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的契約嬌妻

第二十九章 閨蜜

第二十九章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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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堂寫道:“我喜歡女人,就如她們平常的模樣,用不著神魂顛倒,也用不著滿腹辛酸。她們能看一切的矛盾、淺薄、浮華,我很信賴她們的直覺和生存的本能——她們的所謂“第六感”(TheSixthSen色),在她們重情感輕理智的表面之下,她們能攫住現實,而且比男人更接近人生……”

苗不想覺得大多數女人既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也沒有那么弱——當然是指精神層面的,你看她自己,無論出了多大的事情,好像也不是過不下去的模樣,只不過她會不會傷到別人,那可就難說的很了。

對比起莎士比亞寫的,“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那她可是不認可的了,讓她說,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的友誼。

怎么說呢,大約是大院里女孩子少,她從小就是和這些嫡系一起玩兒,班里又有萬蘭州這么一個存在,似乎就很少和女性朋友相處。甚至在學校,她在女生中間都不是那么的受歡迎。

說是嫉妒也好,三觀不合也好,事實即使如此,其實鋪開來說,除了那群嫡系,她似乎和其他男同學也沒有什么來往,姑且認定為不善于人際交往吧,即使在杭市工作的一年內,她和同事間也是僅僅限于同事,張璇倒是熟一些,但也遠達不到莫逆之交。

而方悠悠,既是她的朋友,又是女孩兒,可算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方悠悠是大院里為數不多的同齡女孩,初中時候她爹轉業去了一個地方國企,一家人也就搬出了大院。按理來說兩個人應該沒什么交集,但方悠悠的媽是實驗學校的老師,因此方悠悠一直和他們一起上的高中,更是和苗不想同班。

兩個人的深厚友誼確實是從高中徹底奠基的,因為方悠悠既不喜歡萬蘭州,也不怕他。也就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去找苗不想玩兒。她是一個有點霸道的性子,雖然說不上橫行或是欺凌,但匪氣是有的,因此不是那么受其他女生待見,有一回有個女生大約是摔壞了什么東西,非說是方悠悠弄的,兩人正吵著,苗不想看見說了幾句公道話,就此結交。

方悠悠本來長得也不錯,是很有自己的味道的,后來曉得打扮了更是不賴,又高,在人群里也很亮眼。話說沒點自信也不會有女生情愿自己閨蜜是個大美女吧!總歸來說,方悠悠漂亮,講義氣,記情,和苗不想處得好。不過她本科時候就交流去了美國,此時正在讀PHD,也是忙的腳不沾地的那種。

要說這些年苗不想和過去還有那么一絲聯系,那這根線就是方悠悠了。一來她那點事方悠悠全都知道,而且意外的看得開——這有啥的,幾廂情愿的嘛,這是給了這個小娘惹足夠的心理支持了,二來方悠悠在國外,嘴又一向嚴實,她從不擔心那群嫡系會從方悠悠那里突破,事實上也是——無從下手。

這天苗不想看到萬年不出現的方悠悠發朋友圈說終于交了paper,問候了一下,兩人又聊了聊近況,這嬌包包也是委屈喏,就說著這近期的事情。

視頻里方悠悠的咖啡色短發很利落,還帶著點兒睡眠不足的黑眼圈,眼睛里幾興奮喏,“寶貝兒,”她就樂意這樣調戲苗不想,“你這是新桃花舊桃花一起來,萬山紅遍撒!”

苗不想呢,臉難得一紅,“不和你扯撒,你又不是不知道…”

方悠悠忙不迭點頭,“知道知道,那些部隊咱斷了就斷了唄,說說你家韓首長,哇,有照片沒有。”

“沒…”她也搖頭,“沒拍的捏…”

“咔,你倆這戀愛咋談的,”方悠悠奇怪道,“這年頭情侶不都是各種秀恩愛、大頭貼一整套的,都能給我閃瞎鳥。你倒好,話說你倆不會約會都沒有吧…”

“約會有,”當然更多的是其他的交流方式了,這黃貨想,談戀愛原來要拍照的么。“不過近期他帶隊伍搞個什么軍事技能比賽,沒得空。”

她自己說起韓東升的時候,有種不自覺的親近,帶著一點羞澀,這讓熟悉她的方悠悠有些驚訝——這娃兒向來骨子里是個敢的,敢愛,不敢恨,她感受到這個別扭的丫頭好像有些猶疑,但說起那個韓東升的時候帶著一種安逸和篤定,幾近于“信任”。這是很不容易的。

“最近把paper交了,老板高興得很,其他數據也不著急。我過段時間休個假回國找你玩兒。”方悠悠說道,擠眉弄眼的,“順便讓我見見你家韓首長撒!”

打趣了幾句,苗不想這兒就睡了——已經晚的很。

她熄了燈,剛換過的被套枕間還帶著太陽曬過的香氣,暖暖的,很宜人。這段時間韓東升確實忙,見面不算多,但她覺得他似乎一直都在的,她衣柜的角落掛了他的一些衣服,床頭放了他的手表,他的拖鞋靜靜地擺在進門處。

韓東升呢,像獅子,健壯又有著毛茸茸的觸感,她之前看過一幅畫,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懷里臥著一頭獅子——竟覺得是很像的呢。

她近期最主要的事情不過是排練,而鄭陽這幾次卻并沒有出現在她這兒,她不由得暗自慶幸,是不是他終于想開了?

她希望他想得開,畢竟是她曾經太荒唐而自私,她總覺得鄭陽是溫柔的,縹緲如云。但對她卻是很好的。

如果沒有南馳,也許她遲早會愛上他吧。

但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大約是領導還要再進一步,他們的十送紅軍還加了舞蹈。一說大家不少人都知道的,小有名氣的青年舞蹈家童樂樂,人家還上過春晚。

可惜據說人家從北京過來也就打了個照面,就帶著藝術學院的幾個舞蹈專業的學生自去排練了,他們這群“小人物”哪里有緣得見吶。

休息的時候,張璇和苗不想還悄悄地咬耳朵,“這回可是出大價錢了吧,下的血本哎!”

旁邊一個女的點點頭,“是哦,”貌似這童樂樂原來是總政歌舞團的,撤編后到了北京舞蹈學院,要請這么個人吧,價錢面子都少不了哇。

張璇又想起一件事,“怎么這幾次排練都不見你那舊情兒,也不見你那首長?”

這幾次排練都是其他的鋼琴伴奏來,那單眼皮帥哥人都不見,這里頭肯定有問題嘛!

苗不想確實不知道鄭陽去哪兒了,只撿知道的回答,“首長去寧波搞軍事比賽鳥,還沒得回。”

她呢喃細語,束起的頭發青春而俏皮,和脖頸連成弧線,她穿了一件兒領子挺寬的上衣,露出鎖骨,皮膚白得耀眼。

鄭陽匆匆進來,眼神一下子瀲滟。

“說不得人喏,”張璇吐了吐舌頭,“這就來了一個。”

惹禍精曉得低調,目不斜視只瞧著指揮。低聲聲說,“璇兒哎,你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去。”

“曉得咧。”張璇笑著說。“明天彩排我也和你一起唄。”

韓東升下了飛機也沒回部隊,心心念念就掛著這人——還能去哪兒?只前幾天演習搞了信號干擾,幾近于失聯狀態,上飛機前才打了個電話。

聽這嬌氣的聲兒,有點困倦的,韓少這心里就和貓抓了似——又癢又疼。

小李看他們老大這模樣,臉上鎮定著,只怕心思早已飛到小嫂子那兒去了,心里好笑,他又不敢打趣,只默默地開車。

韓少拿了東西,交代李興業,“讓他們悠著點。”

李興業一肚子話幾乎要炸了,才聽到這一句,一會兒反應過來,這次小演習因為戰術上運用得當,取得成績是大大的露臉——只怕這波人回去是翻天的喜事兒慶祝。他曉得韓東升習慣,這么點成績不算號的,謹慎地應了,又帶著那一肚子話看著這位長腿一跨就走了。

苗不想這兒正在餐桌這喝水,聽見門開了,回頭一看,可不是她那“首長”。

也算是一兩個星期沒見了吧,這一別之下再見著,臉一紅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放了杯子撲進韓東升懷里。

“回來啦…”她的臉蹭了蹭他的胸膛,“累不…”

韓東升的吻結束了這黏人的嬌氣,軍裝下包裹的身軀灼熱而英挺,他的吻帶著熱烈,思念,糾纏和果斷,這樣矛盾的混合體,深深的眼眸倦怠卻不容忽視的執著。

“嗯…”被韓少吻得有些脫力,軟綿綿地靠在他懷里。

“我洗個澡,”韓東升說,“你這幾天還行吧?”他伸手去摸她肚子——別誤會,韓少知道這妞兒現在來親戚呢,電話里都說不舒服。

苗不想擰著,“疼嘛…女孩子好麻煩的,”她穿了一條短褲,吊帶的小背心,青春得很,白嫩又不膩人的性感。

韓東升抱著她,“你床上躺著,洗完澡給你揉。我這兒一身都是汗。”這么嬌的,和粘在懷里的麥芽糖一樣,親一口都是甜。然,韓少還是得先洗澡。

屋里多了這樣一個人,對她來說是好事兒——韓少是一個利索的人,話不多,但又不沉悶。而且他就好像是壓軸的臺柱子一樣,有著“大將之風”,讓這個迷糊的小女子找了個“主心骨”,存在即是心安。

她其實肚子也不是有多難受,只是不自覺的在他面前展現出一種恰到好處的嬌氣——這也算是她過得不錯的一種反證,這樣嬌氣,非得是萬千寵愛慣出來的結果。

她又懶得在床上躺著,掀了被子去浴室,坐在馬桶蓋子上看韓東升——閑的。

韓東升關了水,“怎么不去躺著?”

“不喜歡躺著嘛,”她說,“你也不和我說說比賽的事情……”

韓少笑了,“一會兒跟你說不是一樣,你這丫頭,是不是想人了?”

韓東升心里是極在意這個小丫頭的心思,只她從來小心急了,這會兒他也不過隨口一說,卻沒料到,這丫頭的臉紅了。

他突然想起不知道什么時候看的一本小說,大約是金庸的,那人問他心上的姑娘是否愿意,如果不愿意就搖搖頭。然后他緊張著看著姑娘的腦袋,生怕她那小腦袋動上一點。

而他的姑娘,在韓少這句無意識的話里,悄悄的紅了臉,細細嗔他,“幾天不見就會亂說話了,誰要想你,亂說的…”

韓東升心里一陣狂喜,恨不得此時就抱了她在懷里,面上卻答道,“快去躺著吧,我洗冷水澡,一會兒濺到你身上得著涼了——你明天不是還彩排?現在更要注意著。”

韓少猶不自知,他對她說話的時候,已帶著無法掩飾的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