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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五百一十四章 忠言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卷游龍舞第五百一十四章忠言歷史軍事我看書齋

第十卷游龍舞第五百一十四章忠言

雖然對面坐著的是皇子阿哥,但是王懿早年做過上書房侍講,同四阿哥說起來,還有師生情分。我看書齋

因此,他倒是不卑不亢地坐著,神色未變。做了多年御史,心里嘀咕是嘀咕,但是面上已經是半點不顯。

他沉吟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王爺此來,可是有什么指教下的?”

四阿哥放下手中的茶盞,臉上看不出喜努,道:“指教不敢當,只是受人之托,想要問一問正月十八那天的出家人撞人一案進展如何?”

王懿聞言,不由地皺眉。

他是科班出身,心中存了忠君報國之念,一心要做個明臣。早年擔任給事中的時候,就不為權勢,彈劾過當時正任九門提督的托合齊。

雖說當時沒有參倒,并且他還受到牽連申飭。但是康熙五十一年托合齊“會飲案”發后,舊事重提,當年的彈劾又被翻出來。

王懿因而得以升任大理寺少卿,不到一年的功夫,又連升兩級為順天府府尹。

在王懿心中,自然是對皇帝的榮寵感激涕零。

自到順天府任上后,他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全部心思撲到衙門這邊,一心要不辜負圣恩。

天子腳下的父母官是那么好當的,這兩年想要在順天府指手畫腳的官員權貴也不是一個兩個。

王懿挺直了腰桿,雖說心里已經想到四阿哥的來意,但是聽到他親口說出還是有些隱隱地失望。

他一心要做忠臣,自然是愛惜羽毛。對于那些上門來“指教”的權貴官員,也就只能是不假顏色。

今日登門的是四阿哥,他親自帶過的學生。他心里多少有些期待四阿哥不參合這些事兒。

他先是“咳”了一聲,隨后沉聲說道:“這幾日衙門正搜集證據,擇日審訊。其中具體細節,下官卻是不便透漏。”

換作其他官員,就算不想回答,也要掂量掂量這皇子親王的分量,將話說得軟和些。

王懿卻是頗有風骨,硬邦邦地給來了這么一句。

換了別地阿哥,見了王懿這又臭又硬模樣。指定要惱了。

四阿哥只是不經意地皺皺眉,隨即立時舒展看來。

他抬頭看著王懿,緩緩地開口道:“王大人不便透漏,那本王也不好壞了規矩強求。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王會往皇阿瑪處請旨。旁聽此案。”

王懿的心里“咯噔”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這案子查了兩日,越查越是疑點重重。

那個黃大魁壓根不禁查,查下去,不過是個游手好閑的地痞無賴。這所謂的“撞人倒斃”案,也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似乎另有真兇。

這番做作,卻是讓人費解,實想不到去陷害一個出家人的目的為何。5ccC.Net

畢竟是“過失殺人”,就算罪證確鑿。最后定案了,也能用銀錢贖罪,并不算大事兒。

要是目的是為了曹家。那又是為了什么?

這幕后之人,布下這個局,這目的實是令人費解。

這智然和尚是暫住曹家,并不是曹家子侄,就算是惹下干系,這也牽扯不到曹寅父子頭上。

四阿哥意外地插手,倒是使得王懿警醒,這其中不會又摻和著皇子奪嫡、諸阿哥角力吧?

答案。卻是無從知曉。

四阿哥已經站起身來,稍作思量,開口道:“王大人,本王今日只有一句忠告,那就是請大人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但求除惡務盡,還真相于大白。”說到最后。已經是滿臉鄭重。

四阿哥這幾句話同別人說。是“忠告”;落到王懿耳中,卻是覺得受到輕蔑。立時心疼火起。

他臉上青白不定,強壓抑心中的怒火。

難道他是徇私枉法之人么?他上任一年有余,什么時候畏懼過權貴,亂斷過案子?

王懿靜了靜心神,跟著起身,拱手肅容道:“謝王爺提點,下官既然承蒙萬歲爺提拔,執掌順天府銀印,這查案破案自是下官地分內之事。定不會讓死者含恨,亦不愿讓生者蒙冤,否則不勞王爺說,下官也無顏再戴頭上這頂烏紗。”

四阿哥聽了,道:“既是王大人如此說,那本王就等著最后的開堂了。”說完,便沒有多待,大步出衙門去了。

王懿將其送出衙門外,看著暮色中四阿哥騎馬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他沒看見的是,四阿哥騎在馬上,嘴角卻不禁微微上翹。

有個王懿出頭,那些個小人就要無所遁形?這一趟順天府,卻是沒有白跑,剩下的就是明兒尋個由子請旨了……

聽了莊先生這兩日收集的消息,曹寅實是哭笑不得。

竟有順承郡王布穆巴使地干系,莫非這個斷袖王爺,真是熏心,安排了這個局,讓智然去鉆?

仔細想想,卻是不對。

布穆巴就算想要尋由子親近智然,也不會真弄出人命官司來。

莊先生也想到此處,沉吟了片刻,道:“這局中局,不是那么好設的。要是順承王府沒有其眼線,也不會這般利用時機。”

曹寅點點頭,不溫不火地說道:“確實如此,夏清,要是那位是沖著曹家來的,那還要想個法子,回報一下方好。來而不往非禮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雖說曹寅說得甚是平靜,莊先生卻聽出其話中之意。對于這樣隱匿在暗處,對曹家充滿惡意的人,他已經是無法繼續容忍。

莊先生遲疑了一下,原想要勸兩句。讓曹寅等等看,等順天府那邊的案子判了再說。

話到嘴邊,想到曹這些年大災小難不斷,莊先生將規勸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跟在曹身邊六、七年,兩人名分是師生、為幕主與幕僚,實際上他心中早已將曹當子侄待。

對于幕后黑手,他心里也是不滿到極點。

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他與曹寅雖說只有兩人,但是還不頂三個臭皮匠么?

趁著這個時機,順藤摸瓜,將幕后之人糾出來也好。

對方既兩次三番的折騰曹家,那想來也是恨意已深,不好化解。

這樣地敵人。哪里還有緩和的余地?

早點兒揪出來,能反擊反擊,不能反擊則也要多做提防。

想到此處,莊先生抹了抹胡須,斟酌著道:“既然大人有此心,那在下自然是贊成。只是對方這般鬼祟,不敢直接對這邊發難,怕也是心有顧忌。他要是不再動手腳,卻是不好查。”

曹寅想起一事兒,抬頭問道:“對了。夏清,兒出京前,跟我提了一句點心鋪面地狀況。說是那邊已經使人守株待兔。那人要是謹慎之人,也不會想著這個時候發難。說不定得意忘形之下,再接二連三的算計。”

莊先生也想到此處,轉過頭看了看窗外,道:“就算要動手腳,為了不留痕跡,多半也是要等到雪化,總算還有些日子。也夠這邊預備預備……”

此刻,說到點心鋪子的,不只是曹寅與莊先生這邊。在曹家東府,兆佳氏同曹頌也在掰扯點心鋪子。

圣駕昨兒從暢春園回宮,曹頌不用跑暢春園那邊,頭晌當值后,便出宮來。

這剛一出宮門。曹頤打發來地人就迎了上來。打千見禮,道:“二舅爺。小的給您請安了,我們奶奶請舅爺過府。”

聽說姐姐請自己過去,曹頌心里還有些納罕。

正月十九,國公府出殯時,他雖說因當值沒有過去,但是前一晚卻是已經去打了招呼。

隨即,想著過兩日是自己生辰,曹頌恍然大悟。

他打發個長隨去告之家里,自己跟著公府的仆人往國公府去了。

待到了北小街的國公府,果不其然,曹頤拿出了給曹頌早已于預備好地生辰賀禮。

兩雙千層底的鞋,兩雙襪子,幾匹衣服料子,還有一頂紅里黑緞子的帽子,前面綴了塊拇指大小的翡翠。

曹頤摸了摸那衣服料子,帶著幾分愧疚,笑道:“我原想著給你制身衣裳,加上鞋襪、帽子,湊成一套。正趕上這些日子忙活殯禮地事兒,實是不得空。鞋襪縫得了,衣服卻是沒有裁。看來,還是要勞煩弟妹了。”

曹頌聽說這兩雙鞋子是姐姐親手縫制的,捧在懷里,已經是樂得合不攏嘴。

聽到最后,見曹頤面上帶著不自在,曹頌忙道:“對弟弟來說,這兩雙鞋就已經是厚禮了,衣服年前制了許多,足夠穿了……”說到這里,看了看那幾匹衣服料子。

雖說是男人,但是畢竟是在織造府長大,對衣服料子瞄了一眼,曹頌便看出是上等料子,價格不費。

想到這里,他便指了指那料子道:“三姐姐,這個還是留給姐夫。你們換了府,開銷大著,別為弟弟拋費。”

曹頤笑道:“這是我早先為你預備地,你姐夫要守孝,不能穿帶色兒的衣服,留下來也用不上。你還是拿回去,往弟妹幫你拾掇。”

曹頌聽說姐姐之前就預備了,嘴巴裂得更大,瞅了瞅那衣服料子道:“怨不得是弟弟最稀罕的寶藍,倒是叫三姐姐為弟弟費心。”

曹頤打發人叫曹頌過來,除了送壽禮外,還有就是想告訴他兆佳氏隨份子的事兒。好讓他勸勸兆佳氏,省的兩房之間鬧出嫌隙來。

看著曹頌像個孩子似地,這般歡喜,曹頤地話在嘴邊轉末末,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思量了一番,她還是決定將隨份子的事兒瞞下不說,省得曹頌難堪。

不過,有件事兒她卻是不能不提醒曹頌,那就是兆佳氏好像甚是關注長房那邊地點心鋪子。

就算來公府送殯那天,兆佳氏與其他夫人的寒暄中,也多次探問到各府是不是常買點心餑餑什么地。

“二弟,二太太那日曾提過,將來保不齊也要開間點心鋪子,這話是戲言,還是……”曹頤開口問道。

曹頌的笑容凝滯在臉上,眼中現出絲痛苦之色。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額頭,小聲道:“三姐姐放心,弟弟會攔著。雖說分了家,到底要顧忌大嫂面子,自家人鬧出笑話,豈不是讓哥哥嫂子難做?”

曹頤見曹頌心里明白,點點頭,道:“說地是啊,總歸是至親骨肉,還需彼此扶持才是。”

提起這些爛糟糟的家務事,曹頌也沒有之前的興致,與姐姐家常了幾句,便告辭回去了。

東府這邊,兆佳氏早已派人在二門等著曹頌。

明兒是曹頌生日,國公府那邊指定是預備壽禮,她心里癢癢的,想看看曹頤能給兄弟預備什么。

這不,曹頌回到家,剛進二門,邊連人帶東西一塊請到兆佳氏屋子里。

見只是鞋帽布料,兆佳氏不禁有些失望,撇了撇嘴,“嘖嘖”了兩聲,道:“三姑娘倒是會過的,平素好像疼你這個兄弟,不過是拿一張嘴兒哄人罷了。”

曹頌心里本就郁悶,聽了母親的話,更是無語。

他沒有接母親的話茬,而是開門見山地問起點心鋪子的事……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