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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舞-第二卷 若妖嬈 第二十七章 今世魍魎(三)
更新時間:2010-09-19  作者: 粉筆琴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粉筆琴 | 孽舞 
正文如下:
第二卷若妖嬈第二十七章今世魍魎(三)

一聲絲毫不謙卑的問話響在殿內,蕭煜與寧兒一同呆住,而四下里伺候的太監宮女也是傻在了那里。

“臣容艾叩見皇上。”略略有些慵懶的語調伴隨著容艾那幾乎只是彎了下的身子上演著什么叫做“叩”見。

“朕不是說有事明日再說嗎?”蕭煜那猙獰的面孔帶著尷尬,一直兇狠的話語竟是軟了幾分。

“皇上貴為天子,要以天下百姓為天,百姓之事未安,天便不寧,天若不寧,陛下您怎能安枕?臣掛念皇上,掛念皇上的天,只好冒著大不為來見皇上與皇上議事了。”容艾說著眼掃向被捆在大椅上的寧兒。見她此刻衣衫雖然凌亂,但好歹還是沒遭他擺弄,心中略略安穩。

蕭煜被容艾的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噎的難以出聲,但見容艾眼掃寧兒又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寧兒以包入他手,心中也是騰的下冒起火來,當即硬抬著頭說到:“兵部尚書大人恐怕不是來和朕說民生而是來找人的吧?”

容艾聞言眼一轉看向蕭煜,略皺了眉道:“陛下果然是天子,一語中的啊,臣的確是來找您,而找您就是為了說天下之事,只是天下的事又怎是簡單的民生呢,何況民生疾苦乃是戶部尚書的事,臣只負責兵部,自然是與陛下說說兵部的事。”容艾說完便不客氣的眼掃周圍的太監與宮女。

“你……”蕭煜焉能聽不出容艾話中含義,一時氣短難以言語。

“你們還在這里做什么,還不下去,本官要和陛下商討政事,豈是你們可以聽的?真是沒有眼色!”容艾絲毫不理會蕭煜的尷尬。只不客氣的吩咐起來,好似他便是這里的最大一般。

眾太監和宮女都傻了,不明白自己該做什么,都有些呆地看向了皇上,而此時殿門外的總管太監卻突然開了口:“你們都愣著做什么啊?還不趕緊出來,沒看見容大人要和皇上議事嗎?”

這一句顛倒了尊卑的話語。卻驚醒了一個個發呆的下人,他們急忙的魚貫而出,只留下偌大的殿內那沒有顏面地帝王,昂頭直視的臣子和一臉驚訝的寧兒。

殿門已經被容艾一腳踢飛,無門可掩。那總管太監便扯著尖銳的公鴨嗓喊著眾人退去。當的聲音消失,容艾邁著步子走到了蕭煜地跟前,十分不客氣的看著他的眼問到:“皇上很喜歡這個女人嗎?”

“……”蕭煜沒有啃聲只扭了頭。

“皇上。臣在問你呢?你。可是喜歡這個女子。而且還是很喜歡……”

“誰喜歡她了?只不過是個有些姿色地女人罷了。朕想玩玩她不可以嗎?”蕭煜大聲地說著。一臉地不屑多。何必非要一個妓女?啊。皇上一定是好奇妓女地本事。不如臣和皇上一起在這殿上玩玩她如何?”容艾忽然一臉詭異笑容地建議著。

“你……”蕭煜愣了。他看著容艾仿佛一臉不識一般。

“皇上何必震驚。男人嘛總是喜好各色調調地。若是皇上有樂子。做臣子地也愿與君同樂啊?”容艾說著大步走向呆住地寧兒。一副就要去摸她地樣子。只是他地手才伸出。背后就要勁風襲來。他一個錯讓。蕭煜招呼而來地一掌便朝雙眼睜地大大地寧兒打去。

蕭煜一見容艾閃開。自己地眼前便是寧兒。急忙地收掌。力道出地太猛。這般急收。他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寧兒地身上。令寧兒皺了眉。

“皇上怎么要對臣出手?皇上向來不是對女人都毫不在意的嗎?”容艾說著一臉淡淡地笑容。竟漠視剛才蕭煜襲他背后的行為,十分自在地坐上了列在殿內地椅子上。

蕭煜的臉紅了一下,他從寧兒身邊爬起看了寧兒一眼抬著頭說到:“容艾你搞清楚,雖然朕對這樣地女人沒什么興趣,但這里好歹是皇宮大殿,怎能容你這等行徑……”

“我這等行徑?哈哈,說笑了吧皇上,臣要是晚來一步,你只怕在這昭昭大殿里,當著那些宮女太監的要與她共赴巫山吧!”容艾說著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十分不客氣的說到:“蕭煜,你最好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現在是天朝之主,一位君王,你做事難道不動腦子嗎?”

蕭煜那微紅的臉剎時發白,硬扭著腦袋盯著容艾道:“朕比你清楚,朕要做什么不用你來提醒!”

“真的不用我提醒嗎?”容艾說著伸手指向寧兒:“她是誰?她是安樂公主!你以為弄個人葬到土里昭告天下,就真的再沒有隱患了嗎?你就沒想過她有一天會把你從這高臺上拉下,親手殺了你嗎?”

蕭煜聞言慢慢地轉頭看了眼寧兒然后強自笑著:“沒人知道她的身份是一,她已經淪為妓女無可翻身是二,她一個什么都沒的女人難道還能和你一樣擁兵相挾,將我于股掌嗎?這是三,況且,就算她有,可是誰會擁立一個女子為皇,甚至還是一個妓女。”

“你說的不錯,她什么都沒,但是你有。如果你還不把她從你心里挖去,總有一天你會對她心軟,假若她萬一有了你的骨肉,你是不是還打算擁立她的孩子為主,若是那樣你這天下奪的有何意義?”容艾說著看向寧兒:“陛下您最好不要忘記起事前,您說過的話。”

蕭煜咬了咬牙,沒有言語。

“皇上,臣將此人帶走了,若是皇上暑天火氣大,后宮佳麗可都等著您的,這位該被世人忘記的女人,皇上您最好也忘了她。”容艾說著便向寧兒走去。

“你要帶她去哪兒?”蕭煜急忙的轉身問著。

“皇上。這丫頭臣已經包下,您不是都清楚嗎?”容艾說著走到寧兒的身前,不等寧兒開口,就將她點昏了過去。而后他轉身看著蕭煜說到:“我給你江山地時候就和你說過,天下的女人,有一個你碰不得。”

“可是你不曾說是她啊。”

“但是你答應了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這個位子要做就必然付出代價,無親,無情,無義。你可以做到軟禁你的父親,疏遠你的兄長。這算是無親,你可以對我出爾反爾,甚至幾次出手破壞我的好事,這也算是無義吧,但是無情你可做地真不好。既然你都能狠下心來送她到窯子里去,那么也就別在這里扭捏,成大事者要斷的了這份心。既然今天到了這份上,我不妨說清楚。我能送你做到這個位子上,也能把你從這個位子上拉下,有功夫掛念她,倒不如好好治理你的江山。安撫你的百姓,是你說不要卑賤者再卑賤的,那么就看你地了。”

容艾說完,伸手解開了捆住寧兒的繩索,而后將她抱在懷中,看向蕭煜:“皇上,臣斗膽問一句,可記得昔日你答應臣,有一個怎樣的女人是你不能碰的?”

蕭煜白著臉,捏著拳頭盯著容艾懷中昏過去的寧兒慢慢地說到:“宮中有一女。雙眸遇危難而自紅。此人為朕不可碰者。”

“皇上要記得才好,上一次你就在青樓之內碰了她。以致于藍家的人反倒注意了她。你可以破壞我的計劃,但是你要清楚。我這個人有的時候很能忍,有地時候也很小氣,這丫頭你以后少往宮里傳,若是趕上我心情不好,你也就可以滾出這個皇宮了!”容艾說完,頭也不回的抱著寧兒就走,出了殿門。

蕭煜站在殿內,看著那漸漸走遠的背影,拳頭緊緊地攥著。忽然他開始仰頭大笑,那笑聲帶著說不出的痛楚響在大殿響在皇宮內。

終于他笑累了,一坐在了地上,臉上淌下了一滴淚來。

“我究竟爭到了什么?我究竟又喜歡你什么?喜歡?我怎么會喜歡你呢,你不配,不配。我有江山,我有,哈哈,哈哈,江山,你是我地嗎?你是嗎?哈哈,哈哈!我是皇上,我是一個,一個等著你來殺我的皇上……哈哈,哈哈。寧兒,我的寧兒……為什么會是你……”

皇宮里的低聲嗚咽,伴隨著詭異的笑聲只響在那殿宇里,而蕭煜此刻卻想起了那時在百花中看著寧兒舞的樣子,那時她紅衣翩翩,那時她玉顏如露,那時他就想看她舞一世,只是,只是他的卑微,讓他沒有可能。可是贏得了一切之后呢,他一樣不能,他是恨的,恨那個對自己笑的女子卻那么高傲,竟看不到自己的溫柔相伴。他想看她哭,想看她求饒,即便是心在痛,他也想踩著她地驕傲,想讓她丟棄那高貴地身份。可是偏偏,一雙紅眸讓他瘋狂了,他不明白那一刻要她去做一個妓女究竟是照別人的意思還是自己地想法,他只記得那時他只覺得暢快淋漓。可是為什么,在得知她已經為別人淌了落紅之后,恨的想要殺了自己。

也許,真地在欣賞你舞的日子,心就悄悄許了一世給你吧!

蕭煜躺倒在殿內地上,伸手扯著自己的頭發,臉上是有些詭異地笑容:“要是我們一起死了,那該多好……君與我同逝……呵呵,多好啊……”

容艾將寧兒放在床上,他站在床前看著那張安靜的容顏。

這樣安靜的容顏,我能看幾次?過些日子,她怕是也無法這樣安靜了吧?容艾心中輕輕地嘆著,彎下腰伸手去撫了她耳邊的發,臉上漾起一抹淡淡地笑來。

伸手扯著她的紅妝,看著她那相像的容顏,容艾慢慢地坐在床邊,回想起十八年前他看著她一身喜服紅妝的在鏡前描眉的樣子來。

纖指捏著黛石幾次勾勒,她都不滿的以柔布擦去,一臉的明媚里卻又帶著挑剔與不安。

“急著嫁,也不至于連眉都畫不好了吧。”他一直在她身后站著,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這跟急不急的有什么關系。”她丟了黛石從鏡中看他:“容艾。你怪我嗎?”

“怪?我為什么要怪你?”他心中蕩起一股暖流:原來她的心里是記掛著自己地。

“怪我選擇了他,而沒有嫁給你。”她的水靈眼眸帶著一絲歉意。

“傻瓜,從我陪著你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會讓你受委屈,你嫁給我,心里想著他。你多委屈啊,倒不如你嫁給他,心里甜蜜的好。”他知道自己在嘴硬,但是他更清楚眼前這個美麗的女人對自己的僅僅是抱歉而已。

“容艾你真好。”她輕輕地笑著,那淡淡地笑容讓自己的心難以平靜。

“我幫你畫眉吧?”他不自覺地說到。

“啊?”她顯然愣了下。但是她還是笑著拿起了黛石:“好啊,你幫我畫。”

細小地黛石捏在手里,他有些緊張,但是他還是伸手捧起了她的臉,為她勾畫著若煙縷的眉,心中卻哄著自己:對目畫眉,君為妻繪。

大紅的喜服,繡金的鳳凰。嵌珠地珠冠,將那張美麗的容顏描繪起來,就似一朵嬌艷的紅蓮。他親手幫她蓋上了喜帕,他親手為自己沾上胡須。然后坐在高堂之位,看著他與她牽著紅花喜緞對自己行著告別大禮。

“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可讓她受一點委屈,否則我就是傾盡所有都會為她討回來。”也許做為她的“爹”他是不該對姑爺說出這樣的話語,可是心中的灼燒還是讓他說了出來。

“我會的,盡我的一切去疼她愛她。”他明白那話語地意思,回復了他一個信誓旦旦的答案。

她被背上了轎,他騎著高頭大馬帶她而去。他站在臨時租來的府宅門前看著他們遠去,而后又急急地回屋,去掉層層偽裝。在就要追出去做她身邊永遠相伴的一個侍從地時候。他看到鏡子里。自己那泛紅的眼。

出屋的時候,天上竟落下了點點的雪粒。輕輕點點落在臉上,淡淡的冰涼。

他想起了當機關啟動。自己跑到雪山之巔的時候,她在那晶瑩的白中,舞動著那飄逸的紅。纏繞,飛旋,風帶著她婀娜的身影若蝶若蓮。他記得自己心口的滾燙,他想要殺了那個小子,然后帶著她逃離,可是他看到那小子走到她地身邊,看著她轟然跪坐而后入了他地懷。

那一刻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一刻他知道,他要放手。

她跟著我不會幸福地。我要讓她笑,不要看她落寞。

他記得那一刻他對自己所說的話語。

“嗯……”寧兒地輕聲呻吟,拉回了容艾的記憶,當他低頭匯集了雙眼的焦點時,他看到寧兒一臉驚色的看著自己,而后她立刻起身將自己縮成一團盯著自己。

“醒了?何必這般,我又不會吃了你。”容艾微笑著輕聲說到。

“你不會吃了我,可是你,你會……”寧兒言語無奈的收了,她雙眼里有些驚恐。

“你以為我真的會和在殿上說的一樣,對你動手動腳嗎?”容艾說著唇角一勾:“倘若我真是那樣的人,昨天我們就會在在帳里共渡了。”

“你昨天只是沒來的及而已。”寧兒反駁著,又往床角縮了縮。

“男人若是想欺占一個女人,不會有什么來不及的。我倘若有心占你,只怕在云水坊里就可以動手了,何必帶你出堂?更何況出堂之后你在我手,我大可在你昏睡之時輕薄了你。就算不趁你昏睡也不必和你喝什么酒,大可直接要了你,可是我有嗎?沒有。不過是借酒與你一起打發時間罷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容艾忽然聳了下肩膀。

“你胡說,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為什么你能那樣對蕭煜說話,而且他好像處處受制于你,難道是你操控他謀朝篡位的嗎?”寧兒想起剛才見識到的一切,不由的問到。

“恩,算是吧。”容艾沒有絲毫的狡辯,非常爽快的承認了。

“為什么?你是父皇最寵的大臣啊,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父皇,為什么……”

“錯!我沒有背叛,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只不過,我拿回之后并不想自己坐上那位子罷了。”容艾一臉正色的說著,臉上那淡淡的笑容也消失不見。

“什么?拿回?什么叫拿回你的東西?”寧兒一臉的不解。

“很簡單,這江山本是我的,只不過出了點差錯,世人都以為我死了,所以他才能做成皇帝,只可惜他做了皇帝卻無能治理,我這個本該為皇帝的人看不下去,自然是拿回來了。”容艾很平和的解釋著。

“荒謬!你說是你的,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恭睿太子不成?”

“我本來就是恭睿太子。”“我不信!父皇說過,我皇叔在很小的時候就被火給燒死了,你怎么可能是!”

“信不信隨你,我又沒要你相信。不過,我要提醒你兩件事。第一,燒死的不是我,第二,你沒資格叫我皇叔。”

“你!”

“丫頭,有些事情你現在還要漠視嗎?難道在藍家你還沒發覺到你的身份有些……奇怪嗎?”

“你,你要說什么?”

“呵呵,說什么?我就問你三個問題好了。第一,你為什么和春夫人如此相像,你不好奇嗎?第二,你會的舞是春夫人教的吧,為什么她總是半夜會去教你跳舞呢?而且后來還有一位她的徒弟專門進宮教你,你怎么不動腦子想想因由呢?第三,你大概也發現你身上有一種奇怪的力量了吧,難道你不好奇,為什么會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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