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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帝的白月光-64 第六十四章
更新時間:2025-11-25  作者: 江山微雨   本書關鍵詞: 言情 | 奇幻 | 玄幻 | 玄幻奇幻 | 江山微雨 |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 江山微雨 |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 
正文如下:
穿成皇帝的白月光_64第六十四章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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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祥宮。

“劉實起疑心了嗎?”

“不曾。”

“你怎么跟他說的?”

“奴婢以有私事相求為名,獻上金銀首飾孝敬劉公公,同時捎上一壇酒,只順帶提了一句主子手巧,擅調香釀酒。”

“近日,那話還在宮里傳嗎?”

“就前兩天,慈寧宮剛抓著幾個嚼舌根的,直接帶去慎刑司了。”

“哦?”

“主子,昨日——”

何太妃豎起一根修長的手指,放在嫣紅的唇上。

侍女立刻靜默不語。

外頭傳來女子低低的談笑聲,漸漸遠去,應是別的太妃太嬪見天氣晴朗,結伴出去。

何太妃低著頭,耐心地擺弄瓶中秋菊,待那些人走的遠了,才道:“昨天怎么了?”

侍女悄聲道:“……劉公公親自來了一趟,問奴婢,主子可有酒性烈一些的,幾杯便能醉倒人的佳釀。”

何太妃抬手掩唇,笑了聲。只一瞬,她便放下來,收攏手指,朱紅色的丹蔻隱在嬌嫩的掌心中。

“他說為什么了嗎?”

“說是有宮外親眷好酒的,尋常人,三、四個虬髯大漢都灌不醉他。”

“就這樣?”

“劉公公許了好處給奴婢,只要奴婢能辦成,他必有謝禮。”

“他可有提起我?”

“只說此事最好不驚動您。”

何太妃沉默片刻,忽然咦了聲,推開窗,深吸一口氣:“這是桂花香?”

侍女答道:“是。特從江南送來的桂樹呢。”

何太妃輕嘆:“江南啊。”

自小在煙雨江南長大,父親曾任蘇州知府,而母親……母親是北羌人。

不,應該說,是北羌的細作。

何太妃面色漸冷,一雙煙籠秋波、柔情無限的眸子,那渺渺茫茫的水霧之下,是鋒利見血的冷光。

她在江南的溫山軟水下長大,白天聽父親講些文豪詩圣、英雄美人的故事,夜里……伴隨著綿綿細雨之聲的,唯有母親數十年如一日的教誨。

母親總會說起北地有多么的荒涼,族人過的如何凄苦,想要入關,卻一次次遭到漠北大營的血腥屠戮。

母親的父兄皆死于大夏兵將之手。

這慘劇的罪魁禍首,就是高坐金鑾殿中的大夏君王,幫兇則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甚至于所有大夏的子民,包括……父親。

母親憎恨著關于大夏的一切。

生活越是安逸,母親便越是想念北羌,即使那個地方貧瘠、窮苦。

有時候,她覺得,母親同樣恨著自己,因為父親,因為她的身體里,終究有一半仇人的血。

后來,就在父親調任回京之前,母親病重不治。

離世前,母親已經骨瘦嶙峋,仍死死握住她的手,灰敗的臉和黯淡的眼眸,亮起了最后的光芒,熾熱的燃燒著,仿佛要燒盡她的生命。

“娘死后,會有人來找你……你要記住,你是北羌人,你要報仇!你的仇人,就是帝都皇城中的國君。”

母親至死不提父親,對名義上的夫君,表面順從,心底痛恨著,不屑著。

可她愛著那個人。

母親口中十惡不赦,滿手血腥的帝王,屠戮了無數族人,冷漠而殘酷的天下之主。

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一生的沉淪。

那人體弱多病,容色蒼白,說起話來,輕緩而溫柔。

他有著風流含情的一雙眼,天生便似桃花多情,只一個眼神,低低一聲笑,注定了她此后的萬劫不復。

錯了。

看似有情,實則最是無情。

凌暄對誰都狠,凡俗萬物入不得他眼,只有對著長華宮里的人,那鏡花水月一般的笑意,才會沾染人間溫度。

而面對她,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唇邊含笑。

可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笑顏背后……只剩冰冷的算計。

有一年,潛伏在漠北大營已久的北羌細作突施冷箭,雖未能取下燕王性命,為無數命喪他刀下的族人報仇,但也重創了他。

消息傳來,當晚,凌暄深夜召她前去。

他說,他很早以前就得知,她和隱藏在帝都的北羌細作有所勾結,同時也已查明,這本是她母親的過錯,她父親都未必知情。

不知者無罪,受蠱惑者,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只要她坦白從寬,交出她手里的姓名,昨日事譬如昨日死,他既往不咎,更不會牽連她父親。

她還會是他的愛妃。

于是,她背叛了母親,背叛了‘族人’。

除了少數幾個來往頗多的,實在不忍心,其余人等,一網打盡。

只為那人的一句話。

她的夫君啊……

他知道的那么多,手眼通天,料事如神,但他可曾明白,她的背叛,從來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怕看見他眼中的失望,因為貪圖他的那一聲‘愛妃’。

她愛他。

本以為鳥盡弓藏,難逃一死,可最終,凌暄也沒殺她。

曾經,她一廂情愿地堅信,他對她,也許尚有幾分情意在,才會有這最后的仁慈。然而,此時再想,這寬容和恩典,何嘗不是無盡的諷刺。

北羌人恨毒了她,有朝一日她落在那些人手里,必定受盡痛苦的折磨,死無葬身之地,若想茍活于世,只能終老后宮。

所以,他放過了她,只因她成了北羌的棄子,再無威脅。

可他這次錯了。

再次勾結北羌人,利用他們的勢力殺新帝,無論成功與否,她都會死,沒有出路。

也許死在他們手里,也許事發后被千刀萬剮處死。

她不在乎。

早在背叛母親之時,早在那人病逝之日,她就不知惜命為何物了。

活著是行尸走肉,片刻不得安寧,死后倒是一了百了。

可她要殺了凌昭。

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這是為了什么,又是為了誰。

何太妃抬起眼皮,語氣水一樣的柔媚:“做法事的人進宮了嗎?”

侍女輕聲回道:“都進宮了,昨天在慈寧宮念了一天的經,晚上才清靜,今天……會在養心殿。”

何太妃掃了她一眼:“那還等什么?”

慈寧宮,西殿。

因為南境戰事,前些日子凌昭太忙,后宮都少有時間涉足,只白天偶爾來上一趟,晚上他動不動和朝臣商議到深夜,便不想驚擾江晚晴。

因此,算起來,也有將近小半月沒好好說上話了。

江晚晴本不急著找他,一來想說的話,根本不知從何說起,二來不想在這關頭給他添麻煩。

但是等不下去了。

萬一身體有個好歹,豈非成了孤魂野鬼……不行。

于是,等南境戰事稍定,這天晚上,她動身前去養心殿。

還未出門,就見容定慢悠悠地從殿外進來,手中端著個托盤,酒香似有若無。看見她,神色如常,問道:“姑娘去找皇上么?”

江晚晴不答反問:“這酒哪兒來的?”

容定道:“太后賜給您和皇上的清酒,說是皇上勞苦了這些日子,您若過去與他說話,不如對飲兩杯,小酌怡情,再勸勸皇上,處理國事自然重要,但也不能累壞了身子。”

江晚晴看著通體透白的酒壺,喃喃道:“是得壯壯膽。”

她往外走,容定對走過來的寶兒打了個手勢,讓她回去,安靜地跟上。

江晚晴走的不快,夜風一吹,頭腦清醒多了,回眸。

月色下,少年眉眼清冷。

她輕輕咳嗽:“你今天真好說話。”

容定微笑:“我在姑娘面前,難道不是一直很好說話么?”

鬼才信。

江晚晴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旁人在,聲音放輕:“夫妻一場——”

容定又輕笑了聲:“這是我高興聽見的。”

江晚晴不理他明顯的調侃,接著道:“我在遺書里留了話,求他準你出宮,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

容定平靜道:“多謝姑娘。”

江晚晴腳步一頓:“……你到底怎么了?”

容定抬眸看了一眼,輕嘆:“我不這么說,姑娘又會哭鼻子,我見了傷心。”

江晚晴瞪他。

容定微微仰起臉,柔聲道:“今晚月色極好。”

江晚晴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是好,但不及故鄉的月亮。”

“月是故鄉明。”容定點頭,眸中漾開一絲笑意:“無論天涯何處,共賞的總是同一輪明月,姑娘今后想念七弟的話,抬頭看看月亮就是,他肯定也在想你。”

江晚晴寒毛直豎:“你說這話……真叫人害怕。”

容定毫不在意她異樣的眼光,聲音緩而輕:“到那時,我會在你身邊安慰你,我與姑娘,總是在一處的。”

江晚晴拿他沒辦法,低聲問他:“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你又要像人偶那次一樣——”

“不。”容定道,“那時我覺得姑娘傻氣,便是當真查出是你,人證物證俱全,千夫所指,皇上也不會信,他一向是這脾氣。但你是有辦法說服他的。”

江晚晴轉過身。

“從前你不舍得,如今你心意已定,想來是下決心了。”他又跟上來,低低道:“至于我……”

江晚晴看向他。

容定一笑:“等最后這樁小事了結,我與姑娘攜手同歸。”

養心殿外,幾名光頭大和尚圍在一起繞圈子,嘴里念念有詞。

江晚晴接過容定手中的托盤,問王充:“王公公,這些和尚還在念經呢?”

王充無奈的嘆氣:“皇上嫌他們聒噪,已經叫他們小聲著點了,都是為了讓太后娘娘安心。”

江晚晴笑笑,對他點了點頭,獨自進殿。

殿內門窗一關,果然聽不見聲音。

凌昭從御案后抬頭,見是她,冷凝的神色,瞬間溫柔。

江晚晴卻是一怔。

這才幾天沒見,他瞧著清瘦不少,這也就罷了……

凌昭起身,向她走來,挑眉笑:“看什么?幾天沒見人,想朕了?”

江晚晴不語,抬起手輕觸他的下巴,指尖的觸感刺刺的,又硬,不禁蹙眉:“這般累嗎?”

長出青色胡茬了,連打理儀容都沒空閑?

凌昭仍是笑,低下頭,故意輕輕蹭下她的臉。

又刺又癢的。

江晚晴推開他:“你干什么?”

凌昭便笑出了聲,抱住她,擁緊:“你不想朕,朕倒是很想你。”他低嘆一聲,聲音柔和:“別擔心,其實沒什么,眼下這局面,南越遲早退兵,也就這一兩天的事情。只是平南王世子到底年輕,初掌兵權,許多事朕不能全權交與他處理,總得盯緊些。”

江晚晴搖了搖頭:“他才比你小幾歲。”

凌昭不以為意:“總縮在他父王身后,便是比朕年長十歲,又有何用。”他看著桌上的酒壺,笑了笑:“還敢陪朕飲酒?”

江晚晴倒了兩杯,道:“這是太后賞賜的清酒,沒想灌醉你,就當提神了。”

說完,自己先飲下,只覺得那酒入口當真淡的很,壓根無味。

凌昭放在鼻下一聞,又嘗了口,啞然失笑:“這哪是清酒,分明是白水里摻了幾滴酒。”

江晚晴也奇怪,一時不管了,放在一邊,從懷中摸出一條帕子,遞給他。

和許多年前送他的一模一樣,只中間沒了那裂痕。

是新繡的。

凌昭心中一暖,低頭去親她,又笑:“終于有了當皇后的自覺了?”

江晚晴躲開,淡淡道:“是臨別的——”

話音未落,凌昭忽然變色,伸手將她緊緊扣在懷中,閃身避開。

耳旁‘嗖’的一聲響。

江晚晴不知發生了什么,只感受到無邊無際的恐懼,驚魂未定,緩緩抬頭。

一支箭射穿了山水屏風,而方才……她就站在那屏風前面。

不,這不像箭,像是……暗器。

一陣死寂,緊接著,有人破門而入。

江晚晴腦子里一片空白,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直到臉上一片濕熱,才醒了過來。

這……這是真的刺客。

宮里為什么會有刺客?

那光頭大和尚是拿著刀闖進來的,凌昭奪下來,反手便是一刀。

滾燙的鮮血噴涌而出,灑在她臉上。

江晚晴渾身顫抖。

凌昭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刺客,冷哼一聲,神色只見冷厲,并無驚慌,提刀迎上。

江晚晴被他藏在御案后,蹲著身子,縮成一團,分不清耳邊是風聲亦或是兵刃之音。

臉上沾到的血慢慢冷了,可血腥味越發濃重。

她只知道按凌昭說的,乖乖躲在這里,不動、不看……直到有人環住她顫抖的肩膀,溫聲安撫:“別怕,別怕,沒事了。”

江晚晴僵硬地抬起頭。

刀劍相擊的冷硬鐵石聲中,血雨腥風的驚心動魄中,少年的眼眸沉靜而溫柔,這么多年來,仿佛從未變過。

當年畫卷被風吹走,殘破不堪,溫潤如玉的太子寥寥幾筆,補上一樹桃花。像極了他微微上揚而含情的眼。

容顏易改,那神采和目光,一如當年。

是他。

容定柔聲道:“秦衍之帶侍衛來了,閉上眼睛,很快就會結束。”

江晚晴清醒過來,駭然道:“有刺客,你不躲開,來這里干什么?你——”

“他又沒中毒,喝了兩口摻酒的水,就不能殺人了么?”

“什么中毒?酒里有毒?那不是太后賜下的嗎?”

容定一指豎在唇上:“噓。姑娘不必知道這些,乖,聽話,閉上眼睛。”

周圍不斷有人受傷倒下,慘叫聲不絕。

秦衍之帶人進來,環顧四周。

凌昭身上的龍袍已成血衣,正面無表情地從一名刺客胸口拔出刀。

他急忙上前:“皇上,屬下救駕來遲——”

凌昭嗤了聲:“是遲了,再不來,都快死絕了。”

秦衍之汗顏。

凌昭冷冷道:“朕不用你救駕,去保護皇后。”

秦衍之只想了一瞬間皇后是誰,立刻就明了,目光轉向御案后,登時一驚,失聲叫道:“小心!”

刺客不斷敗退,自知殺皇帝無望,其中一人便想抓江晚晴當人質。

他來不及過去,誰都來不及。

眼看著那陷入困境的刺客臉容猙獰,提著滴血的長刀逼近,手已經伸出——江晚晴身旁的一名太監忽然抬頭,手按在椅子上,不知觸動了什么,只聽一聲輕響割裂凝滯的空氣,鋒利的短箭自椅座扶手中射出,瞬間穿透刺客的咽喉,當場斃命。

秦衍之臉色劇變。

那小太監對上他的目光,似乎并不很上心,又低下頭,對著雙目緊閉、瑟瑟發抖的女子,輕聲說著話。

侍衛將殘余的刺客一一拿下,留了活口。

秦衍之一直盯著那個太監,動也不動。

椅子有機關……

他不知道,皇上也不知道,可那太監竟然能觸發。

只是巧合?還是。

秦衍之想都不敢想。

那是江晚晴身邊得臉的太監,眉眼清秀,一直以來低眉順眼、安安靜靜的。

他曾奉命調查他的底細,當時江晚晴剛從長華宮出來,這小太監得勢之后,便去討回了他的子孫根。

乍一眼看來,只是個最平凡不過的人。

他……他究竟是誰。

“刺客都押下去,防著他們尋死。”

凌昭的聲音。

秦衍之抬起頭,只覺心驚膽戰。

凌昭看了他一眼,語氣極淡,眸色卻深如暗夜:“這個太監,你當真查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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