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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謝天峰皺了皺眉頭,伸出兩根手指,凌空向著那短發青年點了兩下,既然已經決定殺死對方,那么自然要斬草除根,報出門派,有個毛用?
砰黑臉青年狠狠地摔在地上,被凌菲菲一腳踏上,登時整個胸膛都塌陷了下去,大叫一聲,瞬間氣絕身亡。
那帶著紗巾的女子被兩大后天十重高手同時劈中,并沒有飛出去,只是突然僵在了原地,數息過后,仰天直直地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間,七竅中同時噴出血線來,體內的內臟在一瞬間,已經被震成了粉末。
“啊你們殺了我的師弟、師妹……我跟你們拼了。”那短發青年臉色猙獰如血,如瘋如魔,狂吼著張牙舞爪地沖上來。
轟轟張天翼的兩道指力毫無懸念地戳在他的胸膛上,就象是迎面被兩道重錘同時敲擊,短發青年嘶吼的聲音立刻變成了驚天的慘叫,然后便口噴鮮血的直飛出去,人在半空時便已經沒了任何生機。
轉眼之間,這三個剛剛還威風凜凜,替偶像出氣,并贏得滿堂喝彩的修行者已經是橫尸就地。驚得酒樓里大部分人都是面無血色,呆坐著,場面一片死寂。
“把千里靴、琳瑯帶戴好,我們走。”夏塵站起身來,淡淡地道。
他和這三個修行者本沒有生死仇恨,所以對方即使出口不遜,夏塵也沒有針鋒相對,但是想不到三人一再相逼,侮辱的程度已經過了夏塵所能承受的底線,尤其是那黑臉青年更隱隱有折辱凌菲菲的意思,這就絕對不能忍讓了。
不過當眾殺人畢竟招惹事端,尤其夏塵聽到那短發青年自稱大明國洞湖派弟子,看起來似乎背景很強的樣子,此時不走,難道要等到對方的親友團追殺的時候再跑嗎?
許蕓萱等人絲毫沒有猶豫,站起身來跟在他后面快步向門口走去,千里靴和琳瑯帶早就穿戴在身上,想要使用,直接用真氣開啟就是。
直到五人快要走到門口時,眾人似乎才驚醒。
“攔住他們,他們是殺人兇手,絕不能讓這幾個鄉巴佬跑了。”
“竟然敢殺我們五大國的修行者,太囂張了,今天如果讓他們跑了,我們五國的顏面何存。”
“洞湖派是我大明國榜上有名的大派,弟子竟然被幾個外鄉的修行者殺死,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大伙一起上,攔住他們,把那兩個男的直接殺了,女的拉,好好折辱一番再殺。”
不少人大呼小叫著,紛紛站了起來,更有原先一些存在著齷齪心態的人不懷好意地叫了起來,唯恐天下不亂。
許蕓萱手上握著一雙筷子,輕輕一震,便斷裂成數截。她連頭都沒有回,反手一甩,斷裂的筷子如同流星般疾射而出,精準無比地穿透了剛才叫囂起勁的人的嘴巴。
噗噗噗鈍物穿透頭顱發出的響聲異常刺耳,震撼著每一個人的神經。不斷有人噴濺著鮮血,大聲慘叫著倒了下去。
斷裂的筷子上附著許蕓萱剛猛無比的真氣,別說是人的頭顱,就是一塊巖石,也要毫無懸念地射穿。
這些人暗中起哄,不懷好意,甚至懷著不可告人的卑劣目的,就想看見三女受辱出丑,許蕓萱早就忍不住了,她本就不是善男信女,此時殺機一現,自然是毫不容情。
看似只是隨手一拋,但是以她的強大修為,每一個起哄不懷好意的家伙都不會被殺。
眾人的聲音頓時啞了下去,剛剛群情激昂的憤怒如同被迎面潑了一桶冷水,各個臉色蒼白,心驚膽顫地看著身邊倒下去的同伴。
不少人更是汗濕衣衫,慶幸之極剛才沒有插嘴起哄,否則此刻已經是陰陽相隔,生死立判了。
酒樓的伙計擠在一起瑟瑟發抖著,雖然有人斗毆鬧事,更發生了血案,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沖上去斥責對方,開玩笑,連后天五重的修行者都被秒殺,他們上去只可能是送死的份。
剛才一聲怒吼,震驚全場的橫肉大叔主管縮成尺許大小的一團,全身哆嗦著,趴在一堆花盆的后面,粗糙的大手從花盆里深挖出幾堆土,將的頭深深地埋了起來,心中哀嘆著老板還不。
只有那為夏塵五人提供消息的伙計臉色還算平常,他早就夏塵五人的強大,看到那短發青年三人挑釁時,便三人純粹是找死。同時心里暗道僥幸,若不是結個善緣,恐怕在酒樓后面的胡同,就輪到他尸橫就地了。
不過想起曾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敲詐過如此強大的修行者,心里也不禁有些小小的得意,這以后也是炫耀吹厲害的資本啊。
大廳里鴉雀無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夏塵等人揚長而去。剛才許蕓萱露出這一手,已然鎮住了全場。
忽然,二樓包廂里一個淡淡地聲音傳了出來想不到這酒樓里居然還能碰見五個高手,真是幸會幸會,幾位既然遠道而來,何必這么早就走呢,留下來喝上幾杯如何?”
唰的一聲,二樓包廂的門打開,一名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踏步走了出來,居高臨下地望向夏塵等人,臉色不怒自威。
他身穿青藍色的邸冠新袍,頭戴一頂金蘭玉王冠,配上大氣雍容的氣質,就宛如一位皇子般尊貴,令人心折。
在他身旁,則是一名火紅色衣服的年輕女子,雖是穿著打扮艷麗,卻充滿了一股冷淡地風采,似乎拒人千里之外,美貌無匹的顏色更是掛著冰冷的神態,淡漠地看著五人。
“啊……那是大明國的李少東和陳鳳嬌啊,想不到把他們都驚動了,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那三個被殺死的修行者都是大明國的吧,難怪李少東大人和陳鳳嬌姑娘會出來,有五國十強的兩強出面,看這五個土包子還敢囂張不。”
“要不是這五個鄉巴佬太張狂,會惹動十強者出來,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讓我們看著他們被收拾吧。”
“這才叫現世報,活該。”
看到兩人出現,大廳眾人又一陣騷動,本來被恐懼壓住的心又慢慢地變得活躍起來,臉上也帶了幾分幸災樂禍之意。
十強就是五國里后天境界最頂尖的弟子,有這樣的高手出馬,這群土包子自然不可能再掀起風浪,眾人心中很自然便這樣想道。
夏塵停住了腳步,心中暗道晦氣,他著急離開,其實也有不想和五國十強照面的因素。否則鬧出這么大的事,又是因為圣體值不值錢而起的紛爭,十強者可能不出頭?
他倒不是畏懼十強,但是殺了幾個不到后天六重的普通修行者倒沒,但是如果傷了或者殺了十強,那惹的事可就大了。
于是轉過頭,抱拳道多謝李兄盛情,不過在下有要事在身,實在不能久留,就先告退了。”說著,又要向門口踏去。
“站住。”陳鳳嬌淡淡地道,“少東只是說得含蓄一點,你這蠢貨還當真以為是客氣?殺完我大明國的人就想走?哪那么容易,都給我留下。”
她反手一擲,一道銀光脫手而出,噗的一聲,深深刺如大門正中的地面內,森然道誰敢跨過這大門一步,我就打斷他四肢。”
那銀光震顫了半天這才停頓下來,卻是一枚普通地銀釵,酒樓地面都是打磨平滑的大理石鋪就,質地何等堅硬,這銀釵純銀打造,質地極軟,卻能在陳鳳嬌手上深深插入地面,可見功力駭然。
其他八強也分別從包房里面走出來,在二樓的欄桿處排成一列,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五人。
“陳姑娘火氣很大啊,在下自認為并沒有得罪你們吧,有話好好說嗎,何必非要動刀動槍,打打殺殺多不好,不說嚇壞了小,就是砸到些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夏塵誠懇地道。
眾人心想剛才動刀動槍的就是你,打打殺殺的也是你,現在你倒做起好人來了,裝獨頭蒜。
許蕓萱四人默不作聲,現在夏塵是首領,他們自然不會隨意插話。
李少東淡淡道我和鳳嬌都是大明國的人,你們殺了我大明國的修行者,那么是否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呢?而且我剛才還聽你說,圣體不值錢是嗎?那請你解釋解釋,圣體不值錢了?”
他的措辭十分客氣,但是語氣卻隱含著十足的壓迫感,而且居高臨下發問,就如同法庭審問犯人一般。
“是。”夏塵點頭道,“我是說了圣體不值錢,而且就是因為這句話,貴國的修行者才對我們出手,既然你都,那么后邊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都清楚,我也很想問你一句,你覺得他們對我們又是威逼,又是侮辱的,我們應該做呢?換了是你,有人拿著劍指著你的鼻子,叫囂著要把你的眼睛全都刺瞎,還要把你身邊這位姑娘變成夜里胯下的女奴,你會做呢?”
他抱起了拳頭,懇切地道還望李兄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