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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八十二章 客至(下)
更新時間:2010-01-0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八十二章客至(下)歷史軍事我看書齋

第六百八十二章客至(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六百八十二章客至(下)

曹進了蘭院房時。(讀者吧dz88)剛好聽到李氏說的那一句一時白過來。到底是誰沒了。

見曹進來。李忙從座位上起身。曹快走兩步。見禮道:“許久不見。給大表哥請安了。”

李連忙回禮。道:“幾年不見。表弟仕途通達。看著越發貴氣了。”

李氏在旁。見侄子與兒子客氣來客氣去的。笑著說道:“都不是外人。鬧這些虛禮做什么。大熱天的。坐下說話。”

高太君的神色也舒些。看著曹道:“這才歇日。又早出晚歸的。身子如何能保養好。”

“表弟瞅著有些清減。這是病了?”李開口問:“前五月間聽說了表弟妹之事。父親好一番憂心。怎么表弟也受牽連了不成?”

“就是春日里有些。睡的不好。并不礙事。”曹笑著回道。

李氏看了看李。道:“這是直接來這邊了?”

李點點頭。道:“想著先給叔祖母與姑母請安。就直接來了這頭。”

李氏聽了。吩咐曹道:“帶你表哥去客房梳洗。你也換了衣裳去。我這就叫人預備席。一兒給你大表哥接風洗塵。”

曹應了。帶著出來。送到客房。安置妥當后。自己才回到梧桐更衣。

初瑜正坐在炕邊前書寫。就是之前整理出來的食譜。

“怎么又想起這個?”曹拿起來瞧了。有些好奇地問道:“最近沒見你研究這個。”

“表舅母叫大表哥來不少河鮮。還有一些料理方子。我便取巧了。抄錄下來。”初瑜笑著回道。

“方才好像聽說誰沒了。也沒見大表哥有孝。到底是什么緣故?”曹問道。

“是二表哥的妾侍香玉的生母沒了。那邊老太君打發大表哥來。除了接外祖母回去就是要接香玉回去守護孝。”說到這里。初瑜不由嘆了口氣:“可憐香玉。多丁點兒大的年紀。失父失母。真是命運多殲。”

因是同李鼎相關曹心里還是有些別扭。每次看到香玉。也覺不自在。雖然小丫頭長粉雕玉琢。但是曹卻親近不起來。

“外祖母要回去。看來還要使人預備禮。這幾日。怕是又要辛苦你了。”曹稍加思量說道。

“別的還好。上個月給香玉配的藥丸。還沒有配好看來那個要以后再使人捎回去了。”初瑜說道。

夫妻兩個說了會兒話。李氏已經打發人來請他們過去。

蘭院這邊。一溜的小腦袋。天佑他們已經下學回來。給表舅來請安。

李這邊。自是少的每個都預備了見面禮。天佑恒生左成左住都有份。天慧作為唯一地表女。見面禮是雙份。

待用了下晌飯。陪著高太君與李氏說了幾句話后李便跟曹到前院茶。

李目光閃爍。臉上猶豫不決。似乎有什么難言之隱。曹冷眼旁觀。心里有些納罕。

雖然前兩年因廢親近噶禮之事。李煦受了申斥。江寧布政司的掌印也從蘇州移到杭州織造府孫文成處。但是隨著李上賀壽。補了侍郎的銜兒。李家仍是屹立江南不倒的架勢。

李猶豫再三。終開口。道:“表弟這次上京。除了接叔祖母與香玉。還要有求與表弟。”

這句話說越發奇。曹家現下上面有曹寅。內宅有李氏。有什么是要專程托曹的?

“自打入夏以來。父親身體就不大好。想著戶部地虧空。也都懸著心。”李接著說道:“無債一身輕。不要說是戶虧空缺不的。父親原想著這幾年攢些銀錢。先還一部分。而后其他的。再慢慢張羅。誰想到。去年蘇州水患。莊子減了收成。沒有多少銀錢進賬。今年頭里。見著風調雨的。原還盼能好些。到了五月中。又是雨患成災。我北上前。專程去莊子看過。將要收割的麥子。全被雨水給泡了。今年的莊稼又糟蹋了。京畿也有幾處莊子但是一路前來。對于京畿大旱地消息也耳熟能詳。怕是也能有什么進項。”

若是早有心補虧空。必等到今日?

如今這番惶恐。應不是為了戶部虧空。怕是被阿靈阿敘的“病休”嚇到了。擔心康熙尋機會發作。才想著要將這窟窿補上。表表忠心。

“表弟。父親那邊急白了頭發但是也不好像姑父開口。早年姑父勸過父親多遭。父親都沒聽見去。還因這個起了嫌隙。如今父親雖沒說什么。但是瞧著他的意思。已經后悔了。”說到最,。李看著曹。面上帶著幾分祈之色。道:“曉的如今是表弟當家。看在骨肉至親地情分上。還求表弟拉扯一把。”

“大表哥要是用銀子。盡管開口。多說不敢保證。萬八千的。小弟還能應承。雖說京里花銷多。但是念圣恩。早年下的莊子。每年還能有些收益。你表弟妹的鋪子月也能進些脂粉銀子。”曹稍加思索。回道。

“表弟。要是只差萬八千兩銀子。父親何至于愁成這樣。早年圣駕六下江南。咱們那邊接過兩次駕的。從藩庫支過幾次銀子。雖不

寧那邊的開銷多。跟流水似的了出去。如今的賬目五十多萬兩。”李漲紅著臉說道:“二弟在世時。也著為父分憂。還了虧空的。不想卻不明不白地喪了性命。留下我這碌之人。只能束手旁光。絲毫使不上。”

固然李說的聲情并茂。但是曹也沒有映襯的意思。

如今。已經不比過去。

要是曹家在江南時。曹沒有當差前。鬧出些動靜。還能悄悄的。不引人注意。

如今。盯著曹等著他籌錢的人多了。

誰曉的李煦是不是真長記性。萬一他同八阿哥仍有收尾。那曹家與人親近。怕就要熱了嫌疑。

“表哥別急。舅舅出仕多年說不定心里早有了妥當主意。”曹開口勸道。

見曹不點頭。已經站起身來。轉向曹。雙手作揖。一躬到底。

曹見了。連忙身閃開沒有他的禮。道:表哥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我性子愚鈍對于父親的事也能幫上忙的少。二弟在世時。多是二弟在衙門輔佐父親。其中。有對不住表弟地方。我這邊也聽說過。說起來。實無顏跟表弟開口。是這么一大筆數目。除了表弟。實是無人應求。”李滿臉祈求道。

真當自己是善財童子了么?曹心里苦笑。

內務府宗人府還著用銀子呢。若是真為家籌銀子怕是就要被討伐了。

曹性子本就涼薄。如今壓了一身擔子在身上。經是無可奈何。哪里會愿意接下李家這大包袱。

畢竟是親戚。還要及李氏里面。不可撕破臉。所以曹這邊沒有法子。只能用個“拖字決”。

“外頭的話。多是傳。不盡信。”說到這里頓了頓。曹道:“待我修書父親大人。瞧他老人家是什么主意……

蘭院。上房。

香玉自打落地開始。就給其父李鼎守孝。如今還沒有出孝。眼下。又添了母孝。換上了白頭繩。

她到底年級尚小。還不曉的離別之苦。

天佑那邊已經搖著小腦袋。學大人的樣子。跟著嘆兩口氣。道:“表妹要走了……”

“跟表舅走么?”恒生在旁邊。還糊涂著。

“表哥。玉兒能明兒回來么?”香玉察覺出氣氛不對。自己也有些犯傻。拉了天佑地胳道。

“怎么不能?要回。我讓龔給你做冰碗兒”天佑拉著香玉的小手道。

香玉使勁地點點小袋瓜子。低聲問道:“今兒地呢。豆子。好吃。”

天佑聽了。轉過頭來。看李氏道:祖母。表妹愛吃冰碗兒。今兒就讓龔做吧?這樣明兒再做。就能吃兩回了。”

天佑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巴巴地望向李氏。

天佑所說的冰碗兒就是將冰鑿碎。而后上面加些蜜豆果脯什么的。是入夏后常見的零兒。

李氏見孩子們想吃。到底心軟。對初瑜道:“既是孩子們想要。就使人做些。省的這些小貓老惦記這個。”

初瑜笑著應了。回頭使人往廚房那邊傳話。

高太君坐在炕上。正想著心事。聽到孩子們嘰嘰喳喳的。覺的有些吵。不由皺眉。

李氏見了。擺擺手。初瑜帶著孩子們到東屋玩去。自己留在屋子里。陪高太君說話。

屋子里安靜下來。高太君才嘆了口氣。看著李氏道:“若不是你大伯娘叫。老婆子也不愛回去。天可憐。幸好你這邊日子過的還算和美。女婿雖年歲大些。也曉疼人;兒子媳婦都是懂孩子。曉的孝順之道;孫子孫女也漸了。往后你就放寬心。好好過日子吧。”

聽著這話。李氏已紅了眼圈。道:“母親進京一年。趕上這邊府里事多。我這做女兒的。沒幾日空閑承歡母親膝下。母親這次回去。住幾個月看看。明年開春女兒就打發人過去接。連帶著大伯娘。一塊出來溜達溜達。”

高太君聞言。搖頭。:“你有這份孝心。我這做娘地。就知足了。只是你大伯娘八十多了。到底上年紀。耐不住長途奔波。等過幾年。給你大伯娘養老送終后。說不定我沒地方去。就要繼續來吃姑爺家的糧了……”

簡親王府。內堂暖。

說是暖閣。實際是上房東屋。原是六格格真兒地住處。早在年初。雅爾江阿“醉酒”,。簡親王福晉完顏永佳就從正臥搬到這邊與女兒同住。

今兒。卻是來了“客”。就是最近幾個月鮮少進內宅地雅爾江阿。

真兒摟著父親的脖頸。撅著小嘴。抱怨道:“阿瑪騙人。上次說。要帶真兒聽戲也沒。”

雅爾江阿親了女的臉蛋一口。著說道:“不騙真兒。真兒要是想聽。明兒阿瑪就帶你過去。”

真兒聽了。這才轉了笑模樣轉過身來。看著永佳。笑著說道:“額娘。一起去……”

永佳還在孝期。身上穿著月白的旗袍。象牙白的比甲越發趁著神容清減。

雅爾江阿見了。不由皺眉。開口問道:“我

送過來的血燕你每天吃了沒有?我問過太醫了。那個最。你對鏡子瞧瞧。都瘦成什么樣了。曉岳父去世。引你傷懷。卻也要為活著地人想想。別叫我們跟著擔心。”

這一番話。聽的人心里貼。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永佳先前的厭棄之心減了幾分。而是多了些許羨慕。

若是都能像他活的這般無所顧忌該多好啊。

這般溫柔的神情。倒是使的雅爾江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看著永佳。眼睛不曉的往哪擱了。

想起做夫妻這幾年。好像都在冷冰過去了。自己到底在折騰什么。

永佳挑了挑嘴角。生出幾分自嘲之心。

雅爾江阿地視線從佳的嘴上移開。道:“我渴。記的你這邊有平王福晉給地體己茶。使人泡一壺。”

“冬茶么?阿瑪?”真兒聽了歪著小腦袋道:“那個配稻香村的綠茶最好了。”

雅爾江阿上前兩步。坐在炕邊。捏了捏真兒的小臉蛋。道:“咱們六格還是個小饞貓。整日里就曉的吃好的。都成小肉球了。往后再吃好吃的。勸你娘也多吃兩口。”

“嗯。曉了。”真兒一邊點著小腦瓜應著。一抓了雅爾江阿腰帶上系著的玉佩把玩。道:“好滑……”

永佳地視線。落到那塊玉佩上。

那是塊羊脂玉佩上面鏤著花鳥。看著極是精致形狀是半月形。看來是一對玉佩中的一枚。

一瞬間。永佳倒是生出幾分好奇之心。想知道那被“金屋藏嬌”地美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迷的雅爾江阿終于轉了性子。棄了男人。

只是她與雅爾江阿之間。不是“推心置腹”地關系。這類的話題。也不好隨意提及。

這樣想來。永佳心里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雅爾江阿瞅著永佳色變幻。心跟著糊涂。實猜不透妻子的心思。

永佳已經起身。叫丫鬟送了熱水上來。她親手泡了一壺茶。給雅爾江阿斟了一盞。送到炕桌上。道:“王爺。請用。”說著。又對女兒道:“真兒乖。從你阿瑪腿上下來。”

真兒應了一聲。放手中玉佩。乖乖地爬到炕上。用下巴支著炕桌。道:“額娘。綠茶呢?”

永佳已經端了盤子過來。道:“那個府里沒有了。明兒再使人給你買去。先吃兩塊綠豆糕。這個也是你前最愛吃的。”

真兒難掩失望之色。了瞅那綠豆糕。沒有要吃的意思。

雅爾江阿疼姑娘。道:“既是真兒想吃。就打發奴才去買就是。又不是什么金貴東西。還讓真兒不高興。”

“飯時了。大家都該吃晚飯了。不能因小孩子饞嘴。就折騰人。”永佳回道。

聽到“飯時”。雅江阿掏出懷表。瞅了兩眼。已經是申正(下午四點)時分。

早起去衙門時。楊子墨興致勃勃地跟他說。昨兒外頭孝順幾位活魚。今天他要下廚。弄全魚宴。請雅爾江阿早些回去。

雅爾江阿想到這些。站起身來。剛想說先出去了。就覺的不對勁。自己好像忘了今日過來的緣故。

“對了。早年影影綽綽地聽人提過。說是曹小時候就聰慧。十來歲就鼓出一個館子來當時岳父也在江寧。你同曹幾個妹又中好友。聽說點什么沒有。”想起衷。雅爾江阿開口問道。

永佳不曉的雅爾江阿初衷。一時之間。不曉的如何應答。

“沒聽說過么?他善財童子。總不會是空來風?只是若是如傳言所說。十來歲的孩子。就曉開'子。弄茶園。那豈不是多智近于妖?”雅爾江阿像是在追問。又像是自言自語。

片刻功夫。永佳腦子里已經是轉了幾個圈。淡淡地回道:“館子?這個倒是記。那年平郡王福晉生辰。正趕上要織造府要接駕。飯局就設在曹家的館子里。是不是曹額搗鼓出來的不曉的。只知道由曹家地管家打理。是京城過去的兩位御廚掌勺。做的菜極為美味。在江寧城里也是小有口碑。”

雅爾江阿聽了。笑著點點頭。道:“福晉說到點子上了。江寧富庶。卻也遠離京畿。這御廚的牌子。就足以引那些巴佬。使勁砸銀子了。算不上什么稀。我就說么。曹的名氣。都是大家給吹捧起來的。要是他真是轉世仙童。也是受了老天爺的責罰。否則也不會這么倒霉。遭那些個罪……”

書房。李已經辭離去。曹鋪開紙筆。給曹寅寫信。說明李的用意。

李面上憨厚。但是言談之間。經帶了幾分官場的圓滑世故。

今日上演的這番“祈求”。到底是他想著為父分憂盡孝道。還是李不好直接開口。使兒先試探曹家。卻是不的而知……

雪中送炭也好。落井下石也罷。都沒什么興。

他只是想弄清楚。煦到底要計劃走到哪一步。對自己又是個什么心思……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