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我知道，你肯定在想，黑哨的存在，對于我們三山星海足球隊來說，既是好事，也是壞事，我們既是黑哨的受害者，也是黑哨的受益者！”石文理那也是久經社會考驗的人了，方明遠雖然什么也沒有說，只是一個微妙的表情變化，就被他猜出了心中所想。

方明遠只是呵呵地一笑，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方少這樣想，倒也沒有錯。確實，我也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時候，三山星海足球隊似乎也是黑哨這一現象的受益者。”石文理身體微微前傾道，“但是，方少想過沒有，如果說聯賽中再也沒有黑哨，對于我三山星海足球隊來說，是好是壞？”

方明遠沉吟了片刻才道：“好事！”他也不得不承認，以三山星海足球隊的實力來說，如果說整個聯賽中沒有黑哨因素的話，對其反而有利。至少客場他們打得不用那樣費力了，而主場，以三山星海足球隊的實力，更是不成問題。

石文理輕嘆了一口氣，三山星海足球隊就如同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一個招牌一般，借助著三山星海足球隊的赫赫威名，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也在全國成為了知名民營企業，可以說三山星海足球隊的戰績對于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的全國發展有著不可忽略的作用。

這些年來，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投入了大筆的資金。而且從三山星海足球俱樂部幾乎得不到多少回報，也沒有停止，不就是因為它的廣告效應嗎？看著聯賽中黑哨橫行，原本有著稱王實力的三山星海足球隊，在客場屢屢艱難闖關。要說這心里不羨慕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的“好命”，那才是假的。

不過他也明白，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的“好命”，那是因為背后有著能夠將足協副秘書長發配的能量，這使得足協的那幫人，即便是想在聯賽上動手腳。也要考慮一旦引起方家的怒火的后果。要知道，當初可是足協請動了不少人前去說情，才算是讓方家松口，允許足協低調處理了那位丁定陽副秘書長，就算了事。而這之后，國家隊在韓日世界杯上的“優越”表現。也使得足協的威信大失，就連米盧被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招攬一事上，也只是私下里嘟囔了幾句，沒敢明著叫板，更何況一些裁判！

這也是大家都明白，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對于方家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更看重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的，是潼宜政府，真惹惱了方家，方家轉手俱樂部，和蘇家回手再收拾這些屁股上并不干凈的足協頭頭腦腦，那才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可惜啊！”石文理搖了搖頭道，“方少，整個聯賽里，真正能夠不受黑哨荼毒的球隊，是少而又少。至少我三山星海足球隊不在其中。其實，要不是方少你們已經接手了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我還真想將三山星海足球隊轉讓給你們。”

方明遠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又恍然。石文理有這個想法，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華夏足球聯賽中，足協是掌握一切大權的，而真正出資的這些企業和老板們，卻沒有什么實際的地位，如同民工一般。出資費心費力，卻根本從聯賽中得不到真正的回報，要不是這些企業都可以從其他方面得到補償，聯賽的這些俱樂部早就破產了事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聯賽中的這些俱樂部，其老板和名稱也是如同走馬燈一般不斷地更換。曾經有媒體統計過，從一九九四年到二零零二年，僅這些甲級俱樂部的后臺老板的變化，而不包括贊助商和球隊名稱的更替，就變更了四十九次，而聯賽的甲級俱樂部總共也只有二十八家！俱樂部的所有權的頻繁轉換，這無疑導致俱樂部、球隊的建設經營和開發上缺乏連續性。一些原本在華夏足球場上赫赫有名的球隊，就在這頻繁的轉換中，漸漸地平凡，甚至于消失。

如今的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已經是國內知名的企業，三山星海足球隊對于公司的廣告效應，可以說是越來越小，而俱樂部的投入卻是越來越大，每年數以億計的資金投入，卻根本得不到多少回報，還要受足協那些官員們的鳥氣，石文理有退出之心，也是正常。

坐在一旁的石家寧也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有了退出甲A聯賽的想法，要知道，今年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還加大了對三山星海足球俱樂部的投入，比去年足足多了近百分之二十！

“不知道方少對三山星海足球隊的球員們有沒有興趣？”石文理笑道，“我這個當老板的，也希望他們能夠有個好點的去處。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的未來，我可是很看好的。”

方明遠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看來這一位是要玩真的了？居然都打算要轉讓三山星海足球隊的球員了！

方明遠沉吟了片刻，要說他一點都不動心，那是扯淡，三山星海足球隊畢竟是拿了多年冠軍的球隊，三山星海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又一直舍得投入，球隊中國腳、青年新秀著實是有不少，要是能夠引入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對于增強球隊的實力，從理論上來說，應當是有正面意義的。

他雖然不怎么關注秦西航空足球隊，但是也聽說了，雖然說有米盧執教，雖然說有強力的巴西外援，但是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畢竟是一匹升班馬，底蘊遠遠不如聯賽里的那些常青樹。雖然說米盧已經著手俱樂部的梯隊建設，但是畢竟時間尚短，遠沒有到見成效的日子。

替補球員與球員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有板凳厚度，都令米盧十分地頭痛。秦西航空足球俱樂部能夠占據聯賽第二，其中運氣的成份，不可忽略。

不過……

石文理笑吟吟地看著方明遠，對一旁不斷地對他打眼色的石家寧是視而不見。這樣的一份大禮，他就不信方明遠不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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