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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守制(二合一)
更新時間:2012-04-03  作者: 雁九   本書關鍵詞: 清史民國 | 歷史 | 曹顒 | 織造府 | 康熙朝 | 奪嫡 | 黨爭 | 雁九 | 重生于康熙末年 
正文如下: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守制(二合一)

“顯親王?”雍正看著粘桿處報上的密折,眉頭皺成個川字。

和碩顯親王衍璜,肅武親王豪格曾孫,備份比雍正小一輩,是他的堂侄。

在四個鐵帽子親王排位中,顯親王府排在最末。

豪格是太宗長子,并且曾在太宗死后,成為皇位競爭最有利的人選之一。因這個緣故,使得這一支在宗室中的地位不尷不尬。

倒是顯親王府旁支延信,近幾年比較活躍,雍正元年襲輩子,后來在雍正二年帶兵出征青海,因功晉郡王。

雍正早年抬舉延信,多少有駕著他與年羹堯分西北兵權的意思。

不想,延信卻是辜負圣恩。

他是肅武親王庶孫、溫良親王庶子,原本不過是個三等奉國將軍,在宗室中實沒什么分量。

只因他是同輩人在世人中最年長者,康熙對這個老好人似的堂侄頗為信賴,點他隨十四阿哥出兵西北。

等到雍正上臺,看上延信不黨不群,就有心抬舉,作了延信的侄子、曾抱九貝子大腿的輔國公揆惠,將溫良王府傳下的爵位,改由延信襲封。后又因功晉郡王。

沒想到,這才幾年功夫曾經的“老好人”就面目全非。

雍正拿去案前另一份折子,臉色鐵青一片。

這是一份密折,上面列舉了延信雍正元年至今六年間的各種背公營si之行為,借軍需之名,擾累地方,用盡勒索冒用恐嚇欺詐等等手段,與黨羽總共貪墨侵占銀錢六余萬兩。

大清一年的課稅銀子不過三千萬兩,因西北諸省地方人稀,課稅銀子數目不過余萬兩。

延信與其黨羽打著“軍需”之名在地方上刮的地皮,與每年的課稅相差無幾。

延信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宗室王公卻如此回報自己,雍正心里十分憤怒。

他正想著該如何收拾延信,就碰到今天的事,難免對顯親王府這一支越厭惡。

御史言官,本當是帝王耳目,身兼監察官之職卻成了宗室王府的狗腿子,如何不讓他惱怒。

可是他委實也糊涂不明白向來老實安分的顯親王,怎么會跳出來,為難當朝掌部尚書。

曹颙的性子,又不是輕易與人結怨的。

若說為伊都立先前的折子也不至于。

因南北水患之事,他還沒空作宗室諸王。即便在噶爾門與尹泰拘押回京后有些閑話出來,可也對歸到伊都立身上。

帝王本就多疑,弄不清緣故,雍正心里就不踏實。

顯親王府畢竟是老牌王府,是正藍旗旗主王爺,當年的八阿哥與九阿哥又都分封在正藍旗。

想起這些,雍正難免不舒服,便吩咐陳福去值房請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在圓明園的值房,就在勤政殿附近。

少一時,十三阿哥便到了。

“曹颙是否曾開罪過顯親王府衍璜怎么想起借著盛京炸橋之事彈劾曹颙?他既得了消息自然也當曉得曹颙炸橋緣故,怎么還會安排人做這無用之舉?”雍正不接地問道。

十三阿哥在朝會時就曉得此事,早已想過其中因果,便道:“皇上又不是不曉得衍璜與曹颙都是謹慎不多事的,兩家鮮少有往來并沒有聽說有什么過節若說兩家淵源,倒是真有些淵源,蒙克嫡母、喀爾喀扎薩克圖汗王嫡妃是顯懿親王孫女、解璜堂妹”

“蒙克?”聽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雍正有些mi糊。

“就是扎薩克圖郡王長子,曹颙與和瑞郡主的養子恒生”十三阿哥回道。

雍正這才想起來,無奈道:“十三弟,我是不是老了這還是我親自定的名字,這才幾年功夫,就記不清了”

十三阿哥忙道:“皇上為國事辛勞,日理萬機,哪里記得這些小

事。況且蒙克本就有“永生、長久,之意,大家就將他的乳名當成漢名叫著,一來二去的,皇上聽著蒙克耳生也是有的”

雍正的臉色越難看,倒不是因自己的健忘,而是想到冊恒生為郡王長子,并且賜婚之事,都是他這個皇帝主張的。

外蒙古與朝廷關系本就疏離,康熙朝噶爾丹數次反叛,背后也有外蒙古諸王的影子。

恒生雖是黃金血脈,可打小就養在京城,對喀爾喀能有什么感情?

雍正選他為王府嗣子,不僅僅是抬舉曹颙,更大的布局是在以后。

終有一日,恒生要回喀爾喀繼承汗王之位。

那些蒙古王公又哪里是好想與的?

恒生即便在朝廷的支持下,繼承汗王位,可上下又怎能一心?

在如此處境下,恒生能做的就是更依賴朝廷。

加上將自己的養女賜婚恒生,使得恒生成了自己女婿,也拉近了關系。

扎薩克圖老汗王才過世沒幾年,新汗王正值壯年,等到汗世子繼承汗位,再老去,少說也有一二十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恒生與三公主早當誕下繼承人。

父子兩代都在京中長大,親朋都在京中,回到蒙古后也會更加親善朝廷。

顯親王遷怒曹颙要是為自家格格抱不平,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朝廷有怨言?

畢竟若是雍正不插手的話,按照嫡長子繼承制,以后繼承汗王位的,是衍璜的親外甥。

是單單的是妹子抱不平,還有有心插手外蒙古事宜。

不用說,雍正真的想多了。

十三阿哥這邊,覺得顯王府眼下行事雜亂無章。

衍璜的性子,也不是多事的。若真是為朝廷冊封恒生之事遷怒曹颙,也不過隔了兩年才井出來。

兩人各自思量,正緘默間,就見陳福進來稟道:“主子爺,莊王爺求見,在殿外候著。”

雍正神色稍緩,道:“傳他進來。

少一時,十六阿哥從殿外進來。

他是五月末離京去口外的去巡視內務府與八旗馬場,今日才回京。

他沒有進城,直接來圓明園陛見。

見他風塵仆仆的模樣,雍正既是欣慰,又有幾分心疼,道:“這還沒回府?奔波月余十六弟受累了“……十六阿哥忙道:“能有皇上分憂,臣弟只有歡喜的并不覺得累…

既是出去辦差,他就先將差事交代一番,并且報了。外馬場的存馬數。

雖說在康熙末年西征時,因高原氣候惡劣朝廷損失了不少馬匹。

可經過這數年的繁養生息,口外馬場的牲口數又上去。

說到這里十六阿哥還不忘為曹颙表表功。

馬場牲口數量的增加,還同曹颙早年在太仆寺施行的一行細政相干。

當年因太仆寺馬場管理的好,使得內務府馬場與八旗馬場也借鑒了太仆寺馬場的相干經驗。

只是十六阿哥向來行事圓滑,提及曹颙在太仆寺功勞的時候,也捎帶上伊都立,像是隨口提及,并無為曹颙表功的意思。

他雖剛到京,可進圓明園前,先在內務府值房見了兩個心腹,對自己走后這一個半月時間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些。

他真是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曹颙竟然敢在太祖陵前炸橋,即便是無奈之舉。可真要攀扯的話,就要落個“大不敬”之罪,丟官都是輕的。

所以此刻,他就忍不住旁敲側擊地為曹颙說了句好話。

雍正橫了他一眼,像是看透他的小心思,冷哼了一聲。

十六阿哥訕笑兩聲,面帶躊躇,一副玉言又止的模樣。

雍正見狀,想到伊都立的折子與延信貪墨之事,不由心中一緊,道:“是不是馬場有什么不妥當?可有人損公肥si?”

十六阿哥搖搖頭,道:“皇上,不是馬場之事是臣弟在張家口時,遇到扎薩克圖汗王府的使者,他們是進京報信汗王嫡妃、顯密親王三女薨了……”

雍正與十三阿哥兩人都愣住。

君臣兄弟兩個方才正琢磨顯親王府的異常,這里就聽兇信。

“原來如此。”十三阿哥心里低語。

怪不得顯王府伸出爪牙,咄咄逼人的架勢,想來三格格的喪信已經傳回來。

自打太祖皇帝開始,宗室女撫蒙古成了慣例,至今撫蒙古的公主就有九位,宗室格格兩余人,因不耐蒙古苦寒,撫蒙古的公主與宗室女長壽的少。

若是恒生不在京城開府,三格格的喪信壓根擊不起什么水花。

就如那年冊封恒生為郡王長子,也沒有幾個人扯到顯親王府身上。

畢竟每年都有撫蒙古的宗室格格,顯王府三格格是庶出,品級又不高,即便嫁的人是汗王世子,可扎薩克圖封地離京數千里之遙。

嫁到內蒙古的宗室貴女,還有機會跟著丈夫在熱河或者京城輪班覷見:嫁到外蒙古,生離就是死別,有幾個人還會記得?

可現下不一樣。

三格格兇信傳回來,恒生身為王府嗣子,要為嫡母守孝三年。

恒生與三公主的婚期本定在今年年底,如此一來,婚期也要延后。

沒有人會理會一個王府庶女的生死,可卻會有人留心恒生的嗣母、三公主的格格是哪位。

如此一來,顯親王府與郡王府的關系就的公之于眾。

雍正的臉色更黑了,雖覺得這三格格薨的不是時候,可也曉得生老病死不是常人所左右,只是對衍璜越看不上。

若是他真的顧念兄妹手足之情,為外甥據理力爭,還能讓人高看兩眼:如今只是為了在宗室面前硬氣些,無事生非,委實耳惡。

他卻是忘了,當時封恒生為汗王嗣子時,不僅僅是圣心獨斷,還訛詐了新汗王一大筆黃金。

等顯王府得到消息時,早已塵埃落定,哪里有插嘴的余地從勤政殿出來,十三阿哥拍了怕十六阿哥的肩膀,道:“別再苦著臉了,左右三公主還小,婚期延后,兩個孩子也不大”

十六阿哥苦笑道:“我不是擔心三公主,是擔心恒生的老子…希望他像老汗王那樣高壽才好。”說到這里,情緒有些低落:“早先還為這門親事竊喜,得聽到汗王府的兇信,卻是不知道該不該后悔要是嫁到科爾沁,父女還有相見的機會:真要去了喀爾喀,真是像其他人說的,只能全當沒了個女兒,生離就是死別……”

十三阿哥道:“十六弟想的太多三公主是公主,恒生又是你看大的,即便小兩口真去了喀爾喀,也不用你擔心……”

說到這里,他又想到自己養在宮中的嫡女四公主。

皇上三個養女,二公主撫科爾沁,三公主指婚喀爾喀扎薩克圖汗嗣子恒生。

為顯公允,皇上也會將四公主撫蒙古。最好的結果,就像如三公主似的,找個駐京城的蒙古王公子弟……

什剎海,郡王府。

恒生面帶急色,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攔路之人,呵道:“讓開!”

那面前的漢子個子不高,面相卻兇,正是恒生身邊的蒙古長隨赤那。

“主子,這個時候您不能出京!”赤那神態果決,言辭堅定。

旁邊另站了個身形高大的蒙古漢子。面帶擔憂地看看恒生,又看看赤那,正是恒生另一個蒙古長隨巴拉。

自從老汗王病故,格埒克延丕勒想要毀諾,曹颙就出面。代恒生向汗王府討要了赤那與巴拉的家人與其身契。

格埒克延丕勒即便對恒生之母有愧疚之心,可經過時光的流逝,加上自覺得有所補償,這愧疚自然是淡了,開始看重身邊的兒子。

人心都是偏的,曹颙如何能不多做提防。

萬一格埒克延丕勒存了歹心,為了養在身邊的兒子,對怕生不到怎辦?

這巴拉與赤那跟了恒生幾年,還是解決其后顧之憂,用起來更安心。

這巴拉與赤那兩個,一個勇武,一個機敏,被恒生所看重,兩人待恒生也忠心。

巴拉做了王府的護衛領,赤那做了管事。

沒想到今日赤那卻以下犯上,與主子相爭。

恒生雙目盡赤,怒道:“父親病重,我為何不能出京?就因為汗王府的報喪使者即將抵京,我就要在京里候著?為了孝順之名,為素未平生的嫡母守孝,卻不顧待我有養恩的父親生死”說到這里,他四下望了望這王府的富麗堂皇,毫不留戀,道:“若非要如此,才能保得住這嗣子之位,我也不稀罕,還回曹颙做我的二少爺就是!”

見他拿定主意,無法規勸,赤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主子,奴才并不是要主子做忘恩負義之人主子與曹颙人的父子情深,若曹颙人真的兇險,奴才哪里會攔著主子,陷主子與不義?實不愿見主子魯莽,給曹颙人添麻煩。主子可以不在乎孝順虛名,可卻要連累曹颙人的清名。”

恒生聽了,很是ji動,道:“什么叫父親真的兇險?難道,盛京那邊有消息回來?不是母親與四叔都去了么?”

赤那道:“夫人與四老爺去了盛京不假,可五爺仍在京中。”

恒生聽了,有些懵懂,隨即明白赤那所指,不由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是了,世人都講究有子送終。

要是父親真的兇險,即便自己與大哥不在京中,母親也該帶天寶前往。

既是沒帶天寶,就沒到最壞的地步……

次日傍晚,天瑜的馬車抵達盛。

見到丈夫的那刻,她神色堅毅,看起來像個斗士,只是那雙爛桃眼睛,顯現出她的脆弱:待將丈夫上上下下摸了一遍,確認他還好好的,她才“哇”的一聲,嚎啕大哭。

這般孩子氣的模樣,哪里像三個孩子之母。

曹颙將妻子攬在懷中,撫著她的后背,道:“嚇壞了?沒事,沒事…我還想著與你白頭偕老,不會這么早就”

剩下的話,卻是被妻子的小手給堵在嘴里。

初瑜抽泣著,搖搖叉道:“老爺不許說不吉利的詞兒”

話音未落,她眼淚又一串串滑落,瞬間打濕了曹颙的衣衫。

曹颙握著妻子的手,只覺得心里跟著酸澀不已。

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年前那場大病時,就決定漸漸退下來,怎么一不小心又出了風頭,且將自己累了個半死?

到底是男人,自己面上從容淡泊的時候,也喜歡這種大權在握、號施令的風光。

可在京城中,他又覺得抑郁。

因為越是得皇上重視,朝見的次數就越多,跪在雍正眼前的姿態就越要謙卑。

他嘆了口氣,在初瑜耳邊輕聲道:“再等幾年,等天估再大些,我就致仕,………”

初瑜抬起頭,臉上露出驚喜,隨即遲疑著,小聲道:“老爺正置盛年……………,皇上會允么?”

曹颙眨眨眼,輕聲道:“誰讓我的身體差呢?即便不致仕,辭了實職,居家養病的話,皇上會允的……”

雍正在位十三年,他可以在十一年、十二年的時候“養病”等到乾隆登基,即便痊愈,只要不謀求復出,順其自然地退出官場就行了……………,

初瑜看著丈夫,心中感交集。

她曉得自己的丈夫德才兼備,是有大本事的,只要順著這條路走下去,總有一日會封閣拜相,位極人臣,造福于姓,有功于社稷。

可身為女子的si心,家國天下,都比不得眼前這人的健康長壽。

她只愿丈夫康康健健。一家人團團圓圓在妻子的精心照料下,曹颙的身體一日日轉好。

加上在曹颙到達當日,曹颙便打張義回京,也就不用擔心京城眾人太牽掛自己。

曹颙在盛京沒閑著,他到了就聽說了堂兄在福陵前炸橋毀路之事,驚駭不已。

就是尋常姓人家,祖先墓地都是要地,更不要說皇室,這里葬的又是開國太祖皇帝。

加上民俗,習慣尋脈點穴,如此一來,也可以說福陵的位置處于龍脈上或者龍脈左近。

如此一來,堂兄行事的后果就更嚴重。

等初瑜來了,堂兄有人照顧,曹颙就si下里同伊都立提及此事,并且親自去了福陵。

到了那邊,他就曉得兄長選擇炸橋泄洪的原因。

實在是福陵前水路上修建的橋粱太多,幾丈的地方,就有五座石橋,除了中間的是獨孔橋之外,其他四個是五孔石橋。

待水位上漲時,水流瀉不下去,堵塞在此處,漫出河道,就要水淹皇陵。

曹颙回城后,就悄悄地查了地方志,記下福陵與河道的距離,還有五座石橋的相關情形。

加上從伊都立那里得到的六月三十日晚暴雨時的水位數據,曹颙以兄長的口吻,擬了一篇言辭懇切的請罪折子。

待見到堂兄精神好些,已經能下床行走,他就背著堂嫂,將這折子遞給堂兄。

曹颙看到折子,才想起自己疏忽了此事。

不管當時炸橋時有多少無奈,事后上請罪折子,才能免除后患。否則的話,對景作起來,就是“大不敬”之罪。

曹颙額頭,一下子滲出冷汗。

雖說他領了旨意,在盛京防洪之事上,可以便宜行事,可關系到皇陵,還是比較敏感。

即便雍正朝沒事,等到乾隆上位,旁人攻汗曹颙時,這就是一條小

尾巴,誰都能捏一捏。

曹颙拿著折子,嘆了一口氣,道:“幸好四弟細心,否則我就成了曹颙罪人”說到這里,欣慰地望著曹颙:“四弟能想到防患于未然,絕了旁人攻汗之口,到底是大了……”

一幅我家有子初長成的模樣。

曹颙見狀,哭笑不得道:“大哥,我都將三十的人,不是大人,難事是孩子不成?”

話雖如此,他的心里不無感觸。

對東府幾兄弟來說,這位大堂兄確實當得起“長兄如父”四字。

因京城的圣旨,是允曹颙回京休養的。

所以等初瑜到了數日后,曹颙一行開始準備動身返京。

曹颙就福陵之事的請罪折子,已經遞回京城。沒等到折子批復,就等到恒生與張義的信。

恒生在信中說了汗王妃薨,自己遞折子居喪守制之事:張義則說了曹颙的近況,老太太還不知道曹颙生病之事,家中有大姑娘料理家務,太平安好。

“恒生要守制?”初瑜聽了,憂心不已:“怎么好好的,三格格就沒了………”

她雖與顯王府三格格不太熟,可畢竟年齡相差不多,早年也是見過的。

同天估相比,她更放心不下恒生。

即便偶爾能過來曹颙,到底有所顧忌,多數的時候恒生還是一個人守著個王府。

那邊雖富再堂皇,到底少了人氣,太過冷清。

初瑜還想著,恒生早點成親,延下血脈,王府就會漸漸熱了起來。

沒想到還差數月就到婚期,又趕上守制,親事又要拖上三年。

曹颙這邊,卻是樂意見他們晚婚。

先前因是圣旨指婚,婚期都是內務府定的,他也說不上話。

可三公主今年才十五,實在小了些。宗室貴女,身交生慣養,身子比尋常女子還弱,死在產關的不是一個兩個。

延遲成婚,對兩個孩子沒有壞處。

只是郡王府開始為汗王妃的喪事吊祭的話,那恒生與顯王府的關系就要公之于眾。

恒生年歲在那里擺著,沒人會說恒生什么。

八成會將此事歸罪在十六阿哥與曹颙身上,而且大頭還不是曹颙,當是十六阿哥。

早在恒生得了冊封后,十六阿哥就對曹颙提過此事。

對于那些產育了嫡子的顯王府格格,十六阿哥不無愧疚,只是為了女兒,他也只能不厚道了……

二合一,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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