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我和土著的二三事

第三四八章 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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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了一眼那邊的袁琴琴,只覺得這人通身上下無一處不難看,那張鬼一樣的臉就算了,就連手……,咦?

她的手……。ap;

那是一只完好無損的左手,與臉上的皮膚相映成最為殘酷的對比,那只手上的皮膚瑩白如玉,青色血管透過皮膚淺淺的,對比之下,這是一只堪稱柔荑的左手。

也正說明了,這女子沒有被燒傷之前,至少是一位膚色白皙的女子,或許五官不算出色,但一定不會太有礙瞻觀。

她怎么會被燒傷了?又會是怎樣來到浮屠境的?她怎么會出現在浮屠宮,要知道她身上穿著的,是婆洛果伺者的衣裳,就說明這名女子竟然混進了只要男子的伺者之中。

這紛至沓來的猜測一點點將他的神思填滿了,竟沒有注意到袁琴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背后了。

“你在想什么?這么都這半天了,居然才打出一囊水,你看看還有多少沒灌滿的,那邊的草都開始枯黃了。”袁琴琴喋喋不休,惜光又開始下意識的動作。

鶴澤飄來,悠悠閑閑的站在水面上,看這男子手忙腳亂的打水,一只手指點著下巴道:“唔,他剛剛在想,為什么你的臉這么丑,可是手卻如此美麗。ap;”

“你你你……,你腦子里想什么!為什么亂看別人的手!”袁琴琴連忙用大袖子遮住左手,她明明已經很小心了,可有時候就是會忘記要遮掩。

這只在火中都沒有被灼傷的左手,是她身上唯一一塊完好的地方,但對于曾經認識自己的人來說,這只左手,可能也是唯一能讓人認出自己的破綻,更與現在的她格格不入。

惜光瞇起眼睛,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的氣息望向鶴澤:“你窺探我心中所思?”

鶴澤圍著他轉了兩圈,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我看你倒是挺不錯的,怎么樣?我除了能看別人的心,還能做很多事呢,你要不要考慮……。”

“我對幼女沒有興趣。”

鶴澤瞬間噎得小臉更藍,一頓足跑了,遠遠傳來聲音:“誰要對你有興趣!你就后悔去吧!”

袁琴琴搖搖頭:“哎,你錯失了鶴澤,今后可千萬別后悔呀。”

惜光無所謂,又灌滿一只野豬肺袋,掂了掂重量很是滿意:“為什么要后悔。”

“你是不是不知道鶴澤是誰?”

“我為什么要知道她是誰。”

“那算了,不知道最好。ap”

一口就拒絕了鶴澤的君主,她不知道這元鼎大6加上浮屠境中,究竟還有沒有第二個。

能夠被鶴澤看重,據說可是天大的福氣。

幾個人配合默契的裝了一牛車的食水,當把帳篷也都收起來裝車的時候,這片伊甸園已經開始初初顯露出它的本性。

“怎么都沒見老狼?”袁琴琴轉了幾圈,卻不見那只刁鉆的瘸腿狼王:“我們要走了。”

她一轉頭看見旁邊的惜光,忽然心頭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自打惜光一出現,就沒見老狼跟他照過面,難道說,老狼是在躲著惜光?

可是說起來,他們不是一直在找老狼嗎,為什么老狼要躲著一直尋找自己的人?

或許這瘸了腿的狼王有什么自己的怪癖也說不定,又或許因為惜光并不是狼族人,因此不愿意相信惜光也是有的。

她不知道惜光與狼王之前究竟有過什么糾葛,在心中胡亂猜測著。

鶴澤言簡意賅的交代道:“我們先走吧,老狼說了,他有些事要做,隨后就來。”

駝牛隊伍開始馳騁,袁琴琴顯然沒料到這度這樣可觀,差點咚的一聲栽倒在車上。

分給袁琴琴幾個的牛車上拴著兩頭駝牛,說是駝牛,袁琴琴看著跟駱駝也有幾分相似,說不準還是近親。

這車的車輪非常寬大,幾乎像是坦克一般,在駝牛的牽引下,荒漠之中跑得如履平地。

“阿娘,我們要去哪兒啊!”小雞好興奮,在袁琴琴肩頭張開翅膀作飛翔狀,小鸞姐妹都不太會飛,迎著風高興極了。

“要去血狼之地,熊伯伯之前不是已經說了。”要送狼王回家,可這狼王好生奇怪。

小巴靈敏,早跟袁琴琴說了老狼就不遠不近的輟在牛車后不遠,一直跟著他們,可就是不愿意上前來一起走。

袁琴琴搖搖頭,叮囑它不要聲張,或許老狼心中有自己的考慮,不能亂了它的計劃。

另一邊的惜光眼中閃過一絲顧慮:到了血狼之地,他的身份就瞞不住了,可那時候也應當無所謂瞞不瞞的。

只是這鬼面姆當真是怪,叫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日過正午,風稍小了些,人們就在各自的牛車上吃點干糧,這段路程寸草不生,萬物死寂,旅途很是無聊。

“喂,我還沒問你,為什么出現在熊族營地?”袁琴琴耐不住,還是找惜光說話。

惜光道:“你不是說,我是來找你們的。”

“那是我隨口瞎說八道的,是不是來找我們的你還不知道哇,我猜……”她咬了口干糧:“你多半也是為了浣羊而來。”

惜光看她一眼不說話。

袁琴琴笑道:“我居然一下子就猜對了!”

惜光皺眉,反駁說:“你猜得不對,你哪里看出來是對了。”

“我就是知道。”才不會告訴你,你被人戳穿的時候會下意識的撇撇嘴,這小動作是惜光一直就有的,只是沒想到變回正常人,這習慣依舊沒改。

袁琴琴在他身上找到了熟悉的影子,心里高興了不少。

惜光見她篤定,覺得非常不安:他這是哪里出毛病了,怎么心里的事就這樣藏不住,擺在臉上了?

任他怎么想也不會知道,眼前的人只是太熟悉自己。

“你別惱了,其實是這樣的,之前熊族長曾對我提起,說血狼之地的樹母萎靡,怕是支撐不了血狼之地生靈的生存了。再聯想到你之前的行為,我自然能判斷出你到這里來是為了什么。”

惜光聞言,果然心下稍安。

袁琴琴看他臉色,也是松一口氣,她怎么總是改不了自己的毛病,現在的惜光怎么能跟以前那個阿光相比。

那已經早物是人非,是兩個不同的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