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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一千零十四章 雷霆雨露
更新時間:2010-09-11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十一卷定風波第六百九十一章春華(上)

南府。知府衙門東。曹宅。

曹項撂下手中的家書。看了看廳上帶著丫鬟擺飯桌的綠菊。心里嘆了口氣。

信是曹頌寫來的。其中提到給他訂了將軍府格格為正妻之事。還提及月底前要下大定。××月就要送嫁之事。

對于這個結果。曹項心里已經準備。自從上個月曉董宮女被說給小五后。他就曉的自己婚期將近。

雖說他與小五年紀都不大。但是有董家孫女在那里。

一方是內務府貴。一方也是內務府世家。兩家親。也算是門當戶對。

只是。這卻了曹的初衷。

他原以為。有了這外放三年。婚就要推到三年后。這其中。讓綠菊生下一男半女。加上她二房的身份。就算新人進來。也會客氣些。

沒想到匆匆忙的。事就塵埃落。而且還高攀了宗室格格。

滿洲姑奶的脾氣。項不是沒見過。想起嫡母的做派。他不禁后背發涼。

只是長兄如父。里給說下的親事。也沒有他說話的余的。

一時間。曹項頗為力。

眼前這一切美好生活。竟好像是水中花鏡中月的。

“爺……”綠菊擺好了飯桌。還不見曹項過來。走到門口。看著書房這邊笑道:“方才爺不是嚷著餓了么?怎么這會兒又不著急了?”

曹項起身。臉上擠幾分笑道:“聽說買了菜了?師爺那邊送去了?”

“今兒三伏呢。除盒子肉。還炒了黃雞蛋。還有青椒肉絲。師爺那邊已經使送去了。酒也溫好的。爺就放心吧。”綠菊笑著說道。

曹項到了西屋。就將炕桌上已經擺的滿滿當當的。

有丫鬟端著熱水曹項凈手后到炕邊落座。除了黃雞蛋青椒肉絲是家里廚房炒的。其他的都是買的盒子菜回來切絲。有肚絲兒豬耳朵絲兒條燒牛肉等。

旁邊的白瓷盤里。放著一疊薄餅。還有個海碗裝著綠豆湯。

綠菊親手給曹項盛一碗湯。送他跟前。道:“熬了半晌。爺嘗嘗。只是沒有冰。要不然喝著就更自在了。”

曹項喝了兩口。點,頭。道:“味道不錯。只是色兒怎么瞧著跟京城的不一樣?”

綠菊笑著說道:“哪里能比呢。咱們府里專管熬綠豆湯的黃是在上當了幾十年差的老這一手熬綠豆湯的手藝豈是尋人能比的。喬嫂子才下在廚房當幾年差。又不。能學個神似就已經不容易了。”

說到這里。她掃了桌上的飯菜。帶分愧疚:“二爺在家里時。何曾用過這么粗鄙的吃食?如今在外頭。我又不善這個。實是委屈爺了。實不行。給二爺二奶奶去信說一聲。從京撥兩個灶上人過來吧。”

原來初到河南時。綠菊張羅下過廚。

但是她雖是丫鬟出身。也從沒做過重活。一番折騰下來。手上就添了口氣。將曹項不行。說什么也不讓她再下廚房。

曹項撂下碗。擺手道:“算什么金貴人。什么委不委屈的。家里那些吃食。看著精細。道也不過平常。尋常人家。能吃上肉。就是好日子了。”

“若是在京里何至于吃這個苦?”綠菊低下頭悵然道:“說到底。還是因我的緣故。”

曹項伸出手覆綠菊手上。道:“整日里胡亂想些什么。是不是悶了?實是悶的話。就做些小孩子的衣裳。不是說這個月月信遲了幾日么?明兒就請大夫來瞧瞧。說不定現下就有了……”

綠菊被說的霞飛雙頰。伸出手去。摸著自己的肚子。心里也多了幾分期盼……

曹家。東府。內宅。

兆佳氏頭上帶著抹額。身上披著羊毛毯子。倚邊上。她耷拉著臉。丁點兒笑意都沒有。臉上像是能刮下霜來。

曹頌那邊。已經不早先那般沉不住氣。看著曹道:“哥。既然傳言不是空穴來風。那這門親事如何?”

曹尚未回話。佳氏已經尖聲:“什么狗屁親事?自然要退掉。誰丟的起這個臉!私奔的淫婦。還想充作姑娘嫁過來做大婦。這是騙婚。咱們不到九門提告他們。就算便宜了他們。”

雖然兆佳氏說的難聽。但是曹這邊。也是這個思。

那個云格格十五歲就敢跟人私奔。可見是個有主意的小姑娘。清白不清白的暫且不說。就說這脾氣秉性。也不是持家過日子的人手。

況且背負這樣的名聲。真要進了曹家大門。那曹家就要成為人的茶余飯后的笑資。再說四姐五兒還小。有進門了這的嫂子。名聲也要受到牽連。

“哥……”曹頌待母親說完。仍是看向曹。想要等哥哥拿意見。

曹點點頭。對佳氏道:“那就退親吧。只是已經下了小定。那是不是還要央媒人過去說一聲……”

兆佳氏撫著額頭。道:“原是想托頌兒他六姨父保媒的。但是因他不在京里。大媒的人選還沒尋。”

曹聽了。道:“是如此。那前介紹的中人……”

兆佳氏聞言

切齒。道:“我已經使人去請了幾遭。說是親有出京了。不過是心虛。怕我找她算帳罷了。”

沒有中人。沒有大媒。看來這親事的曹府這邊直接跟奉國將軍府提了。

曹思量了一遭。:“既是如此。那我同二弟就往那邊遞個片子。送封信。將親事退。”

兆佳氏尋思吃了這個啞巴虧。實是嘔的慌。扶著額頭“哎呦”了兩句。道:“隨你們兄弟處置。我是操不起這心了……”

從內宅出來。兄弟兩個到了前院書房。

曹頌恨恨的攥拳頭道:“真是恨不湊那伙一頓怎還有臉來跟咱們充親家?”

“不用節外枝。省的鬧大發了。明明咱們占理。又好像咱們不占理了似的。”曹走到書案后。提起筆來尋思一下。揮筆而就。

對于云格格私德不檢點名聲好聽這些。當然不能直接落到信上。不外乎使人合了八。新人犯沖。因此不敢高攀什么的。

不過。為了防止永全不認賬。曹后頭還是加了一句“欣聞格格性子活潑聰敏過人卓爾不凡。定能覓的佳婿謹祝”。

曹頌在旁。看了曹寫的信。不服氣的說道:“。這是不是說的太輕了?應該說他妹子有紅佛之貌文君之才。只有李靖司馬相如那樣的才配的起。咱們家小四高攀不上。”

紅佛與卓文君是跟人私奔的。若要是那樣寫在信上。就是打臉了。傳揚出去。那個云格格怕就上抹脖子。也抹刷不掉這恥辱。

“不必逞口舌之利還是留幾分的。”曹將信干差不多。折起裝了信封。使人拿了自己與曹頌的名帖。連著這封信一起送到永全府上。

因是退親的信。怕間出了紕漏。曹還特意吩1。要親自送到永全手上討了永全的信再回來。

曹頌坐在椅子上。道:“都是趕著給老四說親才鬧成這樣的。哥。既是格格不行了。那老四這邊的親事。該如何?瞧著董家的意思。還是希望年前將姑娘嫁進來。”

“婚姻大事本不是兒戲總尋個妥當的才好。再說四弟才十六。年歲又不大就不該如此倉促。雖然按照通常規矩。都是要做哥哥的先娶。但是四弟那邊在外任。況又不同。小五早娶一年。不算什么。”曹說道。

曹頌點點頭。道:“只能如此了。老四那邊的了綠菊。指定蜜里調油似的。要他現下娶妻。也是為他。說不定又添了一對怨偶。拖延兩年。也是好事。”

兄弟兩個正說著話。就聽到門外有小廝稟道:“大爺二爺。太太使紅姑娘過來傳話。”

曹頌聞言。已經有些不耐煩。見點頭。揚聲道:“叫她進來。”

少一時。紅梅推門進福了福。道:“大爺。二爺。太太說下小定時那幾件首飾的討回來。那是太太早年的陪嫁。舍不平白給了外人。”

曹頌擺擺手。道:“下去吧。就跟太太說。大爺同我都曉的了。”

紅梅應聲下去。曹頌忍不住開口曹抱怨道:哥您瞧瞧。都什么時候了。還記那件首飾。云格格的事兒。畢是陰私。曉的人也是有數的。

老四有了這次退親。往后再說起親事來。怕是更挑不著好的。”

曹端起茶。了兩口。道:“少抱怨兩句吧。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兒。二嬸那邊不是也正難過么?四弟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如今又放了實缺。還說不著媳婦?”

曹頌聽了。不再提這茬。也跟著喝了幾口茶。道:“哥。永全會耍賴么?”

曹搖搖頭。道:“該不會。咱們也給了他臺階下。他心里也當有數。要不然。鬧起來。也是他們理。到時候丟的面子就要大發了。”

兄弟兩個等著那邊信。久坐無聊。就閑話兩句。

曹頌這邊。當差將近兩年。已經適應了侍衛的差事。

每天兩個時辰。連著六日就休沐六日。這京城的差事中。還有什么差事比這個更自在?除了侍衛處的食難以下咽外。其他各種待遇實是沒挑。

曹早年在侍衛上也帶了幾個月。曉的這里面的輕省。

說起來。他身上還掛著侍衛的缺。還沒有收回去。早年是因為他是正五品的三等侍衛轉從五品的戶部外郎。是降級補缺。為了彌補他。所以康熙御口讓曹仍掛著三等衛缺。

而后曹升郎中。放道臺回京接手太仆寺卿。到后來降級到兵部做郎中。到再升內府總管。折騰的夠頻繁。這衛缺。始終掛著。每年領兩次俸祿。

說起來。已經是有些不合規矩。不曉的侍衛處那邊的大人怎么沒想起這茬來這幾年來竟始終無人提此時。

“要是能跟著行圍。保不齊皇上就賜下黃馬了”曹頌提及此處。不免眉飛色舞。道:“今年家里有事兒。明年說什么也要跟著隨扈的。虎豹狼大家伙門。也見識見識才算真好漢不是。”

“都是圈養的。到時候幾千上圍著攆到一處。有什么意思。”曹是跟著行圍過幾次的

頭說道……

塞外。博洛和屯。圣駕行在。

圣駕是四日前從熱河出行的。因巴林固倫榮憲公主與其他幾個蒙古蒙古王公陸續來朝。所以圣駕在博洛和屯已逗留了兩日。

康熙后宮共誕育十六位公主活到出嫁年齡的。只有八位。除了九公主與十四公主嫁到京。其他六位都遠撫蒙古。

這八位出閣公主中。先后有五位夭折。如今在世的。只有下嫁巴林的三公主固倫榮憲公主。嫁喀爾喀六公主和碩恪靖公主與下嫁一等男孫承的十四公主和碩靖公主。

這三人中。又以倫榮憲公主身最為尊貴。是三阿哥同母姊。榮妃所出最受康熙寵。特加封為“倫公主”。

三阿哥窺儲位最大的籌碼。就除了圈進的大阿哥二阿哥外。他自己是諸皇子之長。而他的同母。又是皇父最寵愛的公主。

因此。榮憲公主來朝。最高興的是三阿哥了。

在榮憲公主的帳子三阿哥臉添了笑。同姐敘別情。

榮憲公主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個翡翠盤子。上面是御賜的西瓜與葡萄。

“到底是貢瓜。同的不一樣。都是沙嚷的真甜。”榮憲公主拿著一片西瓜小口咬著。忍不住到。

三阿哥陪笑道:“皇姐還吃個不是已經`發人往蒙古送瓜了么?”

榮憲公主撂下手中瓜。用帕試了試嘴角。道:“雖說都是千里的運送。但是這往御前送的東西。與那些奴才用運的。如何能比?每年也就是來覲見皇阿瑪時。能爽快的吃兩日好果。”

說到這里。榮憲公想起一事來。問道:“怎么不見太后的鳳駕?不是說太后也到熱河了么?”

三阿哥嘆了口氣。道:“太后娘娘年事已高。身子不大好。所以在熱河休養。沒有跟著行。七弟留邊侍奉。

榮憲公主聽了。稍加思量。道:“太后她老人家七十七了。也是高壽。只是皇阿瑪侍上最孝。現下的身骨瞧著也不比早年。還是希望太后她老人家能長命百歲。省的皇阿瑪這邊跟著難過。”

這世上。最不能為操縱的。就是生死。

想到此處。榮憲公主看了三阿哥兩眼。道:“瞅著你還好。四十來。看著還同前幾年差不多。我卻是都長白頭發了。轉眼。咱們都老了。”

天下女子。愛惜容顏。即便榮憲公主身份尊貴。也不能免俗。

三阿哥那邊早有預。聞言忙將身兩個小匣子奉上去。道:“皇姐。這是弟弟的孝敬。皇姐請笑納。”

“又是什么稀奇的東西?”榮憲公主說著。打開匣子。里面是巴掌大的一塊人形何首烏。須發俱全。

“這可是好東西。那個也是?”榮憲公主說著打開另外一個匣子。里面圓圓滾滾的。是一匣子黑珍珠。

“去年聽皇姐提起這兩樣東西后。弟弟就使人四處淘換了。天可憐見。尋了一年。總算是沒有白忙一場。好可以讓皇姐烏發美顏之用。”三阿哥笑著說道。

榮憲公主看著這兩匣子。擺擺手將屋子里侍候的人打發下去。臉上已收了笑。看著三阿哥的目光。多了幾分躊躇。

三阿哥被盯著發毛。低聲道:“皇姐……”

“三弟。咱們是一額娘所出的同胞姊弟。姐姐還不明白你的心思?何苦這般行事?我還會因貪了東西。才對我的兄弟好不成?”榮憲公主皺眉。聲音里多了幾分責備之意。

三阿哥弄巧成拙。訕訕道:“皇姐誤會了。弟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的皇姐在塞外清苦。所以才想著要好生孝敬…”

榮憲公主合上子。著三阿哥。聲道:“既是三弟的好意。姐姐我就收下了。弟一場。姐姐也嗦一句。三弟要記住。皇阿瑪先是皇帝。才是咱們的阿瑪。皇阿瑪最看重的是什么'不是咱們這些兒女?二阿哥元后所出。皇阿瑪手把手教導大的。現下又如何?皇阿瑪心中。最重要的就是那把椅子。是手中的權利。一山難容二虎。父子亦然。三弟就是記那個位置。也裝作不在意吧。聽說八阿哥如今處境狼狽。所謂何來。三弟還不能警醒么?”

三阿哥聞言。立時醍醐灌頂一般。喃喃道:“怪不的瞧他做作。原來他也同皇姐似的。曉的了皇阿瑪的脾氣……”

京城。曹家。東府

曹與曹頌等了一多鐘頭。還不見派出去的管事回轉。

曹等著不耐煩。思要不要叫曹頌使人再到永府邸去探看。曹頌這邊。亦是坐不住。站起身來。看著外頭道:“怎么還不回來。莫非永全還真敢耍賴不肯親不成?”

兄弟兩個正疑惑著。就見之前的管事神色復雜的回來。俯身稟道:“大爺。二爺。永爺沒有回信。而是請了三姑爺。一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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