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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奧賽博物館里有莫奈最著名的畫作,還有一座專門的橘園美術館(后面會說到這個地方)里只陳列莫奈的荷花池。
近距離一下子看那么多他的畫,對這位想盡辦法捕捉光和影的人還是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安青桔印象深的有這么幾幅畫。
《花園中的女人》畫幅寬2.5米,很大很漂亮。整幅畫幾乎沒有線條,就是營造出光和影的效果。女人在樹蔭下交談休息,婆娑的陽光透過枝椏投射到裙擺上,特耀眼。
《虞美人》和《圣拉扎爾火車站》,前者不過半米高,后者也只有75厘米高,共同特點是湊近了看不出啥,只有站得比較遠一些才能感到一種流動的空氣。或者是撲面而來的鄉下的風,或者車站騰騰的霧氣。
離得遠一點,東西就活過來了,很好看。比如《虞美人》這幅畫,看著不起眼,越看越有味道,就是這個意思了。
埃德加.德加的《芭蕾舞舞蹈班》。他可真沒少畫歌劇院的事情。芭蕾舞的排練,樂隊的演奏,好多幅畫都是描繪的這一地點這一職業的各色人物。現在讓安青桔覺得,一提起芭蕾舞演員的畫作,就想起埃德加德加來了。
不過他畫的那些跳舞的小姑娘真是青春洋溢,紗裙在各種不同的光線下有霧一樣的效果,很漂亮。
雷諾阿的《加萊特磨房的舞會》。安初遇是不是特別喜歡看大幅的畫啊?這幅畫寬1.75米,畫面的氛圍好極了。這個加萊特磨房就在蒙馬特高地那里,由此可見19世紀后期,蒙馬特高地就已經是藝術家聚會還有各種娛樂聚集的地方了。
不過畫面和照片不一樣,畫面里有重點有情節,人們在光影下的輕松聊天。露天咖啡館在樹蔭下的氣氛,年輕人在這里跳舞和約會的歡快,畫面里幾乎要傳出聲音來。
奧賽博物館還有好多雷諾阿的畫作,就數這幅畫看得時間最久,覺得最有味道。
后印象主義三杰。塞尚、高更,還有梵高的作品都集中在奧賽博物館二樓的7072廳。太好找了。人多的時候干脆進口出口被統一規劃出來,所有人必須按照一個方向進入參觀,然后再魚貫出來。
安青桔和安初遇在不要錢的這一天去看他們就是這個情境。當然后面又去看,人就好的多。盡管如此,后印象主義的這三位大神作品的展廳還是人最多的。
先說塞尚。塞尚的畫其實看不太懂,他的靜物油畫看起來倒像安青桔和安初遇學生在畫室里畫的水粉——當然技法要好得多。
風景畫看起來倒更像水彩畫了,色彩淡,顯得水分也足的樣子;他老人家據說畫了八十多幅叫《圣維克多山》的畫,這要擱學校里老師肯定表揚“真用功”。就是安初遇怎么也沒看出哪個好來,安初遇要是美術老師估計會誤人子弟說“怎么不進步涅?”。
那個老有名的《咖啡壺旁的女人》,那是怎么看也沒看出好來。
再說高更。安青桔從兩個地方知道了高更。第一是知道他曾經是梵高的朋友,還曾經和梵高合租過房子畫畫,結果被梵高的精神分裂嚇著了。
高更年輕時當股票經紀人,比較有錢,而且畫作在活著的時候就賣出去了,而且就算不太出名人家也不愁經濟來源。這簡直就是梵高的人生榜樣。對梵高刺激太大了。哼!凡是刺激了俺的偶像梵高的,在安青桔心中都是反派。打倒!
第二,安青桔總在亦舒師太的小說里見到類似描繪女子的文字“她活脫脫就是高更筆下的大溪地的黑珍珠”等等。這個大溪地的少女得長多美麗啊?這次去奧賽看了一遍,艾瑪嚇了一跳。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長這個樣子怎么就成了黑珍珠了?
終于說到梵高了。梵高不是法國人,但是在法國可是沒少待,他這輩子也在法國掙扎了。法國人也樂于在各個景點掛上“梵高曾經在這里作畫”的字樣。奧賽博物館展出了不少梵高作品。其中包括安青桔熟知的。
《梵高在阿爾勒的房間》和《奧威爾教堂》;阿爾勒和這個教堂都離巴黎不遠。《自畫像》這個是眾多自畫像中比較著名的一幅;奧賽這幅的背景很動感,梵高的目光很堅定。還有《加謝醫生》。
《星夜》,這幅太好看了,也比較大,有快一米寬的樣子。安青桔用這幅畫不知做了多久的手機桌面,看著好寧靜又好動感。
好了,掰手指頭數一數啊,《鳶尾花》看過了,在洛杉磯的蓋蒂中心;《麥田里的絲柏樹》看過了,是在德國國博的展覽上;在奧賽又看了一大批。
還有著名的《星月夜》沒看,在紐約現代藝術館;《向日葵》沒看,在倫敦國家博物館;這都可以去看。還有著名的《夜晚的咖啡館》在荷蘭——這個不知什么時候去。
奧賽還有很多近代作品,就不一一列舉了,主要是安青桔和安初遇外行,別不懂裝懂了。上面列出來的都是以前就知道、現在特地跑去一睹真容的。
再說幾個原本在奧賽博物館展出而安青桔和安初遇并沒有看到的展品。咨詢了工作人員,也證實此時確實不在本館(比如借出去展覽了)。沒見過的自然就覺得更好了,多少有點遺憾,也列在這里以作想念。
1.庫爾貝的《世界之源》。畫光屁股算什么,這才到位呢。名字也好,真是世界之源。2.馬奈《吹短笛的男孩》。這是美術課上的樣板畫,一介紹“印象派”就先拿這幅說事的,結果沒看到,可惜。
3.惠斯勒《惠斯勒的母親》。這難道真的被憨豆先生毀了?
從奧賽博物館出來,再次穿過藝術橋,然后沿著杜勒麗花園的南側走一陣就到了橘園美術館。此時已經接近中午,塞納河上天空湛藍,白云狂亂,映著河岸上游客一張張鮮活生動的臉。
這里就是橘園美術館了。當然,今天來免費參觀的人也不少。幸好大家都挺守秩序,排了20分鐘就輪到安青桔和安初遇進去了。
排隊的時候千萬別忘了四處張望一下,這些美術館四周的雕像那都是鼎鼎大名。喏!橘園美術館外赫然就是羅丹的《吻》。
去橘園就是為了看莫奈的,確切的說,就是為了看莫奈的“荷花池”的。當然,橘園美術館的二樓也有一些高更、塞尚、雷諾阿、甚至畢加索的作品。但這座博物館真正的主展品就是“荷花池”——專業名字叫做《睡蓮
整個一樓的展館其實是一個天光的橢圓形展廳,借著磨砂玻璃透射下來的天然日光,有三幅莫奈的巨型“荷花池”作品就展示在這里。
別誤會,這里不是一個人沒有。這是從網上找來的照片,因為這里不讓拍照。而且四個門角都站著工作人員,誰拍照就吆喝誰,能讓你無地自容死。
這里的三幅睡蓮作品是莫奈捐贈給巴黎市政府的,畫的就是吉維尼那個荷花池在早晨、傍晚、正午、以及有樹影的情況下的不同“印象”。挑人不多的時候到這里來,單單坐在中間那個凳子上那感覺“真真是極好的。”
說的是和久不見面的朋友一起到江邊野餐的事情。picnic,匹克尼克。新白話詩遭了不少人笑話(也包括溥儀)。俺倒是覺得這打油詩朗朗上口,尤其是在巴黎塞納河畔,在杜勒麗花園里野餐,更得叫做“匹克尼克”了。
挑一棵大樹,圍著一條長凳,再拉過幾張適合自己的花園椅,就像這樣,是不是大人孩子都很happy呀?
安初遇和安青桔也找了一處四面都是修剪整齊的法桐的方形庭院坐了下來。找來幾把椅子,有的用來坐,有的用來墊腳,真是一點不嫌麻煩;然后把安初遇和安青桔略顯簡單的午餐鋪張開,這就可以就著午后的驕陽和樹蔭間的微風匹克尼克了。
巴黎的中午驕陽似火,站在陽光下曬得人睜不開眼頭皮發麻,可是坐在樹蔭下居然還覺得有些涼意,要披上一件薄外套才行哪!
水足飯飽,看著大路上一隊一隊旅行團急匆匆從杜勒麗花園橫穿,或是趕著去盧浮宮,或是從盧浮宮出來趕著去協和廣場。有人問。是華國團總這樣嗎?下面有照片為證,全世界人民的認識水平和旅游思維其實都差不多,大家就不要妄自菲薄了。
慚愧慚愧,野餐之后安初遇和安青桔倆就困了,十分想回家去回籠覺思密達。但是在“今日免費”的動力驅使下,安初遇和安青桔還是去逛了羅丹美術館。sorry大師!安初遇和安青桔也就算是假藝術愛好者。
從杜勒麗花園去羅丹美術館又要“辛苦”地過塞納河,然后沿著奧賽碼頭邊上的大街向南,先過法航總部還有波旁宮還有什么議會廳等高大上的建筑,走半天才到。當然也可以坐地鐵,但也要走上一段。其實這一路風景不錯,而且大街也特別寬敞。
羅丹美術館其實就是羅丹故居,羅丹去世前在這里住了將近十。他死前把所有作品都捐給了法國,于是法國政府就把這個大宅改建成了羅丹美術館。——可見羅丹生前就已經功成名就。這大宅,這環境,這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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