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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狗血劇-第二百二十二章 懲 罰
更新時間:2011-01-03  作者: 灑灑三點水   本書關鍵詞: 現代言情 | 灑灑三點水 | 重生狗血劇 
正文如下:
重生狗血劇219223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崩潰的蓮

“蓮,把窗戶關上吧。風太大了,小心感冒。”

呂貞琴柔聲地勸道,將手里的一個充好電的暖寶寶遞給了蓮。

“不要,一點兒也不冷。”

呂貞琴摸了摸他的手,嗔道。

“還說不冷,手都冰成這個樣子了。生病了可是要吃苦苦的藥的喔。”

聽到要吃蓮,蓮皺起了眉頭,深深地,他最討厭吃苦苦的藥了。呂貞琴笑了,便伸手要去送窗子,卻聽蓮打著商量的口氣祈求道。

“那,貞姐姐,留一兒點小縫好不好?真真她說今天要來看我呢!”

呂貞琴也早就猜想如此了,應該不是天妖先生就是那位藍玉真小姐了。天妖先生很忙,報紙上報導又在外地演出,一年也難得有時間來,這藍玉真小姐卻是跑得勤,本來呂貞琴還有些擔心她也如同那些曾經試圖接近過蓮的女孩子一般,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是為了天妖先生才故意對蓮好的。擔心蓮會因此受傷。不過,這段時間看來,似乎是真的喜歡蓮。如果天妖先生能跟這樣的女孩子結婚的話也是好的,容貌、性情都很好,也配得上,再加上又喜歡蓮,說不定蓮就可以離開這個療養院了。

呂貞琴是個專業的護理人員,照顧過不少的病人,已經很少再像剛出校門的時候對一個病人投入過多的私人感情了。但是,蓮,實在是讓人心憐,呂貞琴真心希望他能過上幸福的日子,而不是被關在這樣一個療養院里,等待著不知何時才會出現的人。

現在有藍小姐常來還好一些,以前的天妖,一年之中,能在這里陪蓮的時間有半個月就算不錯了,蓮雖然總是笑著,并不說什么,可是,可他不管是坐在窗前、還是在草地上,秋千架上,樹上,眼睛總不是渴望地看著外面的天空,就是不自覺地看向入口的門。其實每回天妖要回來都會打電話告訴蓮,但,蓮總是這樣自己都不自覺地看著。呂貞琴常想。他其實是很渴望離開這里的吧,其實是很渴望有人陪伴的吧,但是,他卻從來不說,乖巧得讓呂貞琴這樣自認為歷練多了,已經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心疼。這樣乖巧的孩子,什么時候才能得到幸福呢?

蓮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嘴角也lou出了燦爛的笑容,從椅子上往下一跳就往外頭跑。

呂貞琴便知道,人來了。

“蓮,換了鞋再出去!”

然而,此時的蓮哪里聽得到她的呼喚,早就開了門沖了出去。隨著大開的門,北風夾著雪花灌了進來,雪花打在呂貞琴的臉上,冰涼。她走到門口,便看到穿著白色狐貍毛長大衣的蓮沖進了一個紅色人影的懷里。一米七多的個頭,卻半蹲下來,將頭埋在女孩的懷里,像個邀寵的小貓一般,蹭蹭。再蹭蹭。

“真真,真真!”

蓮喜悅地叫著。

雖然天天都通電話,可是,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俞真真了。俞真真最近也是一大堆的事,先是被綁架、后來又是詹子寒、藍玉婷的事,接下來又是黑他們在忙籌備演唱會,在這種時候,俞真真也不敢冒著讓橙做飯的危險,雖然中間有來過幾次,但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回,已經很久沒有好好陪陪蓮了。

今天剛好是新年的第一天,俞真真已經跟黑他們說好了,要在這里陪蓮一整天,明天再回去。

俞真真跟蓮抱了好一會兒,直到蓮打了個噴嚏,這才意識到他們還站在冰天雪地里,不由嗔道。

“在里面等就好了,干嘛跑出來,怪冷的。”

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蓮的手,果然,冰得很。

再一看他的穿著,雖然罩著一件狐貍毛大衣,卻是敞開著,里面,分明就是一件睡袍,lou出光溜溜的小腿來。腳下拖著一雙毛毛的拖鞋,不過,踩在雪地里。也不知濕了沒有。

蓮被俞真真牽著手,只曉得嘻嘻地笑。

俞真真瞪了他一眼,有心教訓他幾句,但一看他的笑臉就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唉,這家伙,從小就長得好,就是犯了算,一看他那張惹人生憐的臉,就什么責罵的話也說不出來,而蓮顯然也深懂怎么利用自己的這個天生優勢。說起來,俞真真原來對于裝可憐這種事,也不是很在行的,不過,在經過那時候被叫做兔子的蓮的長期薰陶之后,無師自通了,現在的功力,應該跟蓮也不相上下了吧。

兩個人一走進屋子里面,呂貞琴就關上了門。

壁爐的火燒得正旺,火苗上下跳躍,充滿了活力。紅紅的火光讓人覺得越發地溫暖。俞真真拖了外套,拉了蓮兩個人偎坐在壁爐面前烤火。

呂貞琴沖了兩杯熱牛奶,用盤子端過來分別遞給俞真真和蓮,并開口說道。

“蓮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著藍小姐你了。對我這個照顧了他幾年的貞姐姐理都不理,真是讓人哀怨啊!”

蓮聽到呂貞琴的話,臉上立馬浮現出愧疚的神色,放下了牛奶,抱住她撒嬌。

“我才沒有不理貞姐姐呢,只是真真比較少來嘛。我最喜歡貞姐姐了。”

“那,蓮究竟是比較喜歡貞姐姐呢?還是比較喜歡真真呢?”

蓮滿臉為難之色,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俞真真。

俞真真壞心眼地想故作沒有看到,不過,卻看到蓮的眼睛很快地浮上了淚光,唉。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啊,這裝可憐的本事沒有人能招架得了。

于是,俞真真開口轉移了話題。

“呂護士,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想帶蓮出去玩,不知道可不可以?”

“真的,真真你要帶我出去玩?”

蓮興奮地沖回了俞真真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直搖晃。

“嗯,可是可以,不過要得到監護人的同意才可以。”

“那我們打電話給天妖,他同意了就行了嗎?”

呂貞琴點了點頭,不過,卻一臉為難地道:“不過,天妖先生現在所在的地方似乎信號很不好,前幾天他打電話過來,說他們要進山去拍戲,可能會聯系不上。這幾天他都沒有打電話回來,我們打過去,也沒有辦法接通。”

聽呂貞琴這么說,蓮發光的臉暗了下來,垂頭喪氣地。

不過,卻一句鬧著要出去的話也沒有說。

呂貞琴長嘆一聲,知道不該心軟的,可是,對蓮就是沒有辦法當成一般的患者來看待,于是又說道。

“一般來說,要得到監護人的同意才可以。不過,如果是藍小姐你的話,天妖先生應該會同意的,我就大膽作一次主就是了。”

“真的?”

俞真真和蓮兩個人都開心極了,齊齊地看向呂責琴。

這兩張臉都太漂亮了一些。

被這樣的兩樣臉這樣盯著實在是有些頭暈目眩的。

呂貞琴將兩人湊近的臉推開了一些。

“真的不能再真了,不過,如果你們現在不走的話,我說不定會改變主意喔。”

“我們這就走,馬上走。蓮,趕緊換衣服,我們出門去。”

俞真真說道。一轉頭,卻已經不見蓮的身影了,原來他已經跑不及待地跑回臥室換衣服去了。

“呂護士也一起去吧!”

俞真真客氣地邀請道。

呂貞琴搖了搖頭,眨了眨眼睛。

“托你們出去玩的福,我也可以偷溜回去跟我老公、兒子慶祝一下了,今天輪到我值班,這兩個人從早上就開始擺臉色給我看了。”

市中心國貿大廈三樓

俞真真正和蓮一起逛男裝,新年第一天,俞真真想給蓮買一件羽絨服當禮物。蓮看俞真真穿著紅色的,便說也要和她穿一樣的。不過,這種紅色的男式羽絨服可不多,兩個人找來找去,也沒有看到合適的,倒是走得有些累了。

“蓮,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坐在這里的椅子上等我,千萬不要走開喔。”

俞真真對蓮叮囑道。

“嗯。”

蓮乖乖地點頭,俞真真轉身要走,蓮卻伸手拉住俞真真,見俞真真疑惑地看著她,蓮lou出一個有些害羞的笑容。

“我幫你拿包。”

他看見,剛才有好幾個女孩子進去的時候都是旁邊的男的替她們拿包的。

俞真真楞了一下,lou出了溫柔的笑容。

她的兔子,現在已經長大了,很有紳士風度呢,于是將包從肩上取了下來,從里面取出一包紙巾,然后交給了蓮。

“那就拜托你啦。”

俞真真摸了摸蓮的頭。

蓮仿佛接到了什么光榮任務似的,將包抱在懷里,緊緊的,臉上是高興地笑容,他也可以替真真拿包呢。這樣感覺好好。

俞真真笑著走進了洗手間,辦完了事,洗手,看到鏡子里的臉上似乎有個小黑點,正伸去去弄,卻聽到外頭傳來了直刺入人心的尖叫聲。

那熟悉的聲音。

俞真真的心里頭一跳,怎么一回事?

她顧不得多想,就這樣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門框,跌倒在了地上,頭也撞到了洗手臺的一個邊角,衣服也因為地上的水漬,濕了,沾上了污漬。然而,她卻什么也顧不得,爬了起來就跌跌撞撞地沖了出去。

蓮,你可千萬不可以有事!

第二百二十章蓮的過去

刺耳的尖叫聲在持續。

仿佛見到了什么恐怖至極的東西似的。

俞真真沖出了洗手間。沖向了蓮原來所在的位置,那里已經被人群層層包圍。俞真真拼命擠了進去,只見幾個穿著制服的保安正試圖接近蓮,而蓮則表情空白,除了尖叫,竟似乎什么也不會了。

“蓮!”

俞真真沖了過去,攔在了蓮的身前,怒視著保安,難得地大聲地說道。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幾個保安也是被蓮的尖叫聲吸引過來的,只是想將蓮帶到保安室,畢竟在商場里這樣會影響到其他客人,只是,沒有想到,蓮看到他們,不但沒有鎮定下來,反而尖叫得更加厲害了。這時引來了一堆人圍觀,恐怕少不了要挨上司的排頭了,心里直嘆倒霉。領頭的一個保安對俞真真說道。

“這位小姐,如果你認識這位先生的話,能先讓他鎮定下來再說嗎?”

俞真真此時也的確沒有心情跟他們計較,見他們沒有強行帶走蓮的意思。便轉過身來,伸手去碰蓮,卻換來他更回激烈的抵抗,竟似乎連她也認不出來了。

蓮究竟是怎么了?

俞真真一陣心酸,眼里便浮上了一層熱氣。

她便不去接觸蓮,而是輕聲地喚道。

“蓮,是我啊,是真真。蓮。”

然而,蓮卻似乎完全聽不到,該怎么辦才好呢?俞真真突然想起,以前依婷這個樣子的時候,自己唱歌哄她似乎有用,那或者對蓮也有效也說不定。還記得,小的時候,蓮每回打雷下雨睡不著的時候,自己就是唱著這首歌哄他睡的。

那首歌,太久沒有唱了。

俞真真以為會有些陌生,但是,真唱出來時,卻是如此地流暢。

那首歌,是這樣的。

小溪邊,榕樹下

住著兩只鴨

一只沒有翅膀

一只沒有尾巴

真奇怪

真奇怪

這首歌是小的時候,他們根據兩只老虎改編的,因為他們院子里沒有老虎,只養了兩只鴨,卻被調皮的胖墩拔了將翅膀和尾巴上的毛拔得不剩下幾根了,這首歌就這樣而來。經常他們在吃飯前也唱。在院子里追趕著那兩只鴨玩耍時也唱,睡覺時也唱。這首歌,承載了他們許多歡樂的回憶,曾經,俞真真將它鎖在記憶里,不敢輕易地想起,因為想起這首歌,就會想起去世的院長婆婆,還有不知流落何方的眼鏡、胖墩和小兔,過往的歡樂、思念和也許再也不能見面的悲傷會讓心絞成一片,所以,俞真真將它塵封了,就連對依婷也從不曾唱過這首歌,因為這是專屬于他們的回憶,或許,在心里某個深處,還曾經熱切地期盼過,或許有一天,能五人再度重逢,一起快樂地唱著這首歌。

這是一首歡樂的歌。

然而,此時。對著這樣的蓮唱著這首歌時,俞真真卻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她的心里在不停地祈禱。

兔子,趕緊清醒過來吧。

不管是什么樣的噩夢。

你都不是一個人。

盡管現在還不知道其余的人在何方,可是,我們不是曾經約定過嗎?只要活著,總有一天會相聚,在我們的小院。

院長婆婆的墳前,除了我和依依,還有別人前來。

或許是胖墩和眼鏡也說不定。

明年清明,我們一同回去,或許,就可在再一次團聚。

所以,不要害怕,不管是什么苦難,有論有什么恐懼,都過去了,從今以后,我們會陪著你,再也不會分開,所以,睜開你的眼睛吧,看看我,雖然模樣變了,雖然因為痛苦你選擇了忘記,但這首歌,一定還在你的心中吧,還有我們一定會再相見的誓言。

這些年,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活過來的,雖然你也不知道我和依依是怎么活過來的。但,肯定是不容易的吧。

不管是以什么面目,不管還是否記得過往,但感謝老天,讓我們再一次地重逢。

所以,好好地聽我唱這一首歌吧。

那里有我們快樂的回憶,不需恐懼,不需害怕,我就在你的身邊,真真,就在你的身邊,聽到了嗎?

蓮的尖叫聲越來越弱,他眨了眨眼,有些疑惑。

這曲子,好熟悉。

讓人好安心。

還有,面前的人也是。

他有些不安地喚道。

“真真?”

同時,伸出手,去摸俞真真的臉,仿佛想確認是不是她一樣。

“是你嗎?”

俞真真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了開來,lou出了臉。

“是我,蓮。”

看到俞真真的臉的那一霎那,蓮一直緊繃著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下來,他撲進了俞真真的懷里。抽泣了起來。

“真真,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沒事了,沒事了。”

俞真真輕聲地拍著蓮的身體,哄著他。

沒有什么事了,人群卻沒有散去,依然聚集在這里。

“小姐,需要休息的話,可以跟我們到休息室去,那里有我們商場的醫生,也可以替這位先生簡單地檢查一下。”

領頭的保安說這話的時候臉都有些紅了。

沒有想到。竟然會有機會跟這樣的美人說話,不要說是被上司罵了,就是打,他也愿意啊。

另外兩個保安也連連點頭。

六只眼睛全成了心型。

實在是太太太漂亮了。

俞真真怕冷,一直戴著圍巾,劉海一遮,長發一擋,根本什么也沒有看到,剛才解開圍巾,所有的人不由一時看呆了,竟舍不得離去。

這樣漂亮可愛的女孩,竟然是真人。

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本來俞真真長得就夠漂亮了,不打扮出來都回率極高,再加上今天她因為要跟蓮出來玩,特別穿了一身紅色修身淑女帶白毛毛和蕾絲的羽絨服,腳上登了一雙黑色帶毛毛的靴子,頭上還少見地別了蝴蝶蕾絲發夾,唇上涂了粉色唇彩,這樣隆重的裝扮,殺傷力實在太強了,也難怪這幾個保安如此。旁邊圍觀的人也是因為如此才久久沒有散去。

蓮終于安靜下來了,俞真真心里一直繃著的弦也松了起來。

聽到保安的建議,又看看蓮仍然有些蒼白的臉,于是點頭一笑。

“那,就麻煩你們了。”

俞真真一笑,幾個保安都有些暈乎乎的了,趕緊在前面領路開道。

“請這邊來。”

俞真真便站了起來,蓮抱著她的胳膊,緊緊依偎在她的旁邊,隨著保安離去,人群也漸漸地散了。

醫務室還在一樓,幾個人乘電梯而下。商場的上下電梯是并行的。俞真真一直注意著蓮的神色,沒有注意其他,旁邊電梯上的人卻看到了他們,驚喜地對她揮著手。

“真真姐。”

俞真真轉過頭一看,卻是秦息水和秦息安,于是笑著喚道。

“息安。”

又對秦息水打招呼。

“秦警官。”

電梯交錯。越行越遠,秦息安卻轉過身,沿著逆行的電梯向下跑,嚇得俞真真驚叫。

“小心。”

“沒事,瞧我的。”

只見,秦息安連下了幾級臺階之后,縱身一躍,穩穩地站在了地上,還對秦息水招手。

“大哥,快下來啊。”

秦息水拿這個沖動的妹妹沒轍,無奈地嘆了好大一口氣,他的形象。于是,秦息安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副斯文人模樣,卻就這樣往扶手上一坐,沿著仍在滑動的扶手朝下溜去,快到地面上時,輕輕一跳,便姿態瀟灑地落在了地面上,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喝彩,一些女孩子更是為他帥氣的姿勢和面容恍了一下神。

秦息安的心中興奮不已,雖然她對俞真真和她哥的事已經不強求了,不過,這樣的偶遇,放過可惜,于是,毫不猶豫地就追了過來。另一方面,也是對站在俞真真旁邊的陌生男子有些好奇。

“這位是?”

“他叫朱凈蓮,蓮,這是息安,我跟你提過的,還有旁邊的這位秦警官,是息安的哥哥秦息水,打個招呼吧。”

見是俞真真的朋友,蓮臉蛋微紅,lou出有些羞怯的笑容。

“你們好。“

秦息安開朗地對蓮打了招呼,秦息水看著蓮的眼神卻有些奇怪。俞真真和蓮要去醫務室,秦息安熱情地要陪他們前往,俞真真十分艱難地才攔住了,蓮剛剛那個樣子,俞真真只想讓他休息一下,給醫生檢查一下,就早些帶他回去,現在實在沒有和息安敘舊的心情。

安南醫院,蓮的屋子里。

已經是夜里了,蓮已經睡著了。

俞真真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熟睡的臉,心中卻有一片迷霧。回來之后,俞真真曾經小心地試著問蓮究竟在商場出了什么事,但是,蓮卻一副茫然的神態,已經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了。他的記憶只到俞真真進洗手間,和后來看到俞真真的那一段,中間的,卻是完全沒有了。

究竟是什么觸動了蓮,讓他如此痛苦,寧可忘記呢?

俞真真輕輕地摸著他的臉。

在睡夢中,卻仍lou出不安的神色。

蓮,你究竟經歷了什么?

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電話了,俞真真按了接聽鍵,是息安。

“真真姐,有一件事情,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才是。”

“什么事?”

“就是朱先生。”

“蓮,他怎么了?”

秦息安的聲音有些躊躇。

“我是想說,真真姐,你真的了解他,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嗎?”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俞真真有些奇怪。

“我,我哥他好像認識朱先生,知道他的過去,他可能不是什么好人。”秦息安一口氣說完,又有些擔心地道:“我不是對朱先生有什么偏見,也知道壞人也有變好的,只是,我有些擔心你。你,不會生氣吧?”收藏分享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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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擔心

蓮的過去?

自己和依依都不知道的過去?

會是什么呢?

糾纏著蓮,讓他如此痛苦,寧可逃避的過去,究竟是怎么樣子的呢?

答案,就在眼前了。

“我,不生氣,你是為了我好,我知道。”俞真真猶豫了一下,才問道:“息安,你知道些什么嗎?”

“嗯,哥哥說朱先生他——”秦息安正要說出自己從秦息水那里聽到的事。

俞真真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不,息安。”

秦息安疑惑地停了下來。

俞真真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真真姐?”

話筒里傳來秦息安擔心的聲音。

俞真真再度睜開眼睛,里面已是一片平靜。

“息安,不要說了。”

“真真姐,你不相信我嗎?”

秦息安有些受傷。

俞真真搖了搖頭,柔聲卻堅定地說道。

“息安的話,我當然是相信的。只是,蓮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這些,對我來說并不重要,只要他還活著,能這樣見面就夠了。他的過去,我的確想知道,但是,比起過去,更加重要的是現在,蓮他已經失去記憶了,既然那些他自己都不愿想起,那肯定也不愿意讓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來,愿意告訴我,我會傾聽;但如果永遠也想不起來的話,或者想起來了也不愿意我知道的話,那我一輩子不知道也沒有關系。不管有著什么樣的經歷,對我來說,他就只是蓮。蓮的事情,也麻煩息安你替我保密好嗎?就算是楊枚,也不要說,拜托你了。還有,謝謝息安你了,肯定煩惱了很久吧。”

“知道了,真真姐,放心吧,我誰也不會說的。”

秦息安鄭重地說道,猶豫了一會兒,又道。

“還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說吧。”

除了這件事,還有叫息安覺得為難的事吧?一向爽朗的她,鮮少有這種欲言又止的時候。秦息安沉默了好一會兒,俞真真也沒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著。

最后,秦息安終于說道。

“晚意他,已經很久沒有來學校了,也沒有人看到過他。”

向晚意?

秦息安這一說,俞真真才發覺,真的已經很久都沒有見過向晚意了。不過,他經常三天兩頭就會消失一陣,然后又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俞真真也已經習慣了。不過,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久,太久了一些,似乎從俞真真被綁架之后一直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實在有些不太正常。

秦息安繼續說道。

“我有些擔心,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真真姐,你能去他住的地方看看他嗎?”

“知道了,我今天晚上要陪蓮,明天就去。之后再給你聯系。”說到這里,俞真真聽到房里傳來動靜,似乎蓮醒過來了,俞真真趕緊說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而電話另外一邊,秦息安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手就這么僵在了半空中。

她沒有聽錯嗎?

今天晚上要陪蓮?

難道真真姐和那個蓮什么時候已經是那種關系了?

秦息安的臉一下子通紅一片,好燙!

秦息水從書房里出來,就看到秦息安這個樣子,不禁關心地問道。

“息安,怎么臉這么紅?是不是感冒了啊?”

“鬼才感冒了呢!”秦息安狠狠地瞪了秦息水一眼:“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娶了真真姐,不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萬一真真姐被那個人傷害了,你得負全責,哼。”

說完,秦息安就氣沖沖地往自己的房里沖去。

秦息水無奈苦笑,剛說她最近似乎長大了一些,懂事了很多,可一牽涉到藍玉真,就又霸道了起來。這亂點鴛鴦譜的事,能這么瞎來嗎?

秦息安像個小炮仗似的,沖了一半,又沖了回來,對著秦息水警告道。

“還有啊,那個朱凈蓮的事,不準你告訴別人,一個人也不許說,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撂下這一句狠話,秦息安就又沖回了房間,這回傳來一聲“哐”地響亮地關門聲,似乎還震了幾下。

秦息水直嘆氣。

看他這妹妹怎么看他這個當大哥的。他是那種無聊拿別人說事的人嗎?如果不是看息安她對那藍玉真的感情極深,愛屋及烏之下才多了這個嘴,要不然,這關他什么事啊?

真是,兄長難為啊。

還有,息安啊,你這關門的力道可不可以小一點?

你可知道,咱們家的門鎖已經換了幾回了?這換鎖的錢,估計都有你老哥我一個月的工資了。

叮——咚——

叮——咚——

俞真真搓著雙手呵著氣站在向晚意的門前,好冷,實在是太冷了,呵出來的氣全是白的。早上陪蓮吃了早餐才回來,在車上才發覺忘記帶手套了,公車都已經走了好幾站了,便也懶得回去拿了,不過,手卻是凍得夠嗆。俞真真邊揉著手邊跺著腳,臉幾乎完全縮進了圍巾里,但還是感覺到冷風透過圍巾鉆了進來。

等了好一會兒,不見里面有反應,俞真真就又按了一次,卻仍然一點兒動靜也沒有。不在家嗎?向晚意他又不帶手機,這個時候,找不到人真叫人擔心。

真的不在啊?

俞真真凍得也快不行了,只好打算先回去再說。下了兩級臺階,突然想起有一次向晚意曾經開玩笑似地跟自己說過,他將備份鑰匙放了一份在花盆底下,如果什么時候俞真真來找他,他不在的時候就可以用它開門。只是,老是習慣了向晚意時不時地就來找自己,卻是從來沒有機會用到過。

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俞真真搬開了那一小盆仙人掌,果然,在它的下面,赫然放著一把鑰匙。俞真真拿了鑰匙開了門,走了進去。

向晚意住的地方,總是這么冷清,仿佛沒有人居住一般。

明明是二層的別墅,可是,除了他自己的房里,一樓的家俱也好、沙發也好,全部都布滿了灰塵。俞真真曾經說,既然懶得打掃,那還像以前那樣住公寓不就好了,向晚意卻笑著說,這里離她近些。

俞真真呼喚著上了二樓,扭了扭向晚意房間門的把手,沒有關。收藏分享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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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懲罰

“向晚意,在嗎?”

俞真真先敲了敲門。一如預想沒有人應聲。于是,她扭開了門把手,同時說道。

“那我進來了喔。”

門開了,俞真真的眼前卻是一暗。

原來,室內所有的穿簾都被拉上了,除了從門口投射進來的那一點光線,里面卻是昏暗得很,什么也看不清,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有人還是沒有人。

幾聲極為微弱而又細碎壓抑的呻吟響起,但也就那么幾聲而已,如果不是在這么安靜的地方,恐怕根本就不會有人聽見。

原來人在啊。

俞真真松了一口氣。

“向晚意,在的話好歹應一聲,天氣冷得連門也不想開了?真是,不知道這樣會讓人擔心的嗎?”

俞真真摸索著打開了房門的燈,頓時大放光明。

她含笑地看向床,還以為向晚意會同她打個招呼,誰知只見被子里依稀是有那么個人,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俞真真連喚他兩聲,依然如此,這下,俞真真有些擔心了,再睡得死也不至于這樣吧,又是門鈴,又是開門,又是開燈,這么大的動靜,就是個死人也應該給吵醒了。俞真真走到向晚意的床邊,小心地去拉他的被子,然而,被子似乎給他抓住了似的,就這樣拉竟然拉不開。最后,俞真真費了好大的勁,才拉開了一角,lou出向晚意的頭來。

他臉朝下趴著。

怎么這樣睡?

不覺得別扭嗎?

這樣都不醒,難道是病了?

俞真真伸手去摸向晚意的額頭,手剛一碰觸到,就嚇了一大跳,溫度好高,燙得驚人。這個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病成這樣也不去醫院,就這樣一個人呆在床上嗎?都多久了?

俞真真趕緊伸手去推向晚意。

“醒醒,醒醒,向晚意。”

好一會兒,向晚意才睜開眼睛,開始是一片茫然,過了好一會兒,才認出是她,lou出了一抹笑容。

“是你啊,真真,你怎么來啦?”

“還說?”俞真真又急又氣:“都病成這個樣子,為什么自己不去醫院?也不給我打電話?算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時候,我給你拿衣服過來,穿好了我們去醫院吧。真的,都燒成這個樣子了,不要變成肺炎才好。”

俞真真憂心忡忡地說道,并站了起來,準備去拿衣服。

然而,她的手卻被緊緊地抓住了。

俞真真低下頭,就看到向晚意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極大的痛楚,卻對她lou出安撫的笑容。

“不,我沒事,睡幾天就好了,用不著去醫院。”

俞真真氣急敗壞地說。

“你這是說的什么胡話?都燒成這個樣子了,能不去醫院嗎?這種時候不要任性了,聽我的。”

俞真真下定了決心,今天就是強迫,也一定要帶向晚意去醫院。

“是懲罰。”

“耶?”

俞真真疑惑地看著向晚意,這話是什么意思?

向晚意拉著俞真真的手,示意她坐下,將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臉旁,輕輕地摩挲著。

“仔細的情形我不能告訴你,要不然,就會將你也牽連進來。我只能告訴你,這是一種懲罰,因為犯了錯,所以不能去醫院,否則的話,即使好了,也會重新再來一次。所以,絕對不能去。相信我,我會好起來的,這樣的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不算什么。”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會有這樣的懲罰?

還不止一次兩次。

向晚意他究竟過著怎么樣的一種生活?

這個看上去如此纖弱美麗的少年的身上似乎有著很多的謎團,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還有無人知曉的過去。

俞真真看著向晚意眼里的堅持,最后只能嘆了一口氣。

“你保證,一定會好起來?”

“我保證。”

“如果真的不好,到時候我拖也會拖著你去的。不能去醫院,那藥呢?應該能吃吧?我給你買點退燒藥回來。”

“那,記得買點繃帶回來。”

繃帶和碘酒?

俞真真一頭霧水地出去買了再回到房間里,就看到向晚意正背對著門,一圈一圈地解著身上的繃帶,而從繃帶里面lou出來的肌膚,上面是一道又一道的傷痕,猙獰無比,她不禁捂住了嘴,原來,這才是向晚意所說的懲罰嗎?而上面的痕跡有深有淺,舊的好了,又添上了新的,是什么樣的人,竟然忍心對他這樣?

“沒有嚇著你吧?本來不想讓你看到的。”

俞真真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將飲水機打開了,她用杯子接了溫水,將三顆藥丸遞給向晚意。

“先將退燒藥吃了吧?我再出去買點傷藥回來。”

“不用了,我這里有,是上好的藥,你幫我涂上就好了。”

于是,俞真真接了熱水,將濕毛巾扭干,先為向晚意將身體擦干了,這才拿過他放在桌子上的藥,在他的背上涂抹了起來。傷口有的已經結痂了,有的還沒有,仍有血跡不斷地滲出,俞真真上藥的時候,甚至能感到肌肉因為疼痛而在顫抖,但是,向晚意卻一聲也沒有吭,俞真真想起他所說的“習慣”,淚珠卻不知不覺地掉了下來,傻瓜,像這樣的事,怎么可以習慣呢?又怎么能習慣呢?

俞真真的淚落在了向晚意的背上。

水應該是冰冰涼涼的,向晚意卻覺得被淚水打濕的那一片發起燙來。

“我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因為我受傷而流淚。”

向晚意話語中的欣喜和安慰卻讓俞真真的淚掉得更急,只是這樣的小事而已,怎么會是第一次呢?就算身為孤兒的自己,生病時,受傷時,也有院長婆婆,也有眼鏡、胖墩、兔子、依依會為了自己而流淚。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

難道,從來沒有人為他受傷流過淚嗎?這個人,究竟是怎么長大的,怎么可能會沒有一個人為他而流淚?

明明受了這么多的傷,怎么會連一個為他流淚的人也沒有?

他究竟處在怎么樣的一個地方?

“不能離開嗎?那樣的地方,會那樣懲罰你的地方,不能離開嗎?”收藏分享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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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不是女人

“要離開只有一條路,死亡。”

向晚意的話讓俞真真的心底都發寒了起來。

綁好了繃帶,向晚意又頭朝下躺進了被窩里,俞真真這才知道為什么他要用這么別扭的姿勢了。

“肚子餓了吧?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給你吃?”

聽到俞真真的話,向晚意笑彎了眼。

“隨便,真真你做的我都喜歡吃。”

向晚意這里的廚房自然什么東西也沒有,俞真真回海盜之家做好了再用飯盒裝了過來,只是天氣太冷,雖然距離不遠,但到底也有些遠了。本來熱乎乎的飯菜,變得只是溫熱了。

“向晚意,不如搬過去我們那邊去住吧!”

俞真真提議道。

有什么事的話,黑他們可以幫一下忙。

向晚意有些猶豫。

“放心吧,黑他們都不是多事的人,你住我的房間,我不會讓他們打擾你的。等你傷好了再回來也不遲。”

向晚意看看俞真真略帶疲累的臉,便點頭答應了。

俞真真回去對黑他們宣布了這個消息,只說向晚意出了車禍受了點傷,需要人照顧,暫時在他們這里借住了一下。

黑幾個人跟向晚意也算是熟人了,經常來蹭飯的家伙,俞真真的朋友。

既然俞真真決定了,幾人也不怎么反對,只說不要吵,打擾到他們的工作就行,俞真真自然是滿口答應了。

于是,打包了行李,向晚意就正式移住海盜之家。

俞真真出讓了自己的房間,本來打算在下面的客廳里睡沙發,不過,黑說反正他在的時候也是和白擠一起,讓俞真真睡他的床就好。于是俞真真就移居到了黑的房間,只是,對著滿屋子的吉它,總有些心驚膽戰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摔壞了黑的心肝寶貝,那可就慘了。

而紫卻若有所思地看著黑。

黑給他看得莫名其妙。

“干嘛這么看我?”

“你這家伙,不是從不讓女人住你的房間的嗎?”

“小真她又不是女人。”

黑覺得紫有些小題大作了,都住這么久了,小真就跟紫他們差不多,如果紫他們要住他房間,他也……,嗯,暫停,絕對不行,如果是他們的話,還不曉得會把他的寶貝吉它怎么樣呢!小真當然沒關系,她是女人嘛,又細心又溫柔。

女人?

小真她也是女人?

黑一楞。

怎么給這些家伙這么一說,搞得自己都覺得怪怪地了。

紫火上加油地道。

“反正你們都已經結婚了,干脆假戲真做算了,能討到像小真這樣子的老婆,簡直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如果是別的男人,只怕做夢都笑醒了。說真的,小真這么漂亮,比你以前那些女朋友都漂亮,你就一點兒也不動心?”

灰也摸了摸下巴。

“有點問題,黑,最近好像每天都回來,不會是出什么問題了吧?”

說這話的同時,灰若有所指地看向黑的某個部位。

而橙則lou出不明所以的表情。

“黑,你出問題了嗎?什么問題?”

白則用無可救藥地眼光看了橙一眼,怎么會有人到這個年紀還這么天真呢?而且,還是他們中的一員,真是丟臉啊。

“喂,你們這些家伙,不工作的話就都給我出去,出去,不要打擾我作曲子。”

將一群人趕到了工作室外,黑又開始作曲。

然而卻總是靜不下心來,腦海里不知怎么老是閃過俞真真的面容,他搖了搖頭,都是那幾個家伙,在瞎說什么,搞得他也不太正常了。因為譜曲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不知不覺中越彈越快,越來越焦躁,咦?這種感覺,嗯,這種感覺不錯。

前一段時間總是抓不住的靈感就這樣源源而來,黑投入了工作之中,很快就將剛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

向晚意窩在俞真真的被子里,鼻間聞到的是屬于她熟悉的氣息。

這個房間就像她給人的感覺一樣。

讓人十分安心。

不會背叛,不會傷害。

嘴角不由自主地就彎了起來,真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天。本來以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

就這樣過了幾天,黑一有曲子出來,紫就開始作詞,而其他人則負責編曲,幾個人忙得不可開交。俞真真很想能幫上一些忙,就打電話問意依生她應該怎么做。意依生說專輯如果出來了,最重要的是宣傳,這個時候,可以跟各個電視臺的音樂相關的節目組聯系一下,看有機會能得到上節目宣傳的機會。畢竟,媒體的力量還是很大的。但對這一塊,連意依生也不抱什么希望,就算天皇、雷霆看到宮氏的面子上,不使絆子,各個節目組也未必買死神的帳,畢竟,經過幾個月的沉寂,死神幾乎已經被世人所遺忘了。娛樂圈是個最為現實的世界,新領軍的“花樣男子”,“粉紅系男孩”,“快樂軍團”,不過短短幾個月,這些新星們的光芒就已經將死神原來的地盤瓜分的一干二凈了。而歌迷也是極為現實的,失去一個偶像,也許會讓他們暫時失落,但當找到替代品之后,舊的馬上會被遺忘,忠實的歌迷只是少數,除非你的音樂擁有了讓他們永久追隨的魅力。但,過去的死神紅經雖然紅,卻顯然還沒有能達到這樣的高度。

NNC電視臺是H市幾大電視臺之一。

他們的“音樂之聲”的節目在H市乃至全國都是有相當的名氣,推出了不少的好音樂。俞真真手里拿著的是黑他們完成的其中一首的試聽帶,看著那高大的建筑物,俞真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踏入了其中。

還好有意依生的幫忙,俞真真的進入還是十分順利的。

而且,也順利地見到節目組的負責人。

這個面子,還是挺給意依生的。

只是,當俞真真說明了來意之后,那人卻一臉為難地攤著手說。

“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實在是檔期太滿了,安排不過來,快到年底了,趕著這個時候出專輯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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