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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春-第六百五十六章 賈薔:我愛吃桃
更新時間:2024-11-18  作者: 屋外風吹涼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穿越架空 | 屋外風吹涼 | 明智屋小說 | 紅樓春 | 屋外風吹涼 | 紅樓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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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坊,林府。

忠林堂上。

“請爹爹大安!”

黛玉著一件碧霞云紋珠雀錦衣,滿面堆笑的屈膝福禮請安。

林如海看著黛玉眉眼間的笑容,放心的點了點頭。

爹娘父母看子女,其實只需看看眉眼間的神情,就能看出到底幸或不幸,日子里有沒有郁結之氣。

還好,黛玉眉眼間的靈韻氣,不曾減少分毫。

只是到底女兒外向,那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總是掠過賈薔……

林如海暗自搖頭,看向一旁梅姨娘。

梅姨娘著一銀絲繡藤籮月白衣,形容激動,看著林如海屈膝福下,喚了聲:“老爺!”

林如海眼睛落在她身上,尤其是腹前,很是看了兩眼后,道了句:“辛苦你了。”

梅姨娘搖頭道:“都是姑娘和薔哥兒,請來了尹家郡主,又請來了皇后娘娘宮中老供奉,不然,非要誤了大事不可。果真那樣,雖萬死亦難辭罪過!”

姨娘對主家來說,不過是頑物和生育工具,趙姨娘連生探春、賈環一雙兒女,在鳳姐兒嘴里也不過是奴幾輩的,當面都敢啐罵。

但梅姨娘不同,連賈薔、黛玉在內,都十分敬重。

因而黛玉忙勸說起來,林如海也溫言勸了勸,讓丫鬟扶著回房歇息了。

賈薔見林如海并未表現出太多激動,不由有些好奇問道:“先生可是太累了?也早點歇下罷?”

林如海何等人物,一看他這模樣,就明白其疑惑,搖頭笑道:“梅姨娘有了身子,為師自然高興。只是,不拘是老來得子,還是老來得女,偏溺者居多。古之賢才亦多難逃此關,便多養出些混帳兒女來。所以,且淡然處之罷。再者為師國事太多,也沒許多功夫留在家里……幼兒出生后,怕還是要多勞你們吶。”

他其實是有些慚愧的。

有一言他未說但賈薔也明白以林如海的身子骨眼下看著似還好,但畢竟太清瘦了些,也一直帶著病癥。

賈薔都不敢說是不是還能堅持上十年。

即便是十年幼兒那時虛歲也不過十歲,還是稚童。

所以,終究是要靠賈薔和黛玉。

黛玉亦是聰慧過人的自然聽得出深意來紅了眼圈。

賈薔卻笑道:“先生且放心就是我和林妹妹大事辦不好照顧好弟弟妹妹卻還是能辦的妥妥當當的。您老也別太操勞了前兒我還同皇上說,能不能南下山東接你,然后直接拐去揚州修養些時日……沒準。”

林如海好笑道:“你想甚么好事?如今用百廢待興來說都不為過,便是今夜,從皇上到半山公、李子升、張公瑾、左秉用他們怕是都無人會歇息我已經算是偷懶的了你還想送我去揚州修養?莫說為師連你多半也走不開吶。”

此言一出,賈薔就皺了皺眉,道:“先生之前在榮慶堂上就這樣說我沒好問。為何走不開?先生操持于國務,弟子一個東城兵馬司指揮,有甚么走不開的?”

林如海意味深長道:“君無戲言。你以為今日皇上那番話,只是隨口說說?”

賈薔想起關于“繡衣衛指揮使”之事,他笑道:“先生,您可別告訴弟子,那是真的。豈有這樣的道理?而且弟子也的確不精通此道。”

特務工作,怕是比考狀元還要天賦。

賈薔自忖,他還這個天賦,前世他連諜戰劇都不愛看。

李婧倒是可以幫他,只是她眼下都快生了,再者,公私也不能混淆。

林如海搖頭道:“具體怎么辦事,皇上身邊自有專精此道的人來辦,但皇上如今需要一個信得過,忠心可靠,又有足夠身份能支撐起那一攤子事的人站出來,將繡衣衛撐起來。經武清一敗,繡衣衛元氣大傷,士氣大跌,人心惶惶,相互猜疑。若是去個沒甚名號的,對內不能伏人心,對外也不能伏眾,也就廢了。皇上對你放心,你不貪權,也沒往上鉆營的心思,忠心不需懷疑。再加上……如今論兇名,都中也沒哪個能比得過你。宰相公子說殺就殺,元平武侯世子,說廢就廢。還能和趙國公平起平坐,當街讓他低頭盟約……反正為師是想不出,皇上會不用你的道理。”

賈薔訕笑兩聲后,道:“我就直言同皇上說,要南下給師母掃墓,想來皇上不會不答應……”

林如海面色卻微微一肅,道:“薔兒,那畢竟是天家。你以為,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之言,都是戲言?莫要大意,更不要恃寵而驕!你如此說,皇上多半會答應,或許還會給你幾個月的假,讓你辦完后再速歸。只是,這便是一根刺,一根私事高于皇差的刺!你自己思量,后果將如何?”

賈薔聞言,輕輕呼出口氣,看著林如海忽然笑道:“一直托庇于先生護佑下,怎感覺,一下子要長大了,要面對這樣復雜的局面了?”

一旁一直不敢出聲的黛玉聽聞此言,忍不住輕輕啐了口,道:“呸!也有臉子說。平日里總是輕狂,打這個打那個,如今可得了好了罷?還說去江南……”

賈薔嘿嘿笑道:“此事我縱去不了,也可派人護送妹妹前去啊!”

“我自己去?”

黛玉聞言,淡若云煙的黛眉輕輕一蹙后,卻又漸漸生動起來……

好像,也行?

她五六歲那年,就孤身一人乘舟赴京城。

如今這樣大了,還下不得江南?

林如海看在眼中,氣笑道:“可見是跟薔兒學的……愈膽大了。”

黛玉抿笑嬌聲道:“爹爹啊!母親十年,總要有人去掃掃墓,修修墳嘛。再說,我也很想娘親呢。”

說完最后一句,到底還是紅了眼,落下淚來。

林如海悵然,就聽賈薔沉聲道:“先生,弟子有一法,不如先斬后奏如何?左右眼下皇上還沒開口,我現在就帶著林妹妹下江南,連夜走!這樣,總不算私事高于皇差了罷?”

林如海:“……”

黛玉聽的心都快化了,卻是沒好氣白他一眼,道:“這比當面稟奏更可惡,你快別亂說了!鬼迷心竅了不成?”

賈薔聞言,悄悄嘿嘿一笑,看了黛玉一眼,長長的“嗯”了聲……

黛玉俏面登時通紅,她豈不就是那個女鬼?

當下世面上的志怪本(黃)子(書),多是書生和女鬼的……

不想這壞人,竟敢當著爹爹的面這般浪摧!

也不知爹爹聽懂了沒有……

正當黛玉心中不安時,就聽林如海淡淡道:“薔兒,該回家了,去罷。”

黛玉又羞又好笑,就見賈薔賠一張笑臉,剛張開口,卻聽老管家林忠的聲音響起在門外:“老爺,宮里來人,要見侯爺。”

林如海聞言一怔后,隨即面色隱隱有些古怪,看著賈薔道:“看來宮里很是了解你呢。”

賈薔:“……”

黛玉偏著螓,貝齒輕噬薄唇,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看著賈薔道了句:“去罷。”

皇城,鳳藻宮。

中殿。

賈薔到來后,就見帝后二人坐在高臺鳳榻上。

李暄則耷眉臊眼的站在一旁……

見禮罷,就聽隆安帝直言問道:“朕聽說,你準備下江南?”

賈薔目光瞟了裝無辜人一樣的李暄一眼,點頭道:“是,皇上,臣師母過世十周年,所以臣想去蘇州代師掃墓。”

隆安帝沉默稍許后,淡淡道:“孝心可嘉,但去不得了。”

賈薔點點頭,道:“臣知道,臣先生也說,眼下朝廷事多,不是顧私事的時候。”

隆安帝聞言眉尖一揚,似笑非笑道:“朕還以為,你會連夜下江南呢。”

賈薔聞言簡直不敢置信,問隆安帝道:“皇上,是誰這樣污蔑臣?臣……”

略顯浮夸的神情在隆安帝冷笑的眼神下被打敗,道:“皇上明察秋毫洞察萬里,臣原是有此心來著……”

隆安帝哼的一聲,譏諷道:“朕如何會猜到你們這些混帳心思?倒是李暄明白你是甚么樣的人,讓朕早點將你尋來!沒想到你竟果有此心,還真不愧是狐朋狗友!”

賈薔搖頭道:“皇上,從今兒起,臣和王爺不再是朋友。”

“賈薔!”

尹皇后鳳帕掩口笑了聲后,呵斥道:“皇上當面,豈是你頑劣的時候?”

賈薔規矩了,隆安帝皺了皺眉,隨后卻也只是嘆息了聲,道:“朕就知道,林愛卿最知朕。他可曾與你說過,留下做甚么?”

賈薔搖頭道:“就說皇上先前提了繡衣衛指揮使的事,不過先生也覺得我不靠譜,但具體如何安排,要等皇上來下旨。師母的事是私事,私事永遠不能在皇差之上。臣原沒想那么多,后來聽了先生的話后,覺得有點道理……”

“有點道理?”

隆安帝聲量陡然提高。

賈薔忙道:“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嗤!”

一旁李暄鄙夷一笑,結果差點被隆安帝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給斬殺。

隆安帝哼了聲,見李暄腿都彎下去了,收回目光同賈薔道:“魏永廢了大半,繡衣衛這攤子事需要有名望的人頂起來。你其他的都稀松平常,倒是使狠的名望不缺。另外,你在東城兵馬司弄的那一套籠絡軍心的法子也不錯,適合眼下軍心渙散的繡衣衛。”

賈薔道:“皇上,不是臣推諉,只是臣對番衛一行實在不通的很……”

隆安帝皺眉道:“具體那些事,自有懂的人去辦。朕也會送你一些人手,另外,你先生上折子與朕,說他當年在揚州時為了對付鹽商,養了不少人手。他初回京時已經交出大半,如今山東事畢,他覺得剩下的也沒甚需要了,正好繡衣衛出了事,他就想一并都交給朕。如此,你在繡衣衛內也算是有了忠心可用的底子。你要做的事不多,第一件要辦的事,可知道是甚么?”

賈薔搖了搖頭,隆安帝沉聲道:“魏永被內賊出賣,才招致如此慘敗。你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抓出內鬼來。有這樣的內鬼在,連朕心都難安!為此,你大可放開手腳去辦,不惜一切代價!”

言下之意,無非是可以在繡衣衛內大開殺戒,大肆清洗。

賈薔想了想后,道:“皇上,臣有一主意,不知道靠不靠譜,您給拿個主意?”

隆安帝道:“說。”

賈薔道:“想要搜查出內鬼來,恐怕非一朝一日就能辦妥的。這過程中,說不得還要死去很多無辜之人。當然,臣不是婦人之仁,只是覺得這樣做損失確實太大了些。臣先前曾同皇上提過,西洋番鬼們如今在外面展的極快,火器也十分犀利,即便大燕眼下不是思量那些的時候,也該派些人去西洋番國,了解他們的情況。總好過對他們一無所知兩眼黑,真打上門來時,連人家根腳都不清楚。再派些人去安南、暹羅等地,看看能不能買糧買田……不大批量的買,就是試一試可行不可行。

總之,先不殺,而是將那些精兵強將都派出去,也算是調虎離山,然后再在家里,細查蛛絲馬跡!魏永畢竟還活著,臣不懂如何查,他肯定是知道的。到時候讓他和陛下身邊的精道之士來查,臣料想,總能查出來。只要能查出來,其他的事魏永想來就知道該怎么辦了。

這樣做,當然有可能使得內鬼逃亡海外,但繡衣衛卻可以節省出大量的時間出來,為皇上效勞。說起來,其實還是賺了。”

“你這名堂不是挺多的么?”

隆安帝聽完,審視了賈薔兩眼后問道。

賈薔干笑了聲,道:“為皇上盡忠,臣還是要多用些心思。”

隆安帝冷笑道:“朕瞧你是為了偷懶才挖空心思!把人都支走了,把麻煩也支開了,剩下的也是讓魏永去查。留下的人有林愛卿的人底,也是順順當當。那朕還要你這指揮使做甚么?”

賈薔就知道瞞不過這樣的老狐貍,如實道:“臣給他們做好后勤,或是遇到麻煩時出出頭……皇上,臣其實比較崇尚無為而治……”

“快閉上你的臭嘴!還有你,再笑朕讓你笑個夠!”

無為而治……隆安帝差點沒惡心的吐出來,恨不得將這混帳打死算了,又見李暄忍笑都快忍出鵝叫聲,也是氣個半死,厲聲喝道。

對于一心往上鉆營,恨不能將天下大權都攬在手的臣子,他自是深惡痛絕。

可遇到這種為了偷懶,連勞什子“無為而治”都有臉說出來,挖空心思搞歪門邪道,還能搞出一套道理的混帳,他也恨不能直接捶殺了!

眼見隆安帝動了真怒,賈薔忙道:“皇上,臣絕無偷懶之心啊!臣對外面的事,十分上心。皇上,臣知道眼下朝廷頭等大事是新政,新政不能大行,其他一切都是水中花鏡中月。可臣以為,也不能只顧著低頭干咱們的,還要抬頭望望,知道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樣的。

臣辦其他的事還差些,但給皇上賺些銀子,替朝廷看看外面的人,很有可能是外面的敵人如今是甚么情況了,臣卻保證完成妥當!皇上,臣和王爺也不只是一味的胡鬧,還是能為君父分憂的。只是又覺得,一味的鉆進朝廷里,和那些人爭權奪利沒意思的緊,不如去外面,和西洋番鬼們爭有趣。”

隆安帝聞言,怒意消散了許多,看著賈薔道:“你還能給朕掙銀子?”

賈薔滯了滯,沒想到說了那么多,這位注意力倒是集中在這,他干笑了聲,道:“當然!而且臣不準備在大燕國內賺,而是去海外賺番邦的銀子,免得御史大夫再來說甚么與民爭利這樣可笑之言。”

隆安帝聞言,無奈嘆息一聲,同看了半天大戲的尹皇后道:“瞧瞧這孽障,朕讓他干點正事,東拉西扯,如今竟還拿銀子來賄賂朕!朕富有四海,還缺他那點銀子?”

尹皇后抿嘴笑道:“畢竟是孩子的一份孝心,不好說賄賂呢。再者,他畢竟年紀還小,不若就讓他暫代些時日,等皇上有了可靠之人,再免了他的差事也好。”

隆安帝哼了聲,道:“你就寵著他罷!”

尹皇后展顏一笑,隆安帝沒法子,只能覷視賈薔,恨聲道:“你先生為了江山社稷,病弱成那般,還非要去山東巡視,朕攔都攔不住!遇到叛逆,林愛卿一介文臣,卻敢太棺出征,何曾訴過半句苦?回來后,可表過寸功?再看看你!讓你擔個差事,就知道推三阻四!”頓了頓,緩緩道:“既然皇后也這般說了,那朕就許你一年光景,當一年繡衣衛指揮使,順便去內務府兼個內務府大臣。既然你自己說了要替朕賺些銀子,三年賺不到一千萬兩,朕剝了你們兩的皮!”

說罷,哼了聲后,揚長而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賈薔和李暄,面面相覷。

尹皇后回來后,見他二人如此扮相,不由嗔怪道:“一天到晚就沒個規矩時候!”

賈薔訴苦道:“娘娘,繡衣衛指揮使也就罷了,還兼個內務府大臣?三年一千萬兩?!臣就是去偷都沒地兒偷啊!”

李暄出主意:“抄家噻!賈薔你去抄家,誰家富就去抄誰家!”

賈薔若有所思道:“邱家不錯。”

李暄也有主意,咬牙道:“薛家也很好啊!”

“放屁!”

以尹皇后之雍容華貴,人前從無一絲不合宜表現的氣度,這會兒都被氣的罵人了,鳳眸含威瞪二人道:“再胡說一個試試!”

二人老實了,賈薔想了想,道:“娘娘,內務府若是好好辦,三年攢出一千萬兩,其實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臣若去了內務府,多半是要大鬧一場的,到時候皇上別再怪罪下來……”

尹皇后笑道:“既然皇上許了你內務府大臣,那自然由著你鬧,如今不是從前了……不過,你也別忒過了些。本宮聽說你在賈家就鬧了個天翻地覆,榮國太夫人能治不住你?今兒你先生也去了賈家,賈家的官司可斷了?”

賈薔聞言一怔后,轉頭怒視李暄:“你又出賣我?”

李暄大怒:“放屁!爺何時出賣過你?”

賈薔冷笑道:“我要去江南,不是你出賣的?”

李暄嘴硬:“父皇跟前爺從不撒謊,但是在母后跟前……”

“嗯?!”

尹皇后鳳眸豎起,看向李暄。

李暄反應過來,掉坑里了,忙賠笑道:“但是在母后跟前,兒臣從不讓那些糟心的破事,擾得母后煩憂!”

尹皇后修眉舒展,賈薔“嘖嘖”了兩聲,以示鄙夷。

尹皇后不讓李暄再鬧了,同賈薔道:“是本宮這幾日見你大姑姑憂愁,問了才知道賈家鬧的不像,又讓人打聽了下……你怎么處置家事的?”

賈薔輕輕嘆息了聲,道:“臣畢竟是小輩,縱然……縱然那邊再過分,又能怎么辦?只將大老爺夫婦送去城外莊子里靜養,二太太在家里禮佛。先生教誨,這里面有皇貴妃的面子,也有天家的體面。讓臣任何時候,都要明白一點,勛貴與天家同戚,維護天家的體面,就是維護世勛之族的體面。臣也認了……”

尹皇后微微頷,道:“林相到底是老成持重之人,這法子極好。賈薔,你雖父母早逝,但又是幸運的。能有林相這樣的先生在,你比世上大多數人都幸運許多。”

李暄倒有些鳴不平道:“賈家人忒不是東西,賈薔入大獄,他們不想著撈人,連理會都不理會,只想著先打上門去搶家財,說不得心里盼著他死。就這樣放過,豈不太便宜了?”

“住口!”

尹皇后訓斥道:“你懂甚么?事關孝道,怎能大意?家族又豈是講究快意恩仇得地方?”

更何況,所謂的靜養禮佛,和圈禁坐牢沒甚分別。

這樣活到死,難道還不算報仇?

果真不解恨,等風頭過去了,報個暴斃容易的多。

眼下殺人才是落了下乘……

又說了一陣閑話后,尹皇后看著賈薔,忽然問道:“賈薔,你和李曉之間,是怎么回事?”

賈薔聞言一怔,看了低頭不語的李暄,道:“沒事啊。”見尹皇后目光有些不善,又自嘲笑道:“王爺就是看臣有些不順眼,不過也沒甚相干的,惹不起還躲不起?”

尹皇后笑道:“和本宮還打馬虎眼,你是肯吃苦的主兒?不過方才皇上已經提點警告過他了,往后他斷不會再尋你的不是,你也莫要想著找回一口氣。日后,果真再有麻煩,不拘是三皇子還是大皇子,你可來尋本宮做主,不可沖動胡來,記下了?”

賈薔點點頭,道:“臣記下了。”

“那就好,去罷,早點回家。”

尹皇后笑道。

“回家?”

李暄冷笑道:“他多半還要去小湯山桃園!”

賈薔亦冷笑:“我愛吃桃,不行?”

李暄:“呸!”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