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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一百七十八章 多疑
更新時間:2011-03-05  作者: 伊人花開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伊人花開 | 妻悍家福 
正文如下:
皇甫惜歌正坐在擷芳園石椅上胡思亂想之際,流蘇低聲道:“主子,老夫人來了,身后好像還跟著兩個陌生的,莫不是方才在門外遇上的那母女兩個?”

抬眼望時,老夫人正在綠蘿與青芽攙扶下才進了擷芳園的大門。身后跟隨的除了孫媽媽,可不就是方才那母女倆。老夫人以往歇罷午覺,不是在東次間喝些茶便是去后面佛堂里坐上一會子,甚少往花園子里頭來,今兒這可是日頭打西邊出來了。

若是這母女倆說通了老夫人出來遛遛散散心,這兩人還真是不能小窺的。皇甫惜歌將絨毯從膝上拿起遞給流蘇,便立起身來迎上前去。老夫人執了她的手問了兩句禹哥兒可是往園子深處去了,要叫媽媽們看好他莫被蚊蟲咬了,這才喚著她還不見過你表姑母顧樊氏與表妹顧采鐲。

顧樊氏母女兩個淡淡的笑著,仿佛并不因為眼前這人是皇室的郡主又是蕭府的當家主母而卑躬屈膝。而皇甫惜歌也不曾因了這兩人荊釵布裙便看低她們,只順著老夫人的話兒屈了膝笑道:“惜兒見過表姑母,見過采鐲表妹。”

原來這顧樊氏的親娘也是姓何的,是老夫人娘家的族親。老夫人只是十來歲時見過那位族妹一面,沒多久便聽說那位族妹隨著父母雙親與兄長搬離了京城,之后具體是搬到了何處去又做的什么營生,便一概不知了。

怪不得老夫人才回來時候說不是什么正經親戚,這門兒親戚還真是夠遠的,不但遠,還遠得一無所知……甚至連真假都難辨。皇甫惜歌這么想著,不由得有些訕訕,最近這是怎么了,總愛將人往壞了想?

難不成肚子里懷的是個心眼兒賊多的小丫頭兒?可并沒聽誰說過,懷著女兒便多疑啊?皇甫惜歌想歸想,卻依然掛著笑容傾聽老夫人笑說,當年那位族妹如今雖是駕鶴西去,好在又叫她遇上了族妹的后人,姐妹之情也算是圓滿了。

原來這母女兩人在殷州至京城的驛道上開了個茶寮糊口,老夫人從京城回來時,在那茶寮求用了一次凈房又小坐了片刻,不想閑聊中得知,這母女二人竟是她一個族妹的后人。老夫人感念這母女二人過得辛苦,便盛情相邀……

老夫人這哪里是盛情相邀啊,這是打算管人家一輩子吃穿甚至這個那個呢。皇甫惜歌腹誹道。卻見那母女二人并不因著老夫人的話語有絲毫窘迫,笑顏與站姿依然是落落大方,倒令她暗暗稱奇。

“正巧針線上欲開始做換季的夏裳,惜兒明日便囑咐針線上的媽媽們先去竹郡一趟,給表姑母與表妹量身。”皇甫惜歌與老夫人商量道,又望向那娘兒倆:“只是不知表姑母與表妹喜歡哪種顏色與衣料,若是針線上媽媽們問起來,表姑母與表妹萬萬莫客氣,只管與她們講便好。”

再落落大方,也得吃穿用。若是將蕭府供應的吃穿用都擋了回來,才是真正的清貧卻清高吧。單說這母女倆當初能跟著老夫人進府,還談什么清高。她根本就不相信,這二人只是來短暫做客小住茶寮的生意哪怕只扔下些許天,再想拾回來卻也難了。

果不其然,那位表姑媽也許礙著輩分,只是對著皇甫惜歌溫文一笑,那位表妹卻翩翩然代她娘親給皇甫惜歌再施一禮:“采鐲替母親謝過三嫂想得周到,三嫂放心,該吩咐下人們的話兒采鐲定會與她們張口。”

還沒怎么地,“表”字都不要了,直接稱呼上了三嫂。又是下人下人的,已經拿自己當成主家了啊,這位表姑娘顧采鐲,還真是個自來熟的。不過這樣也好,倒省得一來一往費盡口舌才說明白想要說的話,大大方方要這要那的人,比拐彎抹角的好對付多了。

花黃此時也從客院回來,才擦拭掉一路走出的汗水快步走進擷芳園大門,抬頭便望見主子正與老夫人和那客居母女倆立著說話。

給老夫人施了禮問安,又對著顧氏母女屈了膝,花黃便上前來低聲回稟,說是到了客院后專門叮囑了客院的管事媽媽、又往竹郡去了趟囑咐了幾句院子里的丫頭婆子們,眾仆婦們都說請三奶奶放心……

這聲音不高不低,旁人也聽得清楚。老夫人自是滿意的,三郎媳婦專門吩咐了身邊得臉的一等大丫頭跑了趟客院,叮囑了莫要慢待自己的遠親,她還有什么可說的?顧家母女兩個卻似乎沒想到蕭三奶奶只是派了個丫頭去客院吩咐差事,娘兒倆偷偷對視了一眼便低了頭,卻不想這神色皆落入了流蘇眼中。

顧樊氏心頭想的是,這位三奶奶若是實實在在尊敬老夫人、又拿她們娘兒們當實在親戚看待,不是該喚來管事娘子親口吩咐的嗎?怎么只派了個丫頭去客院囑咐管事娘子?一個丫頭罷了,指使得動管事的嗎?

再聯想起這位三奶奶方才那句叫她們只需吩咐針線上媽媽們的話兒,更覺出了些許怠慢,枉這老夫人還是一臉滿意的神色。難道不該是這位三奶奶親自過問她們娘兒倆喜愛什么衣料偏愛哪種顏色,再專門囑咐了針線班子才對么。叫她們自己開口吩咐下人,到底少了些親熱與看重不是?

這便是蕭老夫人口口聲稱的好主母,口口自夸的待客之道?這是將她們當成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了!顧樊氏心頭有些忿忿然,喘息聲也隨之有些粗重起來,若不是顧采鐲覺出了些許不對暗下拉了拉她的衣袖,也許就要對皇甫惜歌怒目相向了。

來時路上娘兒兩個還互相叮囑,小不忍則亂大謀。顧采鐲說得好,老天爺既是安排了她們遇上蕭老夫人,若是不好好隱忍,也許這輩子也拿不回來本該屬于外婆的東西了外婆的就是娘親的,娘親的不就是她的?就沖這個,也得忍了。

流蘇哪里看得出顧樊氏娘兒倆心里想的東西,她只是平白的便感覺這娘兒倆神色和目光不大對頭。不說別的,單說滿意和不滿意,一兩個眼神里還是瞧得出來的。明明就是來大樹底下乘涼的窮親戚,怎么還這么得瑟?

打定了主意回到清苑便要與主子偷偷講一講,流蘇便上前挽了主子的胳膊。老夫人這時也恍然大悟,“惜兒怕是出來一會子了吧?可是累了?不如帶著丫頭們再喚上禹哥兒他們回去歇著吧,祖母有你表姑母和采鐲表妹陪著,稍稍散散步也便回去了。”

“對了,咱們今兒晚上在花廳設宴歡迎你表姑母與表妹的到來,我已經叫習媽媽去吩咐過大廚房了,快到飯點兒時惜兒你喚上三郎都稍稍早些來吧。”

皇甫惜歌其實也一直在暗暗觀察眼前這母女倆。俗話說姜是老的辣,表姑母顧樊氏表面倒是一直平靜得很,除了那會兒喘氣聲有些粗重;顧采鐲卻可能是因了年輕不大會掩飾、總是有些眼神閃爍。眼神閃爍的女子,不是性子輕飄便是不該有的心思太多,當初的何文竹便是這么一個,這顧采鐲卻似乎比何文竹還甚。

難不成這又是個小妾預備隊里的一員?三郎是個香餑餑不假,別人費盡心思也就罷了,比如什么這個爛桃花那個花爛桃,這個銀杏那個綠萼與豆蔻,可老夫人您能不能不要總給孫媳上趕的領回來這等人?

多疑的心思多數時候不過是庸人自擾,這等時候卻恰見好處。既是懷疑了,就早做準備,省得既成事實的時候哭天搶地。皇甫惜歌偷笑著,一邊打發花黃去院子深處將禹哥兒他們喚回來,一邊便屈膝與老夫人等幾人告退。

回了清苑后,蕭孟朗便從西書房迎出來,又接過禹哥兒抱了片刻,才交還給蘭氏叫帶著哥兒回房喂飽肚子省得哭鬧。皇甫惜歌一邊與他往東次間里走,一邊不當事兒般輕描淡寫的囑咐了他幾句,說是如今客院竹郡那邊住進了女客,還是祖母的遠房親戚,若是不得已在內院行走時,多少注意些。

蕭孟朗何嘗不知道妻子的用意。惜兒既是這么說,那女客想必便不是一般的女客,也許有年輕未嫁的女子吧。若是這樣,還不要說妻子專門囑咐了,就算他自己得知了,也是避之不及的。

對于蕭孟朗來說,妻子之外的女人如螞蟥,沾上了若想甩脫,不是說一巴掌打掉碾死便了了,無論如何也得給它幾口血喝……就像前世做過他半年助理的那個女人,心懷之叵測令人發指,就算他驚覺得不算晚,到底還是使妻子和他分居半年之久、慢慢了解了真相后方才和好。

因此上晚宴前蕭孟朗與妻子一同到鶴年居去,又恰遇顧樊氏母女,他也不過是依照祖母的吩咐稱呼了聲表姑母和采鐲表姑娘,淡淡一笑便先告辭往花廳而去,臨走前又溫柔的囑咐妻子一會兒陪著祖母前往,令顧樊氏母女深刻的覺出這位三爺對她們與對三奶奶的態度可是天壤之別。

連聲表妹都沒叫!皇甫惜歌偷笑著,又悄悄瞥了眼顧采鐲手里的絲帕絞得如同麻花一般,更覺得自己午后那些個多疑和囑咐三郎的話根本不多余。

若說溫婉柔弱,這顧采鐲可是看起來比何文竹還溫婉柔弱呢,只是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兒和絞帕子的動作竟如出一轍,真不愧都是老夫人娘家的親戚。難不成是何家哪位老祖宗給這姐兒倆統一托過夢教導過?

午后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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