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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戲弄省長秘書

躲在了匯煌大廈，偷得浮生半日閑，在張碧筱身上滿足的手足之欲之后，楊子軒怕碰上蘇晨尷尬，就回去到省紀委辦公室，車子進入到省紀委辦公室的時候，程思雨正從省紀委大院出來，臉色滿是黯淡的落寞。

楊子軒嘴角笑了笑，這可能時程思雨擔任省長秘書之后最落寞的時候，黃清公然表態要監察廳走正常的程序，不給予程思雨任何的包庇和庇護！

一時之間，省政fǔ辦公廳的人都認為程思雨是徹底失去了黃清省長的信任和寵溺！

程思雨此時總算認識到了什么世態炎涼了。

昔日那些和他稱兄道弟的廳長都像是避禍一樣避開他。

昔日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的普通科員們，見到他都像是躲著瘟疫一般。

程思雨認出了楊子軒公務車的車牌，恨得牙齒癢癢的，忽然有種破口大罵的沖動，但是他還是壓抑著自己的內心，罵了一次楊子軒一句蠢貨，他就被黃清打入冷宮，這種慘痛的經歷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程秘書，怎么這么有空往省委跑啊？清省長不是去京城開會了嗎？”

對于程思雨這種人，楊子軒倒是tǐng喜歡落井下石的，這種人就像是一根攪拌bāng，令人厭惡。

程思雨腦子轟的一聲，被楊子軒話里頭的諷刺語氣刺激得差點再次發飆，不過還是不敢發作，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過來做個檢討！”

坐在副駕駛上面的胡凱差點沒有笑出來，楊廳損人的本事也是第一流的，明明知道程思雨是過來向省監察廳和省紀委做口頭檢討的，還要這樣奚落一番他！

“清省長什么時候回來？我想過去給他做個檢討呢？”楊子軒臉上滿是笑意，似乎給領導做檢討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程思雨現在還是黃清秘書，對于黃清的行程安排還是十分清楚的，聽到楊子軒說要給黃清做檢討，心頭一喜，心里的恨意稍稍解開了一分，心底嘿嘿冷笑，我程思雨斗不過你，但是還是有人能制服你的嘛！

程思雨對于這幾天宏觀經濟層面發生的巨大變化，并不怎么關注。

現在他全部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了怎么消解這次楊子軒給他帶來的形象危機，作為省長秘書竟然公開罵省管干部為“蠢貨”，而且被監察廳擬定了處分件，這對于他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

程思雨現在最怕就是監察廳繼續處分下去，對他進行全省的公開批評，那樣的顏面就徹底掃地了，他必須阻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清省長最遲明天早上應該回來了，央今天召開了省長會議，估計是明天早上坐早班機回來吧！”程思雨態度甚是恭敬。

這次他的處分報告是楊子軒要求擬定了，解鈴還須系鈴人，程思雨想要不讓處分公開化，就要討好楊子軒。

“對了，楊……楊廳長，我有些話想跟您說說，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程思雨看了看胡凱，要他在胡凱面前向楊子軒道歉還真是有點讓他為難呢。

楊子軒斜睨著眼睛，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有什么話，你現在就可以說嘛！”

程思雨再次看了看胡凱，有些結巴說道：“這里不太方便，能不能借給地方說話？地點您定！”

楊子軒搖了搖頭：“胡凱是我的秘書，不是外人，程秘書有什么就直說吧，我回頭還要參加一個廉政風暴的研討會呢！”

程思雨心里對楊子軒更是恨了，認為這是楊子軒故意想在胡凱這個秘書面前落他的面子，不過臉上還要擺出一副笑臉：“前幾天在省政fǔ辦公廳的事兒，是我不對，楊廳您大人有大量，就請原諒則個吧！”

楊子軒并沒有立刻表態，沉吟了一會，才回應：“程秘書說得嚴重了，我也沒放心上！”

程思雨恨不得上前把楊子軒那張年輕的臉，徹底捏碎，沒放心上，哼，說得好聽，沒放心上，怎么還讓監察廳對我進行警告處分，還威脅要在全省通報批評，還給省委各大常委那里都抄送一份！

程思雨心里轉過百般念頭，還不得不賠著笑臉：“楊廳果然心胸廣闊，也不計較我們這種小年輕年少氣盛的氣話，在這里我先謝謝楊廳您了！”

胡凱在一旁聽著心底差點笑翻了，他可是親眼看過程思雨囂張跋扈的模樣，但是被自己大老板磨得沒有了一點脾氣，明明被楊廳坑了，還不得不賠著笑臉過來求楊廳，這樣的玩人手段，可是十分高明！

“程秘書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有個會要開，改天再聊。”楊子軒讓人把車開進去了“小凱啊，你等一會跟緊一下，讓監察廳辦公室把程秘書的那份處分報告內部通報一下就行了，沒必要全省通報批評，這樣對程秘書也不公平，畢竟他也是無心之過，只是有點沖動過頭而已……”

程思雨聽到這句話，終于舒緩了一口氣，只要不是全省通報批評，他就還有翻身的機會，對他來說，接下來就是如果繼續討得黃清的歡心。

“楊廳，就這樣放過他？他可是在大庭廣眾罵過您啊！”胡凱有些不解了。

楊子軒搖了搖頭：“不是放過，而是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程思雨這樣的人能夠被黃清相，當然也有他的獨到之處，我這次要是把程思雨名聲徹底弄糟一棍子打死，也不是什么好事。”

胡凱細細琢磨起楊子軒的話來，楊廳考慮事情可是比他深遠得多。

“省委常委都在看著我們怎么處理這件事呢，我要是趕盡殺絕給常委們留下的印象也不好，而且趕盡殺絕把程思雨從黃清身邊撩開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黃清換了一個做事兒滴水不漏的秘書，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兒！”楊子軒嘆了口氣說道。

今天的全部新聞頭條都是央頒布的宏觀調控措施的詳細解讀。

這些宏觀調控的手段雖然以經濟手段為主，行政手段為輔，但是力度卻是相當的嚴厲，因為接受了80年代期宏觀調控不夠有力并且搖擺不定，最終導致經濟過熱和高通貨膨脹，甚至社會動蕩的慘痛教訓，所以今年的宏觀經濟調控措施，都是強有力的，海南房地產應聲而落，股市熱潮也是應聲而落，各地的集資熱潮也是戛然而止。

經濟壓力雖然得到緩解，但是經濟過熱往往存在一定的慣性，而緊縮政策的效果顯現也會存在一定的滯后性，楊子軒知道明年的通貨膨脹率將會超過20。

就是現在的大城市的生活物價都已經上漲了20，許多群眾都受到了相當大的壓力，四高四熱兩亂這些經濟過熱的經濟特征早已經引起了央的注意。

看著桌面的紅色電話機子鈴鈴響起，楊子軒嘴角笑了笑，拿起來一聽，是戴桔梗打來的，她之前對楊子軒的宏觀調控判斷半信半疑，她在海南控股的幾家房地產公司只有一兩家套現了，其他還是繼續在炒著樓花，幾天以來就有幾億資金徹底被套牢在海南的爛尾樓上，算是徹底蒸發了！

她父親戴蒙德更厲害，作為建行的決策層核心領導，雖然被楊子軒提醒過，但是沒有強制性的從海南房地產抽身，幾天下來，建行幾百億資金就成了大堆的泡沫，苦不堪言，在四大國有銀行當，除了行，工商銀行之外，就數建行在海南的資金蒸發量最大，現在整個建行的高層都是措手不及了，央召開了銀行會議，通報了宏觀調控的手段，這些手段主要都是落在銀行肩膀上面，讓建行高層叫苦不堪，戴蒙德此時才后悔，當初怎么就那么大意！

而收獲最大的就數她的叔叔戴自立了，戴自立相信楊子軒的判斷，并且自己也進行了詳細的分析得出和楊子軒相同的觀點，不過在財政部里面被繼續加大投資的主流觀點排斥，嚴重排斥，在這個月里，甚至徹底成為財政部的邊緣部長，他也時刻關注著羅浮省的情況，了解道羅浮省領導高層也分成了兩個不同觀點的陣營，他知道這樣的陣營肯定有楊子軒在背后推波助瀾，心里也是暗暗驚心，沒想到楊子軒一個小小的副廳級干部，已經能夠推動了一省經濟方向大討論了，雖然楊子軒級別太低還無法站到前臺來，但在戴自立更加確信自己選擇相信楊子軒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就在央政治局會議召開之前，央秘密組織了一批財稅銀行系統的專業人士做準備工作，戴自立被通知進入實施宏觀調控的工作小組，負責研究具體的調控措施，屬于保密工作，那一刻，戴自立欣喜若狂，受了將近一個月得白眼，總算熬出頭了！

“楊大廳長，我這次可是慘死啊，你可要救救我啊！”戴桔梗聲音有些疲憊，這幾天海南已經是一片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許多資金都開始倉皇從海南撤退逃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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