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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葭蒼蒼-NO.156:前世?關我P事
更新時間:2012-04-14  作者: 花三朵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花三朵 | 仙葭蒼蒼 
正文如下:
正文NO.156:前世?關我P事

書名:

從這朗多瑪家里出來,我的心情十分之復雜。

朗多瑪給我們安排了住下來的地方,看他的意思,似乎我們也不再適合睡在自己的禁制里。因已經夜了,所以也沒有人。那屋子是在居民叢中。

女越收拾著讓我睡下了,我趴在墊子上,怎么也睡不著。

前世這種東西我不怎么感冒,不管前世我是什么東西,既然今生我已經不記得了,那就跟我沒什么關系。

按那多瑪的說法,也許前世,前前世,我都是一個水性楊花四處勾搭人欺騙人感情的壞女人。而且,今生我孩子的爹在前世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先生,感情還挺不錯的。不過估計聚少離多,孩子是生不下來的。對方似乎也默許了女姜這種四處勾搭,水性楊花的行為。

朗多瑪說,祝融想要讓一切,“重演”。

我立刻斷定,那是不可能成功的。首先我不是女姜,沒有了絕色皮囊。阿尉也不是淺,會對妻子出去勾三搭四這種行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要是真去了,大約他不但會殺了我的姘頭,還會連我一并殺了。

那……難道是要觸動我前世的記憶?

我不管,反正我現在想不起來,我就跟女姜半毛錢關系沒有。而且朗多瑪也不一定可靠,他說那些故事,我半毛代入感也沒有。

想到這些,我又覺得沒什么好苦惱的。大不了不入九黎之境就是了。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卻見女越正推了門進來,一臉喜氣洋洋的樣子,笑道:“娘娘,起身了?這是羌蕃族人送的鹿奶,你來嘗嘗?”

然后她說了一個很拗口的詞,意思大約是送鹿奶的那個人的名字,羌蕃發音。

“鹿奶?”我心中微微動了動。這高山之上天氣寒冷,看那熱氣騰騰的大碗,我確實滿心動,于是笑道:“分給姬嫻一半,剩下的拿過來吧。”

女越笑道:“玉女一大早就出去亂晃,和羌蕃人混熟了,早就喝過了。”

我奇道:“她聽得懂羌蕃話?”

說著,一面下了床,取了那鹿奶來喝。腥,但是我喝了兩口,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收拾了一下,我欲出門。

女越拿了大氅來給我包上,道:“娘娘,可知道多瑪尊者讓我們留在這里,到底目的何在?”

我自己開了門,稍稍俯下身,出去了,一邊道:“我也不明白。但留就留吧。留煩了我們走就是了。”

剛出門,走了兩步,我也沒留意,突然覺得裙角濕了一塊。我愣了愣,順著腳邊那水柱的來源,慢慢地往上看……

于是那一束小水柱畏畏縮縮的,時有時無。

“……”我退了一步,試圖讓自己和顏悅色一點,“小盆友,你怎么到處尿尿呢?”

對方是個約莫八九歲的男孩子,剔著個前面留著一搓毛的娃娃頭,掛著兩管鼻涕,臉蛋是典型的高原紅,此時就愣愣地看著我。是個神族血脈,但看起來就像一個凡人的孩子。此時估計是被我嚇著了,褲子也忘了穿,傻乎乎的瞅著我。

我突然想起了我兒子,于是伸出爪子摸了摸他的腦袋,嘿嘿一聲笑道:“到處尿尿是要沒收作案工具的哦!”

對方還是傻呼呼的。半晌,突然受驚的兔子一樣,一竄而起,轉身就跑了,沖進了不遠處的屋舍之中。我眼看著他跑進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懷里,跟他說了幾句話,然后一起看著我。然后朗多瑪攬著他的肩膀,把他帶走了。

我無所謂地笑了笑,脫了大氅,丟到女越手里,道:“反正我不覺得冷,就不穿了吧。”

以前都是覺得穿著這么大一個大氅,抱著毛絨絨的很舒服。現在不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羌蕃人估計是很少見著外人,竟是很好客,一整天下來無論是人族還是神族,見了我們都會來打招呼。神族能和我們交流,凡人就語言不通。也有扯了自己神族的朋友或是親戚在旁邊做翻譯,嘰里呱啦的跟我們說個不停的人族。

今天據說是難得出了太陽,在山頂看日落自然十分壯麗,我已經和附近大多數居民都混熟了。此時就坐在人家門口的小凳子里,和一名凡人老太太坐在一塊兒。我家的孩子們都三三兩兩的去和別人說話了,留我一個人縮在這兒。這羌蕃老太太在用骨針縫獸皮,一邊嘰里呱啦的說話。

由于旁邊沒有“翻譯”,我半句也聽不懂,只好迷迷糊糊的跟著“恩恩啊啊”,反正也不知道她在說什么。她縫衣服,我看日落,兩不相誤。

“啊?嗯。”

“哦。”

突然她又把剛才那句話重復了一下,并且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認真地瞅著我。我莫名其妙,直到她又問了一遍。我猶豫著該作何反應,于是點了點頭說,“嗯”。

孰料對方突然大喜,歡快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明明是一精瘦的老太太,動作竟然如此迅猛,就沖進了屋子里,把我嚇得目瞪口呆。

屋子里突然轟拉拉的跑出來一群人,以老太太為首,然后她推了三個年輕的小伙子到我面前來,長得有些相似,一眼就看得出來是兄弟仨兒。

中間那個身量最高的朝我拍拍胸脯,帶著笑意,道:“¥#&!”

旁邊有個婦人,端了個碗給我,我瞅了一眼好像是鹿奶,便道了謝,接了過來。可是后來那婦人又遞了一朵,紅麻大花過來……

我開始覺得不對勁,猶猶豫豫的,不敢接。可是那婦人一邊說著羌蕃語,又想遞給我,我尷尬地直退。

“師姐!”小姬嫻同志歡快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發現她是帶著朗多瑪一起來的。

朗多瑪上了前,見了這個架勢,只看了我一眼,臉色有點難看,然后微微俯下身和那家人說話。嘰里咕嚕了一陣,又回頭看我,這回就換了個似笑的神情。

我道:“他們說什么?我聽不懂。”

他道:“哦?真的聽不懂?”

我無辜地搖搖頭。

他道:“阿嬤說你答應了要做他們家的婆娘。現在她三個孫子都在這兒,給你見見。”

我不禁頭疼,果然我隱隱猜到的就是這么回事,我道:“別跟我開玩笑了。”

他道:“羌蕃人時興一妻多夫制,她家三個孫子都有神族血統,也是部落里最優秀的凡人勇士,飛升是遲早之事。現在都歸了你,你不要喜極而泣?”

“……”我真的有拔腿狂奔的沖動,只望著那老太太一臉期望的神情,勉強笑道:“我,有孩子了……喂!朗多瑪!你別捉弄我,快跟別人說清楚啊!”

對方似乎樂得看戲,不肯再開口說話了。

眼看那婦人又要把花遞過來,我避之不及,姬嫻也急得團團轉,想伸手替我擋了,又不敢接那花球。

我罵了朗多瑪幾句,他都不理會,情急之下我讓姬嫻去叫人,看看附近有沒有羌蕃神族。

終于,朗多瑪大人開啟了尊口,嘰里呱啦的和對方說了幾句話。對方似乎怔住。然后那老太太為首向我合掌行了個禮,說著羌蕃話。我忙不迭地回禮。這場鬧劇才終于收尾,那剛剛拍胸脯的小伙子還回頭看了我一眼,弄得我哭笑不得。

朗多瑪也一直看著我。

我沒好氣地道:“捉弄我挺有意思?卜官大人,尊神大人!羌蕃我是不留了,我要回去了!您的尊卦我也不敢求了!”

說著,我招呼了姬嫻和女越,要走了。

令我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之前一直很嫌棄我的朗多瑪先生,突然追了上來,抓住了我的手。

他道:“你生氣了?”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道:“卜官大人,請自重!”

誰知他竟道:“女姜不會這么小家子氣,這種事情,她一向能應付得極好。”

我哭笑不得,又很無力,道:“我說了我不是女姜。”

他堅持道:“女姜轉世多少次,都是一樣的。永遠從容大方,不管出現在哪里,都好像恰得其所,讓所有人都必須看見她。從來不會惱羞成怒。你這次轉世,難道不僅僅丟了你的美貌,連你的性情也丟了么?”

我莫名其妙,用力甩手也甩不開,頓時覺得此人好奇怪啊好奇怪:“你到底在說什么?!先松手!”

“女姜!”

“女你妹!”

對方身材高大,我在他面前連只小雞也不如,姬嫻就被一振振開了。項怡沖了過來。這神經失常的朗多瑪大人總算松開了手。

我立刻退開了好幾步,手腕隱隱作痛,還在發抖。場面頓時亂成一團,羌蕃人和我們的人剛剛還鬧成一團,現在就涇渭分明地成了對峙的場面。待我冷靜下來,喝止了項怡他們。

“女姜已經死了!世上再沒有女姜!”

頓時這朗先生就像受了極強的刺激一般,后退了兩步。

我憤憤地道:“我們走!”

踏上了歸程,我還覺得暴躁不已,好端端的一趟求賢之旅,傳說中的高人沒遇見,結果碰上一腦殘神經病。雖然傳說中高人都有點奇怪的脾氣,但是古怪成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上了車,我突然發現我嵌在鳳車上的那個瓶子空了,不過我也沒太上心,回過頭,道:“項怡。”

項怡馭著蒼龍上前,一眼也瞥到了那個空瓶子,不禁顰眉,道:“叫他跑了。”

我道:“之前一直是收在禁制里的,怎么說沒就沒了?”

項怡立刻吩咐下去追捕,我便也不放在心上了。

自此,這極西卜官朗多瑪就被我拋去腦后。碾轉從青丘要來了一頭公狐貍先用著。頂級別的卜官我只見過朗多瑪一個,女嬌并未有過深交。不知道為什么,這頭據說也是個高手的公狐貍,我怎么都覺得平平無奇,有也覺得像沒有一樣。

九黎久攻不下,戰事受挫。公狐貍的說法是九黎地區易守難攻,其實是因為氣數未至,一大堆高深莫測的話,我也聽不大懂。青丘和我們的語言有點區別,他的青丘名字我聽不懂,因他長得極似白豆腐(注:仙劍三中的長卿,霍建華飾演),因此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豆豆。

諸神意識到,司戰帝君一直耗在九黎,是不明智的。只能留下烈火真君鎮守,他帶著部隊班師回境。

豆豆:“帝君英武,比之前幾任戰神猶有過之。想來初征九黎時,也并未放在心上罷。如今潰敗,其實都是因為不重卜官的結果,饒是驍勇的戰神,也躲不過一個運數。”

我:“注意你的說辭,不是潰敗,是僵持。”

豆豆洋洋得意:“這是帝君吃癟的第一戰,都是因為……”

我:“因為不重卜官。你說過了。好了,卜官大人,現在你說說,怎么才能打破這種僵持的局面?”

豆豆嚴肅地想了想,最終,嘆道:“娘娘,請娘娘保屬下不死。”

我奇道:“你干嘛……怕死?”

豆豆慷慨激昂地道:“自古,忠言逆耳,剛諍之臣……”

我打了個哈欠,道:“你稱帝君不稱尊主,好像說不成臣不臣的。”

從此我對卜官這東西就沒什么好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時運不濟,碰上兩號卜官都讓人啼笑皆非。我對豆豆的人品沒意見,但是他確實半點作用沒起到,目前為止。

那日我坐在窗下,翻看境密找來的玉簡,試圖了解卜術一道,看了半天只覺得太過深奧。

巫之一道,和卜之一道有許多相似之處,可是又不盡相同。巫道在于祈問上天,卜道卻在于窺探天律。因此卜官一般不長命,所以也就比較少。除此之外,卜道還有許多古怪的術法。

我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進來的于歸,它正在我腳邊爬來爬去,我問姬嫻:“魔靨,是卜道的術法?”

姬嫻尋思了一會兒,道:“大祭祀曾經提到過夢靨一術,本是巫家邪術,但為巫道不齒,后來被卜者加持過,便成了巫家也鬧不懂的東西。”

小姑娘當年是大祭祀姬良一手帶大的,姬良在世時,是凡間最頂尖的術者,不過是金丹期的凡人,就能布陣把娃娃和胖胖困住。只可惜生不逢其時,早隕。雖然是凡人,力量可能不算太強大,但是占了龍脈之利,博學多識不遜于天神。姬嫻之前到底是王女,跟隨姬良,也耳濡目染良多。

只可惜姬良早隕,不然……

姬嫻突然道:“大祭祀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有蘇部落還在傳承。師姐若是……”

我正心動,稍稍坐直了身子,一個小人兒突然從門口走了進來。是我兒子無憂,他已經六歲了。

還是那樣,老持沉重得像個大人,只手忘了洗,看得出來到底是個孩子,看來剛剛是和境密在外頭玩泥巴。他老老實實地道:“阿娘,阿爹回來了。”

我過去把淡定得過分的兒子一抱,他瞬間在我肩上拍了兩個泥手印,然后匆匆忙忙地帶著姬嫻下了山。

這些年我們各自忙碌,竟是一晃就好幾年過去了。之前倒是不覺得什么,聽兒子說他回來了,才覺得想得厲害。

遠遠的看到前面有許多人在吵吵嚷嚷,但走近了看才發現其實并非亂成一團,即使吵鬧,也是有一定的秩序的。他站在人群中,正微微低了頭和人說話。

有人笑道:“后主迎來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朝我點點頭,倒沒有什么特別的表現,只耐心地聽旁人把話說完了,然后大步朝我走來。

我對姬嫻女越道:“帶著桃族,去幫著境密準備好安置將士,尤其是傷兵。”

他插嘴道:“傷兵不多,這幾年兄弟們也憋壞了,多找些好酒來。”

我道:“也行,讓姑娘們藏好,別碰上禽獸。”

女越憋著笑把姬嫻帶走了。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有點說不出話來,半晌,我道:“跟我來罷。”

一只猿臂松松地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抬頭看了一眼,笑道:“累么?”

那只手就慢慢的滑下去,摟住了小腰,他打著哈欠道:“不累。當初是我一意孤行要征九黎。”

我沉默了一回,道:“不是你的錯,豆豆說是因為氣運未至。”

“豆豆?”

我笑道:“從女嬌那里借來的卜官。趕明兒讓你見見。對了,他說有逆耳忠言對你說,讓我保他不死。我答應了他的。”

他道:“哦。”

回了屋子里,他要靠過來,我把他推開,然后把無憂放下了。無憂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他老子對他視而不見。

我有點尷尬,俯下身道:“無憂?”

無憂憋了半天,道:“阿,阿爹。”

我顰眉思索了半天,才想明白小家伙是極有禮貌的,父神剛回來,他覺得他應該陪伴在膝下。可是他老爹又不點他,所以他很尷尬。畢竟是小孩子,雖然被教過要尊敬父神孝敬母神,但,好像沒有人具體教過他要怎么做。

于是我又俯身把他抱起來,對他老子道:“阿尉,你抱抱無憂。”

某人微微有些錯愕,然后有點無所適從似的,先解了盔甲,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抱過孩子,托在自己的手臂上。自我兒子出世,他幾乎沒有怎么抱過。看得出來,小家伙比他還要緊張,小小的拳頭捏得緊緊的。

他道:“手上都是什么?”

我道:“是泥巴。”

無憂想把手藏起來,窘迫得小臉通紅。

我笑道:“阿尉把無憂抱過來,我給他洗手。”

在水盆里洗了白嫩嫩的小手,我小心翼翼地給他擦干了,笑道:“無憂是見著阿爹回來了,心里高興,所以連手都忘了洗吧?以后要記住,玩泥巴可以,但手要早早洗了。”

無憂答了個好。然后發現他老子在看我肩膀上的兩個手掌印,又低下了頭。

我讓他老子抱著他去桌子邊坐了,自己也陪在一邊,和他們父子倆說話。這父子倆才放松了一些。他老子也不再像一開始那樣不耐煩。

他道:“無憂的手像你,生得小。”

我笑道:“我倒是沒仔細看過……看著哪兒都像你。”

他抿了抿唇,道:“男兒大丈夫,不能這么嬌慣。不如隨我去前線。”

我的眉心一跳就想罵人,道:“你瘋了吧你!無憂才六歲!”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有這么大的反應,略怔了一怔,道:“部族里不是沒有六七歲就從軍的男兒。阿齊當年就是七歲上陣,十四拜將。”

我的臉頓時就憋紅了,半晌,我道:“日后再說罷。”

無憂倒是有些躍躍欲試,望望他父親,又看看我,道:“娘,無憂想上前線。”

我怒道:“上你妹上!你們父子倆成心要氣死我!”

“……阿娘?”

我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笑容,道:“不,無憂還小……留在阿娘身邊,阿娘也可以帶你見識不少東西。等你再大一些,就讓你去上前線,你看好不好?”

無憂囁囁地道:“大一些……是什么時候?”

某人倒是笑了,道:“無憂,等阿爹讓阿娘給你生個妹妹,她就會讓你上前線了。”

這是無憂記憶中,做父親的第一次直接對他說的話,而且用的是很軟化的語氣,頓時他就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把無憂搶過來,親親他的臉頰,道:“不管了,無憂,總之不許你小小年紀就上前線。你若是想,可以,起碼先打敗你阿齊哥哥。”

某人敲敲桌子,道:“讓人把他帶下去。”

我親自抱了無憂到門口,開門,然后把他放下了。

無憂目中有掩不去的興奮,道:“阿娘說的是真的?等無憂打敗阿齊哥哥,就讓無憂去上戰場?”

我無奈地道:“是是是,所以無憂要好好修行。”

臭小子,毛都沒長齊,就算你的血統得天獨厚,就惦記著要打敗阿齊。你就美吧你。

可是小孩子不會想這些,他揣著興奮的憧憬,捏著小拳頭蹦達走了。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