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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有毒-第六十章 過河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豆子惹的禍   本書關鍵詞: 仙俠 | 快樂 |  | 修真 | 豆子惹的禍 | 小仙有毒 
正文如下:
第二卷初振眉第六十章過河金屬的震鳴聲直到幾分鐘之后才漸漸斂去,溫樂陽有些驚疑不定的問:“什么聲音?”

玉刀裹環笑得甕聲甕氣:“是銷金窩吼天,金行淬厲,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會萬金齊鳴振聲而吼,剛才震鳴的地方就是銷金窩了,小子丫頭都快點走吧!”

一行人也都鄭重起來,加快了腳程,小易滿心歡喜的伏在溫樂陽背上,不時拿出根胡蘿卜喂溫樂陽吃,溫不做嘿嘿笑道:“小易,你可不能拿我兄弟當驢子養啊!”

小易一指三寸丁溫不說:“你兄弟在你身邊呢!”

銷金窟吼天的聲音雖然清晰,但距離還極遠,一群人在層層疊疊的山嶺與河谷中不停的穿梭著,每天日暮而息破曉而行,越走向深處,山勢就越陡峭,不過腳下雖然崎嶇,但是一路也都沒什么意外,不要說是修士山怪,就連大一點的野獸都沒有,一直到了第四天中午,當他們轉過一道山坳之后,所有人都啊的一聲,在驚訝的低呼中,不約而同的站住了腳步!

在他們面前,一道大河毫無征兆的攔在身前,大河湍急浪花翻涌,隆隆的流水聲像千軍萬馬奔騰而過響徹天地,可是在他們轉出山坳之前,卻沒聽到一絲濤聲。

河水清冽,雖然浪濤激蕩依舊可以一眼望到河底,在不遠處的河邊聳立著一塊參天巨石,上面被人龍飛鳳舞的鐫刻了三個篆字,一直不怎么說話的三寸丁溫不說瞇起了眼睛,剛看了一眼猛地全身都是一震,失聲叫道:“流沙河!”

小易哈哈大笑著從溫樂陽背上跳下來:“滌法河!那是古撰,不認識別亂念!”

玉刀裹環沒笑,他不知道流沙河是什么河:“河對面就是銷金窩。”

話音剛落,所有人又是齊聲的驚呼。在大河對岸。是一大片根本看不出深淺的的巨大空地,邊緣怪石嶙峋,巨木林立,既看不出金在哪,更不像個窩。

溫樂陽滿臉的詫異:“這么大?”他還以為銷金窩充其量就是個大號山窟窿,自己幾個人守住洞口,大穿山甲就無路可逃,可根本沒想到這里大的根本就是無窮無盡。

玉刀裹環一副少見多怪地語氣:“先想辦法過河吧,這條河也不是那么好過的!”

溫不做已經走到河邊,從身邊取出了一根羽毛。讓水里一扔,羽毛立刻打著旋子沉了下去。小蚩毛糾清脆的笑了:“不做大叔什么時候撿得羽毛我都沒看見。”

三寸釘弟弟替他哥哥回答:“從村子里雞上拔的,我們都隨身帶著一些。”

溫不做扔完了羽毛還不放心,又從河邊撿起一塊碎石,讓河里一扔。傳來的卻不是噗通的濺水聲,而是哧的一聲爆鳴,堅硬的山巖一入水。竟然立刻被河水撕扯成齏粉,連一片漣漪都沒能砸出來。

溫樂陽不禁咋舌:“這是什么河,鏹水河嗎?”

三寸丁溫不說眼睛卻亮了起來,神態興奮無比:“想辦法取一些煉毒!”他修的毒功是水毒,見到河水如此犀利一時之間什么都忘了。

玉刀裹環嘿了一聲:“河水就是普通的河水!但是在銷金窩前溶了利金地淬厲之勢,就算你鍛造出上好的瓶子把河水取出來,只要一離開這里也沒用了。”

大河寬逾百米。除非會飛根本就甭想跳過去,周圍附近的山嶺中也沒有成型的巨木,都是密密麻麻的低矮灌叢和苔草,連造橋地材料都沒有,除非再跑回一天的山路去砍樹造橋。不過就憑他們幾個人,造好橋也該下雪了。

小蚩毛糾會種巫蠱的黑藤,但是最多也就能盤出二十幾米,大伙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大河束手無策,溫不做氣的直跺腳:“妖僧三斷坑人,竟然不說這里還有條鬼河!”

玉刀裹環的語氣依舊充滿不屑:“不過幾十丈,在我當年不過是輕輕一躍,沒點用處的小子……”

溫不做沒好氣的譏諷他:“苗疆里有只大蛤蟆是洪荒異種,輕輕一躍也好幾十丈,不知道是不是你老家親戚。”小蚩毛糾從旁邊一本正經的搖搖頭:“秀兒跳不了那么遠。”

一群人在河邊又急又氣。只有小易溜溜達達地走到鐫刻著河名的巨石跟前。轉了半圈之后對著大伙喊道:“還有字!”

在巨石的側面,刻著一行比梅花也大不了多少的小篆:擊石。力強而過。

小易皺著挺秀的眉頭嘀咕了一句:“石頭里有過河地機關?”說著抬手給了大石頭一拳,白皙的小手立刻變得又紅又腫,溫樂陽哭笑不得,趕緊取出傷藥小心翼翼的替她敷在手背上。

溫不做哈哈大笑:“丫頭,就算有機會你也打不開!”說完頓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氣,臉上一抹焦黃一閃而過,隨后對著自己三寸丁弟弟說:“你來!”溫不說白了他哥一眼,猛地抬手一拳狠擊在巨石之上!溫樂陽又趕緊去給溫不說涂傷藥……巨石巋然不動。Www.

溫樂陽身體中生死毒歡快流淌,倏然低喝了一聲,錯拳不帶一絲風聲,卻快如閃電般轟然擂中了巨石,一記拳,剎那間連續九次重擊!

溫樂陽在砸過石頭之后,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立刻拉著大伙向后退開,一拳九打,除了前面三擊是堅硬的石壁,后面幾拳的感覺就好像打在了堅韌而柔軟的橡膠上,全不是那種硬碰硬的感覺。

巨石中拳之后,表現的就好像是個人,先是狠狠一抖,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劇烈的顫抖起來,從中拳的位置,一層龜裂迅速蔓延開,在劈里啪啦地崩裂聲中。細小地裂隙越來越大,隨即,一層殷紅的血液,從裂隙中噴涌而出,蒼青色地巨石迅速被染成了紅色!

就在巨石批血地同時,一陣爆裂而歡快震鳴,從大河對岸沖天而起,銷金窩邊緣的巨木、怪石都在迅速的震顫著,發出金鐵交擊的巨響,幾個人只覺得頭昏腦脹。即便堵住了耳朵,聲音依舊像可怕的水蛭,扭曲著奮力鉆進耳鼓深處。和幾天前他們聽到的銷金窩吼天聲一模一樣,就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不說不做、溫樂陽、駱旺根和尸煞一字排開,把蚩毛糾和小易擋在身后。

湍急的河水卻在利金吼天中漸漸緩慢漸漸凝滯。一層白霜看似緩慢的開始在河面滋生、蔓延。震鳴聲越來越響,大河也隨之失去了活力,白霜之后。層層激浪都被冰凌緊緊束縛,在掙動幾下之后不甘的安靜下來,幾分鐘之后,吼天聲停歇下來,面前的大河也變被凍成了牢牢地堅冰。

溫不做立刻撿起一塊不小的石頭扔到了冰面上,邦邦影響傳來,河面被凍得結實異常。

玉刀裹環急聲催促著:“快走。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說不走兄弟立刻發足狂奔,大河成冰,可誰也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深處的冰面是否結實,兄弟里平時一個嘻嘻哈哈。一個悶聲發財,但這種時候是一定要跑在前面的。

溫樂陽也不廢話,兩手分別拉著蚩毛糾和小易,快步跟在不說不做身后,最后則是駱旺根和他的尸煞。

溫不說一踏進冰面,立刻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滑地又快又穩跟沙狐球似的,三寸丁溫不做依舊是每一步都像根釘子似的把自己釘住,然后再邁出下一步,速度極快而且一點不受冰面地影響。

冰面雖然堅硬。但是一下子跑上來這么多人和一個沙狐球。立刻發出一聲呻吟,窒悶的斷裂聲從眾人腳下一層層的蔓延。到了后來干脆嘎啦啦的練成了一片。

區區百余米,仿佛跑了一輩子那么漫長……

終于所有人都有驚無險的沖上了對岸。而河里的堅冰又過了一會之后,才開始真正的崩裂,時間足夠沙狐球再打一個來回地,主要就是奔跑時那可怕的斷裂聲就像妖魔的鞭子,狠狠抽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溫樂陽長出了一口氣,低頭笑著問蚩毛糾和小易:“怕不?”

蚩毛糾的小臉蛋青里透黑,哆嗦著搖搖頭:“不…不、怕!”小易地臉色也不太好看,不過卻笑了,好像溫樂陽問了個傻問題似的。

河對岸的那塊古撰巨石,依舊巋然高聳,像個忠誠而堅毅的哨兵,身上被溫樂陽一拳砸出的龜裂,開始詭異的愈合起來。

等到河面冰凌盡碎再度奔涌湍急的時候,巨石也恢復了原來的蒼青,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

溫樂陽吐了吐舌頭:“到底咋回事?”

裹環沉吟了一會之后才回答:“那塊石頭有古怪,能喚起銷金窩吼天。”

溫樂陽一邊打量著眼前怪石嶙峋、巨木橫斜的銷金窩,一邊追問:“然后呢?”這大河的這一邊,也有一塊和對岸一樣地巨石,看來應該是離開銷金窩地機關。

“利金吼天,淬厲之勢盡數迸發凍住大河,嘿嘿,這個機關倒是有點意思,力氣不夠的人還真進不來。不用機關飛躍大河地人,自然力量也足夠。”

溫不做心思縝密:“這么說,前幾天的銷金窩吼天,也是有人進來了這里?”

一直笑呵呵的駱旺根也臉色一變:“這…這就是個門鈴啊!”除非是御法飛天的大妖或者劍仙,否則只要有人渡河,整個銷金窩都會震鳴,躲在里面的人自然會知道有人來了。

溫不做想了一下:“這邊是只能進不能出,另一邊應該是能出也能進,妖僧三斷和大穿山甲擦肩而過,應該是一出一進吧?”

溫樂陽走到一棵歪歪斜斜的古樹前伸手輕彈,古樹立刻發出了非金非木的古怪聲音,小易咦了一聲,用大喇叭的槍托對著一堆怪石一敲,也是如此。

玉刀裹環給他們解釋:“這是銷金窟的邊緣,石林和巨木被銷金窩漸漸侵襲,變成了半金半石或者半金半木!”

溫樂陽點點頭沒說什么,把小易拉到自己身后。對著大伙說了聲:“進去吧!”

小蚩毛糾卻一把拽住了他:“等等!”說著摸出了一對巴掌大小的布娃娃,另一只手凌空一揮,一蓬花盆般的金色火焰悄無聲息的燃燒在他面前。

溫樂陽詫異地和不說不做兄弟對望了一眼,不過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小蚩毛糾居然也修煉出了自己的命火。

蚩毛糾的小臉蛋被金色的命火映襯的容光煥發,從懷里仔細的拎出兩根頭發,把布偶的頭頂一插,隨即扔進了自己的命火。

兩個布偶進入命火并沒有被點燃,而是掙動著活了過來,左顧右盼了一陣之后。并肩跳到地上,大步向前走去。

小蚩毛糾揮手收了命火:“跟著他們走就好,要是銷金窩里不容人,兩個發偶會先撐不住。”說著當前邁步,遠遠跟在了兩個發偶的身后。

所有人都大喜。有了這個巫術,再險惡地地方都能探一探,溫不做更是不住口的稱贊。不過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頭前開路的兩個發偶,一個走路踏實沉著,每一步都好像釘子一樣先把自己釘在地上,然后再繼續走下一步;而另一個則腳步輕快,身法飄飄,好像踩著屁前進一樣。

溫樂陽等人也看出了端倪,越走越覺得好笑。終于忍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小蚩毛糾對著正沖他橫眉立眼的不說不做又鞠躬又作揖:“就是用了你們兩根頭發,人偶毀了也還是我受傷,你們無礙,真無礙。”

不說不做盯著眼前兩個小一號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別扭,走著走著就不自覺地改正自己走路的習慣,哥倆都開始晃悠起來,橫線距離加起來比直線距離要長的多,跟鷂子喝醉了似地。

雖然前面有人偶引路,溫樂陽還是小心翼翼,身上的皮膚開闔收縮,仔細的感受著身邊,周圍到處都是冷硬的金鐵,沒有一絲生氣。腳下的泥土也早就被淬厲的金行侵蝕。連一條小蟲或者一個或者的草芽都沒有。

溫樂陽等人走地是之字形,雖然費力但是初到銷金窩。\\總要先把地勢搞清楚再說,在縱深了大約幾里之后,眼前的景象沒有稍變,而地勢倒是漸漸的狹窄了一點。雖然依舊開闊的四處望不見頭,但是比著剛剛剛剛渡河時候的地的確確狹窄了一些。

溫不做笑著說:“地勢越來越窄,倒是好事……”他的話還沒說完,溫樂陽倏地站住了身形:“有人來了!”

不說不做幾個人立刻退回來到溫樂陽身邊,把小易和蚩毛糾掩在他們身后,溫樂陽猶豫了一下,把溫不做也拉后面去了。

很快,一個和溫樂陽年紀相仿、上身只穿著一條白色長褲的青年,腳步不快不慢的從銷金窟深處走了出來。手里拎著個長條包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里面裹著兵刃。

頭發半長,在腦后隨意揪了一下,身材比著溫樂陽略高一點,和他一樣不算魁梧但足夠精壯,肌肉的線條像刀削斧鑿一般硬朗,遠遠看上去,身材和氣勢都是一流,但是長相卻慘不忍睹,兩只眼睛一大一小,眉毛稀疏雜亂,塌鼻子的下面,是一對厚厚的嘴唇,比起印在小兔妖背上的羅剎鬼,這個青年的丑陋更貼近生活。

溫不說地眼睛微微瞇起了一下,單以武技而論,他在死字號能排進前五,光棍眼賽夾剪,丑臉青年每踏出一步,都在保著身體地協調,所有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卻沒有浪費一分多余地力氣,溫不說看著他一路走來,卻根本找不到偷襲的機會,對方就像一個頭看似漫不經心卻眼含殺機的豹子,只要有一絲威脅發生,就會引來最致命的反擊!

一只大喇叭口悄無聲息的從溫樂陽身后伸了出來,小易躍躍欲試的小聲問了句:“現在能打不?”

溫不做嘴碎功夫差,但是該自己干的事情從來都沒含糊過,從溫樂陽身后擠出來,堆了滿臉笑容第一個開口說話:“這位兄弟,遇到你可太好了,我們正發愁……”

丑臉青年腳步不停。根本不等他說完:“是誰打傷了渡河的石頭?”他的聲音冷冰冰的,像一把鍘刀把溫不做地話一切兩斷。

溫不做打了個哈哈:“怎么?你是這里的守衛?那塊石頭……”

丑陋青年的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他根本就沒表情,再次打斷了溫不做:“到底是誰打的?”

溫不做的笑容一點也沒減弱:“我們也不知道那塊大石頭不能打不是……”

他的話第三次被打斷,丑陋青年終于站住了腳步,微微橫過目光望向了溫不做。

溫不做站在溫樂陽身邊,明明距離丑陋青年還有個七八米的距離,但是當對方的眼神投過來的時候,全身都覺得一沉,好像一下子被拉到了對方跟前。就像噩夢中那樣,對方變成了一座大山般的巨人,而自己卻渺小地可憐只能仰視。

丑陋青年的目光在他臉上微微一停頓就挪開了,搖著頭喃喃自語:“是個普通人?不是你。”隨即眼神逐一掠過溫樂陽、溫不說等人,最后停留在尸煞的臉上:“都是普通人?難道是這個死人?”

溫樂陽還是和以前一樣。在修士的眼中只是一個資質極好的普通少年,誰也看不出他有對抗修真者地實力。

溫不做現在才定住神,從背后悄悄的對著小易打了一個手勢。讓她準備好開槍,用商量的口氣笑道:“兄弟,那石頭上寫著字讓我們打,打壞了你可不能怪我們。”

“那塊石頭打不壞,會自己長好。”丑陋青年有些心不在焉,一伸手指著尸煞:“那就是你了。”

尸煞地眼睛里,悄悄蒙上了一層猙獰與淬厲。雙肩詭異的向后彎曲卸掉了小山似的大背包,根本不用駱旺根吩咐,就慢騰騰的踏出一步。

剛剛寫下沉重的行囊,尸煞似乎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身體晃了晃。等站穩后才向著丑陋青年邁出了第二步。

第一步走的歪歪斜斜笨拙無比,而第二步卻快捷迅猛,好像嗜血的妖狼閃電般撲向了丑陋少年!

溫不做哎喲一聲:“尸煞還會耍詐?”

一路上所有人都看出來,駱旺根地這個尸煞,雖然也是滿臉青黑,不過有表情偶爾還有自己的意識,和以往烏鴉嶺上下來的那群行尸走肉絕不相同,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尸煞連騙人這么有技術含量的事也能做,而且做得還很好。

丑陋青年的臉上卻閃起了一層濃濃地失望。好像漫不經心似的把手里的包袱當胸一橫。

尸煞快如魅影。而丑陋青年的動作卻好像很慢,可偏偏就在要被開膛破肚的剎那。長條包袱穩穩的擋住了那雙青黑色的大手。

尸煞一擊不中立刻展開身形,非但沒有一點死尸的僵硬,反而靈活得可怕,圍著敵人左躥右跳,鬼爪子上下翻飛攻向丑陋青年。溫不做側頭看著駱旺根,一本正經的問:“這尸煞這么靈活,別是你們駱家高手化妝的吧?”

丑陋青年卻滿臉地興味索然,似乎根本就無視尸煞蕩起地森森死意,腳步一轉一退,頃刻脫離了尸煞暴風驟雨般的攻擊:“不打了,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駱旺根平時都挺靦腆拘謹,可是一對上敵人立刻戰意昂揚,對著丑陋青年吼了聲:“打完再走!”雙手一掣亮出了定魂針急促地敲擊起來。在空空空的鈍響中,本來就猙獰的尸煞立刻變得更加暴戾,手掌的黑紫色的指甲仿佛也長長了許多,嗷的長嗥了一聲,再次向著敵人沖去。

丑陋青年卻只是揮手一拳,毫無花哨卻一下子沖散了無數的鬼影,啪的一拳,把尸煞重重打翻在地:“別再煩我……”

丑陋青年話說到一半,突然臉色變得淬厲,兩根粗大的黑藤倏然從他腳下鉆出,同時卷住了他的左腿,與此同時身旁半金半石的堅硬泥土竟然爆開了一個泥泡,一滴湛清色的水珠輕輕迸濺在他的右腿上,水珠肆意的舒展身體,立刻一層青色水光蕩漾,從他的右腿迅速的向著腰際蔓延!

蚩毛糾、溫不說早就準備了半天,剎那間巫蠱與水毒同時發難。

駱旺根雙手一挫,手里的兩根定魂針閃電般向著丑陋青年的肩窩扎去!

而倒在地上的尸煞也一躍而起,干枯而腐爛的雙手竟然捏出了一個劍訣,一柄銹跡斑斑的殘劍從空氣中突兀的鉆了出來,帶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尸臭,向著敵人急震而飛!

殘劍的震鳴聲都是嘶啞的,和飛劍的輕鳴相比,就像行尸的哀號。話嘮溫不做簡直就是慘叫了一聲:“這個尸煞會修真!”

三家的好手外加一個尸煞同時發動,丑陋青年的神情卻興奮了起來,握著長條包袱的手一翻,青布寸寸崩碎,露出一柄古香古色的鯊皮鞘唐刀,爆喝了一聲:“來得好!”,單手舉刀奮力一斬!

刀仍在鞘中,而銷金窩里的空氣,仿佛都瞬間被唐刀吸斂一空,冥冥中發出了一聲宛如亙古惡獸般憤怒的咆哮。所有人都覺得,這一片天地都隨著那一刀,向著自己迎面撲來!

黑藤寸寸崩斷,水毒一閃而消,定魂針和飛劍歪歪斜斜的摔落,而刀勢卻毫不停頓,向著根本無從躲避的尸煞席卷而去。

溫樂陽怪叫了一聲:“不行!”身體里生死毒歡騰激涌,身子一晃已經擋在了尸煞跟前,抬手一拳,轟然迎向刀鞘!

銷金窩里炸響了一聲焦雷。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