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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峰和楊千卉也把目光望向夏塵,很有默契地同時點頭,顯然是以他為首。[]
夏塵一怔,本想推托,當什么頭?他可不是當頭的料,但是轉念一想,也許四人只是客氣,本人假設仔細反而不美。
于是笑道:“好啊,那如今我們就是一個小個人了,不管我們代表的大梁有多弱,不管那些強國的后天修行者有多兇猛,哪怕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闖一闖,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一定要跟他們斗一斗!”
雖然只是鼓舞之語,但是夏塵說得極為熾熱,許蕓萱等四人登時一振,士氣高漲,本來根本就沒想過能被聯盟選拔上的心思,也不由得變得異常了幾分。
凌菲菲蹙著眉頭,撅著嘴,她可不想奉夏塵當頭,但是其他三人默許,尤其還是許蕓萱發起的建議,她當然不好阻攔,有心想要譏諷夏塵幾句,偏偏夏塵這句話還無可挑剔。只好意想算了,我就當你是空氣,想指使我沒門。
幾人拿出玉簡,又復習了一遍去往金安城的道路圖,磋商之后,最終選擇了一條相對較近的道路圖。
這條道路圖雖然有些繞彎,但是沿途會經過幾座大城,不論是安全還是補給,都能得到保障。否則從荒野中穿行,說不定便會遇到什么可怕的妖獸,哪怕只是一只成年妖獸,也足以要眾人的命了。
磋商已畢。五人從界碑之處出發。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數個時辰后,一道白影從遠方翩翩而來,他似是閑庭散步,但是每踏一步,都將大片的土地落在身后,仿佛縮地成寸,速度曾經快到了不可想象。
在到達界碑的邊上時,白影突然停住了腳步,顯露一張面如冠玉的面孔,正是那此前和陳勝說話的白衣神通修士。也是嚴冰的師父趙華陽。
趙華陽看著界碑,似乎是發現了什么,他悄然伸出手,騰空一抓。似乎將什么東西抓在了手心里,但又好象只是抓住了空氣。
看著手里的那團并不存在的空氣,漸漸地,趙華陽臉上顯露一絲笑意:“快一個月了,總算是抓到了你的蹤跡,看來你真的很慎重,但是還不夠慎重。”
他松開手指,把那團有形的空氣隨手拂掉,正要拂袖分開,突然。他又停住了腳步,懷疑地看著界碑下面,良久,眉頭深深地蹙起來,又自言自語道:“后天之氣殘余的氣息很濃重,可以感遭到神通境界的一絲端倪,看樣子,你是在沖擊神通境界,不過沒有成功,可是按照常理。假設打破失敗,后天之氣就應該馬上散去了,為何我還能感遭到你的氣息?這不能夠啊,道理上說不通。”
他圍繞界碑來回轉了幾個圈子,一臉困惑之色。不過趙華陽并沒有留意到,幾道微弱到看不見的光澤一閃而逝。無聲無息地貼到了他身后的衣襟上。
“不管那么多了,既然找到你的蹤跡,那么夏塵,你的人生也就走到了止境。”趙華陽又自言自語著,身形再次動了起來,向著夏塵等人分開的方向趕去。
他速度極快,但是卻沒發出半點聲響,也沒有激起半點煙塵,就連腳下經過的小草都沒有飄動一絲,整個人就象是不食煙火氣的神仙,別有一番氣質,簡直是瞬息之間,便消逝在原野止境。
同一工夫,在另一處無人所知的地方,渾身都包裹在黑衣斗篷外面的女子正安靜地行走著,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但是方向卻和夏塵等人行進的殊無二致。
他沒有穿鞋,一雙赤足,看上去很普通,但是就是這雙很普通的腳,不論踩在什么地方,都留下一個深深的帶著腳紋的黑色足跡。
無論是草木還是帶著尖銳菱角的巖石,在被踏上黑色足跡后,很快便會變成灰色,然后漸漸化成灰燼,風悄然拂起,灰燼便頂風而散。
由于距離極遠,趙華陽和斗篷女子并沒有發現彼此的存在,只不過兩人的目的是相反的,就象是一道龐大的三角形的兩個底邊,追逐著頂部的夏塵,并且在迅速接近。
趙華陽刻意收斂了氣息,不打算讓夏塵察覺到半點不對。由于即使是后天修士,對未知的風險的嗅覺也是極端超前的,不過神通一重修士自然有辦法掩蓋本人的殺意和氣息。
他還知道,夏塵并不是孤身一人,還有著幾個同伴,不過趙華陽并不擔心,殺了夏塵會惹起一些不必要的費事,那就干脆一同殺了。
但是讓趙華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站在界碑下時,曾經走了數百里的夏塵突然神色一僵,停住了腳步。
“怎樣了?”其他四人都是無比機敏之人,許蕓萱立刻出聲問道。
夏塵沒有答復,只是深蹙眉頭,默默地感受著本人遺留氣息的變化,然后有些不確定地道:“有人離開界碑,在那里停留了一會,如今正在向我們趕來。”
四人異常震驚的看著他,他們雖然都是后天十重,許蕓萱更是后天十重巔峰,曾經可以窺見神通門檻的強者,但是也不能夠感知到數百里以外的界碑發生的事情,這曾經不是后天境界所能做到的了,夏塵是怎樣知道的?
“我昨夜沖擊神通境界,所以界碑下面遺留有我的氣息,假設有人到來,我會很快感知到。”夏塵解釋道。
這個解釋分明不能釋疑四人的困惑,不過除了夏塵之外,其他四人都沒有沖擊過神通境界,不知道怎樣回事,因此也就半信半疑。
“你是成心在界碑上遺留氣息的?你知道一定會有人來?為什么?”許蕓萱問道,她有些難以了解。
“是的。”夏塵承認道,“不過我并不確定能否會有人來,只是出于一種慎重才趁打破機遇遺留本人的氣息,這樣我才會知道數百里的身后發生了什么。”
他的神色變得美觀起來,漸漸說道:“我的感覺非常敏銳,從上路末尾,就有種不安的直覺,似乎是某種龐大風險正在逼近的警兆,不過這種警兆很微弱,并不明晰,我一度以為是路上能夠會遇到風險,但是剛才那一刻,我可以確定,是有人在背后追蹤我們,確切地說,是在追蹤我,而且他曾經發現了我的蹤跡,正在迅速接近。”
剛才趙華陽站在界碑下的那一刻,遺留的后天氣息悄無聲息附在他身上時,夏塵的心頭感覺瞬間弱小了數倍,判別絕不能夠出錯。
對方可以隨便發現他遺留的氣息,而且馬上追蹤而來,這份手腕,后天修士是使不出來的,必然是神通修士。
若不是夏塵昨夜沖擊神通境界遺留下后天氣息,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發現對方,恐怕等到站在身后時,他才會徹底傻眼。
至于來意……夏塵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對方萬里追蹤,只是為了調查他的人品,然后收他為徒的美事,劇烈的危機感每時每刻都在提示著他一個理想,對方是來殺他的。
一位神通修士不遠萬里追蹤,親身來追殺他!
是浩然派!簡直是不假思索,夏塵便篤定了對方的來歷,他的仇人就那么幾個,很容易便猜中。只是不知道是陳勝親身來追殺他,還是別人?
許蕓萱等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聰明絕頂之輩,只是一瞬間,便從夏塵的話里推斷出了種種能夠,并且和快便想到了最能夠的一種能夠。
“是浩然派的神通修士?”楊千卉問道,其他四人一了點頭。
“如今還不能確定,但是這個能夠性是最大的。”夏塵道。他突然看著四人道,“不管是誰,他都是沖著我來的,和你們有關,如今我們應該馬上分開走,否則他會把我們一同殺死。”
許蕓萱、謝天峰、楊千卉看著他,臉上突然顯露奇異的表情,只要凌菲菲一臉鄙夷,小聲道:“虛偽,這個時分還死要面子。”
“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嘛?趕緊分頭走,我們不能再耽擱工夫了!”夏塵面對三個人有點詭異的眼神,不由得心里發毛。
“你沒意思,很沒意思。”楊千卉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每次都要當高大全式的人物,總尋思自我犧牲,以成全別人,你累不累啊,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你其他地方都很好,就這點特別讓人痛恨。”
許蕓萱和謝天峰很認同的點了點頭,只要凌菲菲又小聲道:“我看其他地方也不怎樣好。”
“我這不是不想把你們也拖累了嗎?一番好意反而當成了驢肝肺,你們怎樣想的?”夏塵有點惱羞成怒,怎樣,想當高大全有錯嗎?哥還就想脫離低級興趣,做個自我犧牲,成全別人的高尚的人了,怎樣,你們還不給時機。
“想當悲劇英雄?笑話!”許蕓萱也譏諷道,“你以為你這是成全?他既然知道了我們和你在一同,還沒有放棄追蹤,顯然是存在殺人滅口之心,我們就算分開,在神通修士的追殺下,還能逃到哪里去?一根繩上的螞蚱,在一同或許還有一拼之力,假設分開了,你覺得還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