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九百八十九章收獲與掙脫__武俠小說_書客居
第兩千九百八十九章收獲與掙脫
第兩千九百八十九章收獲與掙脫
小說：、、、、、、、、、、、、
對于那天地意志前身的痛苦，羅帆心中雖然同情，但卻完全沒有因此而手軟半分。
他需要抓緊時間，需要用最短的時間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為了這一個目標，他連本體都親自出手。甚至都冒著危險借助那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的幫助，接下來說不定會因為這樣的行為而激怒那一股力量，進而給他帶來某種危險。
連他都是有著如此危險，他怎么還可能去注意已經完全落入他手中的天地意志前身有什么感覺？
這時候，他只是極力的加大對那天地意志前身記憶的抽取力度，加快那信息流的流淌速度而已。
那信息流千倍、萬倍的增大著，但對于羅帆的本體來說，其所帶來的壓力卻是依然近乎沒有，和最開始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之時的那種信息流所帶來的壓力并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種情況告訴他，這種信息流，依然不是他的承受極限。
至少，并不是這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所能夠幫助他承受的極限！
于是，他更進一步的催動自己所從那戰爭因果之中所得到的，對那天地意志前身的掌控權限，繼續更進一步的催發對其記憶的抽取力度，更進一步的加快那些從其身上流淌出來的信息流的流淌速度！
只是這么一個壓迫之間，這種信息流流淌的速度就已經是悍然又加速了千倍萬倍的地步。
這種速度，和最開始相比，卻已經是足足加快了千萬倍都不止了。
“這樣的話，大概幾個月，就能夠將所有的記憶都吸納過來了。”羅帆心中微動，便已經是對這速度代表著什么有了清晰的了解。
從原本需要以萬年計算的時光方才可能吸納完成的速度提升到現如今只需要幾個月就能夠完成吸納，這提升幅度之大，可想而知。
在這個瞬間，羅帆面上顯現出一種莫名的笑容。
幾個月，這已經是一個勉強可以接受的時間段了。
不過，若是能夠更快，當然是更好。而這時候的情況，顯然可以讓他獲得更快的速度，因為，這時候自己所承受的壓力，依然并沒有多大！
這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對于他的輔助效果之強，卻是遠遠超過他的想象之外……
這時候，哪怕是施展這種手段，借助這一股與真圣相關力量的羅帆自己，都忍不住感到震撼了。
越是了解這一股力量，他便越是感覺到這一股力量的強大，越是明白那與真圣相關這四個字所代表的東西到底是多么的沉重！
現如今，這一股力量雖然是站在他這一邊，或者說，是站在超然的那一邊。但，這只是暫時的而已。這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到底會怎么做，以羅帆的能力根本完全無法預測出來。其這種超然的狀態，會保持到什么時候，是否一直如此超然，一直并不幫助這大劫，也一直不幫助他，他根本無法確定。
或許，它會一直保持下去，就像是之前那樣。或許，在什么時候它就會反過來，站在那大劫一邊，直接與大劫一同對他施展種種攻擊，或者說，種種考驗……這一點，誰又知道呢……
所以，這時候越是感受到那一股力量的強大與奇妙，羅帆心中便越是有著莫名的擔憂出現。
不過，這種擔憂顯然不會真正顯露出來。
畢竟，這種擔憂并沒有任何意義，哪怕是擔憂了又能如何？他根本無法改變最后的結局。若是這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真的站在那大劫一邊的話，以現如今他與這一股力量的關系，他怕是根本沒有什么反抗那力量的能力。這一股力量，怕是輕輕松松的就能夠將他徹底的解決掉……
不管，他有沒有警惕，有沒有擔憂，有沒有準備，都是如此。
如此這般一來，繼續擔憂，也只是徒增煩惱而已，顯然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存在。
這時候，他只是繼續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不斷的壓迫那天地意志的前身，極力的抽取其所擁有的一切記憶而已。
在這種抽取力度更進一步加強的時候，那天地意志前身卻已經不再發出慘叫了。
并不是他習慣了這種痛苦，也不是這種痛苦已經物極必反消失無蹤，或者反過來成為一種莫名的舒爽之類的理由。
而是因為，這種痛苦，已經是擊潰了他的心靈！這時候的天地意志前身，已經是完全無法發出聲音，甚至連理智都已經被痛苦所蒙蔽，甚至都操縱不了自己做出任何事情了。
不過，雖然他沒有發出聲音，但從其身上浮現出來的負面情緒，卻是強烈得直接扭曲了周圍的時空，隱隱構筑出一個難言的負面情緒天地出來。
這負面情緒天地是如此的怪異，其中有著正常天地所擁有的萬事萬物，只是那萬事萬物都與正常的時空有著極大的區別，感覺上都像是某種不可思議的劣化，或者，向著劣化的方向進行一種難以想象的扭曲了一般。
這天地，若是在其他地方，足以將其所存身的天地徹底的同化，徹底的打滅。
但，在這里，在羅帆的則之天地之中，因為戰爭因果的限制，這種天地雖然看起來無比恐怖，無比滲人，但卻根本沒有對周圍的時空造成任何一絲絲的影響。
甚至，都無法擴散到這核心時空之外，真正影響到羅帆的則之天地的本體！
這一次，那信息流已經是鋪天蓋地，不再是如同流水河流，而是化作了無邊無際的海洋一般，向著羅帆的本體倒灌而去，瘋狂的融入那一股與真圣相關的力量之中，通過那力量之中所留下的，感知的軌跡，快速穿過那力量的本體，最終完全的融入羅帆的本體之中。
輕輕松松，不留半點痕跡。
不過短短數日之間，他便完成了之前需要數個月方才可能完成的任務，將所有能夠從那天地意志前身之中壓迫出來的記憶給徹底的吸納了。
這些記憶的量是如此的巨大，羅帆自身的記憶與其相比，都如同螞蟻與大象相比一般。
若不是羅帆手段高明，自我堅定，更有著則之世界觀守護自己的一切，說不定他的自我都要受到這巨量的記憶所影響了。
當然，也正是因為有著這種種底氣，他之前才敢直接吸納那些記憶……
在這時候，羅帆的本體完全沒有去理會其他，只是一心的吸納這些記憶，尋找這些記憶之中可能存在的，有關這一場劫數本質的內容而已。
這時候，羅帆的分身，卻是從與本體融合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直面那已經被一個負面情緒天地徹底包裹住的那天地意志前身。
天地意志前身不愧曾經為天地意志，哪怕是之前那種不可思議的痛苦，都無法將其徹底擊潰。
等到那種無窮無盡，不可思議的抽取力量消失的時候，那天地意志的前身身軀一震，赫然就已經是將那負面情緒天地徹底撕碎，整個身體重新顯露出來。
卻是一個微縮的，如同天地意志一般的旋渦。
這個旋渦慢慢旋轉著，不斷壓縮，不斷收攏，最終化作一個童子模樣的人影，出現在那旋渦原來所在之處。
“沒想到，失去了那些記憶，也算是一種收獲啊。”這時候，這童子嘆息一聲，神色有些悵然的說道。
這時候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從最深層的夢境之中脫離出來一般，整個人從里到外的透出難以言喻的舒暢與輕松。
看到這樣的他，羅帆的分身眉頭一皺，他發現，情況或許有些超出自己的掌控了。
心中微動，他就要以那戰爭因果賦予自己的掌控權限操縱那天地意志前身，但他卻發現，自己的操縱，居然完全沒有效果！
他和眼前這天地意志前身之間，似乎隔了厚厚第一層屏障一般，無論怎么操縱，最多最多，也像是隔靴撓癢，頂多有點正在撓的感覺，但卻完全止不了癢！甚至，越撓越癢！
“你放棄了自我？”在這瞬間，羅帆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從某種更加嚴格的角度上來說，是的。”這天地意志的前身看著羅帆，面上顯現出一種莫名的表情，似乎有些悵然，有些輕松，有些滿足，有些痛苦，有些迷惘。
“果然如此……”羅帆不由得暗自嘆息。
若是這樣的話，顯然就能夠解釋得通了。他在之前那戰爭因果雛形之中留下的后手之內留下的后手是賭上自己的一切，而也正是因為這種后手，才使得他在自己的地盤徹底失敗之后完全被羅帆所掌控。
而這個“賭上自己的一切”之中的自己代表著什么，那卻是不言而喻的。
對于層次不高的存在而言，那個自己，可能就只是自己的身軀所代表的種種。這樣的話，賭上自己的一切，自然便是自己的身軀所代表的種種。
而對于層次更高一點的存在來說，這個自己，可能就更進一步，代表著自己的靈魂，自己的神魂，自己的生命本質。這樣的話，賭上自己的一切，這個自己，便是便是神魂、靈魂、生命本質這等存在了。
但，對于羅帆他們這個等級的存在來說，其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哪怕是靈魂，神魂，生命本質，等等等等看似無比重要，無比關鍵的存在，都是如此。只有自我，才是真正的關鍵，才是一切的一切的根源！若是失去了自我，哪怕是其他一切都完好無損，自己也再不是自己。而只要存在著自我，哪怕是其他一切都失去了，那也只是一動念之間便能夠完全恢復的事情而已。
所以，很顯然的，對于他們這個層次的存在而言，這個“賭上自己的一切”之中的自己，當然便代表著自我！
如此這般一來，那么，想要擺脫這個賭約的限制，想要擺脫羅帆對于他的掌控，那么，這天地意志的前身，顯然便唯有一種辦法，那便是，讓自己的自我發生改變。讓自我，不再是原來的自我！
只要自己的自我不再是原來的自我，那么，原來的自己就相當于徹底消失了。這，自然便是間接的擺脫了羅帆對于他的掌控了。
當然，這種擺脫掌控到底值不值得，有沒有意義，那就只能見仁見智了。
對于羅帆來說，這種擺脫，哪怕是自我只是稍稍改變，只要那改變多到被那戰爭因果認定他已經不再是他，那這種擺脫便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更像是自己跨入深淵。但很顯然的，對于那天地意志的前身而言，他對于自我顯然更加寬容……這種擺脫，對他而言，意義卻是非常重大……
“可惜，若是早知道你有這種想法的話，我之前必然不會這般粗暴。”羅帆只是嘆息一聲道。
那天地意志的前身想要放棄自己的自我其實也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放棄自己的自我，扭曲自己的自我，這在羅帆以及那戰爭因果看來，顯然便是一種自我傷害。而自我傷害，在這天地意志的前身被羅帆所完全掌控的時候，顯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也即是說，若是這天地意志的前身主動的扭曲自己的自我，想要讓自我徹底改變，最終被那戰爭因果認定為他乃是另一個人，那卻是絕不可能成功的。
就像是其之前想要與羅帆同歸于盡的時候也根本無法對羅帆以及他自己造成任何一點點傷害的道理一樣。
所以，在之前，這天地意志的前身，顯然是選擇了借助羅帆的力量來做到這一點。
他自己無法傷害自己，無法對自己的自我進行扭曲，但，羅帆可以啊！
只要他能夠借助羅帆對他施展的手段，借助羅帆所引發的變化，想要達到自己扭曲自己的自我的效果，雖然不容易，但卻也是能夠做到的。
很顯然，這天地意志的前身在之前便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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