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彪悍到底

第016章 替罪羔羊

“姑娘與永安郡王可曾認識?”不然夜深之時,即便明月高懸,巷中昏暗一片,楚音如何能認出那人是陳梓欽?

“稟殿下,永安郡王是民女閣中常客。35xs”

“我說這小娘子瞧著怎如此面熟,原是春風閣的頭牌!”衙門口圍觀中一人發出一聲驚呼。

“竟是她么!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另一閑漢附和道。

春風閣的頭牌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想見便能見到的,他們目光紛紛落到楚音身上,“你別說,這春風閣的姑娘,就是瞧著與他處的不一樣”

“肅靜!”聞得外間聲音越來越大,陳荃不由拍了拍案上堂木。

待堂中恢復安靜過后,陳荃看向陳梓欽這邊,“對于楚姑娘的證詞,你們有何可說的?”

“稟殿下,”陳梓欽的狀師道:“郡王那晚并未去過花月巷,想是楚姑娘眼拙,看錯了。”

楚音神色訝異看向那狀師,“不知閣下如何得知我說的是花月巷?”

狀師道:“難道姑娘不住在花月巷?”

楚音朝他露出一絲淺笑,“做小女這等營生之人,輕易不會對外透露住處,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同時亦會覓得數個住處,若有麻煩上門,可去別處避難。閃舞民女可沒說當晚回地是哪個住處,如何您竟就知曉是花月巷呢?”

狀師沒料到這妓子竟如此伶牙利嘴,但他也是久經戰場之人,自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姑娘嘴中那位劉大夫住在花月巷,故在下推斷姑娘住在花月巷。”

楚音聞言,朝他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李金戈這方立刻抓住機會,由狀師出面問道:“看來郡王與那位住在花月巷的劉大夫私交甚篤,否則閣下不會只憑一個姓便聯想到其人。”

“本王常在花月場所游走,自得當心點兒,一來二去便與那位大夫熟了。”陳梓欽神色如常地答道。

暗地里早咬碎一口銀牙,暗恨狀師沒用,竟被個妓`女抓住把柄。

若非他的命根子還要靠劉能診治,他早殺人滅口了!

他萬沒想到,長興侯府竟能找到劉能頭上!

李金戈方狀師朝陳荃抱了抱拳,“稟殿下,那晚永安郡王是否去過花月巷,請那位劉大夫到堂上一問,便可知曉。”

陳荃頷首,命人傳劉大夫。

一個時辰后劉大夫被帶到堂上。

自長興侯府狀告永安郡王一事傳到他耳朵里,他就一直暗地里關注著此事,唯恐萬一被帶到堂上,出言不慎,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今日他便雇了個閑漢去衙門口待著,不時替自己傳遞消息。

中午才聽聞有個太醫在堂上因回話不當使太子不滿,被剝奪了官職,日落西山時,兩個衙役就來到他的宅子,命他去堂上回話。

一路上,他都在心中思忖要如何回話,及至被帶到堂上,被兩邊衙役威勢一震,心早亂了三分,又見堂上太子殿下雖年紀輕輕,然威懾天成,與之對視一眼,就讓他心慌氣短,兩股戰戰。

“草民劉能見過殿下。”劉大夫跪在堂上,朝陳荃行禮。

“平身。”陳荃命人扶他起來,“上元節那晚深夜永安郡王可曾去過你的宅子?”

劉能早在走進堂中時,便看見了立在堂上的楚音。

他給秦樓楚館里的姑娘們診治那些風月場上的常見病,自是識得楚音,也知曉楚音在風月巷里置辦了一棟宅子。

陳荃一行又是大半夜趕著馬車來的,那晚又是上元節,既能驚動楚音,少不得也會驚動其他人。

若是自己做下偽證,被其他證人推翻,勢必會被定罪。

想到這里,他恭聲道:“稟殿下,那晚永安郡王確實來過小的宅子。”

不待劉能繼續說下去,陳梓欽立刻出言將其打斷:“稟殿下,是臣的錯,臣那晚確實去過劉大夫處,未曾告知他人,是以狀師并不知情。”

陳荃看向自己這位堂弟,“你去劉大夫的宅子所謂何事?”

“臣身邊得力的一位小廝身子不適,臣帶著他去風月巷尋劉大夫看診。”

陳荃默了一瞬,轉向劉能,“永安郡王所言是否屬實?”

劉能抬眸看一眼高堂上的太子陳荃,又驀地垂下頭。

“微臣所言自然屬實!”陳梓欽再次搶白道:“請殿下傳臣的近身小廝到堂上一問便知。”

見李金戈這方未出言反對,陳荃于是命人宣陳梓欽小廝。

待小廝到來之際,外邊的天已經黑透了,公堂上也被點上蠟燭。

外間圍觀的人也不嫌無聊,反倒越聚越多。

或許他們心中都明白,太子已下了決心,欲在今日讓此事有個決斷。

小廝姿勢別扭地走到堂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身有隱疾。

他跪倒在陳荃面前,以頭觸地,大聲道:“稟殿下,這一切都是小的做的!

小的是郡王的貼身小廝,知曉郡王自在一次宴會上,偶然見到長興侯府的小姐一面,便對其朝思暮想,輾轉難忘,故自作主張,于上元節那晚將其擄走并秘密帶到王妃在近郊的莊子里,欲給郡王一個驚喜。郡王那晚在府中陪姬妾,小的派去的人未能將郡王叫到京郊。李小姐被小的事先喂下媚藥,藥效發作,實在太過誘人。小的一時色上心頭,起了淫心,行起對李小姐不軌之事,被李小姐拼死抵抗,逃了出去。小的自知犯下大錯,便將此事告知郡王,但不敢告知郡王李小姐的真實身份。郡王心善,大半夜從王府出來,帶小的到劉大夫處診治,才被人誤會。這一切都是小的做下的,請殿下明察!”

宴然看著跪在堂上的小廝,冷聲道:“分明一派胡言!那晚對我行不軌之事的明明是陳梓欽,而不是你這個頂罪的小廝!”

陳荃也抿唇看向低垂著頭,一副視死如歸的小廝。

他這副模樣,自是被許諾了足夠的好處,打算將一條命都折進去,替陳梓欽洗脫嫌疑。

他沉思片刻后道:“若你所言屬實,那晚李姑娘帶出來的玉佩與衣裳碎片該作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