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一個小鎮子的街上,最近新支起了一家面攤!
賣面的是一個年輕姑娘,因為廚藝好,吸引了一大批的客人!她總是向來吃面的邊關士兵打聽,這里有沒有一個叫“包禰”或者“苞米”的人!
這姑娘就是苞米的未婚妻,小紅!
三年前,小紅安葬了擎天寨的幾個寨主,便帶著母親離開千壑嶺腳底下的鎮子,去了京城!
到京城后,又聽說谷少當家絕食而死,擎天寨其它人都發配到邊關充軍了!
小紅便想追著苞米來邊關,雖然,在被押送京城之前,苞米已經托人交給了自己一封退婚書,讓她另找個人嫁了,可小紅覺得,那些海誓山盟是自己親口說的,就得兌現!
苞米活著,自己是她的人,他要是死了,自己得為他收尸!
到京城后,母親因為長時間趕路病倒了,她們便只能先在京城修養,去年,母親也去世了!
于是,小紅便打聽了苞米的發配之地,一個人趕了過來!
問遍了附近的軍隊各處,都說沒有這個人!
于是她便在這里支了個面攤子,一邊掙些盤纏,一邊打聽苞米的下落!
一個男子走進面攤子,吆喝道:“小紅姑娘,一碗面!”
這人是本地黑虎幫里的一個堂主,似乎很喜歡她的面,一日三餐,全都打包帶走!
小紅利索的下了面,過冷水,將澆頭單獨分開,放進那人帶過來的食盒里,遞回去,朝他問道:“趙大哥,我讓您幫我打聽的那人,您打聽到了嗎?”
“正打聽著呢,小紅姑娘你別著急,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找到了!”說著,趙二虎便付了錢,便提著食盒,回了黑虎幫的總舵!
進門,趙二虎便朝現在黑虎幫的幫主打趣道:“幫主呀,你這兩個月來,一天三頓,頓頓吃面,就不膩嗎?”
“等你到了想吃都吃不到的時候,就知道能天天吃面,絕對是天大的幸福!”
幫主說著便打開食盒,將澆頭和面混在一起,拌了兩下,揪了幾瓣蒜,可能是因為左手食指不太好使,剝蒜這種細致活,顯得有些笨拙!
然后就著蒜,大口大口的吃面,這種粗獷的吃法和他有些儒雅的形象完全不搭邊!
黑虎幫原來只是這邊關小鎮子里,一個很小很小的幫派,就是幾個人為了不受欺負,合起伙來,取了個霸氣的名字唬人用的!
但這地方民風彪悍,各種幫派層出不窮,誰也不服誰,他們這個幫派的人,還是天天被其它的幫派追著打,若不出意外的話,這黑虎幫堅持不了幾個月就該散了!或者,過段時間,又有幾個人拉個小幫派,也叫這個名字!
但是三年前,這個年輕人的到來,卻改變了這個不起眼幫派的命運!
沒人知道他叫什么,他讓別人稱呼他為“谷爺!”
他好像是個書生,肚子里裝著很多學問,對什么怪異的事情,都能說清楚!
可又不太像純粹的書生,因為他做起事來,比這些街頭小混混更有江湖氣!
若單論打架,這邊關小城里很多人都能收拾他一頓,但若說起手段來,提起谷爺的名字,這里的人就無不膽寒!
他剛來沒多長時間,整個小鎮子的幫派,就都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只用三年的時間,整個邊關,好幾個州縣,都覆蓋在黑虎幫的勢力之下!
不夸張的說,谷爺已經成了邊關幾個州縣黑道上的王,就連朝廷的官員來上任,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趙二虎湊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幫主,那個小紅姑娘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谷爺只顧著吃面,沒有答話!
“我看這小紅姑娘挺不錯,長的漂亮,廚藝還好!你不讓人到她的面攤子里鬧事,還一天三頓都吃她的面……要不……”趙二虎試探性的問道:“要不您去見她一面吧!”
“這事你少打聽!”谷爺冷冰冰的說道。
“屬下就覺得這姑娘找您找的挺幸苦的,而且,這么好的姑娘,不少人都心動了,要不是我攔著,不知道多少……呃……有多少媒婆上門提親呢!”
小紅姑娘長的水靈,確實被不少街頭流氓給盯上了!
不過,這姑娘看著溫柔賢惠,逼急了,可是個敢拿刀殺人的主!
有一次,一個小混混喝高了,竟然無視警告,半夜跑到小紅姑娘家里想占便宜,結果,被小紅姑娘拿切菜刀,直接剁掉了三根手指,還踹到了街上!
從哪之后,不少小流氓,便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了!
只能說不愧是幫主的女人!
既然敢一個人千里尋夫,就有這個實力!
兩人正說著,有下人進來稟報說:“幫主,外面有個自稱是京城的人來了,說要見您!”
谷爺頭也沒抬一下,一邊吃面一邊說道:“讓他進來吧!”
隨后,便有個員外模樣的人走了進來,谷爺讓其它人都退了下去!
抬頭看了來人一眼,便低頭繼續將碗里最后一口面吃干凈了,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的說道:“不知什么風把高公公吹到這邊關苦寒之地了?”
高普昌覺得自己地位,比面前這人要高,便端這架子,用慣用的,尖利的聲音說道:“渡悔師太讓咱家傳個口信給包先生,讓你保護出使西夏的衛大人安全回來!”
“哼,讓我保護衛野?”谷爺冷笑一聲,毒箭一般的目光看向高普昌,緩緩說道:“她應該知道,我和衛野之間有多大的仇!”
高普昌覺得自己不能被這人給唬住,故意抬了抬下巴,繼續說道:“師太讓咱家轉告你,衛野此次出使意義重大,絕不能有半點閃失!”
“我只能保證,將衛野要帶回大周的東西,完好的送回來,至于衛野這個人……”他臉上勾起凌然殺氣,一字一頓的說道:“他絕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高普昌被他這氣勢,嚇的頭皮發緊,清了清嗓子,威脅道:“咱家現在是和你好好說話,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一切都是師太的命令!”
谷爺摘下了那只黑色手套,端相著自己缺了食指的左手,慢悠悠的說道:“她的命令,我也可以不用聽的!”
“你……”看他這態度,高普昌便知道自己這次是白來了!真是不明白,姜戴月明知道這苞米要殺衛野,為什么還偏偏讓自己到這里傳這個口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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