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憑什么沈疏微樣樣都要搶她的_假千金歸家,侯府上下悔斷腸__筆尖中文
另一邊,因為貴女打架太過荒唐,老夫人氣的險些昏過去,尖聲叫著讓人將她們二人分開。
一眾丫鬟如夢初醒趕緊上前將兩個人分開。
楚心柔頭發散亂,恍若瘋婦,臉頰還被沈宛撓了一道長長印子,疼的她嗚嗚咽咽哭作一團。
那些和楚心柔交好的人原想上前安慰幾句,卻被各自的長輩按住了。
方才那個沈宛的話她們可都聽見了,這樣滿嘴謊話還偷拿自己錢財為自己鋪路的人,她們可不敢深交。
唯獨嚴煙長輩不在,她狠狠瞪了眼沈宛,扯了帕子給楚心柔擦眼淚,“沈家那些人都是瘋子嗎,竟然這般粗魯,在你的認親宴上動你。”
“心柔莫怕,等我告訴我兄長,讓他為你出氣。”
楚心柔哭的傷心,她知道今日這個認親宴算是毀了。
是沈疏微,都是沈疏微這一切才會變成這樣!
楚心柔神情怨毒地看向被沈璋護在身后的沈疏微,她搶走她的二哥,還毀了她的認親宴,她要她付出代價。
沈疏微看夠了好戲,又沒有在侯府用膳的胃口,便和沈璋幾人準備打道回府。
不想才出垂花門,沈疏微發覺腰間雙魚玉佩不知什么時候丟了,和楚心柔說話時分明還在的。
這玉佩是她回沈家時沈知漾送她的第一件禮物,沈疏微很愛惜,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丟了,當即要回去找尋,讓沈知漾和沈璋幾人先回去。
“三姐姐不用我和二哥陪么?”沈知漾不放心看著沈疏微。
靖寧侯府壞人這么多,她不放心三姐姐一個人。
沈疏微在侯府生活了十多年,這里面的路比誰都熟悉,“阿漾不必擔心,我找到玉佩就回來。”
一番好說歹說沈知漾才肯和沈璋先行回到馬車上等她。
沈疏微送走二人,微不可測松了口氣,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二哥和阿漾在見到楚心柔后明顯情緒低落,未免再碰見楚心柔,她這才把他倆趕回去。
方才鬧了那么一出,楚心柔的認親宴算是徹底毀了,不少賓客這會都打道回府,侯府冷清不少。
沈疏微皺眉將剛才逗留的花廳找了一圈,都不曾見到那枚雙魚玉佩,只能繼續往里走。
花廳后面是一處荒廢的園子,里頭雜草叢生,甚少有人踏足。
沈疏微略走了幾步就瞧見那塊雙魚玉佩靜靜躺在雜草叢里。
正當她疑惑自己這塊玉佩怎么好端端跑到這里來時,后背猛地傳來一股大力,沈疏微寒毛倒豎,朝前方一個深不見底的坑洞栽去。
變故太快,沈疏微甚至來不及反應,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跌坐在坑底,腳踝處傳來鉆心的痛。
沈疏微咬牙扶著濕漉漉的土壁站起來,仰頭去看坑沿。
這個坑足有一個半人高,她根本爬不上去。
有人要害她。
一瞬間沈疏微腦海里把自己得罪過的人想了一圈,只覺得侯府里要害她的人還挺多。
不說今天得罪的老夫人和楚心柔,就是楚云瀾也看他不順眼。
就在沈疏微想著這個人是單純想推自己摔進坑里還是留有后手時,一陣輕而淺的腳步聲傳來。
沈疏微心頭一駭,下意識攥緊玉佩,驚魂不定地仰頭看去。
只見一張熟悉的清絕脫俗的臉出現在坑沿,還挑了下眉。
“姑娘怎得在這,倒是讓在下好找。”
趙韞噙笑看她,剛殺過人的手輕輕捻了捻,將打暈的仆婦踢進草叢里。
真狼狽啊,臉頰都見血了呢。
趙韞看著沈疏微,就像在看一只被人欺負的臟兮兮的流浪貓。
見來人是景,沈疏微松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松完,蹲在坑沿的人跳了下來。
沈疏微嚇了一跳,“你跳下來做什么?”
這是嫌她一個人在坑底還不夠慘嗎?
趙韞伸手抹去她臉頰血痕,輕嘆:“在下才離開多久,姑娘就弄的如此狼狽。”
沈疏微脊背驟然一寒,下意識拖著受傷的腳往后退避。
景給她的感覺莫名像一條蜿蜒盤旋在暗處的毒蛇。
趙韞見她躲閃,勾了勾唇角,貼近半步,嗓音溫柔無害,“姑娘躲什么,我是來救姑娘出去的。”
說罷,他不忘露出那張昳麗無害的面孔,“姑娘別怕。”
沈疏微冷不防被他扣住手,強行搭在他窄緊的腰身上。
隔著一層薄薄夏衣,沈疏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身如同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弦,緊繃而有力。
不等沈疏微恍惚思考,腰身驟然一緊,眼前場景翻飛。
再回過神就已經踩在結實的土地上。
“你——”沈疏微收回手,容色復雜地盯著他,張了張,卻又一時不該說什么。
良久,問了一句,“你恢復記憶了?”
不然怎么一個動不動就氣的咳血昏迷的藥罐子成了上天入地的俠士?
趙韞看著她,悶笑兩聲,眨巴著濕漉漉眼眸,像只小狗似黏著她,“不曾,只是身體記憶罷了。”
“也是姑娘這些時日精心照顧的功勞。”趙韞從善如流說道。
沈疏微還欲說些什么,忽地余光瞥見站在不遠處神情怨毒的楚心柔。
二人四目相對,楚心柔慌亂避開視線。
是,沈疏微是她叫人推下去的。
她特意過來欣賞她狼狽求饒的樣子,誰知道她竟然被人救起來。
而救她那個男子——
楚心柔看向趙韞,呼吸一滯。
這般風姿秀麗的人物勝過她從前見過的所有男子,甚至今日來赴宴的兒郎也沒有一個能比的過他。
楚心柔見他氣質華貴不凡,下意識認定他是來參加認親宴的世家子弟,說不好還是王孫貴胄。
想著這樣清華尊貴的人物竟然出手救下沈疏微,楚心柔心口一緊,攥緊了拳頭,狀似不經意路過此地,朝他走過去。
“公子是來赴宴的吧,宴席在前面,可要我領公子過去?”楚心柔嗓音嬌柔,福身行了一禮,行禮時她刻意彎下脖頸,露出一段霜色肌膚。
說完她像是才看見沈疏微,驚呼了聲,“沈姑娘怎的在這,還弄的如此狼狽。”
沈疏微看著她,忽地輕笑了聲,又快又狠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眉眼間滿是戾氣。
“你是現在滾還是我把你踹進那個坑里?”
楚心柔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她就知道是誰推的她。
楚心柔捂著火辣辣刺痛的側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疏微,轉而似想到什么,委屈落淚地看向趙韞,“我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沈姑娘,我好歹也是侯府小姐,她怎可動手掌摑我。”
一副受了偌大委屈希望趙韞給她做主的架勢。
可惜了,換作其他男子或許此刻早已上前安慰,可趙韞不是一般人,他是個瘋子。
趙韞目光落在楚心柔臉上,想到手下調查的有關于沈疏微的信息,微不可查勾起唇。
這就是頂替了她侯府小姐身份的人,不僅長得丑還蠢,她也真是無用,被這樣的人趕出侯府。
楚心柔沒有錯過趙韞的笑容,激動地正要繼續告狀就聽到清凌凌一聲,“你有些礙眼,可否離在下遠些。”
說完側過臉溫情款款望著沈疏微,“姑娘方才那一下可把疼了?”
沈疏微沒忍住笑出了聲。
楚心柔臉都白了,捂著紅腫側臉勉強維持臉上的笑,“公子是在說笑嗎?”
他是瞎了嗎?沒瞧見她臉上這么個巴掌印么?
明明受了委屈的人是她,蠻橫無禮刁難她的是沈疏微,他為什么還要反過來去安慰沈疏微!
就和宴席上那些不長眼的女眷一樣,一個兩個都為沈疏微說話,可明明今日是她的認親宴,該出風頭該惹人憐惜的人是她,不是嗎?
憑什么,憑什么沈疏微樣樣都要搶了她的,她就不能乖乖在沈家等著流放嗎!
楚心柔五指緊攥,尖利指甲刺進肉里,傳來一陣刺痛,眼底的嫉恨怎么也藏不住。
“在下從不說笑。”
趙韞扶著沈疏微朝外走,與楚心柔擦肩時薄唇輕揚,用僅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慢條斯理道:“若是再用這種眼神看著在下,在下會忍不住將它們剜下來,給我家小姐當球踩。”
楚心柔臉色遽然一白,心口傳來鉆心的痛。badaoge/book/142510/5307917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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