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宋三五七治病_wbshuku
三五七治病
三五七治病
巫師雖然急于證明自己,但他并不傻,指尖觸及翻開的油,些微燙手,但在可接受的范圍之內。
方才柴宗訓曾伸手在油鍋里翻來覆去,克服恐懼之后,巫師怪叫一聲將雙手伸了進去。
‘嗤’的一聲,鍋中冒出白煙,百姓們又都伸長了脖子。
“啊…”一聲響徹天際的凄厲慘叫,驚得山林間的鳥兒撲騰著翅膀飛到遠處。
巫師抽出雙手,痛得滿地打滾,手上仍在冒著白煙。
看場子的急忙上前:“仙師,你怎么了?怎么了?”
十指連心,巫師哪里有空理他們,仍是在不停打滾。
看場子的將巫師扶起,他痛得臉都變了形,雙手血肉模糊,表面裹著一層熱油仍在冒煙。
“仙師,你怎么樣?”看場子的問到。
巫師齜牙咧嘴半天,才終于從喉嚨里擠出聲音:“殺了他,殺了他們。”
看場子的再次一擁而上,楊延德擋在柴宗訓身前:“公子快走。”
董遵誨一腳將面前攻上來的人踹飛,與看場子的人混戰在一起。
吳望喜在祭壇下急得大叫:“原說好巫師也請山神上身,他的法力不如我家公子,被熱油炸手乃是咎由自取,怎能遷怒于我家公子?”
婦女也跟著大聲呼喝,,圍觀百姓雖有些動容,但頂多是不幫巫師,沒有誰出來說句公道話。
好在祭壇下的藤甲兵沒有上去幫忙,看場子的人數雖眾,倒與三人斗了個旗鼓相當。
繼續這么斗下去不是辦法,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又在他的地盤。
“老董,”柴宗訓瞟了一眼被扶著雙手仍不停顫抖的巫師,大喝到:“擒賊先擒王。”
董遵誨心領神會,將對手引到楊延德面前,忽地跳出戰圈,直撲巫師。
扶著巫師的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打倒,董遵誨臂彎勒住巫師喉嚨,掏出短兵喝到:“叫他們住手。”
巫師此時只知道疼,心里哪還有其他想法,連忙大呼:“住手,住手。”
看場子的人心有不甘的停手,董遵誨問到:“公子,怎么辦。”
柴宗訓看看四周:“五郎,先去將飛兒姑娘救下來。”
楊延德飛身將長槍自牛鼻上取下,回身挑斷十字架上的繩子,將飛兒救了下來。
重獲自由的飛兒急忙跳下祭壇,撲在婦人懷里痛哭。
外圍一陣騷動,圍觀百姓忽地讓出道來,無數藤甲兵沖進來將祭壇團團圍著,大批搭箭對準三人。
董遵誨以短兵抵住巫師喉嚨:“不要動,否則我就先殺了他。”
“沒用的東西,殺就殺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只見一群兵丁護著一個穿著鑲金邊黑衣的老者上了祭壇,圍觀的百姓紛紛跪了下來。
“你是何人?”董遵誨問到。
老者淡淡到:“你們不是要找本大人嗎?”
柴宗訓立刻反應過來,上前略一執禮:“原來是土司大人,這巫師草菅人命,害得百姓家破人亡,我們出手教訓了一下,希望大人大量,幸勿怪罪。”
巫師急忙辯解到:“大人,小人原本可以救活世孫,但這個年輕人使妖法,害小人受傷,請大人明察。”
“沒用的東西,還不謝謝公子手下留情。”土司罵了一句,轉而看著柴宗訓,他的眼睛很深邃,看不出在想什么。
看來巡寨官向土司通傳過,所以他才知道四人來找他。
董遵誨將巫師放開,土司又開口到:“你們究竟是商旅,還是有其他陰謀?”
柴宗訓不答,只反問到:“我們一行只有四人,莫非土司大人害怕?”
土司冷哼到:“本大人有何可懼?只是你們傷了我的巫師,如今我的孫兒命在旦夕,你既是法力高強,便代替巫師替我孫兒治病吧。若是我孫兒活不過來,你四人都要給他陪葬。”
“你這人講不講道理?”吳望喜上前到:“這巫師草菅人命,我家公子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如何卻要強人所難,讓我家公子替你孫兒治病?”
土司眼中寒芒閃過:“你是在跟本大人說話么?在芒部寨,本大人的話就是道理,不能將我孫兒治好,你們別想活著走出山寨。”
“來呀,”土司喝到:“將此四人帶入大寨,替世孫治病。”
這么多弓箭對著,況且柴宗訓此來就為體察民情后對癥下藥,治理這些不服王化的夷民部寨,于是便乖乖跟著土司去往大寨。
因為藤甲兵守護,都來不及和被救的一家三口道個別。不過大寨離客棧也沒多遠,整個寨子依山勢而建,門口有重兵把守。
進寨是一個大院子,院中種著各式花草,修剪得整整齊齊,當中青石板路,直通房屋。
董遵誨說到:“這芒部寨果與中原不同,中原花園都在后院,這里居然在前院。”
正說話的時候,花園里發出嘶嘶的聲音,一條碗口粗的眼鏡王蛇探起頭來。
我勒個去,柴宗訓后退一步,這種毒物也能養在花園里?
土司回頭冷冷到:“倘治不好我的孫兒,你們就喂小黑吧。”
吳望喜還不知道腳踩炭火和手撈油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開口到:“公子既有法力,多少也懂一些岐黃之術吧。”
柴宗訓淡淡一笑:“本公子既沒有法力,也不懂岐黃之術。”
吳望喜左右看看,趁人不注意,偷偷說到:“公子,待會小人會設法逃出,前往鶴城搬救兵,一定將公子救出去。”
柴宗訓笑到:“你不怕那過山烏嗎?”
吳望喜咬牙到:“即便是死,小人也不能讓公子在此受到傷害。”
“吳賬房切勿過于憂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柴宗訓淡淡到:“先去看看再說。”
土司住的屋宇,除了大之外,實在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地方,一絲美感都沒有。
土司帶著四人直接去了病房,一個年輕人鼻青臉腫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乖孫,”土司小聲到:“我又請了法力更高明的仙師來替你治病,你一定要挺住啊。”
要說治病,柴宗訓還真的無從下手。
以他的理念,倘是摔傷,拖到醫院去什么X光,彩超,核磁共振通通來一遍,哪里有淤血通哪里,哪個骨頭斷了接起來,哪里有傷口縫起來就行了。
不過他沒有X光,沒有彩超,也沒有核磁共振,更不知道這個年代有沒有什么能替代。而且土司孫兒外表的傷并不多,還都敷了草藥,已經止血。
土司轉頭看著柴宗訓,意思是該你表演了。
柴宗訓硬著頭皮上前坐到床邊,裝模作樣的抓起孫兒的手臂把脈。
脈象除了知道這孫子還活著之外,柴宗訓是沒有一點辦法。
總這么把脈也不行,柴宗訓松手站了起來。
“如何?”土司有些緊張,看到孫子可憐的模樣,他也沒有了先前要殺要剮的氣勢。
又不能說我也不知道,柴宗訓只得裝模作樣到:“令孫的脈象有些雜亂,恐是摔下的時候傷及臟腑,導致腹內有淤血,須得設法將淤血排出,他才能醒來。”
反正跌落山崖不是外傷就是內傷,外傷已經止血,那就只有內傷咯。
土司立即改了口:“依仙師之見,該如何治療?”
柴宗訓微皺眉頭,在想該組織什么樣的語言應對,土司又說到:“只要能醫好我的孫兒,芒部寨中所有的東西,任由仙師調用。”
柴宗訓還是沒有開口,土司有些著急:“要童男童女么?我這就命人去寨中抓來。”
“誒,誒,”柴宗訓說到:“本公子在想用什么藥,與童男童女何干,你少在此聒噪,待本公子想出來自會通知你去取。”
從見面到現在,柴宗訓氣勢上一直不輸土司,況且孫子的命說不定還掌握在他手上,土司雖有不快,也不敢打擾他,只退到了一邊。
想了一會兒,柴宗訓開口到:“世孫從昏倒到現在,都用過什么藥?”
土司回到:“外用止血,內服化瘀都試過,但均不見效。本欲祭祀山神,求山神開恩,卻被仙師沖撞了儀式,現在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柴宗訓分析到:“令孫已受傷數日,倘真的內傷嚴重,應該挺不到現在,照我看來,只是先前服用的化瘀藥石起不了作用,淤血聚于體內無法散去,才讓他無法醒轉。”
土司說到:“來的郎中,仙師都如此說,可究竟什么藥能化去他體內的淤血?”
柴宗訓沒有接話,土司又問到:“仙師快想想辦法吧,如果藥石無效,可否再請山神上身,驅除我孫兒體內淤血?”
“他又沒有沖撞山神,”柴宗訓說到:“況且山神只管保佑芒部寨風調雨順,哪還管治病?不然人人有個傷風咳嗽便去找山神,山神豈不要忙死?”
土司抬眼到:“莫非你也沒有辦法?”
稱呼突然從仙師又變成了你,柴宗訓感覺現在只要承認沒有辦法,土司便會一聲令下,將他拖出去喂眼鏡王蛇。
眼鏡王蛇?柴宗訓忽地想起來寨子的路上,兩條打架的蛇,他起身到:“有一種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