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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四十七章 夢境
更新時間:2011-01-14  作者: 伊人花開   本書關鍵詞: 古代言情 | 伊人花開 | 妻悍家福 
正文如下:
蕭孟朗一直忙到那西洋小鳥兒叫了十二響,方才揉著酸痛的肩膀和脖子回了內室。卻瞧見皇甫惜歌在他床上和衣睡著了,身上只搭了個狐皮褥子,丫頭們一個也不在。

他站在那里琢磨著,是該將她抱回她的暖閣里睡去,還是該喊她起來洗洗再睡?卻聽見身后有低低的腳步聲,忙扭了頭做噤聲狀。

瓔珞忙將腳步放到更慢,用極低的聲音道:“三少夫人吩咐了,等您忙完了回屋,便叫醒她起來沐浴。不如爺喊她起來,奴婢往小廚房要水去?”

蕭孟朗低聲應了,又輕手輕腳走到床邊坐下,先伸出一個手指點了點妻子的肩,見沒啥反應,又伸掌去撫頭發。不想那掌心剛觸到滿頭的青絲,便被一把抱了胳膊,那人還兀自嘟囔著,眼角都是淚。

他俯近些,想聽聽她都在嘟囔什么,卻見她將自己那手臂抱得更緊了,臉兒也蹭了上去,一邊蹭一邊道:“阿晟哥,你總算回來了,惜兒都想死你了。”

蕭孟朗沉了臉。這阿晟是哪個?

“哥,阿晟哥?你怎么不說話?爹呢,爹是不是被你丟了?你們都將爹丟了、忙著自己逃命?”皇甫惜歌猛然坐了起來,拽著蕭孟朗的胳膊拼命的哭喊:“爹!爹!爹你在哪兒啊?爹你快回來啊,惜兒不想做沒爹的孩子,惜兒不叫你死啊!”

“爹!水里多冷啊爹……”皇甫惜歌用力地將蕭孟朗往床上拉:“水里冷,水里冷…”

蕭孟朗猛然納過悶來,這是夢魘了啊,忙用未被抓住的那條胳膊抱緊她猛撫后背:“惜兒,惜兒你醒醒。惜兒不怕,惜兒不要怕,我在呢,我在呢。”

瓔珞匆匆沖進來撲到床旁,“我在外頭便聽見喊聲,可是魘住了?要不要緊?要不要掐掐人中試試?”

蕭孟朗先是擺手,又單手托起皇甫惜歌的臉,輕聲喚道:“惜兒,你醒醒啊。我弄完賬本了,你洗浴一下再接著睡可好?”

皇甫惜歌抽噎著睜開了眼,乍瞧見他湊近的臉便被嚇了一跳,又覺得自己懷里抱著什么,低頭一瞧竟是他的胳膊。她忙將那胳膊拋開,臉紅得就像火燒云。瓔珞見狀,忙輕笑著躲了出去。

“嗯,呃,這是怎么了?”皇甫惜歌遲疑了片刻,小聲問道。

蕭孟朗溫潤的笑著,“醒了就好。你方才魘住了,不停地說夢話,還又哭又鬧的。都怪我,還不如不喊你起來洗浴,直接給你蓋上些接著睡便好。”

聽蕭孟朗學著她夢里說的話,皇甫惜歌的眼神先是滯住,漸漸又起了霧。那霧又慢慢晶瑩了起來,溢出,滾落。

蕭孟朗莫名的覺得心疼。任誰再過強硬,心底總有最柔軟的那處,何況一個十五六的小女孩,惦念的又是親生父親?

說句逾越的,謹親王這海上失蹤,倒不如是個確切的死訊。畢竟死亡帶給親人的痛,是會逐漸淡化的。失蹤卻能叫親人牽掛一輩子直到死,仍不能瞑目。

蕭孟朗不敢繼續想下去。他扶起妻子,欲找個繡帕布巾什么的給她擦臉。她身后似乎有個揉皺的布團兒,那是她的帕子嗎?他俯身拾起抖開,卻如被雷擊中。

三葉草,四個葉片的三葉草?蕭孟朗完全驚呆了。皇甫惜歌卻帶著淚笑了:“是被我的女紅嚇到了吧?我娘還為這個罵我來著,說什么配色沒新意,花樣臭狗屁,針腳像爛泥。”

“這可是我繡的第一個玩意兒呢。不鼓勵還罵人,”她一扁嘴兒,有些委屈,“我說她不懂,這個三葉草是幸福的象征。她卻說她從來沒聽說過。”

她也說是三葉草,而不是形似的花樣兒?蕭孟朗強捺住心神,低聲詢問:“王妃都沒見過,惜兒是在何處見過或者聽說過的?”

“是在夢里。”皇甫惜歌咧嘴笑道,淚花還掛在眼角,像炫耀又似追問,“我說做夢見過,你不會不信吧?”

蕭孟朗撫頭嘆氣。這回答,怎么就不像個回答。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可看起來她又不像是在說謊。

“我臥病在床那陣子,做了很多的夢,”皇甫惜歌突然有了傾訴的欲望。這些夢她從來不曾與任何人說起,不知是今天想得太多導致她太過虛弱、急需依靠扶持或者發泄,還是什么別的緣由,總之她只想痛痛快快的訴說。

蕭孟朗忙安撫:“瓔珞叫了水來,不如洗好了慢慢聊?也省得丫頭們還有小廚房都不安生。夜太深了。”

“好。”皇甫惜歌柔順的點頭。這人很會替別人著想,哪怕僅僅是下人或者微不足道的小事。至少這一個月里,沒少見到他這種舉動,想來也不會是裝的。裝的哪里會處處不經意流露?

服侍著她洗完后,瓔珞給她擦了頭發,又給塞進了暖閣的熱被窩里,便躬身告退。三少爺還在凈房,這事兒卻不歸她管,瓔珞低笑。

蕭孟朗擦罷濕漉漉的頭發,換上身細白棉布的中衣,低頭往外走著。眼角瞥到皇甫惜歌睡到了暖閣里的床上,眸子一黯。卻見她向他招手,叫他到那床上去躺著說話兒。

“被我喊起來又洗了澡,走困了吧?”蕭孟朗故作輕松的問。唉,還是很想知道她那見過三葉草的夢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惜歌撿了床里碼著的被子幫他攤開,示意他鉆進被窩里。隨后又遞來一個大迎枕,略帶羞澀的笑道:“爺沒回內室前,惜兒已經睡了一個多時辰了。”

“爺這個稱呼,當初也是與你的丫頭們玩笑來著,才那般自稱。”蕭孟朗有些不自在的解釋著。

小時候,總有些下人欺他年幼又無親娘護持,他便會背了手自稱爺。偶爾有用,但多數時候還是被人譏笑羞辱。

長大了后,敢于顯示能力了,下人們的口氣便尊敬了些,懼怕了些。卻沒有如今清苑里的這聲“爺”喚得親切又理所應當般,令他樂于應聲又聽著舒心。

皇甫惜歌愣了愣,笑意爬上了眼梢:“那該如何稱呼爺呢?你叫我惜兒,我叫你三郎?這個可不像妻子稱呼夫君呢,不如稱呼爺的表字如何?”

確實,只有祖母與大姐喜歡稱呼他為三郎。蕭孟朗笑道:“就叫表字便好。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表字是什么吧?”

皇甫惜歌未進門兒前,只聽說蕭家的庶子是不進排行的。嫁進來才知道,排行是一樣的排,比如二房的五少爺便是庶出,排在三房的嫡出四少爺之后。

而所謂的不同,只是行字不一樣。蕭孟朗這一輩兒,嫡出少爺行‘孟’字,庶出少爺行‘仲’字。皇甫惜歌當時還腹誹道,這個行字法子還真是怪,庶子一瞧便是千年老二。

因了這行字不同,府里少爺們的表字便都取名的后一字再加個之字,蕭孟朗的表字便是朗之。這個很好記,皇甫惜歌便笑著說了。而她沒說出來的話是,這取字方式一樣的怪,一看便是為了省心省力。

蕭孟朗卻似乎讀懂了她沒說出來的話,笑問:“你是覺得這表字沒什么大學問吧?”

皇甫惜歌胡亂擺手不承認:“名也罷字也罷,都是給人稱呼的,何必為幾個字兒糾纏。若是一個名字就能顯出高深學問來,那都不要做文章走科舉之路了。”

她還是想給蕭孟朗講她的夢境。不是方才夢魘住了的那個夢境,而是臥病在床時那些。她又怕嚇壞了他,因此便猶豫起來。

蕭孟朗也想問她那關于三葉草的夢境。怎么瞧她都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人,雖說有時特立獨行了些,卻也是源于高貴的身份不屑于被拘束。那么她那夢境如何解釋?

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便對到了一起。蕭孟朗只好開口道:“你不是要給我說那個三葉草的故事?”

皇甫惜歌見他并不覺得怪異,反而說不過是個故事,也就安下心來。

夢里的那個年代,與大齊大不一樣。她如此開了個頭,又探尋的看著蕭孟朗,見他神色如初,又喁喁的敘說下去。

蕭孟朗越聽越是心驚。她學說的,怎么倒似他的前世。那時的他正與未婚妻子熱戀,年紀正輕也沒什么錢,便買了條銀鏈子送給妻子。那鏈墜兒,正是一個仿翡翠的四瓣三葉草。

兩人婚后,他搞養殖搞藥膳賺了大錢,成立了股份制有限公司。又在各地發展了連鎖養殖農場與酒樓,在各個城市鄉間飛來飛去,鈔票隨即如同雪花般飛來。

他給妻子買了很多翡翠制品,只想彌補年輕時窮困的缺憾。妻子卻依然將那銀鏈與鏈墜視如至寶,日日貼身帶著。

難以忘懷的前塵往事,在這一世的妻子喁喁訴說中,又一次赫然跳出、鮮活如昨日。想當初初降這個人世時,蕭孟朗可未少腹誹。都說轉世投胎要喝一碗孟婆湯忘掉前塵,怎么偏偏輪到他便不給喝。

惜兒的卻只是個夢境么?本來還以為找到了同道中人,能訴一訴轉世卻難忘記前生的苦惱。誰知,卻不是。

或許,她與前世的妻子有關?否則怎么一樣將那三葉草視如珍寶?她這夢,也太奇特了些吧。這世上本無無緣無故的愛恨,也無無緣無故的姻緣啊。

今天家里有些事,馬上要出去打理,不知道幾點能回來別等兩更了,明天一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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