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枝

668 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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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8妒婦

盼頭,她自然是有好多盼頭的。今日,才覺得格外的委屈。

沈苓委屈地哭喊一聲“母親”,便是轉頭撲到了秦氏的懷里。

秦氏抱著沈苓,也是心痛得不行。抬手拍了她半晌,才道,“別哭了。你放心,不管謝氏打的是個什么主意,咱們家里都是不會答應的。她也不看看,自己的弟弟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打我們沈家女兒的主意,她做夢。”

離了別宮,秦氏硬氣了,冷冷哼著,就連眼里,也是怒氣。

“母親,她這怕是遷怒。她知道咱們家早前同意了將大姐姐嫁給齊慎做妾,她便尋了個機會,要給咱們沈家難堪。”沈苓亦是氣憤難平。

否則,她堂堂吳興沈氏的嫡女,從她及笄起,上門求親的人,都快踏平了他們家的門檻,多如過江之鯽,可也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夠得上身份上她家提親的。

那謝氏,真是將自己放得太高了。就算有齊慎作靠山,她謝家畢竟是半點兒根基都沒有,還有她那弟弟,既無功名,又無建樹,也敢舔著臉將自己當成個東西?實在是欺人太甚。

沈苓越想,越是恨得咬牙,真想恨不得去咬謝鸞因的肉來嚼上一嚼。

秦氏畢竟比沈苓老練一些,想到方才晴雪廳中的情景時,便有些憂慮地蹙起眉梢。

“我家苓姐兒無論是門第出身,還是容貌才情,那都是一等一的好,別人要看中你,這也是人之常情。若是那謝氏當真只是看上了你,想為她家弟弟求娶你,那還是好。畢竟,話沒有說明,這樁事,便還有回旋的余地。這親事擺明了門不當戶不對,別說你祖父和父親不會答應,只怕齊大人知道了,也會覺得不妥,自然是成不了。怕只怕,這并非她的目的。”

“母親擔心什么?”沈苓歇了哭,只抬起一雙紅彤彤的眼,狐疑地望向她母親。

秦氏搖了搖頭,她也說不好。

早先,在晴雪廳中,與這位齊夫人照面,她總覺得,有些看不透這人,明明還比她年輕十來歲,怎的,卻好似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看不穿,也摸不透呢?

“我更怕她是知道了咱們的心思,是以,借此來敲打。”

沈苓聞言一愕,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尷尬,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有些惱羞成怒道,“她她就這般容不得人?她就不怕齊大人知道么?她這般善妒,那可是犯了七出之條的。”

秦氏望著自己的女兒,長嘆了一聲。這孩子,畢竟還是年輕,又被家里人嬌寵著長大,雖然聰慧,到底單純了一些。

若是那謝氏果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她就算最后嫁了齊慎,只怕也在謝氏手底下討不著什么好。

秦氏倏然便有些后悔,或許她不該跟著動心思,而應該想辦法,讓公爹打消主意才是。這門親事,看著是花團錦簇,卻未必就是好。

只是,秦氏想想,又覺得自己也天真了。

公爹只會看到這門親事若成了,對沈家的好處,又哪里會考慮到沈苓的將來?若是他會考慮這些的話,也就不會明知是做妾,還是想要促成這門親事了。

秦氏想到這些,雙手便有些發涼。

“母親,你怎么了?”沈苓見她母親怔坐在那兒,臉色有些不好,連忙拉了她的手,輕輕喚道。

秦氏這才回過神,反手握住沈苓的手,略作沉吟后,才幽幽道,“苓姐兒,只怕,這謝氏,還真是個容不得人的。”略略頓了頓,她才又道,“我也是前兩日才從你父親那兒聽說,謝氏嫁予齊大人這么多年,齊大人身邊,別說姨娘了,就是連個通房丫頭,也不曾有過。否則,齊大人又如何到了現在,才有一個不到四歲的獨子?”

沈苓聽得咋舌,“她……她怎么能……”

沈苓是在大家族長大的,身邊所見的男人,除了那些仆役,窮得娶不起的,有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何況是齊慎這樣的身份的?

沈苓心里說不上對這齊夫人是個什么感覺,到底是不屑,還是有一絲絲……羨慕。

“是以,這樁事,還未必能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苓姐兒?”秦氏沉凝著神色,將沈苓牢牢盯住。

沈苓垂下眼,點了點頭。

秦氏悄悄松了口氣,“我們得盡快回吳興去,我這就去讓她們收拾收拾,明日一早便啟程。”

今日的事,秦氏始終有些不安,還是得早些回到吳興,讓公爹和老爺拿主意才是。

說著,秦氏哪里還坐得住,見沈苓也不哭了,便是暫且安了心,匆匆去讓人收拾東西去了。

她自然不知道,沈苓在屋內沉思了良久,一雙因為哭過,而有些紅腫的眼睛,卻是晶晶亮了起來。

這一日,因著設宴,謝鸞因與齊慎一道從別宮里出來,等到回到他們家里時,壽哥兒已經睡了。

聽說,他白日里倒是乖巧,齊慎就不說了,常是不在跟前的,但是,他與謝鸞因卻是日日不離的,但今日,也不過問了幾回母親去了哪兒,卻再沒有哭鬧過要找母親。

到了睡覺的時間,也是乖乖自己睡了。

謝鸞因望著睡得小臉紅撲撲的壽哥兒,真是又心疼,又驕傲,悄悄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與齊慎一道,從廂房里退了出來。

齊慎給她系好了披風,兩人并肩沿著回廊往上房走去。

迎著夜風,齊慎恍若閑話家常一般道,“最近這些時日,鎮江一帶,江盜鬧得有些厲害。”

謝鸞因蹙了蹙眉,這個時候?她駐了步,望向他。

他那戰神的威名,可不是浪得虛名,又才平了倭寇,那些江盜,又不是腦子壞了,這個時候來老虎嘴上捻須?

“這當中,是有些別的事兒。事實上,他們不鬧騰,我還覺得奇怪了。”他雖然說是得了姚致遠的那道詔書,又有江南士族的,算是勉強站穩了腳跟。

可難免有些別的聲音,別的心思,偏生還忌憚著他手里的兵力,那可不是江南這些軟綿綿的守軍,而是當真刀口舔血,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不是傻子,就沒有不怕的。

是以,不敢明著來,就來陰的了。

他知道得這般清楚,自是已經有所應對了,謝鸞因心弦一松,“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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