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把劇情玩壞了

第二十八章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離開知州府衙的應如是和非夜,先是去了應府。

因應如是說,她想先去府中瞧一眼。

避過門前守衛,從房檐翻過地落到院中。

其實非夜與她,不過一日交情,大可不必幫她。不但沒有怪罪她沒能保住公主性命,反而三番兩次地幫她。讓應如是很是感激。

在非夜答應她的請求時,她還道了句:“以后若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必也鼎力助之!”

非夜沒有理睬地,抓住她身后的腰帶,便是啟程。

讓應如是落地時,胃里又好一陣翻騰。

因胃是空的,更加難受,不住吐槽了一句:“空腹,很容易暈機的好不好?下次,能不能拜托提前打好招呼?”

非夜卻是叫她小聲。

因被查封的應府,門外皆被官兵把守。雖然非夜很好解決,但他不想打草驚蛇。

應如是這才忍住吐槽地閉了口。

然見院落中,一片狼藉,雜物滿堆,仿佛被打劫過了一樣。但未有像她心中所擔憂的,有尸體和血跡。

因為應如是并不完全信柳清玄,萬一他說謊,不是將人抓入了牢中,而是殺了呢?

如若殺,也是在官兵沖進府中的時候,以拒捕的理由將他們殺了。

等關入他知州府衙大牢后,人再不知去向,就解釋不清了。

但見府中除了雜亂,沒有任何廝殺的跡象。哪怕處理了尸體和現場,也不能這么不留痕跡。

怕有遺漏,還每個房間檢查了。應如是累得將臉耷下來,手直叉腰:“這柳清玄洗劫得也太干凈了,一個銀疙瘩也沒給我留。”

她在檢查房間的時候,發現府中任何一樣值錢的東西,都被搜刮走了。

肯定是官兵所為,而官兵再肆意妄為也不可能隨便搶劫財物,定是柳清玄下的令。也是以官方名義查辦她所有財物,但如此強盜行為,還是讓應如是忍不住用了“洗劫”這一詞。查辦來的財物,最終還不是進了他的衣兜?

并是懊悔,在找到渾身爬滿了蝕心蠱的柳清玄時,沒有問他將他在她應府搜刮來的財物,放在何處了。

不過,就算問出,她跟非夜兩只手也搬不回來。更何況,她的房子、鋪子、所有財產都沒有了,沂州、哦不,整個溱國都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謀害公主本就是一項安給她的殺頭之罪,更別說他們還逃獄了。就算當今圣上明察秋毫,查出真相,也不可能放過他們。

當今圣上是怎樣表面賢德、內心腹黑的人,應如是再清楚不過。她可是讀完一整本小說的人。

但身上卻是一張銀票都沒有,讓她往后拿什么亡命天涯!不可能乞討吧。

今晚之后,城墻上除了貼有非夜畫像的告示,恐怕她應如是這張臉也會掛上去。乞討也有風險的!

在她愁著時,心頭火上直冒,燒著嗓子,口干舌燥。想倒杯水來喝,她臥房的那套紅瑪瑙茶壺和杯盞,也被搜刮了走,站在空空如也的茶桌前,伸出去的手悲涼。

氣死我了!

不過,卻見桌角下一只妃色的香包,上頭繡著白頭鳥和牡丹花的圖樣。應如是一眼認出,這是原書中灤國皇后親手縫制給小公主,也就是左左的香包。

也是應先生拿出來證明左左是公主的另一樣物件!

可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所以沒被那些官兵搜刮走,隨手扔在了地上。

細白的手將它撿起來,用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塵。雖然灤國公主已死,這物件也沒什么作用了,但好歹是左左遺留下的,留著做個念想吧。

揣到了懷里,便開始出去找非夜。

非夜就掛在院中的樹上,以觀府中的動靜。萬一外面的官兵有所察覺,沖進來,他能立即感知到地帶應如是離開。

然后應如是走出來,仰頭望著他,向他打著手勢。他才是從樹上跳下,眸子瞧向她,冷冷道:“檢查完了?”

她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他:“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非夜的命運,她一清二楚,只不過這本書的女主都死了,應該也會影響到他的結局吧。想聽聽他說出來的打算,然后再給他指點一二,算是還他救她的恩情了。

然非夜道:“回京都。”

應如是咽了咽口水,各種去處都可以有,回京都可是死得最快的一條路!不說圣上會不會念在他以往護駕有功的份上,放過他,御影司絕對不會就此罷休。那可是沈深的老窩。

雖然沈深一人不是非夜對手,可加上御影司全部,怕是非夜難逃生天啊。

她不理解道:“這個時候回京都?去送死嗎?”

非夜卻道:“公主之死與沈深逃不了干系,即使我護公主不力,也要回去面見圣上,揭穿他的不軌之心。”

此話說的倒沒錯,畢竟沈深還逍遙法外,他不可能就此甘心。而放一個謀害皇室之人在陛下身邊,更是一種后患。

應如是除了覺得他忠心,還感慨他對公主用情至深——原著里為活著的公主舍棄性命也就算了,現在為了已死去的公主,還這般不要命。

也不為自己想想。

想到書里那般結局,忍不住勸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回去了,揭發了沈深,圣上治了沈深死罪,可圣上又豈會饒過你的罪責?”

非夜卻是沉默。

想必是早已抱了必死的心。

別人的選擇,她雖是插不上手。可非夜于她來說,不算別人,給他指了一條明路道:“你死了倒是無妨,可是公主不在了,你也不在了。你們葉家的冤情,誰來昭雪呢?”

非夜驀然地將眸子怔怔地望著她:“你、怎會知道!”

這個秘密,除去他,除去當年收養他的白老爺,還有公主,就無人知曉了!而且葉家是通敵的滅族死罪。倘若世上還有其他人知道他為葉家一脈,他活命的機會便不可能有了。

應如是話出口,才覺此言有所不妥,總不能如實告訴他,她是穿書過來的,知道所有人的秘密。于是道:“呃……是為公主醫病的時候,公主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