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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第四十八章 人在京華
更新時間:2011-03-20  作者: 雁舞流年   本書關鍵詞: 歷史時空 | 雁舞流年 | 典妾 
正文如下:
寂靜的斗室,曖昧的喘息聲漸息。側轉過頭去,將額頭輕輕抵在男人的胸前,尤自交纏的四肢感受著彼此的體溫,熨燙著直達心底的溫暖……

就這樣依偎著,有一種令人滿足的快樂。仿佛只是這樣依偎在一起便已經得到全世界。陷入愛情的人,就是這樣容易滿足。

微合的雙眸睜開,李玉娘聆聽著不知是從哪里的瓦肆中傳來的絲竹之聲,笑了起來。“果然是東京汴梁,大宋、不,整個世界的不夜之都……”

沒有宵禁,沒有在御街上策馬巡查的兵士,在每個夜晚里,這座城市都是狂歡夜。

看看李玉娘向往的神情,蕭青戎微微一笑,突然起身披上衣服,在李玉娘驚訝的目光里扯過被子來包裹她仍的身體。被蕭青戎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李玉娘忙抬手推拒,可惜光乍反被蕭青戎借機香了幾下。

“乖啊,只要在我懷中便是,我會讓你好好看看這不夜之城的。”

李玉娘大窘,又笑又嗔地推開他,在他癡纏嘻笑中好不容易穿上衣裳,這才四肢發軟地被蕭青戎摟在懷里。

清風明月夜,當處身屋脊之上遙望滿城燈光輝煌時,李玉娘才發覺原來自己真地很懷念這樣和蕭青戎獨處的夜晚。

不比杭州城,哪怕他們坐在屋脊上,仍象是騎在小雞上望鶴。那些遠處的樓宇,是那樣的高大,因著閃爍的燈火還有那些高懸的彩燈而在夜色中熠熠生輝。如果有浪漫的詩人在場,恐怕會說什么“玲瓏樓閣,幾欲接天,摘星攬月”之類的話了。

是啊,幾欲接天這樣望著遠處高大的樓宇,她突然極懷念千年后的那些高樓大廈。那樣的雄壯……只是,哪怕那些樓再高再美,她仍只能從地面仰望。那些從高樓上俯視而下的人大概會覺得站在街上的她只是一只小小螞蟻吧?

無法擁有呢哪怕是在那個自由的社會……寸土寸金,在那個社會里,也并不好生存呢

掀起眉,她忽然低聲輕笑道:“或許,我也可以擁有那樣一棟雕梁畫棟美若仙境的高樓呢”

轉目看她,蕭青戎輕笑出聲:“京華不易居,你知不知道在京中有好多官員都沒錢買房子的……嗯,不過我想你還是可以擁有那么漂亮的樓的。我們可以蓋得高高的,站在樓上,便可以看到皇宮里官家在做些什么……”

他話還沒說完,李玉娘已經笑倒。輕捶著他笑道:“你若真敢那樣,官家還不抓了你關進大牢。”抬起頭看蕭青戎仍是一本正經的表情并沒有笑。她才有些驚訝地意識到他是在說真的。沒想到連通行的路都不讓人走的皇帝居然沒辦法干涉百姓蓋房……這世界還真是奇怪。

靠在蕭青戎懷里,聽著他低聲說:“夜夜笙歌,叫官家在深宮中也要嘆無福享樂……”李玉娘只是低聲輕笑。雖然什么都沒有說,可心里卻在低喃:京華盛景雖好,卻不是她的家。

城西的店宅務,面積很大,各個院落連綿成片,總有七八百間。因這里住著些官員,天還未亮,便有聲響。

李玉娘睡得朦朧之際,便聽到有敲擊鐵器之聲,又有渾厚的男聲在大聲吆喝:“五更已至,雞鳴不已,善行無忌,恒德乃足……”

一遍又一遍,一慢四快,片鐵錚錚之聲不絕于耳。因這打更之聲,李玉娘便再也睡不著。輕輕翻身坐起。晨光熹微,窗紙泛白,在這昏暗的光線里,她凝望著身邊人寧靜安祥的睡顏,心里泛起一絲甜蜜。

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她以為自己可以不驚動蕭青戎的。可剛剛推開窗子,身后便傳來悉索之聲。回眸對著正穿衣的蕭青戎甜甜一笑,她回過身深深呼吸著微帶涼意的空氣,笑起來。

已經入秋,早晚天氣有些涼。不知是從哪里飛進院中的麻雀在院里蹦達著,尋找落在地上的些微食物殘渣。院子的一角,有一株有些年頭的紅桔,綴滿了或橙或青的桔子,象是一盞盞小燈籠,可愛得讓人會心而笑。而枝頭上,兩只不知是喜鵲還是什么的鳥兒在樹枝上蹭著尖尖的鳥喙。兩對綠豆小眼和李玉娘一對,便偏著頭嘰嘰喳喳地叫了起來……

感覺到身后靠近的溫度,李玉娘微微一笑,身體自然地向外靠去,倚進那個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感覺到男人的下巴抵著她的頭,用輕柔的愛撫還有纏綿的吻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這個清晨,甜蜜得讓人想要就此沉醉一世。

不知是不是被一早已經就秀甜蜜的男女驚到,枝頭上的兩只鳥撲棱一聲飛起,又落在伸到墻角上的一枝樹枝上,啄著枝上的紅桔。空氣中,便徐徐散發著一絲微酸的甜……

四周的聲響漸漸大了起來,遠處近處,升起白色的炊煙。

隱約聽到院中廂房里傳出響聲,李玉娘便笑盈盈地回頭瞥著蕭青戎,道:“不用莫嫂做飯,我來親手做飯給你吃。”才要掙開攬著的手,蕭青戎已經將她擁得更緊。“這里是東京,難道不想看看清晨的東京是怎樣的嗎?”

剛過五更,天色尚早,近處還能看得清,遠處便有些朦朧的一片。就這樣和蕭青戎手牽著手穿過小巷,沿著以青石鋪設的街道緩緩向前。

清晨的東京汴梁,不比杭州那般寂靜。如果說杭州清晨是自甜夢中醒來的少女,那汴梁便是一夜未眠,徹夜狂歡的美婦。

因住城西,離“院街”不遠,一路行來,便看到許多剛自“院街”而出的輕車小駕,也有安步當車的浮華公子,還有賭了一夜錢的男人袖著手匆匆而過……

自他們身邊走過,紛紛回首相看,隱約還有人低笑:“不知這是哪家的姐兒,竟是沒見過的……”一句話還未說完,那人便不知被什么東西打中,一摔跌倒在地。

眼看著那穿著穿著襦衫的小白臉直接摔倒在地。李玉娘挑起眉,看了一眼蕭青戎。在經過時,正好聽到小白臉的同伴指著他吃吃大笑:“莫不是昨個晚上被阮小姐掏空了身子,連路都走不到了?”

聽得分明,李玉娘有些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兩家伙剛才都說的是什么。怪不得要叫“院街”,卻原來是那個“院”。狠狠瞪了一眼,李玉娘回眸淺笑:“打得好”說完后突然挑起眉來,半嗔半笑道:“你還真是挑的好住所啊?怎么樣,住在這附近是不是連空氣都泛著胭脂香?”

蕭青戎哈哈一笑,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低喃道:“難道昨個夜里我還沒有證明我的清白嗎?”

臉上一紅,李玉娘擰了蕭青戎的腰一把,原本眼中還想透出三分怒意,可一觸到他那雙帶著桃花的笑眼,便又軟了下去。

雖然天未大亮,可御街上已有行人,寂靜的街道上,沙沙的打掃聲回蕩在長街上。隔得還遠,那穿著赭色短衫的清道夫便抬起頭來望過來。

李玉娘原也并不在意,只道也是象那些人好奇無趣罷了。可當蕭青戎擁著她緩緩走過時,她卻敏感地覺出蕭青戎未握著她手的那只手輕輕一晃,雖然只是一瞬間,卻好象是比劃了一個什么手勢。又有一小團白紙自袖中滑落在地。甚至還沒等李玉娘看清,那清道夫已經用掃帚一劃拉把那點白遮了過去。

李玉娘眨了下眼,有些懷疑那清道夫是不是沖著自己笑了下。心中生疑,她壓低了聲音低聲道:“蕭青戎,那人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人啊?探子?內奸?”

低笑一聲,拉住有些語無倫次的李玉娘。蕭青戎低聲道:“那廝贊你很美呢”

“他說?你們剛才都沒有說過話……”抿唇淺笑。她也不再追問蕭青戎和那清道夫到底是靠什么勾通的,只單純為那一聲稱贊而欣喜。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有些傻乎乎的,就這樣只為得到他朋友的一句認可而欣喜,甚至還不是直接聽到的。真的,很傻,也很讓人懷念的感覺……

穿過御街,便是昨天路過的天漢橋,也叫州橋。還未走近,便看到明滅的微弱燈光,順著風,飄過來濃濃淡淡的食物香味。走過這座石橋,便隱約可見,橋南街上有許多小攤位。只是現在那些攤主多半都在整理收拾。因有些忙亂,蒸籠食物柜子都蓋的蓋,攔的攔,看得不是很清楚,可光聞這味道就已經讓人覺得那些東西必是些好吃的。

“梅家的雞鴨鵝兔肚肺、雜碎,夏月麻腐雞皮,麻辣蘿卜,廣芥瓜片,糖荔枝,梅子姜,杏片……”扭頭看看李玉娘瞪大的眼睛,一疊聲念下去的蕭青戎低聲輕笑:“這里的夜市最是熱鬧,三更過后才會收攤。”

“是嗎?你是打算讓我光聞吃不到嗎?”故作生氣地嬌嗔,李玉娘晃著蕭青戎的手臂,輕笑道:“我可不依啊”轉過頭去,那些因一夜忙碌而略有些疲倦的人們在這晨熹微光中或說或笑,雖然手中的動作有些緩慢,笑容里也滿倦意,可那些面容里,有一種東西,叫希望。

不遠處的小攤上,那個正在收拾砧板的男人拈起粘在刀鋒上的一塊碎肉,回過頭喚了一聲,在正洗碗的女人回過頭時飛快地塞進她的嘴里。女人一怔,嗔了一句,可臉上卻露出笑容。一雙濕手在圍裙中擦干后,她自懷里取出一條毛巾,湊過去在男人的額上柔柔擦過。目光一對,兩人都笑了起來……

就這樣默默看著,李玉娘只覺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這樣的相融以沫,相惜相愛,是每個女人都幻想得到的吧?只可惜,有時候,曾經的美好總是會變的……

順著李玉娘的目光望過去,蕭青戎微微一笑,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牽著她的手大步向前。轉過目光,李玉娘望著身旁男人的側臉。在心底低語:若你不負我,我便與你這樣一同走下去又如何?哪怕,不知道前方會是怎樣……

恍惚里,前面忽見晦暗燈火,一點一點,搖擺不定,忽上忽下。正在心中胡思亂想的李玉娘嚇了一跳,忍不住揪住蕭青戎的衣角。蕭青戎卻好似惡作劇得逞一樣對她揚頭一笑,拉著李玉娘往前走,“喜歡什么我送你啊”

瞥他一眼,李玉娘待近些細看,才知這位于汴梁名酒家“潘樓”附近的竟是一個早市。所賣之物繁雜,衣物圖畫胭脂花環等物竟是應有盡有。

“這是‘鬼市子’,五更起,天明散。”蕭青戎有些得意地笑笑:“我家離這兒不太遠,從前我常常三更便溜出來,拉著陸五他們在天漢橋夜市吃小吃,再跑到這‘鬼市子’里胡混,哪怕什么東西都不買,也站在攤主跟前胡扯一通,讓他做不成生意。你不知道,那時候,他們總是說王家的小郎是個混世魔王……”神情一黯,他轉過頭看著李玉娘,雖然還在笑,卻多了幾分悵然。

反握著他的手,李玉娘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蕭青戎。然后突然用空著的那只手輕輕敲敲他的手背。“帶我去好嗎?我想走遍這座城市里你走過的地方,看你看過的風景,感受你所感受過的悲喜……青戎,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成為你生命里的一部分。”

輕輕一笑,蕭青戎望著她的目光格外柔和,“你一早就已經是我生命里無法切割的一部分。玉娘,難道你還不知道,沒有你,我的人生便不完整嗎?”

李玉娘揚起眉淡淡一笑,卻是不語。在這之前,總是蕭青戎在無限地付出,了解她鼓勵她幫助她,而她,總是在說你從前如何不重要,你只是蕭青戎……不只是那樣的,從今天起,她也要去了解他鼓勵他幫助他,真正地把她與他的人生緊緊聯系在一起。

隨便在街邊早出的小攤上買了些肉饅頭(包子),兩人便沿著這擺‘鬼市子’的潘樓東街往前走。待走進東榆林巷時,她才有些覺得自己明白了蕭青戎為什么會選擇住在城西。

一東,一西,新居故宅幾乎隔著半座城市。雖然這一路走來,因心情舒暢也未覺其遠,可想來他仍對這舊宅有近鄉情怯之感吧?

感覺著身邊人輕微的顫抖,李玉娘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緊。靜了片刻,蕭青戎忽然扭過頭來對著她微微一笑,“看我突做小兒女之狀,會不會覺得很可笑?”

搖了搖頭,李玉娘偏著頭笑問:“我在你面前哭,你會覺得討厭嗎?青戎,你如果在我面前哭,我只會覺得你是真的已經把我當一家人了。我是說真的,你可以在我面前傷心哭泣,也可以告訴我你的煩惱憂愁……我喜歡的不僅僅是威武能干象個英雄一樣幫我解決問題的蕭青戎。”低了下頭,她略有些羞怯地道:“若你我結發,便該夫妻一體,不分彼此才對……”

靜靜地望著她,蕭青戎忽然就笑了起來。原本還有些悵然若失的眼眸明亮似天上的星辰。牽著李玉娘的手,又走了幾步,他笑著指著那粉墻黛瓦的圍墻。

“那里,就是我家……”

一溜粉墻,有一棵極高的大樹探出頭來。樹冠豐滿,半黃半綠的葉子,既似心形又象蝴蝶的翅膀,幾欲翩翩飛去。

“銀杏樹?”李玉娘低聲呢喃,在聽到蕭青戎低聲說“白果”時便笑了:“是啊,白果樹。我還記得它葉子全黃時一片金色有多么美……”

“嗯,”蕭青戎低低應了一聲,忽然抱緊她,竟是一躍而起,腳踏在墻頭,直跳上那株銀杏樹。雖然這棵樹已經有些年頭,生得極粗,可這樣站在樹椏上,李玉娘還是忍不住有些懼意。蕭青戎卻是笑著伸出手信手一探,便已經摘下了一串黃色的果實。

“我還記得那時候每逢秋實,娘親便叫人持了長竿打落這些白果,或是燉雞或是炒熟了做小食。有一次我多吃了些,把她嚇得直哭,生怕我就這樣中了毒……”聲音稍頓,臉上的笑容未消,蕭青戎抬起眼,終于可以正視這座深藏于記憶未曾忘懷的宅院。

“回京數次,這次最久,可這么久,我一直都沒有回來過……”他輕喃著,忽然伸手一指,“你看,那邊的小樓就是我娘住的地方;還有那邊,那些菊花是我爹最喜愛的;還有,我記得曾經在假山下埋過一只我養過的狗……”

轉目對著緊緊握著他手的李玉娘溫然一笑,他淡淡道:“我還記得,那一年被遣往嶺南,官家收回了這棟府邸。大門上貼上兩條紅封條,走得那樣急,我把娘送我的金鎖片都弄丟了……”

緊緊抓著他的手,李玉娘低聲道:“或許,我們可以去找回你的金鎖片。也許,它就落在這院子里的某個角落,被塵土掩埋,一直在等著你回來尋它。”

聞言一笑,蕭青戎輕輕地用額頭輕碰著她的,“真是傻,那么多外了,怎么可能還在?”再次深深凝望著這曾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的舊宅,仿佛是在同那些童年的記憶告別。他回過頭去拉著李玉娘,沉聲道:“這里已經是別人的家了。玉娘,我的家,只在你身邊。不管是哪里,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貫會甜言蜜語”嘴上嗔著,李玉娘的手卻不曾松開半分,“回家去吧”

走出榆林巷,天已經大亮。一路往回走,滿目繁華。那一座座“歡門”,一間間店鋪,俱是氣派非凡。抬頭,雕梁畫棟;舉目,香車寶馬;不知什么地方,絲竹之聲不絕。也不知是什么打翻了香熏爐還是這哪間胭脂鋪漏了箱子,總覺有暗香浮動,鼻息間隱隱而過。錯身而過,俱是綾羅綢緞,金翠眩目……果然是,人在京華,方覺什么才是富貴。

因著早飯不過吃了兩個饅頭,滿城里一逛,便又腹饑。李玉娘原還說隨便在路過的食肆中吃午飯便是,卻被蕭青戎又拉回了早就路過的“潘樓”。這才知道原來汴梁城中酒樓也是分等級的,似“潘樓”這樣的規模,才被叫作“酒樓”,不過七十二戶。而余者,便被稱作“腳店”,在京中貴人富戶眼中,是算不上酒樓的。

“既然來了京中,我自然要請你吃最好的。”雖然李玉娘并不在乎這個,可被蕭青戎那樣柔聲輕語,也不得不低眸淺笑甜在心中。

汴梁城的酒樓卻與杭州城不同。單只說這潘樓,卻不是一座立于大街旁的樓,而是一座宅院。“歡門”外自有小廝、閑漢招呼。走入大門,卻是一道長廊,兩邊各有天井,天井中又有長廊,此刻廊中便端坐著十數個艷妝女子,或是擦抹著手中的琵琶或是正在拔弄著琴弦,看到人來,皆笑語呢喃,竟頗似青樓艷ji當街攬客一般熱情。

看李玉娘直眨眼,蕭青戎便低聲輕笑:“這些女子俱是歌伎,若有酒客想聽唱詞,便使人來喚,若是遇到大豪客,也有一日便得一貫錢的時候。”

李玉娘暗在心中稱奇,面上卻是不顯。隨蕭青戎直入大堂,便有博士上前招呼,只是這招呼雖顯恭敬卻并不那么熱情。竟是笑問:“客官可有預約?”

李玉娘聽得懵懂,才知這東京汴梁城里的酒樓竟還不是隨便進的,敢情和高級俱樂部一樣還得預約。

蕭青戎卻是淡淡笑應一聲:“我乃高侯之友。”

那博士聽聞,臉上的笑容便更多了幾分小意,恭聲請了二人入內,卻是引到三樓的一間雅座。立于窗前,推窗望去,竟可真望皇城大內。朱漆金釘的大門,緊緊閉合,可因站得高,卻能遠遠望見大內中金壁輝煌的宮殿背脊,甚至還能看清殿脊兩端的鴟吻、辟邪神獸……

“真是……很奇怪的感覺”笑著回過頭來,李玉娘很難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從這樣的角度去看一座宮殿,那種微妙的心情真的……嗯,比從一座摩天大樓往下看街道如螞蟻一樣的行人和車輛還要好上許多。

目光微瞬,在蕭青戎笑著靠過來時,她低聲輕問:“到底,那位高侯又是何方神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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