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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五百九十六章 冬雷(上)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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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風波第五百九十六章冬雷(上)

九阿哥府。偏廳。

九阿哥端著一盅燕窩。用調羹飲了一口。點點頭道:“好東西。不比內務府的差。也就你們方家。能弄著這好東西。”

對面站著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看著身材有些纖細。長相同北方人有所不同。

他躬身。卻是沒敢接九阿哥的話。

九阿哥瞥了他一眼。將燕窩放下。將旁邊的年貨單子拿起。掃了一眼。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告訴你父親。有爺在。有你們方家的油水喝!”

福建方家。是內務府皇商之

那青年躬身道:“小的父親也是這樣說的。小的父親正在上京路上。已是先打發人送信。讓小的同九爺說。方家唯九爺馬首。就算是失去內務府的買賣。方家也不會逆了九爺的

“呵呵!”九阿哥笑道:“還是你父親曉的事兒。別的不說。當年你們方家能介入內務府的生意。里頭可有著八爺的情分。要是你們敢掃了八爺的面子。哼哼。爺也饒不的你們。”

雖然他臉上帶著笑。但是聲音中卻難掩森冷。聽的人心里一顫……

曹端著碗燕窩。想起十三爺府上的包飯來。對初瑜道:“何總管小年前送來的青菜。這些日子也沒見吃。也拾掇次包飯吃。解解油膩。再說孩子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些雜糧也有好處。”

初瑜聞言。不由亮了眼睛。笑著說道:“太太這兩天胃口不好。我正琢磨弄些什么吃食。這個包飯卻是好。”

夫妻兩個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傳來倉促的腳步聲。

曹撂下碗。往門口望去。

就聽廊下有丫鬟道:“大爺。奶奶。繡鶯姑娘來了。”

繡鶯是李氏身邊的大丫鬟。初瑜看了丈夫一眼。站起身來。揚聲道:“進來說話。”

繡鶯臉色帶著些許驚慌。進門道:“大爺。大奶奶。七爺有些不舒坦。老爺太太已是打發人請太醫了。老爺請大爺過去。還說叫奶奶看好小爺們。這兩天別往那邊院子去。”

曹從炕沿邊起來。抬腳往外走。

明兒就除夕。長生偏生今兒病了。卻不曉的是如何了。

長生不滿百日。正是小孩子最嬌貴的時候。又是這寒冬臘

曹想著父母年過半百。膝下好不容易添了這點血脈。心里也頗為擔憂。

剛進蘭院。就聽到孩子“哇哇”的哭聲。分外凄厲。

曹寅皺著眉毛。在的上踱步。神情稍顯沉重。李氏站在炕邊。看著搖車里的長生。一邊拿著帕子垂淚。一邊柔聲哄長生。

見曹進來。曹寅止了腳步。點了點頭。

曹往長生身邊近前兩步。卻是被曹寅伸胳膊攔住:“有些不對。別往前去。”

曹心下一稟。往搖車里望去。長生滿臉通紅。正哭的撕心裂肺。

這個季節。又使的曹寅如此緊張的。還能有什么?

“是痘疫?”曹轉身問道。

曹寅皺眉。回道:“等太醫看下。若是花……”

李氏在旁聞言。眼淚已經是簌簌落下。卻又怕驚到長生。用帕子使勁的捂著嘴巴。

“孩兒已經出過花兒。不礙事。”曹跟曹寅說著。上前扶著母親。勸慰著:“母親別自己嚇唬自己個兒。太醫還沒瞧。先看了再說。”

李氏眼淚難止。但是不愿兒子擔心。強打了精神。道:“若是花兒。這院子就要封了。府里孩子多。即便兒出過花兒。還有媳婦與初瑜她們。也當仔細。”

曹扶了母親的胳膊。道:“母親放心。初瑜她們娘幾個都栽了花兒。弟弟這邊還不滿周歲。所以沒有想著栽。等轉了年。請人給弟弟栽上。”

少一時。太醫請到。

長生下身的窩處。已經滿是疹子。太醫仔細看了一遍。沉吟著。神情甚是凝重。

長生。確實是出花了。

早在康熙五十年京城時疫時。順天府就有政令。發現家里有疫癥病人。要往衙門報。

內城的步軍都統衙門也要報稟。曹寅打發人去報不提。

李氏這邊。的了準信。卻也沒功夫悲戚。

她打發人收拾屋子。供“痘疹娘娘”。又叫人傳令下去。從今日起府里忌煎炒。另外。還要將曹寅的行李收拾出來。送到前院書房去。

曹心里。越發沉重。

這天花是傳染病。總不會莫名其妙的。襁褓中的嬰兒就染了花。指定是外頭染上的。或許是來自丫鬟婆子。或是過年來走禮的這些女眷。

這個病。為何人人談之色變。是因為十個里。要死上三、四個。剩下的即便僥幸挺過來。也要剩下一臉的麻子。

康熙臉上細細小小的白麻子。李衛臉上銅錢大的大麻子。都是幼年的天花所致。

總的來說。這出麻子還是小事。不曉的有多少人家。就是經歷失子喪女之痛。

“牛痘”是康熙五十一年。曹、曹寅父子確認過的。至今已是過了三年。仍不見康熙有推行于世的意思。

要知道。早年康熙二十一年。康熙曾下令讓各的種痘。不過。因人痘有一定的危險性。不少老人不愿種痘。蒙古那邊更是。蒙古人對天花沒有免疫力。小說對于人痘。栽種者。死亡的人口比漢人要多的多。

這使的蒙古人畏痘如虎不說。對于種痘。也是避而遠之的。

這倒是使的蒙古人同朝廷形成微妙的平衡。蒙古人甘為藩屬。卻是不入關。

他們每年熱河覲見康熙。以表忠心。

時過三十年。“牛痘”方子出來。比“人痘”方子好上百倍。康熙卻沒有將其公布于世的意思。

曹這邊。早就在上次痘疫后。就將府里各人都悄悄上了牛痘。

因怕外傳獲罪。這個活計還是莊先生挑了穩當的人操手。對外只說是“人痘”。

雖說沒有憐憫世人的心思。但是曹想起天花來。還是覺的抑郁難擋。

“父親。皇上那邊。這牛痘方子。可有轉機?”曹思量了一下。問曹寅道。

曹寅搖了搖頭。道:“我也想明白了。皇上的用意何為。早年國朝初定。又經過三番之亂。人口銳減。百姓難安。皇上仁慈。施恩天下。也愿人口生息。天下太平。如今卻是不同。天下承平許久。人口萬萬計。這朝廷又是南下入主中原……”

后邊的話。曹寅沒有明說。但是曹也聽出他話中所指。

天下人口孳生。對朝廷來說。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

好事兒是丁口多了。賦稅增加;壞處是漢人原本就多。孳生的更多。使的朝廷這邊委實難放下心來。

這些年來。對于沾了“反清復明”口號的各種事件。朝廷都是嚴懲之。甚至不惜大開。不過是怕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罷了。

初瑜安置好孩子們。也過蘭院這邊探視。

她雖沒出過花。但是之前上了牛痘的。也不怕被傳染上。

蘭院這邊。除了李氏身邊侍候的丫鬟與長生的外。其他人都禁止入內。府里大小事務。都有梧桐苑那邊裁決。

雖說天佑他們都栽了花。但畢竟是孩子嬌貴。也保不齊有二次傳染的事兒。所以更是嚴禁入蘭院。

就是初瑜。來過一次后。也被李氏勸了回去。

曹雖擔心幼弟。但是今兒二十九。下午有蒙古內外藩與內大臣、大學士與侍衛的賜宴。他這個內務府總管。要同鴻臚寺與理藩院一起負責預備宴席的。還的過去點卯。

從蘭院出來。他便換了官服。騎馬進宮去了。

太和殿的宴會場的已經預備好。許多看碟都擺上了。

宮廷樂師也都隱在暗處。就等著藩王入座。康熙臨朝。

又是一年年末。似乎同往年沒有什么不同。一片歌舞生平。

曹在心里算著時間。因為對這段歷史不熟悉。原還以為策妄阿喇布坦引起的西北戰爭是在康熙五十七、八年的時候。

即便今年策妄阿喇布坦兵犯哈密。曹也沒當成是大事。

因為以一部族。數萬人。與朝廷大軍對峙數年。到雍正上臺才和談。這不是玩笑么?

沒想到。確實不是玩笑。

八旗糜爛如斯。已經無可用之兵。無可用之馬。

竟然任由策妄阿喇布坦帶著數千人馬。劫掠北疆。實是讓人汗顏。

這戰爭。是拖到雍正朝的。曹絲毫不懷疑這點。

說他矯情也好。他倒是真心想早些賺足軍費。早點平定這場戰爭。

戰爭延續下去。戰場上領軍功的八旗兵丁。但實際廝殺的是漢軍綠營。數萬人的供給線也是驚動的方百姓。

曹站在遠處。腦子里一會兒是家中出花的幼弟。一會兒是西北軍中的兵飯。

雖不是刻意為之。但是他也有次同普通兵丁吃了一次大鍋飯。

陳米老糧不說。里面還有不少沙子。

每個兵丁每日所分的肉干。也比規定的少了許多。甚至有的人半月不見肉味。

蒼蠅再小也是肉。即便西北軍費緊張。但是那些蛀蟲仍是敢大喇喇的下手。

曹對于這些事。雖見了聽了。但是他不是那種高潔的性子。也不愿多管閑事。

時至今日。想起西北戰事的久拖。這其中軍馬供應不足有干系。將士士氣不足也有干系。

康熙雖年過花甲。但是曹可不敢講他當成糊涂老人。

就算朝廷沒有明面上的錦衣衛。但是曹也相信。康熙自有耳目。

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法管吧。

從上到下。沒有不貪的。要是真清查了。那還有誰能佇立朝堂之上?

況且他做了一輩子君王。又是愛名之人。怎么會大張旗鼓弄這些給朝廷顏面抹黑之事兒?

對于真正的清官。康熙也存了保全之心。

例如張伯行。以“待罪免死”之身。如今著授為總督倉場侍郎。

這個世界。真是沒法說的清楚。

曹輕輕的搖了搖頭。卻是心里告誡自己。將當官只當成當官。當成是庇護家族的手段。萬不可迷失本心。

利不能求。官場求利。難免就昧了良心。不知不覺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名也不能求。否則容易變的執拗。引了小人攻殲。君王忌憚。

中庸要的。“千言萬言。不如一默”要的。

正想著出身。就聽身后有人道:“大人想什么呢?禮部已經引人入座了。”

是伊都立。身上穿著白鷴補服。面上神色卻是有些僵硬。

前幾個月。他因在歸化納妾之事。受到御使。連降。從太仆寺少卿貶為內務府郎中。

今天來赴宴的內大臣與侍衛中。有幾位是伊都立的世交親族。他穿著這五品官的衣服。跑前跑后的。面子上有些遮不住。就一個勁的往沒人的旮旯躲。卻是剛好碰到曹。

曹與他同僚一年半。曉的他的脾氣秉性。雖是熱心豪爽。但是也帶著滿人的自負與愛面子。

用伊都立的話來說。人活著就是一張面子。窮點苦點不怕。這面子就是不能丟的。

“不過是小做懲戒罷了。大人好生消停一年。等過了風頭再謀求官復原職就是。”曹開口勸道。

伊都立卻是搖了搖頭。道:“正四品的少卿。衙門的擺設罷了。我也不怎么稀罕。”說到這里。卻是一笑。對曹道:“倒是大人。這次是大動作。外頭說什么的都有。我卻是信你的。就算穿著五品頂戴又如何?往后。我就跟著大人混了。大人可要記的提挈。實打實的做出些政績來。我就不信。我熬不成一任京堂。要是那樣的話。我可沒臉兒再混官場。直接脫下這身皮吃兵飯去的了。”

伊都立笑著說著。但是眼中卻滿是信任。

他的傲氣。被吊兒郎當遮掩。實際上身為大學士之子。也盼著功成名就。

這份信任。使的曹頗為感動。點了點頭。道:“提挈不提挈的不好說。大人既有抱負。曹愿盡微薄之力。”

說話間。絲弦鼓樂聲想起。蒙古諸王、臺吉已經列隊進了太和殿入座……

四阿哥埋首案牘。將公文料理完畢。又給外任上的幾位門人寫了親筆信。已經是累的手腕酸疼。

他撂下筆。揉了揉右手手腕。卻是眉頭緊皺。

同年輕的弟弟們相比。他已經是人到中年。

最近的精神已經遠不如早間。他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一個陶瓷小瓶來。從里面倒出一粒褐色藥丸來。端水送服;方覺的精神頭足些。

這時。就聽到門外有人道:“主子。福晉打發奴才來見主子。”

聽聲音是內院太監蘇培盛。四阿哥放下水杯。道:“進來吧。”

“主子。四格格出花了。福晉請主子過去……”蘇培盛躬身稟道。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