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嫁

099 二人空間

099二人空間

099二人空間

作者:我是冰梓

只剩兩人的密閉空間,趙文軒顯得有些拘束。

他只好把目光移到窗外,手不經意地抬起,把血玉揣在手中,推了對面去。

“不要輕易拿下來了。”

劉惜之蹙了一眼,安靜地躺在木桌上的血紅玉佩,這個玉佩她足足戴了六年在身側,若是一個人,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了,彼此間十分熟悉。

她又想起在先太子燕王去世那晚,她連夜的噩夢,是否因為此玉佩,畢竟是皇室的東西。

眼睛越過玉佩,再往前看一點,就是趙文軒那白皙修長的大掌,一看就知道是養尊處優地一雙手。

“可以跟我說一下這玉佩的來歷嗎?”劉惜之沒有伸手去接。

趙文軒瞅了一瞅她,臉上緋紅,他如何能說,這玉佩是大元國開國太宗皇帝送給皇后的,然后一代代地便來到他的手里,這玉佩皇室是必定會收回來的,只是他不想以這種方式。

“就是皇祖父送給本……本公子的一個玩意而已。”趙文軒言不由衷地說道,心虛得眼睛盯著窗外,就是不看劉惜之。

劉惜之皺了皺眉,“我聽皇后娘娘的意思,好像非常重要,不然也不會……那樣收回去。”

“皇祖母已經同意了,你就不要客氣了,你看你,全身就沒一樣東西拿得出手,就就本公子送你的這玉佩最價值連城了。”說著,人就站了起來,彎腰去捉劉惜之的手,硬是要塞進她手心里。

劉惜之漲紅了臉,這是流氓嗎……

還有人強行讓別人收禮物的?

趙文軒一門心思就把玉佩塞到她手上,一抬頭才發現自己正捉著她的白嫩小手,由于拉著手,他是彎腰過去的,兩人的距離近了許多,而劉惜之的眼里蓄滿了怒火。

他像被雷劈到一樣,放開她的手,身子彈回椅子上。

眼睛左瞄右瞄,最后還是去看窗外。

劉惜之“哼”了聲,把玉佩系回腰間,系好了之后,就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若是公子來此就是為了這個玉佩,如今我收了,這就回去吧!”

說完,她便半蹲下來打算福身后離去。

然而這個禮只福了一半,便被趙文軒阻止了。

他托著她的肩膀,把她托了起來。

有些悶悶地道:“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回去,本公子飯還沒吃好,酒還沒喝夠呢!”

推托著,讓劉惜之做回位子上。

他自己也回到那邊去。

趙文軒回想著小希子從民間給他找來的小本本,首先就是吃飯,現在飯已經吃了,接著逛就是逛集市。

“你要不要去買什么東西啊?”趙文軒問道。

劉惜之奇怪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你不買,我可以送你啊!”趙文軒道。

劉惜之還是搖頭。

趙文軒忽然想到一個,就是要裝可憐,激起對方的母愛和同情心。

他自動略去“母愛”二字,他和她怎么會與母愛扯上關系呢。

裝可憐,他一瞬間就找到訣竅,他平時就是這么對皇祖母的,他壓根沒想過孝仁皇后對他的,無異于就是母愛了。

劉惜之瞪大眼睛,面對趙文軒的突然失落,她有些手足無措。

“太……公子,你怎么了?”

“我很少出宮的,難得今天出來了,你就不能帶著我逛一逛這個京城嗎?”趙文軒一臉盼望地看著窗外,劉惜之都能從他的側臉上看到一縷縷星光了。

劉惜之此前就曾聽振業說過,自從先太子去世后,太孫就整日讀書和練武,不言不笑了好幾年。

可劉惜之自從與他見面以后,一點那種不言不笑的感覺都沒有啊!

怎么這會又憂郁起來了呢?

她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對京城也不是十分熟悉,畢竟我也才第三次來而已。”

趙文軒心里暗暗偷笑,小希子的小本本還是有一點用處的,不然回去就發配他去漿洗房。

站在門外小希子,冷不防被一陣冷風吹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們去游湖吧!”趙文軒一臉興奮。

劉惜之大驚失色,游湖?她劃船,還是他劃船?

她一句不太好吧,還沒出口,手便再一次被趙文軒拉起,他稍微使了一點勁,劉惜之便從椅子上起來了。

雖然心房被“咚咚咚”地敲得震天響,但這次趙文軒怎么都沒放開手了。

劉惜之越是掙扎,他就越是抓著,到了門口時,他停下腳步,她忽然就撞上他的背了。

“你不喜歡本公子拉你的手嗎?”他看著緊閉的門口,眼里晦澀不明,忽明忽暗,“可是你進宮以后,這手遲早是要拉的,現在不過是提前熟悉一下。”

說著,他還不忘去捏一捏這掌中柔軟。

劉惜之兩世為人,第一次看見這么大一個神經病。

“我沒說我要進宮,我不進宮了,你放手。”橫豎掙脫不了,劉惜之放棄了,哼了聲,踢了一腳他解氣,瞬間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太孫殿下,懊悔地想死去,不是的,襲擊太孫,就是死罪。

趙文軒一聲不響地回頭,劉惜之正嚇得縮著腦袋。

然而降罪的話,一句都沒聽到。

稍微一抬頭,就撞上趙文軒一雙幽深如泥潭的眼睛,黑黑亮亮的,仿佛一顆璀璨的黑珍珠。

然而放進這一鳳眸中,又顯得如此薄情。

劉惜之撇開臉,道:“太孫自重。”

太孫像魔怔般,把身子湊得她更近,他就是看看摟著這個東西是什么感覺,是不是像那一雙一樣,那么柔軟。

趙文軒就是言出必行的人,他這樣想,就那樣做了,一把抱住了劉惜之,一股女子幽香從她的發間傳來。

劉惜之身子顫抖著,眼淚就這么下來了。

她沒想到,就這么被輕薄了。

直到趙文軒察覺到懷中人,異常安靜,胸膛處還濕了一處,他才把她放開。

她的眼淚就是無言的控訴。

趙文軒極少跟姑娘打交道,小本本里也沒說姑娘哭了,該怎么辦。

他慌亂地用手去擦她的眼淚,然而這淚本如溪水涓涓細流,這么一擦反而成了錢塘江海嘯。

趙文軒本能地認錯,嘴里喃喃道:“是我錯了,我錯了。”

劉惜之一咬唇,她其實也想把眼淚止住,可就是停不下來。

忽然一個濕濕的東西在舔著她的眼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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