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瞳狂妃戰天下

第二百三十章:從不給自己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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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氣息……」察覺來人快速靠近,九靈連忙出聲示警。

「是學宮的夫子來了,帝妃您打不過她,快躲起來。」

「那你呢?」云淡忙出聲問。

九靈只道:「您先別管我,夜壺上被下了禁制,沒有學宮夫子的精血打不開的。」

依自家主子寶貝帝妃的程度,若是帝妃為了救自己受傷或者身死,他就是萬死難辭其咎。

「淡兒快,來不及了。」銀裝一把按住云淡的肩膀,神色透著急切。

云淡環顧一周,藏寶閣里面除了擺放珍寶的陳列架,什么都沒有,可以說是一覽無余,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找不到。

「主人,他過來了。」嘟嘟神色驚恐。

云淡額上落下一滴汗珠,左右四顧,見沒有合適的藏身之地,一顆心在胸腔里「咚咚」作響。

瞥見幾步之外的一個陳列架上,放置著一面大鼓,她靈機一動,當即快步上前將抬起左手,將那面大鼓收進盤龍黑戒之中,然后素手一揚,將小灰放在了放置大鼓的位置。

她一手拉過銀裝,另一只手一把抓過嘟嘟一躍而起,在來人奔到這邊的前一刻,小灰默契地打開桶蓋,將云淡三人收入小世界中。

剛站定,云淡便透過小灰的神識看到了來人。

來人看面相很年輕,大約二十出頭,氣概不凡相貌端正,星眼劍眉。

只是那過早鋪滿腦袋的銀絲,看上去與年紀不相符,即便如此,仍然掩不住此人一副美男子的氣概。

「這就是學宮的夫子?」云淡心中嘀咕,不由稱奇。

或許是曾經的求學經歷太過刻板,她總以為在學宮這樣的地方,擔任夫子這種要職的人,定是上了年歲的老頭子,俗稱老學究。

不曾想,這學宮里的夫子,竟是個身染儒雅氣息的年輕美男,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那人在云淡方才站立的位置停下腳步,目光右轉,盯著右邊陳列架上的三件珍寶瞧了瞧,隨后又轉回頭,四下看了看,走到放置小灰的陳列架前。中文網

他盯著小灰瞧了瞧,星眸之中露出一絲困惑。

看了小灰好一會兒,他才移開腳步,快步離開,去往藏寶閣深處。

躲在小世界里的云淡跟嘟嘟大氣都不敢喘,就連銀裝的神色都難得的謹慎,光看他的表情云淡便知道,此人不好對付,銀裝跟他對上,恐怕都會吃力。

不多時,那鶴發雪顏的男子便從藏寶閣深處走了出來,沒抓到人,他在里面轉了一圈,隨即走遠。

察覺到那人的氣息漸漸消失在藏寶閣中,小灰開口,「主人,人好像走了。」

卻被云淡一道傳音制止,「別說話,再等等。」

嘟嘟不解與她傳音問道:「主人,人都走了,咱們還等什么,還是快些離開這里吧,方才那人實力好強,若是正面跟他對上,咱們沒有勝算的。」

云淡沒回答,警惕地將食指束在唇邊,示意他禁聲。

嘟嘟還欲再問,這一次銀裝也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一把拉過嘟嘟,將他抱在懷里緊緊捂住了他的嘴。

下一刻,方才剛離開人,又出現在困著九靈的那只夜壺前面。

他細細地盯著夜壺瞧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這一次,他離開之后,云淡又等了一會兒,才帶著銀裝跟嘟嘟從小世界里出來。

「還挺謹慎。」云淡將小灰收進靈質空間,走到那只夜壺前面。

「帝妃,方才那人就是學宮的夫子,實力已至入境巔峰,只差一步便可入蓬萊了。」九靈的聲音從夜壺中傳來,說完,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問道:「帝妃,您剛來中域,還不知

道中域的修煉等級吧?」

「中域靈氣比天禧大陸濃郁,天禧大陸的靈修就算再天才,修到圣靈之后,幾乎就再難有所突破了,這里比較適合圣靈之上的靈修修煉,故此,中域的靈修,實力皆在圣靈之上。圣靈之后會步入空靈期,凌虛期,渡劫期,大乘期,突破大乘期巔峰之后,便是化靈,而后就可入境,再然后就可以入蓬萊了。」

聽著九靈的講述,云淡面色淡淡。

「來的路上,銀裝告訴我了。」

她對學宮的夫子不感興趣,反正以她目前的實力,連正面跟那人剛的資格都沒有,不與那人照面是最好的。

中域的實力等級,銀裝在來的路上已經跟她說過,這個沒必要再談。

「君卿被神族的人困在鴻蒙荒域之中,他的屬下被關在學宮藏寶閣,真是有意思。」自顧自地吐出這么一句,云淡沉吟著,若有所思。

君卿擁有不滅神體,是神族的人也殺不死的存在,困著君卿沒什么問題,可九靈作為他的屬下,被抓到沒有被滅殺,而是關在了這里,這就很奇怪。

神族的人眼里,容得下沙子嗎?

或者,九靈不是被神族的人抓到的?

云淡對這個問題比較好奇,便直接問了。

「你知道是誰抓的你嗎?」

沉默了片刻,九靈有些泄氣的聲音帶著一絲氣惱,「不知!」

他道:「對方實力在我之上,速度太快,又隱藏了氣息,幾招便將我擒下,我……我來不及窺探他的身份,便被關進這里面了。」

「這就奇怪了,對方似乎沒打算要你的性命呢,除開族類的問題,九靈,你自身是否與實力強大的人惹過麻煩?」云淡不太理解,依照君卿所言,他是萬界公敵,萬界都不容許的存在,誰會對他的屬下網開一面,只關不殺。

光是這一點,就讓人費解。

那人為何要這么做?

用來要挾君卿嗎,還是他自以為是地認為,君卿會為了九靈繳械?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便聽九靈道:「沒有,我與主子同仇敵愾,主子的敵人都是我的敵人,我從不給自己樹敵,就算要樹,那也是給主子樹的。」

「呵……」聽著他的話,銀裝莫名覺得好笑,然后他就真的笑了起來,狐眼彎彎十分迷人,「我都想替你家主子謝謝你。」

大概是不覺得他的話好笑,又或許是心里裝著別的事,九靈根本沒在意銀裝的調侃。

「帝妃,主子雖然被困在荒域,但他一定會很快出來的,您千萬別做冒險的事,這里是中域,不比天禧大陸,您行事不可再似從前那般,請務必穩重些。」

話外之音是想告訴云淡,以前有他家主子兜底,她想怎么玩怎么鬧都行,此刻他家主子被困,沒人給她撐腰,讓她悠著點兒,別把自己的小命兒搭進去,回頭他家主子從荒域出來,一定會拿他試問。

云淡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不過,她沒搭他的話,而是問了傀儡的事。

「方才你說傀儡是你做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分明不認識我,后來再見他雖依然不認得我,說出的話也很冷情,可他卻拉住我不放,你確定那只是一具傀儡嗎?」

雖然九靈說的話聽上去很真實,但有些地方她還困惑,她必須弄清楚,他是不是在騙她。

九靈一聽這話,便知云淡還是在乎他家主子的。

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身上帶著主子賜予的靈寶,那傀儡身上的一絲靈識,是我從靈寶中剝離出來的,就是為了讓傀儡看上去跟主子無異,雖然實力弱了些,卻足以以假亂真。」

「正常情況下,是可以實現以假亂真的,

只是……只是我在做傀儡的時候,中途被人打斷了,靈識出了點兒意外,沒有完全注入傀儡體內,因此,他沒有主子的記憶,只是帶了一絲主子氣息。」

云淡道:「那時我不知實情,他要與別的女子成婚,我去阻止,他要殺我,我說了緣盡之言。」

「什么!」九靈聞言一驚,「帝妃,您可千萬別當真,主子不可能與您以外的女子成婚,數萬年來,在遇到您之前,他從未想過成婚這件事,遇到您之后,主子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想法。當時,我都很驚訝。」

云淡沉吟著,沒有搭話。

九靈急道:「帝妃,說句您不愛聽的,那傀儡即便只有主子的一絲氣息,他嘴雖欠,還是下意識的拉住了您啊!從這一點來看,您當能明白,主子潛意識里不肯與您緣盡。」

「帝妃,您一定要保重自身,待主子脫離鴻蒙荒域,定會第一時間來尋您,與您說清楚這其中的誤會。」

「淡兒,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忘了在裴家,他是怎么對你的了?」見過云淡傷心的模樣,銀裝心疼又無奈,不愿她再陷入這段感情中。

萬一君卿那廝是騙她的呢,她又該怎么傷心,剜心嗎?

「你若是孤單寂寞,我也可以陪你,成婚什么的都行,你讓我怎么樣都可以,一定要跟他糾纏嗎?」銀裝不理解,那個魔頭哪里好,讓她這么不計前嫌。

「騷狐貍,我警告你,別在我家主子不在的時候撬墻角。否則,我一定稟明主子,看他怎么收拾你。」警告了銀裝一遍,九靈又對云淡道:「帝妃,您別聽騷狐貍瞎說,我家主子跟您的情誼,我是看在眼中的,旁人無法替代。」

「尤其是這只騷狐貍,除了美貌一無是處。」說這一句的時候,明顯愣感覺到九靈在齜牙咧嘴。

銀裝當即怒了,手中折扇被他別在腰間,他面紅耳赤,擼起袖子上前就要去拿夜壺。

「說誰騷狐貍,有沒有禮貌,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破夜壺。」

「你想讓帝妃陷入險境就砸啊!」九靈不屑地嗤了一聲,轉而又對云淡道:「帝妃您看,騷狐貍一點兒都不顧您的安危,一點兒都比不上主子,每次您身陷險境,主子恨不得替你負險,生怕您受一點點傷呢!」

這一波拉踩,看得一旁的嘟嘟,都想拍手稱贊。

他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看兩個大男人吵嘴,也算是長見識了。

云淡腦袋歪了歪,抬起尾指掏了掏耳朵,走到那個空陳列架上,將先前收進盤龍黑戒的那面大鼓放回原位。

「行了,別吵了,銀裝,我們走。」

銀裝沒吵過九靈,正氣悶,聽到這話,狐眼彎彎笑了起來,「聽見沒,我們走了,你就在這臭夜壺里待著吧。讓你嘚瑟,臭鳥,哼!」

「帝妃,您去哪兒,您別不管我啊,帝妃……」見云淡帶著銀裝跟嘟嘟走了,九靈欲哭無淚,早知道方才他就不爭那口氣了。

他怎么就忘了,銀裝雖然騷,人家好歹也是帝妃的契約妖獸,讓他一個屬下掃了面子,帝妃哪里還待見他。

「哎……」

心中暗暗嘆氣,九靈正在懊悔,卻聽云淡的聲音淡淡傳來。

「不是你說的,要夫子的精血才能解開禁制嗎,你安心待著,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

夜壺微微震動了一下,那是九靈感動到顫抖。

太好了!

九靈不禁感嘆,「主子,您沒有愛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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