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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上云霄-102 形勢
更新時間:2012-04-21  作者: 妹姒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輕上云霄 | 妹姒 | 妹姒 | 輕上云霄 
正文如下:
好在這后面一直沒有什么波及自己的。輕輕緊繃的神經松了松。

時間約摸過去了半小時。鄧婕妤起身道:“兩位姐姐處理宮中事物,我在這幫不上什么忙,就厚顏告個罪,先走了。”

鄧婕妤今日坐的還算是久的,往常不是請托不到,便是來了也只是打個轉就走,眾女早已習慣了她的這種行為。皇后自然也是應允的。

輕輕見鄧婕妤告退,也開始盤算著自己什么時候告退合適,卻見鄧婕妤經過她的面前時停住了腳,含笑道:“寶林若是有空,多到我秋宜宮走動走動。”

輕輕連忙答應下來。她雖然不知道這鄧婕妤為什么邀請自己,但她剛剛才替自己解了圍,自己也算是欠她一個人情,照理也是該去拜訪的。

鄧婕妤走后,眾女也各找理由,陸續告辭。輕輕心想,自己又不想找皇后閑聊,最后一個告辭總是不妥,于是隨著趙才人和李碧秀一起行禮告退。

才一走出麗正宮,趙才人厭惡地看了輕輕一眼,拉著李碧秀轉道走了。倒是李碧秀有些抱歉地對輕輕笑了笑。輕輕也不在意。人家前身是郡主,自己前身只是個宮女,猶如云泥之別,那趙才人看輕自己也是正常。再說了,擺在明面上厭惡并不值得介意,只有那些拐彎抹角隱在暗里的黑手,才更為可怕

輕輕微微舒展了一下僵的難受的腰肢,瞇著眼看了看已經有了幾分熱度的太陽,想著趕緊回到星月閣,補充點營養,再準備點小禮物日后好答謝鄧婕妤唉,輕輕心中感嘆道,也難怪這些宮廷女人運動很少,卻都不胖,這般費心費神,即勞累又讓人倒胃口

想的多,吃的少,身嬌體軟易推倒額,想遠了。輕輕扶額,舉步慢慢往回走。

“輕輕,輕輕——”

聽聲音,輕輕就知道是阿紫。輕輕腳步不停,裝作沒聽見。不論阿紫喊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輕輕都不想理會她。別以為你現在瘦骨嶙峋的樣子就能博誰同情,云兒的賬還沒跟你算完呢!

“大呼小叫的,什么樣子!趕緊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這個聲音,好像是王美人?看來阿紫不僅不得寵愛。還要擔任通用不得寵愛的王美人的出氣筒不過,輕輕依然沒有回頭,不緊不慢地走著。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誰!寶林娘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雖然同樣是宮女出身,可人家現在是寶林了!你呀,現在才想著攀交情,晚了!”聲音陰陽怪調的輕輕心中哂然,就這話,刺激不了我!

輕輕不在意,月兒卻有些不岔,咬牙不服氣地叫了一聲:“主子!”

輕輕笑道:“月兒,來的時侯,你的粥可是熬上了?但愿回去就有的吃,我可是有些餓了!”

輕輕說著,看著前面一樹燦爛的海棠,欣喜地快步上前,掐了一枝,轉身給月兒簪在耳邊,低聲道:“她們永遠失去了最想要的東西,也就只能煎熬般的活著,若是云兒還在。一定會不勝歡喜!”

說罷一拍手,歪著頭看了月兒幾眼,樂道:“姑姑你瞧,咱們月兒被這海棠花一裝扮,多嬌艷!”

月兒被她瞧得紅了臉,也吃吃地笑了,道:“這海棠花是開的好,可簪奴婢頭上卻是浪費呢,不如咱們折幾枝回去插瓶兒?不過這樹海棠可不行,沒有香氣。來的時候,奴婢看到前面轉角有幾顆西府海棠呢!”

輕輕笑道:“真的?那咱們可要挑幾枝,房間里也多些生氣。”

從一見面的那一刻起,玉姑姑一直在觀察著這位馮寶林。輕輕不知道的是,這玉姑姑,不單單是宮中的教習嬤嬤那般簡單,她可是當年太后教導出來,專門派去照看四皇子,也就是當今陛下的人,可以說是陛下極為親近之人。當年陛下長至十三歲,就將她重新送進了宮,一直做著禮儀嬤嬤的工作。過去了這么多年,這一層關系,鮮有人知。

當時周福找到她,讓她去教導一個新晉寶林的禮儀,這本來就是她的工作,也算正常。可是她記得,周福當時說:“禮儀方面,好好地教。其他的宮廷傾軋,你不要幫她。但如果馮寶林有了致命的危機。你要及時稟報。”這種命令,讓玉姑姑好一通琢磨,這像是要監視這位寶林,又像是要保護這位寶林?

周福的意思,當然就是皇上的意思。可這位寶林,除了人沉穩些,對待下人隨和些,說話做事還算得體,像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不似其他宮女出身的主子那般淺薄外,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同?她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別之處,值得皇上關注?

周福給自己的期限是一個月,一個月而已,發生不了什么事玉姑姑淡笑著,將心頭想要冒頭的“好奇”按了下去,靜靜地跟在那對主仆之后

幾人回到星月閣,月兒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尋到一個白釉細頸瓷瓶,將折來的幾枝海棠插在上面,才算滿意了。

有了這幾枝海棠,房間里頓時顯得亮堂許多,仿佛春天也光顧了這個房間

用罷早飯。輕輕滿足地躺在美人榻上曬著太陽。她剛才問過玉姑姑,宮妃親屬想要進宮探親請安,首先要宮中的妃子定好了時間,去皇宮總管,也就是周福那些報備(這項權利本是屬于皇后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剝奪了)后,再由周總管派出小太監通知親屬,這程序就算是合法了。

一般兩次的探親期間,若無特殊理由,最好間隔三個月。皇宮畢竟不是菜市場,任誰想來就來的。而御女和采女是沒有權利見娘家人的。除非是伴產。

說著困難,行動起來卻不難。

“月兒,去叫小七來。”輕輕被太陽一曬,有些犯困。

沒耽擱一會兒,小七從院門那里小跑了過來,行禮道:“主子,您找奴才?”他現在地位上升,從后勤打雜的,提升為門倌了。

輕輕坐直了些,道:“你去跑個腿,找周總管說一聲,說我想我哥哥了,派人去家里通知一聲,不拘是今兒下午,還是明天后天,若我哥哥有空,就請他進宮走一趟。”

“是,主子。”小七答應一聲,一溜煙跑出去了。

之所以讓小七去,而不是秦六,那是因為她對秦六的性子不放心。那孩子,萬一被誰一句話刺激到了,說不定會不管不顧的當場開打跑腿這種技術含量比較高的活,還是由相對機靈點的小七去比較合適。

玉姑姑在旁邊聽著這吩咐只想抽抽,瞧這說的,我分明是說要確定了請安時間,可這位主子呢?卻說“不拘什么時候有空”若這種說法也能通過,那這位主子與周福的關系確實不一般了且這宮妃召見,就算是王公大臣,輕易也不敢耽擱呀。

輕輕卻沒有想那么多,周福也是熟人了,總不會這這點上為難自己還有程海很久沒見了,不知他手中那些藥粉,是否都用出去了

輕輕又躺回美人榻上,開始在心中默默估算著自己的優勢。自己體質好,所以那些下藥用毒的小手段對自己沒用,最防不勝防的。是栽贓陷害

而自己想要在這些女人中間周旋,還要不憋屈地周旋,還要搶回兒子,再保住兒子頭疼啊頭疼

首先,是要能確定搶回兒子的時間希望哥哥下午就能帶來好消息

輕輕被太陽曬的昏昏欲睡,于是借勢就在美人榻上睡下。四月的日頭雖然溫暖,但這這么睡著也還是有些不妥,月兒輕手輕腳地取了個毛毯為她蓋上。她這幾天,一直沒能睡個好覺,希望今天沒有人來打攪

不過,由于做哥哥的不想辜負妹妹的重望,她這一場春睡還是被攪了。

午時三刻,馮輕辰在小七的帶領下走進了星月閣。

前日殿試,皇上欽點金科第三名探花,這兩日,他一直在不停地飲宴,同窗好友,新科同年,還有陳將軍。

他還記得,幾個月前,她恬靜地站在他家門前的槐樹下等他,送給他那一份奏折。他看著她瘦的只剩巴掌大的小臉,又因為興奮、期待、緊張而泛著潮紅,心中一陣心疼。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記著她,等著她。“玲兒”

想起母親臉上欣慰的笑容和玲兒幸福的神情,馮輕辰心中一陣柔軟,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妹妹,他與她的婚期就在三月后,他希望妹妹能分享他的幸福與喜悅

可是,妹妹怎么瘦了這么多?難道妹妹在皇宮中過的不好?淑妃、秦家馮輕辰望著妹妹疲倦的睡顏,眼中閃過些許陰霾。他不想打攪她的好夢,可是時間有限,他有許多事要告訴妹妹。

“主子,主子,馮公子來了。”月兒柔聲叫醒輕輕。

“哥,你來了。”輕輕望著站在面前的哥哥,笑了一笑。她突然覺得奇怪,哥哥這般俊逸儒雅,自己卻只能勉強算的上清秀,兄妹兩的差距咋就這么大捏?難不成哥哥或自己,有一個不是親生的?

額,輕輕趕緊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甩在一邊。著月兒端了錦凳,上了茶水點心后,就將周圍的人全都趕的遠遠的。她要詢問哥哥的東西,不適合外人聽到。

待眾人退下,馮輕辰不由分說地抓過輕輕的右手,開始為她把脈。

“哥,我沒生病。你忘了,咱們家這體質,根本就生不了病。”輕輕縮了縮,想將手拿回來。不過哥哥的關心,還是讓她心中一陣溫暖,感動不已。

“乖,別動。”馮輕辰凝眉。在他眼中,眼前這個始終是當年賴在他背上撒嬌不肯下來的妹妹,得了一塊栗子糕也要分給自己一半的妹妹

“身子虧的很厲害,還說是沒有病?”馮輕辰責備地看了輕輕一眼,心疼地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又成了寶林?”

輕輕收回了手,沉默了一會兒,端起茶喝了一口,才說道:“你知道我被發配到梧桐院,恩,梧桐院挺偏僻的,日子先過的還不錯,后來在梧桐院的寢室里發現一條密道,報告了皇上,也許是覺得這密道挺重要的,皇上就將我搬到了這里來住,還升了我的份位,算做獎勵吧。”

“那你這身子是怎么回事!”對于輕輕的避重就輕的回答,馮輕辰顯然很不滿。

“許是我最近胃口一直都不大好的緣故。”輕輕有些虛心。她可不敢說是因為自己為了私逃出宮,先透支體力小跑了近兩個時辰,被抓后喝個爛醉不說,又與人圈圈叉叉,接連兩天都沒睡個好覺這些若是說出口,她還不如直接投了太液池爽快些。

馮輕辰狐疑地打量了自己的妹妹幾眼,他還是覺得這中間有古怪。可是來的時候,自己仔細盤問了那個領路的叫小七的太監,妹妹這幾個月在宮中,確實也沒有發生什么大不了的事除了皇上昨晚留宿在妹妹這兒。可皇上留宿,那是好事

“哥,我問你,現在朝堂上的形勢如何,秦家怎么樣了?”輕輕被哥哥盯的有些不自在,趕忙轉移話題,問正事要緊。

提及正事,馮輕辰也把心中的古怪拋在一邊。他知道妹妹不是無緣無故關心這些,定是有她的原因。他仔細斟酌了一下,道:“二月份的時候,秦家集團最大的外姓勢力,三品柱國大將軍陳國柱陳將軍,脫離了秦家。他這一走,就分去了秦家四分之一的兵權,對秦家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陳國柱?與陳惠玲什么關系?”輕輕問道。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真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恩,就是玲兒的爹爹。”馮輕辰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玲兒,瞧這叫的!看來我的嫂子這就定下了?哥哥,你也沒有問問我的意思”輕輕咂吧咂吧嘴,把“玲兒”這兩個字念的格外意味深長。

馮輕辰有些臉紅,對于妹妹時不時地調皮,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還是開口將自己與陳惠玲的婚期告訴了妹妹。

“三個月后?那我怕是不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輕輕嘆了口氣,轉而又真心地祝福道:“哥哥,恭喜你!”然后又有些惱怒地道:“那陳惠玲倒算是有眼光。不過,哥哥,這陳將軍脫離秦家,有沒有陳惠玲的一份功勞?我記得上次你來的時候,母親可是因為她家與秦家關系緊密,不同意你們交往的。”

“算是有那么一點點。得知你無事,又有這個好消息,娘最近總算開懷了些。”馮輕辰道:“陳將軍脫離秦家之后,適逢南部小國叛亂,陛下以陳將軍為帥,以周如風將軍為主將,領十萬大軍南征。這一次平亂進行的很順利,特別是周如風將軍,不僅帶兵設計一舉擊潰了叛軍主力,又揮師南下,將背后支持戰場動亂的兩個南部小國,大理和李朝(越南)打的上表請降,納幣稱臣!”

說到此處,馮輕辰也興奮起來,道:“這場戰爭,可算打出了咱大宋的赫赫聲威!這可是開國之后的最大的功績!你不知道,這坊間都在傳頌,說咱們周如風將軍是戰神下凡,戰星轉世,是上天派給咱大宋的保衛神呢!”

聽了馮輕辰的訴述,輕輕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宣傳的有些過了!是,輕輕敢肯定,這個周如風就是皇上樹起的新旗桿!這坊間傳聞,戰神下凡什么的,一定是皇室在背后推動,為周如風這面旗幟宣傳造勢,好壓過開國一來,秦家幾代打下的名聲!不然,就算這是潑天的功勞,南疆的戰爭離咱京城遠著呢,老百姓們最多也就茶余飯后議論一下,說什么也不會傳成這樣!

“主要的是,這場戰爭,這場勝利,從頭到尾就沒有秦家什么事兒!”輕輕笑道。

“妹妹英明!”馮輕辰贊嘆一聲。沒想到,妹妹一個深宮小女兒對政治看得這般明白。若她是男兒身馮輕辰有些惋惜,道:“平南大軍估計下個月初就會帶著那兩個小國的請降隊伍返京。返京后,陳將軍有可能會被加封為鎮國大將軍,卸了兵權,去兵部。而周如風,怕就是這京畿衛總衛副統領,直接掌管這京都共二十萬兵馬。”

京畿衛總衛統領一職只有皇上擔任,皇上當然不可能去真正領軍。這周如風,應該就是皇上多年培養的人才,忠心方面無容置疑。有他統領這京都兵馬,皇上也就不怕秦家再翻出什么浪花。至少,京都能夠穩如泰山。

輕輕默默盤算了一會,道:“哥,你覺得秦家會有何結局?”

馮輕辰道:“秦老將軍若是識趣,能主動及時地放棄手中的權利告老的話,應該還能弄個聽著光鮮的虛職,比如太保什么的,也算是落個善始善終。若是秦家非不識趣,那皇上應該不會太客氣的。

“現在的形式,如果說大宋兵馬分五分,一年前秦家尚能占個三分,使陛下行事有些顧及。而現在,陳國柱將軍和其他脫離秦家的將領們分走了一分,秦家原本在京城的核心部隊被陛下陸續調換走,在北疆的駐邊軍恐怕要被這平南軍換掉一半以上總之,秦家的兵權已經四分五裂,不足為慮了。”

“哦?這么說,陛下現在只需要一個借口,就能壓死秦家?”輕輕很興奮。形勢是前所未有的好!若是換到現在,看那淑妃還敢不敢硬將宮女塞上龍床!沒了家族做依靠,她那貴妃大典怕是永遠不會舉行了

“恐怕是這樣。”馮輕辰微笑著點了點頭。他雖然還沒有官職,但他可沒少通過這種渠道收集政治情報。那淑妃害我妹妹深陷皇宮,奪了妹妹的孩子,讓母親不高興,又與父親之死有關,這中間種種仇恨糾葛,是該算清楚了!

“妹妹,關于瑞殿下,你心中若是有了章程,是實施的時候了”馮輕辰盯著妹妹,神色認真。今天妹妹一晉升就特意地找自己詢問秦家的相關消息,他心中明白,妹妹絕不會是隨意問問。而且,他也相信妹妹有自己的辦法。

輕輕笑了一笑,沒有接哥哥的話,而是掂了塊云糕,咬了一小口,道:“哥哥,你嘗嘗宮里的糕點。我總覺得沒咱們小時候吃的美味。”章程嘛,自然是有的,但這種事情,她不想說與哥哥知道,除了程海沒有辦法,必須知道外,她不想任何人知道。

馮輕辰也沒有追問,配合地吃了些點心,兩人自然而然地轉換了話題,聊起了小時候隨父親在各處行醫,品嘗過的那些風味點心。輕輕又忍不住地批評了皇宮的御膳房是多么地不體貼,竟然讓皇上陛下吃冷飯

說起了輕松歡快的話題,時間就過的飛快,不知不覺間,就日頭轉薄,天色已晚。

輕輕得意地介紹哥哥品嘗了月兒的手藝后,眼看宮門即將關閉,輕輕這才不情愿地送著哥哥出了挽星宮,道:“哥,你新婚后,一定帶著嫂子再來看我。”

馮輕辰點頭。

輕輕又有點傷感地道:“哥,代我問候娘親。”

馮輕辰再次點頭,道:“你回去吧。記得將身體調理好。下次我再來,你若還沒有長胖些,看我不罰你!你雖然是寶林,但也是我妹妹娘若知道你糟蹋身體,心中一定也不能安生。”

輕輕含淚點頭,目送哥哥走遠后,這才泱泱不快地回到寢宮,毫無形象地撲倒在床上不想起來。唉,這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皇宮!

半晌,輕輕這才有了些精神,問正在整理衣柜的月兒道:“小六呢,怎么一天沒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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