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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十二章 圣旨到
更新時間:2011-01-14  作者: 伊人花開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伊人花開 | 妻悍家福 
正文如下:
皇甫惜歌回到王府,小眠了片刻剛梳洗完畢,圣旨便到了。是圣旨,不是懿旨。

謹親王妃攜了女兒,擺上香案接了旨,又厚厚打賞了前來宣旨的公公。那公公何嘗不知謹親王府都是女眷,即便他是個閹人也不便久留,婉拒了王妃留他喝茶的客套話回宮交差去了。

圣旨拿在手里,封號與湯沐邑都落在了實處,謹親王妃仍然不敢相信。就算所有人都知道皇甫惜歌是個鬼精靈的,只有她認為女兒還是個需要呵護的奶娃兒。因此這兩樣兒東西來得這么突然,打了王妃一個措手不及。

“你今兒進宮去見了皇上?嫵霞總不能為了這事兒去替你求皇上吧?”回了自己的院子,王妃狐疑的問道。

皇甫惜歌挽了母親的胳膊,“娘啊,這白紙黑字…不是,黃絹黑字落到實處了,您還管這絹是并州的還是蕪州的、墨是徽州的還是泉州的?”

“您只需記得,外人若說起來平康郡主那就是我,莫聽人說起平康郡主被婆家趕了出來、還傻傻的思索這平康是哪家的姑娘就行了。還要記得,去殷州城外桑林村看我哦。”

王妃連啐幾口:“你這孩子,怎么越來越不會說話兒。如今沒你父王撐腰,看我不好好打你幾手板子!”

“呃,您是我親娘么?我看皇后娘娘對小九兒都沒這么兇的。”皇甫惜歌委屈得連連眨眼,長睫毛呼扇扇的惹人愛憐。

“小九子?九公主?她一個下賤宮伶生的丫頭,也配和我的惜兒比?你小時候她就總是欺負你,若不是瞧在她爹的份兒上,我早將她撕碎拍飛了。”

“是不是她今兒又擠兌你,被皇后娘娘罵了?”王妃幸災樂禍。

皇甫惜歌接著裝委屈:“唉,我如今可和人家小九兒比不得啦。人家已經封了景嫻公主,馬上又要成為烏達可汗的第二斡兒朵了。”

“如今跟在景嫻公主身邊伺候的,除了姑姑便是嬤嬤,一個低等宮女都沒有,可是享福了。”

王妃點了下她的額頭:“我就說你是個傻的。你當這是什么好事兒?那鳥兒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皇后有什么好當的?給個天王老子做也不干啊。”

“一個低等宮女都沒有,那是給強行看起來了啊。還享福呢,虧你想得出。若不是你皇祖母想得周全,現在被軟禁的也許就是你!”

“都說你心思足夠用,我看都是為了讓我寬心。如今日子緊迫,現教教得會什么?少不得給你多陪送幾房機靈的下人,多替你打點些了。”王妃幾乎是恨其不爭了。

“只是那蕭家給你安排的小院兒能有多大?幾十個丫頭們媳婦的,住得下么?”王妃又犯了愁。

皇甫惜歌雙眼發亮:“娘啊,過幾天便是端午,今兒皇后娘娘還說,讓您和云姨早些去呢。您看到時能不能請皇上或是皇后賜個郡主府的匾,宅子咱們自己置辦自己花銀子?”

王妃笑:“嗯,這話還差不多,不那么傻了。不過呢,無論那匾賜與不賜,你自己的府邸也是該叫郡主府的。回頭我便請你大舅父派了人,在那蕭家左近尋個好宅子去。”

“不同啊,娘。若是上頭賜的匾,蕭家哪個敢不許我住在御賜的郡主府里?嫁了人便是人家的媳婦了,平白的分出來單過不大好吧?”皇甫惜歌擔心道。

“說得也是。反正是咱們自己掏銀子,又不用皇上真賜個府邸,一個匾罷了,估計能成。”王妃一邊琢磨一邊點頭。

“不過你得記著,既做了人家的媳婦,姿態總還是要做的。你可不能大婚剛滿三天,便大包小裹的搬去郡主府了。”

“總要在蕭家將上上下下理了個順,該識得的都記住了,還要給蕭三郎留個好印象才成。早早的搬走,偶爾回去一次兩眼一抹黑不說,人家也會說你目中無人,連帶蕭三郎都會認為你不情愿嫁他。”

“新婚夫婦伊始的感情啊看法啊很重要,若是開始便讓人家不喜,以后你再想改善可就難了。”

王妃并未敢提及更深的。本來女兒病愈之后便對嫁人一直抵觸,如今好不容易想通準備待嫁了,哪里再敢說些更丑化婚后生活的話?

和她說那些妾啊通房啊一類的下賤女子有多么的看不住?嫡妻住在府里還保不齊她們抽冷子爬爺的床,若是嫡妻不在……這些話還是慢慢來吧。

“什么叫頭三腳難踢?說的就是這個。”王妃語重心長,“何況那蕭三郎是長房的長子,總要繼承家業的。你若常住在郡主府,往后如何做那蕭家的當家主母?”

皇甫惜歌不以為然。頭三腳難踢,說的是新婚?我這娘還真有一套,真以為我什么都不懂呢。

嫁給貧家子的那一世,那女子做得還不夠好嗎?富家女兒未嫁前可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啊,嫁了人卻粗活重活全包了,小小的肩上挑了那么重的擔子,又有誰心疼過。

自己這一世的靈魂遠遠地望著,那張與今世一模一樣的臉龐,守在油燈下滿眼含淚,忍痛挑著手上的血泡。聽到小院門響,忙換上笑臉開門迎回讀書晚歸的夫君,一雙血肉模糊的手又去墻邊撿起了柴火燒灶做飯。

多少年后,那人做了高官,卻說什么你的手為何這么糙?你的臉色怎么這般黃?嘖嘖,鬢角都有白發了,也不保養保養,咱家缺銀子么?

難道他貧困交加的時候,那女子付出的僅僅是嫁妝銀子么。

自打跟了他,脫下綢緞綾羅換了粗布衣,摘下金釵玉鐲插上荊木簪,三寸金蓮活生生踩成了大腳片。

他一個窮途潦倒的書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年久失修的祖傳小院兒卻連口井都沒有。富家女半桶半桶的往回提水,水缸裝滿了,人也累癱了。

當年未嫁時,喝得可是西山的泉水啊。偶爾興致來了,還要用荷花上的露水、臘梅上的白雪煮上一壺茶。

更不要提劈柴燒火,漿洗縫補。雙手抱著斧頭跌跌撞撞,兩個時辰也劈不出三五片碎木;刺骨的井水將手泡得通紅腫脹,日積月累后凍瘡之上摞凍瘡。

她說她越來越喜歡穿自己親手縫出的粗布衣裳;她說晚飯不敢吃得太多怕睡下積食又長胖;她說,她說……

婚后三年。她在前院兒喂了十幾只雞,又在后院兒種了兩畦菜。一根扁擔挑著滿滿兩大桶水依舊健步如飛;大斧掄起半刻鐘便壘起小山般的細柴。

她怎能不雙手粗糙臉色暗黃?她怎能不韶華漸逝兩鬢如霜?

那考上狀元做了高官的男人,大張旗鼓的納了一二三個妾,卻還趾高氣昂打賞般的說,你放心,只要你老實些在你院子里瞇著,我絕不會讓你下堂。

又說你不是愛織布嗎,明兒我讓管家給你買個紡車玩玩。省得你整日里無聊得沒事找事胡思亂想。

當初見到她的如花美貌,他那乍一回首的深情雙眸呢?當初見到她的陪嫁清單,他那忐忑不安的含淚感恩呢?

那洞房花燭夜的纏綿恩愛呢?那金榜提名時的海誓山盟呢?

皇甫惜歌當時只恨自己是個出竅的魂。卻依然恨不得附上那女子的體,掄起斧子劈了那負心漢。至今想起也是牙關緊咬恨意綿綿。

王妃見女兒神情莊重得幾近悲涼,以為她聽進去了自己的話。愛撫的摸了摸女兒的黑發,心頭嘆道,不是娘親不愛你,而是必須逼著你長大。

皇甫惜歌苦笑。昏迷不醒的那五個多月,靈魂看遍了近千年。每生每世,都是女子;每生每世,都為情傷。

是什么機緣巧合令她有了這個奇遇,她并不想知道。她只需明白,將那當做警示也好,當做閱歷也好,這一世一定要好好活著,至少,不要再重蹈癡情女子遇上負心漢的覆轍。

如果可能,便和那蕭三郎相敬如賓好了。在未曾看清他之前,絕不能輕易捧出自己的心。等這一世完結了,便做夠了十世女人,下一世總該能托生成男人了吧。

若是不能托生成男人,就算做頭豬也不錯。做頭快樂的豬,不用有思想,吃飽了睡足了,曬曬太陽便滿意的哼哼如同唱歌兒。

娘兒倆各懷各的心思均不言語,翡翠與琉璃靜靜的望著這大小兩個主子,也有些發呆。琉璃猛然想起,云妃去碧云庵接兩位李姑姑,這時辰也該回來了,忙出了屋打發小丫頭去二門上說一聲,若是人回來了趕緊來稟。

當王妃那正堂里的西洋座鐘敲了五聲,一個不滿十歲的小丫頭跌跌撞撞跑到院門口,雖累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還不忘趕忙開口說話:“勞煩哪位媽媽姐姐去和琉璃姐姐說一聲兒,云妃與姑姑們回來了,剛進王府大門兒。”

琉璃也正覺得該有人來回稟了,拿了把杌子出來打算在院子里坐著等,人還沒待坐下,便聽見了這小丫頭說話。

將話回了王妃與郡主,琉璃抓了把蜜漬的桃干兒用干凈帕子包了,出來遞給那小丫頭:“你是誰家的?我怎么不認得你?”

那小丫頭機靈的謝過她,接過手帕包兒:“琉璃姐姐準認得我娘,我娘是大廚房里孫喜善家的。我叫點燈兒,剛進府當差,在二門兒上幫守門的媽媽們傳話跑腿兒。這帕子回頭洗凈了再來還給姐姐。”

“這小丫頭可挺機靈!”王妃從翡翠打起的竹簾下走了出來,“說話說得嘎奔兒脆的。”

小點燈兒咧了剛換好一口小白牙的嘴笑著:“奴婢謝王妃夸獎。奴婢見過王妃,奴婢見過郡主。”

施過禮的小點燈兒在前頭帶路般引著王妃與皇甫惜歌和眾丫頭往二門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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