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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葭蒼蒼-NO.164:衣服可以一起穿
更新時間:2012-04-14  作者: 花三朵   本書關鍵詞: 武俠仙俠 | 花三朵 | 仙葭蒼蒼 
正文如下:
仙葭蒼蒼NO.164:衣服可以一起穿

書名:

阿鈴慢慢地站了起來,不怒不喜,無辜地望著我道:“姐姐你……不是一樣么?你一樣騙了很多真心喜歡你的人,你還害死了他們……”

我冷笑道:“我和你怎么會一樣?我不像你這么下賤前世被人用今生還自甘墮落!你死了和活著有什么不一樣!”

祝融道:“不語勿怒。待會兒,你們便回歸一體,你怎么罵,也沒有用了。”

我看見阿鈴向他點點頭。然后,他慢慢走了上來。我頓時大懼,雖然已有心理準備,真正臨了頭卻還是驚懼異常。猛然感覺到腳上一涼,是我兒子給我的腳鏈!

心中念頭方動,那光芒突然大盛。

一向淡定到無恥的祝融突然發出一聲咆哮,怒道:“共工!”

我手上的束縛立刻去了,來不及回頭,我轉身一腳就踢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太陽穴,一擊致命!那家伙轟然倒地。我喘著氣看了一眼,是一個烈風之王。也是傀儡。

祝融這個老狐貍!

身后突然有人出爪如風,我頭也不回一道閃電劈了上去。那人被摔了出去,撞上機關棺身,摔倒了,竟就起不來了。

我雖恐節外生枝,可還是想上去踹她兩腳。

她低聲道:“司藥帝君的元神在我這里。”

我一驚之后便想通了,原來百煉是被人算計了。恐怕當時給我診脈的,就不是百煉了。然而我更驚訝的是這女人竟然爽快地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瓶子,道:“往外走,有個五行陣,穿過去,你的仙嬰就能歸體。屆時司藥的元神就藏在你元神里,你可將他釋放。”

猶豫再三,我還是沒有取她性命,只冷冷地道:“你倒是會審時度勢。”

她淡淡地道:“父神教的。無傷大雅時,保命最重。”

我笑道:“好,日后莫讓我見著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言罷,我便揣著百煉的元神而去,穿入五行陣,果然眨眼之間便在月宮之中醒了過來。百煉的元神被我包裹在元神內,我心知必須快去找到他的肉身,不知道會被藏在哪里。

破門而出時碰上玉兔,她似乎很驚訝我這么匆忙。我笑道:“小兔兔,你們家帝君在哪里?”

玉兔戒備地看了我一眼,道:“尊主在房中休息。”

說完這句話,她就被我一掌劈暈。騙人,百煉的肉身若在房中休息,又怎么被人披著去做那些大事?看來這家伙是個內奸。

最終我在月華樹上把百煉拖了下來,釋放了他的元神,用可養元固神的月華木燒了,給他熏了一會兒,他才總算醒了過來。

方睜開眼的時候有些迷惘,但后來便變了警覺,再后來看到是我,似乎又有些錯愕,最后才松了一口氣。我也松了一口氣,道:“百煉,你醒了。”

他忙坐起來,甚至有些失態,立刻抓住我的手,給我診過經絡,探過百匯,摸過丹田,然后才似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道:“你沒事?祝融可曾……你的元神!”

我動了動腳,忙安撫他道:“放心,我沒事,不然就不可能把你也救回來了。我兒送我的鏈子里封印了共工元神,打破了祝融一個傀儡,我便逃了回來。”

他仔細檢查了我的元神,確定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尉兒呢?”

我笑道:“正好呢,你醒了,麻煩你借我些人,我要他們八抬大轎,到豐都去把我孩子的爹,還有我孩子他大伯迎回來。”

我細細解釋了,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終于還是點了頭,先派人去接阿尉阿雷。據說是走到半路的時候,撿到了那兩個傷兵。當時他們完全沒有防備會有這么一招,幾乎是灰頭土臉地押上了車。

處理過玉兔,他們也就到了。

我看著百煉親手埋了那撞樹而死的小兔兔,一派平靜。兩個滿身是血的人被領了進來。我回頭看了一眼,見連阿尉都有些不自在,低著頭,似乎是不敢見我。

百煉看了他們兩個這個樣子,又驚了一驚,無奈地道:“先前阿語同我說,我還以為……結果比我想的還要嚴重。罷罷,尉兒傷得輕,先來。”

我看百煉把阿尉弄了進屋,我也不想理他們。自去扶了阿雷進屋,讓他坐在床上。許多年不見,現在他幾乎面目全非。

他低聲道:“阿語……抱歉。”

我想起那個小賤人,還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但我不想對他說,只低聲道:“阿雷,你怎么這么多年都不回來?我兒子長大了,現在和阿齊的關系極好,你怎么都不在呢?”

他一怔。

我握住他的手,看他這樣,也有些心酸,他的手,曾在大陣中,給過我無數保護。我低聲道:“你怎么都不在?無憂,就是我的兒子,他闖了禍,剛剛坐了十幾年大獄,現在被送往向金山,百年之內不死,便赦他無罪。起初,他們要刑死他的肉身,留下仙嬰重塑共工真身以抗祝融……發生了這么多事,你怎么都不在呢?”

“阿語……”

“阿雷,你難道就一點也不掛念我們了么?阿尉,我,還有阿婭,阿石……那么多人,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掛念了么?你看我闖了這么多禍,讓阿尉頭疼。你看阿婭還守在前線,拼死奮戰。你怎么說拋下我們就拋下呢?”

他低下了頭。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阿雷,你不要再走了,留在境內。到時候,我們一起殺祝融,定天下,然后共享千秋萬代!”

他苦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我握著他的手,笑道:“怎么不能呢?只要你現在未死,就總會有辦法。回來罷,阿雷。”

一個修長的人影,站在了門口。某人倚在門上,低聲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阿雷。”

阿雷王子終于抬起了頭。這是一對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他們彼此凝望,那個眼神那個笑容,包含了太多深意。

我松了一口氣,在心里再次發誓,再見到那個小賤貨,我一定劃花她的臉,剝了她的皮,戳瞎她的眼!

百煉把阿雷王子拎去療傷,剩下我們兩個相對而坐。

我白了他一眼。

他好像滿頭霧水,道:“阿語……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豐都?”

我冷笑道:“你當我是傻子么?我可神通廣大的很。”

我細細想了想,然后把我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他的臉色便在我的訴說中越來越青,最后變得一個鐵錚錚的樣子。我想了想,重點描繪了我因兒子得救的情景。

他憋了半天,終于,跟著我學了一句:“賤人……”

我道:“對!那小賤貨……”

話音未落,他迅速站了起來,去找了一干人等來把月宮的地皮翻出來找了一遍,果然發現一個被深埋地下的傳送結界。玉兔的尸體竟恰好被放在那里,被找到的時候,已經成了個殺蠱。

頓時我就冷汗直冒。看來這都是早有計劃的。百煉雖然冷清,其實還算重情義,也比較心軟。玉兔撞樹而死,臨終萬般懺悔的說自己妄想,可還是想要葬在月華樹下。百煉果然心軟上當,親手埋了玉兔做陣眼。殺蠱若大成,那整棵月華樹,月宮的至寶,變會成為一棵,繁衍不息的大蠱王,整個月宮就毀了!

我想通這一層,不禁欲哭無淚,道:“四面楚歌,十面埋伏,滿城盡是小賤貨……”

他站在月華樹下,青著臉,不吭聲。

我上前一步,挽著他的胳膊,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冷冷地道:“我與那廝交手多年,他有什么伎倆,我當然知道。”

我道:“你的傷……還好么?”

聞言,他這才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頗柔軟,道:“無礙,皮外傷罷了。”

我略一顰眉,道:“坐在家里自然無礙。可下半年你還要返九黎,你的傷勢卻是吃不消的。”

他握了我的手,道:“莫憂。”

可是他自己的眉眼卻染上了憂色。我知道他在為阿雷擔心。

百煉為阿雷診治,入屋的時間極長,出來的時候,約莫已經過了好幾日。他自己的臉色都很蒼白。我們連忙上前詢問。百煉擺擺手,似是極累,我忙把他扶到樹下的桌邊坐了。他道:“他中的是紫光玉琉璃,因與妖蠱,心魔同氣連枝,吾也無法可想。蠱術吾所知甚少,心魔全看個人。如今,吾只能姜紫光玉琉璃轉了一些到吾自己身上,稍稍凈化了一下他的經脈,但治標不治本。”

我驚道:“聽說你煉成藥王身,百毒不侵,那你現在可好?”

他道:“無礙。不過最多三十日,就需再次為阿雷轉一次毒。”

我要哭了,道:“那……難道要一直這樣下去?”

百煉長嘆了一聲,道:“想我枉為藥王,卻連自己的兄弟都救不了。如今方知學淺。阿語尉兒莫急,等吾化去這毒,便入九黎之境,多學一些蠱術。總之我必定要將阿雷治好!”

我道:“你瘋了,你并不善戰,如今九黎之境亂成一團,你去不是找死么?”

阿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半晌,終于開了尊口,道:“莫去。”

我突然靈機一動,簡直要欣喜若狂:“景合……景合!景合乃是三苗冬九少祭祀,想來對用蠱應該也知道一些。何況我們有不少三苗俘虜,其中不乏女蠱婆。百煉你又何必以身犯險,不如隨我們回境!”

阿尉道:“隨我們回境罷。月宮的結界太過薄弱,祝融能捉你一次,就能捉你第二次。”

我看百煉有些尷尬,不由得暗暗掐了阿尉一下,有這么對老子說話的么。

最終,百煉親手火化了玉兔的尸身,隨我們回境。還帶了一株月華樹的小枝,打算種在我們境內。我心中竊喜,這可是鎮月之寶,我們占便宜了。

出月宮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朱弋炎姬來過。不禁警覺了一下,心想她遇上的,到底是祝融還是百煉?不過看她平安離去,應該沒大事才對。

于是我在車中試探性地問百煉:“朱弋娘娘,常常去找你?”

百煉一怔,然后苦笑道:“她怎么可能還會來見我。”

百煉道:“怎么了?”

我和阿尉對望了一眼,我道:“沒什么。”

回了境內,我讓阿尉去休息,然后把百煉阿雷送到大殿,打算讓他們在那里安置。我們自己不住在這里,但這確實是境內的最高象征。百煉作為上神,是完全有資格入住于此的。而阿雷是座下第一將,如今受了傷歸來,也理當受此禮遇。

入了大殿,似乎聽到一陣如風般的龍嘯,如鈴,清澈婉轉。百煉怔了怔,半晌,道:“是空兒啊……”

我一怔,隨即道:“是了,當初阿憶在這里住過。當時她受了重傷,大約留下了一些元神的碎片在禁制里。”

百煉點點頭,半晌,嘆了一聲。我安排他們二人毗鄰而居住,并親自挑選了幾名桃女和土靈來照顧他們的生活起居。做完這一切,我讓他們暫時先休息。

然后當天夜里,我帶著景合去見百煉。景合看過阿雷,便面色凝重,然后和百煉,阿雷關在一個屋子,商談了一整夜。我倒成了外人。在外面徘徊了一會兒,然后有桃女來叫,說是尊主在找我。我只能悻悻地滾了回去。

他受了傷,所以一夜睡到天黑。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坐著,好像還沒恍過神來。我給他倒了一杯水,走過去放在他手上。他皺著眉喝了。

我把水碗接過來,俯身在他眉心親了一下。他便笑了。我道:“頭疼?”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道:“再過一陣子我就要重返九黎,可是我的傷……”

我嘆道:“不逞強了吧?明天讓境密來給你看看,現在你先躺下,我先給你看看。”

他聽話地趴下了。我憋著笑,幫他把衣服脫了下來。從外表看來,已經沒有傷了,先前被杖擊,背部嚇人的紅腫早就褪了個干凈。但是細探經脈,還是可以看到他先前傷得極重,經脈到處都是漏洞,就像我先前自爆元神那次留下的后遺癥。再有神骨上還到處都是裂縫。因心脈破了,震蕩到了元神深處,元神尚在麻痹之中。所以他的恢復速度自然大不如前。這是根本之傷,自然恢復得極慢。

我用五行靈力,以他的骨骼經脈為陣眼,心脈為陣心,布下了個五行陣在他體內,雖是杯水車薪,但好歹也有些作用。

我讓他睡在我膝蓋上,道:“那次我自爆元嬰,沒有你傷得那么重,可百煉也花了許久才把我治好。但你的底子比我好,應該不要緊。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推遲一些。”

他皺著眉道:“延誤戰機是大忌。三苗人的蠱蟲入秋之后便會稍稍衰弱。”

我替他揉揉太陽穴,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莫急莫憂。現在你先好好休息。”

他握住了我的手,終是閉上了眼睛,不久以后便又睡了過去。

自此變了他像個凡人,要吃要睡,還得伺候周到,不然他的精神頭會不好。軍中內務也是不小的工作量,以他的身體要撐起來確實有些勉強,因此脾氣就不好。雖不至于打人罵人,但黑著一張臉也夠受的。修為弱一些的,被他盯幾眼都會爆血管。

無奈之下我反而成了最忙的人,往他和阿雷王子那里兩頭跑。他問起來,我也只管報喜不報憂,不然他焦慮加重,愈發暴躁。

阿雷的情況其實還好。百煉能控毒,景合手下有個蠱婆能抑蠱,阿雷自己的心性很堅強,能壓抑魔性。但這些都是治標的辦法。

但我對他都說一切好得很,說不定可以慢慢恢復。

相比起來,某人的一日三餐才更叫我頭疼。不但要變著花樣討他歡心,他想吃什么自己還都不會說,但是他若是吃不好,那到下一餐飯來之前他都黑著臉。已經有好幾個小將和小巫嗣被他嚇得差點爆血管。他自己還莫名其妙。

我的孕婦牌的作用也收效甚微,擋不住他這只暴躁的噴火龍。重要的是他受傷的消息由不能傳出去,否則軍心不穩。因此只能強撐著把那些事務一并處理了。軍務我不懂,只能幫著稍微規劃一下軍人的分配,或是糧餉。再或是將事務分門別類,加以歸類綜合,念給他聽,讓他稍微輕松一點。

這天一大清早,我就被女越壓低了聲音叫醒。現在不比以往,他要睡足,吵醒他再所難免,可不能驚擾了他讓他可以再睡。

因是我輕手輕腳地起身披衣,看他翻身,忙安撫地握住他一只手。他動了一下,然后就不動了。我小心地抽回手,輕聲下了床,然后到隔壁去梳洗。

女越一邊給我梳頭,一邊道:“娘娘,你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是仙水參一顆,赤冀魚半只,丹翼半只,鳳凰蛋兩個,玉蘭片,清河水蝦,仙芝面,巨古獸的后腿。娘娘看有什么遺漏?”

我細細地聽了,頭發梳好了,道:“沒有了。準備了多少?”

女越笑道:“照娘娘的囑咐,準備了三份。”

我站了起來,道:“好吧,走,伺候三位大爺去。”

最近我孩子爹的口味越來越刁,膩的太膩淡的太淡。換著花樣哄哄他,他倒是吃得多一些。阿雷自然也要照顧到,那再把百煉忽略了又不好。因此早餐都是一式三份。

像今天,這些東西一聽就是很復雜的,工序自然也復雜。我帶著女越和姬嫻先把仙水參洗干凈去了皮。這是仙家凡物,我的感覺跟蘿卜差不多。取了中間那段,切成絲泡了。撈出來之后用仙芝面拌勻,蒸上一會兒,然后曬干。

然后把那些魚啊肉啊,該泡的泡,該煮的煮,該切的切,前期工作做好。用熱油將肉熬青,將魚熬成醬汁。最后用仙芝面制成糕點,和魚肉蘿卜擺放在一處,然后調好湯味淋上去。

好吧,最近被磨練得我的手藝也長進了不少。如果說這道菜出自何處,那應該是前世吃過的洛陽燕菜。因想不起來太多,很多時候就自己DIY了,或是借鑒一下仙家的食譜。這道菜葷素結合,看起來賣相也很好,我就不信他還能給我挑刺。最主要是我的做的,他敢不吃。

女越和姬嫻看了一回,姬嫻笑道:“看起來就很想吃啊……好,我學會了,回去自己試試。”

我笑了笑,令姬嫻和女越分別送去給百煉和阿雷。然后自己去把我孩子的爹叫起來洗漱,看著他吃下去。還好,胃口還不錯。吃了之后心情似乎也不錯,還賞了我香吻一枚。

他去洗手,我在桌邊看著人把東西收了。他道:“你去看阿雷?”

我道:“嗯,我待會兒就去。”

他沉默了一回,回過頭來看我,道:“阿語,你有分寸的罷?”

他似是有些不自在,別開了臉,道:“我知道不該叫你做這些……可,除了你,沒人能幫我了。”

我還是云里霧里,道:“你放心,我做這些沒什么的。阿雷弄成這樣我也很難過,照顧他是我的本分。何況現在阿婭不在,阿錦他們又不好知道太多。那自然就是我了。你若是覺得苦了我,那你每天好好吃飯好好睡,就好了。”

后面那句話是開玩笑性質。

他頓了頓,等人都出去了,就叫我過去,我過去了,他又有點不自在,握著我的手,道:“我是說……你和阿雷相對,不,不要起什么,起什么別的念頭……阿語!”

我使勁拎著他的耳朵,好氣又好笑,道:“再胡說,再胡說我就不管你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天天讓我跑上跑下,故意折騰我的對不對?”

他的耳朵紅了,我哭笑不得。這廝天天嫌這嫌那,敢情是我和阿雷相處他不放心,可是又知道自己太小氣,所以故意折騰我。 ( 明智屋中文 wWw.MinGzw.Net 沒有彈窗,更新及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