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媽媽終究是沒有抗住俞爸爸的脾氣,對俞越千叮嚀萬囑咐之后,一步三回頭的帶著俞拓和覃小雅,四人由司機送著離開了家。
在樓下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之后,俞越不由自主的跑到了房間的窗戶邊,拉開窗簾的一點點縫隙,看著他們家的院子外面。
車子停在院子里,司機和爸爸在往車尾箱里放著行李,媽媽、俞拓和覃小雅正準備坐進車里。
俞越的視線只膠著在一個人的身上。
覃小雅在上車之前,回頭往俞越的窗戶方向看了幾眼。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俞越并不能看清覃小雅臉上的表情,但就在她看過來的時候,他慌亂的迅速將自己的頭往旁邊縮了回來。
雖然明明知道覃小雅不可能發現躲在這么一點縫隙處的他,他還是感覺到自己的心緊張得在胸腔里上躥下跳。
過了一會再往縫隙處看時,院子里的人都已經坐進了車里,車子在開動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子,俞越的心就好像也隨著車子的離開被帶走了一樣,瞬間變得空落落的。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丁點車的影子了,俞越才頹然的有氣無力的重新坐回了電腦前的椅子上。
心情就像下雨天泥濘路上的一灘爛泥,稀爛稀爛的。
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得了重病的病人,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一切都不受控制的變得陰沉了。
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的思緒都停留在覃小雅那蓄滿了眼淚的眼睛上。
他將手機拿起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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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拿起來又放下,一次次的打開覃小雅的微信頭像,一次次的又關掉,寫了又刪寫了又刪的幾個字,終究是沒有發出去。
后來他索性煩躁的將手機丟開,玩起了游戲。
但是,平時他最拿手的游戲,也完全不在了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一向在游戲里所向披靡的他,才十幾分鐘的時間,就丟掉了幾條命,甚至好幾次是因為犯了很低級的錯誤,一出場就被比他弱得多的對手截殺,高級裝備掉了好幾件,級別也蹭蹭的下降。
跟他一起組團打副本的團員們,怨聲載道,在留言區不停的語言轟炸,甚至懷疑他們老大的帳號是不是被哪個弱雞給盜用了。
平時在公共交流區也很活躍的他,突然就覺得這些聲音實在聒噪得可以,讓他煩上加煩,索性把耳機一扯,隨便丟在一邊,甚至又把語音和文字顯示都關閉上,只留下屏幕上干干凈凈的屠殺畫面。
后來他就像是開了外掛似的,房間里只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鼠標和鍵盤的聲音,手速快到任何玩游戲的人看到都要瞠目結舌的地步。
屏幕里的俠客就好像發了瘋似的,又猶如神兵天將,不管是敵軍還是npc,見一個殺一個,秒殺秒殺又秒殺,所到之處,尸橫遍野、慘不忍睹,公告里不停的出現首殺和大boss被截殺的消息。
如果他沒有關閉留言區,他就可以看到,原本那些怨聲載道的團員們,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喜笑顏開,某些本來以為可以終于有機會狠虐一把這位老大的敵軍們,一個個呼天搶地,哭聲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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