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后我渣了冰山男主_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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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撥楚唳同諸長矜反目,其實就是夙臨仙獻給皇帝的一個計謀,以此來討得盛寵。
至于林灼灼說的關鍵點,便是過不了多久,興許就在這幾日,皇帝便會借生辰大典宴請大臣入宮,而諸長矜的名字也在入宮名冊。
自然,書中寫的劇情都是女主出現之后的,而林灼灼知道的,也無非是作者淡淡提過幾句而已。
但正是這場宴會,令諸長矜對夙臨仙又產生了一點信任,以為她真的是迫不得已才入宮為妃的。
這也就導致此后諸長矜的一系列計劃,都在夙臨仙無意的打探中被泄露。
林灼灼看書時,實在因為男女主的感情線令她胸悶氣短,于是有很多關于回憶的細節她記得不甚清晰。
正因為此,她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對諸長矜將要遇到的危險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否則若是一不小心害男主受了重傷,她的小命兒估計也難保了。
畢竟現下諸長矜雖說還不算太喪心病狂,但再過一段時間,他體內的那些東西就會更加難以壓制,變成實打實的殺人狂啊!
林灼灼把紙筆擱下來,慢吞吞折身回到塌上,在失去意識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還是要為出王府早做打算才是……
翌日,林灼灼是被窗外清越的鳥鳴聲給嘰喳醒的。
作為資深熬夜碼字黨,早睡早起就像夢里一抹抓不住的靈感,是縹緲是虛幻,也像是一場希望早日能夠日萬的祈禱,根本不能實現。
林灼灼迷迷蒙蒙地睜開眼,見窗外天空還是片青中帶暗的色彩,腦子一團漿糊的她只得感嘆一句今日竟然醒這么早,便又美滋滋地接著埋頭苦睡。
然而中途隱約又覺得貌似哪里不太對勁?
半夢半醒間她始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無奈剛要放任自我繼續沉睡下去,卻猝不及防被門外一道沉穩的聲線給嚇得沒了睡意!
林灼灼眼睛猛地一睜:“!”
天吶,她竟然把那茬子冰塊兒臉給拋到云霄九外去了!
一邊哆哆嗦嗦迅速翻身而起,她一邊出聲應道:“起來了起來了!別喊了!”
于疏便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外,滿面春風地等待他家王爺的,新寵……
若說昨晚難得見有女子從他家王爺屋里豎著出來,他心里僅僅是震驚了一把,那么在處理了兩位同時同樣爬床,卻慘遭橫死的兩位美人兒之后!
于疏就對這位唯一存活下來的林姨娘,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甚至有些肅然起敬了。
在等林灼灼的這一時半刻里,他合掌在心里激動地默念,老諸家終于后繼有望了!
相信以林姨娘的資質,定然能討得王爺歡心,最后再生一窩小世子小小姐就人生圓滿了!屆時那位貪圖權力的貴妃,在王爺心里便根本不值一提。
于疏的心理活動林灼灼定然是不知曉了,否則,她說什么也不會去誆人家講,自己是諸長矜那殺人狂魔死渣男的侍妾的。
林灼灼見衣柜里有兩套清淡素雅、兩套嬌媚妖艷的錦裙,本來想的是,她這副樣貌穿素雅的必然更顯清純。
但書中有一章令她記憶深刻的情節,寫的是女主本來穿慣了艷麗的衣裳,那日突發奇想穿了一身素色羅裙,卻被男主冷冷地呵斥不許穿!
只因為諸長矜的初戀白月光——如今宮里盛寵一時的貴妃娘娘,常年扮演著“清純不做作”的盛世白蓮,在男主心中,也只有她才配穿素衣。
……啊呸!死渣男!
而女主身為特立獨行的金牌殺手,男主越不讓穿她自然越要反其道而行。最后的最后,便是男女主剛建立了一丁點的感情,就此破碎。
林灼灼若也是個殺手的話,她鐵定也張狂的很,半夜逃走都有可能,可惜理想很豐滿,她現實中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想到這里,林灼灼不禁憂郁地拿起一件烈焰般的緋色錦裙套上,事到如今,她思考著,就只能讓男主既厭惡她,又不能殺了她。
一來戰王大人她林灼灼自認駕馭不了,千萬不能動心,二來是……她這么美她不能死啊!
待林灼灼整理好之后,已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站在外面瑟瑟等候的于疏:林姨娘,您再磨蹭下去,王爺會殺了我的!他一定會殺了我!
于是林灼灼打開門,就發現昨夜的小侍衛一臉復雜地盯著自己,半晌,他臉上的表情越發不是滋味兒:“林姨娘,你的發型……”也太簡便了吧?
為將來的小世子操碎了心的于疏滿眼恨鐵不成鋼,他銳利的目光緩緩打量了林灼灼兩眼,在心里評價道,服飾還算出色,皮相倒是十分吸睛。
但就林姨娘如此簡單的編發,半點都起不到錦上添花的作用,這能得到王爺的青睞?
可是眼看時間不夠了,他也只能說:“隨我走吧,王爺在等你。”
只會半丸子頭的林灼灼倒沒覺得發型有毛病,為了追求最美,她每一根頭發絲兒都緊跟二十一世紀的時尚潮流。
于疏在前面帶路,畢竟林灼灼的這具身子是奶娘昨日才送給諸長矜的生辰賀禮,除了自己的院落,哪里都還沒逛過。
林灼灼見這小侍衛瞧上去也不似昨晚那般的冰冷了,便暗搓搓試探地問:“王爺今日的心情如何呀?”
走在前頭的于疏掩住面上不顯于外人看的情緒波動,聲音冷峻道:“尚可。”
自打那件事之后,王爺本就封閉的內心更是難以捉摸了,如今連他們這些從小伴王爺長大的貼身侍衛都看不透。
兩年前,誰人不知司禮國的戰王殿下自請出戰,而后一戰成名,渾身充斥殺戮歸來,心思縝密行事張揚手段狠辣,就算是陛下也要忍讓三分。
可這樣的王爺卻并不是他們王府想要看到的,無情無欲的他實在是太孤獨了。
所以于疏才會對一介小小姨娘寄予厚望,他們每一個跟在王爺身邊出生入死的人都希望會出現一個能溫暖他,能真正堪破他心魘的女子。
……實在不行,男子也可啊!
不久,于疏便帶著林灼灼到了正陽殿。
昨夜才從此處逃出來,白天再見到,林灼灼心里不由升起一種恍如隔年的感覺。
擔心之余,她還閑出一份心思自娛道,莫非是在書中世界睡了一晚,竟在心底踏踏實實地惆悵起來了。
位于正座的諸長矜聽見了動靜,手中筆未停,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
于疏作了一揖,垂首道:“王爺,人已帶到,屬下告退。”
林灼灼爾康手挽留:“哎!”
一句“急什么”還未來得及說出口,那小侍衛就沒影兒了,走的倒是快。
留她一人獨自面對這位煞神,說實話林灼灼還是有些慫的。
但幸好也不是沒有殺手锏,話題轉移、在線戲精、冷笑話接梗什么的她都在行。
回憶了一晚書的內容,林灼灼多少都對這位男主角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只要她不主動作死,他就懶得弄死自己。
在人家王爺眼中,這世間女子一類是初戀,一類是未來的女主,旁人都是螻蟻。盡管這樣想十分令人不爽,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林灼灼悲傷地想,等她有了離開的機會,一定要遠離這個神擋殺神、佛擋誅佛的神經病。
無數炮灰用行動證明了,遠離男女主,身心更健康!
“那個,王爺飯否?”
此話一出,林灼灼想文縐縐一句的心頓時死了,她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說什么“飯否”,更加暴露了她低淺的文言文素養有沒有!
諸長矜終于肯抽空瞅她一眼,但那眼神卻像是在嫌棄,或者說連嫌棄都不屑,話也沒回,端的一派高高在上俯視螻蟻的姿態。
被這種目光刺了一下,林灼灼暫且壓下暴打他一頓的心,繼續保持微笑:“王爺可有什么差事需要奴家做的?”
諸長矜依舊沒開口,而是在寫完一副字之后將筆擱在玄玉架上,舉起素紙放在自己眼前欣賞,看了會兒覺得寫壞了,便卷起來隨手一扔。
然后他漫不經心地抬眼,驀地擰了擰眉,“你怎么還在?”
林灼灼:“……”這廝要不是個王爺,她現在能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奴家一直在的。況且,”她無辜地說:“不是您說要讓奴家今早伺候的嗎?”
諸長矜面無表情地張口道:“你也記得是今早啊。”
林灼灼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后來才明白他是拐著彎罵自己起得晚了……好吧她的錯。
她認真道:“王爺您聽我狡辯,呃不是,是解釋,解釋!”差點說漏嘴,林灼灼悄悄瞄了諸長矜一眼,這才擦了把虛汗,“奴家是昨晚睡得不太踏實。”
“奴家熬夜為王爺預知了一次未來,體力不免有些透支,王爺若是降罪,奴家下次便不會再這樣費心思了。”她語氣還莫名的委屈。
諸長矜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明里暗里不尊重,但這些沒有意義的話對他來說只是不痛不癢,都被他忽略了過去,他只問:“預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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