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草動物,需要幫忙嗎?”
突然,一個孩童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
阿米斯一聽到白晨的聲音,立刻緊張的退到黑暗中,左右顧盼著,害怕那個女人的偷襲。
“石頭,你……你怎么來了?離開這里,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我來幫忙啊,他要追殺的人應該是我吧,掠食者,別躲了,出來吧。”
“他要殺的人是你?”默克驚愕的看著白晨:“為什么?”
“這里面的故事有點復雜。”白晨笑了笑。
“那個女人呢?她沒來嗎?”阿米斯觀察了四周后,通過他的感官,他感覺周圍沒有其他的埋伏,心頭稍稍的放松下來。
“沒來。”白晨搖了搖頭。
“真是完美,只要抓住你,那么我就可以讓那個女人忌憚……用你們中國人的話,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吧。”
“那句話其實應該是投鼠忌器。”
“對對……投鼠忌器。”阿米斯已經肆無忌憚的走出陰影。
“石頭,離開這里,我來攔住他!”默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雖然此刻他渾身鮮血,可是依然堅強的站起來。
作為一個軍人,即便已經退伍了,可是骨子里的那種血性并未消退。
他不可能看著一個孩子,死在一個殺手的手中。
他不管這其中有什么原因,哪怕這個孩子的長輩也是某個黑手黨,他也不在乎。
“我說過,你挑錯對手了?”阿米斯突然又抽出一把匕首。在夜色的掩護下射向默克。
只是,匕首卻沒有擊中默克,而是落在白晨的手中。
“不,挑錯對手的人是你。”
白晨將匕首還給阿米斯,只是阿米斯卻不是用手接的。而是用喉嚨。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沒有半點的手下留情。
阿米斯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晨。
“不……不應該是這樣……”
默克同樣是不敢置信,這個猶如殺人機器一樣的家伙,就這樣被這個來自東方的孩子殺了?
“石頭?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殺人,很簡單。”白晨笑了笑:“作為軍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走吧,我扶你回去。”
突然,原本應該已經死掉的阿米斯,猛的跳了起來。就像是僵尸一樣,直挺挺的挺直了身軀。
而他的身體皮膚開始不斷的蠕動著,不斷的蠕動著,就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皮層下活動。
終于,在最激烈的時刻,阿米斯的半個軀體炸成一團血霧,緊接著。一團長滿了觸手一樣的怪東西,連接著阿米斯的半截軀體,不斷的張牙舞爪著。
“怪物!怪物……”默克歇斯底里的叫著。他也被嚇到了。
事實上,任何一個人正常人,看到這種東西,都會被嚇到。
“咦,這是……”白晨露出驚奇的目光。
他認得這個東西,或者說是這種怪物。混亂世界的深海暗影獸。
一種算是較為低級的種族,不過。這種深海暗影獸也出現高級的存在,就比如說混亂世界的深海帝君阿曼。他的前身就是深海暗影獸。
不過,要想從一個普通的深海暗影獸成長到深海帝君阿曼那種級別,就不是簡單的吃飯睡覺那么簡單了。
甚至于這種成長,已經不是普通的運氣可以完成的。
眼前這只深海暗影獸顯然已經寄宿在這個殺手的體內很久了,從兩者融合的完整度來看,這只深海暗影獸與這個殺手的融合時間至少在五年以上。
默克驚恐的看著這只怪物,那長鞭一樣的觸手,胡亂的橫掃著,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
啪——
其中一根觸手掃在旁邊的樹桿上,瞬間,粗壯的樹桿被瞬間掃斷。
“你們殺了我的宿主……你們殺了我的宿主……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
阿米斯能夠成為頂尖的殺手,除了組織對他的培養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他獲得了某些超常的力量。
怪物發出恐怖的吼叫,在眾多的觸手中間,有一個長滿了猙獰獠牙的口器。
“默克老師,你走吧,這里不是你能參合的。”白晨看向默克。
白晨對于默克的印象非常好,總結來說,這是一個純粹的好人,白晨不希望這世界少了這樣一個好人。
“不,我們一起走,這種怪物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對付的。”
“其實,這種怪物……”
轟——
一道驚雷憑空落下,直接轟在深海暗影獸的身上,只在這瞬間,深海暗影獸便已經在雷霆之下化作灰飛。
“很好解決。”
默克張大嘴巴,半天都合不攏嘴。
“你也不是人吧?”
白晨聳聳肩:“我是人,其實剛才那家伙也是人,不過他的體內被植入了那種小蟲子而已。”
“那你的體內呢?”默克緊張的看著白晨,他已經想到了任何可能。
這個孩子會不會殺他滅口,還有營地里的所有人。
“我不需要這種小蟲子。”白晨微笑的說道:“我也不想傷害你,以及營地里的所有孩子,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守秘密。”
默克深吸一口氣:“你是好人嗎?”
“應該算是吧,回去了,不然貝薩老師該為我們擔心了,你也不希望她在這里亂闖的好我們吧。”
白晨回頭看了眼幾乎連渣都不剩的殘骸:“現在,終于能夠讓我提起一點興趣了,真沒想到,地球居然和混亂世界有所聯系。”
“你在說什么?”默克沒聽清白晨的嘟嚷,愣了一下。
“沒什么。”
“對了。你是不是有超能力?”默克突然提起精神:“我明白了,甘比諾家族是不是發現了你的能力,然后想要抓到你,讓你為他們所用?”
“怎么說呢,應該是黑手黨要殺一個人。而我要去保護那個人,黑手黨發現了我的存在,又找不到我要保護的那個人,所以就想阻止我找到那個人,或者說是拖延我找到那個人。”
美國人因為社會與教育,以及電影文化的熏陶。所以對于這種近乎電影情節一樣的故事非常的著迷,即便是默克也不例外。
“那妙兒小姐呢?她應該不是你真正的養母吧?她是不是你的搭檔?”
“哦,她其實是個普通的女孩,是我的向導,默克老師。你對妙兒姐姐感興趣嗎?”
“額……你似乎還不知道我的性取向。”
“啊……你是……”
“是啊,我是gay,我聽說你們東方人對同性戀比較排斥。”默克坐在石頭上,似乎有些頹廢。
白晨豁達的笑了起來:“默克老師,你多慮了,其實現在在我的國家中,雖然zf并不提倡,可是也不反對。民間對于同志的態度還是比較包容的,拋開他們不說,我對于你或者其他的同志。也沒任何的歧視,在我看來,默克老師是一個很出色的老師,甚至是一個完美的男人,盡職盡責,又富有愛心。”
“能被一個孩子理解。我感到非常欣慰,事實上我們美國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特別是在軍隊中,總有這樣那樣的有色眼光。”
白晨拍了拍默克。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默克,事實上白晨并不愿意和默克就這個話題繼續討論下去,因為他常看網上的網友說,就算性取向正常的人,也很有可能被掰彎。
同志們可是非常渴望擴大他們的陣容,而和默克聊天,除了讓白晨英文水平突飛猛進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當然了,白晨對于同志并不懷有偏激與偏見,默克的身上并沒有那種妖里妖氣的氣質,反而顯得非常的陽剛,這也讓白晨對于這個群體的好感度有所提升。
“對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
“事情是這樣,在孤兒院中有一個孩子,他的父親本是個消防員,后來應公殉職,他也淪落到了孤兒院,而他一直相信他的爸爸還活著,更相信他的父親是超級英雄,正在世界的某個地方維護著世界的和平……而五天后,就是他的生日,每年他父親都會以各種超級英雄的形象為他慶祝生日,可是今年……”
“難道他還不能接受,自己父親已經不在的現實嗎?”
“他只是個四歲的孩子,沒有一個親人。”默克沉重的說道:“我和孤兒院里的每一個人,不希望他的人生被灰暗所籠罩。”
白晨自己也是孤兒,而他早早的就已經知道并且接受了這個現實。
而白晨也曾經幻想過,也許自己的父母還健在,而他們只是因為某種目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過隨著年歲的增長,白晨已經越來越認清這個現實。
在考慮了半餉后,白晨抬起頭:“你需要我如何幫你?”
“其實在遇到你之前,我和貝薩已經有所計劃,不過如果加上你的話,那么這個計劃將會更加完美。”
“如果那時候我辦完自己的事情,我會來幫忙的,所以在這之前,先別把我計算在內。”
“當然,我能理解,不過我相信你會來的,因為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光明。”
“你都這么大的人了,還相信這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人是需要信仰的,而我相信自己的信仰。”
“好了,我們在這耽擱的夠長時間了,該回去了,對了,你這一身是傷,該怎么解釋?”
“我會告訴貝薩,我剛與一頭狼搏斗。”
“算了,我還是幫你把傷口治好吧,如果你這么回去,貝薩一定會打電話叫救護車的,而且醫生一定看的出,你身上的是刀傷不是野獸的爪痕,到時候必然驚動警方,我可不想讓警察介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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