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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別惹我生氣了

古代言情

077別惹我生氣了

077別惹我生氣了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單沫沫朗聲誦完,立時當場便是贊聲一片,不是說王安石的詩不如這首,而是那首詩本來就讓蘇三娘給改了,就失了先人佳作的韻味,而這首詩又是韓愈的佳作,韓愈名列唐宋八大家之首,他的佳作又何嘗不是人間妙品。自是贊聲一片,蘇若塵心里暗嘆了一句罪過,把前人的遺作都快抄了一個遍了,單沫沫聽到人人稱頌,卻也是臉頰兒隱隱泛紅。

平陽公主也是輕笑道:“這又是那家的聰慧人兒。來來,把我的那件春微硯取來送于這位小才女。”

單沫沫卻是回望了一眼蘇若塵,朗聲說道:“公主殿下,民女不敢掠美于前,這首詩不是民女所作。而且,之前那首詩也是不是蘇三娘所作,它們都出于一人之手。”

當即一片嘩然,蘇若塵只覺得頭重腳輕,她可不想與人一起在這大場面里太出風頭。只是這時候蘇三娘立時叫囂道:“你胡說。”

立時場子里就是一些輕語的議論之聲,這時候也不知道那位突然說道:“既說是他人之作,那人何在。”

蘇若塵雖然其其艾艾的樣子,卻還是讓單沫沫給扯了出來,這時候便也只得福了一禮。眾人一見蘇若塵那嬌弱的女兒樣子,立時只覺得這場鬧劇有些意思,便在三人之間轉動著眼眸。

最后只聽一人出聲說道:“既有紛呈,不如讓他們即興賦詩一首,也好判個高下。”正在這功夫里,蘇謝氏已立在蘇若塵身后壓著聲音說道:“你與沫沫是我帶來的,若是呤不出來,便會讓人看了咱們笑話,可要好生應付,嗯?”接著又瞪了一眼單沫沫說道:“你這膽量是越發大了。”

蘇若塵只覺得一頭都是汗,要讓她背些詩那不難,必竟她是文科生,但要讓她寫詩,那一些平平仄仄就能把她弄的頭發暈,身無力。而且現在還要當場命題,那里容易那么好弄一個應景的出來。

這時候平陽公主已是淺淺而笑道:“不知道兩位小才女可愿意為本宮獻詩祝興。”

蘇若塵這時候已是騎虎難下了,只是應道:“公主生辰,能入席祝興為我等的榮興,敢不從命。”

平陽公主微微而笑,轉向一側的柴哲威說道:“威兒,便由你出題吧。”

柴哲威施禮領命,便上前一步,揚聲說道:“便以剛才的一曲《秋水》為題吧。”

蘇若塵立時有點頭大。她剛才想了半天不是詠春,就是祝壽,這會卻讓她去做首歌頌人家樂曲的詩詞,她做是做不出來了,抄的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抄起。

蘇三娘居然只是瞧著蘇若塵也不說話,這會子,要是蘇若塵與蘇三娘都做不出來,只能說兩人俱單沫沫全是丟臉丟到家了,蘇若塵心里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首詩,只是并不應景,她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便自己抽抽改改,也就那般詠唱出來了:

“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方呤罷,蘇若塵也不管這些那些了,自己偷用袖拭了一下汗,然后一福禮道:“小女初見公主威儀。心中慌恐,駕前多有失措,一時難成佳句,還請公主見諒。”

蘇若塵厚著臉皮把白居易的一首佳作,拈頭去尾,這樣湊了一首,平仄不太通順的詩,但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湊合出來了,蘇三娘在那里臉色越來越紅,終是沒有說話,平陽公主左右顧首了一下,終是一笑道:“好了,好了,不過是席中小戲,還是都入座吧。本宮已吩咐了舞伎們為大家獻藝。”

蘇若塵這才一身是漢的拉著單沫沫回了自己的棚子里,蘇謝氏只是瞧著兩人,狠狠的說道:“回去再收拾你們兩。”

只是周圍議論之聲如是竊竊,蘇若塵看著大型的舞臺中間,有幾個舞伎在獻藝,只是她實在沒什么興趣,便坐在那里瞧著慢慢犯困,卻在這時候聽到一側的單沫沫給自己打手勢,她不由一挑眉,單沫沫這才在她手心里又比畫了一下,兩人攜手走到一側,她才壓著聲音說道:“我們兩去院里玩會吧。”

蘇若塵正瞧著犯困,自然無是不允,單沫沫立時去向蘇謝氏說道:“夫人。我肚子痛。”

蘇若塵也趕緊說道:“大伯母,我也想去方便一下。”

蘇謝氏皺了一下眉頭,雖然也知道這兩孩子是想去透透氣,但又能管她們兩方不方便這事嘛,只好裝做不知的叮囑道:“去了,便要不到處亂走,趕緊回來。”

兩人應了一聲,這才一起出了小涼棚,一下去便有小丫環上來詢問兩人的去意,單沫沫顯然是熟悉這里的地勢的,只是三言兩句打發了丫環,便帶著蘇若塵一起順著院子往里走。

這時候已是初春時節,院里的百花雖然還沒有盡放,卻也有些已打了花骨朵,兩人一路分花別枝,盡是挑些人少之處行走,只見綠草茵茵,卻也很有幾分味道。終到了一處無人之地,單沫沫也不顧自己一身精致的打扮,就那樣往草地上一坐,然后拉著蘇若塵一起坐下,這才說道:“若塵,估計夫人以后都不會帶我們出來了吧。”

“哼。你還好意思說,不是說好了不出賣我的嘛。”蘇若塵想起前事,立時故做生氣的樣子.湊到單沫沫的身側開始咯吱她,單沫沫立時討饒的向一側滾動,兩人嘻鬧了一陣,單沫沫這才說道:“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我就看不得她那樣欺世盜名,還洋洋得意的樣兒。”

蘇若塵自已正是欺世盜名的祖宗,聽到這一句立時心里也是有此心虛,臉上一紅,也說不出話。單沫沫又罵了一陣。正就有些想去方便了,這公主府怕是她以前也曾來過,所以也不讓蘇若塵相陪,自己去尋地方便了。

蘇若塵席地而坐,遠遠看去,一片綠茵,在這自然之色中,只覺得心中一片寧靜,好像那些紛呈都已是昨日之事,正在此時,卻突然感到有人輕輕拍了自己一下。

蘇若塵受驚之下,立時如一個受驚的兔子一般,躍起轉身,只是,身后卻無一人,更覺一股寒氣直沖頭頂,渾身一個哆嗦,這時候卻又感到有人在自己身后輕輕吹了自己的頭發一下,再回過身去,還是無人……

蘇若塵咬著唇,強忍住內心的驚懼的,閉上眼眸,只憑六覺,感受對方的存在,卻是在這時候聽到悶悶的笑聲從頭頂傳來,蘇若塵立時一個仰頭,只見一個少年這如斯明亮的陽光之下,一身白衣飄然,手里拿著一把烏金面金絲邊的白玉骨扇,正用扇頭頂著下巴微微笑著,身姿優雅,憑添了幾分貴氣。可是,他卻是趴在樹枝頭上,只是讓他的貴氣中又帶上幾分痞氣,這樣的氣質混雜在一起卻最是要命,只怕少有女子能不拜倒在他的公子扇下,他似乎也習慣他人驚艷的表情。滿不在乎的繼續痞痞的笑著。

看著發呆的蘇若塵,這個男子用扇子輕輕敲了樹枝一下,薄薄的唇邊滑出一條有魅力的弧線,黑如點墨的眼睛瞬間好像變成了誘人的漩渦一樣深湛動人,輕笑著說道:“真可愛,又有才情,不如留在爺身邊吧……”

蘇若塵本來正在捉磨他的身份,這時候立時氣的雙目圓睜了,也不說話,悶著聲,轉身便走,這時候那人卻不依的一個飄然落在了蘇若塵的身側,蘇若塵看見他伸過扇子便要搭在她的肩上,立時一抖手就勢向左側一滑,堪堪避過,蘇若塵見他有些糾纏不清,不由有些氣惱,瞪著他說道:“你再不讓我離開,若是我叫嚷開來,讓公主府里的人看見,只怕你的臉面上也不好看。”

“無妨,姑娘要是不在意清譽,直管大叫,最多不過本公子負個責,把你迎回家,反正本公子現在還未迎娶妻氏,先納上一兩房妾,卻也無人能管。”男子嘴里說著輕薄的話兒,一邊瀟灑的搖著扇子,一邊擺出花花公子的典型調戲表情,輕挑的笑著問道:“還未請問姑娘芳名?”

蘇若塵真是讓他氣的夠嗆,索性瞪了瞪他,突然計上心頭,便裝是溫婉失措的樣子,只是怯怯的說道:“這個……”嘴里說著話,腳下也不閑著,只是一邊揚起一腳就狠狠的踩在這男子的腳背上,痛的他咬了咬牙,而且咬牙的聲音很明顯。

蘇若塵卻毫不在乎的趁著這位公子分神的那一瞬間,繼續飛起一腳踢在一個關鍵部位。然后,拍拍手從捂著要害站在那里痛的吡牙咧嘴,咬牙切齒的某人身邊一個飛掠向后躍出兩三米的距離,轉身就準備向后跑去,蘇若塵聽到那位公子咬著牙沉聲說道:“你給我過來,別惹我生氣了。”

蘇若塵聽到這里,理也懶得理他,說什么屁話呢,很明顯就是已經生氣了,傻瓜才會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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