀顯得是那么弱小,但是它的姿態沒有任何變化,也沒有任何損毀地跡象。這具弱小的傀儡,不知道烈云子當初用什么材料制成,當真仿佛一塊萬年存在的礁石,聽憑海浪沖刷。我自沉默存在。
不過下一刻,小黑就飛了起來。它雖然可以不被爆炸損毀,但是畢竟無法抵擋那恐懼的沖擊力。還是被震得向前進去。
夏塵就在小黑的身后,雖然免去了被爆炸轟中的性命之憂,但是假設被飛起來的小黑砸中,恐怕異樣下場不會好過。
不過少年早就想到了這種能夠,在小黑那高大穩固的身軀行將砸中他身體的剎那,突然間消逝不見,被他收到了聚寶盆中。
進入聚寶盆后,小黑便重新變成了一具雕塑,恐懼的力氣構成的慣性,突然便以夏塵無法了解的方式消逝了。
大部分爆炸沖擊浪被小黑擋住,改變了方向,化成有數道有形的攻擊,射在禁制光球各處,登時引動一切禁紋一同猛烈地活動起來,抵消著爆炸的力氣。
咚!雖然被小黑護住,夏塵還是被爆炸的余波連帶著飛起,狠狠拍在禁制的表面,登時又噴出一口鮮血。
好在這種程度的攻擊他曾經可以承受得住,往口中塞了一把丹藥后,夏塵重新站了起來,同時運起真氣,快速恢復著傷勢。
爆炸的聲浪逐漸低沉下去,禁制空間里本來就空無一物,又一干二凈,所以煙霧很快便不見了。
薛一真還在原地坐著,僵硬地維持著原來的姿態,他的身板挺直,猶如一棵挺直的青松,但是全身看上去卻是極為凄慘。
衣服被炸得襤褸不堪,顯露外面結實肥胖地肌膚,不少地方鮮血淋漓,顯然是掛了彩,尤其是胸膛正中,更是焦黑一大片,有著一道恐懼地極深地傷口,隱隱顯露粉白色蠕動的內臟。
本來安靜的臉龐曾經是一片焦黑,花白地須眉變得稀稀疏疏,余數不多的毛發凄慘地參差不齊陳列著,呈現出一副慘敗的現象。
薛一真的眉眼間也盡是傷痕,鮮血剛剛流出便凝結成黑色,在臉上劃出橫豎不一得痕跡,顯得那張蒼老的面龐分外猙獰。
這位薛家老祖雖然照舊端坐地方,但是雙眼終于不再緊閉,而是睜了開來,眼神里沒有暴怒、沒有痛恨、有的只是無盡地冷漠之色,還有一絲隱藏極深不易為人察覺的驚異。
夏塵緩步走上前,靜靜地站在他面,和他的眼神對視著。
后天罡火與冰封千里相撞產生的爆炸威力相當驚人,哪怕是薛一真是神通一重巔峰,在這恐懼的爆炸下也遭到了重傷。
這個瘋狂地方案執行得很成功,而且還超出預期。
畢竟薛一真的后天罡火要遠遠強于夏塵的冰封千里,因此爆炸的大部分威力實踐上都是薛一真承受得,夏塵挨上的只是一小部分。而且就是這一小部分,也讓小黑擋住了非常之九,他真正遭到的,不過是大爆炸的零頭部分。
但是夏塵依然沒有一絲一毫地輕視,再病弱的老虎也是老虎,臨死前暴起發難照舊可以濺血五步,何況薛一真只是受了重傷。
當然,是不是重傷還很難說,雖然那道貫串胸口的傷口看上去很嚇人,放在凡人身上估量早就咽氣了,但是對于神通修士來說,很能夠只代表一道小傷。
“你很強,而且膽大心細,心機更是很深。”薛一真淡淡地看著他,雖然描畫凄慘,但是口吻卻是風輕云淡,照舊是平和中帶著冷漠。
“謝謝。”夏塵直視著他,半響,才沉聲吐出兩個字,暗地里積存著力氣。
“你從出去的時分就知道我不能動,因此你先用這把劍攻擊我,被我抓住后卻不肯退,讓我以為你有跟我拼命的意思。”薛一真安靜道,“同時,你一連發出三道弱小的攻擊,更讓我以為你想拼命,但是這些其實都是你的鋪墊,你一切的方案,就是想逼我發出后天罡火,來完成你引發爆炸的最后一擊。”
“我不知道你終究能不能動,但是先前我攻擊禁制的時分,你一直沒有任何反應,所以我猜測你是在修煉緊要關頭,因此想賭上一把。”夏塵道。
“所以我說你很膽大,心機也很深。”薛一真淡淡笑了笑,登時牽動了他臉上傷口,立刻又有鮮血流上去,但是他就象是毫無所覺,“不過我想問你一句,你為什么就篤定我最后會運用后天罡火,而不是其他手腕,假設我用恣意一門神通功法攻擊你,你除了前進之外,都只能死。”
“我沒有篤定。”夏塵道,“我只是根據人之常情,既然我在你面前玩火焰,一定是班門弄斧,那么你自但是然就會教我這個小輩,什么才是真正的火。假設你用了其他手腕,我當然沒有任何辦法,惋惜你沒用。”
“你怎樣知道這招的?當極冷與極熱相遇時,會產生威力無量的爆炸?”薛一真瞪眼道。
夏塵心想這可是另一個世界里的物理常識啊,難道你不知道?沒文明真可怕。但是他并不打算客串一把現代物理教員,因此只是淡淡地道:“我在破解禁制時,曾同時運用寒冰符和烈火符。”
“明白了。”薛一真點頭道,“很瘋狂的方案,但假設我能動、又或許我不給你時機攻擊,或許我不運用后天罡火,你的偽裝拼命便毫無價值。”
夏塵沉默了半響,道:“你錯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偽裝,我是真的在拼命,假設只是單純跟你耍心機的話,我做不到這一點。當然,我拼命并不是只想要你的命,而是為了把她從你的手里救出來,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說著,夏塵指了指遠處照舊躺著蘇醒不醒的李綺彤。
在爆炸的前一秒鐘,他蓄滿力氣的一腳踢在薛一真的腰椎上。這一腳的力氣當然傷不了神通修士,但是夏塵根本就沒想過要攻擊,而是把薛一真當成了傳力的介質。
這一腳的力氣經過薛一真的身體,直接傳到了李綺彤的身上,薛一真直接承受了全部的損傷,而李綺彤則是直接被震飛。
假設薛一真沒有任何事情,李綺彤自然不會被震出去,但是接上去的大爆炸,卻是讓薛一真自顧不暇,自然無法再抓住李綺彤。
至于爆炸的力氣雖然恐懼,但是卻只是在夏塵和薛一真兩個方向爆開,因此被震飛的李綺彤并沒有遭到波及。
這個瘋狂方案一環扣一環,夏塵并沒有把握,所幸的是,結果看起來還算不錯,至少李綺彤不在這個糟老頭子的手里,而且糟老頭子也受了重傷,讓夏塵心里暢快了許多。
薛一真看著李綺彤,目光悄然閃爍,顯露一絲奇特之色,半響才道:“你就是為了她,所以才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