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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記-57 V章
更新時間:2025-11-21  作者: 魚丸和粗面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都市 | 都市言情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 魚丸和粗面 | 悠然田居札記 
正文如下:
悠然田居札記57V章_wbshuku

57V章

57V章

吳媽媽已許久未見夫人神色這般嚴厲,不禁為那沈四丫哀悼。小姐出嫁在即,她也敢惹出這等血腥臟污之事。

不論小產是真是假,這次她卻是栽定了。

打簾子出門,她抿下鬢角,剛好看到一端水的丫鬟。只一打眼,她便有了印象,這正是當日向她來報族弟于縣衙門前擊鼓鳴冤之人。

“你且過來。”

翡翠麻溜的走上前:“吳媽媽。”

“恩,你且去問問角門上,老爺書房中四丫,近日究竟見過那些人。”

小丫鬟退下,吳媽媽又招來幾名心腹的丫鬟小廝,各自吩咐下去。

宜悠坐在靠門的位置,雙目看著章氏與巧姐檢查那喜餅,耳朵卻是分一絲精力,注意著門外動靜。她耐心聽吳媽媽把話說完,心中卻是明了,吳媽媽所叫六人,分別問詢后宅、前院及府外,二人同一任務,查缺補漏的同時又能極大程度上杜絕下人欺上瞞下。

前世今生,她最欠缺的便是這大宅子中的御下手段。縣丞夫人那通身的上位者氣度,她學不來,即使勉力為之,也終究是畫虎類犬。如吳媽媽這般精細且費心的,最是適合于她。

默默記在心里,她稍作消化,便對碧桃和劉媽媽的分配活計有了新一番的考量。壓下此事,她專心應付著章氏偶爾遞過來的問話。

章氏四平八穩的坐于太師椅上,扶著把手,臉上洋溢著平和的笑容。

年輕時掐尖要強,如今人近不惑之年,有些事她早已看淡。夫君后宅是否只她一個,已然不是擺在心上的頭等大事。兒子前程與女兒親事,才是重中之重。

這事說來也簡單,只要自家夫君爬得足夠高,自可庇佑一雙兒女周全。

為此,她可以順應民俗為他收了四丫。若是她老老實實,府里自然不嫌多那一雙筷子。可如今,明顯這棋子想跳出她的五指山。

不識好歹,掀她逆鱗之人,無疑是在自尋死路!

宜悠感覺一股冷氣襲來,抬眼飛快朝里瞄一下,章氏手中喜餅撲簌簌掉了一地渣。中間包裹的那團褐色肉丸悉數露出,浸濕她新染的大紅指甲。

看來這次她真是氣狠了。

想想她也能明白,天下間渣爹雖多,但老太太那般狠毒的生母還真不多見。

章氏一派慈母心腸,護犢之心比一般娘親都要強烈。四丫綁架巧姐生譽,著實是一往無前的走向不歸路。

“娘,方才我應下宜悠,初八那日帶她去云州。”

“她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家,怎能隨意去新嫁娘的隊伍。”

巧姐擰巴在親娘身上,滿是油的手扯開,以手腕晃悠章氏手臂:“哪有那么多說頭,大越律也沒規定,女兒家出嫁,閨中好友不能隨行。”

“就你主意大,等出嫁再這般,你婆婆怕是心中不悅。”

“有娘在,姜夫人才不會為難于我。云州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娘最是疼女兒,大哥都比不過我。”

宜悠乍一聽妹妹晚于兄長成親,自是有些驚奇。可這些時日她已明了,官宦人家男兒求得便是那份功名,早早定親的,不是出身好用不著功名,便是性情頑劣于功名無望。

想起前世從未謀面的大少爺,聽聞他學于太學,年紀輕輕便做得一手錦繡文章。只待來年圣上開恩科,便可一朝魚躍龍門,位極人臣。如此少年英杰,若頂著七品縣丞之子娶妻,那豈不是糟蹋了。

章氏當真好福氣,長子成器幼女嬌憨。想起前世自己無緣的兩個孩兒,再看如今四丫,她卻是有些明白。

于女兒家來說,夫君的寵愛最為次要,出色的兒女,才是人老珠黃后永久的依靠。

不過天下間不孝兒女也從不缺,是以比起生兒育女,自身手中有權錢人地,才能永遠掌握主動,立于不敗之地。

想明白這一層,她再去回顧吳媽媽那御下手段,先前模糊的地方竟是完全吃透。

“這孩子,眼睛發亮盯著花瓶,是在想什么?”

宜悠坐好,不卑不坑的回答:“比起天下多數婦孺,夫人家資豐厚,兒女俱全且孝順,當真是一等一的有福之人。”

章氏順著她的話想了想,可不還真這樣。雖然這些年夫君本性逐漸顯露,可她卻擁有了當初清俊舉人最為意氣風發的十五年。如今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沈四丫稀罕就拿去,她還不樂意伺候。

這樣想她也豁然開朗,拉起女兒手:“誰都不如你有理多,罷了,路上她也可陪你解悶。”

“娘最好了。”

巧姐一個沒忍住,抱娘親滿懷。

兩人方才一個在用宜悠特意做的圓餅,另外一個拿喜餅當四丫捏著玩。此時一擁抱,巧姐直接在章氏那大紅綢褂背后摁下兩只掌印,而章氏手中肉餡也呈一圓餅,黏在巧姐對襟處刺繡的荷花圖上。

宜悠垂下眼角,假裝沒看到,心里卻將這一幕印在心底。

這對看似高貴且氣場強大的母女,原來也有這般笨拙的時刻。一瞬間,神壇坍塌,二人走向凡間。

吳媽媽聞著滿室肉香進來,就見夫人和大小姐各自換一身衣裳。

“夫人,老奴已經查清楚,四丫曾托人買些養身的草藥進府,這是門房當日留底的方子。”

章氏抓過來掃一眼,當即拍響桌子:豈有此理,咱們這小廟,可真容不下這尊大佛。吳媽媽,喊人,咱們且去老爺書房。

宜悠與巧姐并行于章氏之后,二人身后是吳媽媽與兩名丫鬟,浩浩蕩蕩的隊伍一路向南,直奔前院縣丞書房。

與后院雕梁畫棟不同,前院怪石嶙峋、松柏屹立,大氣磅礴之感正適合男兒。

這便是前世宜悠于縣衙呆的地方,如今故地重游,那些千方百計算計她來的人已遭報應,她亦是心如止水。

“還是爹爹這院子好看,可惜娘就喜歡后院那樣。”

章氏斜一眼:“上個月是誰,還嫌棄這院子太過素靜,沒一丁點人氣兒?”

“可是娘,這個月我喜歡這種院子。”

“罷,這事留到讓未來姑爺頭疼。快到了,你且多看看多瞧瞧。女兒家雖不能嗷嗷呵呵,可也不能一味退讓。心中有底氣,自可大大方方將事情言明,不用顧忌太多。”

宜悠卻是再次體會到章氏那一片拳拳愛女之心,那巧姐前世緣何如此?

疑惑越來越深,一切只得等初八那日揭曉。

“吳媽媽,上前敲門。”

眼見好戲開鑼,她自不會放過如此好的觀摩時機。

吳媽媽卻是早已做慣此事,昂首挺胸向前,她不輕不重的敲響門。

門嘎吱一聲打開,從中傳出一拔高女聲。

“老爺,都是妾對不住您。夫人仁慈,可妾著實擔憂家中祖母與老父,才想去正院求情。”

“一切都是妾的錯,小姐馬上就要出嫁,遇到此事罵妾兩句也是應當。夫人近日忙于此事,一時顧不得妾,也在情理之中。妾只恨……”

“妾恨那,我們那無緣的孩兒!民間常說,老來子是極有福氣之人才能得,想必是妾福薄,留不老爺的孩兒。”

一字字一句句聲淚俱下,卻是把陳德仁說得火冒三丈。

正逢此時,吳媽媽敲響書房門:“老爺,夫人來看看四丫。”

四丫一個轱轆爬起來,身子瑟瑟發抖:“老爺,妾這就去給夫人請安。”

有時候女人周身氣質遠勝天然美貌,此時的四丫便是如此。黝黑的皮膚和厚重的紅唇為她平添一份堅毅,一聲聲哭訴更是讓縣丞心如刀絞。

原本尚存一成的男兒之氣,被生生激到五成。當即他朝床邊一摸,沒夠到熟悉的驚堂木,他只得換手拍下。重重的拍下去,細皮嫩手的手一真抽痛。

“你且呆在這別動,此事有爺為你做主。”

“老爺,妾是罪人。”

如此高的聲音,宜悠自是聽得一清二楚。闔動眼角,四丫的成長速度,比她想象的還要快。不愧是程家女所出女兒,骨子里便深藏著瘋狂和損人不利己。若是放任她成長,難保她會成為下一塊墊腳石。

須臾間她便下定決心,四丫必須要消失。即便她暫時做不到,也要讓她如老太太般,永遠失去還手的能力。

“讓夫人和小姐見笑了。”

溫和的說著,她咬緊嘴唇,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歉意。連她脫離的沈家的人都倍感歉疚,不知悔改再次抵賴的四丫,其用心是多么狠毒?

此舉的確很合適,可偏生,正巧落在走出來的縣丞耳中。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縣丞對章氏一年年積累起來的懼怕,并不是四丫幾句話便可消融。

能以寒門子弟身份中舉,他本質上確非蠢笨之人。幾步間他已決定拿吳媽媽動手,落這老虔婆一分面子,漸漸圖機會瓦解夫人在府中的絕對優勢。

可當他走出來,見到身著一襲大紅,笑盈盈的站在那的夫人時,方才五成的勇氣縮回去半成,竟是再也不敢罰吳媽媽。

宜悠此言,剛好給了他接口。

“這事哪來的野丫頭,也敢在我書房門口胡言亂語。來人,給我叉出去。”

巧姐笑嘻嘻的開口:“爹,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宜悠,你不是才為她主持過公道。”

縣丞自是將他認出來,沈家那點事他門清。若是懲罰下此人,四丫也會舒服些。

搓搓仍舊火辣辣的手,不知不覺間,他的目的,已經由最初的滅夫人威風為通房討回公道,變為如今的懲罰女兒一個剛認下的朋友。

“爹自是知道,只是爹向來公私分明。案件已審理完,她自然不能隨意來縣衙。”

可惜,上天注定他這小小的要求也不能實現。

巧姐嘟起腮:“于公她自是不能來,可爹,今日她是女兒的客人,被女兒拉來看熱鬧,難道這還不行?”

“當然……行,這邊污穢,巧姐去后院玩可好?”

“不好。”

“聽話!”

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怒氣,巧姐笑容耷拉下去。一直未曾說話的章氏開口:“人都走到這里,合該去看看。雖然此二人已不是姐妹,可多年交情還在,老爺說是吧?”

三人毫無阻攔的入內,吳媽媽擦凈椅子。章氏坐定,遠遠地瞧了四丫一眼。

“氣色倒是挺虛,郎中如今可還在?”

“還未曾走,正候在外面。”

“傳,我有話要問。”

宜悠自知重頭戲要來,自是摒心靜氣。

郎中提著藥箱入內,章氏開門見山問起來:“你給此人把脈,可曾發現不妥之處?”

“回夫人,小老兒瞧著卻有不妥。”

一問一答間,郎中將所知之事和盤托出。原來他也瞧出來,這沈四丫少分明是宮寒之癥,不是自幼留下的病根,便是人為加害。當然后一點他并未直白的說出來,而是隱晦的暗示一二,盡管如此,房中眾人卻是都聽個明白。

章氏暗自點頭,這郎中不偏不倚,應該未曾與四丫勾連。

“老爺可是聽明白?”

四丫跪在床上,哀嚎出聲:“求老爺為妾做主。”

章氏斜睨她一眼,幽幽嘆氣:“我早就說過,這府里規矩不教不行。我媽媽,你且操勞一番,再告訴四丫。”

吳媽媽忙稱不敢,而后一板一眼的言明:“四丫姑娘,通房全程通房丫頭,雖是老爺身邊之人,可地位卻與府中一般丫鬟無二。對著老爺夫人以及小姐,你當自稱奴婢。”

四丫有一瞬間的怔楞,這會重點,不該是夫人毒害于她。怎么被吳媽媽一說,便全成她目無尊大。

當即她跪下:“奴婢知錯,夫人若是瞧著奴婢該罰,自可命吳媽媽直接示下,何必……何必……”

縣丞有些忍不住,疑惑的開口:“后宅皆是夫人在管,難不成你早知此事?”

章氏諷刺一笑,笑得縣丞直接閉口。宜悠眼睛發亮,原來夫妻間還可這般相處。自此,她更是堅定了女人一定要有錢有權,隨時隨地有自保之力的自強之心。

“我早知道……”

大喘一口氣,她幽幽吐出后半句:“巧姐成親,府里的牛鬼蛇神怕是趁機鉆出不少。可我竟不知,咱們府里還藏著這樣一位伶俐的通房。”

說罷她將藥方拿出:“郎中回我一句,是否是藥三分毒。”

“當然,不過中藥講究君臣佐使,藥中毒性自會被中和。此二方,乃是普通補藥。”

章氏提起毛筆,圈出上面幾處。

“此五處合一,你且再瞧一瞧?”

郎中倒吸一口涼氣:“這……此方小老兒從未見過,不過觀其藥性,丁當烈極。”

“那邊是,此事不宜聲張,你且退下。”

待郎中將門關上,章氏重新坐下:“如今,老爺可還有何想問的。”

四丫臉色黑透,娘曾說過那是程家戰亂時收留的宮中媽媽所留秘方,向來為宮中娘娘和世家大足所用,云州小地方不可能有人知道。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十分小心,將藥順序打散,派人分幾次買回來。

盡管如此,卻還是被瞧出來。

“老爺,奴婢真不知道。奴婢只是上個月未來月事,又因求情體虛,才命人抓幾方補藥服下。”

縣丞心中也有疑惑。夫人此般云里霧里,他也辨不清虛實。本能的相信四丫,他卻不敢違逆夫人。

宜悠自進門起便冷眼旁觀,如今見她如此,更是想起那個前世裝可憐向自己討要珠寶的沈四丫。看章氏這樣,是不想自降身份,多費口舌與其計較。

她無那層身份顧慮,痛打落水狗,此時不為何時為。

“夫人,宜悠以為四丫此言不妥。”

巧姐站在她邊上,睜大眼睛問道:“哪里不妥。”

“首先,夫人總管后院,無論主仆,月事不來此等大事定該及時上報。若是時日久了,拖出其它事端,豈不是有辱夫人英明。

二則,隱瞞不報,多是擇一黃道吉日,雙喜臨門博得寵愛,此舉用心本就可以。

三則,明知月事未來,若是跪拜定會傷身,卻依舊我行我素,如此置胎兒于不顧,其心可誅。

四則,尋常婦人若需補藥,一方便可,哪有藥方時不時換,一日一方,實屬少見。

五則,夫人未曾聽聞你求醫問藥,這藥方從何而來。宜悠居云林村十五年,卻從不知四丫學過醫術,莫非身邊另有高人,高人何在?若是尋不得高人,難不成卻是托夢而得。恕我之言,托夢之事玄而又玄,著實不能盡信。

六則,煎熬藥后總該剩余藥渣,且找出藥渣,便可知所用何藥。如此簡單之事,為何你不顧體弱只是哭求,竟是怕旁人有心去查一般。

一句話,宜悠暫時只想到這些。于夫人面前班門弄斧,還請見諒。”

章氏給她個頗為和善的笑容,而后扭頭吩咐吳媽媽:“還不快去找藥渣,恭喜老爺,得一精通醫術的通房。日后若是有個頭疼腦熱,也不費心去請郎中。”

縣丞此時已察覺出不對,皺眉看向四丫:“藥方是誰開的?”

“這是奴婢入府之前,于家中偶然得知。因其于保養身體有效,故而記下來。”

宜悠饒有興趣的看向四丫,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有生吃了她的心,四丫也不能做出絲毫仇恨的模樣。見她指甲嵌入掌內,最終卻還是控制住自己,她更覺危險。

沈福海今已獲罪,她已報仇,卻與四丫結下解不開的梁子。此情此景,如臥榻之側一毒蛇盤臥,吐著信子雖時準備沖上來咬她一口。

好在她方才已重重踩四丫一腳,至于稍后如何,就看那縣丞夫人會如何做。

不多時,便有一丫鬟,端一碗青灰色泥土來報:“夫人,藥渣已溶于污泥中,著實難分。”

“那便搜這房內。”

一聲令下,丫鬟小廝忙碌起來。很快,四丫所局耳房箱底,便搜出幾包草藥。經郎中辨認,正是藥方上未曾被圈出的幾味。

“欺上瞞下其心可誅,念在府中有喜事,不便造殺孽。但事已至此,死罪可免活罪難赦。來人,拖出去,給我打一百大板。”

尋常女子五十大板下去,怕是得去半條命。便是四丫抗打,章氏手下親自動手,十大十的板子下去,鐵打的身子也得搓扁揉圓,更別說四丫那血肉之軀。

宜悠挪開一步,擋在巧姐跟前,不讓其見這血腥之事。

縣丞打開一本泛黃的,提起毛筆坐下,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的板子,卻是一頁都未曾翻。

“你們且先退下。”

宜悠剛準備退下,卻被巧姐拉住。見她有些發抖,她終于忍不住留下,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耳邊是連綿不絕的板子聲,章氏走到書桌前,拿起推子開始磨墨。

“睿兒那手正楷,還是跟老爺學的。明年他便要科考,待到高中之日,陳家列祖列宗也會含笑九泉。”

縣丞放下書,神色放緩了些。

“老爺可曾記得京城梅姨娘,這方子她曾用過。提前十日服用,月事來時,便呈現小產之狀。”

“此事當真?”

“老爺信不過我,可在外尋一女子,按此方服用。一月之內,真相自然揭曉。今明兩年府中事多,秋后吏部便要考核,老爺實不該擔這等煩心之事。如此這般,也實屬無奈。”

事關前途,縣丞即可將四丫拋到腦后。

“還是夫人賢惠。”

“這些年老爺對我的好,我都記得。讀書人缺不得紅粉知己,你自可再尋一可心的,怎么也好過那等。”

先已官途利誘,而后又是這般放柔,縣丞只覺夫人渾身發著光,方才他那般懷疑當真是混賬直至。

“后宅之事,一切但憑夫人做主。這些年,苦了夫人。”

幾句話間,夫妻二人卻是重歸于好。外面杖責之聲停下,宜悠只見二人相視一笑,默契渾然天成。

恍惚間,她若有所悟。剛柔并濟,章氏手段不失大家氣度,又不留一出遺漏,著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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