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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沒有看守俘虜的兵力!
第665章沒有看守俘虜的兵力!←→:島津義忠面無人色,身體搖搖欲墜。
他看到了......
在曲近山說話的同時,幾名奉軍士兵粗暴地將另外幾個蓬頭垢面的俘虜也推搡到了陣前。
雖然看不清具體面容,但那破爛華服的樣式,那畏縮的姿態......分明是京都公卿貴族的模樣。
其中一人,他似乎還曾在某次宴會上見過。
那是的他在這些人面前只能卑躬屈膝,卑微如螻蟻,而如今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都成了奉軍的階下囚。
京都的貴族總不可能是自己跑到前線來的吧?
這就是證據!
堂堂大慶奉王的確沒理由騙他們,人證物證俱全。
太后璽印是真的,太后本人是真的,連一同被俘的貴族大臣也是真的!
鐵一般的事實就在眼前,瞬間擊潰了無數倭兵的心理防線!
“太......太后投降了?”
“該死,我們被拋棄了!”
“我們在這里拼命,京都的貴人卻早就想好了退路!”
“八嘎!為什么?為什么啊?!”
“天皇陛下......天皇陛下知道嗎?!”
質疑聲、悲憤聲、絕望的哭喊聲,如同瘟疫般在城頭上蔓延開來。
原本高昂的士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瞬間泄得干干凈凈。
無數倭兵茫然失措,望向主將島津義忠的眼神中充滿了質問之意。
島津義忠感受著身后無數道如芒在背的目光,只覺得一股冰冷的絕望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眼前陣陣發黑。
完了......鹿鳴城守不住了。
不是被火炮轟塌的,而是被自家太后從內部徹底瓦解了。
當奉軍的云梯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搭上鹿鳴城頭時,竟沒有一支箭矢射出,沒有一塊滾木礌石落下。
甚至有些靠近云梯的倭兵,下意識地驚恐后退縮。
只因為,趙鐸將藤原太后推到了戰線最前端。
畢竟倭國皇權至上的觀念深入骨髓,哪怕已經實錘了太后的背叛,甚至天皇也牽扯其中,士兵們仍不敢向太后放箭。
趙鐸自然不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良機,當即拔出佩劍,怒吼一聲:
“登城!”
憋足了勁的奉軍將士如同出閘的猛獸,沿著無數云梯蜂擁而上。
他們原本做好了迎接血戰的準備,此刻卻驚異地發現,城頭的抵抗微弱得近乎于無。
倭兵們要么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要么驚恐地向城內潰逃。
為數不多敢反抗的,手中的刀槍也是軟綿綿的。
奉軍士兵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如同黑色的鐵流般涌上了城頭。
城破,只在瞬息之間!
趙鐸親自率領最精銳的突擊隊,如同尖刀般直插城頭,很快就拿下了城門樓和甕城。
城內殘余的倭兵抵抗零星而混亂,根本無法阻擋奉軍的推進。
在后城一處隱蔽的馬廄附近,趙鐸堵住了島津義忠。
島津義忠此刻正欲換上足輕服飾,帶著十幾名忠心的武士,試圖混入潰兵中逃走。
“拿下!”
趙鐸一聲令下,奉軍士兵一擁而上。
島津義忠身邊的武士們還想負隅頑抗,卻見刀光閃動,聽到喊殺聲四起,無數奉軍將士從四面八方涌來。
這些武士雖然有幾分悍勇,在絕對的數量和氣勢壓制下,要么被當場斬殺,要么被繳械捆綁。
島津義忠本人,也被兩名魁梧的奉軍士兵死死按在地上。
頭盔被打落,發髻散亂,臉上沾滿泥土,眼神空洞而絕望。
戰斗迅速平息,趙鐸環顧四周。
那些倭國武士雖然被捆住,卻依舊用怨毒眼神盯著奉軍,嘴里不斷用倭語發出‘八嘎’、‘豈可修’之類的咒罵。
趙鐸不由得眉頭微皺,這些武士很難纏,是倭國抵抗力量的核心。
打仗悍不畏死,對海部家忠誠頑固,留著就是一個隱患。
他稍加思索,便冷聲下令道:“把這些倭國武士單獨挑出來,押到那邊空地上去!”
很快,包括島津義忠在內的二十余名武士被奉軍士兵粗暴地拖拽出來,集中到了城中心一處相對開闊的空地上。
他們被強迫跪在地上,身后的奉軍士兵眼神冰冷,手中的火槍上了明晃晃的刺刀。
火槍上刺刀是李徹的發明。
火藥司的大工匠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自家殿下是如何想到這個天才般的‘小’想法的。
給火槍加一個刀頭,就變成了一把長武器,前頭可以刺,后面的槍托可以當錘子。
一個不冷不熱的小知識:任何時代的熱武器,重量都普遍大于同時代的冷兵器。
哪怕是開始使用輕質聚合物制造槍支的現代,槍械依然非常沉重,空槍重量五六斤是常態。
而冷兵器呢?
戚繼光曾經詳細描述了戚家軍各種武器的尺寸和重量,比如腰刀長三尺重一斤十兩,線槍有九尺長三斤重,長槍一丈二尺五寸長三斤重,鉤鐮八尺五寸長三斤重。
故而當火槍登上戰爭舞臺后,火槍手肉搏戰時不愛拔刀,而是更偏向用槍托砸人,七八斤重的火槍砸腦袋上那真是一砸一個不吱聲。
島津義忠也被按跪在地上,他微微抬起頭,目光穿過人群。
恰好看到了被幾名奉軍士兵押解著,正踉蹌走過來的藤原太后。
四目相對,島津義忠的眼神復雜到了極點。
他沒有說話,只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而那些原本還在激烈掙扎的武士們,在看到藤原太后的瞬間,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所有的咒罵聲戛然而止。
他們可以咒罵奉軍,可以咒罵命運,但看到這位象征著皇室神權的女人,那種刻在骨子里的敬畏和禁忌,還是讓他們瞬間失語。
空氣仿佛凝固,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曲近山踱步走到趙鐸身邊,看著這群跪在地上的武士俘虜,眉頭微挑,低聲問道:
“趙將軍,這些武士你們一般都如何處理?”
趙鐸的目光緩緩掃過這群武士。
一名離他最近的年輕武士,雖然跪著卻依舊梗著脖子,眼神兇狠。
趙鐸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那年輕武士看到趙鐸對著他笑,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心中的怒火瞬間壓倒了恐懼。
他猛地抬起頭,用生硬的大慶官話夾雜著倭語,嘶聲吼道:“八嘎!大慶的狼崽子,你看什么看,有種殺了老子!”
噗嗤——
一聲利刃刺入肉體的聲音,打斷了他所有的叫囂。
年輕武士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得滾圓。
他的嘴巴還保持著張開嘶吼的姿勢,但一截染血的劍尖,已經從他大張的口腔中刺入,貫穿了他的后頸!
趙鐸的劍,快得讓人根本看不清動作。
鮮血順著劍刃,從武士的嘴角和后頸的傷口汩汩涌出。
武士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喉嚨里發出如同破風箱般的漏氣聲,眼神徹底失去了光彩。
趙鐸手腕一抖,干脆利落地拔出了長劍。
尸體倒地,鮮血迅速在塵土中蔓延開來。
所有跪在地上的武士,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殺戮驚住了。
看到同伴那死不瞑目的慘狀,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凍結了他們的血液。
剛才的怨毒和憤怒,以及那點殘存的武士驕傲,在這一劍面前被碾得粉碎,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
更遠處,那些被集中的普通倭國足輕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不少人直接褲襠一熱,腥臊的尿液瞬間浸透了衣褲,渾身抖如篩糠,連頭都不敢抬。
趙鐸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還保持著那副平淡的表情,微微側過頭,對著劍刃輕輕彈了一下。
幾滴粘稠的血珠被彈飛,濺落在不遠處的塵土里,也濺在了跪在最前方的島津義忠蒼白的臉上。
島津義忠身體猛地一顫,卻依舊死死低著頭,不敢有任何動作。
趙鐸的目光這才轉向曲近山,聲音平靜無波:
“將軍見諒,我等沒有多余的兵力看守俘虜。”
聽到趙鐸的回答,曲近山咧嘴一笑。
這個回答談不上正確還是錯誤,但絕對是最符合自家殿下心意的。
看來不光是自己這些近臣,就連奉軍的普通軍官,都能感受到殿下對倭國的厭惡。
曲近山也不多說,而是用行動贊許了趙鐸的答案。
他從士兵手里拿過一把帶著刺刀的火槍,狠狠對著一名武士刺了下去,并說道:“為了奉國。”
趙鐸同樣笑著拿起佩劍,從一名武士鎖骨穿了進去,處決了他。
兩個將軍尚且如此,一眾奉軍士兵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紛紛握緊武器上前。
很快,除了島津義忠外的其他倭國武士全部被斬殺當場。
隨后便是普通的倭國足輕,盡管他們反抗沒有武士那么激烈,盡管他們之中的大部分都在搖尾乞憐......
正如趙鐸所說,奉軍沒有看守俘虜的兵力,至少在面對倭寇的時候沒有!
直到城內再無一個活著的倭人士兵,將士們才開始打掃戰場。
紅黑色的奉字王旗從城頭升起。
旗幟下方,是二十多顆死不瞑目的武士頭顱。
武士的頭顱后方,倭人的尸體堆成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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