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娘子颯又甜

第353章 男孩兒

“咋還不進來啊!”陳氏急吼吼地又道。

“夫人,這穩婆一身寒氣進去不好。”石榴緊接著又道,“穩婆已經換上了咱給做的外罩,現在用熱水洗手呢!”

“用酒,用酒再洗洗手。”齊夭夭忍著疼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道。

“記著呢!熱水洗過,再用酒洗一遍,包括手臂。”石榴抱著酒壇子沖著穩婆打著哆嗦的手臂道“酒是溫的您別擔心,不冷的。”

“謝謝姑娘了。”穩婆小聲地說道,這縣太爺家真是講究,洗手都格外的細致,還給自己做了倒著穿的及膝長袍。

穩婆洗完了手,“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等一下您戴上帽子,這樣裹著頭發了。”石榴從八仙桌上包袱皮里拿出鵝黃色的帽子給穩婆戴好了“現在可以進去了。”

石榴挑開簾子讓穩婆進了臥室放下了簾子。

穩婆進了臥室就看見齊夭夭躺在了炕上,福了福身道,“夫人,老夫人。”

陳氏見人進來,“李家婆婆,別行禮了。”趕緊又說道,“快來看看我兒媳婦怎么樣了?”

這李家婆婆年紀并不大,三十多歲,人生的白凈,長得秀氣,周身收拾的干干凈凈的,人說話也爽利。

陳氏早早的就見過了,也約好了,所以陳氏也沒跟客氣。

穩婆忙走了過去,掀開了被子,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還得等些時候這屋里暗,得早早的備上蠟燭。”

“備著呢!”陳氏聞言立馬說道,指著窗臺上又道,“你看!”

“這些空怕不夠,看夫人這情況,要到后半夜才能生,得需要多備一些,亮堂點兒看得清。”穩婆看著放在窗臺上的蠟燭說道。

石榴在外面聽著立馬說道,“奴婢去拿。”

站在正屋走廊下的鹿鳴聞言趕緊說道,“你別動,我去拿。”

這少夫人生孩子,他也不好往前湊,只好站在走廊下等著。

鹿鳴腳步匆匆的離開,在回來時,手里拿了一把蠟燭有十來根,交給了石榴后又道,“我在去拿些燭臺。”

“你這么來回跑,拿上籃子,多多益善。”石榴直接遞了個籃子給他道。

鹿鳴提著籃子又消失在夜色中,這一回再回來,這蠟燭可真是足夠了,光燭臺就十來座。

陳氏點上蠟燭直接插在了燭臺上“李家婆婆點幾根?”

“好事成雙,先點上六根吧!”穩婆看著足夠的蠟燭直接說道。

所以圍著齊夭夭一圈先點上了六根蠟燭。

為了順利生產,被子下面的齊夭夭不停的給自己按摩,忍著一波又一波襲來的陣痛。

終于忍不住疼的喊出了聲,穩婆檢查過后,“差不多了,縣令夫人,我讓你使勁兒,你就使勁兒。”

“嗯!”齊夭夭看著她輕點了下頭。

饒是齊夭夭有心里準備,也疼的她死去活來。

想當年不打麻藥縫合傷口也沒這么疼。

她不管摁了多少減輕疼痛的穴位,也沒好多少。

熬到過了子時,小家伙才終于出來了。

哇的一聲嬰兒的啼哭生,讓齊夭夭這jing神徹底的松了下來。

臥室燈火通明,亮如白晝,齊夭夭頭發被汗給打濕了。

陳氏拿著布巾擦擦齊夭夭頭上的汗,看著臉色蒼白的她,“兒媳婦,累了吧!熬到這時候,快閉上眼睡吧!有我們呢!”

“孩子呢?我想看看。”齊夭夭黑得發亮的雙眸看著陳氏說道。

“穩婆和石榴在清理。一會兒包好了給你看。”陳氏笑呵呵地說道。

“您不想知道孩子是男、是女啊!”齊夭夭驚訝地看著陳氏說道。

到現在穩婆和石榴只顧著清理孩子,還沒報喜呢!

“是男、是女,都生下來,還能變了不成。反正都是沈家的孩子。”陳氏眸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

“少夫人,夫人,是個小少爺。”石榴高興地說道,將包好的小少爺放到了齊夭夭身邊道,“您看看,可漂亮了。”

“漂亮?”齊夭夭微微歪頭看著如紅皮猴子的小家伙,“這可談不是漂亮,好丑,看看腦袋給夾得都變形了跟烏龜似的,尖尖的。”

“哪有這么說自己孩子的,過兩天長開就好了。”陳氏笑著說道,“你看看這雙眼皮很明顯,這眼尾,這弧度,像咱家的桃花眼,這鼻子直挺挺的,這小嘴紅艷艷的,哪兒丑啊!一點兒都不丑。”

“行吧!您說什么就是什么?”齊夭夭仔細看了看還真像陳氏說的,沒有一點兒夸張。

“你這都收拾干凈了,快睡覺。”陳氏黑眸看著她催促道,又關切地問道,“沒有哪兒不舒服吧!”

“沒有!”齊夭夭給自己把過脈,一切都好。

“那我們把蠟燭吹了,直留一盞。”陳氏目光灼灼地看著她說道。

“好!”齊夭夭點點頭道。

陳氏和石榴將點滿屋內的蠟燭噗噗都吹了。

齊夭夭也累了交代一聲蠶寶寶看著孩子,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陳氏和石榴將穩婆送了出去,當然也少不了給穩婆厚厚的紅封。

拿著紅封的穩婆是眉開眼笑,嘴里這吉祥話不要錢的向外說。

“這洗三,您都可以找我。”穩婆眉開眼笑地看著陳氏說道。

“這縣太爺不在,我們也不好辦,所以就不辦了。”陳氏聞言笑著婉拒道。

“不辦了。”穩婆非常遺憾地說道,想了想這男人不在,又沒啥親戚,連個主事人都沒有。

“您要辦的話一定找我。”穩婆聰明地說道。

“鹿鳴,你將李家婆婆送回去。”陳氏笑著囑咐鹿鳴道。

“是!”鹿鳴拱手行禮后,接過石榴遞來的燈籠送穩婆回家。

陳氏和石榴還要收拾一下屋里,等干完了,就更晚了。

結果第二天,不應該是睡下后,起的比平時要晚。

陳氏聽見屋外的動靜蹭的一下坐起來,“是石榴嗎?”

“是奴婢!起晚了。”石榴愧疚地說道。

陳氏看了看窗外的已經大亮的天色道,“我這也晚了。”摸摸身底下的炕,還熱乎著呢!

睡覺之前,給灶眼里塞了一肚子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