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她又A又颯

41 哪里就不般配了

傅嬌嬌接到妹妹的控訴電話只覺得頭疼,按著太陽穴耐心聽完,到最后終于忍無可忍,“大小姐,你的人設是碧螺春,不是傻白甜,他做沒做什么你應該比我清楚好吧。”

那邊的抽泣聲終于止住了,喬曼很委屈,“那也肯定都看了。”

“你當初想要抱人家大腿的時候也沒那么多顧慮。”

“今時不同往日啊。”

“嗯嗯,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知道你是誰了,不會再對你這么無理了,所以你不用顧忌,想干嘛干嘛好了。”

抬頭看見傅寅生下樓,傅嬌嬌喊了句爸,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早知道這招這么有用,她應該早點喊的。

傅寅生大概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板著一張臉,“怎么回事,你現在都回來了,她還在那個圈子里干什么?”

“賺錢啊,傅家的跟她又沒關系,她總要有一技之長,養活自己。”

冷哼了一聲,傅老爺子知道她說得都是反話,“現在想起來自給自足了,從她搬過來那天開始,她的學費生活費難道都是她自己賺的?還不是我出的。”

“讓她不要再在娛樂圈帶著,那地方就是個大染缸,好好的人也學壞了,還有,跟她一起拍戲炒緋聞的那個人,叫什么沈厭的,他們兩個怎么回事,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真的,人家也未必看得上喬曼......”

傅嬌嬌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傅寅生對她所言格外生氣,“什么叫看不上,他家是皇室啊,我挽忻都配不上?”

“皇室倒不至于,不過人家父母都是正兒八經的醫學教授,沈大夫也算是出身書香門第,喬曼可只是個私生女。”

“私生女怎么了,他們家教書育人的,咱們家是治病救人的,哪里就不般配了。”

傅嬌嬌一笑,起來走到傅寅生身后,給他捏了捏肩,“爸,你這遲來的責任心,對喬曼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她的事既然你開始沒管過,以后也不要管了,不然也是受累不討好,你還指望她能認你么?”

傅寅生這個人有個毛病,別人越說不行的,他越非得要試試看。

折了一個傅連城,他是愈發覺得女兒好。

傅嬌嬌懂事,喬曼也不會太差。

人都是這個樣子,房子車子票子要留給兒子,養老就還是女兒貼心,天底下哪有這么多好事,還非要讓他傅寅生一個人占了。

傅嬌嬌覺得,他父親的好運氣在前半生早就用完了。

可傅寅生不覺得。

出了家門,傅嬌嬌接到了年鶴霄的電話。

“跟誰聊天聊那么久?”雖然是揶揄的話,但傅嬌嬌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并沒有到這種地步。

“喬曼。”

“我猜到了。”年鶴霄感受到她的停頓,猜測她該是不太喜歡自己這么說,四爺的小心臟被輕輕撞了下,有點不好受,“我是有件事找你幫忙。”

他晚上有兩個飯局,都很重要,可年四爺只有一個人,分身乏術。

本來這種事要出現在以前也就罷了,但現在他有她了,能多麻煩一次是一次。

要知道兩個人的關系就是在這種你來我往的麻煩中升華的。

好比穿梭的織機,來來回回的絲線越來越密,最后就是一匹華美的絹。

“好的,我去。”傅嬌嬌現在手握大權,踢走了傅連城,整個挽忻幾乎盡在她的掌握,她閑得很,幫他個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這次要去的地方并不是什么飯店,而是傅嬌嬌的高中。

她的母校百年校慶,邀請了很多人,這人也是該校的畢業生之一,大概是想讓同學們看看自己有多威風,故意約在了學校體育館的二樓空地。

周圍站的也不是什么服務生,而是一個個帶著紅色執勤標志的學生。

來人正在為難年鶴霄的手下,要他陪著喝酒。

那人一看就是個新來的,不知道盛中的人怎么想的,趕鴨子上架,派了個生手來,對方存心刁難也能理解。

“陳老板,我來陪你喝。”走過去跟對方握了個手,見對方并不認識她,傅嬌嬌依然把自己說成是年鶴霄的手下林嬌。

看了看桌上的紅酒,傅嬌嬌一笑,“換白的。”

陳老板一愣,但隨即也笑了,“林小姐真是個爽快人。”

“當然,”解了袖口紐扣,傅嬌嬌道,“陳老板肯定也爽快,跟我喝就不能這么糊弄了。”

指著他一杯子底兒的紅酒,招呼旁邊人,“給陳老板,滿上。”

陳老板傻了,喝紅酒怎么滿上。

用手蓋了杯子,攔住對方,“林小姐.....”

“陳老板,看不起我?我喝三杯,你喝一杯,你不吃虧。”干脆拿開他的手,傅嬌嬌親自倒酒,倒了大半杯才停。

女人端起自己面前的白酒一杯一杯喝了,然后看看陳老板,“干了吧。”

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陳老板要是這個時候打退堂鼓,那實在是丟人,沒辦法,他辦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再疼也要笑。

喝了一杯之后,傅嬌嬌又讓人給他滿上,自己依舊是三杯白酒。

這杯下去,陳老板就有點難受了。

菜沒吃一口,先喝兩大杯酒,擱誰誰也不好受。

“吃點菜吧陳老板。”傅嬌嬌邊說邊摘了自己的手表放在桌上,時不時看表太不禮貌,這樣每次低頭吃菜都能看見時間。

她想算算,這個陳老板要用多長時間灌倒。

才吃了一口菜,陳老板就又聽她說,“聽說您很有誠意跟盛中合作,我也看了您的提案,合同沒問題,祝我們合作愉快。”

本來還以為這一頓飯要吃很久,結果這才不到一刻鐘,她已經直接要簽合同了。

他們之間談不上誰求誰,不過是互惠互利,所以其實誰都無法凌駕在誰之上逼另一方喝酒賠笑,這一點傅嬌嬌知道,陳老板也知道。

但偏偏他喝人家也喝了,他想說什么都沒理由。

“好.....”

才說了一個字,傅嬌嬌干脆把分酒器拿過來,“剩下的我干了,陳老板陪一個吧。”

剛吃了一口菜的陳老板苦不堪言,這杯酒再下去,人徹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