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留下了。
沒和她躺一起,而是在另一張榻上躺下了,離她很近。
古代規矩多,剛生完孩子的女人不能和丈夫同榻而眠,因為女人身上會有很多味道。
尤其女人這個時候不能洗澡,不能洗頭,味兒很重,武靜蕊都受不了,就更不好和四阿哥躺一起了。
四阿哥雖說不介意,可她介意,又不想把四阿哥往外趕,讓他去別處,只好出了個主意,讓他躺另一張榻上了。
并非同榻而眠,還能說說話,靠的近些。
讓四阿哥委屈自己躺榻上,確實只有她才做得出來。
四阿哥沒有任何惱意。
反而覺得她離不開自己,心里邊高興。
外面的蘇荃卻只有苦笑,主子還真是由著武格格,他們這些奴才就惶恐了。
武靜蕊并非由著性子亂來,一個個要求,一次比一次任性,不過是試探他的底線,試探他對自己的容忍度。
如今看來,她做的挺成功的。
這個男人對她的容忍度挺高的,也很樂意寵她。
至少李氏不曾得到這份殊榮。
不知不覺睡下了。
再次醒來,武靜蕊才有機會看看自己的女兒。
剛出生的孩子都是丑的,小臉紅彤彤的,皺巴巴的,眼睛還沒睜開,但jing神很好,兩只小手攥成拳頭,放在小嘴里。
偶爾打個哈欠,很可愛的樣子。
武靜蕊親了親她的小臉兒,握了握她的小拳頭,喜歡的不得了。
就挺稀奇的。
初次為人母,這體驗很美好。
晚上,武靜蕊和四阿哥說起了女兒名字的事兒。
“爺可有為咱們的女兒想好名字?”
四阿哥低頭沉吟,道:“舒惠,如何?”
武靜蕊想了想,搖搖頭,“奴才倒有個想法,隨寧如何?隨心安寧之意。”
別的小妾可不敢如此反駁四阿哥的話。
四阿哥說什么就是什么。
但四阿哥嘴角依舊噙著笑意,“隨寧也好,就依你。”
雖然舒惠這名字也是他想了許久的。
武靜蕊笑意深深。
兒子的名字,她做不得主,女兒的名字自然要依她的。
好在四阿哥不算太大男子主義的。
武靜蕊親了下女兒的小手,“就叫隨寧了,大格格隨寧,寧寧。”
抱了會兒,又給四阿哥抱。
四阿哥動作僵硬地接過。
自打弘昐出生,他還不曾抱過,沒想到他的女兒如此軟。
他不敢動作大了,怕驚醒了她,把她弄哭,好在女兒乖乖的,任他抱,也不哭鬧。
四阿哥漸漸放松了。
倒是生出了更多的喜歡,其實,女兒也挺不錯。
武靜蕊這一胎出來,李氏松了口氣,好在是個女兒,對她的側福晉之位不會有任何影響。
呵,到底還是沒那個福氣。
李氏不是沒想過趁武氏分娩之時動手,一了百了,沒了福晉盯著,她有這個機會。
但蘇荃盯得緊,她不好出手,最后只得罷休。
好在武氏自個兒不爭氣,不必她再費心了。
但四阿哥依舊日日陪在武氏身邊。
李氏咬牙切齒,卻無能為力。
武氏還真是個狐媚子。
宋氏多次探望武靜蕊,并賀喜,不過,她覺得這沒什么好喜的。
奇怪的是,武氏竟然非常開心。
宋氏實在不明白這位武氏的心思,是當真沒心沒肺,還是裝的?
幾次過后,宋氏才明白過來,武氏是當真高興。
嘖嘖,還真是稀奇。
隨寧一天天大了,肌膚變得嫩滑白皙,十分漂亮,一雙眼睛格外有神,笑起來像月牙兒。
宋氏也不得不承認,這孩子真是好看,當真討喜。
當抱起這個孩子,瞧見她對自己笑的那一刻,宋氏眼眶一紅。
她突然覺得,當初她的孩子要是平安出生,是個女兒她也高興。
自此宋氏來看望大格格的次數更多了。
與武靜蕊之間也更加熟稔,相處愈久,愈發了解武氏。
說她沒心眼,她對李氏的心眼可不少,天天霸著四阿哥,氣壞了李氏。
說她心眼多,又很是單純,沒心沒肺的。
不論對方心里是何想法,宋氏與她相處起來倒是挺自在的。
武靜蕊亦是如此。
宋氏雖有些小心思,本性卻不壞,又是個喜歡孩子的。
見她喜歡隨寧,武靜蕊就大方地讓她抱,讓她哄。
隨寧身邊伺候的有兩個乳母,兩個保姆,還有四個丫鬟。
武靜蕊原本不放心,幾日過后,見這些人挺盡心的,就放心讓她們照顧隨寧了。
除了一開始堅持自己喂了隨寧幾口奶,后來那些人就再也不允許了。
武靜蕊很遺憾。
但她自個兒的確沒那么多,也就放棄了。
四阿哥每天都來看隨寧,偶爾去書房歇著,更多時候陪著武靜蕊。
不比大夏天,這時候坐月子還是可以忍受的。
幸好不是夏天。
要不然這滿身的味道,她恐怕要瘋。
四阿哥請了太醫,給武靜蕊開藥,好好調理身子。
因此武靜蕊恢復得很快。
原本擔心身材會變差,但一個月過去,身材倒是愈發好了。
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有些地方還更有女人味了。
于武靜蕊而言,她是終于恢復了自由,可以好好洗洗身子,放心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了。
對四阿哥來說,卻是終于等到了親近她的機會。
得了太醫的準話,四阿哥就不愿再望梅止渴,當晚就滿足了自己。
武靜蕊也需要安慰,這一夜就很混亂。
次日,武靜蕊昏昏沉沉地醒來,察覺到四阿哥起身,下意識拽住他的衣服。
四阿哥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好好歇著,爺進宮去了。”
武靜蕊軟軟地哼了聲,眼睛都沒睜。
四阿哥出去了,走時嘴角帶著笑。
接下來許多天都是如此。
享受了幾個月四阿哥的縱容寵溺,忘了一開始的四阿哥有多么霸道,武靜蕊再次體驗到了那種感覺。
果然,人還是那個人。
對她再上心,也改不了骨子里的霸道和專制。
不過拒絕了一次,四阿哥就沉了臉,“武氏,別忘了你的身份,你若不愿,自有人愿意伺候。”
武靜蕊委委屈屈看著他。
四阿哥不為所動。
盡管心中已經有了動搖。
但不給她些教訓,還真以為可以隨便拒絕自己了。
是誰給她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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