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開鋪,頂鍋蓋跑走。咳……掩面害羞滴說一聲,上架了,希望筒子們繼續跟著小青陌和小景融同學一起開始旅程。能預估到有棄俺而去的筒子,請你們悄悄轉身,打槍放炮的不要,俺會傷感的,淚奔……)
……我是廢話免費的分割線……
“好一朵美麗的,好一朵美麗的,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夸……”
于青陌心情很好,這和某位同志的地陪當得好有很大關系,某位同志在可愛天真加燦爛的笑容里,很快被腐蝕,完全沒有抵抗的意思。鞍前馬后照顧得周到無比,素齋吃完還極其體貼的帶著她去吃了肉串和魚丸,這時代只有天然飼料,沒有污染,那真是肉有肉味兒,魚有魚味呀!
于是走著走著,看見街角有幾株小花開得正好,就心情愉悅地唱起歌來了。
這本是民間小調子。這朝代當然是沒有的,張景融聽她用官話唱著,卻一派的民間小曲風味兒,就不由得側耳聽著。
她的聲音很潤,像水一樣漫過,聲線高低婉轉之間,似吐出的不再是歌聲,而是清潤溫和的一池月色。《》的調子本就清越如水、婉轉徘徊,再經她如水一般唱出來,更顯得干凈而歡快。
“這是哪里的小調,倒是極好聽。”
這個……倒是又把她給問倒了,于是只好含糊地說了一句:“從前聽別的太太唱過,覺得好聽就記下來了,似是南方民間的,用官話唱也好聽,倒也不難學的。”
“心情很好!”張景融肯定至極,心說這姑娘真是容易滿足,只是帶著出來走走,用些再尋常不過的飯菜,就樂得眼瞇成了一條縫兒,真真是個小姑娘。
心情很好的人點著頭,繼續哼著她的小歌往前走,路口上衛連城正在蹲著,這混帳東西她真是多看一眼都想自掛東南枝。于是錯開了一步走了另一條小巷,也不管張景融什么表情,知不知道原因。
張景融倒也乖實,壓根不問。就依著她走,只是眼角一掃早就看到了衛連城,只是但笑不語而已。
待走得急了,于青陌就覺得有點氣悶,臉色白了幾分,只是她自己沒太注意而已,倒是張景融拉著她緩了下來,說道:“別走得太急了,你是走快了就喘不平氣兒的,仔細悶在胸口不舒服。”
胸悶……呃,這理由不錯,于是裝小姑娘的裝上癮的于青陌,小眼珠子溜溜一轉,望著張景融,楚楚可憐的說:“不說我還不覺著呢,景融,咱們回行館好不好?”
張景融眉眼間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這回卻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一閃而逝便從眉眼間迅速消退了,于青陌當然來不及捕捉:“也是該午歇著了,你的身子要多養養才是。再往前頭走走,奉生應該在那邊等著我們。”
轉了幾個彎,到了一家戲園子門前,果然見岳奉生在那候著,只是車駕邊上還跟著個肖晉榮。肖晉榮的出現讓于青陌有點興奮,這讓她想起家里的食堂承包制來了,不知道現在進行得怎么樣了。
見了禮后,她就問肖晉榮:“肖管家,不知道府里的事兒怎么樣了,灶房里的事可還平順,各府的嫂子和太太們可都習慣了新章程?”
提起這個,肖晉榮滿臉帶光,湊上前來道:“回太太,新章程是極好的,眼下平江上下,只要是數得上號的府,都用了咱們新風館里教出來的管事。太太,小的這回來,一是來聽十爺差遣,二是為了給您帶帳本來,三是問問您,咱們這新風館是否可以在別的城里設個分號。小的是覺著,這樁事務是極有利的。”
最后四個字,肖晉榮念得特別重,還看了張景融一眼。張景融便是笑著,他明白,這有利不在財上,還在門路上。若試想,天下數得上號的府里都用的是自家的管事。這門路想當然的寬廣得很。
需知,后院的風,是很容易吹到正堂上的。
看著肖晉榮滿臉光芒,于青陌不由得低頭深思,于是錯過了張景融和肖晉榮之間的交流,也錯過了兩人那別有深意的眼神:“真這么好,家家府上都非用不可?”
只是個食堂制度而已,家家都能學過去呀,犯得著再請個管事么?
其實也不是沒人學過,只是獨立性這東西很重要,要不然就容易畫虎不成反類犬,所以有過幾樁失敗的例子之后,各府也就懶得折騰,直接用張家出來的管事兒也好,雖然貴了些。可一是賣了張家和那位十太太的面子,二是省心,所以各府最后都做出了一致的選擇。
肖晉榮連忙點頭,說話的口吻幾近夢幻:“太太,您回頭看看帳本就明白了。”
張景融替她接過了帳本扔在車上,瞥了肖晉榮一眼說:“你一路風塵,讓奉生給你安排住處,先歇著,青陌也累了。這章程的事回頭再。”
上了馬車,于青陌哪還有點累的意思,抱著帳本使勁看啊使勁看,可看半天……不懂。于是只好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張景融,張景融笑瞇瞇地接過來,一條條指給她看。指到后來,張景融沒了聲,這利潤雖然不起眼,可光是平江一處便每月可盈利千余兩,這還是張家族內用的都是家生子,所以這塊沒盈利。
“青陌啊。你這一塊兒,可頂我半年俸餉了。”張景融如此感嘆,他當然不是沒見過銀錢的,也當然不止這么點收入,可于青陌這不經意的一出,卻帶來這么大的利潤,這讓他覺得自己需要再把眼睛抬高點了。
于是,某裝天真的小姑娘裝著一張羞紅的小臉兒,心里卻在拿銀子跟米換算,然后算來算去有點糊涂,大約算著得有幾十萬斤米……
按現代兩塊多一斤算,呃……她竟然成月入百萬族了?咳,雖然知道不能這么算,可這樣一想就有點嚇人。當然,一想到自己每個月得吃掉幾十萬塊,她就心里又平衡了,可能就跟現代一萬塊左右的薪水差不多。
“嗯,是呀,以后你不做官了,就回家賣紅薯,我養你。”繼續裝天真可愛,把正在愣著的張景融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后才笑著聲來,合上帳本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爺,太太,到行館了。”
兩人正各自震驚著的時候,岳奉生的聲音傳來,于是兩人手腳并用地下了馬車,相攜著向行館深處走去。路上還遇到了方太太,雙方客套有禮地打了招呼,方太太還丟了一句別有一番滋味留給她的話:“十太太,令姐來了,這行館里可就該熱鬧起來了。”
熱鬧起來,這四個字讓她有點頭皮發麻了。
進了院子里,還沒坐熱凳子,朱槿就報說:“太太,大小姐那頭的銀紅來了。說是待會兒來太太這兒說說話兒。”
“呃,那就備好茶水點心候著吧。”她當一般女眷對待著,然后心理一點點調整著,告訴自己待會兒要萬分小心,千分注意,一定不要被揪出不妥當來。
朱槿卻苦著張臉說:“太太,您可以不見的,只托了不舒服的由頭就成。”
她笑著搖了搖頭說:“該來的遲早要來,托在身子不舒坦上,終歸也是不長久的。”
凈了凈神兒,沒多會兒外頭就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道是人未至聲已到,香風更是從簾子里透進來,足見這位大小姐是何等陣仗。
只是等那位大小姐進來了,她就有些愣神兒了,于敏君淚眼汪汪地進來,那小身段兒柔得跟水似的,又似是風中的柳惹人憐惜,加之一身白衣便如嬌花一般嬌怯怯地緩緩而來。她本來正是如臨大敵的時候,猛一見這架勢,就有點懵了,心里唱了句:好一朵美麗的小白花,柔柔弱弱滿枝椏!
“小青,你身子好些沒有,姐姐我什么都不擔心,總是擔心你身子不好,你說說景融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好好疼惜著你,竟讓你舟車勞頓受這份子罪。小青啊,你別擔心,回頭姐姐好好訓訓他,教他知道知道姐姐的厲害,怎敢欺我的小青呢。”
于青陌差點噴出一口血來,小青……這叫得真是讓人想吐血三升啊。
臨到說話時,她非常應景的淺淺一笑,帶著幾分蒼白,既然慣來在這位姐姐眼里是身體不好的,那么就自然該這么演:“哪能怪景融呢,是我自己央著要出來走走的,這些日子松泛些了,就想著出來透透氣。”
這表現讓于敏君很忙意,尤其是她臉色微白,又帶著些高興的樣子,讓于敏君覺得自己與她是姐妹情猶深,沒有因為從前的事而見半點嫌隙。于敏君大感安慰地拍著她的手,笑瞇瞇地道:“這也是好的,小青身子好些了,姐姐也就放心了。想當初也是姐姐的過錯,要不然怎么會讓小青受這份苦,遭這份罪,這般零落江湖的,真是讓姐姐不安心、不放心、不舍得呀。”
“姐姐說得哪里話,景融自是好的,又怎么能算是受苦遭罪呢。”她在心里琢磨著,心想這位姐姐說話可真是別有深意啊,難道就認定了她過得不好么,難道她得過得不好才能印證這姐姐的預期么。
只見于敏君臉色稍稍變了變,卻是很快又揚起笑臉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小青過得好,姐姐也就略能安心了。從前的事兒,是姐姐對不住你,如今我也知錯了,還請小青原諒則個。”
說罷,于敏君起身深深一福身子,非常嚴肅而正式地道歉。
于青陌皺眉,在思考這位姐姐究竟是為何而來的,照這情形也別跟她說什么姐妹情深,她還真不大信。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來這位姐姐的到來,也必是事出有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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