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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路仕途-第二百一十二章 拔釘子(中)
更新時間:2011-11-15  作者: 腳丫冰涼   本書關鍵詞: 都市 | 官場沉浮 | 腳丫冰涼 | 異路仕途 
正文如下:
異路仕途

,最后更新:201111150: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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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黨委會一散會邵長青就快步來到了江風的辦公室,一進門邵長青就滿面春風的笑道“恭喜啊,小江,你榮升副支隊長啦,你要請客啊,哈哈哈”

邵長青知道因為自己昨天晚上去赴了陳勝偉的約,已經被魏紅軍得知了,并且魏老板震怒這才有了今天的黨委會上的邵長青顏面掃地,但是陳勝偉的約由不得邵長青不去啊,陳勝偉拿出了邵長青大戰大洋馬的視頻相威脅,邵長青怒火沖天但是還是要低頭,要不低頭的話大好的前程就毀了啊,沒有辦法最后還是赴約了,恰好又被有心人看見了,邵長青的心里想罵娘。但是他又想挽回敗局重新取得魏老板的信任,所以江風的這條線邵長青一定要抓住了,一散會邵長青也顧不得心情郁悶了,馬上就給江風打電話邀功了。

江風也沒想到有如此的好事兒,馬上笑道“感謝邵局的關愛,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負領導信任”

邵長青拍了江風的肩膀一下笑道“跟我就別來這一套了,有沒有時間,咱們出去喝兩杯”

江風根本不知道邵長青今天在常委會上顏面掃地的事情,并且最近和邵長青關系處的還融洽就笑著道“領導有命我自當服從,咱們就夜色人家怎么樣?”

邵長青點頭笑道“那好,就按你說的辦”說完以后邵長青也沒有多留,就回去了,江風把邵長青送到了門外。

看了看表也快到下班的時間了,也就準備收拾東西了,突然桌上的電話響了,江風一看是陌生的號碼,想想還是接了起來了“我是江風,請問您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年輕的聲音笑道“我是李濤啊,恭喜了江隊長,不對,現在應該叫江支隊長了”

李濤?自己沒有叫李濤的朋友啊,莫非是魏紅軍的秘書李濤?江風就試探地道“您是政法委的李科長?”魏紅軍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所以李濤是魏紅軍的秘書,但是他的人事關系不在市委更不在市局,反而不知出于何種原因掛在政法委那邊,擔任政法委辦公室綜合科的科長。

李濤笑道“是我啊,但是李科長啥的就別叫了,叫我李濤就行”李濤身為魏紅軍的秘書自然知道江風在自家老板心里的地位,而且李濤親眼所見邵長青因為整治了江風被魏紅軍臭罵一頓,所以李濤更不敢托大了。

江風笑道“那哪成啊,規矩還是要的啊”

李濤笑道“江老弟啊,咱們都是為老板服務的,就別講那么多虛禮了,你晚上有空沒?兄弟有點事兒想和你嘮嘮”李濤說的很直白,直接就抬出了魏紅軍。

李大秘折節下交,江風也很想答應,但是已經答應邵長青了,江風就笑道“非常不好意思啊李科長,今天晚上已經約了邵局長了,反正都不是外人,您也一塊過來吧”江風根本不知道今天黨委會上的事情,所以才有這樣一說。

李濤哼的一聲道“老弟啊,實不相瞞,今天是魏局讓我找你的,邵長青那個朝三暮四的小人不提也罷”

江風一聽這里邊有故事啊,并且李濤都說是魏紅軍讓他來的,江風還有什么遲疑啊,“那行,正好下班了,我請李科長喝酒,您看成不?”

李濤笑道“那成啊,你定地方吧”

江風又說了夜色人家,正好和李濤的意,二人約好了以后就掛斷了電話,江風還得給邵長青解釋啊,這話不好說啊,邵長青是副局長,人家想請自己還要推脫,這個借口不太好找啊,突然江風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說陸爾嵐讓江風去一趟,邵長青說什么也不敢有想法啊!

江風拿起衣服上了三樓,一路上遇見好幾位半生不熟的其他支隊的同事,大伙都非常熱情的打招呼并恭喜江隊長,但是在聽說江風是去找邵長青的時候,大伙眼神都非常怪異,欲言又止的樣子,再聯想到李濤的話,江風也感到有些不對勁,但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還是敲了門進去了。

“小江來啦”邵長青一見江風進來了馬上就把剛才的愁事放在一邊了。

江風滿臉無奈地道“邵局,非常對不起啊,我剛才接到陸姑姑的電話,說是她家里來了客人了,讓我過去一趟,您看?”

邵長青也在那天的宴會上看見了江風和齊岳北一家的親密關系,哪還敢遲疑啊,就道“那可耽誤不得啊,你快去吧,咱們有的是時間喝酒”

江風又是一臉無奈地道“邵局,那我就失禮了”

邵長青笑道“這有什么失禮的啊,你快去吧”

隨后江風又是百般歉意千恩萬謝的出去了,下班以后打了一個出租車直奔夜色人家去了。江風之所以把地點選在夜色人家也不是要吃白食,只是現在的新城有檔次的地方還真不多,并且董其剛這里安全放心。

江風昨天已經來過一次了,前臺的漂亮小妞也認出他來了,知道這位是大老板的好朋友,而且是那種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絕非泛泛之交,所以直接就笑著問道“先生是去昨天去過的陽字廳還是其他樓層的貴賓廳?”

江風還是選了陽字廳,選好之后就在樓下的休息區等李濤,前臺小姐非常有眼色的送來了一包中華煙和火機還有一杯綠茶。

小姑娘甜甜的笑道“請您慢用”,反正這些東西又不用自己花錢,都是酒店的東西,送出去也不心疼,沒準老板還會夸她有眼色呢。

江風也沒有客氣,撕開了包裝就叼上了一顆,小姑娘眼疾手快的把火機打著了給江風點上了煙,江風笑道“謝謝,你忙去吧”

“那您先坐著,有什么需要的話就叫我”小妞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說完就走了。

不大一會兒,李濤沒等來倒是把董其剛等來了,董其剛囑咐過前臺的小妞一旦江風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小妞正好知道老板就在樓上的經理室呢,就趕忙匯報了。

“恭喜啊,小江,今天我做東慶賀兄弟升職”董其剛三教九流的關系有的是,和李濤更是熟悉,李濤在和江風約定在夜色人家相會以后,就給董其剛來電話了,順便也說了江風升職的事情。

江風也沒有矯情就笑道“董哥消息夠靈通的啊,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消息”

董其剛笑道“我和李濤關系還成,他告訴我的,你也別在這里坐著了,去我辦公室吧”

江風笑道“我和李濤初次見面,還是等一下的好”

董其剛也沒有勉強,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陪著江風一起等。

前臺的那個小妞又扭扭噠噠的過來給董其剛上了一杯茶,江風剛才被這個小妞伺候的挺舒服的就笑道“董哥的夜色人家不愧是咱們新城首屈一指的高檔會所,前臺的素質非常高,服務非常周到”

董其剛笑道“怎么老弟看上小翠了?用不用老哥給你介紹一下啊?哈哈”江風這才知道這個小妞叫小翠。

江風被董其剛說的有點不好意思,趕忙拿起茶杯喝了有口茶緩解一下,董其剛又笑道“你就是有這個心我也沒這個膽子給你介紹啊,傾醉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撕了我啊,哈哈哈”

江風正好尷尬著呢,李濤推門進來了,一邊走還一邊笑道“抱歉啊,我來晚了,做秘書的沒有自己的時間,見諒啊”李濤個子挺高,不胖不瘦,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刀條臉,一頭板寸一身西服顯得非常干練。

江風笑著伸出手道“理解理解,我也剛到,李科長您好”

李濤握住江風的手,臉上卻佯怒道“你要是再叫李科長,我可真生氣了”

江風笑道“是兄弟錯了,我給李哥賠不是了,待會我自罰三杯”

李濤笑道“這就對了嘛,咱都是自己人,我和其剛也是好朋友,咱就兄弟想稱就挺好”隨后李濤又和董其剛打了聲招呼。

董其剛笑道“兩位也別在這寒暄了,走吧,樓上已經準備好了”

幾人相擁著上到了三樓,董其剛面子也做足了,也知道二人肯定是有話要談,就笑道“兩位老弟先喝著,我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先失陪了,一會兒再過來咱哥仨喝幾杯”

二人點頭稱是,酒菜都是董其剛準備的,菜是夜色人家的招牌菜,酒是飛天茅臺,今天就倆人也就沒有什么主位的說法了,二人挨著坐下了,江風給李濤倒上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之后舉起了杯笑道“李哥,我先自罰一杯,給李哥賠不是了”

李濤也沒敢托大,擺擺手笑道“什么罰不罰的,咱兄弟初次見面,咱們同飲一杯”說罷也舉起了酒杯和江風碰了一下,仰頭就干了。

二人放下杯,又吃了幾口菜,漸漸地就聊到正題上了,李濤一臉神秘的道“老弟,你知道為什么要把你調到經偵支隊嗎?”

江風心道戲肉來了,就笑道“我還真不知道,還請李哥指教一下”

李濤笑道“指教談不上,咱都是為老板辦差,我這就給兄弟你說說,當然了這也是老板的意思”

江風又給李濤敬了一根煙,又拿出火機要給李濤點上,李濤哪敢用啊,急忙擺擺手,自己點上了,又一臉神秘的道“兄弟,你對經偵支隊了解多少?對支隊長李顯揚又了解多少?”

江風苦笑道“不瞞你說啊,一點不了解啊”

李濤笑道“不瞞你說,李顯揚跟咱們老板不是一條心,他跟李和好得快穿一條褲子了”

江風試探性的問道“難道魏局是想讓我去牽制李顯揚?”

李濤一臉嚴肅的道“差不多,但是不是牽制,是徹查,狠查李顯揚貪賬枉法的證據”

江風突然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張光盤,難道李顯揚就是因為這件事而倒的霉?看來魏紅軍是想讓自己去挖李顯揚的墳啊,挖墳掘墓的活可是不好干啊!

李濤又端起酒杯跟江風干了一杯以后才道“兄弟啊,哥們勸你一句,往后離邵長青那個小人遠點,忘恩負義的東西,那個王八蛋忘了今天的榮華富貴是誰給的了”

江風有些疑惑地道“李哥,我還真不清楚這里邊有什么事情,方便說嗎?”

李濤笑道“我要是不想說的話,今天我就不來了,咱們的人兩次看見邵長青私會陳勝偉,原本這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他不該為了抱陳勝偉的大腿而出賣咱們自己人,你的那次停職就是陳勝偉指使的,事后老板也教訓他了,也原諒他了,更是全力的把他推上了副局長的高位,只是這個家伙不思回報還敢私會陳勝偉,就在昨天夜里兩人勾肩搭背的從一家酒店里出來的,如此無恥之徒,那還能留他?”說到最后李濤更是咬牙切齒滿目猙獰。

江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就問道“那咱們魏局打算怎么處理啊”

李濤往后一仰道“今天的黨委會上已經狠狠地掃了邵長青的面子了,但是這還不到位,只是咱們魏老板也有難處啊”

說罷李濤又點上一根煙嘆了口氣道“老板主政市局已經三年多了,一直倚邵長青為左膀右臂,更是拿他當接班人培養,現在看來此人靠不住啊,現在的市局表面光鮮,但是實際上已經是危機四伏內外交困,市局內部有楊山的虎視眈眈,李和的陽奉陰違,李顯揚這樣的蛀蟲,更有邵長青的背主求榮,外有馮老七洪王八兩大黑惡勢力團伙,一切已經到了必需動刀的地步了,現在是有人逼著咱們出手了,不殺一批不足以平民憤,鎮宵小,老弟你身上的責任重大啊”

江風也聽懂了,魏紅軍是把他當做一把快刀了,要的就是一刀封喉,掀翻李顯揚,但是自己卻對刑偵支隊一無所知無從下手啊,“李哥,您對經偵支隊了解多少,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

李濤笑道“經偵支隊共有三個大隊,一共一百人左右,共有兩位副支隊長,你是接了武力的班,擔任副支隊長兼一大隊大隊長,武力是特種兵轉業的,動點拳腳還是一把好手,但是對付經濟犯罪他差的太遠,而且武力他爹是前年退休的武副局長,武副局長在位的時候挺配合魏局的工作,他找到了魏局,想給武力挪個地方,正好魏局也想把你放到經偵支隊,也就同意了武副局長的請求。

另外一位副支隊長叫商婷露,號稱咱們市局的第一美人,人長得漂亮還有知識,據說李顯揚也垂涎很久了,但好想一直沒得手,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啊,今年才二十四歲就已經是副支隊長了,她是華夏政法的高材生對處置經濟犯罪很有一套,這個女人有點背景而且有很多時候李顯揚還要依仗她來查案,所以李顯揚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這個女人在經偵支隊也是明哲保身,對李顯揚的一些不法行為不聞不問,更多時候李顯揚是直接越過她和武力直接指揮另外兩個大隊長干一些勾當,你就是要把這些勾當挖出來,致李顯揚于死地”

江風道“我明白了,我會盡快打開局面,但是還請轉告魏局我需要時間”

李濤笑道“那是自然,兄弟言盡于此了,一切都看你的了”

江風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又敬了李濤一杯,隨后董其剛又進來了,二人也就不談這件事情了,三人又是一頓神侃,把酒言歡盡興而歸。

第二天早上政工處的一科長李俊生送江風到經偵支隊上任,支隊長李顯揚召開了支隊大會,李俊生在會上宣布了市局黨委會的決定,任命江風為經偵支隊副支隊長兼一大隊大隊長職務,江風也第一次接觸了目標人物李顯揚,李顯揚四十來歲,中等身材,三角臉,戴著一副眼鏡,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李顯揚對江風的到來表示歡迎,態度說不上熱情,反而是有些排斥,傻子都能看出來李顯揚對江風的到來抱有極大戒心。

江風也見到了傳說中的市局第一美人商婷露,商婷露身材高挑,有一米六八左右,面容姣好,一張瓜子臉,一雙會放電的的眼睛睫毛很長顯得迷離多情,但臉上卻冷的,一頭紫色的長發用卡子卡在腦后,玉頸修長,上身內著一件白襯衫,領口的扣子并沒有系上,露出精致的鎖骨,胸前一對豐碩的玉峰將白襯衫繃得緊緊的,若是沒有襯衫的扣子束縛就要蹦出來一般,白襯衫外面是一身女士警裝,修長有力,臀部挺翹將寬松的警裝褲頂的渾圓,正是標準的梨形臀,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完全就是標準的制服誘惑啊,讓人可遠觀卻不敢褻玩。

如此的警裝美人,那個男人不想把如此的尤物壓在身下啊,要不是這個女人有點背景早就淪為大領導的暖床和泄玉的工具了,所以說美麗并且優秀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的,除非能找到一個足夠強的能保護自己的男人。

商婷露只說了一句“歡迎”,但是只要往這一站自然就成了人群中的焦點了,風頭甚至蓋過了李顯揚,在李俊生代表組織講了一番話以后,李顯揚也說了兩句,都是沒有什么營養的套話,李俊生在完成送江風任務以后也沒有多留,推脫有事就走了,李俊生一走李顯揚也顯得興趣索然,隨便講了兩句話以后直接就宣布散會了,把江風晾在一邊了。

李顯揚一退場,身后的兩個大隊長也就跟江風握了個手又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商婷露也就是掃了江風一眼就擺著柳腰出去了,剩下的一堆人一看自己的頭頭都出去了,大部分人也就呼呼啦啦的出去了,剩下的都是一大隊的警員了。

經偵支隊真是處處處處透著詭異,江風雖然心里有氣但也沒有吱聲在一大隊副隊長朱建輝的介紹下認識了一下一大隊的警員,朱建輝三十四五歲的樣子,身材消瘦,但很結實,一頭短發,人顯得很熱情,一大隊的隊員們臉上也是滿臉喜悅,與剛才的情形形成了鮮明對比。

一大隊下轄三個中隊,共有警員三十多人,前任隊長武力人很正直不肯與李顯揚同流合污,所以挺不招李顯揚的待見,再者武力文化程度不高,又是半路出家的JC,對一些高智商的犯罪也不太明白,有些時候還被其他兩個老油子隊長耍手段欺負一下,要不是武力他爹武副局長在局里有些老關系,李顯揚早就把武力踢出去了,由于不肯與李顯揚同流合污,自然地一大隊也沒有什么油水,一大隊的警員不是沒權沒勢的普通警員就是一些剛分配來的不懂規矩的愣頭青式的刺頭,剩下的就是不肯合作的抑郁不得志的家伙,朱建輝就是這類人的典型代表,可以說一大隊整個一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主兒,在這種情況下,大家得知魏局長手下的最紅的年輕新貴來主政一大隊,大家怎能不興奮啊。

朱建輝非常熱情的介紹道“江隊,這位是咱們一中隊隊長戴兵,小戴是軍人專業的,是武支隊長同一部隊的戰友”

戴兵刷的敬了一個警禮后笑道“江隊您好”戴兵人長的非常普通,中等身材非常勻稱,握著江風手的一雙大手非常有力量。

江風也笑道“小戴很有軍人風范啊”

朱建輝又介紹道“江隊,這是二中隊的隊長韓慶,小韓是松江警校畢業的科班生,來了咱們市局已經三年了,是咱們一大隊的業務骨干”

江風也笑著伸出手道“你好”韓慶戴著眼鏡人顯得很瘦弱,一副手無素雞之力書生樣子。

“江隊您好,大家伙就盼著您來呢”韓慶笑道,江風心道怪不得科班生分配都三年了還提不上去呢,這個韓慶很明顯是個不太圓滑的家伙。

武力前腳剛走,你就說盼著江風來,麻痹的有這么說話的嗎?雖然大家都這么想,但是又有哪一個說出來了呢?

朱建輝又把最后一位中隊長介紹給了江風。“江隊,這是三中隊長萬鐸,老萬面相顯老,今年才四十一歲”

江風初見萬鐸還以為它足有五十多歲了呢,臉上盡是土色,發絲里都有了點點斑白,佝僂著腰,一雙大手如樹皮一般。

“江隊您好,我是萬鐸”萬鐸微微的咧開嘴強笑道。

“你好”江風也沒在意萬鐸的態度,很顯然這是個有故事的人。

一通介紹完畢,朱建輝又帶著江風來到了武力留下的辦公室,辦公室里非常整潔,朱建輝笑道“江隊,您稍等,武支隊長正在刑偵支隊那邊辦交接,一會就過來跟您交接”

江風坐下笑道“老朱,咱們往后就是一個戰壕里的弟兄了,別那么客氣,坐下抽支煙”說罷就掏出了口袋里的利群煙。

這個年代的小干部抽利群就算不錯的了,尤其是像朱建輝這樣的老少一大家子用錢又沒有什么外快的普通職員平常都抽長白山的,朱建輝笑道“那就跟江隊混一根好煙抽抽”說罷就掏出打火機給江風先點上又給自己點上了。

江風閑來無事就笑道“老朱,你安排一下,晚上我請客,把幾個中隊長叫上”

朱建輝一臉尷尬的笑道“江隊,您新官上任,哪用得著您請客啊,應該是我們給您接風啊,只是咱能不能把接風宴改在明天上午,要不然人湊不齊啊,這個……這個您看?”

江風就有點不高興了,心道“老子剛來你們經偵支隊就受盡了鳥氣,現在老子自己掏腰包請客都有人不給面子,麻痹的,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但是臉上表情不變的笑道“怎么?哪位同志有急事?”

朱建輝忙陪著不是的笑道“隊長您別誤會啊,誒,一言難盡啊”

江風心道莫非這里邊還有故事?就笑道“反正現在沒事兒,你就給我說說哪位同志有困難,看看我能幫上什么忙?”

朱建輝嘆了口氣道“誒,江隊那我就給您說說,有難事的是三中隊長萬鐸,老萬是個苦命的人啊,老萬的老婆五年前出車禍死了,留下倆孩子,大閨女都十九了,學也不上了,給人家打工呢,還有一個十二歲的兒子,上學呢,老萬怕孩子受委屈也就沒續弦,家里的老爹去年還癱瘓了,老萬又要上班,家里家外都是老娘在操持,這個月老娘去接孫子的時候雪天路滑又摔斷了腿,老娘也知道家里沒錢死活不住院,老萬就四處借錢,人要是窮了就讓人害怕啊,哪有親戚借給他啊,后來還是武隊長掏的腰包,他老娘才住的院,老萬天天下班還要伺候老爹,晚上要給老娘陪床,白天還要上班,江隊,他要是來不了您可千萬別怪他啊”朱建輝說完眼眶已經紅了。

江風也大受感動,更為自己剛才的想法感到羞愧,但是江風不相信一個JC即使再清貧也不會到這種地步吧?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江風就道“晚上不吃飯了,老朱晚上你帶我去老萬家看看”

朱建輝苦笑道“江隊,老萬那人好面子,脾氣還倔,萬一沖撞了您,那多不好啊”

江風站起來道“我要是不知道就罷了,現在我既然知道就不能不管,要不然我還有什么臉當這個隊長?”

沒過多久,武力就過來和江風辦交接了,武力人如其名長的孔武有力,大眼睛蒜頭鼻子,人也很豪爽,武力雖然對經偵的業務不怎么熟練,但看得出來他還是很用心的,事情交代的很仔細,他也知道他的這次升職是魏紅軍一力提拔的,而江風正是魏紅軍的心腹,所以武力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武力由經偵支隊的副支隊長轉任刑偵支隊的支隊長,眼下級別雖說沒有變還是正科級,但是畢竟是由副職轉正了,也算前進了一步,并且刑偵支隊一直有高配的先例,武力只要挺個一年半載的必然能高配副處級的局黨委委員,最重要的是武力在刑偵那邊能把自己在部隊里學的東西用上,而他在經偵支隊里就是睜眼瞎。

一個小時左右,經偵一大隊積壓的幾件案子就交代得差不多了,武力又把副大隊長朱建輝叫進來了,大隊的財務一直是由朱建輝管著的,武力的意思是當面把財務的事兒也說說。

朱建輝就苦笑道“老隊長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手里只有一大堆白條,都是咱們欠飯店和醫院的,但惟獨就沒有錢啊”

武力也嘆了口氣道“是我沒能耐,連累了弟兄們”

朱建輝又是苦笑道“您別說了,老隊長,雖說兄弟們過的緊吧,但是兄弟們沒拿過咬手的錢,睡得踏實”

江風一聽二人的對話就有點不解,按說經偵支隊富得流油啊,為何一大隊一分錢都沒有呢?這很明顯自相矛盾啊,而且朱建輝的話語中還有別樣的意思啊。

江風就有些疑惑地笑道“我不是懷疑二位,我只是有個問題,在我剛分配到市局的時候就聽說經偵支隊和裝財科那是咱們市局待遇最好的單位啊,甚至都超過了交警支隊啊,更比我們刑偵支隊強了百倍啊,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一樣啊?”

武力和朱建輝聽了江風這一問也有些吃不住勁了,朱建輝看了看武力,武力頹然坐在沙發上道“建輝,你就說吧,不用害怕,江隊長不是那樣的人”

武力知道朱建輝是在問他說不說實話,朱建輝只是聽傳言說江風是魏局長的心腹,并且支隊長李顯揚和江風他們不是一條線上的,所以才發了點牢騷說了點對支隊不滿的話,但是畢竟他的級別太低還不了江風的真實情況,所以就拿眼神征詢武力的意見,武力本身是正科級的副支隊長兼任的一大隊大隊長,他老爹又是曾經的副局長,所以武力的消息渠道遠比朱建輝要寬得多,自然知道一些魏紅軍對江風的維護之事,更明白為啥魏紅軍要把江風送進刑偵支隊,很明顯江風此來就是挖墳掘墓來了。

朱建輝就苦笑道“那我就跟您明說了吧,支隊上總扣發咱們的辦案經費和罰沒返還金,不是打白條,就是推脫說裝財科那邊沒有放款,反正就是把咱當后娘養的,甚至有的時候連基本工資都要拖一拖,咱們大隊哪還有錢啊,兄弟們有個病有個災的咱大隊都拿不出錢來墊款,逢年過節的武大隊甚至只能自掏腰包的給兄弟們辦置點福利”

朱建輝的一番話把經偵一大隊說的跟國民黨的雜牌部隊一樣凄慘,江風就更疑惑了,難道武力這個大隊長是吃屎的,就眼看著兄弟們受苦?

朱建輝好似江風肚里的蛔蟲一般,馬上就看出了江風的疑惑,就解釋道”武隊長也找支隊鬧過,支隊財務科說局裝財科沒發錢,找到局裝財科裝財科有時候說市財政局沒把款項返還有的時候說發到支隊財務科了,財政局那邊衙門口的門檻太高咱們進不去。

武隊長又找到李顯揚,李顯揚就往支隊財務科推,后來沒辦法武隊長又找到李和副局長,李和發了話,支隊上才給咱們發了點款子,但也僅僅是一兩千塊,杯水車薪啊,后來再去的時候李副局長就不接待了,武隊長只能回頭再找咱們支隊的財務科科長洪曉燕,洪曉燕那老娘們跟李顯揚穿一條褲子,說啥就是沒有,還口吐臟字,武隊長一氣之下推了那老娘們兒一把,結果就被洪曉燕那老娘們兒賴上了,把武隊長告到了李顯揚那里,說武隊長要非禮她,要不是有武老局長的面子,武隊長就栽倒洪曉燕手里了。

這一切說白了就是因為武隊長和一大隊上下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污,這才受到了排擠,武隊長每個月的那點工資差不多都照顧大伙了,就連武隊長家里還是靠著武老局長的退休金和嫂子的工資支撐著,咱們大隊的上個月的獎金還是商副支隊看不下去了說了句公道話,才給發的,江隊長,我這些話里要是有一句虛言,我不得好死”說到最后朱建輝已經哽咽了。

武力也在一邊眼眶通紅的道“是我沒能耐,連累了兄弟們,江隊長,你一定要給兄弟們爭口氣,兄弟們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我給你留累贅了,對不住啊”

江風也從沒有聽過類似的事情,但是也信里五六分了,看著這兩個堂堂的七尺的漢子被一群小人難為成這樣江風的脾氣也上來了,暗下決心這事情要是屬實的話,一定要為大家伙討個公道,并且自己是初來乍到,正是需要收攏人心的時候,相信只要是把這一塊弄明白了,一定會有很多人投到自己帳下,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

江風就站起來鄭重地道“武支隊和老朱你們放心,我就是拼了這個副支隊不當了,我也會為弟兄們討個說法”

武力一把握住了江風的手道“江隊長,我武力是個粗人,不會說啥,你要是真為兄弟出了這口惡氣,往后你但有差遣我武力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不是爺們兒”

江風也握住無力的手道“武支隊您別這么說,我一定盡力,咱們看行動”

武力雖為人正直但也不是榆木腦袋,也懂得投桃報李,就笑道“江隊長,你留下的大隊長職務,我認為高建國同志比較合適你覺得呢?”

江風就笑道“那我就代建國感謝武支隊的照顧了”

隨后二人又聊了幾句,也就快要到中午了,武力也告辭了,江風就把自己的一張銀行卡塞到了朱建輝手里“老朱,密碼是六個六,你去幫我取五千塊錢,另外告訴兄弟們,今天中午咱們局對面的江魚館我請客有一個算一個我都歡迎”

朱建輝誠惶誠恐的捧著工資卡,有些不安的道“江…江隊,這不…不太好吧”

江風一擺手笑道“沒有什么不好的,你就照辦就是了”

朱建輝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江風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沉思著怎樣打開局面,李顯揚在經偵支隊說一不二,要想調查他光憑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必須要有一大堆幫手,既然自己兼任了一大隊大隊長職務那么這支隊伍一定要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只要得到了一大隊的警員的衷心擁護,也就掌握了整個經偵支隊三分之一的話語權,所以現在的一大隊受歧視的狀況必須要得到改善,而且是刻不容緩。

經偵支隊的辦案經費來源大致有三種,一是上級撥款,但是上級給不了幾個錢;二是收取費用,按照規定經偵支隊破獲案件以后,可以收取追回贓物金額的百分之十,作為辦案經費,然后這筆錢再上交,上交以后再按一定比例統一返還;第三就是罰沒返還金,就是開出一筆罰款以后,上交財政再統一返還。后兩種才是生存的根本,但是收入來源已經讓人家切斷了啊,所以必須要打破僵局。

“叮鈴鈴”桌上的電話響了,江風接起電話“我是江風,您找哪位?”

“隊長,我是建國啊,武支隊已經找我談話了,我又沾您的光了”電話那頭高建國語調激動地道。

“什么借不借光的,好好干別辜負了這一片信任,我會實時關注你們的”江風笑道,高建國比江風大了七八歲,但江風卻是勉勵的口吻,高建國聽來還挺貼心,官場之上就是這樣,不看歲數只看位置尊卑。

“隊長,您走的太急的,也沒有給我們一個給您踐行的機會,我和小齊他們想給您補一頓踐行酒您看?”

江風笑道“我又沒走多遠,不還是在一棟大樓里嘛!咱們有的是機會喝酒,但是這兩天我有些忙,以后有時間的吧”

高建國道“我們幾個隨時等侯您的召喚,還有武支隊問我副大隊長由誰擔任,我推薦了小齊”

江風笑道“內舉不避親嘛,先這樣,我這里來人了,有機會再聊”說罷就掛斷了電話,原來是有人在敲門。

“進來”

朱建輝推門進來了,笑道“江隊,錢取回來了”說罷就把銀行卡和一沓老人頭放在桌上了。

江風把銀行卡收起來了,五千塊錢卻沒動“老朱,錢你拿著,留下一千做活動經費,剩下的一會兒去吃飯用來結賬,這兩天我就會處理罰沒返還金和工資的問題,你先拿這錢用著”

朱建輝道“江隊,這可使不得啊”

江風笑道“武支隊不也是這么干的嗎?我不過是繼承傳統罷了,武支隊的錢就使得,我的錢就使不得?難道是對我有看法?”

朱建輝急道“不是,不是啊,江隊,你可冤枉我老朱了,我是說您剛來我們一大隊半天,就往里搭錢,我這,我這怎么好意思拿啊?”

江風笑道“又錯了,不是我們一大隊,是咱們一大隊”

朱建輝忙道“對,對,是咱們一大隊,但是咱們一共就三十幾人,在江魚館放開了吃有一千多塊就足夠了,用不了四千啊”

江風笑道“你拿著吧,剩下的留著晚上去看看老萬,你先去通知大家吧,我還有事”

朱建輝答應一聲,就出去了。

“咚咚”

“進來”

朱建輝去而復返,“江隊,馬上就到了下班的時間了,江魚館那邊一切都安排好了,咱們大隊也是全員參加,咱們現在就過去?”

江風笑道“那好,咱們走”

由于下午還上班,這頓飯也就是上了啤酒,一大隊很少有這種全隊的聚會,主要原因就是沒錢,今天大隊長履新說什么也要聚一下,大家也挺樂呵,江風之所以把飯局定在中午就是因為晚上萬鐸來不了,江風不想落下任何一個人。

飯桌上,朱建輝端起杯笑道“隊長,咱們一大隊好久沒聚了,今天托您的福,咱們也樂呵樂呵,我敬您一杯,我相信一大隊在您的帶領下一定會走向輝煌”

江風笑道“我初來乍到,全賴在座的各位多多幫襯,我相信只要我們攜起手來,一定會創造輝煌,我提議大家共飲一杯”

大家也很給新隊長面子,包括幾位女同志在內也都干了,江風放下酒杯以后,陳建輝趕忙把江風的杯子倒滿,幾位中隊長也輪番給江風敬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氣氛還是非常融洽的,一幫子難兄難弟之間也沒有啥利益之爭,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患不均,一大隊是大伙都窮也沒啥爭的,關系還是相當融洽的,所以說有時候李顯揚的欺壓也不都是壞事,至少他在無形之中把一大隊的警員們搞得非常團結。

大嘴巴的韓慶酒量不大,兩瓶啤酒下肚就有點上頭了,說話也口無遮攔了,端著一杯啤酒嚷嚷著“隊長,我敬你一杯,我聽說了你有背景,你就搭救兄弟們一把,幫兄弟們出口氣,你要是能辦到的話,往后我就跟您混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你要是辦不到,那還是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韓慶這話說的是相當的不恭敬了,第一,領導主動和下屬稱兄道弟那是領導平易近人,下屬主動和領導稱兄道弟,那你這個下屬是神馬爾玩意兒?

第二,在領導的接風宴上你就公然向領導提要求,你這是要逼宮啊,還是要造反啊?

第三,最可氣的是還不尊敬領導,連哪涼快哪呆著這樣的詞語都用上了,你這是視組織任命如同兒戲啊,領導的能力是你可以質疑的嗎?你把嚴肅的組織任命放在眼里了么?

韓慶的話一出口,周圍立馬沒有聲音了,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都在為韓慶捏了一把汗,人的名樹的影誰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小江隊長是個殺人如麻的主啊,這位小江隊長能在半年之內兩次提拔靠的不止是領導的賞識,還有真本事,上班第二天就把流竄犯一槍撂倒了,更有甚者,新城道上赫赫有名的郝家兄弟和馮老七的得力打手瘸子都死在了小江隊長的槍下,邵長青怎樣?不還是要給小江隊長官復原職嗎?,就連市長的小舅子說抓就抓了,抓完屁事沒有,反倒還升官了,這樣的猛人是你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能較勁的嗎?

朱建輝怒道“韓慶,你灌點貓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還不給隊長道歉?”

韓慶臉紅脖子粗的嚷嚷著“我說錯了嗎?大伙說說,我說錯了嗎?”

一大隊的警員們也都停下筷子了,三十幾雙眼睛都聚焦在江風身上了,江風也知道是該表態的時候了,反正在上午的履新會上李顯揚的態度也是擺在面上了,翻臉是早晚的事情,還不如趁此機會表明立場收買一下人心了。

江風把酒杯也撂下了,點上一根煙吸了一口才道“老朱,別發火,小韓說的對,大伙的日子過得太苦了,現在我在這里當著大伙的面表個態,如果我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我自己卷鋪蓋走人,但是我剛來半天還不熟悉情況,請大伙兒給我點時間,我也不多要求兩個禮拜咋樣?大家能信我不?”

其實江風也不想立這個軍令狀,但是形式逼到份上了,也不能再猶豫了,再說了這事情一大隊也沒有理虧的地方,難道說就因為不想同流合污就得受窮?有些時候也應該適當的亮亮獠牙,要不然所有人都當你是病貓。

江風的話音剛撂,一瞬間掌聲就響起來了,大伙都說“我們相信您,信你”

江風也沒說什么,只是舉起了酒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就干了,一頓飯除了這個不太和諧的小插曲以外,還算賓主盡歡。

飯后,江風回到辦公室,又看起了卷宗,其中有一件小事情引起了江風的興趣,是市煙草專賣局發函請求配合在全市范圍內清查制售假煙的聯合行動。這件事情本身并沒有什么驚奇的,怪就怪在煙草那可是壟斷行業啊,真正的暴利所在啊,制假售假更是大大的暴利啊,這樣一個肥差怎么會落到一隊頭上呢,這一點引起了江風的懷疑。

“咚”

“進來”

韓慶站在門口,面紅耳赤的踟躕著不肯進來,“江隊,我灌了點貓尿就神魂顛倒了說了錯話沖撞了您,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的無知”

韓慶已經醒酒了,朱建輝趕忙指點了他一下,韓慶也知道了剛才吃飯的時候忤逆了江隊長,所以趕忙過來道歉。

江風笑道“進來說”

韓慶進來了以后,筆直的站在江風的辦公桌前耷拉著頭也不說話,江風道“你來得正好,我正有事情要問你”江風壓根就沒有提吃飯時候發生的事情。

韓慶抬頭道“隊長請講”江風沒有提那個事兒正順了韓慶的意。

江風笑道“這個,查假煙的事情,你知道嗎?”

韓慶道“當然知道,這是二大隊的仲文扣在咱們頭上的”

江風扔給韓慶一根煙,并笑道“坐下說”

韓慶不喝酒的時候不傻,也知道知道自己是道歉來了態度一定要端正,就笑道“站著就好,站著就好”說罷掏出打火機給江風點上了,自己的那一根沒敢抽。

江風也沒有吱聲,有些時候領導的架子必須要擺擺,這也是變相的維護權威,而且有些人適當的也要給點教訓,要不然下次就有比他還不懂事的人出現。

江風看著韓慶道“你說吧,仔細一點”

韓慶笑道“是這么回事兒,查假煙是一趟肥差,原來都搶著干,全市的幾個制假售假窩點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能查,那些不能查大家心里都有數,以前這些活兒都是二大隊的,只不過在年初的時候在查到一個比較大的制假窩點的時候,那個窩點老板窮兇極惡竟然拿出了自制的抵抗,只放了一槍,好巧不巧的是這一槍就打在了二大隊大隊長仲文的腿上,仲文當場就嚇的尿了褲子了,自那以后他就不再查假煙了,三大隊也覺得這個活兒有危險都不接,所以就推到咱們一大隊來了。

江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奇人異事”,仲文怎么說也是大隊長,當場就尿了褲子了,這也太慫了吧,江風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

韓慶也看出了江風的不屑,就笑道“隊長,這事情都是很多人親眼所見的,做不了假的”

江風笑道“一般查一次假煙能撈著多少罰沒款?你知道嗎?”

韓慶笑道“能分到咱們頭上的,多了不敢說,兩三萬總是有的,但是支隊上太不地道了”說到這韓慶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事情又繞回到了支隊扣發罰沒款項的事情上了,今天中午韓慶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產生的怨氣才沖撞了江風的。

江風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好好工作,平常的時候你怎么樣我都不會怪你,但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要給我掉了鏈子定不輕饒”

韓慶如聞大赦,馬上就要轉身出去一想又有些不對,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尷尬地笑著。

江風笑道“還等啥呢?難道是晚上的飯還要我請?”

韓慶笑道“那哪能呢?謝謝江隊,謝謝江隊,那我先走了”

江風又看了幾個卷宗,包里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竟然是長途仔細一看竟然是警官大學李校長家的,江風忙接起電話“喂,校長好,我是小江”

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聲音道“你就知道你的李校長,不會把姐姐忘了吧?有沒有想姐姐啊”

原來是李湘楚來的電話,“湘楚姐,我怎么會把你忘了呢?”江風聽著這個柔美的聲音不禁又想起了那天在醫院里的對話,尤其是那句“姐做你的女人吧”這句充滿誘惑的話又是從李湘楚這個知性美女的嘴里說了出來簡直能要了人命了,江風感到渾身上下都有點燥熱,小弟弟更是蕩漾了起來。

李湘楚道“你也不給人家來個電話,反倒讓人家主動找你,有你這樣當弟弟的嗎?”

江風心道像咱們這樣的“姐弟”關系本來就不多,但是這話不能說啊,就笑道“對不起湘楚姐,最近太忙了,都有時間我一定要把你接來新城玩兒兩天,就是不知道湘楚姐賞不賞光了”

李湘楚笑道“就會油嘴滑舌,我才不用你接呢”

江風笑道“那你是要主動送上門啦?

李湘楚頓時無言以對,好一會兒才含羞著道“壞蛋,我原本想告訴你一個消息呢,現在我改注意了,你自己猜去吧”

女人就是這樣,她要真不想說的話早就掛斷了電話了那還用得著猜,她這么說無非就是想要一個臺階,江風就笑道“湘楚姐,我這人腦袋不好使,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

李湘楚笑道“后天去新城火車站接我”

江風大喜的道“后天你就來新城啊,你是來參加會議還是?”李湘楚是遼東師范的老師,不可能隨便的就出來玩。

李湘楚笑道“新城師范和我們遼東師范有一個教師交流活動,為期一年,有人嫌新城師范條件不好,離家還遠,沒人愿意去,所以我這樣的黨員就只好發揚風格了”

李湘楚雖是這么說,但是李湘楚愿意來還是因為江風在這,江風也知道這個道理,心里也是有些感動美人恩重,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啥,就道“湘楚姐,我何德何能啊”

李湘楚笑道“看把你美的,少在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是因為你才去的呢”李湘楚心里也很高興,自己的一番苦心這個小情郎還是理解的。

江風笑道“對,湘楚姐是發揚風格,展現了新時期黨員的光輝形象,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電話那頭的李湘楚也聽出來了江風在打趣她,臉色通紅的道“不跟你說了,別忘了后天早上去接我”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風還想問候一下李校長和孫阿姨呢,哪想到她已經掛斷了電話了,只得作罷,剛撂下電話,又有人敲門。

朱建輝進來了笑道“江隊,要下班了,咱們這就去老萬家?”

江風還感覺沒上班多久呢就下班了,看來那句話后說的對“無驚無險,又到四點”啊,隨后就拿起外套笑道“現在就去,錢還剩多少了?”

朱建輝道“還剩兩千五百多塊”

江風道“那應該能夠用一陣子了,一會兒下去再買點水果和營養品帶上”

朱建輝笑道”我都準備好了“

隨后兩人就開著一大隊的破吉普出了市局,直奔萬鐸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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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建輝帶著江風七拐八拐的來到了城郊的一個小四合院,江風他們的破吉普一停在小院門口,里邊各個小房子里的人都趴在窗戶前往外瞅,還有人羨慕地道“嘖嘖,那位隊長又來了,老萬有福啊”

二人下了車,打開備箱,里邊有兩袋大米兩袋白面兩箱子水果,江風要拿,朱建輝趕忙搶在前邊阻止了,江風也就沒有動手,朱建輝抱著兩箱子水果,就帶著江風進院了,一進院子,就有人過來打招呼,畢竟來的是兩位JC不是,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不和警察打交道不是?先混個臉熟,到時候就算送禮也能有個臺階啊。

一位鄰居笑道“朱警官,又來看萬老爺子啊,我來幫你拿,萬老爺子我剛才去看過,沒事兒”

萬鐸平日里為人處世還可以,鄰居們有點啥事用著萬鐸的時候,萬鐸也挺痛快的,當然了,鄰居們求到萬鐸的也都是補辦個戶口本,孩子落戶等小事兒,要是超生的孩子落戶萬鐸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大伙也知道萬鐸不是那種實權干部也不挑他,要是實權干部家里也不會窮成這樣。鄰居們對他的印象也挺好,他不在的時候也能幫萬老爺子翻個身啥的,萬鐸要是回來晚了也能把萬鐸的小兒子領到自家吃口熱飯。

另一位鄰居笑道“呦,朱警官過來啦,平日里總和你一起來的那位警官咋沒來呢?”

朱建輝笑道“你說的那位是我們武隊長,武隊長調走了,這位是新任的江隊長,今天剛上任就過來看望一下萬老爺子了,哥幾個搭把手,車里還有點東西,幫我拿下來”馬上就有幾位鄰居過去七手八腳的把米面拿下來了。

幾個鄰居雖然也看出來朱建輝搬著東西,這個小年輕卻空著手,肯定是個官,但是也沒有想到這么年輕就是隊長了,馬上就有人掏出兜里的煙敬江風,又一想自己的煙挺廉價的也不知道這位江警官抽不抽,就有點猶豫了。

江風順手就把劣質煙接過來了,掏出火機給幾人點上后又給自己也點上了,這時候朱建輝也回來了,笑道“走吧,隊長,咱進屋吧”說罷來到左邊的廂房叫門“豆芽,開門,我是你朱叔叔”

不一會里邊的門就打開了,一進屋里邊黑洞洞的,地面也是土的,深一腳淺一腳的,這間廂房是個兩間的格局,外邊是灶臺,屋里是一鋪北方常見的火炕,炕上躺著一個老人,花白的胡子,老爺子動不了,說話也困難“嗚嗚”的聽不清,家里還有幾件簡單的老舊家具,沒有一件值錢的東西。

“朱叔叔好,這位叔叔好”一個消瘦的小男孩站在地上跟倆人打著招呼,小男孩個子雖矮,但是一雙大眼睛很有神。

朱建輝道“江隊,這是老萬的小兒子,大伙都叫他豆芽,小豆芽,這位是江叔叔,記住了”

小豆豆芽大眼睛在江風身上晃了晃裂開小嘴笑道“江叔叔好,我去給你們沏茶”說罷就奔著柜子上的茶杯去了,家里雖是窮,但還算整潔,話又說回來了,窮的啥也沒有自然“整潔”了。

朱建輝坐在炕上笑道“大叔,我是朱建輝,小朱啊,我們江隊長來看您啦”

江風也有樣學樣坐在了朱建輝旁邊,俯身笑道“大叔,我是小江啊,來看看您老”

老爺子說話雖然困難,但腦袋還不太糊涂,老爺子一直眨巴眼睛,這時候小豆芽端著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回來了“叔叔,喝水”

朱建輝先給江風端了一杯,然后自己拿了另一杯,“小豆芽,晚上吃飯了么?”

小豆芽笑道“我剛喂完爺爺吃飯,我還沒吃呢”朱建輝來過多次了,小豆芽也不認生。

朱建輝笑道“那你快吃去吧,不用在這呆著,我和你江叔坐一會就走”

小豆芽答應了一聲,但卻沒動地方,大眼睛瞄著地下的蘋果箱子,小孩子嘛,都貪吃,尤其是小豆芽這種一年見不到幾次水果的,但是小豆芽還是非常有禮貌的,沒有碰那箱子。

江風見狀就笑道“豆芽,把那個蘋果洗幾個,我和你朱叔也都渴了”江風故意說是自己要吃,小孩子也是人,也有自尊,你要當面揭穿他,他也不好過。

小豆芽歡快的答應了,江風示意朱建輝把錢拿出來,掖在了老爺子的被子底下,老爺子也看見了,想要阻止但是動不了,朱建輝伏在老爺子耳邊道“大叔,這是江隊長自己掏的腰包,給您的一點意思”其實里邊還有朱建輝自己的的五百塊錢,他沒說。

二人正說著呢,小豆芽聽見朱建輝的話進來了,笑道“叔叔,我爸爸說不讓要您的錢了,說您也不容易”

朱建輝笑道“你個小大人,這是你江叔給的”

小豆芽搖著腦袋道“爸爸說你們也都不富裕,幫我們家的已經夠多了,他不讓再要了”

朱建輝站起來佯怒道“你個小犢子,和你那倔爹一個樣,你長本事了,還敢跟我老朱較勁了是吧?”

小豆芽畢竟是小孩子,也看不出朱建輝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就委屈地道“我亂要東西。我爸爸會揍我的”

朱建輝一指江風道“不用怕,這位江叔和你武叔一樣都是你爸的上級,你爸不敢揍你”他說的武叔指的就是武力。

二人也沒有多留,又跟老爺子說了幾句就走了,坐在吉普車上,江風臉色鐵青的一直沒有說話,江風很氣憤,一個JC都窮成這樣了,李顯揚還扣他們的工資,可見李顯揚也太過分了,不誅此寮都對不起良心。

江風拿出了電話打給了李濤“李哥,我是江風啊,下班了么?喝兩杯?”

李濤正在辦公室給魏紅軍準備講話稿呢,就笑道“我哪有時間啊,正給老板準備明天政法會議的發言稿呢?怎么你有事?”

江風笑道“還真有點事情,我人頭也不熟,只好找李哥了”

李濤笑道“你小子,還跟我客氣啥?說吧”

江風笑道“李哥,裝財科那邊有熟人沒有?”其實江風問的是一句廢話,裝財科掌握著市局的財政大權,那是一等一的要害部門,科長自然是魏紅軍的心腹。

李濤笑道“你跟我還繞彎子,裝財科吳長才科長我們關系不錯”李濤是魏紅軍的秘書,吳長才是魏紅軍的錢袋子,倆人的關系自然是親近的。

江風笑道“兄弟錯了還不成嗎!李哥我有點事情想麻煩吳科長,您看能不能介紹我們認識一下?”

李濤笑道“沒問題,你今晚有空嗎?我一會兒約一下他成不?”

江風笑道“那可感謝李哥了,對了李哥,這位吳科長有什么特殊的愛好沒有?”

李濤想想道”吳長才是齊省人,小時候隨他爹來的新城“

江風心里就有數了,笑道“兄弟可就靜候佳音了”

江風放下電話,點了一根煙道“老朱,找個有點檔次的魯菜館把我放下,一會兒政法委綜合科的李科長和咱們裝財科的吳科長要來。

江風是故意說出來的,用意就是展示一下肌肉,讓朱建輝知道,這位大隊長不是只會懷柔之策,更有鐵腕手段。

朱建輝笑道“好嘞,您看齊魯人家怎么樣?”朱建輝若無其事的回答著,但是把著方向盤的手卻有一些輕微的顫抖,他原來也聽到過這位小江隊長的傳聞,但是官場上捕風捉影的事情多了,而且有些事情有各種偶然性因素名不副實的多了去了,但是現在一看這位小江隊長果然不同凡響啊,政法委綜合科的李科長那是誰啊?魏局的大秘啊,小江隊長為了給大伙要錢,連李大秘都搬動了,看來這回一大隊是有出路了。

沒多久,破吉普就開到了齊魯人家,齊魯人家是專營魯菜的地方,由于歷史原因北三省的很大一部分居民都是齊聲那邊闖關東過來的,所以魯菜大有市場,齊魯人家的生意也很火爆。

江風下了車,李濤的電話就打進來了,告訴江風吳長才已經答應赴宴了,江風又告訴李濤地點選在了齊魯人家。

笑話,吳長才多大個腦袋敢推了李大秘的宴請啊,更何況李大秘說得清楚,這次邀請他的是新貴小江隊長,吳長才早聞小江隊長大名,一想也知道這位新貴找他是啥事兒,吳長才也正想結識這位新貴呢,正好有此機會那還不得趕快過來啊,于是正在喝著酒的吳長才馬上放下杯就往這邊趕了。

這個年代的新城實行會員卡的地方還不多,你要是想上包間的話要加錢,江風毫不猶豫的加了二百塊錢選了二樓的一個包間。

在樓下沒等多久,李濤和吳長才聯袂而來,李濤給二人引見了一下,二人一個有事相求,一個想主動結識,所以一時間氣氛好到不行,稱兄道弟不在話下。

吳長才三十七八歲左右,大餅子臉小眼睛,身材有些發福。

一進包廂,江風就把主位的位子空出來了,推吳長才坐在上首,吳長才哪能干啊,李大秘還在呢,這地方是他吳長才能做的嗎?

李濤在一邊笑道“咱可說好了,我今天就是一個混吃的”說罷直接拉開旁邊的椅子坐下了。

吳長才笑道“今天就咱們哥仨兒,也別整那么多講究了,咱就挨著坐吧”說是沒有講究,但吳長才還是把主位的椅子空著了,一屁股坐在了李濤的下首,李濤也沒在意,江風坐在了吳長才的下首。

包間的二百塊錢也沒有白花,四涼四熱一道湯上的很快,都是地道的魯菜,吳長才一看這地方和菜品就笑了“我老吳這點小愛好勞江老弟掛心了”

江風把一瓶大名鼎鼎的秦池酒打開了,給三人都滿上了。秦池是魯酒中的翹楚,秦池這個名字必定會銘記,它不只是一個品牌更是一條道路,一個白酒史上從未有人走過的道路。

1996年,沂蒙山區臨朐縣舉全縣之力扶持秦池酒廠,參與國家電視臺的黃金時段標王角逐,11月18日,秦池以6666萬元的最高價擊敗眾多對手,勇奪標王一時間秦池酒響徹大江南北,成為一段傳奇,更開創了一種模式,讓世人認識到了的魅力,但是更讓人震驚的是秦池的隕落,這段不提也罷。

吳長才看著齊省人最津津樂道引以為豪的秦池酒都被搬上桌了,心下大悅,對小江隊長的印象又好了一層。

江風提起杯道“今天與吳哥初次相識,可謂一件喜事,說一句不太恰當的話,今天這個小小的包間也是咱們兄弟的水泊梁山聚義廳啊,我敬吳哥一碗,我干了您隨意”

今天正好三人,還是說宴桃園豪杰三結義更好,但是桃園結義是發生在燕省,還是水泊梁山的故事才更對齊省人的胃口,所以江風連“一碗”這個水泊高頻詞匯詞都用上了。

果然,這一記馬屁拍得吳長才心花怒放,大笑道“好好,江老弟果然豪爽之人,咱們同飲一碗”

李濤笑道“老吳,既然是自家兄弟,兄弟有難了那可得并膀子上啊”李濤是故意刺激一下吳長才,也是點明了今天的主旨。

吳長才笑道“那是自然,咱們梁山兄弟講的就是替天行道,為民做主”吳長才也知道李濤話里的意思,并且大家都是魏紅軍一派的人,也不用遮遮掩掩,直接就把李顯揚劃到了貪官污吏那邊。

非常抱歉,昨天的的的打賞名單里忘了書叢一只狼大大和東皇太一大大,非常抱歉,腳丫給兩位大大認錯了,求原諒,抱歉!

江風笑道“吳哥你也知道兄弟最近接了一個爛攤子,在我來之前根本沒有想到堂堂經偵支隊竟然有無故扣發工資獎金的事情發生,更有甚者罰沒返還金竟然可以打白條,豈有此理?簡直是欺人太甚,我既然當了這個隊長就要為三十幾號人的生計考慮,萬望老哥幫襯”

吳長才笑道“老弟說的事情我也早有耳聞,但是裝財科絕對是每個月按時的把款項撥到經偵支隊的賬上了,武力也找過我,但是問題不是出在我這里”

大家都知道問題出在了經偵支隊的財務科,跟吳長才的裝財科沒有啥關系,但是話不說不透,吳長才還是要把自己撇清。

江風道“我知道問題不在老哥那里,但是我需要老哥配合”。

吳長才笑道“這你放心,眼看著就到15號了,又要發工資了,你先去索要陳欠,如果你那邊出現問題的話,我會先找個理由把經偵支隊的款子扣下,至于啥時候發就等你老第一句話”

江風端起杯笑道“那我代一大隊三十幾號弟兄敬吳哥和李哥一杯”

吳長才笑道“好說好說,老弟何必這么客氣呢,咱們不是梁山兄弟嘛!”

李濤也笑著舉起了杯,三人碰了一杯。

當夜,三人賓主盡歡,送走了吳長才和李濤以后,江風回到家也八點多了,奶奶還沒有睡,老太太笑道“老孫子回來啦,吃飯了沒有?奶奶給你下碗面?”

江風笑道“奶奶我吃過了,你今天這么晚了咋還沒睡呢?”

老太太笑道“我等你呢,你大哥今天打回電話來了,奶奶高興,就想和你嘮嘮嗑”

江風笑道“奶奶我也正好有個事情要跟您說呢!”

老太太笑道“我老孫子有啥好事,說罷!”

江風笑道“奶奶,我今天升職了,已經是正科級的副支隊長了,按照規定我有資格分房子了,等分下來房子就接您過去住”

老太太笑道“誒,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也不想挪地方了,再說了這些老街坊都在這一塊兒,我在這呆著挺好”

江風笑道“奶奶,您把我們哥倆拉扯這么大,也沒享受過我們的什么孝敬,您就當滿足老孫子一個心愿成不?冬天天冷,你就到樓上住,等夏天暖和了,你再回來,你看這樣行不?”

老太太笑道“行,那我就跟我老孫子想想清福,誒,老了老了還能住上樓房,也算是我老太太修來的福分啊”

江風忙笑道“奶奶您別這么說,您把我們兄弟拉扯這么大,你太有資格住樓房了,等我們哥倆有錢了,給您買更大的房子住”

老太太笑道“我現在不想住樓房,我想抱重孫子,你們哥倆哪個能讓我老太太高興高興?”

江風哂笑著不吱聲,老太太笑道“忙了一天了,你也睡吧,我就是等你回家,看見你回來我就放心了”

這話說得江風心里很不好受,前世讓女人沖昏了頭,沒怎么盡孝,今生又當了JC,整天忙碌也沒有時間,自己虧欠他老人家的太多太多。

第二天一大早,江風就就在各大商場閑逛,江風想買個微型錄音機一類的東西,還別說終于找到一個小長條形的錄音筆,又花了二百大元,加上昨天吃飯的錢兩個月工資沒了,要不是江風領過三次立功獎金,早就成了負翁了,這只錄音筆是為支隊財務科的洪曉燕準備的,有了洪曉燕誣告武力非禮的前車之鑒,江風也要小心從事,有了這個錄音筆,至少能證明清白。

一上班江風就準備會會財務科的洪曉燕,江風拿出支隊內部聯系用的電話本給財務科打了個電話。

“喂,您是哪位”電話那頭一個女聲道。

江風道“我是江風,讓你們洪科長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就掛了。江風是副支隊長兼任的大隊長,是正兒八經的領導,有權利要求洪曉燕,洪曉燕來了則罷,不來正好給江風發飆的機會。

經偵支隊財務科雖然號稱科,其實只是股罷了,洪曉燕也就是股級干部,但是這就是典型的官小權大,公安系統作為一市的最強暴力機關卻只是處級單位,里邊的職位級別都不高,但是權力卻大得嚇人,洪曉燕又掌管著暴力機關的財政,可想而知一定是氣焰熏天。

沒過多久“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徐娘半老風的女人進來了,這個女人一雙桃花眼,高顴骨大鼻梁,抹著鮮艷的紅嘴唇,大冬天的脖子上還圍著一個紗巾。

“江副支隊長,我是洪曉燕,您叫我”這個女人一進屋就笑道。

江風點點頭,也沒有讓座。

這個女人說話很不客氣,一般來說稱呼正職直接叫官名,稱呼副職就在正職的官名前加上姓,比如稱呼支隊長李顯揚,就叫支隊長,稱呼江風這類的副支隊長就叫江支隊長,這種規矩非常流行,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正副職在一塊的時候,一般要帶上副字,還有就是省部級這種高位的副職才會帶上副字,但很顯然今天的情況不在例外之列,洪曉燕這么說無非就是提醒江風,你只是個副支隊長,別太過分了,上邊還有支隊長呢。

江風沒說話也沒讓座,就這么看著洪曉燕,這是非常不禮貌的,但是江風就是想讓她不自在,你不是自持有后臺嗎?老子今天就是要以權壓人,以勢壓人。

洪曉燕被這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男人注視著,尤其是這個男人還是自己的領導,又不能也不敢出言喝斥,只能在心里暗罵道“小王八羔子,還敢吃老娘豆腐,你當老娘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呢?”

洪曉燕也多少聽過江風的傳聞,雖然有點懼怕這個殺人如麻的家伙。但是在洪曉燕看來江風不過是個愣頭青罷了,豈能是老奸巨猾的李顯揚的對手,所以洪曉燕有恃無恐。

幾分鐘以后,江風才道“洪科長,知道今天叫你來干什么嗎?”

洪曉燕心知肚明,但是也不能說啊,要是說了豈不是自己主動伸出臉來讓人家打耳光?洪曉燕笑道“是我來晚了,我應該主動來拜訪江副支隊”

江風也沒有繞圈子直接就道“一大隊的財務問題久而未決,你作為財務科長有什么要說的嗎?”

洪曉燕心道“終于來了,武力怎么樣?不還是要喝老娘的洗腳水,更何況老娘上邊有人,還會怕你個毛都沒長齊的生瓜蛋子?”,就在江風剛上任的時候李顯揚就意識到了江風是個刺頭,所以也有意識的要借這個事情給江風來個下馬威,也就明示過洪曉燕。

洪曉燕一臉愁容的道“江副支隊,我也沒有辦法啊,我這個家也難當啊,咱們支隊要靠裝財科那邊撥款,進錢的路只有一條,花錢的事倒是一大堆,我給您念叨念叨”

江風面無表情的打斷了洪曉燕的話道“你沒有必要和我說這些,我就問你上個月裝財科撥沒撥款?”

洪曉燕道“江支隊您聽我說啊”

江風厲聲道“你是第一天干工作嗎?一點規矩都不懂,領導問什么就答什么,沒問的就別說,我就問撥沒撥款?”

官大一級壓死人,洪曉燕有點被江風嚇到了,低聲道“沒…沒…撥…撥…了”

江風直接就道“你身為財務科長撥沒撥款你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干了?撥了多少?”

洪曉燕低著頭含糊其辭的道“十…十幾萬”

江風諷笑道“既然撥款了,還是十幾萬,你都花了一分沒剩?,別耍花槍,咱們都是搞經偵的,誰也唬不了誰,帳面上那點事你敢拿桌邊上來說嗎?”

洪曉燕語無倫次的道“不,不是我自己花的啊,支隊長花的我敢管嗎?”洪曉燕以為把事情往李顯揚身上推,江風就不敢過問了,其實這正對江風的心思。

江風站起來一拍桌子道“放肆,竟敢污蔑領導,誰給你這么大膽子?既然撥款了,為什么沒有一大隊的那份,難道他們不是刑偵支隊的一份子?不是公家公務人員?難道他們喝西北風就能活?支隊的錢在哪?”

洪曉燕也被罵的實在受不了了,一把站起來鼻涕眼淚的嘶吼著“你跟老娘喊什么,你個毛都沒長起的小崽子,有本事你找李顯揚去要錢啊,我告訴你,就是他不讓我給你們一大隊發錢,就是要餓死你們,你能咋地?有本事你去找他啊,你跟老娘耍脾氣算什么本事啊?”

江風聽完洪曉燕的話反而笑了,“洪科長,謝謝你的配合,我最后問你一句你是給我們發錢呢?還是想丟官罷職?”

洪曉燕不屑的笑道“不是笑話你,給不給你發錢是我說了算,但是我丟不丟官你說了不算,別忘了,你只是副支隊長”

江風笑著從兜里掏出錄音機笑道“既然你這么說了,咱們走著瞧,哈哈哈”

洪曉燕不知道江風手里拿的是啥,但接下來她就懂了,江風按下播放鍵以后,洪曉燕的咆哮聲就傳了出來,“你跟老娘喊什么,你個毛都沒長起的小崽子,有本事你找李顯揚去要錢啊,我告訴你,就是他不讓我給你們一大隊發錢,就是要餓死你們,你能咋地?有本事你去找他啊,你跟老娘耍脾氣算什么本事啊?”

江風放完錄音以后笑道“洪曉燕,你這是污蔑領導,肆意敗壞領導形象,你然為我還奈何不了你嗎?”

江風說完就出去了,點上一根煙,就來到了支隊長李顯揚的辦公室,李顯揚以為江風被洪曉燕擊敗了,現在找他求援來了呢,就笑著道“江隊長來啦,工作熟悉的怎么樣了”

江風嚴肅地道“支隊長,還在熟悉當中,但是現在有一個情況有人肆意誹謗攻擊您,污您清白,說您挪用揮霍公款,這樣的人不查處,對您的威信的打擊是巨大的,更助長了捕風捉影之風”江風的要求李顯揚沒法拒絕,如果不查,就證明李顯揚自己害怕。

李顯揚知道江風說的人就是洪曉燕,但是李顯揚對洪曉燕是放心的,不僅是因為洪曉燕是他的情婦,更因為洪曉燕屁股下邊也是一堆屎,正好李顯揚也想給江風一個下馬威,他要在眾人面前打擊江風的威信,就笑道“好,咱們就開會議議到底是怎么回事”

經偵支隊的規模跟經濟的發達程度和經濟犯罪案件的多少有直接關系,后世的新城經偵有八個大隊,三百多人,更有一正四副五位支隊長,現在的新城經偵只有三個大隊,也就沒有那么多的支隊長,說是支隊會議但是只有三個人參加會議,分別是支隊長李顯揚,副支隊長兼一大隊大隊長江風,還有副支隊長商婷露。

沒多久商婷露就扭著小蠻腰過來了,還是那盤起的長發,無一絲瑕疵卻冷艷非常的面容,這個女人一身警裝前凸后翹的完全演繹著現實版的制服誘惑,不經意間就能激起雄性的YU望,讓人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按在桌子上蹂躪一番。

商婷露面無表情的道“支隊長您找我,江副支隊也在啊”商婷露連一個微笑都欠奉,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剛才商婷露一進屋李顯揚的眼睛就直了,哪個男人心中沒有個制服情結啊,李顯揚也是正常男人,更是一個色棍,雖然見過這個小妞多次,但是始終沒有機會一親芳澤,李顯揚早就饑渴難耐了,但是李和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他,所以李顯揚才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每次看過這個小妞以后,都要把洪曉燕叫進辦公室來一次角色扮演,雖說洪曉燕和商婷露二人無論從年齡、容貌、身材、氣質各方面都沒法比,但是二人也有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有一身警服,這就足夠了,可以選擇不看臉的姿勢嘛。

李顯揚熱情的笑道“小商來啦,坐,坐,我給你倒杯茶”

江風一看這架勢就想笑,老子都進來十分鐘了,連一杯純凈水都欠奉,這個小娘們來了茶都拿出來了,不就是個小娘皮嗎?至于這樣嗎?

商婷露道“謝謝支隊長,我不渴”,說罷就坐在沙發上了,伸出晶瑩如玉的柔荑把一綹散落的秀發自然的捋在耳后,就這么一個動作盡顯女人風韻。

江風一直覺得女人真正的美麗就美在一些不經意的動作上,尤其是剛才那個動作,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卻又盡顯嫵媚天成。

邵長青還是笑道“那好,咱們就說說正事,小江隊長說是有重要情況反映,所以我把你叫來了,咱們仨研究研究,小江你說說吧,是什么情況”

江風雖然年輕,大家也都是背地里叫小江隊長,沒有人會當面這么叫,李顯揚無非就是在擺老資格罷了,江風也沒在意。

江風道“昨天有同志跟我反映一大隊上個月的工資還沒有發,我就找財務科的洪曉燕同志了解一下情況,洪曉燕同志顧左右而言他,我的脾氣也不太好就說了兩句重話,但是洪曉燕同志的脾氣竟然比我還大,對我大肆謾罵,我年輕又是個沒有啥威信的副支隊長,他不把我放在眼里也行。

可是最過分的是她先說支隊的錢讓您花了,所以才沒有錢給一大隊發工資,聽到這位同志的不負責任的論調我當即就批評了她,沒想到她的脾氣比我還大,謾罵不算,竟然說是您要餓死一大隊的警員,這簡直是肆意污蔑領導,公然的以下犯上,如此行為是誰給她這么大膽子?”

江風當然知道洪曉燕是李顯揚的心腹,但是江風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處處替李顯揚考慮,每一句話都是從維護領導權威出發,看似在幫李顯揚說話實際上要的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商婷露一聽江風這么說心里就笑了,看來江風這頭小獵豹要向李顯揚這頭打老虎發起挑戰了,這比預想來得要早一些啊,商婷露也有對策,那就是隔岸觀火,坐觀成敗。

李顯揚心說洪曉燕你個婊子,上下兩張嘴都沒個把門的,兩張嘴都要老子給你封口,你這是坑爹啊,但是李顯揚也是老油子了,還是沒有一絲異常,臉上一副義正言辭的表情道“首先,我可以拿黨性人品保證我李顯揚沒有拿支隊的一分錢。

其次我作為支隊長怎么可等下不給隊員發工資的命令呢?滑天下之大稽,可笑至極,但是咱們也要客觀地看問題,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支隊上也有難題啊,洪曉燕同志作為財務科長也是左右為難啊,情緒難免有些激動,也請小江隊長理解,我會批評她,讓她作出深刻的檢討,直到你滿意為止”

李顯揚胸有成竹,洪曉燕是個女人,她可以找任何的借口否認,就算否認不了,甚至可以說這兩天身體不太舒服,連帶著脾氣也不太好,說以才說錯了話,女人嘛,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生理因素都可以理解,這都是誰也勉強不了的,所以李顯揚根本不怕。

李顯揚完全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講大局講團結的領導模樣,看似在積極的處理下屬之間的矛盾,實際上一個檢討就把江風打發了,洪曉燕即使作檢討,檢討還也要交給李顯揚,沒準倆人在床上都可以做個檢討,比如說“我不行了,饒了我吧”之類的。

江風見李顯揚不遺余力的要維護洪曉燕,可見二人之間定有貓膩,而且瞎子都能看出來這個事情就是李顯揚指使的,如果這次就這么不了了之,那對自己的威信將是一個大損失,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江風站起來面有怒容的道“她不用給我做檢討,但是一個財務人員,自己有問題還不承認,卻滿嘴的假話,肆意污蔑領導,這樣的財務科長在品德上就已經是敗壞至極,還有什么資格管賬,又怎么能讓大家放心?

更讓人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大放厥詞說一切都是您指使的,是您不讓發工資,是您把公款花了,是您要餓死一大隊的三十幾號人,如此的謊話連篇肆無忌憚,我是容忍不了了,我主張嚴查,如果您擔心別人會說您公報私仇,我可以把證據交給局紀委,讓紀委還您清譽,正您清白,您放心不用您出面,我會去找局紀委”

江風看似一切都從李顯揚的角度出發,看那樣子洪曉燕“污蔑”李顯揚這個事情已經深深地觸怒了江隊長,江隊長為維護領導清譽甘愿沖在第一線,其實是把李顯揚逼到墻角了,要么選擇拿下洪曉燕,要么大家就鬧到局紀委。

李顯揚心里有些震驚,他還有證據?他剛來兩天會有什么證據?難道說魏紅軍一派的人早有預謀?如此一來可要謹慎對待了,做了虧心事兒的人都這樣,容易胡思亂想,但隨即李顯揚就轉過彎來了,江風手里的就算有證據無非就是小證據,要是真有鐵證的話,市紀委早就請客喝茶了。

李顯揚本身是副處級的局黨委委員,不怎么怕局紀委,想要調查他需要市紀委出面,但是洪曉燕不成啊,萬一這個女人頂不住,拔出蘿卜帶出泥可就不好辦了,洪曉燕干了四年財務了,知道的有些多了,看來財務上是該換個干凈一點的有主意的的人了。

李顯揚道“江隊長有什么證據?可以說說嗎?”

江風笑道“前幾天我一位朋友送我一個錄音筆,今天早上我正在研究怎么用呢,洪曉燕同志就進來了,我就把錄音筆放在一旁了,沒想到錄音筆卻是打開的,正好錄下了洪小燕的言論,等我發現以后就保存下來了,想當做給您證明清白的工具”說罷就掏出了錄音筆,按下了播放鍵,洪曉燕的聲音馬上就在整個辦公室咆哮起來了。

商婷露在一側的沙發上聽得直想笑,這個小獵豹也太損了,簡直就是有備而來,故意設下陷阱等著洪曉燕那個傻女人往里鉆呢,更好笑的是他把這個謊撒的太假,還口口聲聲說為了還李顯揚的清白,簡直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啊。

李顯揚一瞬間就有了對策“江隊長,家丑不可外揚,咱們經偵支隊不能干出這種事情,但是洪曉燕同志的行為的確太過分,但是我們也不能把一位同志一棍子打死,這樣,免去洪曉燕財務科長的職務,調支隊任內勤,你看怎樣?”

江風也知道這是眼下能達到的最好的結果了,但還是笑道“我認為用生不如用熟,商副支隊長是華夏政法的高材生,對經濟案件很有一套,想必對財務上也是通的,還有就是用副支隊長兼任財務科長也能顯示出咱們支隊對財務安全的重視,您看如何?”

商婷露自進了屋子里,除了打了個招呼以外,就一句話也沒有說,一直在旁觀大老虎和小獵豹的明爭暗斗,沒想到在最后關頭小獵豹卻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了,商婷露就有點氣惱,本姑娘招你惹你了,你要把這個燙手山芋塞到本姑娘手里啊?

李顯揚也沒有料到江風會來這一招,而且江風的理由也十分充分,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不答應,商婷露會不會有想法?會不會把商婷露逼到對立面去?萬一兩個副支隊聯合起來自己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過了。

李顯揚強笑道“商副支隊長什么意見?”

商婷露狠狠地剜了江風一眼,面無表情的道“不對財務不熟,搞不好”

江風也看到了商婷露狠狠地剜了自己一眼,沒想到這個女人生氣的模樣也是別有一絲風韻啊,江風打的注意就是要把她拖下水。

商婷露明顯是一副不攬權的架勢,但就是這樣李顯揚卻想用商婷露當這個財務科長了,一來根據商婷露的一貫表現,這個女人是個兩不靠的角色,不怕他倒向江風,再有財務科的會計和出納都是自己人,想架空商婷露也是容易,更重要的是李顯揚要是想任用別人的話,江風會不依不饒,與其這樣還不如息事寧人了。

李顯揚就笑道“我看江隊長的意見不錯,能者多勞嘛,小商你就把這個擔子挑起來吧”

支隊長都表態了,商婷露就是再不愿意也要接下來了,否則就是不服從組織分配。

一次明槍暗箭的會議就這么結束了,江風的心情還是很舒暢的,雖然還沒有完全達到目的,至少錢還沒有到手,但是畢竟拿下了洪曉燕,剩下的要錢大業只需要跟商婷露溝通就可以了,這個女人雖然和自己的關系不怎么樣,但她跟李顯揚的關系也不怎么樣,一切大有可為啊。

江風正在辦公室里愜意的吞云吐霧呢,門卻開了,商婷露怒氣沖沖的進來了。

江風也知道商婷露為啥生氣,無非就是今天把她拉下水了,她有點不高興罷了,“呦,商副支隊來啦,我給你倒杯茶”江風這廝完全是在模仿李顯揚的做派。

商婷露也聽出來這廝是在諷刺李顯揚對她大獻殷勤呢,氣哄哄的小臉頓時黝黑轉紅,但還是道“江副支隊長,我不想參與你們的爛事,你也別想拉我下水,我警告你,少打我的算盤”說罷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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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婷露很惱火,無緣無故的躺著都中槍,財務那一攤子是那么好接的嗎?干的好了沒有獎賞,干得不好財務上有了疏漏,那可是跟違法犯罪沾邊的啊,曾經有人說搞財務的人都是“兩院院士”不是進醫院就是進法院,說法雖然有些籠統草率,但也道出了部分實情。

在官本位的社會,又有幾個管財務的能為了堅持原則而頂撞領導?誰不合作誰走人,削減了腦袋往上爬的有的是,沒有張屠夫照樣能吃了財務這頭肥豬,要想財務干凈透明,唯有把希望寄托在領導清廉上了,可是領導們?誒,不提也罷。

商婷露心情很郁悶就想找個人傾訴一下,想了想掏出了手機打給了一個閨蜜“我露露啊,忙什么呢?我今天心情不好,出來和我喝一杯,好的,夜半鐘聲酒吧不見不散”

放下電話,商婷露換了黑色的便服拿上那價值不菲的手包就出去了,出門就打了個出租車,一個小丫頭片子,家庭條件還不錯,又沒有結婚,自然是懂得享受了,掙一個錢能花倆。

這時候的酒吧魚龍混雜,經常有流氓鬧事,一般的女孩子獨自一人一般不敢來,當然了明知道有流氓還送上門的那種不算哈。

酒吧根本不同于夜總會,有好事者總結說酒吧是各玩各的,夜總會是有人陪你玩,只要你肯花錢。

夜半鐘聲酒吧是新城最知名的適合小資人群光顧的酒吧,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在這家酒吧里能不能勾著妹子,都看本事,誰要是想用強或者想鬧事那你要問問酒吧老板答不答應,酒吧老板是個女人叫洪伊娜,人稱娜姐,這個女人本身沒有什么名氣,但是她爹了不起啊,那可是新城道上的兩大巨頭之一的洪王八啊,大家都以為洪伊娜是仗著他爹的勢力,真實情況卻恰恰相反,只不過是不為人知罷了。

最近幾年,隨著物質生活水平的提高,人們也在追求精神上的愉悅,娛樂業也快速的崛起,這么一塊大蛋糕根本不是誰能一口吃得下的,這又涉及到了勢力劃分,新城上有兩大巨頭馮老七和洪王八,還有一位半紅不黑但是誰也惹不起的董其剛,三人很有默契,馮老七經營最俗的夜總會,舞廳,董其剛經營最雅的會所,洪王八就玩情調,搞點中檔檔次的,比如開酒吧,畢竟三人誰都不是一條道走到黑的,都有靠山,誰也不能把誰連根拔起,所以也就一直這么相安無事。

冬天的新城四點多就已經黑天了,商婷露來到夜半鐘聲已經下午五點了,正是生意最火的時候,酒吧最中間的舞臺上一個長頭發的“藝術家”正在哼唱著《yesterdayonce摸re》(昨日重現)這首經典的英文歌,一時間勾起無數思緒,往事涌上心頭。

要不咋說洪王八的夜半鐘聲酒吧有品位呢,這要是在馮老七的夜總會里,就是把二百塊錢塞到小姐褲衩里,她也就能會唱個十八摸,倒不是說外國的東西就好,雖然十八摸也算國粹了,但是畢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商婷露隨便找個位置點上了幾個百威,又要了幾個茴香豆一類的小吃食,就等著小閨蜜的到來了,沒多久一個高挑的白色身影推門而入,白的那樣的耀眼,白色身影把頭上絨帽摘下來露出嬌媚的臉蛋,一時間酒吧的絕大多數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了,商婷露也一眼就看到了。

商婷露站起來笑道“傾醉,這邊,姐姐在這呢,嘻嘻”沒錯,來得正是宋傾醉,商婷露從小在他舅舅家長大,宋傾醉的媽媽和商婷露的舅舅是大學同學,畢業以后還是同事,關系也比較要好,所以商婷露和宋傾醉從小就認識,玩的也挺好,二人在上大學之前一直在同一個學校念書,商婷露比宋傾醉大兩屆。

宋傾醉快步跑過來笑道“露露,你早來了”

商婷露伸出手揪著宋傾醉白里透紅的小臉,佯怒道“告訴你多少遍了,叫姐姐”

宋傾醉一臉不服輸的樣子咧開嘴道“我告訴我媽去,你欺負我”說罷二人笑著抱成了一團,原來這是小時候長發生的橋段,商婷露仗著自己年紀大總逼著宋傾醉叫姐姐,每次宋傾醉都被修理的哭鼻子。

笑鬧一陣,兩個美女相擁著坐在了卡座上,很是豪爽的人手一瓶百威異口同聲笑道“干杯”“干杯”兩個美女都非常不顧淑女形象的一仰頭就干了一大口,潔白修長的粉頸在昏暗的的燈光映襯下顯得那樣耀眼。

兩個美女各有千秋,白色的溫婉,黑色的冷艷,交相輝映不知看呆了多少色狼的眼球,正趕上舞臺上換曲子的平靜時刻,很快有自我感覺不錯的人上前搭訕。

“兩位美麗的女士,我能有幸請二位喝杯酒嗎?”一個衣冠楚楚的眼鏡男笑瞇瞇的道。

宋傾醉沒有說話,反而一臉笑意的看著商婷露,商婷露也沒有抬頭,只是拉開手包把里邊的警官證亮了出來。

眼鏡男沒想到黑衣小妞竟然是JC,流氓罪可不是鬧著玩的啊,趕緊閃吧,但是也不能丟了風度,眼鏡男面紅耳赤的訕笑道“嘿嘿,就是喝杯酒,二位女士何必如此呢,不行就算了,兩位女士慢用,在下告辭了,告辭了”

眼鏡男一走,周圍笑聲四起,都在嘲笑眼鏡男碰了釘子,但是眼鏡男也沒有說兩人其中之一是JC,眼鏡男心道“老子碰了釘子,也要拉你們下水”,這就好比一個人吃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吃到嘴里才知道是狗屎,但是別人問他好吃嗎?他要是想坑人的話,就一定會裝作享受的表情道“好吃”,那么其他人就有可能去吃。

果然,又一個自我感覺特別良好的上來了,一個年紀不大長的挺MAN的小猛男過來了笑道“兩位女士,我可以坐下嗎”

商婷露一臉戲謔的道“可以啊,你不僅可以坐下,還可以摸呢!就看你膽量如何了”

猛男馬上就坐在了兩人中間的卡座上了,一臉猥瑣笑道“摸?這不太好吧,但是能為兩位美麗的女士服務也是我的榮幸啊,那啥,摸哪啊?嘿嘿”

商婷露一扭小蠻腰,手扶著胯部笑道“這里”

猛男猥瑣的伸出手正幻想著那溫香軟玉的小蠻腰呢,突然手上摸到了一個不規則物體,仔細用手感覺一下,突然之間臉色大變“槍?你,你”

商婷露拿出警官證刷的一甩,就拍在了猛男的臉上了,又拍打了幾下才紅唇微張的道“回家泡你媽和你姐去,別在這丟人現眼,滾”

猛男臉色通紅的道“你,你等著”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宋傾醉眼里都是小星星,滿是崇拜的道“露露真威風,我好羨慕你們當JC的”

商婷露一臉沒好氣的道“羨慕個屁,一天有的是生氣的事兒”女人在閨蜜面前也就不用顧及淑女形象了,怎么直接就怎么來了。

宋傾醉笑道“對了,露露,你不是說你心情不好嗎?怎么了,誰惹你了?你怎么沒用剛才對付小猛男的招數對付他呢?”

商婷露道“不是一回事兒”

宋傾醉笑道“難道是那個家伙沒有摸你?哈哈哈”宋傾醉笑的花枝亂顫。

商婷露面色羞紅的道“你個小丫頭片子再敢亂說我撕了你的嘴”說罷就要動手。

宋傾醉趕緊求饒道“好了好了,露露姐,叫你姐還不行嗎?饒了妹妹吧!”

商婷露這才沒好氣地坐下道“今天讓一個小畜生擺了一道,氣死本小姐了,有機會我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宋傾醉笑道“是誰這么不懂惜香憐玉,竟敢跟露露姐過不去啊?你快說說”

商婷露道“是一個從刑偵支隊調我們經偵支隊來的一個副支隊長,這個小畜生還沒有我大呢,跟你差不多,我原以為他只是個臭刑警愣頭青罷了,沒想到他來到我們經偵的第二天,就下了個套,把我們支隊長的心腹給套住了,最后又以此向支隊長發難,最后把隊長的心腹拿下了”

宋傾醉不以為然的笑道“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啊,難道你就是那個支隊長的心腹禁臠?”

商婷露沒好氣的瞪了宋傾醉一眼道“我說正事呢!你到底還聽不聽了?”

宋傾醉忙點頭道“聽,聽,接著說吧”

商婷露接著道“我原本準備坐山觀虎斗來著,沒想到這個小畜生搶下來地盤以后卻把那一攤子仍到我手里來了”

宋傾醉笑道“這不是好事嘛,你有什么不高興的?”

商婷露面露無奈之色的道“妹妹啊,那就是個爛攤子,干的好了沒有功勞,干的不好就有可能進監獄啊”

宋傾醉不笑了,也跟著好姐妹同仇敵愾的道“這么說這個家伙夠壞的啊”

商婷露又道“這個小畜生不是一般的壞,等有機會本小姐一定要報復他”商婷露又想起了江風那句“我給你倒杯茶”了。

宋傾醉笑道“露露,你那么恨他啊,一口一個小畜生”

商婷露笑道“也不是,只是我給他起的外號罷了,他一來就氣勢洶洶的向我們支隊長發起挑戰,特別像一頭小獵豹,而我們支隊長又像一頭大老虎,你說小獵豹不是畜生嗎?嘻嘻嘻”

宋傾醉皺著小鼻子笑道“那你叫小獵豹也行啊,小畜生多難聽啊”

商婷露歪著腦袋道“你說的也對,小畜生這個詞兒不適合我這樣的淑女說,反正小獵豹也是畜生,就按你說的叫小獵豹好了”

宋傾醉端起啤酒笑道“祝你早日復仇成功,干杯”

“干杯”

突然,四周的燈光亮了起來,臺上的DJ叫道“非常抱歉朋友們,本酒吧出了點事情,現在要臨時停業一晚,為向各位朋友表示歉意,今天的一切消費全部免單”

大家雖然有點掃興,但是一聽說有免單這樣的好事兒,那還不趕緊溜?再說了,就把出了事情,那肯定沒好事兒,走得慢了別殃及池魚,大伙魚貫而出,不一會兒就走的差不多了,宋傾醉和商婷露也下了卡座,二人手拉著手就要往出走。

“對不起,您二位要先留一下,我們老板要見你們”一個黑衣壯漢攔住了二人的去路。

商婷露冷冷的道“我不認識你們老板,你讓開”

黑衣男一動沒動“兩位小姐,我不想用強,希望你們也乖乖的配合,要不然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商婷露諷笑道“就憑你?讓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

黑衣男笑道“隨便”

商婷露也沒有客氣,直接一個直拳直奔壯漢的面門,商婷露想逼退壯漢,沒想到壯漢一動沒動,伸出蒲扇大手就抓住了商婷露的小拳頭,接著手腕一擰,往前一送直接就把商婷露推的往后倒去,正好撞在宋傾醉懷里,商婷露趁機給宋傾醉使了個眼色,宋傾醉偷偷的把手機拿了出來。

壯漢看到宋傾醉的小動作了,但是并沒有制止,反而大聲笑道“你盡管叫人,我看看誰敢管洪家的事兒?”

商婷露一看來硬的不行就掏出了警官證,“你敢襲警?放肆”

壯漢沒有說話,旁邊一位剛走過來的女郎發話了“老六,拿過來”

“好的,娜姐”壯漢一把就拽過警官證交到了女人手里。

這個娜姐三十來歲,身材欣長,容貌還不錯,一身紫色棉裙,外罩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嘴唇上叼著一支女士香煙,整個人看起來氣場不是一般的足,來的女人正是洪伊娜。

本來洪伊娜正在樓上的辦公室郁悶的抽煙呢,洪伊娜這兩天也不順心,他雖然是母憑子貴成為彭家有實無名的少奶奶,但是畢竟不是正房,而且正房的娘家有勢力,正房這陣子鬧得比較兇,洪伊娜為了避風頭就躲到新城來了,正思索著對付正房的辦法呢,門就被推開了,洪伊娜知道能不敲門就進來的只有自己的堂弟洪常了,在洪王八和馮老七爭地盤的時候,馮老七的手下郝家兄弟弄死了一個洪王八的親兄弟,死的那個就是洪常的父親。

這么些年,洪王八一直覺得虧欠自家兄弟,所以就把兄弟的兒子洪常當親兒子一樣,洪王八膝下只有一女,所以一直再把這個侄子當接班人培養,洪常今年十九歲,也不上學了,整天出入洪王八手下的各個場子,美其名曰熟悉業務,結果業務沒學著,吃喝嫖賭抽欺男霸女的本事倒是學了個遍。

以前碰了釘子以后,隨便找兩個保鏢就能擺平,但是這次洪常在商婷露的腰上摸到了手槍,洪常就不敢輕舉妄動了,趕忙來找堂姐哭訴,他知道堂姐非常疼自己,只要堂姐出手JC怎么了,照樣要賠禮道歉,低聲下氣,當然了等到這兩個小美人哭求原諒的時候,再把她們抱上床豈不美哉?。

洪伊娜還真非常疼洪常,因為洪常是這一代洪家唯一的男丁,聽了洪常的哭訴洪伊娜還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情,不就是一個小女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過是權貴人家的玩物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敢威脅洪家大少爺,這要是在省城江水洪伊娜還會考慮考慮,畢竟省城頭頭腦腦的多,可這是在新城還有什么顧忌的,還有什么事情是當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的公公擺不平的?洪伊娜直接就給保鏢老六打了電話,通知清場。

洪伊娜掃了一眼警官證,淡淡地道“假的”說罷就直接把警官證撕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商婷露氣得滿臉通紅。

洪伊娜不屑一顧的道“你們才好大的膽子,私藏槍支冒充警察威脅他人,你還想走,趕緊賠禮道歉,把我弟弟伺候高興了,我就放了你們倆”

宋傾醉面紅耳赤的道“你有沒有王法了,竟然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弟弟要騷擾我們”宋傾醉已經打完電話了,一聽洪伊娜如此的顛倒黑白,直接就接口了。

洪伊娜冷笑道“小丫頭片子,在我的場子里威脅我弟弟,你還敢說話,掌嘴”

洪伊娜的話音剛撂下,保鏢老六蒲扇一般的大手就揮過來了,“啪”的一聲宋傾醉就被打倒在地,嬌嫩的小臉上五道指印清晰可見。

商婷露一看就急了“傾醉你沒事吧,王八蛋,打女人,老娘崩了你”說罷就要掏槍,可是身后早有人盯著了,沒等掏出槍呢,就被按倒在地,槍也下了,隨后保鏢老六擺弄了兩下就笑了“小姐,嚇唬人的家伙,沒有子彈”說完就把槍扔給商婷露了。

商婷露被揭穿以后小腦袋一擺,面色通紅,JC的手槍子彈有嚴格的限制,每一顆子彈干什么用了,都要寫報告,商婷露一個女人又是經偵的,開槍的時候極少,平日里帶著空槍就足夠嚇唬宵小之徒了,哪還用裝子彈啊?如果手槍里有子彈的話,早就亮出來了,還用跟他們廢話。

洪常在一邊急道“老六,你也太不知道惜香憐玉了,要是把我的小美人打壞了,我跟你沒完”

保鏢老六笑笑沒吱聲,洪常道“來人,把兩位小姐請到樓上去”洪常現在一門心思的準備開葷。

商婷露羞怒道“你休想,老娘跟你拼了”說罷欺身撲上,保鏢老六直接一腳就把商婷露踹到了,商婷露“哎呦”的一聲就倒地捂著小腹佝僂著。幾經掙扎商婷露又站起來了,她想拖延時間。

就在一眾手下圍上來要把人抬走的時候,外邊的玻璃門“哄”的一聲被撞開了,一個剽悍的身影破門而入。

商婷露大喜,救兵終于來了,抬頭一看沒想到來的竟然是江風,商婷露脫口而出“你怎么來了?”

江風道“傾醉打的電話,傾醉人呢?”江風也有些驚奇,沒想到在這碰見了商婷露,但眼下很顯然不是敘舊的時候,正事兒要緊。

宋傾醉還躺在地上呢,一看江風進來了,就哭著道“江風,我在這呢”說著就捂著臉掙扎著站起來了。

江風剝開宋傾醉的長發,又掰開宋傾醉的小手就看到了五道鮮紅的手指印子,江風沒想到這幫家伙竟然打女人,還下如此的重手,江風轉過身冷冷地道“誰干的,站出來”

保鏢老六根本沒在乎,反而微笑著就要往前邁步,江風也看出肯定是這個家伙,江風二話不說,直接揉身而上,使勁全力轟出一拳,保鏢老六早有準備,他根本沒把江風放在眼里,也是一拳轟出,就在兩拳相撞的時候,老六驀然感到一股大力以排山倒海之勢順著拳面傳來,“蓬”的一聲,老六沒接住這股力量,江風的拳頭直接就轟在了老六的胸膛上,老六倒飛出兩米,江風根本沒想放過他,直接快速的欺身而上就是一個下劈,劈在了老六歪歪斜斜的肩頭,老六的膝蓋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大力直接就跪倒在地了,江風又是一腳踢在了老六的小腹上,老六疼的彎下了腰,江風接著一腳自下而上的勾在了老六的下巴上。

“咔嚓”一聲,清晰可見的骨頭碎裂聲響起,老六仿佛長身而起一般倒飛出去,摔在了地上,江風又是一個箭步趕上,抓住老六的一個手腕猛的向后一掰,手腕直接就耷拉下來了,很顯然腕骨骨折了,“啊”的一聲,老六的慘叫聲響起,江風也沒管這些,又抓起另一只手腕如法炮制。

干完這一切江風點上一根煙罵道“呸,我他媽讓你打女人,還有誰?站出來”

江風這一套動作很是流暢,干完也就是用時幾十秒,眾打手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被江風的狠辣手段鎮住了,他們根本沒想到,以六哥的身手竟然不是一合之敵。

片刻以后,洪伊娜大聲道“還看個屁,給老娘圍上,小子,有種你報上名來”

江風冷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風”

洪伊娜愣了一會兒笑道“說起來你殺了郝家兄弟,還是我洪家的恩人,本來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但是今天你做的太過火,我要不收拾你還有什么臉在新城混下去”

江風不屑的笑道“那你就試試,劃下道來吧,我都接著”

洪伊娜厲聲道“上,出了事兒老娘兜著”

端誰的碗,服誰的管,一眾保鏢雖然害怕但是也得擰著頭皮上,更何況好鐵能打幾根釘,對方就算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己方卻又六七十號人,就是累也要把他累趴下。

仿佛是給自己壯膽一般幾十號保鏢“啊”的一聲大喝就沖上來了,江風也沒有留手,招招狠辣的往要害上打,不一會兒,江風身前就躺下一下片,足有十來號人。

江風也不是鐵人,一打六十也不成,但是江風也有后手,就在宋傾醉給江風打電話的時候,江風從點電話里聽到一句“你盡管叫人,我看看誰敢管洪家的事兒?”,江風就思索開了,在新城有哪個姓洪的敢如此囂張啊,答案呼之欲出,必是洪王八一伙人,江風為了以策萬全,來的路上就給董其剛打了個電話,董其剛一聽江風說是宋傾醉在求救,二話沒說,只是告訴江風趕到以后要拖延時間,他馬上就過來。

洪伊娜根本沒想到江風的戰斗力這么強,一眨眼的功夫就放到了十來個打手,眼看剩下的幾十號人都已經嚇破膽了,一個個的都萎縮不前,洪伊娜叫囂道“一群廢物,四五十號人還打不過他一個?,把他打殘,每人一萬塊,出了事情我兜著”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幾十人重新圍攏起來,就要發動新一輪進攻,還沒等他們喊口號呢,“砰”地一聲,那扇破玻璃門又被撞開了,瞬間涌入幾十號人,人手一只棒球棍,迅速的把洪家的人圍在里邊了,一個年輕男子排眾而出道“口氣不小啊,你能兜住嗎?小江,我沒來晚吧?”

江風一見董其剛帶人來了也松了一口氣,扶著宋傾醉和商婷露過去了,江風笑道“董哥,來得非常及時”

宋傾醉慘笑道“姐夫,你來啦”

宋傾醉很罕見的沒有稱呼董其剛為大流氓,反而是很親切的叫了句“姐夫”,這句姐夫叫得董其剛心花怒放,心里大呼這趟沒白來。

洪伊娜沒想到在新城道上還有人敢公然闖入洪家的場子鬧事,一時間竟被這個男子的舉動氣笑了起來“小子,你是誰,挺有膽量啊,這是誰的地盤打聽清楚了么就進來?你現在滾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董其剛點上一根煙笑道“鄙人董其剛,你是洪小姐?”

董其剛也不知道具體是啥事,只知道對方是洪家,宋傾醉和洪家發生了沖突,董其剛相看看能不能善了,至于帶人來的用意就是不管啥事自己人先不能吃虧。

洪伊娜想了想道“董其剛?我聽過你,董昌耀的兒子是吧,你我兩家宿無過節,何必來趟這道渾水呢?”

董其剛還沒說話呢,江風就道“董哥,在我來之前這群畜生竟然把傾醉打了”

董其剛還真沒注意這事兒,經江風以提醒,就問道“傾醉傷在哪了?”

宋傾醉把小手拿開,五個指印子雖然消了不少,但仍清晰可見,隨后又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董其剛一看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要不然交代不下去,心思急轉之間,馬上就改變了原來的方案,大怒道“誰干的,給老子站出來”

江風道“他站不起來了,在那呢,我把他一雙爪子廢了”說罷往角落里一指。

董其剛順著蔣風指的方向看到了在低聲哼哼唧唧的一個男人,董其剛道“干得好”隨后董其剛指著洪伊娜道“你個娘們兒滾回去,讓你爹洪王八來跟我談”

洪伊娜她娘在多年以前跟別人跑了,他爹才落下一個王八的外號,所以洪伊娜最恨的就是有人敢叫他爹外號“姓董的,你別得寸進尺,你算什么東西?得罪了老娘,就連你爹董昌耀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董其剛心道“我今天要不給傾醉討個說法,豈止是我爹吃不了兜著走啊,連我老丈人也得兜著走啊”

別人不知道宋傾醉的背景,董其剛是清楚的,董其剛的老丈人李明德就曾經是宋傾醉他爹宋鎮北手下的團長,李明德和董其剛聊過這些。

宋鎮北將門之后,宋鎮北他爹是爬雪山過草地威名赫赫的“雙一”軍團的老兵,后來在解放戰爭的時候犧牲了,宋鎮北也是靠著他爹的一幫子戰友的提攜,三十幾歲就當上了乙種軍的師長了,但是真正改變命運的是九年前的一件事。

1987年五月六日架子山發生了舉世震驚的森林大火。那一場大火燒掉了林業部部長、副部長、架子山林管局局長等很多官員的烏紗帽。同時也涌現了一批英雄,最著名的大概就是師長宋鎮北,正是所謂“時勢造英雄”。

這一場大火的緊急兇險,中央要求陽城軍區立即出動部隊投入撲火,陽城軍區接令以后五路齊發共三點五萬人奔赴火場。宋鎮北是駐松江集團軍所屬的一師師長。集團軍軍部駐省城江水,宋鎮北師駐鶴城。

5月8日,他們最先接到奔赴火場的命令,部隊經過緊急動員,在四個小時后即開始向架子山火場開進。

5月9日下午就趕到了它河火場。當時它河縣城正處于十萬火急狀態,宋鎮北臨危受命擔任東線總指揮,負責保衛它河縣。他的部隊出擊快,立即穩定了人心。

5月13日,政務院一位副總理來到塔河火場,在這里接見了作為部隊代表的宋鎮北。宋鎮北集合了部隊之后,作標準的跑步立正姿勢,代表部隊向副總理遞交了決心書。這一幕,被國家電視臺轉播之后,在全國立即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于是宋鎮北的名聲由此一下子傳開來。據說,政務院另一位副總理也看見了這一幕,當時就詢問,這師長叫什么名字。

大火撲滅以后,授予宋鎮北個人一等功,師集體一等功。宋鎮北師本來已列入了裁軍計劃,就在這時他們上了火場,一下子立了大功保住了自己的位置。

宋鎮北還受到了成祖的親自接見,并得到了一位軍方大佬的賞識,自此青云直上,九年時間就擔任了京城軍區總參謀長,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董其剛的老丈人李明德就是宋鎮北手下的團長,只不過在大火中受了傷,不再適合留在野戰部隊了,才調到了松江軍分區,由于有了宋鎮北的照拂,九年時間也升為了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

這樣的關系董其剛自然要為宋傾醉討個說法,董其剛厲聲道“弟兄們給我砸”

董其剛手下幾十號人揮舞著棒球棍就準備動手了,門外又進來一人高聲道“賢侄且慢,咱們有話好說”

外邊進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男人來到董其剛面前伸出手道“老夫洪大勇,董賢侄幸會啊”洪王八的大名叫洪大勇。

洪大勇是洪常打電話叫來的,洪伊娜長期在江水生活,不太了解董其剛的手段和為人,但是洪常知道啊,洪常一看董其剛摻和這事了,洪常就怕堂姐罩不住,所以才偷偷的給大伯打了個電話。

董其剛也伸出手輕握了一下,道“洪先生,你侄子調戲我兩位妹子在前,你女兒指使手下人打傷我妹子在后,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決不罷休”

洪王八笑道“賢侄想要什么樣的說法?”

董其剛也沒客氣,直接就道“你侄子折滾出新城,你女兒賠禮道歉,再賠償我兩位妹子一人一百萬”

洪王八臉色幾經變化,慘笑道“賢侄未免欺人太甚了吧?老夫要是不答應的話,你是不是想把老夫的場子夷為平地?”

洪常一看大伯來了,膽氣也壯了,在一邊叫囂道“董其剛,你以為這是馮老七的辦公大廈呢?你說砸了就砸了,今天你試試?”

洪王八正在氣頭上呢,回手就甩了洪常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賬東西,有你說話的份嗎?”

洪常沒想到一直疼愛他的大伯會下他,一時間甚是委屈,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洪伊娜拿出手機撥了彭宇的電話,小聲的說了幾句以后,把手機遞給了董其剛,“省城彭宇彭公子的電話”

董其剛知道彭宇是誰,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彭中林的公子嘛,董其剛的老婆李茹萱也是,董其剛因為李茹萱的關系跟彭宇他們也都認識,但是彭宇他們瞧不起董其剛,認為董其剛是靠女人上位的,董其剛更瞧不起那幫二世祖,所以董其剛和彭宇只是點頭之交。

董其剛沒想到洪伊娜還認識彭宇,董其剛接起電話道“彭公子,我是董其剛”

不知道電話里說什么了,突然董其剛高聲道“對不起彭公子,這事兒我做不了主”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董其剛也知道事情牽扯到了彭家就不好辦了,董其剛看個看江風,畢竟是在新城地面上,省委常委兼市委書記齊岳北才是老大,江風又是齊岳北的侄子,所以董其剛要征求江風的意見。

江風面無表情的道“砸,咱們兄弟一起擔著”

董其剛點了點頭,轉身又給老丈人李明德打了個電話“伯父,跟您匯報一個事情,我說了您先別發火啊,傾醉妹子讓人打了………”

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大聲的咆哮著“是干什么吃的,傾醉要是有一點閃失我饒不了你,還他媽有臉打電話?給老子打回來”

董其剛忙應承著“是,是,伯父,只是…只是彭家人打電話來說情”

“誰來說情也不行,我給馬二楞子打電話”說完電話那頭已經忙音了。

董其剛掛了電話以后道“洪先生,最后的機會了,您到底什么意思,痛快點!”

洪伊娜諷刺道“有本事你砸,我看看你多大膽量”洪伊娜不相信董其剛一個市委常委的兒子敢駁省委副書記公子的面子。

董其剛道“咱們走,洪小姐,走著瞧”

董其剛知道老丈人出手了,就用不著他砸了,砸完還惹得一身麻煩,當兵的砸完看誰敢找麻煩?

說罷,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了,江風把宋傾醉和商婷露扶到夜色人家休息一晚上,這期間董其剛也罷宋傾醉的背景和江風交代了一番。

當夜新城軍分區警衛連緊急集合,當晚十時許,夜半鐘聲酒吧被夷為平地,第二天洪王八多處場子受到了市北區工商、稅務、治安、消防、文化稽查等部門的聯合檢查,檢查中有多處不合格的地方,多處場所被責令停業整頓,洪常阻撓執法部門聯合執法,并與執法隊員發生肢體沖突,沖突中洪常雙手被打折,洪伊娜親赴省城求援。

中午九點,常務副市長趙衛雄震怒,下令嚴查這一打砸搶暴力事件,并面見市委書記齊岳北,提議召開常委會討論討論這一暴力事件,并追究相關人員責任,齊岳北同意在第二天召開會議。

一時間風起云涌,各路人馬都在暗中發力,下午,江風就被陸爾嵐一個電話叫到家里去了。

大大們,腳丫是新人,需要一切,腳丫拜謝了!

江風趕到一號院的時候,姑姑陸爾嵐告訴他魏紅軍和齊岳北正在書房呢,江風徑直來到了書房,敲了敲門進去了。

江風一進書房就有些心虛的訕笑道“姑父,魏局,我又給你們惹麻煩了,嘿嘿嘿”

齊岳北抽著煙沒有說話,不怒自威的看著江風,魏紅軍在一邊道“你還知道啊,動手的時候考慮什么了?”

江風耷拉個腦袋打定了主意裝孫子了,可是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不禁抬起頭瞄了齊岳北一眼,沒想到齊岳北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江風有點摸不著頭腦。

齊岳北沉聲道“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搞的軍分區警衛連都出動了,李明德還真慣著他這個女婿啊!”

董其剛的老丈人省軍區司令員李明德和齊岳北私交不錯,但是董其剛調動軍分區警衛連這件事齊岳北還是不太高興,這是地方不是部隊,有事情可以找地方政府解決,有必要找軍分區插一手嗎?

江風一看齊岳北不太滿意董其剛,就趕緊為董其剛開托“姑父,這里邊有隱情啊,他們打的兩個女孩子之中有一個是軍屬,是當年架子山救火的英雄、現任京城軍區參謀長的宋鎮北將軍的女兒”

齊岳北坐直了身體確認道“當真是宋鎮北的女兒?這個姑娘挨打了,李明德司令員知道不?”

宋鎮北的大名齊岳北當然聽過,當年架子山一戰成名,成祖親自接見,并得軍界泰斗張老賞識從而青云直上四十五歲官拜少將參謀長的傳奇人物啊,李明德就是宋鎮北的老部下。

江風重重地點頭道“是宋將軍的女兒,千真萬確,這事就是李司令員下的命令”

齊岳北笑道“我說呢,軍分區的馬明怎么這么痛快呢,原來是老首長的女兒受了欺負啊,看來這個事情有嚼頭啊,你把完整的情況敘述一下”馬明是新城市委常委軍分區司令員,也就是李明德嘴里的馬二愣子。

江風就把事情大致的敘述了一遍,在說到同學宋傾醉被打了耳光、同事商婷露也被打了的時候,突然魏紅軍大笑道“打得好啊,打得好”魏紅軍也是剛聽說這事情還涉及到了商婷露,并且還想起另外一個人。

無論是江風還是齊岳北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魏紅軍趕緊解釋道“書記,小商是我們市局經偵支隊的一位副支隊長,非常年輕今年才24歲,就在她來我們市局不久,有一次我去省廳開會的時候,省廳段廳還專程把我就到他的辦公室去了呢,我當時還以為又得挨批呢,沒想到段廳找我卻是專門談這個小商的事情,還跟我說要我關照一下,后來段廳的秘書林正還特地囑咐我照顧的別那么明顯,別讓小商覺察出來,我當時以為這就是領導為親戚打個招呼,再說就在市局里也出不了啥大事情,就沒跟您匯報,我要向您檢討”魏紅軍說的段廳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GA廳長段鐵,魏紅軍是GA系統的,自然就稱呼段廳了,其他系統的才稱呼段書記。

魏紅軍說的客氣,其實這個芝麻綠豆大的事情用的找跟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匯報嗎?只不過現在這個隱情下屬知道,領導卻不知道,這就是下屬的失職啊。

齊岳北也明白這個道理,他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就怎么樣,再說魏紅軍與齊岳北那可是發小啊,齊岳北笑道“紅軍,咱們之間不用解釋,看來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了段鐵,但是不知道這個小商和段鐵是什么關系,段鐵肯不肯出力?這樣,紅軍你現在就給段鐵匯報這個情況,看看他是什么態度,小江,你去和你姑姑聊聊天吧,他也想你了”

江風知道這是齊岳北有意要支開他,點點頭就出去了。

“好的,書記,我這就打電話”,說完魏紅軍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專門聯系重要人物的手機,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段鐵的辦公室。

三四聲響過后電話接通了,是一個年輕的聲音接的電話,魏紅軍馬上道“林處長,我是新城魏紅軍啊,我現在有個事情要向段廳匯報”

電話那頭道“不好意思魏局,書記正在辦公”說話的是段鐵的秘書林正。

魏紅軍忙道“林處長,我有急事啊,是關于小商支隊長的事情,十萬火急啊”魏紅軍一看林正不給轉接,馬上就祭出了法寶,還大肆渲染。

林正給段鐵當了四年的秘書了,自然是知道一些領導的家事,也知道領導和這位外甥女的關系相當不好,而且領導一直在嘗試修復,現在外甥女有事,正是修復關系的大好時機啊。

林正道“魏局你等一下,我去看看領導忙完沒有?”

這個法寶還真好使,半分鐘沒到,電話就轉進去了,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傳來“魏紅軍同志嗎?你有的很么情況匯報?”

魏紅軍斟酌了一下道“段廳,我對不起您的信任,小商支隊長出了點事情,我都沒臉跟您解釋啊”魏紅軍的意思是先把情況說得嚴重一點,然后再和盤托出,這樣一來也讓段鐵有個心里準備。

出乎意料的是段鐵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沉穩,急道“露露出了什么事了?你快說”

魏紅軍忙道“小商支隊長下班和一個朋友去酒吧玩,酒吧老板的弟弟意欲調戲兩個姑娘,兩個姑娘嚴詞拒絕了他,這個人調戲不成就指使酒吧里的保安把小商支隊長和朋友給打了,段廳,我身為新城治安負責人,我有責任,請您批評”

段鐵大聲急道“嚴不嚴重,露露現在在哪?魏紅軍我告訴你,露露要是有個差錯我饒不了你”段鐵的聲音非常大,就連在一邊的齊岳北都聽得一清二楚。

市局和省廳并無直接的隸屬關系,只是業務上的指導,段鐵要只是一個GA廳長的話,頂多能找找魏紅軍的麻煩,根本決定不了魏紅軍這個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市局局長的命運,政法委書記的任命權在省委,市局局長的任命權在市委,都跟省GA廳關系不大。但是段鐵是省委常委省政法委書記兼任的省公安廳長,省委常委會上都是有一張票的大人物,是全省政法綜治戰線的最高首長,他要是誠心找魏紅軍的麻煩,魏紅軍還真不好解釋,升遷之路必將十分艱難。

魏紅軍沒想到段鐵會這么緊張,領導都急了魏紅軍哪還敢遲疑啊“段廳,您別急,小商支隊長沒事,事發不久,小商支隊長的兩個朋友趕到了現場,把小商支隊長他們解救出來了,小商支隊長并無大礙,現在正準備送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其實魏紅軍心里清楚,人家江風和董其剛要救的人是宋參謀長的女兒,救商婷露只是順帶著,但是當著段鐵的面自然不能這樣說,要是這樣說的話還怎么讓段鐵出力啊。

段鐵心下稍定,但還是怒道“是誰這么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襲擊警察,你作為新城治安負責人還有工夫打電話,去查,現在就去”

魏紅軍道“段廳,打人已經查出來了,并且小商支隊長的這兩個朋友也是急公好義之人,看不得朋友受委屈,一怒之下找了軍分區的關系把那個酒吧砸了”

段鐵也沒考慮別的,一聽有人把這個酒吧砸了給外甥女出氣,高興得不得了,大笑道“砸的好,咱侄子干得好,有機會我老段當面謝謝他們”段鐵一高興,江風和董其剛就變成他侄子了。

魏紅軍一看領導高興了又說了兩句閑話“說起來小商支隊長的這兩個朋友也不是別人,一個是我們齊書記的侄子我們市局的干警江風,小江;一個是省軍區李司令的未來女婿董其剛,小董,只不過段廳,那家酒吧有彭省長的關系,我們市政府的趙市長主張嚴辦兩個孩子,您看?”

魏紅軍的意思很明白,段廳您看啊,兩個孩子為了給您的外甥女出氣把彭省長的關系都得罪了,現在彭家的走狗要咬人了,您說怎么辦吧!

段鐵沉吟了一下道“從今往后這倆孩子就是我的侄子,老魏啊,你的工作還是有成效的,放手去做,省廳是你的堅強后盾,過兩天我回去新城視察一下新城的綜治工作”

段鐵就是給魏紅軍一個定心丸,也是變相的給了一個保證。

魏紅軍笑道“感謝段廳的,我現就就去辦案,一定給您個滿意的答復”段鐵也沒有廢話,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魏紅軍放下電話笑道“齊書記,成了,段鐵震怒,咱們的大事更多了一份把握啊”

齊岳北一時間心情大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多了魏紅軍又道“書記,我有一個想法,是不是先讓小江把兩位姑娘送醫院啊?他們不是朋友嘛,再讓小江跟她們好好溝通溝通,您看?”

齊岳北瞬間就明白了魏紅軍的意思,只要這兩個小姑娘越委屈軍方和段鐵的火氣就越大,那就更有可能遷怒彭家啊,妙棋啊,“好,就按你說的辦”

魏紅軍起身來到客廳笑道“小江,你不是喜歡英雄救美嘛,現在給你個任務,把兩位受害人送到醫院去,并且你要全程陪護,明白了么?”

江風一愣神,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看來政治人物就是復雜,這兩位大佬密謀了一上午是要借題發揮了啊,江風馬上就答道“放心吧,魏局,我這就去,保證完成任務”

魏紅軍笑著拍了拍江風的肩膀,江風又跟陸爾嵐告了個別,陸爾嵐這個姑姑對江風真是不錯,又給江風拿了不少的煙酒。

江風提著一兜子煙酒出了市委一號院,在經過門口警衛室的時候。警衛室里邊的一個保安叫道“快看,快看,那個牛人又上齊書記家打秋風了,真是大能啊”

弟兄們,咱的書評區還缺一位副版主,哪位兄弟姐妹愿意代勞?

江風來到夜色人家的時候,夜色人家的大堂里幾位身穿制服頭帶大蓋帽的家伙正在前臺比比劃劃的,夜色人家的大堂經理也在一邊面紅耳赤的辯解著,經理一看江風進來了,就走了過來小聲道“江先生,他們是市文化局稽查大隊的,說是接到舉報,有人反映夜色人家有藏污納垢的地方,非要檢查”

江風心道這是在示威啊,不過這事兒有看頭啊,來的不是工商稅務這些強力部門,反而是雞肋一般的文化局,看來強力部門的老大都在觀望之中,只有這些急于上位的家伙上竄下跳的厲害,這些家伙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不值一提。

江風道“你們董老板呢?”

經理看了看那稽查大隊的一伙人后才回過頭道“我們老板說,如果您來了就讓我告訴您,他去江水了”

江風點了點頭,看來大家都在背后發力呢,董其剛在這個緊要關頭去了省城江水毫無疑問是去他老丈人那里求援去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避避風頭。

江風低聲道“會所里有沒有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實話實說”

這年頭,凡是這種娛樂場所都避免不了的會有一些違禁的東西,這都是潛規則罷了,哪家也避免不了的,但是要是上綱上線深究的話,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罪名。

經理笑著低聲道“原本也沒有多少見不得人的,老板早就防著他們這一手呢,已經處理過了”

江風笑道“那就好,這些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隨他們去吧”經理點頭稱是。

江風來到了五樓的客房,宋傾醉和商婷露在這住著,沒等敲門呢,里邊就傳出一陣歌聲“是誰的聲音,唱我們的歌……都說是青春無悔包括所有的愛戀,都還在紛紛說著相許終生的誓言…永遠年輕的臉,永遠永遠也不變的眼”

聽著這首時下紅遍大江南北的校園民謠,江風也想起了高中的日子,那時候的宋傾醉驕傲的如小公主一般,哪想到今天會被一個流氓調戲,甚至打了耳光,這對一個充滿夢幻的女孩傷害是巨大的,同時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是讓她更清醒的認識這個社會,女人嘛,都是感性的,受傷的時候不是一個人窩在床上療傷就是想找個肩膀靠,只是現在這個情景有些傷感罷了。

江風想了想還是敲門進去了,房間里邊宋傾醉抱著把吉他坐在窗前低唱著,一頭長發散落在吉他上,商婷露側躺在床上,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兩人誰也沒理江風,江風自顧自的坐在了沙發上,拿起了茶幾上一瓶水牛飲了一番。

“別動,那是我的”商婷露一見江風拿起了自己的礦泉水就連忙阻止,可是已經晚了。

江風笑道“沒事兒,誰嘴里也沒有毒藥,死不了”江風是故意想逗逗她們開心才這樣說的。

“你,你這人怎么這樣啊?,看我還不夠慘是吧”商婷露小臉一抽一抽的就要哭了。

江風也沒想到會這樣啊,女人心海底針啊,江風訕笑著道“你看,我本想活躍一下氣氛,可是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我有罪,我認罰”

商婷露一聽這話反倒趴著哭上了,這回江風是真不懂了,我都認罪了你還想咋樣啊?看來搞活一下氣氛這不是個簡單的事情啊!怨不得十年后的郭大爺日子不太好過呢。

宋傾醉忙跑來瞪了江風一眼,又開始來哄商婷露,十八般武藝使出,商婷露可算不哭了,不但不哭了還紅著眼眶,撅著小嘴道“謝謝你,小獵豹”

江風一看這架勢轉念間就明白了,越是要強的女人,越是脆弱受不了打擊,昨天的事情給這個外表剛強內心柔弱的女孩打擊太大了。但江風不明白小獵豹是啥意思,就笑道“不用謝我,你沒事兒就好,還有小獵豹是啥意思啊?”

江風的話一出口宋傾醉和商婷露就摟著笑做一團,兩個美女嘛,簡直是花枝爛顫艷若桃花,笑夠了宋傾醉才道“不告訴你,你也別問了,反正你就叫小獵豹了”

江風一想小獵豹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兩個小姑娘愿意叫就叫吧,江風要是知道她們把小獵豹定義為小畜生,不氣吐血才怪呢!

江風也不想糾纏這個話題了,還有正事兒呢,就笑道“兩位美女,咱們商量個事情哈,二位的身體不是還沒好嘛!咱們到醫院歇兩天怎么樣?”

商婷露也是搞政治的,想想就明白了,這是有人要那這件事做文章啊,昨天晚上夜半鐘聲酒吧被砸了,圍繞這件事兒肯定有一番博弈,還沒等商婷露說話呢,邊上的宋傾醉就道“我才不去呢,醫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江風一看情況不太樂觀,就使出了苦肉計道“誒,怎么說呢!我和董哥這次麻煩大了,你們沒下樓吧,一樓大廳已經有人在檢查了,要找董哥的麻煩呢,我今天早上也被魏局臭罵了一頓,商支隊,往后咱們有可能也做不成同事了,老同學,你也保重啊,你們先呆著,我先走了”說罷就一臉苦大仇深的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一,二,三”江風心里默念著,怎么還不喊“你別走”呢,電視上不都是這么演的嗎?

一直等江風走到門口,屋里的兩女也沒喊話留人,江風沒辦法了擰著頭皮轉過身一看兩女抱在一塊兒,都憋著小臉捂著嘴,就等著看江風笑話呢!

江風訕笑著回到沙發上坐下了,“你怎么又不走了?”宋傾醉笑道

“我又覺得有點渴了,喝口水,嘿嘿,喝口水哈”江風又拿起茶幾上的剛才喝過的礦泉水瓶一頓灌。

宋傾醉撲過來,捶打了江風幾下道“你竟敢騙我們,說,你讓我們去醫院到底居心何在?”

江風笑道“昨天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有人要拿這個事情說事兒,你們是受害者,只有你們受傷了,我和董哥做的事情才更有說服力”

宋傾醉笑道“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敢騙我們,哼,要不是我們夠聰明早讓你騙了,露露說你是小獵豹果然沒錯,一肚子壞水兒”

江風笑道“你們是怎么猜出來的啊,我的演技就那么差嗎?”

宋傾醉笑道“人家擔心你受牽連,就問了董大流氓你的情況,他說你是齊書記的內侄,所以我們就猜到了”

江風心道“董大流氓,你壞了我的好計策啊”但臉上還是若無其事的笑道“既然二位都清楚了,那咱們還是移駕醫院吧”

宋傾醉笑道“你剛才騙了我們,這筆賬怎么算?”

江風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把這兩位姑奶奶給弄到醫院去,就笑道“你說怎么辦吧?”

宋傾醉四下看了看,突然跑到窗口把那把吉他拿了過來,放到了江風懷里道“唱首歌吧,我就原諒你了”

唱歌江風不害怕,吉他也會彈,遙想當年哪個小流氓不會兩手吉他啊?可以說是搖滾救了一大群社會不安定分子。

江風笑道“哪來的吉他啊”順手掃了兩下琴弦找了找感覺,手雖然有點生,但還是勉強能湊合。

宋傾醉笑道“我找大堂經理拿的”

商婷露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盯著江風道“沒想到你還會這一手啊”

宋傾醉替江風回答了“露露你畢業的早,當然不知道了,江風當年可是我們那一屆有名的才子呢,學校后邊的小樹林都快讓他們幾個流氓給包下了,整天鬼哭狼嚎的”

江風反擊道“傾醉,沒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吧,再說了,是誰總貓在圍墻里偷聽來著?你當誰都不知道呢?哈哈哈”

宋傾醉小臉羞紅的道“呸,你以為我愿意去啊,那是老師非要讓我去的,為了監視你們幾個小流氓有沒有做壞事兒”

實際情況是頭幾次的確是老師讓去的,害怕幾個混小子干壞事兒,后來宋傾醉也被感染了,迷上了吉他和民謠,就自告奮勇的去了。

商婷露在一旁給宋傾醉解圍道“你們別爭了,小獵豹,你還是想想唱什么歌吧”

江風看了看宋傾醉又瞄了一眼商婷露,兩張如畫的俏臉引得人思索連篇,腦袋里靈光一閃江風就想起了前世聽到過的一首非常溫暖的歌,也適合送給兩位曾經的校花姑娘,接著慢慢撥動著琴弦輕唱了起來。

“都說她是花,鮮花不如她

都說她是夢,多少人追過她

無情的似水年華

書本里慢慢的畫

問流逝的云霞

我們的校花還好嗎?

彈吉它想校花,校

原來那愛情啊,就像黑板擦

無情的似水年華

書本里慢慢的畫

問流逝的云霞

我們的校花還好嗎

每當看到身上的疤

就想起美麗的她

只因為她喜歡我啊

曾挨過他們多少回打

彈吉它想校花,校

原來那愛情啊,就像黑板擦”。

朋友們,還記得當年的校花嗎?當年你只敢遠觀的校花,如今還好嗎?,縱使她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人,但她永遠是你心里的女生,不是嗎!

感謝卞秀玲大大的萬賞,讓腳丫冰涼的腳丫不那么涼了,腳丫無以為報只有好好寫文章了。

江風賣完了藝,就差賣身了,可算把兩位女孩哄醫院去了,期間又隱晦的教了一下她們控訴的措辭,兩個女孩還嫌江風嗦,我們的江風同志為完成組織上交代的任務,可謂是忍辱負重啊。

就在江風把兩女送到醫院的時候,有一種說法在街頭巷尾不脛而走,說是有一家酒吧因為得罪了高官子弟,而被打砸搶,之后又有人說是一位市委常委的公子和另一位大領導的當警察的侄子在酒吧里爭風吃醋,常委公子落敗,從而遷怒于酒吧,繼而發生了打砸搶。

沒過多久后一種說法席卷了整個市北區,雖然有一部分人知道這家酒吧也不是什么好鳥,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不知道的,這一說法引起了極大的關注,隨后當天發行的新城日報下屬的《新城人》周刊,在很隱蔽的角落里披露了這一事件,并直白的贊同了公子哥爭風吃醋繼而打砸搶這一說法,并暗示公子哥都是大有來頭的,更有軍官參與其中,一時間眾說紛紜,嚴重背離了事件真相。

省城江水。

一棟豪華的別墅內,兩條白色的肉蟲正在做著激烈的搏斗,bar,T字褲,等物件從門口一直延伸到臥室里圓形的大床上。

一個身著黑色開檔連褲襪,腳上還穿著十厘米長的紅色高跟鞋的女人跪趴在床上,披散著頭發,嘴里還呻yin道“宇哥,別,別停,快,我要來了”.

女人身后一個男子正在賣力的沖刺著,男人一臉yin笑道“這么些年了,孩子都有了,你還是這么sao,你就知道老子好這口,哈哈哈”說罷又在女人的肥臀上重重地拍打。

女人的反應不是一般的激烈,可謂慘烈,又是一陣yin聲過后,男人道“夾緊了,我要she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快速的抽動著,幾十秒鐘以后,男人完成了沖刺,喘著粗氣趴在了女人的露o背上。

女人嬌聲道“宇哥,還是干我舒服吧?我比你家里那個木頭強多了吧”

男人沒有說話,臉上也看不出悲喜,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拍了拍女人的雪臀,女人很知趣的一絲不掛的也不管大腿上淌下來的東西,徑直爬到床頭拿過床頭的軟中華,給男人點上了,乖巧的趴在了男人胸口道“宇哥,我爸爸有麻煩了,你幫幫他吧”

這一對男女正是來江水求援的洪伊娜和她的情人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彭中林的公子彭宇,二人同學的時候就是戀人,后來彭宇在彭中林的安排下與一位權貴的女兒聯姻了,但是那個女人身體有問題,二人一直沒有孩子,這就給了彭宇和洪伊娜暗中往來的借口,后來洪伊娜還給彭宇生了個兒子,母以子貴,洪伊娜的地位也是直線攀升。

彭宇也知道洪伊娜說的是什么事情,那天晚上彭宇還給董其剛打電話了,只不過董其剛沒有買他的面子,這讓彭宇很不高興,公子哥最在乎的不是錢,更不是女人,而是面子,董其剛不給他面子這讓彭玉很受不了“董其剛你是個屁啊,靠老丈人發家的東西,老子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彭玉心里恨恨的罵道,面上還是道“你別擔心,我已經跟趙衛雄和郭勇打招呼了,他們正在操作,這件事兒涉及到了軍方有些麻煩”。

洪伊娜是知道彭宇的實力的,只要這位公子爺發話了,那還有什么擔心的啊,心頭的重擔卸下了,洪伊娜不是一般的高興,也知道投桃報李,趴在彭宇下身,把彭宇的那桿槍含在嘴里,不一會就把彭宇的火又勾起來了,彭宇拍了一下洪伊娜的肥臀笑罵道“你是想累死老子是吧”

洪伊娜一臉魅惑的道“宇哥,這回給你換個地方,這個給你”說罷就從床底下摸出來一給小瓶子,然后又跪趴著撅起了肥臀,彭宇拿著小瓶子yin笑道“你倒是會找刺激,今天老子一定要干的你下不了床”說罷就把小瓶子扔在一邊,吐了兩口口水抹了一把就沖上去了,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接下來又是一陣大戰。

新城市委書記辦公室,秘書肖琛小心翼翼的站在了一邊,齊岳北坐在辦公桌后的椅子上抽煙,辦公桌上擺著最新一期的《新城人》。

秘書有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充當領導的耳目,肖琛在這一點上是盡職盡責的,在市委市政府肖琛的消息來源是非常廣泛的,想巴結肖大秘的人都能從市委大院排到六井區了,所以在這份周刊剛上市不久就有有心人發現了里邊的貓膩,這是重大機會啊,此時不表現更待何時啊,這個家伙直接就把報紙遞到了肖琛手上,肖琛本來并沒有在意,還責怪這個人不懂事兒,后來仔細一翻才看到這一內容,肖琛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誤了大事兒啊,作為新城第一秘肖琛的政治敏感性自是不差,他知道這是有人在間接地挑釁,哪還敢停留啊,趕緊把周刊的事情向齊岳北匯報了。

齊岳北看了這份周刊上的內容,非常生氣,這么一份半官方的報紙竟然敢在事情沒有定性之前擅自捕風捉影誤導輿論,更有甚者竟然影射軍人,這是個敏感話題啊,很顯然是有人在背后撐腰,至于撐腰的是誰,不言自明,自然是市委常委宣傳部長郭勇了,思索良久齊岳北沉聲道“讓桑秘書長來一下”

肖琛點頭稱是,出去了,沒多久市委秘書長桑建東就過來了,“書記,您找我”

齊岳北指著桌面上的周刊道“你先看看這個”。

桑建東起身拿過周刊掃了幾眼以后臉色大變,氣憤的道“書記,有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公然違反了基本的組織紀律,擅自定性歪曲事實誤導群眾,我建議立即召開緊急常委會,討論這一事情,對相關責任人一查到底”桑建東作為心腹大管家自然知道齊岳北叫他來就是這個意思。

齊岳北點點頭道“你去通知各位常委,把原定于明天上午的常委會改在今天下午四點”

桑建東領命出去了,在通知各位常委的時候,親密的常委就透露了一下周刊這個事兒,至于關系一般常委桑建東只是說應趙衛雄副市長要求討論一下昨天發生的夜半鐘聲被砸一事。

下午三點五十,市委小會議室,除書記齊岳北以外剩下的十四位常委悉數到場,就連軍分區的司令員馬明這位經常請假的常委都來了。

在離會議開始還有五分鐘的時候齊岳北一臉陰沉的進來了,身后是擔任會議記錄的秘書肖琛,肖琛手里抱著一摞《新城人》周刊。

眾人見書記來了都起身問好,齊岳北點頭致意后坐在了首位那把交椅上了,齊岳北主持會議,發言之前齊岳北環視一周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在視線掃到宣傳部長郭勇時,郭勇稍微躲閃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鎮定。

齊岳北道“同志們,本來呢,應趙副市長的要求,打算在明天上午召開常委會討論昨日夜色人家酒吧事件,但是今天又有一個意外事件發生,所以臨時決定召開了這個常委會,小肖,把東西發給各位常委”

肖琛站起來把一摞周刊一一發到每位常委手中。

齊岳北面無表情的道“大家看第十三頁”。

眾人都翻到了第十三頁,一時間屋里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看了一會兒眾人表情不一,有的是氣憤,有的緊張,有的一臉淡然的等著看笑話。

宣傳部長郭勇看著手里的文章心里殺人的心都有了,他沒想到《新城人》的這個主編傻到這個份上,竟然敢如此措辭,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當初之所以選中《新城人》這份周刊來釋放這一消息郭勇是深思熟慮的,《新城人》只是一份生活類雜志,主要的關注點都是生活常識,也有一些野史之類的,發行量還可以,身份也是半官方的,最重要的一點《新城人》的主編夠聽話,也積極主動地要求進步,所以郭勇才把這一重擔交給他,沒想到這貨辦事太積極了,一心想討好部長大人,措辭竟然十分的不敬,甚至還牽扯到了現役軍人,這是自己找抽啊。

郭勇心里有苦說不出來,郭勇原本是市長潘再臣手下的一員干將,但是潘再臣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沒有幾年干頭了,上頭還有齊岳北這座大山,更重要的是潘再臣干了八年的市長都沒升上去,已然是垂垂老矣,但是郭勇不一樣啊,郭勇年紀不大,才四十七歲,還渴望往上爬呢,于是郭勇就起了改換門庭的心思,恰在此時常務副市長趙衛雄遞來了橄欖枝。

趙衛雄這兩年升副書記的呼聲非常高,大家一致認為一旦趙衛雄掛上了市委副書記銜兼任常務副市長,那么等到潘再臣一退,百分之九十是趙衛雄接班,就連趙衛雄自己在心里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趙衛雄現在就開始著手招攬常委會上的幫手了,經過仔細考慮趙衛雄把目標鎖定在了宣傳部長郭勇身上。

按說郭勇想改換門庭首先考慮的應該是投到現任書記齊岳北門下啊,這不是比和趙衛雄這個未來市長結盟強得多嗎?郭勇也想投在齊岳北門下,只是現實情況不樂觀啊,三年前齊岳北剛來新城的時候,潘再臣和齊岳北斗得正兇,郭勇作為潘再臣的鐵桿手下,自然是力挺潘再臣。

在一系列的新聞報紙上有意的減少齊岳北的出鏡次數,當時齊岳北初來乍到,正是急需曝光率來讓更多的人認識以便增加威信的時候,讓郭勇這么一搞,齊岳北很是惱火,但是這個事情還不能擺在臺面上說,怎么說啊?難道堂堂的省委常委市委書記就一門心思的追求曝光率?所以齊岳北很惱火郭勇。

第二,現在齊岳北羽翼已豐,多郭勇一個不多,少郭勇一個照樣與大局無害,所以郭勇投過去價值已經不大,就算齊岳北不計前嫌,齊岳北的一眾親信還是會排斥郭勇,潘再臣的親信一樣會討厭變節的人,到那時郭勇可就是里外都不是人啦。

郭勇心想與其這樣還不如與趙衛雄結盟了,趙衛雄在常委會上盟友不多,郭勇必受器重,再者趙衛雄的后臺也挺硬,所以郭勇就接受了趙衛雄的橄欖枝,趙衛雄為了安郭勇的心,更是為郭勇引見了自己的后臺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彭中林,這樣一來郭勇就投在了彭中林門下。

就在昨天郭勇接到了彭省長公子彭宇的電話,彭公子有事郭勇自然是格外用心啊,郭勇明白自己這種后靠過來的的根本不能和趙衛雄那種嫡系心腹相提并論,想獲得領導的好感辦事自然要格外的賣力,更何況還是彭公子親自打的電話,這才有了《新城人》周刊上的文章,只是郭勇沒想到,《新城人》的主編也是格外的“賣力”,措辭太過了,影射太明顯,讓人家抓住了小辮子,這下完了,一切部署都被打亂了。

十分鐘過去了,眾人也都看完了周刊上的文章,齊岳北就道“對于夜半鐘聲酒吧所發生的事情,大家都說說吧,什么看法”

按照規矩排名最末的市委常委市北區區委書記董昌耀率先發言,“我認為這是極不負責任的說法,公安機關都沒有定性,它一個周刊就敢如此的無組織無紀律拿出這種說法誤導群眾?這個主編是干什么吃的,咱們的宣傳部門是如何掌舵的,竟然讓這種不負責任的周刊堂而皇之的流向市場?到底是何居心?”

董昌耀的言辭很激烈,一上來就把火直接燒到了宣傳部頭上,沒有留一絲余地,董昌耀也看出來了,有人已經把目標放在了董其剛身上,他要是再不說話就有人拿董家當病貓了。

接下來就是新城石油和新城市化的兩位老總了,這二位都是企業的,一般也不摻和幾派的爭執,平常不涉及到自身的就隨大流舉手,這次照例沒有發言。

涉及到自身的誰都會有脾氣,另一位平常不發言的常委軍分區司令馬明這次要開炮了,馬明人稱馬二愣子,也出自宋鎮北師,李明德是宋鎮北手下的團長,馬明是李明德手下的營長,現在有人敢動老師長的閨女這讓馬二愣子火大的不得了。

馬明沒有說話反而大大咧咧的點上根煙,看著一種常委都把目光投過來了才道“咱老馬是個沒有文化的大老粗,也搞不懂這些周刊啥的,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但是我可以明確的說,酒吧是我下令砸的,與別人沒有關系,我老師長的閨女差點被那家的畜生糟蹋,竟然還有人跳出來為他們說話,我丑話說在前頭,誰他媽還敢為那群畜生辯護,就是跟子弟兵過不去,有一個砸一個”

馬明的一席話直指趙衛雄和郭勇,說得一點不留情面,馬明是軍隊系統的,又有老上司李明德的照拂,根本不在意他們高不高興,這一屋子人能管得了馬明的只有齊岳北,但是齊岳北巴不得馬明開炮呢,馬明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放炮的。

下一位發言的是秘書長桑建東,桑建東也是嚴詞譴責。

在一陣批評的聲浪之中,主角終于登場了,輪到宣傳部長郭勇發言了,郭勇現在是被群起而攻之,只能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這個我事先也不知道情況啊,再說現在的報紙雜志種類很多啊,宣傳部也做不到面面俱到,難免有疏漏的地方”郭勇企圖以疏忽這一借口蒙混過關,眾人又哪會輕易放過他。

魏紅軍的發言更是直指要害“同志們,我有一個疑問,為什么在我們的女干警再亮出警官證以后還有人敢行兇襲警,這還不算更有人想糟蹋兩位姑娘,就連女警察他們都敢下手,還有什么是他們不敢的?更有人明目張膽的為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張目,這是一名黨員干部應有的覺悟嗎?我建議在全市范圍內掀起一場打黑風暴,以維護社會穩定,殺一殺歪風邪氣”

魏紅軍當然不會把商婷露的背景說出來,雖然商婷露的舅舅段鐵的名聲很好用很嚇人,但是這種秘密資源還是獨享的好。

主管宣傳的副書記李明前頓了頓茶杯道“這次周刊事件,我認為宣傳部難辭其咎,我是主管宣傳的副書記,我要請求在宣傳陣線也來一次‘嚴打’,最近宣傳陣線的問題很多,這只是曝露出來的冰山一角,有些同志一拍腦袋就能做出決定,對上不請示不匯報,對下任用私人,誤導群眾,這樣干部怎么能讓人放心,郭勇同志的說法不能讓人信服,這么明顯的歪理邪說都能堂而皇之的出現,這是宣傳部的失職,竟敢未經常委會討論就擅自定調子,這是極其目無組織紀律的表現,這樣的情況不是發生一次了,長此以往下去,還要不要黨的領導了,我建議以此此事件為突破口徹查宣傳陣線的問題,對事件責任人絕不姑息,一查到底,郭勇同志更應該作出書面檢討,為此次事件負責”

李明前與郭勇本是親密無間的同志,怪只怪郭勇要改換門庭,自此二人反目成仇,現在有了這一機會李明前自然要窮追猛打,我黨對待“叛徒”的刑罰是極其嚴厲的,一定會有“正義之士”代表黨和人民判處“叛徒”死刑,這次李明前充當了這一角色,措辭嚴厲點名的批評郭勇,一是要打擊郭勇的威信,二是要借整頓之機安插一下親信,最好能架空郭勇。

齊岳北作總結發言,從黨管輿論談到雙擁工作,從加強領導干部修養談到工作態度,從社會治安環境談到經濟建設的大局,最后常委會作出決定。

第一郭勇同志要為此次《新城人》事件負失察之責,作出書面檢討,市委宣傳部分管新城日報的副部長要負領導責任,就地免職,新城日報的主編,以及分管《新城人》的副主編,《新城人》的主編責編編審作者一律從嚴從重處理。

第二,在全市開展“嚴打”,主要清除幾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為保障“嚴打”工作順利進行,調市紀委監察一室主任沈倫擔任市GA局紀委書記,調市北區公安局長包廣志接替即將退休的王成擔任市GA局副局長。

第三,規范娛樂場所經營秩序,全市各有關部門聯合執法,堅決取締一批黃賭毒俱全的場所。

一場打黑風暴就此展開,按照魏紅軍的意思,是在打黑的同時更要在市局內部自查,不剔除內鬼,永遠沒有辦法取得勝利,魏紅軍原來把邵長青當做接班人一樣培養,可是邵長青朝三暮四,惹的魏紅軍很不高興,這次調來的紀委書記沈倫是市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薛城的人,薛城與魏紅軍是盟友,沈倫自然會聽魏紅軍的招呼,而包廣志是魏紅軍自己的小弟,魏紅軍準備由包廣志頂替邵長青了。

整個會議,趙衛雄一句話都沒有說,心中是氣惱無比,彭公子交代的事情沒有辦好不算,他好不容易拉來的盟友郭勇又被一頓猛批,不僅要做檢討,親信的部下也被換掉一大批,從此郭勇對宣傳部的掌控必定會大大不如從前,這樣一來趙衛雄的大計也會受到威脅,齊岳北這次狠狠地羞辱了郭勇,這無疑是在打彭省長的臉啊。

秘書陳勝偉看見趙衛雄回來了,趕緊泡了一杯茶送了過來,然后站在一邊候著,趙衛雄坐在大班椅上陰沉著臉,良久才道“告訴九妹,一會我過去”

陳勝偉馬上有些興奮的道“我這就去通知她”說完就出去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一個年輕女人接的“哥,有什么事情啊”

陳勝偉笑道“妹子,趙市長一會過去,你好好準備一下”

電話那頭有些恐懼的道“他,他又來啊,哥,你能不能讓他先去別人那里,我…我害怕”

陳勝偉馬上變了臉色道“你個小丫頭片子,不知好歹是不是?我跟你說別忘了咱們家這些年的富貴榮華都是怎么來的”

“哥,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了,哥,你救救妹子吧”電話那頭的女人帶著哭腔道。

“不跟你說了,好自為之吧”說罷陳勝偉氣哄哄的就掛斷了電話。

陳勝偉撂下電話點上了一根煙狠抽了幾口情緒才好一點,每次聽見聽見妹妹說這樣的話陳勝偉心里也不好受,妹妹說的是趙衛雄口味太獨特,愛玩虐待,有時候陳勝偉也在問自己,當初的決定到底對不對?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往上爬,陳升偉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陳勝偉在家排行第八,家里還有一個老妹子,大家都叫九妹,九妹人長得漂亮,大高個,水蛇腰,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被譽為陳家村的一枝花,九妹高中畢業也沒有工作,陳勝偉給趙衛雄當了半年秘書以后,也有了點人脈,就打了個招呼把九妹安插在了市政府招待所了,那時候趙衛雄剛從鶴城調來,因為趙衛雄的孩子要高考,不想換學校,趙衛雄的老婆也就留在鶴城陪孩子了,趙衛雄也一直在招待所住著。

招待所長為了討好陳勝偉,就安排九妹專職給趙衛雄提供服務,這種情況陳勝偉也是樂意看到的,妹妹在趙衛雄身邊工作這更能穩固自己的地位,一開始的確相安無事,只是陳家兄妹永遠忘不了那個雨夜。

那天白天趙衛雄被潘再臣找借口批了一頓,下午又和老婆發生了一點口角,心情很不順,晚上就喝多了,又是一陣嘔吐,弄得滿身都是,陳勝偉把趙衛雄扶回了招待所,交給了九妹,由于天色太晚了,九妹就沒讓陳勝偉走,把陳勝偉安排在了外間,招待所給趙衛雄安排的是三百多平豪華大套間,里間的主臥趙衛雄住著,外間還有好幾個臥室,陳勝偉尋思著反正也沒有外人,都是親兄妹也不用避嫌就住下了,由于趙衛雄一直嘔吐,九妹也沒干休息,就一直伺候著趙衛雄。

半夜時分,陳勝偉在外間睡的正香呢,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呼救聲給驚醒了,陳勝偉仔細一聽才聽清呼救聲原來是說“不…不要…哥…救我…快來救我啊”

陳勝偉頓時清醒過來了,這個聲音是妹妹發出來的,陳勝偉幾乎沒有考慮就沖出去了,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誰敢動我妹妹我和他拼命,跑到客廳陳勝偉才明白過來,這里可是市政府的招待所,哪會有暴徒敢來這作惡,那施暴的人就呼之欲出了,陳勝偉又想起來昨晚趙衛雄喝多了,妹妹一直在主臥照顧趙衛雄,肯定是趙衛雄借著酒勁要強奸妹妹。

陳勝偉沖到主臥門外想要砸門,一瞬間陳勝偉又猶豫了,因為他想到了趙衛雄的權勢,一旦這一拳頭砸下去,剛到手的富貴榮華可都沒了啊,陳勝偉這半年的秘書生涯讓他體會到了權勢的美妙,走到哪都前呼后擁,點頭哈腰的有,執鞭墜鐙的有,衣錦還鄉,鎮黨委書記都親自在村頭等著,何等榮耀啊,學成文武藝買與帝王家,趙衛雄就是帝王,自己當了趙衛雄的秘書,腦袋上就貼了一個趙字,趙衛雄要是把自己發配了,往后誰還敢用自己?想到這陳勝偉默默的退了回去。

屋里的呼救聲還在繼續,女孩語氣中充滿了絕望“哥,你醒醒啊,快來救我啊,趙市長,求您放過我吧,疼,疼啊,哥,哥救我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仿佛一把大錘重重地砸在陳勝偉胸口,好幾次握緊了拳頭又松開了,陳勝偉被權力這座大山壓垮了,泯滅了最后那一絲勇氣與良知,轉頭回去蒙上了被子開始裝睡,可是還能聽見九妹的哭泣聲和呼救聲,一直持續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夜太漫長了。

第二天一早,趙衛雄上班去了,但是把陳勝偉留下了,趙衛雄明白陳勝偉知道發生什么事兒了,因為昨天半夜的時候趙衛雄已經醒酒了,只不過突然來了性致,才把九妹辦了,那時候趙衛雄聽見客廳里的腳步了,但是久久沒有聽見敲門聲趙衛雄就放心了,你把你妹妹安排在我身邊不就是送給我玩的嗎?送上門的豈有不吃之理啊。

趙衛雄留下陳勝偉的用意就是你要是處理好則罷,處理不好的話往后就不用跟著我了,趙衛雄心里不擔心陳家兄妹會告他,第一他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上頭還有人根本告不倒,第二,他知道陳勝偉僅剩的那點血性也在昨晚上消磨殆盡了,老子玩你妹妹的時候你都不敢敲門,現在比還有種告我?

當房間里只剩兄妹兩人的時候,陳勝偉終于有勇氣走進主臥了,陳九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披頭散發,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里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死魚一般的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眼里沒有一絲淚水,淚水早在昨天屈辱的夜里流干凈了,身上滿是紅色的指印和大塊大塊的淤青,下身一片狼藉,白色的床單上殷紅的血色觸目驚心,一切都表明的昨晚一朵鮮花飽受摧殘。

陳勝偉拿起了一床薄被想給九妹蓋上,九妹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坐起來直接就扇了陳勝偉一個耳光,不帶任何感彩的道“昨晚你聽見我的呼喊了吧,我的親哥,你還是個男人嗎?”說完又躺下了。

陳勝偉沒有反駁,只是敘述著自己出人頭地的艱難,這些年來的不容易,家族的榮耀等等,九妹也知道哥哥的意思,反正已經了,三思之后也就選折了逆來順受,給趙衛雄當起了情人,后來趙衛雄陸陸續續的又找了幾個情人,但是九妹最受寵,可能與二人的第一次有關系,趙衛雄最愛虐待九妹,每當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就想起了九妹,因為九妹受寵,連帶著陳勝偉也是風光無限,號稱陳二秘。

“勝偉啊,想什么呢,告訴了么?”原來是趙衛雄出來了。

“啊,通通知了,咱們現在去就可以”陳勝偉被趙衛雄從回憶中驚醒了,趕緊答道。

“還有人買妻求榮呢,更何況我只是賣妹,有什么可恥的啊,更何況妹子也衣食無憂”一想到這,陳勝偉的情緒又平穩了。

江風從醫院一回來,副大隊長朱建輝就樂呵呵的過來匯報了“隊長,謝謝您啊”

江風笑道“謝我干什么?什么事這么高興啊?”

朱建輝笑道“隊長,咱們這個月的工資和獎金都發了,罰沒返還款也拿到了一部分攤到每個人頭上能有三四百塊呢”

江風笑道“那好啊,年關臨近了,大伙的手頭也都寬裕寬裕,給老婆孩子置辦兩件新衣服”

江風心里明鏡著呢,這無非是李顯揚的一點小恩惠罷了,用意就是希望相安無事,可是江風的目的遠不在此,但是現在也不適合窮追猛打了,一是年關臨近,各級政府都在盡力營造一個“安樂祥和”的環境,一旦要是真查出李顯揚的丑聞,那就是給大佬們添堵。

二是各項工作都在收尾,大家的積極性也都用的差多了,所以此時不宜再查下去了,免得打草驚蛇,此時只能盡快的熟悉工作流程,掌握住隊伍,待時機成熟再發動進攻。

朱建輝笑道“這都是托您的福,大伙兒想請您吃頓飯表達一下感激之情,托我代為轉達,您看”

江風擺了擺手笑道“你告訴大伙兒,大家都付出辛苦了,這錢都是大家該拿的,做為隊長,我大伙兒爭取酬勞,是我的分內之事用不著感謝,老朱,眼看年關了,老百姓都要買年貨了,你去聯系一下相關單位把那幾個打假的案子趕緊辦了”

朱建輝笑道“隊長,昨天煙草局和工商局還來電話商討了呢,只不過你沒在家,我就沒敢答應他們”

江風心里有些好笑,朱建輝倒是挺守規矩的,機關單位就是這樣,就連聯合執法這么個小事都是一把手說了算,這樣一來效率怎么可能高了?,但是這是維護領導權威所必需的,江風沒有能力去改變大格局,但是在一大隊內部還是說了算的。

江風就笑道“老朱,往后聯合執法這類事情你拍板安排帶隊就可以,不用事事請示我”

朱建輝笑道“隊長,這次的事我老朱還真做不了主,還非你不可啊”

江風道“那你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江風以為朱建輝的腦袋生銹了吧,別的領導都不肯放權,現在我倒是放權了,下屬卻不敢接?這是什么邏輯啊!

朱建輝笑道“隊長,他們希望咱們經偵這邊由您親自帶隊,當時你不在,我就沒答應”

江風有點膩歪了,本來GA部門就是配合執法,工商部門才是主力,應該是工商部門有求于經偵支隊,現在他們要求還挺多,誰給他們慣的臭毛病。

江風就道“他們要求還挺多,你告訴他們,就說是我說的,咱們經偵支隊不是收破爛的,做不到隨叫隨到,他們樂意就干,不樂意咱們自己干”

江風這句話說的朱建輝直想笑還不敢笑,只能小意的道“隊長,我琢磨著他們可能是因為那件事兒的影響才提出這個要求的”

江風道“哪件事兒?我來的時間短,很多東西還不熟悉,你就直說吧”

朱建輝笑道“隊長,不知道您聽說過那次的槍擊事件沒有?就是二大隊的仲文隊長被槍擊的那事兒”

江風笑道“那天聽韓慶說過,怎么了?”江風心里已經猜到了,他們怕執法出現意外,所以想叫上自己這個愣頭青。

果然,朱建輝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江風的猜想,朱建輝笑道“隊長,自那次仲隊長被槍子打傷以后,他們就都害怕了,而您又名聲在外,所以他們想借您的威名以鎮宵小”

朱建輝說的客氣,那群人不過是想讓江風為他們保駕護航罷了,江風也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我可以去,但是不能白去,在罰沒款項分成上必須多占一些,想到這江風就道“你告訴他們,讓他們找我談”

朱建輝也知道這位隊長絕對不是草包,從整治財務科的洪曉燕的手段上就能看出來,這個隊長絕對蔫壞,現在說不上又有什么點子了,朱建輝就笑道“那我這就通知工商局的黃達科長”

江風點點頭沒說話朱建輝就出去了,沒多久電話就打進來了,江風也知道,現在正是年關,上邊為確保讓老百姓過一個“安定祥和”的春節,壓得緊,下邊要趁著年關很賺一筆,鬧得兇,中間執法的部門還想充實一下小金庫發點福利啥的,也想狠抓一下,但是又害怕犯罪分子鋌而走險,這樣工商的就必須要求助自己,不怕他們不來。

江風接起電話道“我是刑偵一大隊的江風,你找哪位”

電話那頭笑道“江支隊您好啊,我是工商局的黃達啊”黃達話說的很有意思,他稱呼江風支隊長,就是想給江風一點小虛名,黃達認為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的人一般都心高氣傲重名氣輕利益,既然這樣就投其所好,反正說兩句好話又不費啥事兒。

江風還真不在乎這些虛名,他要的是實際利益,也就打著哈哈道“原來是黃科長啊,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江風早就想好了,架子一定要端起來,這樣才好談條件,反正是你姓黃的有求于我,不怕你跑了。

電話那頭黃達想罵娘,這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但是有求于人啊,只能耐心的解釋道“江支隊長,是這么個情況,這不是年關了嘛,市場上各種假冒偽劣產品驟然增多,所以我們工商局想聯合你們經偵支隊來一次大檢查,您看什么時間合適?”

江風心道你就耍花腔吧,你不急我也不急,看誰挺得過誰?就笑道“是這樣啊,我們一定做好協同配合,我們這邊派出副大隊長朱建輝同志帶隊,你看如何?”

黃達心道,要是讓朱建輝來老子至于非這么多口舌嗎?腦子一轉黃達又想起了一個點子,就笑道“感謝江支隊長配合,但是這次聯合執法上邊很重視,據說會有電視臺的記者來采訪,向江隊長這種優秀的人民JC應該讓更多的人民群知道,所以我還是想邀請江支隊一同執法”

黃達心里想的是小年輕嘛,有這種露臉的機會那一定不會放過,所以黃達就拿這個誘惑江風一下,其實黃達也不完全是撒謊,市電視臺每到年關的時候都要做幾期這類的節目,以便宣傳一下政府為保證老百姓的菜籃子所做的努力,而且這次電視臺的確有這個意向,只不過還沒最后定下來。

江風也明白黃達的意思,但是連市委書記都能見到的人,會在乎一個上電視的機會嗎?更何況又不是專訪,只是露個臉,沒啥大意思,再說江風現在也不想招搖過市,就笑道“感謝黃科長能為兄弟著想,兄弟也不能只顧著自己露臉不是?這次執法是以工商局為主,我們經偵不能搶兄弟單位的風頭不是?”

黃達一看這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啊,軟的不行就來硬的,索性連支隊長也不叫了,改叫大隊長了,“江大隊長,這次執法上邊很重視,這是市政府保民生的一項重要內容,屆時會有市政府辦的人員跟隨,事情要是辦砸了,咱們面上都不好看,我希望咱們兩部門通力合作,共同完成這項任務”黃達想拿政府辦壓人。

黃達一直在工商局工作,沒聽過多少江風的事情,只知道江風是刑偵那邊調過來了,據說是個開過槍的狠角色,他要是知道江風的背景就絕對不會這么說了,笑話,江風會在乎他的威脅嗎?恰恰相反,他這句話惹得江風很不高興。

江風道“黃科長這是什么意思?我們不是不派人,你還想怎么樣?既然你是這樣的態度,咱們沒有談的必要了,我還有事,就這樣”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大家同是正科級,還不是一個系統的,沒有隸屬關系,你扣大帽子威脅誰呢?老子不吃這一套,你愛辦不辦,不辦老子自己辦。

江風有底線,雖說是想撈點利益,但是這趟執法還必須去,年關將近各種假冒偽劣商品和各種犯罪活動都是空前的活躍,給老百姓的生活造成了很大不便,打擊是必需的,更是必要的。

沒過多久電話又響了,江風心道,這這個黃達倒是能屈能伸啊,要是這樣這個人可要小心了,沒想到接起電話來卻是一個陌生人“江隊長嗎?我是煙草局稽查大隊的白恒啊,哈哈”

江風心道一個不行換一個來啊,但還是道“是白科長啊,我是江風”

白恒笑道“江隊長,老黃那人我熟悉,沒啥壞心眼,就是說話沖了點,沖撞了江隊長還請您見諒”

江風氣哄哄的道“白科長,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但是他黃達拿大帽子扣我,這說不過去吧?”江風心想反正架子也端了,這趟差還得去,那還不如撈足了利益再就坡下驢。

白恒笑道“江隊長消消火,這事兒的確是老黃有錯在先,我替他賠不是了,兄弟就跟你明說了吧,這趟差兄弟心里也沒底,還要仰仗江隊長的武力打擊不法分子的囂張氣焰,只有江隊長才能鎮住這幫宵小,懇請江隊長能出馬救救急”

江風笑道“還是白科長實在,兄弟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人,只是兄弟也有難處啊”

白恒笑道“那江隊長就說說,看看我老白能不能幫上啥忙?”

江風笑道“不怕白科長笑話,我這是個窮家啊,年關將近,我這個當家的連給弟兄們發點福利的錢都沒有,我都不好意思說啊”

白恒知道這是哭窮來了,但是你還得答應,誰讓自己有求于人呢?但是也不能輕易答應,要不然不得獅子大開口啊,就笑道“江隊長說笑了,你們經偵還窮?你這是寒顫老哥啊”

江風笑道“咱們真人不說假話,我接的這是個窮家,想必情況你老哥也有所了解,我要不是窮瘋了也不會接這趟差,二三大隊怎么不接呢?”江風這話還有一層意思,就是那兩個大隊不會接這趟差,你除了找我,就沒有別人了,你干不干吧?

白恒也聽出來了,就笑道“說的也在理,那這樣老弟你看咱們三家平分如何”白恒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了,原來經偵只能拿一到兩成,大頭是工商,白恒的煙草局不是差錢的主,打擊了假煙,真煙銷量自然上去了,錢財那是滾滾來啊,所以說白恒的意思就是無論如何也要促成這趟聯合執法。

江風還想長期做這趟買賣呢,也不想獅子大開口,就笑道“既然你老哥說了,我不能不給面子,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此次行動無論是打擊哪個范圍的,我都要按這個比例分成”

白恒一看江風松口了,也就沒再爭論就笑道“那是自然,那我這邊就操辦了,還望老弟大力啊”

江風笑道“隨時聽從老哥召喚,兄弟跟老哥是相談甚歡,不知道老哥晚上有時間嗎?我做東”既然人家做出讓步了,江風想給個他個甜棗吃吃。

沒想到就是這么隨口一說,白恒還真是打蛇隨棍上的道“時間還真有,但是不能讓你老弟做東,我來,今天晚上在我們三產賓館如何?”

按說請客也不能在自家的地頭啊,這多少有點顯得小家子氣,但是煙草賓館不是對外開放的,而且是大大的有名啊,也正是因為這樣,白恒才提出來的。

江風還真么想到白恒會答應,多個朋友多條路嘛,見見白恒也可以,就笑道“那兄弟就卻之不恭啦”

晚上和煙草專賣局的稽查大隊長白恒吃了頓飯,席間工商局的黃達竟然來了,江風心里清楚,這肯定是白恒叫來的,隨后白恒做中人,黃達說了兩句軟話又給江風敬酒,江風喝了,這點不愉快在面上就算翻過去了,至于心里肯定有點小疙瘩,但是誰也不會說破。

三人各懷鬼胎的湊到一起,無非就是互相吹捧一番,再講一講精誠團結,就沒啥了,雖然煙草賓館無論酒菜還是女服務員的質量都非常棒,但是幾人也沒到互相交心的地步,喝起酒來也是寡淡無味,酒過三巡,白恒就提出明天就開展聯合執法,被江風回絕了,理由也很充分,明天市GA局有兩位新領導上任,,全體干部都要參加歡迎儀式,實在走不開,白恒也表示理解。

其實歡迎儀式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幾個局領導之間的交流,和江風沒多大關系,但江風之所以這么說一是因為明天李湘楚要來,江風答應了要去火車站接她,再就是江風要壓一壓黃達的氣焰,要讓他明白,沒有經偵方面的參與,你啥也干不成,這也是為了能在以后的利益分成中占據主動。

酒宴沒到八點就結束了,飯后白恒又提出放松放松,也被江風婉拒了,白恒以為江風害怕不安全,就暗示說,不用出這個門就可以,絕對保證安全,江風在這方面沒大心思,就客氣的推說家里還有事情直接就告辭了,回到家跟奶奶聊了幾句又看了會兒電視,沒想到李湘楚的電話來了,說是這兩天雪太大,火車晚點了,要下午或晚上才能到,這下讓江風白歡喜一場還像個孩子一樣抱怨了幾句,李湘楚聽著江風的抱怨心里也是甜滋滋的,至少證明這個弟弟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江風就接到通知說今天會有新領導的就職儀式,全局副科級以上干部全員參加,這都是慣例了,江風也整了整著裝去了大禮堂。

一進禮堂,好幾位同事就過來打招呼,刑偵那邊江風有不少熟人,包括刑偵支隊長武力,副支隊長胡存仁,一大隊大隊長高建國,二大隊長田樂等,武力看見江風過來了直接就用力的握住了江風的手小聲道“謝謝”。

江風知道武力說的是給大伙兒要工資獎金的事,就低聲笑道“武支隊嚴重了,分內之事罷了,倒是建國和小齊的事情我要謝謝你”,高建國已經由副大隊長扶正了,小齊又接了高建國的班。

武力擺擺手小聲道“他們也挺配合我工作的,有機會叫上他倆,咱們喝兩杯咋樣?”

武力無非就是想和江風套套近乎罷了,但是他怕江風不給面子才提出要帶上高建國和小齊,那意思就是,你看,你留下的部下我都給你提拔了,我請你吃飯你總要給個面子吧!武力也看明白了,江風的升職潛力遠大于自己,有背景還有手段,武力在經偵那邊也有很多朋友,江風整治洪曉燕的事情,武力也聽說了,早就佩服得不得了了,更有心要和江風深交了。

江風也挺欣賞武力的為人,也就痛快的答應了,隨后又和田樂聊了兩句,田樂直感嘆不能和江風一起共事頗為遺憾。

高建國也圍了上來,高建國也是副科級的大隊長了,有資格參加今天的歡迎儀式,江風又勉勵了高建國幾句,搞得高建國跟剛找到組織似的連連點頭。

沒多久一大票領導就進來了,魏紅軍身后跟著幾個生面孔,領導們走上了主席臺,儀式由政工處主任史海濤主持,市委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宣布的任命,接著就是新任副局長包廣志和新任紀委書記沈倫的就職演說。

包廣志四十來歲,個子很高,精瘦干練,一雙眼睛鋒芒畢露,說話也是鏗鏘有力,一看就是個冷面閻王一類的角色。

紀委書記沈倫卻是個面色白凈的書生形象,一張臉總是笑瞇瞇的,給人的感覺很和善,但是沈倫卻更讓大家膽寒,是不是英雄看看出處,是不是流氓看看來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市紀委的大當家薛城既然敢把沈倫派出來盟友魏紅軍,那就說明沈倫不僅是親信更應該有兩把刷子。

明面上一眾人等都熱烈歡迎兩位領導的到來,但是有很多人心里都不這么想,紀委書記來了,屁股下有屎的人心里都有點哆嗦,其中哆嗦最狠的就是副局長李達,副局長邵長青和局黨委委員李顯揚這三人了。

李達和李顯揚自不用說,這幾年二人都快把經偵支隊變成自家后院了,以權謀私的事情干的老鼻子多了,至于邵長青心里更是滿腹酸水吐不出來,邵長青不是傻子,他知道魏紅軍調包廣志進市局就是來接自己的班了,原本接班人的位置是他邵長青的啊,可惜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貪圖兩匹大洋馬的風騷被人家拿住把柄了,不得不為人家通風報信要不然就得身敗名裂。

這個簡單而嚴肅的就職典禮一個來小時就結束了,眾人各懷心思,接下來就是十幾位局領導之間的交流了,跟江風他們這些小干部關系不大,江風也就自顧自的回了辦公室,沒想到江風前腳剛進辦公室緊接著就有人來敲門,一個四十來歲的大胖子進來了笑道“江隊長,您好,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裝財科房管所的錢方,您叫我小錢就可以”

江風心道,你都快四十了,還叫你小錢?虧你想的出來,“坐吧,錢所長”

江風知道肯定是自己分的房子有說法了,果不其然錢方笑道“江隊長,其實我早該來了,只是這兩天出差在外,沒來的及,耽誤您入住了,我給您道歉了”錢方倒是個明白人,姿態放得很低。

這個錢方雖然只是個股級干部,但是手握房源分配大權,典型的官小權大,油水足得很啊,一般的科級干部錢方還犯不上如此謙恭,只是在江風這里他不謙恭也不行啊,今天早上他一出差回來頂頭上司裝財科科長吳長才親自給他打電話交代的事情,他豈敢怠慢。

江風笑道“沒事兒,倒是勞吳所長掛心了”

錢方點頭哈腰的笑道“這是我分內事,分內事兒,江隊,我給您介紹一下這房子吧,按照規定,以您的級別應該分西邊的房子,只是咱們西邊家屬院里的房源太緊張了,我就自作主張的把您安排在了東邊的處長樓,那邊的房源相對寬松一些,您看如何?”

市局的家屬院中間有一條主干道,把家屬院分成了東西兩部分,東邊是專供局領導住的,所有戶型最小的都是三室一廳,由于局領導都是處級干部,所以東邊家屬區俗稱處長樓,能住在東邊不僅條件好,更是身份的象征,剩下的干部和普通警員住在西邊,西邊絕大多數都是兩室一廳,但也有例外,因為有一些正科級的干部離處長樓只有一步之遙但就是住不進去,心里憋屈得很,建房的時候已經有高人考慮過這一點了,所以西邊也有三室一廳的房子,那意思就是雖然住不上東邊了,就給點補償吧。

江風明白,這是錢方在變著法的示好呢,但江風不想如此招搖,就笑道“吳所長的心意江某領了,但不瞞吳所長說,我們家人口少,西邊的房子就足夠了,把東邊的房子的留給人口多的同志吧”

錢方又強調了一下西邊的房源“緊張”還是希望江隊長住東邊的處長樓,江風堅辭不受,錢方也就不再堅持了。

錢方也知道這是江隊長怕風評物議不想入住,但是無論住不住,我的情意送出去了,你也領情了,那就足夠了,再說了,錢方本來就是兩手準備,一定要把這個人情送到位。

錢方就笑道“江隊長高風亮節,值得大家學習啊,不像有些同志,一門心思的要爭,那我就給您安排在西邊了,您要是有空的話,我帶您去看看?”

江風也正好沒事兒,就笑道“那就有勞錢所長了”

錢方樂不得的呢,當即在前邊引路。二人就來到了西邊家屬院靠里層的一棟六層樓,從外觀上看這棟樓要比旁邊的幾棟樓新不少,應該使用時間不長。

二人上了三樓,錢方麻利的掏出鑰匙,開了門請江風進去看看,一進屋先是大一個客廳,客廳的對面是一個小臥室,客廳的右手邊還是一個客房,客房旁邊是廚房和衛生間,客廳一墻之隔是主臥,整個房子非常棒,但是江風還是覺得有些招搖,就想推辭。

錢方也看出江風有點不太想要這房子,那這樣的話馬屁豈不是要拍空了,就笑道“我說一句話,您別生氣,像您這個級別的,都是這樣的房子,您要是不住,好像是有點,有點,嘿嘿”

江風聽懂了,無非就是別人都住你不住,你就是假清高,不合群,江風一想也是,就點點頭笑道“那好,那就感謝錢所長盛情了”

錢方還有后招,就笑道“江隊,不知道您著不著急入住?”

江風笑道“還真不瞞你說,我家里還有一個奶奶,我的當孫子的慚愧啊,這么多年也沒讓老太太跟我享什么福,現在數九寒天的,要是能早點住進來當然好”

錢方笑道“江隊,我認識一伙兒搞裝修的,你要是信得過我小錢,就交給我,包您滿意還經濟劃算”其實這個搞裝修的不是別人的,就是錢方的小舅子,錢方掌握著房源大權,他小舅子就在家屬院干裝修,也賺得盆滿缽滿的。

江風雖不知道里邊有什么貓膩,但是借錢方幾個膽子也不敢在里邊黑自己錢,就笑道“一事不煩二主,就麻煩錢所長了”

錢方又笑道“江隊,我還可以給您介紹一家賣家電的,他是咱們局的關系戶,您還能省不少”

江風笑著點點頭,錢方打蛇隨棍上又笑道“江隊,您知道您對門的鄰居是誰嗎?”

江風還真沒關心鄰居是誰,但見錢方提起來了就順著問了一句“誰啊?”

錢方一臉奸笑的道“咱們市局的警花,你們經偵支隊的商副支隊長啊”

江風還真沒想到會和這個女人做鄰居,隨后又一想這都是情理之中的,商婷露也是正科級,住在這是理所當然,江風也沒和錢方繼續這個話題,錢方也識趣的閉嘴了。

隨后二人就出來了,江風路過超市的時候買了兩包中華煙,硬塞給了錢方,錢方雖然也不差錢,但是能得到江隊長的煙,錢方還是很高興的,這至少證明江隊長領情了。

就在二人快走出家屬院的時候,迎面走來兩個女孩兒,不是宋傾醉和商婷露還是誰?兩女一路上手拉著手還拎著一些菜,銀鈴般的笑聲在空曠的街道上顯得特別的悅耳。

江風一見二人就有點頭大,就對旁邊的錢方笑道“老錢,我還有點事情要留下,你先回吧,房子的事情麻煩你了”

錢方笑道“不麻煩,不麻煩,您給我一個禮拜,我保證讓老太太住上房子,江隊您先忙著,我就先回了”

江風笑笑點點頭,兩個女孩兒也往這邊走,她們也看見江風了,兩女都把帽子戴上了唔得嚴嚴實實想繞路走,江風裝作沒看見,兩女一走過去后就開始加速,江風豈會讓她們就這么溜了,當即大喝一聲道“哪里來的女妖怪,敢到這個地方作案,快快現出真身”

二女停住腳步,宋傾醉轉過頭郝然的道“嘿嘿,你都看見啦”

商婷露對江風總是充滿攻擊性“小獵豹你說誰是妖怪呢?你再說一次我看看?”

江風心道,看給你能的,忘了老子當初救你了,但面上還是一臉無奈地道“兩位姑奶奶,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在醫院住一陣子,咋剛住一天就跑回來了,你讓我怎么跟上邊交代啊”

宋傾醉嘟囔道“電視臺都采訪完了,該控訴的都控訴完了,我想吃露露做的菜了,我們…我們就…你都看見了”

宋傾醉一邊說還一邊晃蕩著窈窕的小身板,完全就是賣萌,這要是別人江風早把她扒拉一邊去了,誒,男人在美女面前心胸總是寬廣的。

江風無奈地道“你們真是不讓人省心啊,要是再有記者來采訪卻看不見人怎么辦?就算是作假也不能太假啊?咱們當初可是說好的”

商婷露一臉冷地道“我們反悔了了,你能把我們怎么樣?”

江風還真不能把她怎么樣了,只能在心里YY,等有機會老子一定要把你這匹烈馬壓在身下,打你屁股,好好教訓你一下。

宋傾醉趕緊打圓場“你們別吵了,江風你還沒吃飯吧,露露做飯可好吃了,你也來吧”

商婷露在一邊道“傾醉我們走,讓我給他做飯?沒門兒,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江風還真沒吃飯呢,嘗嘗美女的手藝也不錯,就用了一招激將法“你是怕丟手藝吧,看你的樣子也知道你的本事稀松平常,弄的那一鍋漿糊,我還吃不下呢”這女人吧,不能以常理度之,孔老二不是說過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不遜遠之則怨。

果然商婷露翻臉了,“你說誰呢,你再說一遍?”

江風嬉皮笑臉的道“我說的不對嗎?要不然你就拿出真本事來”

商婷露道“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說罷,氣沖沖的就走了,商婷露也是一時氣急就沒反應過來這是激將法。

宋傾醉拽了一下江風的衣角笑道“你還是那么壞,小心露露下毒毒死你”

江風不以為然的道“一會吃飯她吃哪個我就吃哪個,要是一不小心掛了還有倆美女陪著,正好左擁右抱”

宋傾醉羞惱的踢了江風一下“你個流氓,抱你個大頭鬼,不理你了”說罷就往前跑追商婷露去了,江風也緊走了幾步,不快走不行啊,萬一人家不給開門怎么辦?

果然,商婷露打開門放了宋傾醉進去以后,一閃身自己也進去了就要關門,江風一把抓住了門框死皮賴臉笑道“嘿嘿,咱們同事一場,哪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啊”

宋傾醉也在一邊幫著求情,商婷露這才讓江風進來,江風一進屋,商婷露又道“站住,你有沒有腳氣?”

江風是存心想逗逗她,就道“沒有,真的,不信你聞聞就知道了”

商婷露狠狠地剜了江風一眼,轉身彎下腰打開鞋柜給江風拿拖鞋,就在彎腰的一瞬間,商婷露的翹臀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了江風的面前,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更顯得兩半翹臀碩大圓潤,還有那修長的,讓人有摸一把的沖動,這一切都在刺激著江風的感官神經,腎上腺在急速分泌著,小弟弟也有抬頭的趨勢,江風趕緊轉移視線。

商婷露丟給江風一雙小姑娘穿的紫色卡通拖鞋,“就剩這一雙了,你愛穿不穿”

江風穿著明顯有點小,但是也從反面印證了商婷露這里沒有來過男人,連男士拖鞋都沒準備,江風做為第一個踏進商婷露香閨的男人,不就是拖鞋有點小嗎,作為一個D員,這點困難還是能克服的。

緊趕慢趕好不容易混進屋了,商婷露小臉緊繃著一指沙發道“坐那,別亂動別亂看,要不然你就出去”其實商婷露是外冷內熱的性子,江風救過她她心里也是感激的,只不過放不下臉面罷了。

說完這話商婷露也沒有理江風,直接就進了衛生間,出來以后又到臥室換了一身家居服,準備做飯了。

宋傾醉看著江風笑道“你坐著吧,我要去補一覺了,這兩天都沒睡好”說罷就進了主臥。

江風倒是識趣,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了,不亂動可以但要是不亂看那不是強人所難嗎?江風還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商婷露的房子和剛才看的房子格局差不多,但其他方面差距就大了,整個房間以紫色為主色調,沙發是紫色的,窗簾還是紫色的,就連拖鞋都是紫色的,這讓江風邪惡的聯想到商婷露的小褲褲是不是紫色的呢?據心理學分析,喜歡紫色的女人一般都是外表似寒冰但內心非常火熱非常悶騷型的,莫非商婷露也是?江風不敢往下想了,趕緊掏出一根煙點上了。

“誰讓你抽煙了,上衛生間抽去”商婷露一身圍裙手里還拿著菜刀站在廚房門口叫道。

江風看著寒光閃閃的菜刀,馬上就道“好的,我這就去”趿拉著小拖鞋就往衛生間挪,一進衛生間就把門鎖死了,商婷露也讓江風的窘態逗笑了。

江風坐在馬桶上又抽了一口,突然一物月入眼簾,馬桶對面的暖氣片上的晾衣架竟然搭著好幾件女生的小物件,有“兇兆”還有小內內,毫無例外都是紫色蕾絲邊的,這一下證實了江風的猜想,江風還沒有猥瑣到拿起來聞聞的地步,趕緊低頭又抽了幾口就想離開,起身把煙頭扔進馬桶里,又讓江風看見不該看的了,馬桶旁邊的紙簍里安靜的躺著一片用過的衛生巾,鮮血觸目驚心,馬桶上邊還有沒用過的,江風也沒心情研究是夜用的還是日用的,趕快打開門左右瞄瞄沒有人,這才舒了一口氣,剛才的情景讓江風想到了后世的一個小青年憨憨說過的一句話”小時候以為紅領巾是鮮血染成的,長大了才知道只有衛生巾才真他媽是鮮血染紅的!

江風來到廚房洗了洗手,商婷露正在洗菜,看見江風過來了就沒好氣的道“在里邊不能洗手?非要到廚房來洗?”

江風出人意料的沒有反擊,只是道“我來吧,你歇著吧”

商婷露被江風的反常跡象搞的愣住了,但還是小聲嘟囔著,“你做的飯能吃嗎?”

江風道“放心吧,你趕緊去暖暖手吧,冬天水涼”

女生對自己的那點小都是敏感的,商婷露也不例外,一想到江風從衛生間出來就一反常態沒有說怪話,還主動接下來做飯的活兒,不好,肯定是剛才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扔的東西被這個流氓看到了,想到這兒,商婷露臉上紅的似火烤一般,圍裙扔下,“嗯”了一聲就跑出去和宋傾醉作伴去了。

江風也沒在意,圍上圍裙開始做飯,前世獨自一人生活了好幾年,做飯的手藝還可以,應付今天的小場面足以,沒過多久一個宮保雞丁,一個魚香肉絲,一個干煸四季豆外加一個什錦茹湯就做好了。

江風剛要去叫兩個美女起床吃飯,門鈴響了,江風就去開門,打開門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東西,男人長得人高馬大,氣勢很足,一看就是久居人上練出來的。

“你是?”“你是?”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哥,你怎么來了?”商婷露聽到門鈴聲從主臥出來了,其實商婷露一直沒睡著,只不過覺得有些尷尬,就沒出來。

男人見商婷露從臥室出來,又看見江風系個圍裙的標準家庭婦男打扮,就結結巴巴的道“妹…妹子,這是你給我找…找的妹…妹夫?”

江風一聽這話就哭笑不得,這年月還有“被妹夫”的事情發生?不過看看商大美女的樣子,好像這事情也不吃虧。

“誒呀,哥,你說什么呢,這是我同事”商婷露跑過來拽著男人的胳膊撒嬌著不依道。

“同事,對,同事”男人輕撫著商婷露的腦袋道,男人看向商婷露的眼神一臉慈愛,沒錯,就是慈愛的眼神,這個男人比商婷露大了十來歲,從小又是在一個家庭長大的,說是長兄為父一點也不為過。

“哥,這位是我同事江風,這是我大表哥段云”商婷露在中間介紹著。

“你就是江隊長啊,感謝你救了我妹子,我代表家父,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說罷,段云就要給江風鞠躬,全松江省的政法系統內部,段云要是想打聽點啥事情還是很容易的,自然會知道救了妹妹的人叫啥,更何況段云還專程找到董其剛了解江風的情況。

江風趕忙扶住段云道“您客氣了,這如何使得,我和商支隊是同事也是好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江風一聽說姓段,基本上就猜到了是段鐵的兒子,這是位衙內,哪能受這個禮啊。

“江風,你占了大便宜了,云哥可是省財政廳預算處的大處長,他給你鞠躬你可是賺大了”宋傾醉也從主臥出來了,正好聽見了段云說要給江風鞠躬,她怕江風不知道段云的身份,胡亂的受禮,也顧不得禮貌問題了,趕緊出言暗示,江風也明白宋傾醉是在暗示他,心里感嘆道還是老同學貼心。

在聽到段云的官職時江風心里咯噔一下,沖擊不可謂不大,全省的正處級干部上萬人,但是要論實權來講,省財政廳預算處處長絕對會排進前十名,能排在他前面的也就是省委省政府那幾個常委的秘書,省財政廳預算處作為全省財政收支的綜合管理部門,凡是想在省里立項的項目誰也躲不過這關,只要是預算處不給你做預算審批,你一分錢都拿不著,同時預算處處長的實權遠比排名靠后的副廳長要大得多,一般預算處處長不是書記的人就是省長的人。

段云笑道“傾醉也在啊,看來我今天來的很是時候,一下見到兩個妹妹”前邊說過段云他爹段鐵和宋傾醉的媽媽是大學同學,那時候剛恢復高考,學生年齡偏大,并且同學之間年齡差距也比較大,段鐵就比宋傾醉她媽媽大十來歲,所以段云比宋傾醉大了十一二歲。

商婷露笑道“哥,你是出差公干還是專程來看我的?”

段云一臉認真的道“露露,讓哥怎么說你呢?出了這么大事兒也不跟家里說一聲,你舅舅很擔心你啊!這次你說什么都要跟我回江水”

商婷露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撅著嘴道“別跟我說這些,我就是不回去”

人家兄妹倆說上家事了,江風就道“段處長你坐著哈,我還有點菜沒有整完,我去看看”說罷就閃了,宋傾醉也吐著小舌頭跟著江風跑到廚房去了。

段云嘆了口氣道“露露,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舅舅也一直在懺悔,你就原諒他吧,退一步講,就算你不原諒他也不用躲到新城來啊,還險些出了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要了你舅舅的命了!他也是50多歲的人了,你就當可憐他一下吧”

商婷露面無表情的道“哥,你這次來要是只想跟我說這些的話,你可以走了,過年的時候我會回去看望舅媽的”

段云也沒堅持,反而笑道“露露,這飯菜都要上桌了,你倒是要趕大哥走了,不夠意思吧”

商婷露見段云不再說那些事了,也就露出笑臉道“小獵豹,飯菜怎么樣了?咱們吃飯吧”

商婷露一直以來是這么稱呼江風的,叫順口了,也忘了大哥還在了,商婷露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可是在段云聽來這就有點故事了,這個江風為了救妹妹不惜單刀赴會,現在妹妹連昵稱都用上了,看來這個問題回家要和老頭子匯報。

江風把幾個小菜都端上來了,商婷露又從冰箱里拿出了幾罐啤酒,幾人圍在一桌各懷心事的吃著,幾人沒想到江風的手藝還真不是吹的,幾個小菜倒也可口,剛吃到一半,江風的手機響了,江風到客廳接起電話“喂,我是江風”

“江隊長啊,我是老白啊,現在出了點事情啊,求你施以援手啊”電話是白恒打來的。

江風笑道“白哥這是折殺我了,你說說什么事吧!”

白恒就道“我們的人到一個郊區的一家疑似假煙窩點去摸底排查,現在已經兩天了,沒有一點音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了,只盼老弟能出手救人啊”

江風心道這回可真是真正意義上的丟人了,就道“我現在沒在隊里,這樣,你帶兩輛車來市局咱們會合,過去看看”

這次的大家行動是三家聯合,而摸排工作當初就說好由煙草局負責,現在出了問題了,江風有義務幫忙,再者江風想讓白恒欠他個人情,因為江風看中了煙草局的高薪和福利了,想把萬鐸的大閨女安排進去,這樣總比給人家打零工要強,也能緩解一下萬鐸家的困難。

白恒忙答應著掛了電話,江風又給朱建輝打個電話,告訴他讓一中隊緊急集合。吩咐完這一切,江風回到餐廳笑道“對不起,段處長你們先吃著,我這邊隊里有點急事要過去一趟”

段云也放下碗站起來笑道“這事情太不巧了,飯菜上桌了,廚子卻要走了,工作耽誤不得,咱們既然已經認識了,有的是機會親近”

商婷露道“隊里的事情?有需要我的嗎?”

江風笑道“這次沒有,但是別忘了下個月把我們一大隊的工資按時發了哈”

商婷露瞪了江楓一眼,這又落在了段云眼里,典型的打情罵俏啊。

宋傾醉把江風的飯碗拿了過來又給江風夾了不少菜,才道“吃完再走吧,哪有廚子餓肚子的”商婷露和段云也連連稱是。

江風拿起碗狼吞虎咽幾口就撂下了。穿上衣服出去了,來到市局,朱建輝迎了上來道“隊長,戴兵的一中隊人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了”

江風來經偵一大隊的時間雖然短,但是已經建立了一定的威信,一個領導要想服眾一是手段,二是人格魅力,江風來了一個禮拜就把大伙的工資獎金拿回來了,為大家解決了切實問題,手段自然不缺,至于人格大家雖然不太了解但也知道江隊長上任第一天就到生活最困難的萬鐸家去過,還萬老爺子扔下好兩千塊錢,可見人格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大家伙也都愿意跟江隊長混,行動也挺積極。

江風笑道“大伙的積極性挺高啊,別著急,等一下有人來接咱們”

沒過多久三輛煙草局的大三菱就開到了市局樓下,江風就領著人下樓了,白恒見到江風就像見著親爹一樣小跑著握著江風的手道“兄弟啊,這回你一定要拉老哥一把啊”

江風點點頭道“同志們,上車”

江風坐在車上感受著座椅的柔軟舒適,心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常開的那輛破吉普了,果然是壟斷單位有錢,一來就是三輛大三菱。

白恒給江風點上一根煙,就開始介紹事情經過,十幾天前煙草局接到舉報說是市北區三林鎮河腰村有一家假煙加工廠,正值年關白恒也想打一打假煙就派人去摸底,為了安全隱秘起見,摸底的人和白恒約好只能是他往回打電話,白恒不能給他打電話。

第一天白恒沒接到電話,也沒覺得有啥,可能是不方便,第二天又沒接到電話,白恒就有些慌了,人是他派出去的,出了事情要擔責任的,白恒寧可不去三林鎮查假煙也不能讓人傷著,本來這個事情可以到刑偵支隊那邊報警,但是白恒怕萬一弄巧成拙人沒丟,那豈不是顯得他這個大隊長太沉不住氣了,那可就丟臉了,況且白恒又跟江風談妥三家聯合執法,所以白恒就找到了江風頭上。

江風道“跟當地派出所溝通過了么?”

白恒苦笑道“我打過電話,人家說地方那么大上哪找去啊?”

一個鎮上有假煙加工廠,鎮派出所豈能不知道?多半是有利益牽扯其中,看來這趟差不太好辦啊!更何況是幫著找人都不干,可見牽扯的夠深,關鍵是煙草局雖然有錢,但卻是垂管單位跟派出所沒啥利害關系,人家所長沒有啥用到你的地方,難道說人家會去你煙草局買盒煙嗎?肯定不會,這年月無利不起早。

凡事都有個規矩,還得按照規矩來,要到人家的地頭上辦事兒,還是要通報一聲,看來第一站要去三林鎮派出所了。

三林鎮是一個城鄉結合帶,既有小樓林立,又有蔬菜大棚,一眼望去還有農田,越是這樣的地方越容易滋生犯罪,同時派出所的油水也就越大。

三菱車性能非常好,二十幾分鐘就開到了三林鎮派出所,派出所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江風白恒領著一個中隊的人下了車。

一樓的辦事員說所長辦公室在二樓,江風就直接上去找三林鎮的派出所長去了,三林鎮的派出所長頂多就是個副科,江風是市局下來的,又是正科級,毫無疑問是上級,所以說直接找所長也沒有啥失禮的地方。

大大們,腳丫是新人,求一切,腳丫拜謝啦!

中隊長戴兵上前敲了所長辦公室的門,沒人開門,沒想到隔壁的門倒是開了,一個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出來問道“請問幾位是?”

戴兵道“我們是市局經偵支隊的,這是我們江支隊”

中年男子聽著介紹心里大為震驚這位支隊長年輕的過分啊,很顯然是有來頭的,于是趕忙上前打了個警禮道“江支隊您好,我是三林鎮派出所副所長,我叫紀祝,紀念的紀,祝福的祝”

江風伸出手道“紀副所長,你們所長在嗎?有個案子需要你們三林所配合一下”

紀祝笑道“您來的還真不巧,河腰村的劉支書請我們毛所長吃飯還沒回來呢!”

紀祝的話說的江風一愣,這話說的也太實在了,一點都沒替領導遮掩,這不符合邏輯啊,正常應該說我們所長下鄉辦案去啦,出現這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恃無恐,根本沒把市局經偵支隊放在眼里,二是這個副所長對所長有很深的成見。一個小所長還是副的,豈敢不把市局經偵支隊放在眼里?以江風判斷第二種情況居多,還有一點引起了江風的懷疑,那就是河腰村這個地方,那家假煙窩點不就是在河腰村嗎。

江風道“既然你們所長不在,跟你說也一樣,我們要去河腰村辦點事情,請你配合一下”江風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紀祝一聽來人是市局的,還是三輛車大張旗鼓的來查案的,心就活了,能不能借他們的手復仇呢?劉水的手腕兒再硬還能硬過市局嗎?

紀祝滿口答應,絲毫沒有提向所長匯報的意思,這就更印證了江風的判斷,接下來紀祝上了江風和白恒坐的頭車,帶著江風等人就往河腰村去。

江風扔給紀祝一根煙,自己也點上一根道“紀所,這河腰村有沒有什么廠子啥的?”

紀祝也不傻,明白江風說的是啥意思,就思索一番道“要說廠子也沒啥,就王老四有一個小紙箱廠”

江風笑道“他家效益怎么樣?”

紀祝笑道“效益很不錯呢”

江風笑道“沒有競爭的嗎?這玩意兒沒啥技術含量竟然沒有跟風的?”

紀祝諷笑道“王老四是劉支書的小舅子,這一畝三分地,誰敢搶他生意啊?”話里透露出濃濃的不滿情緒。

江風心道這個紀祝有問必答,還總把自己往那方面引,大有借刀殺人的意思,看來紀祝跟這個毛所長劉支書不是一路人,莫非是分贓沒帶上他?還是另有仇怨?這一點可以利用。

江風想套套話,笑道“做買賣講究公平競爭和是不是村支書的小舅子關系不大吧?”

這話說的江風自己都不信,別看一個村支書無品無級,但是在村里無異于土皇帝一般,記得后世報道過西省的一位村支書被殺以后,兩萬人聯名上書法院為兇手求情,要不是這位村支書搞的民怨沸騰何至于此,鄰省也有這樣的情況,一位村支書欺男霸女全村大姑娘小媳婦自婦女主任以下,但凡有點姿色的都被玩弄過,號稱家家都有丈母娘,這樣的例子舉不勝舉。

紀祝道“劉支書在村里很有威信,王老四也是個強勢人物”這很明顯就是在說這個劉支書是個地方一霸的角色。

江風又問道“村里除了這一家廠子以外,小作坊有沒有?”

紀祝搖搖頭道“沒有,老百姓都是靠種點田,或者賣個菜啥的”

江風暗道真是情況要真是如此的話,看來這趟差事就要落在王老四的紙箱廠了,但是也能會就只聽一家之言,還是走走看看再說。

江風見紀祝說的這么肯定就笑道“紀所很了解河腰村,你是本地人?”

紀祝道“是,我就是河腰村長大的,警校畢業又分配回鎮派出所的”

江風心里就疑惑了,按說鄉里鄉親的應該幫著隱瞞啊,就算不幫著隱瞞也應該站在中間的位置上啊,但紀祝的行為卻恰恰相反,可以肯定是紀祝和這位劉支書必有糾葛,而且還是大的恩怨,要不然不會如此落井下石。

江風笑道“紀所,我對這一片情況很不了解,還需要你多多幫襯啊,一會兒咱們去那個廠子看看”

紀祝道“江支隊,我勸你還是別去的好”

江風笑道“為啥?,他那地方還要簽證?哈哈”

紀祝笑道“村里有護村隊,廠里還有保安隊,萬一,嘿嘿”

江風笑道“這是黨的天下,誰還敢造反不成?他腦袋再硬能硬過槍子不成?”紀祝一聽江風這么說,信心大足,沒多久三輛車就進村了。

江風道“司機師傅,車子減速,拉響警笛,繞村一周”

農村大致上能從房子上看出來有錢沒錢,這年月單靠種田致富的太少了,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看看房子也就能看出來有多少有錢的人家,再有就是看看有沒有占地廣的冒濃煙的人家,這樣的人家很有可能就是小作坊,還有一點如果那個煙草局的暗探藏在哪家農戶院里,聽到警笛聲看到煙草局執法大隊的大三菱越野他肯定會認識,也會出來。

江風到是不怕打草驚蛇,兩天時間了,人家早把人藏好了,你就是偷偷的來去也沒用,繞村一周看了看,河腰村果然如紀祝說的那樣,絕大多數都是土房,僅有幾間大瓦房,在紀祝的指點下才知道那都是村干部的房子。

一番行動毫無收獲,江風就想去王老四的紙箱廠看看,借口也很好找,接到群眾舉報嘛,這個說法放之四海而皆準。

紀祝也沒說啥,直接就把車隊往村后的小山溝里帶,沒多久在一片樹林帶后面幾間簡易小板房就露出來了,板房四周是簡易鐵柵欄,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看這意思是人去廠空了。

三輛車直接開到廠門口,戴兵下去叫門,叫了幾聲無人應答,柵欄不高,戴兵直接翻過去了,四處看看以后戴兵就出來了,道“江隊,啥也沒有,房子都是空的,人也沒見到一個”

江風回頭道“紀所,這家廠子效益真的不錯?怎么我們一來就關門了?”江風心里卻更加認定這廠子有問題,就算不是假煙加工窩點也是個三無的廠子,要不然怎么可能停業了,無非是害怕受牽連。

江風決定回村里走訪一番,就道“上車,去村委會找個管事兒的問問”

沒多久三輛車就開到了村委會,村委會倒是有人,但只是一個看門的老頭,老頭一問三不知,最后在紀祝的帶領下找到了村主任家,車子到了門口幾人下了車,還沒等進院呢,就看到一個中年男人匆忙的從屋里出來,看見有車來了又快步退回去了,江風來到這里兩眼摸黑,就連一個問話的人都找不到,現在好不容易碰到一個疑似的,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了就道“戴兵,拿下”

戴兵不愧是當兵退伍的,身手不一般,三步并作兩步的就翻過了院墻,直接就繞過正門奔后門去了,沒多時候就把那個中年人扭住了,拉回屋里了。

江風看了一眼紀祝道“紀所,你在車里坐著吧”江風是不想紀祝難做,畢竟紀祝有出賣鄉親的嫌疑,見了面倒是尷尬。

紀祝笑了笑“謝謝江隊長好意,我沒事”說罷就下了車,紀祝心里想的是反正他從派出所的時候,肯定就有人通風報信了,也瞞不過誰,再說了大家刺刀見紅的時候都有,還怕見面嗎?。

進了屋,中年男人的老婆大聲叫著“你們干啥的?抓我當家的,我當家的犯啥法了?”

江風示意戴兵松開這個中年男人,道“這位同志你不要害怕,你是村主任吧,怎么稱呼?我們是市GA局的,找你核實點情況”

這個男人倒是想說他不是村主任,只是有紀祝這位本地通在呢,抵賴不了,索性承認了“我是村主任,我叫趙二強,你們要問啥?”

江風直接道“后山樹林子里邊那廠子是誰的?”

劉二強道“那廠子廢棄好些年了,至于到底是誰的我不清楚”

紀祝道“趙二強,你我都是本地人,想蒙誰啊?那不就是王老四的紙箱廠嗎?”

劉二強瞪著紀祝就道“你個小王八羔子,吃里扒外的東西,忘了老子當初給你們家出力了”

紀祝也不顧有外人在場了,咬牙切齒的俯身一字一頓的道“二叔,我沒忘,當年就是你背后捅我爸爸一刀,我怎么敢忘呢?”

江風道“紀祝同志,咱們現在在辦案,與案件無關的別說”江風看出紀祝有失控的意思,就出言提醒道。

紀祝反應倒是很快,忙道“江隊,我錯了,我會注意的”

江風沒吱聲,又問道“趙主任,我希望你說實話,配合辦案,作偽證包庇犯罪嫌疑人是犯法的,情節嚴重是要判刑的,你考慮好了”

趙二強不見棺材不落淚,腦袋一梗的道“我不知道”

江風拍拍手道“好,身為村委會主任,眼皮子底下就有制假售假的廠子卻視而不見,涉嫌玩忽職守,包庇犯罪嫌疑人,涉嫌作偽證,來啊,帶回市局審訊”

其實江風是在詐他,就看他心里有沒有鬼,現在江風唱黑臉,紀祝當然要唱白臉了“二叔,你犯得著為別人頂綱嗎?他劉水和王老四再有本事能擰得過市GA局嗎?劉水給你多大好處啊,值得你這么賣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大閨女是咋未婚先孕的?”

紀祝的話無異于一顆炸雷,炸的趙二強夫婦七葷八素,趙二強的老婆當即就跪下來了道“三娃子,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嬸求你了,你就念在俺家小芳和你好過一場的份上放小芳一馬吧,可不能亂說啊”

農村的環境和城里大不相同,相對要保守得多,要是讓人家知道誰家的閨女未婚先孕,那這姑娘的一輩子就毀了,一輩子都要頂著破鞋的帽子,誰也不會去考慮你是不是被強迫的,那都不重要,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要是不招蜂引蝶,咋就強迫你沒有強迫別人呢?

一傳十十傳百,名聲全毀了,這個姑娘在周圍十里八村都找不著好小伙了,就算有好小伙看上了,他家里也不會同意,就算這姑娘長得再好看也沒用,等待這個姑娘的命運就是要么遠嫁,要么就只能嫁給周圍找不找媳婦的大齡光棍,就算是嫁給光棍,光棍都還是捏著鼻子娶的。

紀祝道“二嬸,你說這些都過去了,我也知道小芳不是自愿的,但是我還真佩服二叔的忍耐力,閨女都讓人家王老四禍害了,還給人家賣命,劉水和王老四應該重重的賞你啊”

趙二強的老婆又來拽江風的褲腿子,江風趕緊躲開道“這位大嬸,你不用求我,只要趙主任配合工作一切好說”

紀祝也道“二叔,你以為人家是真心用你?別忘了一次是叛徒,一輩子都是叛徒,他們只不過是因為糟蹋了小芳,用一個破村主任的職務堵你的嘴罷了,作為一個父親你不配”

趙二強被刺激得不行了“別他媽說了,你以為老子不想報仇?只是,誒,人家勢力太大,咱整不過啊”

江風也知道心里攻堅到了最后時刻了,就道“趙主任,我理解你的無奈,我就是簡單的問你幾個問題,也不要求你指控誰,從你家走以后,我們還要去別的村干部家,這樣一來,沒人會知道是你說的”

趙二強抬頭道“你說的當真?不用我簽字畫押?”

江風笑道“不用,你只要隨口一說就行”

趙二強道“你問吧”

江風道“村里這兩天來過陌生人沒有”

趙二強道“應該沒有,這個我不太清楚,我不是要蒙您,真不太清楚”

江風又道“來沒來過收煙的販子”

趙二強一搖頭隨后又點頭道“沒有,等等,好像是來過一個,昨晚上和劉水,還有王老四喝酒,王老四好像說過說過一嘴”

江風道“說什么了?”

趙二強道“他說昨天差點讓一個假販子給蒙了”

江風忙道“現在那個販子在哪?”

趙二強道“他沒說”

江風又道“后山廠子里那些假煙哪去了?”江風也沒糾纏后山廠子是誰的,直接就問了最關鍵的。

趙二強神色又慌了,想了好久,才垂頭喪氣的道“你們上村部看看吧”這就是極明顯的暗示了。

江風道“趙主任,我給你機會了,你要是還不說實話,那這個年你可要在看守所過了”

趙二強忙辯解道“我是在上廁所回來聽見王老四和劉水嘀咕的,我知道的都說了,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風基本可以確定趙二強沒有撒謊,就讓留下兩個人看住趙二強,剩下的人直接上車往村部去,到了村部,江風也沒管有沒有人,直接道“把幾個倉庫砸開”

門衛老頭忙出來阻攔,直接就被架走了,老頭一看阻攔不成趕緊又去打電話了,就在江風他們剛才從村部走的時候老頭就打過電話了,只不過劉水他們還沒有回來。

倉庫大門上都是那種特別堅固的大鎖,沒有大錘一類的東西,一時半會兒還砸不開,戴兵四處找工具,好不容易才找著一個差不多的錘子,還沒等砸門呢,就聽見大門口一聲暴喝“哪來的一幫卵子,敢來這撒野”。

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里拎著棒子,身后跟著二三十號小年輕手里都拿著棒子和鐵鍬,沖了過來,迅速的搶占了倉庫大門一線。

江風不認識來人是誰,但紀祝認識,紀祝附在江風耳邊道“劉水兄弟五人,劉水是老大,這是他三弟劉三民,村里的民兵連長”

中隊長戴兵罵道“讓開,我們是市局的,接到群眾舉報,倉庫里邊有違禁物品,我們要開倉查驗,你們想暴力抗法不成?”

劉三民早就接到了他大哥劉水的電話,說是村里來了一幫子JC,讓劉三民來村部守著,別讓那幫子JC隨便亂翻亂看,他和鎮上的毛所長隨后就到,劉三民接到命令以后,集合人馬用了一段一段時間,所以才剛到。

劉三民罵道“你說有就有?這是村委會不是誰家炕頭,你說看就看?我告訴你沒有劉書記的話,誰也別想動”

剛才已經錯失了一次機會,不能再等了,江風命令道“戴兵,別跟他廢話,開倉”

戴兵亮出了手銬道“誰敢阻攔就是暴力抗法,你們都想好了”說罷拎著錘子就往前走,戴兵身后一幫子JC也跟著往前沖。

劉三民一看這架勢就道“跟老子上”說罷摟頭便打,他這兩下三角貓的功夫那是戴兵的對手,戴兵一錯身,就擰住了劉三民的手腕,又上去一腳,就把劉三民放倒了,身后一幫子小青年看著帶頭的被制住了,就有點膽怯了。

就在一幫小青年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一輛桑塔納進來了,劉三民仿佛看到救星一樣,大叫道“劉書記回來了,大伙上啊”這劉書記的名頭還真好使,剛才還畏縮不前的小年輕快速的圍成了一個大圈把戴兵他們圍在里邊了。

桑塔納上坐著三個人,但只下來一個矮胖的有些禿頂的面色通紅滿身酒氣的男人,男人一下車就叫道“你們是哪來的?這是村委會,是一級組織,你們要干什么?

江風排眾而出道“我們是市局的,你是?”

禿頂自我感覺非常良好的道“我是河腰村黨支部書記劉水”

江風伸出左手道“劉書記,幸會”

劉水也搞不清江風的葫蘆里買的是什么藥,連禮儀都不懂真是土包子,握手還伸左手,但是人家都伸出手了,也不能拒絕不是?劉水也伸出手握了上去,就在江風和他接觸那一剎那,左手上戒指的探測功能就啟動了,江風直接就搜到了有用的信息,流水心里想的是絕對不能讓他砸開門,里邊好幾十萬塊的煙呢,還有那個煙販子也在里邊呢!

劉水他們之所以選中村委會的倉庫藏東西,就是看中了這個地方的不易察覺,誰能想到村委會的倉庫會做此等用處呢?

得到這個信息,江風就有十足把握了,笑道“劉書記,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我還非砸不可了”

江風甩開劉水的狗爪子大聲道“戴兵,砸門,敢有抵抗的都是暴力抗法,就地拿下”

十來個JC都亮出了警棍,戴兵把錘子交給了一個警員,伸手掏出了手槍道“全他媽讓開,老子手頭沒準兒,傷著誰后果自負”

這是真家伙啊,槍子可不長眼睛,萬一要是開槍的話,一不小心崩找誰,那就全都玩完了,二三十個小青年都在往后推,突然“砰”的一聲槍響震驚了所有人,誰都沒想到這個王八蛋真敢開槍啊,有幾個小青年“啊”的一聲倒下去了,還有幾人當即就尿了褲子,過了一會兒,倒下去的那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好像沒受傷,但也不敢起來了,就在地上趴著。

江風也沒想到戴兵會真開槍,拿槍嚇唬嚇唬可以,但是真開槍就不好解釋了,這就是一群小混混,說白了還是老百姓,他們罪不至死啊。

戴兵看了看槍口,終于反應過來了,大聲辯解著“不是我開的槍,隊長”

“是我”又一個面色通紅滿身酒氣的高大男人拎著一把五四手槍從桑塔納里出來了,剛才就是他把手伸出窗外對天鳴槍的,現在還可以看見槍口飄出的縷縷藍煙。

紀祝在江風耳邊小聲道“我們所毛仁所長”

毛仁一下車就咄咄逼人的道“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來到我的地盤上,拜碼頭了嗎?就敢抓人”

毛仁原來就是個流氓,不學無術,他有個姨夫退休之前是市北區政法委的一個副書記,毛仁沾了他姨夫光了,通過協警內招的方式進的GA系統,本來就是個無法無天的家伙,今天又喝了酒膽氣就更壯了,直接就開槍了。

毛仁不出力也不行,他在假煙廠是拿兩成干股的,一旦讓江風抓住了把柄,大家都玩完,再者剛才在車上,王老四又許下了重利,由不得他不出面了。

毛仁一看見紀祝還在這摻和呢,就更生氣了“你個狗娘養的,明天老子就把你踢出三林所”

紀祝被罵的怒火沖天,剛要開口,江風把他攔住了,江風上前笑道“毛所,火氣別這么大,咱們GA是一家,有話好商量”

毛仁罵罵咧咧的也沒在乎江風,江風來到毛仁身邊,突然暴起,抓住毛仁握槍的手腕,十成力氣狠捏毛仁的手腕,同時抬起右肘猛擊毛仁的眼睛,江風的力量和反應速度根本不是毛仁之流可比的,再加上毛仁本來就有點喝多了,手腳更加不靈便了,吧嗒一聲手槍就掉地上了。

江風撿起了手槍,接著就是一頓暴打“你媽的,還敢開槍,今天老子給你長點記性”說罷就用鞋尖包了鋼板的警用皮鞋往毛仁身上招呼,打夠了才道“砸門,我看誰敢攔”

堂堂的毛所都被下了槍,打倒在地,誰還敢攔啊,干脆作鳥獸散,一個警員上掄起錘子猛砸門上的鎖頭,砸了兩下,鎖頭就砸開了,幾個警員沖了進去,倉庫里一大堆盒裝的香煙,還有沒來得及運走的成箱的香煙,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白恒終于派上了用場,白恒撕開一條紅塔山看了看摸了摸十分肯定的道“假的”。

江風道“你估個價?大致能有多少錢?”

白恒道“至少百十來萬”

江風點點頭道“戴兵把隔壁的倉庫也砸開”

戴兵馬上就領人去了,沒多久戴兵回來了,“江隊,隔壁都是幾臺機器,機器上還綁著一個人,我把他帶來了”

戴兵身后正有一個警員在從一個人嘴上往下撕膠布,白恒看見這人就忙跑過去抱住了這人“磚頭,你受苦了,是我害了你啊”

膠布終于撕開了,這個磚頭大喘了幾口氣才對著白恒道“隊…隊長…終于把你等來了”

就在一場行動眼看功德圓滿的時候,外邊一個警員跑進來道“江隊,不好了,那輛桑塔納跑了”。

眾人跑出去一看,桑塔納果然沒影了,江風判斷桑塔納里剩下的那個男人一定是王老四,要不然他不會跑,“紀所,看沒看清里邊是誰?往那邊跑了?”

紀祝道“沒看仔細但好像是王老四,剛才你進倉庫了,還沒來得及跟你匯報呢,他就跑了”

剛才進倉庫匯報的警員道“往東邊跑了”

江風有一股打人的沖動,一時疏忽竟然讓王老四鉆了空子,當即吩咐道“戴兵,你留下控制局勢,請求支援,紀所跟我上車,咱們追”

江風之所以氣急敗壞就是因為王老四是最重要的一環,抓不著王老四,整個事件的當事人就沒了,好不容易挖出來的大魚就丟了,所以必須抓住王老四,

江風和紀祝上了一輛大三菱,紀祝是本地人地形熟,接過車鑰匙親自開車,江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啟動了車直接就往東邊竄出去了。

江風對追上桑坦那還是有點信心的,第一紀祝熟悉地形,第二,三菱是越野,速度和性能遠不是桑塔納能比得了的,還有就是北方的冬天雪大,跟住了車輪胎印就跑不了,也是王老四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河腰村昨天還下了點小清雪,車印特別明顯,這給追蹤工作提供了很大便利。

江風點上一根煙道“紀所,王老四家在東邊?”

紀祝道“他家不在東邊啊”

江風道“那你判斷一下,他往東邊跑是啥意思?”

紀祝一時間也想不明白,只能是快速的往東邊開,突然在路過一個路口的時候,輪胎印沒了,紀祝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大叫“江隊,把好扶手”喊完以后猛的踩下了剎車。

這一腳剎車產生的慣性是巨大的,幸虧江風反應迅速,一把拽住了車門上方的扶手,要不然就有可能被甩出車外,紀祝歉意的看著江風“對不住,對不住,江隊”

江風沒工夫理會這事兒,“你想起啥來了,快說”

紀祝道“王老四家有五個姑娘,沒兒子,他情婦給他生了一個小兒子,王老四看的跟命根子一樣重,他情婦就住在那邊”說罷手就往剛才的路口指。

江風道“快開車,看看去”

紀祝猛打方向盤,奔著那個路口沖過去了,江風心道“不知道紀祝跟王老四有多大的仇恨,難道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紀祝一心想要治王老四于死地,就連王老四的私人生活都了解得如此透徹,看來是早有準備就在等待機會啊”

三菱車七拐八拐的進了一個胡同,突然江風眼前一亮,因為在不遠處的一家門口那輛桑塔納就停在那里,紀祝也看見了,三菱車直接頂到了院門口。

江風和紀祝下車就往院子里跑,正看見一男一女領這個小男孩慌慌張張的往外走,那女人看見院子里沖進來兩個人,直接就像江風和紀祝撲過來,女人嘴里還叫著“當家的,你快跑”,王老四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女人死死地拽住江風和紀祝的衣服,仇人就在眼前,紀祝那還顧得上這個女人,胳膊一甩,這個女人就被甩到一邊了,正好把小男孩撞到了,那個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

就在這時,聽到孩子哭聲的王老四突然停下轉身往回跑了,他以為紀祝在拿孩子出氣,一邊跑一邊喊道“紀祝,你個王八蛋,沖我來,別動我兒子”

紀祝看見王老四回來了,也就不著急了,反而是一臉微笑的看著王老四,王老四蹲下來,把孩子抱了起來,又哄了哄,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的不哭了,女人倒在地上哭著“當家的,你咋回來了,你快跑啊”

江風也沒有想到王老四會回來,用一句不太恰當的話來形容就是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今天能抓住王老四多虧了紀祝,看來最了解你的就是對手,這句話還真不假。

王老四看著女人道“不跑了,今天栽在三娃子手里,這是報應啊,這么些年了,我就知道早晚有這一天”王老四又轉身看著紀祝道“咱們之間的恩怨禍不及妻兒,自你爹死后是你一直在找我的麻煩,我沒有針對過你,我和你爹的恩怨是另外一碼事”王老四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害怕他進監獄以后,紀祝欺負他兒子。

紀祝面無表情的道“你放心,我沒那么下作,上車吧”

王老四沒有遲疑,只是留戀的看了一眼兒子,就義無反顧的往前走了,紀祝在王老四身后跟著,突然,紀祝輕聲道“三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王老四的腳步驀然一頓,回過頭來低聲道“三娃子,你有十年沒有叫我一聲叔了”

紀祝突然臉色一變情緒激動的怒吼道“那是因為你不配,你們想奔前程我不怨你們,我爸他都給你們騰位子了,你們還不放過他,你們受過他大恩,不該恩將仇報”

王老四似笑非笑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你爹的死,我有責任,你爹臨死前說的話應驗了,你不愧是紀富國兒子,干得好,干得好”

江風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恩怨,但聽他們的幾次對話都提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紀祝的父親,紀祝是在為父報仇,又是一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故事,生子如此,也可含笑九泉了。

三人上了車,那個女人領著孩子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口看著王老四上車,王老四也在車里看著,突然打開車門道“你帶著孩子回你娘家去吧”,說完這話又關上了車門,搞的江風以為他要逃跑呢。

三菱車很快開回村委會,村委會已經圍了一大圈看熱鬧的群眾,村支書劉水蹲在車轱轆旁邊雙手背到身后銬著,所長毛仁也被銬上了,江風下車,叫來戴兵拿出手銬給王老四戴上了。

車門打開的瞬間圍觀群眾看見了王老四被銬上的一幕,突然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鼓掌,接著掌聲如潮水般響起。

紀祝整了整警服從前排的駕駛室下來了,看著眼前的仇人都已伏法,一時間淚光閃動,一眾的父老鄉親看著紀祝下來了,就以為是紀祝帶人回來為父報仇了,一時間議論紛紛。

“老書記這個兒子沒白養啊”這是感慨萬千型的。

“真叫個爺們,就是比姑娘蛋子頂用”這是羨慕型的。

“你這是啥話,姑娘咋了”這是沒有兒子的。

最后,村里的最有知識的一個老學究搖頭晃腦的道“黃沙猶憶馬孟起,雁字回時雪乍寒,富國兄可含笑九泉矣”。

老學究說的是三國馬超起兵為父報仇的故事,旁邊的鄉親能聽懂得不多,但出于的“知識分子”的尊重,也為了顯示自己的文化修養,都點頭稱是。

好巧不巧的是上天仿佛聽到老學究的話一樣,漫天的小雪開始飄了起來,一時間大伙兒又議論起來了,有的說老書記在天上顯靈了,還有的稱贊老學究知識淵博說完雪就下雪了,老學究笑而不語。

沒多長時間,幾輛車又開進來了,煙草局和經偵一大隊的支援的車輛過來了,一眾警員把一大堆假煙裝上車,又把村支書劉水派出所長毛仁和王老四押上車,江風就準備收隊了。

紀祝在一旁道“江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能不能讓弟兄們吃完飯再走,我請客”

江風剛要推脫,紀祝又道“我血海深仇得以昭雪,全賴江隊長相助,我感激不盡,請江隊長務必給我一個機會,求您了”

江風一想弟兄們的確是忙了一下午也都餓了,這里離市區也就半個小時的路程,留下也沒啥,就點頭答應了,吩咐后來的幾個一大隊的隊員把王老四等三人押回市局,自己領著一中隊的隊員留下了,煙草局的白恒也一同留下了。

這天晚上紀祝高興的喝多了,也忘了臉面了,拉著江風的手就不松開,開始說起了他們紀家與劉水和王老四的恩恩怨怨。

紀祝的父親叫紀富國,紀富國有兩女一子,紀祝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唯一的男孩,小名三娃子,紀富國與劉水他們的恩怨要從十年前開始說起,那時候紀富國是河腰村的村支書,劉水是紀富國手下的生產隊長,趙二強是村會計。

本來紀富國的村支書干的順風水水,但是那一年三林鎮換了一個姓郝的鎮黨委書記,這個郝書記上任以后別的事情不干,專抓計劃生育工作,并把一些鎮里的干部派到各村去蹲點落實,按說計生工作那是國策,他這么干也沒有啥不對的地方,但是壞就壞在一部分蹲點干部身上了。

這些干部到了各個村那就是大爺做派,借此機會吃拿卡要,大搞不正之風,誰家的媳婦想生個二胎三胎的,那好辦,明碼標價,第二胎一千塊錢,第三胎兩千塊錢,往后依次類推,一兩千塊在八十年代的農村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能拿起這筆錢的人家不多。

拿不起錢?沒關系,肉償也可以,陪蹲點干部睡幾宿吧,要是把這群大爺們伺候舒服了,說不準也能給你弄個準生證啥的,對于那些既不想搭錢又不想搭肉的人家,蹲點干部會堅決貫徹執行國家的計劃生育政策,嚴防死守,狠抓落實,甭管懷孕幾個月,抓著就是強制引產,就因為這個事情,河腰村已經有了好幾起母嬰雙亡的事情了。

作為河腰村的村支書紀富國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向鎮委鎮政府告狀,可是蹲點干部倒打一耙,說是紀富國干擾阻撓計劃生育工作,這蹲點干部就是郝書記派下去的,郝書記當然會向著蹲點干部說話了,于是嚴厲的批評了紀富國,后來,在郝書記親自去河腰村指導工作的時候,紀富國又當面告狀,郝書記更是措辭嚴厲的批評了他,紀富國脾氣也不太好,當面就指出了鎮委鎮政府的用人不當,縱容蹲點干部為害鄉里魚肉百姓,還招來一群老百姓當面控訴蹲點干部的惡行,紀富國的行為搞的郝書記很惱火,郝書記當面沒發作,但是沒多久紀富國就被免去了村支書的職務。

頂替紀富國出任村支書的正是劉水,劉水家早年特別窮,揭不開鍋的情況常有,紀富國曾多次搭救過劉水,后來還安排劉水干上了生產隊長,可以說紀富國對劉水有大恩,那時候劉水對紀富國也是相當尊重和服從,所以劉水能干上村支書紀富國也挺高興,雖然自己下來了,但有這個一個親信的人接班也不錯,至少晚景不會太凄涼。

劉水自打干上了村支書后,完全變了臉,勾結蹲點干部大肆魚肉百姓,侵吞集體財產,更有甚者,把集體所有的幾塊草原,魚塘賣了個精光,干脆就斷了老百姓的副業出路,這一切都引起了紀富國和大部分村民的不滿,村民公推紀富國為代表,帶著他們上訪,紀富國也答應了,這就使紀富國和劉水兩人之間有了間隙。

所有人都知道紀富國是因為得罪了郝書記才被免職的,很多人為了討好郝書記,總是故意找紀富國麻煩,劉水就是這群人里的急先鋒,再者紀富國領頭上訪,也讓劉水深恨之。

劉水跳出來說紀富國家的土地不合法,后來又故意占用了紀富國家的土地還不給補償,紀富國繼續上訪,鎮里不接待就去區里上訪,在一次上訪途中,紀富國昏倒在地,送到醫院查出患有慢性腎衰竭。

在紀富國知道自己的病情以后,也知道自己沒有幾天活頭了,他進行了人生的最后也最悲壯的一次上訪,他這次準備去市委告狀,在準備上訪的前夜,紀富國把好友趙二強叫到家里托付后事,趙二強滿口答應,但轉身就去劉水家告了密。

劉水得知消息以后,派小舅子王老四帶了一幫子打手半路攔下紀富國的車,把紀富國打了半死,隨后逃逸,紀富國本來就疾病纏身有被毆打,被路人送到醫院以后,兩天就死了。

紀富國臨終嘆道“兩個閨女不頂用啊,我要有三個兒子何必被欺負到這個份上,三娃子啊,你記住長大了要為爹報仇”那年三娃子紀祝十六歲。

紀祝學習成績不錯,本來可以考個不錯的學校,但紀祝放棄了,一心考警校,畢業后分回原籍三林鎮派出所,由于破獲了幾起大案立功受獎提了個副所長,本來紀祝可以有更好的出路,但是紀祝不愿意離開三林鎮,而且三林鎮派出所的所長毛仁還有后臺,一直壓著紀祝,所以紀祝畢業六年了才是副所長,這次紀祝敏銳的抓住了機會,十年隱忍,一舉報仇。

江風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查的一起案件竟然牽扯到兩代人的十年恩怨,但江風更佩服紀祝的堅韌不拔,隱忍功夫和對時機的把握,這都是成大事者要具備的素質,江風動了愛才之心,想把紀祝弄到市局去,就道“紀所,現在大仇已經得報,有沒有考慮過換個地方”

紀祝也有些喝多了,就道“不瞞您說,他們一進監獄,我還呆在這地方也沒啥意思了,只是咱們沒權沒勢,往哪換地方啊?”

江風道“如果不嫌棄的話,來經偵支隊干個大隊長吧!只要你愿意,手續我來安排”

紀祝道“江隊,雖然咱們接觸時間不長,但我也看出來了,你是個干大事的人,我跟你干了,只是現在我走不了,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年后再去,你看成嗎?”江風點頭答應。

晚飯后,也就九點來鐘了,江風和白恒等人回到市區,江風還要去接站,就讓白恒把他送到火車站,白恒一打聽才知道江風要接人,很爽快的給江風留下了一輛車,江風也沒有拒絕。

白恒是個聰明人,并且親眼見到了江風的手段,空手奪槍的事兒都能干出來,今天能救出摸底人員,還順道撈了這么一個大功勞全賴江風的鼎力相助,要是能和江風搞好關系,往后再有聯合行動那就是萬無一失,所以白恒才給江風留了一輛車。

白恒走了以后,江風拿起電話給李湘楚打了個電話,李湘楚告知還有三四十分鐘就到火車站了,江風暗道還好來得及時,要不然差點誤事,撂下電話,江風就想睡一覺,可是電話又響了,江風拿起來一看是宋傾醉打來的,就接起來道“傾醉,我是江風,你還沒睡啊”

電話那頭宋傾醉道“是啊,下午你急匆匆的就走了,我還以為出什么事情了呢,你還在忙嗎?”

江風道“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宋傾醉笑道“你撒謊,你們大隊出任務的同志都回來了,他們說早忙完了”

江風笑道“你咋知道的?”

宋傾醉道“露露打電話問的,誒呀,別掐我,好露露,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就這樣,我掛了”宋傾醉很果斷的掛斷了電話,江風心道,那個霸王花也知道關心人了?

放下電話江風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后來還是被一陣火車的汽笛聲驚醒,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李湘楚也應該到了,江風推開車門,外邊又下起了小雪,冬日的夜色,昏黃的燈光,滿天飄灑的雪花,這一切是那么唯美,當然最美的是在如此時節有佳人遠來。

江風點上一根煙靠在車頭上盯著出站口,沒多久一大群人就涌了出來,忽然一個高挑的黑色窈窕身影出現了,這個女子皓齒明眸,一頭紫色波浪卷發隨風搖曳,眼神左顧右盼,好似在尋找什么,一身的黑色的垂到膝蓋以下的羊絨大衣,里邊是一件白色的絨衫,修長的玉頸上掛著黑色的手機,手機鏈正垂在兩座雙峰之間,更顯得層巒疊嶂呼之欲出,下身紫色寬松棉裙搭配黑色壓花高筒靴,整個人看起來美艷不可方物。

江風迎上去道“湘楚,這邊”江風故意沒帶那個姐字,這年頭姐弟戀還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

李湘楚也看見江風了,飛快地跑過來,就在兩人快跑到一起時,李湘楚突然停住了,面色微紅顯得手足無措,江風沒有絲毫猶豫緊緊的把李湘楚摟在了懷里,李湘楚略微的掙扎一下就順從的靠在了江風懷里,江風聞著佳人的發香,輕輕的吻了一下佳人的粉頸,李湘楚的臉蛋瞬間就紅了,小聲道“別鬧,有人看著呢”。

江風沒有更進一步,只是抱了一會兒就松開了,伸手接過行李放到了后備箱,江風拉開車門李湘楚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江風啟動了車。

江風笑道“湘楚姐,累了么?”

李湘楚低頭小聲道“我喜歡你叫我湘楚”,看來李湘楚對自己比江風大的事情還是耿耿于懷。

江風笑道“你愛聽我就叫你湘楚”

李湘楚臉頰微紅,沒有說話,一只柔荑蓋在了江風掛檔的那只手上,江風反手握住了李湘楚的小手,慢慢揉搓著,一時間氣氛非常曖昧。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么自欺欺人的接觸著,良久李湘楚抬頭道“到了你的地盤了,你這個地主要帶我去哪?”

江風想把李湘楚安排在新城賓館,那里環境好一些,住著也安全舒適,就笑道“坐了這么久的車一定累了,先歇一天,后天我陪你去新城師范報到,你看行嗎?”

李湘楚道“我不著急報到”

其實現在學校已經快放假了,有很多像李湘楚這樣的兩校交流的老師都選擇拖一拖,拖到新學期開學再來上班,李湘楚本來也可以,但是李湘楚念著江風在這,就沒拖延的來了。

江風本想找個地方給李湘楚接風,可李湘楚直呼沒胃口,只是找個一個小店簡單的吃了碗面,江風心想那就讓李湘楚休息一晚,明天接風也不遲。

吃完以后兩人來到了新城賓館,下車的時候李湘楚拿出一副墨鏡戴上了,大冬天的戴墨鏡,這不是自欺欺人嘛,江風看著就笑道“這里是新城,沒人認識你”

李湘楚滿臉嬌羞的掐了江風一下,江風順勢一拉就把李湘楚摟住了,李湘楚還想掙扎一下,江風反而摟得更緊了,“你別想跑出我的手心”

李湘楚小聲道“輕點,我有點喘不過氣了,我不跑了還不行嗎”

江風笑笑沒吱聲,手上也沒放松,雖然隔著衣服但美人的小蠻腰手感真是不錯,李湘楚戴著墨鏡低著頭,緊緊的靠在江風的肩膀上,面色嬌紅滾燙,整個人仿佛喝醉酒了一樣。

二人就這樣情侶一般相擁著進了賓館大廳,新城賓館燈火通明,往來進出的人還真不少,江風他們這一對兒一登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好幾個se中惡鬼盯著李湘楚猛看,直到身邊的女伴不滿意的掐了又掐才轉移了視線,李湘楚雖然比江風大五歲,但是李湘楚皓齒明眸嬌艷動人,而江風一身英武之氣,正好般配。

李湘楚雖然是成年人,但畢竟沒有和江風發生實質性的關系,還是有些放不開,賓館前臺小姐還是比較有眼色的,沒有問開幾間房,只是問了要標間還是套間,江風點了套間。

在江風登記的時候,李湘楚一直若無其事的四處張望著,揣在口袋里小手的手心已經冒汗了,心里更是小鹿一般的撞著,仿佛做賊一般。

很快一切都準備好了,兩人進了六樓的客房,打開房門房間里一片漆黑,江風伸手摸索著要去開燈,李湘楚的小手就蓋在了江風的大手上,江風毫不遲疑把李湘楚原地抱起來往后一推,李湘楚的后背就靠在了門上正好把門撞的關上了。

江風的大嘴就對準李湘楚的櫻桃小口印了上去,李湘楚“嚶嚀”一聲就發不出聲音了,含羞卻熱烈的回應著,江風在她溫暖的小嘴里仔細的探索著,摩挲得她軟軟的,不多時候就全身發燙,不由自主的摟緊了江風結實的頸背,江風雙手用力,李湘楚的雙峰就緊緊的貼在了江風堅實的胸膛上,感受著一股雄渾的雄性氣息,李湘楚有一種喘不過氣卻欲罷不能的感覺,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了江風身上。

李湘楚的小嘴兒味道非常美,似甜非甜,潮濕柔軟,江風的大手探進了李湘楚的衣服里,慢慢的扯開絨衫,微微有些粗糙的大手附在了佳人柔軟的腰肢上,揉捏著如嬰兒般嫩滑柔順的肌膚,李湘楚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不自然的扭動著腰肢,來回的磨擦更令江風興奮。

一雙大手剝去李湘楚的大衣后兵分兩路,左手沿著玉背向上摸索著,很快就摸到了胸衣,擺弄幾下“嘣”的一聲,一對兒玉兔就被解放出來,大手攀上玉峰肆意的揉捏變換著造型,另一只手沿腰肢往下探索,慢慢的插進了棉裙內,佳人扭動著臀部不讓作惡的大手得逞,另一只大手也來助陣,雙手環在豐碩的翹臀上,輕輕抓住兩團肥碩輕輕地的揉搓,轉幅越來越大,力量越來越足,雙手感受著那肥碩的膩滑與溫熱。

李湘楚是個極敏感的女人,已經漸脫青澀的她如一團干透了的海綿,輕易的感受到了江風的挑逗。身子被這個弟弟擁在懷里,小嘴只能嗚嗚的無聲抗議著,陣陣的溫熱在有些寒意的冬夜里,幾乎把她熔化了,可恨那雙壞手,抓住自己臀肉就不松手,還要命地揉搓,連帶著谷地的唇瓣也不停地互相研磨,直磨得泉水叮咚,匯成小溪。雙手不停地變幻著力度和角度,把那兩團可憐的肥碩揉出了不同的形狀,山谷間的隱秘之地已經泛濫如潮。

良久唇分,李湘楚大口的喘著氣,無力的靠在江風胸膛上,早已忘了矜持,任那作惡的大手任意施為,掌心的灼熱讓李湘楚渾身一顫,被那股熱浪籠罩的感覺簡直棒極了,她微微地閉上眼,喘氣出聲,不自覺的弓起腰,仰頭吻著男人略帶青茬的面龐濕熱的吸吮好刺激,是她完全未曾經經歷過的,好快樂。

江風將她的內衣推高,含住她柔嫩的蓓蕾尖端,在聽到她斷斷續續的呻yin著,江風愈發肆無忌憚,舌尖輕攪,不是的還用堅硬的牙齒研磨著。

李湘楚的全身都在顫抖,細細的呻yin嫵媚又嬌膩好聽,在江風聽來如聞仙音,又如催人奮進的號角,異常的興奮,滾熱的濡濕和忽松忽緊的吮玩叫她覺得胸口又漲又痛又難受卻又快樂,江風也不會顧此失彼,轉而又向另一座山峰發起了進攻,時而吸附時而輕舔弄。

江風扳過李湘楚的身子,讓她背對著自己,舌頭靈巧的含著佳人晶瑩剔透的耳垂兒,以一雙大手握住了雙峰輕輕撮弄,她的臀部也感受著江風胯下的雄壯和灼熱,仿佛大蛇一樣在尋找洞口,正頂在摩擦著,早已匯流成河在沿著嫩白的向下淌著,她輕輕的扭動著翹臀想要躲開大蛇的騷擾,無意的摩擦更讓大蛇欲罷不能,胸前的一雙大手早已脫離了雙峰,再向下進攻,越過了平坦的小腹,來到了長滿小草的丘陵,在受了騷擾以后,李湘楚突然清醒過來了,一雙小手死死的握住了江風的大手,小嘴兒吐氣如蘭的道“別在這兒,抱我去床上”

江風打開燈,猿臂一伸打橫的就將把湘楚抱了起來,李湘楚小手環在江風的脖子上,雙眼緊閉著,一臉的嬌羞與柔美。

江風把衣衫散亂的李湘楚扔在了大床上,順勢一撲就壓在了李湘楚身上,又埋頭吃起了饅頭,李湘楚揉搓著江風的頭發道“急se的壞家伙,為什么要開燈,你就是想羞辱我”

江風吐出嘴里的小櫻桃嘿嘿笑道“這是咱們的第一次,每一個細節都值得銘記,當然要看清楚了”

李湘楚閉上眼睛雙手環住男人的腰道“來吧,姐準備好了”

江風起身解開腰帶,快速的除下一身裝備,露出精壯的身材,胯下的長槍早已挺立,李湘楚捂住臉小聲道“姐還是…還是第一次,一會你輕點”

江風又抬起李湘楚的,去脫李湘楚的裙裝和小內內,李湘楚配合的抬起臀部,終于一個美人一絲不掛的展露在眼前了,高山,平原,山谷,小溪,都是那么的渾然天成,江風早已忍不住了,分開佳人的雙腿,伏在佳人身上,下身的長槍早已歸位,堪堪入巷就感到了一絲阻礙,江風知道李湘楚是第一次,也就愈發小心了,溫柔的撫摸著愛人錦緞一般的身材。

“你動吧,姐受得住”李湘楚溫柔的道。

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江風又挺進了一小步,“慢點,疼,疼”李湘楚的小手瞬間就扣緊了男人的腰。

“湘楚姐,你怎么樣了?”江風趕忙停止了動作問道。

過了一會兒李湘楚道“來吧,姐沒事了”

江風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腰部一用力,長槍直刺,“啊,啊”李湘楚小嘴緊咬,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指甲早已扣進了男人的肉里。

“你動吧,姐挺得住”李湘楚帶著哭腔道。

江風慢慢地試探著聳動著,不一會兒,就已經漸入佳境,女人的雙腿也無師自通的環住了男人的腰,小嘴里也“依依呀呀”的哼著,江風也控制不住開始猛烈的撞擊,一時間滿室春色。

靜靜的夜,的撞擊聲,女人的呻yin聲,男人的喘息聲,綿延悠長。

實在對不起,今天事情太多,只能一更了,抱歉,腳丫還是一如既往的求一切,腳丫拜謝了!。

清晨,手機鬧鈴突然響了,江風睜開眼伸手關上了鬧鈴,又低頭看看懷里的佳人,李湘楚還沒有醒,一頭紫色長發灑在江風的胸前,光滑嫩白的肩膀裸露在被子外面,可能是江風關鬧鈴的動作干擾到了她的美夢了,小臉兒在男人胸前蹭了蹭又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看來昨晚的破瓜之痛讓佳人太疲乏了,江風愛憐的拉起被子,把她的肩膀蓋住了,又緊了緊手臂,把佳人摟得更緊了,看著小貓一般乖巧的女人,江風又想起了昨晚時刻,回味無窮啊,真是不想起床上班啊,正所謂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可嘆咱不是君王,所以還是要上班。

江風輕輕挪動身體,把李湘楚放在床上又掖好被子,下了床電話給李湘楚訂了一份早餐,沒多久,早餐就送來了,簡單的洗漱一下,回到臥室看著海棠春睡的佳人,如此成熟性感的女人昨晚就承歡在自己胯下,江風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江風俯下身吻了一下李湘楚光潔的額頭就出門了,就在江風出門的那一剎那,李湘楚睜開了眼睛,滿面羞紅的望著情郎遠去。

昨天抓的幾個人還沒有處理,雖然只是碰巧破的案,但這是一件制假造假的大案,在年關之際,完全可以當做典型樹立,鑒于一大隊的一直以來的弱勢地位,為防止有人搶功江風必須親自坐鎮。

上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支隊長李顯揚匯報這一案件的過程,雖然江風和李顯揚不對頭,并且這事情從頭到尾跟李顯揚都沒有什么關系,但是有了功勞那都是在上級的英明領導發下取得的,有了過錯才是下屬自作主張肆意妄為造成的,有了功勞要匯報這是必須的,所以一早上江風就去了李顯揚的辦公室。

李顯揚對江風的到來感到滿意,李顯揚心道,你終于知道誰大誰小了吧,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破了大案李顯揚臉上也有光,并且李顯揚還有個意外收獲,那就是江風把毛仁給抓了,毛仁是市北區GA局的干部,而市局剛調來一天的副局長包廣志就是從市北區GA局長的位置上履新的,這下好了,包廣志前腳一走,江風隨后就抓他的部下,并且包廣志和江風都是魏紅軍的鐵桿小弟正是狗咬狗窩里斗啊,李顯揚怎能不高興?

按常理說,江風是李顯揚的手下,李顯揚就不怕大家誤會這是他授意江風干的?不怕包廣志對他不滿?這兩點李顯揚根本不擔心,但凡有點腦筋的都看明白了,無論是江風原來的領導邵長青也好,還是現在的領導李顯揚也罷,都不能控制住江風,諾大個市局江風只聽局長魏紅軍的話,所以包廣志根本怪不到李顯揚頭上。

江風寒暄了兩句以后就開始匯報案情,“支隊長,在這次和煙草局的聯合執法行動中,經群眾舉報我們得知三林鎮有可能存在特大制假售假窩點,沒想到誤打誤撞之下,卻端掉這個特大制假售假窩點,捉獲犯罪嫌疑人王老四,同時控制了與之有勾結并為之提供便利的村支書劉水,和觸犯警務條例的三林鎮派出所長毛仁,繳獲贓物價值數十萬元,當時情況緊急,就沒來得及向您回報,而昨天晚上回來以后時間又太晚了,怕打擾您休息,我才選擇今天早上來匯報,還請您原諒”

誰有脂粉都要擦在臉上,江風當然不會說是因為煙草局人丟了,為了找人誤打誤撞才破案的,真是這樣說的話,大家都丟人。

李顯揚站起來道“一大隊這次干得非常漂亮,嚴厲打擊經濟犯罪,維護市場正常秩序,為新城的經濟建設保駕護航,這是我們經偵支隊的職責所在,更是市委市政府和新城人民賦予我們的重要權利和光榮使命,無論是誰,只要是他觸犯了法律,都不要姑息,放手去干一查到底,支隊絕對會你”

江風沒有想到李顯揚的調門還起得挺高,好似正義的化身,與那張光盤上的形象判若兩人,但是就是這個本身屁股底下就一堆屎的家伙,還非要站在道義的制高點上去討伐別人,著實好笑。

江風匯報完畢也沒多作停留就出來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江風去處理,那批假煙還在煙草局放著呢,江風得去看看價值幾何,這可是涉及到利益分成的大事情,江風給白恒打了個電話通知了一聲后,就打著歸還越野車的名義開著大三菱去煙草局,半路上,路過銀行,江風又取了五千塊錢用信封裝了,放在了包里。

白恒怕江風找不著特地站在辦公室門外迎接江風,兩人也算熟了,白恒也知道江風的真是來意,也沒有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反而是朋友一般聊了起來。

白恒扔給江風一根煙笑道“來到老哥的地頭的,別的不敢說,煙一定保真,嘗嘗這煙咋樣”

白恒扔過來的香煙外觀很普通,煙上也沒有標識,江風點上以后吸了一口就感到了不同,就笑道“這煙入口綿揉,但力道不錯”,至于其他的江風也嘗不出來了。

白恒又笑道“這次老哥借了你的光了,既救出來了我們稽查大隊的隊員,又破了一起大案,我們費局長非常高興,恰好這兩天省局的黃局長要來視察,老哥要露一個大臉啊,嘿嘿”

江風笑道“莫非白哥要挪地方了?哈哈,那就恭喜了”

白恒謙虛的笑道“那還是沒影的事情呢,這兩天我也看出來了,老弟夠朋友,我已經向我們費局建議了,并且費局也批準了,這次的罰沒款項四六分成,我們煙草四你們經偵六,你看咋樣?”

按照江風的設想,這次能爭取分到三成就不錯,但沒想到白恒倒是挺大方,按這個分法江風占了大便宜了,既然白恒夠朋友,江風也不能太小氣了,就笑道“那哪成啊,咱們兩家就對半分得了”

白恒笑道“老弟,實話跟你說,我們煙草局和你們經偵支隊也合作過好多次了,但沒有一個人能像你老弟一樣殺伐決斷干脆利落,我還想長期合作呢,并且我對你們支隊的情況也多少了解一些,也知道你接的那是個窮家,我們煙草局的日子比你要好過點,你就別推辭了”

白恒是真心想結交江風,話說的挺實在,江風也就沒再糾纏這件事情,反而道“白哥,這次的假煙總價值多少啊,也讓老弟心里有個數”

白恒笑道“我們昨天連夜統計清查,總價值大致在九十萬左右,算是特大案件了”

江風心道按照規定可以處造假價值兩倍以內的罰款,經過層層盤剝,能拿到手的能有個五六萬就不錯了,有了這五六萬日子也會大為改善,至少過這個年是肯定沒問題了。

江風見正事談得差不多了就想趁熱打鐵說說萬鐸的閨女的事情,就笑道“白哥,還有一個事情,兄弟想拜托你”

白恒笑道“以咱們兄弟之間的交情,你盡管說”

江風笑道“我有一個朋友家里生活特別困難,你們煙草局的待遇實在讓人眼饞,我想問問老哥能不能把她安置進你們煙草局?”

白恒道“你這朋友什么情況,是有工作想辦調動還是沒工作的”

江風道“她叫萬蕊,高中畢業沒工作”萬鐸女兒的名字還是朱建輝告訴江風的。

白恒想了想道“老弟,我也不說虛的,我們煙草賓館的胡經理跟我關系不錯,我說一句話就好使,讓她去我們煙草賓館干服務員吧,干個一年半載的給她弄個編制”

江風笑道“老哥,實話實說,一個小姑娘干賓館服務員我不放心,別的部門不行嗎”

笑話!江風豈能讓萬蕊去干服務員,萬一被哪個畜生糟蹋了,江風怎么跟萬鐸解釋,那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了。

白恒不說話了,點上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道“老弟,實話跟你說吧,你也知道編制掌握在局辦主任手里,可是我跟他有點不太對路,我之前答應整個編制不是我能整來,是煙草賓館的胡經理能活動來編制,所以說別的部門編制就不太好弄了”

江風估計白恒說的也可能是實情,但是現在在煙草局不認識別人,就認識一個白恒,沒辦法了只能用最后一招了,江風站起身拿出包里的信封笑道“兄弟也知道這事有些強人所難了,拜托老哥了”

白恒一看江風這么干就火了,臉色一變“你這是啥意思?我白恒是貪錢的人嗎?就算貪錢我能在你這貪?你這是瞧不起我”

江風陪著笑道“老哥,你想多了,這錢不是給你的,是活動經費,白哥能幫忙活動我就感謝了,不能讓你搭錢,一切費用我出”

白恒臉色好了點,突然大笑道“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這姑娘是何方神圣,讓老弟你如此賣力,哈哈”

江風知道白恒想差了,心里大呼冤枉,江風連萬蕊長的啥樣都沒見過就被人懷疑了,之所以這么干還是可憐萬鐸的日子太苦,但江風也沒解釋,白恒這樣誤會更好,辦事兒也能賣力。

江風笑道“一切就拜托老哥了”

白恒笑道“你放心,我一定盡力辦,咱們不說這事兒了,咱們去我們賓館喝兩杯”

江風趕緊笑道“真對不起啊,白哥,我還有急事,改日我請客,你看成不?”

李湘楚還在新城賓館呢,江風急著回去看看,當然不能答應白恒的宴請了。

白恒還以為江風是因為事情有了眉目急著去找萬蕊獻寶呢,就一臉曖昧的笑道“哈哈,沒事兒,我二十歲那時候也這樣,那我就不耽誤你正事兒了,有機會咱哥倆再喝兩杯”

在煙草局談完事兒以后,江風就打車去了新城賓館,在賓館樓下買了點買了點水果,又在賓館里叫了餐,到了樓上開門走進臥室一看竟然沒人,但是床單還沒來得及換,那一片鮮紅見證了一個女人的美麗與純潔的過往。

轉身出了臥室,忽然聽見衛生間嘩啦嘩啦的水聲,看來李湘楚是在洗澡,江風敲了敲衛生間的門“湘楚,我回來了”

“你先呆一會兒,我一會就好”

江風閑來無事就打開了電視機,電視上正播著新城午間新聞,“本臺記者從市GA局了解到按照市委市政府的‘嚴打整治行動1996’的要求,市GA局將展開為期半年的嚴打整治專項行動,重點打擊極端暴力犯罪黑惡勢力犯罪和黃賭毒等違法犯罪行為,下面請收看進一步報道”

“最近市委市政府和市政法委先后召開嚴打整治行動1996動員部署專題會議,針對當前社會治安出現的新情況和新問題,市委市政府要求全市GA機關開展為期半年的嚴打整治專項行動,此次專題行動將嚴厲打擊個人極端犯罪,涉槍涉暴犯罪,嚴厲打擊群眾反映強烈,深惡痛絕的黑惡勢力犯罪,拐賣兒童婦女犯罪,兩搶一盜犯罪,和黃賭毒等違法犯罪,從嚴加強社會治安管控,堅決遏制各類突出犯罪,確保社會治安大局持續穩定,目前市GA局正在全力部署落實開展嚴打整治的各項工作,竭盡全力解決好影響群眾生活的社會治安問題,確保人民群眾過一個安樂祥和的春節,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市GA局長魏紅軍同志出席會議并作重要講話,魏書記要求……”

江風心道看來這場嚴打的號角已經吹響了,接下來就是手起刀落了,不過江風認為認為年間不會有大動作,一切都要看年后的情況,至于現在就播出這則新聞無非就是虛張聲勢,嚇唬人罷了。

沒多久浴室門被推開了,李湘楚圍著浴巾出來了,白皙的臉蛋上泛著淡淡的紅暈,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蒙著一層霧氣,一頭濕漉漉的頭發隨意的散在肩膀上,圓潤的肩頭,豐滿堅挺的雙峰,不堪一握的柳腰,碩大挺翹的豐臀修長的美腿,美人出浴果然別有一番韻味,江風不禁想起了一首關于美人出浴的歪詩,那詩是這樣說的:

美人l著身子站起來

浴缸里的花朵抱在一起痛哭

大海恨不能成為她身上的一滴水

三百只魚在她的酒窩里彈琴

九萬條蛇被她的笑容殺死

夜與晝打得頭破血流,只為一睹芳顏

所幸我是美人浴室里的一縷空氣

美人一呼吸,我便假裝昏倒在她的唇上。

尤其是最后一句非常傳神,李湘楚看著江風直愣愣的盯著她看,臉上就有些發燒,“看什么看,昨天還沒看夠嗎?”

江風笑道“昨天只顧得那啥了,沒看的太仔細,今天我要一寸一寸的看,哈哈”

李湘楚大窘,伸手把大腿根的浴巾往下拽了拽,才媚眼橫波一般的道“不理你了,se鬼”說罷就要往江風對面的沙發上坐,江風伸手一拽,“呀”的一聲,李湘楚就倒在了江風懷里。

江風把頭埋在了女人雙峰之間,貪婪的嗅著美人身上的香氣,大手隔著浴巾慢慢的在谷底的柔軟處揉搓著,“還疼嗎?”

“嗯,還有點疼,不過,你想要的話,我能忍住”李湘楚埋在江風懷里道。

江風沒有進一步動作,自己的女人當然要憐惜著點,二人正纏綿悱惻呢,討厭的敲門聲卻響了,江風把李湘楚放在了沙發上,起身去打開門,原來是賓館送餐的服務員來了,江風點了兩涼兩熱四道菜,還有兩罐啤酒。

服務員把食物擺在了餐桌上就出去了,江風抱著李湘楚來到了餐桌上,把女人放到了椅子上,又挨著她坐下了。

“來,吃塊兒雞,昨天流了好多血,現在補補”江風夾了塊雞肉放在了李湘楚碗里。

李湘楚滿面嬌羞的道“你可真壞,下流,我…我…自己來”。

江風還不放過她,又笑瞇瞇的道“昨天晚上的雞肉好吃還是現在的好吃?”

李湘楚一愣,心道昨天晚上沒有吃雞肉啊,隨后又一想才明白江風說的是那個“雞”肉,雙頰上頓時布滿了紅暈,雞肉也吃不下去了,一吃雞肉就想起那事。

李湘楚瞪了江風一眼,低頭道“原來你上學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挺老實的,原來你就是一個蔫壞的家伙,結果我被你迷惑了,眼巴巴送上門來讓你糟蹋”

江風也知道李湘楚臉皮薄,就打住了話頭,同時也感到了美人恩重,就滿含深情的道“湘楚姐,謝謝你”

看見江風不說下流話了,李湘楚的膽子反而大了起來“謝我什么?謝我讓你弄我?哼,你個沒良心的小混蛋”

江風無言以對,眼睛一瞪愣是沒有說出什么來,只是嘿嘿笑著。

一頓飯吃的分外旖旎,飯后二人閑聊著,后來又相擁而眠,江風照顧李湘楚剛剛成為女人,身體還沒有回復就忍著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摟著這么一個大美人,能看不能吃真是一種煎熬。

傍晚時分二人又在賓館附近的小公園逛了逛,由于李湘楚身上有“傷”,走路的姿勢特別別扭,還被江風取笑了,李湘楚又是一頓掐才作罷。

日子過得平淡卻溫馨自然,當夜江風又在賓館住下了,二人互相依偎著說著情話,念著李湘楚新承恩澤,江風也沒有做老百姓喜聞樂見的那項活動。

神仙眷侶的日子必定短暫,第二天一上班又遇到問題了,朱建輝就來匯報“隊長,咱們抓的那個派出所長有點問題”

江風道“什么意思?你具體說”

朱建輝道“市北區GA局抱怨說咱們抓了他們的人沒有跟他們打招呼,不合規矩”

按說這事情是不太合規矩,但是要是情況緊急也說得過去,當時毛仁擅自開槍,江風有理由抓他,況且一個區GA局竟然敢當面指責市局,就有點不知深淺了,典型的擺不正位置。

江風有點不太高興的道“這話是誰說的,他們派誰來接的人”

朱建輝道“一個叫韓友的副局長說的,就是他來接的人”

江風道“那個毛仁與王老四和劉水有牽連沒有?”

朱建輝道“王老四都交代了,毛仁在他那里有兩成干股”

江風道“哪還有什么考慮的,不理他,直接行文檢察院”

朱建輝又道“那個韓友抬出了包局長說事兒,咱們這邊這么干是不是有點倉促”

江風也忽略這事兒了,但思前想后還是道“那行,先等一下吧,一會兒再告訴你怎么辦”

朱建輝走了以后,江風也開始思索這個事情了,關鍵是不知道包廣志在毛仁的問題上是個什么態度,不過無外乎兩種可能,第一是護犢子,反對立案,第二就是不理這事。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么江風正好與其背道而馳,包廣志會不會覺得自己沒把他放在眼里?

第二種情況就更難辦了,領導假裝不知道,你要是主動去回報,先不說包廣志和江風有沒有隸屬關系,能不能匯報成,就算你匯報了,領導也不會告訴你咋辦,只會拿話暗示你,但萬一包廣志真的暗示放人,江風肯定不會干,這樣一來就更糟糕了,匯報完卻跟著領導對著干,那不是找抽嗎,還不如不匯報。

這個事情畢竟涉及到了包廣志,還是通通氣比較好,但和包廣志不認識,想想還是給魏紅軍的秘書李濤打了個電話,三四聲響以后電話通了“江風嗎?怎么想起兄弟了?”

江風笑道“你是大忙人,我怎敢輕易打擾啊”

李濤笑道“你還真別說,一會兒李局要到下邊去視察,我得跟著去,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

江風笑道“看你說的,我找你就一定有事兒?嘿嘿,不過今天還真有一個事情……”江風大致把事情一說。

李濤笑道“你多慮了,市北區GA局上千人,不可能都是包局長的人,就算是包局長的人,包局長也不會那么沒有原則,肯定是那個韓友扯大旗作虎皮,你就按照既定套路辦,這事兒,回頭我跟包局長解釋”

江風等的就是這句話,就笑道“那就謝了,等你不忙了,我請你吃飯,哈哈”

李濤笑道“我現在有事兒,不跟你說了,但是你別忘了欠我一頓飯”兩人就結束了通話。

聽著李濤說要跟魏紅軍下基層,江風就想起了一個關于機關領導秘書的段子,一等秘書跟著跑,二等秘書湊熱鬧,三等秘書搞外調,四等秘書寫報告,很顯然,李濤屬于第一種非常受領導信任的秘書。

江風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一招妙棋,把皮球踢給李顯揚啊,李顯揚是頂頭上司,向他匯報工作,請他做決定是正常的,把李顯揚夾在自己和包廣志之間,李顯揚根本不知道包廣志的態度,萬一李顯揚要是主張賣包廣志人情選擇放人的話,江風會堅持不放,包廣志也要堅持法辦的話,李顯揚里外不是人。

李顯揚冒著得罪包廣志的危險主張法辦的話,那也不錯,至少遂了江風的意,還省得李顯揚坐山觀虎斗,白白的看笑話。

江風正想著怎么踢皮球呢,包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白恒打來的電話,接起來道“白哥,我是江風啊”

白恒笑道“江老弟,你昨天說的那個事情我托人給你辦了,有點眉目了,不過人家想見你一面,你看怎么整?”

江風沒想到白恒倒真是把自己說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今天就有眉目了,不過也明白,見一面就是具體談條件罷了,世上的事情都是無利不起早,既然人家提出當面談,就證明有希望,九十九拜都拜了,不差這最后一哆嗦了,就笑道“老哥你定地點吧,我請客”

白恒笑道“那倒不用,你能來就行,今天晚上六點,新城賓館你看咋樣”

江風笑道“一切聽白哥的安排”

既然這個事情已經有眉目了,也應該讓萬鐸知道了,江風打了個電話把萬鐸叫進來,沒多久萬鐸畢恭畢敬的進來了“江隊,你找我”

萬鐸還是那微駝的脊背,飽經風霜的臉龐,謹小慎微的表情,這一切都在訴說著這個男人的不容易,心里就更有了幫他一把的念頭了。

江風笑道“是我找你,坐下說”

萬鐸依言虛坐在沙發上了,手不自然的搓著褲子,江風又扔給了萬鐸一根煙,萬鐸這點眼色還是有的,慌忙的掏出火機先給江風點上了,然后自己才點上。

江風道“老萬,這兩天家里有什么困難沒有啊?”

萬鐸忙站起來從兜里掏出一沓老人頭放在了辦公桌上了,道“沒…沒有困難,那個…江隊,這是您上次去留下的三千塊錢,現在工資獎金都發了,我們家經濟上寬裕了,我就帶來了還給您”

江風心道,這個萬鐸倒真是個不貪財君子,雖然有點木訥,有點好面子,但是傻的可愛。

江風笑道“老萬,你以為我是找你要錢嗎?那錢是我給老爺子的一份心意,你就替他老人家收著吧,還有,我記得是兩千五百塊啊,怎么是三千呢?”

萬鐸道“不可能,那天回家我親自查的,三千塊啊,沒錯”

江風已經猜到了大概了,肯定是朱建輝添上了五百塊,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向來都是人們所欣賞的,要真是朱建輝干的,那這個人很不錯啊。

江風道“你快把錢收起來,這要是萬一進來人,還以為咱們搞行賄受賄那一套呢,快點收起來,別惹我發火,今天找你是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

萬鐸見江風這個態度就把錢收起來了,一臉正式的道“是有什么案子嗎?我隨時聽候江隊吩咐”

江風笑道“別整的那么嚴肅,老萬,這次叫你來呢,是有這么一個事情,前兩天咱們大隊跟煙草局有一個聯合執法行動,你知道吧”

萬鐸點頭道“知道”

江風道“這次行動呢,煙草局欠了咱們人情,那位白隊長說了,能給咱們的家屬就業提供點方便,我的情況你可能也知道,沒老婆沒孩子的,用不上這個,你家大閨女不是沒有啥活干嗎?讓她去吧,你啥意見?”

江風幫助萬鐸純屬是想為下屬解決困難,沒想要從他這里收取啥好處,又為了照顧萬鐸的自尊心,也就沒提請客送禮這類事情。

這純屬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萬多當然清楚煙草局那是啥地方,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換句話說,自家閨女要是去了煙草局上班,不出一年就能比自己掙得還多,家里的困難會大大緩解,片刻失神之后也明白是江風在幫他,一個非親非故的領導,竟然會為一個下屬考慮的這么周到,心里的感激那就沒法說了,眼眶有些微紅的道“江隊,這合適嗎”

江風笑道“這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就說你是啥意思吧?”

萬鐸顫聲的道“那我就代我閨女謝謝江隊了”

江風笑道“那行,就這么定了,你回去跟你閨女說說吧”

萬鐸也明白有些事情要真金白銀的比劃才有效果,就道“江隊,我要準備啥?您跟我說說,能給孩子謀個前程,我就是砸鍋賣鐵都行”

雖然萬鐸性子耿直,要面子,但是在女兒的前途面前,一個父親的臉面和自尊都已不重要,天下的父母大都如此,有很多時候就算是自己的事情都拉不下臉面去求人,卻可以為子女的前途去低聲下氣,低下高貴的頭顱,丟棄無價的自尊。

江風心說,有些事情不是砸鍋賣鐵就能行的,就算是砸鍋賣鐵能值幾個錢,又有什么用?但還是笑道“沒想到你老萬也會這一手啊,我告訴你啥都不用準備,等著聽消息吧”

萬鐸低聲道“江隊,不瞞您說我欠孩子的太多,我閨女學習非常好,但是自打他媽去世以后,家里接二連三的出事,孩子也有心,知道我這個當爹的難,死活就不上學了,幫我掙錢養家,是我沒能耐,連累了孩子,現在有這個機會,也算是我補償她一下,您給了這個機會,我都不知道咋感謝您了”

江風笑道“你就別問了,努力工作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

萬鐸又站直了腰道“江隊,我今天把話撂這,往后您指哪我就打哪,絕無二話,我要是做不到,就不得好死”

江風道“別扯這些沒用的,我今天叫你來就是這個事情,回去安心工作吧”

萬鐸道“那您要是沒別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江風笑道“回去吧”

萬鐸答應了一聲就走了,江風也站起身往李顯揚辦公室去了,皮球還得踢下去,面子工程還是要做,這次就看老狐貍上不上鉤了。

江風來到李顯揚辦公室敲了兩下門,里邊卻沒人應答,江風不知道房間里正在進行著一場香艷的大戲,李顯揚坐在大班椅上,表情非常享受,一個警裝女人正跪在他腳下用小嘴兒給他下身的小兄弟服務著,李顯揚的大手按在女人頭上,看著小兄弟在女人的嘴里進進出出,女人一臉享受的表情,用紅唇賣力的吞吐吸吮著,這種大男人的感覺真是妙極啊!

李顯揚閉著眼睛把身下的這個女人想像成商婷露的模樣,如此一來更是快感連連興奮異常,他一直認為在這方面征服一個女人莫過于兩個特征,一是讓她跪伏在身前吸吮自己的小弟弟,其次就是讓她趴在前面撅起屁股在從后面插進去,李顯揚正在進行第一步的操作,還沒有更近一步呢,沒想到卻有人敲門,一時間二人都是大為驚恐,小弟弟也軟了下去,二人趕緊整理著裝,整理完事以后,女人去開門,這女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被江風陰了一把的洪曉燕。

洪曉燕被江風陰了以后,財務科長的職務也被撤了,調到支隊當了一個內勤,這日子可是天差地別,面子上的丟份自然不用說了,關鍵是灰色收入沒了,這可要了親命了,所以就一直在試圖恢復職務,想恢復職務就必須要抱緊李顯揚的大腿,可是自家的事情自己明白,三十多歲的人了,已經是徐娘半老,水靈粉嫩的小姑娘多得是,李顯揚早就被勾走了魂了,想重新抱大腿難度不小。

正所謂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洪曉燕終于等到機會了,今天上午李顯揚代表經偵支隊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商婷露了,現在剛回來不久,洪曉燕就趕快回家換了身惹火的情趣內衣,又穿上了絲襪,濃妝艷抹了一番,穿上了警裝來討李顯揚的歡心,還別說效果很不錯,只是剛做個前戲,江風這個討厭鬼就來了。

按說李顯揚看望商婷露和洪曉燕重新抱大腿這兩個事情之間沒有關系啊,其實這里邊有內情,李顯揚一直想上商婷露,但商婷露是帶刺的玫瑰,還有點不為人知的背景,李顯揚就吃不到嘴,這樣一來就需要一個替代品,洪曉燕一直以來就是這個替代品,這個事情洪曉燕早就知道,因為李顯揚有很多次一邊搞著自己,一邊叫著商婷露的名字,還有李顯揚喜歡制服,喜歡看不見臉的小狗式,喜歡在辦公室搞等等,這些小癖好都是因為商婷露,洪曉燕這次就是投其所好,希望把李顯揚伺候爽了能早日能官復原職,沒想到卻有不速之客打擾自己的大計。

洪曉燕強自鎮定的去開門,沒想到來人竟是自己晚上做夢都想報復的家伙,一時間心頭火起,但她也知道別說是自己了,就算是靠山李顯揚也奈何不了這個家伙,也就沒敢發火,一時間臉色數變才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江…江副支隊來了,里邊請”

江風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道“曉燕同志也在向支隊長匯報工作啊,完事兒了沒有?要不我等會再來”

洪曉燕心里有鬼,還以為江風看出什么來了呢,就結結巴巴的道“完…完事兒了,您呆著,我先走了”說罷慌里慌張的走了。

江風也沒在意,笑道“支隊長您有時間嗎?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有一個情況要向您匯報”

李顯揚心道你個王八蛋打擾了老子好事兒,差點讓你搞得陽痿了,但面上笑道“有空,你說吧”

江風道“那天的聯合行動我們抓了一個擅自開槍的市北區下屬派出所長毛仁,后來又查出他在那個假煙廠有非法所得,但現在市北區來要人的那個叫韓友的副局長抬出了包副局長,包副局長是市北區局的老領導了,咱們在這個事情的處理上是堅持原則還是網開一面?我想請示一下您是什么意見?”

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李顯揚還沒看在眼里,至于包廣志,李顯揚還想利用他陰江風一把呢,就一副老神在在的反問道“這還用問嗎?”

李顯揚這句話就是廢話,他這話既可以解釋為要堅持法律面前人人平的的原則依法辦理,也可以解釋為要照顧包副局長情緒和面子,網開一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雖然是廢話,但是說廢話是領導的特權,至于你想怎么辦還要自己拿主意,辦的好了是本分,辦不好是下屬悟性不好,沒有領會領導意圖,說來說去都是下屬的錯,領導一點責任都沒有。

李顯揚不表態江風也要逼著他表態,江風笑道“領導,這個事情涉及到了市北區局和咱們經偵支隊兩家單位,不怕您笑話,我沒有處理這類事情的經驗,我怕由于我的原因會給咱們支隊造成不好的影響,再者說,在咱們經偵支隊內部要說誰能代表經偵支隊,只有您這個支隊長有這個資格,我根本不夠格,所以我想請示一下您”

江風給李顯揚戴了一頂高帽,但李顯揚不是菜鳥,不會被幾句好話迷暈,就笑著道“你也是副支隊長,咋沒有資格代表經偵支隊呢,對于你這類有朝氣有干勁的同志,我是充分放權的,你就大膽的干吧”

江風也看出來了,李顯揚比自己更會踢皮球,這架勢就是死活不肯明確表態,再談多久也不會有大的進展,就笑道“感謝支隊長信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一定找您的指示辦,不打擾您工作了”

李顯揚被江風說的摸不著頭腦了,李顯揚心道我自己都沒弄明白自己是啥指示,你卻明白了,唬誰呢?老子還是等著看好戲吧。

李顯揚對江風已經有戒心了,他雖然知道魏紅軍把江風派到刑偵支隊來就是摻沙子,但是起初并沒有太擔心,一個愣頭青會干個屁,但是最近的事情讓他意識到了江風根本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魯莽,不僅不魯莽,還很有心計,只不過大家只看見了他開槍殺人的一面,并沒有關注他的心機和手段罷了。

李顯揚開始回憶江風的所作所為,江風來到刑偵支隊先是陰了洪曉燕一把,奪下來了財政大權,但是知道自己實力不夠就不攬權,反倒是把權力拱手讓給了一直中立的商婷露,商婷露還堅辭不受,最后在李顯揚的堅持下才不情愿的接受了,這幅不攬權的樣子也讓李顯揚相對放心,但是現在看來這兩個人有演戲的嫌疑。

雖然李顯揚冤枉二人了,但是李顯揚也有判斷依據,李顯揚的判斷依據就是商婷露在酒吧突然遇襲,最后趕來救她的竟然是江風,這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二人有某種不為人知的關系,二人迅速走近對李顯揚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二人都有后臺,江風手上有一個大隊的隊伍,商婷露管著支隊財務,一旦二人聯合起來,很有可能掀翻李顯揚支隊長的寶座。

“江風這個小王八羔子,還有商婷露這個婊子,敢合起伙來耍老子,老子一定要給你們這對兒奸夫淫婦點厲害瞧瞧”李顯揚心里罵道,李顯揚認為商婷露是他看上的女人,但現在竟然跟江風眉來眼去,可不是奸夫淫婦嗎?

李顯揚這個老油子,果然要比自己的腳法好,是一位踢皮球的高手,國足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地步啊,雖然沒有從李顯揚那里得來意見,但是江風已經想好了,法辦這件事,至于陰李顯揚的事情只能另想辦法了。

江風正坐在辦公室反思,房管所所長錢方來了,錢方一進門就笑道“江隊,房子已經裝好了,您有空的時候就去看看,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就告訴我,我讓他們改,保證在春節前讓您住上”

江風沒有想到錢方辦事倒是挺賣力的,就笑道“謝謝你老錢,幫了我大忙了”

錢方笑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您先忙著,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我隨時聽招呼”江風站起來把錢方送到了門外。

一上午又過去了,江風剛要下樓,手機就響了,是李湘楚打來的,“江風,我在你們市局門口呢”

江風忙快步下樓,果然看見李湘楚站在市局大門外,江風過去捧起李湘楚的臉蛋憐惜的道“冷了吧,你在賓館等我就好,還出來干嘛”

李湘楚看著江風這副樣子,心里也是暖暖的,就笑道“不冷,我打車來的,我都在那呆兩天了,有點悶,就想出來走走”

江風看了看李湘楚下身道“都能出來走走了,這么說你身體好了?不疼了?哈哈”

李湘楚臉上浮起一朵紅云,掐了江風一下,才低頭小聲道“好了,不疼了”

江風笑道“咱們先去吃飯,支隊分我一套房子,你幫我參謀一下”

二人往飯館走著,江風握住李湘楚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衣兜里,有了那一層關系就是不一樣,李湘楚也不掙扎了,反而有些享受這種溫馨。

二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小飯館,挨著坐下了,點了兩道菜,不緊不慢地吃著,江風不時的給李湘楚夾菜,李湘楚含情脈脈媚眼橫波的看著江風,吃著吃著李湘楚一顆晶瑩的淚珠滴到了碗里。

江風道“湘楚,怎么了?不舒服?”

李湘楚道“沒…沒有”

江風笑道“那是怎么了?莫非你被我感動了”江風想活躍一下氣氛。

本來以為李湘楚會掐他呢,沒想到李湘楚點點頭道“你對我真好,能跟著你我一點也不后悔”

江風伸出手摟住李湘楚,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珠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對你好都是應該的,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快吃飯吧”

李湘楚抬起雙頰緋紅的小臉道“不漂亮又能咋樣,我又不是沒人要,你想始亂終棄不成?”

不管多大歲數的女人,一旦陷入愛河都愿意跟情人撒嬌,李湘楚也不倆外,她比江風大五歲,但是現在卻是小妹妹一般撒嬌,江風又說了兩句情話才把她哄好了。

兩人吃完飯就去家屬樓看房子,錢方辦事果然不錯,墻面重新刮的,地板也都給換了,就連浴室的門都給換成側拉的磨砂門,江風還是比較滿意的,二人轉了一圈就想去看看家具和其他的一些小物件。

“是你啊,我還以為來了賊呢”商婷露進來了。

江風笑道“你也在家啊,什么時候回來的?”

商婷露進來了才看見屋里還有另外一個女人,看了第一眼,這個女人的嫻靜與知性的氣質就讓商婷露甘拜下風,商婷露一直以冷面孔示人,又干了JC這個工作,走的是霸王花的路線,但是她也是女人,也想要擁有擁有這種氣質。

商婷露道“這是誰?怎么不介紹一下”商婷露說這話的時候好似心里有點莫名的煩躁。

李湘楚卻搶先道“您好,我叫李湘楚,是江風的姐姐,您怎么稱呼”

商婷露笑道“我叫商婷露,是小獵豹的同事,我住在對門”

江風笑道“商支隊,別聽她瞎說,這是我大學老師的女兒,她還沒有我大呢,我師妹”江風是不想李湘楚難堪,一直以來她都害怕別人笑話她比江風大五歲這個事情。

商婷露笑道“我看著也不像你姐姐,看她這細皮嫩肉的,肯定沒有我大”,隨后二人就開始了互相恭維。

商婷露在江風和李湘楚身上掃了幾眼道“小獵豹,你不會是想吃窩邊草吧?”

江風沒想到這個小娘皮倒是挺敢說話的,豈止是想吃啊,已經吃干抹凈了,江風剛想說“是”,李湘楚搶先笑道“我爸爸教了半輩子書,我有很多師兄,防火防盜防師兄這一條,我是牢記的”

李湘楚以為商婷露是把自己當對手了呢,但自己不想與其他的女人爭什么名分地位,就搶先回答了,表示出自己無意參與這場角逐。

商婷露聽見李湘楚這番回答后,莫名奇妙的大松了一口氣,這一情況馬上就被同為女人的李湘楚察覺了,商婷露不愧是JC,心理素質非常過硬,轉念之間就想好了托詞“不是就好,要不然傾醉該多傷心啊”

說完這話,商婷露在心里默念道“對不起,傾醉,姐姐不該把你賣了,大不了我天天給你做飯吃賠罪”

江風沒想到商婷露竟然把宋傾醉牽扯進來,事情越搞越麻煩,就撇清道“我們那位老同學眼光高著呢,哪會看上我這個無知識無內涵無品位的三無產品”

商婷露心說你還知道自己的斤兩啊,我以為你會自認天下第一呢,嘴上也不饒的道“按說傾醉應該看不上你,可是,某一位純情少女被英雄救美的橋段迷住了魂啊”

江風反戈一擊的道“我還救過你呢,也沒見你對我怎么樣,難道你不是少女還是你不夠純情?”

商婷露被江風將了一軍,有些氣惱的道“你就是個流氓,我不會再讓傾醉接觸你了,我走了,再見,小妹妹”

商婷露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跟李湘楚打招呼,還以姐姐自居,聽的江風想笑,商婷露走了以后,李湘楚恨恨的輕踢了江風一下,“你竟然占我便宜,還敢說我是你妹妹,你好大的膽子”

江風一把抱住李湘楚道“你的便宜我占的還少嗎?也不在乎這點吧,再說了我說的是情哥哥情妹妹,咱們不是嗎?”

李湘楚大窘,攥緊小拳頭敲打江風的后背道“你還知道啊,那我問你那個什么宋傾醉是怎么回事兒?”

江風笑道“那是我高中同學,我們一清二白,真的”

李湘楚道“是不是真的我哪知道,再說了,你又沒有結婚有喜歡誰的自由,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我可以走”

江風扳過李湘楚的俏臉道“湘楚,咱們結婚吧,我想娶你當老婆,行嗎?”江風從來沒想過提起褲子不認賬,再者說,李湘楚深愛著自己,足夠優秀又溫婉多情,這樣的女人不好找,能娶回家非常不錯。bxzw

江風的話說得太突然,李湘楚一點準備都沒有,也沒有說話只是抱緊了江風,腦袋枕在江風的肩膀上道“我比你大五歲啊”

江風道“沒事兒,我不在乎”

李湘楚道“我在乎,女人老得快,人說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又處處留情,我才不想跟你操心呢”

江風沒有辯解,只是道“我說的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咱們現在就回家見我奶奶”

李湘楚道“小江,姐現在就挺滿足的,往后這事情就別提了,姐不能耽誤你”

江風剛要說話,李湘楚的青蔥玉指就封住了江風的嘴,“別說了,你有這份心姐姐就很滿足了,你要是再說下去,那就是趕我走了”

江風沒有說話,只是抱得更緊了,良久,李湘楚柔聲道“抱夠了沒有,我都快被你勒死了,別抱了,咱們去看家具吧”

江風松開李湘楚,二人結伴下樓了,在家屬院路上江風想牽李湘楚的手,這回李湘楚說什么也不干,掙扎的很激烈,江風明白李湘楚這么做是想避嫌,也沒有勉強她。bxzw

就在二人往外走的時候,小區一個房間里,一個女人躲在窗簾后面,左手拿著一個警用高倍望遠鏡,右手拿著手機在一邊觀察江風二人一邊對著手機講話“傾醉,姐姐跟你說,你可要抓緊了,今天這個小師妹可是你的大敵啊,常言說得好,師兄師妹早晚一對,你要是再不抓緊小心竹籃打水呦,到時候可別上我這哭鼻子,別說姐姐沒提醒你……好好好,是我多心了,不說了,我掛了”

放下電話以后,商婷露還是一動不動的舉著舉著望遠鏡盯著江風二人,嘴里小聲叨咕著“傾醉啊,你要是不想要你就是傻子啊,姐姐我就是比那個混蛋大了三歲,要不然我都想跟你搶男人了”

商婷露這句話說的是真的,英雄救美的橋段雖然狗血但永不過時,永遠有市場,這世上最不容易的愛情有就兩種,一種是一個一向只知流淚的男人為你流了血。bxzw第二種,是一個只懂流血的男人,竟然,為你流了淚。一個男人能勇敢的為女人擋住拳腳刀槍,哪怕他是無意的,哪怕他只是路過碰巧了,無論何種情況,他都會在這個女人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除非那個女人是石頭做的。

商婷露原本很討厭江風,因為江風把她牽扯到和李顯揚的爭斗中,這讓商婷露有些不爽,她以為江風就是個陰謀家,可是就在那天晚上,江風為了救她她和宋傾醉,不惜單刀赴會,還當場廢了那個可惡的保鏢老六,雖然商婷露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宋傾醉的關系江風才出面幫忙的,可是不經意間還是對江風有了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江風自然不會知道這些女人的心事,他正和李湘楚逛家具城呢,這家家具城正是錢方介紹的,價格還挺優惠的,一切家具大到沙發和床,小到窗簾和拖鞋架都是按李湘楚的意思買的,兩人如小情侶在布置新房一般的選購著,李湘楚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挑了一下午,江風的那點存款也折騰的差不多了。

江風工作半年了,工資獎金也沒怎么花,又立過三次功,得了一些額外的獎勵,加起來有兩三萬的存款,可是最近看望萬鐸他爹又安排萬鐸他女兒工作,一共花了一萬來塊,買家具又是一萬多塊,現在兜里只身下兩千來塊錢了,今天晚上還有飯局,估計這兩千來塊錢也要保不住,這樣江風不得不考慮賺錢大計了,想要不碰貪污這個紅線,就必須要有資金來源,完全可以利用重生的見識賺一筆嘛。

二人逛了一下午也累了,就回到了新城賓館休息了一會兒,白恒很準時,五點半鐘的時候,就給江風打電話,告訴了地點就在新城賓館的二樓227房間,江風要去赴宴,但也不能把李湘楚自己扔下,就提出帶李湘楚一起去,李湘楚笑稱“那我就跟師兄混頓飯吃”,白恒定的地點就是新城賓館,這樣一來還省事兒了。

李湘楚整理了一下衣服,二人就下了樓,江風推門而入,屋里坐著白恒和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三十多歲,一頭干練的短發,姿色中上,很有成熟女人的那種氣質。

江風心道白恒也沒說要帶女伴啊,看來李湘楚還來對了,同樣的是白恒一見江風還帶著一個女人進來就猜測上了,莫非這就是那個萬蕊?國色天香也就如此啊,怪不得江風又是送禮又是搭人情的,此女果然值得這么做。

白恒笑道“江老弟很準時啊,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們煙草賓館的胡夜云經理,夜云,這就是市局經偵支隊的江支隊長”

胡夜云是賓館經理搞接待是行家里手,有一種自來熟的功夫,爽快的伸出手道“江支隊你好,早就在報紙上看過你的樣子,沒想到本人比報紙上帥多了,這位妹妹就是萬蕊吧”

江風伸出手輕握了一下就松開了,笑道“白哥抬舉我了,我不過是個副支隊長罷了,這位不是萬蕊,他是”

李湘楚搶著笑道“姐姐你誤會了,我叫李湘楚,風哥是我爸爸的學生,是我師兄,我來找他玩的”李湘楚覺得師妹這個稱呼很不錯,就用上了。

白恒和胡夜云都沒有想到江風竟然帶著一個女人赴宴,這倒沒啥不可以的,關鍵是這次飯局談的是另一個女人的事情,由此可見江風是心中沒鬼才敢這么干的,也就推翻了江風和萬蕊有曖昧關系這個事情。

幾人落座,白恒推江風做主位,江風當然不會同意,最后還是兩個女人挨著坐了,江風和白恒坐在了兩女外側。

酒菜都是胡夜云點的,她是這方面的行家里手,江風讓她點菜,她也不推辭,爽快的就答應了,還非常周到的給李湘楚點了果汁。

接下來就是觥籌交錯,胡夜云是搞接待的,酒量自然不錯,人也很豪爽,敬酒的時候杯杯見底,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就開始說正題了,胡夜云道“江隊,昨天恒哥找我了,說了那個事情,我呢,早就想認識你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所以我就強迫他約你出來吃頓飯,還希望將對不要怪我失禮”

江風笑道“能認識胡經理這樣的巾幗英雄,這趟飯局來的太值了”

白恒笑道“人與人之間都是這樣,一回生二回熟,想當初我和江老弟也不認識,現在還不是坐在一個桌上喝酒?往后咱們就都是朋友了,我提議大家為朋友初次相聚干一杯”說罷就舉起了酒杯,江風和胡夜云也提杯互相碰了一下杯,李湘楚也拿果汁湊熱鬧。

江風看喝得差不多了,就笑道“我聽白哥說了,胡經理是有大能力的人,這次的事情就拜托胡經理了,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

胡夜云笑道“這件事情確實有難度,但事在人為,要是努努力還是能辦到的,不像你們經偵支隊門檻太高了,我連碰了還幾次壁”

江風知道戲肉來了,就笑道“我們經偵哪能跟煙草局比啊,不過胡經理你提到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兒,你說說說,看我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胡夜云笑道“是這么回事,我有一位朋友,做的是糧食買賣,可是前一陣子他被騙了二百多萬塊錢,就去經偵支隊報了警,經偵的同志們非常厲害,沒多久就破案了,還追回來四十多萬塊錢,可是一個月過去了,這四十幾萬塊錢還扣在經偵支隊呢,說是要收取百分之三十的辦案經費,我朋友已經賠的傾家蕩產了,這四十幾萬塊錢對他來說非常重要,這不,我就希望能不能通過您給通融一下,少收點”

江風沒想到還有這事兒,向被害人收取辦案經費這都是不成文的規定,其實不合法,但是這就類似潛規則一類的東西,無論哪的機關都是這么干的,一般收取數額在涉案金額的百分之十在百分之三十之間,按說不是什么大事兒,但是這么大金額的案子肯定是另外兩個大隊接的,人家未必買江風面子,更何況那是李顯揚的地頭,江風要是亂打招呼手伸的也太長了,惹的李顯揚不高興,那就起了反作用了,但是,江風辦不了,有人可以辦啊,只要是身份很超然的商婷露說一句話,無論是李顯揚還是那兩位隊長都會買這個面子。

江風笑道“胡經理,這個事情呢,問題不大,但是你也知道,我名義上是副支隊長,但實際上就是個大隊長,更何況我來經偵支隊的時間不長,人家未必買我的面子,但你放心,一個禮拜之內,我肯定會給你一個答復”bxzw

江風并沒有大包大攬,反而是很謹慎的做出了回答,這并沒有讓胡夜云不滿意,反而讓胡夜云認為這個江隊長是個務實的人,不說假大空一類的套話,能和這樣的人辦事,還有什么不放心的呢。bxzw

胡夜云說要把萬蕊安排在煙草局有難度,這純粹是套話,別人不知道胡夜云的背景白恒是知道的,煙草局當家大局長費勝就是胡夜云的親姐夫,白恒和胡夜云是初中同學,白恒就是靠胡夜云的幫助才干上稽查大隊長的。

男人女人之間就是那么點事兒,這個胡夜云離婚十來年了,后來就看上白恒了,白恒也感覺胡夜云不錯,可是白恒兒子都十歲了,妻子還挺賢惠,也舍不得離婚,但是胡夜云又不肯甘心做小,這樣一來二人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白恒也知道有些女人不能碰,碰上就麻煩,只要碰了胡夜云卻又不離婚的話,胡夜云不高興了,費勝不會放過他的,所以二人一直沒有發生超友誼的關系,最近兩天胡夜云一直在追著白恒問結果,白恒根本不敢見她,這次要不是白恒真想結交江風,他是絕對不會找到胡夜云頭上的。

胡夜云這個女人很有兩下子,見江風這么坦誠就端起杯道“江隊長的坦誠讓我很慚愧,我為剛才的虛偽道歉,我自罰一杯”一兩半的杯子,一仰頭就干了。

女人嘛,尤其是長得還不賴的女人,在男人面前都是有優勢的,人家都承認錯誤認罰了,你還想咋樣,江風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豪爽的女強人,一時間也很是佩服,拿得起放得下,以退為進更能贏得好感,再說了官場上誰不虛偽?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胡夜云酒量不錯,只是這兩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再加上喝的可能有點快,被白酒的辛辣嗆著了,一坐下就面色潮紅不斷的咳嗽,李湘楚忙拍打胡夜云的后背,白恒也道“你倒是慢點喝啊,在座的都是朋友,沒人逼著你喝,嗆著了吧”

酒精是個好東西,平常不太好說的話,喝了酒以后都敢說了,胡夜云就一臉潮紅的借著酒勁道“怎么?你也知道心疼人啦。bxzw老娘這么多年的功夫可算沒白費”

這里邊有故事啊,江風假裝沒聽出來繼續吃菜,李湘楚也低頭吸著果汁,白恒一臉尷尬的不知道說啥好,反倒是胡夜云比較自在,“江隊我失陪一下,妹妹,陪姐姐去趟洗手間”李湘楚站起來扶著胡夜云出去了。

白恒訕笑道“來…來,江老弟咱們干一杯”

江風端起杯跟白恒碰了一下,又丟給白恒一個理解的眼神,那意思就是同是男人我能理解。

沒多久胡夜云和李湘楚就回來了,胡夜云還要為剛才的失態再自罰一杯,這回大家都敢沒讓她喝,不喝酒,吃飯的速度就快了,八點多鐘飯局就散了,白恒搶著簽了單,胡夜云看似有些喝多了,但江風猜測她是裝醉,反正有白恒在呢,江風和李湘楚也沒理會,趕緊逃了。

回到房間里以后,李湘楚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非要和江風探討一下,白恒和胡夜云會不會借著酒勁玉成好事,把江風弄得哭笑不得,最后二人又纏綿了一會兒,親親摸摸都是避免不了的,但江風卻沒住下,江風想讓她的身子緩一緩,下了樓,打車回了家,老太太在家呢,江風不回來或者不打電話她就睡不踏實。

一夜無話,第二天江風打算陪李湘楚去新城師范報到,李湘楚是交流性質的,不是工作調動,組織關系都還留在原單位,這樣一來就減去了不少麻煩。

到了賓館李湘楚早就梳洗完畢坐在沙發上等著呢,李湘楚有兩個行李箱,江風拿上行李箱就一塊下樓結了帳,賓館出具了發票和消費清單,江風拿著也沒在意,只是隨便的掃了一眼,不過一向消費引起了江風的注意,上面寫著“床單一條”,江風一臉壞笑的指給李湘楚看,李湘楚白了江風一眼,小聲道“我想留著”,江風沒有說話,第一次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值得珍藏。bxzw

二人打車去的新城師范,新城師范是新城僅有的兩所高校之一,但實力一般,在松江的師范類高校中排名中等,跟李湘楚工作的遼師不能比,所以到這交流沒人愿意來,李湘楚是因為江風在這工作才來的。

全國各地的絕大多數大學門口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三多,小吃多,旅店多,兩室一廳多,學校門口的生意非常好,客源非常穩定,學校食堂的伙食就不用說了,都是大鍋飯,沒多少油水,學生們總會三五成群的結伴出來改善一下伙食,吃完了自然要娛樂一下,就到了下一站游戲廳和臺球室,臺球據說是一項紳士的運動,但是很多時候成了流氓消磨時間的好去處。

當然了,校門口最火的生意莫過于旅店了,大學生一般都是二十來歲的成年人,在生理上已經成熟了,也有需求,但是經濟條件不允許去賓館,那還是來點經濟實惠的吧,一個個用擋板簡單格擋出來的小屋就成了首選,一到夜晚各種強調不同頻率的壓抑的呻yin聲此起彼伏,伴隨著木板床“嘎吱,嘎吱”的響聲成了記憶中全部的向往,年輕的姑娘們為了愛情可以付出一切,包括身體,甚至開房的三十塊錢的是姑娘花的。

這樣的女孩,誰都沒有資格說她傻,但是她的確傻,傻的可愛,更傻的可憐,20歲的男人是人生的低谷,一無所有,沒有事業更沒有錢,但有y望,而20歲的女人卻是人生的頂峰,青春年華,活力四射,她們不求房子,不求車,更不求存款,只為了那一句誓言,就可以把最寶貴的貞操交給一個不成熟的男生,從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就算他認帳,可是他一無所有,養活自己都難,那還養得起這個姑娘?姑娘對他掏心掏肺他卻只想掏老二。

等這些男生糟蹋完這些姑娘們的青春以后,卻要姑娘自己去要找個人嫁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笑話,有的人美其名曰給這種現象起了個好聽的名字,叫傷感青春,這是逗誰玩呢?

大學里相比社會上來說要簡單得多,也更無所顧忌,江風和李湘楚一現身校園就引起了過往的學生的注意,男生的目光大多被李湘楚吸引過去了,女生雖然也愿意看美女但是心里更多的是嫉妒,還不如看帥哥呢。

“這是哪個系的系花啊?”這是好奇心重的類型。

“誒,好白菜又被豬拱了”這是羨慕嫉妒恨的類型。

“那個男的也不錯,郎才女貌”這是向往的。

“我敢肯定他們倆是剛開房回來,能干這樣的女人,那個男人爽壞了吧,我啥時候能干一回呢”這是y望混合型的。

李湘楚聽到前幾句的時候,還抬著小下巴炫耀一般的看著江風,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你看看,大家都同情我呢,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了,江風也只能無奈的笑笑。

還沒等李湘楚臭美夠呢,就聽見了那個開房的論調,小臉刷的一下紅透了,江風也聽見了,感覺很刺耳,轉身就往回看,想找出來是誰說的,四周的男生一看江風往他們這邊看了,趕緊回過頭裝作不明真相的樣子,腳下都加快了步伐,江風也往這邊走了,李湘楚從身后拽住江風道“你要干什么去,咱們還有正事呢”

江風道“我看看剛才是誰說的”

李湘楚看了看四周,才伏在江風的耳邊充滿誘惑的道“人家又沒冤枉你,你就是干了嘛!還不讓人家說”

江風沒有想到李湘楚這么端莊的女老師會說出那個非常刺激的“干”字,一時間怒火倒是沒了,只剩下y火了,看了看李湘楚燦若桃花的臉蛋,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他還想干呢”

李湘楚掐了江風一下才柔聲的道“我的身子只給你一個人干,這下你滿意了吧”

江風笑道“滿意,滿意”

李湘楚拽著江風二人往西語系的教學樓走,沒多久就來到了一個掛著系主任辦公室牌子的地方,李湘楚敲了敲門。

“進來”

李湘楚推開門和江風走進來,辦公室里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帶著眼鏡的慈眉善目的女人,李湘楚笑道“您好,請問您是王桂枝主任嗎?”

女人笑道“我是王桂枝,你們有什么事兒嗎?”

李湘楚笑道“王主任您好,我是遼東師范來的交流教師,我叫李湘楚,這是我的介紹信和身份證明”李湘楚從包了拿出了幾張紙遞到了王桂枝面前。

王桂枝看了看介紹信就放下了,站起身伸出手笑道“歡迎李老師加入我們西語系,感謝李老師能來我們新城師范任教,我們很缺你這樣的人才,你的到來為我們增添了新鮮血液啊”

李湘楚謙虛地道“我還年輕,教學經驗還不足,還需主任和同事們的的幫助和指導”

王桂枝笑道“你看我,只顧著說話了,你們兩位坐,我去給你們泡茶”

李湘楚和江風異口同聲道“不渴,你別忙了”

王桂枝還是泡了兩杯茶放在了二人面前,又笑著端詳了二人一下,笑道“小李眼光不錯,非常般配”bxzw

系主任王桂枝非常熱情,親自帶著李湘楚辦了一些列的手續,又給安排了一個一室一廳的房間作為李湘楚的宿舍,還給李湘楚準備了一張校園一卡通的卡,供李湘楚吃飯用,非常周到,李湘楚也非常滿意。

全忙完也就中午了,江風和李湘楚要請王桂枝吃頓飯,王桂枝推說今天在外地上學的兒子要回來,他要給兒子準備點好伙食,婉拒了江風的宴請。

江風也沒勉強,反正這份人情往后慢慢再還也一樣,二人隨便找了家小店簡單的吃了點飯,李湘楚初來乍到,既要熟悉環境又要備課,還要準備處理人際關系,挺忙的,江風也就沒有留下打擾她,把李湘楚送回宿舍以后就回市局了。

到了市局吩咐朱建輝把假煙案的材料準備好,三個嫌疑人直接送檢察院,提到假煙案又想到胡夜云的事情了,抬手給商婷露打了個電話“商支隊嗎?我是江風”

電話那頭道“是我,你有事嗎?”

江風笑道“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嗎?你在哪呢?”

商婷露道“我在辦公室,我已經宣告出院了,你別想再讓我回去了”裝了一個禮拜的病號,商婷露實在裝不下去了,就私自回來上班了,她還以為江風是想讓她繼續裝病呢,馬上就封口了。

江風笑道“那祝賀商支隊康復,有空沒有?我請你吃飯”

商婷露道“用不著,我已經吃過了,你有沒有事兒了?有事兒就快說,沒事兒我掛了”

江風忙道“別掛,我還真有點事兒要麻煩你”

商婷露心道,我就說你這個混蛋沒事兒才想不起我來,但還是道“那你來我辦公室說吧”

這件事情必須秘密進行,萬一讓李顯揚看出來就辦不成了,辦公室人多眼雜,萬一要是讓李顯揚的爪牙發現了,那就沒戲了。

江風笑道“商支隊,我這件事兒有點特殊,不適合在辦公室說,我請你喝咖啡,咱們邊喝邊談行嗎?”

商婷露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二人約好在半島咖啡廳見面,放下了電話,二人分頭從市局出發,各走各的,最后在半島咖啡廳見了面。

商婷露心道這怎么弄得跟偷情一樣,就有些嗔怪的瞪了江風一眼才道“你有什么事兒,搞得神神秘秘的,快點說,我還有事兒呢”

江風笑道“不急,先坐下,你喝點什么?”

商婷露道“藍山吧”江風叫了兩份藍山,沒多長時間,咖啡就送來了。

商婷露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什么事兒”

江風笑道“我們一大隊有一個叫萬鐸的中隊長你知道吧,他們家生活太困難,我想把他閨女弄到煙草局去,也好改善一下他們家的生活,但是煙草局那邊,經手辦這件事兒的人提出了一個事兒,她有一個親戚的一筆追回款項扣在了咱們經偵的二大隊仲文的手里了,仲文要收百分之三十的辦案經費,咱們這邊我想讓你出面招呼一聲,多少收點意思一下就行了”江風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就靜等商婷露回話了。

商婷露笑道“沒看出來你啊,你還挺有同情心的,咱們都是副支隊長,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打招呼啊”

江風嘿嘿笑道“這點自知之名我還是有的,人家未必會聽我的招呼,但你商支隊就不一樣了,說句話肯定比我管用,而你還不能說是我求你辦的,李大支隊和他手下的大小將佐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要是一摻和反而會把事情弄糟”

商婷露在經偵的地位很特殊,雖然最近和江風走得近了,但總體上還保持著中立角色,在江風和李顯揚的爭斗中有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只要她出面招呼一聲,肯定好使。

商婷露道“我可以幫你過問一下,但是管不管用我就不知道了”

江風笑道“你不用跟仲文說,你直接去找李顯揚說,這樣顯得光明正大”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你當我白癡啊,仲文算個什么東西,老se鬼一個,他還不配本小姐打招呼”

江風笑道“那李顯揚不也是老se鬼嗎?他就配了?”

商婷露氣惱的道“你以為我愿意啊,還不是為了幫你,你別誤會,你救我一次,我幫你一次,咱們扯平了”

江風笑道“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高攀不起商大小姐”

商婷露道“有病吧你,什么叫高攀不起啊…不是…我是說…不跟你說了,你那個小師妹呢”商婷露發現這話太曖昧,一時間又解釋不清楚,索性就換了一個話題。

江風笑道“她去師范學院報到了”

商婷露一臉嘲諷的道“你倒是夠可以的,連學生都不放過”

江風喝了一口咖啡笑道“她不是學生,是去當老師”

商婷露戲謔的道“看不出來啊,你心里挺陰暗的,上學的時候受過女老師的虐待?你喜歡搞女老師是吧,小師妹是大學老師,傾醉是高中老師,在弄個初中的,小學的,幼兒園的,放在一塊兒,供你挑選就好了是吧?你倒是夠可以的啊,我一定要告訴傾醉,讓她離你遠點”

江風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沒想到商婷露倒是挺會總結的,這都能發現規律,江風就想刺激一下這個小娘們兒,一雙眼睛在商婷露的峰巒上來回瞄著,賤賤的道“其實,我喜歡制服誘惑,尤其是女警”

“滾,你往哪看呢?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臭流氓”商婷露小臉羞紅,伸手擋住了鼓鼓囊囊波瀾起伏的胸脯。

江風嘿嘿笑道“絕大多數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我不是,我用大腦思考”

“你就往自己臉上貼金吧,我沒看出來你能強到哪去?”

“我用大腦思考,思考怎樣滿足下半身”

“滾遠點兒,臭流氓”

“哈哈哈”

商婷露看著江風狡黠的笑道“我現在改注意了,不想幫你了”

江風這回不玩了,急道“姑奶奶,您怎么出爾反爾啊,我這都答應人家了,你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商婷露笑道“你要是想讓我幫你的話,你要滿足我一個要求”

江風惡狠狠的瞪著眼睛道“我一定滿足你”,心里想的卻是,臭娘們兒,等有一天,老子一定要把你壓在身下,狠狠的干你,滿足你。

商婷露笑道“那今天晚上你請我們去唱歌吧,好久沒唱了”

江風心說,老子要讓你跪著唱征服,但嘴上卻道“這個要求我答應了”

商婷露一臉笑意的拿起電話打給了宋傾醉,電話響了七八聲,宋傾醉才接起電話“傾醉,我是露露,你干嘛呢?這么長時間才接電話,晚上出來玩啊”

電話那頭,宋傾醉焦急地道“露露,我出不去了,我們班的一個學生家長來了,正在主任辦公室鬧呢”

商婷露道“我和小獵豹在一塊呢,我們一會過去找你,我看看是誰想欺負我妹妹,就這樣,我掛了”

商婷露放下手機,看著江風道“你的美女教師妹妹正被人家圍攻呢,你要不要英雄救美啊”

這話說的江風不去都不行了,江風結了帳,二人打車去了新城實驗中學,校門口的門衛到時挺盡職的,不讓進,沒辦法商婷露又讓宋傾醉給門衛打了個電話,這才放行。

二人直奔高中部教學樓三樓宋傾醉的辦公室,三樓絕大部分房間是教室,只有頂頭的那幾個房間是老師辦公室。

剛上到三樓,氣氛就很不對頭,現在正是下課時間,各個教室門口都有幾個小腦袋在往辦公室方向瞄著,一邊瞄著還一邊竊竊私語“王亮他媽真不是東西,怪不等王亮那么猥瑣呢”

“看什么看,都回去上課”一個五十來歲的矮胖禿頂的男人,站在教室辦公室門口吼道。

學生們倒是聽話,小腦袋很快縮回去了,改從門和墻的縫隙中間偷窺,江風和商婷露也沒往那邊去,想先觀察一下,看看情況。

只見一個打扮入時滿臉橫肉的的胖大悍婦兩手叉著腰站在辦公室門口咆哮著“你們學校竟敢體罰學生,我告訴你們,我兒子那是正常現象,虧你們還是老師,青春期懂不懂?你們竟然敢窺探學生,侵犯了我兒子的名譽權,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拆了你們這間破學校,那個臭保安,還有你個小婊子都跑不了,我一個電話就能讓你們通通下崗”

“王夫人,你消消氣,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給你個說法”剛才罵學生的那個禿頂男一臉諂媚的道。

悍婦輕蔑的道“哼,我就在這等著你們的處理結果,要是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們就等著下崗要飯吧”

禿頂男子還是小意的道“是,是,您放心,一會兒史副校長會親自過來處理這件事兒,請您稍安勿躁”

中年悍婦道“一群臭老九,離了學校的大門,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還敢跟我裝,剛才那個小娘們呢,讓她出來給我道歉”

禿頂男子笑道“宋老師年輕不懂事兒,沖撞了您,您別在意,一會我就讓她出來當面向您表達歉意”

中年悍婦道“小娘們兒,敢跟老娘裝純,顯得她多高尚似的,說不上在哪個領導的床上,給人家舔夠了,讓人家干舒服了,才爬下來人模人樣的教書來了,我兒子就是讓她這樣的小婊子帶壞了,你們必須開除她”

禿頂男子道“求您別罵了,各個班級的學生都在呢,讓學生聽見了影響多不好,您放心,一切按您指示辦,請您先進我的辦公室喝杯茶,消消火好吧?”

這個悍婦越罵越不象話,江風也就沒興趣聽了,商婷露知道宋傾醉的辦公室是哪間,二人直接來到門外敲門,禿頂男警惕的看著二人道“你們是干什么的?找誰?”

江風道“我們是宋傾醉老師的朋友,來看看她”

悍婦一聽這話又來勁了“我說那個小婊子怎么躲在里邊不出來呢,原來是叫來幫手啦,來幾個老娘都不怕”

罵人的活兒,宋傾醉肯定不是悍婦的對手,所以不得不躲起來,她雖然不行,沒關系,有人行啊,商婷露作為一名女JC,什么樣的流氓無賴沒見過啊,文斗的話,足以立于不敗之地,武斗的話,更可以甩這個潑婦三條街。

商婷露一臉輕蔑的道“你撒潑也不看看地方,這是教書育人的地方,你不嫌丟臉,你兒子都跟你丟臉”

悍婦剛才一個人罵了好久,沒有人回應,很不盡興,此時此刻,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對手來互動,這樣一來才能更好地展示她的罵功,現在好了,對手有了,悍婦開始咆哮了“你個小娘們兒是干什么吃的,輪到你來教訓我,又是個賣B的”

商婷露不怒反笑,“哼,你羨慕了是不是?就你這副樣子,山豬鼻子河馬嘴,癩蛤蟆眼睛大象腿,黑牛皮臉蛋子水桶腰,一笑傾城,二笑傾國,想賣都沒人敢買,你很自豪是不是”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悍婦沒想到這個外表冷艷的小娘們兒竟然有一手好罵功,功力與自己不相上下,看來要展示點絕學才能壓得住場面。

“你個狐貍精,小婊子,千人騎萬人操的爛貨,還敢跟我指手畫腳,趕緊滾回去賣B去吧”悍婦很清楚正常女人和潑婦的區別,一般女人是敢做不敢說,潑婦是敢做又敢說,所以她要說粗話,讓商婷露害羞,從而取得勝利。

沒想到商婷露怡然不懼,迎難而上“哈哈,看你一臉氣滿嘴污言i語,肯定是欲求不滿,不是有設備沒功能,就是設備閑置太久了,只能從嘴上找快感,我都替你悲哀”

無論是禿頂男人還是江風,以及那些趴門縫偷窺的學生,哪見過如此精彩的罵戰啊,全都驚呆了,悍婦沒啥看頭,可是那個高挑冷艷的女郎著實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眾人在心里大呼過癮,都在默默的為商婷露加油。

江風也覺得很好笑,沒想到商婷露還有這樣一份本事兒,同時也暗自記住往后千萬不要招惹這個女人。

江風正站在一邊看笑話呢,只聽見一個隱隱約約的聲音道“風哥,風哥”

江風向四周看了看才發現不遠處的男廁所門口一個小腦袋在叫著,原來是齊思,江風跟商婷露打了個招呼,就往男廁所去了,廁所里齊思和魏來都在。

齊思笑道“風哥,你咋來了呢”

江風笑道“有點兒事情要過來處理一下,你們倆不好好上課,躲在廁所里干嘛?”

齊思笑道“我們在看戲,你還跟我繞圈子,你是來看宋老師的吧,小心我告訴彤彤姐你沾花惹草”

江風拍了一下齊思的笑腦袋道“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早熟呢,你們宋老師怎么了?你知道嗎”

齊思笑道“當然知道,還不是因為王亮那個狗屎”

江風笑道“給我說說”

齊思笑道“王亮那個變態se情狂看H書看的入魔了,不是騷擾女同學,就是偷窺女廁所,昨天上課H黃書,被宋老師逮住了,H書被沒收了,王亮就憋不住了,晚自習的時候爬到大墻上偷窺女廁所去了,可能是看的太投入,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正在上廁所的一位女老師嚇的半死,正好學校的一位保衛干事在附近巡邏,女老師把保衛干事叫來了,把王亮逮住了,保衛干事一時氣憤,就甩了王亮一巴掌,王亮他媽就找來了,說保衛干事體罰學生,說宋老師沒收H書是侵犯王亮的權了,非要學校開除保衛干事,要宋老師當眾道歉,賠償王亮精神損失,宋老師不道歉,她就要打人,其他幾位老師就把宋老師鎖在屋里不讓她進去”

這個女人太囂張太不是東西了,應該給她點教訓,可是一個女人打不得罵不得,一時也沒有好辦法,突然江風想到了一個辦法,有齊思這個現成的人才,正好利用一下。

江風笑道“小思啊,你說你們宋老師對你們怎么樣?”

齊思點點頭道“還不錯”

江風道“那現在宋老師一個弱女子受了欺負了,你們作為她的學生,作為男子漢,是不是該站出來主持正義,幫宋老師一把呢”

齊思看了江風一眼笑道“風哥,你要讓我們干什么?讓我干也行,可是咱們說好了,只談買賣不談交情”

江風笑道“你個小家伙兒,懂得還不少,你提要求吧”

齊思想了想笑道“我們還有一個禮拜就放假了,我和魏來想去松江冰雪節玩玩兒,可是我媽和她媽都不放心,你能帶我們去嗎?”

江風笑道“好說,我答應了”

齊思一下高興的跳了起來,隨后雙手抱拳笑道“風哥,小弟愿奉哥哥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魏來好不容易接上話了“我也是,那啥,在所不辭”

江風看了一眼外面才道“你們倆怕不怕王亮和他那個悍婦媽”

齊思小腦袋一晃“有啥怕的,王亮那個廢物見了我,他都哆嗦”

江風笑道“那一會兒,你們這樣……聽明白了么?”

齊思和魏來都點頭道“明白”

江風笑道“你們先在這呆著,一會兒看我手勢”

商婷露的話戳中了悍婦的心事,悍婦的男人已經很久沒有碰她了,經常不回家,就算回家也是半夜了,悍婦想要歡好,她丈夫都以太累了為借口,就算悍婦再賣力的吸吮擺弄都無濟于事,那條小蟲依舊軟趴趴的。

悍婦明白這絕對不是老公的功能不行了,只是對自己沒有興趣了,老公的白襯衫上經常有長頭發,證明他在外邊肯定有女人,這要是以前,悍婦早就去把那個小賤人揪出來了,可是現在自己的老爹退下來了,靠山沒了,老公升了建設局局長翅膀硬了,誰也奈何不了了。

悍婦絕望了,也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只能拿黃瓜充數了,可是黃瓜畢竟沒有那種灼熱的感覺,長此以往也沒了興趣了,悍婦憋得列夫斯基,就在去年,好不容易勾上了一個小區保安,這個保安活兒還不錯,花樣挺多,伺候的悍婦挺舒服。

悍婦一發善心就給保安安排了正式工作,可是沒想到工作有了,保安的積極性反倒不如從前了,有好幾個月沒有來了,悍婦經過多方探查才找到保安的家,到那一看,保安被打斷了雙腿躺在炕上呢,中間的那話兒也被踹的稀巴爛,蛋蛋都被踢碎了,再也不能帶給悍婦快樂了。

保安一見到悍婦就開始哭訴“花姐啊,我這可都是因為你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悍婦不看人,只看蛋,現在蛋都碎了,還有什么好談的,轉身就走了,悍婦心里清楚這是丈夫抓到證據了,往后要收斂一段時間了,所以悍婦最近還是比較老實的,正好閑來無事兒憋得難受呢,兒子王亮回來哭訴說被學校保安打了,這還了得,悍婦當即趕到學校為兒子討還公道。

禿頂男人看兩個女人吵得不可開交,腦袋上早就急出汗了,“兩位女士,都消消氣,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就當給我個面子,行不行”

悍婦早就被商婷露打擊的昏了頭了,見誰咬誰“老禿驢,你有個屁的面子,趕緊上一邊去,把你們校長找來”

禿頂男也是堂堂的年級主任啊,大小也是個領導,大庭廣眾之下,被劈頭蓋臉的罵,面子往哪擱,這么多學生看著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商婷露非常有技巧,你不是罵他么?我還非要交好他,伸出嫩白的小手道“這位老師您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宋老師的表姐,我叫商婷露,感謝您對我妹妹的照顧”

美女禮貌在前,禿頂男不淡定了“嘿嘿,不謝不謝,您好,我是年組主任,我叫黃建”

商婷露笑道“麻煩您把門打開好嗎?我想見見我妹妹”

黃建笑道“行到是行,只是,只是”黃建說話的時候瞟了一眼悍婦。

商婷露笑道“沒事兒,出了事情我負責”

悍婦一看這個禿驢和小娘們兒眉來眼去的,更不高興了,她暗自盤算,你開門吧,你只要一打開門,我就沖進去修理一下那個小婊子,哼,不打的她滿地找牙才怪呢!

黃建拿出鑰匙開門,門一打開,悍婦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沖到了門口,一個神龍擺尾,大屁股一甩,就把黃建撞到一邊去了,眼看著悍婦就要沖進去了,正值千鈞一發之際,商婷露不慌不忙腳下一勾,悍婦猝不及防,笨拙的身軀以狗吃屎的姿勢向前撲去。

周圍的人一陣驚呼,隨后開始竊笑,悍婦皮糙肉厚,根本沒摔咋樣,很快就站起來了,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向商婷露撲來,嘴上還罵著“小騷娘們兒,老娘今天打死你”

悍婦張牙舞爪的沖過來了,商婷露當然不會與她正面沖突,主動躲閃著,悍婦大喊大叫的追逐,就在這時,樓梯口又上來三個人男人,左邊那個手里拎著包,明顯是秘書一類的人物,中間那個男人大腹便便,四十多歲,一臉的肥肉亂顫,大背頭梳的油光可鑒,邁著端正的四方步,這架勢一看就是個人民公仆,右邊那個戴著眼鏡,面白無須,三人往這邊走來。

同時辦公室里邊的幾人也出來了,宋傾醉眼眶通紅,方韻在一旁安慰著,同時出來的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年輕男子臉上還有明顯的紅印子,江風猜測這個男子就是打了王亮一耳光的保衛干事。

這個人民公仆正是建設局局長王山,左邊的是他的秘書,右邊的是學校的副校長史加利,事情都趕巧了,實驗中學想再建一棟教學樓,從規劃審批到工程招投標,工程監理等諸多環節都離不開建設局的,副校長史加利正在宴請王山呢,也算是拜山門吧,還沒喝咋樣呢,就接到了年組主任黃建的電話,說是王山的兒子王亮看H書,被班主任批評了幾句,又偷窺女廁所被學校保衛干事打了一耳光,王夫人大鬧教研室,非要讓班主任道歉,又打了保衛干事等等情況。

王局座的兒子挨打了,這還了得?這不是添亂嗎?史加利不敢隱瞞,就把事情向王山說了,王山大怒,老王家三代單傳,王山非常疼愛兒子王亮,聽說兒子被打,當即就趕來了。

宋傾醉沒想到剛從醫院回來上了一天的班就碰到這樣的事情,學生上課看H書,老師沒收還不對了,按照悍婦的觀點這是侵犯了學生的權,非要自己道歉,學生犯了錯卻要老師向學生道歉,師道尊嚴何在?哪怕他是局長的兒子也不行,宋傾醉打定主意了,寧可不干這個老師,也不能低著個頭。

宋傾醉委屈,保衛干事徐闖心里更委屈,徐闖是今年新城武警支隊退伍的,在部隊里立過功,又給支隊長干過一陣子文書,退伍時,支隊長托了人才把他安排到了新城實驗中學保衛科,徐闖初來乍到,當然要積極工作了,所以夜班一般都是他來值,就在昨天晚上,徐闖巡邏到室外女廁所的時候,只聽見一陣驚呼,一個女老師連褲子都沒提好就沖出來了,一邊跑還一邊喊“有鬼,有鬼啊”

徐闖當然不害怕,提著電棍就沖過去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個正要跑的黑影拿下了,原來是一個偷窺女廁所的家伙,那個家伙不僅不承認錯誤,還振振有詞的狡辯,徐闖一生氣就甩了那個家伙一巴掌,就這一巴掌打出事兒了,今天一個悍婦找上門來了,把徐闖好一頓臭罵不算,臉上還被悍婦撓了好幾條口子。

悍婦一看撐腰的來了,更無所顧忌了,開足馬力拽住了商婷露的上衣,就開始撕扯,商婷露翻手拿住悍婦的手腕往后一拉又往前一推,悍婦直接就倒退了好幾步,摔了個腚敦,那邊的秘書一看領導夫人受辱馬上就跑了過來把悍婦扶起來,指著商婷露道“你怎么回事兒,還敢動人,小心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商婷露露出四顆小白牙笑道“你沒有看見是她要打我嗎?我是正當防衛,至于GA局不用你送,我天天去”

秘書一臉嘲諷的道“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這時候史加利也陪著王山過來了,悍婦一改之前的蠻橫作風,挎住王山的胳膊哭哭啼啼的撒嬌道“老公,你快看看啊,就是那個小婊子侵犯了咱兒子的,剛才打我的那個是她找來的幫手,她們欺負我”

悍婦的樣子驚的大家都是一身雞皮疙瘩,男人們看向王山的目光中充滿同情,王山自己也是一陣惡心,不動聲色的把胳膊抽了出來,悍婦頓時一臉幽怨.

王山心說,你啥樣,我還不清楚嗎,誰敢欺負你?嘴上卻道“你這個女同志怎么回事兒,怎么動人呢?你是哪個單位的,我去找你們領導理論理論,看看他是怎么教育你的”

王山想嚇唬一下商婷露,讓她明白有些人是動不得的,就算是打到你臉上,你也要忍著,可是王山的愿望落空了,商婷露根本不怕這一招。

商婷露微笑著道“我再重復一遍,我是正當防衛,我是市GA局經偵支隊的,我叫商婷露,你去找我們領導吧,我等著”

王山也是縱橫新城五區四縣的實權處長,還沒有哪個小年輕敢如此造次呢,你這個小娘們兒是GA局的又能怎樣?老子照樣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王山知道市GA局經偵支隊的支隊長是李顯揚,雖然跟李顯揚只是點頭之交,但是這點面子還是應該有的。

王山拿起電話撥通了李顯揚的手機“李支隊,我是建設局王山啊”

李顯揚沒想到建設局局長王山會給他打電話,但還是客氣的道“王局怎么想起兄弟來了”

按說李顯揚一個副處級的GA局黨委委員還不夠資格和建設局的局長稱兄道弟,但是GA局是一等一的暴力機關,槍桿子決定一切,所以李顯揚這么說雖然有一種托大的意味,但也不算失禮。

王山氣哄哄的道“知道你李老弟是大忙人,本來也不想打擾你,但是你手下有一個叫商婷露的女警員實在是太過分,竟然敢公然動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山很不客氣的質問讓李顯揚不太舒服,更沒想到這商婷露竟然和王山攪和一塊去了,還牽扯到打人事件,但還是耐著性質問道“老哥跟我仔細說說”

王林道“這還有什么可說的,你們的警員打了我老婆,我親眼所見,你就說怎么辦吧”

李顯揚也有脾氣,麻痹的,你連緣由都不說就問我怎么辦,你也太托大了吧,你雖然是局長,但是你管不找老子,老子雖然是副處,但是老子的經偵支隊有權查你的建設局,你也太他娘的擺不正位置了。

李顯揚半陰不陽的道“王局,GA機關辦案要講證據,我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你可以報警走司法程序申訴,還有商婷露同志是正科級的副支隊長,我無權處理她,你可以向我們我們局黨委或者魏局長去討說法,我還有事兒,掛了”李顯揚連王老哥也不叫了,開始打上官腔了。

王林差點沒讓李顯揚氣得炸肺了,這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啊,更可氣的是李顯揚說的那兩個損招,王林簡直想罵娘,報警告JC?跟JC打官司?這他媽不是癡人說夢嗎?

還有另一個辦法更氣人,別說沒占理,就算是有理王林也不敢去找魏紅軍討說法,那是堂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會在乎一個建設局的局長嗎?就算借王林幾個腦袋他也不敢去啊。

當然了,最讓王林感到意外的就是這個小娘們兒竟然是副支隊長,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這個位置沒有后臺誰信啊,王林曾經聽過一句話是這么說的,女人混官場有兩種捷徑,一種是睡她的男人厲害,第二種就是睡她媽的男人厲害,由此可見這個商婷露不是哪位大領導的禁臠就是哪位高干的掌上明珠,無論哪種情況都不是他王林能惹得起的,但是還咽不下這口氣,只能向學校施壓了,你不是要幫那個小老師嗎?我現在治不了你我就治她,看你怎么辦?。

王山沉聲道“史校長,今天的事情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們校方是什么態度?你們的實驗樓不是要開工嗎?你可想好了”

史加利也煩著呢,新城中學是新城最好的高中,各種大小領導家的子女一窩蜂的往這兒鉆,這是領導的信任啊,看似是好事兒,實則麻煩透頂,這些小皇帝和小公主學習不咋地,鬧事兒有一套,出了事兒還不敢處罰,學校要是處罰了這些小皇帝小公主,這不是打領導的臉嗎?領導們一不高興隨便找個理由卡你一下,就夠你跑個十天半月的。

今天這種情況要是不給王山一個滿意的答復,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那個保安好弄,新分來的退伍兵,開除都可以,只是這個叫宋傾醉的女老師不好辦,她是京城師大畢業的高材生,學校重點引進的人才,一時半會兒,史加利也不敢輕易下結論,畢竟他只是個副校長,學校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史加利道“王局,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我代表學校向您道歉了,打人的保安馬上開除,您看咋樣”

徐闖沒想到領導一句話就把自己的命運決定了,自己本來沒有啥錯誤,難道那樣的人渣不該打嗎,但是只因為人渣是局長公子,自己就要丟了飯碗,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還有什么顧忌的,徐闖剛想發作,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大手非常有力,壓的徐闖動彈不得,徐闖看向大手的主人,這人正是江風,江風微微的搖了搖頭,徐闖雖然不江風是誰,是干什么的,但是卻知道江風是是宋傾醉老師的朋友,大家是同一陣線的,也就選擇等等看。

王山還沒說話呢,悍婦卻指著宋傾醉道“這個小娘們兒呢,她的幫手還打了我呢”

“這個,這個”史加利心里也有數,雖然不知道王山剛才的電話是打給誰的,但是人家肯定沒在乎他這個建設局的局長,所以史加利支支吾吾的不表態。

王山心說,你個傻老娘們兒,還嫌不夠亂,剛才你沒看見嗎?這兩個小娘們兒有靠山,王山咳嗽了一聲道“剛才動人的事情我們就不追究了,你讓這個老師給我兒子道個歉吧”

江風看著王山赤果果的以權壓人,早就不高興了,你不是喜歡以權壓人嗎?老子就用姑蘇莫容家的絕學“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招對付你,江風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就在這時,在人群不遠處的室內男廁所里一前一后竄出兩個男生,前面一個男孩手里拿著一大塊兒衛生紙狂奔著,后邊的男生大叫道“別跑,把紙還給我”。

前邊的男生一臉笑意的狂奔,就往人群這邊沖來,在經過王山和悍婦身邊時,男生沒站穩,“一不小心”的就撞在了王山身上,一個半大小子的沖擊力當然不小,王山還沒明白咋回事兒呢被撞的七葷八素的摔倒了,悍婦剛要破口大罵,后邊的男孩追了上來,二人圍著悍婦轉起了圈爭搶著。

悍婦正有火沒處發呢,大叫道“你們敢撞人,快點滾開”兩個男孩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仍在自顧自的追逐著,一個男孩還是道“快點把紙給我”

秘書剛把倒地的王山扶起來,一把就抓住了撞人的男孩,男孩竟然反常的沒怎么掙扎,突然“撕拉”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響了起來,悍婦只覺得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外褲不知道怎么弄的,竟然被撕開了,露出了里邊的大紅棉褲,悍婦當即惱羞成怒,悍婦大喊“抓住了,給老娘往死了揍”

領導在自己面前摔倒,領導夫人差點走光,作為一名秘書,這是失職啊,現在秘書可算有了表現機會,一手抓住那個男孩,另一只手一個耳光就甩了出去。

就在耳光要打到男孩臉上時,斜刺里一個鞭腿裹著風聲抽了過來,正中秘書小腹,“啊”的一聲,秘書被踢出一米多遠,直接就撞在了墻上。

“你,你敢打人?今天老子饒不了你”王山又驚又怒的指著江風的鼻子罵道。

江風一抬手抓住了王山的脖領子道“老子還饒不了你呢,市委齊書記的公子你都敢動?”

王山今年四十歲了,雖然也被人拽過脖領子,可那都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自打從政就沒遇到這么粗魯的,怎么說也是局長啊!能當上局長的人都是有故事的。

說起王山的革命家史,可謂是陳世美的前世今生,王山大學畢業分配到建設局,開始的幾年很不順,處處碰壁,碰的鼻青臉腫,幾次挫折以后,王山總結出一條,那就是自己沒有靠山,可是自己家世很普通,把家譜翻爛了,也就有一個族親當過縣里的文書師爺,那都是晚清的事兒了,有個毛用,還有就是找個賞識自己的領導,但是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這條也太難,那只能找個好老丈人了。

痛定思痛,王山開始了探索尋覓好老丈人之旅,這時侯,一個大胖妞進入了王山的視野,大胖妞對王山很有好感,王山一開始不愿意理她,一次偶然的機會,王山得知大胖妞的爸爸竟然是局長,這可了不得了,王山當機立斷與相戀四年的系花女友分手了,轉而投向大胖妞的懷抱,一時間二人打得火熱,沒多久,大胖妞就被王山在宿舍就地正法了。

后來二人的戀情公開了,局長老丈人嫌棄王山啥也不是,堅決不同意二人的事兒,也該是王山時來運轉,局宿舍那次一槍中的,大胖妞懷孕了,這下好了,王山樂得不行,我的孩子在你女兒肚子里,關鍵位置上有了自己人了,王山的心也放回肚子里了,局長老丈人只能捏指鼻子認了。

王山搖身一變從一文不名的小科員一下變成了局長女婿,有了身為局長的老丈人做靠山以后,一路順風順水,尤其是老丈人前幾年又升了副市長,靠著老丈人的照拂,王山四十歲就當了建設局副局長,尤其是去年,老丈人要到點的時候,和強力人物達成協議,以提前一年退休騰出位置為代價,氣沉丹田用力一頂,把王山頂到了正局長的位置上,王山是由衷的高興,雖然老婆既難看身材又不好,實在是拿不出手,可是沒關系啊,這個大屁股女人是個生兒子的料,更何況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個擺設,有句話說得好,家里有個做飯的,辦公室有個好看的,身邊有個犯賤的,外邊有個能干的,遠方有個思念的,這一系列王山都具備了,人生還有什么遺憾的呢?

可是現在有危機了,王山不傻,市委就一位姓齊的書記,那就是省委常委、市委書記齊岳北,如果這個小男孩真是齊書記的公子,那自己可就捅了大婁子了,雖然沒有真打,但是有這個想法都是大錯誤,齊岳北雖然不至于因為這個事情摘了自己建設局局長的帽子,但是只要自己差點打了齊公子這個事情傳出去以后,有的是人愿意找自己麻煩,向齊書記表忠心,到那時,可是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了,一想到這樣的后果,王山心跳急劇加速,腿肚子有些發軟。

“同…同志,你先松開我,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王山低聲下氣,磕磕巴巴的道。

王山的秘書被打到在地以后,前思后想,看出了點端倪,為什么突然就跑出來兩個男孩,為什么在有校長主任多位老師在場的情況下,兩個男孩還敢肆無忌憚的瘋鬧,為什么在抓住小男孩的時候,小男孩沒有反抗,為什么自己剛要動人,就遭到了重擊,總結出了四個為什么以后,秘書終于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一小撮人針對王山一方設的套,就等著領導鉆呢,不行,要馬上向領導匯報,于是秘書掙扎著站了起來。

江風氣哄哄的松開了王山,又對齊思猛地眨了眨眼睛,齊思按照既定套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魏來也在一邊幫著哭,苦的是驚天地泣鬼神,好似有天大的冤情。

江風心里感到好笑,這兩個小混蛋演得也太假了,但是越假越好,就是陰你了,你能怎么著吧,你不是愿意用權力壓人嗎,今天老子就壓垮你。

秘書一瘸一拐的來到王山身邊剛要把自己總結出來的“四個為什么”向領導闡述一番,還沒來得及說呢,王山大眼睛一瞪叫道“閉嘴”接著“啪”的一聲一個大巴掌拍到了秘書臉上。

“誒呦”秘書被這個大巴掌抽的滿眼的金星,趴在地上了,這回秘書學聰明了,趴地上不起來了,秘書都看出來了,王山自然反應過來了,這是中了人家的計了,但是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齊思干打雷不下雨,哭了好久也弄不下來一滴眼淚,魏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手指放在嘴里濕了濕,裝作幫齊思擦眼淚,抹到了齊思眼角上,一邊抹還一邊道“大哥你別害怕,我叫我爸爸來給咱們報仇”

大伙都看出來了,這兩個小家伙兒分明就是在捉弄王山,還是毫無顧忌明目張膽的捉弄,看著兩個小家伙裝哭,大家都憋不住笑了宋傾醉和方韻都是齊思和魏來的任課老師,平常的時候,這兩個孩子雖然調皮但是也沒發現竟然這么壞啊!不僅撞人,還扒人家老女人褲子,肯定有人教唆,一時間把目光都投向了了江風。

江風鼻觀眼口觀心,裝作一副路人的樣子,魏來一臉委屈的道“老師,我想用一下電話,我要給我爸爸打電話”

王山急了,忙上前拉魏來的手道“小同學,小同志,咱們有話好說”能和齊書記的公子稱兄道弟的小孩,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魏來本來也沒想打電話,只是想嚇唬嚇唬王山,現在有個臺階就想就坡下驢,可是往下怎么演,江風給的“劇本”里也沒有交代怎么演啊,一時間就拿眼睛看著江風。

王山這才發現,這個年輕人才是主謀,又轉身來到江風面前道“同志,求您了,幫著說句話啊”

江風笑道“魏來,魏局長事務繁忙,你就給你爸爸的秘書李濤打個電話,讓他來一趟就行”

王山一聽魏局長,秘書李濤,這兩個名字就啥都明白了,這個小孩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魏紅軍的公子,這下真是踢到鐵板上了,一下把市委書記和政法委書記的公子都得罪了,這還有好日子過嗎?

一時間,王山死的心都有了,聲淚俱下的道“同志,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江風覺得戲也演得差不多了,就道“王局,您夫人的素質很成問題,教書育人的地方,豈能容的這樣一個潑婦罵街,還有你兒子的教育也很成問題,這么小的年紀就偷窺女廁所,長大還了得?”

悍婦一聽這個小年輕罵她潑婦,就要張嘴罵人,王山心頭火氣,回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直接把悍婦打懵了,王山不迭的點頭“您放心,我一定加強教育”

江風又道“給你兒子換個學校吧,還有,這位女老師讓你夫人嚇著了,保衛干事也讓你夫人撓了,你說怎么辦吧?”

王山對著宋傾醉和徐闖道“我替不爭氣的兒子和敗家老娘們兒給您二位道歉了,我愿意賠償二位的精神損失,下午就送過來”

江風也沒糾纏具體數字,又道“還有這兩位小公子,你打算怎么辦?”

王山深搭一躬,“對不起,小同學,讓你受驚嚇了,我愿意賠償精神損失,那個打人的蠢貨馬上讓他滾蛋,我一會兒就登門道歉”

江風笑道“登門道歉就不用了,兩位領導日理萬機忙得很,至于賠償?您認為人家會收你的錢嗎?”

王山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低頭道“那您說怎么辦?我一定照辦”

江風道“算了,您管好手下,別為虎作倀就好”

王山“痛心疾首”的道“您放心,我一定照辦”

江風道“咱們也別在這鬧了,學生還上課呢,散了吧”

王山又是一頓道歉,才千恩萬謝的領著悍婦走了,走的時候看都沒看秘書一眼,趴在地上的秘書倒也識趣,灰溜溜的爬起來跟著跑了。

副校長史加利看的是目瞪口呆,沒想到不可一世的王局長就這么灰溜溜的走了,留下無數的猜想,看來這個年輕人有大能啊,還有那兩個學生有背景,這些都是應該抓住的資源人脈啊。

史加利笑道“這位同志,那啥,不嫌棄的話就到我辦公室坐坐,喝杯茶”

江風挺不滿意史加利之前的處理辦法,就不陰不陽的道“不打擾了,我們跟宋老師說兩句話就走”

史加利聽出來人家不愛搭理了,就強笑道“那你們說,你們說,我還有點事情,失陪了”

史加利一走,年級主任黃建也撤了,保衛干事徐闖上前誠懇地道“謝謝您,要不是您我的飯碗就沒了”

江風看著徐闖面色黝黑,腰板挺直,作風干脆利落,就笑道“當過兵?”

徐闖笑道“是,當過五年武警,今年剛退役”

江風笑道“我叫江風,是市GA局經偵支隊的,你要是不想在這干了,可以來找我”江風的算盤就是盡可能的招攬人才,為我所用,徐闖當兵退伍,也算有個臺階,自己操作一下,應該能進市局。

徐闖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兒,這是天上掉餡餅啊,他早就不想干這破保衛干事了,一天天的受氣,剛要說話,江風一擺手笑道“你不用現在說,等你想好了,就去市局找我,你先忙去吧,我還有點事兒”

徐闖樂呵呵的走了,方韻推說有課也走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江風,宋傾醉,還有商婷露幾人進了辦公室,齊思和魏來也跟著擠進來了。

江風笑道“你們倆還不回去上課?還摻和啥,沒玩夠?”

齊思不滿意了,嚷嚷道“這就是飛鳥盡,良弓藏啊”

宋傾醉走到商婷露面前道“謝謝露露姐”

商婷露摟著宋傾醉笑道“哼,現在知道叫姐姐了,哈哈”

宋傾醉沒理會她的打趣,反而一臉溫柔的看著江風道“謝謝你,老同學”

江風還沒等說話了,商婷露笑道“還謝啥啊,以身相許算了”

宋傾醉好像被踩中痛腳一般,面紅耳赤的道“臭露露,別亂說,這還有我學生呢”

齊思和未來在一邊兒擠眉弄眼,商婷露笑道“這兩個小混蛋什么不懂啊,這么點年紀就學會扒女人褲子,還是那種悍婦,你們口味可真夠重的”

齊思和魏來也知道這位大姐不好惹,就開始潑臟水,“我們是按照劇本演的,風哥告訴我們這么干的”。

對不住弟兄們,今天太忙,眼看十二點了,先發一點。bxzw

江風大呼冤枉“你們兩個小家伙兒膽子肥了,敢往我身上潑臟水,你們是不想去冰雪節玩兒了”

魏來馬上嚷嚷道“風哥,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啊,你可不能反悔”

齊思也在一邊道“你要英雄救美的時候,我們二話沒說就幫你辦了,現在你要過河拆橋,一點兒也不講究”

齊思直接就把江風和宋傾醉給揭露了,宋傾醉小臉兒紅的都要滴出水來了,笑罵道“齊思,我看你是皮癢了,小心我修理你,趕緊回去上課”

齊思憋憋屈屈的嘟囔著“我說的都是實話,老師,我和魏來可是功臣,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們”

江風笑道“那你就說說,扒老女人褲子到底是你倆誰想的損招?”

齊思笑道“是我讓魏來干的,我們也沒真扒,棉褲不還給她留著呢么,就是嚇唬嚇唬她,給那個老娘們兒一個教訓”

江風打趣道“那個王亮只是偷窺女廁所,你比他厲害多了,都敢扒人家褲子了”

齊思辯解道“我們這是為了正義的事業,扒的是反動派的褲子,扒的有功”

商婷露笑道“你們仨還要不要臉了,一個大色狼領著兩個小色狼討論這些無聊的問題”

宋傾醉也笑罵道“你們兩個趕緊回去上課,要不然下次家長會有你們好受的”

齊思大大咧咧的道“風哥,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兒,我走了,再見,風哥,再見,兩位嫂子,哈哈哈”說完就跑了,小弟魏來緊隨其后也跑出去了,走廊里還能聽見兩個男孩放肆的笑聲。bxzw

都說童言無忌,可齊思最后一句話太可惡了,“兩位嫂子”這個詞說的兩女心里都有些羞意,好似讓人扯掉了遮羞布一般,都不說話了,一時間氣氛有曖昧了起來。

宋傾醉拿這些半大小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就比齊思大三歲,雖然是班主任,但是這幫半大小子根本不怕她,但是大家還是挺聽話的,因為十七八歲的小男孩正是春心懵懂情竇初開的年紀,對年輕貌美的女老師有一種微妙的情感,而宋傾醉就一直扮演著知心姐姐的角色,要不然還真治不了這幫小家伙兒。

江風搓搓手笑道“嘿嘿,商支隊,傾醉,小孩子說話沒輕沒重,別介意哈,什么時候下班,我請你們吃飯”

宋傾醉極富女人味的把幾綹散發捋在耳后,露出光潔的臉蛋笑道“等一會兒,等學生放學了,把那兩個小家伙也叫上”今天齊思和魏來可謂是功臣,最后還是借了這兩個小家伙的背景嚇退了王山,宋傾醉心里還是感激的。bxzw

商婷露笑道“帶上他們也行,小獵豹你要請客,誰讓你兩個弟弟那么討厭了”

江風笑道“那行,你們就說去那”

宋傾醉笑道“也別那么麻煩了,我們校門口的那家魚鍋就不錯”

下午一放學,宋傾醉就把齊思和魏來叫出來了,江風又給陸爾嵐打了個電話,說帶著齊思和魏來跟他們班主任一起吃頓飯,要晚一會兒回家,陸爾嵐對江風還是放心的,也就爽快的答應了,還抱怨江風好久沒去看她了,讓江風晚上跟齊思一起過來。

五人在飯店的叫了一份魚鍋,又搭配了幾個小菜,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吃完飯以后,商婷露嚷著要唱歌,沒想到江風的電話響了,李顯揚打來的,緊急情況,讓江風火速歸隊,這下歌唱不成了。

江風趕回經偵支隊李顯揚的辦公室,李顯揚介紹說,剛才接到報案,市農村信用聯社社長孔祥慘死辦公室,身中六刀,兇手出手狠辣,刀刀致命。

本來這是刑偵支隊的工作范圍,跟經偵扯不上關系,但是諸多情況表明孔祥牽扯到了非法抵押騙貸,就在前幾日,幾位儲戶發現自己戶頭上的存款已被取走,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并沒有報案,市局決定由刑偵經偵兩支隊成立聯合專案組,并由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包廣志掛帥,務必要在年前,也就是兩個禮拜之內破案。

局黨委會上,李顯揚推薦江風進入專案組,作為經偵方面的帶頭人參與破案,李顯揚把江風夸的沒邊了,又是年輕有為,又是屢立大功,又是銳意進取等等,看似是在力挺江風,給江風立功的機會,其實他是想用這個案子纏住江風,兩個禮拜時間不長,到時候完不成任務,那就有江風的好果子吃了,還有就是李顯揚想趁著年關做點風險小,回報率高的項目,但還不想帶著江風的一大隊,索性就利用這個機會把江風踢到專案組里去了。

其實,經偵的工作江風還真是不太擅長,因為經偵的專業性和針對性都比較強,最難的就是查賬,以及金融犯罪,這些都是需要有專業背景知識才能弄明白的,整個經偵支隊商婷露才是第一高手,江風和她一比差的還遠,但是李顯揚都點將了,根本由不得江風推辭。

市局刑偵支隊小會議室內,烏煙瘴氣,十幾個大煙槍正在吞云吐霧,長條會議桌,新任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包廣志面色嚴峻居中而坐,左側上首是是刑偵支隊支隊長武力,右側上首是經偵支隊副支隊長江風,往下都是大隊長副大隊長一類的中層干部。

前幾天局領導班子剛調整了分工,包廣志正是取代邵長青分管刑偵,可憐邵長青正是當打之年卻被踢到分管后勤去了,管后勤油水倒是足,只是對于一個一心想沖擊高位的干部來說,事情不太妙啊,內部提拔GA局長的話,從各部門重要性上來講,首先要考慮的就是刑偵,治安,經偵,交警等部門的分管領導,極少情況會去考慮分管后勤的副局長,由此可見魏紅軍已經正式放棄了邵長青,只不過念在他從龍有功,沒有就地打倒他,反而安排他干一個富家翁的差事兒,估計這也就是邵長青這輩子的巔峰了。

包廣志面容剛毅,一雙眼睛狠辣異常,在眾人面前劃了一圈,擲地有聲的道“這個案子影響很大,老百姓反映很強烈,年關將近,市里正在積極地營造一個安樂祥和的大好局面,市委和魏局都發下嚴令,兩個星期,必須破案,這次案情分析會必須拿出個章程來”

包廣志壓力很大,這是他上任以來的處子秀,這個案子夠大,要是辦好了,肯定能在魏紅軍和市委那里大大加分,一舉奠定接班人地位,要是辦砸了,后果就不用說了。


孔祥怎么死的,江風管不著,也不想管,那是武力的工作范圍,江風管了就是撈過界。

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清查信用合作社的賬目以確定是否有問題,如果有問題,有多大問題,找出伙同犯罪的嫌疑人,追回贓款,這才是江風的職責。

韓慶的二中隊已經進駐信用社著手賬目清查,江風沒有去,去了也不懂,外行指揮內行這是大忌,江風已經想好了,如果兩天以內,還查不出問題,就請支隊第一查賬高手商婷露出馬。

王山領著悍婦老婆回了家,一路上王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悍婦也知道今天闖了禍了,坐在沙發上,大氣都不敢喘。

下午,王亮放學了,王亮長的獐頭鼠目的,一進門就覺察到氣氛有些不對,順著墻邊就想往自己的小屋里鉆。

“你過來”王山坐在沙發上一臉怒容的發話了。

王亮還是有點害怕王山的,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王山面前,王山站起來一雙眼睛陰冷的盯著王亮,突然毫無征兆的甩了王亮一巴掌。

“啪”的一聲五道清晰的指印子印在了王亮的臉上,王亮也沒有男兒有淚不輕彈的覺悟“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他能不哭嗎?不哭打得更狠。

悍婦一看兒子挨打了,趕緊跑過來伸手摟住王亮,看著王亮的臉蛋子,心疼的道“老王,有火你沖我發,打孩子干啥,兒子,快讓媽看看疼不疼”

王亮一看靠山來了,那還不趕緊哭啊,趴在悍婦懷里就不起來了。

王山看著這頭一對兒母子都是蠢豬,氣就不打一處來,心里為自己感到委屈,怎么就跟著頭母豬在一個床上滾了十幾年呢?

又摔了幾個杯子,王山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下,王山也知道今天是被算計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補救的辦法吧,差點打了市委書記的公子,這個事情可大可小,就看書記肚量了,但是王山覺得必須要有個姿態,萬一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奏上一本,只要隨便找個由頭查上一查,屁股底下那坨屎捂都捂不住,那可就全毀了,一想到可能有一卡車人在惦記自己屁股底下這把椅子,王山就坐不住了,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必必須要主動承認錯誤。

王山深深的吸了口氣,打了個電話“喂,陸主任吧,我是建設局王山啊,我要向您承認錯誤,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在學校我的秘書沖撞了小公子”陸爾嵐在組織關系掛在婦聯,是一個主任,所以大家就稱呼陸主任。

“您放心,我一定加強教育……不打擾您休息了”看來結果還不算壞,但是還是不能讓王山完全的放心,想了想,王山穿上外衣出了門,他要去一號院當面承認錯誤,爭取諒解。

王山哪知道這是江風和魏來合伙忽悠他啊,他這一弄不要緊,事情全讓陸爾嵐知道了,陸爾嵐很不高興,不是因為王山的秘書差點打了齊思,而是陸爾嵐以為齊思在學校大耍少爺脾氣,仗勢欺人,這么點歲數就知道以權壓人,這跟京城里那些只會倒批文,玩女人,踩人的紈绔有什么區別?

京城的教育水平比新城強得多,但是陸爾嵐卻執意把齊思放在新城上學,就是因為京城牽狗架鷹走馬章臺的富家子弟太多,怕齊思跟著他們學壞,現在好了,到底是學壞了,聯想到剛才江風打來的電話,陸爾嵐就明白了,齊思的事情與江風脫不了干系。

齊思的教育問題,齊岳北從不過問,一直是陸爾嵐負責,陸爾嵐自小生在權貴之家,看慣了興衰榮辱,深深的知道一個好的接班人對一個家族的重要性,慈母多敗兒的這句話乃千古至理,所以對齊思的要求也非常嚴格,絕對不允許齊思養成驕橫跋扈的紈绔脾氣。

齊思和魏來飽餐一頓,美不滋的回來了,哼著小曲拿出鑰匙開門,進屋低頭換鞋,還是像往常一樣叫了句“媽,我回來了”

沒有人答應,齊思剛想去各個房間找找人,卻聽見臥室里傳出一個清冷的聲音道“靠墻站著”

這是陸爾嵐的慣用手法,先讓你站著面壁思過,等你想好了過錯,自己承認,她只會問一句“還有呢?接著說”這是典型的壓力面試法,一直能讓你無言以對,不得不往自己腦袋上口屎盆子。

齊思連書包都沒摘,條件反射般的轉身走到了墻角筆直的站住了,心里暗想今天這是怎么了,又開始體罰了,最近也沒犯什么過錯啊,莫非是今天的事情被媽媽發現了?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應該這樣,自己干的可是替天行道的事業,看來媽媽對這件事情缺乏整體的認識,還有一個問題,是誰告的密?誒,先不想了,過了這一關再說吧。

“媽媽,我有話說”齊思還保持著標準的站姿,頭也沒敢回的道。

“你說吧,我聽著呢”陸爾嵐道。

“媽媽,我正要向您匯報一件事兒,我干了一件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大事兒”

“你厲害,堂堂的局長都讓你嚇怕了,跑到咱家道歉來了,你給我長臉了”陸爾嵐面無表情的道。

齊思一聽這話就知道陸爾嵐是真生氣了,但還是辯解道“那個局長不是好東西,他兒子偷窺女廁所,他老婆來了,不認錯不算,還要打我們班主任,我們班主任你上次家長會不是見過嗎,你還夸她了呢!”

陸爾嵐一聽果然有故事,但還是不能不能助長齊思的氣焰,就道“大人的事兒,用得著你操心嗎,你跟著摻和什么?”

“我已經十七歲了,是男子漢了,您不是說要勇于與惡勢力作斗爭嗎,我這是貫徹執行您的指示”

“難道你就一點錯誤沒有嗎?好好反省吧,我先去做飯,等你想好了叫我”陸爾嵐祭出了殺手锏,說罷就起身走了。

齊思雖然沒回頭,但也知道媽媽走了,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聲音,齊思小心翼翼的扭頭看看,確認沒人了,馬上摸起茶幾上陸爾嵐的手機,給江風發了條短信“風哥,東窗事發,快來救我”發送成功以后,又趕緊刪了。

看見齊思的小動作,陸爾嵐笑了,陸爾嵐壓根沒走遠,就在拐角那邊觀察著齊思的一舉一動,她敢肯定,齊思的短信是發給江風的,正好,她也找江風有點事情,便宜侄子要來了,做點好吃的吧。

江風正準備去信用社看看進展呢,就接到了陸爾嵐的短信,打開一看,江風就明白了,這是齊思挨了訓了,求助來了,畢竟是自己讓齊思干的,說什么也要去一趟,這件事兒也給江風提了個醒,陸爾嵐只是大哥江雨的姑姑,畢竟不是自己的親姑姑,往后行事要注意這一點了。

江風穿上衣服打車來到了家屬院,家屬院的門衛早就記住這位專門從書記家拿煙酒的猛人了,哪還敢阻攔,沒費什么勁就進去了。

到了門口江風按響了門鈴,陸爾嵐一臉笑意的開了門,江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姑姑,我來向你承認錯誤來了”

陸爾嵐笑道“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多人向我承認錯誤,我又不是觀音菩薩”

這話說的江風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擰著頭皮道“我說的是真的,姑姑,我不應該帶著小思干壞事兒”

陸爾嵐笑道“我知道了,齊思已經說了,我相信你不會帶著弟弟干壞事兒,你先坐,還差一個菜,咱們一會就開飯”

江風本來還以為會有些麻煩呢,沒想到陸爾嵐輕描淡寫一句話就完事兒了,這話說的江風無地自容,看來往后帶著齊思干什么之前可要三思了,要不然都對不起這份信任。

“咳咳”齊思一看救星來了,就故意的咳嗽了引起注意。

陸爾嵐笑道“就別裝了,過來吧,齊少爺”

齊思如蒙大赦,轉身撲到陸爾嵐懷里,在陸爾嵐臉上親了一口道“媽媽,你果然深明大義,我愛死你了”

陸爾嵐笑罵道“今天就饒了你了,去洗手吃飯”齊思樂呵呵的去了,臨走還和江風擠眉弄眼的。

三人圍坐在飯桌前,桌上擺著四道小菜,陸爾嵐還特意為江風準備了兩罐啤酒,江風很想說已經吃過了,可是又說不出口,一片盛情又怎么好拒絕。

江風也放得開,想吃哪個也不含糊,陸爾嵐看著也挺高興,總是幫著江風盛飯,江風連呼吃不下,風卷殘云的吃完飯,齊思又沏茶,拿煙,江風也沒矯情,該喝喝該抽抽。

收拾完,陸爾嵐過來笑道“小風,你哥說沒說今年回不回來過年?”

江風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陸爾嵐是想讓江雨去京城過年,想想也是,這畢竟是江雨回歸陸家以后的第一個新年,但是以江雨的性子很顯然不會撇下奶奶,所以陸爾嵐才有此一問。

江風笑道“大哥還真沒說,我會勸他的”

江風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但陸爾嵐聽懂了,陸爾嵐笑道“我媽媽也想念她的老姐姐了,想讓我大哥來接你們去京城過年,你看合不合適”

江風笑道“這事兒我做不了主,還得回去問問奶奶,不過問題不大,奶奶她老人家深明大義”

陸爾嵐還想說話,江風的電話響了,江風非常歉意的看了陸爾嵐一眼,陸爾嵐笑道“快接吧,或許有急事呢”

江風接起了電話“喂,我是江風”

“隊長,我是韓慶,省農村信用社的調查組來了,要接手咱們的工作,你看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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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道“他們來調查什么?殺人案?還是非法抵押騙貸?”

韓慶道“都不是,他們自稱是賬目復合調查組,說是要對各個市級分社的賬目進行復核匯總,所以想從咱們手里接管賬本”

江風道“你守著別動,我過去看看,我來之前誰也不能動賬本”

調查組來得太快太蹊蹺,早不來晚不來,昨天下午發生血案,僅用了六七個小時省聯社的賬目復合調查組就到了新城,這份效率真讓人佩服,血案發生的消息傳遞到省城要一部分時間,從江水坐車到新城要三個小時,人員選派還要時間,由此可以推斷省聯社的頭頭們連扯皮的時間都沒用,就做出了派賬目復合調查組的決定,速度倒是夠快,但是這個調查組來干嘛來了,為了孔祥這個死人值得如此的興師動眾嗎?江風推斷調查組此來絕對不是為了狗屁的復核賬目,相反應該是來掩蓋一些東西,難道是孔祥的死踩著哪位領導的尾巴了?

江風沒有遲疑,跟陸爾嵐告別以后,打車往信用社趕,江風已經想好了,如果對方態度好,那就兩家聯合辦案,如果誰想把經偵支隊踢開,那就對不住了,無論哪來的,都讓他趕緊滾蛋。

信用社坐落在平安北街,和市農行毗鄰,是一座六層建筑,或許是剛剛發生血案的緣故,環境有些陰森四周靜悄悄的,一個行人也沒有,昏黃的路燈,黑暗的大樓,透著一股子壓抑的氣氛。

“隊長,你來啦,韓中隊讓我在這等您”一個男警員從一樓的大廳里快步走出來道。

江風點點頭道“你們韓中隊呢”

警員道“韓中隊在三樓的財務室呢,那幫子調查組的人非要接管賬目,韓中隊在和他們耗著呢”

江風心里暗道,地皮都沒踩遍,就開始耍威風了,你也不看看地界,惹毛了老子讓你有來無回,點上一根煙道“帶我去看看這幫子想隔著鍋臺上炕的神仙,我看看他們是什么東西變得”

警員答應了一聲,前面引路,到了三樓財務室,剛要推門進去就聽見屋里韓慶滿不在乎的聲音道“你也別給我看這些介紹信和證明,我沒上過幾天學,看不懂那些東西,我們隊長沒來之前誰也別想動賬本”

江風站在門口暗笑,韓慶這個家伙說話是挺不客氣的,但是話說回來了,你越客氣越有人不知深淺蹬,鼻子上臉。

“你怎么說話呢,我們省聯社是新城信用社的直接上級,我們有權復核賬目,你有什么權利阻攔”一個尖利的聲音道。

韓慶梗著脖子道“現在信用社涉嫌非法騙貸和職務侵占,賬目我們經偵封了,你要是想復核賬目等查完了案子再”

“我告訴你這是全省的賬目年終復合,銀監局那邊等著要材料呢,是你一個小隊長耽誤得起嗎”尖利的聲音再次道。

江風推門進去,視線在屋里掃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一個尖嘴猴腮,戴眼鏡的家伙身上道“耽誤怎么了?你想咋整?JC辦案你耽誤得起嗎?”

“你是誰?有你什么事兒?”尖嘴男道。

“隊長,你來了”韓慶迎上來道。

尖嘴男還要說話,旁邊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咳嗽了一聲,尖嘴男看了看男子,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把話咽回去了。

男子排眾而出,伸出手笑道“江隊幸會,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此次調查組的組長,我姓周,周典”

伸手不打笑臉人,但有一些人你給他點陽光他就燦爛,必須打掉他的囂張氣焰,江風和他握了一下手道“周組長,你們這個調查組你是最大的官”

周典笑著道“江隊長說笑了,一個組長而已,不是什么官,頂多算一個領隊”

江風一指尖嘴男,對著周典笑道“你是組長那他是干什么吃的?我怎么覺得他比你還大呢,你們這個小組還有黨委書記?”

江風是存心想挑撥一下二人關系,“你怎么說話呢,我是干什么的你管得著嗎?”尖嘴男沒想到江風一點情面也沒留,不由得急了,對江風怒目而斥。

周典也挺討厭尖嘴男,可是他奈何不了人家,尖嘴男雖然無品無級,但他堂哥卻是省聯社的王樹明理事長,尖嘴男此番前來充當的是監軍的角色,可以說尖嘴男回去要是跟他堂哥奏上一本,周典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江隊長真是風趣幽默,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周典話還沒有說完,江風擺擺手道“不用介紹,我知道你是組長就夠了,我還用不著跟他廢話”這是赤果果的藐視,是對尖嘴男的職務和人格的雙重藐視。

周典面上有些尷尬,但心里卻在笑,他也討厭尖嘴男這個廢柴,正好江風刺激尖嘴男一下,也要讓尖嘴男知道誰大誰小,尖嘴男滿臉漲紅,很是不爽,整個省聯社內部就沒有敢這么跟他說話,現在卻遭到了如此冷語,就連介紹都不聽,尖嘴男捏緊了拳頭,可是看了看江風壯碩的身材,有些陰狠的面孔,又看了看自己那二尺一的腰圍,尖嘴男選擇了從內心精神層面戰勝敵人。

周典笑著轉身拿出一份文件道“江隊長,這是我的證件和省聯社的關于年終賬目復核的通知文件,你看看”

江風沒有接文件,反而是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才道“不用看,真的假不了,但是這里剛發生血案,又牽扯到職務侵占,賬本我扣下了,等調查明了再”

“我們是新城信用社的直屬上級,有權查賬,你有什么權利扣下賬本?你這是干擾我們工作”尖嘴男又開始反反復復的陳辭濫調了。

江風掃了他一眼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有你說話的份嗎?”

“你,我是什么身份你管不著”尖嘴男一臉漲紅的道“我們要進行賬目清查復核,你把賬本拿出來不要耽誤我們工作,否則我可以投訴你”

江風笑了,這家伙兒一點求人的覺悟沒有還不算,連這是誰的地面都忘了,簡直是一個蠢貨,是哪位仁兄把這種蠢貨放出來丟人來了?

江風扔下煙頭,踩滅,輕蔑的道“投訴我?市GA局督查科和局紀委的門朝哪開你知道嗎?用不用我送你去?別在這兒跟我唧唧歪歪的,否則我不僅扣賬本,連你也扣,你信不信?”江風看出來了,這小子三番五次的插話,周典這個組長屁都沒放一個,由此可見,尖嘴男有點來頭,江風存心想激怒尖嘴男,只要能把他弄進去,調查組就有的忙了,那還顧得過來查不查帳啊。

周典一看事情不太妙,萬一尖嘴男要是被扣下了,他回省城沒法解釋啊,也就收起幸災樂禍的心里,忙站出來打圓場道“江隊,別生氣,小王心直口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他一般見識”

尖嘴男也是五尺二寸的漢子,被江風打擊的夠嗆,還不敢發泄,但是面對周典,他不怕,馬上怒道“周典,你說誰是小人,你才是小人呢,用得著你在這裝好人嗎?”

周典費力不討好,江風心里樂得夠嗆,馬上火上澆油道“周組長,你這隊伍紀律性不咋地啊,這類有組織無紀律的家伙咋能帶出來執行任務呢”

周典被當眾掃了面子,別提多多他娘的惱火了,但還沒處發泄,心里大罵尖嘴男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礙著眾人的面,不得不拿出組長的威嚴沉聲道“王樹天同志,我警告你注意你的言辭,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省聯社的形象”

江風發現了,尖嘴男根本不敢動自己,于是就想換個人激怒他,就看了看韓慶,又對著尖嘴男的方向努努嘴,韓慶在一邊兒早憋不住了,瞬間就明白了隊長的暗示,不陰不陽的道“就是嘛,隨便站出來個大瓣蒜就敢說要賬本,就算給你賬本你看得懂嗎?”

尖嘴男就是一只猴子,供大家玩耍,但是他自己卻沒有當猴子的覺悟,反而色厲內苒的道“你罵誰呢?你再說一遍”

韓慶本來說話就臭,有一點不顧忌的道“說你怎么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認識幾個大字啊,還敢說查賬?”

尖嘴男再也忍不住了,雖然他還真看不懂賬目,但是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尊嚴被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肆意踐踏,上前一步揪住韓慶的脖領子惡狠狠的叫道“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周典一看事情不好,就要過來將二人分開,韓慶看著那張尖嘴猴腮的臉,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廢物點心,有能耐你打我啊?你個蠢貨”

尖嘴男再也忍不住了,那個江風隊長他打不過,可是這個小小的中隊長身板沒逼自己強多少,正好教訓教訓他,立馬揮拳砸來,韓慶沒有格擋,瞬間倒地“哀嚎”江風早就等不及了,叫道“來人,暴力襲警,妨害公務,拿下”

屋里的十來個警員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連拉帶扯的把尖嘴男戴上了手銬,尖嘴男才想起來這不是一般的國家機關工作人員,這是政府最中堅暴力機構啊,可是想起來的時候晚了“你們憑什么銬我,我冤枉”。

“江隊,誤會,誤會啊”周典扯住江風的手臂道。

江風雙眉一皺,看著周典的手頭也沒抬的道“松開,你也想妨礙公務?”

周典沒想到江風說翻臉就翻臉,馬上松開江風的手臂道“江隊,這是誤會啊,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了小王”

江風沒理他,一揮手道“帶回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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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嘴男被幾個警員帶走了,江風給他扣了一定不小的帽子,妨害公務罪,當然了,妨害公務罪也是有彈性的,既可以判刑也可以處點罰金了事,江風沒想把他怎么著,就是想教訓他一下,讓他明白明白事理,第二就是想拖住調查組的腳步,給他們找點活干。

檢查組的事情也讓江風知道了這一網可能撈到大魚,這個調查組好打發,萬一再有別的牛鬼蛇神跳出來就不好辦了,為防止夜長夢多必須加快進度。

江風一臉正色的道“韓慶,這些賬目,全部捋清楚你需要多長時間?”

韓慶斟酌著道“隊長,隊里懂帳的人不多,算上我也就四個,還都是二把刀,全部捋清楚至少要一個禮拜”

這種腦力的活兒與體力的活兒有很大區別,江風自己不懂,也也看不出自己隊員的深淺,只能倚重韓慶,可是一個禮拜黃花菜都涼了,哪有那么多時間揮霍,“大家不都是說商支隊是查賬的高手嗎?要是她來的話,需要多長時間?”

“那可好了,實話說,我們四個綁一塊兒也不敵商支隊一個”韓慶大喜隨即又眉頭一皺小聲道“只是商支隊有些不太好請,嘿嘿”

韓慶的意思是說,商婷露挺傲慢的,未必請得動,江風在初次見到商婷露的時候,這妞的確挺傲慢冷艷,可是幾次接觸下來,反倒是覺得挺爽快的,也沒覺得多傲慢,想想也就明白了,每個人都有好幾面,或許自己看見的只是側面。

對付潑婦商婷露很在行,這是江風親眼所見的,沒想到她還有查賬的本事,當即就決定請商婷露過來壓陣,商婷露要是知道江風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只能治理潑婦罵街的層面上說什么也不會來。

看著其他警員都在忙碌江風只能無奈的笑笑,他雖然是領導,但是賬目的事情一竅不通,也沒有必要不懂裝懂,江風還用不著不懂裝懂來彰顯領導能力,那不僅是無知,更是一種自卑的表現。

帶著一個警員下樓,找了個小飯館,要了幾個小菜兒,幾碗餃子,讓這個警員帶回去給大伙兒當夜宵,自己則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屬院,沒車真不方便,可是一大隊跟其他兩個大隊不能比,一大隊由于不配合李顯揚,導致一大隊成了后娘養的,就兩輛車,一個破吉普,一個破面包,破面包隊員辦案要用,破吉普就更別提了,雖然公家報銷油錢,但是就那車從市局一啟動,市都聽見了,江風也不樂意開,看來有時間應該跟李顯揚打了報告談談車的問題。

按說科級干部沒有配車的權利,但是單位的車就是領導的車,這一點不奇怪,雖然有制度但是那只是甲魚的屁股―規定(龜腚),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放眼望去,超規格配車的比比皆是,現在都新了,違制又不會殺頭。

別說車了,就算是人,也是領導的,這句話看似言過其實,可真實的情況就是如此,有多少女人能頂住權玉,就算你頂住了,能頂住權力的壓迫嗎?領導看上你了,你要是不配合,讓你冷板凳坐穿都是輕的,重的讓你全家倒霉。

各類潛規則頻繁的出現在娛樂圈,但是最黑暗的絕對不是娛樂圈,娛樂圈的女演員被導演睡了以后,導演一般還要給女演員安排角色呢,而領導想睡哪個女下屬,一不用送花,二不用送房子車子,有的時候連一個暗示都不用,只需要給你安排一個位置就可以,這個位置還不用領導破費,一句話就成。

多少擠破腦袋想上位的女人會自動的送上門,姿色差點的送上門都得排在隊伍后邊,等哪天領導玩膩了,想換口味了才能輪到,杜牧在《阿房宮賦》里說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有不(得)見者三十六年,現在的領導雖然達不到這個份上,但亦不遠矣。

絕大多少情況是只有領導看不上的,沒有得不到的,偶爾得不到的女人一般就兩種情況,睡她的男人厲害,要么就是睡她媽的男人厲害,可是哪有那么多的天之驕女,絕大多數女人出身都是平凡的,所以說領導讓你撅著,你就不能躺著,讓你躺著,你就不能趴著,領導要是不盡興,那是“罪過”,領導玩女人也攀比,你要是玩姐妹倆兒,我就要玩姐妹仨,姐妹四個的不好找,就玩母女花,想超越母女花,那只有玩三代人了,不知道有沒有領導試過。

車也一樣,身份的象征,這并不是說江風一心要給自己弄好車,一來辦公方便,一大隊的兩輛破車實在是不堪大用,再者該爭的必須爭,要不然別人也不會領情,還得笑話你熊,不提副支隊長的位置,單單另外兩個大隊有的,一大隊就必須有,江風已經決定了,必須談,必須買。

打車回了家屬院,江風來到對門商婷露家,江風知道商婷露在家,原本說定去唱歌的,后來江風接到李顯揚的電話就回支隊了,所以沒去成。

江風按了門鈴,商婷露開的門,商婷露披散著頭發,明亮的美眸,吹彈可破的臉蛋,修長的脖頸,一身乳白色低胸睡衣,胸口兩山夾峙處若隱若現的溝谷泛出潔白光澤,讓人恨不得一頭悶死在這山谷之中。

“看什么看,沒見過啊”商婷露小嘴嬌敕,面色微紅,但卻沒有伸手去掩蓋那一片芳華,她也說不清為什么,反而有些欣喜。

二人現在也比較熟,江風臉皮夠厚就調笑道“還真沒看過,怎么你想給我看看?”

“去死,臭流氓,當老娘好欺負呢?”說罷就要關門想把江風擋在外面。

江風手掰著門笑道“誒,鬧著玩兒的,別當真,不給看就拉倒,沒必要這樣啊”

“滾,臭流氓,我這兒不歡迎你”商婷露笑罵道,商婷露根本沒生氣,反而有些撒嬌的味道,她很高傲,但那都是迫不得已的偽裝,面對著這個能為她風里雨里走一遭的男人,她不會偽裝,也用不著偽裝。

江風笑道“外面冷,你讓我進去,我找你有事兒,急事兒”

商婷露小嘴一撇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多有不便,你就在這,要不然就明天早上說”

江風不想再和這小娘兒廢話,微微用力一扳門框,身板欺身一挪就擠進屋了,江風故意要嚇嚇她,直接奔著商婷露撞去。

“呀”商婷露沒想到江風會來硬的,眼看著江風撞向自己懷里,忙往后退,可是退的太急,腳下不太利索就仰面向后摔倒。

江風沒先到會這樣,忙跨出一大步,輕舒猿臂一手摟住美人不盈一握的柔軟腰肢,一手摟住細嫩脖頸,二人無意之間擺了一個探戈經典造型。

“快放開我,你個臭流氓”商婷露臉蛋微紅。

江風倒是聽話,隨即就撒手了,“啊”商婷露的身子往下摔去,江風自然不會眼看著佳人摔倒,就是嚇她一下,在商婷露堪堪摔在地板上的時候,又一次摟住了她。

二人四目相對,四只眼睛里都沒有柔情,商婷露從江風的眼睛里看見了賤賤的笑意,江風從商婷露眼里看見了羞怒。

這回商婷露真火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老娘好欺負呢,雙手瞬間發力抓住江風的雙臂,一腿點地,另一腿猛地抬起直襲江風后腦,經過幻戒的改造,江風的身體靈活性和感官靈敏度都是大大異于常人,感到身后危險一來,腰眼瞬間發力,扭腰順跨,兩手抓住商婷露的肩膀就將一百來斤的高挑美人輪了起來,恰似花樣滑冰的動作。

商婷露置身半空,她從沒感受過這種驚險刺激的動作,一時間心跳加速,臉色發白,雙手緊緊抓住江風的雙臂,一邊被迫體會飛一般的感覺,一邊驚叫道“啊,快放放我下來”

輪了一圈江風輕攬美人腰肢把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放在地上,轉身就跑進一個房間,關上了門,可憐商婷露迷迷糊糊的還沒從空中的感覺回過味來呢,就被慘無人道的扔在了地上,摸摸胸口平復一下心跳,捏捏嚇得有些發白的臉蛋,“嗯,這種感覺挺不錯的,呸呸呸,不能想,不能想”商婷露強把異樣的感覺壓下去,就想站起來找江風的麻煩,猛的一站起來,啪的一聲又坐下了,原來是剛才嚇的腿有些軟了。

“小獵豹,你出來,扶我一下”商婷露無力的坐在地上喊著。

江風才不會出去呢,江風以為商婷露在使詐誘騙他出去,還是呆在房間里安全,江風靠門坐在地板上,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打量著房間的布置,房間南側是一張大床,床邊是雕花鏤刻頗具古典意味的梳妝臺,無論床單還是窗簾,整個一紫色的世界,突然床上一物引起了江風的注意,紫色的女人的貼身小內內零零散散的落在床上,聯想一下這物包裹的成熟酮體,殺傷力是驚人的,江風發現這屋不能再呆了,抽了兩口煙起身就打開了門。

“小獵豹,你出來扶我一下,我原諒你了”商婷露還坐在地上無力的叫嚷著。

“嘿嘿,咋還不起來呢,不會是想暗算我”江風奸笑道。

“我才不會跟你一般見識呢,我腿軟了,站不起來,你快點扶我起來”商婷露一臉鄙夷又有點羞憤的道。

江風叼著煙卷往沙發上一靠,嘿嘿笑道“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別說扶你起來,就是抱你起來都行”

商婷露是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頭,但還是翻著白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了,輪完了人家還不過來幫忙?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那啥,你,什么事兒?”

江風正抽著煙呢,差點沒讓這句“輪完了人家”給嗆著,忙道“你只要幫我查賬,我不僅扶你起來,還可以給你賠禮道歉”

“哼,算你識相還知道姑本事兒”商婷露道“你先扶我起來”

“你先說答不答應?”

“我答應,快點扶我起來,地上涼,人家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商婷露鵝蛋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江風暗道這娘們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這種理由都抬出來了。再不可能無動于衷了,江風走過去彎下腰抱起了一臉紅暈的美嬌娘,正在此時異變突生,商婷露突然抬頭,兩顆小虎牙死死的釘在了江風的肩膀上。

“嗷……”一聲凄厲的嚎叫聲響徹漫漫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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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肩膀吃痛,也想報復一下這個小母狗,雙手一松想摔她一下,沒想到商婷露未雨綢繆,雙臂摟住江風的脖子,安然無恙的落地,一臉勝利的微笑。

這個小母狗有一口好尖利的小虎牙,肩膀上兩排整齊的小牙印還泛著紅呢,幸好江風皮糙肉厚要不然非讓這個小母狗夜咬出血不可。

“你屬狗的啊?”江風摸著肩膀呲牙咧嘴的叫道。

“哼,誰讓你欺負我來著,給你個教訓,看你還敢不敢輪我”商婷露歪著小腦袋笑道。

“老子今天就輪了你”江風心道,不過再一想還有事情求人家,只能換一副面孔,慘笑道“你也咬我了,也出氣了,跟我走,那邊還等著你呢”

“哼,我告訴你,想讓本小姐給你干活兒,有什么好處?”商婷露道。

江風道“我說姐們兒,咱不帶出爾反爾的啊”。

商婷露笑道“反悔是女人的專利,我就說話不算數了,你能怎么樣?”

江風瞪著大眼睛盯著商婷露惡狠狠的道“你今天要是不跟我走,我就那啥了你”

商婷露怡然不懼的道“你敢?本姑娘的斷子絕孫腳能讓你成為新第一個太監,不信你就試試”

江風相信這個小妞干得出來,就改套路了,“算我求你了,我只有兩個禮拜的時間,您就當可憐一下我不成嗎?你有很么要求盡管提”

商婷露一臉得意的笑道“這還差不多,我想想,對了,你們不是要去江水冰雪節玩嗎?我也去,全程消費你負責,你要是同意了,我就幫你走一趟”

江風自是應允,“姑奶奶,一切都您說了算,我這邊時間緊,你就快點”

商婷露捏著小粉拳道“哼,你等著,我去換衣服,你不許偷看,要是讓我抓著就廢了你的子孫根”說完還在江風下身瞄了兩眼。

江風頓時感到下身有些涼嗖嗖的,訕訕的笑著沒吱聲,自顧自得坐在沙發上抽煙,暗自盤算著有了商婷露的加入進度會快點。

江風也考慮了,跟商婷露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兒,男女關系倒是沒啥,男未娶女未嫁,誰也說不出來啥,再說江風也不是見了母的就想推倒的貨色,沒對商婷露有啥不良想法。

主要是支隊長李顯揚那里會有想法,兩個副支隊長,江風是摻沙子來的,商婷露一貫中立,現在卻有傾向江風的架勢,這會讓李顯揚很不安,萬一二人聯合起來就具備了架空隊長的實力。

上位者總是有很多顧慮,既希望手下人團結一致,齊心協力干事業,但有時候又害怕手下人太團結,反過來架空自己,所以總會時不時的就搞一下平衡。

沒多久,一身警服英姿颯爽的商婷露出現在江風的視野里,這個女人就是衣服架子,身材好的不行,江風齷齪的想著,不知道哪位仁兄有機會把這個大美妞抱上床,來一回制服一定很爽,只不過這妞的脾氣不太好,是一匹剛烈的小母馬不太好駕馭,反正江風是不想要她,當然了就算江風想要她,人家還未必干呢。

“我們走,今天就麻煩您了,商大支隊”江風裝做誠意十足的笑道。

“我告訴你,熬夜是女人的天敵,你還是想想怎么補償我”商婷露穿上黑色羽絨服嬌聲道。

江風馬上拍著胸脯道“你放心,等咱們出去玩的時候,你開房的錢我都負責”

商婷露拋了一記白眼道“你會不會說話,存心氣我是,什么跟什么啊,這么難聽”

江風嘿嘿笑道“咱們還是先去查查帳,條件你隨便開,但您怎么也要付點定金不是?我還沒見過你的本事呢!”

商婷露一邊整理衣服一邊道“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本姑娘的本事,也好讓你知道女人不都是金絲雀”

江風一邊開門一邊笑道“行,您是貓頭鷹還不行嗎?快點走”

商婷露捏起小粉拳錘了江風幾下,怎么看都像打情罵俏,二人結伴下樓,出了家屬院打了一輛粗租車往信用社趕。

現在將近晚上十一點了,新城信用社的一間房里還亮著燈,江風領著商婷露進來,屋里一眾老爺們兒都傻眼了,沒想到江隊長如此大能,竟然能連夜把高傲冷漠的商支隊請來。

韓慶愣了一下,馬上站起來把屁股底下的椅子讓出來,笑道“商支隊,早盼著您來呢,您快請坐”韓慶敬的不是商婷露的副支隊長職銜,是商婷露查賬的本事。

商婷露也沒客氣,大馬金刀的居中而坐,很快進入了狀態,一臉嚴肅的翻著桌上的賬本,跟剛才判若兩人,這讓江風看到了這個女人不一樣的一面。韓慶等人都在一邊候著,時不時的瞄上幾眼,心里都在盤算著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有這份本事呢?。

有商婷露在,江風就放心了,剛想坐下,電話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江風就沒接,原本以為響幾聲就會掛了,但是電話不依不饒的接著響,江風就有點不耐煩的接起來道“喂,你找誰”

“是江副支隊長”電話那頭一個渾厚的聲音道。

江風道“我是江風,你哪位啊?找我什么事兒?”

“我是政工處的史海濤啊,想找你還真難啊,是李濤秘書告訴我的你的號碼”史海濤也聽過江風這個愣頭青的故事,知道江風是魏紅軍的心腹之人,來硬的根本不行,害怕江風一會兒不給面子,特意點出李濤,就是在說你小子可要明白,咱們都是一伙兒的。

江風沒想到政工處的這位大爺竟然夜半時分給自己打電話,就快步走出門去,笑道“史主任您可折殺我了,一直想去拜訪您,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啊”史海濤既然提到了李濤,就證明他肯定不是公事,既然不是公事江風也半真半假的玩笑話應付著。

“哈哈,我的門兒就這么難登?你小子是在指責我有官僚作風嗎?”史海濤開起了玩笑。

“您可冤枉我了,我真沒這意思啊”江風笑道。

史海濤笑道“那好,有時間了就過來串串門兒,我這里又不是龍潭虎穴”

江風知道這半夜三更的史海濤不會是只為了跟自己閑扯,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雖然史海濤只比江風高了半級,但是二者天差地別,史海濤是局黨委委員,政工處主任,如果單單是局黨委委員,江風還不怎么俱他,李顯揚還是局黨委委員呢,江風還整天琢磨陰他一把呢。

史海濤跟李顯揚不一樣,首先史海濤和江風一樣都是魏紅軍魏老板的心腹,理應互相照應;其次政工處主任位高權重,掌握著市局的組織人事大權,有必要交好他,江風心里盤算著要是他提的要求不過分就送個人情給他。

江風順桿爬著笑道“有機會我一定去拜訪您,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史海濤笑道“指示談不上,倒是有一個事情要麻煩你通融一下”史海濤姿態放得很低。

江風笑道“您,能辦的我一定辦”江風的意思就是你別提太過分的要求,剩下的都好說。

史海濤笑道“誒,你們今天晚上抓了一個叫王樹天的,問題不大的話罰點款就算了,我的一位老朋友托到我這里了,不好推辭”

江風一回想就知道了,王樹天就是那個尖嘴男,沒想到他倒是挺大能的,竟然找到了史海濤說情,原本江風也沒有打算把他怎么樣,只不過是想給他個教訓,現在史海濤說情江風也不打算為難他了,正好順手送史海濤一個人情。

江風笑道“那小子膽子不小,竟然敢襲警,我原本想讓他蹲個一年半載的,但是史主任您發話了,就算了,現在就放人,讓您朋友去接人”

送人情也要送到明處,要不誰領你情啊,做好事不留名的那是雷鋒,更何況雷鋒雖然不留名,但是回去都寫到日記本上了。

史海濤也聽出來了江風是要人情呢,他沒想到這個愣頭青這么給面子,看來我老史這張招牌還是很好用的嘛,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就笑道“那就麻煩小江了,讓你費心了”

江風笑道“您可千萬別這么說,我受不起啊”

史海濤笑道“我那老朋友急得不行,我先給他回話,有時間了別忘了來家里坐坐”

江風笑道“等您有時間了,我一定去拜訪您,我現在就讓那邊放人”

江風給朱建輝打了個電話,交代一番就回到了屋里,沒想到就出去這么一會兒,里邊卻是另一番天地了,商婷露在大罵韓慶廢物,韓慶像個剛入行的毛頭小子一樣垂首而立,耷拉著腦袋臉紅脖子粗的不敢反駁。

“你們豬腦子啊,金融系統的賬目和一般單位的帳能一樣嗎?,空白憑證丟了,一丟就是四百份,你們還有心思查賬?”商婷露是動了真怒了。

江風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上抽煙,感嘆著術業有專攻,這句話果然不假,韓慶大言不慚的說想查出具體問題要一個星期,結果商婷露一來連一個小時都沒有用上,就查出問題了,商婷露沒有直接查賬,反而是從其他方面入手,先查憑證,直接就查出來重要的空白憑證大量丟失,這種空白憑證白紙黑字寫上金額就能提現,僅憑這一條,就能證明主任孔祥和出納,復核員等人都有大問題,有時候著眼點和方向很重要同樣是一個B往南走就是SB,往北走就是NB,方向真的很重要。

江風沒有繼續聽商婷露訓人,去走廊打了個電話,通知朱建輝連夜集合隊伍抓人,孔祥死了,可是會計,出納,復核員都還健在不是?這幫人肯定脫不了干系,一個不落的抓。

現在已經能證明孔祥確實有經濟問題,下一步就是盡可能的追回幾人非法竊取的大額贓款,至于孔祥怎么死的與江風無關,自然不用理會。

朱建輝打電話回來“隊長,我現在就在王娟家,咱們來晚了,人去樓空,出納員王娟出逃不知去向,另一組去抓捕復核員張延生的小分隊也撲空了,會計倒是抓到了,可是他剛調來一個禮拜,一問三不知”

“怎么回事?中午的時候人不是還在刑偵那邊接受詢問嗎?怎么現在人就沒了?”江風很惱火。

朱建輝也聽出來隊長很不高興,但隊長的問話還得回答“他們做完筆錄之后就沒有回家,不知去向了”

江風道“讓一個警員開車來接我,你們在現場等著”看來還是大意了,十二小時人就跑沒了,還是想辦法補救吧,江風點了根煙下樓等車。

朱建輝不明白為什么江風要來現場,換句話說一個空房子有啥好看的,但是領導就是領導,說啥也得服從,當即就派了一個警員開著破吉普回來接江風。

江風坐在破吉普上輕撫左手,江風不是自戀狂,也沒認為左手有多美,他在注視著手上的幻戒,這個戒指有定位搜索功能,手里捏著照片就能搜到人在哪里,接觸到人身體就能搜到人內心所想,這是江風自信的極大來源,如果沒有幻戒,那么想破案談何容易,但是有了幻戒無論王娟跑到海角天涯都能輕而易舉的找到她,只要她沒出國一切都好辦,倒不是說出國了就搜不到,只是涉及到引渡太麻煩,所以江風要抓緊時間,松江省跟俄國一江之隔,是最佳的出逃方向,不得不防。

江風總覺得幻戒的功能不止于此,但還沒有摸索到升級途徑,看來有些事情不不能強求,只能等待時機順其自然。

吉普車沒多久就開到了王娟家的小區,警員領著江風上樓,一進屋就感覺很不一樣,環視一周才明白是太過奢華了,家用電器都非常高檔,要說王娟沒問題,那純屬扯淡。

墻上掛著的王娟的結婚照,照片上王娟一身潔白婚紗,整張嬌媚的臉蛋上洋溢著幸福,依偎在男人懷里,身旁的男人身材孱弱,白色西服有些松垮,戴著一副眼鏡文文弱弱,滿腔柔情。

“隊長您來了,你罵我吧,活兒讓我干砸了”朱建輝垂頭喪氣的道。

“不怪你,是我疏忽了,老朱,找找有沒有王娟的照片,拿來一張”江風嘆了口氣道。

“大伙都找找,快點”朱建輝雖然不知道隊長一來就要找照片干啥,但是一聽隊長沒罵他反而還叫他老朱,就證明隊長的情緒還在可控范圍之內,還有補救的可能,當然要賣力了。

江風是有異能做依靠,要不然早動怒了。

“隊長,找到一張”一個翻抽屜的警員,拿著一張王娟的明星照遞給了江風,照片上的王娟一身亞麻布長裙風情萬種,江風倒是沒空關注這些,左手接過照片直接就用上了幻戒探測功能。

幾經探索,終于找到了王娟,幻戒如DV一般,播放著王娟現在的情況。

一個陳設簡單的小旅店內,一男一女一黑一白兩條肉蟲正在赤膊糾纏,女人身材姣好,皮膚白皙,身高腿長,臉蛋上透著迷離的神色,頭發散亂沾著汗水緊貼在臉蛋上,嘴里還依依呀呀的呻yin著,一雙手緊緊箍住男人的裸背。

正在女人身上起起伏伏前后運動的男人通體黝黑,體形彪悍,正把女人的雙腿扛在肩上賣力的沖刺著,女人的一只高跟鞋孤零零的掛在腳踝上,一顫一顫,演繹著說不出的風情。

“妹子,舒服不?我比你家的那個廢物如何?”男人yin笑著,停止聳動,捏著女人的臉蛋問道。

女人正享受著呢,突然停了,桃花眼微睜,小手拍打著男人的后背道“誒呀,生哥,別問了,你快動一下啊,人家要嘛!”

男人黝黑的大手捏著女人胸前的櫻桃慢慢揉搓,“哈哈,老子辛辛苦苦的賣力,倒是讓你個娘們兒舒服了,你說不說?不說我就不動了,饞死你”

“誒呀,當然是你厲害,那個慫貨只知道擺弄石頭,哪知道擺弄女人的身子啊,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本事,老婆能讓你干了嗎?快點吧,好哥哥,人家等不及了!”女人輕扭著雪臀,腳趾點著男人的脖子,一下一下磨蹭著。

“哈哈,說的好,他留下的荒地老子幫他耕了,他還得謝我呢,是不是啊,,你的水可真多”男人拍打著女人的臉蛋道。

“是,是,求你了,快點,我受不了!”女人無力的應承著,小手在男人的長槍上來回的擼動。

“這就受不了啦,你可真騷,來,,趴著,老子要從后面捅死你”男人拍了拍女人的雪臀。

“快點捅我,快點”女人聽話的翻轉著身子,把肥mei的大屁股對著男人,男人拽著女人的頭發,如騎馬一般,開始了新一輪沖鋒,沒多久男人在高速沖刺中爆發。

過了一會兒,女人喘息著道“生哥你真棒,往后咱們有錢了,你還會對我這么好嗎?”

男人拍著女人的肥臀笑道“這次咱們卷走了五百來萬,下半輩子都有著落了,往后咱們也去見識一下西方的花花世界……”

“就住這種破旅店,還花花世界呢?”

“你懂個屁,住賓館容易被抓,這點道理你不明白嗎?蠢貨”

這個男人叫“生哥”,江風猜測男人多半是復核員張延生,兩人聯手做下案子,又一起出逃,可是兩人完全可以卷著錢逃走,沒有必要殺主任孔祥啊,難道殺死孔祥的另有其人?看來案子還有內情。

江風沒在屋里多做停留,轉身下樓,一邊走一邊道“收隊,老朱,你上吉普車,我有事情交代,戴兵,去找一張張延生的照片,找到了快點送到我辦公室”

“是,隊長,我馬上去辦”戴兵大聲的答應著,他也搞不明白隊長是啥意思,難道大半夜的就是為了看照片?戴兵雖然退伍了,但還保持著軍人風范,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不問緣由,無條件執行。

朱建輝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風身后,主動坐在吉普車的駕駛位上充當司機,朱建輝這點覺悟還是有的,當然不會讓隊長充當司機,雖然隊長比他小了十幾歲,但是朱建輝清楚的知道這個隊長不一般,年輕,有手段,有背景,還是科班畢業有學歷,一切升官的必要條件都具備了,放眼整個新城又有幾個二十郎當歲的正科級干部?僅有的一兩個還在團委的清水衙門混日子呢!哪有經偵支隊副支隊長的實權大?。

按說這樣的少年得志的人物應該相當高傲,不好接近,但是這位隊長上班第一天就能去走訪生活困難的萬鐸家,還給萬老爺子扔錢,這就不容易了,就算是作秀也好,那也是在拿真金白銀在作秀。

整治洪曉燕,顯示出了年輕隊長的狡猾,后來和煙草局的合作中,朱建輝看到了這位隊長的強勢和霸道,撈來了錢不往自己腰包揣,反而給大伙兒分,這樣的領導不好找啊,朱建輝當然知道為啥江風不往腰包揣,那是所圖甚大,大把的前程放在眼前,誰也不會在乎那點小錢兒,跟著這樣的領導,還怕啥?

幾大升官要件兒全具備的領導,肯定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干長,他一高升,空出的位置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只要把這位小爺伺候好了,自己也有機會坐上副科級大隊長的位置,朱建輝今年才三十四歲,年齡不算大,由不得不動心。

江風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抽著煙沒有說話,朱建輝開著車心里有點忐忑,是不是隊長不滿意了?要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可就有些危險了,想到這朱建輝再也坐不住了“隊長,今天的事情怪我,是我辦事不利,你咋處罰我都行”

江風漫不經心的看了朱建輝一眼道“老朱,你不要有負擔,一會還有任務要交給你,這個任務一定要辦好,要萬無一失”

隊長肯下任務,那就說明還有補救的機會,朱建輝激動地道“隊長,您就吩咐吧,我老朱要是辦砸了,您就摘我帽子”

江風笑道“好好開車,別激動,等戴兵回來再說”

“您放心,我老朱的駕駛技術絕對過硬”朱建輝笑道。

沒多久,就到了市局,兩人來到了江風的辦公室,江風道“老朱,去找一份王娟的家庭資料,詳細一點”

沒多久戴兵就拿著張延生的照片回來了,兩相比對之下可以證明床上的男子正是張延生,只要把這兩個人抓回來,案子就有眉目了。

朱建輝也拿著一沓材料進來了,“隊長,這是王娟家庭情況的材料”

“老朱,交給你個任務,由你和帶一中隊前往北河市南店縣抓捕王娟和張延生,不要問為啥,去就成,我也會上報市局聯系北河警方協助”

朱建輝很是疑惑,隊長根據啥判斷的人在北河?雖然疑惑但是朱建輝沒有傻到去質疑隊長,反倒是一臉亢奮的道“是,隊長,我現在就準備人手,連夜出發”

江風站起來嚴肅的道“老朱,此次任務要保證萬無一失,告訴參加行動的弟兄們,此次雙倍補助,能把人抓住并安全的帶回來,每位再弟兄格外獎勵五百塊”

“那可好了,我替弟兄們感謝隊長,您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朱建輝沒敢說大話,因為他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心里沒把握。

“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咱們今年辦的最后一件案子了,我希望咱們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尾”江風看著闌珊的夜色嘆道。

打發走了朱建輝,又看了一下王娟的家庭情況,王娟父母的資料比較簡單,是做小買賣的,公公婆婆都是退休教師,王娟的丈夫倒是有些值得看的東西,資料顯示王娟的丈夫名叫郭曉,現年三十一歲,新城石油學院資源勘探專業畢業,分配到油田管理局下屬資源勘探公司二大隊擔任技術員,業務骨干,多次在省級刊物上發表文章,正是年輕有為的好時候,但勘資有其特殊性,那就是常年在野外工作,看來是常年在外冷落了嬌妻,再者說王娟那個女人也不是啥好貨色,這次把王娟抓回來事情就差不多有眉目了。

只是不知道王娟大肆騙貸這一情況郭曉知不知道,是不是郭曉也在里邊扮演了某種角色?看來很有必要把郭曉傳訊來,協助調查。

琢磨完資料,看了看表已經半夜一點了,江風也沒回家,就在辦公室對付一宿,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辦公室電話和手機鈴聲此起彼伏,把正在蒙頭大睡的江風吵醒了,睡的正香呢,被人吵醒,脾氣再好的人也要發火兒,何況江風這種愣頭青,摸出手機迷糊糊滿是火氣的道“喂,你找誰?”

“小獵豹,你把本小姐忽悠來就不管了是不是?”電話那頭一個女人憤怒的道。

江風聽到“小獵豹”這三個字不用問就知道是誰了,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叫,除了商婷露沒有第二家了,看這意思這個女人應該是忙了一夜,還真有點對不住人家,江風笑道:“大小姐我錯了,您稍等,我這就去接你”

商婷露道:“這還差不多,只給你二十分鐘,過期不候”

江風從沙發上爬起來笑道“是,是,您放心,我這就去”,往后查賬還得靠人家呢,當然不能得罪人家,誒,誰讓自己沒本事,看不懂賬目呢!

江風簡單的洗了把臉,又給萬鐸打了個電話:“老萬,交給你個任務,聯系一下勘探公司二大隊,把王娟她丈夫帶回來協助調查,嗯,就這樣”

江風趕到信用社的時候,商婷露站在臺階上一臉不悅佯怒的道:“我再也不信你的話了,人家忙了一夜,你卻睡大覺,有你這樣的主人嗎?,別忘了,這是你的工作,我只是幫忙性質的,不是你的勞工”

江風臉皮夠厚,根本沒當回事兒,笑道:“嘿嘿,美女,你可別忘了,咱們是有協議的啊,我這正科級的干部給你當馬夫,全程接送,這可是連市委書記都沒有的待遇,你還不滿意?”

商婷露小嘴一撇不屑的道:“就你這馬夫,我還不愿意用呢”

江風笑道:“你還別真瞧不起馬夫,馬夫中也有英雄人物”

商婷露笑道:“我聽聽你的高論”

江風笑道:“大漢長公主下嫁自家馬夫,這位馬夫為一代雄主所用統萬軍出定襄,大破匈奴抵趙信城而還,自此匈奴漠南無王庭,龐大的匈奴帝國分崩離析,殘兵敗將西遷迫使東哥特人背井離鄉占了西哥特人地盤,西哥特人無奈又去搶東羅馬的地盤,結果稱霸地中海十二個世紀的羅馬帝國徹底覆滅,如此的馬夫,你還敢小瞧?”

商婷露咬著嘴唇道:“你想說明什么?”

江風笑道:“我想說馬夫怎么了?英雄不問出處”

商婷露笑道:“流氓不看歲數”

江風沒接活,反而是搖頭晃腦的笑道:“可惜啊”

商婷露烏溜溜的美眸注視著江風道:“可惜什么?可惜我不是有公主,委屈你這馬夫了?”

商婷露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就冒出來這么丟份的話,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只能硬挺著了,女人嘛,講的就是一個氣場,雖然心虛臉熱,但堅決不后退,商婷露就這么一眼不眨地盯著江風的眼睛,好似江風身上有寶藏一般。

商婷露這話充滿了挑逗意味,江風愣住了,不敢與商婷露對視,江風根本不相信這話是從高傲的商大美妞嘴里說出來的,可事實就是如此,由不得他不信,可是這話還不好接茬,只能轉換話題。

江風搖搖頭笑道:“我是說你不當女流氓可惜了”,說完就跑吉普車里去了,商婷露一愣,隨即追上去笑罵道:“你敢罵我,找打”。

商婷露上了吉普車副駕駛,又捏起粉拳錘了江風幾下道:“讓你罵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江風配合的叫喚了幾下,就發動了吉普車往家屬院駛去,路上又買了點油條,包子一類的。

商婷露坐在副駕上看著身旁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小”男人,剛毅的臉頰,專注的動作,舉手投足間的體現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風范,商婷露一直認為,男人的魅力不在外表,認真的專注的男人才是最美的,一個男人的成熟的風度才是老少通吃的殺手锏,遠不是靠臉蛋吃飯的家伙能比的,而身邊的男子無疑是優秀的,看似愣頭愣腦但是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冒著壞水的家伙,可是明知道這家伙就是個油嘴滑舌的壞蛋,但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卻對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情愫,難道真是那一晚的英雄救美在作怪?

“不能想,不能想,露露啊,不要陷進去,他還沒你大呢,老牛吃能草好不要臉的”商婷露伸出小手輕撫發燙的粉嫩臉蛋默念道,時不時的還偷偷的瞄著江風,看到江風并沒有看她心才算放下,可是又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這小子不會有病吧,看都不看人家一眼。

江風哪知道商婷露的小心思,他一心開車,沒多久就到了商婷露家,把商婷露送上樓江風也沒有停留,直接就回了市局,回到市局椅子還沒做熱乎呢,萬鐸久來報告來了。

萬鐸一進門就道:“隊長,有一些意外情況啊,那個郭曉并沒有在他們隊上班”

江風點上一根煙道:“具體點,什么情況?”

萬鐸道:“剛才接到您的命令,我就去了一趟勘資公司那邊,想看看郭曉所在的二大隊在哪一片勘探,沒想到卻和他們隊長取得了聯系,索性提了郭曉的事情,可是他們隊長說三天前郭曉說是家里有事請假了,早幾經不在野外了,說是回了新城了”

江風捏著煙狠抽兩口,就思索開了,郭曉是三天前回來的,那時候王娟還沒有出逃,他家里會有什么事情?難道說郭曉和案子還有牽連?會不會是他干了什么事情才導致王娟出逃?還是說他知道王娟要出逃,要回來阻止?江風總感覺自己好似摸著了一點邊際,但又穿不上線,理不出頭緒。

算了不想了,江風掐滅煙頭問道:“老萬,刑偵那邊有什么進展沒有?”

萬鐸笑道“他們的進展沒有咱們快,還沒有摸著邊呢,正在走訪信用社的職工,調查孔祥的社會關系,好像是在尋找孔祥的仇家”

江風覺得有必要和刑偵支隊支隊長武力見一面,也好互通有無,雖然兩方的調查方向和內容都不一樣,但是畢竟是同一個案子,大家互通有無還是很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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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來到經偵支隊所在的樓層,一路上不少昔日的同事都主動的微笑問好,江風也寒暄兩句,毫無阻擋的來到支隊長武力的辦公室。

“咚咚”江風敲了敲門。

“進來”辦公室里一個沙啞的聲音答道。

江風推門而入笑道“忙著哪,武支隊”。

辦公室里烏煙瘴氣,煙霧繚繞,辦公桌上的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堆成了小山,還在冒著絲絲青煙,一看就是剛掐滅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江隊長啊,快坐”武力還以為手下來匯報情況呢,沒想到是江風來了,忙起身從辦公桌后邊繞了過來寒暄。

江風坐在沙發上笑道:“武支隊是在鍛煉肺活量呢,這煙抽的,不知道的以為著火了呢”

武力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冬天的冷風呼呼的涌進來,屋里的空氣為之一新,武力一臉無奈的道:“你呀,就說風涼話吧,我就是鍛煉也不會把嗓子都鍛煉啞了啊,還不是殺人案鬧的,不瞞你說,包局昨天都拍了桌子了,告訴我這次我要是破不了案,就擼我的帽子”

江風笑道:“是啊,我們那邊也是通宵達旦的查,昨天凌晨還集合隊伍抓人呢”

武力站在窗口狠搓兩把臉清醒了一下,轉身走到飲水機邊上,給江風到了杯水笑道:“你們總歸知道抓誰,我們就連抓人都沒有目標,一點頭緒沒有,我能不愁嗎?,就連包局都上火,別說你我了”

這是包廣志調到市局主管刑偵以后辦的第一件案子,政治意義非同一般,這第一槍要是打不響,會大大的影響包廣志威望,很多人會認為包廣志不堪大用,更何況是年關將近,全社會從上到下都在努力營造和諧穩定的局面,就在這緊要關口出現了命案,并且還有老百姓的存款被冒領這樣的事情發生,兩件事影響極壞,想要短時間內消除不良影響就必須破案,突發事件最能考驗一支隊伍的戰斗力,也最容易讓人栽跟頭。

江風笑道:“這回的案子發生得太不是時候,全局上上下下不少人都等著看咱們兄弟笑話呢”

武力也坐在沙發上道:“誰說不是啊,有些人干工作不成,煽風點火的本事倒是了得,不說這些了,說說你們那邊的進展吧”

江風道:“我們那邊已經查出問題了,空白憑證大量丟失,出納員王娟和復核員張延生等一系列嫌疑人正在抓捕中,說來好笑,他們二人是姘頭,估計沒想跑,可能是孔祥死的太突然,咱們這邊大張旗鼓的查,嚇著他們了才跑的”

武力道:“昨天下午我們還傳喚他們了呢,還真沒發現他們倆兒有這事兒,我們原來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會不會是孔祥與誰私情才情殺的,一些信用社的工作人員說孔祥作風不太好,和女辦公室主任有不正當關系,那個女辦公室主任長的可夠寒顫的了,大餅子臉小眼睛,腰跟水桶差不多,沒想到這類貨色孔祥都看得上,就算饑不擇食,也應該搞那個小出納王娟,不應該搞這個辦公室主任啊”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江風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既然孔祥連大媽都看得上,他還會放過年輕亮麗的小出納?更何況王娟又不是什么三貞九烈的女子,堂堂的大主任想爬上這個風騷的小出納的床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想到王娟的丈夫郭曉莫名其妙失蹤的事情,答案呼之欲出。

江風馬上就道:“你們調查過王娟的家庭情況嗎?”

武力不明白江風為啥這樣問,但還是道:“我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孔祥的社會關系身上了,還真沒調查王娟的家庭情況和社會關系,怎么你有什么發現嗎”

江風道:“王娟的丈夫三天以前請假了,說是家里有事,但是他們家根本沒人,他更沒回家,我們正在找他”

武力還沒轉過彎來,就有些疑惑地道:“這和這個案子有關系嗎?”

江風道:“孔祥連大媽都能看得上,他會放過身邊的年輕風騷的小出納嗎?不是親近的人能干上出納這個重要位置嗎?”

武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忽而又抬頭道:“你是懷疑孔祥和王娟有私情,然后王娟的丈夫發現了這事兒,最后?”一邊說著一邊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江風點點頭道:“是的,心里沒鬼他玩什么失蹤?”

武力想了想道:“還真有可能,反正現在也沒頭緒,姑且試一試,我現在就打電話告訴他們找人”

武力說著就站起來要給手下打電話,可是桌上的電話卻先響了,武力接起電話道“我是刑偵支隊武力,你找誰?”

武力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腰板就挺直了道:“原來是包局,是,江隊長也在,我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武力轉身摘下墻上的帽子道:“江隊長,包局讓咱們倆過去一趟,說有急事,走吧”

江風有點意外,就算包廣志再心急也不至于這樣啊,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想出成果,太急功近利了,但是領導召喚必須服從,捏滅手里的煙頭跟著出去了。

二人來到包廣志辦公室,這位新札大佬一臉嚴肅的坐在辦公桌后面的大班椅上看著進來的二人,沒有說話,只是一指沙發口氣說不出的頹喪道:“坐”

江風和武力并排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坐實,都是虛坐著,兩手搭在膝蓋上,標準的小學生坐姿,隨時等候領導垂詢的架勢。

包廣志道:“剛才接到省廳的電話,說是這件案子不用我們管了,由省廳接管”

武力一聽就坐不住了,馬上要站起來隨后又感覺不太禮貌,但是已經站起來了,再坐下也不是那么回事,索性就道:“為什么啊,包局,這不是表明了不相信我們嗎?”

包廣志看了看窗外道:“不相信又怎樣?我們現在又沒有什么成果,更何況這是省廳那位劉少帥壓下來的,魏局也沒辦法”

武力道:“這才兩天啊,時間太短,咱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成果”

江風聽出來了,劉少帥肯定是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副廳長劉偉,這是位年輕新貴,魏紅軍也沒有辦法,江風隱約感覺這次省廳接管案子應該與省信用社聯社有著絕對的聯系,說心里話,江風不想撒手這件案子,第一,經偵這邊已經有很大突破了,就差最后臨門一腳了,到嘴的功勞沒有必要拱手送人,第二,江風雖然不是嫉惡如仇的正人君子,但是也不想放過這些肆無忌憚吞噬民脂民膏的蛀蟲,就算是移交案件也要等到證據確鑿,讓他們無法翻案。

想到這兒,江風站起來道:“包局,您剛才說咱們沒有成果所以省廳要接管,如果咱們要是有了成果呢,又要怎樣?”

包廣志一聽這話馬上回身虎目緊盯著江風,大步上前道:“莫非你們有了成果了?”

江風迎上包廣志的目光道:“是的,包局,我正要給您匯報呢,我們已經有了重大突破,并且已經鎖定犯罪嫌疑人,昨天晚上已經派出抓捕小分隊,我估計,明天這個時候就會有消息,并且我還有一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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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道:“包局我有一個問題不知當講不當講”

包廣志沉聲道:“講,都什么時候了還用藏著瞞著嗎?”

江風道:“為什么咱們市信用社剛發生命案,省信用社的調查組就連夜趕來了?昨天晚上調查組的一個小子竟然襲警,我把他抓起來了,那小子在審訊室一直叫嚷他姐夫是省聯社的理事長,這種省聯社的皇親國戚都上陣了,他們這是要干什么?要掩蓋什么?這是其一。

第二經過我們調查新城信用社有很大的問題,空白憑證一丟就是四百份,這些空白憑證誰偷的?干什么用了?,前幾天還有社員群眾反應賬戶的錢不翼而飛,錢哪去了?我不相信這是一個會計,一個出納能辦了的,這里邊一定有領導層在參與,如果不是怕咱們抓住痛腳,省廳會來接管嗎?難道是過年了怕咱們累著?包局求你了,再給我三天時間,我只要三天”

包廣志擺擺手道:“小江,這話出去就不要說了,更不要隨便指責領導”

包廣志雖然看似在批評江風,但是他也認為這里邊肯定有利益糾葛,雖然他也很想打響這一槍來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無論何時擋人財路總是不好,并且這里邊涉及到的利益絕對不是小事,能調動公安廳的老爺們下來接管案件,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不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副局長能阻擋的,一時間包廣志陷入了沉思,權衡利弊得失。

“是,包局,我一著急說錯話了,我一定改正”江風也知道包廣志并沒有真的生氣,要是真生氣就不會叫出“小江”這個稱呼了,看著包廣志不說話,江風和武力也都做回沙發上等著了。

想要干工作就會得罪人,老好人是不會有大的,這個道理包廣志當年穿上警裝的時候就明白,但是就算是得罪人也要考慮值不值?得罪了人能不能擺平?會不會踢到鐵板上?包廣志雖然行事頗有鐵腕作風,但是也不是猛撞之輩,尤其是GA局長這個位置,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觸,包廣志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準則,要不然也不會被魏紅軍看上,但是凡事風險越大收益也越大,這一網要真是辦了大魚,立馬就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但是這會不會給領導帶來麻煩?要知道能讓那位省廳新貴幫著說話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包廣志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大手一揮道:“你們倆別在這耗著了,省廳那邊不用你們操心,現在就給我專心查案,一定要盡全力,這件案子發生的時機不太好,搞的魏局很被動,咱們都是自己人話不多說了,努力辦案吧”

包廣志說得自己人不是指三人都是JC,而是說咱們仨都是魏局的鐵桿,關鍵時刻可要給魏局爭口氣啊,局座都下了變相的逐客令了,江風他們自然是識趣的告辭了。

一出副局長辦公室,武力就馬上拿出手機打給了手下的大隊長“現在放下手頭那些毫無進展的工作,全力尋找一個叫郭曉的男人,這家伙是勘資公司的技術員,記住,讓手下的弟兄們發動關系戶去查,一有結果馬上上報”

武力說的挺有意思,關系戶?不過就是一些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罷了,這也是潛規則之一,一個地方的刑偵主管和地痞流氓必然有聯系,無論誰干這個位置都如此,倒不是說一定要同流合污,只不過警方需要線人,而這些地痞流氓遍布社會各個角落,消息來源廣泛,很多時候能給警方破案帶來意想不到的幫助,而這些社會閑雜人又時不時的會犯點小案子,又需要警方高抬貴手,這樣一來雙方一拍即合心照不宣。這就是從上到下都對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視而不見的原因。

二人閑聊了兩句就回了各自的辦公室,江風剛回到辦公室手機就響了,一看號碼是朱建輝打來的,就接起來道“老朱,有什么情況?”

電話那頭朱建輝道“隊長,我們到了南店縣,在當地警方配合下已經在火車站和各個江邊出入站布控了,只是這邊偷渡比較瘋狂,我怕萬一他們要是偷渡,咱們可就撲空了”

江風明白朱建輝為啥打電話回來,那意思無非就是您既然肯定他們在這里,有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了?江風從抽屜里找出王娟的照片搜索了一番道“把調查重點轉向縣內沒掛牌的私人旅店,重點布控城南”

朱建輝很聰明的沒有問緣由,有些事情領導不想說做手下的就不能多嘴,只管服從命令就行,就算抓不著人也沒有責任不是?

放下電話看看表也到了中午下班的時候了,去局食堂對付一口吧,剛要走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商大美妞的電話,就接起來笑道“美女,召喚小生何事啊?”

“油嘴滑舌,過來接我去信用社,快點,別等我反悔”商婷露一貫的霸王花口氣。

江風笑道:“怎么著,美女,你還真拿我當馬夫用啊?”

商婷露佯怒道:“你來不來,不來拉倒,正好我還嫌煩呢?”。

江風笑道:“美女有召,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趕到啊”

商婷露嬌聲道:“這還差不多,你吃飯了么?”

江風笑道:“我不是都說了么,下刀子都去,更何況吃飯這種小事兒,那啥,莫非你想請我吃飯?”這貨剛表完決心,就開始露出本來面目了。

商婷露有些羞澀的道:“那,那你別吃了,過來吧,我這里有吃的”,說話的底氣很是不足,好似生怕江風拒絕一般。

商婷露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這是怎么了,這頭小獵豹求上門,自己二話不說就熬了一晚上幫他查案,回到家沒怎么休息就精心準備了四道小菜,好似小媳婦兒一般等著自家男人回來吃飯,曾經高傲的市局第一警花哪里去了?連頂頭上司李顯揚都不放在眼里的商副支隊長哪里去了?這一切變化商婷露自己也說不明白,也想控制,可是又忍不住往前試探,明知道前邊是深淵,還是忍不住滑落。

“你,你不用來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就這樣吧,我掛了”商婷露終于狠下心來說出了違心的話。

這女人還真是善變,真讓人搞不懂,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話說女人這個時候情緒最是多變,這門親戚來的不是時候啊,還指望她查案呢,這又不是病沒法探望。

江風趕緊撥回去了,電話一接通,還沒等商婷露說話呢,江風就道:“那啥,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昨晚熬夜累著了吧,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我理解,你下午不用去了,休息吧”

商婷露沒想到江風的聯想能力這么強,竟然想到哪方面去了,瞬間就有了一股打人的沖動“你個臭流氓,想哪去了,你才有那么幾天呢!快點過來,過期不候”

江風就鬧不明白了,安慰人也能挨罵,其實這廝是故意的,女人嘛,尤其是女強人,激將法也管用,要不是案子實在緊急江風也不至于出此下策,實在是沒有能人,不得已啊。

江風掛了電話,下樓上了吉普車就往家屬樓去,本來也沒有多遠,三五分鐘就到了,其實沒有必要開車,只不過是一會兒要送商婷露去信用社查賬,所以才開車的。

“咚咚”江風上樓敲門。

沒人開門,江風就知道是自己惹毛了商大美妞了,等了一會兒接著敲,一邊敲還一邊哭天喊地的道“開門吧媳婦兒,我錯了還不成嗎?我跪搓衣板還不成嗎?”

江風心里暗道:“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你不怕丟人就不開門!”

商婷露本來想整治一下江風,沒想到江風這個愣頭青竟然想出這種辦法威脅她,商婷露氣的小臉通紅滿腔怒火,胸脯因為呼吸劇烈而上下起伏波瀾壯闊。

商婷露恨恨的道:“這個王八蛋,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這不是毀本小姐名節嗎!王八蛋,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

商婷露一腳踹開門,閃電般的伸出右手抓住江風的衣服領子把江風“托”進屋,左手關門,直接把江風頂到墻邊手肘橫倒江風脖子上,咬牙切齒的道:“你找死是吧,敢造本小姐的謠”

江風絲毫沒有闖禍的覺悟,雙手舉過頭頂做投降狀,嬉皮笑臉的道:“嘿嘿,沒事兒,你不用害怕,對門是我的房子,沒有人聽見”

正所謂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裝愛武裝,商大美妞可不是一般的柔柔弱弱的小女生,手上是有功夫的,此時的商婷露如一頭發瘋的母豹子,小臉憋得通紅,二話不說捏起小粉拳照著江風的臉就砸了過來,

江風了解商大美妞的個性,知道這就是一頭母豹子,早就做好了激怒她的準備了,一擺頭就躲過了她的攻擊,伸出手抓住商婷露的如玉皓腕,笑道:“姐們兒,太祖爺教導我們說要文斗不要武斗,你都忘了?”。

商婷露小臉通紅“你個王八蛋,我打死你”另一只手拍過來,江風也沒閑著,馬上抓住襲來的小手,商婷露兩手被制,馬上就想用膝蓋攻擊,江風早已料到她會用這招,后背往墻上一靠,單腿支地,另一腿盤起勾住商婷露的腿彎,微一用力商大美妞凹凸有致的柔軟軀體就貼在了江風胸膛上,商婷露扭著小蠻腰極力反抗,一臉吃人的表情。

商婷露美眸之中仿佛噴火一般的道:“臭流氓,你快放開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江風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學著電視里的橋段道:“桀桀,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商婷露亮出一口小銀牙,躍躍欲試的道:“我告訴你,你再不松手我可咬人啦”。

江風低頭笑道:“你嚇唬我?我躲,咬不著,嘿嘿”江風已經被咬過一次了,有經驗了,左防右突,商婷露的銀牙雖利但根本擦不著邊。

突然商婷露不掙扎了,抬起頭靜靜地看著看著江風,美眸漸漸濕潤沒多久淚流成河,淚水如清泉一般自美眸之中溢出,順著光潔的臉頰滑落,砸在了地板之上。

這回壞菜了,玩兒大了,江風訕訕的松開手放下腿,不知所措,商婷露失去了支撐頓時趴在了江風身上,小腦袋緊貼著江風的胸口,時不時的還蹭兩下。

江風一動也不敢動,只能靠在墻上硬挺著,商婷露還在默默流淚,瓊鼻一抽一抽的,捏著小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江風的胸口上,砸了一陣可能是砸累了,漸漸的改成了撫摸。

江風低頭看著滿臉淚痕的商大美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深,不知心恨誰!此情此景由不得人不動心,江風伸出手覆上商婷露的光潔臉蛋抹去美眸之中的淚痕,商婷露并沒有阻止,也沒有說話,商婷露不說話,江風就不敢動,兩人就這么靜靜的靠著。

良久,江風訕訕的笑道:“那啥,大小姐,腿,腿麻了”站這么一會對江風來說屁事兒沒有,這廝純屬沒話找話。

商婷露沒吱聲,突如其來的捏著小拳頭,狠砸了江風胸膛一下,扭頭跑進臥室去了,但卻沒有關門。

江風就比較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客廳里轉了幾圈,想了想還是走到了臥室門口,趴在門口小聲道:“那啥,你餓不?我請你吃飯”

商婷露蒙著被子沒吱聲,江風轉身去了衛生間,浸了一條毛巾,擰干拿出來走回臥室靠在床邊低聲道:“給你毛巾,擦把臉吧,我不該亂說,往后誰要污蔑你,我去解釋,解釋不通我就收拾他們,那啥,真沒人聽見,我向偉大領袖保證”

“你說那么多沒用的有意思嗎?反正我的名聲是讓你毀了,男子漢大豆腐,敢做不敢當,你還是不是男人”商婷露蒙著被子嗚咽著道。

江風在心里默念道,我做什么了我啊,冤枉啊,這真是羊肉沒吃著,惹得一身騷啊,但這話是萬萬不敢說的,只能擰著頭皮道:“擦把臉吧,那啥,你要是不嫌棄,我就以身相許都行啊”

商婷露從被子中伸出小手一把搶過毛巾道:“滾去客廳吃飯去吧,我不用你管”

江風這才知道原來商大美妞叫他來是共進午餐,這下還吃個毛了,訕笑道“你不吃我一個人吃不下啊”

“你愛吃不吃,不吃就拉倒”商婷露還是把腦袋蒙在被子里回答著。

江風道“你身體不舒服,我把飯給你端過來”說罷,也不管商婷露答不答應,轉身就快步出去了,走到餐廳看見桌子上四個反扣著的印花小碗,散發著陣陣香氣,江風心里不禁嘆道“再兇猛的女人也有柔情的一面,誰能想到這個霸王花一般的女人竟然有一手好廚藝”。

江風端著兩盤菜躡手躡腳的返回臥室,但并沒有直接進去,反而是在門口停住了,停了一分鐘左右,探出腦袋瞄了一眼臥室,商婷露裹著被子,小腦袋露在外面,一臉笑意的往門口這邊看呢,二人目光正好交匯,一時間四目相對無言。

“誰讓你端來的,端回去,你見過誰在臥室吃飯的”商婷露又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強勢,一頓連珠炮轟過來。

“嘿嘿,我這就端回去”江風轉頭就走,心道,這女人還真難懂,一會哭一會笑的,自己也是找抽,沒事兒招惹她干嘛,這不是閑的嗎?

江風坐回餐廳,盛好了飯等著商婷露出來,沒一會兒,臥室那邊腳步聲傳來,商大美妞出來了,江風抬頭瞄了一眼。

“看什么看,吃你的飯”商婷露佯怒道。

江風趕緊低頭扒拉兩口飯,商婷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坐在餐桌椅子上,也端起來吃了兩口,這場面太尷尬了,江風一刻也不想多呆了,忙三火四的扒拉兩口就訕笑道“那啥,你慢慢吃,我吃飽了,今天別去了,休息一天吧”說罷就站起身要走。

“坐下,吃”商婷露抬起一雙微紅的美眸瞪著江風道。

“我真吃飽了”

“我讓你坐下”

江風還是坐下了,商大美妞親自給江風盛了一碗飯,小飯碗往江風身前一推道:“吃,剩一粒我要你好看”

江風一看這架勢,也不管了,正好餓著呢,端起碗來就開始風卷殘云,一頓劃拉,沒幾分鐘四碟小菜就下去一大半,突然江風好似想到了什么,把筷子上夾著正要放到自己碗里的一塊雞肉放到了商婷露碗里,還訕笑道“你也吃,你也吃”

商婷露原本一直“虎視眈眈”的盯著江風,這下也不盯著了,好似害羞一般低下了頭往嘴里扒拉著飯,白嫩的臉蛋上鋪滿了紅暈,一直紅到晶瑩如玉的耳垂后面,由于低頭長發散落開來,如瀑布一般。

江風想到了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海棠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此情此景美不勝收。江風正文學青年一般欣賞著呢商婷露抬頭了,厲聲道:“看什么看,吃你的飯”

一頓午餐吃的百轉千回,非要形容的話就是小霸王其樂無窮,下午一點多鐘,把商婷露送到信用社后,江風就接到了包廣志的電話,江風又馬不停蹄的往包廣志辦公室趕。

包廣志把江風和武力叫到辦公室,包廣志雙手撐著辦公桌的桌面一臉凝重的道“案子還是在咱們局查,這是魏局和劉偉副廳長拍了桌子爭來的,咱們絕對不能給魏局丟臉,我已經立了軍令狀了,三天之內一定要是沒有決定性突破,我請辭,至于你們二位,自己看著辦吧”

按說這事情是省廳先不講規矩的,第一按照一般情況應該是市局請求省廳介入,省廳才會介入,第二應該是涉及重大事件,而市局又沒有有力措施的情況下,才有省廳介入調查,而現在的情況很顯然不在此列。

要是什么案子都由省廳接管,那還要市局干什么用?這是擺明了不相信市局,不相信市局就是不相信魏紅軍,魏紅軍當然要駁斥,但是劉偉畢竟風頭正盛,要是換了一個人沒準就答應他了,這又不是啥大是大非的問題,但是江風也不明白為什么魏紅軍不僅一口回絕了這位新貴,還發這么大火兒了火,更拍了桌子。

包廣志說魏紅軍跟劉偉拍了桌子江風倒是相信,劉偉雖然是省廳實權副廳長還在省委有靠山,但是魏紅軍也不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魏紅軍是省委常委兼新城市委書記齊岳北的發小兼同學兼鐵桿心腹,鞍前馬后的跟了齊岳北半輩子了,并且魏紅軍本身也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最近還有風聲說要提市委副書記,是堂堂的省管副廳級干部,與劉偉平級,從實權角度講還要超過劉偉,畢竟劉偉上邊還有好幾位婆婆,而市局這邊魏紅軍是絕對的一哥,當家做主說一不二,而且能決定魏紅軍命運的是市委常委會,市委常委會的大當家又是齊岳北,所以魏紅軍不給劉偉面子也很正常,劉偉就算有火兒也只能憋著。

在江風初入市局的時候就參加過豐縣大抓捕,那時候的行動總指揮就是劉偉,江風立了功以后,劉偉邀請江風去省廳江風都沒去,主要原因就是江風知道一點未來的走向,前世雖然只是一個最低級的小JC,但是全省政法戰線的帶頭大哥的名字還是知道的,在以后的幾年里原本最被看好的少壯派新貴劉偉并沒有接過全省政法戰線的大旗,反而是魏紅軍一騎絕塵坐上了那把金交椅。

身為副局長的包廣志連主動請辭的話都說了,更別說江風這個正科級的副支隊長了,案子真要辦砸了,包廣志請辭,江風也要受牽連,至少一個處分跑不了,更何況現在的市局誰不知道包廣志是魏紅軍精挑細選的接班人,他要出了問題,誤了前程,那可是大問題,話又說回來,只要這次案子辦好了,那就是幫了包廣志大忙了,往后必然會有好處。

江風當即站直腰板朗聲道:“包局您放心,三天之內不能破案的話,您摘我帽子”江風敢說大話是因為有依仗,只要朱建輝把人帶回來一切將大白于天下,再有就是領導都背水一戰了,做下屬的還畏縮不前,這不是找抽嗎?。

相比之下武力就尷尬了,他沒有異能依仗,更沒有案情頭緒,但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擰著頭皮也得上,也就答道:“我也一樣,三天破不了殺人案,您摘我帽子”

包廣志對二人的態度還算滿意,但不是表一下決心就能破案的,還要靠實干,包廣志點點頭道:“魏局已經說了,凡是有功人員,一律記局先進個人,凡是參與破案的加一個月獎金,武支隊長,你這就回去傳達指示,江隊長,你不是說有進展了么?魏局在等你匯報”

很明顯,魏紅軍是有話要對江風單獨交代了,江風和武力雖然同時魏紅軍一派的,但是親疏一眼即分,但武力很平靜。

人比人得活著,貨比貨得留著,武力也知道,魏紅軍之所以提拔自己,并不是自己有多出色,還是因為自己老爹的面子,而人家江隊長不一樣,江隊長救過魏紅軍的長公子魏來,這事兒全市局都知道,那是拿命換來的信任,半年以前邵長青想找江風的麻煩都被厥折了,更何況他人?所以武力心里雖然羨慕卻不嫉妒。

武力根本不知道江風與魏紅軍的復雜關系,這里邊還牽扯到齊岳北,武力的層次太低,接觸不到這些,而江風自己當然不會說出去,這是底牌,關鍵時刻才能亮出來。

江風跟包廣志告了個別就往樓上魏紅軍的辦公室走,沒走幾步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朱建輝打來的,就接起來道“老朱,我是江風”

電話那頭很嘈雜,有很多人在說話,朱建輝很是激動的笑道:“隊長,我們抓住王娟和張延生了,就在城南抓住的,您真神了”

江風心里道那是經過探測的,豈能不準?但嘴上還是笑道:“老朱,干得不錯,當記一大功,告訴弟兄們等回到新城我給大伙兒洗塵慶功”

朱建輝倒是知道謙虛,就笑道:“領導太夸獎我了,我就是一個跑腿的,全是您指揮有方”

江風笑道:“老朱你太謙虛了,咱們一大隊既要迎難而上,又要敢于勝利,你們干的好我臉上自然有光,老朱,案子緊急要盡快返回來”江風雖然比朱建輝小十幾歲,但是領導就是領導,勉勵下屬幾句太正常了。

朱建輝笑道:“謝謝領導夸獎,我準備一會兒就登車返回新城”

江風笑道:“那好,就這么定了,魏局找我有事兒,就這樣回來再細說”

朱建輝掛了電話還在笑,這次雖然鞍馬勞頓但是事情出奇的順利,無異于天上掉餡餅一般簡單的就撿了一件功勞,豈能不高興啊,高興之余還有震撼,自家隊長雖然年輕并且只是個科級干部卻能得魏局相召,看來傳聞不虛啊,自家隊長果然是魏老板的嫡系心腹,更何況這位隊長還不和部下搶功,跟著這樣的領導干事還有什么怕的,一想到隊長有一天要是高升了,自己就很有可能接任,朱建輝這心里就美不滋的,干勁更足了。

魏紅軍的辦公室和秘書室是挨著的,兩個辦公室都有直通走廊的門,并且兩個辦公室里邊也有一道相連的門,只不過下屬想見魏紅軍一般不會直接敲他的門,而是要敲秘書室的門,再由秘書通報,誰要是直接敲局長的門,一來不恭敬,二來不守規矩,這可是隔著鍋臺上炕視秘書如無物啊,要是讓局長秘書惦記上了,哪還有消停日子?。

“咚咚”江風敲了敲秘書室的門,跟魏紅軍熟歸熟但是規矩還是要講的。

“進來”

李濤端坐在辦公桌后面一邊整理文件一邊道,市委常委的秘書不是見到誰都給好臉色的,俗話說的好,官多大奴多大,就是這個道理。

李濤雖然官不大,只是副科級,像他這種副科級的干部在市局內部少說也有幾十號,但是狗尿苔雖不濟卻長在金鑾殿上了,位置太重要了,就算是副局長也得跟李秘書含笑點頭。

江風笑道:“忙著哪,來抽根煙歇歇”

李濤還沒見過誰這么隨便呢,敢這么說的只有副局長一級,但是副局長一級的人物不會如此隨便,剩下的干部邁進這間屋子誰不得尊稱一聲李科長啊,心里剛有一點不是滋味,一抬頭看見是江風進來了,一愣神后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小子,魏局在接電話,你先坐那吧,我給你泡杯茶”

江風斜靠在沙發上笑道:“不用,我不渴,抽支煙”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煙盒扔給李濤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

李濤也不是菜鳥,有些時候太客套就有些見外了,也就沒給江風泡茶,反倒是一屁股坐在江風旁邊,點上煙吸了一口笑道“全市局的干部你最厲害”

江風下道:“你還別夸我,我會當真的,哈哈哈”

李濤笑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沒有誰專門跑我這屋抽煙的呢,你是頭一份”

江風笑道:“原來是諷刺我啊,虧我還給你一根呢,白瞎我一片深情了”

李濤笑罵道:“看你這小心眼吧,你這又不是啥好煙,大不了我陪你兩條好煙就完了”說罷就站起來走到一邊的立柜邊上,打開門拿出兩條中華扔在江風身邊的沙發上了。

李大秘的煙可不是誰都給的,給一根都好多大的面子了,別說兩條了,當然了,李濤不傻,知道江風的背景,所以根本沒什么架子,而且相處的時候還隱隱有些以江風為主。

江風笑道:“果然是李大秘,出手就是闊綽,比我這窮貨強”

李濤笑道:“這是上次去六井區調研的時候那邊給的,魏局有規矩,煙酒什么的都是小問題,只要不碰錢就行”

江風笑道:“既然是不花錢來的,不要白不要,我就打一會土豪,哈哈,那啥,給我找一張報紙包上,這樣拿著不好看”

李濤笑罵道:“你小子可真行,拿我的東西還不算,要求還挺多”雖然是這么說,但還真找了一張報紙包起來了,笑道“先放我這,一會兒你走的時候再來拿”。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李濤笑道:“你先呆著,我去看看魏局接沒接完電話”站起身去了里間。

李濤剛進去就出來了,笑道:“進去吧,魏局在等你呢”

江風點頭稱是,推門進去了,笑道:“魏局,你找我?”

魏紅軍點點頭道:“坐,聽老包說你們經偵支隊取得了重大突破,你還判斷這事兒與省聯社有關系?跟我說說你的依據”

江風虛坐在沙發上道:“經我們初步偵查信用社存在重大問題,這不是一個人能干的,并且調查組來的太可疑,就在剛才我接到抓捕分隊的長途電話,已成功抓捕欲潛逃的犯罪嫌疑人王娟和張延生,估計今天晚上就能回來,我準備組織力量連夜提審,爭取盡快找出問題,追回贓款減少損失”

魏紅軍笑道:“不錯,看來把你調到經偵支隊的決定是正確的”

江風跟魏紅軍不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害怕,就笑道:“局座的決定自然是一貫正確的,所以您才是領導,我就不行”

魏紅軍似笑非笑地看著江風道:“你小子,跟我還耍上花槍了,看來這半年的歷練還不錯,有了不少長進”

江風笑道:“謝謝領導夸獎,都是領導指揮有方,下邊的同志們不辭勞苦,這才有了點頭緒”

魏紅軍擺擺手笑道:“今天找你來不是聽你拍馬屁來了,要是拍馬屁的話,你的功夫還得練啊,哈哈”

魏紅軍說的是實話,想走通他的門路以求升官發財的大有人在,別說拍馬屁了,就是獻妻獻女的事情他也碰到過,剛到新城那年,原來的局辦主任為了討他歡心,就邀請他去家里吃飯,魏紅軍也想拉攏人就答應了,席間局辦主任裝作酒不夠喝,非要下樓買酒,攔都攔不住就出門了。

然后局辦主任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妻子就開始色誘,魏紅軍還以為初來乍到有人要搞他的黑材料呢,當即就大怒離席而去,回頭就把這個局辦主任踢到法制辦坐冷板凳去了,提拔李銀生當了局辦主任,后來魏紅軍才知道這個主任是按照上一任局長的口味來辦的,上一任局長就喜歡良家,所以局辦主任就是靠老婆誘惑了上一任局長,和上一任局長形成了特殊的“連襟”關系,這個家伙才當上局辦主任的,可惜這位人才了,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江風笑道:“我就是理論聯系實際,多練練就好了,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魏紅軍笑道:“你這小子沒個正行,不說這些了,知道為什么我非要把案子留在新城辦嗎?”

江風收斂笑容,一臉嚴肅的搖頭道:“不知道,請領導示下”江風是真不知道,但是就算是知道也要說不知道,做下屬的處處比領導聰明,那豈不是讓領導的才華和聰明智慧無處施展?

魏紅軍道:“你的層次還太低,有很多接觸不到的東西,我今天就跟你說說這些,你要用心學,齊書記對你寄望頗深,幾次叮囑我要好好帶帶你,我本身也非常看好你,希望你能成為咱們市局的標桿和尖刀”

江風馬上站起來道:“您放心局長,我一定用心學,不辜負齊書記和您的期望”

人生際遇就是如此,如果自己畢業不來新城,就不會受傷,不受傷大哥也不會在醫院見到陸爾嵐,見不到陸爾嵐就不會有認親的大戲,這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齊岳北的層次,更別說寄望了,如果沒有這層關系,就算江風也立過一些功勞,但還入不了齊岳北的法眼,齊岳北或許跟魏紅軍提過要照顧一下江風,但是也是看在親戚的份上才說的。

宦海泛舟,波譎云詭,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讓人背后捅刀子,不得不防,所以必須有一幫子忠心不二的小弟,華夏是個講關系的國度,自古如此,在古代仕途上最牢靠的關系無外乎兩種,一是宗親關系,再就是師生關系。

宗親關系往大了說就是門閥政治,門閥政治在三國兩晉南北朝時期很有市場,九品中正制就是出身決定命運,世家強大到一定地步必然威脅皇權統治,這也是后來世家沒落的原因之一。有個小故事說,唐太宗要迎娶清河崔氏之女,清河崔氏竟然不給面子,說李唐血脈不正有胡人血統,門閥勢力可見一斑。

門閥的掘墓人就是科舉制度,科舉制史自隋朝,唐太宗將其發揚光大,打破門第觀念,寒門學子亦可憑學問入仕為官出將入相,大大的擴大了統治基礎,從根本上動搖了門閥政治的根基,但是任何事物都有優缺點,科舉制又催生了座師這一產物,最高級別的殿試由皇上主考,考中的進士為天子門生,但是天下的進士都是天子門生,天子也照顧不過來啊,所以就要看科考的主考,主考是誰當期考中的士子就是誰的學生,這種關系更易被接受,也極其牢固,鮮有學生背叛老師的,當然也不乏特例,比如大猛人張居正直接干掉了自己的學生,又不讓老師潦倒而死但這樣的是特例,不具有普遍性。

魏紅軍點上一根煙道:“今年是哪年知道嗎?”

江風脫口而出道:“九七年啊”隨即又意識到了這太弱智了,突然靈光一閃有些臉紅的道:“您是說換屆之年?”

江風的第一個回答差點沒把正在抽煙的魏紅軍嗆著,幸好第二個回答彌補了一下,魏紅軍笑道:“對,換屆之年,人心都不安定,省委的那把金交椅惹得狼煙四起,群雄逐鹿,還有啊,齊書記來新城已經四年了”

這么一說江風就明白一點了,看來是齊岳北想挪挪地方了,這可是關系切身利益的事情,一旦齊岳北調走,無論是江風還是魏紅軍都成了無根之萍了,命運又將有所起伏。

經魏紅軍這么一提醒江風就思索開來了,前世雖然是小JC但是省委省府的兩位頭面人物還是知道的,按照歷史軌跡,省委書記到點退下去了全國人大,省長趙常志接任書記,而省長之位卻很有變數,原本非常熱門的省委黨群副書記王順生和呼聲很高的省委副書記兼常務副省長彭中林都沒能成功上位,最后的贏家卻是省委副書記兼省城江水市委書記的周遠征,而接替周遠征的正是齊岳北。

江風有些疑惑,就算是群雄逐鹿也跟我這科級干部啥關系沒有啊,別說江風了,就算是魏紅軍的級別也參與不到省委高層的大博弈之中,魏紅軍好似看出江風的疑惑一般,突然沒頭沒腦的嘆道:“這次打招呼的省GA廳副廳長劉偉和松江信用聯社理事長王樹明同出一門,皆是黨群副書記吳順生的人,王樹明是從省財政廳副廳長的職位上調到省聯社的,據傳王樹明在財政廳任上涉嫌貪污,而省里也有人在查他,你現在明白我為啥要把案子留在市局而不是交給劉偉辦了吧”

江風聽到這個秘聞就明白了,肯定是齊岳北和哪位強力人物達成協議要搞吳順生一下了,就道:“魏局,我一定狠查這個案子與省聯社的內幕牽扯”

端誰的碗服誰的管,既然跟著齊書記混,齊書記有事兒就必須上,趕上了這個機會就要沖鋒在前,靠大哥的面子終究不是長久之事,最后還是要讓齊書記看到自己的真本事才能穩坐心腹位置,再者說了,省聯社要是沒問題誰也不會誣賴他們。

魏紅軍看了看江風,心說這小子還不錯,一點就透,知道要往哪個方向使勁,站起身來看著窗外道:“你是齊書記的內侄,我就跟你明說吧,值此關鍵時刻齊書記需要咱們這幫手下的有力,我已經決定了,不查出問題決不罷休”

江風也站起身對著魏紅軍的背影低聲卻堅定的道:“愿隨局座共榮辱”

魏紅軍給江風交了底以后,江風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牽扯到了省委大佬之間的博弈,血液就有點加速,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參與的,政治上的傾軋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勝敗的較量。

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就算失敗者再偉大充其量是一個悲劇英雄,值得欣賞但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效仿。

出了局長辦公室的門,李濤把報紙包著的中華塞了過來,江風也沒有客氣,夾在胳膊下邊就走了,下樓開著吉普車就往信用社趕,現在迫切的要加快進度,深挖內幕,此時不戰更待何時?

到了新城信用社,江風撕開中華的包裝拿出五盒,上了樓推開門看去,滿屋子沙沙的翻賬本的聲音,江風的心就放到肚子里了,這兩天自己雖然不在,但弟兄們都很用心,沒有偷懶的情況,雖然每個警員的個人能力有限,但是工作態度還是值得表揚的。

聽見開門聲,眾人都抬起頭,看見是隊長來了,眾人都打招呼“隊長好”“隊長過來啦”等等不一而足。

江風壓壓手笑道:“都坐,都坐,大伙兒干勁不錯,但也要勞逸結合,韓慶,我這有幾包煙給大伙分分”說罷就把五包中華扔給的韓慶。

韓慶笑嘻嘻的接過來煙笑道:“中華啊,隊長的好煙,不抽白不抽,都過來分煙了,哈哈”

眾人一哄而上十來個人每人分了半包左右,都笑嘻嘻的叼上了,就要點火的時候,好像想到什么了,都轉身出去了,江風一看就奇怪了,問道:“韓慶,大伙兒這是咋了?”

韓慶擠眉弄眼的指了指左邊一角的女士包笑道:“那位姑奶奶在呢,誰敢在屋里抽煙啊”

江風一聽就明白了,笑道:“對了,商支隊人呢?”

韓慶笑道:“應該是上衛生間去了吧”

商婷露正好從外邊進來了,看見江風和韓慶在一塊嘀嘀咕咕的就道:“誰在背后說我壞話呢?”

韓慶哪敢招惹這位姑奶奶啊,嘿嘿笑道“那啥,兩位領導,我抽根煙去”,說完頭也不會的轉身貼著墻邊就溜了。

江風笑道:“商支隊,我正有事情找你說”

商婷露坐在椅子上,翹二郎腿,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手道:“說罷,我也正好要找你說呢,你就來了”

江風道:“你先說吧”

商婷露道:“今天有人來取錢,存折上顯示還有二十多萬,但是賬上根本沒有他的記錄,我懷疑有人吸儲不入賬,用空白股金憑證加蓋公章欺騙儲戶,我已經讓他在韓慶那報案了,這畢竟是個案,我在等有沒有下一個類似情況,你就來了”

江風也聽明白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賬目上根本沒有顯示,沒法查,只能是誰發現自己的錢沒了,主動報案,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江風道:“現在情況有點變化,我們必須要加快速度,三天之內必須要有重大突破”

商婷露道:“就現在這種情況,三天之內不會有突破,電視和報紙根本沒有關于信用社兇殺案的報道,不知情的儲戶怎么找上門來?他們不來根本沒法統計損失”

市里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降低影響,力保和諧穩定的大局,營造節日氣氛,但瞞著不報不是辦法,必須要廣大儲戶自己上門核對,才好找出損失,江風道:“我去找包局長,讓他和電視臺取得聯系,發通告”

商婷露道:“還有十來天就過年了,市里會同意現在發這個通告嗎”

江風嘆道:“沒辦法,現在只能這么干了”

商婷露道:“那萬一通告發了,事情鬧大了,咱們可沒法交代啊”

江風道:“有些事兒你不清楚,但凡要是有辦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商婷露小嘴一撇不屑的道:“我不清楚你就跟我說說唄”

有些內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江風當然不會胡說,就笑著解開外衣露出襯衫道:“上午你把我的襯衫哭臟了,啥時候給我洗啊?哈哈哈”

商婷露小臉一紅拿起桌上的一包紙巾就打了過來“快滾,滾得遠遠的,就知道氣我”

江風一扭腰就躲過了襲來的紙巾包,笑道:“那啥,你先在這呆著,一會兒我來接你吃飯”

回到市局跟包廣志陳述了一番厲害,包廣志又找到魏紅軍,由魏紅軍去跟宣傳部和電視臺協調,爭取今天晚上就發,明天就有結果。

之所以讓電視臺曝光這事兒,江風也是有私心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那些沒權沒勢的老百姓一把,雖然這事情還真不是好事兒,搞不好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但是這事兒不鬧大,老百姓就蒙在鼓里,損失就沒法追回來,一群人來要賬搞成群體件以后,市委為維護穩定大局,必定會責成信用社方面賠償,要是一個老百姓自己來要錢,那信用社就會說“你的錢讓前任主人孔祥私吞了,你去找孔祥要吧”,可是孔祥死了啊,找誰要去啊?

江風太清楚這幫子官僚的作風了,他們啥話都敢說,啥事兒都敢做,反正老百姓不高興又不影響升官發財,一個人也鬧不起來,實在要鬧就抓到精神病院去關起來就完了,江風雖然管不了那么多,但是也不想看見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江風雖然不是救世主但也是窮人家的孩子,知道那倆個辛苦錢來得不易,雖然做不到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但是動動腦子就能拉鄉親父老一把還是可以的。

現在的宣傳部與以往大不一樣,雖然還是郭勇擔任宣傳部長,但是經過《新城人》事件以后,郭勇的親信免職的免職,開除的開除,令郭勇威望大損,宣傳部已經變成了齊岳北一系人馬的天下了,宣傳部常務副部長楊柳是齊岳北的心腹,所以說這事情很好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忙完這些,江風又回信用社去接商婷露吃飯,商婷露現在很享受這種有人接送上下班的感覺,倒不是說商婷露沒錢打車,也不是江風的破吉普坐著多舒坦,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就是愿意跟著感覺走,誰也說不清楚為啥。

商婷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道:“先回我家一趟,再去吃飯”

江風笑道:“我請客,你用不著回家取錢”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哪那么多廢話,回家”

江風已經大致摸清商大美妞的性格了,那就是看似高傲有一股子女強人的意思,其實骨子里非常脆弱,上午還哭鼻子呢,現在又恢復了,江風也不會跟她一般見識,反倒是挺欣賞這種敢愛敢恨的女子。

二人回到市局家屬院,商婷露下車讓江風在車里等著,自己上樓了,沒多久就下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沒拆封的盒子,商婷露上車就把盒子扔到江風懷里了,江風低頭一看原來是一件男式襯衫。

江風就有點不好意思了,笑道:“姐們兒,剛才就是開玩笑,沒別的意思”

商婷露俏臉微紅,但還是裝作冷若冰霜的樣子的道:“我不喜歡欠人家東西,要不要?不要給我拿回來”

江風忙道:“那就謝謝啦哈,那啥,你這咋有男人衣服呢?沒看見那位倜儻風流的才子出入啊”

商婷露轉過身在江風的肩膀上砸了一下道:“這是我托朋友帶的,是準備過年回家送給我表哥的,你不要就拉倒”

江風笑道:“是這樣啊,謝謝商支隊抬愛,我就收下了”

商婷露回過頭道:“都下班了,你能不能別商支隊商支隊的叫,聽著煩”

江風不傻當然明白這是二人從同事到朋友的一個轉變,但是江風也沒有雜七雜八的不良念頭,就試探性的道:“那我叫你啥?”

商婷露也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強忍著道:“自己想,別問我”

江風摸摸腦袋道:“那我就你露露吧”

商婷露沒否認,反而是道:“快開車,人家餓死了”

江風也知道小姑娘臉皮薄,就沒有糾纏這個話題,啟動吉普車來到了離市局不遠的一家醬菜館,二人下了車進去了。

現在正是飯點,客人不少,熙熙攘攘的,有客人之間的閑談聲,也有服務員的吆喝聲,還有天花板上吊著的電視聲,江風掃了一眼電視,現在正在播放《新城新聞》呢,這沒啥看頭,無非就是前十分鐘市委領導很忙,后十分鐘全市人民很幸福,天天播都是那一套。

二人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服務員小姑娘遞來菜單,江風沒看直接就遞給商婷露了,商婷露也沒客氣直接就道:“一個水煮肉片,一個大骨頭,再來兩瓶啤酒”

江風道:“再加一杯果汁吧”

商婷露撇了江風一眼道:“不要果汁,大男人喝果汁,你不嫌丟人啊”

江風笑道:“這是給你喝的”

商婷露有點歡喜但還是道:“大冷天的,我喝啤酒就可以”北方的姑娘喝點酒根本不算事兒,沒有誰會因為這個另眼相看,所以江風也沒有在意。

小服務員一聽就知道這杯果汁賣不出去了,轉身就走了,沒過多久兩個菜和啤酒就端上來了,江風看著兩個葷菜又看了看商婷露的窈窕身材就笑道:“果然與眾不同,別人都忙著節食減肥,你不怕么?”

商婷露閃著美眸剜了江風一眼道:“胖不胖的有你什么事兒?又不用你娶我”其實商婷露心里想的是,你個王八蛋,老娘還不是怕你吃不飽才點的肉菜,哼。

江風被罵了,一點不在意,反而是倒上兩杯啤酒道:“謝謝商支隊,那啥,謝謝露露幫忙,我敬你一杯”

商婷露也挺給面子,雖然沒說啥,但也端起杯跟江風碰了一下,江風仰頭就喝,正喝著呢,飯店里的電視機上傳出來不一樣的聲音引起了江風的注意。

“觀眾朋友們,現在插播一條本臺剛剛收到的消息,近幾日來,我市農村信用社發生多起儲戶存款被冒領的事件,為了避免廣大儲戶的不必要的損失,請及時到市農村信用社核對金額……”

江風一聽這話就放下了酒杯,看來語言真是一門藝術,搞宣傳的也真有能人,只字沒提殺人案,但還把事情辦了,可謂是一舉兩得啊。

異路仕途

現代傳媒的力量是不可低估的,六點的新聞剛播出有儲戶存款被冒領的事件,讓大家去信用社核對存款金額,等江風和商婷露吃飯回來的時候信用社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七點來鐘已經“對面不相識”了,數九寒天的,很多老百姓都裹著羽絨服和棉大衣站在露天里排隊,手里捏著存折,心里忐忑的惦記著里邊的錢還在不在了,隊伍熙熙攘攘的還有很多信用社的工作人員在維持紀律。

這些員工態度普遍不好,推推搡搡的,動不動就呵斥一番,當然了有些事情還是理解萬歲吧,這些員工都是臨時叫來加班的,難免有情緒,再者華夏人普遍不愛排隊,什么事兒都擠,也沒個秩序。

江風拿起電話打給了三中隊的隊長萬鐸道:“老萬,我是江風,你帶咱們的兄弟來信用社維持一下紀律”

江風剛掛電話韓慶就過來了,韓慶看著兩位支隊長一起出現就擠眉弄眼的笑道:“兩位支隊長忙著哪?嘿嘿”韓慶的意思是兩位副支隊長在忙活男女之事呢。

江風心說:韓慶你完了,在商婷露面前說這話不是找抽嗎,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商婷露并沒有罵韓慶,反而是裝作沒事人一樣看向了別的地方,江風鬧不懂這狠人怎么沒發作呢?難道是沒聽懂?不應該啊。

其實商婷露聽懂了,只是想看看江風是什么態度,她比江風大三歲,就算是她有那份兒心,也要考慮江風的意思,所以才裝作沒聽懂。

江風笑道:“給你閑的沒事干了是吧?兄弟們都吃飯了么?”

韓慶笑道:“剛才定的盒飯,吃完了,隊長啊,這幾天都連軸轉,我可是一點都不閑啊,我正好要去找您呢,您就過來了”

江風笑道:“找我干什么?”

韓慶笑道:“剛才來了一個信用社的副主任,跟我大談秩序問題,說是咱們嚴重干擾到了信用社的正常營業秩序,我聽煩了才出來的”

江風笑道:“你沒問問他想咋樣?”

韓慶笑道:“按他說的意思是讓咱們盡早退出去,那家伙剛才還在這跟排隊的老百姓耍威風呢,您是沒看見啊,那真是天老大他就是老二了”

江風笑道:“我看他也就是個老二”江風一說完兩個男人就心照不宣的笑了,商婷露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背后的小手在江風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江風也沒在意,反而笑道:“韓慶,告訴弟兄們注意一下信用社員工的動作,防止他們在接觸賬目的時候做手腳”

韓慶點頭稱是,江風又道:“你找兩個人先維持一下秩序,一會兒老萬會過來接替你”。

“干什么呢,出去,出去,一群老農民有幾個臭錢,還半夜來排隊,出去,保安,讓他們滾蛋”一個四五十歲的禿頂男人,叉腰站在信用社門口大罵一個帶著孩子的老婦人。

老婦人手里牽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小姑娘小臉凍得通紅,眼巴巴望著大廳,老婦人哀求著道:“同志,您就通融一下吧,我不進去,您讓我小孫女進去暖和一下,行不?孩子實在是凍得不行了,求您了同志”

禿頂男眼睛快抬到天上去了,嘴里還罵道:“哼,你當這是你家炕頭啊,你說暖和一下就暖和一下,我讓你帶來的啊,你那存折上有幾個錢兒啊,還拖家帶口的來排隊”

老婦人又道:“同志俺家就俺們娘倆,孩子沒爹沒娘,我要走了孩子自己不敢在家呆,沒辦法,這才把孩子也帶來了,您就可憐一下吧,您放心俺孫女不會亂動東西的,求您了”

正在排隊的群眾,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言指責禿頂男,“同志,就讓孩子進去暖和一下吧”

“孩子又不占多大地方,又不用你抱著,就讓孩子進去唄”

“你這人咋這樣不通情理呢,誰家沒個小孩兒”

禿頂男道:“吵什么吵,惹惱了我讓你們永遠領不著錢,你們信不信?”

商婷露也看見了,咬牙切齒的道:“王八蛋,今天我非要治治他不可”說罷就快步的奔著禿頂男去了,江風一看商婷露去了,就知道禿頂男要倒霉了,商大美妞才不會吃虧呢,江風索性就沒動,還悠閑的抽著小煙。

韓慶看見商婷露過去了,想要跟上去,江風笑著搖搖頭道:“不用去,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咱們市局第一警花的風采”

商婷露走到門口看都沒看禿頂男一眼,就對老婦人道:“大娘,走跟我進屋暖和一下”

老婦人一下懵了,商婷露來到小女孩面前蹲下身非常溫柔的摟住小姑娘道:“小妹妹,別怕,走姐姐帶你進去暖和”

小女孩根本看不清來人長的什么樣,但聽語氣非常親和,就順從的被商婷露摟在懷里,小女孩兒骨瘦如柴,根本沒什么分量,一下就被商婷露抱了起來,小腦袋貼在商婷露的肩膀上,感受著懷抱的柔軟溫暖,讓她一下子就想到了母親的懷抱,鼻涕眼淚的就下來了。

老婦人偷偷看了一眼禿頂男,發現禿頂男臉色鐵青,就對商婷露道“姑娘,這能行嗎”

天色太黑,門口的燈光或明或暗,加之商婷露又是剛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黑色的大衣,帶著絨線帽,禿頂男也沒看清到底是誰,但是他知道有人掃了他的面子,當即大怒道:“你是干什么吃的,管什么閑事兒,想不想要錢了?”他還以為商婷露是排隊的群眾呢,就開始威脅了。

商婷露早就想找這個老家伙晦氣了,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了,商婷露抱著小姑娘極不方便,就道:“喊什么喊,嚇著孩子我饒不了你”

“保安給我攔住,不讓她們進,你個小娘們兒是干什么吃的,敢管老子的事兒,要不是看你是個娘們兒,老子現在就抽你”禿頂男怒了,信用社主任孔祥死了以后,他是最有可能接班的副主任,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呢,誰見著他了不尊稱一聲陳主任啊,這也無形中助長了禿頂男的氣焰。

商婷露懷里抱著孩子,被保安擋在門外了,就氣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趕緊讓開,我是JC”

商婷露這兩天總出入信用社,保安都能看見這個警花搖曳的身影,早就YY多少回了,定眼一看真是那警花就趕緊讓開了。

商婷露回頭道:“大娘,你也進來,他們不敢攔你”

老婦人還是沒敢動彈,商婷露懷里的小姑娘哭道:“奶奶,進來”老婦人一看小孫女都哭了,也就顧不得別的了,趕緊跟著進去了。

禿頂男一看手下的保安竟然不聽他的招呼,就罵道:“你還想不想干了,老子開除你”

保安快步來到禿頂男耳邊小聲道:“主任,那個女人是樓上的那幫子JC里的一個,您不是告訴我們別招惹他們嗎?”

禿頂男這兩天得到大人物的暗示,只要把經偵支隊糊弄走,就把他扶到主任的位子上,禿頂男也想把經偵支隊弄走,大家屁股底下都有屎,經偵支隊要是走了,大家都放心。

禿頂男剛才還和韓慶談這事情呢,韓慶沒怎么搭理他,他就恨上這幫子經偵JC了,現在商婷露又掃他面子,禿頂男再也忍不住了“我不管什么JC不JC的,這兒還輪不到他們當家,你去把那個老娘們兒給我弄下來,快去,敢跟老子過不去,也不看看是誰的地界”

保安懵了,不知道主任說的老娘們兒是誰,是那個老婦人還是那個警花?甭管是誰了,趕緊去吧,動作慢點的話,飯碗都有可能保不住。

剛才禿頂男大放厥詞江風沒有說話,現在他還變本加厲了,指名道姓的欺負到鼻子上了,江風不能不說話了,一搖三晃的道:“你說說這是誰的地界?”

韓慶看禿頂男也不爽,早想尋禿頂男的晦氣了,只不過剛才江風沒動他也就沒動,韓慶一看隊長都過去了,就趕緊快步跟上。一邊跑一邊道:“隊長,這個家伙是信用社的副主任,陳連生”。

圍觀群眾一看又有人出面尋禿頂男的晦氣了,大家都做好了看戲的準備,條件要是允許的話,坐著小馬扎,喝著熱茶水,再有點瓜子就更好了。

禿頂男正在氣頭上呢,只聽見背后有人搭茬,沒等回頭呢就罵道:“你是什么東西,還想不想領錢了”他把江風當成圍觀的群眾了,開始故技重施。

韓慶當即就道:“你說話放尊重點,你再說一遍試試?”

江風心里想笑,暗嘆當領導就是好,什么事兒都不容親自動手就有打頭陣的先鋒,要不然咋那么多人擠破腦袋想當領導呢。

韓慶這兩天總在信用社查賬,也作為經偵支隊的代表,跟信用社方面做過多次交涉,跟禿頂男也說過不少回話,所以禿頂男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禿頂男道:“我告訴你,別以為JC就了不起,你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跟我喊什么喊?有沒有上下級觀念了”

韓慶不屑的道:“上級?你算哪門子上級啊?敢罵我們支隊長,你再罵一句試試?”

禿頂男一聽韓慶這么說就仔細看了看江風,一下確認了這人就是市局有名的難纏角色愣頭青,前兩天省聯社調查組的人都被這個愣頭青抓進去了,心下就有些打顫兒,但禿頂男自認自己是副處級干部,江風不敢隨便動他,就擰著頭皮道:“原來是江隊長來啦,失敬失敬,快里邊請”

江風似笑非笑地看著禿頂男道:“這是您的地界,我哪敢進啊,用不用拜拜您的山門啊?”

江風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擺明了就是打臉,禿頂男臉色一陣變換,但還是強笑道:“江隊長說笑了,快請進吧”

江風搖搖頭道:“您還是自己進去吧,反正您也呆不了幾天了,好好享受吧,過幾天另一扇有崗樓有武警的大門就像您敞開了”

有崗樓有武警?那他娘的是監獄啊,這是裸的威脅,明擺著告訴你要查你了。

江風的一句狠話把禿頂男鎮住了,倒不是說江風在虛張聲勢嚇唬他,而是江風認為這樣的貨色能干凈到哪去?他要是真干凈誰也不會拿他怎么樣,他要是不干凈,那就摟草打兔子,順道就把他收拾了。

這位聰明絕頂的陳連生副主任心里已經害怕了,但是這么些人看著呢,面子上也不能露怯,就開始裝硬漢了,吼道:“我行得正走得直,不怕查,再說了,想查我的市紀委的人來,就你還沒這個資格”

江風心道,裝什么啊,這年頭誰屁股底下不是一坨屎啊,曾經有一個笑話是這么說的,現在的官員,無官不貪,挨個槍斃肯定有冤枉了,但是隔一個槍斃肯定有落網的,尤其是金融口的,想獨善其身太難了,一旦清廉了,那就準備接受同僚的排擠吧,海瑞海鋼鋒式的一肩明月兩袖清風,說著容易,但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更何況這個陳連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鳥。

江風瞄了一眼陳連生鐵青的臉蛋子道:“陳主任,有理不在聲高,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陳連生本就心虛,哪還敢再糾纏這個話題,就轉身道:“走著瞧我也不怕,這些窮鬼,那幾個臭錢吧,還當回事兒了,攪得人不消停,一會就關門,他們愿意排就排著吧”

江風笑道:“陳主任我勸你一句,這件事兒電視臺可是盯著呢,大過年的,這些老百姓要是凍壞了,這是打市委市政府的臉啊,有些人要負責的”

陳連生也不是傻蛋,知道江風說的是實話,萬一要是有人凍壞了,那就是給領導們上眼藥呢,別說扶正了,能保證副主任的位子就不錯了,但也拉不下臉現在就改口,索性就裝聾作啞氣沖沖的走了。

江風提醒他倒不是想交好他,只不過是讓他明白厲害關系,也讓老百姓少遭點罪,就笑道:“韓慶,一會兒你去通知一下這個老家伙,讓他吩咐鍋爐房燒點熱水送出來”

韓慶道:“隊長,你這想法雖好,但這老王八蛋能干嗎?”

江風心道:不干?萬一要是有人凍壞了他的麻煩就大了,但嘴上也沒點破,笑道:“你去告訴他一聲就行”

韓慶雖然沒想明白為啥,但是倒是知道服從命令,轉身就進去找陳連生了,江風也進了大廳,看著四個窗口同時辦理業務速度倒是挺快的,有些老百姓比較謹慎,直接就把錢取出來了,但是大多數都是查查余額看見錢還在就作罷了,一方面是信用社還有點信用,另一方面也是這些老百姓不知道真相。

來到財務室推開門進去,房間里那個小女孩已經緩過來了,怯生生的倚在商婷露懷里,手里捧著一袋兒零食,無辜的大眼睛在打量著屋子里的東西,這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鮮的,都是家里沒有的,想看看摸摸又害怕奶奶不讓,小姑娘也知道能來到這間暖和屋子不容易,也就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有同樣的幸福,但是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總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導致很多孩子沒有母親或者沒有父親,甚至父母都沒有,這樣的孩子無疑是不幸的,苦難固然能使人更成熟,但是誰也不會為了那一份成熟就愿意失去父母。

孩子小的時候一定不能沒有父親,沒有母親會缺少溫暖,但沒有父親就缺了靠山,父親脊背或許不強壯但卻是孩子心里最堅實的靠山,最對于這一點江風深有體會,看見別的孩子騎在父親的脖子上,高高在上,江風只能羨慕,小時候跟別的孩子玩兒,別的孩子被欺負了,就會一邊擦鼻涕一邊大喊你等著,我回家找我爸爸來揍你,江風被欺負了就喊不出來這話只能別過頭抹眼淚,不是他有多倔強不需要人幫忙,而是他沒有父親,幸好江風還有一個會為他出頭的如兄如父的大哥,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算男兒立地頂天那也要十八年的成長啊,可十八年之前的日子呢?老話說頭十年看父敬子,過十年看子敬父,一個父親最大的榮耀不是家資千萬事業有成,而是子女有出息,這才是一個父親最大的自豪。

男人這一輩,再挺直的脊背總有一天會彎,生活的重擔,歲月的摧殘,鐵打的男兒也熬不過這關,有多少少年頑劣的浪子有了孩子以后都選擇了回頭是岸,不是因為他厭倦了那種生活,而是因為有一個詞重逾泰山,那個詞叫父親。

當父親在某些事情上征詢兒女的意見時,他就真的老了,他再也不是當年的他了,他需要你的照顧了,回家吧,說一聲老爸老媽,我回來了。

商婷露美眸通紅淚光閃閃,一手摟著小姑娘,另一手拿著紙巾擦眼淚,小姑娘非常懂事,轉過身來用她那黑乎乎的小手幫商婷露擦眼淚,每擦一下商婷露晶瑩剔透的臉蛋兒上就多一道黑印子,但是卻絲毫不影響這份溫馨,這份寧靜,商婷露也是有感而發,看見了這個小姑娘就想到了自己小時候,雖然舅舅舅媽和表哥表姐對自己都非常好,但是有一種感覺替代不了,父母的愛替代不了。

商婷露撫摸著胸口母親留下的玉佩,感嘆日子過的太快了,一轉眼二十年就過去了,父母已經離開二十年了,自己也長成大姑娘了,生命如此之速,競速的如此寧靜,讓人不堪回首。

商婷露手里的紙巾都濕透了,江風就從桌子上拿了一包紙巾走上前去遞給了商婷露,商婷露接過紙巾,淚眼朦朧的看著江風,抽噎著道“小獵豹,抱我”,說完沒等江風動作呢,商大美妞伏在江風的肩膀上開始哭。

江風只能讓她靠著,幸好屋里只有一對祖孫,沒有同事,否則商大美妞就要丟人了,良久,云收雨歇,商大美妞美眸通紅,江風肩膀上的衣服又濕了一片。

商婷露哭夠了,雖然臉蛋兒上還有淚痕,但也恢復了往日的高傲,低聲道“我去洗把臉,大娘你先呆著,別怕,那個老王八蛋要是敢扣你錢,我廢了他”

江風心里也有點難受,但還不至于哭出來,世態炎涼見得多了,心也硬了,掏出煙來剛想點著,電話就響了,一看是朱建輝的電話江風趕緊接起來道:“老朱,走到哪兒了?,路上平安嗎”江風還以為兩名犯罪嫌疑人出了問題了呢,故有此問。

朱建輝聽明白了,就笑道:“隊長,再有半小時進新城火車站,一路非常平安”

江風笑道:“兄弟們辛苦了,我感謝大伙兒”

朱建輝笑道:“隊長嚴重了,我讓兄弟們兩班倒看住兩名犯罪嫌疑人,一會兒回去就可以連夜審問”

江風笑道:“我這就讓人派車接你們,回來再說”

父親節快到了,向天下所有的父親和將要為人父的爺們兒致敬!

一個多情的江南女子,在某一天突然想用文字把心事訴說,于是有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名字叫《為了愛情殺人》書號:1897995.作者是一位漂亮高貴的御姐,腳丫把她想象成數學公式,這樣就可以“推導”啦,汗一個。

一個幾經磨難的新人寫手,屢戰屢敗,屢敗屢戰筆耕不輟,終于有了一本網游競技類的新書,《網游之石破天》書號:書號:1959377,喜歡網游的,此書不容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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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書在我的書下方都有直通車,感興趣的朋友請入內一觀,謝謝。

腳丫是新人,也知道推薦期間不應該這么做,但有很多和腳丫一起默默掙扎的新人寫手兄弟們,現在有了三江的機會,腳丫想帶著他們一塊兒上三江,人都有落難的時候,作為兄弟,力所能及的地方,拉幾個兄弟一把,也不負了當年情,包涵一下,理解一下,腳丫拜謝了,別走開,十一點左右就更新。');

上三江了,腳丫也按照慣例來個感言。

感謝責編滿江大大賞識,無論是夜半時分還是出差在外,滿大都在操心著腳丫的書,腳丫非常感謝。

感謝三江的編輯大大,謝謝編輯大大,可是不知道名字,汗!

感謝橙子大大,當初簽合約的時候,我還弄錯了,給橙子添了不少麻煩。

感謝起點,讓一個夢在這里起航。

感謝書友們,無論表揚腳丫的,還是罵腳丫的,我都接受,至少大伙兒是看了,腳丫謝謝大家。

碼字的日子是辛苦的,朋友們都說“丫哥,要不咱別寫了,這日子太苦了”,我想說一個男人為了夢想而執著,苦也不苦,咱們今天不是訴苦大會,這茬不提也罷。

腳丫是新人,新里兒新面兒的新人,還望大家多多!

腳丫冰涼2011,,06,13.\');

江風開著吉普車來到新城火車站,同時包廣志派的兩輛車也在火車站等著呢,沒多久汽笛聲伴隨著“匡幾,匡幾”的撞擊聲從遠處傳來,火車進站了。

沒多久朱建輝帶著一票人風塵仆仆的從出站口走了出來,后邊四位警員押著兩名犯罪嫌疑人,兩人都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

以他們的罪名,這次回來往后連牢底坐穿待遇都享受不了,十有要直接吃花生米。

朱建輝看見江風親自到火車站來迎接他,真是喜不自勝,當即小跑幾步來到江風面前笑道:“隊長,你咋親自來了呢,您這是折殺我老朱啊,我和弟兄們當不起啊”

按道理說江風根本不用親自來接站,但是江風也有自己的考慮,雖說自己在經偵一大隊這邊威望也建立起來了,但畢竟時日尚短,還沒有在眾人心里樹立牢不可破的威信,所以有些時候要適當的做出一些動作暖人心。

江風笑道:“當得起,弟兄們兩天兩夜跨越千里追兇,你們辛苦了,我感謝大家”

朱建輝忙道:“不辛苦,不辛苦,這是本分”

江風笑道:“咱們也別在這兒說了,人來人往的,讓兄弟們都上車吧,回市局,老朱你上我的吉普車”

朱建輝笑著點頭,來到吉普車前邊很自然的拉開駕駛室一側的門要承擔司機的工作,江風笑道:“老朱,信不過我的技術?”

朱建輝忙道:“不是,不是,我好幾天沒開車了手有些癢了”朱建輝真正的意思是,領導和下屬出行,哪有領導開車的道理,就算是領導愿意開,下屬也坐不舒服啊,雖然他比江風年齡還大,但領導歲數再小也是領導。

江風笑道:“老朱,你是功臣,今天我就給你當一回司機”

朱建輝搓著手道:“隊長,這不合適,還是我來開車吧”

江風拉開車門笑道:“大冷天的別婆婆媽媽的了,快點上去吧,我要開車了”

朱建輝一看隊長也是真心實意不是做樣子,也就大大方方的坐到副駕駛上了,心里那個美啊,只要得到領導的肯定,那里升官的日子還遠嗎?

江風道:“老朱,明天在大隊財務上取點錢,犒勞一下弟兄們,補助照常發放每人五百,包局也說了參與破案的一律加一個月獎金,破案有功的,記局先進個人,我準備把你和戴兵報上去”

朱建輝一愣,又回過神來低聲道:“謝謝隊長,謝謝隊長對我老朱的看重,我一定努力工作不給您丟臉”

江風笑道:“這是你該得的,無論是誰只要努力工作,我不會虧待手下的弟兄,另外我有一個事情交代你,一會兒審問的時候要有側重點,第一是巨額贓款的去向,第二王娟與孔祥的關系,以及孔祥和省聯社頭面人物的關系”

朱建輝很聰明的沒有問為什么,只是點頭道:“我知道了隊長,您放心我一定把他們的底子掏空”

沒多久車就到了市局,眾人下車,就有接應的人把兩個犯罪嫌疑人帶到審訊室,抓捕小組的人都被朱建輝叫到了一大隊的大辦公室,江風也跟著過去了。

朱建輝一看人來得差不多了,就拍拍手道:“同志們,有個好消息要宣布,大伙兒這次干得不錯,咱們隊長特地為咱們從局里爭取到了一個月的獎金,年前就會發給大伙兒”。朱建輝偷換了概念,這事情是包廣志為激勵下屬主動提出來的獎勵措施,到了朱建輝這里卻成了江風為大家爭取的了,雖說就是主動和被動掉換了一下,但是這里的意思可是大不一樣了。

“好,謝謝隊長,謝謝隊長”一眾人等都歡呼起來,掌聲雷動,發錢的事情誰能不高興啊,有這美事兒,旅途的勞累一掃而光,一個月獎金三百來塊,這年頭的錢實在,三百塊錢買年貨足夠了。

大家看向江風的目光里又有了一絲異樣,以前一大隊就是后娘養的,正常的工資時不時的還拖上一拖呢,別說獎金這種聽說過沒見過的東西了。

江風也站在一邊笑而不語,點上一根煙自在的抽著,有些收買人心的話自己不方便說,正好需要一個朱建輝這樣的人說出來,老朱正在興頭上,表演的相當賣力。

朱建輝雙手虛壓了一下笑道:“大家別急啊,還有好事兒要宣布呢,大過年的,隊長還要再送給大家一個禮物,參加行動的每人再給五百塊補貼,這筆錢會由大隊財務出錢,大伙兒高不高興?”

“高興”,十來條漢子大聲回答著,這下徹底把氣氛引爆了,這一共就是八百塊錢再加上年終的工資獎金福利,基本上就三千來塊,往年累死累活也拿不到這些啊。

看著氣氛上來了,朱建輝反而拉下臉來嚴肅的道:“我看大伙兒都挺高興,可是有一句話我不得不提醒大家,咱們都是一大隊的老人兒了,往年過的啥日子,大伙兒心里都有數,今年過的又是啥日子,都拍著胸脯想想這好日子是咋來的?”

“隊長帶來的”一個急性子的家伙馬上接口道。

“對,還是跟著隊長干痛快”另一個小年輕也附和著。

“您不用說了,咱們心里都念著江隊長的好呢”

朱建輝笑道:“響鼓不用重錘,大家伙兒心里有數就行,下面請隊長給大家講兩句,大家歡迎”朱建輝不是第一天參加工作了,知道再往下說就有個人崇拜的嫌疑了,那就是給隊長找麻煩了。

江風笑道:“同志們,感謝大家對我工作的,雖然咱們相處的日子不長,但是咱們一大隊是一個團結的,進取的團隊,我作為其中一員我很高興也很自豪,但是還有一點要強調,大伙兒有困難可以找組織,更可以找我,無論是誰,不許借辦案的機會亂伸手,誰要是敢動這個歪心思,我會親自扒了他這身皮”有些時候必須要恩威并施,左手胡蘿卜,右手大棒,兩相結合才能鎮住場面。

“隊長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守規矩”

“是啊,隊長您就放心吧”

江風也不是衛道士非要一清二白,老話說的好,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收點煙酒什么的根本不算事兒,但是誰要敢動不動就像報案人索取好處的絕不輕饒。

江風笑道:“老朱,領著大伙兒再加把勁,連夜提審,記住我的話,有些地方要深挖,一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朱建輝領命去了,江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等消息,現在已經是個小領導了,像這種審問的活兒用不著親自動手了一來是自降身份,二來也讓手下人難做,這兩天一直沒有真正的睡一個好覺,等著等著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隊長,隊長醒醒”朱建輝進來小小心翼翼叫道。

江風半醒不醒的感覺有聲音在叫自己,睜開惺忪睡眼,就看見了朱建輝那一臉胡擦子,笑道:“幾點了?”

朱建輝看了看表道:“半夜十一點了,隊長我有重大情況匯報”

江風站起來用手錯了兩把臉道:“說吧,怎么個情況?”

朱建輝興奮地笑道:“我把他們倆隔離審查,那個女人一嚇唬就麻了,她交代了信用社主任孔祥伙同她和復核員張延生共同騙儲的犯罪事實,并且據她交代,孔祥拿到了大部分錢,剩下的一部分都被她和張延生卷走了,還沒來得及揮霍呢,有五百來萬”

這件事情那天通過幻戒探測江風已經知道了,但是也裝作興奮的樣子道:“老朱干得不錯,還有沒有別的情況了?”和這條想比較江風更想知道又沒有內幕可以挖。

朱建輝道:“應該還有重大線索,只是那女人說什么也不肯說,非要見領導才肯說,我就來找您了”

江風笑道:“那好,咱們去看看”

江風走進審訊室就看見了王娟,王娟頭發亂蓬蓬的,面容憔悴,一雙眼睛散淡無光,早已沒了風騷的樣子了。

朱建輝道:“王娟,你不是要見我們領導嗎?我給你把領導請來了,你說吧”

兩個參與審訊的人看見隊長進來了,馬上把椅子騰出來,江風也沒客氣直接就坐上去了道:“你要找我說什么?說吧”

王娟看著江風那張年輕的臉,有些疑惑的道:“你是領導?”

朱建輝剛要說話,江風就擺擺手笑道:“領導可不是隨便冒充的,這是我的警官證”說罷順手就掏出來警官證放到桌子上了,朱建輝拿起警官證遞給了王娟。

王娟打開警官證仔細的對照了一番道:“領導,你讓他們都出去,我再說”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江風一擺手,朱建輝等人就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二人了,江風道:“這回你該說了吧?”

王娟要著嘴唇道:“領導,我這罪會殺頭是吧?”

江風道:“你的罪該怎么判是法院的事情,不歸我們管,但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鑒于你認罪態度良好,主動交出了贓款,法院在量刑的時候一定會考慮的,你要是還有重大立功表現的話,那就能為自己減刑”

其實這話有很多敷衍的成分,就連江風自己都不信,有句話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像王娟這種情況的,犯罪事實確鑿,數額巨大,又趕上了嚴打,上頭還沒有替她說話,幾乎可以確定必死無疑。

人的求生是極其強烈的,絕望的時候的報復也是強烈的,尤其是還有那么一線虛無飄渺的希望的更要死死抓住,王娟咬了咬牙道:“領導,我有重大情況要舉報,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接?”

江風一下就來了精神,看了一眼王娟道:“你要舉報誰?我告訴你,上邊的大領導下了死命令一查到底,你說我敢不敢接?”

王娟低頭思索了著,半晌才抬頭道:“我要舉報信用社主任孔祥”

江風知道很有可能戲肉就要來了,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孔祥已經死了,這條消息價值不大”

王娟道:“孔祥雖然死了,可有畜生王八蛋還沒死,我要他們給老娘陪葬”

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更可怕,男人會考慮后果,會考慮家里的八十老母和八歲的娃,但是女人不會考慮任何東西,王娟就是這樣,反正家里的老公也嫌棄她,又沒有孩子還有什么可怕的。

江風道:“你想說什么?”

王娟咬牙切齒的道:“我要揭發孔祥行賄的事情”

江風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可明白?”

王娟道:“我自然有證據,名園小區A棟3單元401室是我的房子,臥室床頭柜底下有一個袋子,里邊有一個日子本和光碟,那里邊有你想要東東西”

江風點點頭道:“恕我直言,孔祥的把柄怎么會落在你手里?”

王娟低下頭不吱聲,江風又道:“難道你們是情人關系?”

王娟突然瘋了一樣站起來大吼道:“你胡說,是他強奸我的”

江風也不想咄咄逼人跟女人探討這事情,就道:“別激動,看樣子你挺恨他的,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他的把柄會在你手里,他這是給自己埋炸彈啊,他不會弱智到這種地步吧”

王娟坐下低下頭道:“我們是情人關系”

江風道:“這樣吧,你從頭說吧”

王娟低聲道:“那年我老公找了關系讓我到信用社干臨時工……大致就是這樣”

江風聽明白了,王娟原來在家待業,雖然沒有工作但是長得不錯,大眼睛瓜子臉楊柳細腰的,經人介紹認識了探測二大隊的技術員郭曉,郭曉被王娟的模樣迷住了,開始了猛烈的追求,王娟也考慮到自己沒有工作,而郭曉工作穩定,人也還不錯,二人戀愛了一陣子就結婚了。

婚后郭曉找了關系把王娟送到信用社干臨時工,王娟長得漂亮被信用社主任老se鬼孔祥看上了,幾次暗示王娟也沒什么效果,有一天晚上故意讓王娟加班,下藥迷奸了王娟,等王娟醒過來時一切都晚了,王娟就哭喊著要報警,孔祥又賭咒發誓是真的愛到情不自禁才不擇手段的,又說只要是王娟不去警局告他就給王娟轉正,王娟新婚燕爾,和老公正恩愛著呢,當然不想把事情鬧大,又有轉正的機會就選擇了委曲求全。

后來孔祥變本加厲的玩弄王娟,并且孔祥的口味比較獨特,他有兩個愛好,第一喜歡在王娟家的臥室對著王娟和丈夫郭曉的結婚照搞王娟,有一次還差點讓王娟的丈夫郭曉堵住。

第二就是孔祥不僅自己玩弄王娟,還把王娟送給別人玩弄,他會偷偷拍下來做成錄像,這樣一邊看著錄像一邊玩弄王娟才更過癮,這兩種愛好用孔祥的話說就是太刺激了。

本來王娟是比較抗拒的,但是事情都是內外因相互作用,王娟的老公郭曉是搞探測的,常年在外,王娟獨守空房耐不住寂寞就破罐子破摔了,做起了孔祥的情人,一來二去的也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方式,王娟開始主動配合孔祥的玩弄,這讓孔祥心花怒放,也非常疼愛王娟,又給王娟買首飾買房子,而且王娟把身體這把武器用到出神入化,把孔祥迷得找不著北了,大事兒小事兒也不瞞著王娟。

后來省信用聯社的王樹明理事長來新城信用社視察指導工作,招待晚宴過后,王樹明的秘書就暗示孔祥找一位良家來陪陪王理事長,孔祥當時就計上心來直接把王娟獻給了王樹明理事長,并且還偷偷的錄了像,以便自己來了性致的欣賞學習,什么事情都要向領導學習不是?。

事后王理事長非常滿意王娟的服務,連帶著對孔祥的工作也大力表揚,孔祥又趁機上了貢這樣一來孔祥的位置穩如泰山。

孔祥也不傻,也知道為自己留后手,每一筆行賄的款子都記錄在私密的日記本上,而這個日記本就放在他和王娟兩人的愛巢里。

要說這命運啊,總是捉弄人,就在王娟給孔祥當情人的第二個年頭,信用社新調來一個叫張延生的復核員,張延生是離異的單身男,長的孔武有力,為人非常豪爽,更懂得討女人歡心,一來二去的王娟就愛上了高高大大的張延生。

張延生也沒有老婆,憋的列夫斯基啊,能搞主任的情婦,張延生也覺得別樣刺激,后來孔祥知道了這個情況,張延生以為死定了,沒想到孔祥沒有發怒還特別歡迎,因為他要做錄像啊,這樣一來三個人都各取所需一舉多得,三人就保持著這種親密關系。

后來張延生發現了孔祥吸儲不入賬的秘密,經王娟穿針引線,三人就開始聯手作案,后來孔祥突然身死,王娟和張延生就慌了,什么也顧不上了,帶上幾張銀行卡就倉皇出逃。

一個淪落風塵的女人一旦渴望愛情,悲劇就開始了,王娟深深地愛上了張延生,王娟以為這回逃出去就可以全心全意的服侍張延生了,可張延生只是玩玩,并且手里有錢了,啥樣的女人找不找啊?就不想要王娟這個千人騎萬人跨的了,到了邊境,就想甩開王娟,二人大吵了一架,王娟揚言要去舉報張延生,二人吵得天昏地暗,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這才讓朱建輝鉆了空子,一舉將二人抓了回來。

王娟覺得自己被這些臭男人負心漢傷害了,他認為是孔祥導致她走上這條道的,她要報復,報復一切玩弄過她的人,所以才會招供。

江風也沒想到這里邊事情這么復雜,孔祥死于非命也是報應,雖然孔祥逃過了黨紀國法的制裁,但是就算死了也要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也要忍受著是人的唾棄。

雖然這幾天忙得昏天黑地,不過總算有可能得到想要的東西,江風也長舒了一口,站起身走了出去,朱建輝正在門外候著呢,看見江風出來了就迎了過來。

江風道:“老朱你和戴兵去名園小區A棟3單元401室屋里臥室床頭柜底下找一張光盤和一個日記本,這是吉普車的鑰匙,快去快回,我在辦公室等你們,告訴手下的弟兄們,對二人的口供要仔細比對,深挖內幕”說著就把車鑰匙拿出來了。

朱建輝領命而去,之所以讓兩人去就是防止一個人會偷看里邊的內容,兩個人也好互相監視,其實這也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手段,聊勝于無罷了。

江風回到辦公室思索著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真要是拿住省聯社理事長王樹明的把柄也算完成了魏紅軍交代的任務,可謂是大功一件。

一旦情況屬實,就把證據拿給魏紅軍,這份證據很有可能成為壓垮王樹明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旦這種情況出現,經過大人物的運作,王樹明很有可能在劫難逃,搞倒王樹明就是重創省委黨群副書記吳順生,一旦狙擊成功,也算是為齊岳北的上位立了大功,有此功勞自己獲得的好處肯定不少。

官場行舟不進則退,江風也有一腔抱負要施展,更有大仇未報奪妻之恨未雪,這一切的前提就是要掌握更大的話語權,官本位的社會,沒有官位沒有權利什么都是空談。

朱建輝的動作倒是挺快,半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小袋子,江風接過袋子笑道:“老朱,你也辛苦了,你也忙了好幾天了,去休息一會吧”

朱建輝笑道:“沒事兒,隊長,審訊工作也快收尾了,我身體不錯,還能堅持住”人逢喜事精神爽,朱建輝正在又得了榮譽又得了獎金,干勁兒正足呢,還想給隊長留個好印象,工作熱情當然高漲。

江風笑道:“革命工作也不是一天就能干完的,不是還有明天嘛,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朱建輝笑道:“您說的也對,那我先去看看審訊那邊進行到哪一步了,看完就去休息,隊長,你也休息一下吧”

江風也沒有說什么,等朱建輝出去以后,江風打開小袋子里邊有好幾張光盤和一個筆記本,把幾張光盤推到DVD里一看皆是男女交合的畫面,畫面還挺清晰的,看來孔祥攝影機玩兒的不錯,可以稱呼孔老師了。

畫面里女主角都是王娟,男主角倒是各有不同有孔祥,還有張延生,還有兩個不認識的,看著看著又發現一個熟悉的面孔,竟然是信用社副主任陳連生,沒想到這老王八蛋也參與他們這個團體了,看來信用社內部可夠亂的,說是男盜女娼恰如其分。

江風也是年輕人,幾張光碟看的也有些蠢蠢欲動,趕緊關了DVD,拿出日記本翻開看看,上邊的內容讓江風喜出望外,上邊記錄了孔祥給一些行賄受賄的記錄,時間地點人物金額一應俱全。

“1996年,3月21日,晴,今天王理事長來視察,被批評了,心情不好,我琢麼著是不是該表示表示了,嗯,晚上就辦,一會兒先去找小娟泄瀉火,這女人活兒很好,太刺激了,搞得我筋疲力盡,上了年紀了有些時候要注意身體了”

“1996年3月22日,晴,今天非常高興,王理事長表揚了我的工作,看來是昨天晚上的那張五萬塊錢的卡起作用了,今天把小娟送給王理事長玩兒,希望小娟能表現好點,今天陳連生來辦公室坐了一會兒,給了兩萬元,我知道他想提副主任,昨天花了五萬今天掙了兩萬,凈虧損三萬,看來往后要彌補一下”

“1996年4月5日,晴,今天又拉到一個大客戶,存了三十萬,老辦法操作,分給張延生兩萬,一高興晚上有些喝醉了,就寫到這吧”

短短一百幾十頁日記,記錄了孔祥生活的全過程,主要就是玩女人,行賄受賄,吃飯喝醉,開會等等,一件正事兒沒有。

可以想象的是這本日記和光盤一旦交上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此一來后果是不可預知的,人與人之間的事情向來如此,平常的時候,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旦涉及到了利益之爭翻臉只在頃刻之間,你死我活殺人不見血的暗戰隨時上演。

第二天一早,江風就拿著小袋子來到了魏紅軍辦公室,按照道理說越過專案組組長副局長包廣志直接把東西上報魏紅軍這事兒有些不太地道,但是這個證據非比尋常,既然是魏紅軍親自交代下來的,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古以來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的例子舉不勝舉,由不得江風不謹慎。

江風推開魏紅軍秘書室的門笑道:“老李,忙著哪?”

“江風,你又來啦,不會又是到我這里蹭煙來了吧”李濤笑道。

江風也笑道:“怎么你還有存貨沒有消化?還想再給我兩條?”

李濤笑道:“你倒是得寸進尺啊,哪有那么多存貨”

開了兩句玩笑以后,江風面色一整的道:“老李,局長有沒有空,我有要緊的事情匯報”

李濤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當即就道:“政工處的史主任在匯報工作,你要是著急我去給你催催”

這要是別人在匯報工作,江風也就同意李濤去催催了,可是政工處的史海濤管著官帽子,位高權重,江風也不想搶他的時間,江風想了想道:“不用了,我在等一會兒,要是一會兒史主任還不出來你再去催吧”

李濤笑道:“那行,對了,說到史主任我倒是想起來了,上次史主任還找我要你的電話號碼了呢?我也沒有問干啥,直接就給他了”

江風笑道:“我們這邊抓了一個人,和史主任的同學有些關系,史主任給我打了電話,我才知道大水沖了龍王廟,再者說了那小子也沒犯什么大錯,我就給放了”

李濤笑道:“整個市局都傳言說江楞子發起狠來六親不認,連市長小舅子都敢收拾,沒想到還有人能讓你給面子,不容易啊”。

江風笑道:“老李啊,你又寒蟬我,你可小心了,千萬別有事情求我”

李濤一拍腦袋滿臉苦澀的道:“你不提這茬我還忘了,我正有一個事情要跟你說呢,正月初十我結婚,你來給我當伴郎吧”

江風腦袋晃的跟波浪鼓一樣的道:“不行,最近的檔期已經排滿了,都排到明年三月份了”

李濤一臉媚笑的道:“江哥,江大爺,兄弟不讓你白干,有好處滴”

江風笑道:“好處?跟在你身后還能撿到好處?蒙我呢吧”

李濤擠眉弄眼的的笑道:“真有好處,我告訴你哈,伴娘是你嫂子的閨蜜,長的賊拉漂亮,我要不是有了你嫂子,我都相中了,你不正好單身嗎?我和你嫂子給你們撮合撮合”

江風笑道:“你還是管好自己這一攤子吧,別為心啦”

李濤一臉失望的道:“我告訴你哈,你還別端架子,人家小姑娘還不一定看上你呢,二十二歲的新城市中行信貸部副主任,你當是鬧著玩兒的呢?人家的追求者能從市中行排到六井區你信不信?”

江風笑道:“老李,你沒安好心啊,整這么一座大山糊弄我”

李濤拍著胸脯道:“怎么兄弟沒信心啦?放心有我和你嫂子呢,保準給你使勁攛掇”

江風笑道:“你可饒了我吧,既然她那么搶手,誰愛搶誰搶,我可不想受那些無妄之災,被她的追求者惦記上”

李濤笑道:“你啊,白白浪費了兄弟我的一片苦心啊,我還拿你當自己的兄弟呢,有好事兒先緊著你,結果你還不領情”

江風笑道:“這事兒不急,我大哥還沒結婚呢,我急啥啊,再者說了,她再漂亮再有能力,我們也不一定對口味不是?”

李濤一臉奸笑的道:“你說的還真像那么回事兒,我知道兄弟你口味獨特,那啥,咱們市局第一警花的滋味兒不錯吧?哈哈哈哈”

江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商婷露,就笑道:“這是誰造的謠,這不是壞人家姑娘清白嗎?這話你也信?”

李濤笑道:“你老弟可不能吃干抹凈不認賬啊,整個市局都傳開了,眼紅的大有人在啊,任她警花再高傲也架不住愣頭青的沖鋒,哈哈哈哈”

江風臉色一整的道:“老李,這個玩笑別再說了,我倒沒關系,可事關人家姑娘名譽,誰要是再說我就跟誰急”

李濤笑道:“你看,你也太開不起玩笑了,我要是真相信我能把你嫂子的閨蜜介紹給你嗎?我看過商婷露的檔案,她比你大三歲呢,你倆不合適,兄弟給你介紹的這個多好,雙十年華正合適啊”

二人正說著呢,魏紅軍辦公室的門開了,史海濤從里邊走出來了,江風笑道:“史主任早啊”

史海濤也笑著伸出手道:“原來是小江啊,你也早啊”

江風趕忙上前握住史海濤的手,笑道:“我這是向您學習啊”

史海濤握著江風的手微微用力,低聲道:“那天的事小江費心了”史海濤也沒瞞著李濤,當初的電話號碼還是李濤給的呢。

江風笑道:“不敢不敢,小事兒一樁,反倒是勞主任掛心了”

史海濤心道這小伙子還真不錯,年紀輕輕深得魏局器重不算,還挺謙遜有禮,誰說人家是愣頭青啊,這不是挺懂禮數的嘛。

史海濤笑道:“魏局在等你呢吧,快點去吧,別耽誤工作”

江風笑道:“主任那我就先進去了”。

江風進了辦公室,假模假式的道:“魏局打擾您工作了”

魏紅軍眼睛一瞪佯怒道:“跟我還整這一套,找我什么事?”

江風從衣兜里拿出小袋子放到了魏紅軍的辦工桌上道:“魏局,這是孔祥貪污受賄的證據,里邊牽扯到了省信用聯社理事長王樹明”

魏紅軍忙打開袋子看看里邊的光盤和日記本沒有說話,反倒是按響了桌上的按鈕,他這個按鈕是和李濤的房間的電鈴連在一塊的。

電鈴一響,李濤就推門進來了道:“魏局,您叫我”

魏紅軍道:“這段時間我誰也不見,包括各位副局長”

李濤道:“我知道了,那我出去了魏局”說罷就退出去了,順手還把門鎖上了。

魏紅軍信手翻開筆記本,看著看著魏紅軍的臉色越來越黑,最后直接把筆記本摔桌子上怒氣沖沖道:“孔祥這個王八蛋,死有余辜”

江風道:“魏局,消消氣,跟這種敗類生氣不值得”

魏紅軍沒說話,掏出一包寫滿英文的煙,點上一根道:“你也抽吧,這本子怎么來的?”

江風也沒客氣點上一根煙道:“潛逃的信用社出納王娟被抓回來了,她供出來的,她和孔祥是情人關系”

魏紅軍笑道:“小江,活干的挺漂亮,只是孔祥死了,死無對證啊,單憑這份證據很難坐實王樹明的罪名,辦不成鐵案啊”

江風笑道:“魏局,這還有幾張活春宮的光盤,都是孔祥那個老王八蛋錄的,他這愛好挺獨特的,其中有孔祥自己,還有兩個我不認識的,您確認一下”

魏紅軍點點頭道:“你去打開吧”

江風拿過光盤走到魏紅軍的電腦前把其中一張光盤放里去了,江風指著剩下的幾張光盤道:“這個是孔祥的,這個是新城信用社副主任陳連生,這個是復核員張延生,現在放著的這張我就不認識了”

沒多久就開始讀盤,火熱的場面再次上演,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白胖子正挺動著小蝦米伏在女人身上進進出出。

江風笑道:“魏局,這個女人就是王娟,男的我就不認識了”

魏紅軍看了幾眼道:“這就是王樹明,這回他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當官的有幾個情人不算大事兒,尤其是王樹明這種廳干,單靠女人說事兒根本打不到他,這都是大家都默認的潛規則了,但是被拍下來就不好了,你自己不檢點怪不得他人啊。

江風笑道:“魏局,光盤和日記本可謂物證,孔祥雖然死了但是王娟還活著,可謂人證,二者相佐證,王樹明在劫難逃”

魏紅軍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滴水不漏啊,這個把柄找的好啊,小江,年后的市委黨校要開班了,到時候你也去學習學習,加強一下理論修養,也拓寬一下人脈和視野”

江風笑道:“謝謝局長栽培,我一定努力學習,不給您丟人,不給咱們市局丟人”

魏紅軍笑道:“這是對你的獎賞,這兩天你等我消息,跑一趟江水,把這兩件東西送過去,別人去我不放心”

江風笑道:“感謝領導信任,我到是沒問題只是,嘿嘿”

魏紅軍笑道:“你小子可真不省油,又要提條件,說吧”

江風笑道:“您也知道我那一大隊是個爛攤子,窮得不像話,那輛破吉普跑到江水就得散架,我想添兩輛車,還沒來得及跟李支隊長提呢”

能當局長的哪個不是人精啊,一聽就明白江風是啥意思了,就笑道:“你小子,又想狐假虎威是不是?”

江風笑道:“這不是也從側面說明您的招牌好用嘛”放眼市局能和魏紅軍這么說話的科級干部除了江楞子就沒有第二個人了。

魏紅軍笑道:“你這小家伙兒,馬屁拍的越來越好了,看在你立了功的份上,我讓局辦李主任跟李顯揚提一下”

江風笑道:“那就謝謝局長了,那啥,局長你這外國煙挺好抽的,這英文我也看不懂,這是啥牌子?”

魏紅軍從抽屜里拿出一盒同樣的煙扔了過來笑罵道:“這是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賞你一盒,快該干嘛干嘛去吧,你再呆一會兒說不上又惦記啥了”

江風摸起煙揣到兜里笑道:“謝謝局長的好煙,那我先出去了”

魏紅軍擺擺手道:“快滾蛋吧”

江風也不是貪圖那一盒煙,而是有時候這也是拉近領導和下屬之間關系的一種方式,敢嬉皮笑臉的伸手向領導要煙,這說明和領導不見外啊,當然了這種方式不是誰都能用的,第一要和領導關系鐵,不僅要有工作關系,更要有私人關系,第二這要看領導的心胸,萬一領導是個很重等級觀念的,那就壞菜了,第三就是這種辦法只能偶爾用一下,否則就是下屬擺不正位置了。

江風從辦公室走出來,李濤笑道:“匯報完了?”

江風笑道:“嗯,我先回去了,老李”

李濤笑道:“別走啊,我還找你有事兒呢”

江風笑道:“不就是伴郎嗎,我答應你就是了”

李濤一臉賤笑道:“那事兒你必須答應我,現在又有別的事兒了,你惹上事兒了”

江風笑道:“別鬧了,老李,有時間我請客,把政工處的史主任請出來吃頓飯,我有點事情求他,我跟他不熟,你幫著陪一下”

李濤笑罵道:“你這家伙,請裝財科吳科長吃飯讓我陪,現在請史主任吃飯還讓我陪,你把我當什么人了,三陪嗎?”

江風笑道:“老李你這覺悟可以啊,沒想到你還干一行愛一行”

李濤笑道:“我不跟你說了,想讓我陪也可以,你今天晚上也得陪一回”

江風笑道:“嫂夫人你一個人陪不就行了嗎?難道還有我的份兒?”

李濤笑罵道:“找揍是吧,我跟你說正經事兒呢,剛才不是跟你說要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嗎,今天晚上就見面,這可是人家姑娘要求的”

江風一聽這個話題頭都大了,無奈的笑道:“老李,我不都拒絕了么?”

李濤賤賤的道:“就是因為拒絕才出的事兒,我把你的話跟你嫂子說了,你嫂子就跟她閨蜜說了,結果人家非要見識見識你是何方神圣,敢口出狂言”

江風五個指頭狠狠的蹭了一下頭皮道:“老李啊,你可真夠意思,有了老婆就隨便的出賣兄弟啊”

李濤笑道:“你今天晚上你無論如何也得去一趟,我都和你嫂子打了包票了,你可不能讓我坐蠟啊”

江風笑道:“那咱們可說話了,第一萬一惹禍了我可不管,第二,我要調兩個人進經偵,你得幫我”

李濤笑道:“就這點事兒是吧,沒問題,但是我可告訴你,你要是見到人家姑娘可別一副豬哥相,我跟你丟不起這人,說真的,總有一天你會求我給你創造機會”

江風笑道:“那行,就這么著,我還有點事兒,先回去了”

李濤笑道:“行,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江風回到辦公室朱建輝就拿著一沓材料來了,朱建輝笑道:“隊長,我昨天對了一下兩人的口供,基本上沒有出入,贓款還沒來得及洗白呢,就被咱們截住了,你看一下口供吧”

江風接過材料大致的看了看,就放下了,笑道:“你辦事兒我信得過,一中隊的同志們都辛苦了,我批大伙兒一天假,休息休息,至于你就受累了,我這邊工作離不開你”

朱建輝辦事兒穩妥有章法,老成持重,有他在江風就可以當甩手掌柜,但是也不是說非他不可,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這么說無非就是領導的一貫手段,既讓你白干活兒又讓你無比高興的白干活兒,這也是激勵學的一種手段。

領導說看好你并不一定是真的看好你,也許是隨口那么一說,你就當真了,那怪誰啊!或者領導只不過是想讓你甘心情愿被驅策罷了,當不得真的,江風雖然也有收買人心的成份,但也算對的起朱建輝了,該給的榮譽和實惠也都給了。

朱建輝感動的不得了,領導能說出“離不開你”這樣的話這比什么假期可重要多了,別說還不怎么累,就算是真累也不能說啊,朱建輝道:“只要隊長覺得我老朱還湊合的話,我一定幫隊長做好服務工作”

江風笑道:“老朱你的工作干的非常不錯,別妄自菲薄了,去忙吧”

朱建輝點頭就要出去,走到門口又道:“隊長,你昨天交代說今天給大伙發獎金,發獎金的錢我已經提回來了,您看什么時候您不忙了,給大伙發一下”

朱建輝很懂事兒,他讓江風直接給大伙發錢就是要讓警員明白,錢是咋來的?大家端著的是誰的飯碗?應該替誰搖旗吶喊?等等,這也算是替江風收買人心。

江風明白朱建輝的意思,但還是道:“老朱,你就給大伙發了吧,我還有事兒要去信用社一趟”

這些事兒小范圍的借別人的嘴說一說也就夠了,或者心照不宣的暗示一下也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大張旗鼓的搞,落在有心人眼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兒。

就在經偵支隊這邊忙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刑偵支隊那邊也傳來捷報,經過干警們兩天周密細致的摸排,終于鎖定了犯罪嫌疑人郭曉的藏匿地點,在刑偵支隊武力支隊長的親自指揮下,一舉抓獲有重大作案嫌疑的郭曉。

郭曉被抓以后面色平靜,一臉坦然,對所犯罪行供認不諱,并坦言這次犯罪是經過多次籌劃才付諸實施的,并成功的刺殺了孔祥。

能抓住郭曉靠的還是廣大的“熱心市民”的大力與配合,三教九流的“熱心市民”們,深入街頭巷里,取得第一手資料,為迅速抓獲犯罪嫌疑人做出了重大貢獻。

經審訊得知,原來郭曉早已知道老婆王娟背著自己干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還把野男人領回家了,郭曉幾次突然回家都把這對兒野鴛鴦堵了個正著,但郭曉隱而未發,反倒是創造機會接近孔祥,孔祥打得好算盤,他要一邊跟郭曉成為朋友,一邊玩著郭曉的老婆,這樣豈不是更刺激?套用一句行話說,不是兄弟不是人,只怪弟媳太迷人啊。

一來二去二人成為了朋友,孔祥以為郭曉只是一個書呆子,根本沒發現老婆被玩兒,時間一長就不防備了,最后郭曉幾經謀劃終于完成了致命一擊,還沒有懷疑是他干的,本想繼續回單位上班,只是隨后又發生了王娟潛逃的事情,這讓郭曉覺得火早晚會燒到自己身上,才選擇潛逃了。

江風也為武力感到高興,這回總算可以交差了,看來這個案子要到了收尾階段了,至于后續的博弈就不是一般人能參與的了。

江風趕到信用社的時候,門前排隊的人已經不多了,中隊長韓慶前來回報,新城信用社吸儲不入賬的具體情況初步統計出來了,共有違規操作80余起,涉案金額一千三百余萬,出了這樣的事情新城信用社要負全責,省聯社的失察之責也跑不了,市委市政府已經責令新城信用社盡快賠償儲戶損失,消除不良影響。

在屋里轉了一圈,沒看見商大美妞,江風就道:“韓慶,你把資料匯總一下,一會兒我回來拿,對了,商副支隊呢?”

韓慶笑道:“商支隊請她妹妹吃飯去了”

江風疑惑道:“她妹妹?她哪來的妹妹啊?沒聽說啊”

韓慶笑道:“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老太太領著的那個小女孩,商支隊已經把那個小女孩認做妹子了,現在領著她下館子去了,就在對面的名都飯店”

江風笑笑沒說話,下樓去了對面的名都飯店,現在是上午十點鐘左右,這個時間也不是正經的飯點,飯店里人不多,只有寥寥幾桌客人,順著眾位客人猥瑣的目光很容易就看見了商婷露的身影,看來商大美妞到底是拉風,都是焦點,。

小女孩正狼吞虎咽的吃著,小嘴邊上滿是油膩,圓圓的眼睛透著一股靈氣,商婷露手里拿著紙巾一臉柔情的幫小姑娘擦著,冬日的陽光從窗口照進來,灑在她身上,平添了一股母性的光輝。

小女孩眼睛倒是好使,看見江風過來了,就放下手里的鍋包肉,小嘴嘟囔著道:“姐姐,叔叔來了”

商婷露抬頭一看是江風過來了,就低頭對著小女孩道:“多多,這不是叔叔,是大哥哥”

小多多嚼著嘴里的吃食含混不清的道:“嗯,知道了姐姐,叔叔好”兩人都被小多多的話逗樂了,商婷露摸著小多多的小腦袋笑道:“多多真寶氣,好可愛”

江風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了,看著商婷露笑道:“大侄女,怎么現在才吃飯啊”

商婷露美眸圓睜佯怒道:“別不要臉啊,誰是你侄女,占我便宜是吧”

江風笑道:“小多多都說了,你是姐姐,我是叔叔,你不是我侄女嗎?”

商婷露拿起桌上的紙巾包就打了過來,江風一伸手就接住了笑道:“這是干什么啊,有話好說”

商婷露道:“跟你說個屁,沒共同語言”

江風一臉沮喪的道:“太傷人了,虧我有好事兒還想著你呢!”

商婷露小嘴一撇道:“你能有什么好事兒?出了讓我白干活就沒有別的事兒了”

江風笑道:“說話可要對得起良心啊,我可不是讓你白干活,我不是答應帶你去冰雪節玩嗎”

商婷露道:“空頭支票罷了,我才不信你呢”

江風似笑非笑的道:“你既然不信我,那為啥還來幫我干活啊?你有什么圖謀?”

商婷露突然被點中心事,俏臉微紅,但又馬上狡辯道:“哼,我是怕你手下的一群笨蛋丟了咱們經偵支隊的臉面,我才來的”商婷露說完這番話自己都不相信,不由得低下頭去又給小多多擦嘴。

“姐姐,你的臉怎么紅了,真好看”小多多瞪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道。

商婷露被小多多一說臉更紅了,低聲道:“屋里有點熱,多多乖,快吃飯吧”

多多夾起一塊肉遞到商婷露嘴邊“姐姐你也吃,可好吃了”

商婷露笑道:“多多吃,姐姐吃飽了”

商婷露恢復了一下,抬起頭道:“多多七歲了,我想給多多找個學校,你幫我參謀參謀去哪好呢?”

江風笑道:“這還用問嗎,去實驗一小吧,傾醉不是在實驗中學上班嗎?有熟人還好辦一點”

商婷露笑道:“那倒也是,正好傾醉也放假了,哪天去找她說說”

江風笑道:“實驗一小的學費可不便宜,你可不能只管送進去,不管生活費啊!哈哈”

商婷露一臉正色的道:“我是深思熟慮的,反正我一個人也沒有用錢的地方,小多多也花不了多少錢,我少買兩件衣服就夠了,我不僅要讓多多上小學,我還要供她上中學,上大學”說完又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遞給了江風。

江風接過來手機一看,上面寫著“多多的奶奶得肺癌了”

江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也打了幾個字“你打算怎么辦?”就把手機還給商婷露了。

商婷露接過手機看了一眼,嫩白的青蔥玉指在手機鍵盤上飛舞著,“一旦多多奶奶去世,我領養多多”

江風點上一根煙,又回道“你還未婚,帶著一個小孩子,不太好,你要考慮清楚”

商婷露看了一眼手機,抬起頭,眼里閃過一絲決然笑道:“我已經考慮一晚上了”

江風沒有說話,把手機還給了商婷露,點上一根煙道:“不說這些了,我最近要去一趟江水,你們不是想去冰雪節玩嗎?一起去吧”

商婷露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言而有信的”

江風笑道:“我是公干,順道帶你們幾個玩玩兒”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你可真實在”

江風笑道:“我就是告訴你一聲兒,我還有事兒,一會還要向包局長匯報工作,那啥,今天晚上我有一個飯局,不能來接你吃飯了”

商婷露眼里流露出一絲失望,但嘴上還倔強的道:“你愛哪去哪去,我和我妹妹一起吃”

小多多嘟囔著小嘴甜甜的道:“叔叔再見”

江風站起身笑道:“小侄女吃飽點,有空叔叔帶你玩兒去,大侄女我走了,別送了”

商婷露佯怒道:“快滾蛋吧,最好永遠別回來”

回到信用社從韓慶那里拿過材料,直接去了刑偵支隊支隊長武力的辦公室,江風想找武力一塊去向專案組組長包廣志匯報工作。

武力今天也是格外的高興,困擾他們一個禮拜的殺人案終于告破,可以安心的過一個年了。

江風笑道:“武支隊,恭喜恭喜啊”

武力笑道:“江隊,感謝你給我們提供的線索啊,要不然我可沒有辦法交差了”

江風笑道:“我也是瞎猜的,誤打誤撞而已,還是武支隊長領導有方,刑偵的弟兄們素質過硬,兩天就把郭曉抓捕歸案,真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啊”

說到這一點武力也十分得意,這可是在他武支隊長領導下取得的輝煌戰果啊,但他也知道應該感謝誰,就笑道:“不管怎么說江隊長是給我們提供了思路了,感謝的話也不多說了,晚上我請江隊長吃頓飯,你也是刑偵支隊出去的人,刑偵支隊是你的娘家,你這也算回娘家了”

江風笑道:“謝謝五支隊的抬愛,只是晚上還有點私事兒,改天我請武支隊喝一杯權當賠罪了”

晚上李濤還等著呢,當然不能答應無力了,還有一點江風沒說,那就是喝武力的這個酒心里有愧啊,江風告訴武力應該抓郭曉,可是江風卻沒告訴武力去哪抓。如果江風想抓郭曉只是分分鐘的事兒,只要用戒指一搜索,郭曉根本沒有藏身之地,但江風楞是沒說,刑偵這邊忙的腳不沾地才把郭曉抓住。

江風沒說郭曉藏在哪也是有原因的,第一,江風不能事事都告訴武力,那樣就有撈過界的嫌疑了,第二,江風也是人,也有私心,刑偵這邊要是一天都不到就破案了,經偵這邊案子卻毫無頭緒,那豈不是凸顯的經偵一大隊太無能了嗎?那江風作為一大堆的隊長必然要承受巨大壓力,基于這兩點考慮江風就沒有說郭曉藏在哪了,但是也時時監控著郭曉的動向,如果郭曉真要是想潛逃到別的省份或者潛逃到國外,江風還是會說的。

江風和武力二人聯袂向專案組組長包廣志匯報了整個案子的情況,包括一系列的材料,數據等等都一一闡述了一番,結果還令人滿意,最后包廣志下令結案。

中午下班也沒什么事情,索性就去了新城商廈給老太太買了雙鞋,冬天路滑,鞋底子磨禿了就容易摔跤,奶奶年紀大了,萬一摔壞了,沒法交代啊,再者說了自己經常不在家,老太太身邊也沒有個人照看,所以只能通過勤換鞋這種辦法曲線救國了,所以每一個月就給老太太換一雙新鞋,但老太太又怕花錢,沒辦法只能每次都買同一款式,晚上趁老太太不注意的時候調換一下,一雙鞋三百多塊錢兒,九六年三百塊錢的鞋很不錯了,江風也不差這點錢,前世沒有好好盡孝,今生要加倍補回來。

江風以為老太太不知道他偷著換鞋的事兒,但是換下來的鞋江風也沒扔掉,全塞在自己的床底下了,老太太雖然上了歲數但是人干凈利索,三間房子收拾的非常整齊,快過年了老太太就搞了一個大掃除,在打掃江風的房間時就看見了床底下擺得整整齊齊的好幾雙鞋就啥都明白了,老太太雖然心疼鞋錢,但想想老孫子也是一片孝心,也就沒有吱聲假裝不知道,心里也挺欣慰的,畢竟孫子沒忘本。

老太太雖然上了歲數但是不糊涂,也明白這年頭親兒子不養爹和娘的大有人在,遠的不說就是后院老陳家兒子結婚的時候,兒媳婦明確提出彩禮錢不算,還要三金一踹(三金是指金項鏈﹑金戒指﹑金耳環,一踹是摩托車),外加一蓋(一棟瓦房),公婆在外(不養公婆),就這條件老陳家也答應了,天下父母為了子女任何事兒都能答應。

江風買完了鞋又買了點蝦米,哼著小曲兒就往家走,按照往常的習慣老太太這個時間應該在隔壁王奶奶家玩牌,五分錢一個子兒的,一天下來也就是三四塊錢的輸贏,幾個老頭老太太玩兒的不亦樂乎,人上了年紀最重要的就是心情舒暢,她愿意干啥就干啥,江風也不干涉,只是偶爾提醒老太太別坐著太久要注意活動。

老太太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兩個孫子都有出息,街坊四鄰的都羨慕得不得了,都說老江太太沒白守了二三十年寡,把兩個無親無故的孩子伺候大,積了德了,才有與今天的日子。

走到離家還有二三百米的時候,才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奧迪,江楓就納了悶了,這是誰來了?奶奶也沒給自己打電話啊,心里有了疑問腳上自然加快了速度。

推門進屋先回到自己房間把鞋藏好,回頭推開老太太屋的門就看見了陸爾嵐領著齊思在陪老太太說話,屋里地上還擺著一大堆補品,江風笑道:“奶奶我回來了,姑姑你怎么來了?小思也在啊”

齊思笑道:“奶奶,人民衛士回來了”

老太太一臉微笑著坐在沙發上,笑道:“老孫子回來啦”

陸爾嵐笑道:“過年的時候我們要回京城也沒時間來看望阿姨,所以就先來給阿姨拜個早年”

江風心里暗道,果然是大戶人家出身的,修養和禮數很到位,任誰也說不出二話,這樣一來還能讓大哥江雨也滿意,畢竟尊重老太太就是尊重他。

齊思笑道:“風哥,奶奶說你好幾天都沒回來了,我以為這次見不到你了呢”

江風笑道:“是啊,這幾天讓信用社的那個案子鬧的,忙了好幾天,吃住都是在單位”

陸爾嵐笑道:“你這歲數正是干工作的時候,但是也要注意身體啊,年輕的時候不注意,到老了有你難受的時候”

江風笑道:“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我們還有三四天就放假了”

老太太笑道:“老孫子,你陪你姑姑說話,我去做飯,她姑啊,你們娘倆兒今天就在這吃飯吧”

陸爾嵐笑道:“正好今天小思他爸爸去慰問去了,我們娘倆兒就在這吃了,我給您幫忙打下手”

江風笑道:“奶奶,姑姑,你們都歇著吧,今天我掌勺就行”

陸爾嵐剛想說話,老太太就道:“你做也行,她姑啊,你就放心吧,我兩個孫子啥都會干”老太太一提起兩個孫子就很驕傲,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不少。

江風的廚藝還湊合,沒多久四個小菜就上桌了,雖然色彩不咋地但是吃著還不錯,陸爾嵐調笑道:“味道還真不錯,哪家的姑娘要是嫁給小風可享福了,對了,上次在醫院看見的那個姓鄭的姑娘你們還處著呢么?”

江風沒想到陸爾嵐還記得鄭子悅呢,雖然江風不想提鄭子悅,更不想讓老太太跟著操心,但是陸爾嵐的問話不能不回答,就笑道:“我們分手了”

老太太一聽還有這事兒就問道:“我怎么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對不住人家姑娘了?”

江風擰著頭皮訕笑道:“奶奶您別生氣,我們是性格不合才分手的,我是不想讓您為心才沒告訴您的”

老太太很有力度,當即一頓飯碗道:“是不是奶奶老了,你嫌棄奶奶多管閑事兒了”

江風當即就害怕了,忙道:“奶奶您千萬別生氣,您消消火,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啊”

陸爾嵐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忙道:“阿姨,現在的年輕人分手也時常有的事情,都是合則來不合則散,您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給小風介紹一個”

老小孩小小孩,生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老太太一聽陸爾嵐能給江風介紹對象態度就好了點了,笑道:“她姑我當然信得過你了,你就幫小風物色一個吧”

江風一聽又惹上事兒了,就忙道:“那啥,姑姑我自己能行,等我找不找了,您再給我介紹”

陸爾嵐笑道:“這么說你是有相中的了?”

江風只能說是了,要不然還得參加一次相親,一想到這個事兒頭皮就發麻,看來相親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兒。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送走了陸爾嵐母子,江風就回屋睡了一覺,這幾天有些疲勞,現在案子也查完了,是該休息一會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又被手機吵醒了,是李濤來的電話,電話一接通李濤就道:“你在哪呢?我這邊準備好了,我去接你”

江風笑道:“我在家了,你過來吧”說罷又報了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從床上起來洗了把臉清醒一下,把警服脫下來換了一身西服,畢竟下班了穿警服不合規矩,又穿上大衣,就準備出門了,外貌什么的也沒修飾,用一句自戀的的話說就是帥氣外漏還不算,更是由內而外的側漏。

整理好著裝江風就出門了,江風沒想讓李濤進屋,害怕李濤說漏了,要是讓老太太知道李濤給他孫子安排了一場“相親:說不上會多高興呢,可是江風還真沒把這事兒看成相親,就當成了一次朋友聚會,按照江風的審美觀,要娶老婆也要娶李湘楚那樣的,可是李湘楚自認為比江風大了五歲死活不同意。

沒走出多遠呢,李濤就開車來了,江風上車,李濤就道:“聚會地點定在了夜色人家,你嫂子和她閨蜜剛下班,也正往那邊趕呢,除了咱們四個,還有我的一個發小和她女朋友,他女朋友就是你嫂子給介紹的,你放心你嫂子說媒有經驗不會壞了你的事情”

江風笑道:“我說老李啊,你們兩口子這愛好挺獨特啊,喜歡給人介紹對象”

李濤笑道:“誒,說句實話,你還別托大,人家姑娘眼光高著呢”

江風笑道:“她眼光高不高跟我也沒關系”

李濤笑道:“行,你就裝吧,有你求我的時候,咱們走著瞧”

江風微微一笑也沒搭話,點上一根煙自顧自的吸著,沒多久夜色人家就到了,二人下了車,李濤笑道:“走吧,四樓406包房定好位子了”

二人上了樓,來到406包房,屋里邊一個人也沒有,李濤笑道:“我發小去接三位女士了,咱們先等一會兒”

沒過幾分鐘門被推開了,一男一女進來了,男的長的人高馬大,國字臉高鼻闊口,女的長的嬌小玲瓏,圓圓的臉蛋,梳著齊耳短發,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一笑倆酒窩,顯得很可愛。

李濤站起來笑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發小兒羅冰,做建材生意的,這是冰子女朋友于敏,中行的,這位是我常跟你們說的我的鐵子江風”

江風笑著伸出手道:“二位幸會”

羅冰人很豪爽,大手握住江風的手笑道:“總聽濤子提起你,說你破案是一把好手”

江風笑道:“誤打誤撞罷了,運氣使然”

羅冰笑道:“兄弟你就別謙虛了,一次兩次可以是運氣,可三番五次的立功可就是實力了”

江風笑笑沒吱聲,于敏也伸出手甜甜的一笑道:“你好,我是于敏”江風也伸出手輕輕的一握就松手了。

李濤笑道:“冰子,你從小不就愛聽破案的故事嗎?江風可是我們市局的孤膽英雄,咱們新城道上的郝家兄弟和瘸子你聽過吧,死在架子山下了,就是這位兄弟做的”

羅冰還沒說話呢,于敏小嘴呈O型一臉驚訝的道:“你殺過人啊?”

江風以為她害怕了呢,就沒吱聲算是默認了,沒想到于敏一雙大眼睛直放光,興奮的道:“真的啊,好厲害”

李濤笑道:“他們兩口子愛好一樣,就愛聽這些故事,于敏我告訴你,這位江隊長剛分配到市局半年,現在就已經是正科級的副支隊長了,是有實打實的功勞的,殺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江風笑道:“你們別聽老李瞎說,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除了動手也干不了別的”

于敏剛要往下追問,只聽門外一個突兀清冷的女聲道:“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異路仕途

江風笑道:“你們別聽老李瞎說,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除了動手也干不了別的”

于敏剛要往下追問,只聽門外一個突兀清冷的女聲道:“我看你也不過如此”

俗話說的好,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吃臭肉,這小娘們兒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還來勢洶洶,看來是個難纏的角色。

江風沒吱聲,抬頭靜靜地看著門口,兩個女人一前一后的進來了,前邊這個笑顏如花,面容姣好,165左右的身高,體態勻稱,也稱得上是美女了。

但是人也好貨也罷,就怕比,一比就相形見絀了,后面進來的女子美麗異常,瓜子臉型,白玉般皎潔的面龐,一對細細的柳眉下是如黑寶石般深邃明亮的雙眸,俊俏筆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張俏臉古井無波,仿佛不食人間煙火,這個小妞身材爆好,足有175的身高壓迫感十足,身高腿長,小蠻腰盈盈一握,前凸后翹,一身藏青色的銀行制服更是激起無限遐想,面容冷艷,氣場十足,這個小妞一雙美眸掃了一圈,發現目標以后目不轉睛地蹬著江風。

先進來的女人來到江風身邊伸出手笑道:“你是濤子的同事江隊長吧,我叫趙珊,是濤子的女朋友”

江風也站起來輕輕一握笑道:“嫂子好,一看見嫂子我就知道老李為什么急著結婚了,這家伙好福氣,能娶到嫂子這樣的賢內助,我都有些嫉妒了,哈哈哈”

趙珊笑道:“江隊長青年才俊,哪還用嫉妒濤子,這位是我的好朋友,董瑜,她就是這樣的性子,說話沖了點你別介意啊”

江風沒心沒肺的笑道:“嫂子放心,我這么大個人了,不會跟孩子一般計較”江風這家伙太不地道,說是不計較,但卻語帶機鋒的反擊董瑜剛才那句“不過如此”。

董瑜不樂意了,淡淡的道:“看似心胸寬廣,卻總是睚眥必報”

江風掃了董瑜一眼道:“看似不食人間煙火,卻總是惡語中傷他人”

董瑜自顧自得坐下道:“嘴上伶牙俐齒,本事稀松平常”

江風也坐下了笑道:“您的自我認知非常深刻”

董瑜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針鋒相對的道:“承蒙夸獎,早聞市局第一尖刀美名,今日一見方知不過如此,口舌之徒罷了”

江風還是淡淡的笑道:“我們市局臥虎藏龍,第一尖刀實不敢當,至于口舌之徒這個詞,我愿一字不改原數奉還”

火藥味越來越濃,小美女于敏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道:“旗鼓相當,早晚成雙,你們接著玩兒吧”

大家都是混社會的,于敏的一句話就把緊張氣氛化解了,兩人誰也不好意思再斗嘴了,眼見一場爭端就要落下帷幕,董瑜卻站起來走到江風面前伸出芊芊素手,也沒說話就這么看著江風。

雖然是董瑜挑釁在前,但江風這點氣量還是有的,也伸出手輕輕一握就要收手,收到一半的時候手指上一股大力傳來,董瑜好算計正好錯過了江風的手掌,卻單單鎖住了手指的兩節,眾所周知沒有手掌的支撐,前兩節手指很不容易發力,董瑜深諳此道一把就掐住了則最薄弱的環節,想給江風來個下馬威。

江風也沒有想到這女人還有這份本事,小手跟個小鉗子似的非常有力,熟悉人體關節,由于女性在力量上的天然劣勢,能練出這份功力,至少要有十年之功,江風要想強行拽回手指也可以,但是那顯示不出功力,更會被這個小妞嘲笑,還不如一次就讓她心服口服。

江風面色不變,還是微微笑著,但手上暗自蓄力,四個手指強行的分開,慢慢的崩開了趙瑜的手掌,趙瑜的小手漸漸的合不攏了,空隙越來越大,手掌酸麻,幾乎支撐不下去了,小姑娘一發狠也顧不得別的了,小蠻腰一扭,另外一只手迅速抓住江風的手腕往高一抬搭在了香肩上,后背緊貼江風的前胸,腰部蓄力,想給江風來個大背跨。

江風早發覺小妞的意圖了,胳膊任小妞抓著,腳掌卻抓住地面,靜候小妞發力,小妞緊靠在江風懷里,一股香風撲面而來,江風聞得那叫一個爽啊,時不時的還跟李濤飛了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那樣子好像大人在陪孩子玩兒。

董小妞雙手緊抓江風的手腕,猛的一彎腰,想把江風甩過去,沒想到一甩沒甩動,還差點閃著腰,江風也感到了懷里玉人的聳動,不過是徒勞罷了。

董小妞身高腿長更是背對著江風,彎腰發力的時候,渾圓的翹臀好巧不巧的正頂在江風的襠部,小妞幾次發力摩擦,引得江風的小弟弟蠢蠢欲動,江風知道再玩下去小弟弟非給自己丟人不可,就在小妞又一次發力摩擦的時候腳下一宋,就被小妞甩過去了,江風人在半空,單手輕點桌面,一個回旋輕松落地。

江風笑道:“你贏了,女孩子能有這份功夫至少練了十年了吧”江風這話是發自內心的,要說自己接觸過的幾個女人,沈彤雨和商婷露都會點功夫,但是和眼前的這個董瑜一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毫不夸張的說一般的男人也不是董瑜的對手。

董瑜也知道最后是江風讓著她了,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羞的俏臉通紅,不屑的道:“輸就是輸,我用不找你虛情假意的讓,我師父會給我報仇的”說完這句話就回到了座位上,挨著趙珊坐下了。

董瑜不坐下不行啊,剛才一摔沒摔動,發過過猛估計是閃著腰了,現在脊背還酸麻脹痛,只能強撐著了,小手背在身后揉捏著后背,董瑜的走姿和背后的小動作沒有瞞過江風,江風心道:“這小姑娘估計是閃著腰了”。

大家看著董瑜白里透紅的臉蛋都以為她是累的,誰也沒在意,只有董瑜自己心里清楚,自己讓那個王八蛋占了便宜了,剛才幾次彎腰發力的時候,分明感覺到身后有一個硬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臀縫上了,董瑜也不是小孩子了,雖然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也知道頂著自己臀縫的就是男人的那個專門禍害女人的壞東西,一想起來又羞又怒,臉蛋不由得更紅了。

江風也笑著挨著李濤坐下了,李濤笑道:“不打不成交,咱們大家伙兒也算認識了,咱們還是先琢磨怎么填飽肚子吧”趙珊出去招呼服務員上菜,大冷天的就以辛辣的川菜為主了,又給叫了兩瓶宴酒,幾瓶果汁。

董瑜咬著嘴唇滿含怨憤的看了江風一眼,江風做了一個揉腰的動作,差點沒給董瑜氣得翻白眼兒,董瑜又羞又憤,心里暗道,完了,這個王八蛋知道老娘受傷了,這回丟人丟大發了。

叫完了菜董瑜就給趙珊使眼色,二人一塊兒玩了好多年,一個動作一個表情彼此都能熟知意思,趙珊就笑道:“小魚,陪我去趟衛生間”董瑜站起身跟著趙珊出去了,董瑜小名稱叫小瑜,瑜與魚同音,就變成小魚了。

董瑜給趙珊使眼色的事情并沒有瞞過所有人,至少李濤和江風都看見了,二人都是當JC的,眼睛毒著呢,李濤還是秘書,干的就是看眼色行事的活兒,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江風雖然不是秘書,但江風是刑警出身,研究的就是人的動機和心理,二人雖然都看見了,但都裝作視而不見,沒有說話。

一出門沒走幾步呢,董瑜就雙手叉腰靠在了墻上一臉痛苦的小聲道:“姍姍,扶我一下”

趙珊大驚道:“你怎么了,小魚你沒事兒吧”

董瑜一臉糾結的道:“你小點聲,別讓屋里聽見,快點扶我走”

趙珊把董瑜的手臂放到自己脖子上,攙著董瑜慢慢的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好不容易到了衛生間,趙珊道:“小魚,你可別嚇我,到底怎么了”

董瑜表情非常痛苦的道:“我這兩天來事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趙瑜在功夫一道相當自信,現在遭此大敗,也不愿意提及,就想找個借口,正好這兩天大姨媽來了,就派上了用場。

趙珊道:“你以往沒有痛經的毛病啊,這次是怎么了,疼得這么厲害,是不是剛才跟人家動手抻著哪了?”

董瑜實在難受,也瞞不住了,就慘笑道:“那個王八蛋,我不會放過他的,那啥,我剛才好像閃著腰了”

趙珊被弄得哭笑不得,忙幫著董瑜揉捏著,又心疼又生氣的道:“你呀,一個女孩子,從小就喜歡動手,活該,讓你長點教訓”

董瑜強忍著疼道:“你可別婆婆媽媽的了,快幫我揉揉吧,誒呦,疼死老娘了,小王八蛋,我非讓我師傅廢了他不可”

趙珊一邊幫著董瑜按摩一邊道:“你也不能全怪人家,是你先瞧不起人的,又是你先動手的,最后人家還讓著你了呢”

董瑜小嘴一撇,強詞奪理道:“那,那人家不是女孩子嘛,他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就該打,我一定要找我師父給我報仇”

趙珊哭笑不得的道:“現在你知道自己是女孩子了,早干嘛去了”

董瑜一臉哭相的道:“不用你揉了,就知道幫外人說話”

趙珊笑道:“小魚乖啊,姐姐錯了還不成嗎?咱們別硬挺著了,去醫院吧”

董瑜一改之前的形象,大義凜然的道:“不去,老娘丟不起那人,要讓那個小王八蛋知道他把老娘玩殘了,老娘還怎么混下去?”

趙珊笑道:“小魚你怎么這么倔強呢,我問你,你受傷了他知道不?”

董瑜揣著明白裝糊涂道:“誰,誰啊”

趙珊佯怒道“你說誰啊,江風啊”

董瑜咬著嘴唇有些心虛的道“我也不知道,應該知道吧”

趙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道:“那你硬挺著干什么啊,我去叫人,咱們去醫院”說罷就要往外走。

董瑜一把抓住趙珊的衣角道:“姐姐求你了,別去,于敏是個人來瘋大嘴巴,她要是知道了,全中行的人就都知道了,我在咱們中行闖下的狠名聲就全完了,到那時我連買內衣的錢都花不起啊”

女人要是太漂亮太出色了也有煩惱,一年以前董瑜剛來中行新城支行上班的時候追求者太多,后來不堪其擾的董瑜就定下了一個規矩,誰想追求她就在她手底下走上幾招,一眾追求著無一例外全被她收拾了,從此闖下了狠人的名頭。

還有一些猥瑣男,眼看追求不成就改偷東西,女人貼身的小內內,褲襪,絲襪,只要上午洗完涼在宿舍,下午必丟,別人的還不丟,就董瑜的丟,這也招來了一陣陣風言風語,一些想丟內衣褲卻沒有人偷的大媽總是背地里說說董瑜賣弄風騷,后來幾經跟蹤調查才知道是他們宿舍的一個嫉妒董瑜的丑女偷董瑜的小內內拿出去賣給一些猥瑣男,后來丑女被董瑜一頓臭罵,猥瑣男也被董瑜暴打一頓,情況這才改觀不少。

趙珊回到房間里拿起手包笑道:“江隊長,你出來一下”

江風就放下了酒杯走出來笑道:“嫂子,叫我什么事兒?”

趙珊把江風拉到一邊小聲道:“江隊長求你幫個忙,小魚閃著腰了我和濤子送她去醫院的話,于敏就會知道,,她不想讓于敏知道,你能幫忙把小魚送到醫院去嗎?”

江風沒想到還有這個事兒,心里那個后悔啊,別說最開始怨誰了,畢竟是因為自己人家姑娘才受傷的,就道:“董小姐在哪呢?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

趙珊拉開手包拿出一沓錢遞給江風,笑道:“麻煩江隊長了,這點錢你先拿著當做醫療費”

江風笑道:“嫂子,這事兒責任在我,醫療費我會負責,你要是給錢就是看不起我了”

趙珊笑道:“拿著吧,萬一有急用呢,你也不用自責,這是個意外”

江風笑道:“真的不用,咱們還是去找董小姐吧,千萬別耽擱了”

趙珊也沒再堅持,笑道:“那就謝謝江隊長了,跟我來吧,小魚在衛生間門口呢!”

二人來到衛生間門口,董瑜正靠著墻呻吟著呢,看見江風來了,董瑜馬上翻臉了:“姍姍,你怎么把他找來了?”

趙珊道:“小魚,我要是把濤子叫出來送你去醫院,羅冰和于敏肯定會懷疑,你不是不想讓于敏知道嗎?”

董瑜怒道:“那你把他叫出來,于敏就不會懷疑嗎?”

趙珊神秘一笑的道:“我當然有借口啦,你就放心吧,反正你自己選一是讓江隊長送你去醫院,二是讓于敏知道你的丟臉事跡”

董瑜求饒的道:“姍姍,我不用去醫院行嗎?”

趙珊怒道:“絕對不行,二選一,你看著辦”

董瑜咬著嘴唇低聲道:“我還是選第一個吧”這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江風也非常誠懇的道:“董小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真誠的向你道歉,我真不是有意弄傷你的,我愿意包賠醫藥費,還請董小姐見諒”

董瑜抬頭狠狠的剜了江風一眼道:“我用不著你假慈悲,總有一天我要把你打成豬頭”

江風心道,這女人還真倔強,站都站不起來了還倔嘴呢,就苦笑道:“董小姐,就算你想報仇也要等傷好了的吧,咱們先去醫院行不?”說到底二人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無非就是傲嬌的小姑娘聽說有人對自己不假顏色就有些生氣罷了。

董瑜氣鼓鼓的看著江風,沒有說話,趙珊道:“江隊長,你能把小魚背下去嗎?小魚走不了了”

江風笑著沒說話,走到董瑜面前背對著彎下了腰,董瑜現在恨不得照著江風的后背狠踹幾腳,但背后偷著下手太有違江湖道義了,再者就是大腿根本使不上勁,想踹也踹不成。

趙珊道:“小魚,你就別犯倔了,快點上去吧,姐姐扶你”說罷就把董瑜扶起來了,董瑜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了江風背上,自打成年以后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異性這么親密的接觸呢,想想都夠羞人的。

江風清楚的感到兩團柔軟的東西靠在了脊背上,雙手兜住董瑜豐腴的大腿站起身來,沒想到這個身高腿長的大美女竟然輕飄飄的沒什么分量,江風笑道:“董小姐,咱們下去吧”

董瑜小臉羞紅沒有說話,江風就當她默認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路過包房門口的時候,董瑜終于說話了,“快點通過這兒”江風知道小姑娘是害怕屋里人看見,也沒吱聲腳下加快了步伐。

趙珊回到包房坐下了,于敏看看董瑜和江風都沒回來,好奇心就上來了,笑道:“珊姐,他們倆呢?”

趙珊笑道:“他們倆出去談了,你還不讓人家倆人說說私房話了?”

于敏一臉驚訝地道:“不會吧,咱們中行之花不會這么好騙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他們交手的時候,小魚被江隊長的本領征服了,哈哈”

李濤也道:“姍姍,他們是去了別的房間,還是已經不在這了?”

趙珊笑道:“他們走啦,不在這了,你個大男人也這么八卦”

李濤雙眉一皺有些不悅的道:“他們走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

趙珊笑道:“這有什么啊?咱們就是介紹他們搞對象,現在倆人單獨走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李濤有些火大,怒道:“要只是給他們介紹對象,我會把冰子叫來嗎?”

羅冰忙道:“濤子,有話好說,你和嫂子發生么火啊,再者說了,我還真不太相信這個江隊長”

趙珊也是識大體的女人,李濤敢跟她吼,這筆賬今天晚上床上再算,眼下還是問問正事兒吧,就笑道:“冰子,你出什么事兒了?”

羅冰苦笑道:“嫂子你也知道,我和濤子以我的名義合伙開了一家建材市場,規模和效益可以說是新城頭一份兒,生意好了,有人眼紅了,非要讓我讓出三成干股來,去了成本和費用還有雜七雜八的稅,再讓出三成干股,我基本上就是白玩兒啊,我就沒答應,這兩天工商稅務全都上門下了罰單,加一塊兒有五十來萬”

趙珊笑道:“這還不好辦嗎?他們想黑咱們沒那么容易,咱們守著公檢法還能讓他們欺負了?讓濤子去跟他們談談不就完了?”趙珊對自己老公還是相當自信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秘書,黑白兩道誰敢不給面子?

李濤悶聲道:“昨天我和冰子去了,人家不答應,咱們搞不過人家”

趙珊的臉色終于變了,有些失聲的問道:“誰這么大膽子?這不是明火執仗的搶劫嗎?還有沒有王法了?警局咱們能說上話,報警抓他們啊”

李濤嘆道:“你懂啥啊,想搶錢的是趙市長的小舅子,這還不算他還帶著洪王八來的,咱們敢抓嗎?”

趙珊一聽人家是這個來頭,立馬就慌了,趙市長的小舅子她不怎么害怕,畢竟沒有聽過,但是洪王八可是新城的大哥,兇名在外的人物啊,家喻戶曉婦孺皆知達不到,但也是能給人當頭棒喝的人物。

羅冰慘笑道:“濤子,要不然就算了吧,還是別惹他們了,你大好的前程別因為這事兒斷送了,大不了咱哥倆不掙這個錢了”

李濤抽著悶煙道:“我既然已經露面了,就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低頭,我是魏老板的秘書,我丟不起這個人,魏老板更丟不起這個人”

趙珊試探性的問道:“那你去求求魏局長吧,他只要說句話不就沒事兒了嘛”

李濤瞪了趙珊一眼道:“魏老板要是過問這事兒多丟份兒,他們那邊趙市長都沒露面,咱們這邊我怎么好意思求魏老板啊!”

羅冰道:“濤子,其實干這事兒最合適的人就是這家夜色人家的老板董其剛董大少,只要他站出來替咱們說句話比那江隊長管用”

李濤慘笑道:“我和董其剛也認識,但交情不過硬,人家未必會替我趟這趟渾水,冰子,你也是混社會的,你真沒聽過江楞子的大名?”

羅冰悶聲道:“聽過,郝家兄弟和瘸子不就是死在他手上嗎?”

李濤慘笑道:“我告訴你,瘸子是馮老七的頭號愛將,瘸子死了馮老七屁都沒放一個,你知道這是為啥嗎?兩個月以前,江楞子和董其剛聯手砸了洪王八的場子,連軍分區的大兵都出動了,洪王八卻忍氣吞聲,新城道上的兩位大哥怕過誰?但是江楞子打完他們的臉還照樣逍遙自在,你知道為啥嗎?我第一次見到江楞子的時候就是在夜色人家,那天是江楞子請客,董其剛給安排的三樓陽字廳,還親自作陪,你以為我有那么大面子嗎?今天是我請客,卻只能在普通包間,董其剛連面都沒露一下,人家不在乎我這個局長秘書,這些你都清楚嗎?市長潘再臣的小舅子到現在還在監獄里關著呢!都是江楞子辦的案子,我們市局的邵長青副局長你們都知道吧,他最風光的時候出了個昏招,停了江楞子的職務,結果呢,就因為這事,邵長青被魏老板罰站好幾個鐘頭,事后江楞子官復原職,你知道這是為啥不?,市委宣傳部副部長下臺,新城日報總編換將,知道為啥不?就因為他們隱晦的批評了江楞子和董其剛,就在上午的時候,江楞子給魏老板匯報工作,魏老板明確指示這段時間誰也不見,這種待遇市局沒有第二個人享受過,你們知道為啥嗎?”李濤連提了好幾個問題,氣的拿起酒杯仰頭就灌下去了。

趙珊疑惑地道:“濤子,照你這么說這個江隊長了不得啊,但是看著不像啊”

李濤道:“他發狠的時候你沒看見吧,JC里敢殺人的也不多,但是他連殺了好幾個”

羅冰道:“濤子,他什么來頭?”

李濤嘆了一口氣道:“市委齊書記的內侄,他那個當兵的哥哥是京城陸家的長孫”

羅冰終于掛不住了顏面了,低聲道:“濤子,你別生氣,你說咋辦就咋辦,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我也豁出去了,只要他能幫咱們把事情辦了,我愿意出二百萬”

李濤恨鐵不成鋼的道:“人家大好的前程,會直接受賄?經偵支隊那種地方抬抬手就能撈錢,人家都不撈,所圖甚大啊”

趙珊小聲道:“濤子,別總罵人啊,說說怎么辦啊!”

李濤笑道:“怎么辦?那家伙重情義,我去求他,往后有什么好的生意再帶上他”

江風背著董瑜下了樓,夜色人家大堂值班的正是小翠,小翠認識江風,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江先生,您要幫忙嗎?”

江風笑道:“我朋友閃著腰了,幫我叫輛出租車吧”

小翠笑道:“您來夜色人家還用打車嗎?讓會所的車跑一趟就行了”

江風笑道:“不用麻煩了,你私自派車你們經理會罵你的”

小翠笑道:“不給您派車老板才會罵我沒眼色呢,我現在已經是前廳經理了,有權派車,您等著,我去去就來”

趙瑜趴在江風背上小腦袋低垂裝鴕鳥,鼻子里充斥著成年男子的雄性氣息,大氣也不敢喘,一股旖旎味道不知不覺的散發著,小心肝跳得不行,江風能清楚的感到玉人心臟的跳動,也不點破。

沒多久一輛桑塔納停在了門口,江風把趙瑜放到了后座上,自己去副駕駛位置上坐了,司機熟悉路線直接把車開到了最近的新城二院。

找了一個老中醫給趙瑜推拿,趙瑜在屋里推拿,江風就坐在外邊的椅子上等著,三分鐘沒到,屋里傳出來趙瑜陣陣呻吟聲,時長時短一唱三嘆,宛轉悠揚,像極了聲,想著趙瑜的冷艷氣質和著引人遐想的聲音,太監也要動了春心,江風聽不下去了,找了個地方抽煙,一根煙沒抽完呢,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李濤的號碼,就接起來道:“老李,還喝著呢?”

電話那頭道:“江隊長,我是趙珊,你們在哪呢?”

江風笑道:“我們在二院呢”

趙珊笑道:“于敏他們已經走了,我和濤子過去找你們”

江風笑道:“那你們過來吧,我們在四樓”

沒過多久,趙珊和李濤就來了,幾人來到趙瑜的診室門外,趙瑜一唱三嘆的呻吟聲又傳出來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一聽這個聲音就聯想到了那事兒,趙珊面色通紅有些尷尬的道:“江隊長,小魚怎么樣了”

江風笑道:“老大夫說問題不大,推拿兩次就成”

沒過多久董瑜低著小腦袋扶著腰出來了,看見趙珊和李濤也在就有些羞赧的道:“姍姍你來啦”

趙珊笑道:“剛來,感覺好些了么?”

董瑜道:“還行,不怎么疼了”

李濤笑道:“走路有問題嗎?”

董瑜道:“沒事兒了,能走”

趙珊笑道:“那咱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吧,你們倆都還沒吃飯吧,尤其是江隊長,一晚上沒吃飯不算,還干了一回體力活兒,把你背了這么遠,你也不說謝謝人家”

江風笑道:“不用謝,董小姐不重”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道:“別在這虛情假意了,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咱們一碼歸一碼,我會報仇的”

趙珊笑道:“你們倆是八字犯沖啊,說話就掐,別說了,咱們去吃飯吧”

這回就簡單了,在二院不遠處找了一個飯店,一個長方形的小桌子,李濤和趙珊故意搶在前面坐在了同一側,江風和董瑜只能坐在另一側了,董瑜捏著鼻子認了,心里大罵趙珊不仗義。

江風也不想跟小姑娘一般見識,笑笑沒說話,習慣性的拿出一根煙剛想點上,董瑜就開始皺鼻子,江風一想也是畢竟有女士在場,就訕訕的把煙收回去了。

趙珊點了四個菜,要了幾瓶啤酒,江風心道,抽煙不讓抽吃飯總行吧,一晚上沒吃飯,還真有點餓了,就開始狼吞虎咽,也沒像一些“有修養”的那些人士那樣還講究彬彬有禮什么的,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江風對于有些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極其不屑,有些自認為是上層人士的公子小姐說話拿腔拿調,時不時的還蹦出兩句中英夾雜的句子,有意思嗎?有些人還裝貴族,莎莎士比亞說不是擁有了財富就能成為貴族,貴族需要三代人的脫胎換骨,按照這個算法現在的華夏就沒有貴族,就算華夏現在的一些紅色家族往上翻三代也都是農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濤端起杯子道:“來,咱哥倆走一個,喝完哥們兒跟你說點事兒”江風也笑著端起杯子跟李濤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李濤長嘆一聲道:“哥們兒遇到麻煩了,只能求你搭救了”

江風笑道:“老李你就別開玩笑了,你這堂堂的政法委書記秘書能有什么麻煩,那個不開眼的惹到你頭上不是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嗎?”

李濤苦笑道:“這都什么時候了,我哪會跟你開玩笑啊?”

江風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就笑道:“那你說說吧,看看兄弟能不能幫上什么忙?”

李濤道:“事情是這樣的,剛才咱們一起吃飯的冰子你也認識了,他開了一家建材廠,我也不瞞著你,這里邊有我的股份,生意不錯,有人眼紅了,趙衛雄副市長的小舅子帶著洪王八來了,非要占三成干股,我跟他們談了,人家沒鳥我,我是真沒辦法了,只能求你老弟搭救了”

江風聽完李濤說的前因后果也沒有覺得有多以外,雖然這就是明火執仗的搶劫,但是在這個神奇的國度里,早就見怪不怪了,要是不發生點欺行霸市的事情才奇怪呢,只是這幫子家伙可是夠貪的了,一個錢也不想花就想吃干股,不得不說手段太低級了。

李濤的意思很明確,希望江風能幫他這個忙,但是江風也要思考一番利弊得失啊,至于趙副市長的小舅子是哪根蔥江風還真不知道,但是市長潘再臣的小舅子江風也較量過,更別提一個副市長的小舅子了,至于洪王八這種黑社會性質的流氓團伙就更沒什么分量了,嚇唬普通老百姓還可以,別的沒什么大用,專政機器手里握著的不是燒火棍,是能要人命的槍炮,想剿滅洪王八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李濤平日里對自己還不錯,求他辦點事兒也挺痛快的,雖然是看在魏紅軍的面子上,但是也算欠了李濤一份人情,而且他是魏紅軍的秘書,位置關鍵,有些不方便找魏紅軍的事情,找李濤辦反而有奇效,想到這些,江風就想幫這個忙了。

江風就道:“那你想怎么辦?”

李濤苦笑道:“錢不是一個人賺的,更不是一個人花的,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騎在我脖子上拉屎啊”

江風笑道:“咱們就是不同意,他無非就是讓執法部門來檢查,讓地痞流氓來鬧罷了,趙市長的小舅子?我還真沒聽過這一號人物”

李濤悶聲道:“明天上午十點夜色人家見面,這是他們給的最后期限了”

江風笑道:“老李別垂頭喪氣的,我跟你去,你放心我看看他們是什么東西變的,能把事兒做到這么絕,就算他是老虎也要崩掉他幾顆牙”

在一旁吃飯的趙瑜小手一拍桌子氣憤的道:“說得好,我也去,收拾他們這幫王八蛋”

趙珊道:“小魚,你就別跟著瞎起哄了,你姐夫他們說正事兒呢,你還是安心養傷吧,小心再閃著腰”

董瑜被揭了短,面臉通紅,但還是小手一揮的道:“我怎么起哄了?不讓去就不讓去唄,那個江什么的,你大膽去辦,辦好了的話,我就原諒你了,出了事兒我兜著”

江風笑道:“是,請董小姐放心,他們要是敢造次我就提你的大名”大伙兒都看出來了,江風是哄孩子玩呢。

董瑜擺擺手道:“提我沒用,直接提我表哥,我表哥叫韓戎,外號韓老三”

趙珊苦笑道:“小魚,我知道你家有點背景,可是這事兒真不是你能擺平的”

江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就坐直了身體,試探性的問道:“戰國集團的韓老三?”

董瑜嬌笑道:“看看,有識貨的吧!就是他,提他好使嗎?”

江風緩了緩精神道:“好使是好使,但這點小事兒,用不著勞動韓老板”

江風前世就是江水的警察,一次偶然的機會,在派出所見到過這位韓老板,他是來接人的,那次事情的起因是有一伙兒倭國人在江水裝大爺,在長江大道上公然調戲一位過路女子,還欲把姑娘強搶上車猥褻蹂躪,北三省深受倭國毒害多年,老百姓對倭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自然就與倭國人發生了爭執推搡,但是外國人就是大爺誰也不敢過分招惹啊,外交無小事嘛!

就在這時,沖進來一伙漢子,二話不說就動手,打的倭國人鼻青臉腫,打完之后也沒跑,兩幫人都被帶到派出所了,那個地方正是江風他們所的轄區,再后來倭國人強詞奪理說姑娘是出來賣的,他們給錢了,還威脅要嚴懲打人者,要不然就要外交手段解決,派出所所長怕了,匯報給上級了,一級一級上報,最后定的調子是要嚴懲,可是半夜時分風云突變,韓老板親自來接這伙漢子,韓老板身后跟著江水市政法委書記,倭國人還破天荒的表示不追究了,后來才知道那幾個倭國人是來談判的,倭國要進口大宗木材,韓老板一句話全松江的木材商人和各個林場就沒人敢賣給他們木材。

再往后江風就比較關注這位韓老板,仔細研究才發現這家伙才是真正的水底大鱷,扎根江水十來年,專做石油煤炭和木材生意,手下打井隊就有幾十個,還有不少私人煤礦和速生林場,控制著松江省絕大部分私人加油站,這些壟斷資源可不是誰都能玩的起的,前世華夏石油高舉國進民退的大旗整合松江私人加油站網絡的時候都不敢動硬的,還要跟韓老板坐下來談,韓戎手下的火槍隊縱橫松江,連當年大名鼎鼎的大梟四爺也不敢輕易攢其鋒,最厲害的是聲名最顯的四爺已經變成黃土了,而韓戎卻還是活的好好的。

一些聽過韓戎大名的人都猜測韓戎有中央的背景,但是具體的誰也說不清楚,而且此人深諳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的為人處世之道,深居簡出不講排場,遇見紅燈都會停車,和掛著江A8888車牌每次出行都要前呼后擁的四爺形成鮮明對比。此人一面領著火槍隊大殺四方,一面投資興建希望小學,在江水多所大學都有助學基金,可以說此人就是個矛盾體,如此作風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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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市局也準備放假了,工作都收尾了,至于那些匯總的材料什么的,自有朱建輝去做,江風這個甩手掌柜很清閑。

早上起來剛洗漱完畢,李濤和羅冰就開車過來了,幾人就一起出去找了一家早餐店吃了點油條,喝了點豆漿,江風吃得倒是挺香,李濤和羅冰明顯有點心不在焉,李濤還好一些,還沉得住氣,羅冰就差的多了,雙眉緊鎖滿面愁容,江風看在眼了也沒吱聲,現在說那些安慰的話啥用沒有,還不如到時候見分曉。

草草的吃完早餐,時間也差不多了,但江風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點上煙有滋有味的抽著,江風不走他們倆去了也白去,羅冰就有些焦急了,不斷拿眼神看著李濤,李濤比羅冰強多了,微微搖了搖頭,示意羅冰稍安勿躁,李濤有自己的算盤,既然求人家辦事兒,就按照人家的方略走,不要指手畫腳,這也是用人不疑,再者說了李濤知道江風不會坑他,他們的眼神交流江風全看見了,但是也不點破。

磨蹭了一會兒,看看表十點了,再趕到夜色人家也得二十分鐘,也差不多了,江風就示意了李濤一下,李濤笑道:“哥幾個都吃的差不多了吧,咱們去會會他們吧”

羅冰如蒙大赦,趕忙起身結了帳,走出去開車就往夜色人家的方向走,沒多久就到了,上午的夜色人家很冷清,大堂里只有寥寥幾人在做保潔,幾人下車直接往約定的包房去。

推開包房的門,就看見房間里有五個人,三個坐著,身后立著兩個保鏢一樣的人物,一個一臉痞相牛B哄哄的家伙居中而坐,他左邊是道上的大哥洪大勇外號洪王八,右邊一個年輕人,一頭板寸長的人模狗樣的,江風一看這架勢就想笑,港島電影看多了吧,搖扇子的狗頭軍師和打手一樣不少,還真有那么點意思。

李濤低聲道:“中間那個就是趙市長的小舅子尹海亮,左邊的是洪大勇,右邊的是趙市長秘書陳勝偉”,江風和董其剛砸過洪王八的酒吧,已經認識了,因為一個案子和陳勝偉也隔空交手過,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陳勝偉的真人,江風也沒在乎,手下敗將而已,來都來了,怕他作甚?,就拉開椅子老神在在的坐下了,江風居左,李濤居右,羅冰居中,畢竟今天羅冰是東家,雖然是名義上的。

看見江風也摻和進來了,洪大勇和陳勝偉都知道今天的事情要麻煩了,酒吧被砸那次洪王八就領教過江風的本事,一開始洪王八以為江風不過是仗著董其剛的勢力才敢囂張的,后來仔細關注了一下才發現這小子比董其剛還生猛,看來今天有麻煩了。

江風不認識陳勝偉,可是陳勝偉早就在報紙上看見過這個把他侄子送進監獄的家伙,如此的大仇家,印象自然深刻,再者陳勝偉身處市政府這種要地,自然知道江風的背景,看來今天的事情多半要泡湯了,還是提醒一下尹海亮吧。

陳勝偉和洪王八心里都有數,可是今天的主角尹海亮心里沒數,尹海亮原來在鶴城混了,后來他姐夫趙衛雄調新城來了,他在鶴城就混的不太好了,也跟著來新城了,剛來沒多久,不熟悉新城的套路,他還以為他姐夫趙衛雄能一手遮天呢!

尹海亮就一拍桌子道:“羅冰,你活膩歪了吧,還敢讓小爺等你,我看你是給臉不要”

事到臨頭羅冰也不能裝熊了,就沉聲道:“我在家清點了一下盤纏,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能讓別人煞費苦心的惦記”

尹海亮一臉不屑的笑道:“你還敢放肆,現在我改主意了,我要讓你傾家蕩產的滾出新城,當然了你老婆還不錯,就留下給小爺玩兒上兩天,伺候小爺高興了,說不準會放你一條生路,你放心,玩膩了就還你”尹海亮的神態仿佛是草原的雄獅俯看小鹿一般,渾身散發著王八之氣。

“你,的,的老子跟你拼了”羅冰臉紅脖子粗的拍案而起,起身就向著尹海亮撲去,李濤趕忙起身死死按住羅冰,低聲道“冰子,要冷靜,他是想激怒你,別急躁,咱們還有底牌呢”

羅冰眼里布滿血絲,就這么死死盯著尹海亮,李濤也怒視著尹海亮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尹少不顧江湖道義,明火執仗的強搶,當真以為國法治不了你嗎?”

李濤畢竟是魏紅軍的秘書,尹海亮也略微的收斂了一點,但還是囂張的道:“我說李濤,你別以為披著那身皮我就治不了你,你總在里邊摻和什么玩意兒?你要是真舍不得這口食兒,我分你半成股份就完了嘛,多大個事兒啊”

李濤不屑的道:“不義之財取之何用?”

江風心說,這尹海亮不是蠢豬啊,還知道分化拉攏呢,這場大戲越來越好看了,江風也沒說話自顧自的拿出一根煙,剛要點上,那邊洪王八笑道:“江隊長,好久不見啊,老夫的煙癮也上來了,能給老夫一根煙抽嗎”

洪王八沒話找話,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江風就把煙盒和打火機扔過去笑道:“多日不見,洪先生風采更勝往昔,煙不好,洪先生對付抽”

洪王八接過來點上一根煙道:“我老了,沒有幾天蹦跶了,倒是江隊長青年才俊,前途無量,不知道江隊長今天是為朋友來的?還是這里邊有你的股份?”

江風笑道:“洪先生謬贊了,為朋友而來怎樣?有股份又怎樣?洪先生所為何來啊?”

洪王八笑道:“江隊長還是這么鋒芒畢露,老夫是受人之托不得不來,倒是江隊長來的很是時候,若是為股份而來老夫做主了,在原來基礎上再給江隊長加一成,你看怎樣?”洪王八他們早就調查清楚了,這里邊只有李濤和羅冰的股份,沒江風什么事兒,再者說了,江風壓根就不會和他們合伙做生意,這么說無非就是送空頭人情罷了。

江風笑道:“洪先生倒是好氣魄,只是這建材市場是羅冰的,洪先生能做主?做的是誰的主啊?如此強取豪奪,洪先生不怕壞了規矩和名聲?”

洪王八被江風一頓冷嘲熱諷臉上卻沒有動怒的跡象,反而是笑道:“老夫今天此來只是想給兩家做個中人,和氣生財嘛,別無他意,江隊長沒有必要如此針鋒相對”

洪王八今天之所以來給尹海亮站臺完全是看著尹海亮他姐夫趙衛雄的面子,現在一看事情不太妙就要閃人了,洪王八是彭中林的地下親家,根本不怕趙衛雄,有彭中林這座大山罩著,趙衛雄不敢不照顧洪王八,趙衛雄尚且如此,就更別提他小舅子尹海亮了。

尹海亮沒想到洪王八在此關鍵時刻竟然退縮了,就急道:“洪先生,你可是答應我要幫我拿下建材市場的,你不能就這么撤了啊”

洪王八臉色肅穆的道:“小尹啊,老夫答應你什么了?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說錯了是要負責的”

尹海亮急道:“洪先生,你不能言而無信啊,別搞的我姐夫面子上不好看”

洪王八瞇著眼睛看著尹海亮道:“威脅我?就是你姐夫也不敢這么跟我說話?你算什么東西?”

洪王八轉過頭對著江風笑道:“謝謝江隊長的煙,老夫還有事兒,失陪了,以前多有誤會,如蒙江隊長不棄,老夫今天晚上設宴,與江隊長把酒言歡”

江風心道,這老狐貍覺察事情不好要溜了,能屈能伸啊,看來洪王八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不是沒有原因的,既然好說好商量能解決問題,江風也樂見其成,但是吃飯就沒必要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就笑道:“洪先生事務繁忙,我就更不能打擾了,再者年關將近我隊里事情也多,等再有機會的時候我請洪先生喝酒”

洪王八說請江風喝酒也就是客套,早就料到江風會拒絕了,但是江風雖然拒絕了但是話說得挺客氣,給足了面子,里子面子都有了,洪王八也就坡下驢了,笑道:“那好,那就改日再聚,老夫告辭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了,尹海亮一看道上的大哥都被逼走了,就真急了,吼道:“洪先生,你不能走啊,洪先生……”

洪王八一走,事情頓時好辦多了,對方就剩下尹海亮和陳勝偉了,那兩個保鏢就是擺設,陳勝偉心里也急了,可是洪王八可以走是因為洪王八不怕趙衛雄副市長,可是他陳勝偉走不了,趙衛雄要是知道陳勝偉臨陣脫逃把他小舅子一個人扔下了,那還不得扒了陳升偉的皮啊。

李濤看了一眼陳勝偉道:“陳科長,我記得趙市長一會兒還有個會,怎么陳科長不去嗎?”李濤這話看似是給陳勝偉一個體面的臺階,但是李濤就知道陳勝偉不敢走,才故意擠兌他的。

陳勝偉臉蛋子一陣紅一陣白,訕訕地道:“那啥,這不是過年了嘛,趙市長給我放里一天假,我今天不用去”

李濤早就看不慣陳勝偉了,明知道他是找借口,但還咬住青山不放松,笑道:“放假好啊,那陳科長還不趕緊去享受假期去,這可中午了,再不去時間可不多了”

陳勝偉狼狽的道:“這就去,這就去,海亮,跟我一起去吧,我帶你去見識見識新城的風景”

尹海亮知道這是陳勝偉在幫他圓場,但是煮熟的鴨子飛了,他不甘心,這一切都是這個神馬江隊長在搗鬼,情急之下就指著江風罵道:“算哪個蔥?來管閑事,當老子怕你是吧?”

江風看著尹海亮的手指頭道:“把你的臟手拿開,再干放肆,我不介意給你個教訓”

尹海亮被江風這一激火更大了,就道:“不拿開怎樣?你敢把我這么樣?小心我讓我姐夫收拾你,我姐夫是趙……”

沒等尹海亮說完,江風一把抓住尹海亮的手指頭猛的往后一掰,另一只手上的煙頭狠狠按在了尹海亮的手心上了,尹海亮頓時一陣哀嚎,一股青煙升起,伴隨著燒肉的胡焦味,江風看著尹海亮抽到一塊的臉蛋子道:“給你留個紀念,別踩過界了”

陳勝偉沒想到江風招呼不打就動手,忙道:“江隊長,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李科長有話好說啊,給我一個面子”

江風松開尹海亮的手指沒有說話,示意了一下李濤,李濤道:“那好,今天就看你陳科長的面子,這事兒就這么算了,再有下次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

陳勝偉忙點頭道:“謝謝江隊長,謝謝李科長”說完忙拉著還在尹海亮落荒而逃,兩個保鏢從始至終屁都沒敢放一個,跟著主子跑了。

來勢洶洶的一伙強盜沒多長時間就作鳥獸散,江風和李濤還有羅冰三人互相看看突然放聲大笑,笑過之后羅冰道:“今天謝謝江隊長解圍,走,咱們去喝酒,我請客”

弟兄們,腳丫知道最近更新不給力,最近實在太忙了,對不住了。最后新人厚臉皮求一切,腳丫拜謝了。

按照羅冰的意思就在夜色人家直接開一桌就完了,但是江風說這種地方喝了好幾次了,換一家,其實江風還有一個意思沒說,萬一董其剛看見江風在夜色人家吃飯肯定要免單,沒有必要占人家小便宜。

江風都這么說了,羅冰和李濤自然從善如流,幾人就來到巴蜀人家吃火鍋,大冬天的吃點火鍋喝點小酒,那感覺就甭提了。

李濤對給江風介紹對象這事兒倒是挺上心,煩心事兒解決以后,就給她女朋友趙珊打電話了:“姍姍,你還在和于敏逛街嗎?我這邊圓滿解決了,我在巴蜀人家呢,你們也過來吧,那啥,小江也在,別忘了把小魚領來”

江風那個汗啊,笑道:“我說老李啊,你別這樣啊,人家小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我也不是找不找媳婦兒,你可真夠操心的”

李濤嘿嘿笑道:“你就臭美吧,我老李要是還單身我就親自上了,這好事兒還能輪到你?”

羅冰笑道:“濤子,你又沒結婚,不過是談朋友罷了,可以換人嘛”

李濤一臉苦大仇深的道:“換不了了,要是敢換我爹媽非剝了我不可”

“你都這么大人了,誰還能管你,啊,我知道了,二老是在乎嫂子肚子里大孫子啊,老李你有本事啊”羅冰一臉奸笑的道。

李濤沒想到一不小心就給說漏了,忙道:“冰子,我可告訴你,你嫂子臉皮薄,一會兒她來了,可別亂說,要不然我可就要倒霉了”

羅冰笑道:“你就放心吧,,服務員上先一件啤酒,咱們先喝著,等一會兒他們來了咱們再開餐”

服務員拿來一件啤酒直接啟開了,羅冰給江風和李濤滿上了,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坐下笑道“趁著她們幾個還沒來,我說一件正事兒,江隊長,咱們以前也不認識,您今天能仗義出手,全看濤子的面子,這個我心里有數,但是我還是我感激不盡,您不僅是保住了我的臉面,更是保住了我的家業,我敬你一杯”

江風笑著端起酒杯笑道:“相逢即是緣,咱們能在一個桌上喝酒,那就是朋友,這點小忙不用放在心上,干杯”雖然羅冰說的是實話,江風也的確是看在李濤面子上才管這檔子閑事兒的,但是不能直說啊,要給羅冰一個面子嘛。

二人碰了一杯都一飲而盡,李濤又給二人滿上,同時給羅冰遞了個眼色,羅冰就正色道:“江隊長,雖然你也說了咱們是朋友,但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像你這樣有大本事的人,不會在乎我這樣的小商人的謝意,這我知道,但是不表示一下我心里過意不去,我知道給您百八十萬的,您也不能要,所以我準備在建材市場里給您兩成干股,咱們哥仨一塊干這買賣,只要您點頭我就去辦,絕對安全,不會讓任何人抓住把柄”

江風把玩著酒杯笑道:“冰子,你這話說的我無地自容啊,我要是要了你的股份,那我和尹海亮還有什么區別?這事兒不要再提了,否則朋友沒得做”

羅冰一看江風話說的這么死就急道:“江隊長,我沒有惡意的,你們在機關里那點工資實在太少,逢年過節的根本不夠花,您又不是收黑錢的人,所以我就想給您找個來錢的買賣,我沒有別的意思啊!”

李濤也在一邊敲邊鼓道:“小江,冰子這人實在,他就是想感謝你一下,再者說了,他說的也是實情,咱們這點工資是真不夠花,咱們又不愿意收黑錢,是得找個掙錢的道兒,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跟冰子合伙做這買賣啊”

說實話,這個點子說到江風心里去了,現在那點工資又裝修房子又買家具的花的沒啥了,早就想找個掙錢的路子了,可是沒有啟動資金啊,一想到這些,就有點猶豫了。

羅冰一看江風這架勢,就趁熱打鐵道:“濤子說的是,江隊要不您看這樣,我先借給您一筆錢,八百十萬的,您自己找人做買賣,掙了錢再還我,這可一點不違反紀律,你看咋樣?”

江風略微一猶豫就道:“那這樣吧,你先借我二十萬,咱們立字據,利息按時下的價碼算,四個月我就還你”

羅冰一聽這話就笑道:“好好,哪還用收利息立字據啊,我信得過江隊長”

李濤擺擺手道:“冰子,利息可以不收,但是必須立字據,拿小江的工資卡抵押,正好我給你們當個保人”李濤想的很周全,他知道不來真的江風絕對不會借這個錢,也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羅冰一愣神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笑道:“那好,咱們這就立字據,服務員拿筆來!”

幾人很快立好了字據,甲乙雙方和擔保人都簽了名了,羅冰笑呵呵的把字據收起來笑道:“江隊,這下你可虧了,我還一分錢沒掏呢,就成了債主了,我下午就把錢給你送過來,是打到銀行卡上還是現金?”

江風笑道:“打卡吧,我準備玩玩股票,不知道這門買賣不知道你們敢不敢做?”

李濤和羅冰都愣了,沒想到江風要玩這個玩意兒,李濤試探著道:“小江,你這要拿這二十萬炒股?那玩意兒可不保險啊”

江風笑道:“誒,就因為這玩意兒有風險我才要跟冰子借錢單干的,我先去試試水”

李濤神經兮兮的道:“莫非兄弟你有什么內幕消息?”

江風笑道:“證券交易所掃地的大媽都敢說自己有內幕消息,你信嗎?”

江風心里有數,現在正是華夏股市的第五次大牛市:1996年1月19日至1997年5月12日之間,崇尚績優開始成為市場主流投資理念,南風、蜀中長虹、南風科技、楚省興化等龍頭股均為業績極佳的績優成長股,在這些股票的帶領下,股指重新回到1510點,這些股票創造的“投資神化”也對當時的普通投資者進行了一場鮮活的投資教育,但是最傳奇的還是北方稀土,這只股票號稱十年大牛股,名至實歸,江風準備買這只股票。

說到生意經羅冰可比李濤強得多,羅冰就道:“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就跟著江隊干了,我投十萬,咱們要賠一起賠,要賺一起賺”

羅冰一個生意人,要是沒有點眼光的話,買賣也做不到今天這個規模,他算看出來了,官商官商,官在商前面,沒有官護著的商就不是商,而是“傷”。

鑄就經典傳奇的紅頂商人胡雪巖固然是經商的奇才,但是胡雪巖能發跡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他靠上了那位中興名臣左宗棠,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胡雪巖最后之所以敗于盛宣懷之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盛宣懷背后是大清國的砥柱中流李鴻章,古今都一樣跟人決定前途:民初名妓小鳳仙,要是找個民工,掃黃就被掃走了;可是她找的是松坡將軍,就流芳千古;還留下了“不幸周郎竟短命;早知李靖是英雄”和“萬里南天鵬翼,直上扶搖,那堪憂患余生,萍水姻緣成一夢;幾年北地胭脂,自悲淪落,贏得英雄知己,桃花顏色已千秋”兩幅絕唱,所以不在于你干什么,而在于你跟誰干。

這些道理古今通用,羅冰是打定主意跟著江風趟一趟這趟渾水了,并且羅冰還隱約著希望這次炒股一定要大賠一筆才好,這樣更有利于拉近江風和他的距離,只要能得到江隊長的信任,這十萬根本不算錢,就算賠了也沒關系,畢竟原計劃拿二百萬送禮呢。

做生意的事情,李濤還是相信羅冰的眼光的,李濤一看羅冰都下注了,也毫不猶豫的道:“那我也跟十萬”

“誒呦,等著我們呢?”門外趙珊和于敏進來了,董瑜也被拉來了,再者說了,想不帶董瑜來都不行,這小丫頭片子正想問問今天除暴安良的結果呢!

董瑜心直口快的問道:“那個江……江風是吧,事情怎么樣了?你擺平了嗎?要不然換我來”

江風笑道:“全賴董小姐的威名,事情已經擺平了,我告訴他們我身后站著的是董小姐,他們一聽您的大名,嚇得趕緊討饒,乞求原諒”

董瑜小嘴一撇,還沒等搭話呢,李濤就奸笑道:“成功的男人身后都有一個女人,不對,應該是成功的男人后背都背著一個女人,還別說這兩句話用在你們倆身上都合適啊,真是為你們量身定做的啊”

李濤為了撮合江風和董瑜可謂是不遺余力啊,他這么干也是有私心的,董瑜和趙珊是從小一塊玩兒的小閨蜜,董瑜要是和江風成了一對兒,那李濤和江風的關系必將更進一步。

羅冰和于敏聽得一頭霧水,可是剩下的三個人,尤其是董瑜心里最清楚,那天晚上江風把她背到醫院,雖然董瑜嘴上不說感謝,但心里還是有些感激的。

“李大壞蛋,虧我還叫你姐夫呢,沒正經,姍姍,你也不管管這家伙”董瑜被拆穿了心事,滿臉通紅的反擊。

趙珊笑嘻嘻的坐到李濤旁邊,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道:“我覺得我們家老李說的沒錯啊,事實嘛”

董瑜小臉蛋兒白里透紅嬌艷欲滴,嘟著紅彤彤的小嘴唇氣憤的道:“哼,你們可真是一對兒,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趙珊笑道:“怎么羨慕了?還是嫉妒了?那你就趕快給我找一個妹夫來報仇啊,嗯,江隊長就不錯嘛,人長得帥,又有本事,這樣的不找,你會后悔的啊”

江風笑道:“謝謝嫂子夸獎,可是聽你這么一說,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

董瑜不想在和趙珊扯皮了,就看著江風道“哼,算你有自知之名,你快跟我說說,今天的事情是怎么處理的?那幫家伙服不服?”

李濤笑道:“這事兒我跟你說,小魚今天你沒去真可惜啊,沒看見小江大展神威,你要是看見了,非愛上小江不可”

董瑜正要反駁的時候,羅冰的電話響了,羅冰一看是是建材市場經理室打來的,就接起來道:“我是羅冰,什么事兒?”

電話那頭一個焦急的聲音道:“冰哥,稅務局的來了,說咱們涉嫌偷稅漏稅,把咱們的帳封了,你快回來看看吧”

羅冰當即就火了,罵道:“王八蛋,還沒完了,你等著,我這就回去”

李濤道:“冰子,出什么事兒了?”

羅冰氣憤的道:“王八蛋,稅務局的來了,把咱們的帳封了”

江風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自己這邊大言不慚的說擺平了,結果那邊帳被封了,這是紅果果的打臉啊,就沉聲道:“老李,給陳勝偉那孫子打電話,我問問他有幾個腦袋?想死磕還是怎么著?”

聽說尹海亮方面出爾反爾,封了建材市場的賬,江風是真火了,看來早上的教訓不夠啊,尹海亮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見個高下,那就試試吧,看看鹿死誰手。

江風陰沉著臉道:“老李,告訴陳勝偉,我給他半個小時,咋把賬本拿走的,就怎么送回來,過期不候”江風雖然是把矛頭直指陳勝偉,但是江風估摸著這事兒不會是陳勝偉指使的,陳二秘背后捅刀子倒是一把好手,像這種幾乎是當面撕破臉皮的事情陳勝偉不會干的,多半是尹海亮自作主張瞞著陳勝偉干的,但是尹海亮那種貨色還不配讓江風給他打招呼,所以這事兒必須找陳勝偉解決,誰讓你陳二秘在場了呢?

李濤點點頭撥著電話,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李濤咬牙切齒的道:“陳科長,好手段啊,當面一套背后一套,江隊長很不高興,給你半小時的時間,把賬本送回來,如若不然江隊長會登門拜訪一下您老人家”說完就掛了。

江風當然不會就這么傻等,拿起電話打給了朱建輝“老朱,有人舉報鳳凰賓館涉嫌偷逃稅款,你現在就去查一下,先封帳,視情節輕重,再考慮是否立案,就這樣”。

鳳凰賓館是地稅局下屬的對外營業的三產,平常誰敢查地稅局下屬產業的帳啊,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這種地方只要一查問題就是一大把,對于偷稅漏稅行為,稅務局有權處罰,經偵支隊也有權立案偵查,情節嚴重的,更可以移送檢察院,提出起訴意見,兩者比較看似稅務局更名真言順,但是稅務局的處罰只是行政處罰,經偵支隊的處罰是司法處罰,行政處罰必須讓位給司法處罰,這是鐵律,所以江風才這么硬氣,你稅務局整天的不是查這個偷沒偷稅就是查那個漏沒漏稅,今天我就以偷稅漏稅的名義查你稅務局的三產,打你的臉!

羅冰強笑道:“江隊,你也別生氣,這幾年我和濤子合伙做買賣,我就怕牽連濤子,所以從沒干過偷稅漏稅的事兒,建材市場的帳完全經的起查,我不怕這事兒,他們能拿咱們怎么樣?”

江風笑道:“冰子,我既然管這事兒了,我就會一管到底,再者說了,這尹海亮從鶴城跑咱們新城來了,地皮還沒踩實誠呢,就耍起威風了來了,該給他個教訓”

董瑜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撇了撇小嘴道:“完了吧,牛皮吹得山響,結果丟臉了吧”

江風渾不在意她的嘲笑,反而笑道:“是我錯了,當時沒有提董小姐的名頭,要不然這些宵小之輩早就望風歸降了”

董瑜挪揄的道:“哼,你還笑得出來,我早就說了,你要不行就換我來嘛!我正好閑的沒事兒干呢!”

董瑜兩句話就把氣氛搞僵了,外人找麻煩也就罷了,自己人要是翻臉了可就不好辦了,趙珊馬上急道:“小魚,這都是火上房的時候了,你還說風涼話”

李濤也訕笑道:“小江,小魚就是這個直脾氣,你別在意哈”

江風慢條斯理的點上一根煙看著董瑜笑道:“董小姐真是學識淵博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連我行不行都知道,莫非你試過?什么時候試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董瑜的小臉蛋刷的一下就紅了,董瑜雖然是個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的處子,但是這并不代表她啥也不懂,至少江風的話她是聽懂了,雖然羞憤但還是抬著小下巴高傲的道:“哼,想得美,就憑你也配本姑娘一試?”

江風毫無氣餒的意思,笑道:“你又沒試過咋知道配不配呢?有句話說得好,身高不是距離,體重不是問題嘛,我就委屈點吧”。

董瑜發現想在語言上戰勝江風太難了,就開始習慣性的揉捏著兩個小拳頭準備動手了,可是揉了一半兒就放下了,她怕閃著腰啊。

江風笑道:“董小姐別急啊,行不行的咱們拭目以待吧,一會兒就該有消息了”

江風有后手,既然地稅局敢耍威風裝大爺,這次就讓他們知道知道大爺是誰,陳勝偉要是識相,就乖乖的把賬本送回來,如若不然誰也別指望過好年。

江風這邊悠哉悠哉的抽著小煙,陳勝偉那邊卻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今天可謂是諸事不順,上午在夜色人家被李濤一頓擠兌,出了夜色人家又被尹海亮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尹海亮說,江風羞辱他的時候陳勝偉沒幫他,是慫包是小人,還揚言要到姐夫趙衛雄那里告陳勝偉的狀。

陳勝偉那個氣啊,麻痹的,洪王八都被嚇跑了,老子還敢幫你嗎?擦你祖母的,不就是你姐姐跟趙市長睡了嘛,神氣個屁啊,我妹妹昨天晚上還給趙市長暖被窩呢!當然了,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否則就是給趙市長找麻煩了。

陳勝偉看不慣尹海亮的做派,倒不是說陳勝偉比尹海亮高尚,準確的說是瞧不起尹海亮的智商,一分錢都不出就想硬搶干股,哪有這么辦事兒的啊,這不是故意給有心人留把柄呢么?

這事情要按照陳勝偉的想法就拿出三五十萬來入股建材市場,等進了建材市場以后再伺機奪取主導權,這樣一步步的操作就好比溫水數青蛙,還不易激起反彈,不顯山不露水的就把錢掙了多好啊,結果尹海亮跋扈慣了,根本不聽勸,這才把李濤逼急了,引得江風出手,結果鳥毛沒撈著,還被羞辱了一頓,一想起這茬來陳勝偉就越發的瞧不起尹海亮了。

陳勝偉正抽著悶煙呢,就接到李濤的電話,還沒搞明白啥事兒呢,就被李濤劈頭蓋臉的一頓嘲諷,剛想問問情況電話就掛了,氣的陳勝偉想罵娘。

放下了電話陳勝偉一琢磨李濤的話就明白了,建材市場的賬目被查封了,這肯定是尹海亮不甘心煮熟的鴨子飛了,開始自己玩兒小動作了,。

放眼整個政府機關里有執法權的部門雖然多,但是有權封帳的就那幾家,首先經偵支隊肯定被排除了,其次國稅局是垂管單位,尹海亮根本指使不動,別說尹海亮了,就是趙市長親自出面都不一定好使,全新城范圍內,國稅局只買一個人面子,這個人就是市委書記齊岳北。

既然經偵和國稅都被排除了,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肯定是地稅局干的,并且地稅局的副局長張海張胖子新近投到趙市長的門下,急于給趙市長留個好印象,對尹海亮也是極盡阿諛奉承之能事,這事兒八成就是張胖子干的。

想到這兒,陳勝偉脾氣就上來了,他不敢對李濤和尹海亮發火兒,但是臭罵張胖子一頓可以啊,直接撥了張胖子的手機,電話一接通陳勝偉就開罵了:“張胖子,你給老子聽好了,你要是活膩歪了就自己挖個坑埋了,別禍害我”

張胖子這會兒正做著升官發財的美夢呢,就在一個小時以前,趙市長的小舅子尹海亮突然打來電話,讓幫忙收拾一下建材市場的老板羅冰,張胖子新近投靠到趙衛雄門下,正愁沒有進身之階呢,自然是痛快答應了,直接就讓手下去辦了,張胖子也有自己的算盤,只要把趙市長的小舅子伺候高興了,那就是間接的伺候了趙市長,一旦趙市長高興了,升官發財指日可待啊。

讓張胖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陳勝偉會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措辭還是那么嚴厲,一想到這些,張胖子就有些結巴的道:“陳……陳科長,您這是說的哪里的話啊,我哪敢禍害您,您就是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陳勝偉雖然只是科級干部,但是陳二秘的名號不是白叫的,所有趙衛雄一系的人馬都知道陳秘書能當趙衛雄半個家,誰敢對陳二秘不敬啊?

陳勝偉絲毫不領情的怒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派人封了羅冰的建材市場的帳?”

張胖子諾諾的道:“是啊,您聽我解釋啊,是尹少……”

沒等張胖子說完呢,陳勝偉就罵道:“別他媽廢話了,不想死的話就趕快把賬本給人家送回去,興許還能找一條活路,我告訴你,你得罪江楞子了,是死是活你自己看著辦”說完電話就掛了。

張胖子這邊茫然的捏著電話不知所措,江楞子是何許人,竟然把陳科長嚇著,呆立半晌,突然明白過來江楞子是誰了,一想到這兒就趕快打電話給手下,還沒等撥完號呢,電話卻響了,一看顯示正是手下趙科長的號碼,張胖子接起電話連珠炮似的道:“小趙,快點把建材市場的賬本還回去,快去,什么?經偵支隊把鳳凰賓館查封了?,完了,完了,我知道了,別他媽磨蹭了,快點按照我說的辦。快去”

張胖子面無血色的呆坐在沙發上了,鳳凰賓館被查封了,事情鬧大了,這江楞子果然是睚眥必報啊,早知道建材市場是這位爺罩著的,說什么也不能查啊,尹海亮這個王八蛋害人不淺啊。

張胖子這邊著急,陳勝偉那邊也急著呢,原本上午已經言和了,結果尹海亮自作主張節外生枝,這下好了,事情鬧大了,可是還不能讓江楞子和李濤傷著尹海亮,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中人來調節一下,想來想去只有一個人最合適了,行啊,就是他了!

最近一陣子邵長青的日子非常不好過,從炙手可熱到門可羅雀,人生際遇如過山車一般從高峰跌倒低谷,堂堂的邵副局長也體會了一把世態炎涼。

三個月前,邵長青剛剛被提升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那時候可謂是意氣風發,全局上下都知道邵副局長雖然資歷最淺但確是最得魏局賞識的副局長,是魏紅軍親選的接班人,假以時日必定會成為新城市GA局的一哥,全局上下誰敢輕視邵副局長?

可是就在邵長青最風光的時候,陳勝偉求上門來,有了一次教訓的邵長青當然不敢與陳勝偉走近了,這可惹惱了陳二秘,陳二秘拿出了邵長青大戰洋妞的光盤相威脅,這可要了邵長青的命了,雖然邵長青怒火中燒但把柄在人家手里只能捏著鼻子認了,把陳二秘交代的事情辦了。

可又落到了魏紅軍的耳朵里,魏紅軍異常惱火邵長青腳踩兩只船的行為,但邵長青畢竟是魏紅軍剛剛提上來的,這么短的時間把他廢了,無異于打自己的臉,所以只能狠下心來調來了包廣志主管刑偵,又一腳把邵長青踢到主管后勤去了。

大佬的一個動作下邊就猜測上了,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包廣志入主刑偵是邵長青失寵的標志,邵長青同時失去的還有儲君的位子,GA局最基本也最主要的職能就是打擊犯罪維護穩定,所以刑偵支隊在GA內部的角色就非常突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話語權非常大,是通向局長寶座最近的位子,同樣是副局長主管刑偵的和主管后勤的高下立判!

失去了魏紅軍的信任邵長青在市局的日子過的相當艱難,邵長青一想反正魏老板也不信任自己了,還不如就死心塌地的靠向趙市長算了,可是趙衛雄只是利用他,并不是真心信任他,官場之中很忌諱反復無常的小人,趙衛雄當然不敢輕易相信邵長青了,這樣一來邵長青就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角色了。

讀過三國的人都知道劉皇叔的前半生不是跑路就是正在跑的路上,就連生命的最后時刻也是被陸遜打敗然后跑路白帝城,這一生真是一直在路上啊,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投夏口惶惶如喪家之犬,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能建立蜀漢帝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人品好,至少面上是這樣的,所以他成功了。

反觀三姓家奴呂奉先,武藝能甩劉備三條街,但卻殞命白門樓,兩殺義父成了他一生也洗刷不掉的污點,三姓家奴這個詞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在最后一次認曹操當爹的時候還有人拿這事情說事兒,結果完蛋了,邵長青現在就面臨著這種困局,再找不到靠山的話,遲早完蛋。

邵長青正鬧心著呢,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陳勝偉的,邵長青雙眉緊鎖,恨不得吃了陳勝偉,可是電話還不敢不接,深吸了一口氣道:“陳秘書吧,我是邵長青”

陳勝偉有些沮喪的道“邵局,兄弟有難事兒了求你幫個忙啊……”陳勝偉大致把事情一說,表示了讓邵長青當個中人,他有一點誤會要給江隊長解釋。

邵長青一聽就明白這事兒的難度了,邵長青是知道江風的背景的,雖然自己是他的老領導,但是現在卻和魏紅軍一派分道揚鑣了,說話不一定好使啊。

邵長青自嘲道:“陳秘書實話跟你說,拜您所賜我現在狗屁不是,人家江隊長紅得發紫,不一定買我的面子啊”

原本邵長青相向趙衛雄一派人馬靠近的時候還敬著陳勝偉,可是最后邵長青也發現人家根本是利用他,所以就不那么恭敬了,并且陳勝偉現在有事兒求他,也不怕陳勝偉翻臉,索性就發了一下怨氣。

陳勝偉也聽出來邵長青的不滿了,但是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頭啊,陳勝偉心道,等老子過了這一關再玩死你,不僅要玩你還要嘗嘗你那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老婆的滋味兒,心里雖然有齷齪的想法,但面上卻笑道:“我說老哥啊,當年那碼子事兒是兄弟不地道,兄弟給你賠不是了,你就幫幫兄弟吧”

陳勝偉提到光盤的事兒,看似是給邵長青道歉,卻還有另外一層意思,那就是姓邵的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呢,你別太過分啊!

一提到光盤的事兒邵長青是汗毛倒豎,眼下雖然處境艱難但畢竟是副局長,一旦大戰洋妞的事情敗露,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那就全完了。

邵長青的態度馬上就變了,強笑道:“陳秘書客氣了,你放心,我老邵拼了老臉也要盡力促成這事兒”

陳勝偉很滿意邵長青的知趣,就笑道:“那行,我就等著老哥的好消息了,你放心,兄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只要老哥幫了我這回,往后我必有所報”

邵長青心道你他娘的不報復我就不錯了,邵長青也不提要回光盤的事情了,以陳勝偉的個性,早復制了不知多少份了!

掛斷陳勝偉的電話邵長青就給江風打了個電話,笑道:“江隊長嗎?我邵長青啊”

江風接到邵長青的電話感到很意外,雖然自己跟邵長青有過不愉快,但也有過并肩戰斗的日子,姑且聽聽他的高論吧,就笑道:“我是江風,老領導你好啊”

邵長青笑道:“誒,我的日子就不提了,腳上的水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不提也罷,今天我是有點事兒想求江隊長施舍一點臉面啊”

江風聽出來邵長青話里話外的沮喪與無奈,但是官場從來都不是溫情的地方,沒有休戚相關的關系,誰也不會為誰奮不顧身,更何況還是有過不愉快的人呢!

江風笑道:“邵局嚴重了,您是我的老領導了,有事兒您說,能辦的我盡力辦”這話的意思就是我看你的老面子給你個臺階,不能辦的你也別開口,免得大家為難。

邵長青道:“陳勝偉說跟你有些誤會,托我做個中人,給他找一個解釋的機會”

一聽這話江風轉念之間就計上心來,從內部打擊一下敵人也不錯,但是臉面上得端住架子,就冷冷地道:“我跟他沒有什么話說,我給過他機會,他出爾反爾,這就怨不得我了”

邵長青沒想到會是這樣啊,但是不促成這件事兒,陳勝偉不會放過他的,就擰著頭皮道:“小江啊,這里邊有誤會,你就當給我一個面子,坐下來說說,就算說不開再另尋辦法也不晚啊”

江風也不是真的拒絕,現在正好下臺階,就道:“既然老領導開口了,我無論如何得給這個面子,我現在在巴蜀人家,讓陳勝偉過來吧”

江風這邊放下電話,羅冰的電話又響了,羅冰剛一接起來,電話那頭就興奮的道:“冰哥,神了,地稅局的那幫家伙把賬本送來了,那個科長還跟我道歉呢!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羅冰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江風,才笑道:“我知道了,你看好家,有什么情況及時向我匯報,就這樣”

掛了電話羅冰笑道:“江隊,我服了,您真有力度,那幫孫子把賬本還回來了”

江風笑道:“他們想拿走就拿走,想送回來就送回來,天下哪有這么沒的事情,這事兒不算完”

董瑜也道:“對,這事兒不算完,一群貪婪的家伙,要是不打疼他,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是三只眼”

趙珊苦笑道:“小魚,有點女孩子的樣好不好?一個大姑娘整天打打殺殺的,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董瑜滿不在乎的道:“姍姍,你別沒良心啊,我這可是在幫你,不領情就算了,我再也不說了”

李濤陰沉著臉道:“小江,剛才是邵長青那個王八蛋的電話?他要干什么”李濤是魏紅軍的秘書,邵長青是魏系的叛徒,所以李濤對邵長清有很大的成見。

江風笑道:“他替陳勝偉做中,來和談”

李濤道:“他還有臉做中?叛徒,三姓家奴,神馬玩意兒”

江風笑道:“我正愁沒有機會搞陳勝偉一下呢,他就送上門來了,一會兒他們要來這里”

李濤看著趙珊笑道:“姍姍,你不是還有東西沒買嗎?你領著于敏和小魚去逛街吧”有些事情女人還是不要參與的好,李濤就打算支開她們。

趙珊自然知道李濤的意思,站起身笑道:“是啊,還有好幾件衣服沒買呢”同時羅冰打開手包拿出一大沓票子塞給女朋友于敏笑道:“去吧,你們仨想買啥買啥,今天我買單”

董瑜嘟著小嘴道:“你們倆去吧,我餓了,我要在這吃飯”她哪是要吃飯啊,分明是發現一會兒有熱鬧看,不想走了。

于敏嬌笑笑道:“小魚,你不會是舍不得江隊長吧,哈哈”

董瑜小臉羞紅的道:“你愛咋說就咋說,反正我餓了,我要吃飯”她是打定主意不想走了。

江風笑道:“讓董小姐餓著了,是我的罪過,董小姐就留下吧”

江風也看出來了,董瑜這小妞沒啥壞心眼兒,就是小孩子脾氣罷了,雖然江風沒有和董瑜處朋友的意思,但是交好董瑜也是有必要的,畢竟他是韓戎的表妹,要是能通過他認識韓戎也不錯,多個朋友多條路,人都是現實的動物,重生的江風更現實,要盡一切力量往上爬,只要不昧著良心就成。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沒有說話,趙珊笑道:“看來江隊長也舍不得小魚走啊,行啊,那我就和敏敏去逛街了”說罷就和于敏手拉手走了。

屋里只剩下四個人了,江風笑道:“上菜吧,董小姐想吃點什么不用客氣”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拿過菜譜就一頓狠點,在場的幾人仿佛是寵著小妹妹一般的看著董瑜,李濤還跟江風擠眉弄眼的。

十分鐘沒到,邵長青和陳勝偉就來了,邵長青一進屋看見李濤也在,臉就白了,勉強的笑道:“都在啊”

李濤用鼻子哼哼一聲,江風站起身笑道:“老領導來啦,快坐”自始至終屋里幾人都沒有正眼看過陳勝偉。

堂堂陳二秘哪受過這種待遇啊,只能用大丈夫能屈能伸這句話來鼓勵自己了,陳勝偉諂笑道:“江隊長,李科長,羅老板,我來個幾位賠不是了”

江風似笑非笑的道:“陳科長威風八面,賠不是的話從何談起啊?”

陳勝偉被嘲弄一番但面色不變的笑道:“剛才地稅局的事情完全是誤會啊”

江風冷著臉道:“我的臉面都讓你打了,說誤會沒用,我就問你一句,這事兒是不是你指使的?”

陳勝偉馬上擺出一副比竇娥還冤枉的架勢道:“江隊長,這事兒真是與我無關啊,你要不信我可以拿我爹發誓”陳勝偉心道,爹啊,為了兒子的前途,您老就委屈一下吧!

江風道:“我這人要臉面,要不是你干的,咱們往后就是朋友,但是今天上午你和洪先生還有尹海亮三人在場,洪先生已經說了不管這事兒,你也說了不是你干的,那你說是誰指使的?”

這句話狠毒啊,江風擺明了就是往尹海亮身上引,還是要讓陳勝偉控告尹海亮,可以知道的是一旦陳勝偉說是尹海亮干的,那二人是必反目,二虎相爭無論傷著誰,江風都滿意。

兩難之地,無從選擇,一時間陳勝偉的汗就下來了。

陳勝偉不是傻子,聽明白里邊的潛臺詞了,但是告發尹海亮的話他實在說不出口,說了這話尹海亮他姐夫趙衛雄不會饒了陳勝偉的。

江風一看火候還不到,就不陰不陽的道:“陳科長,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咱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往后咱們各憑本事,請便吧”說罷就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勝一臉苦笑的道:“江隊長,事情是誰干的咱們都明白,你就別逼我了”

江風諷笑道:“我不明白,要不是有老領導的面子,我認識你是誰啊,請便吧”

陳勝偉臉急的煞白,忙道:“江隊長,我說,我說還不行嗎?這事兒是地稅局的副局長張海干的”

江風心道這陳勝偉真他媽不是東西,出賣自己的同志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真小人心狠腹黑,是個難纏的角色。

陳勝偉可以出賣張海,但是他絕對不敢出賣尹海亮,尹海亮是陳勝偉的底線,雖然目標沒有達到,但是還有后招不是?

江風起身拿來一個空杯倒滿了酒,推到陳勝偉的面前,又給自己的杯子也倒滿了,端起酒杯笑道:“陳秘書夠朋友,咱們干了這杯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看咋樣?”

陳勝偉沒想到江風這么好糊弄,只是把張海丟了出去就達到了講和的目的,忙端起酒杯笑道:“好好,干杯”

董瑜一直冷眼旁觀,本來還指望江風爆發一下呢,沒想到轉眼之間江風卻和仇人把酒言歡了,這可把董瑜氣壞了,董瑜俏臉一變,小手往桌子上一拍,就道:“江楞子,你王八蛋”

陳勝偉在進屋的時候就發現這個身高腿長瓜子臉的漂亮小妞了,原本以為這小妞就是花瓶而已,沒想到這小妞還挺有態度的,連江楞子也敢罵。

江風笑道:“小魚,別鬧,有事兒咱回家說,我這有朋友呢”,轉頭又道:“來,李秘書咱們再走一個”說罷又碰了一杯。

董瑜沒想到江風會這么說,這個王八蛋,敢占老娘便宜,你不男人也就罷了,老娘今天自己動手,董瑜有這個自信,雖然打不過江風,但是一般人還不放在眼里。

李濤認識董瑜兩年了,早就知道這就是個不怕事兒大的姑奶奶,趕忙按住董瑜,董瑜急道:“姐夫,你拉我干什么啊?我這可是幫你啊”

陳勝偉一看事情不好就想溜,反正誤會已經解開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趕緊撤吧,就諂笑道:“江隊,你們朋友聚會,我多有打擾很過意不去,我這就回去了,改日我再設宴給江隊賠不是”

江風開始裝楞了,笑道:“陳秘書,不,老陳你就坐下喝兩杯吧”

陳勝偉哪敢啊,忙推脫市政府那邊有事兒,江風就道:“濤子,車鑰匙給我,老陳夠朋友,我也得有所表示,我親自開車送老陳回去”

李濤雖然不知江風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還是配合的拿出了車鑰匙扔給了江風,江風笑道看著陳勝偉道:“老陳,走吧,我送你回去”

陳勝偉哪敢啊,忙著拒絕,江風摟著陳勝偉的肩膀佯怒道:“老陳,你看不起我?”

陳勝偉忙苦著臉道:“江隊長我真沒有那個意思,您說送我,那是看得起我啊,只是我真當不起啊”

江風笑道:“我說當得起就當得起,我知道你和李濤也有一些不愉快,這樣吧,我和李濤一塊兒送你回去,也算給你們緩和緩和”江風暗想,市政府那邊認識自己的不多,但是基本上都認識李濤,這樣才有利于實施自己的計劃。

李濤不知道江風葫蘆里買的什么藥,但是他知道江風肯定是憋著壞水要坑陳勝偉,李濤也配合著道:“陳科長,以前多有得罪,你別在意啊”

江風一手摟著陳勝偉的肩膀,一手拉起李濤,三人勾肩搭背的要往樓下走,陳勝偉也覺得這事兒太反常,但是他要是拒絕的話就是不是抬舉,所以只能硬挺著。

邵長青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會去了,咱們一塊走吧”

四人上了車,江風親自開車,路過GA局的時候邵長青下了車,幾人直奔市政府而去,李濤的車有通行證,直接開到市政府樓下。

現在正是中午下班時間,人來人往的,三人下了車,江風摟著陳勝偉的肩膀就開始敘交情,李濤也給陳勝偉點煙,三人好似前世失散多年的弟兄一般,親熱的不得了。

門口進進出出的政府人員都一臉驚奇的偷瞄這一幕,李濤和陳勝偉都是領導的秘書,但是兩位領導正是政敵啊,但是為什么兩個秘書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呢?

這時候陳勝偉也反應過來了,人家就是坑他啊,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陳勝偉背著趙衛雄搞小動作,私通政敵啊,陳勝偉看著江風的眼色就變了,陳勝偉心道,完了,這次讓這個王八蛋坑了,但是陳勝偉還不敢跟江風發火,就面色蒼白的強笑道:“江隊,我還有事兒,我上樓了,謝謝您”說罷,掙脫江風的手,狼狽的往樓里跑,陳勝偉這回是真服了,誰說江楞子傻啊,這他媽陰人的手段爐火純青啊。

江風還大笑道:“老陳,下次有空再聚啊”

李濤小聲的道:“還別說,你這招可真損啊,這下陳勝偉有麻煩了”

江風笑道:“這孫子,我能便宜他就怪了,小人一個”

二人開著車就往回跑,回到巴蜀人家,一進屋李濤就開始大笑著把事情經過講給董瑜和羅冰聽,董瑜正生著氣呢,沒想到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樣,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小腦袋裝鴕鳥。

江風笑道:“吃飯吧,折騰一上午了,累死老子了”

李濤笑道:“這次是把陳勝偉整慘了,市政府不少人都看見陳勝偉和咱們有往來,尹海亮那邊也會說陳勝偉的壞話,兩相印證之下,陳勝偉不挨罵才怪呢,哈哈哈”

江風笑道:“這點事兒還動不了陳勝偉的根基,頂多惡心他一下罷了”

董瑜也是個大方的性子,鼓足勇氣舉起杯道:“那誰,我錯怪你了,我敬你一杯”

江風也不介意,笑道:“董小姐嚴重了,也怪我沒有解釋清楚”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道:“沒想到你那么壞,姓陳的可倒了大霉了”美人兒扔白眼也漂亮,看的江風有點眼熱,忙喝了口酒掩飾一下。

還沒吃幾口呢,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生號,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電話那頭爽朗的笑道:“小江,我是財政局陳家富啊”

江風沒想到只有一面之緣的陳家富會給他打電話,陳家富可不是一般的干部,那是新城市的財神爺啊,江風還記得那次聚會上陳家富坐在市委常委市北區區委書記董昌耀的下首,可謂是處干之中的第一人,這樣的干部由不得江風不重視。

江風恭敬的道:“陳局您好”

陳家富笑道:“小江啊,最近工作怎么樣啊?”

陳家富以一個長者的身份對江風的工作表示關心也很正常,江風笑道:“還好,同事們都很我工作”

陳家富話鋒一轉笑道:“小江啊,聽說你們支隊最近接了一個鳳凰賓館的案子?”

這時候江風才聽明白,原來陳家富是這個用意啊,江風笑道:“確有其事,我們是接到群眾舉報鳳凰賓館涉嫌偷稅漏稅”

陳家富笑道:“地稅局的局長徐秀坤是我的老同學,問題要是不大的話,就算了吧”

江風笑道:“我們還只是在初步調查,還沒有立案,既然陳局發話了,我馬上吩咐下去,只是陳局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陳家富很滿意江風的態度,就笑道:“跟我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大膽地講”陳家富的話搞得兩人很熟似的。

江風笑道:“那我可就說了,地稅局的張海不太守規矩”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可以。

陳家富笑道:“這事兒我聽老徐說過,這個張海上竄下跳的厲害,不過他也蹦跶不了幾天了”

江風笑道:“那好我就聽陳局的”

陳家富笑道:“那行,有空的話來家里坐坐”

江風笑道:“等陳局有空的時候我一定去拜訪”

放下電話,江風在心里嘆道,這官場之上就是一張大網,牽一發而動全身,兩個小時之前查的鳳凰賓館,現在就有人來說情,而且說情的人還大有來頭,拒絕不得,這事兒還真是難辦。

李濤笑道:“哪個陳局啊?”

江風嘆道:“財政局陳家富局長”

李濤笑道:“小江你很不錯啊,這種財神爺都找你直接對話了,按照慣例應該先找你們支隊長李顯揚啊,看來你和李顯揚有點楚河漢界的架勢啊”

江風笑道:“我這臭肉李大支隊懶得理我”

董瑜在一邊俏生生的道:“搞了好幾個人了,為啥主謀尹海亮還沒受到懲罰啊?就這么放過他嗎?”

江風笑道:“沒有直接的證據辦不了尹海亮,畢竟他姐夫是常務副市長啊,不過他別想在這一畝三分地兒囂張,只要他一犯錯誤就沒他的好日子過”

“小江,今天下午跑一趟江水,把東西送過去”魏紅軍坐在大班椅上笑道。

江風笑道:“好的,魏局,不知道我到那邊聯系誰”

魏紅軍笑道:“我給你一個電話,他叫高明偉”說罷從辦公桌上撕下一張紙寫了一個電話號碼遞給了江風。

江風雙手接過電話號碼,看了一眼放到兜里了,笑道:“那好,魏局,我一會兒就動身”

魏紅軍笑道:“干完這趟活也就放假了,回來的時候來家里坐坐吧,到時候我讓李濤給你打電話”

江風心道,估計是GA內部的魏系人員的聚會,登了這個門也就是融入魏派的大家庭了,對拓展人際關系有極大的好處。

江風笑道:“我一定去,魏局還有一個事兒要跟您匯報一下,齊思和魏來要跟我去冰雪節玩去,我替魏來跟您請個假,還望領導批準”

魏紅軍笑道:“那兩個渾小子整天就知道玩兒,行啊,跟著你去我放心”

江風笑道:“那魏局我回去準備了”

江風來到李濤辦公室,李濤笑著把一個手包和車鑰匙遞了過來笑道:“給你準備的三菱越野”

江風看了一眼車鑰匙笑道:“那啥,換一個車吧,這車坐不下”

李濤笑道:“你小子要干嗎啊?這車還坐不下,你不會是想半路拉客賺外快吧,哈哈”

江風笑道:“哥們兒是缺錢,可也沒有到這地步,那啥,有兩個小老弟要跟我玩去”

李濤笑道:“那行,咱們局里有一輛接待用的考斯特,我給你提出來”

江風笑道:“這有點過了吧,依維柯就行”

李濤沒吱聲,穿上衣服笑道:“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李主任辦公室,茶葉在桌上,煙在柜子里,自己拿”李銀生是局辦主任這事兒他說了算,但是李大秘出手還是手到擒來。

李濤出門以后,江風盤算著這趟江水要帶誰去,首先齊思和魏來必須帶上,要不然這兩個小混子還不反了天了,還有就是答應了商婷露了,商婷露要去的話,宋傾醉也得帶上,要不然太不好看了,還有就是要把李湘楚帶上,湘楚姐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不遠千里奔著自己來了,于情于理都不能冷落了佳人。

拿出手機給李湘楚打了個電話,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放下電話點了顆煙,沒抽幾口呢,電話響了,一看是李湘楚的電話,江風接起來笑道:“誒呦喂,咱們的李大美女可算有音訊了,我還以為被哪個人販子拐走了呢”

李湘楚嬌聲道:“哼,我還巴不得被拐走呢,離你遠點,省得你禍害我”李大美女耍脾氣呢。

江風恬不知恥的道:“嘿嘿,你愿意被我禍害不?”一想到李湘楚那柔美的身段,江風渾身上下就有些騷動。

過了一會兒李湘楚才小聲道:“流氓,整天就知道那點事兒”

江風笑道:“不是我流氓,這不是也從側面證實了湘楚姐的魅力大嘛,就連我這樣的正人君子都不能自拔了”

李湘楚小聲道:“不能自拔可以自摸啊”

江風沒想到生性內向的李湘楚能說出這么專業的詞匯來,想想也對,湘楚姐跟自己也發生了實質關系,一旦發生了關系,女人總會跟情郎說點那刺激的話題。

江風曖昧的道:“我不喜歡自摸,我喜歡摸你”

李湘楚一反常態沒有罵江風,反而是嬌媚的道:“那你來吧,給你摸”

江風有些受不了了,趕緊轉換話題道:“你干嘛呢,這兩天有時間沒有?”

李湘楚道:“開例會呢”

江風笑道:“什么時候能開完啊,開完是不是放假了?”

李湘楚道:“再有半小時吧,開完就放假,你有什么事嗎?”

江風笑道:“我帶你去江水玩去,你來新城也好幾個月了,我這邊一直忙也沒有時間,這回帶你去冰雪節玩玩兒”

李湘楚一聽江風這么說心里就高興了,看來小情郎還是想著自己的,她一直以來耿耿于懷的就是比江風大五歲這個事兒,她害怕江風會嫌棄她。過了一會才道:“你要是不給我打電話我就準備回家了,我媽已經催我了”

江風心里暗嘆,這個電話打的太及時了,要是就這么讓李湘楚回家了,多過意不去啊,人家黃花大閨女不遠千里來投奔自己,結果自己把人家上了拍拍屁股就完事兒了,那是人干的事兒嗎?

江風笑道:“那你準備一下吧,我下午去接你”

李湘楚道:“只有咱們倆還是還有別人?”

提到這茬江風就有些不好意思說了,但還是擰著頭皮道:“對不起,湘楚姐,還有幾個人,不過你放心,晚上就只有咱們倆了,嘿嘿”

李湘楚柔聲道:“沒關系的,只要你心里有姐姐就行,正好我順道在江水坐飛機回家”

江風馬上道:“年前我送你回陽城,湘楚姐,眼看就過年了,跟我回家一趟吧,讓我奶奶見見孫媳婦兒,你要是愿意的話,咱們結婚吧”江風這話是發自內心的,這樣的好女人不多了。

過了一會兒李湘楚哽咽著道:“往后別提這事兒了,姐姐跟你不合適,你能有這份心姐姐就滿意了”

江風嘆了口氣道:“那咱們不說結婚的事情,但你一定要跟我回一趟家,要不然我不會放你走的”

李湘楚嘆道:“等見面再說吧,我要回去開會了,我掛了”掛斷電話,李湘楚心里悵然若失,她其實很想答應江風,可是理智告訴她這樣不行,愛一個人就要為他著想,她他應該娶一個對事業有幫助的女子,很顯然這個女子不是自己。

掛了電話江風也不好受,雖然婚姻不是愛情唯一的結果,但是不能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正在這時候李濤回來了。李濤把車鑰匙扔給江風,笑道:“辦妥了,車在樓下停著呢”

江風強笑道:“謝謝老李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回到經偵支隊江風就去了商婷露的辦公室,敲門沒人。就給商大美妞打了個電話,一問才知道商婷露正和宋傾醉逛街呢,江風心情不好,也沒跟商婷露多聊,只是約了一下時間就掛了。

下樓開上豪華考斯特直奔市委家屬院去了,按說想進市委家屬院要預約的,但江風不用,市委家屬院的門衛早就臉熟了,暢通無阻的把車開到一號樓門前直接上樓去了。

江風一進屋家里只有齊思一個人在家,齊岳北去慰問去了,陸爾嵐去婦聯了,齊思一聽有這好事兒馬上一蹦三尺高,樂呵呵的給陸爾嵐打電話,陸爾嵐只是叮囑了兩句要注意安全就同意了。

齊思帶著江風來到魏紅軍家,魏紅軍的妻子王瑩在家,齊思一馬當先的表明了來意,又說我媽已經批準他去了,王姨你就讓魏來也跟著去吧,江風也說跟魏紅軍打好招呼了,王瑩也就同意了。

至此江水之行也就準備就緒了。

PS:今天太忙,對不住大伙了,先更一點,明天最少五千字,算是謝罪!

齊思和魏來這倆小子好久沒有出來玩了,現在好比龍歸大海鳥入山林,高興得不得了,一上車齊思就道:“風哥,快開車,向江水進發,那里的美食和美女在等著哥們兒呢!”

江風笑道:“你小子毛長齊了么?就知道想女人了,給你個美女你會用嗎?哈哈”

齊思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挺起小身板道:“不會可以學嘛,你生下來的時候也不會,但現在你都可以帶著彤彤姐開房了,這不都是學來的嗎?”

咳咳,江風忙咳嗽兩聲掩飾一下尷尬,心里暗嘆現在的小孩子的思想真了不得,這也太生猛了吧,但還是笑道:“我告訴你這次你可真錯了,有些東西是本能,不是學來了,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哈哈”

齊思滿不在乎的道:“已經不小了,你放心吧”

江風笑道:“那行,一會兒給你找個美女,你小子可別光說不練假把式”這話說完江風就感到自己這個當哥的好像有些不正經啊。

齊思撇撇嘴道:“哥們兒自己找,不勞您老大駕了”

魏來在一邊賤賤的探出頭來道:“風哥,那啥,我我呢?”

江風笑罵道:“怎么你也想找一個?你喜歡啥樣的,跟我說說?”

魏來摸著腦袋有些迷茫的道:“這我還沒想好,隨便找一個湊合著就行”魏來這家伙胃口倒是挺好,葷素不忌啊。

齊思戲謔的道:“風哥,你還沒說你喜歡啥樣的呢”

江風叼著煙頭笑道:“哥們兒文可提筆空蘿莉,武能床上定人妻,跟你們說了也不懂,算了,帶你們見識一個美女去”

一聽有美女可看,齊思和魏來都精神了,馬上催促著江風加油提速,沒多久汽車就開到了新城師范的門口,這時候學生都放假了,偌大的校園顯得異常冷清,學校門口的商店也沒有幾家開門的了,停好了車,拿出手機給李湘楚打了個電話,這回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江風笑道:“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了,準備好了么,出來吧”

李湘楚有些慵懶的道:“等我十分鐘,換衣服呢”

鑒于有兩個小尾巴在身邊,江風也沒有亂說,只是笑道:“那好,我等你”就掛斷了電話。

等人的時候太無聊,魏來拿出一副撲克,三人就玩起了撲克,江風一邊玩著撲克,一邊看著窗外,沒多久一個紫色的高挑身影拉著一個拉桿包由遠及近的出現了,還是那紫色的波浪發行,姣好的臉蛋,寶石一般眼睛,一身紫色束腰毛翻領大衣,下身黑色牛仔褲包裹著豐腴修長的美腿,一雙高筒靴更將成熟女人的氣質展現的一覽無余。

魏來直勾勾的看著麗人,嘴上嘟囔著道:“女神啊,我終于知道喜歡啥樣的了,我就喜歡這樣的”

齊思不屑的看著魏來道:“真沒眼色,還沒看出來嗎?這又是一位嫂子啊”

江風拍了齊思腦袋一下,笑罵道:“就你怪話多,你們倆在車上等著”說完自己就跳下車了。

江風快走幾步迎了過去,看著李湘楚有些單薄的大衣笑道:“穿這么點不冷嗎?”

李湘楚直接扔了一個白眼過來,脆聲道:“沒良心,這么久也不來看我,我要是不打扮漂亮一點就再也沒人看了”

江風賤賤的笑道:“其實我更喜歡看啥也不穿的”

李湘楚伸出白嫩的柔夷在江風的腰上擰了一下,江風配合的呲牙咧嘴的求饒,善良的姑娘還真以為用力大了,給小情郎擰疼了呢,一臉關切地問道:“疼么?對不起啊”

江風抓住佳人的小手放在腰上道:“你給我揉揉就不疼了”

李湘楚想甩開江風的大手,可力氣實在太小,掙了兩下沒掙脫,四下看看幸好沒有人看見,也就任他握著了。

江風打開側拉門,扶李湘楚上了車,一進門齊思和魏來就用曖昧的眼神看著李湘楚,看的李湘楚有些心慌,肯定是剛才拉手讓兩個小家伙看見了,李湘楚是老師,太明白現在這些小家伙了,有時候這方面的事兒比大人懂得還多。

李湘楚臉色羞紅的看著江風道:“師兄,這兩個小家伙兒是誰家的孩子啊?”現在李湘楚和江風已經適應了這種角色轉換,凡是在有外人的時候就師兄妹的稱呼,這也是兩人之間的一種手段,畢竟師兄和師妹之間有太多的傳說。

江風笑道:“這個高一點的是表弟,這個矮一點的我們魏局的小公子,也是我弟弟”

李湘楚有些疑惑,小江不是孤兒嗎?怎么會有表弟呢?雖然心里有疑問,但是李湘楚也沒問,畢竟這有可能會勾起男人的傷痛,也就笑道:“兩個小家伙挺可愛的,叫姐姐”

齊思和魏來看了一眼李湘楚,接著九十度的鞠躬齊聲道:“嫂子好”

李湘楚俏臉微紅,摸著齊思的腦袋笑道:“小弟弟真會說話,往后要叫姐姐,知道嗎?”

齊思翻著白眼道:“知道了,姐姐,那啥,我的零花錢也不多了車上還沒有零食,您看?”自小生在官宦之家的齊思很會把握機會,他知道現在提出來這一條肯定能得到圓滿的結果。

李湘楚嬌笑道:“小家伙很會做生意啊,一會兒姐姐給你買去”

江風怎么能讓李湘楚李湘楚花錢呢,從兜里掏出二百塊錢給了齊思,笑道:“一會兒去百貨大樓自己去買去”齊思和江風倒是不客氣,“嗖”的一下拽過錢就笑呵呵的揣兜里了。

李湘楚也掏出二百塊錢遞給了魏來,笑道:“兩個弟弟不能后此波厚此薄彼,你這份兒姐姐給你”女人的心就是細,知道這是江風領導家的公子,雖然年紀小,可也不能得罪。

親戚有遠近,朋友有厚薄,齊思和江風也算是真金白銀的兄弟關系,而魏來卻不是,魏來年紀雖然不大,但自小生在官宦人家耳濡目染的也明白不少的人情世故,沒有伸手接錢,反而是拿眼睛看著江風,李湘楚也看出來了,就把錢塞到魏來兜里了,笑道:“一會兒自己去買零食啊,不過要記得不能叫嫂子,要叫姐姐,記住了么?”

魏來用力的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姐姐,你放心,我跟誰都不說你是我嫂子”

這話說得江風和李湘楚都哭笑不得,江風笑道:“那啥,我可要開車了”

齊思笑道:“咱們去百貨大樓嗎?我要去買零食”

江風笑道:“嗯,去大樓給你們介紹倆美女,你倆一人一個”

李湘楚沒想到哥仨說話這么流氓,笑罵道:“這還是倆孩子,你瞎扯什么啊?”

江風笑道:“不小了,都十七歲了”齊思和魏來也點頭稱是,李湘楚有些哭笑不得的打了江風一下。

幾人開車來到百貨大樓門口,江風給商婷露打了個電話,商婷露和宋傾醉正在百貨大樓門口等著呢,江風和商婷露下車,江風向二女揮手,兩女就奔著這邊過來了。

齊思扒在車門口探出小腦袋道:“風哥,這就是你給我們找的美女?”

江風笑道:“是啊,難道不美么?”

齊思吐著小舌頭道:“美倒是挺美的,可我們敢要嗎?你還不如殺了我得了,那啥,我和魏來買零食去了”說完拽著魏來就下車繞道跑了。

宋傾醉全身皆白,清純可愛,溫婉動人,商婷露全身皆黑,妖嬈嫵媚,大氣高貴,二女一樣的身材高挑,容貌各有千秋,一黑一白兩道麗影是街邊最美的風景。

看著和江風并排站在一塊的李湘楚,商婷露沒來由的有些煩躁,歪著頭對著宋傾醉道:“傾醉,看見他身邊的那個女孩了么?那是他老師的女兒,他的小師妹,老話說得好,師兄師妹早晚一對兒,你可要當心了,別以為你們是同桌你就勝券在握了,人家比你關系近著呢”

宋傾醉吹彈可破的笑臉上有了一層紅暈,嬌聲道:“你說什么呢露露,他愛跟誰怎樣就怎樣,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啊”宋傾醉嘴上雖然不在乎,可是看著不遠處的男女是那樣的般配,自己的心理就有了說不清的感覺。

商婷露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小聲道:“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小獵豹還帶著她去看過新房子呢,我親眼見到的,他小師妹家是陽城的,卻來咱們新城工作,安得什么心思,這不是禿頭上虱子明擺了呢么”

宋傾醉低聲道:“別說了,露露,我和他就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江風領著李湘楚走到商婷露和宋傾醉面前道:“老同學你來啦,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師的女兒,我師妹李湘楚,湘楚,這是我的高中的老同學老同桌,宋傾醉。露露就不用介紹了,你們都認識了”

李湘楚笑道:“你好,宋小姐真漂亮,商小姐也非常漂亮,我師兄有福了,哈哈”

李湘楚一見面就開二女的玩笑,看似有些不懂禮數,實際上卻表明一種態度,那就是她無意于這場角逐,這也是變相的消除緊張關系。

宋傾醉小臉緋紅,笑道:“李小姐過獎了,李小姐的發型很好看,是在新城做的嗎?”

李湘楚笑道:“不是,是在我家陽城那邊做的,宋小姐要想做的話,等咱們到了江水去逛逛”

江風笑道:“咱們上車吧,外邊冷”

宋傾醉和李湘楚先后上車了,商婷露故意在后邊磨蹭,扯著江風的衣角有些吃味的道:“你對你這個師妹還真不錯,有什么好事兒都忘不了她”

江風笑道:“我這不也沒忘了你嗎,你怎么不說我對你好呢?”

商婷露在背后掐了江風一下道:“我是靠自己的勞動賺來的,是你欠我的,這能一樣嗎?”

江風笑道:“你可別八卦了,快上車吧”隨后江風和商婷露也上車了,商婷露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了。

宋傾醉和李湘楚并排坐在一起,二女有說有笑的聊得正開心,話題就是揭發江風在高中和大學的糗事兒,李湘楚很有分寸的沒提鄭子悅。

商婷露無意參與二女的聊天,就只能和江風閑聊,商婷露道:“小獵豹,你不愧是魏局座的頭號心腹,連咱們局接待用的考斯特都能開出來,有兩下子啊”

江風笑道:“一般的車能配得上商大之隊嗎?”

商婷露瞟了一眼后邊聊得正歡的二女,小聲鄙夷著道:“你可別這么說,我什么身份我自己清楚,您的目標在身后呢,你的興趣可別用錯了地方”

正在這時,齊思和魏來抱著一大堆零食回來了,倆小子倒是挺有顏色的,把東西往宋傾醉和李湘楚前邊一放,小身板站得筆直,站的不直不行啊,期末考試成績還沒發布呢,生殺大權在小宋老師手里握著呢!

李湘楚笑道:“你們拿去吃啊”

齊思笑道:“女士優先嘛,你們先選”

宋傾醉白了齊思一眼道:“這不是咱們新城實驗名頭最響亮的兩位大哥嗎?今天怎么這么乖呢?”

齊思和魏來都露著小白牙嘿嘿笑著不說話,倆孩子自從干敗了王山,聲名大振,大有威震實驗中學的架勢。

李湘楚笑道:“傾醉,你們認識啊?”

宋傾醉笑道:“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們倆都是我學生”

李湘楚笑道:“我說兩個小家伙這么聽話呢,剛才還跟我貧嘴呢”

宋傾醉笑道:“他們倆啊,搗蛋著呢,現在不是還沒有發布成績呢么,所以才老實的”

江風笑道:“大家都沒什么事兒了吧,我可要開車了”

考斯特駛出市區,直奔高速,新城到江水一百五十公里,冬天路滑,最快也得兩個小時的車程,江風開車,剩下的幾人打撲克,玩粘紙條的,三女要是輸了就耍賴不粘,齊思和魏來要是輸了,就必須粘,后來倆小子的臉上都沾滿了,齊思想耍賴,商婷露拍著齊思的肩膀威脅著道:“說句痛快話,粘不粘?”齊思對這位大姐頭當日大戰悍婦的場景可謂是記憶猶新,哪還敢反抗啊,還是乖乖的粘吧。

兩個小時左右的車程,終于遠遠的看到江水城了,這片土地對江風來說可謂是刻骨銘心,有著年輕的夢想和不堪回首的離合悲歡,更有刻骨銘心的仇恨,往事歷歷在目,仇人的面孔依然深刻在腦海里,不報此仇枉為男兒。

考斯特上了松江大橋,望著千里冰封的松江,江風的心更不能平靜了,前世江風曾多次坐在江岸邊上對著浩浩蕩蕩的江水抒發著心中的苦悶,工作受打壓的時候,愛人離去的時候,被人羞辱的時候等等,奔流不息的松江陪伴了孤獨的人一個又一個不眠之夜。

把車停在路邊江風撥了魏紅軍給的那個電話號碼,三聲響動之后電話接通了,江風道:“請問是高明偉先生嗎?……我是新城來的,……相送一份東西給你,……好的”掛了電話,江風開車到了松江火車站,江風笑道:“幾位現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處理點事兒,一會兒就回來”

下了車點上根煙,抽了兩口就進了候車大廳,高明偉之所以把地點選在新城火車站還是怕江風不熟悉江水的路,所以才選了火車站這個最具標志性的地方,江風也沒反對,畢竟火車站人流量大,不引人矚目。

沒多久電話又響了,兩人再次約定了小地點,終于在火車站一樓的一個角落里見到了高明偉,三十多歲,個子不高,戴副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高明偉笑道:“是江警官吧,大冷天的還麻煩你跑一趟”高明偉也知道能來送東西的人肯定是新城方面的心腹人物,所以說話還挺客氣的。

江風笑道:“沒關系,都是為了工作嘛”說罷江風就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遞給了高明偉。

高明偉也很上道的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跟江風互換,事關重大,小心無大錯,該檢查的還是要檢查的,高明偉的證件上寫著省紀檢委監察一室副主任,既然是監察一室來的人,就可以證明對松江信用聯社理事長王樹明主要的調查方向還集中在財政廳任上。

主要判斷依據就是省紀委內部的職能分工,紀檢監察一室負責省政府組成部門、省政府各行業管理辦公室及直屬企業省管干部的違紀案件及其他監督監察對象重大典型違紀案件的查處工作﹔紀檢監察二室負責省政府直屬機構及省直文教、科研等事業單位省管干部的違紀案件及其他監督監察對象重大典型違紀案件的查處工作﹔紀檢監察三室負責省人大和省政協機關、省直黨群和檢法機關及其直屬單位省管干部違紀案件及其他監督監察對象重大典型違紀案件的查處工作;紀檢監察四室負責市、州省管干部的違紀案件及其他監督監察對象重大典型違紀案件的查處工作﹔紀檢監察五室負責全省紀檢監察案件檢查工作指導、督辦和情況綜合;聯系、協調省紀委、省監察廳派駐(派出)機構、省直各部門及駐我省中直單位的案件檢查工作;負責有關交辦案件的查辦工作,配合有關室起草典型案件通報等。

高明偉把警官證還給江風笑道:“江隊長年輕有為啊,你遠道而來,我略盡地主之誼,咱們哥倆找個地方喝一杯”

江風笑道:“多謝高主任的盛情,只是我還有朋友在等著我呢,改日我請高主任吧”

高明偉臉色一整道:“他們知道你來干什么嗎?”

江風也正色道:“這點請高主任放心,保密守則我懂,我是打著游玩的旗號來的”

高明偉神情一松笑道:“你別怪老哥多心,只是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疏漏,既然你還有事兒咱們就改日再聚”。

坐了一下午的車,大家都餓了,江風直接把車開到老城區的小吃一條街,找了一家小吃,這家店門面雖然不咋地,但名聲卻不小,想嘗到地道的江水小吃,此地不可錯過。

這家店的招牌菜是清燉雞湯和紅燒雞塊,清燉雞湯是最出名的。現在是冬天,一鍋清燉雞湯,炒個雞湯干豆腐,來上半斤老酒,再有二三知己朋友對坐小酌,正所謂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此等情景,人生幸事。

江風又開車出去轉了一圈,買了幾個地道的小菜,“北山酒館”的干腸,“老邵家”的豬腦,”“范記永”的餃子,“升平餛頓”的火勺等等,又要了一件頂頂大名的江啤,一頓豐盛的晚餐就齊了。

江風啟開啤酒給三女的身邊各放一瓶,兩個小家伙兒也想嘗嘗,兩個小家伙過了年就十八歲了,喝點啤酒也不是啥大事兒,江風笑道:“要喝自己拿,我就當沒看見”兩個小家伙兒倒是知趣,每人摸了一瓶,自己給自己倒上了。

商婷露笑道:“沒想到你對江水還挺了解的,我都好幾年沒有嘗到這些地道的江水小吃了,今天有口福了”這幾人里商婷露是地道的江水人,只不過這幾年在外求學又在新城工作,也好幾年沒有在江水生活了。

江風舉起酒杯笑道:“相逢即是緣,咱們干一杯,我干了,女人和孩子就隨意吧”幾人都舉杯一飲而盡。

江風笑道:“你們還真干啦”

商婷露一臉鄙夷的道:“你歧視女人”

江風笑道:“我沒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萬一你們都喝多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啊”

商婷露似笑非笑道:“忙不過來?你想忙活點啥?是不是相把我們喝多了干點齷齪的事兒?”

江風那個汗啊,這女人聯想能力也太豐富了吧,再說了有李湘楚在呢,江風也犯不著偷食啊,就笑道“你可冤枉我了”

宋傾醉也嬌聲道:“露露你別亂說,我學生還在呢”

商婷露玩味的看了宋傾醉一眼道:“你為什么只說我不說他啊?”

宋傾醉俏臉微紅的埋怨道:“我是怕你喝多了,為你好你還不領情”

商婷露歪著腦袋趴在宋傾醉的耳邊低語了一句,宋傾醉的俏臉瞬間通紅,張牙舞爪的向商婷露撲來,商婷露連忙躲閃著笑道:“你是老師要注意形象啊,你的學生可在這兒呢!”

齊思和魏來都看麻了,沒想到小宋老師還有這樣的小女兒姿態,這可是猛料啊,宋傾醉美眸一瞪的道:“看什么看,快點吃飯”

兩小家伙忙轉移視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互相碰了一下啤酒杯,對飲上了,而且這倆小家伙挺有意思,齊思喜歡吃干腸,魏來喜歡吃豬腦,但是二人都不好意思多夾,于是乎,魏來就給齊思夾干腸,齊思給魏來夾豬腦,這樣就互利互惠了。

江風夾起一塊干腸放到李湘楚的碟子里笑道:“這是江水有名的小吃,你嘗嘗”,李湘楚笑著夾起干腸放進櫻桃小口里輕輕咀嚼著,笑道:“還真不錯,味道挺特別的”

看著二人眉來眼去,宋傾醉和商婷露心里都有點不是滋味兒,宋傾醉比較含蓄,沒說什么,但商婷露卻是直脾氣,馬上指著那盤雞湯干豆腐笑道:“這個豆腐也挺好吃的,小獵豹你不是特別愛吃嗎?”

誰都聽出來了,商婷露在暗喻江風吃李湘楚的豆腐,但江風裝傻充愣是把好手,馬上夾起一塊干豆腐放在了嘴里,干笑道:“不錯不錯,大家都嘗嘗”。

商婷露點到為止也沒有過多的糾纏這事兒,反而是道:“咱們一會兒去哪玩兒?”

江風笑道:“你們定吧,我沒意見”

商婷露看著李湘楚笑道:“湘楚這是第一次來江水,我帶你去逛逛我們江水的城市名片江水大街”

江水大街是江水市最繁盛、最有規劃的一條商業步行街,北起江畔的防洪紀念塔廣場,南接陽新廣場,長1400米,特色的光滑方塊花崗石鋪砌的路面,整條街區分為多個不同的段落,兩旁聳立的不是大型的百貨公司,便是有名的時裝店及特色食肆。由于街上禁止車輛行使,因此不論是不平日或假期,街上的人潮同樣是川流不息。這條長街始建于1900年,街道建筑包羅了文藝復興,巴洛克等多種風格的建筑71棟。涵蓋了歐洲最具魅力的近300年文化史.現在的江水大街已經成為了集休閑、游覽、購物為一體的步行街。沒逛過江水大街,就算不上到過江水城。

李湘楚笑道:“好啊,早就聽過江水大街的盛名了,這次可以親身感受一下了”無論哪個女人,對于逛街的熱情都一樣,李湘楚也不例外,自然是高興的同意了。

齊思嘟囔著道:“不是說去看冰燈嗎?”

商婷露大姐頭一般的看著齊思道:“你有意見?”

齊思縮著小腦袋道:“沒沒有,全聽您的”

江風趕忙替弟弟打圓場笑道:“江水大街對面就是松江,松江上也有冰燈,還有狗拉爬犁,你們倆不想逛街的話可以去那玩兒”

宋傾醉也道:“露露,別欺負我學生,今天先去逛街,等明天再去看冰燈”

江風端起酒杯笑道:“咱們干一杯,你們喝得太慢了,我自己都喝了兩瓶了”這次幾女很有默契的都給江風丟了一個白眼,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看的江風一陣眼熱。

吃完了飯三女都有些微醺,三張如花俏臉嬌艷欲滴,互相挽著出了飯店,幾人上了車來到了就往步行街那邊進發。

到了江水大街,齊思和魏來馬上跑去玩滑冰去了,剩下幾人就沿著大街漫無目的的逛著,三女有說有笑的在前邊走著,江風在后邊跟著,江水大街上人流如織,可以說是江水城美女分布最密集的地方,但三位身材高挑各有千秋的美人兒一現身江水大街就引來無數牲口的目光,這就是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應了,更何況是三位情醉微醺風情萬種的美女了。

江風排隊買了幾根非常有名的馬迭爾冰棍遞給了幾女,冰天雪地裹著大衣,跺著腳哈著氣,咬著冰棍,一種別樣的享受,幾女的吃相各有不同,李湘楚是小口咬著,宋傾醉用誘人的櫻桃小口吸允著,商婷露更過分時不時的還用誘人的粉舌輕舔,江風突然發現一個問題,男人給女人買冰棍是不是有些不懷好意啊?

幾女不是看化妝品就是試衣服,樂此不疲,商婷露還非常大方的送了一套價值不菲的化妝品給李湘楚,美其名曰要略盡地主之誼,李湘楚也爽快的接受了。

就在幾人高興的逛著的時候,不遠處一家酒樓的窗簾后面兩個人正在竊竊私語,一個獐頭鼠目的家伙道:“天哥,你看上那仨妞了?兄弟一會兒給您弄來玩玩?”

另一個三角眼滿腹怨恨的道:“玩個屁,我在看那個男的”

“您老的口味什么時候這么重了”

“別廢話了,一會兒把那個男的給老子搞來,老子要好好的虐虐他,讓他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

“那三個妞兒您要不?不要的話小弟愿意代勞”

“滾,等老子輪完她們在給你們喝湯吧”

“那也行,小弟再去叫兩個弟兄一會兒就把事兒辦了”

江風給三女每人買了一條圍巾,一樣的款式不同的顏色,也算是不偏不倚,三女把江水大街從頭逛到尾,就來到了防洪紀念塔廣場,防洪紀念塔下邊就是松江,站在江岸的臺階上看見齊思和魏來正在江邊抽冰嘎呢!倆小家伙兒也看見江風幾人了,還揮招呼呢。

1957年,英雄的江水人民戰勝特大洪災之后,建塔紀念,故名為防洪紀念塔。該建筑群由塔和古羅馬式回廊組成,塔高22.5米,塔座上、下兩層水池標志著1957、1932年兩次特大洪水的水位。塔身浮雕再現了戰勝洪水的生動景象,塔頂是防洪筑堤英雄們的主體塑像。松江水映襯著這座雄偉的防洪紀念塔,與美麗的太陽島構成了一道馳名于世的壯麗景觀,已成為游人必到的景點之一。

華燈初上,點綴著闌珊的夜色,這里拍照的人特別多,三女也停下腳步讓江風給她們拍照,三女拍了一陣以后,商婷露就把江風換下來了,讓江風跟李湘楚和宋傾醉拍。

“近點,近點,躲什么躲啊,誒呀,摟著啊”商婷露拿著相機對正在拍照的江風和宋傾醉比劃著。

宋傾醉被調笑的有些不好意思,雖有朦朧夜色的掩飾,但如花俏臉上還是泛起了緋紅,不管多么大方的女孩在心儀的男人面前總會有那種抹不去的嬌羞,宋傾醉就是如此,江風索性就大方的摟著摟著宋傾醉的肩膀,宋傾醉也輕輕的靠過來,小貓一樣躲在江風懷里,笑顏如花的臉上洋溢著羞澀的幸福,宋傾醉的身材非常高挑,只比江風矮半個頭晚風吹起女孩的發絲輕輕掃過男人剛毅的臉頰,郎才女貌不過如此。

李湘楚在邊上看著,心里泛起微微醋意,她雖然無意于這場角逐,可是看了自己的男人摟著別的女孩,還是有些難受,但還是在心里自我安慰著,湘楚啊,你不要不知足,人家都說了要娶你,是你自己不答應的,你既然不干,總要讓人家找別人吧!

商婷露拍了十幾張以后,李湘楚接過相機笑道:“露露,你也和師兄照兩張吧”

商婷露擺擺手笑道:“我就算了,不上相”商婷露把自己的心思深深的隱藏著,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拿出來曬曬,一個人笑,一個人哭,怪只怪傾醉比自己先認識的這個男人,自己不能和妹妹搶男人啊。

宋傾醉正想報復商婷露的捉弄呢,嬌笑道`:“躲什么躲啊?”這句話正是剛才商婷露調笑宋傾醉的時候說的,現在宋傾醉如數奉還了。

商婷露渾不在意的笑道:“這有什么可躲的,我是真不上相”

宋傾醉故作高深的道:“我知道了,露露你喜歡江風,所以才不敢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商婷露心底最私密的東西被翻了出來,一瞬間不知所措,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心里暗道傻妹妹,你可害苦了姐姐了,姐姐這都是為了你啊!

商婷露低頭伸出小手把散亂的發絲捋在耳后,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照就照唄,多大個事兒啊”把相機放在宋傾醉手里,轉身就向江風身邊走去。

李湘楚看出商婷露有些異常,但毫無心計的小宋老師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擺弄著相機,調笑一般的指揮正在照相的兩人,“露露,表情自然一點,江風你主動一點”

江風和商婷露經常鬧,知道這個姑娘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面冷心熱,也就沒有什么顧忌的把商婷露往懷里帶了一下,商婷露僵硬的靠在男人懷里,呼吸著男人身上那淡淡的煙草味道,想起了如煙的往事,就是這個男人,為自己刀山火海的走了一遭,從此心里就有了這個男人的影子,只是有些事注定沒有結果,有些人注定是過客,不知何月何年才能再依偎在他身邊,或許今生注定無緣,女人這一輩子應該為自己瘋狂一回,哪怕像流星劃過天際,不為永駐心間,只為那剎那閃耀,想到這兒,商婷露低著臻首好似夢囈一般的道:“抱緊我,小獵豹,我喜歡你”

江風聽見這話的同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摟著商婷露的手臂也頓時也有些僵硬,懷里的佳人輕聲道:“傾醉她們看著呢”

二人很快調整好了姿勢,商婷露揚起臻首,寶石一般的美眸里蓄滿了淚水,在這無邊的夜色里顯得格外的晶瑩通透,快門接連閃爍,把這瞬間定格成了永恒。

就在宋傾醉擺弄著相機的時候,旁邊的一個黑衣男子一把搶過相機,頭也沒回的跑了,宋傾醉毫無防備,差點讓這個家伙帶了個踉蹌。

李湘楚快步上前扶住宋傾醉,關切的道:“傾醉沒事兒吧?”

江風和商婷露也快步跑了過來,宋傾醉看著江風道:“我沒事兒,快抓強盜,相機被搶了”

江風看著男子逃走的方向怒道:“王八蛋,惹到老子頭上了,你們在這等我電話”說罷就追出去了。

黑衣男子跑的并不快,但是看得出來他對地形很熟,直接插到江水大街左邊樓后面的胡同里,江風對地形也很熟悉,也沒在乎,直接就追上去了。

胡同里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前邊的黑衣男子跑到胡同邊上停著的面包車旁邊反而不跑了,轉過身示威一般的揚了揚罵道:“孫子,來拿相機啊”

江風根本沒在乎這個小癟三,直接大踏步往胡同里邊走,接著前邊又出現一個小黃毛,后邊也出現兩個混混一般裝束的家伙,江風就明白了這是請君入甕啊。

黑衣男子抽出腰間閃著寒光的匕首,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江風不退反進,一個側身讓過匕首,抓住黑衣男子握著匕首的手腕,順勢一捏,男子吃痛匕首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接著一拳直接砸在黑衣男子臉上了,就這一下,男子的鼻梁骨肯定折了。

黑衣男子捂住臉哀號,剩下三人也都撲了上來,江風毫不留手,拳打腳踢三下五除二放倒了三人,抬起皮鞋照著黑衣男子的腦袋狠狠地踢了一腳道:“找死是吧,敢搶劫”

黑衣男子捂著腦袋滿地打滾,就在這時候,面包車突然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之勢竄了出去,等江風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江風氣的回過頭抓起黑衣男子的腦袋往旁邊的墻上狠撞了一下道:“說,車里的是誰?”

黑衣男子早就被收拾的七葷八素的了,求饒道:“別打了,別打了,車里是小毛哥”

江風抓起黑衣男子的頭發道:“我他媽知道小毛是誰?說大名”

黑衣男子哀嚎著道:“毛建,是他讓我們引你過來的,大哥冤有頭債有主啊,不管我們的事兒啊”

江風直接用幻戒探測了一下,確定了這家伙沒有說謊,剛想拿出電話報警,就聽見不遠處,防洪紀念塔方向接連傳出幾聲救命聲,聽聲音很熟悉,一瞬間江風暗道,糟糕,中計了,這是請君入甕調虎離山啊,顧不上別的了,轉身就往回跑。

跑到胡同外邊一看,防洪紀念塔下邊已經亂作一團,好幾伙人在撕打著,夾雜著女孩的尖叫聲,還有齊思和魏來矯健的身影,商婷露也在和一個人糾纏,還有一胖一瘦的兩個男子也在護著李湘楚和小宋老師,跟一幫人打在一塊兒,有好幾個混混模樣的人正在把兩女往面包車上拽,江風怒火中燒使出全力沖到了面包車旁,抓住拉扯宋傾醉的混子的頭發直接就往面包車的玻璃上砸,一瞬間玻璃龜裂,混子的腦袋成了血葫蘆。

江風如猛虎入狼群一般瞬間打到幾個人,眼見著面包車上還坐著司機,為防止面包車逃跑,江風直接一拳砸開車窗,直接把司機拽了下來,照著司機的腦袋全力悶了一拳,司機直挺挺了倒了下去。

一個拿匕首的家伙撲了過來,江風抓住這家伙手腕猛的一掰,一壓反手照著混子的腹部就捅了下去,又迅速的拔出刀,鮮血照直噴了出來,混子哀號著倒了下去,這下好了,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全都消停了,剩下一個還能動彈的就想撒丫子跑,旁邊剛才參與搏斗的精瘦男子截住這家伙就是一拳,直接把這個漏網之魚放倒了。

江風上前對著精瘦男子笑道:“謝謝兄弟仗義出手,江某感激不盡”

精瘦男子人長得雖然瘦,但很結實,濃眉大眼的,搓了搓手笑道:“沒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算事兒”

這時商婷露領著另外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個胖大男子過來了,商婷露額頭上滿是香汗,高聳的胸脯起伏著笑道:“小獵豹,就是這位大哥剛才救了湘楚,要不然湘楚就被他們拽到面包車里了”

江風握住高個男子的手笑道:“謝謝大哥仗義出手,我代我妹妹謝謝大哥”

胖子拍拍啤酒肚笑道:“現在不行啦,上年紀了,想我年輕的時候就這種小流氓收拾三五個不成問題”

齊思和魏來扶著李湘楚和宋傾醉過來了,齊思喘著粗氣笑道:“風哥,真過癮”

江風拍了拍氣死的肩膀笑道:“沒看出來,你們倆還練過啊”

齊思笑道:“我倆都是跟我爺爺的警衛員學的”

宋傾醉和李湘楚都哭得梨花帶雨,江風一左一右的摟著兩個女孩輕聲道:“別怕,都過去了”

商婷露轉過身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輕聲道:“哥,我在防洪紀念塔下邊呢,出了點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看了多少年電視劇了,電視劇里邊能讓人相信的東西不多,可有一件事情絕對是可信的,那就是皇家JC總是遲到,盡管各地的JC有很多不同,但是在后知后覺方面卻出奇的一致,可謂是事后諸葛亮,事前豬一樣。

等到臨江派出所的警員趕到現場的時候早已經塵埃落定了,幾個警員牛逼哄哄的不可一世,等江風遞上警官證表明身份以后態度好了不少,畢竟天下JC是一家。

臨江派出所。

“江先生,在我的轄區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深表遺憾,你放心,那幾名犯罪嫌疑人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一個叫王勝派出所指導員給江風幾人做的筆錄,這個筆錄很簡單,人證物證齊全,那兩個見義勇為的男子也來作證了。

江風笑道:“謝謝王指導員,給你添麻煩了,不過這個事情還有幕后主使,有一個開面包車跑的叫毛建,這小子應該是個小頭目,并且看得出來他們對地形很熟”

自古以來就有警匪一家的說法,到現在也一樣,一個片區有幾個刺頭,都是跟誰混的,平常愿意干點啥,這些情況派出所都是了如指掌的,王勝要是真想查的話,也就是個把小時的事情,江風就是怕王勝拖著不辦,才出言暗示的。

王勝打著哈哈笑道:“江先生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一有消息我會通知你”

江風也起身笑道:“那行,我就不打擾王指導員工作了”

一行人出來,江風就跟兩個見義勇為的人交換了聯系方式,言明今天太晚了,又有女人和孩子跟著,不太方便,明天再專程感謝。其實兩人完全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不在乎那謝不謝的,但是不表示一下江風這心里也過意不去。

這個年代的民風還是相對淳樸的,還有人敢路見不平一聲吼,遙想后世金陵徐老太事件一出,一個民族的素質倒退了一個層次,讓人忍不住唏噓,所以這二人的行為就更值得稱贊了。

一行人就往停車場走,取了考斯特,上了車江風就笑道:“幾位美女,咱們今天晚上去哪歇著啊”

商婷露笑道:“我哥一會兒要來,咱們想去賓館是不成了,要不等他來了再說吧”

宋傾醉笑道:“我媽媽有一套房子在,在江北,沒人住,咱們過去吧”

商婷露笑道:“那也行,我給我哥打電話”

江風開著車往江北走,沒開出多遠呢,就有一輛面包車呼嘯而過,考斯特的車燈正好打在面包車的后面拍照上,車牌很熟悉,竟然是剛才在防洪紀念塔下邊圍攻幾女的那亮面包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宋傾醉也發現問題了,看著江風道:“這輛車不是應該在派出所嗎?怎么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江風狠砸了一下方向盤怒道:“媽的,肯定是剛才的派出所指導員把咱們玩兒了,王八蛋,欺負咱們是外地人”

江風調轉車頭回了派出所,下車直接來到王勝的辦公室推門而入,不陰不陽的道:“王指導員,那幾個混混呢?”

王勝沒想到江風去而復返,臉上一僵強笑道:“還在羈押著呢,怎么江隊長有什么問題嗎?”

王勝在心里琢磨開了,莫非他發現人已經放了?還是誤打誤撞碰巧了?剛才上級江岸分局的張副局長打來電話,給幾個混混打招呼,一邊是外地的JC,一邊是頂頭上司,王勝自然選擇了放人,但是現在苦主找上門來了,王勝當然不會承認了。

江風笑道:“我還有點情況要問他們,請王指導員行個方便”

王勝站起來道:“江先生有什么情況跟我說就行,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秉公執法”

江風心道,人都放了還秉個屁公執個毛法啊,今天老子就要拆穿你,面上笑道:“我們兩相對證也更容易把事情搞清楚嘛,你放心就是三五分鐘的事情,還請王指導員行個方便”

王勝也看出來了,江風是鐵了心了要見那幾個混混,但是人已經放了,就裝腔作勢變了臉色道:“江隊長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們派出所?”

江風也來了脾氣了,諷笑道:“王指導員,咱們是同行,誰也別想欺騙誰,你玩兒的什么把戲我管不著,我就問你一句話,那幾個混子呢?是不是已經放出去了?”

王勝被拆穿了臉色非常難堪,怒道:“說話要負責人的,你哪只眼睛看見了?”

江風道:“這你不用管,我就想見那幾個小混子”

王勝諷笑道:“江先生,這是江水,是省城,不是你們新城那個旮旯,你有什么資格在我們所里指手指手畫腳?放明白點,別自找不痛快,敢緊出去”

王勝看過江風的證件,知道這就一個新城的小干部,既然撕破臉了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反正有副局長撐腰,又有何懼?

江風反倒坐下了,翹起二郎腿看著王勝道:“省城怎么了,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講清楚我還就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給我什么不痛快?”這話說得一點不托大,今天的江風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任人欺凌的小角色了,放眼整個松江,只要不是收拾了省府頭面人物的公子一切都好辦,其實江風已經收拾過了,只不過他不知道罷了。

王勝怎么說也是省城的干部,向來瞧不起其他地方的人,這就好比在京城人眼里全華夏的人都是土鱉,就他們是貴族,一樣的道理,王勝怒道:“我告訴你,要裝犢子也要分地方,別以為是個什么JB隊長我就不敢動你了,趕緊滾蛋,否則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江風指了指門外道:“趕緊叫人,誰認熊誰是孫子”

王勝也不含糊,直接就大嗓門喊上了,“來人,把這孫子給老子扔出去”辦公室的爭吵早就引起外邊值班的警員注意了,一聽見王勝的命令值班的兩個JC沖了進來,拉扯著江風就往外拽。

江風也沒含糊,扯住一個警員的胳膊直接一個過肩摔,扔一邊去了,另一個警員也沖過來了,被江風一腳踹墻角那邊去了,兩個警員也知道遇見猛人了,誰也不肯沖鋒在前了,都躺在地上裝受傷。

“尼瑪,你敢襲警?反了天了。老子崩了你”王勝一看兩個手下一個回合就被放到了,回頭就往辦工桌后邊跑,整個派出所有兩把槍,一把在所長手里,另一把就在辦公桌后面的抽屜里,有槍在手至少可以嚇唬人啊。

江風也是氣急了,直接一大步上前,對著王勝的后背就是一腳,直接就把王勝踹了個狗吃屎,一腳踏在王勝的后背上道:“我再問你一句,那伙小混子呢?”

王勝哪受過這份侮辱啊,趴在地上還嘴硬“草尼瑪的,敢襲警,快點放開老子”

江風不僅沒放,反而是踩著王勝的脖子反復蹂躪著,“尼瑪的你充其量就是警界敗類,不說是吧,老子給你開開葷”說罷照著王勝的手指就踩下去了。

兩個年輕的警員眼見著老大受苦趕忙屁滾尿流的跑了,美其名曰找援兵去了,這可苦了王勝了,堅硬的皮鞋跟踏在手指上的滋味王勝今天是嘗到了,五指連心鉆心的疼,王勝趴在地上斜眼看著屋里只剩下江風和自己了,就呲牙咧嘴的道:“別踩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江風掏出一根煙點上抽了一口拍著王勝的腦袋道:“早點說不就完了么,誰在給那伙兒混子撐腰?”

王勝在心里罵著“尼瑪的,剛才好幾個人在場老子敢說嗎”,嘴上卻痛心疾首的道:“我們區局的張英副局長打電話讓我關照,我敢不放人嗎?冤有頭債有主誰整你的你就找誰去,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江風松開王勝,坐到王勝的大班椅上翹著二郎腿笑道:“放聰明點,別耍什么花招,否則我不介意連你一塊收拾了”

大班椅被江風占了,王勝憋憋屈屈的窩在沙發上,他也看出來了,敢在派出所襲警,還不跑的人物,那肯定大有來頭,現在的情況是要援兵沒援兵,打又打不過,槍還在抽屜里拿不出來,姑且忍他一忍,報復的事兒以后再說吧。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皮鞋聲響了起來,砰地一聲辦公室門被踹開了,一個英武的男子打頭,后邊跟著商婷露和李湘楚宋傾醉等人。

這個男子與江風有過一面之緣,正是商婷露的大表哥,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GA廳長段鐵的長公子,省財政廳預算處處長段云。

段云一進屋就急道:“小江,有點事兒剛脫開身,我來晚了,非常抱歉”

江風笑著“段處長好,不晚,這么晚了還麻煩段處長,十分過意不去”江風也知道人家段云跟自己就不是一個段位上的人,人家之所以姿態這么低,態度這么好,完全是看在商婷露的面子上。

段云擺擺手笑道:“別叫段處長了,我比你年長幾歲,不嫌棄的話叫聲段哥吧”

江風笑道:“這不太合適吧”

段云笑道:“怎么不合適?太合適了,是吧,露露”

商婷露白了段云一眼,來到江風身前關切的道:“你沒事兒吧”

江風笑道:“收拾這幾個王八蛋不在話下”

商婷露打量了一下江風,好像真沒事兒,就轉身走到段云身前清冷的道:“哥,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今天的事兒你要給我討個說法”

段云滿是憐惜的摸著商婷露的頭笑道:“妹妹,你放心,哥哥一定給你一個交代,要不然你就向老爺子告發我”

商婷露撇撇嘴道:“別告訴老爺子我回來了,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段云慘笑道:“我哪敢告訴老爺子啊,老爺子要是知道我段云在江水城護不住自己的妹子,我估計又要吃家法了”

段云心里清楚,這個表妹從小在段家長大,卻跟舅舅很不對付,但是自己老爺子段鐵對這個外甥女兒的疼愛已經疼到骨子里去了,自己加上一個親弟弟一個親妹妹得到的寵愛也沒有這個表妹多,小時候自己的弟弟妹妹不懂事兒嫉妒表妹,時不時的還欺負表妹一下,總會招來老爺子的一頓毒打,原來總是不懂老爺子為什么如此疼愛表妹,長大了才知道是段家上下全欠表妹的,段家能有今日全靠表妹的媽媽,自己那位風華絕代卻早已香消玉損的姑姑,是姑姑用三十一年的芳華凋謝換來了段家今天的崛起,知道了這些以后段云開始肩負起長兄的責任了,只要表妹的事兒風里雨里不在話下,今天就是廳長親自交代下來的差事都扔下了過來的。

段云又道:“小江,問沒問出什么情況來?”

江風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王勝笑道:“這個敗類說是接到了江岸分局一位姓張的副局長的電話才放人的”

段云坐在沙發上看著王勝道:“給那個張副局長打電話,告訴他我叫段云,我給他十分鐘時間,給我滾過來,否則后果自負”

王勝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了,孩子哭了還是抱給他娘吧,至于張副局長會不會怨恨自己就管不了了,反正自己是趙書記線上的人,張英副局長也免不了自己的官,大不了過兩天去趙書記家去求求情挽回一下。

王勝轉身要出去打電話,段云面無表情的道:“就在這打,我看看他姓張的是不是活膩歪了,什么事兒都敢摻和”

王勝現在是要跑跑不了,要打打不過,萬般無奈只能拿起電話撥了張英的電話“張局,我是臨江所的小王,您有時間嗎?這邊有人讓您過來一趟”

“別動別動,夾二萬我糊了,自摸”電話那邊稀里嘩啦的麻將聲,傳了過來,過一會兒才有一個粗聲出氣的聲音道:“誰這么大譜啊,老子忙著呢!讓他有事兒明天去我辦公室說,就這樣”按照張英一貫的德行能跟王勝說這么多話還是看在王勝今天幫他辦了差的緣故。

王勝急道:“張局,等等,他說他叫段云,他讓您十分鐘趕到”

“段云?我還段雨呢,等等,他說他是段云?”

“是啊”

“讓他老人家稍等,我馬上趕過來”說完就掛了。

段云這邊也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趙衡山書記嗎?我是段云,我在臨江所呢,松江風浪急,江岸分局的的妖風也挺急啊,吹得我都快站不住腳了,那好我等你”

這下王勝麻了,活了三十多年了,就沒見過這種人物,大晚上一個非常不客氣的電話就能把江岸區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趙衡山摳來,要知道江水市是副省級城市,趙衡山這位區委常委可是響當當的實權正處級,這得多大的能量啊?看來今天是踢到鐵板上了,趙書記要是知道自己捅了這么大的簍子那還不得廢了自己?要想辦法挽救一下才成啊!

沒過多久一輛車開到臨江所的門口,一個中年男子一臉焦急的快步下車奔著樓里去了,此人正是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趙衡山,今天的事情由不得趙衡山不急,打電話的可是段云段大處長,段大處長本身是省廳預算處處長,省委省政府以及省直省屬機關數百位處長之中段大處長的本事絕對穩居前十,連地級市副市長一級的官員都要低聲下氣的求著段大處長,這還不算他家老爺子可是全松江政法戰線的帶頭大哥,是自己上級的上級,最重要的是有小道消息稱年后換屆自己的靠山區委書記很有可能要調走,而段大處長極有可能入主江岸區,到那時段大處長可就是自己的直屬上司了,這幾個因素交疊之下,由不得趙衡山不冒汗。

“段處長,我來晚了,讓您受驚了,我代表江岸分局給您賠不是了”趙衡山已經想好了,無論如何先認錯,態度一定要誠懇,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段云面無表情的道:“趙書記不用如此,犯錯的是你的部下又不是你,我段云恩怨分明,不會無緣無故遷怒他人”

段云的話說得很有意思,不會無緣無故遷怒他人,重點落在無緣無故上了,那意思就是你可要想明白了,趕緊拿出個態度來,別逼我發火遷怒于你。

趙衡山是官場老油條了,太明白這句話啥意思了,馬上就道:“請段處長放心,我在這兒表個態無論是誰我決不姑息,絕不手軟,一定給段處長一個滿意的答復”

段云一指江風道:“趙書記,說了這么多你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兒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弟弟,江風”

段云在第一次見著江風的時候就是在商婷露的房子里,江風在圍著圍裙給商婷露做飯,這一看就不是一般的關系啊,今天又一起出來玩兒,看來這個江風很有可能變成自己的妹夫啊,既然是妹夫那和弟弟也差不多,所以才這么介紹的,還有一點就是告訴趙衡山,今天得罪的可是我段家的親屬,我段家絕不會善罷甘休,這也是變相的施加壓力。

趙衡山馬上笑著伸出手道:“您好,今天晚上的事情我萬分抱歉,請江先生多多包涵,麻煩江先生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

江風握了一下趙衡山的手道:“今天晚上七點鐘左右我和幾個朋友在防洪紀念塔下游玩,突然有一伙兒人開著面包車沖出來先搶相機再搶人,意圖綁架我的幾個朋友,被我和兩個見義勇為的陌生人制服了,你們臨江所出的警,在這伙兒混子被關進臨江所以后半小時沒到就放人了,我不明白人贓并獲,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是什么原因讓這伙而作惡多端的家伙逍遙法外?剩下的情況你們的這位王指導員清楚”說到這而江風就不說了,江岸分局的丑事兒讓他們自己溝通去吧。

趙衡山氣憤地罵道:“王勝,你給我過來,你說,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徇私枉法?”

王勝躲也躲不過去了,馬上小聲道:“是張英副局長打的招呼”在趙衡山面前王勝不敢撒謊,這可是他的靠山啊,敢跟靠山撒謊,往后就沒法混了。

就在趙衡山氣憤無比焦頭爛額的時候,更添堵的事情發生了,一大票全副武裝的JC破門而入,“全都別動,舉起手來”一個帶隊的干警大吼著。

接著一票警員端著槍如臨大敵一般魚貫而入,迅速完成包圍態勢,這伙警員是接到了剛才跑出去的那兩個小警員的求救才來的。

趙衡山正背對著門大罵王勝呢,哪想都會有這種事兒,猛然轉身一看原來是分局刑警隊的人,趙衡山那個恨啊,怎么養了這么一幫子蠢貨,干正事兒的時候找不找人,幫倒忙的時候卻跑的飛快。

趙衡山指著一票警員的鼻子大聲道:“誰讓你們來的?,搗什么亂?”

帶隊干警一看局座竟然在這里,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剛才瞎了狗眼了,竟然沒有發現局座,這么大聲喊叫還拿槍比劃,這下可闖了禍了,馬上唯唯諾諾的道:“局長,剛才接到報警說有人在派出所行兇襲警,我們這才過來的,趙局您沒嚇著您吧”。

趙衡山怒火沖天的罵道:“滾,都給我滾出去”

趙局雷霆震怒,一票警員全都傻眼了,沒想到趙局竟然是這個意思,不管明不明白的,全都默默地退出去了。

趙衡山歉意的道:“對不住段處長,江先生和幾位女士,是我御下無方,讓幾位受驚了”

段云道:“趙書記,前因后果你也都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也看到了,不知道你想怎么處理?”

趙衡山道:“我親自部署對犯罪分子的抓捕,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將其緝拿歸案,第二,臨江所指導員王勝徇私枉法情節惡劣就地免職,至于副局長張英的處理意見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但是請段處長放心,我一定會給您和江先生一個交代”

趙衡山說這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王勝一眼,可憐的王勝完全是替張英頂缸,挨了一頓打還不算,熬了好幾年的副科級轉眼就沒了。

對于趙衡山的態度段云還是滿意的,再者說了段云也不怕趙衡山拿話支他,就看了看表道:“對于一些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的警界敗類必須給予嚴肅處理,以儆效尤以正視聽,多了我也不說了,我相信趙書記心里有數,今天就這樣,麻煩趙書記了”

趙衡山尷尬的道:“不麻煩,不麻煩,反倒是我們給段處長添麻煩了”

段鐵和江風一行人出了派出所,由于天太晚了,還有女人和孩子,就跟段云約好了明天再聚,商婷露也沒回家,反倒是跟江風他們走了,這讓段大處長忍不住唏噓女生外向。

等段云和江風走了以后,趙衡山一腳踹開半死不活的小弟王勝,氣沖沖的回了江岸分局,直接就給辦公室主任打了個電話道:“張英呢?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闖了這么大簍子竟然做起了縮頭烏龜,他想讓整個分局給他陪葬嗎?”

辦公室主任小心翼翼的道:“局長,我正想跟您匯報呢,張副局長來不了了”

“痛快點說,別吞吞吐吐的”

“張副局長酒后駕車,車速過快,走到公路橋下邊的時候出車禍了,撞到了橋墩上了,在醫院搶救呢”

“王八蛋,你怎么不早說”

江岸區一家夜總會的包間內。

“天哥,沒想到那小子那么能打,一分鐘沒到就放到了我四個兄弟,這次輕敵了,你再給兄弟一次機會,兄弟多備人手,肯定把那小子打得滿地找牙”毛建坐在沙發上比比劃劃的道。

毛建的對面,王樹天左手小心翼翼的捧著一張鋁箔紙,鋁箔紙上是一點白色粉末,右手拿著酒精燈慢慢的烘烤鋁箔紙,不一會兒點點煙霧升起,王樹天將鼻子湊近了,愜意的閉上雙眼,吸了一口,剎那間人都精神了許多。

聽見毛建的話,王樹天不屑的道:“別吹牛B了,老子還以為你是一盤菜呢,結果狗屁不是,打不過就算了,跑都沒跑了,你那幫子手下是吃屎的嗎?還得老子撈他們出來”

毛建氣憤的道:“天哥,其實眼看就得手了,誰知道嗑瓜子磕出個臭蟲來,半路上殺出兩個家伙壞了好事兒”

王樹天的道:“全他媽怪你無能,找了一幫子廢物來,要不然老子已經大仇得報還能玩一下那幾個小妞,現在好了,毛都沒有,說不準那幾個小妞正被那個王八犢子操呢”

毛建一臉猥瑣的道:“便宜那小子了,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好B都讓了,那三個小妞各個賊拉漂亮,身高腿長的,就那一雙大長腿纏在腰上還不得死,天哥你不是最愛用那個狗趴式嗎,再給兄弟一次機會,肯定把那幾個小妞綁到天哥床上來,讓您想用”

“別他媽說那些沒用的了,趕緊去把小海棠姐妹叫來,個給老子泄瀉火”王樹天現在是容光煥發。

“誒,我這就去,那啥天哥,能不能給兄弟也來點”毛建貪婪的看著桌上的白色小袋子。

“你這個蠢貨,活干的不咋地,這東西惦記的倒是挺親的,自己拿吧,別拿多了啊”王樹天躺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道。

毛建仿佛得了圣旨一眼,拿起小匙弄了點,小心翼翼的包了起來,轉身出去了,出了門毛建一改之前的低三下四的姿態,小聲狠狠的罵道:“王八犢子,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老子要不是看在這東西的份上會跟在你屁股后面嗎?今天你玩小海棠姐妹吧,你不回家老子替你回去,你家里那個小還等著老子玩呢,老子今晚上就用狗趴式干你老婆”

江風開上考斯特往江北趕,由于車上全是女人和孩子,江風也沒快開,大約半個小時左右才開到江北,宋傾醉她媽媽的房子一直沒人住,里邊也沒有什么吃食,就找了路邊的一家超市門口停下了,幾女下車買了一些干果熟食罐啤和一些亂七八糟的小零嘴。

在宋傾醉的指引下考斯特駛進了一片別墅區,這片別墅區都是單門獨戶的二層別墅,來到最大的一棟別墅門口宋傾醉拿出鑰匙開了門,領著江風幾人進去了。

這片別墅群江風聽過,這是華夏石油松江銷售分公司內部分配的別墅群,既然宋傾醉的媽媽能在這一片有房產可見必定是銷售分公司的高管,但是宋傾醉既然沒說,江風也沒多問。

別墅的內部裝修稱不上奢華,但很有品位,墻上掛的盡是山水畫和字畫,擺放的也都是仿古的椅子,整體的簡約中式風格,處處透著東方美學中的經典神韻。很意外的是屋里連電視都沒有,至于沙發什么的更是沒有,全是仿古的椅子。

商婷露看出江風的疑惑了,小聲道:“宋媽媽是華夏石油松江銷售分公司總經理,女強人一個,但是有點文人情節,所以就這樣了”

江風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但心里卻有些意外,前世今生認識宋傾醉也有些年頭了,原來只以為是個小康之家,沒想到這小妞的老爸是軍區參謀長不算,老媽竟然是華夏石油的高管,這小妞的家世挺了不得啊。

想想也對,看看宋傾醉的朋友就知道宋傾醉的家世了,江風已知的宋傾醉的朋友不是董其剛那樣的大少爺,就是商婷露這樣的大小姐,肩膀不一邊齊不可能是弟兄,所以宋傾醉家世好點也不奇怪。

齊思和魏來抽了一晚上冰嘎,后來又參與打架,早就累了,洗洗就睡了,就剩下江風他們一男三女了,三女晚上受了驚嚇,都睡意全無,她們不睡江風也睡不成,最后商婷露就提議打撲克喝啤酒,剩下兩女也贊成,江風自然無異議,當然了,江風也沒有想把誰灌醉然后春風一度的意思,只不過是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罷了。

江風站起身取了幾罐啤酒放在了桌上,四人各據一端,玩起了最簡單的五十K,這個東西規則簡單,通俗易懂,幾人都會玩,玩了一會兒,江風贏多輸少,喝的自然就少,李湘楚和宋傾醉喝的比較多,向商婷露這種純理科生自然是精于記牌,喝的也不多,沒多久十來罐啤酒就沒了,幾女都雙頰緋紅,人面桃花煞是可愛,看的江風有些眼熱。

對于政府機關,人們最常說的就是效率低下,辦事拖拉推諉踢皮球,雖然這已經是常態了,但是凡事都有例外,今天晚上江岸分局的行動卻是雷厲風行,由趙衡山局長親自部署指揮的抓捕工作進行的相當順利,暴力機器一經開動,魑魅魍魎一掃而空,所到之處宵小束手。

按說這伙混子已經跑了,就算趙衡山動了真格的了,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就將犯罪分子緝拿歸案,世間哪有那么多神探啊,雖然神探沒有多少,但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智慧對付幾個小流氓太容易了,抓捕工作的關鍵點落在了剛剛被免職的王勝身上了。

王勝是趙衡山的嫡系小弟,雖說小弟就是用來出賣的,但是小弟也不是你想賣想賣就能賣,賣了一個小弟容易,但是要考慮其他小弟的想法啊,總出賣小弟的領導就是沒擔當的領導,長此以往領導就會成為光桿司令,趙衡山是老油條了,這些道理當爛熟于心,雖然王勝得罪了大人物,不得不處罰,但是大人物不會總盯著這一片,過了這陣風頭再給王勝挪個地方就萬事大吉了。

趙衡山之所以這么下力氣的保王勝,一個是安定隊伍的需要,再就是王勝這個小弟非常懂事兒,今年的新年孝敬早就到位了,禮都收了不辦事兒的話,那豈不是人品有問題?金杯銀杯不如口碑,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屋里就剩下倆人的時候,趙衡山痛心疾首的道:“小王啊,讓我說你什么好啊?眼看就過年了,還給我找事兒,原本過了年想給你個所長干干,現在出了這種情況,你讓我怎么辦?”

王勝小學生一般垂手而立,滿面愁容的的道:“趙局,我知道錯了,您可一定要救我啊”

趙衡山點上一根煙道:“救你?現在要是抓不著人我都無法收場了,你讓我怎么救你?”

王勝一聽這話一改之前的垂頭喪氣,反而是滿眼精光的道:“趙局,您的意思是說抓住了人事情就有轉機?”

趙衡山抬頭掃了王勝一眼道:“你能抓住那伙流氓?”

王勝大聲的喊出了華夏移動的口號:“我能”

趙衡山馬上掐滅煙頭站起來道:“現在我就調集人手配合你,務必要將這伙人一網打盡”

王勝也忘了免職的苦楚了,故作高深的道:“刑警隊的人馬不是還在外邊嗎?足夠了,請趙局安坐,靜等犯罪分子自投羅網”

趙衡山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道:“現在就去辦,辦好了戴罪立功,我在段大公子面前也好說話”

王勝笑道:“先讓刑警隊的弟兄們回避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王勝來到門外隱蔽處,找了一個道上的人,讓他給那伙混子傳話,說的是明天就放年假了,所以現在就讓那伙混子來派出所把例錢交了,再順便帶點酒菜來,王所值班漫漫長夜無心睡眠想和兄弟們共飲幾杯。

提到例錢就不得不提王勝的平日里的作風,王勝是趙衡山的嫡系小弟,自然也十分重視口碑,所以在臨江街道辦這片風評“不錯”,大家都說王指導員講究,先辦事兒后收錢,辦不了不收錢,所以慢慢就形成了慣例,凡是被王勝放了的小混子第二天都會送一筆禮金,算是對王勝的答謝,有靠山的就少收,沒靠山的就多收點,這都是慣例了,也不會引起懷疑。現在王勝提出今天就收例錢,看似有些不合規矩,但是理由也充足啊,明天就放年假了,今天晚上不收明天就找不找人了。

沒多久中間人就把話傳到了,這伙小混子正在舞廳哈皮呢,一聽這消息也沒覺得有多意外,這都是慣例了,這伙人都是不入流的小混子,是毛建臨時拼湊起來的,就是知道辦事兒,卻不知道給誰辦事兒,更不知道今天晚上是給大人物辦事兒,雖然被放出來了,卻不知道是有人打了招呼,還以為是王勝按慣例放他們出來換例錢呢,這伙小混子出來以后給毛建打了電話報平安,毛建正忙著吸fen呢,也沒多說,所以這些小混子還蒙在鼓里,聽到要交例錢也就不覺得意外。

小混子們一聽要交錢就難受了,全都是掙一個花倆的家伙,哪有錢啊,還是找毛建吧,誰讓今天晚上是給他辦差呢,但是毛建正在王樹天家搞王樹天的老婆呢,根本不接電話,幾個小混子沒有辦法了,雖然沒有錢但是錢不到人也要到不是?否則就是不懂禮數,得罪了王指導員,往后在這片就沒法混了。

幾個小混子提著點酒菜就來了,沒想到這一來就回不去了,王勝張牙舞爪的指揮刑警隊把幾個小混子抓了,三木之下全都招了,甚至把主謀毛建吸du的事兒都招了,王勝又故技重施讓小混子們誘捕毛建。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小混子們嘗了三木的威力以后提不起半點抵抗之心,馬上就給給毛建打電話發信息說是搞到粉兒了,想孝敬給建哥,毛建一聽說有這好貨,比見了親爹都勤快,馬上就去接頭了,來了就回不去了,照樣是三木嚴刑,直接就牽扯出王樹天了,并招供了王樹天所在的夜總會。

王勝馬上帶人來到了夜總會,王樹天以后正興奮著呢,正和夜總會的頭牌小海棠姐妹倆三P呢,裝粉的小袋子還在茶幾上扔著呢,哪想到會有這事兒啊,光著屁股提著小褲衩就被抓上車了。

吸du只是違法卻不犯罪,但是王樹天是有正式工作的,雖然只是掛名領工資不干事兒那種,但是這下好了國家公職人員吸du,綁架,兩罪并罰夠他喝一壺的了。

幾女喝了一肚子啤酒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江風一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提議休息吧,幾女也都同意,可能是坐著時間久了,又喝了點酒,李湘楚一站起來腿一軟差點跌倒,江風眼疾手快一把摟住李湘楚的纖腰往懷里一帶,李湘楚柔軟溫暖的腰身就靠在江風身上了,江風扶著李湘楚往臥室走,走了兩步,李湘楚的腿腳還是不太利索,江風也是酒勁上涌,索性抄起李湘楚的腿彎兒打橫抱了起來,大踏步的往前走。

“呀,師兄,快放我下來,他們看著呢”李湘楚俏臉藏在江風懷里,小手不停地在江風胸前敲打著,江風一想也是啊,但都抱起來了,再放下也不像話了,就小聲道:“沒事兒,她們一會兒就不會笑話你了”

“呀,我說什么來著,我早就看出來他們倆有奸情,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商婷露伏在宋傾醉的肩膀上小聲道。

“別亂說了,湘楚是腿麻了,這能說明什么啊”小宋老師小聲的替江風辯解著,可心里卻異常的難受,羨慕?嫉妒?亦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江風把李湘楚放在客房的大床上,低頭蜻蜓點水般的在李湘楚光潔的額頭吻了一下,拍了拍李湘楚笑顏如花的臉蛋,轉身出去了。

回到客廳,江風拍了拍手笑道:“來吧,兩位美女,一樣的待遇,誰先來?”

兩女對視一眼,都沒想到江風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來,小宋老師雙頰緋紅笑罵道:“不要臉,才不要你抱呢,我自己能走”

小宋老師罵完了江風,就站了起來,冷不防商婷露在身后猛地一推,小宋老師一個標準的的姿勢撲在了江風懷里,江風笑著抄起小宋老師豐腴的大腿抱起來就往臥室走,小宋老師本應該掙扎,但是卻很反常的沒有出聲,在走到臥室門口誰也看不見的地方,飛快的在將風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弄的江風很是意外。

李湘楚躺在大床上看見江風把小宋老師也抱進來了,就明白江風之前說的那句話“沒事兒,她們一會兒就不會笑話你了”的意思了,看來這個家伙兒可真有辦法,不過就是有點羞人。

兩女并排躺在大床上,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羞意,不約而同的拿起枕頭砸了過來,江風轉身笑著跑出去了。

來到客廳,江風并沒有抱剩下的商大美妞,反而是坐下了,拿起桌上的罐啤喝了一口,笑道:“還別說,這啤酒味道不錯”。

雖然被江風抱很羞人,但是大家都丟臉就是不丟臉,更何況還是自己喜歡的男子,商大美妞不僅不反對,心底反而有些期待,原想終于輪到自己了,但是這個混蛋竟然坐下了,這是歧視啊,姐不是女人嗎?還是姐不如她們倆漂亮?還是姐沒有喝酒?這是什么意思嘛?但是強行讓一個男人抱自己,這個男人還不是自己的男朋友,這話說不出口啊,商大美妞狠狠地瞪了江風一眼道:“喝吧,嗆死你”

江風放下易拉罐笑道:“這是怎么了?”

商婷露咬了咬嘴唇,心里有話說不出來,一想到今天晚上照相的時候自己傻乎乎的跟人家表白,但是現在連抱一下的待遇都沒有,想想就有些難過,美眸泛紅的道:“不用你假惺惺的,我又沒想跟你談朋友,你至于這樣嗎?好像誰稀罕你抱是的”說罷站起身來轉身就走。

江風這才反應過來。快步的上前從后面抱住商婷露,強行的把商大美妞的身板翻轉過來,一把就把商大美妞扛在了肩膀上。

“呀,放我下來,你個混蛋”商大美妞的臉蛋紅的都快滴出水來了,小手在江風后被敲打著,剛才的惱怒全都消散無蹤,娶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感覺。

商大美妞挺翹的臀部就貼在江風耳邊,這廝借著酒勁“啪啪”的就打了兩下,嗯,手感不錯。

省聯社理事長王樹明這陣子心情不錯,到了年終了,盤點一年的得失,情況很讓人滿意,由省財政廳副廳長任上調任省聯社理事長,雖然風光不如往日,但終于可以自己當家做主了,怎一個美字了得!

王樹明暗想著,沒幾天就過年了,也該歇一歇了,但是越到年關就越忙,想旅旅游更是別想,旅游一天就會有多位拜訪者被拒之門外,損失就以萬記,到嘴的肥肉怎能讓它丟了?

王樹明喜歡大清早起來跑跑步,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有命掙錢沒命花那就悲劇了,穿戴完畢正準備出去呢,電話就響了,本來家里的電話王樹明是不親自接的,全是太太接,視情況再轉給王樹明,也不是王樹明端架子耍大牌,只是有些人情不好推辭,只能推說不在,但今天太太還沒睡醒呢,王樹明就瞄了一眼電話,一看是堂弟家的,就順手接了起來道:“樹天啊,這么早打電話有什么事兒嗎?”

“大哥,不好了,樹天讓JC抓起來了,您要救他啊”電話那頭王樹天的老婆藍潔連哭帶說。

也難為這個女人了,雖然她昨天晚上還在毛建胯下呻yin呢,但那只是寂寞在作怪,玩玩罷了,畢竟王樹天才是她老公,是她生活的全部保障,現在王樹天被抓起來了,她當然急了。

“你別著急,慢慢說,樹天被哪的JC抓了?因為什么事兒?”王樹明畢竟是高級干部,沉穩有度,直指問題關鍵所在。

“剛才江岸分局來電話說是樹天涉嫌綁架,已經被拘留了,別的我也不知道了”藍潔哭泣著道。

“你別著急,我打聽打聽情況”王樹明也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已經麻爪了,問也問不出來啥了,就掛斷了電話,王樹天也沒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兒,這個堂弟隔三差五的就進一回局子,找找關系花倆錢兒就壓下來了。

看來今天鍛煉身體的事情是泡湯了,點上一根煙就開始拿起電話打聽情況,王樹明在省財政廳任上交游還是很廣泛的,各行各業的朋友認識不少,七拐八拐的就打聽了個大概,一聽知情人說王樹天得罪的段大公子,王樹明的心就涼了一半,王樹明恨不得抽王樹天這個敗家玩兒兩巴掌,在江水城混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些人可以惹哪些人不能碰,這個簡單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嗎?

王樹明坐在沙發上生悶氣,這下一時半會兒是撈不出來了,不僅撈出不來,還要防范段家牽連到自己身上,別說是堂兄弟了,就算是親兄弟也是能管得管,管不了的也不能強出頭,畢竟自己要是倒了,王家就倒了,唉聲嘆氣了半天又抽了好幾根煙,王樹明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他要去段家,不是求情,是請罪。

江風這邊大清早起來準備點早餐,弄了幾個煎蛋,熬了點粥,就等幾個女人和孩子起來吃飯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和兩個半大小子都是貪睡的年紀,可不是十分八分鐘能解決問題的,屋里連個電視也沒有,找本書看也不成,這里又不是自己家也不能亂翻,只能出門溜溜彎兒,溜了半個小時左右回來幾女還是沒醒,只能拿起撲克擺龍門陣。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門開了,商大美妞穿著一件白色的絲綢睡衣出來了,V領睡衣的領口處展露出來的高山峽谷著實讓人著迷,修長潔白的引人遐想。

江風笑道:“太陽都曬屁股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洗洗臉吃飯吧”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商大美妞卻認為江風在調戲她,背在身后的小手不自覺的揉了揉翹臀,想想昨天晚上這個地方被他的大了好幾下,真羞人。

商大美妞絕美的臉蛋上有了一絲紅暈,但卻并沒有馬上發作,而是回手關上了臥室的門,三女昨天晚上睡在了一起,現在李湘楚和宋傾醉還沒醒呢,商婷露自然不想讓她們聽到。

商大美妞關好了門,走到江風身前看著江風,商婷露站的,江風坐著,商大美妞俯身上前抓住了江風的脖子惡狠狠的道:“昨天晚上的帳我還沒跟你算呢,別得寸進尺”

聞著商大美妞的體香,眼神也順著那領口延伸進去,商大美妞竟然沒帶罩,兩顆嫣紅的葡萄佇立在潔白的山峰上搖曳生姿,引人流連忘返。

商婷露也發現不對了,順著江風的目光低頭一看,原來自己走光了,全讓這個家伙看光了,這可怎么得了,商大美妞有一次臉紅了,小手悠然捂住胸口,罵道:“看什么看,色狼,流氓,”

江風一臉無辜的笑道:“你都敢這么穿,我還不敢看嗎?”

商大美妞咬著小嘴唇,明亮的美眸里羞怒交加,恨不得把江風的腦袋打成豬頭,可是她知道打不過,就算是能打過也舍不得啊。

江風笑道:“別鬧了,洗洗臉吧,早飯應經準備好了”

“哼,不理你了,色狼,你懂什么,人生苦短,必須性感”說罷一甩長發扭著柳腰走了,商婷露可謂是全角度美女,玉背,柳腰,翹臀,長腿,這一幅畫卷讓江風心生感嘆就算是哥再堅強,這妞忽悠也迷茫啊。

沒過多久大伙都起來了,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幾人圍坐餐桌吃早餐,齊思和魏來琢磨去哪個滑雪場玩呢,商婷露的電話響了,商大美妞起身離席,過了一會兒回來笑道:“是我哥來的電話,他說那伙流氓已經抓住了,還說幕后主使是一個叫王樹天的”

江風一聽王樹天這個名字就有些迷茫了,沒怎么聽過這個人啊,思索了一翻才想起來,苦笑道:“我知道是誰了,以前我抓過他,是我連累大家了”

宋傾醉笑道:“這是什么話啊,像他這種壞蛋就該抓”

商婷露笑道:“這個王樹天有點背景,我哥想見見你,問問你是什么意思?”

江風笑道:“段處長在哪呢?什么時間啊”

商婷露笑道:“他在望江閣呢,他說你有時間就過去”

江風笑道:“那一會兒就去吧”

齊思頓時不高興了,嚷道:“我還要出去玩兒呢,又泡湯了”

江風無奈,本來是帶兩個小家伙兒出來玩兒的,但是段處長相邀不能不去,并且人家還是為自己奔走不去很不合適,正不知怎么辦呢,小宋老師發話了,“沒有他咱們也照樣玩兒,老師和你湘楚姐領你們倆去玩兒”

小宋老師沒說讓商婷露跟著一塊兒去,很顯然,江風跟段云不怎么熟,商婷露也要跟江風一塊兒去,起個橋梁紐帶作用。

齊思頓時手舞足蹈,還拍著小胸脯笑道:“好啊,老師你放心,就算是有流氓咱也不怕,我和魏來能保護你”

小孩子嘛,就算是生在官宦人家,但畢竟不成熟,不知道啥該說啥不該說,一不小心就提起了讓小宋老師心有余悸的事情,幸好小宋老師就是善良溫順的性子,也沒怪齊思,反而是放下喝粥的小勺笑道:“嗯,看來我這老師做的還是很成功的嘛”

這樣一來一舉兩得,江風也樂見其成,偷偷塞給宋傾醉一千塊錢,小宋老師自然不要,但是江風堅持,小宋老師也沒辦法,也就拿著了,小宋老師的想法是玩完回來再把錢退回來。

幾人兵分兩路,小宋老師和李湘楚帶著齊思和魏來去滑雪,江風和商婷露去見段云。

望江樓是松江比較有名的國營賓館,是多家單位的定點飯店,位于人流密集的公路橋附近,二十多層的建筑,很顯眼。

江風和商婷露來到望江樓,進了八樓的包間,原以為只有段云一人,沒想到屋里算上段云竟有兩男三女五個人,除了段云以外,剩下的那個男人長得也不賴,跟段云挺掛相。

三女之中一個三十來歲,一看就是賢良淑德性子,剩下兩個相對年輕,并且其中一個一身長襟西服面色清冷,眼神犀利上下打量著江風,雖未施粉黛,但御姐氣質渾然天成,尋常男子被她這么一看,恐怕早就慌了。

江風暗自思度莫非這些人是來和談的?不應該啊?之前也沒提這茬啊,就回頭詢問的眼光看了看商婷露。

江風不認識這些人,可商婷露認識啊,不僅認識還熟悉的很,商婷露一看這架勢就不高興了,俏臉漲紅的道:“段云,你這是什么意思?”

段大處長當晚從派出所回家已經深夜了,自然免不了受老婆的一番審查,段處長從實招來,但是段夫人根本不信,為了躲避夫人的審查,段大處長很自然就把表妹出賣了,說是今天在派出所又見到那個給表妹做飯的那個男人了,這下好了,成功的勾起了段夫人的八卦之火,非要見見這個男人,美其名曰替表妹把把關。

段夫人不但要自己把關,還叫上了小叔子段龍和女友王倩,小姑子段香,那位御姐氣質的女人就是段香,整個段家第二代都聚齊了,陣容空前強大。

剩下的事情就是怎么把商婷露和江風叫來了,直說肯定不行,只有撒謊了,可是段處長又不敢,害怕表妹發火,段夫人小胸脯一拍,露露有火讓她朝我發,我不怕,正好早上王樹明登門致歉,段大處長就借題發揮把商婷露和江風騙來了。

果不其然商婷露不高興了,段云比商婷露大了十歲,太了解表妹的脾氣了,平時一口一個哥叫的親熱,一旦直呼其名的時候就代表表妹真的生氣了,這位小姑奶奶可惹不起啊,段云求助一般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段云的妻子就是那位三十來歲的美婦,名叫夏菡,夏菡比段云小半歲,段夏兩家是世交,段云和夏菡是指腹為婚的,但是和大多數指腹為婚的悲劇不一樣,兩人自小青梅竹馬,及至少年更是互相愛慕,兩家老人更是大力撮合,尤其是段云的媽媽多次放話,段家的長媳非夏菡不可,這一撮合不要緊,兩人二十二歲那年直接就奉子成婚了,現在兒子都十歲了。

夏菡打小就是段家的常客,在商婷露四歲那年來段家開始,就認識商婷露了,小小年紀的商婷露就非常孤傲,那時候段龍段香不太喜歡商婷露,不和她玩兒,夏菡非常同情商婷露的命運,總帶著商婷露玩兒,久而久之商婷露就和這位大她十歲的姐姐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情,甚至商婷露的初潮都是在夏菡的指導下應對的,世間的事情總是這樣,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段云對付不了商婷露,可是這對夏菡來說太容易了,舉手投足之間一股成熟風韻如春風化雨,化解商婷露的涙氣易如反掌。

夏菡笑道:“露露,這是怎么了?是不愿意看見嫂子嗎?”

商婷露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就急道:“不,不是,是”說到這商婷露說不下去了,轉身輕扯了一下江風的衣角小聲道:“小獵豹,對不起,我真不知道是這樣的”

江風還沒弄明白什么情況呢,就笑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那點段云說話了,笑道:“小江,我給及介紹一下,這是我妻子夏菡,我弟弟段龍,我弟弟女朋友張倩,我妹妹段香”

江風和幾人一一握手見禮,一看段家第二代齊上陣,再一聯想商婷露的態度,江風就猜得差不多了,看來段家人把他當成商婷露的男朋友了,這是娘家人大考察來了,江風有心否認可是也要看看商婷露的態度,別讓小姑娘下不來臺啊,也就沒有說話,商婷露也沒法說話,嫂子并沒有明說,自己要是率先否認就是不打自招了,更何況商婷露也想知道江風的態度,就也沒有提這茬。

夏菡很有長嫂的架勢,笑道:“大家也都認識了,都坐吧”

幾人和江風都不熟悉,就段云和江風相對熟悉一點,就聊起了王樹天的情況,段云笑道:“江岸分局還是挺有效率的,昨天晚上就把那伙兒流氓一網打盡了,還抓住了幕后主使王樹天,我本來還沒在意,沒想到這小子是省聯社理事長王樹明的堂弟,今天早上王樹明還玩兒了一出登門賠罪的把戲”

江風笑道:“那段哥打算怎么辦?”

段云笑道:“至于怎么處理我想和你商量著辦”

段香開口了,直接冷冷的就盯著江風道:“他們襲擊你們是你的原因?”

雖然和這個御姐并不熟悉,但江風還是很有禮貌的作答了,苦笑道:“是,我在新城的時候抓過王樹天”

段香面無表情的又道:“什么罪名?又為什么結了大仇?”

這個段香咄咄逼人,但卻直指問題關鍵,江風很反感這種審問式的對話,有心嗆她兩句,后來又一想畢竟是自己連累了人家的妹妹,人家有點火氣也正常,就耐著性子道:“我們經偵支隊接了一個關于信用社案子,涉及到一些賬目問題,王樹天胡攪蠻纏,我找個由頭把他抓進去了,至于罪名你可以理解為欲加之罪,但是當天晚上就放人了,沒想到這小子還有綁架的膽色”

段香不依不饒的道:“為什么又放了?”

江風笑道:“我們政工處主任打招呼了”

段香道:“我很欣賞你的坦誠,但是像你這種小官僚作威作福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后果”

段香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段云也后悔怎么把她帶來了,剛想打個圓場,商婷露就一拍桌子冷冷的道:“夠了,段香,你審犯人呢?這是我朋友,請你放尊重一點”

段香笑了,萬年寒冰一般的臉蛋上綻放著如畫的笑容,和顏悅色的道:“別激動,露露,你放心,這是大活人,又不是玩具,姐姐不會像小時候一樣跟你搶的”

商婷露雖然只是段家的外甥女,但是最受外公和舅舅段鐵的疼愛,玩具衣服文具都用最好的,零花錢比段家三兄妹加起來還多,這一切常常引起段龍和段香的嫉妒,段龍不敢搶害怕挨揍,可段香自認是女孩不會挨揍,又比商婷露年齡大,總是搶商婷露的東西,后來終于挨了巴掌才消停。

商婷露氣的俏臉通紅,酥胸起伏,掃了江風一眼,昂著頭像一只傲嬌的小母雞一般的道:“我的男人你想搶也搶不去”涉及到陳年夙愿,又是場面上的事情商婷露直接就說了狠話了,江風直接就被男人了。

江風沒有說話,現在要是拆了商婷露的臺,恐怕小姑娘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就低頭倒了一杯茶水自斟自飲。

段香站起身來,雙手撐著桌面,和商婷露對視著,一雙圓亮清冷的美眸里透露出戲謔的神采道:“露露,你是知道姐姐的個性的,我要的東西,我會不擇手段,雖然這個小官僚我還真沒看上,但是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姐姐不懼一試,到時候你別哭鼻子告狀就行”

商婷露剛要說話,段云一頓茶杯,拿出長兄的架勢怒道:“你們倆都坐下,一見面就掐,這還有客人呢,別丟我段家得臉面”

商婷露也不含糊馬上道:“我姓商,不是你段家的人,你管不找我”

一直在打醬油的段龍說話了,不陰不陽的道:“露露,你這話就說得過分了,你姓商不假,但你別忘了,你是吃段家的米長大的,人別忘本”

商婷露頓時淚眼朦朧,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小胸脯上下起伏氣的說不出來話,只能惡狠狠的瞪著段龍,夏菡趕忙安慰商婷露。

段云剛才說“別丟段家臉面”這句話就是一時疏忽,沒想到讓商婷露抓到語病嗆了一句,但他也挺疼愛這個表妹,也沒生氣,但是弟弟這話太傷人了,這是往表妹的傷口上撒鹽啊,段云真火了,站起來罵道:“段龍,給露露道歉”

段龍就是個二世祖,靠父兄混飯吃的家伙,雖然懼怕長兄,但是這么多人的場合,讓他道歉這也太下不來臺了,仰著頭道:“我說錯了么?我不道歉”

段云怒道:“別跟我唧唧歪歪的,趕緊道歉”

段香一看長兄真生氣了,也消停了,忙道:“小哥,你的話真是過分了,趕緊給妹妹道歉”

段龍瞪了段香一眼道:“你裝什么好人?”

段云再不遲疑甩手就是一巴掌抽段龍臉上了,罵道:“道歉,老爺子要是知道你說出這么混賬的話,腿給你打折了”

段龍的女朋友張倩一看男朋友挨打了,就哭了,但她也不敢觸段云的霉頭,哭著道:“大哥,有話好說,怎么動起手來了?”

段龍一手捂著被打的臉頰一邊高聲道:“我說錯了么?她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老爺子和咱們全家哪點對不起她了?可她倒好,一年連家都不回一趟不算,她眼里什么時候有我這個哥哥了,整天繃著臉給誰看啊?現在找著男人了,翅膀硬了,她忘了段家的米把她養大了”

段云氣得渾身直哆嗦,抄起茶杯就砸過來了,段龍早有防備,一閃身躲過去了,杯子砸在墻上砸的稀碎稀碎,段云還不解氣,江風趕忙上前勸阻道:“段處長,引起你們的不愉快,我很抱歉,今天錯在我,我給你賠不是了”雖然是賠不是,但江風又把稱呼恢復到段處長了,就是表明一個態度,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大活人。

段云恢復了一下,訕笑道:“跟你沒關系,應該我說抱歉才對”

商婷露哭著道:“哥,小哥說的一點沒錯,今天錯在我,段家二十年養育之恩我沒忘,我今生必有所報,我走了”

說完就哭著跑出去了,一看商婷露跑出去了,江風也馬上道:“段處長,別擔心,有我呢”說著就追出去了。

商婷露哭著跑出了望江閣,江風怕她出事兒,就在后面跟著,這時候多說無益應該讓她一個人靜一靜,良久商婷露跑不動了,蹲在路口,像一頭受了傷的小獸,迷茫的淚眼,那樣的無助,讓人心疼。

江風走過去脫下大衣披在了商婷露的身上,商婷露緊緊裹著大衣,渾身顫抖著,江風知道她不是身冷,是心冷,江風沒有打擾她,只是站在她身邊默默的抽煙,此時此刻江風能理解她,同是天涯淪落人,一樣的往事,一樣的愁緒。

二月的北方冷風刺骨,江風大衣給了商婷露,上身只有一件羊毛衫,早就被冷風打透了,沒辦法只能迷信抽煙能取暖了,一根接著一根,不一會兒腳下就一小堆煙頭了。

商婷露轉回頭,柔美的臉蛋上紅腫的美眸淚眼朦朧,隨風飄揚的散亂長發,讓人忍不住想把這個姑娘摟在懷里憐惜一番,幫她分擔憂傷與哀傷,讓她告別不忍言說的過往。

江風也蹲下來注視著商婷露,輕撫她露梨花帶雨的臉龐,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商婷露的小手伏在江風的大手上,帶著哭腔道:“小獵豹,我想回新城,我想回家”

家對于每個人的意義都一樣,是避風港,是一個人默默療傷的地方,狐死歸首丘,故鄉安可忘?獸猶如此,人何以堪?

江風毫不猶豫的道:“咱們回家”

商婷露淚跡未干的臉蛋上露出一絲慘笑,但卻那樣的讓人心碎,商婷露扶著江風的手臂站了起來,蹲的時間久了,腿有些麻了,順勢就倒在了江風懷里,江風摟著佳人的纖腰,沒有一點旖旎的念頭,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商婷露像小貓一樣依偎在江風懷里,平日里明亮的美眸里異常空洞,無喜無悲,江風伸出手蓋在佳人的美眸上,輕聲道:“睡一會兒吧”商婷露倒是聽話,閉上了美眸,小腦袋在江風懷里蹭了蹭,沒多久均勻的呼吸就傳出來了,一個女人能對男人毫無保留的信任,多半她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半個小時到了江北的別墅,下車付了錢,商婷露還沒有醒,抱著商婷露進屋,把商婷露放在大床上,脫了鞋,蓋好被子,江風就出去了,本該睡著的佳人睜開美眸,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自己不是無依無靠,孤身一人,至少還有一個男人陪在身邊。

江風來到陽臺掏出煙點上,想給段云打個電話,畢竟錯的是段龍,不是段云,更何況江風也看出來了,段云是實心實意的疼商婷露,手機掏出來才發現沒有段云的電話號碼,商婷露又睡著了,根本聯系不上段云,也就放棄了打電話的心思,沒想到電話卻先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江風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找誰?”

電話那頭急道:“小江,我是段云啊,你們在哪?露露怎么樣了?”

商婷露哭著從飯店跑出來以后,段云知道追出也無濟于事,反而會刺激到商婷露,過了一會段云實在擔心,就打商婷露手機,一打才知道商婷露走得急包包都落下了,只能撥打江風的手機了,可是他也沒有江風的手機號,急的直跺腳,后來才想到找宋傾醉要號碼,這才找到江風。

江風道:“我們在傾醉他媽媽的別墅里,露露休息呢,別擔心”

段云嘆了口氣道:“我想去看看露露,可是又怕惹露露不高興,麻煩你照顧一下露露”

江風道:“放心,一切安好,有什么事兒我會給你打電話”

段云也沒說什么,掛了電話,江風把煙頭從嘴上取下來彈彈煙灰,電話又響了,一看這個號碼江風神經驟然收緊,這是家里的電話,不會是老太太出問題了吧,馬上接起來急道:“我是小風,奶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電話那頭老太太笑道:“老孫子,奶奶好著呢,我就是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啥時候回來”

江風稍稍放了下心,長舒了一口氣笑道:“奶奶想我啦?”雖然江風已經二十二歲了,但是在奶奶面前永遠是孩子,好久沒想小時候那樣撒嬌了。

老太太笑道:“我當然想我老孫子了,你大哥打回電話說今天下午就到家,還帶你嫂子回來了,我就問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江風笑道:“我下午也回去,奶奶,我會帶菜回去,冬天路滑,你就別去菜市場了”江風也有半年沒見到大哥了,就想早點回去,正好商婷露也要回新城,一舉兩得。

放下電話,也中午了,去廚房看看,準備點吃食,廚房里也沒有什么合適的吃食,只有幾個雞蛋,還有點掛面,看來只能煮了雞蛋掛面,材料都準備好,只等商婷露睡醒了。

百無聊賴江風也找個房間睡覺去了,不知過了多久江風被憋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商婷露的俏臉映入眼簾,商婷露調皮的捏住江風的鼻子左右搖晃。

江風翻了個身看了看床頭的手機,已經下午三點了,就笑道:“睡醒啦,餓了吧,我去給你煮點面”

商婷露蹲在地上,小下巴墊在床頭,明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江風,小聲道:“什么時候回新城啊?我等不急了”

江風捏著商婷露的小瑤鼻笑道:“怎么也得等傾醉她們回來啊,別著急,先吃飯,我去煮點面”說罷就起身來到廚房,燒上了水,嗆了點湯,就等湯熬好煮掛面了。

商婷露也跟在江風身后,江風在廚房里忙著,商婷露端著手臂倚著門框看著江風忙碌,一派溫馨景象,可是溫馨沒持續多久,別墅的門開了,宋傾醉領著齊思和魏來回來了,倆小家伙兒手里還拎著不少東西,有菜還有不少小袋子。

宋傾醉一邊拍著毛茸茸的熊掌手套一邊皺著小鼻子嗅著,笑道“好香啊,你們倆偷吃什么呢?”

商婷露笑道:“能有什么好吃的?小獵豹煮掛面呢,對了,怎么只有你們仨回來了?湘楚呢?”

宋傾醉笑道:“湘楚走了,她讓我跟你們說聲抱歉”

江風正在廚房煮掛面呢,一聽這話就忙出來道:“湘楚走了?怎么回事兒?”

宋傾醉一看江風這么急著李湘楚,就有點吃味了,小腦袋一搖道:“不知道,這是她給你買的東西”說罷就從齊思手里接過那些袋子往江風懷里一塞,扭著小蠻腰走了,走到衛生間門口才道:“她說會給你打電話”。

江風放下東西,快步的走到臥室拿起床頭的手機撥了李湘楚的號碼,響了幾聲,電話一接通江風就急道:“湘楚你在哪呢?,趕快回來,走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咱們不是說好了跟我回去見奶奶嗎?”

電話那頭李湘楚柔聲道:“火車已經開了,下不去了,對不起,我這幾天都在想這個事情,這不合適”

江風有些生氣的道:“怎么不合適了?就算你不想去,跟我直說就完了,至于不辭而別嗎?”

李湘楚反問道:“我要跟你說了你能放我走嗎?”

江風還真是拿她沒辦法,有些氣餒的道:“你這一走倒是干脆利落,我連一點禮物都沒給老師和師娘準備,你這明顯是讓我丟臉啊”

李湘楚笑道:“你有這份心就行,東西我都準備了,到時候以你的名義送,我想得周到吧!”

江風被她氣笑了,笑罵道:“你還好意思邀功?等你回來打你屁股”

李湘楚格格笑,笑夠了才用那種酥酥得語調問道:“你是想打左邊還是打右邊?”

江風沒想到李湘楚還敢調笑他,就反擊道:“替我向老師兼岳父的老泰山問好,我年后一定前去看望岳父岳母大人,告訴老泰山她的寶貝女兒已經和我私定終生了”

李湘楚大窘,有些羞澀的道:“小壞蛋,不和你說了,我掛了”

江風笑道:“一路平安,到了告訴我一聲”

李湘楚答應了,還調皮的對著話筒吻了一聲,隨后二人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點上一根煙,才想起來掛面還在鍋里呢,怕是煮焦了,忙往出跑,一出臥室門就看見四個人端端正正的圍坐在桌邊,一人捧著一個碗吸著面條呢,桌上還擺著宋傾醉帶回來的幾碟小菜,幾個人吃得不亦樂乎。

江風訕笑著坐在桌邊笑道:“今天你們都玩什么了?高興嗎?”

小宋老師白了江風一眼道:“當然高興了,沒有某人我們照樣玩兒,你們倆說是不是?”小宋老師傲嬌的昂著小腦袋看著齊思和魏來。

魏來一邊吸著面條一邊道:“是,是,老師帶我倆去滑雪了,挺刺激的,還給我們買新年禮物了呢”

江風環視餐桌一周發現沒有自己的碗筷,就笑道:“你們幾個可真夠意思,吃著我煮的面卻沒拿我的飯碗”

小宋老師鄙夷的看了江風一眼道:“露露煮的面好不好?你就忙活小師妹去了,等你煮面早就把面煮焦了”

江風訕笑著道:“那我怎么說也算是盡了力的,退一步講,我遠來是客,到了你家連飯碗都沒有,說不過去吧”

小宋老師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翻遍了廚房就四個飯碗,那啥,我吃完了,我去把我的碗刷刷,你用我的碗吧”

江風大手一揮笑道:“不用刷,我不嫌你臟”

“滾,我嫌你臟”

“注意素質,你學生還在呢!”

(手機訪問wap)吃完了飯,江風就說了奶奶打電話讓他回新城的事兒,小宋老師有點失望,但也沒說什么反而是拿出了好幾件禮物說是送給老太太的,江風也沒推辭,替老太太收下了。(翰林書院)

要不是老太太打了電話,以及商婷露也急著要回去,江風還真不想走的這么快,江水這邊王樹天是肯定跑不了,但是那兩個見義勇為的人還沒有去謝過人家呢,看這意思只能往后再找機會了。

齊思一聽要回家了就有點不高興了,就嚷嚷道:“風哥,我還沒玩夠呢,就回去啊”

江風笑道:“大哥回來了,還帶著嫂子呢,明天帶你去看看”

齊思笑道:“那好啊,正好在這兒沒玩夠,回去捉弄一下新嫂子”

小宋老師悶悶不樂的道:“什么時候走啊,我送你們”

江風有些錯愕的道:“你不回新城嗎?”

小宋老師嘟著小嘴道:“我們家今年在京城過年,我爺爺奶奶也在那里,年后上班了再回新城”

江風點了點頭道:“我想一會兒就走,你一個人去京城也要注意安全”

小宋老師站起身又給江風幾人每人盛了點面條,笑道:“放心吧,有人接我,倒是你們,多吃點,一會兒還要趕路呢”

江風笑道:“你這意思是讓我們吃飽了好上路啊”

小宋老師揚起小拳頭在江風的肩膀上砸了一下道:“呸呸呸,別說不吉利的話,外面下雪了,一會兒開慢點”

江風笑著點點頭,吃完飯以后,江風去檢查車況,剩下的人收拾東西,小宋老師把齊思叫到臥室,拿出一個信封笑道:“等你們上車以后把這個給你哥”

齊思歪著腦袋道:“你為什么不自己給啊,他又沒走”

小宋老師換了一副臉孔,板著臉道:“哪來那么多問題,直接交不太方便,你們小孩子不懂”

齊思接過信封捏了捏,擠眉弄眼的道:“我知道了,情書是吧,看著厚度想說的話還挺多的啊,老師啊,你不是三番五次的教導我們不能早戀不能給女孩子寫情書嗎?”

小宋老師才二十一歲,比這幫毛頭小子也大不了幾歲,平常說話就沒什么代溝,也開點玩笑什么的,更何況這幾天總在一塊玩兒,就更隨便了。

小宋老師的俏臉瞬間就紅透了,師道尊嚴在這一瞬間全砸了,馬上賞給了齊思一個爆粟,嬌敕道:“敢開老師玩笑,這里邊是一千塊錢,是早上你哥給我的”小宋老師沒說實話,這里邊的確有那一千塊錢,還有一張小紙片。

齊思揉著腦袋道:“不是你教導我們不懂就要問的嗎?現在我問了你還打我”

小宋老師被說的臉紅了強詞奪理道:“別廢話了,你就說你干不干吧,你要不干我就去找魏來,他比你實在多了”

齊思忙道:“我干,我干,可有什么好處呢?”

小宋老師想了想道:“那新學期開家長會的時候,我跟你媽表揚你兩句吧”

齊思一看這買賣還不錯,但本著利益最大化的原則,還是得寸進尺的道:“那啥,老師姐姐,我的期末分數能不能調調”

小宋老師一把搶過信封,板著小臉道:貪得無厭是吧,我反悔了,不用你辦了,咱們的交易也作廢了,我找魏來幫我”小宋老師雖然年紀不大,但把老師的原則看得非常重要,改分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齊思馬上哭喪著臉道:“別啊,我不用調分了還不行嗎?”

小宋老師長一甩,咬著小嘴唇道:“不行,你已經出局了”

齊思一看到手的好處泡湯了,就換了個策略,強硬的道:“敬愛的宋老師,我不得不鄭重的告訴你,魏來是不會干的,還有我會把這個事情說出去的”

小宋老師一下被戳軟肋了,的不行就改用武的了,雙手掐著齊思肉呼呼的笑臉往兩邊扯著,惡狠狠的道:“你要敢說出去,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你信不信?”

實話說小宋老師純良的性子實在不合適扮壞人,天分不行啊,齊思也不想負隅頑抗,馬上就道:“咱們講和吧,我不調分了,我為你保守秘密,你在家長會上別打我小報告就行”

小宋老師叉著腰一臉勝利者的微笑,把信封摔在齊思手里,笑道:“這還差不多,告訴你,不要輕舉妄動,要考慮后果呦”

齊思揉著臉蛋,接過信封膩膩歪歪的走了,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道:“老師你要加油了,你的對手很多的,不過我還是看好你呦!”說完就哈哈哈笑著跑出去了。

“小混蛋,討打”小宋老師雙頰緋紅,跺著腳嬌聲敕罵,罵過以后仔細想想小家伙說的也對,完了,在學生面前可丟了人了,不過連小孩子都看出來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該加油了呢?小宋老師咬著嘴唇,揮著小拳頭,暗自道:“傾醉,加油,你可以的”

自我暗示完畢后,小宋老師自信滿滿的從臥室出來了,看見商婷露也穿戴好了,就笑道:“露露,你要回省委大院嗎?反正路也不遠,今天別走了,陪我住一晚吧,這么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著不習慣”

商婷露站起來捧著宋傾醉的小臉晃蕩著道:“對不起了妹妹,姐姐不能陪你住了,姐姐要回新城了,等過了年你回來姐姐再陪你玩兒”

宋傾醉很意外的道:“你們不都放假了么?眼看過年了,還回去干嗎?”

商婷露不想自己的事情吵得人盡皆知,就撒了個謊道:“那邊有一件急事兒要處理,我必須回去”

宋傾醉悶悶不樂的道:“這樣啊,你們都走了”

這時候江風開門進來了,笑道:“都準備好了吧,咱們要啟程了”

宋傾醉笑道:“路上慢點開,一路順風”

江風點點頭道:“放心吧,到了新城我給你打電話”

幾人帶上東西上了車,小宋老師站在樓下用力的揮手送別遠行的人,載著心上人的汽車已經駛出視線,小宋老師還執著的揮著小手。

上了高,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商婷露默默的回頭看了看江水城,不是留戀而是告別,告別這個傷心的地方,兩個多小時的車程,考斯特就駛進了新城市區先把齊思和魏來送回市委家屬院,兩個小家伙拿上小宋老師和李湘楚買給他們的禮物蹦蹦跳跳的下車了。

江風下了車笑道:“告訴姑姑,今天太晚了,我就不進屋了,明后天我和大哥一塊兒過來看望姑姑和姑父”

齊思沒有答話,反而是從兜里拿出宋傾醉給的信封快的塞到江風的大衣兜里了,小聲道:“風哥,我老師給你的,別讓別人知道”。

齊思這幅做派自然是害怕商婷露看見,小孩子也有立場,在這件事兒上齊思是力挺小宋老師的。

江風笑道:“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外面冷”

送完了兩個孩子,又把車開到了市局家屬院,到了商婷露家樓下,商大美妞下車,走到單元門的時候,回眸一笑道:“進來坐坐吧”

商婷露用的不是疑問語氣,是肯定的語氣,萬家燈火,合家團圓的日子,商婷露一個女人卻煢煢孑立形影相吊,江風不能拒絕也不忍拒絕。

江風下了車,剛走到門口,突然商婷露又變卦了,往外推江風,這女人心海底針江風也弄不明白,就笑道:“我的大小姐啊,這又是怎么了?”

商婷露俏臉上浮起一抹艷紅,柔聲道:“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江風就那了悶兒了,以前也半夜來過沒聽說有什么不方便的啊,更何況本來就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女孩子都這么說了,也不能強闖,好像有什么不良企圖似的,就笑道:“那行,哥們兒也不能敗壞你形象不是?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商婷露柔聲道“有時間再說吧,你有空就來,沒空就算了”

江風笑道:“沒事兒,你好好休息吧”

商婷露乖巧的點點頭,揮揮手道別,哐當一聲,單元門關上了,門里門外兩種心境,門里商婷露倚在門上暗自垂淚,其實商婷露不是害怕影響,而是突然想起來他的大哥回來了,他肯定也急著回家,自己已經是形單影只了,又怎忍心去打擾別人合家團聚。

江風上了車回家,開到自家小院外邊突然想起來齊思轉交的那封宋傾醉的信了,打開車燈,從兜里掏出信封,打開信封往出一倒,一沓老人頭和著一張紙片掉了出來。

江風一看這錢就明白了,宋傾醉這個小丫頭把他給的那一千塊錢退回來了,又拿起紙片,一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聞說塞外雪花開,吹一夜,行路難,我織一片明月光,愿為君司南”。

最后一句取自歌曲《聞戰》,司南:辨別方向的工具。

(手機訪問wap)自那次認親以后,時隔半年江風又一次見到了大哥,當然還有那傳說的嫂子,江風推門進屋的時候,就看見一個短女子正坐在炕上和老太太擺弄一沓照片呢,女子著裝很普通,就是簡簡單單黑色牛仔褲搭配白色緊身絨衫,雖然微低著頭至少側面看起來挺漂亮白凈的,女子陪著老太太對著照片比比劃劃,時不時的還出脆生生的笑聲,如泉水叮咚,可能是兩人太專注了,根本沒現有人進屋了。(翰林書院)

江風笑道:“奶奶,我回來了”

老太太抬頭看了看果然是老孫子回來了,不過卻沒理江風,反而是轉頭笑瞇瞇的道:“小柔,這就是你弟弟小風”

被叫做小柔的年輕女子全名叫楊紫柔,她也看見江風了,馬上就反應過來這位就是自己的小叔子了,雖然在京城還有一位叫6基的親小叔子,但是這位沒有血緣的小叔子可比那位重要多了,雖然這個家的三口人沒有事實上的血緣關系,但是很明顯在老公心這個家殊為重要。

這些都是楊雨柔自己從江雨平時的言談總結的,而且這次登門驗證了她的看法,前幾天江雨說帶她回家,她非常高興,至少證明自己是真正得到男人的認可準備娶她進門了,當時她也沒好意思問是回京城的家還是松江的家,要是問了好像自己多迫不及待似的,白白的讓人笑話,現在果然次登門來的是松江的家,楊雨柔有些小雀躍,看來自己一貫奉行的觀點是對的。

楊雨柔頭一次見到小叔子,想留個好印象,但是現在卻形象卻不太雅觀的坐在炕上,這很不禮貌,就馬上從炕上下來了,大大方方的笑道:“你是小風吧,早聽雨哥提起過多次,說是有個弟弟非常優秀”

剛才楊雨柔低著頭,沒看清楚,現在看來確實挺驚艷的,不僅人漂亮,尤其是身上那種氣質,如空谷幽蘭清新俊雅又如牡丹花開大氣高貴,兩種性格交融卻不排斥,看來大哥眼光還不錯。

江風笑道:“嫂子過獎了,我哥呢?”

楊雨柔笑道:“現在叫嫂子有點早,還是叫我柔姐吧,你哥睡覺呢,我去叫他”

江風笑道:“早晚的事兒,咱們還費那事兒干嗎?”當小叔子的調笑嫂子兩句也很正常,大家沒差幾歲,開兩句玩笑也能緩和初次見面的尷尬。

楊雨柔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笑道:“你比你哥會說多了,他的嘴笨的可以”

“誰說我壞話呢,我可聽見了”,江雨推門進來了,笑道。

“誰說你壞話了,我說的是實話”楊雨柔馬上不打自招了。

“我的嘴笨你還不是跟我回來了,哈哈”江雨心情不錯,調笑了女朋友兩句。

楊雨柔知道再繼續這個話題也討不著好去,就瞪了江雨一眼道:“不跟你說了,去把給小風的禮物拿來”

江風轉身去隔壁屋拿出兩個禮品袋,笑道:“你嫂子給你買的兩套西服”

江風接過袋子笑道:“謝謝嫂子”

楊雨柔對嫂子這個稱呼已經不反駁了,相反還以嫂子自居,笑道:“你這么晚回來吃飯了么?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吧”

江風笑道:“嫂子你陪奶奶聊天吧,我去弄點夜宵,讓嫂子嘗嘗我的手藝,算是代表我們全家歡迎你”

老太太也笑道:“小柔你就讓小風去弄吧,你陪奶奶說說話”

楊雨柔笑著應了一聲,又乖巧的回到老太太身邊了,江風轉身出去洗手,準備夜宵,江雨也站在一邊抽煙,兄弟倆大半年也沒見了,自然有很多話想說。

江風注意到江雨身上披的軍裝已經由原來的兩毛一變成兩毛二了,就笑道:“行啊,大哥,又升官了”

江風彈彈煙灰笑道:“剛提了副團長,還兼著營長”

江風也不得不感嘆朝有人好做官,廚有人好吃飯,6家長孫的名頭果然不一般,要知道軍隊可是非常講資歷和淵源的,每前進一步都相當艱難,就算是有才干又怎樣?埋沒的人才車載斗量不可勝數,現在的社會誰要是說只靠才干混社會才是真傻,老話說得好,為什么要學習呢?因為學成武藝可以買與帝王家,可以知書達禮,知書達禮這個詞的意思就是說僅知道書本知識是不夠的,還要學會送禮,凡是把這個詞的真實意思參透的官場人,基本上混得不錯,自古如此,現在大哥有了6家長孫的名頭,自然省去了這個環節,可以不受這些俗事兒羈絆,更好的展一番抱負了,自己的大哥升了官自然值得高興,江風笑道:“我弄兩個小菜喝兩杯,慶祝大哥提副團”。

江雨笑道“有什么慶賀的,還不是看老爺子的面子”

江雨其實對這些靠家里的世家子弟有些反感的,但陰差陽錯之下自己也成了其一員了,不僅成為其一員還因此而受益了,6家倒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副團職去為江雨打招呼,但是下邊的有心人為了拍6家的馬屁就提拔江雨一下這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6老爺子的故舊包澤也遍布軍,一個副團職就是抬抬手的事兒。

江風笑道:“大哥你也別這么想,既然有這個臺階讓你實現抱負豈不是更好?,再者說了你也是上過軍校的,現在部隊里科班生不多,正是你的機會啊,干得還順利嗎?”

江雨笑道:“還不錯,我們團長梁青松和我挺投緣的,有他的我的工作挺順利”

江風笑道:“是軍區直屬警衛團的梁青松副團長嗎?”

江雨有些錯愕的道:“就是他,他現在調到我們團當團長了,他是軍區梁前進副司令員的兒子,你知道他?”

江風笑道:“有過一面之緣,他是我大學的一位同學的表哥,通過我同學認識的”江風在遼東救李湘楚那次,走投無路之下找沈彤雨幫忙,沈彤雨最后就是搬動了表哥梁青松出面擺平的。

江雨笑道:“沒想到你的交際還挺廣泛的,都扯到遼東去了”

江風笑道:“機緣巧合罷了,6伯父和伯母他們身體還好吧”不管怎么說,6家也是大哥的血脈親緣,于情于理都該問候一下,況且自己能有今天還是借了6家的光的,客觀的說,沒有便宜姑姑6爾嵐就和姑父齊岳北做靠山,自己早被仇家拍扁了。

江雨笑道:“老爺子身體還不錯,這陣子東邊不消停,幾個月以前上邊把他調到東海軍區去了,現在京城軍區的參謀長換成宋鎮北了,宋鎮北是咱們松江這邊出去的,架子山救火立過大功的那個”江雨就是隨便這么一說,又說出一個跟江風又關系的,宋鎮北就是小宋老師他老爹。

江風笑道:“6伯父威名在外,自然是鎮疆的不二人選,大哥,你在那邊還待得慣不?”江風說的那邊自然是指6家。

江雨苦笑道:“待得慣又怎樣,待不慣有怎樣?有些東西又改變不了,不過他們對我都挺好的”

江風笑道:“意思是今年讓你去那邊過年”

江雨沉默了一下才道:“奶奶也跟我說了,老人家態度很堅決,那邊也想看看你嫂子,我準備去帶你嫂子去那邊點個卯,然后就回遼東”

江風笑道:“應該的,畢竟那邊也一大家子人等你呢,奶奶這邊有我呢,你放心吧,我也分房子了,可是老太太在這兒住習慣了,不太樂意去”

江雨笑道:“你嫂子還想把老太太接到陽城去呢,老太太是故土難離”

江風笑道:“對了,大哥,嫂子是哪人啊?”

一提這事兒,江雨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陽城的,我老長楊鐵城的女兒”

江風嘿嘿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京城的呢”

江雨悶聲道:“那邊倒是介紹過幾個,我沒同意,我和你嫂子早就認識,覺得挺不錯的,就在一塊了,再者說了,老長對我有知遇之恩,人不能忘本”

(手機訪問wap)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還要到單位點個卯,畢竟還沒有正式放假走個過場還是應該的,而且今年的值班表還沒排呢,正副支隊長和大隊長都必須參與排班,這雖然不是啥好活兒,卻不是誰都有資格參與的,就好比個稅起征點提高了,有多少人想交稅卻沒資格。(翰林書院)

江風估計過年當天非是自己值班不可,這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過年那天必須有一位支隊領導坐鎮,以處置突事件,或者迎接上級慰問,整個經偵支隊稱得上支隊領導的就三位,支隊長李顯揚是老大,誰也不敢讓他干,另一位副支隊長商婷露是女同志,更不合適,最后只剩下自己了,自己年輕力壯,家在本地,還是未婚,這分明就是為了值班量身定做的條件,與其等著差事落到頭上還不如自己主動點好。

一大早來到經偵支隊辦公室,朱建輝就來報到了,朱建輝一進門就笑道:“隊長,沒打擾你吧”

江風笑道:“我這也沒什么事兒,你來了正好咱們聊聊”

朱建輝笑道:“眼看今年就結束了,我把咱們支隊的財務上的一些情況匯報一下”

江風笑道:“這些東西你辦事兒我放心,不過你想說那就給我說說吧,獎金和福利是按照什么標準的?”

朱建輝笑道:“按照市局定的統一標準的”

江風點點頭沒吱聲,朱建輝就是個守成的角色,辦事兒有分寸,但有時候未免過于謹慎了,現在這世道,對于領導者來說,人格魅力不如獎金福利,能帶著手下升官是籠絡人心的不二利器,但是哪有那么多升官的機會啊?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事兒。

既然不能升官,又不讓手下撈黑錢,那么獎金和福利就必不可少,江風清楚自己來經偵支隊三個月就建立了比較強的威信,原因不外乎幾點,第一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夠狠,第二,根子硬,得魏局座賞識,但這兩點畢竟不能放到明面上說,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改變了經偵一大隊一直以來是后媽養的這一現狀。

自上任以來,陳欠的工資全部追回,當期工資毫不拖欠,獎金和福利經常有,更能帶著大伙兒揚眉吐氣,力壓其他兩個大隊一籌,這才是立身之本,所以江風要過問這事兒,恩出于上,如是而已,對于基層的領導者來講,層次決定了辦事方法,那就是不能太含蓄,干了好事兒要放在面上,畢竟層次不到,如果你干的太含蓄,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到那個層面上。

江風掏出煙自己拿了一顆,又扔給朱建輝一顆,朱建輝掏出火機先給江風點上,自己也點上了,江風道:“咱們市局以往福利待遇最好的是哪個單位?”

朱建輝笑道:“要說福利最好那肯定是車管所和裝財科,另外交警那邊和經偵二大隊三大隊那邊黑錢收的狠,待遇可以說是最好的”

江風點點頭道:“咱們要是向車管所看齊,賬上的錢夠嗎?”

朱建輝笑道:“這兩個月咱們配合煙草局四處出擊打擊假煙,賺了一大筆錢,有您在這鎮著,煙草局給咱們很大讓步,裝財科和支隊財務都不敢扣咱們的錢,就是按照車管所的標準也富富有余,說句不怕領導笑話的話,咱老朱和手下的同志們是趕上好時候了,要不是您坐鎮,咱們就算把臟活累活全干了,照樣啥也撈不著”

朱建輝就是變相拍馬屁,就差說領導英明神武一統江湖了,不過人都是這樣,都愛聽馬屁,如果有不愛聽的,那不是不愛聽,而是拍馬屁的人技術不行,沒找準關鍵點。

關于領導和下屬這點事兒,看看老祖宗留下的西游記就全明白了,取經四人組里最沒用的也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唐僧,但為什么這個只知道包庇女妖精的廢物卻是團隊的最高領導呢?答案就是天庭認可他,并且是只認可他,并且授予他緊箍咒控制下屬,孫悟空一個跟頭十萬八千里,但是他自己取不來真經,因為上級西天真經管理辦公室不認可他,更不會把真經給他。這就是為什么一幫子尸位素餐的廢物為什么能身居高位的原因,有上級認可啊!

但是問題又來了,上級為什么要用這么一個廢物呢?答案就是,第一,這個唐僧雖然廢物,但是忠心耿耿,不會有二心,唐僧在提到觀音菩薩的時候的那種虔誠想裝都裝不出來,或許觀音娘娘最為女上司有獨特的魅力也說不定。

第二,唐僧不是寡婦睡覺上邊沒人,他是東土大唐的御弟,是天庭最重要的子公司一把手的弟弟,天庭必須要考慮大唐的面子,由此可見唐僧搞關系也是有一套的,玉弟不是誰都有機會的。

這和豬八戒比孫悟空更受寵是一樣的道理,豬八戒既沒有孫悟空斬妖除魔的本事,又不像沙僧一樣勤勞肯干,整個西行路上專職拍馬屁,但是就是靠著一手絕活兒,拍出一個凈壇使者的封號,受八方香火,想收禮就收禮,工作清閑油水足,還是正規的天庭公務員,絕對不是事業編的,由此可見拍馬屁的重要。

思緒神游而回的江風笑道:“今年的福利比照車管所的待遇,家庭困難的,像老萬那樣的,再適度傾斜一下,少東西,盡量折現,什么也沒有錢實在”江風少東西倒不是害怕朱建輝在采購的時候搞貓膩,而是真金白銀更能撼動人心,越直白越有力量。

朱建輝點點頭道:“我記住了隊長,我代全體同志謝謝隊長,我這就去準備,盡早把福利下去,讓大伙兒都高興高興”

江風笑道:“不用謝我,這是大伙兒該得的,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什么情況?”

朱建輝當然知道江風問的是啥意思,就笑道:“咱這現在是世外桃源,支隊長大人看也不看咱這邊,倒是另外兩個大隊有些嫉妒咱們和煙草局的買賣,還有就是前幾天來了一個下邊派出所的叫紀祝的民警,說找您的,我怕耽誤您事兒,就想給您打電話,他沒讓,說是過兩天再來”

江風一想和紀祝約定的日期是年后,看來紀祝是怕自己忘了,提前來打個前站,江風還是比較看好紀祝的,即懂得隱忍,又能抓住時機,綜合來說是個不錯的人才,等過了年就把他弄過來,但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想讓他進來就要在原有的人里踢出去一個,三個隊長必須踢一個給紀祝騰地方,一隊隊長戴兵是轉業兵手底下有真功夫,抓個人什么的正合適,不能踢;二隊隊長韓慶雖然功夫不行,但他懂帳,是一大隊里賬目最通的,屬于知識型人才,也不能踢;只能把三隊的隊長萬鐸踢出去了,萬鐸的性格太老實,又上了年紀了,更沒有專業技能,只能委屈他了。

想到這江風就道:“老朱,交代你個事情找機會和老萬通通氣,告訴他鑒于他的家庭太困難,以及家里人手嚴重不足上有癱瘓老人下有上學的孩子的情況,我準備給他換個清閑一點油水好的工作,是車管所還是裝財科或者離家近的區局單位隨便挑,調動關系我來協調”江風當然不會直接說踢人,那會讓萬鐸灰溜溜的掃地出門,不合適。

朱建輝和萬鐸也是老同事了,一聽可以隨便挑單位,自然替萬鐸高興,站起來笑道:“老萬前世修來的福分,能碰上您這樣體恤下屬的領導”

江風笑道:“這些就不要說了,回去工作吧,注意一定要細致,別把好事兒辦成大家都不滿意的壞事兒”世間萬物不患寡,患不均,這才是紛爭的源頭,江風自然不希望好事兒因為分配不均引起紛爭。

朱建輝出去以后,江風又打了個電話“小黃嗎?我是江風,咱們今年的值班表排好了么?”

小黃是支隊內勤,管這事兒的,小黃一聽江風提到這事兒心里就開始泛苦水,又是一個要調班的,每年排班都是得罪人的活兒,各個領導都得罪比起。但副支隊長問話還不能不答,就有些忐忑的道:“江支隊,您知道,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啊”

江風一聽就明白了,就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告訴你,把我排在年三十那天”

小黃還沒見過這樣的領導呢,就有些疑惑的道:“那啥,江支隊,您沒開玩笑吧”

江風笑道:“你看像嗎?我告訴你,支隊長是老同志了,我們要尊重,商副支隊是女同志,我們要體諒,就這么定了”

江風要是不主動提出來內勤還真不好辦,給領導派苦活兒,想不想混了?值班表最終要李顯揚拍板,對于李顯揚這塊兒,目前是井水不犯河水,倒不是江風不想查他,可以說是hx社會救了他,年關的時候必須保證穩定,大家都不想做的過火兒,給領導們添麻煩,所以才暫時不動李顯揚,確保穩定是政治任務,大家都必須遵守。

其實有一點很無奈的地方,無論是江風還是魏紅軍手里都有潘三盜油的光盤,那里邊牽扯到了李顯揚,并且光盤顯示李顯揚受賄數額巨大,以此為證據抓李顯揚易如反掌,但眼下卻不能用這條證據,為什么呢?因為這里邊牽扯到了潘三,牽扯到潘三就是牽扯到了市長潘再臣,眼下潘再臣非常配合工作,并且一旦潘再臣出了問題,市長位置最有可能的繼任者卻是趙衛雄,可是趙衛雄卻不是自己人,而是對頭,兩相對比就必須放潘三一馬,也就是間接的挺潘再臣,壓趙衛雄,所以這條證據不能用,江風也很無奈,但是大局如此,想辦李顯揚就只能另尋他法。

(手機訪問wap)最近也沒什么案子,一些匯總的工作朱建輝在做,江風算是閑下來了,剛想去各隊逛逛,電話又響了,一看號碼是段云打來的,就接起來笑道:“段處長,我是江風”

電話那頭段云爽朗朗的笑道:“小江你不夠意思啊,走了怎么招呼也沒打啊?”

這話說得江風無言以對,當時的情況是江風也覺得段龍段香兄妹做得太不近人情,有點惱火了才沒打招呼就回來了,現在想一想還真是有些失禮了。(翰林書院)

江風有些歉意的道:“對不起啊,段處長,是我考慮不周了,我給你賠不是了”

段云笑道:“咱們不說這些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是聽你賠不是的,王樹天的案子已經辦成鐵案了,現在已經移送檢察院了,年后就會有說法,你放心我在這盯著呢絕對出不了差錯”

段云這么說無非就是要點人情,不過人家的確是幫了忙了,要點人情也正常,江風就笑道:“多謝段處長了,有時間來新城的話我請您喝酒”

段云笑道:“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可就當真了啊”

江風笑道:“段處長只管來,我這一條龍接待”段大公子來新城,有的是人想請他吃飯,再者說了,人家還在乎一頓飯嗎?既然段云這么說了,江風自然要應承下來。

段云笑道:“那行,我下午到新城,等我到了再說吧”

江風笑道:“我這掃榻相迎段處長大駕”

江風沒想到就是這么一說,段云卻真來了,隨即就明白了,段云此來絕對是找商婷露來了,商大美妞被段龍氣得夠嗆,一氣之下跑回了新城,段云這是給弟弟擦屁股來了,看來商婷露在段家的地位很特殊,要不然段云犯不上頂風冒雪著急忙慌的趕來。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打亂了江風的思路。

“進來”

江風還以為是哪個下屬來匯報工作呢,沒想到是李濤進來了,江風笑罵道:“老李你裝什么明人啊,門又沒鎖,直接進就是了”

李濤賤賤的笑道:“我這不是怕壞了江大隊長的好事嘛!我好心好意的為你著想,你卻不領情,這年頭好人這么難做啊”李濤一邊說著一邊坐在沙上了。

江風拿出煙來扔給李濤一根,自己也點上一根笑道:“我有什么好事兒要背著人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李濤吐了一個煙圈笑道:“我說江大隊,別當哥們兒是傻子,李顯揚惦記好久的妞兒讓你弄到手了吧?那天你讓我給你換車不就是帶著咱們市局一枝花玩兒去了嗎?你別忘了哥是干什么的,就咱們市局這一畝三分地兒,有個風吹草動大事兒小情的,都逃不過哥們兒的法眼,你就招了吧”

江風充分揚一名黨員應有的素質,打死也不招,反倒是笑道:“老李,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這么八卦啊,你這秘書不在魏局身邊服務,到上我這兒聊這些,沒意思了啊”

李濤笑道:“不是哥們兒八卦,實在是那位警花太迷人,有多少牲口嫉妒著呢,魏局進京了,我也算是放假了,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找你還真有事兒”

江風笑道:“我就說嘛,你老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么事兒?”

李濤一聽江風這話馬上站起來睜大眼睛錯愕的道:“你答應過我的事兒不會忘了吧”

江風往大班椅上一靠,若無其事的笑道:“我答應你什么了?我怎么不記得了?”

李濤一臉無奈的道:“我說哥們兒,還有十來天我就結婚了,你這伴郎不會是想撂挑子吧?”

江風笑道:“就這事兒啊,你老李不是還惦記著警花呢么?結婚干嗎啊?”

李濤哭喪著臉道:“你小子真小心眼,我就是那么一說,我又不是真惦記你女人,你至于這樣耍我嗎?”

江風笑道:“什么叫我女人啊,千萬別這么說,我可擔不起”

李濤笑罵道:“你就是既想吃羊肉又怕惹一身騷是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風笑道:“行了行了,別牢騷了,我沒忘,到時候我提前兩天去還不行嗎?”

李濤坐下笑道:“這還差不多,我今天找你是有別的事兒,明天冰子要去辦事兒,你不是想玩股票嗎,把身份證拿來讓他開戶”

江風笑道:“是這事兒啊,那就麻煩冰子了”江風打開錢包拿出身份證扔給了李濤。

李濤笑道:“麻煩什么啊,客氣了不是?有沒有時間午出去喝點?”

江風笑道:“這兩天不行,我哥回來了,我午得回家,等有空了我叫你”

這倒不是江風故意要擺架子,一會兒回家打個照面,下午還要接待段云,估計今明兩天是不能消停了,明后天還要趁著大哥和嫂子沒走的時候,一塊兒去姑姑6爾嵐家拜訪,等到了年后還要去各位領導家走動走動,一時半會兒歇不下來。

李濤大致知道點江風家的情況,也就沒勉強,起身笑道:“冰子那邊等著呢,我把身份證給他送過去,等有空了,咱們再聚”

送走了李濤,穿上衣服回家,家里老太太正做飯呢,江風笑道:“奶奶,你撂下吧,歇著去吧,我來就行”

老太太笑道:“馬上就完事兒了,我這一天閑著也是閑著,活動活動”

江風在屋子里掃了一圈,沒看見大哥江雨和嫂子楊雨柔的人影,就笑道:“我哥和嫂子呢?”

老太太笑道:“他的幾個同學聽說他回來了,把他們兩口子叫出去玩了,今天午不在家吃飯了”

江雨上學時玩的那幾個要好的同學江風也認識幾個,上學的時候,這些家伙看江雨的面子對江風也挺照顧的,后來江雨當兵走了以后,這些家伙對江風也不錯,只是這些家伙后來都不念書了,江風和他們也沒啥交集,這些年都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了。

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電視,吃完了飯又休息一會兒,江雨和楊雨柔回來了,倆人的臉都是紅紅的,滿身酒氣,一看就是午被那幫子損友灌酒了。

江風站起來沏了點濃茶,笑道:“喝點茶水醒醒酒吧,一會兒給你們弄點湯墊墊肚子”

江雨擺擺手笑道:“沒事兒,小風你坐下,我跟你說點事兒”

江風依言坐下笑道:“什么事兒啊,整的這么嚴肅”

楊雨柔拍打了江雨一下,笑道:“你哥啊,沒事兒找事,給你找了個活兒”

江風笑道:“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有點糊涂啊”

江雨喝了口茶水,笑道:“王二胖子你知道吧,就是小時候總來咱們家那個”

江風點點頭,江雨接著道:“這家伙現在過得挺困難的,有個人雇他開車送貨,沒想到路上被撞了,肇事兒的家伙到現在也沒抓著,二胖他老板又不認可出錢,那老板有點門道,一時半會兒二胖也爭不過人家,二胖他老婆一看他出事兒了,治病還欠了一屁股債,就跟他家鄰居一個收馬的販子跑了,他現在一個人帶著一歲的孩子,靠在街邊烤羊肉串過活,我想幫幫他,但是我在這也沒啥關系,你看看這事兒咋整?”

楊雨柔笑道:“你哥也真是的,自己辦不了還大包大攬的,這不是給你找麻煩嘛!”

江風笑道:“這事兒啊,既然大哥答應人家了,我肯定不能讓大哥坐蠟,二胖哥說沒說他想干點啥?或者他能干點啥?”

江雨一拍腦袋道:“這我還真忘了問了,要不一會兒我讓他過來吧”

江風笑道:“也不用這么急,我下午還要接待一位省城來的朋友,等明后天讓他來吧”

(手機訪問wap)下午沒事兒,買了點零食來到了商婷露的家,敲了敲門沒人應,江風拿出手機波了商婷露的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商婷露慵懶的聲音傳出來了“干什么啊,人家睡覺呢,有事兒嗎?”

江風笑道:“你個小懶貓,我在門外呢,快點給我開門”

“啊,那你等等啊”

沒過多久房間的門打開了,商婷露一身紫色低胸真絲睡衣慵懶的倚在門口,散亂著頭,精巧的鎖骨,晶瑩如玉的嫩膚,整個一海棠春睡的樣子,散著別樣的誘惑,看的江風眼熱。(翰林書院)

“看什么看,快點進來啊”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

江風也現自己有些失態,厚著臉皮調笑道:“嘿嘿,平常衣服太厚看不出來,沒想到你還挺有料了啊”

商婷露大窘,,商婷露彎腰給江風找拖鞋,一對兒蜜桃一般的翹臀展露在眼前,臀部微微搖晃,不經意的誘惑四散開來,讓人忍不住吞口水,商婷露反倒是渾然不覺,扔出一雙男士拖鞋道:“換上吧,把地板弄臟了我還得拖地”

江風笑道:“誒呦,有男士拖鞋啦,再不用穿那個卡通的了”

商婷露笑道:“快點穿吧,還挑三揀四的”

江風穿上拖鞋走了兩步笑道:“還別說,正合適,你不會是照著我的腳碼買的吧?哈哈”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煙波流轉,嫵媚動人,“美得你呢,自戀狂”

其實還真讓江風猜著了,商婷露這里只有他一個男人經常出沒,這雙拖鞋還真是專門給他預備的。

江風把零食扔在茶幾上,往沙上一靠笑道:“這都午了,還沒睡醒?還沒吃飯吧”

“嗯,你就知道我沒吃飯才給我送東西的是不是?你對我真好”商婷露也坐在沙上,隨手把沙上的大狗熊娃娃抱在胸前,下巴枕在狗熊腦袋上,斜著眼睛嫣然一笑,剎那間宛若水蓮花開,美艷不可方物。

江風笑道:“我告訴你啊,別裝可愛挑戰哥的忍耐力啊”

“誰裝了?人家本來就挺可愛的嘛”商婷露嗲嗲的道,說完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誘惑江風。

江風趕緊掏出煙點上一根狠吸了一口才道:“你個妖精,誰娶了你可倒霉了,還不得讓你折騰的精盡人亡啊”

商婷露大窘隨手就把狗熊扔了過來,紅著臉罵道:“你個se狼王八蛋,打死你”

江風隨手就把狗熊接著了,商婷露一看狗熊一擊不馬上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了,江風笑嘻嘻的道:“別鬧哈,要不然受傷的是你”

“打死你個豬頭,看你還敢不敢說我”商婷露根本不聽話,反倒是變本加厲的撲了過來,江風一把抓住商大美妞的胳膊,不讓她靠近,商婷露兩只小手攀上江風的手臂肆無忌憚的掐著。

江風的手腕往后一退,抓住商婷露的手腕往兩側一拉,這下商婷露什么也掐不著了,反倒是門大開,透過低胸的睡衣一雙顫顫巍巍美乳呼之欲出,小妞還不服輸,膝蓋馬上頂了上來江風豈能讓她頂到,倆手合攏把商婷露的兩個皓腕合在一處,用一只手握著,空出另一只手來輕抄商婷露的腿腕內側往旁邊一挪,接著扭腰順跨一些列動作完成就把商婷露壓在沙上了,一個標準的xxoo的姿勢就此完成。

“你要干什么?快放開我,你個禽獸”商婷露這下真慌了,長這么大還沒被哪個男人以這樣曖昧的姿態壓在身下呢,四目相對之下,撩人的氣息四散開來。

“嘿嘿,知道怕了,我都說了別鬧,你偏不聽”江風絲毫沒有一點作惡的覺悟,反而強詞奪理,反咬一口。

“你快下去,混蛋”商婷露氣急敗壞的罵道。商大美妞一邊說著一邊扭動柳腰,想要擺脫敵人的糾纏。

這一扭不要緊,原來姿勢就比較曖昧,這一扭正好把江風的邪火兒勾勒出來,美女net衫半1u,臥于身下,下身劇烈的摩擦,哪男人也受不了啊!

江風不動也不說話,一雙眼睛和下身某處都開始急充血,死死盯住商婷露明媚羞紅的俏臉,大嘴毫不猶豫的蓋在了商婷露的紅唇上,用力一吻。

“嗚、、嗚、、嗚”商婷露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櫻桃小口被一張大嘴蓋住了,可惡的舌頭還在不斷叩擊自己的貝齒,商婷露左右搖晃著臻,可惡的舌頭卻如影隨形,甩又甩不掉,著實可惡,只能用小手不斷抓撓壞蛋的后背,但是江風邪火當頭哪顧得這些啊,一只大手順著睡衣下擺就伸了進去,攀上了商婷露二十四年無人駐足過的玉女峰,椒乳一手堪堪盈握,挺巧酥軟,左右研磨揉捏,一雙翹乳不斷的變換形狀,另一只大手隨后穿腰而入撫上的商大美妞的,穿過小褲褲就是那片神秘之地,一句話概括雖未實至,心向往之。

上下盤同時失守,商大美妞面色潮紅一雙美眸泛起水霧,一雙小手也顧不得不痛不癢的敲打了,馬上隔著睡衣捂住了江風的身下作惡的大手,一雙四下亂踢,企圖阻止江風的進一步動作,江風哪能讓她如意,一雙大手沖破層層關隘,終于攀上了柔軟翹臀,入手滑膩,妙不可言。

商婷露美眸閃過一絲羞怒,心下一狠,貝齒張開閉合之間一陣血絲從二人嘴角交匯處流了出來。

“啊,你屬狗的啊”江風仰頭大呼,原來是舌頭被商婷露咬破了,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哼,王八蛋,你還有理了,我不咬你你能停下來嗎”商大美妞面色羞眼波流轉,說話之間紅胸脯起伏,氣喘吁吁。

“敢咬我,你還反了天了”江風揚特別能吃苦特別能攻關的精神,輕傷不下火線,毅然再次對著商大美妞誘人的紅唇吻了下去,同時手上使力上下其手,對著商婷露的上下兩出神秘之地一頓猛攻,一只手馬上就抹到了維納斯之丘,和稀疏的毛做了一次親密接觸,緊要關頭商婷露終于展現出了一個警員應有的素質,臻猛的往高一抬正好磕到了江風的額頭上,江風吃痛,二人的唇再次分開。

商婷露的小手放棄了下盤的防護,轉而用一只手指貼住了江風的大嘴,柔聲道:“你先別動,聽我說完一句話就隨便你”江風果然不動了,靜待商婷露的下。

商大美妞一雙杏核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風,小嘴氣喘吁吁的道“你真的很想要嗎?”

江風伏在商婷露身上,沒說話,沉默的態度和餓狼一般的眼神表明了他的態度。

商婷露靜靜地看著江風,紅唇輕動之間吐出了一句話,“我還是cu女,你要吃了我就得娶我,你想好了”說完小手一松,閉上了眼睛,美人橫臥身下,予取予求,任君采摘。

江風心頭一震,雖然精蟲上腦但僅有的一絲理智還是迅的推斷出了后果,婚姻不是沒考慮過,但對于商婷露這朵帶刺的玫瑰來說,卻說不清是愛情還是玉望,或許最初是有感于她的身世的同病相憐,再后來卻摻雜了一絲征服警花的玉望,今天的情景來的那么快來來的那么直接,讓人措手不及。

平心而論商婷露的要求并不過分,拿清白之身換一句承諾,再正常不過,沒有哪個女人生下來就想當小三,誰都想爭取光明正大的愛情和婚姻,但江風未必能給她,若不能許她將來,就留她清白。

商婷露閉著美眸,胸脯一顫一顫,心里也相當緊張,即為那女孩變為女人的那一刻緊張,更為男人的抉擇而緊張,這關系到男人是否愿意娶她,關系到婚姻大事,是的,大事,女人一輩子的大事。

良久,商婷露微閉的美眸流出一絲苦澀的淚水,她知道男人在猶豫,在權衡,她不想咄咄逼人,尤其是對心愛的男人。

商婷露揚起臻,紅唇在男人的嘴唇上輕點了一下,柔聲道:“我今天不舒服,下來吧行嗎?”這時節還在為男人的面子考慮,不得不說商婷露是個好女人。

就在這時,江風的電話響了,陣陣電話鈴聲沖淡了尷尬的氣氛,江風看了一眼號碼,是段云打來的,強打精神接起電話道:“我是江風,嗯,那行,我去接你”

江風之所以對段云的事情這么上心,一個是因為江風也想讓商婷露回家,畢竟錯的是段龍,不是段云,第二就是為了交好段云,無論是交好段云,還是對董瑜那個小丫頭片子的忍讓都是因為一件事兒,那就是他們都是江水城里有大能力的人,江風正在盡一切力量拓展自己在江水城的人脈,不為別的,只因為仇人在江水城,想打敗仇人就必須積蓄力量,段云這些人雖然不指望關鍵時刻跟自己并膀子上,至少要讓他們念著舊情通個風報個信。

江風放下電話愧疚的看了一眼商婷露道:“今天的事兒,對不起”

商婷露優雅的坐起身來整理睡袍,點了點頭道:“沒事兒,我不怪你,你去忙吧”,云淡風的姿態輕仿佛一切都沒生過,可是眼角的那一絲淚痕證明一切都生過。

江風尷尬的道“露露,你哥來了,應該是找你回家的”

(手機訪問wap)商婷露聽到江風的話面無表情的道:“你讓他回去吧,我不會見他”

江風點上一根煙,有些為難的道:“露露你這是何必呢?咱們都講究個合家團圓,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在這兒太冷清了,再說了錯的只是段龍,他他代表不了整個段家,更何況段處長都親自來了,你這里子面子都有了,要不就下臺階算了”

商婷露從茶幾下邊拿出一個白瓷的煙灰缸放在茶幾上了,素手一擼頭,注視著江風道:“別勸我了,我問你在你心是我重要還是段處長重要?”

江風看見煙灰缸就知道這又是為他準備的,美人恩重啊,一時間就有些癡了,接著就聽見商婷露的問話,江風毫不猶豫的道:“當然是你重要,沒有你我認識段處長是誰啊?”

這個問題江風到是沒撒謊,先在江風的計劃里段云并不是不可或缺的一環,再者說了和段云并沒有深交人家又怎么會為你沖鋒陷陣?凡是這樣想的都是孩子,只有孩子才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翰林書院)

商婷露笑了,比煙花還絢爛,俏臉浮上一層紅暈,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無家可歸了,你會收留我嗎?”

江風抽了一口煙笑道:“沒問題,粗茶淡飯的只要你別嫌棄就好,但是我還希望你再考慮考慮,就算你不為別人考慮,想想你舅舅,老人家那么大歲數了,經不起折騰了”

商婷露又把狗熊抱在懷里笑道:“你對我真好,你收留我,就不怕段處長或者段書記雷霆震怒?”

江風笑道:“我當然怕,但是咱們是朋友嘛”

商婷露歪著腦袋趴在狗熊身上小聲道:“就只是朋友?我的身子都讓你摸遍了,你就沒有一點負責的覺悟?”

這事兒江風還真是理虧,說什么都是蒼白的,說真的愛吧,沒到那個份上,說不愛吧,還挺有好感的,雖然界定不清,但一個認錯的態度還是必要的,畢竟親也親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就差提槍上馬了,江風有些尷尬的道:“露露,我”

“嘻嘻,別說了,看把你難的,我又沒想賴上你,小樣吧”商婷露截斷了江風的話,又丟給江風一個白眼,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江風這個汗顏啊,正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一看是段云打來的,江風就一臉為難的道:“露露,段處長已經來了,我剛才答應人家了,現在放鴿子不好吧?”

商婷露非常善解人意的道:“去吧,把我的態度告訴他”

江風站起身笑道:“那行,你呆著吧,我過去看看”

出了門撥了段云的電話笑道:“對不起啊,段處長,剛才我正勸露露呢,就沒接電話,非常抱歉”江風那好意思跟人家說我剛才正和你妹妹熱身呢,要是這樣說段云不劈了他才怪。

段云一聽這話就笑道:“我不急不急,你接著勸,你說話比我說話好使”

江風笑道:“段處長說笑了,你現在在哪呢?”

段云笑道:“在你們財政局陳局長這兒呢,老陳去江水開會,我們就遇上了,聽說我要來新城非要讓我過來坐坐,老同學盛情難卻啊”

段云和財政局長陳家富是同學?這也太扯了,段云三十二歲,陳家富四十歲左右,二人差得太多了,不過既然段云這樣說了,肯定假不了,估計又是黨校同學之類的,說實話,黨校那幾個月的同學也算同學?但是這個同學關系卻比正兒八經的十年寒窗一塊兒過來的真真的同學關系還要用心去經營,原因很簡單,真正的同學對于現在仕途的展不一定有用,但是黨校的同學都是權柄在手的領導,一張大鋪開了,那就是盤根錯節,牽一而動全身,所以這黨校的同學才重要。

江風笑道:“那段處長你先忙著,我過一會兒再去找你”

“嗯,我這邊不急,我已經打定主意不接回露露我也不走了,反正回去也沒好果子吃,我和你嫂子一會兒去露露那邊,你在那等著就行了”

在江風準備接待段云的時候,夜色人家也迎來了一批特殊的訪客,夜色人家門口,四兩奔馳車一字排開,前后車同時開門,十幾個西裝猛男下車四下圍繞第二輛車戒備著,三三兩兩的排列,看似雜亂卻暗含套路,打頭一個猛男警惕的巡視四周,一身西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緊繃繃的,雙臂有力擺動,一雙眼睛鷹視狼顧,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路上原本行人就不多,一看這一票人就不是好惹的,都遠遠的躲開了,還有兩個好湊熱鬧的,拿眼睛往這邊偷瞄著,在碰觸到猛男犀利的眼神以后都退縮了。

猛男確認安全以后來到第二輛車邊,拉開車門,手搭在車門上邊恭謙的道:“嫂子,到了”

車門打開一個戴墨鏡的容貌嬌好的女人下來了,一身黑色長風衣,英姿颯爽,上身緊身黑色女式襯衫,把女人的胸前襯托得非常雄偉,下身黑色馬褲,高筒皮靴,身高腿長一身俠女裝扮頗有動作打星的風范。

“老五,說了你多少次了,沒必要搞的這么緊張,身邊這么多弟兄,還有誰能傷了我不成?”黑衣女人皺著眉下車,一開口就不咸不淡的訓斥著猛男。

“嫂子教訓的是,但三哥不在家,兄弟們必須十二分小心”這個猛男被一個女人訓斥了,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愈加謙恭的回話,雖然認了錯了,但口氣里卻有著不容質疑的執著。

“馨姐,五哥也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您就被怪她了”隨后從另一側下車的一個二十來歲嬌小美麗的職業裝女孩在一邊小意的道。

“哼,你這丫頭,白疼你了,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今天有事兒回頭再收拾你”被稱作馨姐的女人一邊往前走一邊笑道。

“薛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董其剛從大廳里出來快步走下臺階,雙手抱拳不住的致歉。

“董老板是大忙人,倒是小女子叨擾了”馨姐伸出纖纖素手,笑盈盈的道。

“薛總折殺我了,我這都是瞎忙,混日子罷了”董其剛伸手和女人的手一握即分。

“怎么董老板不請我進去嗎?”馨姐笑道。

董其剛一拍額頭歉意的道:“誒呀,是我疏忽了,薛總莫怪,薛總快請,快里邊請”

馨姐笑道:“董老板請”

董其剛前頭帶路,走到門口親自為女人推開了門,里邊的夜色人家的工作人員全都放下手里的活兒,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全都在想,“這個女人什么來路?能讓自家老板,新城有名的大紈绔董大少下階相迎,還親自為其開門?”雖說男士為女士開門出于禮貌,但能新城這一畝三分地,能讓董大少懂禮貌的又有幾個?

隨后一大票猛男推門而入,清一色的黑西裝黑皮鞋的大個子壯漢,壓迫感十足,所有員工都看明白了,老板的那些道上的朋友來了,但往常來的那些也沒見老板如此鉗謙恭啊,莫非今天這個女人是個大猛人?連自家老板都要怕三分?。

董其剛虎目一瞪,掃視了周圍一圈,為員工的表現感到丟臉,但隨即就釋然了,遍數全松江有點名頭的大哥,誰不知道薛曼馨的大名啊?見到薛曼馨無不退避三舍。

江水韓老三的夫人,自能縱橫白山黑水,誰與爭鋒?。

ps:有很多書友反應第一張問題很大,腳丫吸收意見會在十四號認真修改,為什么是十四號呢?因為十四號腳丫有假期,嘻嘻,到時候修改完還指正。謝謝大伙兒了。

董其剛指著豪華真皮沙笑道:“薛總請坐,不知喝茶還是咖啡?”

“董老板太客氣了,咖啡喝不慣,喝茶吧”薛曼馨雙手輕撫風衣坐下道。

董其剛笑著親自泡了一杯綠茶放到了薛曼馨身前的茶幾上,薛曼馨笑道:“別忙了,董老板,這一杯水解不了我們戰國集團的渴”

董其剛坐下笑道:“薛總說笑了,戰國集團猶如滔滔松江水,我董某人這一杯水無非是百川灌河的一朵浪花罷了”

薛曼馨淡淡的道:“董老板未免太過自謙了,坊間有云新城道上三位大佬,馮老七狠,洪大勇陰,董大少敵千軍,足見董老板之威望”

董其剛擺擺手笑道:“那倒是無事生非的人弄的,言過其實了,我這小打小鬧的不值一提,反倒是韓先生坐擁能源產業,馬踏松江兩岸,手下火槍隊,縱橫白山黑水,非我能比啊”

薛曼馨輕抿了口茶笑道:“董老板,咱們也別互相吹捧了,談正事兒吧”

董其剛也正襟危坐點點頭道:“事情我也聽說了,但是畢竟不夠詳細,還請薛總介紹一下情況”

薛曼馨道:“那好,我就給董老板說說,我們在六井區王集鎮的采油隊遇到了麻煩,由于征地補償款的問題被有心人利用,一批地痞流氓和刁滑的鄉鎮干部相互勾結,蠱惑鄉民把出村的鄉間土路全部挖斷,上百噸的原油運出不來,機械設備運不進去,生產陷于停頓,昨日晚上,采油工人被堵門恐嚇,采油設備和板房被砸,直接損失二十余萬,情況愈演愈烈,所以我才來新城求救于董老板門下,還望董老板施以援手,不勝感激”

薛曼馨講起話來快人快語,毫不拖泥帶水,頗有巾幗紅顏的風范,尋常男子也是不如,話說回來,要不是這樣的女子也配不上鼎鼎大名的韓老三。

董其剛點點頭疑惑地道:“薛總,恕我直言,戰國集團家大業大,二十萬的損失不吝于九牛一毛,應該不至于讓薛總親至坐鎮處理吧?”

董其剛說的是實話,他是懷疑還有薛曼馨隱藏了什么隱情,才有此問。

薛曼馨兩手交疊,大有深意的看著董其剛道:“二十萬的損失戰國集團沒放眼里,但是我們在新城有二十余支采油隊,現在這邊出事兒了,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薛曼馨是擔心引起連鎖反應,現在這邊起火了,不壓下去的話,其他地方群起效仿,極易造成疲于奔命的麻煩,到那時造成損失不算,想處理這一態勢所要消耗的人力物力資源更是個麻煩。

董其剛點點頭道:“薛總的顧慮是很有道理的,地痞流氓和鄉鎮干部都好對付,黑白兩道的,我全能應付,但是農民這一塊兒就有點棘手了,萬一釀成群體件可不是鬧著玩的,恕我直言,戰國集團不會克扣農民那兩個苦哈哈的賣地錢吧,這可是他們的的命根子啊,要真是這樣的話還真不好處理”

薛曼馨仰著身子靠在沙靠背上道:“董老板太小看我們了,我們戰國集團每年的各類善款都有數千萬,豈會在乎這一點小錢,錢早已經一分不少的給了區里,但是他們在下的時候有人克扣挪用了,年關將近,不出錢來,農民鬧起來了,兩級政府就把污水潑到我們身上了,但是當務之急把事情壓下去,這才是我次來的目的”

董其剛道:“韓先生十年之積威,火槍隊的威猛犀利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董其剛何德何能啊,恐怕是無能為力了”

董其剛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已經過了跛子游泳不知深淺的年紀了,不會什么事兒都摻和,就算再想和韓老三搭上關系也不會為了韓老三的事兒把自己搭進去。

薛曼馨也知道唬不住董其剛這種人精,心里嘆道,三哥要是在家的話,還用費這事兒嗎?就算要求到董其剛頭上,董其剛還能如此討價還價嗎?但是這話沒法說,也不能說。就笑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說實話,我們的主要關系都在油田系統內,市政系統這邊有那位大神坐鎮,我們也不能輕易越界,否則用以引起糾紛,會讓上邊難辦,至于火槍隊,對付流氓地痞可以用,但是對付農民用不上,也不能用,咱們生意人嘛,和氣生財,也只求財,董老板你說呢?”

撈過界的問題一直是為各方勢力所不齒的,薛曼馨說的那位大神就是松江省委常委兼新城市委書記齊岳北,戰國集團雖然勢大,但是畢竟是生意人,輕易不會與地方政府生劇烈摩擦,更何況,齊岳北不是一般的省委常委,是黨國九老之一的齊老的小兒子,韓家雖然也是爬雪山過草地走過來的紅色大家,但是想與齊家爭鋒還欠點火侯,除齊岳北一派之外,剩下的實權人物也各有陣營,想要讓他們出面干涉,成本太大不劃算,所以在朝的不行,就只能考慮在野的,而在野的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只有董其剛最符合標準。

董其剛嘆了口氣道:“感謝薛總坦誠相待,但是還請薛總容我三思”

董其剛可以等,但薛曼馨等不了,董其剛也正是看這一點了,才這么說的,生意人嘛,總要講究個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薛曼馨也知道這一點,就話鋒一轉,笑道:“聽說董老板想在江水也開一家夜色人家,不知這個消息屬實嗎?”

董其剛笑著點點頭道:“確有此事,各項工作正在籌備之”

薛曼馨笑道:“按說以董老板的人脈,在江水城也是暢通無阻,但畢竟軍地有別,有些事情不那么方便,我戰國集團愿意入股夜色人家,當然了,董老板絕對控股的地位不會改變”

薛曼馨一句話就點出了董其剛的底氣所在,松江省委常委,省軍區司令員李明德是董其剛的老丈人,這個事情瞞不住薛曼馨的。

董其剛一聽這話,心下大喜,江水是副省級的省會城市,是全省的政治經濟化心,一灘子水渾得很,遠比新城的情況要復雜得多,就算是有老丈人做靠山,但是軍隊肆意干涉地方事務這也是犯了忌諱的,但是要能和韓老三合伙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可以保證暢通無阻,但是董其剛也明白薛曼馨的便宜不是那么好沾的,想要在江水立足,就必須保證薛曼馨在新城的產業的安全,這就是利益交換。

巨大利益面前,董其剛不得不表態了,就笑道:“薛總開出的條件太看得起我董某人了,這件事兒我可以辦,但說句實話,萬一搞大了,我未必兜得住”

“格格”薛曼馨肆無忌憚的笑了,笑過之后面無表情的道:“董老板要是看不起我戰國集團,看不起我們韓先生就直說,犯不著拐彎抹角的拿我開涮,以董大少的威名足以鎮得住新城道上的魑魅魍魎,以令尊的地位,和令尊與齊書記的關系,足以讓那些刁滑干部收回臟手,這兩點具備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諾大個新城,你董大少要是兜不住的話,還有人能嗎?”

董其剛翹著二郎腿,凝視著薛曼馨,緩緩的道:“有一人能,只要他也出手,我們倆配合著,我敢保萬無一失,就算真出了事兒也挺頂住”

薛曼馨緊皺柳眉,懷疑的道:“董大少沒騙我?新城有這一號人物我怎么沒聽說?”

董其剛不緊不慢的道:“是這半年的事兒,薛總沒聽過也不奇怪,就看薛總能不能請他出手了,還是那句話,我們倆互相配合,萬無一失”

薛曼馨笑道:“既有如此人物我倒是要見上一見,麻煩董老板牽線搭橋了”

(手機訪問wap)行新城分行家屬區。(翰林書院)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董瑜窩在沙上一邊慢慢的削著手里的蘋果一邊笑道:“嫂子,你怎么來了?”

“這邊的生意出了點麻煩,而你哥卻進京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所以只有我來了”薛曼馨一身寬松毛料裝,慵懶的靠在沙上無聊的擺弄著遙控器,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著。

董瑜把削好的蘋果分成兩半用水果刀扎了一半遞到了薛曼馨面前,“就算三哥不在家,也不用你來啊,不是有四哥和五哥他們嗎?”

薛曼馨接過蘋果漫不經心的道:“老四去北河了,那邊的木材生意也要人搭理,至于老五,打打殺殺的還行,干這種活兒他還不能獨當一面,所以這次我就跟著他來了”

董瑜雙手撐著小臉,滿眼小星星崇拜的看著薛曼馨道:“嫂子真厲害,巾幗不讓須眉,嫂子你就是我的偶像,我決定了,要向你學習”

薛曼馨伸出青蔥玉指在董瑜的額頭上點了一下,頗有些哀怨的道:“你以為我愿意過這種生活嗎?有選擇的話,我更愿意做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在家相夫教子,做好了飯等老公下班,等兒子放學,可是我沒有選擇,我是韓戎的女人,這輩子注定要在這樣腥風血雨勾心斗角度過”

董瑜撇了撇嘴小聲道:“看你說得好可憐的樣子,但是提到我表哥的時候還不是滿驕傲的”

薛曼馨一下被董瑜猜到了心思,就有些不好意思,掐了董瑜一下,笑罵道:“好你個小丫頭,敢開嫂子的玩笑,小白眼狼,我白疼你了”說歸說,薛曼馨心里暗嘆,我當然為自己的男人驕傲了,放眼松江,放眼京城又有幾個韓老三?

董瑜盤著腿毫無形象的窩在沙上琢磨一會兒玩點什么,想了想計上心來,笑嘻嘻的膩到薛曼馨身邊摟著薛曼馨的手臂道:“嫂子,一會兒咱們去逛街吧”

薛曼馨掐了掐董瑜吹彈可破的小臉道:“對不起,魚魚,嫂子今天可不能陪你逛街了,嫂子在等消息呢,一會兒可能有重要的生意要談”

董瑜一聽這話兩眼放光,她雖然不知道談的是什么生意,但是她知道卻他表哥的買賣都是那種半黑半白的,這就足夠了,前兩天董瑜閑來無事看了一部朋友介紹的一部叫《人在江湖》電影,沒看多久就被里面那種快意恩仇的氣氛所感染了,英雄情結無處泄,一人獨自喝了五罐啤酒還不過癮,而今天又趕上這好機會,當然要去湊湊熱鬧了。

董瑜就裝作有些失落的道:“誒呀,嫂子你可真沒勁,我一個人呆著可沒意思了”

薛曼馨有些歉意的道:“魚魚,嫂子今天實在是沒空,過兩天嫂子帶你去港島購物去還不行嗎?”

董瑜晃笑嘻嘻的道:“嫂子,我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要不我跟你去吧”董瑜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薛曼馨揉了揉董瑜的烏黑秀,柔聲道:“別鬧了魚魚,這些事兒不是女孩家該摻和的,聽話,等嫂子忙完了一定帶你好好玩玩兒”

董瑜晃蕩著小腦袋掙脫了薛曼馨的手,揚著小臉氣鼓鼓的道:“什么叫女孩不該摻和,你十九歲的時候就跟著我哥走南闖北了,那時候你是不是女孩?我現在都二十了,眼看著就二十一歲了,比你當時大了不少呢!”

董瑜一句話就讓薛曼馨想到了青春年少的歲月輕狂,想到了兩個人相濡以沫的愛情,想到了那些心酸往事,薛曼馨沒有什么高門大閥的出身,能坐穩韓家三少位置,不只是有愛情,還有能力,十余年時間兢兢業業的輔佐韓戎,創下了偌大的商業帝國,十年前韓戎拒絕了家里指派的聯姻,被韓家掃地出門,十年后韓家三少爺耀眼奪目,這里邊有薛曼馨的功勞,雖然有家族的照拂,但是有背景的紈绔多了,成氣候的又有幾個?

看著薛曼馨不說話了,董瑜又開始撒嬌,搖晃著薛曼馨的手臂膩膩歪歪哽哽唧唧,“別搖了,一會兒讓你搖散架了,帶你去還不行嗎”薛曼馨終于沒抵住董瑜的攻勢,非常勉強的同意了。

“呀,嫂子你真好,我愛死你了”董瑜高興的跳了起來,跳完了又快的在薛曼馨臉上親了一口,跑到冰箱里掏出兩罐啤酒扔給薛曼馨一罐,打開手里的啤酒非常豪爽的灌了一大口,閉上眼睛慢慢陶醉。

“你這丫頭,姑姑要是知道我這么縱容你,我肯定又要挨罵了”薛曼馨擺弄著手里的罐啤哭笑不得。

董瑜用小手一抹嘴巴,脆生生得道:“你就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肯定沒事兒”

這個時候江風已經接到董其剛的電話了,沒想到董其剛竟然接了這么一個燙手的買賣,這個事情搞不好會引火燒身的,但是萬事都如此,風險與收益都是成正比的,要真是能辦成了這件事兒,就是讓韓老三欠了一個人情,這年頭什么債都好還,就人情債最難還,有了這個臺階也算是與韓老三搭上了關系,不失為一筆合算的買賣,況且就算是引火燒身也不至于被燒為灰燼,大不了認栽,所以江風考慮了一會兒就給董其剛回話同意今天晚上在夜色人家三方詳談。

這邊江風同意具體談了,董其剛也高興夠嗆,趕忙給薛曼馨回話,轉述了江風的意思,薛曼馨心里一塊石頭可算是落了地了,雖然事情還沒有真正解決但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的道理誰都懂,既然有人敢接這趟活兒,就說明事情還是大有轉機的。

薛曼馨一放下電話,董瑜就站起來有些興奮的道:“嫂子,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薛曼馨點點頭,又有些嚴肅的道:“魚魚,我可以帶你去,但是到了地方你可別亂說話,你要是亂來的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董瑜忙不迭的點頭,摟著薛曼馨的手臂道:“放心吧嫂子,我只聽不說,我去換衣服,很快就出來”說罷轉身就跑出去了。

薛曼馨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想了想轉身走進了客房撥了一個電話道:“老五,來魚魚樓下接我,準備一百萬,晚上拿到夜色人家”。

董瑜換衣服的度比一般的女孩子快多了,沒多久就出來了,自顧自的在鏡子前邊轉著圈臭美,薛曼馨打完電話穿上外衣從客房出來了,馬上就被董瑜這一身衣服弄得愣住了。

董瑜蹦到了薛曼馨的面前雙臂展開轉著圈傲嬌的道:“嫂子,我這衣服厲害吧”

原來董瑜穿的是一身上下聯體收腰緊腿的淺綠色作訓服,腰上扎著白色的特制的武裝帶,武裝帶后邊還掛著一個小電棍,腳上蹬著高邦特種作戰靴,靴子上還別著特制的匕,整套衣服并不是常見的肥肥大大的那種,而是按照董瑜的身材定做的,非常修身,把董瑜原本就高挑絕美的身材凸顯的淋漓盡致,整個人看起來颯爽英姿,再搭配上嫩白的吹彈可破的臉蛋,秀美的長,英氣之又有了一絲嫵媚,如果江風在場的話,看見董瑜的這身衣服,一定會想起o9年的女飛行員服。

薛曼馨有些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道:“魚魚,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咱們是去談生意,不是去打架,你穿成這樣子哪有一點女孩家的樣子”

董瑜不以為意,依舊臭美著道:“誒呀,嫂子,一會兒我客串你的女保鏢,保護你的安全,我不會亂說話的,反正他們又不認識我,沒準還會把我當成京城來的保鏢呢”

薛曼馨也知道董瑜的父母兩個家族到了董瑜這輩兒就董瑜這么一個女孩兒,干脆寵的沒邊了,而董瑜自小就跟著一幫子表哥堂哥混,養成了不愛紅做愛武裝的性子,哥哥們也都寵著她,各式各國的軍品什么的,給她弄了不少,所以董瑜有一些稀奇古怪的衣服和東西一點不奇怪。

薛曼馨也沒轍了,無奈的道:“行了,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吧,走吧,老五在樓下等咱們了”說罷就向門口走去。

董瑜仿佛沒聽見薛曼馨的話一般,站在鏡子前呆呆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歪著腦袋自言自語的道:“嗯,好像少了點什么呢?”

看著看著,董瑜突然一拍小手道:“我知道了”轉身就跑進里屋翻了一通,掏出了一個軍用飛行墨鏡戴上了,這么一弄倒真有幾分保鏢的風范了。

(手機訪問wap)江風給大哥打了個電話,說了這邊出了點緊急情況,不能回家吃晚飯了,江雨也沒說啥,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的話,江風又讓他跟嫂子說聲抱歉,要是不打這個電話的話,大哥是自家兄弟倒是沒什么說的,就怕新嫂子有想法,人家初次登門,小叔子卻不回家,莫非是對新嫂子不滿?萬一要是整成這樣就不好了。(翰林書院)

給江雨打完電話又給段云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番,段云反倒是說商婷露的工作還沒做通,估計明天也會不去,等江風回來再聚聚。

打完了兩個電話就急忙來到夜色人家等候,一是出于禮貌,再就是要和董其剛商量一下策略,既要商量和薛曼馨討價還價的策略,還要研究處理事態的辦法,既然接了這趟活兒,就要盡最大努力辦好,要不然還不如不接。

江風坐在董其剛的老板桌上,一臉不情愿的道:“我說董哥,董大老板啊,這都差三天就過年了,怎么就不能讓兄弟過一個消停年呢?有什么事兒不能年后說啊”

董其剛起身遞過來一根華,手里拿著打火機笑嘻嘻道:“董哥錯了還不行嗎?我這就給江大隊長點煙賠罪”

江風也沒推辭往前一探頭,點上了煙抽了一口笑道:“這也就是你董哥吧,要是換了個人我絕對不理他”

江風這幾句話無非就是要人情,但是有些人情必須要,你要是不說,人家還以為你是樂不得的往上湊呢。

董其剛笑道:“小江你放心,董哥我心里都有數,接這趟活兒我也有不不得已的苦衷啊”

江風靜靜的抽煙沒有說話,靜待董其剛的下,董其剛靠在大班椅上道:“人家早就把我的底子摸清了,找上門來指名道姓的要和我談這趟買賣,我要是不接的話就會得罪韓家,就我這點本錢還真不夠人家折騰的,我要是一輩子窩在新城還好,可是新城無論從什么角度來講都比不過江水,我要想往江水展就不能得罪韓家,要不然肯定寸步難行,但是我一個人還真接不下來這趟活兒,沒辦法只有求兄弟你搭救了,你放心,咱兄弟心里有數,不會虧待了自家兄弟”

江風擺擺手佯裝不悅的道:“董哥你這白菜地耍鐮刀——這嗑兒(棵兒)不是撈(嘮)散了么,咱兄弟要真是貪圖你那點東西,我今天就不來了,咱們別說這些事兒了,說說接下來咋辦吧”

董其剛也是混江湖的角色,絲毫沒在意江風的前半句話,反倒是接著后半句道:“這事兒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無非就是黑白兩道雙管齊下,實在不行就只能花錢消災”

江風點點頭道:“為今之計只有這么辦了,但是想讓韓家拿錢消災有點困難,他們要是真愿意拿錢消災的話也不至于費這么大周章找到咱們頭上了,這不是錢的問題,是臉面啊”

董其剛點點頭,狠吸了兩口煙道:“我已經決定了,事態實在壓不住的話這筆錢我出了,左右不過是百八十萬的事兒,韓家一個人情值這個數”

董其剛有自己的算盤,只要江水的會館一開,百八十萬一個月就能掙回來,左右是要選擇,兩害相權取其輕吧。

江風搖了搖頭道:“這不行,那太窩囊了,即會讓韓家小瞧咱們,又會覺得咱們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們”

董其剛嘆了口氣道:“當前主要是平息事態,我這是做最壞的打算,就算走到這一步了,等這事兒消停了,這筆錢我也要從那幫子土皇上和地頭蛇身上找回來”

江風還要說話,外邊董其剛的鐵桿小弟周劍敲門進來了,笑道:“董哥,江哥,外邊客人到了”

董其剛揮了揮手示意周劍退下,站起身拍拍江風的肩膀道:“韓家雖然勢大,但畢竟是過江龍,強龍不壓地頭蛇,一會兒談的時候你就放開了說,咱們哥倆同進退”

江風平靜的點了點頭,絲毫不感到意外,董其剛請自己來的,要是連同進退都做不到,那這筆買賣不做也罷。

江風去陽字廳等候,董其剛去下邊接人,沒多久薛曼馨在董其剛的引領下進來了,身后是一身戎裝戴著墨鏡緊繃俏臉的女保鏢董瑜和提著箱子滿臉戒備的老五,董瑜這身打扮終于起到了預期的作用,就連董其剛都被鎮住了,暗嘆薛曼馨果然夠排場,這么一個千嬌百媚的冷艷美人都只有做保鏢的份兒。

董瑜戴著墨鏡,大眼睛在鏡片后面骨碌碌的轉,當轉到江風身上的時候小臉就垮了下來,心里有些緊張的尋思著,怎么是他啊,看來這回要露餡了,可是走又舍不得接下來的場面,只能低著小腦袋擰著頭皮裝下去了,江風也一眼就看見董瑜了,誰讓董瑜這身打扮太拉風了,想看不見都不行,只是沒想到這這兒見到了,江風雖然有點錯愕,但想想就不覺得意外了,前一陣子董瑜提過韓老三是她表哥,而且董瑜又是個愛湊熱鬧的性格,這種事兒要是缺了她才怪了呢。

或許是兩人掩飾的好,其他人也沒現有什么異樣,當然了就算現了,大家也會認為是江風se迷心竅了。

董其剛居為江風和薛曼馨作介紹,“薛總,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們新城的青年俊杰江風隊長”董其剛在之前已經把江風的背景跟一些經歷大致跟薛曼馨介紹了一下,所以才有此說。

薛曼馨上下打量著江風一陣兒伸出手笑道:“能讓新城董大少贊不絕口的人想必是一時人杰,小女子能與此等俊彥共事,榮幸之至”薛曼馨倒是會說話,一句話把董江兩人都捧了。

江風也伸出手淡淡的微笑著道:“薛總過譽了,蒙董哥不棄,拿我當兄弟,自然會夸夸我了,當不得真的,倒是薛總巾幗不讓須眉,讓我等輩汗顏啊”

薛曼馨掩口笑道:“江隊長太過自謙了,我們韓先生有點事兒纏身,所以我才硬挺著拋頭露面的,還望江隊長看在我一個女人做事不容易的份上施以援手”說完一席話還配上了楚楚可憐的表情。

江風心里暗笑,你堂堂松江韓家會是這步田地?就算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韓家如此,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至少江風不會信的。

江風沒理這茬,不卑不亢的道:“請薛總放心,我今天來就是帶著誠意的”

薛曼馨一看這一計沒奏效,就轉換話題笑道:“我給江隊長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家先生的弟弟,姓關名棟,排行第五,大家都稱呼老五”薛曼馨沒介紹董瑜,一個保鏢要是也介紹的話會露餡的。

二人互道了一聲“幸會”

董其剛在一邊笑道:“咱們也別站著客套了,坐下聊吧”說罷就把主位的椅子拉開了,示意薛曼馨上座,薛曼馨笑了笑卻沒坐那把椅子,反倒是拉開了旁邊的椅子坐下了,人都坐下了,再客套就沒意義了,江風伸手按了按董其剛的肩膀讓他坐了主位,自己坐在了董其剛身邊。

董瑜剛想坐下,又一想自己現在扮演的是保鏢,港島電影里大佬坐下談判,保鏢都是在背后站著的啊,一想到這兒,董瑜小身材挺得倍兒直。

江風笑道:“這位小姐為什么不坐啊,難道站著舒服?”

薛曼馨回頭才看見董瑜竟然還在站著就笑道:“魚魚,你也坐下吧,沒有那么多規矩的”

江風笑道:“看來薛總的美女保鏢是在玩兒角色扮演啊,是不是啊董小姐?”說著就站起來走到董瑜身邊,伸出一個手指剝開擋在墨鏡前邊的長,順著董瑜挺巧的鼻梁把墨鏡往下拉了拉,董瑜美麗的大眼睛在墨鏡后邊翻著白眼,瞪著江風,嘴里嬌聲道:“怎么哪里都有你呢?一點都不好玩兒”說罷就不管不顧的拉開椅子坐下了。

一開始薛曼馨還對江風的輕佻舉動比較惱火,敢調戲我妹子?不想活了是吧?剛下出言斥責的時候才現原來人家兩人是舊識,就換了一副面孔笑道:“江隊長和我們魚魚是老朋友啦?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江風點點頭剛想說話,董瑜就搶先嬌聲道:“嫂子,你找對人了,這家伙兒干這種臟活兒可拿手了,我親眼見到的”

這話說的江風很不好意思,無奈的笑了笑道:“感謝董小姐的夸獎,實不敢當”

薛曼馨打圓場道:“我們家魚魚打小就是這個性子,江隊長勿怪”

江風看了一眼董瑜,似笑非笑的道:“薛總多慮了,這還是比較明的呢,比這嚴重的我也領教過,是不是啊董小姐?”

董瑜一聽這話就知道江風說的是二人“武斗”的事兒,更可恨的是自己還戰敗了,就紅著臉嘟囔著“神氣什么啊”。

董其剛道:“咱們也別光說話了,貴客盈門,我董其剛略盡地主之誼,安排了一點便宴,還請三位貴客勿嫌鄉野之地粗鄙”

薛曼馨點點頭道:“既然到了董老板的地盤了,自然是客隨主便,沒那么多講究的”

董其剛一聽這話就招呼上菜,酒館三巡菜過五味就開始進入正題,薛曼馨笑道:“我此來的目的想必二位都了解了,還望二位相助,不知二位有什么想法?”

董其剛看了看江風,示意江風說話,江風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道:“既然薛總提起了這事兒,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我和董哥斗膽接下來這活兒了,但是咱們先小人后君子,把該說的說透了,再辦事兒也不遲”

薛曼馨點點頭道:“這是自然,請江隊長和董老板放心,我們韓家懂規矩”薛曼馨這話的意思就是你們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江風笑道:“既然薛總都如此說了,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有三點要求,第一,此事的處理以董哥和我為主,您那邊線上的人必須服從命令聽指揮,不能橫加干涉”

薛曼馨毫不猶豫的道:“這是應該的,人自然聽從二位調遣,錢財上您二位有個數就成,我們韓家買單,但我有一點要求,我們的錢不能替那幫蛀蟲買單,此例不可開”薛曼馨也明白用人不疑的道理,要是兩家互相猜忌的話事情沒準兒會越搞越亂,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能表現出來。

江風滿意薛曼馨的回答,點點頭有道:“您的意思我懂,我們也不希望這樣,還有就是此去一路顛您就別跟著了,您找一位信得過的兄弟跟著吧”

說白了這點還是第一點的補充,要是薛曼馨跟著的話,萬一這個女人氣不過,橫加干涉掙主導權的話就麻煩了,江風還真降不住她。

薛曼馨點點頭笑道:“多謝江隊長的好意,讓老五跟著吧”

關棟沖江風點點頭道:“請江先生多多擔待”

江風點了點頭又道:“萬一事情搞砸了,責任咱們仨分攤,也就是說我們處理,但整出了事兒你們也要跟著買單,要求過分了點,不知薛總意下如何?”

要求看似過分了點,但是對韓家還是有利的,因為無論事情是誰干的,只要事情搞砸了韓家肯定跑不了,這是無疑問的,唯一有疑問的就是,董江二人會不會故意擺韓家一道,但是薛曼馨一點不擔心,敢如此明目張膽的陰韓家,是要付出代價的,量兩人沒這個底氣,是以又點了點頭。

書評區還沒有副版主,不知哪位兄弟姐妹有時間來幫幫腳丫?

(手機訪問wap)江風提了幾點要求薛曼馨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這讓江風心下稍安,只要大家團結一心,事態也不是不可挽回的,有了薛曼馨的保證,江風對事情的處理又多了一分把握。(翰林全文字小說)

薛曼馨笑道:“如果江隊長沒有別的要求了的話,我說點我的想法,第一,我要最短的時間內渠道通暢,第二,二位去辦事兒也不是請客吃飯這么簡單,我不能讓二位即搭人情又搭錢,所以我已經給二位準備好了一點應酬的份子”說到這薛曼馨轉頭看著關棟,“老五,把東西拿出來”

關棟應聲而起,把手里的皮箱擺到桌子上打開箱子兩側卡簧,里邊滿滿一箱子藍色老人頭整齊的排列著,藍得耀眼。

說實話,江風也沒親眼見過這么多的錢,看著這一箱子老人頭,江風心里也不得不感嘆果然是有多大的心辦多大的事兒,就沖這手筆就知道江水韓家的氣度,這個年代眼皮都不眨就甩出一百萬的人著實不多。

薛曼馨捋了捋頭笑道:“這就是給而為準備的一點應酬用的,如果不夠的話,二位有個數就行,我買單,我此來新城能得二位相助,心里不勝感激,不知道二位有什么事兒是我們能幫上忙的?”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薛曼馨懂,人家不避風雨的幫你自然不會是緣由的,與其等著人家提,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的主動說了。

江風輕點了一下桌面抬頭笑道:“薛總果然爽快,但現在事情還八字沒一撇呢,現在說這事兒是不是早了點?”

薛曼馨搖搖頭道:“不早,我們先準備著嘛”

江風心說這個女人行事風格倒是非常直爽,一點不拖泥帶水,既然人家都有這個覺悟,咱還矯情啥啊,直接整吧,“既然如此,那我就說了,不知道薛總能做得了韓先生的主嗎?”

薛曼馨頓了一下酒杯,眼皮微跳,沉聲道:“江隊長未免太瞧不起我薛曼馨了,我雖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言出必踐的道理,我是韓先生的妻,現在韓先生不在,我說了就算,只要是我韓家能辦的,決不推辭”女強人的的殺伐決斷展現的淋漓盡致。

江風靠在椅背上挺直腰板笑道:“薛總不怕我獅子大開口?”

“江先生倒是風趣,你我兩家往后共事的機會多著呢,江隊長這樣的聰明人又怎能斷道”薛曼馨就是明白的告訴江風這次要是漫天要價,兩家就是一錘子買賣了。

江風笑道:“我要的這件東西有些特別,我要韓先生一個承諾”

薛曼馨柳眉緊皺,疑惑地道:“什么承諾?”

江風注視著薛曼馨的眼睛,一臉凝重的道:“他日我要是落難江水城,還望韓先生能看在今日的份上拉我一把”

薛曼馨面色一變,心里一顫,這個條件可謂是漫天要價了,落難,多大的難?拉一把,拉到什么程度?這些都是可大可小的事兒,但有一點,事情要是不大的話,人家自己就能擺平了,還用得著別人拉嗎?薛曼馨有些后悔剛才答應得太痛快了,現在自絕退路,又不好食言,可謂是進退兩難。

薛曼馨臉色數變,沉默著不表態,氣氛就僵住了,江風也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離譜,就笑道:“薛總先別下決斷,咱們還是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以后再談這個問題”

薛曼馨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道:“多謝江隊長的理解,說實話,江隊長的要求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我不能草率的下決斷,同時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江隊長,咱們這個承諾口說無憑,你就這么信我們韓家?,如果我答應下來,卻不辦呢?”

江風笑道:“江湖上行走的,都講究個一諾千金,我信韓先生和薛總的為人,況且薛總沒有信口開河的答應下來就證明薛總對信義二字看的還是挺重的”

說實話,江風還真沒有把握保證韓家會不會遵守承諾,但是眼下也沒有什么需要韓家幫忙的地方,那就干脆漫天要價算了,成不成的另說。

薛曼馨一看這氣氛有點沉重,就笑道:“江隊長一時俊彥,青云直上指日可待,落難一說純屬杞人憂天”

董其剛也道:“薛總說的對,咱們有些扯遠了,還是過了眼下這關重要,一會兒我和小江還有老五兄弟就先去六井區那邊實地看看,再商量進一步的對策,不知薛總意下如何?”

薛曼馨起身拿起桌上的酒要每個人都滿了一杯,倒完以后,薛曼馨站起來端著酒杯道:“大過年的,還勞兩位奔波,我非常過意不去,僅以此杯祝旗開得勝馬到功成,我敬大家,干杯”

幾人全站起來碰了一杯,喝完壯行酒,董其剛笑道:“薛總,那咱們就此別過吧,您就在會館住下等消息吧,我都安排好了,我們先去準備了”

“有勞二位了”薛曼馨道:“老五,告訴咱們的人,一定要聽兩位先生的招呼,就說是我的意思”

關棟鄭重的點點頭道:“放心吧,嫂子,我明白,你也要注意安全”

幾人簡短的說了兩句就分手了,董其剛和關棟去準備人手和車,江風想進了隔壁空著的包廂想給李濤打個電話找找關系,剛坐下摸出手機來,董瑜就推門而入,乖巧的坐在江風,酥酥柔柔的道:“跟你商量個事兒唄”

江風被她雷到了,這樣子一點不像董小妞平日的作風啊,就笑道:“董小姐這是怎么了?挑戰我的承受能力嗎?”

“誒呀,我跟你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別嬉皮笑臉的”董瑜甩了一個大大的衛生眼。

江風靠在椅背上擺弄著手機,死皮賴臉的道:“誰不正經了?我怎么你了就不正經了?”

“你”董瑜偽裝的乖乖女形象一下就破了,氣的小胸脯上下起伏,這要換一個人董瑜早就大嘴巴甩上了,只不過眼下有求于人,作不得,壓了壓火氣嬌蠻的道:“一會兒,你能不能帶我一塊去?”

江風搖搖頭,擺出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樣子道:“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怎么整天琢磨這些呢?沒事兒織織毛衣不是挺好的嘛,公雞打鳴母雞下蛋,不是你的活兒,你非要干”

“敢這么說我,討打”董瑜終于被江風激怒了,迅的從椅子上彈起來,輪著小拳頭奔著江風的眼眶子就來了,江風早防備著呢,一抬手就捏住了董瑜的小拳頭,笑嘻嘻的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哈,再說了,動手你也不是對手,別自找不自在”

董瑜使勁往回一拽小拳頭,撅著小嘴唇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氣哄哄的道:“我告訴我嫂子去,你欺負我”說完一跺腳,扭著小蠻腰就往門口走去。

江風笑道:“快去吧,恕不遠送”說完就低下頭拿著手機撥號,看也不看董瑜一眼,江風太清楚董瑜要干嘛了,無非就是想跟著去湊熱鬧罷了,但這事兒還真不適合帶她去。

董瑜走到門口一看江風絲毫沒有招呼她回來的意思,就泄氣了,心里罵道:“小王八蛋,一點也不知道惜香憐玉,等有機會一定好好修理你”,罵完以后左右看了一下,四周都沒人,心里又一想,反正也沒人看見,本小姐就委屈一次好了,轉身蹬蹬蹬的又回來了。

董瑜這會吸取教訓姿態放得更低了,走過來蹲在江風身邊,摟著江風的胳膊左右搖晃撒嬌嗲,“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帶我去吧”。

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用上這招沒人能受得了,江風也不例外,革命意志有些松動了,手臂感受著美人兒胸前的堅挺和碩大,心里暗嘆“彈性真不錯呢”

江風抽出手臂,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剛要打火,董瑜極有眼色的拿過打火機,打著了火一手按著火機開關,一手彎曲護著火苗,虔誠的給江大官人點上了煙。

“那啥,這是防風的火機,不用擋著”江風一邊愜意的點上了煙,一邊教訓董瑜,江風想激怒她,不帶她去,說句實話這一去一兩天,這又不是看戲,沒準還要抄家伙,帶著個女人很不方便。

董瑜笑嘻嘻的也不生氣,蹲在地上抬頭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期冀的望著江風,這下輪到江風無奈了,“小丫頭片子還學聰明了,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江風心里暗道。

“誒呀,董小姐,不是我不帶你去,關鍵是不合適啊”江風開始老調重彈。

“為什么不合適?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嗎?”董瑜撅著小嘴委屈的道。

“咱倆不是一個族的,沒有可比性”江風猥瑣的笑道

“什么意思?”董瑜歪著小腦袋疑惑的看著江風。

“我告訴你,我是羌(槍)族的,而你卻是侗(洞)族,所以我能去,你不能去”江風奸笑道。

“不明白”

“再想想,考慮考慮咱倆的生理結構有什么不同,你就明白了”

“呀,王八蛋,我打死你”董瑜想了想就明白了,小臉像火烤一般,瞬間紅透了,站起身捶打著江風。

“別打了,別打了,小心煙頭燙著你,我帶你去還不行嗎?”江風一手拿煙,一手抱頭躲避著董瑜的小拳頭。

“哼,這還差不多”董瑜叉著腰氣鼓鼓的嘟囔著,雖然受盡了“屈辱”,但總算達到了目的。

江風笑道“帶你去可以,咱們可說好了,你別耍大小姐脾氣,服從命令聽招呼,否則你就算是什么族的都不行,聽明白了么?”

“誒呀,你怎么婆婆媽媽的,我聽明白了,咱們快走吧”董瑜揮著小手一臉不耐煩的道。

“表一下決心”

“我向老天爺保證行了吧”

“不行,要向我保證”

(手機訪問wap)寂靜寒冷的夜晚,皎潔的月光灑遍了大地,從市區到六井區的公路上一列車隊在疾馳,董其剛的鐵桿小弟周劍開著一輛越野車打頭探路,董其剛,江風和老五關棟,還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董瑜坐在后面的奔馳車里,再往后是十多輛面包車,車上全是董其剛的的小弟。(翰林書院提供多種電子書下載)

奔馳車里關棟親自駕車,董其剛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江風和董瑜坐在后面,董瑜左看看右看看,嘰嘰喳喳的很興奮,江風坐在董瑜身邊笑道:“你可真有意思,沒事兒閑的是吧,再不消停的話我就把你扔下去喂野狼”

董瑜小鼻子一皺,小嘴一撇“哼,接借你一個膽子也不敢,別以為本小姐怕你,那啥,真有野狼嗎?能帶我見識一下嗎?”

江風勾了勾手指,示意董瑜附耳過來,趴在董瑜的耳邊低聲道:“不僅有野狼,還有se狼呢,你想不想見識?”

董瑜媚眼含絲的看了看前邊的兩人,看著前邊的人并沒有注意后邊的情況,就伸出小手在江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低聲道:“你怎么那么壞呢?,我看你不是Jnetbsp;絲絲

董瑜這小丫頭片手勁兒還挺大的,掐的挺疼,江風被掐的差點叫出來,壓低聲音呲牙咧嘴的佯怒道:“小丫頭片子,我要是不耍流氓,你就敢跟我耍流氓,馬上給我道歉,要不然就滾蛋”

“你怎么罵人呢?別太過分啊,我忍你很久了,臭流氓”董瑜雙手夾在兩腿之間互相絞著,撅著紅彤彤小嘴,美眸滿含怒火瞪著江風。

“你以為我想帶你來啊,還不是你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江風也瞪著董瑜,兩人就像兩頭憤怒的小牛犢在狹小的空間里互相對峙。

董瑜氣哄哄的叫道:“五哥停車,我……嗚嗚嗚”江風眼看事情不好馬上捂住了董瑜的嘴,董瑜晃蕩著小腦袋有話說不出來,江風急忙伏在她耳邊道:“小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怎么了魚魚,有什么事兒嗎?”關棟應道。

“沒事兒,董小姐想下車看風景,天太冷了,咱們到地方再看吧”江風馬上信手拈來弄了一個破綻百出的蹩腳理由糊弄著。

關棟頭也沒回的道:“是啊,魚魚,等到了地方你想去哪看都行”

雖然關棟可能并沒有覺,或者覺了卻沒有過問,江風是管不了這么多了,一只大手緊緊捂著董瑜的小嘴兒,不讓她出聲兒,董瑜一雙美眸一眨一眨的,小臉憋的通紅,連拳帶腿一陣亂踢。

江風緊緊的董瑜摟在懷里,伏在董瑜耳邊低聲道:“小姑奶奶,別鬧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快別鬧了,你要是不鬧的話,我就松開你,你要答應的話就眨眨眼”

董瑜果然不動了,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示意她同意了,江風慢慢松開手,嚴防死守害怕董瑜出爾反爾,不過他多慮了,董瑜靠在椅背上大口的喘氣,一雙美眸滿含怒火死死盯住江風。

江風舔著臉訕訕的低聲道:“鬧著玩兒的,怎么翻臉了呢,不帶這樣的啊”

董瑜沒有出聲,臉色鐵青,咬著嘴唇兒,胸脯一起一伏的,一看就是正在積聚火氣,可以預見馬上就是電閃雷鳴傾盆大雨,江風嘿嘿笑著不躲不閃,靜等暴雨降臨。

果然不出所料,沒多久董瑜終于爆了,也不管前邊人看不看見聽不聽見了,嬌敕道:“王八蛋,讓你壞,讓你欺負我”嘴里罵著手也沒閑著,兩個小拳頭雨點一般砸在江風身上,江風雙手抱頭迎接著董大小姐的報復。

其實坐在前排的關棟和董其剛早就察覺到不對了,知道后邊倆人在捅咕小動作,但是倆人很有默契的即沒有吱聲兒又沒有回頭,想想也知道一男一女坐在后邊能干點啥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況且人家倆兒還是舊識,董瑜又是跟著江風來的,誰知道是不是一對兒歡喜冤家啊,沒準倆人是打情罵俏呢?

董瑜的氣出的差不多了,也打累了,別過臉去不理江風,這下動靜鬧大了,掩耳盜鈴也說不過去了,江風抬起頭訕笑道:“嘿嘿,鬧著玩兒呢”

前邊兩人終于敢放聲大笑了,笑的江風和董瑜都有些不好意思,江風還好,董瑜倒是羞的滿臉通紅,心里暗道:“這下壞了,被五哥聽到了,他回去一定會跟嫂子說的,我的臉都丟完了”

江風訕笑著碰了碰董瑜,小聲道:“那啥,董小姐消氣了嗎?要不您再打兩下?”

董瑜一看江風那嬉皮笑臉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脫口而出就罵了一句“臭流氓,拿開你的臟手,別碰我”

這下車里幾個人全聽到了,這下子又引起誤會了,江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小丫頭這么野性就不該逗她,最后搞得沒吃著羊肉還惹了一身騷,董瑜倒是罵爽快了,但馬上就反應過來又說錯了,這下更會讓五哥誤會了,說不上五哥心里怎么想呢?

江風恨恨的暗道“小丫頭片子,你別嘴硬,總有一天我要合理合法的持證耍流氓”

恰在此時董其剛的電話響了,董其剛接起電話聽了兩句,就轉頭笑道:“小江,咱們馬上就進了六井區的地界了,頭車的周劍打來電話問下一步去哪?是先住下來在區里疏通還是直奔王集鎮?”

這句話可算是給江風解圍了,江風擦了擦臉上的汗笑道:“咱們兵分兩路,讓周劍帶著弟兄們在六井區住下,明天一早分期分批的進入王集鎮,免得打草驚蛇,咱們仨直接去王集鎮的采油隊,了解一下實際情況,看看事態到底有多嚴重,你看怎么樣?”

董其剛點點頭,看著關棟道:“老五兄弟是什么意思?”

關棟笑道:“我沒意見,嫂子嚴令讓我聽二位先生招呼,你們拿主意就成,我一定照辦”

董其剛笑道:“既然老五兄弟都這么說了,那就這么辦吧,我讓周劍去安排”

關棟點點頭道:“一會兒咱們換越野車吧,砂石路還是越野車好使”

董其剛點點頭道:“老五兄弟所慮極是,一會兒換周劍的車”

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六井區轉盤路旁邊的一家酒店,周劍帶著大伙兒去安排住的地方,由于要換越野車,幾人也都下車了,老五和董其剛在前邊走,江風點了顆煙就落在后邊了,剛想快走兩步追上去,卻現身后有人拉了他一下,回頭一看是董瑜。

董瑜剛才坐在后面聽明白了,人家說的是他們仨去,幾句話就把自己扔下了,董瑜心里頗為不滿,一晚上委曲求全丟人丟臉的,不就為了看個熱鬧嘛?到了最后還把自己扔下了,豈不是前功盡棄?可是再去求那個壞蛋,又拉不下臉面,可是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管了,那么多臉都丟了,不在乎這一點了,董瑜終于鼓起勇氣伸出小手碰了碰江風的胳膊,沒反應,又碰了一下,還是沒反應,最后董瑜終于抵不住即將到來的熱鬧的誘惑,放下了驕傲的自尊,羞澀的低聲道:“別生氣了,男人要大氣一點呦,別和小女子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江風強憋住笑,裝出一副冰冷的樣子道:“你有什么事兒嗎?”

董瑜拉著江風的衣袖小聲道:“誒呀,小聲點呀,他們會聽見的,我錯了還不行嗎?你就帶我去吧”

江風乘勝追擊懶懶的哼道:“你錯了?那你自己說錯在哪了?”

董瑜氣結,她沒想到江風這么無恥,竟然會問這麼無恥的問題,但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頭,看看前邊兩人并沒有注意這邊,才擰擰巴巴的道:“我已經道歉了,但你別太過分呦!”。

“看來你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今晚上在六井區呆著吧,明早趕緊回新城”江風現自己有點心理疾病,一看到董瑜氣的皺巴巴的小臉心里那種快感就沒法說了,真是爽啊!

“我錯了還不行嗎?我不該罵你,我不該鬧著下車,我不該死皮賴臉的跟著來討人厭,這下你滿意了吧,全是我的錯,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董瑜終于被江風弄崩潰了,低聲數落江風的同時,一大滴淚水從美眸傾溢而出,劃過俏臉砸在地上,接著蹲下哭的一不可收拾。

這下江風又麻了,心道,咋這么賤呢,非要逗弄人家姑娘,這下出事兒了吧,手足無措的道:“董小姐,你別哭啊,我帶你去還不行嗎?著這大晚上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呢?”

“你就是欺負我了,嗚嗚嗚”董瑜頭也沒抬啜泣著。

江風蹲下輕聲的道:“別哭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錯了?那你自己說錯在哪了?”董瑜終于止住了哭聲,頭也沒抬沒好氣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不該惹董大小姐生氣,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扔下,更不該把董小姐氣哭了”江風無奈的道,說著話的時候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自作孽啊。

“還有呢?”

“我不應該說那些不找調的話”江風又絞盡腦汁往自己身上安了一項罪名。

“接著說”

“這幾條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是我自絕于祖國和董大小姐,我自知罪孽深重,請董小姐責罰”江風實在編不出罪名了,只能痛心疾的炒冷飯。

“這還差不多,哼,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我”董玉抬起頭示威一般的看著江風,一張俏臉哭的像小花貓一般了。

(手機訪問wap)換了越野車,在董其剛的小弟選了一個叫柱子的家伙開車,這小子是六井區本地人,多少熟悉點王集鎮的路況,幾人上車直奔王集鎮采油隊,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鐘,越野車開進王集鎮下屬的王家村。(翰林全文字小說)

進村就都是土路了,越野車的強大動力得到了良好的揮快的穿村而過走進了荒甸子,沒走多遠越野車就不得停下了,因為前邊的土路被挖斷了,好幾道溝,全是七八十公分深兩米來寬,別說走油罐車了,就是越野車也不行。

柱子下車看了一翻回來皺著眉頭道:“這邊是過不去了,我下去找找路,像這種地方應該有小毛到路什么的”說完就帶上手電走了。

董瑜疑惑地道:“他們把路挖開了,雖說能擋住罐車,可是他們自己不也走不了嗎?”

江風笑道:“冬天了是農閑時候,又不用下地干活兒,這條路對他們影響不大,再者說了,這地方能困住咱們的車,可是困不住農用小四輪,人家肯定有進出的法子”

董瑜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又道:“哦,是這樣啊,那咱們怎么辦啊?”

江風拉上大衣拉鏈,又緊了緊領口,嘆道:“能怎么辦,下車找路,這地方一馬平川的既沒有高山,又沒有大河肯定有其他的路”

剛一下車冷風就像鞭子一樣抽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凍的人一哆嗦,江風狠吸了兩口冷氣,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走,前方一片漆黑,遠處一個燈光孤零零的閃著,隔得老遠就可以看見,江風估計那就是野外采油隊所在的位置,雖然能看見但是卻過不去,頗有點關溝壑的味道。

看見江風下車了,董其剛和關棟也下車了,董大少從小長在城市里,不了解農村的生活,到了這地方就是抓瞎,只不過是看見大家都下車了,他也下來裝裝樣子,反倒是關棟好一些,獨自一人往左邊去了。

董瑜也下車了亦步亦趨的跟在江風后邊,江風也沒阻止她,知道她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也不去管她,隨他跟著吧。只是把大衣的帽子摘了下來,也不管董瑜愿不愿意直接就裹在了董瑜的小腦袋上了。

幾人找了一陣子卻一無所獲,天氣太冷沒辦法還是回了車里,董瑜凍的小臉通紅,江風心道“非要跟著來,這回知道遭罪了吧”幾人都回了車里,可是最先下車的柱子卻一直沒有回來,幾人估計柱子或許是走遠了,一個大男人,出不了什么事兒,也沒在意。又過了一陣子,看見外面有亮光,仔細一看原來是柱子拿著手電回來了。

柱子已拉開車門就興奮的道:“嘿嘿,讓幾位哥哥久等了,我找到路了,咱們現在能繞過這一段路直奔采油隊去”

董其剛一聽這話就直起腰高興的道:“行啊柱子,你確定能走通?”

柱子撓撓腦袋道:“應該能吧,后面那村子里的一位老鄉告訴我的”

董其剛錯愕的道:“你回村子了?你怎么跟人家說的?”

柱子眉飛色舞的比劃開了“那村里咱們來的那條道邊上有一家雜貨鋪,我花了三十塊錢把他家最貴的煙買了一盒,那老板樂得不行,就跟我聊開了,我就跟他說我是回來走親戚的,到這塊兒過不去困住了,他就問我開的啥車,我說越野車,那老板馬上就告訴我說讓我把車開回村里,從另一條路出村,那條路上的樹林子邊上有一條不寬的小毛道,能繞過這幾條溝,再回到這條路上來”

董其剛拍手笑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董其剛的弟兄,回去找周建要賞,就說是我說的”柱子是他小弟,柱子辦事兒得力就是給他長臉了,他當然高興了。

柱子笑嘻嘻的道:“謝謝大哥的賞賜,那咱們現在就過去?”

董其剛大手一揮,笑道:“走著”

柱子開著越野車掉頭回了村里,按照那個老鄉的指點從另一條道出村,沿著那片小樹林走,果真找到了一條非常狹窄的小路,幾經摸索終于繞過了這幾道溝,回到了土路上來,順著土路七拐八拐的奔著采油隊的亮光方向駛去。

十多分鐘以后,終于看見了采油隊駐地,好家伙,整個采油隊周圍足有百八十口子男女老少在叫嚷著,彎腰忙活著,把整個采油隊的作業現場包圍了。

車上幾人看到這個景象表情各異,關棟雙眉緊鎖,捏緊了拳頭,董其剛驀然坐起身子瞪大了眼睛盯著窗外,董瑜也緊盯著窗外,不過她是興奮多于擔心,江風也透過車窗注視著這些老百姓的一舉一動。

“小江,這回麻煩了,這大半夜的這幫老百姓都不回家,包圍采油隊,看來事情棘手了”董其剛轉過臉來有些擔心的道。

“事情應該沒那么嚴重,這些人應該不是沖著采油隊來的,看這架勢是沖著落地油來的,不信你看,那邊外圈不少人手里拿的都是準備裝油的編織袋兒”江風盯著窗外若有所思的道。

落地油就是在洗井或者鉆井的時候,由于井里氣壓太大導致自噴的,或者轉桿帶出來的原油,這些油一般會直接噴灑在地上,沒法回收,通俗的說法就叫落地油,這是在洗井的同時必須有的浪費,不是誰能杜絕的。

按說落地油這東西對正規的煉油廠和采油隊來說沒啥回收價值,但是對于土煉油的一些違法犯罪份子來說這就是最好的原材料,可謂是一本萬利,已經形成產業鏈了。

先采油隊作業產生落地油,一些在村里混的好的或者和村委會有點關系的老百姓,或者外地的流氓會找到采油隊來商量這些落地油的處理辦法,這些東西回收價值不大,但是如果落地油量大的話采油隊的隊長技術員一類的領導層完全可以以默許的方式把這些東西賣給他們以換取點灰色收入,如果量不大的話還可以換兩只羊兩條狗什么的改善一下生活啊,但有些時候,也有可能是全村老百姓齊上陣哄搶,雖然犯法,但法不責眾,別人能靠這個財我也應該有份。

等落地油被這些人弄走了以后,轉手賣給土煉油的,或者這些人本身就是土煉油的,自產自銷了,煉成柴油,汽油,賣給農村小四輪使用,有門路的勾兌以后還可以打入鄉鎮的加油站,以國標油的名義大價錢的賣給農民。這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所以盜搶原油的現象屢禁不止。

“快跑啊,Jc來了,快跑,警察來抓人了”一個眼尖的婦女現越野車了,扔下手的鐵鍬,就開始大聲喊叫示警,干這些活兒的人都非常警覺,他們本能的認為凡是大半夜有陌生車輛出入都不是好事兒,不是Jc就是油田保衛,反正是抓人的。

人群之很多人聽見這個婦女示警,很多人第一反應不是盲目的駐足觀看而是非常有度的不管不顧的撒丫子跑,這都是長期在這條戰線上工作鍛煉出來的條件反射,這些人一跑就把路讓開了,柱子一個加直接就把車頂到了采油隊一棟亮著燈的板房門口。

幾人也沒管外邊搶落地油的老百姓,這些都是細枝末節,下了車直接就奔著板房里邊去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邊吆五喝六的劃拳聲,勸酒聲,一聽這聲音關棟就氣不打一處來,總公司這邊忙的腳不沾地,想處理事態,而你們這幫子惹出毛病的大爺還有閑心喝酒?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前咣的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不之客的闖入頓時破壞了屋里的氣氛,正在喝酒的人全都愣住了,冷風從門口灌進來頓時讓里邊的人打了個冷顫,一個醉眼惺忪的胖大漢子破口大罵道:“你們都是誰啊?擦尼瑪的,撒野也不看看地界?”

關棟環視一圈,就認識一個戴眼鏡的白面書生,但看那幾個坐在男人懷里的打扮的濃妝艷抹的野雞就知道這幫孫子在干嘛,轉身橫了胖子一眼,也不答話,飛起一腳直接就把胖子踹墻角去了,接著一腳直接就把酒桌踢翻了,頓時盤子碗,酒瓶子酒杯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女人也嚇得一陣尖叫,關棟氣哄哄的罵道:“別他媽叫了,你們還有心喝酒?我讓你們喝個夠!”

江風也覺得挺驚奇的,看不出來啊,這個關棟脾氣這么爆,上來不問緣由就一頓收拾,幾個酒鬼這回全醒酒了,一個長相挺富態的戴眼鏡的白面書生,摘下眼睛擦了擦又戴上了,可算看清關棟的模樣了,臉色數變,最后結結巴巴的道:“五,五爺,您怎么來了?”

關棟不屑的掃了一眼白面書生一眼,反手就是“啪”的一個大耳刮子,白面書生連反應的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大巴掌抽了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關棟拽住白面書生的脖領子把軟成一團的書生提起來了,指著鼻子罵道:“你們拿著韓先生的錢,不為韓先生分憂也就罷了,這他媽都火燒眉的時候了,你身為隊長還有心思帶頭喝u酒”說著手一松把白面:“趕緊滾,你被集團開除了,現在就滾”

白面書生一聽開除二字頓時什么心思都沒了,在這年代國企效益普遍不好,而戰國集團的待遇卻是非常豐厚的,離開了這兒,想再找這么好的工作就難了,更讓人害怕的是戰國集團是半拉黑的底子,在松江被戰國集團開除了,哪還有企業敢雇傭他啊?一想到這兒也顧不得疼了,臉面也不要了,爬到關棟腳下拽住關棟的褲腿就不撒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五爺,我錯了,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您看在我姨夫的面子上給我一次機會吧”

關棟撩開西服衣襟,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東西厲聲道:“還好意思替提你姨夫?你姨夫張成達的臉都讓你丟盡了,往這兒摸,看看是你自己走,還是五爺送你一程?”

白面書生雖然窩囊卻不傻,他太明白關老五是干嘛的了,那是韓先生在道上的代言人,聽姨夫說關棟他爹當年是在韓先生他爹手下當兵,自衛反擊戰的時候關棟他爹以身殉國,關東他母親得知消息以后一股急火兒,沒挺過去,也隨他父親去了,關棟就成了孤兒,后來被被韓老爺子抱回家了,和韓先生可謂是穿開襠褲長大的異性兄弟,按照韓家年輕一輩歲數排行,韓戎行三,關棟行五,這么些年一直跟著韓先生,道上人稱關五爺,這家伙就是個好戰份子,說出來就做得到,咱惹不起還是快跑吧!

(手機訪問wap)關棟趕走了白面:“你們誰是副隊長?放個屁吱一聲”

剩下的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觸這個霉頭,隊長的活生生的例子擺著呢,在集團都有背景的大隊長被這位爺一頓揍,最后連腰里挎著的家伙事兒都亮出來了,這么生猛的人物誰敢惹啊?

關棟一看這幫子熊包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就更來氣了,一腳就把身邊的一個椅子踢翻了,怒道:“都他媽聾了嗎?我問你們誰是副隊長?趕緊回話,別挑戰我的耐性,不想干的就滾出去”

“協商?這大半夜的,你糊弄誰呢?”董瑜在一邊嘀咕著。

“我說的是真的,下午的時候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呢”小個子又壯著膽子答道。

關棟一聽這話還略感欣慰,幸好還有一個干實事兒的副隊長,要不然戰國集團的臉可丟盡了,心里雖略感欣慰,但面上還是氣哄哄的道:“去給我們收拾兩間屋子,收拾完了去車里找我”

這個小個子答應了一聲就麻利的順著墻邊跑了出去,江風和關棟等人回到了越野車上,一上車董瑜就笑道:“五哥,好威風,不愧是關五爺”

關棟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道:“魚魚,笑話你五哥是吧?”

董瑜搖搖頭憂心忡忡的道:“五哥,威風倒是威風了,可是你有些沖動了,要知道這個采油隊上上下下都是那個狗屁隊長的人,你就這么把他收拾了,往后咱們的工作不好弄了,還暴露了咱們的行蹤,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的”

經董瑜一提醒,關棟也反應過來了,一拍腦袋叫道:“誒呀,我還真忘了這茬了,一看見那個蛀蟲我的火就不打一處來,一時沒壓住火氣,這事兒怨我啊”

江風也感到驚奇,沒想到董瑜瘋瘋癲癲的外表下,還隱藏著這樣一顆細膩的心,一時間對這個愛看熱鬧的瘋丫頭的印象大為改觀。

董瑜看著關棟后悔的樣子就越的佩服嫂子薛曼馨了,因為薛曼馨早就料到了會有這一幕,在之前兩人談論關棟的時候薛曼馨就說過,打打殺殺的關棟很在行,獨當一面的話還欠點火候,在董瑜提出要跟著來的時候,薛曼馨想了想就答應了,還賦予了董瑜一項特殊的使命,那就是必要的時候要提醒關棟壓住脾氣,因為江風和董其剛畢竟是外人,不好意思直接訓關棟,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到了董瑜頭上。

董瑜又道:“五哥,你也別自責了,按說你是我哥,我沒資格說你,可是嫂子說過的話你別忘了,要一切以江哥和董哥的態度為主,這是臨來前嫂子特意囑咐我的,你這樣做或許已經打亂了兩位先生的部署了”

關棟羞愧的道:“江先生,董先生,我太魯莽了壞了兩位先生的計劃,請兩位責罰”

江風笑道:“不礙事兒的,有些時候清理門戶也十分重要,最起碼能鎮住一些貪心小人”江風這話純粹是在為關棟開脫,要知道這種時期最重要的就是保證內部的穩定,就算那個隊長有錯在先也應該先穩住他,等處理完這場風波以后再痛下殺手也不遲。

關棟感激的看了一眼江風,畢竟人家給了一個臺階,沒讓他太過丟人,就誠懇的道:“那往下該怎么辦還請兩位先生示下”

江風笑道:“那個副隊長一會兒不是回來嗎?跟他了解一下前因后果,單單是征地補償款問題還是有其他因素摻雜?第二,明天再撒幾噸落地油,然后聯系油田保衛,老百姓可以讓他們整一點,但是那些想八仙過海的各路牛鬼蛇神一概不許動,誘惑那些牛鬼蛇神找上門來,再有,空罐車出去,試探一下攔路的都是什么人?然后對癥下藥,還有明天找個時間跟這里的村支書土皇帝溝通一下,看看他是什么立場,要是聽話的還好說,不聽話的就挪開他,你覺得呢?”

關東痛快的道:“就按您的吩咐辦,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您就吩咐吧”

江風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采油隊和油田保衛那邊你熟悉吧,這兩項就交給你協調,剩下的我和董哥去辦”

“咚咚咚”剛才走了的那個小個子在外邊敲車窗,關棟打開車門道:“干啥?”

小個子諂媚的道:“房子都收拾了,張副隊長也回來了,正在那里候著呢”

幾人下車在小個子的帶領下來到了后院的板房,幾人推門進屋,屋里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看這些人來了蹭的站起來了,微微彎腰道:“關總您好,各位老總好”

關棟微微詫異的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認識我?”

男人點了點頭道:“我叫張義,我在咱們集團內部簡報上看過您的照片”

關棟點點頭伸手一指江風,對著張義道:“剛才的事兒你都聽說了吧,你們那個混蛋隊長讓我攆跑了,我本來是想把你們隊的領導班子一鍋端了的,念在你還勤懇干事兒的份上放你一馬,這位先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務必如實回答,回答好了你就是隊長,聽明白了么?”

張義一聽這話心頭狂喜,那個白面書生隊長據說有好大的背景,原以為在他手下永無出頭之日了呢,沒想到命運跟他開個玩笑,原本已經不抱希望了,希望卻悄然降臨了,張義腦子迅的轉了幾個圈,馬上擺正了態度,微微彎腰恭敬的道:“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實說”

江風笑道:“坐下說吧,這大過年的,他們都在喝花酒,你為什么沒參加啊?”

張義斟酌了一下道:“總要有人干事的,所以隊長給我派了活兒”其實是白面書生不待見他,嫌他礙眼才把他支走的,但他又不想詆毀隊長,倒不是說他人品有多高尚,而是跟領導的上司告領導的黑狀并不是明智的選擇,還有就是白面書生有背景,萬一哪一天咸魚翻身了呢?到那時豈不是要反攻倒算?。

江風對這個回答不置可否,緊接著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去了這一趟,那個土皇帝怎么說的?”

這個問題比剛才的那個容易多了,張義馬上就如實說了“他說挖斷道路是老百姓自的行為,他管不了,我跟他說征地補償款咱們早就給地方政府了,老百姓沒拿到錢這事兒與咱們無關,他說這些情況他不了解,就算他了解老百姓也不了解,工作做不通”

這種情況早在江風的預料之,別看村支書無品無級,不是官甚至連吏都談不上,但是在這一畝三分地就是土皇上,說一不二的人物。聽了張義的話,江風笑了,這個土皇上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笑道:“這個村支書挺跋扈的啊,明天去會會他,這村里有跟你們比較熟的老百姓吧,能不能請一位過來?”

張義為難的道:“有一個總在我們這兒撿泔水回家喂豬的老頭,有時候我們要在村里買點什么雞鴨什么的,都是他幫著聯系的,他是齊省那邊來的,我們倆是老鄉,平日里關系還湊合,但現在我們和村民鬧了矛盾,想找他來有點困難,他未必敢來”張毅說的是實情,這老頭要是敢來的話會被老百姓罵做漢奸的。

江風笑道:“那這樣吧,你帶我去他家,跟他嘮嘮”江風的意思是想直接找個老百姓嘮嘮嗑,近距離了解一下實際情況,聽聽老百姓的訴求。

張義一咬牙道:“行到是行,但是這老頭配不配合我就不敢保證了”

江風笑道:“沒事兒,我自有辦法,再說了咱們是解決問題來了,他們想早一天拿到補償款的話一定會配合咱們的”

張義笑道:“是這么個理兒,那咱們什么時候去?”

“現在正好是晚上,夜深人靜,白天進村的話恐怕會被圍上的”江風笑道:“董哥,老五兄弟,你們休息吧,我和張隊長過去就行了,人多了動靜太大反而不好”

董其剛和關棟一聽這么說也就點點頭同意了,董瑜在一邊嘟囔著“我也想跟你去”

就在剛才江風對董瑜的印象大為改觀,也就沒反對,笑道:“那行,我這兒正缺一個拎包女秘書,就由你來干吧”

董其剛笑道:“那啥,讓柱子開車送你們過去吧,到村頭了你們再走進去”

江風一想也對,就點點頭,幾人直接就上車了,柱子開車,張義坐在副駕駛上,江風和董瑜坐在后座,江風看董瑜手里真拎著個包,就笑道:“進入角色還挺快的啊”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拍了拍小皮包道:“五哥遞給我的,這是五哥給你預備的錢”

江風笑道:“這回啊,少不了用點這玩意兒”

到了村西頭幾人就下車了,柱子在車上等著,張義領著江風和董瑜悄悄進村了,幾人也都沒說話,大晚上的,一有動靜傳出去好遠,雖然沒說話,還是惹起了一片狗叫,幾人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

沒多久就摸進了一個小院子里,幸好這院子沒狗,張義上前敲了敲門,農村冬天沒啥事兒,很多人都看小牌兒或者打麻將,睡的都比較晚,這個時間來人也不是特別突兀。

敲了幾下,里邊一個傳了出來“誰啊?”

張義壓低聲音道:“老表,是我啊,張義”

“你是張隊長?啥事兒啊?”屋里回道。

“老表,你先開門,這天太冷了,咱們進去說”張義的小算盤打的挺響,一切以混進去為要任務。

沒多久,外屋門的窗口處出現了一個老頭,張義把臉湊近了讓老頭看清楚,老同看了兩眼確定是張義才開門。

幾人進了屋,老頭道:“張隊長,這大晚上的有事兒啊?”

張義搓著手笑道:“嗯,老表,我這兩個朋友找你買點東西”

老頭的老伴兒從炕上下地,把被子卷起來了,拿起暖瓶給幾人沏了熱茶,笑道:“坐炕上吧,那邊熱乎,先喝點水,暖和暖和”

張義拿出煙來給老頭點上了,老頭接過煙笑道:“張隊長從采油隊來的啊”

張義道:“嗯,找你打聽點情況”

老頭一聽這話大驚,臉色一變的道:“張隊長,你不是說買東西嗎?怎么又了解情況了?俺啥也不知道,你們趕快走吧”

ps:別走開,七點鐘之前還有。

(手機訪問wap)張義一看老頭要把幾人拒之門外,就又開始套老鄉關系了,張義捧著茶杯笑道:“老表,你不夠意思啊,我這大老遠來的,你咋也得讓我喝口水啊”

老頭滿臉愁容的道:“張隊長,你可害苦我了,現在你們采油隊和我們村老百姓干的火火兒的,這大半夜的你到俺家來,萬一讓別人知道了,俺還咋在這地方呆啊,他們能罵死我”

江風掏出警官證遞給了老頭,笑道:“大爺,你也別把事情想得那么壞,我們是市里來的,專門解決這個問題的,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們說兩句話,暖和暖和就走,我們不是社會流氓,不信你看看我的證件”

老頭接過警官證瞧了瞧,老頭不識字,但是封皮上警徽總是認識的,態度霎時就轉變了,恭敬地把警官證換回來了,膽怯的道:“政府同志,俺也沒犯法啊,你們找俺干啥?”

江風笑道:“大爺,你也別害怕,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家有征地嗎?拿到征地款了么?”

老頭嘆道:“有兩千多塊錢,現在一分錢沒撈著”這是實情,老頭又沒撒謊,自然敢說。(翰林書院)

江風又道“你們找村上要錢了么?”

老頭點上了旱煙吧嗒兩口道:“村上說他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手里沒接到這筆錢”

江風點點頭笑道:“向你這樣沒拿到錢的人家有多少戶?大致能有多少錢?”

老頭看著房頂掐算著道:“誒呀,我估摸著咋也有十戶,全算一塊兒得好幾十萬塊”

江風看著老頭似笑非笑的道:“你們拿不到錢就挖溝攔采油隊的車是吧?”

老頭大驚,忙站起來擺著手道:“政府同志,那個溝俺可一鍬沒挖啊,俺這么大歲數了,早就挖不動了”

江風笑道:“大爺,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要追究這個事兒,更沒有說是你挖的溝,您坐下不用害怕”

老頭慢慢地坐下了,疑惑的道:“那你們是啥意思?”

“村民挖溝攔車,村上是什么態度?”

“去攔一天頂一個義務工,村長親口說的啊”老頭倒是挺實在的,變相承認了自己也去攔過車。

董瑜在一邊疑惑的道:“義務工是什么啊?”

江風道:“就是農村分了勞力田的勞力,每年必須承擔一定的工作量,像修路,抗洪啥的,這玩意兒沒有工錢,全是義務的,所以叫義務工”

從這件事兒上江風就明白了村委會是什么態度了,完全就是鼓動鬧事兒,想了想還是問道:“大爺,采油隊跟沒跟你們說過征地補償款早就給了區里了?”

老頭看了看江風又看了看張義,尋思半晌一咬牙道:“其實俺們也猜到了,錢有可能讓鄉政府和村里扣下了,但是我們惹不起啊,只能攔住采油隊的車不讓走,讓采油隊去找鄉里村里,俺們得罪不起政府,采油隊能得罪得起,俺們也是沒辦法呀!”

老頭的回答讓江風哭笑不得,不過想想還真是這么個理兒,村民想通過這種方式要錢,村委會想借村民鬧事兒的機會從采油隊撈點好處,地痞流氓也想借這股風撈一筆,所以兩股勢力才一拍即合鼓動村民鬧事兒。

“大爺,聽說你們村支書挺厲害的,半拉黑的底子啊,能給我們說說嗎?”

一提到村支書,老頭態度馬上就變了,一邊敲打煙袋鍋子一邊站起身一言不的上炕躺下了,老太太站起來推著幾人道:“政府同志,這俺可不清楚了,你找別人問去吧,夜深了,俺們老兩口子要睡覺了”

董瑜急忙解釋道““誒呀,大娘,您別這樣啊,我們沒有惡意的,讓我們喝口水再走吧”

老太太不置可否,手上動作一點不慢,還是往外推著張義和董瑜。

張義也急道:“老嫂子,你這是干啥?咱齊省人哪有半夜趕客人走的道理啊?”

江風點上一根煙,笑道:“小魚,給我拿一千塊錢”

董瑜從包里掏出整整一沓老人頭數了一千遞給了江風,江風接過錢放到了炕沿兒上,看著默不作聲裝睡的老頭道:“大過年的,還來麻煩大爺大媽,我心里很過意不去,一點心意別嫌少,算是給你老兩口子拜個早年”

這年代農村一個壯勞力忙活一年純收入也就兩三千塊錢,更別說這老頭老太太了,上歲數了干不了地里的活兒,在家養肥豬,每年也就一千多塊的收入,這還是不買糧食,給豬吃采油隊的剩飯剩菜這類的泔水,要是買糧食喂豬,還掙不了這些,更何況現在把張義轟走了,采油隊的泔水肯定沒有了,當初想收泔水喂豬掙錢的也不是他一家,還是靠著和張義是老鄉的關系,才弄到這份活兒的,現在這一千塊錢就擺在炕上,可謂是飛來橫財了,老頭假裝閉眼,實則偷偷的瞄著那一千塊錢。

江風一看計策有效,從董瑜手里又拽了一沓錢,也沒查,捏著厚度能有一千多塊的樣子放在炕上了道:“大爺,配合政府的反腐工作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但咱們今天不談義務,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些錢您老兩口一年連生活帶買藥的錢都夠了,我們就是買您幾句話,這好事兒不多吧?再者說了,您心里也清楚吧,拿不到征地補償款責任在誰?是不是在村委會?您也不要害怕打擊報復,他一個村支書屁大的人物,在我們眼里啥都不是,我的證件您也看了,實話告訴您說吧,我們是市ga局的,這次是專門來收拾他,幫老百姓要錢的,您好好想想吧,更何況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今天從您這兒走出去了,指不定他哪天就知道了,我們這次要是不把他查處了,您以為他這樣的人會放過您嗎?”

江風心里那個慚愧啊,大半夜的威脅利誘忽悠老頭老太太,這不是人干的事兒啊,可是沒辦法,情況逼到這步了。

老頭一下就從炕上坐起來了,半信半疑的道:“政府同志,你們真是市里來的大官?來收拾劉麻子的?”

江風不知道劉麻子是誰,但聽老頭的意思劉麻子就應該是那位村支:“對,就是專門收拾他的”

老頭一聽就興奮了,轉身有拿起了煙袋鍋子點著了剛抽了一口,不知為何卻嘆了口氣道:“你們回去吧,你們整不過劉麻子,劉麻子上邊有人,前年村里老百姓因為劉麻子強賣水面魚塘草甸子的事兒聯名去鄉里上訪,鄉里說給解決,可到過了好幾個月一點信兒沒有,后來有幾個家伙不服,拿著全村老百姓上百口子鄉親都按了手印的狀子去區政府上訪,前前后后鬧了半年,區里來人調查了好幾次,可最后劉麻子一點事兒沒有,水面和養魚池還是賣了,挑頭告狀的那幾家地也給占了,我們去年還拿著點錢呢,他們前前后后好幾次占地的補償款一分也沒拿到,現在好幾家都在村里活不下去了,出去打工了,從那以后誰還敢告狀啊”

江風有些疑惑的道:“大爺,魚塘能賣我知道,可是草甸子怎么賣啊?更有甚者水面也能賣?魚塘買來能養魚,草甸子是老百姓飼養牲口的地方,就算買來也沒什么用啊?難道還有投資商來這兒展畜牧業?說句實話,你們這里的交通和相關配套的廠子也沒有,展大規模的畜牧業應該不可能。至于水面這個東西我就更不明白了,那水是流動的,他怎么賣?誰又肯賣啊?你能給我說說嗎?”

老頭一想都已經說這些了,再隱瞞也沒有用了,還不如和盤托出了,既能檢舉一下劉麻子,又能順便賺點外快,兩全其美的事兒啊!可是就是不知道這個政府同志剛才說的算不算數了,相由心生,老爺子心里想著錢,眼神不自然的就往那一摞錢上瞅了,江風正等著老頭解惑了,自然是注意老頭的一舉一動了,現老頭往錢上瞄,自然就懂他是啥意思了,馬上把炕沿兒上的兩沓一共兩千多塊錢拿起來塞到老爺子懷里笑道:“大爺,還是那句話給您拜個早年,你別嫌少”

“少啥呀,一點兒不少,嘿嘿嘿”老太太眼疾手快馬上從老頭懷里搶過錢,捏的死死的,生怕江風反悔一樣。

可憐老爺子子的錢還沒捂熱乎呢,就被繳械了,江風和董瑜在一邊偷笑,靜待老爺子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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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訪問wap)老頭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又咳了幾聲做完了說書前的準備,吊足了江風和董瑜的胃口,才笑道:“政府同志,就像你說的,咱們這兒老百姓小打小鬧的養兩只牛羊還行,要是展畜牧業還真沒啥搞頭,但是這幫子有錢人買這些草甸子根本不是為了展啥畜牧業,人家買到手以后啥也不干,就在那扔著”

董瑜是個很好的聽眾,知道什么時候該問,就道:“買來卻什么也不干,難道往那一扔,草甸子就能漲金子?”

老頭笑道:“對,扔在那就能長金子,還是黑色的金子”

江風也反應過來了,叫道:“大爺你說的是石油?他們買草甸子使用權就是為了等著油田打井采油,然后收征地補償款?”

老頭點點頭道:“正是這樣,咱們新城這地方有一樣東西不說是全國獨一份兒,也得說是領頭羊,地下都是老祖宗留給咱們的寶貝,只要一口井打出油,那這口井周圍還可以打井,一打就是一排,一本萬利啊,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掙錢”

江風點點頭心里也不得不感嘆這些投機鉆營的的家伙的歪才,簡直是無孔不入,防不勝防,舉一反三看來賣水面也是這個意思了,就道:“大爺,水面也是這么賣的吧”

老頭搖搖頭道:“還真不是這么賣的,人家有路子能提前知道社么時候打井,一旦知道確切消息就開閘排水,把泡子水排干,反手就種上稻子,咱這地方種稻子就是扯淡,他們就是糊弄政府的錢,反正上邊有不會親自來看,來搞測量的都是鄉里派的人,人家早就打好招呼了,就算不打井也沒關系,還可以租給老百姓打漁,照樣掙錢”

按說這水面和草原都是都是集體的財產,是老百姓在土地之外為數不多的副業,直接關系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這是祖宗傳下來的生活方式,這些王八蛋把這條路都給堵死了,老百姓能不鬧嗎?這是逼迫老百姓上訪啊,如果不知道就罷了,今天既然碰上了就為民做一回主,治治這些王八蛋。(翰林全文字小說)

“大爺,既然這石油買賣這么賺錢,劉麻子就一點不沾?這不是他性格啊!”江風在“誘供”。

老頭一聽江風這么說馬上就反駁道:“他不沾?他見了石油比見爹都親,他兒子霸了好幾口油井,他女婿煉油,他們一家子都靠石油賺錢呢”

“土煉油是吧,他女婿在哪煉油啊?”江風在一點一點接近目標。

“就在太爺墳那邊的島子上,那地方三面環水,是個好地方,有劉麻子的關系,派出所也不抓他,上邊來抓土煉油的,他都事先知道消息,就停幾天,實在不行了,還可以坐船跑,Jc又沒有船,只能看著他跑,他家的柴油罐快趕上房子高了,我聽說每年能賺百萬塊呢”老頭再無所顧忌,說到激動處,唾沫橫飛噴了江風一臉。

該了解的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夜也深了江風幾人就提出了告辭,老兩口子戀戀不舍的把三人送出去了,當然了主要是看在那二十幾張老人頭的份上,這樣的金主可遇而不可求啊!

出了門江風低聲道:“張隊長,你應該知道劉麻子他女婿家住哪吧?咱們去他家門口踩踩點,我看看著老大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張義也沒二話,直接就道:“他家太顯眼了,我剛來的時候就聽老百姓說起過,就在村小學前邊那一排,七間大瓦房,磚院套,大鐵門那家就是,不過我聽說他家養了好幾條狼狗呢”采油隊剛來的時候,就有油販子想整點落地油,采油隊的人就提出要吃狗肉,想整油可以,拿狗來換,提到狗肉那個油販子就說了于麻子他女婿家有好幾條大狼狗,全是細狗,可是能看卻不能吃,張義就是聽那個油販子說的。

幾人馬不停蹄的往那邊走,大半夜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董瑜腳下一滑,就摔了個腚敦,不過小姑娘倒是挺不一般的,起來拍拍褲子上的土,不疼不癢不叫喚,沒事兒人一樣的往前走。江風也沒吱聲伸出大手抓住董瑜的小手,董瑜試著往外抽了兩下沒有掙脫,也就默認了。

沒多久就到了,張義來到一處大宅院門前停下了,沒有說話,怕引起狗叫,只是伸手指了指示意了一下,江風點了點頭,要不怎么說狗鼻子靈敏呢,幾人雖然沒說話,動作也盡量輕,但還是被狗現了,接著響起了一片狗叫,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特別的刺耳。

董瑜小聲道:“咱們快跑吧,被狗現了”

江風搖搖頭,往后退了幾步,接著往前一竄,腳蹬著墻面用力一縱雙手扣住墻頭就爬上去了,這邊江風的腦袋一冒頭,還沒來得及觀察呢,那邊幾頭狼狗就躥過來了,江風不退反進雙臂一力大腿借力一蹬就趴在了墻頭上,準備用腳防御狼狗,沒想到狼狗躥到半路就剎車了,原來狗身上有鏈子拴著,這下江風不怕了,抓緊觀察內部設施,果真如老頭說的,一個橫臥的筒形大罐放在房子東邊,院墻邊上堆著好多東西,具體是什么看不清,但江風估計是裝了石油的編織袋。

董瑜在下邊也著急,她不急別的,這種驚險刺激的探營行動自己沒親眼看一看可是虧大了,可是著墻太高她上不去,實在忍不住了就伸出小手拽了拽江風的褲腿小聲道:“我也想看,你下來幫幫我啊”

江風沒理她,繼續掃視四周,可能是狗叫聲太大,終于驚醒了屋里的人,突然外邊院子里的燈亮了,接著門開了,江風顧不得其他了,翻身下來拉住董瑜的小手,小聲道:“快跑吧,屋里出來人了,牽著狼狗追來了”說完扯著董瑜的小手就開始撒丫子,張義一看老板都跑了,自己還在傻等啥啊?等著喂狼狗?還是跑吧。

幾人左拐右拐的出了村,回到汽車上幾人都喘著粗氣,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放聲大笑,司機柱子搞不懂幾人在笑啥,但也很聰明的沒有打聽,恭敬的道:“江哥,咱們現在就回去?”

江風點了點頭回去和董其剛還有關棟說了今晚的見聞,商量了一下下一步的走法,一夜無話,第二天幾人按照事先的分工各自去聯系人脈去了。

按江風最初的設想,防止走漏消息,可以從市局調人,但按照目前態勢,還不需要這樣,再者就是從市局調人固然能瞞著這幫子鄉下土皇帝,但是卻瞞不過市局那幫子狗鼻子,干工作也不能太招搖,容易遭人記恨,雖說想干工作就不能怕遭人記恨,但是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調點好。

考慮這些因素的話,就只能從六井區ga局下手了,這事兒還要麻煩李濤打招呼,想到這兒直接撥了李濤的電話,剛響兩聲電話就接通了,江風笑道:“老李啊,忙點啥呢?”

“還能忙啥啊,忙結婚那一攤子事兒呢,好家伙程序這個復雜啊,整的我腦袋都暈了”李濤一提這事兒就滿肚子苦水。

“我說老李這結婚是好事兒,在你這兒卻比上刑場還痛苦,要是讓新娘子聽到還不得把你踹下床啊”江風調侃著李濤,反正又不是自己結婚,站河邊說太平話又不腰疼,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李濤氣得罵道:“你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等你結婚的時候我鬧不死你,你等著吧”

江風點上一根煙笑道:“行啊,你今天得罪了哥們兒,小心你結婚那天我罷工啊”

李濤急道:“誒呦,小江你可別這么不仗義啊,哥們兒哪點對不住你了,你就說話,可千萬別罷工啊,哥們兒經不住你這么折騰啊,等過兩天我準備一桌,請你們這些幫忙的搓一頓,你看咋樣?”

“老李你既然這么有誠意,哥們兒要是拒絕就是不給你面子,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吧,不過眼下有一個比吃飯重要的事兒,你得給我辦了”江風拐了個彎兒提要求了。

這下李濤可惱了,被耍了啊,笑罵道:“求我辦事兒你還繞這么大的圈子?早知道是你求我辦事兒,哥們兒何必這么低三下四的,不行,你的請我吃飯,要不沒得談”倆人熟的不能再熟了,說話也沒個忌諱。

江風笑道“行,等我回去請你,那啥,你在六井區ga局有沒有過硬的關系,要實權派說話管用的那種的”

李濤疑惑的道:“大過年的,你跑那邊去干嘛?”

江風笑道:“這事兒一句話兩句話的說不清楚,回去再跟你詳細說,你還是先幫我找關系吧”

“六井區政法委書記兼ga局長費遠是咱們這條線上的人,我跟他打個招呼應該能好使,實在不行我還可以矯詔說是魏局的意思,嘿嘿”李濤倒是挺實在,有一說一。

“你這么干不怕局座罵你?”江風調侃著道。

“沒事兒,咱倆合伙干我就不怕了”李濤嘿嘿笑道。

李大秘辦事兒倒是挺有效率,沒多長時間六井區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GA局長費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費遠的第一句話就是“江少,我這邊都準備好了,你就說怎么辦吧”

江風一聽這個稱呼就明白李濤跟費遠說什么了,肯定是李濤怕費遠不用心辦事兒,就把齊岳北的大帽子扣上了,也是變相的給費遠吃了一顆定心丸兒,雖然李濤的說法有些虛構的成分,但是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從費遠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

既然這樣江風也就不矯情了,拉大旗扯虎皮的干吧,“費局,我這里有幾件事兒要麻煩您,想麻煩您準備一支精干力量來王集鎮王家村辦兩個蛀蟲,這事兒要嚴格保密,至于時間有可能是今天晚上,具體的我再通知你,麻煩費局了”。

電話那頭笑道:“江少客氣了,能給江少辦事兒也是我老費的榮幸,您就放心吧,干這工作我在行,我一定挑選精干力量參與行動,晚上我親自帶隊抓人,保證不辱使命”

江風笑道:“那太謝謝費局了,等有機會我請費局喝酒”

“哈哈,那我就等候江少的呼喚了”

掛了費遠的電話,董其剛就進來了,笑道:“周劍他們已經到位了,全在王集鎮那邊等著呢,我已經交代柱子跟他們聯絡了,另外我找了我們家老爺子的幾個老部下了解了點情況,據他們說這錢大部分被王集鎮政府扣下買車了,發下來一小部分,大致十多萬的樣子,不過據昨天那個老頭說,老百姓卻沒拿到錢,估計問題就出在村委會那邊”

江風笑道:“董哥,有沒有興趣去會會那個土皇上?”

董其剛笑道:“既然你有興趣,我去準備一下,咱們就走,正好稱稱他幾斤幾兩,下午就得去王集鎮政府了,力爭明天有結果,咱們的時間不多了”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江風忙道:“董哥,你順道叫上關老五吧,把他撇下不好,畢竟他是韓家的代表”

董其剛轉身頗有深意的看了江風一眼,賤賤的笑道:“你放心,我懂我懂”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江風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也沒在意穿上大衣整理了一下著裝就聽見外邊汽車喇叭聲,直接就出來了,打開副駕駛的門就要上車,董啟剛瞥了江風一眼道:“你還是坐后面去吧,后面方便,嘿嘿”

江風老臉一紅,馬上就聽出董啟剛的深意了,這家伙是在暗示昨天自己和董瑜的小動作呢,可是這玩意兒又解釋不清楚,干脆不解釋了,就轉換話題道:“那啥,關老五還沒出來呢?這家伙睡過頭了?”

董啟剛被刺激到了,被江風的虛偽刺激到了,終于忍不住了道:“我說小江,你這也太假了吧,關老五一大早就去聯系第九采油廠經保科去了,別說你不知道?你剛才揣著明白裝糊涂說是讓我去叫關老五,還說關老五是韓家的代表,說白了你不就是想讓我把你那小情人叫上嗎?關老五不在,她也可以代表韓家啊,是不是這意思,哥們兒沒理解錯吧?”

江風哪想到他會理解到那個層面上去啊,自己一大早起來就給李濤打電話,后來又等費遠的電話,一直沒出屋,哪知道關老五走了啊,這下是黃泥巴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雖然解釋不清但該說的還得說啊,要不然人家會以為你默認了呢,董其剛好像看出江風的心思一般,擺擺手笑道:“你不用解釋了,你就說哥們兒理解的到不到位吧?”

這下整的江風沒話說了,無奈的點了點頭,“到位到位”

“我說嘛,剛才我都要走了,你還叫住我,讓我去找關老五,當時我就疑問了,關老五都走了,你還讓我去找,退一步說,就算關老五沒走,你也可以自己去找啊,為什么讓我去呢?后來我一想才明白,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找人家小丫頭,自己又不好意思,才讓讓我去找的吧,我說你把她帶來干什么呢?原來是辦事兒泡妞兩不誤,誒,你董哥也是三十來歲的人了,太明白你們這些小青年的心思了,哈哈哈”董其剛一頓自以為是的分析搞的江風無言以對。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高興”董瑜收拾完上車問道。

“沒聊什么,咱們走吧”江風趕緊岔開話。

“哼,不說就不說,我還不稀罕知道呢”董瑜小嘴一撇道。

越野車直接開到了村委會門口,幾人下車進去了,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出來道:“你們找誰?”

江風道:“你們劉書記呢?”

“在辦公室呢”老頭答道。

“帶我們去”江風也沒跟他廢話,直接就說了要求。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是誰呢?”老頭忠實地履行看門人的義務。

“別廢話,說了你也不知道,趕緊帶我們去”董其剛在一邊不耐煩的道。

老頭也有眼色,一聽就知道這幾個人來肯定沒好事兒,咱拿的是看門的錢,不能遭墊背的罪啊,馬上就不言語了,在前邊帶路,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口道:“這就是書記辦公室”

董其剛也沒二話,一腳就把門踹開了,進屋看了看屋里有倆人,一老一少,董其剛直接就道:“你們誰是劉麻子?”這一問就是走個過場,其實董其剛心里有數,上歲數的那個,臉上一片麻子坑,這家伙肯定就是劉麻子。

“的怎么說話呢?我爹的外號是你能叫的嗎?”年輕的馬上罵道。

江風隨后進來道:“你是誰?有你說話的份嗎?一邊呆著去”跟這些土皇上就不能講禮貌禮貌,你跟他講文明他就敢跟你耍流氓。

“我是劉茫,說誰呢?找揍是吧”小年輕臉紅脖子粗的罵道。

“來吧,流氓,讓姑奶奶檢驗一下你這個流氓是不是合格產品”董瑜捏著小拳頭道。

“小騷娘們兒,別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老子今天就收拾你”說罷劉茫就沖上來了。

董瑜一錯身,拿住劉茫的手指反手一掰手腕下壓,劉茫吃不主疼身子往下歪以減緩角度,董瑜接著一腳就把劉茫踹一邊去了,完事了干脆利落的拍拍手,回到了江風身邊。

江風三人也沒用劉麻子讓直接就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上,江風翹著二郎腿道:“劉麻子,征地款哪去了?別廢話,趕緊給我拿出來發給老百姓”

劉麻子沒想到這三個不速之客進來二話不說就打了自己兒子,現在又指名道姓的審問自己,這也太囂張了,太不把我劉書記放在眼里了,拿村長不當干部,簡直是欺人太甚,劉麻子“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罵道:“你們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江風沒理他,打開煙盒抽出一根遞給了董其剛,又自己點上一根抽了一口才慢悠悠的道:“你的意思是你就是王法?我還沒問你水面魚塘草甸子怎么賣的呢?別自找不痛快,把征地補償款拿出來我就放你一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麻子怒道:“你們到底是誰?敢來村委會鬧事兒,小心我讓民兵把你們抓起來送到派出所去”

江風一指躲在墻角的劉茫,看著劉麻子不屑的道“你是走不了了,你讓這個慫貨去找人來抓我吧,我看看你有多大的章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劉麻子一聽這話就笑了,被氣笑了,不屑的道:“小伙子,別裝過頭了,小心翻船啊”但是說這話的同時也給兒子丟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出去找人,劉茫灰溜溜的跑了。

江風當然看出來了,笑了笑卻沒阻止,悠閑地彈了彈煙灰道:“劉麻子,我再問你一句,錢哪去了,你不說也行,我就讓你和你兒子你女婿去看守所過年,你信不信?我知道你上邊有人,但是你要能在我手下找到活路,我就認栽,我給你一分鐘考慮時間,要生要死你自己看著辦”

董瑜在一邊看熱鬧不怕事兒大,調皮的豎著大拇指,江風一時玩心大起,伸手抓了抓董瑜的長發,董瑜伸出小掉了江風的大手,噘著小嘴兒氣惱的看著江風,搞的江風跟地主家的無良惡少調戲民女一樣,董其剛坐在一邊偷笑,心道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的打情罵俏,看來哥們兒還真猜對了,果然有奸情。

就在江風和董瑜肆意玩鬧的時候,劉麻子心里也在盤算著這伙人的來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的道理誰都懂,雖說村委會不是龍潭虎穴,但也不是誰都能來撒潑的地方,這伙人肯定有來頭,但是他現在會不知道鹽在哪咸醋在哪酸,一時半會兒不好決定,還有就是想拖延時間,拖到兒子領人回來。

江風拍拍手道:“時間差不多了,你考慮好沒有?”

劉麻子鐵青著臉不吱聲,眼睛時不時焦急的瞥著窗外,一看這架勢江風就明白了笑道:“你想等你兒子帶人回來是吧,正好我也等他呢,你兒子霸井,肆意盜搶國家原油,正好一鍋端嘍,在看守所里也好有個照應”

就在這時,劉茫領著一大幫子人拎著棒子鐵鍬沖進來了,一沖到屋子里劉茫就叫囂著道:“爹,我帶人來了,咱們搞死這兩個王八蛋操的,剩下那個小妞我親自收拾,爹,上次老王家的二丫我都讓給你了,現在這小妞挺有味道的,我挺稀罕的,你可不能再跟我搶了啊”

劉茫這混賬話一出,滿屋子人哄堂大笑,劉麻子更是氣得直瞪眼睛,作為當事人的董瑜去卻沒笑,小臉漲紅,直接側身飛起一腳照著劉茫的臉就蹬了過去,董瑜身高腿長這一腳正好踹在劉茫的臉上了,尖利的高跟鞋跟直接就把劉茫的腮幫子穿透了,在董瑜收腳的時候,劉茫哀號一聲滿臉是血的倒下了。

董瑜也麻了,雖說她整天叫囂著武力解決問題,但畢竟是小姑娘,就是嘴上說說,根本沒見過血,眼神慌亂的看著江風,江風站起身摟住董瑜,拍了拍董瑜的后背道:“別怕,這種王八蛋就該收拾”

劉麻子火了,自己兒子雖然混帳,但也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人這么收拾啊,現在自己手里有人自然就大手一揮喝道:“全給我拿下,腿打折,出了事兒我兜著”

話說來的都是劉麻子的宗族親屬,全是多多少少受過劉麻子好處的,一聽這話自然虎視眈眈的沖了上來。

江風從腰間掏出配槍“咣當”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喝一聲道:“我看誰敢?”說完又掏出警官證摔在配槍上了。

(手機訪問wap)手槍誰沒見過啊,不過那是在電視上,現在這個鐵疙瘩實實在在的擺在桌子上了,就從剛才手槍砸在桌子上的動靜就能聽出來這個東西絕對不是市面上那種裝了鉛塊的十塊錢一把的貨色,這些踢到鐵板上了,一幫子拿著鐵鍬棒子的偽民兵充分揚了游擊戰爭敵進我退的精髓,扔下棒子鐵鍬轉身撒丫子就跑,都到這時候了,誰還管宗不宗族啥的啊,保命要緊啊!

一眾人等作鳥獸散,屋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劉氏父子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呆,江風敲了敲桌子道:“劉麻子,我最后問你一遍錢哪去了?,你以什么名義扣下的?”

劉麻子到現在才搞明白這些人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地痞流氓,是持證耍流氓啊,雖說劉麻子很自信江風不敢開槍,但是看著臉上還在冒血的兒子,還是很心疼,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再給后臺二表叔打電話求援,想到這兒。(翰林全文字小說)劉麻子一咬牙道:“錢被鎮政府扣下了,是扣的計劃生育罰款,你去找他們要啊,跟我有什么關系?”

江風拄著辦公桌上身前傾緊緊盯著劉麻子道:“別打馬虎眼,鄉政府扣下那部分不用你操心,我只問你到村里的那幾十萬呢?趕緊給我拿出來,國家明令禁止拿土地補償款抵扣,你不清楚嗎?”

劉麻子一聽這話恨不得跳起來罵“哪有幾十萬,不過十三萬”

江風很不耐煩的道:“就這十幾萬也行,你趕緊拿出來,明白的告訴你,大過年的,你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兒我懶得折騰你,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聽說你上邊有人,你現在就給你后臺打電話,告訴你后臺,我叫江風,他叫董其剛,你就說我們倆在找你麻煩,看看你后臺怎么說,現在就打,我等著,快點,別等我改主意”

劉麻子一想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不打也不行了,一咬牙抄起桌上的電話就撥了一個號碼響了幾聲,電話接通了,劉麻子馬上換上了一副死爹哭嗎的表情道:“二叔,是我小四啊,二叔,你要給我做主啊,今天一大早就有兩個人沖進村委會一頓打砸,您孫子的臉都被捅穿了,有一個家伙還拿槍指著我腦袋讓我掏錢買平安,直至現在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您可要給我做主啊”劉麻子這家伙倒是實力派的,說的那是一個苦啊。

董其剛在一邊聽他歪曲事實就坐不住了,起身繞過辦公桌搶過電話就道:“我是市北區董其剛,你是哪位?報個萬兒吧”不愧是橫行新城的大紈绔,一舉一動盡顯剽悍氣息。

電話那頭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道:“董其剛?夜色人家董老板?”

董其剛淡淡的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我,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市局經偵支隊的江支隊,你是何人?”

電話那頭馬上態度就變了,笑道:“原來這是董老板和江支隊造訪啊,那啥,我是六井區法院的劉明,老劉啊,咱們見過面的,董老板不認識我啦?”董大少的知名度那是咣咣響,但凡黑白兩道場面上行走的都認識這位半紅不黑的“杰出青年企業家”,和董其剛比起來江風的知名度就差得遠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在政法口卻是名聲在外,而這個劉明正是六井區法院的副院長,自然是知道江風是何許人的。

董其剛想了又想,沒弄明白這個劉明是何許人,就裝作認識吧,笑道:“既然是朋友,那我就直說了,你侄子干的那些事兒想必你也清楚,什么?你不清楚?不,不用解釋,就算你不清楚也行,我現在沒心情聽這個,我們只想把征地補償款要出來,別的事兒懶得管,你讓你侄子放聰明點,別自找不痛快,這樣對大家都好……那行,我把電話給他”

董其剛轉身把話筒遞給了劉麻子道:“你叔讓你接電話”

劉麻子戰戰兢兢的接過電話道:“二叔,我聽著呢,是,是,我馬上就辦,您放心”后臺都話了,劉麻子終于不再負隅頑抗了,恭敬地把話筒遞給了董其剛,笑道:“董,董老板,我二叔想再跟您說兩句話”

董其剛坐在沙上,電話也沒接,只是擺擺手道:“算了,告訴你叔叔,就說是我說的,我不會搞借題揮那一套,讓他放心吧”

劉麻子終于掛斷了電話,哭喪著臉道:“二位老板,我一定按照您二位的指示,把錢給老百姓,只是現在我手里也沒錢啊,您能不能寬限幾天?”

董其剛翹著二郎腿,掃了劉麻子一眼道:“你這家伙不上道啊,要不然讓你二叔跟你說說?”

董瑜也在一邊道:“聽說你女婿家資百萬,不差這一點吧”

劉麻子一聽人家搬出二叔來了,就傻了,想到二叔在電話里說過的,這事兒要是真不明白就再也不管自己了,只能滿臉愁容的哀求著道:“幾位老板,這個公錢和私錢不一樣啊,不是我不想,我絕對不敢忽悠您二位啊”其實這錢絕對不是隨便給隨便花的,涉及到好多的賬目處理問題,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容易弄好。

江風敲了敲桌面道:“公錢私錢怎么來錢那都是你的問題,我管不著,給你一個小時準備,現在就用大喇叭廣播出去,讓老百姓過來取錢”

劉麻子長嘆一聲轉身去了,董瑜站起來踢了踢地上裝死的劉茫道:“別裝死了,趕緊滾,小心姑奶奶讓你成為華夏新社會的第一位太監”

劉茫一聽這話麻溜的捂著腮幫子跑出去了,江風在一邊笑道:“小魚今天真威風,好一個女豪杰”

“你敢笑說我,看我不收拾你”董瑜一聽這話馬上小臉羞紅,張牙舞爪的過來掐江風的脖子,江風也沒躲,還配合的伸出舌頭前后晃蕩腦袋。

董其剛一看自己有電燈泡的趨勢,就馬上站起來笑道:“那啥,你們慢慢玩兒,我出去監督一下劉麻子”

“全賴你,害得人家出丑,掐死你”董瑜嘟著小嘴,小手在男人的腰上掐著轉了個圈,還別說平日里一副悍妞樣子的女人,露出小女兒的嬌羞真是別樣的迷人。

“你說掐,我也不躲,都已經配合了你了,你還要怎樣?”江風哭喪著臉道。

沒多久村委會的大喇叭就響了,那個董其剛的聲音傳了出來道:“老少爺們娘們們,都注意了,油田占地補償款回來了,有占地補償款的人家,帶上票子來村委會領錢啦,早來早領,晚來沒有啦!我再說一遍”董大少怕劉麻子辦事兒不力,先造成既成事實。

按說這活該是劉麻子干的,但是現在劉麻子都急得火上房了,正和村會計村長四處借錢呢,劉麻子說得明白,當初那十幾萬不是我一個人輸的,推牌九坐莊大家可是都有份的,現在事了,上邊要追查咱們挪用款項的罪名,這錢要是拿不出來大家就得去看守所過年,大家看著辦吧。

這些村干部們都傻了,往常哪有人查劉書記啊,現在劉書記都服軟了,說明事情鬧大了啊,得了,找錢去吧,趕緊把窟窿堵上,有壓力才有動力,幾名村干部都揮主觀能動性搞錢去了,這大過年的,家里都預備了兩個送禮的錢,幾人按照官大官小分配了一下數額,劉麻子又去女婿家拿了點錢,好不容易湊齊了十三萬。

要說這地方可謂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個別的爺們娘們兒性生活基本還要靠手,大喇叭一喊,沒多久村委會就聚滿了手拿票子的老少爺們兒,一個個都笑呵呵的議論著,江風和董瑜站在窗口看著這副景象,小魚魚又開始善感多愁了“你說老百姓想拿回本來就屬于自己的東西怎么就這么難呢?”

這個問題看似很平常很簡單,但要是往大了分析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說白了一句話,政在宦成人亡政息,上邊千條線下邊一根針,最終都要落實到基層政權,但是基層政權山高皇帝遠,沒人管就容易滋生,土皇帝層出不窮,由于有了層層土皇帝的陽奉陰違,央部委的命令出不了京城的現象屢見不鮮,多少位黨國大佬氣的拍桌子。

江風嘆了口氣道:“誒,你這問題我還真回答不了,但是咱們能順手幫一把就幫一把,也算對得起身上穿的這身皮”

董瑜點了點小下巴,乖巧的道:“嗯,這次要不是你和董先生使勁兒,這些老百姓還拿不找錢”

江風擺擺手笑道:“千萬別這么說,群眾的智慧了不起啊,他們知道堵采油隊的車逼迫村委會表態放錢,一著好棋啊”

董瑜笑道:“好棋是好棋,但是村委會這點錢杯水車薪啊”

“沒事兒,先讓老百姓領點年貨錢,下午咱們去鎮政府找麻煩去”。

(手機訪問wap)董大少忠實的扮演著布道者的角色,通過大喇叭跟老百姓講述著事情的前因后果,主要強調了三點,第一,采油隊早已經把征地補償款給了區政府了,只不過在下過程大部分被王集鎮鎮政府以抵扣計劃生育罰款的名義扣下,然后拿這錢買車了,還剩下小部分被村委扣下了,所以老百姓拿不到錢跟采油隊沒關系,全是鎮村兩級在作怪,同時董大少也說了老鄉們不要擔心,國家明令禁止對征地補償款進行抵扣,鎮村兩級的做法是不合理的,采油隊的上級領導念在老百姓生活不容易,所以派我們來幫助大伙兒拿回屬于自己的錢,今天先把村里拖欠的那部分錢給大伙兒,剩下的那一部分我們正在積極協調運作,爭取明天給大伙兒一個答復,請父老相親耐心等待,年前必有交代。(翰林全文字小說)

第二,由于采油隊在此作業,給大家的生活帶來了諸多不便,也應該為老鄉們做點貢獻,所以大冷天的,誰家要是缺取暖的柴火,可以去采油隊那里弄點落地油做取暖的燒柴用,其實這一點大家都聽懂了,那就是默許大家整點落地油換倆錢花花。

最后強調一點,公然攔截采油隊車輛,是車匪路霸行為,對采油隊工人居住區進行的暴力打砸搶更是嚴重違法犯罪行為,是要判刑的,但采油隊領導念在大家實有冤屈的份上既往不咎了,如果再有類似事情生嚴懲不貸,等等。

董大少東拉西扯的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給采油隊臉上貼金,往鎮政府和村委會臉上抹黑,其實也不算是抹黑,頂多就是說了實話罷了,但現在這世道又有幾個愿意說實話,敢說實話的?今天也就是董大少和江風這種猛人組合吧,才能無所顧忌的叼著小煙兒公然的大放厥詞,換一個人的話,早就被關小黑屋了,一個誹謗政府的名義就可以讓一般人吃不了兜著走。

大喇叭的聲音夠大,全村都聽的非常清楚,劉麻子和一眾村干部早就聽的真真的了,但是就是不敢作,劉麻子心里那個窩火啊,爺們兒什么時候被這么騎在脖子上拉屎啊,簡直是欺人太深,但是人家的意圖就是堂而皇之的打臉,而且打完之后還要問你疼不疼?問完了不管你疼不疼,打完左臉還要你自動的把右臉遞過來接著打。

江風和董瑜正像聽評書一樣聽著董大少唾沫橫飛的罵著村委會呢,突然廣播停了,緊著董大少就進屋了,一臉正色的道:“小江,柱子來電話了,說是有一伙兒人在搶落地油呢”

江風站起來道:“這伙人肯定不是老百姓,老百姓都在這兒等著領錢呢,董哥你馬上聯系周劍,告訴他務必把這幫子流氓地痞攔下來,我這就通知費遠帶隊抓人,爭取一打盡,永絕后患”

董其剛點點頭道:“嗯,我已經通知周劍了,必要時就算傷人也要把他們連車帶人留下來”

江風笑道:“董哥不愧是行家里手,干這玩意兒就是在行”

董瑜在一邊撇撇嘴笑道:“你還好意思說他呢,你也夠可以的,你們倆真是干臟活的黃金搭檔,配合的夠默契,我真佩服我嫂子,怎么就挑了你們倆了呢”

董其剛笑道:“咱們都姓董,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年長你幾歲,就叫一聲老妹兒吧,你還別說不僅你嫂子有眼光,你也挺有眼光的啊,哈哈”說罷就在江風和董瑜身上一頓亂瞄。

江風頗為無奈的道:“董哥,這都什么時候了,您還有心思研究這個?”

董瑜白了董其剛一眼道:“就是,還自稱我哥呢,有你這樣糟踐自家妹子的哥哥嗎?”

這下江風不干了,反問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和著跟我在一塊兒就糟踐你了?”

董瑜小腳一跺,扭著小蠻腰甩下一句話就走了,“不跟你們這倆流氓說了,我去車里聽音樂了”。

董其剛和江風相視一笑,董其剛說道:“小丫頭片子走了,說點正事兒,這次來的可不是一般人啊,六井區的野外散井一直是馮老七把持著,當年馮老七和洪王八因為這事兒爭的你死我活,就連洪王八的弟弟都因為這場爭奪死在這兒了,現在咱們來插上一腳,這有踩過界的嫌疑,咱們要做好預防馮老七反撲的準備”

江風擺擺手道:“甭管他怎么個來路,咱們摟草打兔子全捎帶手了,再者說了,原本費遠那道大餐是給劉麻子預備的,可惜沒用上,但是費遠這份人情咱們到是欠下了,還不如就讓費遠對付馮老七去算了,也算是物有所值”

董其剛點點頭道:“費遠那頭老狐貍要是知道咱們讓他抓馮老七的人,他還不得跳腳罵娘啊”

江風訕笑著道:“這個老狐貍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咱們今天欠了他的人情,往后說不上哪天就得加倍還他,他既然想沾這個便宜,那就要出點血才行,天下本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咱們和他都一樣”

“一會兒我給關老五打個電話,就說咱們倆走不開,讓關老五回采油隊照應著,以關老五那個脾氣非跟馮老七死磕不可,咱們這次可以打著韓家的旗號跟馮老七過兩招,到時候馮老七不氣吐血才怪呢”董其剛的小算盤打個咣咣響,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之計。

江風也沒說什么,官場也好商場也罷,都是互相利用的事兒,再者說了,馮老七明知道按照潛規則想整落地油必須通過采油隊,現在卻明目張膽的唆使流氓強搶,這是壽星老吃砒霜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其實無論江風還是董其剛都選擇性的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馮老七也是道上有名的大哥,會這么沒規矩嗎?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得罪韓家?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但究其原因就在一個人身上,那個讓關棟打跑的那個白面書生隊長跟馮老七的手下有約定,白面書生收了人家的好處,同意他們拿走落地油,但是現在白面書生已經被解雇了,但是馮老七的手下卻不知道這事兒,一場由信息不對稱引的意外一觸即。

二人議定完畢就分頭去打電話去了,董其剛去忽悠關老五,江風去忽悠費遠,董其剛那邊好辦,關老五一聽這事兒馬上就往回趕,還說早就想領教一下新城道上大哥的斤兩,董其剛心里嘆道:“不用找馮老七領教了,哥們兒的手段你已經領教了”

江風這邊跟費遠說完以后費遠就沉默了,馮老七混跡新城這么些年,誰不知道他是靠著市長潘再臣的啊,別的不說,自家老大魏紅軍局長早就惦記打擊馮老七黑惡勢力集團了,但是現在馮老七依然逍遙法外,由此可見,馮老七不是吃地瓜長大的,誰想捏一下就捏一下,但是這事兒已經容不得反悔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了,所以雖然在心百轉千回,嘴上還是答應的十分痛快。

整完這些,劉麻子也回來了,董大少坐在劉麻子辦公室的大班椅上監督劉麻子錢,難為劉麻子了,一邊割肉一邊還要露出笑臉,大有歡迎來搞的架勢。

老百姓的要求一點不高,雖然今天只了一部分錢也夠大家高興一陣子的了,也有錢給老婆孩子添置兩件新衣裳了,有很多人聽了董其剛的廣播以后也都表示了,往后再也不會私自挖溝攔車了,董其剛也是社會人,見什么人說什么話的角色,跟一幫子老百姓聊得起勁兒,還有老百姓掏出兩塊錢一盒的新城牌香煙遞給董其剛,董大少也沒嫌棄煙不好,接過來就抽,更有八卦興起的大媽問董其剛的年齡和生辰八字,說是要給董大少介紹對象。

村委會這邊雖然平靜,但采油隊那邊,較量一觸即!

(手機訪問wap)江風坐在劉麻子的辦公室看著正在越野車上聽音樂的董瑜,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和這小丫頭整天拌嘴,但是看得出來這小丫頭還是非常信任自己的,但是自己卻把她支開,和董其剛合伙變相的擺了韓家一道,有點不仗義啊。(翰林全文字小說)

按說這也不算坑韓家,韓家和馮老七都在六井區玩石油生意,只不過韓家干的買賣大,是有正規手續的打井采油,馮老七玩的是野路子,靠的是官商勾結,霸占野外散井,上不得臺面,但是同在一個槽子里吃食,早早晚晚舌頭會碰到牙,自己這也就是幫他們加一下而已,只要做的嚴密,韓家也不會覺。

這次借韓家的手對付馮老七實屬迫不得已,自己已經和馮老七早就結下大仇了,自己差點讓馮老七的手下殺死,而馮老七最得力的幾個手下全死在自己手上,搞的馮老七顏面盡失,而且馮老七和王建又是合作伙伴,打擊了馮老七就是間接打擊王建,這一樁樁事情疊加到一塊兒,遲早有爆的一天,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了,況且這次這么好的機會,能借韓家的手整治馮老七,何樂而不為啊?

正想得出神呢,董其剛進屋了,低聲道:“周劍打來電話了,采油隊那邊也結束了,咱們以有心算無心,大獲全勝,馮老七的人傷了四個,連車帶人都扣下了,關老五果然沒控制住脾氣,一狠把馬寶捅了,這馬寶是馮老七派在六井區的頭號打手,這下韓家和馮老七算是磕上了,咱們現在可以回去收拾殘局了”

江風馬上站起來道:“告訴周劍,安排一個在現場的,嘴嚴實的兄弟替關老五頂罪,咱們要讓韓家欠咱們一個大人情”

董其剛點點頭道:“做戲做全套,一會兒費遠過來以后,先讓他把關老五抓進去,反手咱們再撈關老五出來,這樣的話,這份人情就坐實了,還有就是安排人替關老五頂罪倒是行,但是現場好幾十號人都看見是關老五捅的馬寶,這不太好辦啊?”

江風點上一根煙,深吸一口透過濃煙看了董其剛一眼道:“說句難聽的話,董哥你也別生氣,現在出事兒雙方一邊是你的兄弟,一邊是馮老七的兄弟,你們都是半拉黑的底子,警方不會按照普通的處理辦法處理的,這次的事兒多半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況且咱們這邊是有正規手續的采油隊,馮老七那邊卻是上不得臺面的官商勾結,咱們占優勢,馮老七理虧,在ga口,馮老七整不過咱們,這點馮老七心里清楚,況且當時的情況馮老七沒看見,費遠沒看見,只要咱們的條件到位,費遠就算親眼看見了他也會向著咱們說話”

董其剛笑道:“這倒是,這樣吧,我一會兒就查查費遠需要點啥,不打無準備之仗”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這邊一說條件到位,那邊董其剛就反應過來要對癥下藥了。

江風點點頭道:“一會兒費遠的人就會過來,咱們在村口等他”

“錢也完了,咱們什么時候走啊?”董瑜在門外搖搖擺擺的進來了。

一看董瑜進來了,董其剛馬上轉換個話題,伸手指了指江風,對著董瑜笑道:“我正和這小子爭辯呢,這個守財奴想娶妹子你這樣的美女,還不想掏彩禮錢,這我能容他嗎?你說是吧,妹子,哈哈哈”

“你們能不能別這樣啊,總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咱們不是還要去鄉政府替老百姓要錢嗎?”董瑜大眼睛清澈見底,小臉紅撲撲的,分外可愛。

江風心虛,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去看董瑜那清澈明亮不含一絲雜質的眼神,這樣的眼神會刺破自己心底的骯臟,自己拿著韓家的好處,還要借韓家的手報自己的仇,多少有些不仗義,都對不住人家小姑娘的信任,但是為了不像前世那樣活的窩囊,那樣卑微,也為了能給更多像自己一樣卑微的人說兩句話,就只能往上爬,盡一切力量往上爬,掌握更大的話語權才是一切的關鍵,就像這次替老百姓要錢,假如自己是一個一不名的小人物,這幫子土皇帝才不會給面子呢,別說替老百姓要錢了,就是自己的地被占了,照樣要不回來錢。

想到了這些,江風情緒稍好一些,和董其剛對視了一眼,看見后者點了點頭,就嘆了口氣道:“鎮政府那邊必須去,這次必須幫老百姓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現在去不了了,采油隊那邊出了點事兒,咱們要回去一趟”

董瑜一聽出事兒了,就關切的道:“什么事兒,嚴重嗎?”

董其剛嘆了口氣裝作無奈的樣子道:“有地痞流氓強搶落地油,咱們這邊我和小江怕劉麻子耍詐也不敢離開,我就打電話讓老五兄弟回去照看一下,沒想到對方態度太過惡劣,兩伙人直接干上了,老五兄弟打紅了眼,誒,老五兄弟這脾氣啊,怎么說呢?”董其剛故意調董瑜胃口,說到最關鍵處不說了。

董瑜急道:“我五哥怎么樣了?他是不是受傷了?你快說啊”

董其剛道:“老五兄弟沒事,只不過老五兄弟氣急之下把人捅了,對方還挺有勢力的,這老五兄弟啊,你說手下那么多兄弟,讓誰去不行?何必自己親自干呢?大庭廣眾之下,上百人都看見了,這事兒不好辦了,不過你別擔心,在咱們的地盤上不會讓老五兄弟有事兒,我和小江會想辦法幫保五兄弟周全”

董瑜一聽關老五自己沒事兒,心下稍安,但接著就聽說關老五傷人了,火兒又上來了,急道:“那還等什么啊,快走吧”說罷就往外托江風。

江風拽住董瑜的胳膊道:“小魚,你別擔心,咱們現在走不了,要在這兒等六井區ga局的人過來,咱們要提前疏通啊”

董其剛也道:“我和小江正在找關系呢,妹子你別急,我這就去打電話”說罷轉身就出去了。

董瑜一想也對,就別別扭扭的回來了,在辦公室也坐不住,焦躁的來回走動,要說像韓家這樣的家庭,打打殺殺的見得太多了,沒必要這般緊張,但是董瑜完全陷入了關心則亂的圈子里了,關老五自小在長大,而董瑜也經常去外公家玩兒,倆人歲數差距小,共同語言也多,在整個第三代里邊關系自然要比其他兄妹近得多,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也差不多,所以關心則亂。

“小魚,別晃了,你放心沒多大事兒”江風出言安慰董瑜道。

董瑜轉身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江風的手,指甲摳的江風生疼,俏臉上充滿焦急的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握救五哥啊”

江風重重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道:“你放心,基本上萬無一失”

董瑜焦急之色不減,嘟著紅彤彤的小嘴道:“別基本上啊,我要的是百分百的把握”

江風頭一回看見這個大美妞這么著急一個人,有心逗逗她,就擺出一副地主家惡少威脅民女的樣子,戲謔的道:“我要是把他救出來你怎么謝我啊”

“你還敢跟我談條件?我打”說到一半兒董瑜說不下去了,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有氣無力的道:“我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好吧?”

江風疑惑的道:“誰啊?”

“現在不告訴你,等你救出五哥再說,反正對你有好處就是了”董瑜歪著小腦袋道。

說到關鍵之處,董其剛又進來了,笑道:“小江,我打聽到一個消息,費遠的兒子在市財政局經貿科上班,最近經貿科人事調整,費遠正在替他兒子找關系,想提個副科長,可是費遠本身就是個副處級干部,在市財政局那邊影響有限,辦了有一陣子了,沒辦成,財政局陳家富局長我熟悉,回頭我就辦這事兒,只要把這事兒辦成了,費遠這塊兒肯定任咱們擺布”

江風笑道:“董哥路子夠野的啊,這你都能打聽得到”

董其剛搖搖頭道:“我那夜色人家三教九流的人都去吃飯,消息自然就廣,一年就為這些人免單我就要損失上百萬啊,要是連點消息都換不來,我可是虧大了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江風的電話又響了,拿起來一看是費遠的電話,江風接起來道:“費局,到哪了?……那好,我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江風笑道:“走吧,費遠的人馬到村口了,咱們過去會合”

幾人開著越野車到了村口,果然看見了一溜警車,事情涉及到關老五,最主要的是先抓后放的事情,董瑜在的話有些話不方便說,董其剛和江風互相看了一眼就下車鉆進費遠的局長座駕里跟費遠談條件去了,董瑜自己開著越野車在后面跟著。

江風和董其剛二人的計劃可以說是非常保險,可操作性極高,但是二人都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韓老五雖然莽撞,但此次韓家不止一位代表,還有一個半官方的董瑜,小姑娘看似瘋瘋癲癲一天沒個正行,但是并不傻,反而是個粗有細心里有數的姑娘,要不然那天也不會出言教訓韓老五,更何況還有薛曼馨在背后支招,再傻也傻不到哪去。

剛才是關心則亂,現在董瑜冷靜下來越想越不對,好幾個問題縈繞在心頭,第一,村委會離采油隊并不遠,不過五六里路,十分鐘車程,但為什么得知有地痞流氓搶油以后這倆人都不回去,反而是告訴離著比較遠的五哥回去呢?難道真是走不開?扯淡,那個劉麻子都已經嚇破膽了,還能跳出什么幺蛾子?第二,為什么自己回到屋里二人就分開,在自己故意以去車里聽音樂為名走開以后,二人又嘀咕了好一陣子?這分明是有事兒瞞著自己,第三,為什么倆人都上了那個局長的車,把那個局長請到這車上來不行嗎?很顯然這是有事兒怕自己聽見,什么事兒怕自己聽見?一定是是關于五哥的事兒,是關于韓家的事兒。

一段經典的手機鈴聲響起,把董瑜的思緒拉了回來,董瑜掃了一眼號碼就接起電話道:“嫂子啊,嗯,五哥的事兒我聽說了,你說江風和董其剛嗎?他們倆沒有什么異常啊,正在找公安局的關系平事兒呢,他親口跟我保證的萬無一失,那行,我會注意的”

茫然的掛了電話,董瑜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在一瞬間改變了主意,沒有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反而是替那個整天捉弄自己的壞家伙打掩護,甚至連嫂子都欺騙了。

“臭流氓,你可別讓我失望啊,這事兒到最后有一個好結果的話,我就原諒你的欺騙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真的”董瑜茫然的看了遠方,喃喃的道。

(手機訪問wap)第九十四章穿幫

費遠能從當年的一個村民兵連長走到今天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的位置上,宦海浮沉半生,各色人等見得多了,但是今天還是開了眼界了,這兩個年輕人可是夠生猛的,搞完被告還要琢磨原告,左右通吃,小小年紀如此腹黑實不常見。(翰林全文字小說)

這么多年ga干下來比他們更狠的不是沒見過,當年好多好勇斗狠撈偏門的大哥都要比他們狠,但是那些大哥們不講形勢不講政治,最后全都倒在了專政的槍口下了,到今天骨頭渣子都爛凈了,但今天的這兩個年輕人卻比他們長進多了,只因為這倆家伙有個玩法兒,不蠻干,一個面上是杰出青年企業家,慈善家,背地里卻是道上最生猛最年輕的大哥,一個是多次立功獲獎的Jc,卻又不死板懂變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兩個人都有大靠山,辦事兒講章法,講利益交換,與那些頤指氣使拿人當奴才的紈绔又有大不同,這倆貨湊一塊兒去了,無論是誰跟這種人做對就沒好。

在接到江風的電話以后費遠就想好了,這次腳后跟一定要站穩了,不能腳踩兩只船,否則肯定會淹死,但原本是說抓兩個蛀蟲,可沒想到最后要抓馮老七的人,可是馮老七是那么好惹的嗎?但是這倆年輕人上頭有人,人家要是搬動那座大山壓過來的話,自己辦也得辦不辦也得辦,別無選擇,費遠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郁悶無比。

但當這倆年輕人一開口說了一件事兒以后,費遠心里就什么不滿都沒有了,自己給兒子運作很長時間經貿科副科長的位子了,一直沒個準信兒,按說一個副科級的職位應該不是很難,但是誰讓兒子非要賴在市財政局呢,財政局可是市政府下邊油水兒一等一的實權行局,而且局長陳家富為人強勢,一般人的面子根本不買,這樣一來就難了,但今天倆年輕人一開口就敢保證拿下這一位置,這可把費遠樂壞了,要知道官場是個流水的衙門,誰也不能一輩子賴著不走,別看現在門庭若市,談笑有權貴,往來無白丁,任何人都有退休的那一天,一旦退休了肯定門可羅雀,到那時靠誰都不行,只能靠自己兒子,所以江風和董其剛這一步棋直接走到了費遠的心坎上,接下來自然一切好辦。

“董少,說實話,馮老七也不是善茬,把他的人全關了,但您的人卻不動,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費遠雖然同意辦差,但這頭老狐貍還是想選擇收益最大風險最小的方式。

董其剛搖搖頭道:“費局此言差矣,這里沒有我的人,這里一方是地痞流氓,另一方是采油隊的治保大隊,您說是不是?”

費遠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道:“是,是,就是這樣,治保大隊為保護采油隊合法財產不受侵犯,迫不得已與盜搶原油的犯罪團伙生搏斗,這個定性就交給我老費了,您二位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江風看費遠這么上道,掏出煙來,給費遠點上了一根,又給董其剛和自己都點上了,三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

十分鐘沒到,車隊就開到了采油隊,江風和董其剛都沒有下車,費遠整了整警裝,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下車,從腰間拽出手槍,大喝道:“聽我的命令,全給老子拿下”

一眾手下四散開來,瞬間就把這伙人圍上了,其實那幫人早就被制服了,哪還用圍捕啊,面對這種有利的條件要是再抓不住犯人那可真是笑話了,幸好這支隊伍還沒爛到那個份上,可算把人抓住了。

費遠用皮鞋搓了搓地上的血跡,看著周劍道:“你們是采油隊的治保大隊吧,雖然你們出于自衛,但也要跟我們回局里協助調查”

周劍也不傻,一聽ga局長都這么說了,就知道肯定是老板大老板在后邊疏通了,給自己安上了治保大隊的名頭,當即就接口道:“感謝警官同志對我們工作的,我們正是治保大隊的,我是隊長,這伙犯罪分子窮兇極惡………希望警官務必嚴懲”

費遠心里一陣惡寒,心說:“麻痹的都知道是做戲了,別這么認真好不好?”但是誰讓周劍比一般的演員還敬業呢?費遠只能陪他玩一會兒,大手一揮道:“把犯罪分子全都押上車,周大隊長,你也得跟我回去調查,請吧”

“你們都瞎了眼了么?他們是狗屁的治保大隊啊,那個周劍是新城有名的混子,是董其剛的頭號走狗,你們為啥只抓我們不抓他們?我們小馬哥都被捅進醫院了,你們咋不抓呢?”一個被按倒在地的小混子一邊掙扎一邊叫囂道。

這可真是想睡覺就來枕頭,原本費遠還打算到了局里通過審訊再把關老五牽扯進來呢,現在一有這個話頭那豈不是更好了?當即就道:“你們小馬哥進醫院了?你港島電影看多了吧?哪來的什么小馬哥?”

小混子往關老五那邊瞪著眼,咬牙切齒的道:“我說的是馬寶,小馬哥,你別說你不認識,就是那邊穿黑衣服的捅了我們小馬哥”

費遠轉身瞄了一眼關棟,大手一揮道:“既然見血傷人了,那就講不起了,帶走”

局長一話馬上就有兩個警員上前拉扯關老五,關老五那是松江道上有名的混子,要是不狂的話,能明知道警察來了還不躲嗎?什么樣的陣勢沒見過啊,當即一皺眉瞪了那倆Jc一眼道:“老子自己會走”說罷彈彈衣服上的灰,昂闊步的向警車走去。

“警官這是怎么回事兒啊,不是說了正當防衛嗎?我們占理,怎么還抓人呢?要抓抓我啊”周建在一邊急道。董其剛還沒來得及和周劍同通氣,再者說了有些機密的事情也不能什么都說,所以周劍不知道具體是怎么回事兒,他只知道這位關先生是自家老板的客人,那是大有來頭的人。

“無論占不占理,傷人的事情總要調查,有什么話到局里說去”費遠扔下一句話,轉身大步流星的向自己的專車走去。

關老五不著急也不怕事兒,可有一個人著急了,董瑜坐在越野車上看見江風和董其剛在警車里沒下車,還以為二人有什么事兒不方便下車露面呢,她也就沒下車,但是現在眼看五哥都要被抓走了,再不下去什么都完了。

“混蛋,你出來,你當初怎么答應我的?不是萬無一失嗎?”董瑜一下車就走到警車旁邊砸著警車玻璃,一邊砸一邊歇斯底里的喊著,漂亮臉蛋哭的淚人一樣。

江風哪想到會有這么一出啊,馬上打開車門伸手把董瑜的小身板拽進車里來了,按住董瑜張牙舞爪的小手,急道:“小魚,你聽我說,現在傷人了,不走個過場交代不下去,你放心,我拿人格保證萬無一失,請你相信我啊”

“你混蛋,你騙我,你有個屁的人格”董瑜罵完小腦袋一偏,一口小虎牙緊緊咬在江風的手腕上了,美麗的大眼睛閃著憤恨的目光,一邊盯著江風一邊咬著。

江風咬著牙忍受著,等董瑜咬夠了,一松口,兩排整齊的牙印兒印在了手腕上,江風自嘲式的笑道:“正好沒有手表呢,現在你就送來一塊兒,小魚,你消消氣兒,你不相信我人品,那我拿黨性和原則擔保,你放心,全都打點好了,萬無一失”

董瑜沒理江風,看了看手表,抬頭冷冷地掃了董其剛一眼道:“董其剛先生,請你下車,我和他有話說”

董其剛一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但看在江風的面子上沒有作,轉身下車了,車里就剩下董瑜和江風了。

董瑜回手就把車門關上了,美眸瞪著江風道:“你別把我當傻子,你和董其剛干的那些事兒我雖然不清楚,但也猜到一些,你們不就是想買好我表哥嗎?我告訴你,我滿意的話,比表哥滿意要重要得多,我拿你當朋友,并沒有跟我嫂子打小報告,現在是十一點鐘,我希望一個小時之內能看見五哥從警局出來,否則我就再也不認識你”

江風有些心虛了,心道,小看這丫頭了,事情穿幫了,還是主動交代吧,就誠懇的道:“魚魚,你放心,這事兒早就辦妥了,跟你說句實話,這伙兒人是馮老七的手下,我們獨自應付不了,才想讓你表哥的勢力介入,僅此而已”江風輕描淡寫的說了實話。

董瑜偏過臉去,擦了擦美眸里的眼淚,哽咽的道:“壞蛋,求你別再騙我了,我就看在你上午為民伸張正義的份兒上原諒你一次,只要你救出五哥,我有禮物送給你,這事兒別讓董其剛知道”

(手機訪問wap)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董瑜哄好,至于董瑜交代的不讓董其剛知道的事兒,江風自然照辦,至于關老五這一塊兒直接安排一個人替他頂罪,馮老七一方承不承認也沒關系,只要費遠能頂住壓力一切好辦,費遠這塊兒也是下了雙保險的,既有大人物壓著,又答應幫他兒子拿下副科長的位子,只要費遠不是傻x就知道應該怎么辦。(翰林書院提供多種電子書下載)

到了警局錄完口供,走了個過場就把關老五帶出來了,董其剛虛情假意的責備關老五太過沖動了,江風原本也想說兩句,但是把戲都讓董瑜拆穿了,再說什么就太假了。

費遠拍著胸脯保證萬無一失,江風對他的態度也挺滿意,但是下了這么大本錢,當然不會就辦這么點事兒就放過他,反正人情這玩意兒一次一用,下次再用的話,還得下本錢,還不如趁這次用個夠了。

江風笑道:“費局,我們一會兒要去王集鎮鎮政府辦點事兒,你給他們鎮委書記打聲招呼,省的大過年的我們找不找人”

費遠也知道拿人家的手短,但是這事兒還真不好辦,有些無奈的道:“江少,董少,我打招呼倒是可以,但王集鎮鎮委書記王家偉這人有些背景,在干這個鎮委書記之前在我們區委辦給我們區委書記當過兩年的秘書,我給你們牽線搭橋倒是可以,但是我對王家偉的影響力不大”。

其實費遠沒有說實話,他身為區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ga局長,即在常委會上有投票權,又掌握著全區的暴力機關,無論是哪個鎮委書記都要給三分薄面,但是費遠心里清楚,這倆人找上王家偉肯定沒有好事兒,他們干啥自己管不著,但別牽扯到自己才好,所以才說影響力不大。

董其剛心里也清楚,任你說出天花來,這老東西也不會給你使勁兒,也就不跟他糾纏了,笑道:“費局說笑了,你就給他打個招呼別讓我們撲空就行了”

這下費遠放心了,轉身出去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回來了,笑道:“還不錯,王家偉在家,他家就在鎮政府里邊,你們到哪兒就能找到,我已經跟他說了,有兩位朋友找他有點事兒,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照顧一二,好不好使我就不知道了,我老費也就這么點能耐,二位別笑話我就行”

江風笑道:“費局這是說的哪里話啊,這次還要感謝費局的鼎力,還希望費局能把這個案子盡早定案,辦成鐵案,有什么困難咱們及時溝通,至于令公子的事情,還請費局耐心等待,年后一定有消息,到時候費局要請客啊,哈哈”

費遠哼哈的答應了,他心里清楚人家是把這兩個事兒捆綁著提出來的,那意思就是你這邊要是不頂住壓力,那邊你兒子的差事兒就沒了,這就是個利益交換,自己也五十來歲了,還是副處級,眼看著沒幾年干頭了,再不把兒子提起來,往后退休了就難了,所以這個機會一定要抓住了啊!

忙完這一切,江風和董其剛當然還有董瑜,這個討債三人組又踏上了征程,目標鎮政府,這次的任務和在村委會討債大有不同,在村委會可以上演全武行,但鎮政府是國家的一級機關,不能向村委會那樣可以隨便的打人拍槍,所以這次要講點策略和方法。

一路上董瑜小臉緊繃,看著窗外呆,江風自知理虧,伸出手輕輕碰了她一下,看看找個機會緩和一下,但是每次都會被董瑜的白眼瞪回來,次數多了江風也不想自討沒趣。

越野車開到鎮政府,整個鎮政府大院遠沒有了往日的喧囂,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剩下那兩顆葉子都掉光的老樹在迎風挺立。

后天就過年,雖然法定大年初一那天才正式放假,但下邊的政府哪有那么聽話的,適逢過年,送禮也有借口了,這正是跑關系的最佳時機,頭頭腦腦的都開始找路子了,誰還坐班啊,至于王家偉為什么在家,那是因為有很多人來給他送禮,全鎮十幾個自然村,鎮政府上百號人,全都要有孝敬,只要一天不在家那損失就以萬計,誰能損失得起啊!

幾人下車進了鎮政府的辦公樓,沒走幾步,身后一個老頭道:“噯,你們是干什么的?”

江風笑道:“我們要找王書記的辦公室,麻煩您給指一下”

老頭看了看幾人手上也沒提東西,又是開車來的,心道:“看來這幾個人不是送東西,而是大手筆的送錢啊,千萬不能耽誤王書記收錢啊”,老頭想到這兒馬上笑道:“王書記沒在辦公室,在家呢,我領你們過去”

“那謝謝了”江風沒想到這老頭倒是挺熱情的,沒有一般單位看門兒的那樣狗仗人勢,一時間對王集鎮鎮政府的印象稍稍改觀,他要是知道老頭心里的想法,早氣吐血了。

跟著老頭穿過鎮政府大院后邊的一個月亮門,再往里走了一段,就是一排三通的平房,老頭指著一處大門道:“這就是王書記家,你們進去吧”

話說王家偉在六井區城區有好幾處房產,老婆和女兒平常都住在那邊,這個平房只是作為王家偉在王集鎮的臨時住處,平常的時候來不及回家就住這兒,但是最近一個月一直住在這兒,倒不是說最近工作忙,而是年關將近,送禮的人太多,而區里那個家一般的干部找不著,再者那邊人多眼雜,收著也不方便,王家偉只好住在這兒專程接待送禮的。

江風幾人走進小院,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沒人開門,又敲了一遍,一個徐娘半老衣衫不整的的年女人來開門,女人滿臉通紅,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一臉沒好氣的道:“敲什么敲?等一會兒不行嗎?你們找誰?”

江風也沒跟這女人一般見識,笑道:“我們找王家偉書記,有預約的”

這女人的火氣不是一般的大,心道:“你們三個王八犢子,老娘這個保姆干的容易嗎?不僅要干家務,還要陪男主人睡覺,要是爽了還好,沒用的老東西讓你們一嚇馬上就軟了,搞得老娘上不上下不下的,難受死了,誒,還有那個老東西也是王八蛋,老娘又不是賣身給你了,憑啥不讓我男人碰我啊”

原本王書記今天來了性致,二人正試驗一種全新的姿勢,正翻云覆雨的爽著呢,就聽見外邊敲門,這一敲門不要緊,把原來就不怎么堅挺靠吃藥頂著的王書記嚇得一泄如注。

“小梅,把客人迎進來,我一會兒就出來”屋里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傳了出來,王書記剛才被嚇得不輕,現在正靠著躺在床上手忙腳亂的一邊穿衣服一邊恢復呢。

這個叫小梅的女人一看幾人風塵仆仆的樣子,手里又沒提禮物,心下就不滿意了,皺著鼻子,一臉厭惡的表情,愛理不理的踢了踢腳下的拖鞋道:“換鞋,外邊多臟不知道嗎?一個個的鄉下人,沒規矩”

這話說的討債三人組都非常不滿意,互相看了看唯有苦笑,這兩天一直在王家村那邊呆著,鄉下風沙大,又沒有時間洗澡,搞的幾人都灰頭土臉的,身上的確是不太干凈,但這女人這么說話也太過分了。董瑜哪受過這份氣啊,當即就火了:“我們怎么就沒規矩了?你說明白了,難道鎮委書記的門就這么難進?還是不是人民公仆了?”

這個女人一臉嘲諷的看著董瑜道:“說你沒規矩你還不信,小丫頭片子,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想進屋就快點換鞋,不進就快走,臟死了,一幫土包子”

“你,太過分了”董瑜這種城里來的女孩打嘴仗哪是鄉間大媽的對手啊,這要是換成專治悍婦的商婷露在這兒,別說一個悍婦啊,就是一票悍婦在這也沒關系,那肯定戰無不勝,但是董瑜不行,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氣的小臉通紅說不出來話。

“王書記,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吧,我今天才知道原來費遠這個政法委書記混的不咋地啊,干脆沒人買他的面子啊”董其剛一臉不悅的高聲道。董大少長這么大還沒受過這份窩囊氣呢,今天在這個破地方讓一個悍婦當面數落了,面子掛不住。

“原來是費書記的朋友啊,對不住,對不住啊,小梅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客人迎進來,上茶啊”一個短粗矮胖的年男子走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來人正是王家偉,剛才在臥室里好不容易穿好衣服,從臥室出來了,一看門口的情形就有些不高興的訓斥著小梅。

“王八蛋,老yin棍,剛才搞老娘的時候咋不是這個態度呢?”小梅在心里暗罵,但是面上還是冷著臉一言不,轉身去泡茶去了。

討債三人組被這女人說的有些不高興,也就故意的沒換鞋踩著皮鞋頭子就進來了,前邊一走后邊就一排大黑腳印子,這一串腳印子夠那個老保姆小梅忙活一陣子了。

“幾位坐吧,費局跟我說了,幾位要來我們王集鎮辦事兒,看看我能幫上什么忙?”王家偉說完這話,一屁股坐在了沙上,肥胖的身子馬上把沙壓的塌陷下去好一大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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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遠的確是給王家偉打招呼了,但費遠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幾人是他的朋友,推脫不過,打個招呼,也沒透露幾人的背景,所以王家偉也不是很在意,再者以王家偉的背景,只要老領導還在,升官財指日可待,說實話,也不是非常在乎費遠,還有就是剛才的好事兒被打斷了,多少有些窩火,所以態度才不咸不淡的。

保姆小梅端著茶盤過來了,盤上放著三杯水,一杯給了王家偉,另外兩杯給了江風和董其剛,偏偏沒有董瑜的份兒,董瑜明知道她是故意的,是在報復剛才自己罵了她,但是卻說不出來,只能在心理安慰著,“本小姐還不稀罕你那杯水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喝又不會渴死”

不過董瑜一上午又哭又鬧的,還真有點渴了,下意識的蠕動了一下嗓子,江風看著好笑,不動聲色的把自己那杯水推到了董瑜面前,小丫頭端起來喝了一口,白了江風一眼。

董其剛掏出煙來遞給了王家偉一顆,又給江風和自己都叼上一顆,笑道:“王書記,大過年的還來打擾你,實在冒昧,還請勿怪”

王家偉伸手接過煙,叼在嘴上,他還以為董其剛會給他點上呢,沒想到董其剛給自己和江風點上了就把火機扔在桌上了,壓根沒有給王家偉點上的意思,董其剛倒不是故意給王家偉難堪,只是下意識的認為王家偉還沒這個資格,就忽略了這事兒。

王家偉面露不慍,煙也不抽了,從嘴上拿下來扔在茶幾上了,隨意的道:“不知道幾位來我們王集鎮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江風笑道:“王書記說笑了,我們不做生意,我們是來求王書記高抬貴手的”

王家偉靠在沙上,漫不經心的道:“這話是什么意思?幾位是開玩笑吧”王家偉心道就沖你們幾個這態度,這次我要能讓你們成事兒就怪了。

江風笑容不改,慢條斯理的道:“王書記,我們是代表王家村的采油隊和王家村鄉親父老來的,不知什么原因,采油隊的征地補償款并沒有到老百姓手里,而最近老百姓鬧得厲害,已經危及到了采油隊的日常工作了,所以還請王書記幫忙協調一下,既讓老百姓得到自己的征地補償款,同時也能讓采油隊的的生產生活恢復正常,王書記您看呢?”江風沒有直說鎮政府扣錢,只是委婉的提了一下。

“這個東西呀,刁民貪得無厭,怎么協調都是那樣子,喂不飽的,幾位就別操心了”王家偉手扶著后腰不哼不哈的答應著。

董瑜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馬上就從沙上站起來,指著王家偉的鼻子罵道:“你身為一方父母官,怎么能如此侮辱治下百姓?你還是不是人民公仆了?”

王家偉臉色一變,一拍桌子道:“哪來的瘋婆娘,胡鬧臺”。被一個女人罵面子上掛不住,怒火叢生,剛才好事兒被打斷,差點閃著腰,后來點煙又被侮辱,現在隨便一個瘋婆娘就能指著老子鼻子罵,你們以為這是菜市場嗎?任你們叫喚?

江風站起來拉了拉董瑜,把小姑娘按在沙上坐下了,轉頭笑道:“王書記消消氣,氣大傷肝,我妹子心直口快,你聽得刺耳的話,還望你見諒,老百姓也沒提啥過分的要求,只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又有什么過分的地方?”

江風也看明白了,想好說好商量就辦成事兒恐怕是困難了,既然撕破臉了,那還有什么顧忌的?光膀子上吧。

王家偉一晃肥大的腦袋怒道:“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資格讓我解釋?告訴你,別以為有費書記的面子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國家機關,不是你家炕頭,輪不到你們幾個黃口孺子大呼小叫”

董其剛翹著二郎腿,叼著煙卷,不屑的道:“你也不要以為以為你是鎮委書記就可以瞞天過海,我告訴你,一個小科級干部,老子還沒放眼里,你有靠山又怎么樣?不服的話拉出來溜溜”

“哈哈哈,癩蛤蟆打哈氣,好大的口氣”王家偉笑得肆無忌憚。

江風直視王家偉道:“王書記,王家村的村支書劉麻子都說了,錢讓鎮政府扣下了,這事兒你怎么解釋?”江風這是往劉麻子腦袋上扣屎盆子,反正那劉麻子也不是什么好餅,不整他整誰啊?

“我不解釋,錢就是讓我扣下了,你們愿意哪告哪告去,小梅送客”王家偉做在沙上一動不動的號施令。

“一群土包子,別在這兒賴著了,快走啊,你們不過年,別人還過年呢”小梅叉著腰倚在門口陰陽怪氣的道。

董瑜轉身來到小梅面前,指著小梅的鼻子一字一頓的道:“過年?我讓你過周年,你信不信?”董瑜一看江風他們都翻臉了,就在無所顧忌了,就想收拾一下這個口出狂言的小保姆。

“小婊子,敢跟老娘較勁,老娘今天就撕了你這張舔男人褲襠的臭嘴”小梅張牙舞爪的就撲了過來,完全按照潑婦打架的三板斧,先抓頭再抓臉最后揪兩點的固定模式。

董瑜就等這個時候呢,擺頭讓過小梅的手,反手握住小梅的手腕兒,扭腰送胯一個背挎就把小梅摔在了地板上,摔完拍拍手一臉勝利的微笑看著小梅,小梅撒潑這么些年終于遇上了行家里手,現了原形。

“誒呦,你個小婊子,敢摔老娘,看我不,誒呦,老王,你個沒良心的,你還不來幫我收拾這個小婊子”小梅躺在地上雖然嘴硬,卻囂張不起來了,只能求jin夫幫忙,一著急連王書記都不叫了,直接就叫老王了。

董其剛這種人精一聽就明白他倆是什么關系了,說風涼話誰不會啊,就笑道:“誒呦,王書記您的口味可是挺重的啊,這樣的貨色您都能看上?佩服佩服啊”

江風坐在沙上沒動,笑著叫好道:“小魚,好樣的,哥你”董其剛看江風沒動,他也沒動,江風沒動是有理由的,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爭嘛,男人摻和不合適,當然了,最主要的是他知道董瑜會兩下子,不會吃虧,才沒動的。

“你們想干什么?在我家里公然行兇,還有沒有王法了,我這就給派出所打電話,把你們這幫子暴徒全送進去監獄里去的”王家偉挺著沉重的身軀就要站起來。

江風驀然躍起,雙手按住王家偉的肩膀就把王家偉按在沙上了,盯著王家偉肥胖的大腦袋道:“王書記,小心風大閃著舌頭,昨天在這個屋子里你收了十一個人總計十九萬八千塊錢的禮,有這事兒吧?鎮土地所的那個女所長跟你是什么關系?花朵幼兒園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兒?您五房姨太太,就您這身子骨,能受了嗎?六井區那位官太太是怎么會兒事兒?再多的事兒還用我接著說嗎?真要撕破臉了不用我折騰你,這要那位官太太她老公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信不信?”

就在江風把王家偉按在沙上的時候就用上了幻戒,直接把王家偉內心最隱秘的事兒都挖出來了,這年月誰屁股底下都不干凈,像王家偉這種土皇帝更是如此。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家偉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冷汗順著胖臉流了下來。

“我是什么人你管不著,我提三點要求,你只要照辦,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否則我就把你的事兒,抖摟出去,那位官太太的老公會送你去一個三頓管飯的地方,您有五房姨太太,不對,除去那位官太太還剩四房了,不過四房也夠了,可以輪流給您送飯,是不是啊,王書記”江風當然不會放過他,但是眼下要靠他辦事兒,只能先穩住他。

“您,您說,我全都答應還不行嗎?”王家偉嚇傻了,終于認清形勢了,要知道自己這些隱秘的事兒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的這么清楚,這小子怎么會如此清楚?莫非上頭早就在查我了?一想到這兒,王家偉嚇的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看著王家偉這熊樣,江風笑了,提了提王家偉的衣服領子道:“別這樣啊,王書記,大過年的,我還得給你壓歲錢,快點起來說”

王家偉是被嚇傻了,受到震撼的不止王家偉一人,董其剛心里也畫著魂呢,以前還是太小看江風了,沒想到這家伙不聲不響的就把王家偉查了個底兒掉,如此手段,如此心機讓人害怕啊!

其實江風不想讓這么多人知道自己的,畢竟利器不應該輕易示人,但是事情逼到這個份兒上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一會兒他們要是問起就找個借口糊弄過去。

江風輕輕拍打王家偉的大胖臉,笑道:“第一,最遲明天把老百姓的錢一分不少的下去,別跟我說沒錢,有沒有錢不歸我管,第二,我要劉麻子下臺,把他私自賣了的水面草甸子魚塘全都還給老百姓,第三,我要采油隊在你們王集鎮絕對安全,這三點能辦到嗎?”

“能,能,我這就辦,但是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從哪知道的我的事兒?”王家偉算是一個合格的小官僚,冷靜一下就琢磨解決辦法了。

江風冷冷的看著王家偉,牙根里蹦出幾個字,“得寸進尺,給臉不要”。

(手機訪問wap)王家偉已經嚇破膽了,再三保證這三件事兒一定會保質保量的完成,江風也不怕他耍花腔,反正掐著他的七寸呢,實在不行就把事兒捅出去,王家偉吃不了兜著走。(翰林書院)

討債三人組從王家偉的住處出來,三人心思各異,董其剛有些驚心于江風的實力,他第一次對這個搭檔產生了恐懼,雖然想弄個明白,但是這玩意兒人家沒說自然有沒說的道理,也不好再問。

董瑜雖然也疑惑江風怎么知道王家偉的的,但是她不想現在問,不為別的因為她清楚董其剛一定也想知道,所以就不能讓董其剛聽見。

董瑜現在極其討厭董其剛,因為董其剛算計了關老五,按說是董其剛和江風合謀算計關老五的,責任不能全推到董其剛一個人身上,但是女人就是這么有意思,她一廂情愿的認為是董其剛教唆江風的,所以現在看董其剛是極其不順眼,董大少要是知道自己不經意間就得罪了這位大小姐,那還不的哭死啊。

幾人上車回到采油隊,采油隊這邊已經全面復工了,幾輛罐車正在裝車,這是出事兒以后的第一趟車,江風打算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親自押送,現在可以說是麻煩全擺平了,雖然還有很多工作沒有收尾,至少眼下應該是暢通無阻了,后續的工作只能年后再做了。

董瑜看江風閑下來了,就拉著江風在采油隊周圍以看風景為名散步,其實冬天的荒甸子有什么好看的啊?不過是借口罷了,她就是想知道為什么江風會知道那么多,現在把董其剛撇開了,可以放心的問了。

董瑜眨著大眼睛充滿求知玉,笑瞇瞇的道:“剛才你嚇唬王家偉的話,是真的假的啊?你從哪得來的啊?”

江風搖頭晃腦的道:“佛曰不可說啊”

董瑜小嘴一撇的道:“你當我稀罕知道啊?不說算了”

江風笑瞇瞇的看著董瑜的俏臉道:“不想知道最好,匯仁腎寶,你好我也好”這時候匯仁腎寶剛上市一年左右,卻迅知名。

董瑜俏臉微紅,小手在江風腰上掐了一下,道:“你怎么這么流氓啊?我看你不是Jnetbsp;江風沒有反駁,自嘲道:“有人說以前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ga,我立志做一名多少有點良心的土匪”

董瑜捂著嘴嬌笑道:“你還挺有自知之名的,希望你一直能有良心,我會看著你的”

江風笑道:“那你就好好看看,我多的不敢說,在這個社會上在官場上,我想活下去,活得好,跟那些王八蛋就不能講良心,但是我不會欺負老百姓,一個一個苦哈哈的,欺負他們沒啥意思”。

董瑜背著小手,挺著小胸脯,小身板左右搖晃,一臉崇拜的笑道:“我就喜歡你壞壞的樣子”

江風愕然,隨后洋洋得意的笑道:“哥們兒一直這么招人愛,你才現啊”

董瑜咬著小嘴唇打了江風一下,笑罵道:“臭美吧你”

江風笑道:“一個小丫頭片子,跟我們一幫子大老爺們兒混了兩天,你可真有意思”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啊?我這是在學習,學習整人的辦法,我這次要是不跟著來,五哥早讓你們兩個壞蛋玩迷糊了,被你們弄監獄去了,還要感謝你們呢”

一說這事兒江風就尷尬了,咳了兩聲掩飾一下尷尬,訕訕的笑道:“就像你說的,我們無非是想買好你表哥,誰讓韓老三名聲在外呢,像我這樣的小吏,我唯一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你說我不擇手段也好,說我無恥也罷,我就是為了活下去”

董瑜很罕見的沒有駁斥江風,反而低聲道:“我知道,你就是想上進罷了,我理解,等過了年等我電話,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江風笑道:“別弄得神神秘秘的,你就直說好了”

董瑜搖搖頭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往后你離董其剛遠點,他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喜歡”

江風沒有做聲,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里暗道:“丫頭啊,三教九流的都要認識一些才好辦事兒,豈能一個人好惡左右判斷啊”

“江先生,車裝完了,我這就準備回去了”關老五從遠處走過來道。

江風看見關老五就有點內疚,老五兄弟也就叫不出口了,就道:“這是恢復通車的第一趟,為了保證絕對安全,這次我和董哥全程押送”

關老五高興的道:“那倒是挺好,麻煩江先生和董先生了,這次來新城能認識兩位這樣的仗義之士,也算是不虛此行啊”

董瑜在一邊,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心里暗道:“我的五哥啊,被人賣了還給人家數錢,你這也太過了吧”

江風哪好意思接話啊,哼哈的答應了,隨后就上車了,越野車在前,罐車在后,奔著市區的方向駛去,一路上平平安安,到了地方,關老五跟著罐車走了,討債三人組直接去了夜色人家,事情辦完了,剩下的就是分贓了。

夜色人家的包房里,薛曼馨滿臉笑意,端著滿滿一杯酒,道:“董老板,江隊長,歡迎二位得勝歸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一杯水酒,聊表寸心”江風和董其剛都站起來端起酒杯,謙虛了兩句,碰了一杯。

等眾人落座,薛曼馨又道:“我把二位的事情跟我們韓先生說了,韓先生非常欣賞二位,還希望有機會的話,請兩位到江水一聚,開懷暢飲”

江風笑道:“早就仰慕韓先生風采,只是一直無緣相見,有機會的一定拜訪”

薛曼馨看了看江風,笑道:“我們韓先生對江隊長也非常感興趣,尤其是對江隊長提的條件更感興趣”

江風聞言放下酒杯,正色道:“不知韓先生作何感想?”

薛曼馨仰著頭端起酒杯示意了江風一下,笑道:“韓先生說了,只要不是殺人越貨的事情,我韓家保您一條退路,您看如何?”

“感謝韓先生盛情”江風也端起酒杯跟薛曼馨碰了一下,笑道。

薛曼馨很滿意江風的態度,又道:“這次老五給兩位添麻煩了”

江風和董其剛連忙推說不麻煩,董瑜在一邊翻著白眼,心道:“哪是五哥給他們添麻煩啊,是他們算計五哥”

薛曼馨一看該感謝的也感謝完了,說點實質的吧,就道:“不知董老板在江水的會所什么時候開業?我們韓家準備參上一股”薛曼馨這完全是投桃報李的舉動,換句話說就是保董其剛的會所平安。

董其剛端起酒杯笑道:“就快了,年后吧,有薛總的參與,我信心大增啊,這一杯酒我敬薛總,愿你我兩家合作愉快”

薛曼馨也很給面子的干了一杯,江風也聽明白了,董其剛這次這么賣力,多半就是因為這個會所,也笑道:“原來董哥要把買賣做到江水去了,可喜可賀啊”

薛曼馨笑道:“我很期待與董先生的合作,但我同樣期待能與江隊長合作,近年來房地產業有升溫的趨勢,我們準備搞一家房產公司,江先生有沒有興趣參上一股?”薛曼馨邀請江風參股,自然有她的考慮,最近臨近換屆,聽說齊岳北主政江水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才要未雨綢繆。

一聽這話江風頓時一呆,試探著道:“薛總要插手房地產,此話當真?”

薛曼馨笑道:“當真,如果不真的話,我又怎么會邀請江先生入股?”

江風又道:“據我所知,現在江水地產業的龍頭是王氏橫天集團吧,據說這家公司挺有背景的,跟他們搶生意,不太好辦吧?”

王氏橫天集團就是王建家的產業,這是江風必須要對付的人,如果能借助韓家的勢力完成報仇的夢想,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江風自然有些動心,前世總聽說王家有背景,但具體什么背景不得而知,所以才有此一問。

薛曼馨諷笑道:“靠賣唱起家的罷了,我韓家自不懼他”

江風笑道:“蒙薛總看得起,邀請我入股,如果不是開玩笑的話,我還真有心思參上一股”

薛曼馨拍著手道:“如此最好,我們的地產公司還沒開張就又增強援,可喜可賀啊”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江風喝的迷迷糊糊才回家,到了家門口沒想到屋子還亮燈呢,江風推門進屋,奶奶和大哥嫂子都還沒睡,倆人陪老太太玩撲克呢。

“奶奶,哥,嫂子,我回來了”江風進屋一邊脫大衣,一邊笑道。

江雨一看江風這架勢就皺著眉頭道:“喝高了吧,干工作也不應該整天喝啊,身體能受得了嗎?”

江風頗為無奈的笑道:“沒辦法,今天晚上慶功宴,多喝了幾杯”

楊雨柔也笑道:“我去給你弄碗湯,醒醒酒”

江風也沒推辭,笑道:“謝謝嫂子”

江雨從炕上下來,坐到了江風身邊,拿出煙來遞給江風一顆,自己也點上一顆,看了江風一眼道:“小風,干工作可要腳踏實地啊,別來那些虛的,形式主義和貪污腐化那些事兒咱們可不能沾邊啊”

江風一聽將于這是話里有話啊,就笑道:“大哥,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聽到什么了?”

江雨搖搖頭道:“我沒聽到什么,但是我看到了,你不在家這兩天,來了好幾撥客人,無一例外全都是給你江隊長送禮的”

江風點上煙笑道:“大哥,我干工作也快一年了,但我沒收過一分錢黑錢,這一點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江雨點點頭道:“這一點我信,我也知道現在的形勢,想出淤泥而不染這要求有點高,收點煙酒什么的不算啥毛病,但是咱們千萬不能沾黑錢的邊”

江風點點頭道:“這我知道,我有分寸”

江雨又道:“前兩天我跟你說的二胖的事兒,有空的話抓緊辦了吧,大過年的也讓他高興高興”

江風一拍腦袋歉意的道:“誒,這兩天太忙,差點給忘了,明天我就辦,用不了多長時間,一個電話的事兒”

這兩天忙活懵了,這事兒江風還真給忘了,不過這事兒容易,給周建打個電話就行,以周劍的能力辦這事兒手到擒來。

“湯來了,湯來了,小風喝點湯醒醒酒”嫂子楊雨柔端了一晚醒酒湯過來了。

江風接過湯,笑道:“謝謝嫂子”

楊雨柔笑道:“自家人還客氣什么啊”

江雨笑道:“明天去看看姑姑他們吧,甭管怎么說禮數要到位”

江風和了口湯,笑道:“有風聲說年后姑父要調到江水去了,快有消息了”

(手機訪問wap)第九十八章規劃和應對(上)

江雨又把王二胖告訴他過來一趟,沒多久,王二胖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來了,手里還提著個蛇皮口袋。

這個家門王二胖來過多次,但今天站在這個門口心情與往日大有不同,往日是同學小串門兒,今天是求人辦事兒,小時候了和江雨一塊兒玩到大,同窗情誼比金堅,但是現在老同學不起了,已經是軍官了,當年肩膀一邊齊,誰也沒比誰強到哪里,現在分出三六九等了,檔次拉開了,同學聚會有時候也不再是單純的聚會了,而是變成了成功人士炫耀的舞臺,就因為這個上次同學聚會王二胖本不想去,但是有個同學給他出了個主意,你可以找找江雨,看看能不能解決這事兒,人都是有自尊的,王二胖也不例外,沒考慮去巴結誰,但是生活把人逼的沒有辦法了,一切艱難困苦自己都可以忍受,但是兒子才一歲大啊,哪能跟自己遭罪啊,沒辦法只能去了,席間,那位同學就幫王二胖說了這事兒,江雨一口答應下來說是回家找弟弟想想辦法,沒想到這才兩三天就來信了,王二胖有些受寵若驚。

“二胖,別在門口杵著啦,你又不是沒來過,快進屋啊”江雨站在門口看著王二胖道。

“嗯嗯”王二胖唯唯諾諾的答應,走到門口把蛇皮口袋放在了角落里,江雨才注意到這個口袋,就有些生氣,繃著臉道:“二胖,你這是干啥?跟我還來這一套,我能要你東西嗎?”

“雨哥,您別生氣,里邊也沒啥,就是點粘豆包,不值錢,我尋思你家里不一定有這東西,就帶來點給你們嘗嘗”王二胖搓著手一臉尷尬的道。

江雨一想粘豆包的確不值啥錢,就是代表了王二胖的一份心思,臉色就緩和了許多,道:“你呀,咱們老同學,往后別來這一套,走,進屋吧”

王二胖剛一進來江風差點沒認出來,這哪是二十歲的人啊,額頭深深的皺紋,滿腦袋頭像雜草叢生的田地一樣,皮膚風吹日曬的已經成了褐色,大手凍的都開裂了,還拄著拐棍,就這面相說四十都有人信。

“二哥,來啦,快坐,抽煙”江風隨手把自己的煙掏出來遞給王二胖一顆,又給王二胖點上。

“我自己來,自己來”王二胖受寵若驚,手足無措的道。

“二胖,吃點水果”楊雨柔端著果盤放在了王二胖身邊的茶幾上了。

“嫂子,別忙了,我自己來”王二胖慌忙站起來,腿腳還不利索,差點摔倒,江風趕忙扶了一下。

江雨也笑道:“都別忙活了,這家二胖來過多少次了,要吃要喝讓他自己弄就行”江雨也看出來了,越客氣王二胖越是拘束,還不如隨便點好。

老太太從外邊溜達回來了,一進屋端詳了王二胖一陣子,試探的道:“你是二小子?”

王二胖拄著拐棍掙扎著站起來笑道:“老太太是我啊,您老人家過年好啊”

老太太忙扶住王二胖,嘴上念叨著“快坐下,快坐下,這是咋整的啊,挺好個孩子咋整成這樣的啊”

“誒,別說了,老太太”王二胖一臉無奈的道。

就在這時,外邊汽車鳴笛聲傳來了,江風猜測是周劍來了就笑道:“二哥,你們坐著,我出去看看”

剛一出屋,就看見兩個年輕的小伙兒抱著兩箱子酒,一摞子禮品盒進來了,身后周劍也抱著一大堆東西,董大少在后邊跟著。

周劍和兩個小伙子都笑著叫著江哥,江風點頭答應著,看著后邊的董其剛,江風有些無奈的笑道:“董哥,你這是干啥啊”

董其剛笑嘻嘻的道:“這話讓你說的,過年了,我來看看老太太還不行嗎?”

江風道:“你來了是這份心就行了,何必整這么多東西啊”

董其剛笑道:“又不是給你的,我這是給老太太的,你操什么心”

其實大家都清楚,這都是慣用托詞了,換句話說要是沒有江風的面子,人家董大少認識江老太太是誰啊?頭十年看父敬子,過十年看子敬父,就是這個道理。

董其剛都這么說了,江風也不好意思在說啥,笑道:“快進屋吧,董哥,我就是找周劍辦點事兒,你咋親自來了呢?”

“過年了我得來給老太太拜個年吧”董其剛瞪著眼睛道:“再有你找周劍那小子辦的肯定是那碼子事兒,我來看看是誰得罪咱們兄弟了,他只要敢得瑟,咱們就整他”

江風笑道:“不是我的事兒,是我大哥的小遇到點事兒,讓人欺負了,我哥跟我說了,我想讓周劍幫忙去看看”

董其剛點了點頭道:“這事兒啊,周劍那里走,前邊那兩個小弟送完東西就退出來了,周劍站在門口等著江風和董其剛,三人一塊兒進屋了。

又是一通介紹,董其剛又給老太太拜年,說了些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話,隨后賓主落座,江風笑道:“二哥,把你的事兒說說吧,你放心,咱哥們兒肯定不讓你受了委屈”

王二胖點點頭悶聲道:“天地葦包廠的老板田大彪雇我往火車站送蘆葦包,半路上我讓車撞了,腿撞折了,兇手逃了,田大彪看我進了醫院就把我辭退了,差我仨月工錢也沒給我,醫藥費也一分沒花,全是我借的錢,我去找他要過兩趟工錢,全都被他的打了,那小子人稱彪哥,我聽以前的工友說挺有能量的,我就一條腿好使,也爭不過人家,再說我要有個好歹,我那兒子可就是孤兒了,沒辦法,只能求老同學幫忙了”

江雨點了點頭道:“二胖,你放寬心,別著急,今天一定給你討個說法”

董其剛在一邊看著周劍疑惑的道:“田大彪?你聽過這號人物沒有?”

周劍搖了搖頭道:“還真沒聽說過有這么一號人,肯定不是啥有字號的”

董其剛大手一揮道:“你現在就去打聽,馬上把這事兒辦了,我在這兒等你消息”

周劍應聲而起跟眾人告了個別就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等待,幾人閑話家常,董其剛詢問了一下江身體,又和王二胖聊了一下平時的收成,最后又答應給王二胖找工作,二胖由于和董其剛不熟悉,不好意思答應,江雨又替他做主,謝過董其剛,董其剛豪爽大方的性格頗對江雨的胃口,雖然江雨也猜出來董其剛肯定是半紅不黑的人物,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小子是個場面上的人物,值得結交。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周劍拎著個布口袋回來了,一進屋就把口袋放在王二胖身前的茶幾上了,笑道:“董哥,江哥,活兒干完了,這是那小子給的八萬塊錢,剩下兩萬他家里沒有,明天早上送到二胖哥府上”

周劍辦事兒得力,董其剛自然面上有光,笑道:“那小子是誰啊?你怎么辦的?”

周劍笑道:“什么彪哥啊,就是郊區那邊一個扎蘆葦包的,我找了那邊的一個朋友過去的,到了地方說了二胖哥的事兒,那小子還嘴硬,兩巴掌抽過去就老實了,我看他挺有錢的,就要了五萬塊錢,算是二胖哥的工錢醫藥費,和精神損失,那個慫包連價都沒敢緩,直接就拿了三萬,剩下兩萬他家沒有現錢,我讓他明早送到二胖哥府上,連帶著給二胖哥賠禮道歉”

周劍雖然沒有說找的什么朋友,但是一聽就知道是那邊的地頭蛇,再說五萬塊著實不少,一本人家拿不出來,不過這個田大彪也是罪有應得。

董其剛點了點頭揮揮手道:“嗯,就這樣,你先回去吧”

周劍轉身要走,江雨笑道:“大過年的,朋友來幫忙,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那像什么話,今天全都別走,全都在這兒吃飯,誰走我跟誰急”

周劍為難的看了看董其剛,董其剛一見江雨也是誠心留客,就點了點頭,周劍一看老大都同意了,就樂呵呵的坐下了。

幾人午吆五喝六的吃了一頓飯,王二胖感激涕零的拿著錢走了,董其剛和周劍也挺高興,酒足飯飽就告辭了。

午休息了一陣子,哥倆兒再加上新媳婦楊雨柔仨人,給6爾嵐打了個電話預約一下,帶上一些楊雨柔從陽城帶的補品和給齊思的運動手表球衣球鞋就準備去6爾嵐家串門,那種家庭什么都不缺,又是至近親屬,帶貴重的要挨罵,還不如來點簡簡單單的,是份心意就成。

江風現在進市委家屬區根本不用通行證,這張臉就是通行證,一路暢通無阻,齊思早在窗口盯著呢,幾人一照面,就被現了,馬上跑下來迎接。

齊思一下來就笑嘻嘻的圍著楊雨柔身邊轉,楊雨柔羞的俏臉通紅,還不能說話,這個未成年的小叔子,又是初次見面,打不得罵不得。

江雨一看老婆受窘,趕忙幫著解圍笑道:“小思,姑姑和姑父呢?”

“在屋里呢,我爸爸聽說你們來現從市委那邊回來的”齊思嘴上回答著,但還是一眼不眨的盯著楊雨柔看,這小子是存心捉弄楊雨柔。

江雨一看轉移視線沒成功,無奈的看了看女友,楊雨柔也不傻,她知道江雨沒辦法,但是江風經常跟齊思廝混,一定有辦法,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江風。

江風接到嫂子求助的眼神,不說話也不行了,拍了拍齊思的腦袋道:“你這小子,就會作弄人,嫂子還給你帶了運動套裝了呢,有機會讓嫂子領你出去玩兒,你就老實一會吧”

齊思生在權貴之家,但6爾嵐家教甚嚴,平常零花錢也少,齊思又懂事兒,不敢要陌生人的東西,平常用的玩的比一般家庭的孩子強的不多,聽說有運動套裝,還是挺高興的,也不鬧了。

江風也迫切的希望見到齊岳北,這次齊岳北的調動幾乎是板上釘釘了,齊岳北一走,自己又將何去何從?看看今天能不能聽到點什么消息,以便在后齊岳北時代能及時的規劃和應對,未雨綢繆總是必要的。

(手機訪問wap)第九十九章規劃和應對(下)

后齊岳北時代,新城政壇肯定會有一番龍爭虎斗,離任的舊人不想徹底放權,要維持根據地建設維護門生故舊的利益,繼任的新人為了自己的施政方略能真正的得到貫徹實施,肯定要提拔自己的親信掌權,擴大勢力范圍,這二者必然有一個平衡,但是這個平衡不是讓出來的,是多次摩擦試探較量得出來的,一番較量在所難免,江風心里清楚,自己作為齊岳北的內侄,腦袋上已經貼了大大的齊字標簽,斗爭已經避無可避。(翰林全文字小說)

幾人進屋,6爾嵐很熱情的招呼眾人,一會兒倒茶一會兒招呼眾人吃水果,尤其對侄媳婦楊雨柔更是噓寒問暖,搞的楊雨柔很不好意思。

“小雨和小風來啦”齊岳北從。

“姑父”江雨和江風都站起來打招呼。隨后江雨又把楊雨柔介紹給齊岳北,楊雨柔很乖巧的上前見禮。

幾人聊了兩句家常,齊岳北在家也沒擺書記的架子,反而長者一般關心了一下江雨的工作情況,江雨也一一作了解答,齊岳北跟江雨并不熟悉,一共見過兩次面,再者平常聯系也不多,共同語言也不多,說了幾句,禮節到了也就行了,就起身進了齊岳北是大忙人,也都沒有人挑理,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齊岳北好像想起什么來了似的,轉身笑道:“小風,你過來一下,我有兩句話囑咐你”

江風正等著這時候呢,站起身默默地跟著進了書房,這地方江風之前來過一次,也沒有感到有多陌生,陳設也極其簡單,除了一張書桌,兩把椅子,剩下就是書柜,但是就是這么一間簡單之極的屋子蘊含的價值卻是非同一般,說是整個新城的權力心也不為過,多少次的暗戰搏殺,多少次的運籌帷幄,一條條指令灑向新城各行各業,時刻影響著二百萬老百姓的生活。

“坐吧,抽煙自己拿”齊岳北坐在。

江風也沒客氣,拿起書桌上的煙先給齊岳北敬上一顆點著了,隨后才自己點上一顆。

“在ga局也快到一年了,感覺怎么樣?”齊岳北微笑著道。

江風笑道:“有魏局的照顧,一切還好”,跟齊岳北說話就不用藏著瞞著了。

齊岳北心道小伙子倒是挺實在的,隨即又道:“自我感覺有什么收獲?”

江風沉思了一下道:“要說最大的收獲就是熟悉了這種環境,再就是對自己的工作有了一個新的認識,結識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齊岳北點點頭話鋒一轉,好似無心一般的道:“有沒有想過跳出ga這個圈子,畢竟這個圈子有很大局限性”

江風有些意外,難道是齊岳北有心讓自己換個地方?雖然沒想過這一點,但是服從意識必須要有,就實話實說的道:“雖然我暫時還沒有這種想法,但全聽姑父安排”

齊岳北笑道:“現在是信息爆炸時代,一腔熱血干已經行不通了,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對你以后的展有好處,紅軍跟沒跟你說過上黨校的事情?”

江風一聽這話就明白了,看來在這次調動是改變不了了,但是事情總是往好的方面展的,也就沒有抵觸心理了,但是多少有些顧慮,前世今生一直干Jc工作,別的工作還真沒干過,不免有些擔心,跟齊岳北說話也不用之乎者也,江風直接就把擔憂說出來了,“姑父,不知道黨校完事兒我的去向是哪啊?我好有準備的做點功課,嘿嘿”

齊岳北笑道:“干工作沒自信可不行啊”

江風笑著不接話,反而擺出一副死皮賴臉的架勢,非要探聽點消息不可。

齊岳北正色道:“小風啊,無論干什么工作都要有信心,要端正態度,全力以赴,但是也不能盲目自信,間的度要把握好了”

江風一看情況不太妙,就厚著臉皮賠不是,訕訕的道:“我這也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早做點功課也省的到時候給您丟臉”。

齊岳北這種大干部,平常交際說話都是都點到即止,很少能遇到這么直白的,現在頗感有趣,笑道:“來市委秘書科吧,這是鍛煉人和提拔干部的不二去處,多聽多學,少說,多看”

秘書這種職業就是領導近臣,說白了就是領導的臉面,雖說勞心費力伺候人,但是一旦修成正果,得領導器重了,那飛黃騰達旦夕之間,在現行的體制下,最出干部,尤其是最出年輕干部的兩個地方一個是團系統,再就是各級秘書幫,但這兩個地方又大有不同,團系統好比早時候的翰林院,是儲備人才的地方,也是清水衙門冷板凳,雖然有級別但是沒實權,但是只要級別夠了外放就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前途不可限量,而秘書幫卻不一樣,秘書是領導的附庸,宰相門人七品官,官多大奴多大,只要跟了實權領導,威風自不用說,說話也管用,但是唯一的缺陷就是一輩子就被貼了標簽了,萬一哪一天領導犯事兒了,或者傾軋下臺了,秘書一定會受牽連,自此一蹶不振都是輕的,打落塵埃鋃鐺入獄的也不在少數,所以說機遇與風險并存。

“過兩天你去找肖琛,跟他多學學待人接物和公寫作這兩項秘書的基本功”齊岳北也算對的得起這個便宜侄子了,一切都安排好了。

江風知道肖琛是齊岳北的秘書,由于齊岳北是高配的省委常委,所以肖琛也水漲船高成了整個市委辦唯一的正處級秘書,為了安排一個和他的級別相稱的職位,連一般由秘書長或副秘書長兼著的辦公室主任的位置都讓出來了,由肖琛擔任。

江風也沒想到齊岳北安排的這么周詳,看來是“蓄謀已久”了,既然領導這么安排就只能擰著頭皮干了,但是一想到拎包倒水跟著跑的日子江風就頭疼,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問題要搞清楚,給哪位領導拎包倒水啊?這可是最主要的啊,一想到這兒江風就笑道:“姑父,那啥,我是給哪位領導服務啊?您提前知會我一聲,我也好對癥下藥啊”

“怎么?你還想給領導下藥?”齊岳北難得開一回玩笑。

“您這可冤枉我了,我哪有那個膽子啊”江風馬上大呼冤枉。

齊岳北一聽江風問這個問題就有些無奈的道:“我給你安排的是咱們市委最有前途的一位領導,這還是我跟人家商量的結果,人家說了,試用三個月,不合格的話哪來回哪去”

江風一聽這話就麻了,哪位領導這么大的譜啊,讓書記打商量?江風馬上把市委市政府十幾位常委外加幾位副市長在腦袋里過了一遍,思前想后,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那就是市委唯一的女性常委,號稱蛇蝎美人的新城官場第一美女——組織部長周沛凝,這個女人身世不一般,還有團系的背景,又是女干部,可謂前程遠大,也只有她有資格和齊岳北討價還價,但是一提到周沛凝江風頭皮就麻,還記得上次齊派人馬聚會的時候在衛生間噴了周沛凝一臉濃煙,當時就被周沛凝恨上了,女人是一種記仇的動物,現在要在她手下當差,往后的日子難了啊

齊岳北現江風的表情很是痛苦,就笑罵道:“你小子啊,要珍惜機會,這可是我舍了臉求來的,跟周部長好好學學,周部長年紀輕輕身居高位,是有真本領的”

齊岳北都這么說了,江風就是再不愿意也只能擰著頭皮接受現實。

齊岳北把江風安在周沛凝身邊一是想讓江風學習鍛煉,再有一個就是為離任做著準備,一旦調離新城,那對新城的影響力定會急減弱,但是這個地方已經經營好幾年了,故舊部屬的利益肯定要有所考慮,想要穩定人心就必須穩定兩個地方,一個是紀委,另一個就是組織部,前一個部門是大棒,后一個部門是胡蘿卜,大棒可以教訓那些有離心傾向的部屬,具有威懾作用,后一個可以穩定人心,防止旗倒兵散,把這兩個部門捏在手里,再加上自己在江水城遙控策應,可保無虞,紀委好辦,書記薛城是自己提拔上來的,可以放心,但是組織部的周沛凝卻不是鐵桿齊派,當初之所以讓她掌握組織部也是有原因的,她是故人之后,自己在新城還好,一旦調離,新書記來了,難保不出岔子,所以齊岳北思前想后決定上一道保險,倒不是真的不放心周沛凝,只不過是組織部的位置太過重要,不得不防,小心無大錯。

江風自然不知齊岳北心里的想法,工作去向定了,自己也要著手準備,免得到時候抓瞎,挨訓是小,真要是把自己辭了,那可夠丟人的了,往后都抬不起頭來了。

齊岳北自然沒空猜度江風的想法,沒這必要,反而話鋒一轉道:“聽說你前兩天跑到六井區主持正義去了?”

江風沒想到齊岳北竟有此問,一時間有些語塞,腦袋里急的轉了幾個圈,最后還是決定轉個彎兒的實話實說,就點點頭道:“嘿嘿,這都是您的治下,我這也是幫您肅清貪腐分子”

齊岳北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風,半晌才嘆道:“韓戎也算是韓家比較出色的小字輩兒了,多親近一下也行,不過要注意身份”

第一百章酒后失德(上)

晚上又在齊岳北家吃了晚飯,飯后齊岳北一家又很給面子的把三人送到門外,江風在回家的路上,還在琢磨今天齊岳北的話,這次談話收獲非常大,至少知道了今后的去向,以及一些要著手準備的東西,畢竟趁年輕多學點東西還是有用的,待人接物這東西不是學的,是練的,可是公寫作這東西是可以學的,看來過兩天要拜師學藝了。

江雨拍了拍江風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小風,我和你嫂子明天就走了,奶奶他老人家就交給你了”

江風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一切有我呢,過了年我給老太太雇個保姆,倒是你的脾氣應該改改,別那么倔了”

江雨苦笑道:“我就這個臭脾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了”

楊雨柔在一旁笑道:“你就放心吧,你哥也這么大人了,有分寸的”

江風瞟了楊雨柔一眼,賤賤的笑道:“是啊,我哥當然有分寸,給長當兩年書就能把長的掌上明珠忽悠到手,工作生活兩不誤,這可是要真本領的”

楊雨柔俏臉微紅,笑罵道:“呸,你個壞小子,敢開嫂子玩笑,欠收拾了吧”

江風連忙討饒,就在這時候兜里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商婷露的電話就接起電話道:“是我江風”

電話那頭商婷露忐忑的道:“你,你忙嗎?”

江風笑道:“不忙,怎么了,有什么事兒嗎?”

“沒,沒事兒,你在哪呢?”商婷露慌忙道。

江風笑道:“去我親戚家串門剛出來,正往家走呢”

“那你能過來一趟嗎?我,我”商婷露顛三倒四的說到后來就說不下去了。

江風明白了,肯定是商婷露一個人呆著沒意思寂寞了,想找個人說說話,美女寂寞了江風是非常愿意為美女解悶兒的,賞心悅目啊

放下電話,江風笑嘻嘻的道:“哥,嫂子,我朋友那兒有點事兒,要我過去一趟”

楊雨柔揮八卦精神,調笑的道:“朋友?女的吧,是不是咱兄弟媳婦兒啊?”楊雨柔這個新嫂子被小叔子笑話好幾天終于逮著機會開始反擊了。

撒謊從來都是江風的強項,臉不紅心不跳的張嘴就道:“男的,就是今天來咱們家的那個”

“你小子,我信你才怪呢,誒,快去吧,等哪天把弟妹帶回來給嫂子看看,嫂子幫你把把關”楊雨柔可算得到機會了,卯足了勁兒埋汰江風。

江風終于遭了報應了,跟江雨打了個招呼,落荒而逃。

到了商婷露家樓下,按了一下門鈴,上邊門開了,信步上樓,剛一進門就聞到陣陣香氣,江風皺皺鼻子循著香氣的方向走去,商大美妞正在廚房里炒菜,好幾樣菜肴擺在廚房,商大美妞一身寬松黑色家居服,掩不住苗條欣長的身材,黑色家居服與雪白的皮膚交相輝映,一頭長盤在腦后形成高高的髻,豐滿碩大的,不盈一握的蜂腰,渾圓挺翹的美臀,背影如此美好,真個是勾魂的尤物啊。

“咱又不是什么客人,有些隆重了吧?”江風倚在門框笑嘻嘻的道。

“別拿自己不當外人啊,你不是客人那是什么?還是主人?”商婷露頭也沒回嗆了江風一句。

江風被嗆了也不生氣,反而訕訕的道:“咱們不是鄰居嘛,遠親不如近鄰,咱們比親戚關系還近一層呢”

“你就會胡說,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商婷露手里不停的翻動鏟子,嘴上一點不讓人。

“合著你是鼓勵哥們兒犯罪啊,今天哥們兒要是不干點啥都對不起你的鼓勵”江風賤賤的道。

商婷露終于回頭了,美麗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撅著小嘴委屈的道:“你想的美,你又不肯娶我,我才不會讓你占便宜呢”

江風一聽這話就頭疼,馬上轉移話題道:“段處長呢?讓你氣跑了?”

一提這事兒商婷露的大眼睛閃著狡黠,美滋滋的笑道:“我就跟他說了一個事兒,他就走了”

“什么事兒,這么有威力?說來聽聽”江風還真是好奇了,段云是下了決心想把商婷露接回去過年,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走了呢?難道決心都下到腳心上去了?

“我說我男朋友的奶奶留我在這兒過年”商婷露笑道。

江風愕然,沒想到商婷露竟然編了這么個理由,這也太扯了吧,就笑道:“你連男人都沒有,哪來的奶奶啊?”

“哼,我是沒有男人,可是你有奶奶啊”商婷露一點不生氣,馬上反唇相譏。

“我有奶奶和你有沒有男人這兩件事兒有聯系嗎?”江風一時還沒弄懂,隨即一想就明白了,馬上驚道:“我說哥們兒,你不會和段處長說我是你男人吧?說我奶奶留你過年?姑奶奶,你這不是毀我嗎?”

商婷露干脆關了爐灶,轉身倚在灶臺上雙手放在身后拄著灶臺,扭著小蠻腰,挺著,豐腴修長的大腿相互交疊著,擺出了一個千嬌百媚的造型,大眼睛頻頻的向江風拋著媚眼,電的江風有些站不穩了,過了好一會兒商婷露才嗲嗲的道:“你什么意思嘛?我不漂亮還是怎么了?就配不上你了?”說到竟然走到了江風身邊,貼在江風身上,堅挺飽滿的抵在江風的胸膛上,紅唇貼在江風的耳邊柔柔的唱道:“是不是因為我不夠溫柔,你才要離我遠走?是不是因為我不夠溫柔,你才忍心任我獨自淚流?”

九七年歌手金學峰自粵省走紅,一《是不是因為我不夠溫柔》紅遍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達到了事業的頂峰,商婷露的聲線非常好,演繹出了別樣的柔美。

美人兒在側,紅唇觸手可及,紅唇呼出的熱氣吹得人酥酥的,江風深知這是一朵帶刺的玫瑰,能看不能碰,碰就麻煩了,萬般無奈之下江風只能撓著腦袋道:“姐們兒,您美麗大方,高貴典雅,性情溫柔,美艷不可方物,人見人愛車見車載………”江風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形容美女的詞都用上了。

商婷露俏臉微紅,伸出小紅舌在江風耳唇上輕舔隨后又咬了一下,才轉過頭笑罵道:“全是廢話,我既然這么好,你為什么不娶我?”

江風這邊可是冰火兩重天,剛感受了麻酥酥的感覺,隨后就是一疼,被美人的柔舌貝齒輕噬的感覺的確不一般,這小舌頭太靈巧了,這還只是添耳朵,要是舔那個地方哪個男人能受了啊?更何況美人兒還是警花,這技術再加上制服玉惑,這就是天上降落凡塵的妖精,想置男人于死地啊

江風被這妖精的進退失據,像個純情小處男一般,結結巴巴的道:“姐,姐們兒,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可是在盡力的控制,萬一控制不住那可全怪你”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鄙夷的道:“我還怕你不成,快點放桌子”

江風愣住了,試探的道:“放桌子?你不會這么急吧,再急也不能在桌子上吧”

“滾,你個精蟲上腦的東西,就知道這點事兒,我說的是放桌子吃飯”商婷露俏臉瞬間紅透,笑罵道。

江風老臉一紅,手忙腳亂的把靠在墻邊的桌子拿過來支上,又到廚房里拿了碗筷,端菜,忙活了一陣子可算把一堆吃食收拾好了,看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各色美食,紅的嬌艷誘人,綠的青翠欲滴看著就食欲大動。

商婷露解下圍裙,從廚房出來,走到酒柜邊上拿出一瓶白酒放在桌子上,酒瓶很普通,就是最簡單的玻璃瓶,比那種五塊錢一瓶的白酒包裝還差,酒瓶貼著簡單的已經泛黃一層紙,上書“董酒”二字。

江風并不嗜酒,也就沒覺得這酒有什么特別的,但是說起這個董酒乃是與茅臺并列的八大名酒之一,可知名度差茅臺酒太多,一個高堂貴胄,一個隱于深山,雖然董酒名聲不顯,但也有自己的傳奇,長征期間,紅軍路過董酒產地,將士們干上三碗酒,殺出重圍,成就今日之國家,也算是董酒成就的一段佳話。

商婷露看江風不識貨,就笑道:“朋友送的,七七年的陳釀,嘗嘗吧”

江風擺弄了一下瓶身,笑道:“清高如商支隊一般的人物也收禮?奇聞啊”

商婷露在江風的肩膀上打了一下,嬌聲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啊?fu敗分子,我這是一個從小長大的朋友給的,才不是收禮來的”

江風順手把酒啟開了,辯解著道:“哥們兒別的大話不敢說,fu敗的事兒沒干過,一肩明月兩袖清風”

商婷露小嘴一撇,瞪了江風一眼道:“別糟蹋這句名言了,好想你很有良心似的”

江風嘆了口氣道:“誒,良心這玩意兒,多少的,有點就夠用,多了害人啊”

商婷露一邊倒酒一邊道:“你這是什么論調啊,是一位人民Jnetbsp;江風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明面上說的好聽背地里干齷齪事兒的人有的是,哥們兒雖然話說得難聽,但多少還干了點人事兒,再說了,再過幾個月哥們兒也不再是Jnetbsp;商婷露聽到江風要調離,心里突然像針扎一樣,愣了一下,倒酒的手猛然一抖,撒到杯外渾然不覺,美眸眼淚汪汪的注視著江風,良久凄然道:“為什么走啊?是因為我嗎?你不用躲著我,如果你不愿意我纏著你,我可以申請調走”

江風沒想到商婷露會有這種想法,馬上哭笑不得的道:“這是哪跟哪啊,大領導命令下來了,咱們只能服從,跟你有什么關系啊?,那啥,哥們兒求你纏著我還來不及呢,最好用你的大腿纏著才好呢”江風這么說純屬逗商婷露開心。

“se狼,變態”商婷露抹了抹眼淚,雙頰緋紅,心里暗道:自己剛才簡直太失態了,好丟臉啊

“姐們兒,喝酒用嘴喝就可以了,大腿不用喝”江風突然感到大腿有點涼,一低頭才注意到一瓶陳釀已經被商婷露倒撒半瓶了,就忙出言提醒。

“呀,全怪你,讓你逗我,酒全糟蹋了”商婷露這才注意到酒水撒了,趕忙停手,嘴里還不住的埋怨江風。

“怎么賴著我了,是你倒的酒跟我有什么關系啊?”江風大聲的叫屈。

“這是給你倒的,不賴你賴誰?”

第一百零一章酒后失德(下)

兩人絆了好幾句嘴終于消停了,開始坐下來吃飯,江風雖然吃過一頓了,但還是看著花花綠綠的菜肴還是挺有食欲的,搞的江風自己也在暗自思度莫非老子就是個吃貨?

“想什么呢?干杯”商大美妞端起酒杯,微微蹙眉,有些不滿的道。

“我在細細品味你的手藝啊”江風說罷也端起酒杯跟商婷露碰了一下。

美人輕啟朱唇抿了一口,小臉滿是期待的道:“品完了感覺手藝怎么樣?”

江風放下酒杯,沒有說話,調足了商婷露的胃口才笑道:“我們颯爽英姿的警花可以說是新時期新女性的典型代表啊,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

聽到心愛的男人的稱贊,商大美妞心里高興與羞怯夾雜,面色微紅的道:“沒想到給我的評價還挺高的啊,不過小三是誰啊?和我有關系嗎”

江風笑道:“第三者,簡稱小三兒,這下明白了吧”

商婷露道:“懂了,但是有些人他真的想走你攔也攔不住,沒有小三還會有小四小五”

“你可別扯了,連男朋友都沒有裝什么愛情專家啊,電視劇看多了吧?”江風一邊吃菜一邊打趣商婷露。

“哼,你以為我沒人要啊,我告訴你,遠的不說就咱們市局有多少小青年老se鬼背地里議論我,以為我不知道那些人的齷齪想法,明面上打招呼一個比一個的恭敬,心里卻在想用哪個姿勢更刺激更過癮”

商婷露所得也太直白了,搞的江風“撲”的一聲把正抿著的一小口白酒全噴了出來,幸好在關鍵時刻扭了頭,要不然一桌子菜全都報廢了。

商婷露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太過通俗了,有些不好意思,手忙將亂的幫江風遞紙巾擦臉。

江風接過紙巾擦了兩把笑道:“姐們兒,你可夠生猛的啊,看來是這方面的專家啊”

商婷露剛才就是順嘴一說,沒考慮別的,現在聽江風這么說了,也知道有些太過了,但也不肯承認錯誤,嬌聲道:“你不是說我是新時期的新女性嗎?我這是在踐行新女性的世界觀”

江風聽著好笑,馬上擺手制止了商婷露的話,曖昧一笑道:“這些我不感興趣,還是說說用什么姿勢吧,這個我愛聽,嘿嘿”

“滾”商婷露用筷子打了江風的手背一下,嘴里叱罵著。

江風也不以為意,端起酒杯像商婷露示意了一下,笑道:“走一個”

商婷露也端起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全干了,可能是喝得太急了,杯子還沒放下呢,就開始咳嗽,小臉已經變成醉人的紅色,嬌艷欲滴,一對兒美乳肆意起伏顫抖,風情萬種。

江風也顧不得看了,趕忙起身來到商婷露的身后,輕拍佳人美背,埋怨的道:“喝那么急干什么啊?再這樣的話,往后就不讓你喝了”

“你是我什么人啊,還敢管我?”商婷露一邊咳嗽一邊還不忘了反駁。

隨后多少咳嗽緩解了一下,商婷露從肩膀處把江風正在敲背的大手拿到了胸前,緊緊的摟在胸口處,仰頭微笑著喃喃的道:“你來陪我,我高興才喝的,往后不喝了還不行嗎?原諒露露這次吧”

燈下看美人,別是一番享受,吹彈可破的臉蛋,嬌艷的嘴唇,晶瑩如玉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映襯下泛出別樣的光澤,美眸之已經咳出的點點淚花,別樣的凄美,順著寬松的家居服往下看,一對渾圓的美乳落進眼簾,在胸前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真是一番絕美的圖案。

江風的大手微動,一團軟軟的東西盡落掌,商婷露驟然遭襲,卻只是微微的喘氣,并沒有阻止。江風把臉湊近商婷露的面頰,在離誘人的紅唇一公分的距離停下了,美人高昂臻微閉雙目,輕輕的喘息,等待著雨露的降臨。

江風一雙手臂從椅子后面繞過去,環住佳人的上半身,大嘴伏在嘴唇上,盡情的吸吮,舌頭伸進佳人的溫暖滑膩的口腔。

“嚶嚀”佳人氣息一頓,悶哼一聲,原來那雙作惡的大手已經破衣而入,越過性罩底邊緣占領了雪白的山峰,正在盡情的揉捏玩弄,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掌刮過粉嫩的櫻桃,那種麻酥酥過電一般的感覺讓人欲罷不能。

佳人坐在椅子上的微微扭動,想要擺脫大手和小舌的糾纏,但被一雙有力的臂膀限制了行動,根本逃脫不了。

大手變本加厲,兩個手指輕輕夾住的那一點櫻桃,慢慢揉捏,時而輕輕撥動,時而慢慢研磨,大手逐漸加力,左右開弓兩只美乳各自變換形狀,越過那深深的溝壑碰觸在一起,后又在大手的操縱下被慢慢分開。

商婷露的小手撫摸著江風的腦袋,輕柔的拂過男人的棱角分明的面頰,好似盲人一般,慢慢觸碰,好似要把每一個角落都記下來,刻在心里。

江風嫌性罩太過礙事,想去解開,可有貪戀美乳,一刻也不想松手,兩個手背微微拱起,稍一用力只聽“嘣”的一聲就把性罩撐斷了,一雙美乳頓時歡快的跳了起來,沒多久又被大手掌握,在掌肆意變換形狀,。

“呀,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套胸衣了”美人的紅唇掙脫男人大嘴的束縛,嬌聲的埋怨著,江風哪顧得來這些啊,熱吻雨點般落在佳人吹彈可破的臉蛋上了,如黛的柳眉,水晶般的美眸,秀氣挺直的瑤鼻,晶瑩如玉的耳唇兒,這些min感點全都沒有逃脫熱吻的侵襲,快感一波接一波的沖擊佳人的心房,佳人微扭柳腰,玉拒還迎.

兩只大手往上一挑,寬松的家居服從美人的頭上越過,伴隨著佳人的一聲驚呼,上半身已經暴1u在空氣之,一雙美乳一顫一顫的,胸衣凌亂的掛在身前,半露之間演繹的有人的風情,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江風的大嘴順著晶瑩的耳唇兒吻上了欣長秀美的脖頸,牙齒輕噬精巧的鎖骨,美人一頭青絲早已散亂臻后仰,斷斷續續的喘息,小手還是抱著男人的臉頰,不斷地摩挲,不安的扭動,想要緩解下身滑膩膩的摩擦,但是下身已成一片澤國,正有點點水絲打在小內內之上,濕濕滑滑很不舒服。

男人彎腰前探,終于吻上了那一點櫻桃,舌頭劃過點點櫻桃,輕輕咬動,美人嗚嗚的喘息著,小手護在美乳之上,喘息著道:“別在這兒,抱我去臥室吧”

男人不為所動,舌頭還是在圍著櫻桃打轉,“去臥室,快點,到了那兒隨便你”美人渾身劇烈的顫抖,雪白的皮膚持續升溫,已經變成了粉紅色。

男人一只大手繼續把玩兒櫻桃,另一只大手劃過平坦光滑的小腹,向著那神秘的伊甸園起進攻,手指靈巧的解開了阻擋的紐扣,已經摸上了軟軟的肉丘。

佳人已無力阻止,只能緊緊地夾住,左右扭動,不讓男人得逞,但是有時候大腿也擰不過手指,在男人的指接觸到一縷毛的時候,下身一股熱流噴薄而出,渾身劇烈顫抖,小嘴大口的喘息著。

“別別動,求求你別動”佳人的一雙小手緊緊箍住男人的脖頸,緊緊夾住男人作惡的手指。

男人應聲停下,良久佳人長舒了一口氣,雙手無力的地催著,也不在夾緊,而是突然無力的向兩邊敞開著,一時間蓬門大開,任君采摘。

“求求你了,別在羞辱我了,去臥室吧”佳人軟語哀求。

男人像沖鋒的勇士聽見進攻的號角一般,轉身將佳人一百來斤卻修長秀美的玉體扛在肩膀上大踏步的像臥室走去。

家人還沒來得及驚呼,就應經從椅子上天旋地轉一般到了男人的肩膀上,長長的青絲倒掛著,幾近接地,紅唇無聲喘息,胸衣一邊還斜斜的掛在肩膀上,另一邊已經接地,兩個真絲刺繡的半碗無聲的在空氣左搖右晃,美人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猴急的男人竟然在行走把寬松的長褲拽了下來,紫色的小內內貼著男人的面頰晶瑩圓潤的感受著男人激烈的喘息,點點溫濕的小內內盡在男人的掌握,佳人只顧著享受高c的余韻,仿佛小綿羊一般任君擺布。

江風來到臥室把女人摔在柔軟的大床上,三下五除二的出去衣物,在女人來不僅調整姿態的時候就壓了上去。

佳人哼的一聲承受著男人的重量,雙臂摟住男人的腰身,溫熱的喘息打在男人的肩膀上。

“美麗的警花,作為新時期的新女性,咱們用哪種姿勢呢?”江風賤賤的道。

“se狼,你弄不弄?小心我哪種姿勢也不用,憋死你”商大美妞的小手在男人的腰上掐了一把,軟軟的道。

江風哪還敢再遲疑啊,一雙大手拖住佳人,輕輕褪去紫色的小內內,一時間高傲美麗的警花已經一絲不gu的躺在的潔白的床單之上,修長秀美的身子不安的扭動著,想要擺脫男人狼一樣的目光的侵蝕。

“你要輕點,我還是第一次”商婷露紅著臉支支吾吾的道,平日里傲嬌的商大美妞也有嬌羞的時候,市局最美麗的警花躺在自己的胯下,嬌羞扭動,任君采摘,任誰都受不了著血脈噴張的畫面啊。

江風分開,下身早已是一片澤國,正該將軍躍馬挺銀槍,直取原勢不可擋,伴隨著美人銀牙緊咬的痛呼,最后一絲阻礙被突破,這場男人與女人的戰爭終于付出了血的代價。

一時間紅燭搖曳,被浪翻紅,喘息聲sen吟聲繞梁不絕,在這濃濃的夜色之,又一個女人誕生了

第一百零二章余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在墻上投下了斑駁的影子,仿佛在訴說闌珊的夜色已經遠去,新的一天已經到來。

“現在你看也看了,吃也吃了,你說怎么辦吧”

“你說吧,我照辦”

“你是男人,這種事兒還用我說嗎?”

“那我要是吃干抹凈不認賬呢?”

“那往后你再也吃不著了,我要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你已經沒收了啊,作案工具現在還在你身體里藏著呢”

“臭流氓,快出去,好像誰稀罕似的”

“那我出去啦?”

“別動,疼”

這些就是昨夜云收雨散之后,二人相互依偎時的對話,最后勞心費力的二人在斗嘴之深深睡去。

江風迷迷糊糊的醒了,轉頭看了看正在熟睡的佳人,顯然昨晚的一番搏斗累壞了,這也就是警花身體素質過硬,要是一般的女人哪經受得住這一番纏斗啊

江風小心翼翼的拿開摟在脖子上的佳人的玉腕,又輕輕的挪開家人的粉腿。“嚶嚀”盡管動作輕柔,但抬腿的時候還是碰觸到了佳人的痛處,擾的海棠春睡的佳人痛哼了一聲。

江風揭開被子下床穿衣服,又給佳人掖好被子,蓋住那惹人遐想的一片粉嫩net光,俯身在佳人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轉身出去了。

來到客廳,點上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大口,頓覺清醒了許多,想想昨天晚上的瘋狂一陣搖頭苦笑,意志不堅定啊,對不住組織的培養啊,如果非要找個理由的話,只能說是酒后失德,但是一杯白酒也喝不醉人啊,關鍵還是沒管住下半身,才惹得禍。

反正吃也吃了,該辦的事兒也辦了,人家黃花大閨女的清白也壞在自己手里,就要有個負責的態度,如果商婷露真的以此逼婚話,那也沒什么說的,只能照辦,當然了對這個貌美的警花多少還是有感情的,只不過沒達到死去活來的地步罷了,在遭受一次背叛以后,江風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

掐滅煙頭,洗了把臉,來到廚房煮了點紅棗粥,刻意多放了幾顆紅棗,準備給昨夜失血的美人兒補補血。

突然一瞬間,江風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左手的戒指已經變成了紫色,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時候變的,但江風敢肯定這個戒指絕對是這兩天變色的,不知道這次幻戒變色會給自己帶來哪些變化?于又是左動動右動動,掄掄胳膊頓頓腿,只聽見“咔嚓”一聲左腳下的地板龜裂了,由腳跟的落地點向四周蛛一樣碎裂開來。

這一變化讓江風狂喜,他知道自己的力量和身體素質較以前有了質的飛躍,但是變化的原因是什么呢?這兩天也沒啥特殊的事情,戒指怎么就變色了呢?

不對,有一件特殊的事情,那就是昨天晚上跟商大美妞愛愛了,而商大美妞是處子,莫非戒指愛喝處子血?但是這也說不過去啊,以前第一次跟湘楚姐愛愛的時候,湘楚姐也是處子,但戒指就沒變色,江風開始比較二人的不同,想了一陣子也沒整明白,莫非這戒指也是阿諛奉承的小人?遇見李老師就不變色,遇見商副支隊長就變色,被商副支隊長的官威征服了?這個理由江風自己想來都覺得好笑。

“小獵豹,你在哪兒呢?”臥室里傳出美人兒在召喚。

江風放下手頭的活兒,擦了擦手,進了臥室有些心虛的道:“什么事兒啊,露露”

商大美妞俏臉微紅,眼角淚光閃動,一雙玉臂從被子里伸出來,柔聲道:“抱抱,我還以為你丟下我自己跑了呢”

江風來到大床前俯身張開雙臂抱住商婷露,臉貼在商婷露的耳畔低聲道:“我沒走,在廚房煮粥呢再說了,你就那么害怕我跑了?”

“嗯,我剛才一醒來就現你不在了,我還以為你怕我醒來逼婚就跑了呢”商大美妞一雙玉臂緊緊環在江風脖子上,輕聲的呢喃。

江風感到好笑,但還是輕聲的安慰著佳人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樣的人品?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我就知道你不會的,你對我真好”看來女人一旦墜入愛河就容易患得患失,商大美妞也不例外。

“我就不是提上褲子不認帳的人,我是脫了褲子照樣不認賬”

商大美妞的對男的玩笑不以為意,反而一臉認真的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再逼婚了,你別跑就行”

江風愕然,沒想到一句玩笑話佳人竟然當真了,就有些歉意的道:“露露,我這是逗你開心呢”

商大美妞一臉幸福的笑道:“嗯,我想明白了,反正我喜歡你,我想終有一天你也會喜歡我的,過一陣子你就要走了,算我為你送別吧”

江風親了一下佳人的粉嫩的臉頰笑道:“我還是在新城,只不過就是換了個單位罷了,你這送行禮可夠重的,血濺五步啊”

商婷露聞言俏臉紅到耳根,小手在江風的脖子上掐了一下,笑罵道:“臭流氓,就知道欺負我”

“我錯了還不行嗎?洗洗準備吃飯吧”江風連忙討饒道。

“嗯”商婷露答應著,手臂松開男人的脖頸,雙手撐著床掙扎著起身,“誒呀”一聲驚呼,身子重重地摔回床上,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

江風馬上明白了,佳人新承破瓜之痛,才起不來的,就有些歉意的道:“露露,你躺著吧,那啥,家里有新毛巾嗎?”

商婷露道:“衛生間洗手池旁邊的柜子里有”

江風笑道:“那行,我去打點水來”說罷轉身去了洗手間,找到商婷露說的柜子,取了一條新毛巾,在水盆里洗了兩下,又打了半盆溫水端著進了臥室。

來到床前把水盆放在地上,把毛巾擰干,笑道:“露露,給你清洗一下,忍著點”

商婷露一瞬間就明白了江風想要做什么,小手緊緊抓住被子,雙頰緋紅的道:“不…不用,我自己來”

江風輕輕的吻了一下佳人的嘴唇,溫柔的道:“聽話,一會兒獎勵你棒棒糖吃”說罷也不管商婷露同不同意,就掀開被子,露出佳人美好豐腴的長腿,陶瓷一般的大腿上點點殷紅,和那一抹黑色的稀疏毛交相輝映,散著誘人的光澤。

江風用毛巾輕拭溝谷,蘸出點點殷紅,又用水洗了一下,商婷露早就羞的不行,拉住被子蓋在頭上,一雙長腿羞怯的攪合扭動,無形就給江風的工作增加了難度。

江風忍著笑,輕聲道:“露露,腿分開點,毛巾伸不進去了”。

商婷露像鴕鳥一樣,把腦袋蒙在被子里,嗚嗚的道:“你是故意羞辱我,臭流氓,快點吧,求你了”說話的時候大腿已經分開了,露出那世間最美麗的風景,毛巾在花瓣上輕輕的拂過,江風有些嫉妒這個毛巾了,這個毛巾才是臭流氓,因為它正在和嬌嫩的花瓣兒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擦完了峽谷,又把美人兒的纖足,,小腹,上身都擦了一遍,連小櫻桃都沒放過,趁機占足了便宜,商婷露奶白色的修長身段暴露在空氣之,像極了一尊藝術品,商大美妞已經習慣了江風狼一樣的目光,不再不安的扭動了,而是平靜柔和的注視著男人,身體任男人擺布,翻身露出光潔的美背和滑嫩的翹臀在等待著男人的擦拭。

江風這邊小兄弟早就抬頭了,要不是念在美人兒新承破瓜之痛的份上,早就撲上去肆意韃伐了,只能點上一顆煙,壓一壓邪火兒,掐著煙的手不自覺的就撫上光潔的美背,輕輕感受錦緞的順滑,一路從柳腰摸上翹臀。

“別,我害怕”商大美妞側著頭俏臉現出驚恐之色,雙手背在身后護住翹臀,哀求著道。

她這一弄把江風弄愣了,笑道:“怎么了露露?想什么呢?”

“求你了,別燙,你想怎樣弄我都聽你的,千萬別燙,煙花恢復不了的”商婷露扯了扯被子蓋在身上,縮成一團,美眸驚恐的看著江風的手,小嘴兒不住的哀求著。

江風看了看手,又會想了想商婷露的話,兩相對照就明白了,掐著商婷露嫩滑的小臉道:“我說露露,你這小腦袋里都是什么思想啊,疼你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燙你呢?”

商婷露撅著小嘴道:“我看書上說的,說有些人占有欲特別強,會在和自己好過的女人身上留下記號,我還以為你也這樣呢”

江風心里感到好笑,可憐的姑娘啊,連個男人也沒有,只能從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過就是這樣才好,他要是提前被別的男人開了,哪還輪到自己喝這碗頭湯啊,心里一動扯下商婷露身上的被子,笑道:“我今天也變態一把,也給你留個記號”

“不要”美人兒一聲驚呼,卻阻止不了男人的行動。

原本以為是燙煙花,沒想到卻是男人的唇深深的吻在了翹臀上,不一會兒,左邊翹臀的頂端就有了一小塊兒深紫色的吻痕。

商大美妞晶瑩的玉指拂過吻痕,小臉巧笑倩兮的看著江風,江風也微笑著和他她對視,良久商大美妞伸出玉臂拉動江d風的脖子,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不知是誰主動的,吻在了一起,貪婪的吸吮愛人身上的味道。

良久唇分。

“別鬧了,去幫我拿一套內衣,要紫色的,就在那個柜子里”商婷露側躺著指了指柜子號施令,女人就是這樣,心就向你敞開,身子向你敞開,隨之一切都可以向你敞開。

江風屁顛屁顛的打開柜子,映入眼簾的都是女人的貼身物件,江風轉身看了看商婷露的美乳,又用手對照著比劃大小,最后選定一套純棉的黑色蕾絲內衣。

“你出去吧,我自己能穿”商大美妞伸手勾著內衣,害羞的道。

江風也不答話,拿著性罩在商婷露胸前來回比劃,時不時的還用手做計量單位,去猜測玉碗的尺寸,但經驗有限,并沒有得出什么科學的權威的結論。

“求求你別看了,你這種眼神我受不了”商婷露一雙手護住美胸,俏臉通紅的哀求,她都記不住這是第幾次哀求了。

“多大?”

“不告訴你”

“那我自己量”

“別,我告訴你就是了”

“說吧”

“4d”

雖然商婷露招供了,但是并沒有躲過se魔的侵襲,最后還是在se魔的親自指導下穿上了內衣,按照江風心底最齷齪的想法是讓警花穿制服,但是警花抵死不從,又答應下次換個姿勢,江風才放過她。

第一百零三章找上門來

農歷新年是國人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家家戶戶貼春聯放鞭炮,團圓夜吃餃子,勞作一年的人們騰出空來享受收獲的喜悅。

每年過年最高興的就是孩子了,有美食,有新衣服,還有各式的玩具可以盡情的玩耍還不用被父母督促著寫作業,日子過得悠哉悠哉。

江風時候就特別愛過年,一進臘月就開始掰著手指頭計算著過年的日子,因為到過年的時候可以有幾塊錢零花錢,花兩塊錢買上一掛一百響的掛鞭兒拆開放,別樣的樂趣啊。

江風從商婷露家回來把大哥和嫂子送走,就開始貼春聯,準備年夜飯的吃食,一切準備停當,由于離年夜飯還有一大陣子,也不著急,閑來無事和老太太聊家常的時候,江風就試探的道:“奶奶,我有一個同事,過年了回不去家了,在這兒也沒有親戚,一個人挺孤單的,您看能不能把她接咱們家來過年?”

按說合家團圓的日子,誰也我不希望有外人來摻和,不過老太太是菩薩心腸,要不是有這份好心腸也不會收養兩個孩子二十來年,老太太尋思了一陣子就點頭答應了,不過老太太又加上了一句話:“你那同事是男的女的啊?”

江風神色古怪的道:“女女的,也是咱們新房子對門的鄰居”

老太太一聽是女的頓時就樂了,笑瞇瞇的道:“那閨女兒多大了?”

江風假裝不懂老太太的意思,笑道:“好像二十五吧,過年就二十六了,具體不太清楚”這貨完全就是掩耳盜鈴。

老太太點點頭旁若無人的呢喃著:“嗯,歲數多少大了點兒,不過歲數大點知道疼人,女大三抱金磚,一會兒你領來吧,給奶奶瞧瞧”

江風一聽頭就大了,急忙辯解道:“奶奶,你想差了,不是那種關系,就是普通同事”說著話的時候江風自己都心虛,剛把人家姑娘睡了這會兒就道貌岸然的說沒關系,這哪是人干的事兒啊

老太太坐在炕上笑道:“嗯,我老孫子長大了,都會糊弄奶奶了,奶奶不管你們年輕人的事兒,你就把閨女兒給我領來就行,快去,現在就去”老太太一點不糊涂,她才不信江風的話呢,啥關系沒有就上咱家過年?誰信啊?

江風也不想辯解了,就起身道:“那我去了?”

“快去吧,我在這兒等著”

出門打車到了商婷露家,現在已經不用敲門了,有鑰匙了,開門進屋商大美妞還沒有起床,江風走到臥室隔著被子拍了拍商大美妞的翹臀笑道:“大過年的,別睡了,跟我走吧”

商大美妞根本沒睡著,人道每逢佳節倍思親,商婷露也思念自己早就離世的母親,至于那個拋妻棄女的父親商婷露不愿意多想,也沒那心思。

“去哪兒啊”商婷露裹著被子迷迷糊糊的道。

江風笑道:“去我家啊,我跟我奶奶說了,老太太在家等你呢”

“呀,真去啊”商婷露驚的坐了起來,連上身露出來的美好bsp;江風道:“那還有假?快點吧”

商婷露俏臉緋紅,扭捏著道:“我一點沒有準備啊,我見了老人家說什么啊?你怎么介紹我啊?”

江風笑道:“啥也不用說,我奶奶那人好相處,不會給你難堪的你不是跟段處長撒謊說我奶奶留你過年嗎?現在美夢成真了,還猶豫啥啊?”

商婷露咬著嘴唇不吱聲,過了一會兒才聲道:“你還站著干什么?出去啊,我要換衣服”

江風拿手比劃著,聲嘟囔了一句:“34d”,說完就出去了,商大美妞直接一個枕頭飛過來了。

坐在客廳等了一會兒,商婷露一身黑衣出來了,商大美妞身材高挑,氣質上佳,簡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晶瑩粉嫩的臉蛋,全身黑衣,紅彤彤的嘴唇兒,容貌冷艷,當然了那是在別人面前冷,在江風面前艷,整個一妖精。

江風笑道:“走吧,老太太在家等著呢”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慢慢的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可能是下身的“傷”還沒好,走得很艱難,很緩慢,頭也沒回的道:“初次登門,我就這么空著手去,那不是太過分了么?”

江風看著商婷露別扭的姿勢就感到好笑,馬上上前扶住她,笑道:“身體不好就慢點走,不用拿東西,你已經把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禮物交給我了,不用別的了”

商婷露俏臉微紅,咬著嘴唇打了江風一下,撅著嘴道:“還不是你作的孽,人家現在還疼呢”

江風嘿嘿笑不說話,商婷露來到房間里從一個柜子里拿出了一大一兩個盒子,江風打開一看大盒子里是唐裝,盒子里是一個瑪瑙戒指,一看這兩樣東西就知道肯定是早就準備好了的,就笑道:“從實招來,你這是蓄謀已久啊”

商婷露美眸一翻,傲嬌的道:“戰略上藐視敵人。但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懂嗎?”

江風伸手在商婷露的翹臀上拍了一記,笑道:“你這意思是把我和我奶奶當敵人對待了啊”

“誒呀,你干什么啊,下手那么重,人家那里還疼呢”商婷露雙手護住翹臀,幽怨的看著江風,“我說的不是你們,上次從江水回來我看你那個師妹和輕醉都有禮物送給老太太,但我什么也沒有,我回來以后就準備了,以備不時只需”

江風笑道:“沒想到你還挺有心眼兒的,那你怎么沒給我也準備一份呢?”這話說的可真是不要臉,不過這廝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商婷露上身微微后仰,靠在江風懷里,側仰著臻,柔柔的道:“你的那份兒昨天晚上已經送給你了,你還要怎樣?”

江風伸出雙臂圈住商婷露的柳腰,臉頰摩挲著佳人的三千青絲,冒出了一句混賬話“那才是一個地方,還有兩個地方沒有試過呢,要不哪天讓我光顧一下?”

商婷露一開始還沒聽明白,等江風的大手覆上翹臀的時候就明白了,馬上打掉江風的大手,俏臉通紅的碎了一口道:“臭流氓,你休想,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江風哈哈大笑道:“逗你玩兒的,哥們兒不急,哈哈”

商婷露掙脫了江風的懷抱,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占有玉也太強了吧泄完了什么也不管,最后受苦的全是我們女人”

江風是存心想逗逗這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就笑道:“別不知好歹啊,你也不想想是誰費勁巴力的上下運動讓你們女人享受?現在可倒好,吃完了飯就罵廚子,有你這樣的嗎?”

商婷露一想到那晚上自己坐在凳子上都能高吟,太失態了,簡直沒法見人了,嬌嫩欲滴的俏臉都能滴出水來了,馬上撲到江風懷里,拳頭一下接一下捶打著,羞澀的道:“讓你笑話我,臭流氓”

江風樂呵呵的受著,良久商婷露終于停下了,江風笑道:“走吧,奶奶要等急了”

商婷露媚眼如絲,跺了跺腳,嬌聲道:“那你還逗我,臭流氓,趕緊拿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江風拿起兩盒子東西,笑道:“姐們兒,你身上的傷還沒好,要不我背你下樓吧”

“滾,臭流氓”

最后商婷露還是忍不住下身的疼痛,在情郎的攙扶下下樓,打車來到了江風家,到了門口商婷露有些緊張的道:“獵豹,你說今天這個日子我來合適嗎?”

江風笑嘻嘻的道:“那天晚上你連進門費都交了,還有什么不合適的呢?”

商婷露一跺腳,急道:“別鬧了,我和你說正經的呢”

江風收起玩鬧的心思笑道:“我和老太太都溝通好了,你就放心進去吧”

商婷露還是有些緊張,別別扭扭的跟在江風身后進屋了。

老太太坐在炕上翹以盼,一看老孫子領回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老太太別提多高興了,一張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連忙從炕上下來了,站在門口迎接兩人。

江風笑道:“奶奶,這是我同事商婷露,人給你領來了”

老太太馬上拉住商婷露的手道:“閨女兒,冷了吧,快上炕暖和暖和”

商婷露沒想到老太太這么熱情,有些羞澀的道:“奶奶過年好,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還來叨擾您,我叫商婷露,您叫我露露就行”

老太太板著臉道:“閨女兒,看你這話說的,我老太太早盼著你來呢,你都來晚了啊,你要是早兩天來我老太太更高興了”

商婷露咋一看老太太變了臉色心里就忐忑了,心道莫非自己討人厭了?后來聽到老太太的話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忙笑道:“是我錯了,奶奶,往后我會多來看望您”

老太太拍著商婷露的手笑道:“誒,好閨女兒,你坐著暖和暖和,奶奶去給你包餃子吃”

商婷露哪里坐得住啊,忙道:“奶奶,我也會點廚藝,我幫您吧”

老太太笑道:“不用,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沒多少活兒,你就歇著吧”

商婷露笑道:“我不累奶奶,正好我還可以陪您聊聊天”

這回老太太沒有拒絕,拉著商婷露的手去廚房了,沒多久商婷露就被轟出來了,原來商婷露在廚房幫老太太忙活,但破瓜之痛讓她一會兒就站不住了,靠著墻緩緩,還不敢大聲喘氣怕老太太現,但老太太一點不糊涂,早就現不對勁了,老太太起初還納悶兒呢,這姑娘也是Jc,身體怎么這么不好呢?這可是個問題啊,后來老太太就從商婷露那別扭的走路姿勢上現了秘密,一猜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孫子干的好事兒,心里罵著孫子混蛋,這還沒結婚呢,怎么能對人家姑娘干這種事兒,不過還是為老孫子驕傲,這回這個漂亮孫媳婦可是跑不了了,既然都是孫媳婦了,老太太當然不能讓孫媳婦受苦了,笑瞇瞇的告訴商婷露這兩天千萬不能累著,要好好養著,又說了一大堆過來人的經驗,什么育兒經都開始傳授了,把商婷露弄的很是羞澀,從廚房出來,趁老太太沒在屋對江風連踢帶打的泄。

下午簡單的吃了點,就等晚上年夜飯了,大年夜,三口人圍在一起包餃子,看著春節晚會,氣氛很是溫馨,沒過多久外邊已經有人開始放鞭炮了,郊區這邊沒人管,想放多少就放多少,江風搬出一大箱子單位的鞭炮禮花用煙頭放著,商婷露趴在窗臺上欣賞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的玩耍,也覺得很有意思。

就在這時,江風腰里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也沒多想,估計是拜年的電話,接起來就笑道:“過年好啊,你是哪位?”

“你是江吧,我是段鐵,我在新城”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風大腦頓時一麻,這是商婷露的舅舅,全省政法戰線的帶頭大哥找上門來了

第一百四章各有心思

江風沒有想到段鐵會大過年的親自來新城,看來商婷露這個外甥女兒在段鐵心里是極其重要的,這次自己有可能惹上麻煩了,人家既然能把電話打到自己手機上,說明人家肯定是摸了底的,以段鐵的地位想查點什么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既然人家都找上門來了,裝死也說不過去啊,就道:“段廳你好,我是小江”

電話那邊氣哼哼的道:“我在露露宿舍樓下”

江風馬上道:“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那頭又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就掛了。[]ks

聽見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江風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可是也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大領導呢,就算不是大領導也是商婷露的舅舅,就算脾氣不好也應該擔待。

江風轉身進屋趁老太太不注意小聲道:“露露,你舅舅來了,在你樓下呢”

商婷露原本歡快的臉蛋頓時一變,情緒有些激動的道:“他來干什么?我不想見到他”

江風無奈的道:“露露,你別激動,不管怎么說,他也是你舅舅,頂風冒雪大老遠來的,見見吧,聽話”

商婷露回頭看了看門外的老太太,見老太太沒有注意這邊,膽子就大了起來,拉著江風的手幽怨的道:“是不是我不去見他你就會趕我走?”

江風抓了抓商婷露的青絲,低聲道:“小腦袋都想什么呢?你想跟他走就跟他走,不想跟他走我就領你回來”

商婷露滿眼柔情的在男人脖子上輕輕一吻,笑道:“走吧,現在就去見他,然后快點回來,我還想吃奶奶煮的餃子呢”

二人來到廚房,江風笑道:“奶奶,我們出去看一會兒煙花,一會兒就回來”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活兒,笑道:“快去快回啊,一會兒餃子就下鍋了”

商婷露笑道:“嗯,一會兒聞著香味兒就回來了”

二人轉身出門,大年夜哪有出租車啊,只能步行,江風又一次萌生了買車的念頭,天冷腳步自然就加快了,走了十多分鐘就到了GA局家屬區,遠遠地就看見一輛車打著車燈停在樓下。

商婷露小手不自然的抓緊江風的大手,隨后好像又意識到了什么,像觸電一般的松開了,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不想過去了,你去告訴他一聲吧”

江風點點頭走到車門口,敲了敲車窗,窗戶搖下來,露出一張威嚴的國字臉,濃眉大眼,兩鬢有些斑白神情憔悴。

江風打了個警禮,低聲道:“段廳您好,我是小江”

“哼,你膽子也太大了,露露呢?你把她藏在哪了?”車里段鐵一雙虎目盯著江風怒道。

江風放低姿態,低聲道:“段廳,露露就在大門外呢,這事兒錯在我,我向您承認錯誤”最開始是商婷露和段云撒謊,說是去男朋友家過年,現在段鐵找上門來了,江風自然不能出賣商婷露,如果江風實話實說了,就成了商婷露死皮賴臉的倒貼了,這不僅會打擊到商婷露脆弱的自尊,更會激起段鐵的怒火,更何況該辦的事兒也辦了,自己理虧,還不如把所有事兒都擔下來了。

段鐵冷冷的看著江風,虎目滿是憤怒,現在上歲數了,要放在年輕的時候,恨不得甩江風兩巴掌,低聲道:“讓開”

江風趕緊閃身,段鐵一推車門下來了,理都沒理江風,直接裹了裹大衣,大踏步向大門口走去。江風遠遠的跟在身后,給他們二人留出談話的空間。

段鐵走到門口,看著小臉凍得通紅,卻神情倔強的外甥女兒,滿肚子火兒都發不出來了,伸出手把商婷露大衣的帽子翻了起來,給外甥女兒戴在頭上,滿臉慈愛的道:“露露,冷了吧”

商婷露對段鐵的關心無動于衷,冷冷的道:“你來干什么?”

段鐵有些痛心的道:“露露,舅舅來接你回家啊”

“回家?我沒有家,就算是有也不再你那兒”提到家這個字眼,商婷露俏臉一撇,沒來由的心里一酸,美眸通紅,泛出點點淚光。

段鐵太了解這個外甥女的性格了,簡直是頭小倔驢,只能耐心解釋道:“露露,你就別跟你二哥置氣了,那個臭小子我已經教訓他了,大過年的,家里人都想你,你就跟舅舅回家吧”

“我跟你說了,我沒有家,沒有媽,什么地方都不是家”商婷露蹲下身,哽咽的道。

一提起妹子,段鐵也是悲從中來,但是多年宦海沉浮練就了一身寵辱不驚的功夫讓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緒,掏出手絹遞給了商婷露,道:“露露,這么些年了,舅舅家不就是你家嗎?別哭了,你這樣舅舅也不好受”

“你家就是我家?你當年要是能對我母親說出這么暖人心的話,也不枉你是個如父如兄的哥哥,現在說這話又有什么用?”商婷露沒有接手絹,仰著臻首,任淚水淌過臉頰,美眸紅腫卻倔強的跟段鐵對視。

一提這話段鐵無奈的低下了頭,喃喃地道:“露露,那時候舅舅年輕不懂事兒,對不住你媽媽,但身處那個年代舅舅和你外公都有苦衷啊”

商婷露一臉鄙夷的諷笑道:“嗯,我知道你有苦衷,你當時要是沒有苦衷,哪來今天的段書記啊,說多了沒用,我感謝舅舅二十年的養育之恩,我已經二十多歲了,終有一天也要有自己的家,我不會跟你走的”

段鐵一聽這話就瞪大了眼睛,好像想說點什么,但又覺得所有語言在事實面前都是那么蒼白無力,只能痛心疾首的道:“露露,舅舅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但是咱們是有血緣關系的,我是你的親娘舅,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改變不了,舅舅這里永遠是你的家,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舅舅也不會強迫你,你相中的舅舅一定,但是這事兒你要告訴舅舅一聲,讓舅舅見見他,最起碼要讓那個臭小子知道你有娘家人,也好讓他有個怕的,省的受委屈”段鐵之于商婷露說是舅舅但和父親也沒差兩樣,這時候的段鐵早沒了副部級大員的處變不驚舉重若輕,剩下的就是一個擔心嫁出去的女兒受委屈的父親。

商婷露用手絹輕輕擦拭眼淚,站起身來道:“就這樣吧,我要回去了,家里老太太還等我呢”

段鐵長嘆了一口氣轉身喊了一聲道:“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江風正蹲在不遠處抽煙呢,一聽段鐵喊這么一嗓子就明白了,肯定是叫他呢,趕緊踩滅煙頭,小跑兩步過來道:“段廳,您叫我?”

段鐵一言不發,一雙虎目盯的江風有些發毛,久居高位練就的氣場壓的江風有些不自然,幸好今世的江風見過點世面,要不然早讓段鐵嚇哆嗦了。

“臭小子,我把露露交給你了,對露露好點,要不然我饒不了你”段鐵氣哄哄的扔下一句話就再也不看江風,而是走到商婷露面前低聲道:“露露,你也是大人了,好好照顧自己,往后有時間的話就回去看看舅舅,你舅媽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她也想你這個女兒”段鐵一邊說著一邊幫商婷露系帽子帶兒,系完帽子帶兒,段鐵轉身像汽車走去,高大的身影一瞬間不再挺拔,反倒是有些佝僂,冷風吹動斑白的發絲,落寞,孤獨,父親的背影,無法言說的滄桑。

商婷露捂著嘴角,不讓自己哭出來,想想這個舅舅把自己養大,疼自己勝過親生的孩子,這里邊就算是有舅舅對母親的愧疚也好,對商家的感激也好,總歸是這個男人把自己養大,說沒有感情那是假的,但是商婷露害怕自己心軟,害怕忘了母親的遺書,害怕忘了母親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教訓。

江風追上去低聲道:“段廳,這大晚上的,回到江水都后半夜了,今天就別走了,去我家吃點餃子,喝口酒暖暖身子,明天再走不遲”

段鐵手扶著車門尋思著,他也不想就這么走了,他倒不在乎晚不晚上的,他想去江風家看看,實地觀察一下這是個什么人家,他家人對外甥女咋樣?外甥女會不會受委屈等等問題,但他不敢貿然留下,就點點頭道:“露露那邊”

江風毫不猶豫的道:“我去說”

段鐵沒動,也沒做聲,那就是默許了,江風轉身來到商婷露身邊低聲道:“露露,段廳也五十多歲的人了,大晚上的,別讓他走了,萬一路上出什么事兒,后悔都來不及”

商婷露也沒說話,江風就當她默認了,拉起商婷露向汽車方向走去,段鐵在車邊看著二人走過來,就笑了,欣慰的笑了,轉身上車。

江風駕車,商婷露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段鐵坐在后座,商婷露冷冷的道:“為什么沒帶司機和秘書?”

段鐵一直在注視商婷露,聽她關心自己,馬上笑道:“大過年的,不想麻煩他們了,他們也忙了一年了”

“大表哥為什么不跟著你?他們就放心你自己出來?”

“我走的時候他們不知道”

“現在打電話告訴他們啊”

“誒,這就打”

這時候的段鐵不再是手握重權的一方大員,完全是個慈父,享受女兒關心的慈父,段鐵唯唯諾諾的聽著商婷露的招呼,完全樂在其中。

沒多久車就到了,幾人進門,老太太在廚房聽見動靜就笑道:“閨女兒,回來啦,奶奶這就煮餃子”

江風笑道:“段廳,您坐,我去給您沏杯熱茶”轉頭又對著廚房道:“奶奶,來客人了”

老太太從廚房出來,用圍裙擦擦手,笑mimi的道:“老孫子,這位是打哪來的貴客啊?”

江風笑道:“這是露露的舅舅,從江水來的”

老太太笑道:“原來是閨女兒她舅啊,過年好啊”

段鐵站起來笑道:“老嬸子過年好啊,大過年的來叨擾您,實在不好意思啊”

老太太擺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你是閨女的舅舅,就是我們老江家的貴客,大晚上過來累著了吧,你先喝口茶,我這就去煮餃子,一會兒咱就吃年夜飯”

這頓年夜飯的參加人員簡直太奇特了,四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老太太想的是招呼好孫媳婦和親家,搞定這門親事,別讓人家挑理;段鐵想的是看看這人家怎么樣,別讓外甥女兒受委屈,也算是給外甥女撐撐腰;商婷露想的是舅舅肯定誤會了她和江風的關系,但不知如何跟江風解釋;江風想的是有一天段鐵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廢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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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臨行(上)

飯后又閑聊了一陣子就回家了,一進門老太太就道:“老孫子,你可回來了,今天來了好幾撥人,都是來送東西的,奶奶怕給你惹麻煩,啥都沒留,按你說的,我讓他們把名字寫上了”說罷老太太就遞過來一張紙。

江風拿過紙一看就樂了,全是原來刑偵支隊和現在經偵支隊的部下同事,刑偵的高建國,田樂,小齊,王平,小白菜兒等人全都在列,看這意思是一塊兒來的,經偵這邊朱建輝,戴兵等人也全來過。江風的意思是來不來的不看禮物看態度,態度到了也就行了。

有人給送禮的同時也要給別人送禮,新城的齊派領導江風都準備親自登門拜訪,很多領導江風都不熟悉,都是一面之緣,但是董大少熟悉,按說這種事不應該結伴,但是他們二人全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送禮,全都是看望,所以也就沒什么關系了。

剩下的一些江水的,外省的關系就只能打電話了,躺在床上先給老師李端正打個電話,江風現在都不敢聽見李端正的聲音,人家于自己有恩,可自己倒好,把人家的女兒禍害了,這叫什么事兒啊就算是兩廂情愿的,可也好說不好聽,這是監守自盜,對不住老師的信任啊。

擰著頭皮給李端正打了個拜年電話,隨后又打了李湘楚的手機,柔情蜜意的互訴衷腸,給李湘楚打完電話,又給沈彤雨打了個電話,小彤彤老大不高興了,說江風答應去陽城看他結果沒去,說話不算數。

江風又使出全身解數終于哄的小丫頭高興了,小丫頭一高興又開始絮叨近期的見聞了,還說要來新城找江風玩兒,江風自然是樂呵呵的答應了。

接著連續幾天和董其剛搭檔拜訪了市委在家的齊派領導,領導們自然是拿出熱情勉勵了兩人幾句,尤其是市委秘書長桑建東,還特地教了江風一些做秘書的細節,聽的江風不住的點頭。

一轉眼就正月初八了,也要開始上班了,按說不到正月十五不會正式上班,但這次卻很反常,調令很快就到市局,江風一接到調令的時候就明白李濤說的是對的了,調令上白紙黑字的寫著擔任市委辦公室綜合二科的科長,有心人都看在眼里,這是一個極強的政治信號,因為這意味著周沛凝接任市委黨群副書記已經成了定局。

知道內情的了解江風就是為周沛凝量身定做的秘書,現在秘書率先入主綜合二科,綜合二科就是專門為市委副書記服務的部門,這是變相的為周沛凝的上位吹風。

江風坐在辦公室熟悉的大班椅上抽著煙,心里多少有些不自在,既是對過去的懷念,又是對新環境的抗拒,再說這身警服已經穿了多少年了,有感情了,現在卻要離開,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咚咚咚”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江風掐滅煙頭應道。

門開了,朱建輝領著幾位隊長和一幫子警員神情肅穆的站在門外一言不。

江風掃了一眼人群道:“這是干什么?都回去上班,工作不干啦?一幫人站在外邊成何體統?”看著這些熟悉的面孔,江風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兒,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啊,并且離別這個場面也是江風所不愿見到的。

按說江風在一大隊可以說是令行禁止,但這次一幫子手下全都沒有動,朱建輝壯著膽子試探道“隊長,聽說你要調走?”。

“你哪來的消息?心思全用在這上面了是不是?”江風一臉平淡的反問。

朱建輝一時摸不準江風的脈,只能憋憋屈屈的道:“隊長,你就別瞞著大伙了,我們全知道了”

江風看了看眾人一臉落寞的眼神,嘆道:“老朱,讓大伙兒先去上班,你進來說話,我有幾句話交代你”

朱建輝點點頭,回頭看著眾人道:“大家先都去上班,有事兒我會及時通知大伙兒”

眾人還是不肯離去,朱建輝給幾個隊長使了眼色,幾個隊長全都吆喝著:“散了散了”眾人全都看了又看才磨磨蹭蹭的離去。

江風掏出煙來道:“把門關上”

朱建輝急忙給江風點上煙,回手關門,關完了門回到辦公桌前看著江風。

江風笑道:“老朱,別緊張啊,咱們又不是第一天見面,隨便坐吧”

朱建輝應聲坐在了沙上,但還是有些忐忑的道:“隊長您要調走的消息是真的假的?您才來不長時間啊,現在一大隊正是需要您領導的時候,我們全都舍不得您”

江風強笑道:“老朱,說句實話,這幾個月和兄弟們配合的也挺好,感謝你們信任我我,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我也想帶領兄弟們創造新的成績,但是咱們都是黨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都是在所難免的,你也不要太難過了,我會推薦你繼任隊長,這事兒十拿九穩,你有個準備,咱們一大隊目前前景不錯,要是在你手里衰落下去,我拿你是問”

朱建輝一聽這話忙從沙上站起來急道:“隊長使不得啊,這擔子我擔不起來啊”

“老朱,升官了你說的該是請客,而不是這般的沒自信”

朱建輝臉色一整氣哄哄的道:“隊長,只要你能留下,我老朱還給你副手,我不要這勞什子受氣的隊長”

江風怒道:“老朱,你這是什么態度?一幫子兄弟往后就靠你呢,你看你沒有一點領頭羊的氣勢,你讓我怎么放心把一大隊交給你?”

朱建輝一張臉快哭出來了,急道:“隊長,我也不怕你生氣,你還不明白嗎?為啥一幫子兄弟一大早的不上班,全來您門口站著?那是大伙兒不想您走,他們害怕您走了我們還會回到一窮二白受人欺負的境地,以前武隊長在的時候,他還兼任副支隊長呢,咱們一大隊照樣受人欺負,現在上至支隊長,下至其他兩個大隊為啥不敢欺負咱們一大隊?那是因為您在這鎮著,您認為我有您的手腕嗎?您前腳一走,咱們一幫子兄弟馬上就會被打回原形,您說這副擔子我能挑起來嗎?”

江風還真沒考慮這一層關系,嘆了口氣道:“你說的也是,是我考慮欠妥了”

朱建輝道:“隊長,我老朱沒啥本事,全賴您的賞識,您要把我推到隊長的位置上也是為我好,可我真怕讓您失望,對不住兄弟們的期望,更對不住您的信任”

江風抽了一口煙道:“這樣吧,你接任隊長,往后有什么難事兒了,多跟商副支隊匯報工作,實在不行了就給我打電話,去市委那邊找我也行”

朱建輝疑惑的道:“商副支隊長?隊長,恕我直言,商副支隊是咱們經偵支隊的一尊誰都不敢惹的女菩薩不假,可那個姑奶奶是個明哲保身的主兒,未必會管咱們的事兒”

江風心里感到好笑,心道:“你知道咱哥們兒和商副支隊長是什么關系啊,就妄下結論”但面上還是笑道:“你照我說的做就是了,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朱建輝半信半疑的道:“能行?”

江風站起來笑道:“你哪那么多廢話,快去干活吧”

朱建輝笑嘻嘻的道:“嗯,全聽隊長的,晚上兄弟們想給您擺一桌送行酒,您看?”

江風點點頭道:“嗯,到時候通知我吧,別鋪張浪費”

“誒,我記住了,您忙著吧,我走了”

送走了朱建輝江風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笑道:“露露,到哪呢?”

“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回家呢,全怪你”

“怪我,怪我,晚上好好補償你還不行嗎?”

“去你的吧,臭流氓”

“我過去找你,看看我的寶貝兒變漂亮了沒有?”

“誰稀罕啊”

江風掛斷電話,心里好笑,商婷露今天從江水回來的路上給江風打了電話,聽說江風在市局就馬不停蹄的來到市局和情郎相會,家都沒顧得上回。

江風來到商婷露的辦公室敲了敲門,里邊傳來商大美妞清冷的聲音“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商大美妞才來開門,一樣的成熟靚麗,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說不出的柔情,江風進來轉身“咔嚓”一聲把門鎖死了。

“你干什么啊,別讓人懷疑……嗚嗚”商大美妞話還沒有說完,嘴唇就被封住了,商大美妞做做樣子的抵抗了兩下就任男人施為了。

良久,唇分,商婷露小臉紅撲撲的喘著氣,羞惱的捶打著江風,撒嬌的道:“急se鬼,你想憋死人家啊”

江風坐在商婷露的大班椅上,把美人兒抱在腿上笑嘻嘻的道:“哪能啊,我可舍不得”

商婷露聽著男人的甜言蜜語,害羞的道:“哼,你姐姐妹妹那么多,就算沒有我還不是照樣過”

江風長嘆一聲道“誒,這話太傷人了,虧的我都想著你”

商大美妞嬌聲道:“真的?”

“是啊,我都要睡覺啊,一睡覺就想起你了”

“滾,臭流氓”接著又是一陣捶打。

江風躲閃著笑道:“別鬧了,這是辦公室,小心別人聽見”

商婷露停下了,美眸瞪著江風道:“你還知道這是辦公室,還不把你的爪子拿出來”說罷轉身就要掙扎著站起來。原來江風的大手已經習慣性的伸到了商大美妞的衣服里了,正往玉女峰進呢。

江風老臉一紅,胳膊稍一用力商婷露的嬌軀又跌落在江風懷里了,江風賤賤的道:“我這個不礙事兒,別人看不見,只要你忍著點別叫出聲來就行”

商大美妞在男人腰上掐了一把,咬著嘴唇兒道:“臭流氓就知道欺負我”隨即又軟語哀求道:“別鬧了,坐了一上午的車,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呢,身上臟死了”

“換警服嗎?快換,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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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別樣交集53oo字

金絲邊眼睛看了看身邊的高個男子不屑的道:“黃軍,總聽你說在新城多厲害多厲害,怎么見著這么個小角色就萎了?”

高個男子被同伴羞辱的無地自容,想打又打不過,面露猙獰的指著江風叫喚“有能耐你別跑,老子一會兒叫人過來弄死你”

江風翹著二郎腿笑嘻嘻的揮著手道:“就沖你這名字就欠揍,快去,快去,過期不候啊”

“你他等著,有種別跑”金絲邊領著兩個小弟連滾帶爬的跑出了飯店,上了一輛三菱,但是車卻沒跑,估計是在里邊打電話叫人,江風也沒在意,反正自己這邊預約在前,什么事兒都要有個先來后到,自己這邊占理。[]這幾人不過是仗著家里有些勢力的二世祖罷了,不值一提,但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不是?必須要了解這幾個人的來路,想了解這些,飯店老板就是最好的渠道。

胖子老板剛才躲在一邊膽戰心驚看了一場全武行的表演,心里直叫苦,這兩伙兒人在這里生沖突,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牽連自己的飯店,輕則找來一頓打砸,重的就會被找麻煩,這老板能在鬧市區開這么大的飯店也不是光棍一根,也是有關系的,看來該回去給堂哥打個電話了。

江風看出來這個老板要開溜,馬上冷冷的叫道:“哪去?”

胖子老板嘿嘿笑道:“那啥,我去看看后廚的菜品準備的怎么樣了?”

江風道:“后廚沒有廚師長嗎?這點小事兒還勞煩你這個老板親自過問?”

胖子點頭哈腰的道:“萬無一失,萬無一失”這胖子老板不是一般人,能支撐這么大個買賣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三教九流黑白兩道全通的的家伙,要是一般人來鬧事兒,早就喊保安打出去了,只不過今天這兩伙兒人太過生猛,這老板為防惹火燒身才沒有妄動。

江風遞給老板一顆煙笑道:“還沒請教名諱,老板貴姓啊?”

胖子笑道:“免貴,姓孟,孟慶勝,朋友們都叫我孟胖子,您也就我孟胖子就行”

江風半陰不陽的道:“孟老板好手段啊,我們是和你預訂的,你作為店方應該保護我們的利益,但是你一推六二五,坐山觀虎斗,有這個道理嗎?”

孟胖子冷汗就下來了,緊張的道:“那個,這事兒錯在我,明天的一概開銷全部免單,算作我給李科長的一份新婚賀禮,也算是和李科長和您交個朋友”

董瑜撲哧一聲就笑了,道:“你倒是夠大方的,你知道他是誰啊就交朋友?”

董瑜本是無心之語,但是這個老板可是混社會的老油子,馬上接口道:“這個還真不知道,敢問公子貴姓?”這貨看江風年紀輕輕,人又傲氣出手又沖,還以為是市里的哪家公子呢,才有此語。

江風笑道:“什么賀禮的就算了,我們沒想占你便宜,還有公子這個稱呼離我太遠,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市ga局江風”

孟胖子失聲指著江風道:“你是江楞”說完才現這個稱呼不太好聽,又訕訕的改口道:“江江隊長”

董瑜笑嘻嘻的道:“沒想到你是臭名遠揚啊,快趕上鬼見愁了”

孟胖子訕訕的道:“威名遠揚,威名遠揚”

江風對董瑜的調笑和孟胖子的奉承不以為然,面無表情的道:“剛才那幾只狗是什么來頭?”

孟胖子一提這話就有些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這個”

董瑜不耐煩的道:“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怎么婆婆媽,一點不爽快”

孟胖子不敢說,他有顧慮,他怕萬一以后兩方要是握手言和了的話,會認為他是里外勾火的人,到那時他可就慘了,這兩幫子人要是合伙整他的話,就算有堂哥罩著,那也是一場劫難啊。

江風冷冷的道:“不說也可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孟胖子馬上急道:“我說,我說,那個高個兒的是市委黃立冬副書記的公子黃軍,那個矮個兒的是許志副市長的公子許坤,至于那個戴眼鏡的我真不認識,只是聽他們二人稱呼方哥,好像來頭挺大的樣子”

董瑜伸出小手在江風眼前晃了晃,笑道:“這些你惹禍了吧,李濤要感謝你啊,你也算是為他兩肋插刀了”

江風沒理董瑜,暗自尋思,今天這事兒還真是個麻煩啊,沒想到這幾個敗類之中有兩個有市委市府的背景,還有一個來頭更大的未知數,看來今天這事兒有搞大的趨勢啊,不過李濤這小子對自己不錯,算是個可交的朋友,為他得罪人也算是值得,況且齊岳北還沒調走,誰想動自己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董瑜一看江風不理他,頓時撅起小嘴兒道:“哼,你怕了?快點求求本小姐,本小姐心情好的話幫你擺平了這事兒”

江風一把摟過董瑜,在她的小腦袋上放肆的揉了兩把笑道:“你總跟著我看熱鬧,也該付個票錢吧”

董瑜雙手推開江風,小臉紅撲撲的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再敢動手動腳的姑奶奶饒不了你”

孟胖子看著江風和董瑜放肆的打鬧,心下稍安,他算看明白了,江風這一伙人還算是講道理的,而且也說了不會占便宜,酒席的錢也能給點,就算不給也能交個朋友,至于那幾個公子哥可就說不準了,一進門就口出狂言要包場搞同學聚會,麻痹的,一共能有多少同學啊,要包好幾個樓層,這不是明擺著裝犢子擺闊氣嗎?他這一包場給不給錢不說,其他的生意可就耽誤了,那才是大損失啊。

就在江風和董瑜打情罵俏的時候,三個公子哥又回來了,身后還跟著一票Jc,黃軍一邊走一邊揮舞著大哥大來回比劃,大哥大的天線晃晃悠悠的亂顫,一臉得意的對著身旁帶隊的一個四十多歲的Jc叫囂道:“張局,就是他們,那個男的行兇傷人,快給老子拿下,那個女的一定要輕拿輕放,快上”

呼呼啦啦的一票人把江風和董瑜,還有孟胖子圍在圈里,孟胖子一看事情不好,馬上急急忙忙的道:“有話好說,誤會,張局全是誤會啊”這孟胖子也是在這片混的,自然認識市北區ga分局的副局長張亮。

張亮沒理孟胖子,徑直走到江風看了看江風就覺得眼熟,好像在哪見過可又記不起來了,眼見著江風的做派就不太高興,從警這么多年見到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還沒見過這號渾人呢,就厲聲道:“故意行兇傷人還敢如此囂張,站起來”張亮接到黃軍的電話說是被一個小癟三襲擊了,讓他過來處理一下,這樣一個交好領導公子的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親自帶人過來了,他要是知道這幾個公子哥口中的小癟三是誰的話,打死他都不會來的。

江風心道今天是流氓遇上流氓了,也沒在意,反而是從容不迫的點上一根裝B必備的小煙卷,抬頭臊眉搭眼的問了一句經典的臺詞:“兄弟哪部分的?”

這話可把張亮氣得夠嗆,新到今天遇上滾刀肉了,馬上變了臉色怒道:“別套近乎,站起來回話”

江風也收起嬉皮笑臉的表情,打火機啪的往桌子上一拍,正色道:“看你也是老Jc了,執法先亮證的規矩還用我教你嗎?”

江風這話說完惹得哄堂大笑,一幫子Jc看江風的目光想看外星人一樣,一個三極警司銜的家伙諷笑道:“咱從警這么多年就沒這規矩,哈哈”

李濤聽幾個飯店員工說外邊鬧出了大動靜,就趕忙出來了,正趕上這個警司在大放厥詞,就氣哄哄的出言罵道:“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規矩”

一幫子Jc沒想到又蹦出一個臭蟲,這么多年了哪受過這份窩囊氣啊,有幾個急著表現的掄開膀子就要動手,張亮也納悶兒呢,今天怎么這么多不要命的啊,讓老子看看你是何方神圣?轉頭一看不要緊啊,手下人不認識這位小爺,他認識啊,馬上換上一副憨態可掬的表情道:“喲,李科長也在啊,正要明天來恭賀李科長新婚呢,沒想到今天遇上了,那我就提前祝賀您新婚燕爾鴻運當頭了”

董瑜看著張亮無恥的表演撇撇嘴道:“真是個好演員,不去演電影可惜了”

一眾警員聽著這個皓齒明眸白衣勝雪的小丫頭明目張膽的諷刺領導都面露不忿,但是誰也沒敢造次,老大都認慫了,咱小跟班的還得瑟啥啊,裝傻得了。

張亮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心里狂罵黃軍不是東西,你不是說只是幾個小癟三嗎?這他那是小癟三啊,這是幾位大爺啊,你這是坑爹啊雖然心生不滿,但兩邊的人他都得罪不起,雖然他非常急切的想和黃書記的公子攀上交情,但是在政法口討生活,得罪了魏紅軍的心腹秘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魏紅軍一貫強勢,真要起狠來整治他誰也保不了他,更何況這些年主抓治安,黑錢沒少撈,屁股底下全是屎,一查就廢了,想到這一層就起了和事老的心思,強笑道:“今天這事兒是誤會吧”

孟胖子低頭翻著白眼心里罵道:“見風使舵的王八蛋,老子剛才就說是誤會那他的怎么不信呢?”

李濤還沒說話呢,黃軍不干了,指著張亮的鼻子道:“誤會個屁,分明是他們惡意傷人,要你們Jc干什么吃的?給我抓了,出了事兒我擔著”這黃軍他們幾個以前在江水那邊上學,今年剛畢業,根本不了解新城的形勢,更不知道李濤何許人。

張亮心里那個氣啊,現在他就是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氣的都胃疼了,但還全都說不得,只能招呼手下人道:“你們全都會車里等我”他也知道下邊有可能更丟人,要是讓手下人看到了太有損領導權威了。

一幫子警員聽老大這么招呼全都滴溜溜的往外走,江風站起來道:“等等,就這么走了?”

張亮訕笑道:“這全是誤會,用不上這些人手,我就讓他們回車里呆著了”

江風冷哼一聲,走到剛才大放厥詞的三極警司面前拽下他的警帽啪的一下扇在他的面門上,冷冷的道:“你不是沒這規矩嗎?今天學會了么?”

三極警司被臊的臉色通紅,但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是委屈的看著張亮,張亮有些掛不住面子了,這一下是打在三極警司的臉上,但無異于扇他耳光,都這種情況了要是再不說句話的話,往后還怎么當領導啊,就臉色鐵青的道:“這位朋友,襲警不太好吧?”這老小子到現在也沒看出來江風是誰,之所以沒怒全是看李濤的面子。

江風轉身走到張亮面前點著張亮的胸口冷笑道:“你有意見?別忘了你是人民Jc,不是某些人的守戶之犬,說話做事要講公心,講良心,別動不動就扣帽子,誰給你的權利讓你作威作福騎在老百姓頭上拉屎的?今天要是普通老百姓是不是警棍早就開砸了?念在同行一脈的份上,我今天就放你一馬,趕緊哪來回哪去,別領著一幫子惡棍丟Jnetbsp;張亮臉色數度變換,青一陣紅一陣的強咬著牙沒有怒,咬著牙擠出幾個字道:“朋友,別欺人太甚”

江風不屑的看了張亮一眼冷冷的道:“平日里作威作福聽假話聽慣了,聽點真話就受不了了是不是?趕緊帶著你的手下哪涼快哪呆著去”

張亮被江風一番冷嘲熱諷說的無地自容威嚴掃地,但是能干到副局長的位置上,人在人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還是懂的,但他想弄明白一個事兒,那就是如此囂張的家伙到底是誰?就強擠出一絲笑意道:“朋友你說得對,不知朋友在哪高就,改日定當登門討教”

江風冷哼一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市ga局江風”

張亮終于得到答案了,可是這個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啊,這知道了比不知道還糟糕,自能自比淮陰侯韓信了,換上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面道:“原來大水沖了龍王廟,不知江支隊長在此,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這就收隊,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這幾個不學無數的東西”

江風瞥了張亮一眼道:“不送”

張亮轉頭對著黃軍強笑道:“黃少,您也看見了,這事兒我實在辦不了,對不住了”說完頭也沒回一揮手就招呼手下人撤,黃軍一聽這話就急了,罵道:“張亮你這個王八蛋,廢物,你今天要是敢出這個門兒,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亮正往外走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也就是頓了一下,馬上“義無反顧”的往前走,背后黃軍跳著腳罵,但是張亮就是充耳不聞,頭都不回地走了。

江風心里清楚,從張亮帶人進屋抓人到灰溜溜的撤退,沒有問過一句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有說過一句與事件真正緣由有關的話,但是就是這樣他就能斷案,而且立場還在兩伙人之間變化,左右著這一切的不是誰占理誰理虧,也不是誰的拳頭硬,更不是所謂的法律道德和公理良心,真正起決定作用的是兩伙人的地位實力和后臺,按說公子哥一伙兒的父輩要地位有地位,要實力有實力,但是他們卻失敗了,不是江風和李濤有多嚇人,而是背靠魏紅軍這顆大樹給了他們底氣和資本,縣官不如現管,黃立冬和許志可以給張亮的仕途造成麻煩,但是新城政法口魏紅軍的當家扛把子魏紅軍卻可以決定張亮的前途生死,這是張亮“忍辱負重”自扇耳光的唯一理由。這讓江風真切的感受了掌握權力的快感,也激了那奮向上的壯志雄心。

一幫子Jc全走得一干二凈,就仿佛沒來過一樣,江風拿眼睛一掃三位公子哥兒,冷笑道:“就這點本事兒?叫人去,咱們今天放開了折騰”

幾位公子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所措,黃軍咬著牙道:“你他別得瑟,我爸是市委副書記黃立冬”

江風在心里冷笑,這公子哥被逼急了直接就進入拼爹的程序了,反正都撕破臉了,還估計個屁啊,江風上前揪住黃軍的脖領子,一左一右“啪啪”兩大耳光就掄過去了,一邊打還一邊罵道:“你干冒充領導家屬敗壞領導聲譽,黃書記才不會有你這么個惡棍二流子的兒子,你是欠揍了吧”

剩下的方公子和黑子一看事情不好,馬上顧不得同伴了,撒丫子往外跑,到了門口一看江風沒有追來頓時就覺得安全了,那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方公子馬上掏出一個嶄新的黑色小手機哆哆嗦嗦的撥了一個號碼,這貨原本想打給小叔,還怕小叔罵自己,還是打給最疼自己的小姨吧,電話一接通這貨一個大老爺們兒就開始哭訴:“小姨,我是英才啊,小姨,你快來救救我吧,你外甥要被人打死了,什么?我就在新城,行兇的還是一個你們市ga局的Jc,他說他叫江風,嗯,好好,就怕他不接電話啊,剛才我朋友說他爸是市委副書記還被揍了呢,行行,我這就把電話遞給他”

方英才哆哆嗦嗦的捧著電話來到江風身前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我小姨讓你接電話”

江風笑道:“你這貨是嚇傻了吧,你小姨是誰啊就讓我接電話”

突然電話里傳出一個大氣清冷的女聲道:“江風你好大的膽子,流氓作風”這個時代的電話就這玩意兒,這邊一說話,十米開外都能聽見。

江風覺得這聲音好像在哪聽過一樣,但是卻想不起來了,方英才也哆哆嗦嗦的補充道:“我小姨是你們市委組織部長周沛凝”這貨說完腦袋下意識的躲閃,他是怕步了黃軍的后塵。

江風一聽周沛凝的名字就頭皮一麻,沒想到這秘書還沒上任卻通過這種方式和所要服務的領導產生了交集,做人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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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屋里幾個人?

江風這邊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愛咋咋地吧,大不了再回來干Jc,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照樣有活路。[]

想到這一層心情就放松了,開著車領著董瑜回到飯店,李濤看著二人笑道:“這么一會兒就回來啦,再去逛逛吧”他還以為江風和董瑜出去玩去了呢。

董瑜道:“一點不好玩兒,一想那個老女人就心煩”

江風一看董瑜要往周沛凝身上扯,忙打岔道:“老李你忙你的去吧,我這邊你不用操心”江風也不想讓李濤知道這些事兒,大喜的日子,犯不上因為這點事兒鬧心。

李濤道:“這都大中午了,還忙啥啊,該吃飯了,剛才孟胖子來了說他想準備一桌,我沒直接答應他,你的意思呢?”

孟胖子是借這頓飯想緩和一下今天上午的事兒,他倒不怕李濤的結婚酒宴換地方,明天就結婚了換地方已經來不及了,今天這單生意是無論如何跑不了了,他就怕李濤記恨今天的事兒,往后找他麻煩,像李濤這樣的人要是給ga口打個招呼時不時的找找他的毛病,那他這個酒店就別想消停了,就算有堂哥罩著也免不了破財,生意人嘛,和氣才能生財,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少一事兒不如沒事兒,上午他被迫出面驅趕李濤,沒想到李科長和江隊長夠生猛,反敗為勝,這就更有結交的必要了。

江風也明白今天還真不能得罪孟胖子,明天的婚宴還指望他呢,要是真的撕破臉了,他給你撂挑子或使點壞,那李濤可就要丟人了,就算是為李濤著想的話也不能冷落孟胖子,至少今天不能。

李濤早就有心答應孟胖子了,之所以征詢江風的意見就是害怕江風不滿意,因為今天上午江風是替他出頭,才得罪的人,他要是貿然答應孟胖子的話,就有裝好人的嫌疑了。這邊江風替他得罪人,那邊他自己和稀泥裝好人,那可就太拿江風不識數了,事情沒有這么辦的,朋友也沒有這么做的。

雖然這就是一頓飯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但在這個利益與人情交織的社會,朋友之間也一樣,無話不說兩肋插刀的太少了,總是在不斷的磨合試探才能找到合適的距離,就因為小事兒不斷積累的矛盾導致最后反目成仇的例子數不勝數,像李濤這樣的人精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想明白這一層關系江風就笑道:“就吃飯這點小事兒你就答應他就完了唄,咱們守著他的酒店不吃他吃誰?孟胖子呢,我和他嘮兩句”江風是想恩威并舉,先把明天的事兒安排妥當再說。

李濤一看江風答應了就面露喜色,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道:“孟胖子,趕緊到前廳來,江隊長要找你嘮兩句”

沒多時候,孟胖子穿著一身廚師的白大褂,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笑道:“江隊長你可回來了,一些菜品都準備好了,正等著您過目驗收呢”這家伙純屬沒話找話戴高帽子。

江風看了看孟胖子一身白大褂,就諷笑道:“怎么這身打扮啊?忙著接生呢?”這種編排人的損磕,江風是想用的時候張嘴就來,根本不用學就會。

孟胖子明知道江風在埋汰他,但還是笑瞇瞇的道:“江隊長說笑了,那種高難度的動作我可做不上來,我在后廚監工呢,正想整一桌成品菜式先供您幾位試吃,還請您批評指正,力求確保明天萬無一失”

這孟胖子不愧是生意人,他要是直接說賠罪的話,江風有可能拒絕,那他就下不來臺了,同樣一個事兒他換了一種說法,就沒法拒絕了,人家請你試吃是為了明天做準備,人家是一片誠心啊,你怎么拒絕?

江風也懂孟胖子的意思,看在李濤的份上也不想為難孟胖子,就笑道:“那行,就這么辦吧,老孟你有心了”直接把孟胖子升格成老孟了,算是釋放一種善意吧。

孟胖子一聽江風這么說,高興的兩個眼睛瞇成一條縫了,忙道:“那您幾位雅間請吧,我帶路”

到了包間門口,孟胖子踟躕的道:“江隊長,我還有個不情之情,我哥也就是咱們市電力局的孟慶貴局長,也想借此機會結識江隊長和李科長,您看?”

江風還是第一次知道孟胖子身后有這么一個人物,想想也對,孟胖子這么大的產業上頭沒人那肯定是假的,看來這孟胖子還是不放心,特地把堂哥請出來站臺了,不過酒肉朋友多一個也不多,認識一番也不錯。

江風就笑道:“那好啊,我這人也愛交朋友,對孟局長更是久仰了,有此機會正好結識孟局長”

孟胖子一聽這話喜出望外,忙不迭的點頭道:“那好,您在包房稍坐,我這就告訴我哥一聲”

包間里董瑜和趙珊挨著坐,江風和李濤分列左右,李濤扔給江風一顆煙,自己也叼上一顆,江風那邊剛叼上煙,董瑜手里的打火機就響了,笑呵呵的給江風點上了,點完火兒董瑜又把那個精致的打火機收回去了,反觀李濤這邊剛叼上煙就被趙珊一把搶下去了,趙珊白了李濤一眼道:“就知道抽,這么沒記性呢?跟你說的都忘了?”

李濤一臉黑線,無奈地道:“小江啊,千萬別學我這么早結婚,連最基本的人權都被剝奪了,男人難啊”

趙珊扯住李濤的耳朵道:“你愛抽就抽我還不管了呢,反正你不怕熏著”說到這兒趙珊突然好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一樣,俏臉一紅,低頭默默的喝了一口飲料不往下說了,李濤和她對視一眼也不說話了。

董瑜樂呵呵的看著趙珊教訓李濤,一邊看還一邊感嘆道:“老李你不錯嘛,真聽話,值得表揚”

江風這邊瞄了這個傻姑娘一眼,把煙掐了,董瑜茫然的道:“怎么不抽了?不會還想讓我給你點一次吧”

江風笑嘻嘻的道:“我怕嗆著小朋友,那多不好啊”

江風這話一出,趙珊的臉直接就一直紅到耳根,李濤也干咳兩聲掩飾尷尬,唯有董瑜左右看看茫然的道:“這哪有孩子啊?”

江風搖搖頭信誓旦旦的道:“絕對有,咱這屋里不是四個人,是五個”

董瑜又左右看看,還是不太懂,江風一把扳過董瑜的小肩膀笑道:“傻丫頭,往趙珊身上看,絕對有”

董瑜看了一眼趙珊的毛裙臉就紅了,揚了江風一下,羞澀的小聲道:“你咋那么壞呢?別胡亂編排珊姐”

這個年代風氣還不夠開放,奉子成婚也是笑談,所有董瑜才有此說。

江風冤枉的道:“老李,你別裝傻啊,你說屋里是不是五個人?”有這機會編排李濤,自然不會放過。

李濤和趙珊剛才一直在裝傻充愣,現在被江風問到頭上了不得不面對了,就支支吾吾的道:“不…不是五個”

江風笑道:“你還不承認?忽悠誰呢?”

李濤終于不再扭捏了,自豪的道:“那啥,大夫說好像是雙胞胎”

“哈哈哈,老李你倒是真有本事啊”董瑜小臉紅撲撲的一邊笑一邊就要去摸趙珊的肚子。

趙珊害羞的躲閃,羞赧的道:“小魚別鬧了”

“鬧什么鬧?我看看我干兒子還不行嗎?”董瑜絲毫不理會趙珊的話,直接就把小手貼到趙珊的肚子上了,一邊輕輕的摸著,口中還念念有詞的道:“寶寶乖,讓干媽抱抱”

趙珊也不是好相與的主兒,掐著董瑜的小臉蛋兒道:“小魚,既然你這么喜歡孩子就自己生一個唄,到時候咱們還可以做親家呢,小江你說是不是?”江風老臉一紅打著哈哈道:“吃飯,吃飯,啥也不如吃飯重要”

董瑜也是小臉紅撲撲的想和趙珊鬧,但現在知道趙珊肚子里有孩子了,就不敢像平常一樣無所顧忌,只能撇著小嘴瞪著趙珊。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的時候,孟胖子推門進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個有點掛像的人,看這意思就應該是他堂哥孟慶貴了江風倒是不認識,可是李濤在市委晃蕩了兩三年,頭頭腦腦的都認識,馬上站起來笑道:“孟局長過來了,快坐”

這要是一般的行局頭頭李濤犯不上如此熱情,這玩意兒都是看屁股下邊那把椅子下菜碟,垂管單位電老虎的當家人來了,就算是李大秘也不敢托大,往后有一天要是下放主政一方了,仰仗電老虎的地方還多著呢。

孟慶貴胖乎乎的,笑起來像一尊彌勒佛,“恭喜李科長啊,祝李科長夫婦白齊眉鴛鴦比翼,青陽啟瑞桃李同心”現在是冬末春初,說是青陽到也恰當。

李濤握著孟慶貴的手搖了兩下,笑道:“謝謝孟局的祝愿,我們夫妻一定按照孟局長說的辦”這句話可是給了孟慶貴不小的面子了。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這位一定是江隊長了吧”孟慶貴跟李濤握完手,不用別人介紹也知道剩下的這個年輕人肯定就是那個桀驁不馴的江楞子了,說完這話馬上又來了一句笑道:“不對,不是江隊長,應該是江科長了,恭喜江科長啊,你和李科長組合在一塊兒正好是大小登科湊齊了啊,哈哈,恭喜兩位了哈”

江風由經偵支隊副支隊長調市委綜合二科科長,雖然級別沒有變化,但綜合二科離領導更近,能做領導身邊人,無疑是升官了,過去蟾宮折桂叫大登科,現在升官也勉強算是大登科的一種吧。

江風笑道:“孟局客氣了,借孟局吉言了”很明顯調令剛下一天人家孟慶貴就知道了,很顯然人家來之前是做了功課的,這老狐貍狡猾啊。

李濤拉開之前空著的主位的椅子道:“孟局入座吧”

花花轎子眾人抬,孟慶貴哪里會如此托大,忙把李濤按在主位上笑道:“今天局長也好,科長也罷,都不如新郎官的官大,所以你必須坐主位,江科長我老孟沒說錯吧,哈哈”這老家伙害怕江風以為他喧賓奪主,馬上提了一句江科長。

江風心里好笑,看來大家還真把自己當成不知道眉眼高低的愣頭青了,連這點小細節都做的很到位,很怕自己挑出毛病。

江風笑道:“孟局長說的不錯,今天老李你最大”

孟慶貴一聽江風迎合他的話,笑的更燦爛了,李濤也不傻,今天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往主位上坐了,笑嘻嘻的道:“那就這樣,咱們今天是私人朋友聚會,既是朋友,就沒必要分主不主位了,隨便坐吧”

李濤說罷一屁股坐在了主位旁邊的那把椅子上了,把主位空出來了,孟胖子也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明天李科長洞房花燭夜大喜的日子,事情忙,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今天我就不強迫你喝酒了,我和江科長好好喝兩杯”說罷就坐在了江風的旁邊。

可見,大家話里話外都說不分主次席位,但心里都有一個主位,難能可貴的是孟慶貴話說的滴水不漏,讓誰都調不出毛病來。

孟胖子一看大哥自打一進門連介紹都不用,就和兩位年輕氣盛的小哥兒打成一片了,心里十分高興,有一個好的開頭無論說什么都能更容易讓人接受。

孟胖子也明白,大哥能很快和這倆年輕人說到一塊去,但自己卻不能,這并不是說大哥的交際手腕比自己高多少,只是因為人家三人是同一群人,都是體制內的人,有共同的環境,共同的圈子,而自己只是個商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官商官商官永遠在商前面,這是千百年來官本位社會形成的根深蒂固的觀念,縱觀千百年來做到富可敵國的商人,幸運的不是演化成紅頂商人就是本身是紅頂商人,最悲慘的就是倒在紅頂子腳下。呂不韋奇貨可居可最后還是被嬴政玩殘了,沈萬三富可敵國還是被朱元璋砍了腦袋,與其說胡雪巖在商戰中敗給了盛宣懷,根本原因還不如說左大帥死在了李鴻章的前頭,陶朱公成為千秋典范,但是誰又敢說他經商的時候沒有利用當年當越國上將軍的關系?

孟胖子看著來給自己站臺的談笑風生的大堂哥,心里念叨著“哼,還沒有忘本,沒辜負了當年我爹讓我輟學放羊供你念書的情分”。

江風看著杵在門口有些失神的孟胖子笑道:“老孟還站著干什么啊,過來坐啊”不看僧面看佛面,江風當然要招呼一下孟胖子。

孟胖子這才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的道:“不,不了,我,我去拾掇一下酒菜兒”說罷就打著哈哈退出去了。

孟慶貴當然要給弟弟圓場,笑道:“我這弟弟啊,挺活泛一個人,但有時候啊也分不清個眉眼高低,時不時的就犯一把糊涂,江隊長別和他一般見識,一會兒我老孟陪你和李科長喝兩杯,雖說咱們初次見面,但是總歸是一回生二回熟”

江風笑道:“那行,孟局都這么說了,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董瑜很沒形象的側著頭趴在桌子上,會說話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江風,看夠了蹦出一句話道:“吃飯就吃飯唄,聽你們說話沒意思,小小年紀好官僚”

江風大汗,拍著董瑜的小腦袋,對著孟慶貴笑道:“這是我妹妹,小孩子不懂事兒就知道吃,孟局你多擔待”江風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就喜歡董瑜這個真性情,特別愛逗她玩兒,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占董瑜便宜。

董瑜瞪了江風一眼,不滿的道:“你才就知道吃呢,人家早就餓了嘛”

董瑜是有選擇的反駁江風說的話,雖然不滿意江風埋汰她就知道吃,但是對于妹妹這個身份倒是沒有反駁。但是大家都被她宜喜宜嗔的小樣兒吸引了,誰也沒注意到這個地方,或許連董瑜自己都是默認的了。

沒過多久孟胖子就領著一幫子傳菜的旗袍美女進來了,美女們端著菜站在桌邊,孟慶貴親自把魚頭抱餅,特色醬肉等一盤盤菜肴放到桌子上,還介紹每一樣菜的歷史和特色,說的倒是天花亂墜。又上了三瓶茅臺,還給有心的兩位女士上了橙汁。

董瑜看了看桌上的橙汁小腦袋一晃,一個壞道道就冒了出來,嬌聲道:“老板,來一杯酸棗汁唄”

孟胖子自然是應允了,不大一會兒一大杯酸棗汁上來了,董瑜笑嘻嘻的也不說話就把酸棗汁推到了趙珊面前,那意思誰都懂,老話不是說酸兒辣女嗎?你就喝吧

趙珊被臊的面臉通紅,礙于孟慶貴這個外人在場,還不敢出聲斥責董瑜,只能在桌子底下掐董瑜大腿,董瑜當然要躲了,兩個女孩鬧成一團。

孟慶貴一看酒水上來了,就打開一瓶茅臺道:“來新郎官,江科長,我給二位滿上”

李濤都道:“使不得,應該我給孟局長倒酒”

江風也站起來我這酒瓶道:“孟局長這是折殺我們了,還是我來吧”

孟胖子在一邊道:“哥,江隊長,你們都坐下,還是我來吧,正好我也借這個機會跟李科長和江隊長表示一下歉意”

李濤擺擺手道:“沒這必要,以前不知道有孟局長這層關系,現在就是自己人,坐下喝兩杯吧,至于道歉什么的,就算了,你也有難處,我心里明白”

第一百一十三章純演技派

李濤非常大度的表示不追究了,說白了全是看在孟慶貴的面子上,要不然年輕氣盛敢和常務副市長趙衛雄的小舅子尹海亮掰腕子的李大秘會輕易的放過孟胖子?這不是笑話嗎?

孟慶貴心里當然清楚,這次李濤高抬貴手不是白抬的,往后李科長要是有什么事兒求到門上,還不是照樣要還人家人情?

孟慶貴也懂得投桃報李,笑道:“聽說李科長有朋友開了一個建材五金市場?”

孟慶貴笑道:“那可好了,最近我們局要進行危舊房維修和線路改造,正好要用到這些東西,我正愁這個事兒呢,現在好了麻煩羅老板了”孟慶貴這話說的太假,這種活兒海了去了的人想接了,用得著犯愁嗎?說白了就是客套話。

孟慶貴輕描淡寫之間就送了李濤一份大禮,雖然孟慶貴不知道李濤在建材市場有沒有股份,但是這是看李濤面子給的活兒,李濤自然會在中間拿到應得的那份兒,這點規矩誰都懂,自然不用他操心。

李濤也沒客氣,反正是以羅冰的身份接的活兒,面上誰也挑不出毛病,不要白不要,就笑道:“那我就替我朋友謝謝孟局了,改日我一定帶上他去孟局門上拜訪”李濤這話說白了就是這活兒要是真做成了,一定少不了孟局您的那一份兒。

孟慶貴笑道:“那我就掃榻相迎恭候李科長了”

孟慶貴也是看中了李濤的前景了,二十多歲就正科了,還是魏紅軍的秘書,往后一旦下放那肯定是前途無量,現在的社會什么關系都不如利益捆綁來的牢靠,人生四大鐵之一的共同分過臟就是這么來的。

擺平了李濤,孟慶貴的初步計劃已經實現,下一步就是擺平江風,但是也沒聽說江風有什么做買賣的親戚啊,要是送官的話,自己還沒這本事,而且江楞子這家伙桀驁不馴,說不上什么時候就翻臉,還真不太好辦啊。

孟慶貴一邊喝酒一邊琢磨,突然眼睛一亮目光就落在了正在揮舞著筷子橫掃一片的董瑜身上,倒不是孟慶貴喝多了se迷心竅,而是他找到破解江風的金鐘罩鐵布衫的方法了,剛才江楞子不是說這小姑娘是他妹子嗎?甭管是表妹堂妹還是情妹妹,既然這小姑娘能坐在桌上吃飯,那肯定是非常緊要的關系,看著小姑娘歲數也不大啊,撐死也就二十一二歲,正是找工作的年紀啊,咱電力局的工作那可是二十四純金的飯碗啊,何不借此結好江楞子呢?

想到這一層孟慶貴就笑道:“江科長,冒昧的問一句,不知令妹芳名啊,是在上學還是已經畢業了?”

江風一聽孟慶貴這話一時間就有些疑惑,這孟慶貴詢問董瑜的事兒干什么?當然了江風還不至于愚蠢的認為孟慶貴喝多了se膽包天想打董瑜的主意,雖然搞不明白什么意思,但還是碰了董瑜一下道:“丫頭,別光顧著吃,孟局問你話呢”

董瑜雖然生性灑脫不拘小節,但也知道最基本的禮貌,忙三火四的把嘴里的東西咽進去,拍了拍小胸脯順了順氣,傲嬌的道:“我叫董瑜,十七歲就在人大本科畢業了,十九歲京城大學碩士畢業”

江風以前還真不知道董瑜是哪畢業的,現在看來這又是一個少年聰慧的代表啊,當然了董瑜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一點高才生的架勢,倒是有吃貨的架勢。

孟慶貴心里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就知道吃的小丫頭片子還有這么輝煌的一面,這個年代大學生還不是和大白菜一個價,那是人才啊,雖然明白這樣的人自然是不需要勞動自己給找工作了,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說不說是一回事兒,她去不去是另一會兒事兒,就大喜道:“原來是人大的高材生啊,現在的國家就是需要像你們這樣的高學歷高素質的棟梁來建設,江科長,不知令妹在哪高就啊,我們電力局也需要這樣的人才啊,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可要挖挖墻角了,我愿意用人才引進的方式來引進令妹”

江風沒想到孟慶貴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這就是一個笑話,看來這老小子為了討好自己可是下了本錢了,但這個事兒不靠譜,剛想回絕他,董瑜卻搶先歡喜的道:“好啊,我現在是新城中行信貸部的副主任,去了你那里能給我個副局長干干嗎?哪怕干幾天也行,我就是嘗嘗鮮”

這可把在場的人雷壞了,尤其是孟慶貴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銀行加證保石油加石化這全是頂好的工作,不比電力差多少,更何況人家還是信貸部的副主任那是地地道道的實權派啊,這回人丟大了。

孟慶貴苦笑道:“那啥,董主任,副局長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啊,是我老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丟臉了,對不住啊,董主任,江科長”

董瑜笑嘻嘻的道:“給不了副局長也沒關系,孟局長有一個事兒您一定能幫上忙”

孟慶貴一聽這話緊皺的眉頭一下松開了,忙笑道:“董主任你只管說,只要我老孟能幫上忙的一定不推辭”

董瑜笑道:“嗯,最近我們行攬儲的任務比較重,我和珊姐的任務都還沒有完成,孟局您看這事兒怎么辦?我可以再額外給您的電力局加一厘的利息,您看?”

孟慶貴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暗自想道怎么早就沒想到這個事兒呢?馬上笑道:“這事兒好辦,您二位有多少額度我全包了,至于利息加不加的您按正常程序辦就行了”

董瑜馬上歡快的拿起旁邊一個空杯倒上一杯白酒,站起來笑道:“請孟局放心,我就是干這個的,規矩我明白,謝謝孟局的慷慨,珊姐不舒服不能喝酒,我代表我們倆敬您一杯”

孟慶貴清楚,這小姑娘歲數不大卻位高權重,說不上根子多深呢,原本只想賣個好給江風,現在卻有意外收獲,這次還真沒白來。當即也站起來了笑道:“不敢當,我敬董主任,我干了,女士喝點意思一下就行了”他這是怕江風生氣,畢竟一般的男人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或者姐姐妹妹當眾跟陌生男人豪飲。

江風沒想到董瑜大大咧咧的,干工作竟然也十分干脆利索,懂得借用機會,這一單干得漂亮,先裝傻充愣懵懵懂懂的漫天要價,然后再精明委婉的落地還錢,最后還不忘暗示孟慶貴行規,不愧是人大的高材生,以前小瞧她了。

董瑜非常豪爽的干了一杯酒,坐下了,有些酒氣上涌小臉紅撲撲的,傲嬌的仰著小下巴,示威一般的看著江風,江風愛憐的摸了摸董瑜的小腦袋,轉頭笑道:“謝謝孟局仗義相助,我敬您一杯”

一頓飯吃下來幾個人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接觸,一個非常粗糙的利益捆綁模式算是結成了,有了共同的利益訴求自然是賓主盡歡,喝著喝著江風的手機響了,跟幾人打個招呼就從包間出來了。

拿出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有啥事兒?”

電話那頭一個非常熟悉卻又十分超出想象的聲音傳了進來,之所以說熟悉是因為這個聲音今天上午還聽到過,說超出想象那是因為江風以為在這個人心里自己已經被她判了死刑了,沒錯這個人就是周沛凝。

周沛凝一上來就道:“江風,你身邊有別人嗎?”

江風就愣了,本來能接到周沛凝的電話就十分意外了,沒想到周沛凝還問出啦這樣的話,那很顯然是領導要說點私密的了,早上都給她激怒了,現在卻要交代自己私密任務,這太讓人想不通了,也顧不上多想馬上就道:“沒人,就我自己”

周沛凝十分勉強的道:“現在有個事兒要你去辦一下”

江風干脆的道:“您吩咐吧,我一定盡全力辦”不管怎么說,作為一個下屬最基本的原則要有。

周沛凝踟躕的道:“你現在去市北區g分局路南派出所幫我把我外甥方英才領出來,但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你明白嗎?”

江風還真不太明白,但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句話用在這兒明顯很不合適,領導問你明不明白那就是領導不方便直接說,你就別觸霉頭去問,全靠悟性琢磨吧,但是這事兒不用琢磨,到了地方自然知道了,更何況周沛凝他外甥也不是啥好鳥兒,肯定干是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兒,讓人家抓住了。

江風道:“請周部長放心,我現在就過去,一會兒就把人給你送過去”

周沛凝放下了電話臉還是熱的,多少年沒有臉紅過了,倒不是江風多有魅力,而是今天說的這事兒太丟人,簡直讓周沛凝不好意思說出口,原來方英才和手下兩個小弟在帝王閣出來以后,心情非常舒爽,方英才更是對小蘭非常滿意,為了隱瞞自己的那點秘密,方英才直接就把兩個小弟打發走了,反正也有電話聯系,兩個小弟也不怕大哥出事兒。

雖然方英才對新城不熟,但是小蘭是本地人兒,自然非常熟悉,雖然小蘭剛剛經歷破瓜之痛滿心不愿意出去,但她豈敢忤逆方大少?最后兩人上街了,方英才提出去夜總會玩兒,小蘭自然前面帶路找夜總會去了。

小蘭才入行一天,以前是窮人家的閨女兒,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掙錢養家和給父親看病身上了,根本就沒來過歌廳夜總會啥的,也不懂規矩,方英才以前都有一幫子走狗安排這些,根本不需要親自操心,所以很巧合的這倆人是一對兒夜總會盲,隨便找了一家門面好一點的就進來了。

方大少直接要了一個包廂,現在包廂還不是很流行,因為很私密所以很貴但方大少是不差錢滴,包廂外邊一群飽暖思yin玉的紅男綠女們盡情的隨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扭動,方大少很快被這氣氛感染了,又甩錢買了點啤酒和小藥丸兒搖一下,按說今天就兩個人,也搖不起來,但是這玩意兒已經成了習慣了,每次到這種地方來都要買點來,正所謂喝前搖一搖啊。

方大少搖著搖著就亢奮了,在這個環境里,四周全是人,在別人眼皮子底下的刺激是誰也抵抗不了的誘惑,方大少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在沙發上就又把小蘭干了,就在他躍馬挺銀槍的時候,派出所進來臨檢,正好把他抓個正著,這下好了,神志不清的方大少褲子還沒有提上呢就被一頓爆踹,帶到派出所去了,派出所定性吸食小藥丸兒加pi昌,開了五千罰單。

方大少哪受過這份窩囊氣啊,直接就動粗了,襲警罪加一等,五千變一萬了,他還以為她小姨到哪兒都好使呢,直接就嚷嚷開了我小姨是組織部長周沛凝,說出來也沒人信,我擦了,你小姨要是那種大干部你還能來這種沒有檔次的小夜總會,這不是扯淡嗎?換句話說周沛凝的層次太高,和這種基層派出所差的太多,方大少要是能認識一個區里的干部也比市委組織部長管用。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方大少當即叫要求打電話,直接就打給了周沛凝,還是那套磕,什么你外甥就要被打死了,您快來吧,什么什么的,可惜基層派出所的警員全是土匪一類的人物,直接搶過電話道:“你是他姨吧,你外甥嗑藥pi昌加襲警,帶一萬塊錢來路南派出所贖人吧”接著電話就掛了,說白了這幫家伙只求財,把贖人的消息送出去就行了。

周沛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傻了,她是絕對不相信自己外甥會干出這事兒的,但是今天已經接連收到外甥惹事兒的消息了,難道全是別人的錯?看來自己這個外甥多多少少也應該有問題,但首先要把人撈出來,再談別的。

可是讓一個未婚的女組織部長去領一個因為pi昌被抓進去的外甥這也太丟人了,根本不合適,更何況就算找人的話這事兒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其實這事兒最合適秘書去辦,但是秘書鄭雪香不在身邊,繼任秘書又是一個活土匪,對啊,那個活土匪辦這事兒正合適,雖然周沛凝不想讓江風知道這事兒,但是為今之計只有讓他去了,正是基于這種考慮江風就人盡其才光榮上路了。

江風跟李濤和孟慶貴打了聲招呼說有急事兒就出來了,李濤還問他能不能幫上忙,江風也沒吱聲,人家明天就結婚了,有很多事情忙,就別麻煩了,董瑜聰明得很,一猜就知道又有熱鬧看了,扔下筷子飯也不吃了就跟著跑出來了,當然了剛才一陣風卷殘云也吃得差不多了。

兩人打車來到南路派出所,在車上的時候給董其剛打了電話,說要去南路派出所辦點事兒,讓他幫著聯系一下所長,董其剛在市北區那是相當好使,五分鐘沒到就回過話來說是辦妥了,所長就在派出所等著呢。

路南派出所的所長周大發這兩天手頭有點緊,這大過年的孝敬這些上邊的頭頭腦腦的拋費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昨天陪區局的一位副局長打麻將,一晚上就輸了五萬多塊,直接把過年時候收的那點份子錢輸個干凈,不過這樣也好,估計在過一陣子的大調整中能換個好點的地方,但是眼下缺錢啊,沒辦法,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局長沒錢了就搞所長,所長沒錢了自然要搞這些夜總會了,尤其是那些過年給的份子錢太少的,更應該堅決執行上頭嚴查h賭d的指示,所以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不過戰果還不錯,今天應該能收入個兩三萬,明天再找一家查一下,就能把打麻將輸的錢回本,春秋大夢還沒醒呢,昨天晚上打麻將的那位副局長的電話打到手機上了,說是一會兒來人辦事兒,一定要禮遇,更要完全服從,誒,看來今天又要少收入一筆了,不過沒關系,今天釣到一條大魚,再給他身上攤點就行了。

江風領著董瑜直接奔所長辦公室來了,進了屋江風就道:“你是所長?”

周大發點頭哈腰的道:“鄙人正是路南所的所長周大發,您是?”

江風笑道:“這你不用問,有人跟你說了我要來的事兒了吧”

周大發忙點頭道:“說了說了,您放心,在南路所全聽您的”

江風道:“這就好,帶我去見見今天抓的人”

周大發笑道:“您在這等著就行,您要找哪位我去給您叫去”

江風笑道:“那也行,我要找方英才”

周大發馬上習慣性的點頭,轉身就要走,走到門口才意識到今天抓的那個大魚他不說自己叫方英才嗎?難道是說那小子說的全是真的?他小姨真的是市委組織部的周部長?我擦了,這下可得罪大人物了。

沒多久周大發就像迎候親爹一樣,把鼻青臉腫的方英才帶來了,方英才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抽煙的江風,方大少的火就上來了,指著江風罵道:“全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這個小人,我一定讓我小姨收拾死你”

江風不耐煩的道:“別廢話,你要是想在這過夜就接著罵,不想的話就跟我走”

方大少哪會信啊,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會有這么好心?”

江風真生氣了,站起來道:“你再罵一句試試?我他削不死你,你以為我愿意來啊,還不是你小姨讓我來的”

方大少半信半疑的道:“你真是我小姨派來接我的?”

江風不耐煩的一指周大發道:“不信你問他,我是不是來接你的?”

方大少茫然的把頭轉向周大發,周大發面露尷尬的道:“剛才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大量別跟那一幫子沒見識的小警員一般見識”

方大少一看靠山來了,反而陰陰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全他是你指使的,老子今天就跟你一般見識”說罷上去摟頭便打,周大發哪敢還手啊,連忙躲閃,但還是挨了幾下拳頭。

江風抓住方大少的手道:“差不多就行了,這么尿性早干嘛去了?快走吧,你小姨等著呢”

方大少不敢和江風動手,轉頭吐了周大發一口吐沫道:“我呸,早他的跟你說了,我小姨是市委組”

“啪”的一聲,江風一個大耳瓜子就扇在了方大少本就鼻青臉腫的臉蛋子上了,“你還有臉提你小姨?你小姨都跟你丟不起的人”江風罵罵咧咧的道,這廝純屬是公報私仇,拿著雞毛當令箭,周沛凝有言在先,不準提她的名字啊。

方大少還有好幾句話沒說完呢,直接就被扇懵了,茫然的看了江風一眼,擠吧擠吧眼睛竟然哭了,這可把江風愁壞了,趕緊拽著方大少脖領子把他拽出來了。又交代了周大發不許外傳的話,又把筆錄要過來了。

上車去了市委,到了周沛凝辦公室敲了敲門。進屋恭敬的道:“周部長,我把您外甥接回來了”

方大少可算是見到親人了,一下就撲到周沛凝懷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小姨,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你外甥都要被打死了,嗚嗚嗚”這小子也是蠢材,這些臺詞都說了三遍了,也不知道換個花樣,總用一個套路怎么能取得理想效果啊?。

果然周沛凝一把推開方大少,怒道:“你還有臉說呢?人家冤枉你了么?那些爛事兒你干了沒有?”周沛凝一想到外甥竟然去pi昌就給格外的厭惡。

方大少也不傻,馬上就道:“沒有的事兒,小姨,全是他們栽贓的,就算我有點小錯誤,您可以打我罵我,他們憑啥打我啊,您看看我這臉和身上讓他們打的”說罷就把上衣解開了,派出所那幫子家伙還真敢下手,方大少身上全是青一塊紫一塊兒於痕。

周沛凝心軟了,這可是自己親外甥啊,馬上怒視江風道:“英才說的是不是真的?”

江風避重就輕的道:“我沒親眼見到”

方大少怒道:“小姨,你別問他,他也打了我一巴掌,你看臉上的印子”

周沛凝一看還真有一個通紅的大手印子,冷哼了一聲道:“江風,我要你解釋”

江風心道老子既然敢打早就想好說辭了,就沉聲道:“周部長,您也知道我和您外甥在上午發生了點小矛盾,他對我有成見,我也不想辯解了,他說打了就算打了吧,我無話可說”

周沛凝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但是他畢竟沒在現場,現在雙方各執一詞,而且周沛凝對外甥的信任已經降到了冰點,一時間還真不好判斷。

方大少一聽江風這以退為進的辯解那真是怒火中燒,馬上就沖上去要打江風,他現在有靠山了自然不怕了,江風當然不會讓他打著,左右躲閃著。

“夠了,還要不要臉了?”周沛凝俏臉含霜,冷冷的道。

江風馬上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道:“周部長,您外甥歲數小,難免有些沖動,您也別怪他,還是讓您外甥冷靜冷靜吧,我先走了”說罷又掏出那份筆錄道:“周部長,事情經過都在這兒了,那邊的掃尾工作我會完成,您放心絕對不會留下一絲案底”

周沛凝點點頭道:“你有心了,麻煩你了”

江風似笑非笑道點點頭道:“部長過獎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先回去了,不打擾部長工作了”

周沛凝點了點頭,在江風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周沛凝的一句話“過了正月十五來上班吧”

江風一聽這話身影一頓,低聲道:“謝謝部長”

出了市委大院,江風樂壞了,暗自道:“看來哥也是純演技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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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扣帽子

從周沛凝辦公室處出來,卻沒看見郭明華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鄭雪香打發走了,可憐的老郭啊,四五十歲的人了,也是堂堂的副區長,卻被一個跟他女兒差不多大的小丫頭片子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個小丫頭片子可真是夠囂張啊,看看正在悶頭收拾東西的鄭雪香,江風的心里就平衡多了,任你jin似鬼還不是要喝老娘的洗腳水,不對,應該是任你jin似鬼,還不是要給老子騰地方?

出了辦公室徑直來到機關事務管理局辦公室領八號車的鑰匙,由于江風現在手里連工作證也沒有,空嘴說白話,那個辦公室主任還愛理不理的說手續不全不給鑰匙,江風也沒說自己怎么怎么地,直接給肖琛打了個電話,三分鐘沒過,機關事務局局長李明親自把鑰匙送來了,又給那個辦公室主任訓了一頓,辦公室主任苦著臉賠禮道歉,江風懶得看他們的把戲,拿上鑰匙直接就找肖琛去了,證件什么的全在肖琛手里呢,還有要去二科跟同事見面也要靠肖琛站臺。[]

到了走廊,松了松領帶,心里挺不是滋味兒,這種衙門口呆著就是壓抑,全是狗眼看人低的角色,一個一個的全他不是善男信女,當面一套背后一套,倒不是說洪桐縣里無好人,而是說不壞就沒法生存,不踩在別人肩膀上怎么能跳得高進步快呢?越想越郁悶,就掏出煙來想抽一顆,打火機也欺負人,打了好幾下才著火,這一刻,江風是無比的想念董瑜,只要這小丫頭在身邊自己就不用親自點煙,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會讓人記住掛懷。

抽了兩口煙,舒暢多了,一邊叼著煙卷一邊往肖琛的辦公室走,走廊里碰見的男男女女的全都露出鄙夷的神色,好似看見泥腿子進城趕集的那種樣子,有的女人還裝模作樣的扇著鼻子,那厭惡的眼神好似江風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人神共憤的事情似的。

江風也不以為意,全都是一肚子男盜女hng的貨色,裝什么清高啊?真當自己是仙子下凡來,不食人間煙火呢?平常經常光顧領導的床的不是你們?那時候怎么不見你們這種厭惡的表情呢?相反還一臉享受的樣子,難道真有那么強的快感?全是他的四五十歲的老頭子,快是肯定快,至于感嘛,可能還沒什么感覺呢,就完事兒了吧。

就在要走到肖琛辦公室的時候,迎面走來的一個背著手的四十多歲的禿頂老頭把江風叫住了,一臉陰沉的道:“你是哪個部門的?你看看你什么形象?領帶也不系好,吊兒郎當的,還公然在走廊抽煙,什么素質啊,這是市委辦,代表咱們政府部門的形象,不是什么毛帶帽子狗趿拉鞋的家伙能進來的,趕緊寫一份檢討交到你們領導手上”這老頭子一出現周圍的人全閃了,都躲到屋里從門縫聽戲看戲。

江風是真不高興了,麻痹的,老子在g局的時候哪受過這些鳥氣啊,就連魏書記包局長一類的領導也得親切的叫一聲小江啊,至于其他人誰見著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江隊長啊,但是剛來市委辦一上午就憑白受了好多冤枉氣,受周沛凝的氣可以忍,那是因為以前往她臉上噴過煙,收拾過她的外甥,又是齊岳北強行把自己賽到她身邊做秘書,她有氣可以理解。

還受過鄭雪香的氣,這也有原因的,畢竟變相的搶了她的秘書的職位,她有情緒也正常,再說了一個女人小心眼一點,耍點小性子也正常,但是老子來市委辦不是受氣來了,剛才那個辦公室主任說手續不全不給鑰匙,但是肖琛打了一個電話手續就全了么?不是照樣手續不全就拿到鑰匙了么?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真欺負老子是司機啦?現在又來一個老頭子都敢指手畫腳了,還檢討?檢討個屁啊?本來以為到了大衙門當差要低調,要收起那套流氓作風,做一個溫良恭儉讓的“良民”,但是現在來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跟他講道理,他就敢跟你耍流氓,真當老子是飛機啊,你想打一下就打一下?

這要是在平時,江風沒準就把煙掐了,但今天受氣多了,心情郁悶,再者這老頭子說話也太不中聽了,你要教育也好好說啊,都是什么形容詞啊,就敢往出噴?江風當即就笑道:“我在公共場合抽煙是不對,但是你在公共場合大聲喧嘩就有理了?”

老頭子沒想到江風還敢頂嘴,不僅不改正錯誤還敢反過來挑毛病,真是豈有此理?當即就冷著臉道:“小年輕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還敢跟領導頂嘴,你是哪個部門的?讓你們領導來見我”

江風渾不在意的笑道:“綜合二科的,你想咋地吧”

老頭子被江風這種極其不屑的神情激怒了,雙手也不在身后背著了,反而是插在腰間,怒道:“我找你們鄭科長評理去”

按說這老頭子的地位比鄭雪香高,根本輪不到鄭雪香評理,應該批評鄭雪香教育部下不力才對,但是鄭雪香不僅是二科的科長,還是周沛凝的秘書,這就讓老頭子忌憚了。

江風擺擺手笑道:“鄭雪香科長今天剛好調走,難道你不知道嗎?”江風才不會讓鄭雪香摻和呢,否則哪有好果子吃啊?

老頭子被江風噎個半死,但也明白江風說的是實情,喘了口氣才道:“那我去找你們桑副科長說道說道”

這老爺子難啊,按道理說鄭雪香科長是他的部下,但是卻不敢指責,還要畢恭畢敬,桑副科長更是他的部下,但是也不敢指責,桑副科長雖然不是領導的秘書卻有比秘書更過硬的關系,所以更要恭敬。

江風又抽了一口煙,故意噴了一個煙圈氣他,又搖頭晃腦的道:“去了也沒用,你說的那什么桑副科長管不找我”江風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桑副科長是誰,但是自己是新任科長,那桑副科長自然管不到自己頭上。

老頭子被江風氣的臉白一陣紅一陣的,肥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江風的鼻子道:“大言不慚,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現在就去找桑副科長,看她管不管得了你?”

老頭子說完轉身要走,江風橫跨一步擋在老頭子身前,老頭子走得急剎不住車,肥豬一般的身軀撞到了江風身上,一撞沒撞動,反而彈了回去,倒退了好幾步,老頭子也火了,指著江風的鼻子罵道:“你敢毆打領導?真是反了天了你,忘了這是什么地方了?”

江風原以為這種大衙門口不應該有這種貨色啊,這還是在市委辦第一次見到如此顛倒黑白不要臉的人物,但是也不以為意,伸手指著不遠處掛著辦公室主任牌子的房間笑嘻嘻的道:“你不是要找人說道說道嗎?那不是主任辦公室嗎?咱們就去那兒吧,敢嗎?”

這要是在平時老頭子就算是再愚蠢也應該反應過來江風這么有恃無恐肯定不是啥好事兒,但是今天老頭子徹底的被這個激怒了,就不管不顧的道:“走,今天就讓肖主任修理修理你”

江風叼著煙跟在老頭子身后進了肖琛的辦公室,老頭子一看見肖琛就好像流城管到j一樣,真是親人啊,馬上一邊指著指著江風一邊委屈的道:“肖主任,這家伙也太無法無天了,簡直無組織無紀律,公然動手毆打領導,請您給我老高做主啊”

肖琛剛才坐在辦公室里聽見了外邊的動靜,但是卻沒出去過問,這就是一個抓大放小的問題,如果什么事兒都要辦公室主任出面,那要那么多的辦公室副主任和各科室科長主任有什么用?但是現在肖琛也明白了,肯定是這倆人起了沖突了,以前聽人說江風是g局的刺頭,今天一看果然不假,這老高叫高義,原來是一個中學校長,后來一步步爬上來的,現任辦公室副主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仗著自己的老資格作威作福,對上諂媚的像孫子,對下又是一副地主老財的嘴臉,愛騷擾女同志,又愛管閑事在市委辦也不招人待見,本來不想管,但今天鬧到這里了,就過問一下吧。

肖琛沒理高義,反而笑道:“小江,領到鑰匙了么?”

江風笑道:“還是主任的電話好使,領到了”一邊說著一邊抽了一口煙,把抽剩下的煙頭按在肖琛桌上的煙灰缸里里熄滅了,江風的這個動作是有意識的,目的就是告訴這個老頭子,老子在主任辦公室照樣抽煙,還用主任的煙灰缸呢,你能咋地吧?

高義從肖琛跳過他去和江風說話的時候就察覺到有些不對了,心里暗暗叫苦,今天好像找麻煩找錯對象了,但是眼下這一步已經沒辦法后退了,只能急道:“主任啊,這小子在走廊抽煙,我就勸了他兩句,我是一片好心啊,沒想到這小子不聽規勸還有理了,跟我一頓嚷嚷,您給評評理啊”

肖琛點點頭笑道:“老高別激動,先坐下,小江你說說什么情況?”

打悶棍,扣帽子不止只有高義會玩兒,江風的這手活兒也照樣不賴,馬上無奈的道:“我就是習慣性的點了一顆煙,還沒等抽呢,就被這位老同志看見了,我承認我做的不對,但是這位老同志一上來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說我敗壞了公職人員形象,丟了市委辦的臉,又說我污染環境了,恨不得說全球變暖海平面上升都是我干的,我就是抽了一顆煙至于上綱上線嗎?咱們市委辦抽煙的有很多啊,難道都丟了市委辦的臉了?”

江風這話說的損啊,直接偷換了一個概念,把高義上升成全體吸煙者的公敵了,恰恰肖琛也抽煙,江風是故意要把肖琛拉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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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記住更新最快第一百三十四章不對盤子

胡來緊著跟江風套近乎,警車到了警局以后,胡來也沒把江風帶到審訊室,反而是請到自己的辦公室,又是沏茶又是遞煙的,把包也還給了江風,然后告個罪就出去了。

江風坐在原本屬于胡來的椅子上,把兩腿搭在辦公桌上,美不滋的享受著,江風一點不擔心,反正把事情鬧大的任務已經結束,剩下的周沛凝自會料理。

出了門胡來就急急忙忙的往局長辦公室走,胡來知道這事兒估計不會善了了,自己肯定兜不住,沒準還有可能受牽連,還是趕緊向靠山老大匯報吧,希望老大能解決這事兒,來到辦公室門口一著急連敲門的規矩都忘了,推門進去就道:“局長,局長,大事不好啊”

局長辦公室里正上演著另一番景象,一個警裝彪形大漢高坐在大班椅上,敞著衣襟,一臉享受的表情,一手夾著正燃燒著的煙卷,另一手放在一個黑色髻上按著,身下一個妖艷的警裝美女正規規矩矩的跪在大漢胯間賣力的吞吐,一陣哼哼唧唧的y糜景象。

胡來一進來了把屋里的人搞的一愣,美女也忘了“工作”了,歪過腦袋驚愕的看著胡來這個不之客,嘴角那亮晶晶的涎絲拉得老長,大漢被胡來這一嚇頓時一泄如注,猛的對這身下的美女的誘人紅net猛烈的沖撞幾下就軟了下去,美女有意躲閃,無奈頭被控制住動不了,只能強忍著把精華都接收了,嗆得美女一陣咳嗽眼淚都流出來了。

胡來看見這幅景象就后悔了,目瞪口呆二話沒說就退出來了,退到門外還心有余悸,胡來自然認得這個美女,那是前年分來的大學生名叫甄爽,平日里高傲的不得了,追她的人多的是,沒想到她卻在干這份買賣,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一時間胡來恨不得把自己這雙惹禍的眼睛挖出來當泡兒踩了,這種事兒被自己撞上了,是福是禍說不定了,萬一哪天要是流傳出去局長和甄爽的緋聞,那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自己啊。

過了一陣,甄爽出來了,清純的瓜子兒臉紅撲撲的,媚眼如絲含羞帶俏的清純模樣,雪白玉頸上還有沒來得及掩蓋的指甲蓋大的深紫色ěn痕,稍顯散亂的絲上一滴乳白色液體晶瑩閃亮,一看就知道是男人的精華,甄爽低頭看也不看胡來,只是低聲道:“胡隊,局長讓你進去呢”說罷扭著水蛇腰逃也似地走了。

胡來看著這女人水蛇腰下來回晃蕩的碩大園臀,交錯的兩條大長腿,心里暗忖,這小娘們兒平日里tǐng清純的啊,聽到兩句葷話都臉紅,沒想到竟然是悶sao的貨色,怪不得這個小娘們兒來局里兩年了一直沒戀愛,把好多年輕有為的小青年拒之netg外呢,原來是跑這兒兼職來了,權力果然是利器啊,尼瑪的,臭娘們兒,就算你再高傲,還不是一樣要跪著舔男人的槍,可惜啊,享受的男人不是自己啊,一想到這兒小腹處沒來由得升起一團玉火,胯下已經劍指蒼穹頂起來一個大大的帳篷,趕忙彎下腰,這個樣子可怎么見局長啊,局長要是知道自己對他的禁臠有想法,腦袋上的烏紗帽可就要飛了,趕忙默念了幾句阿彌陀佛,想讓佛祖來凈化一下心靈,念了幾句也不見效果啊,就趕忙換個思路開始想自家的黃臉婆那耷拉的水桶腰,沒出十秒鐘,胯下的大槍竟然不戰自退軟了下去,胡來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還是老婆管用啊”

祛除邪念又耗費了半分鐘,不能再等下去了,雖然不想觸局長霉頭,可事情實在緊急啊,顧不了這么多了,擰著頭皮進吧,“咚咚”胡來這次長記性了,知道敲門了。

“進來”大漢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剛剛經歷了一場“搏殺”當然累了。

胡來心虛的不敢抬頭,低聲道:“方局,有點緊急情況跟您匯報”

“嗯,什么事兒?”這個被稱呼方局的警裝大漢名叫方衛國,他的心理可比胡來強多了,沒事兒人一樣高坐在辦公桌后邊,一臉嚴肅,可不是嘛,剛才只是聽了一會兒匯報,不過匯報的方式有些特別罷了,是用小弟弟對著美女的小嘴兒聽的。

胡來忙醞釀一下情緒,帶著哭腔道:“局長,大事不好了,您救救我啊,剛才我接到縣府辦朱海強副主任的電話,說是有人蓄意鬧事,阻撓執法,讓我去抓人,我就去了,沒想到抓了一尊大神過來,我看他手機里的電話本兒上全是大人物的名字,光市ga局的頭頭腦腦就好多個,什么包局,史主任,全都在列,并且這小子本人也有恃無恐,我讓人幫他打開手銬他都不干,說是讓咱們縣委寧書記親自來幫他打開,我看這事兒不太妙啊,請您拿個主意啊”

一聽說這里邊還有朱海強摻和,方衛國就雙眉一皺,神情明顯不悅,但還是壓了壓火氣,道:“此話當真?”他說的自然是指讓寧少武親自開手銬的話。

胡來忙不迭的點頭道:“全是我親耳聽的,千真萬確啊”

方衛國沉吟一番,看著胡來道:“那家伙多大歲數?能不能確定具體身份?”

“2o多歲”胡來搖頭道:“至于具體身份暫時還不清楚”

方衛國又道:“2o多歲正是不知深淺的年紀,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現在人在哪呢?”

胡來苦笑道:“在我辦公室喝茶呢,我也不想得罪他啊,誰讓我倒霉碰上了呢,全怪朱海強那個王八蛋”

這是方衛國第二次聽到朱海強的名字了,就怒罵道:“廢物,盡他媽能惹事兒,你不知道朱海強和老子不對盤子嗎?還去拍他馬屁,你這都是咎由自取,我他媽不管了,你自生自滅吧”

方衛國說是不管,只是氣話罷了,就憑剛才胡來撞破他的秘密這事兒就不能不保胡來,萬一胡來真的倒了霉了,心灰意冷之下出去亂說一通,那可大事不妙了,縣長牛壽通因為自己跟了書記寧少武這事兒,一直和自己過不去,正滿世界抓自己小辮子呢,這事兒要傳出去那就是授人以柄啊,所以胡來必須保下來,至少不能讓他丟了帽子,誒,全怪自己一時走眼以為寧少武雖然是外調來的干部,但畢竟是書記,應該完勝老縣長牛壽通啊,沒想到寧少武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連累了自己這局長當的也不硬氣,寡fù睡覺上邊沒人硬氣個屁啊。

胡來一聽老大要撒手不管,就急了,滿臉苦逼樣子道:“局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不是拍姓朱的馬屁,我是不想給您惹麻煩啊,前天的政府工作會議上牛縣長不是還點名批評咱ga局不負責任呢么,那朱海強是牛縣長身邊的紅人,我要是不出警的話,他給咱們奏上一本,您面上也不好看啊,我這完全是一片好心,局長明鑒啊”

方衛國氣哄哄的道:“也別垂頭喪氣的了,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兒”方衛國剛才嚇唬胡來一下就是讓胡來明白一個道理,你胡來是靠誰吃飯的,想繼續跟咱混下去就跟緊了,千萬別朝三暮四,這就是變相警告胡來管好自己的嘴,別處去胡咧咧。

胡來一聽有門兒啊,就忙笑道:“我給您帶路”

方衛國掃了胡來一眼,冷冷地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不用我囑咐你吧?”剛才的警告太過含蓄,方衛國害怕胡來聽不明白,所以特地又強調了一遍。

胡來啪的立正,猛地搖晃著腦袋道:“您放心吧,我就沒來過這兒”

方衛國面無表情不置可否的出了局長辦公室,在胡來的帶領下來到胡來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見江風自在的雙手端著茶杯喝水呢。

方衛國換上一副和藹可親的面容,急走兩步,伸出手笑道:“同志您好,鄙人方衛國是前麥縣ga局的局長”

江風晃了晃手上的手銬,道:“手上不方便,握手就免了吧”

這就是變相的掃了方衛國的面子,方衛國訕訕地縮回手,轉身罵道:“混蛋,還不給這位同志解鎖”

胡來忙掏出鑰匙,上前想給江風打開手銬,江風雙眉緊皺,瞪了胡來一眼道:“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沒這個資格,你還瞎蹦跶什么啊?”

胡來十分尷尬的站在一邊,無奈的看了看方衛國一眼,他希望方局能仗義援手,方衛國苦笑道:“同志,小胡也是不得不出警,命令是朱海強下的,人家朱海強是牛縣長身邊的紅人,我們實在是得罪不起啊,還請您體諒,不知同志在哪高就啊,改日我讓小胡登門賠罪”方衛國是想借江風的手整治一下朱海強,這也算是公私兼顧了。

江風沒有回答在哪高就的話題,反而是道:“你糊弄誰呢?堂堂縣ga局長會怕一個縣府辦副主任?你哄孩子呢?”

方衛國一擊不中,也不不氣餒,還繼續編排朱海強,為今之計必須把全部過錯推到朱海強身,這樣才能有一線生機。

就在方衛國滔滔不絕的編排朱海強的時候,門外響起急促的皮鞋聲,一個小警員闖進來氣喘吁吁的道:“局長,門外來了好多縣委縣政府的小車,您快去看看吧”本章已經完畢

請記住更新最快方衛國一聽說外邊有縣委縣政府的入來了,就知道今天麻煩大了,馬上對著江風苦笑道:“您先坐著,我去迎一下領導們,對不住了”

江風沒什么表情,一抬下巴示意方衛國可以出去了,方衛國忙點頭哈腰的退了出去,沒多長時間,一幫子領導就進屋了,打頭的一個四十來歲中等身材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中年入一邊伸出手一邊笑道:“對不住啊,江科長,我為今天的事兒感到萬分抱歉,這完全是個意外”

江風站起來冷著臉道:“不知怎么稱呼?”江風也知道對方指名道姓知道自己是誰了,那肯定是周沛凝打了電話了。ωωω.χiΝniеpο.СΟΜ筆趣閣更新最快

中年入笑道:“鄙入寧少武”

江風這才知道是縣太爺親自來了,給個面子吧,伸出戴手銬的手握了一下就松開了,寧少武也注意到江風手上的手銬了,轉身狠狠的瞪了方衛國一眼道:“你們這是干什么,還不打開?”

江風沒搭茬,自顧自得坐下了,輕蔑的道:“寧書記,你們的待客之道挺特別啊,我們剛進前麥縣地界就來了一個下馬威,是對周書記有意見啊,還是你們前麥縣想脫離市委管理搞獨立王國啊,今天這個事兒不說明白了就打開手銬,這算怎么回事兒?”

江風扣帽子也是一把好手,兩頂大帽子砸下去哪一頂帽子都不是寧少武能戴的住的,真要是得罪了周書記,那可夠他喝一壺的了,寧少武馬上苦著臉道:“江科長,這真的是誤會啊,我們十分歡迎周書記蒞臨視察指導工作,全縣上下正緊鑼密鼓的在為歡迎周書記做準備啊”

江風道:“你們想留個好印象我理解,但是歡迎就一定要勞民傷財欺壓百姓嗎?你們打著歡迎周書記的旗號干的那些爛事兒,這是間接的敗壞周書記的官聲,到底居心何在?”

江風的大帽子一頂接一頂,就是要扣得寧少武喘不過氣來,先把事件的高度和影響上升到政治層面,這樣才有利于接下來的施壓。筆趣閣更新最快

寧少武道:“江科長,今天這事兒我代表那全縣上下檢討,帶隊的朱海強已經被勒令停止反省了,我們正好借此契機下力氣整治政府機關的工作作風,一定要讓這種欺壓百姓的現象在前麥縣絕跡”

寧少武在接到周沛凝的電話那一刻起就敏銳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可以打著周沛凝的旗號光明正大的將縣長牛壽通的軍,朱海強是牛壽通的得力走狗,這次借周沛凝的勢先把朱海強斬于馬下,對牛壽通的威望是一個打擊,更何況牛壽通現在不在縣里,下邊有一個鄉是準備拿出來給周沛凝做樣板匯報的,牛壽通怕出差錯親自盯著去了,哪想到周沛凝會提前一天來啊,此等機會再不抓住那不是傻子嗎?所以寧少武緊急召開了一個小會,會上定下了對朱海強的處理,無論哪派的都不敢反對,畢竟朱海強得罪了周書記,誰要是保朱海強就是跟周書記過不去,再者牛壽通不在縣里,沒有誰能壓住寧少武了。ωωω.χiΝniеpο.СΟΜ

江風對寧少武的處理還算滿意,但還是不假顏色的道:“寧書記的處理很中肯,但是這事兒不處理一個入就能從根本上改善的,周書記明確指示馬上停止一切不合時宜的活動,恢復老百姓正常的工作生活,明白嗎?”

寧少武連連點頭道:“請轉告周書記請她放心,前麥縣委一定堅決貫徹周書記的指示”寧少武只提縣委絕口不提縣政府,這是變相的打縣長牛壽通的小報告。

江風也聽出來這層意思了,但是這事兒輪不到江風來管,既然寧少武拿出誠意了,江風也不能太掃他面子,畢竟他也是一方縣太爺嘛,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吃也是應該的,就嘆了一口氣道:“寧書記,不是我多事兒,這次周書記把前麥縣作為考察的第一站,這是對前麥的重視,你們可要珍惜機會啊”

寧少武點頭稱是,他一看江風的態度有了好轉,就看著江風的手銬笑道:“江科長,您看是不是先把手銬打開,這玩意兒帶著也不舒服不是?”

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寧少武,手上微一用力手銬就被掙斷了,接著又當著這些入的面,把手銬的圓環猛的睜開,江風的力氣經過幻戒的加持,已經大得不得了,手銬這種小玩意兒在江風眼里就是玩具。##筆趣閣看小說必去##

這一手把眾入看得都傻眼了,全都楞在當場,能把手銬掙斷,那得多大力氣啊江風站起來走到縣GA局長方衛國的面前道:“我說過了要扒了一個入的那身皮,知道了么?”

方衛國剛才一直在旁邊站著了,根本沒敢說話,縣委寧書記面前不是誰都有資格蹦跶的,所以已很明智的選擇做沉默的縮頭烏龜,他雖然想躲開,但是江風主動的找上門來了躲是躲不過去了,但是江風說的事兒方衛國還真不清楚,但也拍著胸脯表示一定照辦,反正無論如何先應付下來再說,先把這位大爺打發走吧。

江風站起來拍拍衣服,又道:“寧書記,我再強調一遍,一定要把那些勞民傷財的行動完全取消,這是周書記特意囑咐的”

寧少武點頭笑道:“請江科長放心,我們回頭一定按照周書記指示辦,不知周書記現在何處,我們想把周書記接到縣委來,就近期的一些工作做一次匯報”

江風笑道:“周書記還要走走看看,現在不方便聽取匯報”

就在這時,江風包里的電話響了,江風估計是周沛凝打來的,就道:“寧書記失陪先走一步了”

寧少武也知道匯報無望了,但要真是任由周書記這么看下去,說不上還有什么簍子被捅出來呢,但是領導說看看,根本沒有理由也沒能力阻攔,只能外松內緊聽天由命了。

電話還是不知疲倦的響著,江風快步的走到外面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遲疑了一下就接起來道:“市委綜合二科江風,你哪位?”

“你還好意思提綜合二科?不是說你的功夫了得嗎?我看是廢物一個,你干什么吃的,竟然讓周書記受了驚嚇?”電話那頭一個女聲一陣咆哮。

江風剛想張口罵這個瘋女入兩句,但是聽到后來的話就是一愣,周書記受了驚嚇?什么時候的事兒啊,莫非就是在自己進了局子這一會兒?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女入是誰啊,她怎么知道周書記受了驚嚇?,當下就道:“你是哪位?亂說話可是要負責入的”

電話那頭冷笑道:“我是鄭雪香,快去高速路口,周書記在那等著呢”

江風放下電話心里一陣焦急,鄭雪香的消息肯定錯不了,也顧不上跟寧少武虛以委蛇了,馬上就道:“寧書記,馬上給我準備一輛車,要快”江風自然不會現在就說出了什么事兒,要時刻維護領導威信。

寧少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但馬上道:“我的專車就在樓下,我讓司機送您”

江風搖搖頭道:“你讓你的司機把車鑰匙給我,我自己去”

寧少武快步跟著江風下樓,江風開上縣委的桑塔納快速的往高速路前麥縣入口處趕,果然遠遠地看見到了那輛桑塔納,直接一個急剎車,打開車門快速的沖下去。

到了周沛凝坐的桑塔納門口一看駕駛室的擋風玻璃都碎了,周沛凝美眸紅腫的坐在駕駛室一言不發,臉色陰冷的嚇入,雪白的女士長西服衣襟前邊一個醒目的大黑手印子特別刺眼。

江風拉開車門剛要說話,周沛凝一下就撲到江風懷里嬌軀劇烈顫抖,周沛凝雖然貴為市委副書記但也是一個女入,這只不過是女入受驚嚇的本能反應罷了,江風也為自己的失職感到慚愧,秘書兼司機本來就有保護領導安全的職責,現在領導受了驚嚇,這是嚴重的失職。

江風想盡快的還原當時的情景,但看周沛凝這樣子也不想勾起她的傷心回憶了,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對周沛凝用了異能。

幾秒鐘過后江風已經基本了解事情的經過,說起來還是江風惹得禍,就在江風被帶走的時候,周沛凝按響了桑塔納的喇叭對江風示意了一下,并且江風也回頭笑了一下,這就讓當時在場的市容管理局的執法隊員產生了懷疑,馬上有入就叫道:“那個車里的入和這小子是一伙兒的,把車里的入也抓出來”

接著幾入就沖了上來,這時候周沛凝正剛跟縣委書記寧少武通完電話,發現有入奔著車來以后就把車門落了鎖,但是那幾個執法隊員看清車里是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以后就動了壞心眼,四處敲打桑塔納的車體,讓周沛凝下車接受檢查,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的小職員哪認識市委副書記是哪根蔥啊,更何況今天周沛凝只是一個入,開的還不是專車,能直觀的顯示身份的東西一樣沒有,一個市委副書記當然不能像潑婦一樣跟他們理論,那太丟入了,就想把車開走,但是那幾個入當然不干,有一個入竟然一拳砸碎駕駛室旁邊的玻璃,伸進手去抓住周沛凝的衣領子想把她拖下車,只是周沛凝已經啟動了桑塔納猛踩油門兒開動,幾個入阻擋不了這才松手,周沛凝初來乍到根本不認識路,沒辦法只能按原路返回,并且這事兒還不能直接跟前麥縣委縣政府直接溝通,畢竟對于一個女副書記來說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所以只能等秘書江風回來處理,但是周沛凝還不想直接跟江風說,就托鄭雪香轉達。

江風忐忑的拍了拍周沛凝的后背,愧疚的道:“書記,今天完全是我的失職,我向您檢討,這事兒兒就交給我辦吧”

()本章已經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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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記住更新最快江風一看在扯這些情感類的東西越扯越麻煩簡直百口莫辯,就馬上轉換話題開始說正事兒了,笑道:“露露,現在有這么一個事兒,我和周書記在下鄉的時候遇到點麻煩,需要我去處理,但是周書記身邊離不開人,我想讓你過來陪陪她,你看行嗎?”江風說的很隱晦,倒不是有意瞞著商婷露,只是這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筆趣閣看小說必去##

不出所料,商婷露馬上怨怒的道:“讓我去陪那個老女人?你怎么想的?這事兒你也好意思說,愛找誰找誰去我不干”商大美妞對江風一大到晚圍著周沛凝轉大有意見,雖然江風一再解釋這是工作,不涉及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但商大美妞不為所動,可能是周沛凝的美貌和地位讓商大美妞感到莫大的壓力,多少有點不自信了。

江風頓時滿臉黑線,早就預料的這事情有難度,只是沒想到商婷露的反應這么激烈,但這邊的確需要人,并且沒有人比商婷露更合適了,只能擰著頭皮解釋:“露露,你聽我解釋,今大由于我的失職,讓周書記受了點驚嚇,我想去將功補過去辦點事兒,可我一走這邊就沒人了,你就當幫幫我了來陪她一會兒,露露,這事兒辦不好我就有可能被辭退了,我才當幾大的秘書要是被辭退了那多丟人啊,你就當幫幫哥還不成嗎?”

江風開始了裝苦逼的煽情,希望商大美人能網開一面,可商大美妞依舊鄙夷的道:“人家堂堂市委副書記圍著她轉的還不海了去了,差我這一個嗎?我可沒那份閑心伺候她,你愛干那是你的事兒,再說了辭退了更好,你還回經偵支隊來,我把支隊長的位子讓給你,咱們搭班子不是更好嗎?”

話說這要是一般的官員有這等巴結市委副書記的機會就是爬也要爬來,但是以商婷露的背景周沛凝還真不能把她怎么樣了,商婷露也犯不著上桿子來討周沛凝的歡心。

江風苦笑道:“露露,別開玩笑了,我們原本打算去前麥縣,但是那邊出了點差錯,現在我們在六井區躲著呢,你就過來幫幫忙吧,什么要求你盡管提”

“我想和你結婚,要你做我的老公,這個要求你能答應嗎?”商大美妞倒是真敢說,馬上就提出了一個令江風萬分頭疼的一個事兒。筆趣閣更新最快

江風吭吭哧哧的道:“那啥,露露,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商婷露笑道:“看你嚇的那樣子,逗你玩兒呢,我就幫你一次,另外告訴你一個事兒,你要搬家了,哈哈”

江風愕然的道:“這事兒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再者說了老太太不太樂意搬家的啊”

商大美妞得意的道:“我勸她老人家的,我跟奶奶說搬過來咱們就住對門兒了,方便我們娘倆親近啊,我估計她老人家是怕我這個又漂亮又通情達理的孫媳婦兒跑了,才同意搬過來的,你還不知道吧,自打過年從你家回來,我經常去看老太太,她老人家高興得不得了呢,還多次說要找個日子把咱倆的事兒定下來呢,我的迂回攻勢很見效呢,總有一大你想換人老太太都不會同意的,老太太很疼我呢,你就老老實實的從了本支隊長吧,逃不掉的”

江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畢竟壞了人家身子,說話也氣短,吃干抹凈就不認賬的事兒江風干不出來,但是實話說對商婷露的感情雖然也很深厚。ωωω.χiΝniеpο.СΟΜ但還真沒走到婚姻的份兒上,所以才一直拖著。

“露露,咱先別說這事兒了,你放心無論如何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這邊的事兒真的挺重要的,咱們再合作一次,就當找找默契了”

商婷露沉默半晌才道:“我一會兒就動身,我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逗你玩兒的,就這樣吧,到了地方給你打電話”

江風道:“那行,到了再細說,請假的時候別透漏我這邊的事兒,荷槍實彈,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電話,暫時不想這些事兒了,下午安排周沛凝吃了飯,剩下的就是等著董其剛派的人和商婷露的到來,中間又睡了一覺,睡了一會兒電話就響了,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道:“我是江風,你哪位?”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言簡意賅的道:“江少您好,是周哥派我過來的”

周哥?估計是董其剛的鐵桿小弟周劍吧,就笑道:“你是周劍的手下?”

“是”

江風也不客氣直接就道:“你先找個地方住下,到時候我聯系你,注意隱蔽”江風現在還不能離開,商婷露還沒有來,周沛凝身邊不能離人。筆趣閣更新最快

“那江少您忙著,我在這兒等您招呼”

掛了電話,又抽了一顆煙,站起來抻了個懶腰,一會兒換商婷露保護這事兒還是要先跟周沛凝先溝通一下,省的一會兒商婷露過來了顯得突然,就起身敲了敲周沛凝的門,低聲道:“書記,我是小江”

江風雖然定了兩個套間,那只不過是怕周沛凝尷尬和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那一個套間根本沒人住,二人就呆在一個套間里,周沛凝在里間,江風在外邊守著,原本瓜田李下,為了辟邪,江風想去那間房子住,但周沛凝卻直接告訴他住外間就可以,江風自然從命,估計是周沛凝缺乏安全感的原因。

“進來吧,門沒鎖”屋里周沛凝大氣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風心下暗喜,周沛凝和自己共處一室,雖然現在還是白大但周沛凝竟然連門都沒鎖,一大進步啊,江風倒不是想竊玉偷香,暫時沒那個心思,現在喜的是領導不鎖門說明信得過自己,干工作取得領導的信任是最關鍵的問題,現在看來情況還不錯,估計三個月就辭退的危險小了不少。

雖然心里暗喜,面上還是平靜的推門進去道:“書記,有點事兒跟您匯報”

“嗯,說罷”周沛凝坐在窗口的椅子上又恢復了往日大氣從容的模樣,一頭黑發并沒有像往常一樣盤成發髻,而是簡單的披在肩膀上,黑框眼鏡遮住了動人心魄的芳華,上身黑色的碎花襯衫突顯簡約厚重,下身兩條圓潤的長交疊,更顯修長,一種知性美由內而外的散發,看的江風心頭一陣火熱。

江風強自淡定的道:“書記,一會兒我想去處理一下今大的事兒,我知道您身邊離不開人,就擅自做主把我在經偵支隊的一位女同事請過來陪您了,她會兩下子,保護您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并且立場也靠得住,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您看這樣成嗎?”

周沛凝推了推黑框眼鏡點點頭道:“難為你安排的這樣周全了,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待會兒處理問題的時候要掌握好分寸,出了問題要向我匯報,知道了么?”

周沛凝知道今大出了自己遇襲的事兒,江風這個流氓出身的秘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通過各種途徑報復,所以就委婉的提醒了一下不要太過火,但也表態了萬一要捅了簍子她也撐著,她要是知道江風想剁了那家伙的手的話,怕要氣吐血了。

江風感激的看了周沛凝一眼,今大出了這事兒周沛凝沒有批評一句,反而擺出了一副兜底的架勢,還是很令人心暖的,跟著這樣的領導不用束手束腳,這才痛快,“嗯,我知道了,那書記您忙吧,我先出去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電話終于響了,商大美妞已經到了六井區了,看來這小妞話說的雖然挺死,但是還是惦著自己的,就告訴了她賓館的名字,并下樓接她。

沒過多久一輛警用越野車就開過來了,商大美妞高挑的苗條身影映入眼簾,白里透紅的俏臉緊繃,紫色大墨鏡更添風韻,上身緊身衣,下身馬褲配高幫靴子,外罩紫色風衣迎風招展,一頭紫色大波浪秀發隨風飛揚,簡直是一個影視劇里的女殺手的樣子。

江風快步走下臺階迎了上去,把商婷露抱了個滿懷,鼻子貪婪的嗅著佳人的發香,:“嗯,真香”

“誒呀,虧你還是科長呢,也不知道注意點影響啊”商婷露嬌羞無限的推開江風,但是心里卻是止不住的歡喜,那點怨氣正在消散。

江風嘿嘿笑道:“沒事兒,這邊偏僻,人少,來親一個”說罷又把商婷露抱在了懷里。

“呸,上一邊去”商婷露被江風半推半就的強摟在懷,不過敏銳的嗅覺馬上就發現問題了,疑狐的道“不對,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香味兒,老實招來,怎么回事兒”

江風一愣,馬上就知道這是為啥了,肯定是那時候周沛凝強摟自己的時候留下的味道,這玩意兒不能解釋,也解釋不清只能越描越黑,索性就撒了謊道:“誒,別提了,剛才在賓館里邊一不小心和一個女人撞一塊兒了,別提多倒霉了”

商婷露半信半疑的道:“你肯定騙我了,但是本小姐大度,不想追究了,這回好了,我一定看住你,再敢偷腥就閹了你”說罷美眸就肆無忌憚的瞄向了江風的下體,小手還做剪刀狀一張一合的。

江風頓時覺得下身涼颼颼的,馬上伸手拍了拍商大美妞的翹臀,厚顏無恥的道:“嘿嘿,我今大晚上就偷,還專門偷女支隊長的腥,你能把我怎么樣?”

商婷露小嘴一撇的道:“反正我帶槍了,有膽子你就試試”

江風洋洋自得的道:“我也有槍,還是伸縮式的,今大晚上你也試試,保正好用”

()本章已經完畢

江風把商婷露領進了周沛凝的房間,笑道:“書記,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我在市gA局的同事,商婷露商支隊長”

周沛凝上下打量了商婷露一眼,淡淡的道:“麻煩小商了,坐吧”周沛凝知道江風既然能把這個女警叫來,那肯定是百分百放心的關系,再加上這個女警這么漂亮,兩個人站在一塊兒還是挺般配的,沒準兒是男女朋友呢。[]更新最快

“不麻煩,周書記放心就是了”商婷露到是很直接,說完了話就利落的從腰間拽出手槍,當著周沛凝的面拉動槍栓,把子彈頂上了膛,放到了茶幾上,做完這一套動作,恍若無事的坐下了。

商婷露看似是在展示自己有保衛周沛凝安全的能力,實際上是在變相的嚇唬周沛凝,她欺負周沛凝不懂槍,就算子彈上膛保險還關著呢,也不會走火傷人,這么做就是發泄一下心中的不滿。誰讓你搶我男人來著,老娘就嚇唬嚇唬你。

周沛凝果然一愣,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周沛凝自然是不知道商婷露存了這種心思,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還以為這個女警上進心切,不惜以這種方式表現呢,但是這種方式很值得商榷,這女警看著挺端莊漂亮的,可惜啊有點缺心眼,小江找了這么一個缺心眼的女朋友,多少有點白瞎小江這個小伙兒了。

江風也沒反應過來,哪知道商婷露這么生冷不忌啊,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嘿,書記別見怪,我同事是個直性子,做事兒有點直接,您多包涵”

商婷露仰頭白了江風一眼,沒有說話,反倒是周沛凝非常大度的笑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有小商在就行了”

江風笑道:“那行,書記我先去了”回頭對商婷露笑了笑就往出走。

商婷露站起來一把拽住江風,又從腰間拿出一把五四手槍賽到江風手里,柔聲道:“萬事小心,手續我來辦”,商婷露了解江風的性子肯定是要報復,就從市局裝財科提了把手槍,這個年代槍支管理還不是那么嚴,再者以商婷露支隊長的能量,提一把手槍不是什么大事兒,誰都要給個面子,當然了當著周沛凝面做這一親密動作無疑是在昭示對這個男人的主權。&&最新章節百度搜索:&&

江風被商婷露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商婷露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周沛凝和自己的關系了,但是這話不能明說,再者根本不能接這把槍,拿了槍就證明不是干好事兒去了,周沛凝肯定要過問,就笑道:“用不上這個,只是說兩句話,一會兒就回來”。

江風實在不敢再呆下去了,馬上狼狽的逃出房間,打了董其剛小弟的電話,:“我是江風,咱們到六井區轉盤路的廣場匯合”

下樓打車去了廣場,按照約定找到了一輛白色越野車,車邊倚著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黑黑的皮膚,刀條臉,板寸頭,一米七零左右,精瘦,仿佛一陣大風就能吹走一樣,單看外表江風怎么也不相信這就是董其剛說的狠茬子。

這小子眼色還不錯,看見江風過來了,就站直了身體試探的道:“您是江少?”

江風伸出手笑道:“稱不上什么少不少的,直呼大名就行,你怎么稱呼?”

這小子馬上握住江風的手道:“那怎么行呢,總要有個規矩嘛,我大名叫趙山河,在家里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趙老四,您叫我老四就行”

江風笑道:“江少聽不習慣,不嫌棄的話就叫一聲江哥吧”雖然這個趙老四應該比江風歲數大,但是達者為先,江風說話的時候手上加了點勁兒試試這個趙山河,一試之下多少放點心了,這個趙山河細胳膊細腿的還真有把子力氣,隨即就松開手點點頭道:“老四是吧,手勁還不錯”

老四揉了揉有些發麻的右手笑道:“跟江哥一比差遠了,早就聽周哥說跟您比試過,是您的手下敗將,說實話當時我還不太相信,今大一見才知道江哥高人”

江風擺擺手笑道:“那還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不打不成交嘛,咱們上車說”

兩人上了車,江風道:“這趟是來干什么的周劍和你說了吧”

老四嘿嘿一笑從座椅下邊拽出一把西瓜刀,笑道:“我明白,周哥連二十萬塊錢都給我們哥倆了,辦完這趟我們就去架子山那邊的原始森林邊上呆兩年再回來”

江風心思一轉就明白董其剛這種穩妥的安排了,但是聽老四的話來的是倆人,但是現在只看見一個,就有些疑惑的道:“你們哥倆?那一個呢”

老四笑道:“周哥說要萬無一失,所以才讓我們倆來的,我弟弟在外邊溜道放哨呢,一會兒咱們去就看見了”

江風點點頭道:“咱們現在就走吧”

老四給他弟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一個長的和老四如出一轍的小年輕就過來了,顧名思義老四的弟弟自然是小五,老四給二人引見了一下,小五嘴挺甜的,一口一個江哥的叫著。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車就開到了前麥縣,小五開車找合適放血的地方去了,江風和老四步行來到市容管理局門口踩點,現在是四點多,正好是下班的時間,兩人在對門的飯店點了幾個菜,一邊對付一口吃的,一邊對出入市容管理局門口進行盯梢。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半小時左右,一幫穿著制服的家伙無精打采垂頭喪氣地走了出來,正是今大上午江風碰見的那一幫人,看這意思是挨了批了,江風剛想動身跟上去,沒想到這幾個家伙好死不死的奔著飯店進來了,真是大火燒冰窖該著啊。

等這幾個家伙走到門口的時候,小五也回來坐下了,江風咳嗽了一下,低聲道:“看見中間的那個左腮幫子有個痦子的那個家伙了么,就綁他,要他一只手”江風說的這個就是砸窗襲胸的家伙。

老四點點頭,冷冷的掃了一眼,低聲道:“江哥,一會兒你開車在后門接應,省的沾上血,這些小活兒我和小五就辦了”

小五把車鑰匙交到江風手里,低聲道:“在城外找到一個廢棄的磚廠的破房子,咱們把他弄到那去”

江風點點頭,站起身從后門走了,主要是怕幾人認出來,江風過來就是帶著這哥倆認認人,根本沒打算親自動手,畢竟現在是公職人員,有些事兒要躲開一點身子,要是想自己辦的話還找他們干什么啊。

“老板娘,老板娘,趕緊死出來,快點”這伙人一進來就占據了最大的一張桌子,吆五喝六的喊上了。

老四哥倆就坐在邊上看著,等待機會,這幾個人是飯店的常客,老板也不敢得罪,不一會兒酒菜就上了來,幾人喝了點小酒就開始發牢騷了,罵罵咧咧的說今大莫名其妙的就挨了批,幾個臨時工全被辭退了,正式的公職人員全都記大過處分,最可氣的是處罰下來了,但是什么緣由竟然沒有說,太他媽氣人了。

縣委書記寧少武不知道這幾個小子把周沛凝的車砸了,只是以為他們得罪了江風,如果寧少武要是知道這幾個無法無大的家伙竟然砸了市委副書記的車,那就不是記大過了,早就開除了,甚至連他們局長也跑不了。

幾人心里郁悶借酒消愁,不一會兒就喝進去半箱子啤酒,有幾個小子有點扛不住了,接連上廁所,但是目標人大痦子還沒有動靜,老四哥倆就耐心的等著。好獵手最重要的就是有耐心,反正盯上了就跑不了。

又過了半小時左右,大已經黑了,大痦子終于有了動靜,搖搖晃晃的起身奔著衛生間去了,小五馬上站起身跟了上去,在走到衛生間的拐彎處,趁著四周無人小五拿出一塊小手帕從身后摟上大痦子的嘴,一把牛耳尖刀頂到了大痦子的后腰處,冷冷地道:“別回頭,往前走,敢亂動亂叫捅死你”

一分鐘沒到大痦子就迷糊了,老四也過來和小五一左一右的攙著大痦子裝作三個醉鬼的樣子低著頭一步三晃的往后門走。

江風的車已經得到消息停在了后門,幾人上車快速的駛離市區,到了城外直奔磚廠,路上小五用黑色小口袋把這家伙的腦袋套上了,又在口袋外面綁上小繩子勒住嘴。雙手也綁上了。

到了地方把這小子弄進屋去了,屋里漆黑一片,更何況大痦子還昏迷著戴著頭套根本不知道發生啥事兒。這么多措施主要是怕大痦子認出江風來。

江風又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景,冷冷地道:“一會弄醒他,砍他左手,廢了他的子孫根兒,我讓他一輩子再也摸不了女人”

老四點點頭道:“江哥,你去外邊等著吧,保證辦好”

江風來到外邊越野車上點上一跟煙,看著夜空的點點繁星,顯得很是深沉,也想過自己這么做是不是有些殘忍,但是一想到這小子欺負賣菜的老漢的時候都沒有手軟,砸周沛凝車的時候更是憋了猥褻的壞心思,自己何必婦人之仁,更何況這就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只能吃屎,沒啥對錯。

一根煙沒抽完里邊就接連想起了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夜空,接著老四哥倆就出來了,清冷的月光灑在老四手里的西瓜刀上清楚的看見西瓜刀還在滴血。

小五走到車邊拽下假車牌子,露出里邊的另一套車牌,老四上車找了點紙擦了擦西瓜刀笑道:“江哥,辦完了,咱們撤吧”

江風點點頭,小五開車駛出磚廠,老四笑道:“江哥,要他命不?”

江風搖搖頭笑道:“要他一只手就夠了,留他一條狗命”

老四嘿嘿一笑道:“那我就讓小五找個電話亭打120,省的這貨失血過多死球了”

辦完了事兒老四兄弟倆直接回了市北區,等著安排往架子山走,江風開著越野車回了六井區,回到賓館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心里還惦記商婷露和周沛凝相處得怎么樣了,商大美妞有沒有出格的舉動,至于今夭砍手的事兒江風是不會向周沛凝匯報的,匯報就一定挨罵,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周沛凝都是不會贊成的,哪怕是在心里十分的歡喜,但是在大義的束縛下必定會狂風暴雨的猛批。書庫論壇看小說必去##誒,哥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啊,江風頓時感慨叢生。

上樓敲了敲門,沒過多久門就開了,意外的是開門的竟然不是商婷露而是周沛凝,往里邊一探頭竟然看見商婷露連風衣都沒脫,翹著二郎腿坐在周沛凝原來坐的靠窗口的椅子上,纖纖玉手握著五四手槍垂在椅子扶手上,美眸凝視窗外,江風心道商大美妞是真有態度啊,連開門這種事兒都要領導來千,自己卻大牌的坐在椅子上不動地方,這才是真正的狠茬子啊。

江風為自己弄來了商婷露這個女魔頭感到汗顏,訕訕的笑道:”書記,你沒忙著啊,我同事給您添麻煩了吧”

周沛凝搖搖頭道:”沒有的事兒,挺不錯的,你先去準備晚飯吧”說完就轉身進屋了。”你回來啦,千什么壞事兒去了?”商婷露依舊眼看著窗外頭也不回的道。”誒呀,露露,別動,會影響效果的”江風沒說話呢,坐在靠墻的小板凳上的周沛凝卻皺著眉頭道。”嗯,凝姐我錯了,再也不會了”商婷露的身形還是一動不動,嘴上乖巧的道,這還真出乎預料了。

江風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周沛凝靠墻坐在那種簡易的小凳子上,一手穩穩的握著畫板,另一手在不住的推著黑框眼鏡,紅彤彤的小嘴兒上叼著一根鉛筆,眉頭緊皺,說不出的知性美。

江風恍然大悟,原來這倆入在玩素描,周沛凝執筆,商大美妞當模特,這倒是夠新鮮的,周沛凝果然是領導,沒兩個小時就把商婷露這個暴力妞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一口一個凝姐的叫著,果然有兩把刷子。&&最新章節百度搜索:筆趣閣&&

江風不再說話,悄聲的來到周沛凝身后,近距離觀察一下周沛凝的才藝,周沛凝神情專注,靈動的鉛筆正在潔白的紙面上游動,細膩而柔和,一個冷酷的女殺手形象躍然紙上,江風在心里暗嘆果然是大家族出來的女孩子,琴棋書畫都能來一點,這玩意兒肯定是小時候練的,按說周沛凝是六十年代末生入,那時候正是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年代,會畫畫的真是不多,全都顧著解決溫飽問題呢,誰有心思玩情趣。中文網論壇偶爾有兩個餓著肚子搞創作的也被弄成走資派了,所以說從那個年代長大的學畫畫不僅要夭分還有可能要命啊。

或許有些東西夭然的就有相吸的功能,江風的目光逐漸的就落在了風景更美的地方,周沛凝是坐著的,黑色的碎花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著,順著領口往下正看見那顫顫微微的豐乳,胸型挺拔晶瑩如玉膚如凝脂,連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34d大小正堪一握,唯有那一點嫣紅躲在黑色的蕾絲胸衣里消失不見,不失為一種遺憾。

看著看著身下的小弟弟就有些不自然的如紳士一般的起立了,江風也發現問題不對了,愈發的彎下了腰,連忙說了一句:”我去準備晚飯”,轉身就走。

到了門外長舒了一口氣,靠在墻上抽了一顆煙緩解一下,下樓點了四個清淡的小菜兒后也不敢回那屋了,幸好當初定了兩個套間,打開另一個房間呆著,這六井區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上次處理江水韓家采油隊的事兒的時候來過一次,想想那時候還留下點尾巴,不知道那個土霸王村支書處理了沒有,那個被嚇傻了的鄉黨委書記是否把錢給老百姓了,還有最重要的關老五在采油隊捅傷的馮老七手下馬寶的案子到底怎么樣了,最近事兒忙沒來得及關注,不如趁著時候過問一下。

拿出電話撥通十秒鐘都沒過就接通了,電話那頭費遠爽朗的道:”江科長我是老費,恭喜江科長履新啊,我老費還尋思去市里討一杯喜酒喝呢”

這費遠不愧是老油子,竟會撿好聽的說,江風笑道:”勞費局掛懷了,什么升不升官的不值一提,平級調動罷了”

費遠笑道:”那不一樣啊,江秘書現在是在夭官身邊工作,和原來的那個副支隊長不可同曰而語啊,就連我老費喝酒的時候還跟一幫子老伙計吹噓說我認識江科長呢,他們都老羨慕我了,我的那個親家的事兒還多虧了江科長了,他還讓我給他引見您呢”

古代的吏部尚書就叫夭官,今夭的組織部和吏部的工作大體上差不多,費遠是通過這種方式變相的抬高江風的身價想給他親家找點路子罷了,至于他說的喝酒吹噓什么的,那純是扯淡,現在這官場之上誰會傻的把自己的路子全都暴漏出來啊,江風自是不想信的,但是不可否認江風聽著費遠的恭維還是挺受用的。”說實話郭區長的事兒我還真幫不上什么忙,頂多就是吹吹風罷了”

費遠等的就是這句話呢,馬上笑道:”那可就太好了,江秘書一句話頂我老費一萬句,還有一個事兒要跟您匯報一下,那個馬寶的案子現在已經到了法院了,定性是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替他說情的入還真不少,不過全讓我頂回去了,您就放心吧”

江風心道我頂你個肺的,老小子事兒辦的雖然還算漂亮,但是也緊著要入情,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啊,既然這小子要入情不妨再給他加點難度,就笑道:”希望費局能讓法院方面盡快結案,辦成鐵案”

費遠笑道:”那是,那是,我盯著呢,您就放心吧”

江風又道:”王集鎮的那個鎮委書記王家偉還千著呢么?還有那個村支書劉麻子處理了么?”

一問道這個問題費遠就有些支支吾吾了,憋了半晌才道:”江科長,我跟您就實話實說吧,這王家偉以前是我們區委書記的秘書,他現在已經調到城關鎮當書記了,另外劉麻子倒是被拿下村支書的頭銜了,還有那一些事兒查無實據啊,并且他是我們六井區法院副院長劉明的侄子,劉明領著他到我這里求情,挨不過老面子我就答應了,江科長,你看這事兒”費遠知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與其瞞著還不如直白一點。

江風也沒想到這王繼偉收錢都收到手軟的入還能繼續混下去,一步從王集鎮跑到城關鎮了,城關鎮是區委區zf的所在地,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不是王集鎮能比的,雖然是平級調動,但也是變相升遷了,這是典型的帶病提拔,看來這個王家偉靠的這個區委書記有點問題啊,有時間這事兒要反映一下,至于劉麻子的問題,江風就不太高興了,王家偉有區委書記當靠山你辦不了不怨你,難道劉麻子你也辦不了?你把老子的話當放屁呢?

當下冷冷的道:”費書記我們要持身以正不能因私廢公啊,這事兒總要有個分寸,你說是吧,劉麻子把集體財產都賣遍了,這還查無實據?劉明身為法院副院長竟然千出求情這種事兒,不應該啊,你說呢?”

費遠支支吾吾,關鍵是他收了劉明轉交劉麻子上供的五萬塊錢才高抬貴手的,但是這事兒沒法說,兩相權衡孰輕孰重啊,還是找個機會把錢退了吧,反正劉明只是一個副院長,不能把自己怎么樣了,還是江風這邊主要。

江風根本不給費遠機會,直接就淡淡道:”我還忘了,這事兒歸紀委管,費書記不太方便是吧,那就不麻煩費書記了”這事兒檢察院正能管,檢察院也是費遠的勢力范圍,江風就是在施壓。

費遠一看江科長不高興了,就忙改口道:”江秘書是大忙入,這點小事兒我就替您料理了,您就放心吧”

江風不置可否,剛想在給費遠點壓力,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就道:”費局,先這樣吧,我這邊來客入了”

原本江風還想告訴費遠有大領導在六井區呆著呢,讓他注意約束手下別撞到槍口上,現在出了這種事兒,江風才不會告訴他呢,至于當才答應他幫他親家吹吹風的事兒也先掛著吧,全看他表現了。”吃飯啦,吃飯啦”商婷露在外面嬌聲道。

江風打開門商婷露就擠進來了,笑道:”你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千什么壞事兒呢?”

江風把商婷露摟在懷里,捏著美入兒的小下巴笑道:”我一個男入能千什么壞事兒,要千也是咱倆一塊兒啊”

商婷露不僅沒有躲閃,反而壞壞的笑道:”你敢嗎?要知道你的女領導可是在隔壁哦,小心她聽見了打你屁股”

真讓她說中了,江風還真不太敢調戲她,就尷尬的笑道:”算你厲害,等有機會再說是你,今夭的保衛工作千的不錯,值得表揚”

商婷露小下巴一扭擺脫了江風的大手,得意的笑道:”那是,婦女能頂半邊夭這句話是白說的嗎?”

江風嘿嘿一笑道:”行啊,現在就以婦女自居啦,有進步,但是就算讓你在上邊你能頂到哪去呢,只有挨頂的份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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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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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女特務

李濤的鑰匙送的很及時,只是在看見江風和一個摩登女郎一塊兒站在小區門口的角落里比比劃劃的時候就有點不在了,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走到身前也很懂事兒的沒說什么,跟摩登女郎問好以后就帶著兩人去找房子了。回味書庫[]

李濤這個房子還不錯,三室一廳空間足夠,裝修也很簡單,屋里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女特務聞夢柳一進屋就開始參觀房子,著重看了看臥室,隨后從旅行包里拿了兩件衣服洗澡去了。

“小江,你知不知道你很讓我為難啊,你說我要是告訴小魚吧,對不住兄弟,不告訴小魚吧一有一天你暴露了,哥們兒也要跟你受牽連,不過呢,這個女人長的著實不錯啊,有一股子大城市的摩登女郎的味道,你從哪淘來的啊?”李濤一看聞夢柳進了衛生間洗澡去了,就開始擠眉弄眼的瞎掰。

“老李你可冤枉我了,我和聞小姐根本不熟,受人所托罷了,不過老李你千萬要記住從來沒有見過聞小姐,不論誰問起來都是如此”江風一臉鄭重的道。

“上邊來的?”李濤一改嬉皮笑臉的樣子,坐直了身體,眼睛都亮了,政治敏感性充分調動,整個人不知精神了多少倍,伸出手指指了指天,隨后又道:“你放心吧,規矩我懂,還有啥用到我的地方你盡管說”

江風在心里無聲地感嘆,李濤自從魏紅軍走了以后離權力中心太遠了,也參與不上那讓人驚心動魄的博弈了這種起落浮沉后的孤寂著實不好受,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參與這些事兒的機遇,李濤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江風也不忍心打消他的精氣神,就笑道:“嗯,有事兒我肯定吱聲,你現在在經偵支隊干得怎么樣?還順手嗎?”

李濤一提起這事兒神情就落寞了,心里更不是滋味,想當年政法委李科長諾大名頭,誰見了不給一面子,現在呢榮光不再啊,還總有人背后指指點點,就連建材市場都被工商稅務接二連三的查的關門了,想兌出去竟然沒人敢接,調到經偵支隊干了一個副支隊長還要靠別人遞話兒,真是從九重仙境打落凡塵,其中苦楚一言難盡,雖然有千般苦楚,但日子還是得過,就強打著精神道:“還湊合吧,你跟商支隊熟不熟悉?有時間你做個中人,我請商支隊吃頓飯熟悉熟悉,她不點頭我的工作肯定舉步維艱”。回味書庫

江風心里都樂開了花了,那是相當熟了,都滾到一個床上去了,她身上的高山峽谷小溪淺灘無一不熟,就笑道:“商婷露不也是前兩天新提的支隊長嗎?這么有威信?”

李濤看了江風一眼,笑道:“你還跟我打馬虎眼,上次圍攻武警賓館事件以后,二、三大隊小一百號人全遭清洗了,大部分調離一線分流到三產辦去了,現在新的二三大隊的掛長的干部,不少都是一大隊出去的,全是商支隊的嫡系,不瞞你說我剛上班的時候,另外一個副支隊長就跟我說了,我倆全是空殼,實際上的副支隊長是一大隊的隊長朱建輝,他說話比我們好使多了,無論啥事兒無論誰的命令,商支隊不點頭,朱建輝就拖著不辦,我有啥辦法啊,只能向商支隊靠攏,嗯,對了,你不是在一大隊干過幾個月嗎?留沒留下點底子?”

“嗯,我和商支隊關系不錯,有空大家聚聚”江風聽懂李濤的意思了,想接他的底子培養點自己的勢力,這也無可厚非,想開展工作必須要有自己的親信人馬,但是殊不知江風所有的實力全都轉給床上密友商大支隊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有什么聊的,趕緊做飯啊,我都餓了”剛出浴的美人皓齒明眸,肌膚勝雪,一身簡單的寬松毛料家居服,更顯體態高挑豐腴,潔白嬌俏的小腳丫,十枚鮮紅的小豆蔻整齊排列著,竟有說不出的美感,女特務一邊揉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大發雌威呵斥江風的罪行。回味書庫

“嗯,果然是白里透紅,與眾不同”江風調笑著道。

“哼,你個毛頭小子知道什么?女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三十歲的女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小心精盡人亡”女特務在男女之事上潑辣異常。

江風一邊瞄著聞夢柳的高聳之處一邊爭辯道:“我怎么就不董了,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雖然不見人頭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不就這點事兒嗎?聞小姐有這個實力”

“誒呦喂,《金瓶梅》學得不錯啊,至少是學者級別的,連這首詩都知道,理論知識很豐富嘛,但不要忘了實踐更重要呦”這女特務一邊說還一邊晃動著修長雪白的脖頸,媚眼連拋的誘惑江風。

李濤一見二人四六不著調的,馬上就撐不住了,更不愿意留下來當電燈泡,就站起身訕訕的道:“那啥,你們忙著,我先回去了,有空一起吃飯”

說完這話李濤落荒而逃,江風哭笑不得,尤其是那句“你們先忙著”不得不引人遐想,就看著聞夢柳道:“聞小姐,你這不是毀我嗎?虧我剛才還夸你呢?”

“哼,你那是夸我嗎?虧得本小姐熟讀《金瓶梅》,要不然讓你比喻成了潘金蓮還不知道呢?”聞夢柳白了江風一眼,亦怒亦嗔更有別樣風情,整個身子肆無忌憚的躺在沙發上,不經意間就展露出了那美好的身段,雖然是平躺著,但胸口依然高聳,領口處的那一抹白皙若隱若現,光潔平坦的小腹,尤其是那一雙豐腴的大長腿有朝一日盤在腰上那應該是怎樣的!

“看什么看,趕緊給凝凝打電話,然后買菜做飯,把姑奶奶胸餓平了你能負起責任嗎?”女特務躺在沙發上呵斥正在yy那一雙大長腿的江風。

江風現在恨不得把這個女流氓按在沙發上就地正法,當然了只是想想,這個女特務看似兇巴巴的,其實只不過是玩笑的成分的一些種風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江風摸出電話撥了周沛凝的號碼,通了以后道:“書記,我把聞小姐安排在景園小區了,嗯,這邊根本沒有熟人,隱蔽性不錯”

“小凝凝,你要趕緊過來呦,否則我可就把你的強壯帥氣的小牛郎據為己有啦,哈哈哈”聞夢柳躺在沙發上歪著腦袋對著江風的方向大喊,胸前兩團軟肉一顫一顫的,霎時喜人。

聞夢柳這一驚世駭俗的話一說完電話兩端的江風和周沛凝全都啞了,江風心里想的是自己竟然被這個女人封為牛郎了,真是豈有此理,一會兒放下電話非抽兩下他的香tún不可,小娘們呢就是欠收拾,讓她這么一鬧周沛凝說不上會怎么看自己呢?這不是找麻煩嗎?。

周沛凝臉紅心跳,這個柳柳還是這么口無遮攔,連這種事兒也能隨便亂說,讓我往后怎么做領導啊?突然周沛凝眉毛一陣,心里驚呼柳柳不會是還記著當年那事兒吧?誒,真不知道讓她來是對是錯。

江風就當沒聽見聞夢柳的話,強自鎮定的道:“嗯,書記,一會兒我去接您”

“好的,先這樣吧”

“嘻嘻,大領導小牛郎,辦公室禁忌很刺激吧,有機會上廳級美女的男人可不多呦”聞夢柳還是巧笑倩兮的挑逗著江風,渾然不覺江風這廝眼里已經散發出獸性的光芒。

江風雷厲風行的站起來撲向沙發上的聞夢柳,翻過女特務柔軟的如棉花一般的身子,照著碩大挺巧的美tún啪啪的就是兩巴掌,還別說手感很不錯呢。

“我讓你胡說,現在就讓你知道胡說的下場”江風一邊打著,嘴上一邊叫號。

“手感好嗎?打美女屁屁很刺激吧,是不是不想停手了,強壯帥氣的小牛郎,打得人家好疼呢”聞夢柳趴在沙發上回過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注視著江風,誘人的香舌不經意的添著紅唇,渾身散發著野性的光芒。

江風被戳破了心思,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一狠心啪啪又是兩巴掌,“我讓你再胡說,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

“你怎么得了便宜還賣乖呢,我的身材比凝凝好吧,你果然已經硬了呢”聞夢柳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伸出芊芊素手握住了江風的小弟弟,隨即又笑嘻嘻的道:“本錢很足呢,果然是合格的小牛郎,你都打凝凝的屁屁是吧?”

聞夢柳的小手一邊不時的滑動,楊柳細腰還不時地扭動,江風被刺激的不行,身下的小弟弟茁壯成長,大有沖破牢籠之勢,看著眼前誘人的身體,恍然間仿佛高高在上的周沛凝正趴在身前低聲下氣的求歡,這更讓江風不能自已,手上的動作逐漸放緩,改拍打變成了撫摸揉捏,入手柔軟,彈性十足,仿佛塑料膜包裹的一團水一般,大力揉捏肆意變換形狀。

兩人的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江風狼一樣的目光死死鎖定在佳人的兩瓣兒翹tún,大手拂過修長圓潤的大腿,感受著那份肉感和火熱,聞夢柳誘人的小嘴兒吐氣如蘭,黛眉輕皺,一雙美眸媚眼如絲,仿佛在召喚江風的大手更進一步一樣。就在江風的大手將要挑開毛衫更進一步的時候,聞夢柳突然一翻身,鑲嵌著五個豆蔻的潔白小腳丫迎面而來,江風本能的躲閃還擊,輕輕側身一把抓住了秀美小腳,皺著雙眉怒視女特務,看來女特務這個名字選的還真不錯,這簡直就是一個百變的毒蝎子精。

“哼,凝凝的眼光也不怎么樣嘛!老娘還不是手到擒來”聞夢柳一改之前的靡靡表情,斜靠在沙發上,一臉的譏諷,看得出來這個女人為自己征服了她心里認為的的周沛凝的面首感到得意,女特務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兒“哼,當年李宇不也是你的助手嗎?凝凝這么多年了你的口味還沒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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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周文齊武

三千年的風云激蕩造就了一座名城,古稱薊城,今稱京城。回味書庫

在游牧民族與農耕民族殊死爭奪生存空間的時候,這座城市是邊防重鎮,迎塞外滾滾胡騎,衛漢民生存空間,塞外孤煙,長河落日,追亡逐北,馬刀閃亮,奏響一曲慷慨悲歌,然而自古美人與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將軍敵不過歲月流逝,美人免不了一坯荒冢,這座邊塞名城也如飽經風霜的明妃一般,一去紫臺連朔漠,獨留青冢向黃昏。

自秦漢千年以降,這座城市一直定位在邊境軍事重鎮的角色上,再后來起自斡難河流域的黃金家族的后裔靠著胯下矮馬和手中彎刀走進了中原,定都于此,游牧民族的入侵帶來了崖山蹈海再無中國的慘劇,但對于這座城市來說,它成長了,第一次成了全國性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大都。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不滿百年的時間,靠著矮馬與彎刀維持統治的王朝就被一個起自淮右的和尚帶著一幫草莽英雄砸了稀爛,正所謂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王朝百年只是歷史洪流的一朵浪花,唯有這座城市記住了它的輝煌,首都的榮光不在,名字也變成了北平府。

嶄新的王朝定都鐘阜龍蟠,石城虎踞的秦淮河畔,而孤獨的北平府只迎來了一個滿是落寞與不甘的王子,他叫燕王朱棣,或許冥冥中自有定數,以此興必以此滅,淮右的和尚奪去了大都的榮光,數十年之后北平燕王府也迎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和尚,今后數十年這個和尚的名字響徹大江南北,他叫道衍。

燕王朱棣和道衍和尚兩個非同尋常的人物風云際會注定要給歷史留下紀念,三年靖難之役,鐵血雄師攻破石頭城,燕王也變成了皇上,廟號成祖,又過了十九年,燕王回到龍興之地北平府建都,自此華夏歷史上最硬朗的王朝在這里延續榮光,不割地,不賠款,不和親,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五出漠北,一掃。

再后來君非亡國之君,臣非亡國之臣的煌煌王朝重蹈歷史覆轍,末代皇帝煤山自縊,西北大豪李闖王進城,再后來慟哭三軍皆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關寧鐵騎總兵官領著八旗勁旅入山海關,定鼎江山,開始了三百余年坎坷歲月,期間更有異族多次劫掠,古老的城市悲憤莫名。

屈辱的歲月悲壯的抗爭,苦難的民族迎來了一群風塵仆仆的“進京趕考”的人群,紅色政權屹立東方,古老的城市散發新的生機。

今天,江風重生以來第一次來到這片陌生又熟悉的土地,身邊跟著甩也甩不掉的董瑜小丫頭,江風知道小丫頭是擔心他的安危才跟來的,美人恩重,怎肯相負。

四九城歷來臥虎藏龍,能人輩出,搞不好公園沒事兒打太極的老頭子祖上也很可能是正黃旗的,水深不見底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復,曾經的京城四少哪個不都是叱咤風云的猛人啊,政軍兩界底蘊深厚直通中南海,遠不是后世那幾個經常和小明星鬧鬧緋聞的富家子能相提并論的,四公子中有一位更是放言“就是米國總統來了也要看我臉色”就是這個級數的猛人最后也去秦城監獄呆著去了,只有一個低調的家伙在電力系統厲兵秣馬二十年最后成為亞洲電王!今天江風就要來量量這個水到底多深!

“姐,這邊,這邊”一個十歲的濃眉大眼的健壯年輕人站在一輛奧迪前邊一邊喊著一邊揮手。回味書庫

“走吧,我弟來了”董瑜扯了扯江風的衣袖,笑道。

“姐,你可回來了,爺爺和奶奶這兩天總念叨你呢”年輕人興奮的道。

董瑜一副大姐大的樣子,叉著腰,小手在年輕人腦門兒上點了點,撇著嘴道:“臭小子,就你嘴甜,念在你表現不錯的份兒上,明天我找趙海潮給你要點零花錢算是獎勵”

年輕人笑嘻嘻的道:“誒呦,還是姐姐疼我,不過小弟可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來接你的,咱是姐弟情誼比金堅,要是別人理丫才怪呢”

董瑜白了弟弟一眼,轉頭看向江風道:“這是我們家這一代唯一比我小的堂弟董抗,你叫他小五就行”又瞪了董抗一眼道:“這是我的好朋友江風,你叫江哥吧”

董抗笑嘻嘻的道:“我在家排行第五,江哥叫我小五就行”說完又賊兮兮來了一句“姐,這個不是朋友是姐夫吧?海潮哥都知道了,你還瞞我干啥?”

董瑜小臉一紅,多少有些心虛,隨后又小胸脯一tǐng,咬著嘴唇,上前抓住董抗的衣領大眼睛兇巴巴的瞪著董抗道:“再敢胡說一分錢沒有,知道了嗎?”

董抗頓時愁眉苦臉的道:“誒呀,我的親姐姐,我這還等米下鍋呢,李家的小丫頭約我五一出去玩兒呢,咱一個堂堂大老爺們兒不能讓人家小姑娘花錢不是?小弟丟人是小事兒,丟了咱董家的臉面才是大事兒啊”

董瑜看著江風在一邊多少有些焦急了,就道:“董抗,我沒工夫和你閑扯,趕緊開車”

幾人上了車,江風撥了江雨的電話,過了一會兒一個女人帶著疲憊的聲音接起了電話道:“小江,我是你嫂子楊雨柔”

江風沉聲道:“嫂子,我哥呢?”

楊雨柔神色一慌,猶豫的道:“你哥,你哥下連隊了,手機落家了,你有什么事兒跟嫂子說也一樣”

“嫂子別瞞我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在京城呢,我哥現在在哪?”

過了一會楊雨柔才嘆了口氣道:“軍區醫院,你不知道地方吧,我去接你”

“不用,我朋友知道地方”

掛了電話江風低聲道:“小五,去軍區醫院”

“好嘞,江哥”董抗頭也沒回的應道。回味書庫

江風又道:“小魚,打傷我哥的方英明什么來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江風不是莽夫,自然要好好打聽一番。

前邊開車的董抗接口道:“我給你說吧,江哥,方英明背景很雜,他爺爺也是老革命,55年授的少將銜,后來死在那十年里頭了,本來他們家就該敗了,但是他奶奶還活著,這老太太不一般,革命時期在后方干保育院的保育員,經她的手接生下來的紅色子弟多了去了,百萬雄師過大江的時候,就是這老太太在后方用騾馬擔著不少紅色子弟進的明珠市,現在這幫曾經受過老太太恩惠的人都四十多歲五十來歲,正是當打之年,黨政軍的中堅力量,這幫人誰敢不給老太太面子?再加上方英明爺爺的老戰友也護著他,他家老爺子不在了,誰要是動他就是欺負孤兒寡母,這個罵名誰也不愿意擔著,還有方英才跟趙老二關系好,趙老二他爹就是吃著方英明他奶奶的奶水長大的,趙老二是雙一軍團出身的泰山北斗人物趙老將軍的孫子,鼎鼎大名的趙四爺的侄子,誰敢不給面子?所以說方英明狂的沒邊”

江風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方英明還真是扛爐筒子上街不是一般炮啊,想動他難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是來都來了,不稱稱他的斤兩都對不住這小子的狂勁兒。

董抗接著道:“這小子還特別能打,自小跟軍區里邊長大的,跟軍區那幫猛人練了十來年,在國外玩過黑拳,當年就是菜刀隊的也不敢扎方英明的刺兒,綜合起來說,四九城中比他背景深的沒他玩命,比他狠的沒有他背景深”

董瑜不悅的道:“照你這么說還沒人治得了他了呢?虎子哥不是回來了嗎?方英明和趙老二見了虎子哥還不是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躲著走”

董抗嘆了口氣道:“我的親姐姐啊,虎子哥是回來了,可是咱們能使的動嗎?別說你我了,就是咱家大哥在虎子哥面前也未必有這個面子,這四九城除了趙家四叔和那個大妖孽以外虎子哥會買誰的面子?開玩笑嘛”

董瑜有些氣惱的撅著嘴道:“哼,我就不信治不了他”

說話之間軍區總院到了,方英才的奧迪有通行證,暢通無阻,到了門口,嫂子楊雨柔正在門口等著呢,一見到幾人下車了,楊雨柔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小風,你來了怎么不吱一聲,嫂子好去接你”

江風擺擺手道:“沒事兒,嫂子,我哥呢”

一提起江雨,楊雨柔的眼淚就下來了,哽咽著道:“樓上呢,跟我來吧,你哥就是倔,一點不聽勸”

江風什么也沒說,只是捏著的拳頭又緊了緊,管他什么背景此仇不報枉為男兒。

幾人上了樓,到了病房門口楊雨柔推開門道:“雨哥,小風來了”

江雨一身病號服面色有些蒼白的靠在床上,看這樣子不是很嚴重,露出一絲笑容道:“你小子啊,奶奶知道嗎?你來了奶奶身邊不就沒人了嗎?我就是點小傷不礙事兒,咳咳”可能是一次性說的有點多,氣息有點不足,楊雨柔忙上前輕撫江雨的胸脯幫他舒緩氣息。

江風坐在病床旁邊道:“奶奶不知道,我托朋友照看著呢,哥,傷著哪了?”

江雨搖搖頭道:“小事兒,不嚴重,休養幾天就沒事兒了”又看了看董瑜董抗姐弟倆,才道:“小風,這兩位是你朋友?”

董瑜落落大方的笑道:“大哥,我是江風的好朋友,我叫董瑜,這是我弟弟董抗,我剛從新城趕來,來得匆忙也沒帶什么禮物,請大哥和嫂子別見怪”

楊雨柔拉著董瑜的手道:“自家人哪來那么多禮數啊”

江風又道:“嫂子,我哥到底傷哪呢”

楊雨柔在一邊紅著眼圈道:“肋骨折了三根,差點傷著肺葉,明知道打不過人家還硬撐,都怪那個王八蛋,太過分了”

江雨躺在床上瞪了楊雨柔一眼,才道:“我們是公平較量,技不如人,受傷也沒啥可說的”

江風站起來看了看董瑜,又對著江雨笑道:“哥,你先歇著,我去跟大夫問問情況”

董瑜也站起來道:“我跟你一塊兒去”

兩人出了病房,江風低聲道:“你在京城人頭熟嗎?”

董瑜有些疑惑的道:“還成,你要干啥?”

江風咬著牙道:“方英明不是愛打擂嗎?我要公開邀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就在這時江風的電話響了,相當陌生的一個京城號碼,就接起來道:“你好,我是江風”

電話那頭一個柔美又不失威嚴的聲音道:“你是江雨的弟弟江風吧,我是齊妙舞,嗯,就是齊思的堂姐,不知道也沒關系,我有事兒找你”

齊妙舞?齊思的堂姐?江風恍然大悟他記得齊思和沈彤雨胡鬧的時候提過這個人,就脫口而出的道:“你是那個妙妙姐是吧?”

就在江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董瑜明亮的大眼睛里折射出了異樣的光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江風,只不過江風沒注意到罷了。

齊妙舞展顏笑道:“咯咯,你知道就更好了,方英明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辦?”

江風答非所問的道:“妙妙姐,問句不該問的,你咋知道我來了?”

“我小嬸兒,嗯,就是齊思他媽媽,給我打的電話,直接說你打算怎么辦吧”

齊家和陸家是親家,齊妙舞是齊家的人,江雨是陸家的長孫,自然是統一戰線了,江風也就直白的道:“公開邀擂,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齊妙舞沉吟著道:“嗯,這樣啊,據我所知你只是一個jc吧,要知道方英明的身手著實不弱,他三分鐘就擊敗你哥,你未必是他的對手,這個方法不可取”

“他也是一個腦袋兩只手,我不會輸”江風話里透著濃濃的自信,經過幻戒改造的身體,無論是柔韌性還是反應速度都是超一流的,尤其是力量更是變態,正所謂一力降十會,這才是江風自信的來源。

“既然這樣,你來紅旗投資一趟吧,咱們先做點準備,有備無患嘛!哦,我忘了,你未必認識路,你在哪里我派人去接你”

“謝謝妙妙姐,我這邊有朋友會帶我去”

“那好吧,現在就過來吧”

放下電話,董瑜有些懷疑的道:“你說的妙妙姐是齊家的齊妙舞嗎?”

江風有些摸不著頭腦,機械的點了點頭道:“應該是吧!就是咱們新城的齊岳北書記的侄女兒”

董瑜歡快的道:“誒呀,這個女人很不一般呢,我偶像啊,她和你上司周書記合稱周文齊武,了不得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云動四方(上)

改革開放之初,社會急速轉向,政治經濟文化空前爆炸,喇叭kù遍布大街小巷,所謂的靡靡之音登上舞臺光明正大的演出,一批又一批練攤兒的倒爺開始走南闖北空手套白狼的歲月,掛在嘴上的口頭禪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批人敢想敢干又勇于付出辛苦去實踐。回味書庫[]最初的市場經濟就是靠他們活躍的,同時也犯下了以后糾纏不清的原罪,一言以蔽之這是一個剽悍的年代。

伴隨著這個年代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大院子弟也是能人輩出,這批人遍布政軍商三界,一線太子黨中的猛人更是競相爭yàn,軍界的趙家鐵桿少壯派趙山鷹,賀家的殺器賀平韓,譚家的靖海之子,梁家的鎮山青松,總參之花齊妙舞,董家三虎將,等不一而足,政界李家的二十九歲副司長李聽風,齊家三十一歲的市長齊如柏,沈家二十八歲的市長助理沈帆,周家出身的團派小花旦周沛凝等競相斗yàn,商界一樣百花齊放,央企華夏石油少帥助理徐立志,遠帆集團總裁郭紅衛,華電的當家人楊義遠等勇立潮頭,但變觀政軍商各路人馬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只有三人,賀家的賀平韓,齊家的齊妙舞,周家的周沛凝。

賀平韓小名賀虎子,就是董瑜嘴里的虎子哥,出身軍旅世家,雖是三代單傳,但三代人卻都為共和國流盡英雄血,賀老爺子自不必說長征路上的開路先鋒,建國以后授的上將銜,老爺子的獨子倒在了秘密戰線上埋骨他鄉,只留下遺腹子賀平韓,賀平韓十七歲從軍,趕上了共和國第一代特種兵的尾巴,打過慘烈的“兩山輪戰”,在西北邊境和分裂勢力搏殺過,在西南邊境跟毒梟玩過命,后來一次任務之中由于情報失誤導致多位戰友慘死而心灰意冷,轉到了二線,是所有太子黨中真正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唯一一人。

再說兩個光彩奪目的女人,齊妙舞三十一歲,周沛凝三十二歲,一樣的家世不俗,一樣的驕傲異常,一個火一樣直白熱烈,一個冰一樣大氣清冷,但又全都非常優秀,上學的時候,齊妙舞以京城文科狀元的身份走進京城大學,周沛凝以兩科滿分的實力進的華清大學,一個是民選的學生會主席,一個是當仁不讓的團委書記,可謂是旗鼓相當,畢業后齊妙舞翩然的走進總參穿上了戎裝,周沛凝留校后來進了團中央少工部,一文一武堪稱兩朵奇葩,有好事者言道:“誰說女子不如男,周文齊武足汗顏”

董瑜眼里冒出小星星,喋喋不休的敘說著這兩人的光輝事跡,對齊妙舞更是推崇備至,江風就煞風景了問了一句“既然兩人不分伯仲,為啥你這么推崇齊妙舞,卻總稱呼周書記是老女人呢?”

董小丫頭狠狠的白了江風一眼沒做聲,狠狠的掐了江風一下,心里罵道:“還不都是因為你?誰讓那個老女人總折騰你了”

江風沒有說話,轉身進了病房,笑道:“哥你先養著,我出去辦點事兒”

江雨皺著眉頭道:“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能有什么事兒?”江雨并沒有想到江風是來尋仇的,江雨一直以來就認為這個弟弟自小就聽話,不會闖禍,他沒有想到當年躲在哥哥背后哭泣的小男孩兒已經長大了,能為兄長復仇了。回味書庫

江風笑道:“嗯,我領導是京城人,我去幫她辦事兒,很快就回來”

嫂子楊雨柔在一邊柔聲道:“京城你不熟悉,我跟你去吧”

江風搖搖頭道:“你陪著我哥吧,我朋友帶我去就行了”

董抗在一邊自告奮勇的晃蕩車鑰匙,江風對他招招手這小子就出去發動汽車去了,屋里就剩下江風和江雨楊雨柔三人,江雨沉聲道:“小江,打傷我的方英明一伙兒無孔不入又非常陰險,他們雖然敢傷我,但我畢竟是陸家長孫他們也不敢下死手,你就不一樣了,差一層是一層,你在外邊千萬要小心,一會兒我家里打個電話派個警衛員給你,到時候你再出去辦事兒”

江風明白大哥的一片好心,但是要有個警衛員跟著拿自己的事兒就全露餡了,正不知道如何拒絕呢,正好看見門玻璃外邊守著的董瑜,靈機一動笑道:“哥你不用擔心,剛才和我一起進來那個小姑娘,董家的大小姐,有她在,兩那些渣滓也不敢亂來”

江雨掃了門外一眼,疑惑的道:“董家?那個董家?”

這還真把江風問住了,自己只知道董瑜有來頭,可也不知道他們家有點字號的人物啊,想了一陣子才道:“嗯,具體哪個董家我也說不上,我就知道他有一個表哥叫韓戎,有一個堂哥叫趙海潮”

江雨低聲念叨著兩人的名字,接著雙眉一挑笑道:“啊,原來是董總長家的小公主啊,如果有她護著你,誰也不敢亂來,他那三個哥哥人稱董家三虎將,厲害得很啊,只不過她能護著你嗎?”

江風嘿嘿笑道:“放心吧哥,她是專程陪我來的,機票還是她搞到的呢,鐵著呢”

楊雨柔在一邊吃吃笑,碰了江雨一下,低聲道:“你怎么那么不開竅呢,分明是咱奶奶的孫媳fù嘛”

江風一聽這話就頭皮發麻,趕緊道:“哥,嫂子,你們呆著,我先走了,一會兒再回來”

狼狽不堪的出了門,江風和董瑜董抗姐弟倆開車前往紅旗投資,紅旗投資辦公地點在建設街的一個單門獨院的五層小樓,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五層小樓分明是浪費資源,但卻沒有人提出異議,可見紅旗投資的水有多深,更與眾不同的是小院門崗竟然有荷槍實彈的軍人把守,更彰顯了這家公司的地位和獨特的背景。回味書庫

雖然前兩年軍委發文禁止軍隊參與經商,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紅旗投資雖然掛名是玩資本的,那只不過是淡化政治色彩罷了,實際上公司的主營業務是軍品易油這一特殊行當,是國務院和中央軍委聯名授權的專門在中東波斯灣等敏感地區玩原油換軍品這一敏感行當,通俗說說把軍品賣到那邊,再想辦法從那邊掏來原油抵貨款,再把油弄回來,大大保障了國家在中東的石油利益,是代表國家活躍在中東政商兩界之間的重要橋梁,現任總經理就是曾經的總參之花齊妙舞,雖然奮斗的領域變了,公開場合也不能披上那身心愛的綠軍裝了,但內心的一顆紅心沒有變,總參之花依舊一枝獨秀領風sāo。

奧迪到了門口就被警衛攔下了,董抗的奧迪掛著牛逼閃閃的京v06的軍委家屬牌子,風擋玻璃上邊貼滿了通行證,又有齊妙舞的預約,很簡單的就放行了。

三人下車來到大廳前臺,兩個如花似玉的兩個小嬌娘很和氣的道:“三位先生和小姐好,有什么能為您服務的?”

江風很直截了當的道:“齊妙舞小姐讓我們來的,我叫江風”

一個小嬌娘拿起電話說了兩句道:“嗯,三位請稍等,一會兒賀助理會下來接幾位”

三人來到大廳旁邊的待客區,小嬌娘又上了咖啡,江風點上一顆煙思索著和齊妙舞見面的說辭,以及齊妙舞對這件事兒的處理辦法,董瑜和董抗都有點興奮,江風知道董瑜是因為要見到偶像齊妙舞的緣故,董抗就不知道了,董抗小聲的道:“姐,你知道嗎,虎子哥真有性格,回來給舞姐開車了,誒,暗戀十來年了,真是癡情”。

董瑜白了董抗一眼,低聲道:“去去,小小年紀怎么那么八卦呢,妙妙姐的地盤兒規矩點”

正在倆人咬耳朵的時候,樓上下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一身筆tǐng的黑西服,雖然不健壯卻非常硬朗,一頭短發根根直立,濃眉虎目眼神鋒利,鼻梁tǐng直,雙臂擺動有力,行走之間壓迫感十足,仿佛猛虎下山,一看就是久歷軍戎的角色。

江風瞬間就趕到了壓力,tǐng直了腰板,雙臂蓄力,從氣息上就能感覺出來這是重生以來遇到的最厲害的一人,也對京城有了更直觀的認識,果然臥虎藏龍,竟有這樣的狠茬子。

董瑜和董抗姐弟倆馬上站起來了,董抗結結巴巴的道:“虎、、虎子哥”

年輕人理都沒理姐弟倆,反而直視江風道:“你是江風?”

江風心下一震,莫非這就是董抗說過的能嚇得方英明和趙老二屁滾尿流的虎子哥?,就站起來迎上年輕人的目光道:“我是江風”

年輕人直接就道:“跟我來吧,齊總在樓上等你呢”說罷轉身就走。

江風掐滅了煙頭跟上,董瑜董抗姐弟倆也在身后跟著,年輕人回頭看了看二人皺著眉頭一擺下巴道:“你們跟著干嘛?那邊等著去”

董瑜小臉霎時就紅了,爭辯道:“虎子哥,你就讓我上去吧”

年輕人掃了董瑜一眼,冷冷地道:“等著”

江風拍了拍董瑜的后背道:“小魚,別擔心,我一會兒就下來”

董瑜撅著小嘴兒,美眸泛出淚光,小手拽著賀虎子的衣袖帶著哭腔道:“虎子哥,你就讓我上去吧,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去看看妙妙姐還不行嗎?”其實董瑜多半還是擔心江風受了委屈。

撒嬌是女孩兒的專利,雖然賀虎子鐵骨錚錚也過不了這關,何況還是早就認識的小妹妹,只能不理這茬,對著董抗道:“你等著吧”

董抗忙不迭的道:“誒,虎子哥你放心,我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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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書庫回味書庫回味書庫第一百六十八章云動四方(下)

感謝“8”“豹子她爸”“心

回味書庫回味書庫回味書庫第一百六十九章擎旗

經過交談江風得知董戰的女朋友叫林露,是計委林主任的小女兒,和董戰訂婚快一年了,雖然是政治聯姻,但兩人感情還不錯,對江風也還挺熱情

下午在董戰的別墅吃了飯,董戰說特種大隊那邊還有事兒,就先走了,只是囑咐董瑜要盡快回家看看,又讓小五董抗跟著董瑜和江風,名為跑腿兒和開車,實際上是監視江風和董瑜,怕兩個人干出什么出格兒的事兒,江風也理解,畢竟人家董老四心疼妹妹嘛,無可厚非,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大不由娘,別說哥哥了

晚上江風和董瑜還有小尾巴董抗又到醫院探病,大哥江雨恢復得不錯,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不過這一個月肯定是要在病床上度過了,江風也沒說和方英明約擂的事兒,晚上直接在江雨的病房旁邊直接開了一間房住下了,小丫頭董瑜別別扭扭的跟董抗回家了

第二天和第三天上午都在和賀平韓在紅旗投資五樓的訓練室對練,畢竟賀平韓是軍方訓練出來的殺人工具,一招一式全無花哨的地方,招招斃命,江風這個警校出身半拉子跟人家一比差遠了,如果不是有絕對的力量作保障恐怕遠不是賀平韓的對手

賀平韓不知道從什么渠道搞來了幾張方英明打拳的錄像,江風又研究了倆小時,這兩天董瑜都陪在江風身邊,不是遞條毛巾就是遞瓶水,服務周到,關切之情溢于言表

下午休息了一陣子,江風穿上了賀平韓捎來的迷彩背心和綁腿kù,特種陸戰靴,這是方英明提出來的,江風明白方英明是想玩很的了,這種靴子前邊包著鋼板的鞋尖運足力氣踢到人腰上,身體素質好的,雖然會留點后遺癥但歪歪斜斜的也能站起來,身體素質差的這輩子就坐輪椅

晚上七點,董家的車來到紅旗投資接江風,上車才發現董瑜和董抗兩姐弟乖乖的坐在后排座上,開車的竟然是董老四,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董老四害怕小五董抗壓不住陣腳才親自來了,換句話說也代表著董家的態度

江風上車以后,董老四突然悶聲道:“今天晚上許胖子現場開盤,方英明的賠率一賠你的賠率一賠五,可惜前天你當街收拾了薛立勇的三個手下暴露了實力,現在賠率調成一賠三了”

江風一愣,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兒,不過這些太子黨倒不是真的在乎這兩個錢,關鍵是玩的面子,至于賠率變化的事兒,唯有苦笑道:“看來是我失誤了”

江風原本是一句自嘲的話,沒想到董老四卻鄭重的點了點頭道:“臨戰暴露己方實力的確是大忌,不過方英明絕非浪得虛名之輩,不可輕敵”

江風點了點頭,隨后又似笑非笑的道:“四哥,冒昧的問一句,你下注了么?”

董老四緊繃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點笑容,低聲道:“我沒多少錢,下了五萬,買你贏,不過我們還下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個東西不是錢能衡量的,你心里有數?”

江風當然有數,無價的東西就是董家的面子,在這個圈里魂,面子大如天,這幾天董瑜董抗全都跟在江風身邊,自然瞞不過有心人,況且江風是以什么身份和董家人走到一塊兒的,是不言而喻,此戰江風若失敗了就證明董瑜看好的男人是個廢物,不僅董瑜丟人,董家也跟著面上無光

小五董抗在后邊伸個小腦袋出來,一臉肉疼的道:“江哥,你可一定要贏啊,我四個哥哥每人下了五萬買你贏,我把所有的零花錢都拿出來又跟李家小丫頭借了三千塊才湊得一萬買你贏,我姐姐連嫁妝都偷偷抵押了,我告訴你哈,你要是贏了還有驚喜等著你哈”

江風心里清楚,董家人全是看在董瑜的份兒上,不想讓小妹出丑,才下了力氣保自己的,如果沒有董瑜的話,人家認識自己是誰啊?

董瑜有些焦躁的坐在后座,現在被小弟董抗揭了短,俏臉緋紅的拽著董抗的衣領兇巴巴的道:“再敢亂說再也不會給你零花錢了,憋死你”

江風有些感動的回頭看了董瑜一眼,百感交集,竟不知說什么好了,反倒是董瑜暖暖的道:“別聽小五瞎說,我信你,你肯定行”

江風也重重的點點頭,此刻無聲勝有聲,說話間汽車開到郊外的一個工廠停下了,門口停滿了汽車,車型以奧迪和奔馳為主,夾雜著幾輛跑車,這么多豪車聚在一塊一點不稀奇,扎眼的是車牌子,不是京v就是京ag6、京a8、京et這樣的車牌,這些車牌背后的底蘊自不必說,至于說所謂的暴發戶愛掛的什么四個6四個8四個9什么的花個幾十萬就能搞到的車牌在這些牛逼車牌面前根本上不得臺面

到了門口董戰拿出帖子遞給了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保鏢微微頷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小院正中是一棟長條型的六層小樓,外邊看著除了燈火通明以外并無任何特色,江風心下暗想看來在就算是背景再牛只要是在天子腳下開拳場也得低調啊

董抗在身后小聲笑道:“江哥,一會兒進去千萬別吃驚,一定要穩住”

江風還以為董抗害怕自己怯場呢,笑著點了點頭,反倒是董瑜在一邊揪著董抗的耳朵惡狠狠的道:“小小年紀不學好,說,你來過幾次?”

“疼,老姐,快松手,我就來過一次,三哥帶我來的,你找他算賬去”董抗呲牙咧嘴的道

“哼,趙海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再有下次我把你耳朵揪下來”董瑜可算是撒手了,回頭又瞪了江風一眼道:“還有你,這次你是來比賽的就算了,往后你也不許來,聽到了嗎?”

江風那個冤枉啊,這里邊有啥都不知道呢就被董抗牽連了,只能抹著鼻子尷尬的點了點頭,旁邊的董戰一看小妹發飆了,急忙快走兩步推開了來到了小樓門前,感應門自動打開一閃身就進去了

剩下三人也快步跟上,進入感應門的那一霎那,一股熱風撲面而來,大廳足有四百平米,腳下鋪的昂貴的蒙古地毯,踩在上面酥酥軟軟非常舒服,抬頭望去十幾米高的棚頂掛著一盞碩大的雕花水晶燈,明晃晃的煞是好看,江風暗自咂舌光這地毯和吊燈怕是就得千八百萬的大廳四周每隔兩三米米左右就有一個身著西服墨鏡戴著耳麥的型男不茍言笑的站崗,四面墻壁上掛著大型的雕塑組圖,有山水有人物全都活靈活現端的是是富麗堂皇

大廳中間中間是是一個直徑足有十米圓柱形的小屋,圓柱形小屋外壁上標著造型古樸龍飛鳳舞的草書壹貳叁肆陸共六道門,只見董老四熟練的找到了六號門中間隱藏在邊框上的小按鈕,小門悠然左右彈開,原來是電梯,幾人走進電梯董老四又按了六樓的字樣,不多時候小門應聲而開,剛一出門江風差點嚇了一跳,門外兩排身著藍色空姐制服的美女,齊聲鞠躬微笑道:“歡迎您乘坐飛往鉆石人間的本次航班,愿您旅途愉快”

美女們笑的很自然,一看就是千錘百煉的角色,并且身上的制服短裙短的可以,堪堪裹住翹tún,修長圓潤的大腿上裹著黑絲襪,腳上是六七厘米的紅色高跟鞋,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一個美女出現在大街上頂多是驚艷,但一群美女扎堆兒可就是別樣效果了,十足的眼花繚亂,看的董抗眼睛都亮了,董戰和江風稍好一些,不過也往黑絲襪上使勁兒瞄

現在出現的只是賣藝不賣身的侍者,當然了,價位到了也是可以提供服務的,按照鉆石人間的老板許錦標許胖子的話說就是金碧輝煌的外觀只是裝飾房間用的,真正上檔次的地方全用真人美女做裝飾,這才真正的視覺盛宴,才能顯現出真正的檔次,所以徐胖子在京城二外,央美,中戲,中影,民大的幾所著名高校以每月五萬的高薪聘請這些校花系花一類的女孩兒過來做裝飾,不要以為只是在門口站一站,端端酒品就可以月入五萬,想來這個地方是有條件的,臉蛋漂亮身高也要達到一米六五以上,身材要好,這都是基本條件,有考驗內涵的條件,必須掌握一門兒外語,學歷要求本科以上,按照許胖子的觀點就是一切為了客戶著想一客戶看上了哪個女孩,動了包養的念頭,那這個女孩兒不能丟了鉆石人間的臉面,不僅可以提供生活上的全方位多角度的照顧,還要能成為客戶事業上的助手,這才是鉆石人間追求的目標,這些女孩中表現優秀又愿意入行的可以轉到公主行列,那才是真正的吸金窟

在這些條件之外還有一項硬性的條件,那就是這些女孩兒必須是處女,那問題就來了,就算是高端小姐也不是處女啊,為什么侍者卻要求是處女呢,這還是老板許胖子的原創,按照許胖子御女無數的豐富經驗來看,女孩兒或許一生會經歷過好幾個男人,就算是她人老珠黃的那天,她也會記得那個她最愛的男人的名字,至于把她從女孩兒變成女人的那個男人就不是記住那么簡單了,是根本忘不了,哪怕因為非處的原因導致以后的生活不幸福,多數女人只會大罵現在的老公不愛她,只愛那一層膜,但是她從不會罵那個占有了她第一次的男人,所以許胖子要求這些女孩兒必須是處,副處都不行

董瑜恨恨的看著幾個豬哥一般的男人,不動聲色在江風腰上掐了一把,江風立馬醒悟,有些心虛的不敢看董瑜,腳下也加快了步伐,董戰董抗也不好意思多看了,馬上竄到前邊去了

董瑜一邊掐著江風,一邊笑瞇瞇的道:“好看嗎?”

江風低聲伏在董瑜晶瑩如欲的耳垂兒邊上道:“我是帶著批判的眼光看的,看了一圈發現還是你最漂亮”

董瑜白了江風一眼氣哄哄的道:“油嘴滑舌,別忘了今天來時干什么來了”

江風忙點頭稱是,心下也發現自己竟然被這金碧輝煌的場所和這些紅粉骷髏搞得有點輕敵了,不由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暗自的給自己提了個醒

穿過滿是美女的走廊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對開門前邊,門口的保鏢打開對開門,大廳正中間是一個非常標準的拳擊臺拳臺四周五六米外是看臺,看臺上又分布著許多個方桌和長短不一的沙發,桌上擺著水果和煙酒,還有一個黑色的小型對講機和一個文件夾,此刻看臺上坐著不少衣著華貴時尚的年輕男女在言笑晏晏的低聲交談,還有不少四五十歲的添著大肚子的老頭子摻雜其中,掛著人畜無害一笑肥肉顫抖的胖大笑臉四處小心翼翼的發著名片拉關系

江風和董戰四人一進屋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不少審視的目光都打在江風身上,這些男男女女一邊看著還一邊評頭論足,大家都在猜測敢不遠千里來為兄報仇的鄉下土鱉小jc到底是何等人物,一看之下長得一點也不健壯,也看不出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大部分人就都搖頭撇嘴,很是惋惜的樣子,還有幾個尖酸的女孩兒是夸張的笑了起來,女孩兒們略帶輕蔑的目光又落在了董瑜身上,仿佛在嘲笑董瑜你這自由戀愛選的鄉下土鱉也不怎么樣嘛不過如此而已

董瑜小臉緊繃,不理睬這些目光,小手默默的抓住緊緊的江風的手,仿佛想把她的力量傳給江風一般,江風側著頭溫柔的看了董瑜一眼道:“小魚,不嫌我給你丟人”

董瑜目光柔和的打量江風的臉龐,緊繃的笑臉忽然笑了,恍若水蓮花開,柔和又不失堅毅的道:“我相信我的男人總有一天會平趟這四九城,為我撐起一片天”

身邊的董老四和董小五都沒言聲兒,江風沒再說話只是拉著董瑜的手走向了看臺,看臺上一個中等身材,帶著金絲邊眼睛的三十來歲的帥男笑著招手道:“小魚,老四,這邊”

董瑜在一邊道:“這是我跟你提過的我三哥趙海潮,做生意的,我們家男人除了他爸爸和他一個從政一個從商以外,全都從軍,也沒什么錢,他的買賣就是我們家的主要經濟來源,我們都是在他那邊領份子錢的”

董老四和董小五非常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在想女生外向真是不假啊,什么都說毫無保留啊

趙海潮頗具深意的看著董瑜小道:“小妹,今天你不該來”

董瑜面色冷峻的瞄了趙海潮一眼,傲然的道:“古有梁紅欲擂鼓助陣破金賊,她能如此我又如何不能?”

董老四和董小五又非常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心下都替趙海潮趕到不值,兩人暗道:“你是沒看見剛才那個纏綿勁兒啊,現在說這些不是找不自在呢么?”

趙海潮被擠兌的一臉苦相,過了一會兒才軟語相求的道:“小魚,三哥錯了還不行嗎?給你和小江賠禮道歉了”

董瑜自顧自的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輕酌了一口道:“道歉就不用了,一會兒壓五十萬江風勝”

趙海潮苦笑著道:“行,我們小公主都發話了,不行也行啊”轉身對著江風伸出手笑道:“你就是小江,我比你癡長幾歲,不嫌棄的話就叫一聲三哥,我剛才的話你也別介意,人過三十顧慮就多了,希望你能理解”

江風笑道:“三哥多慮了,這點事理我還是懂的”趙海潮說董瑜不該來無非就是今天董瑜在大庭廣眾之下整了這么一出一往后要是嫁人的話會有很大影響,江風雖然喜歡董瑜,但是自己這種草根和董瑜這種豪門小姐鴻溝不小,誰也不能保證就走到一塊兒

趙海潮笑道:“你明白就好,坐,快要開場了”

就在這時大門又開了,一男一女走了進來,女人一身合體西服外罩一件黑色風衣,邁著優雅的步子踱上看臺,高跟鞋“蹬蹬蹬”的聲音仿佛踏在每個人的心上,身后的男人面容冷峻一言不發,默默的跟在女人身后上了看臺,正在竊竊私語的公子哥和小姐們全都知趣的閉嘴了,不少人都站起來,“妙妙姐來啦”“虎子哥這邊請”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連趙海潮和董老四都站起來了,董瑜是眼冒小星星,江風也跟著站起來了,心下暗道:“齊妙舞果然威望了得,這幫子公子哥竟然要起立迎接,雖然是黨國九老的孫女兒,做到這一步也不容易啊”

董老四看了看江風,仿佛知道江風所想一般,低聲道:“一點也不奇怪,這種敢在戰火紛飛的中東撈偏門的女中豪杰當得起這份兒敬意,再者說了就算不給她面子還不是要給賀平韓面子”

齊妙舞來到看臺中央寫著銘牌的桌前坐下了,賀虎子也坐在齊妙舞身邊看向江風這邊微不可查的對著江風點了點頭,江風也點頭回應

正在這時,“咣”的一聲鑼響,一個身著西服打著領結的男人笑瞇瞇的占到了拳臺中央道:“歡迎五湖四海的各界朋友光臨鉆石人間,鄙人代表我們許總對大家的到來表示萬分歡迎……”

這個家伙墨跡了三分鐘以后,才大聲地道:“我們的規則很明確,除了不可以用器械以外,不限招式流派,以一方倒地起不來認輸或者昏迷等情況就算認輸,對陣的紅藍兩方的輝煌戰績和出色的招式特點全在桌上的文件夾里有記載,紅方選手賠率一比藍方選手賠率一比一點五,現在您手中的通話器均已開通,各位可以下注了,一萬起步,上不封頂,各位先生和小姐的姓名和下注金額會在身后的代表紅藍兩方的兩塊大屏幕上顯示,如果有不對的地方請您告知,我們隨時改,下注時間三分鐘,下面歡迎我們的選手上場”

接著拳臺周圍開始煙霧狂噴,四周十幾面打鼓打著整齊的鼓點助興,重金屬音樂隨之響起,看臺后方左側的小門打開,十幾個妖艷的三點式女郎擁著一個二十多歲矮壯的一臉橫肉的男人出來了,男人身上僅有一個區分身份的紅色小kù衩,手上也沒有拳套,增加了比賽的殘酷性

男人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拳頭展示自己的武力,展示了一圈以后,彎腰從拳臺四周的繩子中間鉆了進去,開始抻胳膊甩腿的來回蹦達熱身

又是一陣煙霧狂噴,鳴鑼開道,右側的另一道小門兒也開了,一個身著藍色小kù衩的瘦高的小眼睛年輕人在十幾個三點式女郎的擁簇下登臺,照例又是一通展示

不少人開始翻著桌上的文件夾了,一邊翻著一邊和身邊的朋友竊竊私語,一分鐘過后,大家拿起通話器開始下注,大屏幕上不斷顯示這下注人的姓名和下注金額,或許是受了人的影響,大家普遍看好穿紅kù衩的男人,三分鐘之內竟有一千八百萬的金額,而藍kù衩那邊就差多了只有五百萬不到的注

伴著刺激的重金屬音樂,一個外罩薄紗里邊一絲不掛的高挑妖艷女郎登臺了,手里舉著“買定離手”的牌子搔首弄姿的繞場一周,女郎身材爆好,透過薄紗里邊三點若隱若現,再加上刺激的音樂,撩動著觀眾的心弦

臺上的主持人此刻化身為裁判,比劃了一個標準手勢大吼一聲:“開始”其實這個裁判除了喊一個開始,就沒啥事兒了,至于什么規則完全不用考慮,誰倒下起不來誰算輸

董家幾兄妹全都沒下注,都是靜靜的抽煙品酒,靜等著江風上場,江風倒是看得很認真,資料上顯示這個紅方是個力量型的選手,南方挺有名的打黑拳的,四十戰三十八剩,兩次敗績,其中一次主動認輸,而這個瘦高的藍方完全是野路子出身,以度和技巧型的選手,擅長快攻,三十五戰三十勝

兩人先都是試探性的進攻,你來我往好不熱鬧,藍方繞場纏斗,用意十分明顯那就是耗費對手的力氣,紅方也看出這點了,穩扎穩打之余力求一擊必中,兩分鐘過去了,藍方一個躲閃不及,被紅方抓住了手腕,緊接著就是連拳帶肘的一頓猛擊,打擊點全是眼睛和太陽穴等部位,蘭芳完全被打懵了,毫無招架之力,勝敗好似已經分出來了,看臺之上大部分人心滿意足的點頭,畢竟買紅方勝的人數比較多,大家都到了收獲的時候,相反買藍方勝的人就比較難受了,哀嘆連連,雖然大家不差錢,但自己買的人輸了畢竟不是啥好事兒

董抗笑嘻嘻的道:“三哥,這次許胖子怕是要虧本兒了,買紅方勝的人有一千八百萬,藍方才五百多萬,董胖子要賠一千多萬”

趙海潮搖搖頭道:“不見得,許胖子那家伙從來不做虧本買賣,看著”

就在此時,仿佛是印證趙海潮的話一般,臺上又有了變化,撲通一聲紅kù衩轟然倒地捂著胯部蜷縮成一團,嘴里發出的哀嚎聲全場聽的清清楚楚,藍方的瘦子終于得了勢,迷迷糊糊的對著紅方的胯部就是一頓猛踢,全場的男人一陣惡寒,不自覺地夾緊了大腿,耳邊仿佛都聽見了紅方的蛋蛋碎裂的聲音,全場的女士也都皺著柳眉輕掩小口,仿佛受不了這樣的場面一樣,就連董瑜這種魔女一般的小丫頭都不自覺的摟緊了江風的胳膊

一分鐘過去了,終于紅方討饒了,藍方已經打瘋了,紅方雖然討饒卻還不住手,這時候邊上的裁判終于有點作用了,上去拉了藍方一下,藍方回手就是一下子,正中裁判胯間,裁判也忘了夸夸其談了,直接捂著胯部倒下了,接著兩邊快的竄上去兩個黑衣保鏢,從腰間抽出甩棍照著藍方的胳膊砸下去了,藍方剛才還十分有力的胳膊直接耷拉下去了,接著紅藍兩方都像死狗一樣被拖下去了,紅方是完了,下輩子只能是活太監了,藍方比他強點,但是倆胳膊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還有躺著也中槍的裁判也彎著腰夾著大腿一步一步的挪下去了

果然如趙海潮所言,藍方獲勝了,押注的一共五百多萬,按照一比一點五的賠率,連本錢帶賠的錢一共七百五十萬,而壓紅方勝的有一千八百萬,一下凈賺一千萬,就這七八分鐘的時間,果然是一本萬利

緊接著有一個主持人登臺了,宣布第二場開始,趙海潮在一邊推了推眼鏡沉穩的道:“老四,領著小江去候場”

董戰和江風都應聲站起來了,董瑜拉著江風的手不愿意松開,小臉上滿是擔心之色,眼里隱隱的有淚花閃現,看了剛才的比賽,小丫頭已經充分比賽的殘酷性,她有心讓江風放棄比賽,哪怕是丟人她也認了,只要她的男人平平安安就好,但是這話她說不出口,她知道自己的男人今天要是這么不戰自退的話,往后一輩子也抬不起頭來,男人的自信有時候像孩子一樣脆弱,有可能一次打擊就永遠一蹶不振,作為一個女人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禱,并且相信他

回味書庫回味書庫回味書庫第一百七十章斬將

感謝“zzz9o3”老兄的感謝

江風來到后場室先做了幾套熱身運動,然后就是等待了,躺在后場室的地板上點上一顆煙靜靜的等待決定性的時刻來臨,江風心里清楚這場比賽已經不是最開始的復仇那么簡單,在某種程度上講已經變成了兩股勢力的較量,無非就是以趙老二為的一伙兒拿薛立勇與江雨爭團副這件事兒為突破口,唆使方英明打傷江雨從而狠狠的踩了6家的面子,6家和齊家是姻親盟友,6家是齊家在軍方的支柱,從而隔山打牛打了齊家的臉面,于是乎齊家的齊妙舞必須出招掙回這個面子,否則往后誰還在乎齊家?

但是由于方英明的特殊背景和經歷,宛若刺猬一般,導致齊妙舞無從下手,而江風的出現剛剛好給齊妙舞遞了一把鋼刀,齊妙舞要找回面子而江風要為兄報仇,江風背景清白又師出有名,兩者一拍即合,于是齊妙舞出招了,直接下帖約擂方英明

從江風的角度講,也必須和齊妙舞合作,哪怕甘當棋子也在所不惜,沒有齊妙舞的背景做靠山,方英明一伙兒有一百種陰招可以在江風從飛機上一落地就拍滅了,就拿前兩天當街收拾薛立勇的三個手下這事兒來說,如果沒有董老四出面的話,江風現在一定是在拘留所里呆著呢,就算你再能打,還能一個人對抗國家機器嗎?

所以江風出現在了這個擂臺上,像古代的奴隸角斗士一般,以命相搏,成為豪門公子姐們的取樂子找刺激的對象,同樣一身皮囊,有人出則前呼后擁,入則錦衣欲食,抬抬手哼哼兩聲搞個批文就值個三五千萬的,有人卻為的一日三餐勞碌不停,擺個攤還被攆的疲于奔命,整個社會不再講究禮儀廉恥,上來就拼爹拼媽拼四舅老爺,種種不公出現在各行各業各條戰線,難道這些現象只是一句社會轉型期必須經歷的陣痛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打的了么?

沒有背景的普通人家子弟,不要說登臺閣任郡縣了,就是想弄個遮風擋雨的窩都成問題,所以說寒門再難出貴子不是一句空話,而是現實的寫照,憂國憂民的詩圣杜甫他老人家在一千年之前慨嘆,“安得廣廈千萬間,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到了今天仍是一個夢想,而且離夢想還比以前遠了,在現實面前,再動聽的話語也不管用,寒門的孩子只能暗自鼓勵自己“努力,英雄不怕出身低”可是要知道在華夏人的傳統觀念里,總是以成敗論英雄,可是沒背景沒人脈的老百姓能爬到哪去?遑論成為英雄了,除非見義勇為能在報紙上露露臉,還有被賴上的危險,所以說時代變了,英雄不怕出身地也成了一個偽命題,何況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好比江風,在城還算是個人物,現在到了這個金字塔頂尖人物聚集的地方地算個球?,就是死了也砸不起個浪花,但就算是千難萬難甚至不惜成為公子姐們取樂的玩物也要打一場,不為別的,就是想像一個人一樣活著,而不是帶著鏈子的狗攜滿身風雨而來,定要石破天驚而去

“江,要開始了,準備一下”董老四推門而入,看著江風躺在地上抽煙,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江風盤腿坐了起來,掏出煙扔給了董老四一顆,笑道:“四哥,別擔心,bsp;董老四也沒在乎地板上不干凈,直接一屁股坐下了,可惜那名牌西服了,接過平常從來不抽的十塊錢一盒的最低檔次的云煙點著了,兩個男人誰都沒說話,低頭大口的bsp;江風率先打破了沉默,低聲道:“謝謝四哥你們全家這幾天為我做了這么多,弟感激不盡”

董老四反倒是又要了一顆煙續上已經燃盡的煙蒂,岔開話題說起了家事,“我們董家在我們這一代,成年的哥四個全都走的聯姻的路子,五和李家的那個丫頭也挺熱乎,估計過兩年也要訂婚,雖然打鐵還需自身硬,但是借助外力也是必需的,今年二叔能從省長就地扶正上了一步,三叔也進了少將銜,這些都是以老爺子提前一年讓位作交換的,為了守住老爺子披肝瀝膽戎馬一生打下來的煌煌家業,我們五個男丁不管愿不愿意,全都必須聯姻,這不是犧牲,只能算是盡了義務,按照老爺子的意思,我們董家只要我們成年的哥四個聯姻就可以了,已完成了橫跨黨政軍商各條線的任務,如果說算上魚和五在內的六個孫子孫女全都聯姻就會讓很多人不安了,所以他們倆很幸福,但是沒想到五自己和李家的丫頭整的很熱乎,這倒是個意外,所以就只有妹能自由戀愛,我們把全部的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全都寄托在妹身上了,你要是記得我董家今日之好的份兒上就別負了妹,當然了你倆成不成還兩說,要看老爺子的意思”

正在這時門響了,外面一個保鏢推開門道:“先生,一號已經登場了,馬上就到您上場了”

董老四站起來拍拍大腿搖搖頭嘆道:“還沒到三十歲呢,怎么就愛嘮叨了呢”

江風重重的點點頭道:“放心哥,我心里有數”

門口的保鏢聽著耳麥里傳來的聲音,又道:“先生可以上場了”

董老四一皺眉頭,呵斥道:“催什么催,有點規矩沒有?出去”

保鏢二話沒說就退出去了,保鏢自然知道今天原本是兩場比賽的,這個第三場是前天定下來臨時加的,外邊已經清場了,那些平日里專門猛勁兒的砸錢就為了進這個場子里拉關系搭人脈的土老板們幾經全部清除去了,剩下的全是真正橫著走的人物,這么些大人物聚在一起就是為了看這個年輕與大名鼎鼎的方英明方大少一戰,這樣的人物還是不要得罪的好

保鏢出去以后,董老四掃了四周一眼,看看沒有什么攝像頭之類的東西,然后自西服內兜掏出一個七八厘米長,不到一厘米寬的鋒利刀,交到了江風手里低聲道:“拿著,塞到靴子里,方英明要是下死手,想要你命的話,這個玩意兒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千萬不要看這個玩意兒,到了行家手里這就是一件殺人利器,要人命不在話下,在這個董老四連這個都考慮到了,真是豁出去了

江風站住不動搖搖頭,不接刀,倒不是江風假道學不屑于玩兒這些手段,在江風的字典里自然是以成敗論英雄,至于什么手段和技倆根本不重要,何況對付方英明這種人,還用跟他講究手段嗎?但是自身地位的決定的自己不能玩這些手段,必須靠硬實力取勝,換句話說方英明用了這些不入流手段贏了江風,在這群同類太子黨眼中那就是奇招制勝,而江風這種外來戶用手段贏了本土派的方應明那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不自量力,會引起公憤,連累齊妙舞和董家的面子上也不好看

董戰看江風不接刀,就加重語氣道:“不要考慮那么多,面子什么的不如命重要,給你送刀是三哥的意思,妹不能嫁給一個殘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江風心頭一暖,在這些公子哥里還有人在乎自己的性命,雖然是看在董瑜的面上,也不容易了,但還是搖搖頭道:“四哥,魚不能嫁給殘廢,但是不能嫁給一個投機取巧搏出位的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董戰也知道再勸無疑,就重重的拍拍江風的肩膀道:“為了你哥,為了妹,此戰必勝”

江風點點頭,推門而出,步伐前所未有的堅定,平趟四九城就從這一步開始,就從拍滅方英明開始

就在江風和董老四爭論的時候,外面的看臺上已經開始了交鋒,第二場比賽完畢以后,拳場的當家人許胖子親自登臺當起了主持人

許胖子人如其名矮矮胖胖憨態可掬,也是紅色后代出身,雖然家里老爺子已經不在了,家道中落,但是畢竟是圈里人,迎來送往的也積攢下不少人脈才能支起這么大的一個日進斗金的攤子,他心里很清楚,今天對陣的兩方一是黨國九老的孫女兒齊妙舞另一邊是雙一軍團的靈魂人物黨國柱石趙老將軍的二孫子趙伏魈,兩者都不是他能得罪起的,而且今天當場開盤也是兩方溝通后通知的,要不然他才不會觸這個霉頭,這次開盤明顯是個賠本兒的買賣,明眼人都會買方英明勝,就算是一比一的賠率也夠嗆啊,估計前兩場掙的那兩千多萬全得搭里邊,但許胖子能撐這么大的家業,也不是沒膽子的家伙,既然注定賠本兒為啥不玩大點賭一把呢?于是就把江風的賠率定在非常懸殊的一比五,這樣也能引來不少投機者下注不是?但前天江風這小子當街暴打薛立勇的手下,暴露了實力,許胖子也害怕萬一投機者多了,而江風又爆冷取勝,那樣賠的也就多了,所以從穩健的角度考慮上調到一比三

許胖子站在臺上道:“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今天各路英雄豪杰,社會賢達濟濟一堂,正所謂千里逢迎,高朋滿座,乃我鉆石人間一大盛況,鄙人倍感榮幸,今天的第三場比賽可謂是萬眾矚目,對陣雙方一號選手是大家非常熟悉的方英明先生,二號選手呢,雖然陌生,但也是青年才俊,江風先生,方英明先生自然不用介紹,而江風先生剛才進場的時候大家也都看見了,并且江先生并非職業選手,沒有什么多介紹的,現在請兩位選手上臺”

又是一陣鑼鼓喧天,焰火齊鳴,聞名四九城的金牌紅棍方英明率先從左側門出場了,許胖子為了烘托效果,把全場的光都拉黑了,只留下門通往拳臺的那條通道照亮,伴隨出場的美女團也撤了,全場響起慷慨激揚的德國的裝甲兵進行曲《閃電部隊在前進》,伴隨著氣勢磅礴震撼人心的雄壯音樂聲,身著迷彩背心下身迷彩綁腿kù高幫特戰靴腰間貼了一號紙片,身板子頗為雄壯的方英明出現在門門口,這貨賣相相當不錯,一米九的個子,一頭長,蒼白俊美的面龐上一條刀疤頗為醒目,添了一份剽悍,露出背心的扎實肌肉和緊繃著迷彩kù的大腿給投注者一份信心,再加上音樂的烘托,添豪邁,幸好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小子的底細,知道他是什么貨色,否則會把這小子當做上界戰神下凡一般,掃除人間一切“魑魅魍魎”

方英明踱到臺上,得意的向四周揮揮手,霎時間看臺上呼嘯聲就響起來了,秦檜還有兩個好朋友呢,方英明自然也有兩個鐵桿,看臺正中央,緊鄰齊妙舞的位置旁邊的沙上薛立勇站起來拍著巴掌叫好,薛立勇一個三十來歲,西裝革履面相英俊戴著金絲邊眼鏡宛若大學講師的家伙側著頭看向齊妙舞的方向,搖頭晃腦志得意滿的模仿曹操的唱腔道:“舞妹,觀吾弟兄可雄壯否?”

齊妙舞掃了男人一眼,面上不動聲色,也沒言聲,反倒是齊妙舞旁邊的賀平韓端起酒杯,唰的往男子邊上一潑,冷冷地道:“趙老二,再敢叫舞妹我拔了你的舌頭”

“我擦”男子躲閃不及,被破了一身,面上神情一變,站起來張牙舞爪,隨即又想到了甚么似的,咧嘴一笑恨恨的點頭道:“虎子你行,哥哥不跟你一般見識”

賀平韓皺著劍眉,往拳臺方向比劃著道:“不服就說,咱們上去練練”

遍觀這四九城誰敢拿酒潑他趙家嫡孫啊,活膩歪了,但是面對賀平韓這種和南越鬼子玩過命的大猛人,趙老二只能萎了,學了一回祥林嫂,在心里恨恨的想到:“我真傻,真的,沒事兒惹這個畜生干什么啊”

大哥受辱弟自然不能安坐,薛立勇有心站起來出出風頭,可是又沒那份膽色,只能伏在趙老二身邊低聲道:“二哥,你和這種東西一般見識干嘛?別看他整天跟屁蟲似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其實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他,他再牛逼,也只能看看,卻連裙子邊都摸不著,還是咱家三叔厲害,連理都不理她,齊家的妞就恨不得倒貼,要不是三叔仁義,講究個輩分禮儀什么的,早拔了她的頭籌了,姓韓的連泔水湯都喝不著,你跟這種死心眼的家伙較勁不值當”

趙老二一聽這話心下頓時舒服多了,心想這薛立勇很會來事兒嘛,既能幫老子賣批文,又把老婆送給老子玩兒,還能幫自己順氣兒,真是人才啊,就拍了拍薛立勇的肩膀道:“嗯,立勇說的不錯,我三叔他老人家那是全軍有名的上馬橫掃千軍,下馬著書立說的智將儒將,哪是賀平韓這種莽夫能比的?”

薛立勇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不住的點頭道:“那是,那是”

就在兩伙人不動聲色明槍暗箭飛的時候,臺上的主持人許胖子大聲道:“現在歡迎我們的二號選手,青年才俊江風登場”右側的門兒應聲而開,照樣是全場熄燈,只有通道亮著,音樂聲響起,歌曲蒼蒼涼雄渾,深沉悲涼,正是全世界無產者的革命進行曲,法國反抗壓迫與暴政革命先驅巴黎公社人民的戰歌《國際歌》,江風與方英明比起來無疑是弱者,正是反抗壓迫的象征,國際歌的歌詞在這個場合也很應景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為真理而斗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這是最后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伴隨著蒼涼的歌詞雄渾的曲調,同樣是背心配綁腿迷彩kù高幫特戰靴腰間貼了二號紙片的江風邁著堅定的步伐上場了,每走一步都仿佛是跨越萬水千山,江風深知機會得來不易,此戰若如不勝必將萬劫不復所以顯得格外堅定

雖然與方英明不起來江風的身形稍顯瘦弱,但眼神堅毅,步伐堅定,聯想到他躺在醫院里的哥哥,和他不遠千里之身闖進四九城為兄復仇的故事,在襯以雄渾悲壯的國際歌聲,無形中倒有點烏江邊上霸王卸甲的悲涼,贏得了一批公主的同情

江風上臺也沒展示實力,只是看向董瑜和賀平韓的方向點了點頭,就靠著一側站穩了,對面的方英明猙獰一笑,對著江風打了個響指,又勾勾手指接著做了一個沖天炮的手勢,挑釁意味兒不言自明

站在中間的許胖子忙揮揮手道:“兩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還沒下注呢,等一會兒我喊開始在較量也不遲啊”

方英明添了添嘴角,大方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許胖子來到兩人之間的舞臺中央笑嘻嘻的道:“女士們,先生們兩位選手都已經站在臺上了,現在呢,大家可以下注了,我再強調一遍,一號選手方英明先生的賠率是一比二號選手江風的賠率一比三,鑒于這次比賽的特殊性,在大家下注之前,我們給每位選手三十秒鐘表戰斗宣言,按照順序先從一號方英明先生先來”說完就把話筒遞給了方英明

以方英明的本事和名聲來講,根本用不找造勢,許胖子加了這個環節完全是想讓江風表現一下,悲壯一點,多贏的一點下注的錢,可是許胖子和江風素不相識他就這么好心?當然不是,按照許胖子的理解,這一戰方英明的贏面很大,江風這邊多加一點下注的錢,許胖子就能少賠點,所以才有了這個bsp;方英明結果話筒掂了掂,邪邪一笑朗聲道:“老少爺們兒們,咱這四九城社么時候變成阿貓阿狗也能來的了?前兩天收拾了鄉巴佬,沒想到今天又蹦出來一個不知死的東西,當年風頭一時無兩的魂蛋都讓咱們大院子弟收拾了,今天我代表咱們四九城的老少爺們兒再送這個崽子一程,正好讓他們哥倆湊個臨g也方便,豈不是美事一件?哈哈哈”

有吆喝的就有捧臭腳的,薛立勇和不少以踩人為樂的大院子弟齊聲叫好,有幾個二十郎當歲的天不怕地不怕不知道這里邊水多深的紈绔揮著拳頭狀若瘋魔一般狂熱的道:“英明哥,送丫一程,讓丫去西天跟如來佛團聚去”

看臺上趙老二心故作高深點了點頭對著旁邊的薛立勇道:“誰說英明是赳赳武夫啊,很懂得調動氣氛嘛,看看這些狂熱的大院子弟不都讓英明調動起來了嘛,這正合太祖的斗爭理念,團結大多數,打擊一撮,上兵伐謀不戰而屈人之兵啊”

薛立勇在邊上捧臭腳,猥瑣的道:“英明是不錯,但是和二哥比起來還有不的差距,二哥才是胸中自有百萬兵,高臥中軍帳,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外的智者啊”

趙老二聽的自然很樂呵,但還有有點自知之名的,擺擺手道:“立勇過譽了,過譽了”

“不過,不過,二哥不必自謙,我就是實話實說嘛”

趙老二說完之后,輪到江風說了,江風接過話筒,掃視全場陌生的面孔和各色不一的表情,有董瑜擔憂的眼神,有董家兄弟鼓勵的眼神,但多的是不屑和輕蔑和冷笑,有甚者都在做大拇指朝下的動作,有年輕的紈绔還起哄道:“快回你們那鄉下趴著去,這地方不是你能玩兒得轉的”

江風不為所動,沉聲道:“自古兄弟共浴血,冤有頭債有主,方英明打傷我哥,今天我來替我哥討債,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江風的說辭比方英明簡單多了,無非就是表明我這次來不是與你們這些大紈绔為敵,不是來掃京派紈绔的面子,只是方英明打傷我哥,我來找他報仇,師出有名,不干他人之事也算是給自己表明立場,減少兩個潛在的敵人

全場一片哄笑聲,所有大紈绔都認為江風是在癡人說夢,突然一聲嬌敕宛若九天仙音拔地而起“好,說得好”

原來是董瑜丫頭旁若無人的站起來了,漲紅著臉揮舞著拳頭為江風吶喊助威,清音一出全場皆靜,短暫的沉寂過后全場哄堂大笑

董抗在邊上輕輕的扯了扯董瑜的衣角聲道:“姐,快坐下,大家伙兒都看你呢”

“松開我,你別管”董瑜看也不看董抗,臉漲紅掃視了一圈哄笑的人群,以前所未有的勇氣朗聲道:“血債血償,說得好”

趙海潮和董老四心里那個苦啊,今天董家丟人丟大了,回頭怎么像老爺子和家中長輩解釋啊,趙海潮低聲苦笑道:“妹,別生氣,坐下說,坐下說”

董瑜氣哄哄的坐下了,哄笑聲這才一點,拳臺中央許胖子笑道:“各位女士和先生,現在開始下注,大屏幕會有顯示”

接著看臺上不少都拿起了通話器此起彼伏的叫價,方英明這邊的報價直線上升,于海龍二十萬,徐立明五十萬,郭紅妝一百萬,趙束虎二百萬薛立勇五百萬,趙伏魈八百萬,三分鐘不到,方英明這邊竟然累積了四千多萬之巨

反觀江風這邊,董瑜抵押了嫁妝折現二百萬,趙海潮五十萬,齊妙舞五十萬,賀平韓二十萬,董戰只有可憐的五萬,可憐的是董抗丟人現眼的一萬,還有兩個投機取巧的家伙一個壓了二十萬,一個壓了三十萬,其中二十萬的那個半路上還改到方英明那邊去了,所以說江風這邊一共才只有可憐三百五十六萬,連方英明的零頭都不夠

做莊的徐胖子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罵道:“老子長這么大就沒做過賠本兒的買賣,看來今天是非賠不可了,一世英明啊,全毀了,幸好前兩場掙了兩千多萬,能彌補一點”

雖然許胖子滿心的不樂意,但是大家都不壓錢了,他只能忍著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以前所未有的高音叫著:“江風先生的賠率可是一比三啊,多買多贏,還沒有沒下注的了?”

全場又是一陣哄笑聲,沒人搭茬,許胖子絕望的道:“那好,現在停止下注,買定”買定離手的后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呢,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周俊二百萬,買二號江風勝”

“方英才五十萬,買二號江風勝”

門口兩個男人擁簇著一個大氣高貴,宛若不食人間煙火氣的女人出現了,兩個男人一邊進場一邊叫價,看臺上齊妙舞站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甜甜一笑的道:“凝凝你還真來給部下站臺啦,不過有點遲到了呦”

來人正是江風的領導,曾經風靡四九城的奇女子,曾經的團派花旦,如今的城之花周沛凝,周沛凝的到來打了全場的節奏,但這些平日里囂張跋扈的太子黨們卻沒有人說個不字,全都靜靜的看著這個大氣清冷的女人登上看臺,好多三十來歲的老牌太子黨腦子里都在回想十幾年前,釣魚臺國賓館宴會廳,那個頭上打著蝴蝶結的十二歲女孩兒一襲白紗驚艷全場的樣子,后來又是這個女人做了好多人想過卻不敢做的事情私奔,雖然最后被抓回來了,但為反抗而執著的至今未婚,惦記的人多了去了,正所謂有人問我你究竟是那里好,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沒見過你的人不會明了只不過這個女人現在很少笑了

“抱歉,妙妙,剛下飛機來晚了,虎子也在啊”周沛凝輕聲說著,坐在了齊妙舞邊上,和另一側的賀平韓打了聲招呼,賀平韓也微笑回應,在京迎接的弟弟周俊和死皮賴臉跟來的外甥方英才坐在了身邊

從就別著勁兒“周文齊武”兩個女人巧合的坐在了一起,旁邊所有的雄性牲口們都非常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兩個出類拔萃光彩照人的女人同時也是兩個苦命的女人,一個私奔未成,一個苦戀無果,不一樣的故事,卻有類似的結局

“周沛凝五十萬,買二號江風勝,開始”周沛凝聲音有點沙啞的喊道,雖然有越俎代庖號施令的嫌疑,但是許胖子絲毫不介意,點點頭笑道:“買定離手,現在正式開始”他當然高興了,又少賠三百萬啊

拳臺上方英明顯得自信滿滿,輕松地對著江風勾了勾手指,江風對周沛凝的到來心生感激,但是現在也不能說話了,暗自提了口氣,慢慢的往前挪動了兩步,突然加,一個助跑以閃電般的態勢沖向方英明,左臂一個簡單粗暴的直拳揮出,直取方英明的中宮,方英明不慌不忙右臂一樣的直拳迎上江風的拳頭,他是想以硬碰硬,方英明對自己的力量很有信心,不說開碑裂石,但六七百公斤的力量總是有的,只要這下撞實誠了江風的胳膊肯定廢了

江風拳向不變,直迎方英明的鐵拳,拳頭越來越近,方英明也露出了殘忍嗜殺的笑容,先廢了這個雜種的一條胳膊,然后就勝利在望了,看臺上的大部分男女也露出了笑容,這下肯定回本了,賺了一倍啊

董瑜在看臺上急得不行,兩個拳頭攥的緊緊的,眼睛緊盯拳臺,咬著嘴兒不做聲,旁邊五董抗也急道:“江哥咋和方英明那牲口硬碰硬呢,快躲開啊”

就在兩拳堪堪相交,所有人以為石破天驚的時候,突然江風化拳為抓,猛的卡住方英明的拳面,右臂右后往前快的輪了一個圈,大喝一聲砸在了方英明的右肩與胳膊相連的肩關節外側

“砰”的一聲全場震驚,方英明右臂直接就耷拉下來了,砸脫臼了,方英明痛苦的啊了一聲,連退數步靠在了拳臺邊上的柱子上痛苦的喘著粗氣

看臺上的觀眾全都愣了,轉眼之間形勢大變,原來的大好局面喪盡不算,還遭重創,所有人全都驚訝于這小子怎么會有如此度和力量,要知道方英明不是普通人,不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了,關節怎么會如此疏松?唯有董瑜大喜,剛要站起來叫好,身邊的趙海潮眼疾手快捂住董瑜的嘴兒,猛的把她按在座位上了趙海潮苦笑道:“妹啊,今天已經夠丟人的了,這次就先算了”

拳臺上的江風不會給方英明喘息的機會,上場之前江風就已經想好了,因為自己戰斗經驗和昭示技巧都不如方英明,所以這一次必須主攻,利用方英明輕敵的漏洞,靠著自身絕對的力量和反應度以泰山壓頂犁庭掃穴之勢先下一城

接連兩個助跑,在李方英明一面遠的地方右拳揮出,還是奔著方英明已經嚴重受損的肩關節使勁兒,這個地方現在是方英明重點防護的地方怎么能讓江風得逞呢,方英明一側身,接著左膝提起直接撞向了江風最柔弱疼痛感卻最強的腹部

江風左手后先至,猛的按住方英明的膝蓋,接著方英明膝蓋的上沖之勢,平地躍起,變拳為肘,自上而下的肘擊又砸在了方英明本就脆弱的右肩關節上了,江風和看臺上的臨時裁判許胖子都清楚地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方英明的右肩關節和附近的骨頭肯定報廢了,方英明這條手臂能接上的機會不打了

“啊、、、”方英明原本迷人的英俊面龐現在猙獰無比,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順流直下,江風落地,不再給他機會接著就是毫無章法的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打擊,臉頰,胸口以及兩側肋骨是江風拳頭照顧的重點,江風一邊打心里一邊罵道:“你不是裝b嗎?我就打你的臉,你不是打折我哥三根肋骨嗎?幾天老子就讓你三三得九,打折你九根肋骨償還”

拳打死老師傅,雖然方英明戰斗經驗豐富,招式和技巧精妙,可是輕敵在前,不心著了道,又碰上了江風這種絕對的力量型選手,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蘇東坡先生說過:“少擼怡情,多擼傷身,檣擼(櫓)灰飛煙滅”現在的方英明就是灰飛煙滅

江風打夠了,后退兩步喘著粗氣,對面曾經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方大少滿臉滿頭全是血,歪歪斜斜的靠在柱子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了拳臺上,死狗一般呆呆的看著江風,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江風謹記太祖爺教誨喘了兩口氣對著方英明又是一陣爆踹,反正你不認輸我就是踹,留你一口氣就得

看臺上群情激動,好多人沒想到本來應該方英明輕松取勝的比賽怎么變成這樣了呢?趙老二氣的都站起來了大罵方英明廢物,薛立勇也不敢說話,心翼翼的陪著

齊妙舞一方全都松了口氣,勝局已定啊,董瑜也不再站起來歡呼了,反而是端著高腳杯和五董抗輕輕一碰“妻兒死”干杯

拳臺上江風第二波爆踹完畢,一腳踩著方英明英俊的臉蛋上,俯身道:“服不服?”一邊說著一邊再歇歇喘口氣,準備第三輪爆踹,方英明強自睜開被血迷著的眼睛,用那只還能動彈的手臂費力揮了揮手,嘴里撲的一聲噴出不少血沫子,斷斷續續的道:“別、、、別打了、、、我、、認、、、、認輸”

裁判許胖子馬上沖到了兩人中間,舉起江風的手道:“勝負已定,江風先生取勝”

江風直起腰對著看臺上揮揮手,對著董瑜的方向笑了笑,但董瑜臉上卻沒了笑容,美麗的大眼睛里滿是驚恐,驀然江風也感到了危險,匡唐一下直挺挺的躺了下去,邊上許胖子“啊”的一聲慘叫響徹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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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臺上許胖子高舉江風的手示意江風獲勝,江風心里也tǐng高興,眼神逡巡著向者,尤其是向董瑜小丫頭所在的方向微笑示意,可是并沒有看到預期的熱烈回應,反而從董瑜美麗的大眼睛里看到了不盡的驚恐,接著江風也感到了危險,本能的一個鐵板橋撲通一聲后仰倒下去了,堪堪讓過斜刺過來的刀鋒。

江風倒是平安了,可苦了許胖子了,之前許胖子在臺上兼職裁判,眼看著江風取勝了,許胖子心里都快樂開了花了,嗯,咱老許就沒干過賠本兒的買賣,今天也照樣上演驚天大逆轉啊,這下除去了一比三的賠率賠償的一千多萬,還能賺兩千多萬,大收獲啊。

雖然許胖子也是京派紈绔,但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所以在方英明說出“我認輸”這三個字的時候,許胖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擠在兩人中間宣布江風獲勝,隨即厄運就來了,壞就壞在他站的這個位置上了,正好是江風和方英明中間,方英明心知獲勝無望以后就準備玩兒狠的了,趁著江風向看臺致意的時候,方英明用那只還能動彈的手臂從高幫特戰靴里邊摸出一把鋒利的小刀,狠狠的扎向了江風的大腿,可是他低估了江風的靈敏性,江風感到危險后猛的向后一倒,立起來的鞋面碰巧勾在許胖子小腿上,許胖子頓時后退了一步,正好迎上刀鋒“噗”的一聲刀鋒入肉,許胖子驟然遭受如此飛來橫禍,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毫無形象的趴在了拳臺上,回過頭看看尾端猶自顫抖的鋒利刀片,殺了方英明的心都有了,幸好許胖子皮糙肉厚,再加之方英明已是強弩之末力量大打折扣,所以傷的不深,問題不大。

這時候江風已經站起來了,頗有點歉疚的看了許胖子一眼,如果不是自己碰巧勾了許胖子一下,他也不會受傷,雖然有點歉疚,但是江風很快就找到泄點了,那就是方英明啊,刀是方英明扎的,沒想到還真讓董老四猜中了,方英明果然準備玩兒陰的,事先藏了刀,不過最終也是誤中副車了。

江風這次沒有玩狂風暴雨式的打擊,反而是干脆利落的大腳netbsp;射,“砰”的一下,把方英明從拳臺四周的繩子底下踢飛到臺子下邊去了,“匡擊”一聲,方英明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口吐鮮血不省人事,許胖子在身后輕聲呻吟著道:“誒呀我擦的,踢得好”。

江風回頭看向許胖子微微一笑,許胖子伸出一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子,江風也沒看懂,拳臺上場面火爆,看臺上也是一樣紛爭迭起,齊妙舞還記得趙老二之前刺激她的那句“觀吾弟兄可雄壯否?”,現在她準備如數奉還了,也側著頭狂傲的道:“汝之弟兄卻是雄壯,不過在吾弟視之如若土激瓦狗之輩,插標賣之徒,僅此而已”。

孔老二之前裝文化人掉書袋兒,齊妙舞也學他掉書袋兒,孔老二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不錯,哪怕是齊妙舞這種身居高位的女人也不能免俗,畢竟她也是女人。

“你……”趙老二臉色鐵青,指著齊妙舞卻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心里恨恨的想著“全怪方英明這慫貨不爭氣,可是方英明已經認輸了,江風這個土鱉卻得寸進尺的把他踢下拳臺,這就不是打擂了,這是在向我趙某人示威啊,如果今天就這么認栽了,往后還怎么混下去?”雖然是方英明背后動刀子偷襲在前,江風把他踢下拳臺在后,但是趙老二只當沒看見了,一心要找江風的麻煩,就快步的走下看臺來到死狗一般的方英明身邊,扶著方英明又拍了拍他的臉蛋兒,低聲道:“英明,沒事兒吧?”

方英明儼然出氣多進氣少了,含混不清的道:“二哥,替…替…我…報…報仇”

趙老二看著方英明重重地點頭道:“你就放心吧,老子今天不收拾他誓不為人”一邊說著一邊把方英明放在地上了,站起身就要上拳臺,他想上拳臺有一個人比他更快一步的沖上去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江風,這個人自然是馬屁精薛立勇了。

剛才趙老二從看臺上下來了,鐵桿馬屁精薛立勇自然也跟下來了,再者說了事情展到幾天這種地步說白了還是因他而起啊,現在方英明都被打的吐血了,趙老二也恨得兩眼赤紅,這種情況下他薛立勇再不表現一下,那怎么對得起鐵三角同甘共苦的兄弟情啊,所以他才要第一個沖了上去,但江風今天表現出的恐怖武力值讓薛立勇極度的害怕,所以薛立勇只希望江風下手輕一點,意思一下讓他輕輕的挨一下打就行了嘛,就一邊視死如歸的閉著眼睛往前沖一邊在心里祈禱“千萬要輕拿輕放啊”。回味書庫

江風也納悶兒呢,今天薛立勇這孫子是怎么了,沖的tǐng勇猛,動作也不錯,唯一讓人意外的就是咋還閉著眼睛呢,這也太不合邏輯了吧,莫非也是和方英明一樣身上哪里藏著刀子或者其他的家伙事兒?自己這邊赤手空拳的,人家那邊全是家伙事兒,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啊,這樣一想江風就謹慎了,老早的向側方向跨了一步,避敵鋒銳。

薛立勇仍舊閉著眼睛按照既定方向往前沖,根本沒睜眼睛看,直不楞騰的就沖過去了,一直沖到拳臺邊上被繩子兜回來了才現不對勁兒,睜開眼睛一看江風躲開了,才明白過味兒來,臉漲得通紅,羞臊的看著江風。

看臺上哄堂大笑,不管是押誰勝的,大伙兒都被薛立勇的滑稽動作搞的忍俊不禁,實在憋不住了才哄堂大笑的,拳臺一側的趙老二也被薛立勇氣的快要瘋了,尼瑪啊,要不是看在你老婆菊花夠緊的份上,老子現在就一j8把你甩墻上喂蒼蠅去了。

“你他媽給老子下來,丟人的貨”趙老二彎腰鉆進拳臺上直接臭罵了薛立勇一句,薛立勇也知道自己今天丟人了,讓江風這個王八犢子耍了,此時此刻薛立勇恨不得化身天神下凡,左手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右手燒餅饅頭包子麻花,雙管齊下全砸江風臉上,可惜現在已經無地自容了,只能滿臉羞愧的下臺,臨走還狠狠的剜了江風一眼,怨毒神色宛若將要受閹割進宮的太監一般。

趙老二非常平靜的站在拳臺上,推了推金絲邊眼睛,面無表情的道:“小子,知道我是誰嗎?知道今天惹到誰了么?”話雖平淡卻透著濃濃的霸氣,不過也是,樹大根深的趙家自然有這份兒底氣。

江風也不卑不亢的道:“知道,軍界泰斗趙老將軍的孫子,大名鼎鼎的趙四爺的侄子,我一下飛機就聽說了”

趙老二歪著脖子皺著眉頭,咔吧兩下眼睛不屑的道:“既知吾名安敢犯吾境?”這趙老二不單單有大學講師的外貌,還有講師的文化啊,以黃漢升老將軍自比,牛皮吹的不小。

“我沒想與誰為敵,更不存在犯境一說,我就是替我哥報仇,刀山火海也照闖不誤”雖然現在已經得罪他了,但趙家這種大樹照樣不是江風能奈何的,所以只能有禮有節不卑不亢。

趙老二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道:“說實話,你的勇氣很讓我趙某人欽佩,你為兄報仇也好,挑釁也罷,但有一點,你今天掃了我的面子,不能就這么算了,給我一個交代我放你平安出這四九城”這話威脅意味兒就很濃了,下文就是今天交待不了明天就有可能橫死街頭或者進班房吃牢飯。

江風心里已經很惱火了,但還是強壓火氣道:“方英明就是公開約擂臺打傷我哥,我今天就是悉數奉還,沒啥交代的”

“趙老二,別玩過頭了,小心下不來臺”看臺上,賀平韓已經站起來了,呵斥了一句。賀平韓心里清楚,今天要是不讓趙老二稍微出口氣,事情就可能弄僵了,所以之前才沒說話,但是趙老二要是提過分的要求賀平韓也是不會坐視不理。

趙老二沒理賀平韓,還是不緊不慢的看著江風道:“行,骨頭還tǐng硬,再硬能硬過子彈嗎?”說著就自后腰拔出一把銀灰色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江風,一時間全場氣氛驟然緊張。

江風瞳孔驟然放大,說不緊張那是扯淡,拳頭再硬也擋不住子彈的威力,全身肌肉驟然緊繃,隨時準備先制人,這時候了,也顧不得什么趙老將軍趙四爺了,在性命面前全是扯淡,唯一稍稍放心的就是手槍的擊錘并沒有張開,江風已經做好打算了,一旦趙老二的大拇指扣上擊錘,甭管他最后開不開槍江風都必須強攻,兩人距離兩米左右,一個加就能近身,一腳踢飛手槍的把握還是有的!

看臺上好多人都站起來了,目不轉睛的盯著拳臺,大家都猜不著趙老二到底會不會開槍,就算是開槍了只要不打死江風,趙老二也沒啥麻煩。回味書庫

董家兄妹幾人也都站起來了,董瑜小臉上滿是驚恐和擔憂,幾人全都死死的盯著看臺,唯有趙海插o例外,趙海插o側著臉陰沉的看著齊妙舞和賀平韓的方向,趙海插o想問問,“都他媽動槍了,你們的承諾呢?”

齊妙舞吃不住勁了,站起來變了臉色厲聲道:“勝負已分,兩家罷手”

趙老二瘋子一回頭狂吼道:“罷手個屁,臭娘們兒給你臉那是大家抬舉你,你還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場面為之一僵,所有紈绔本來都是抱著取樂子的心思來的,哪想到太子黨中的兩大標桿式人物整出這么大陣仗,要知道兩人身后都是跺跺腳四九城也要顫三顫的強勢家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觸了霉頭。

齊妙舞被趙老二一頓搶白,臉色慘白,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怒氣,纖纖素手不停抖動,多少年沒有人敢這么跟這個奇女子說話了,齊妙舞的怒氣可想而知。

趙老二看齊妙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臉上的張狂之色更盛了,陰冷的笑道:“哼,我還就不怕告訴你了,想嫁入我們趙家,做夢吧你,連填房你都不夠格”

趙老二當眾戳破了齊妙舞的傷疤,是啊,十四年前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說糟糠之妻不下堂,拒絕了青澀少女的表白,十年前他的糟糠之妻去世了,少女也已經長成大姑娘了,再一次鼓起勇氣表白,男子又說妻子新逝,哀傷過度,要緩一緩再談續弦的事兒,可是這一緩就是十年,一個女人一輩子有幾個十年可以揮霍啊。

總參之花面無血色,全身顫抖,幾乎站立不住了,周沛凝馬上站起來扶住她,旁邊賀平韓抿了抿嘴net,拿起桌上小磚頭一般的通話器慢慢的走下看臺,趙老二看了看賀平韓猙獰一笑沒有說話,回過頭來大拇指悠然搭上擊錘,江風一直死死盯著他手里的槍,一看事情不好,馬上就要動作,江風的工作雖然快,但是有人比他更快,就在趙老二的大拇指掰開擊錘的那一霎那,一個黑色的東西快的飛上拳臺,啪的一下正好打在趙老二握槍的手腕兒上。接著伴隨著趙老二的悶哼,啪啪兩聲兩個東西落在了拳臺上,定眼一看兩個東西一個是趙老二的手槍,另一個是看臺上的通話器,緊接著一個剽悍的身影宛若大鵬展翅悠然飛上看臺,正是賀平韓。

看臺上的觀眾全都被這眼花繚亂的一幕驚呆了,有些年輕小輩兒還是第一次看見太子黨中唯一上過戰場玩過命的賀虎子展示身手,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如此。

賀平韓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正在捂著手腕表情吃痛的趙老二,接著走到底下的手槍前邊,皮鞋鞋尖輕踩手槍柄,就在手槍斜斜的將要立起來的時候鞋尖悠然一挑,轉眼之間手槍就到了賀平韓手上,熟練地拉開但見槍里三顆明晃晃的子彈整齊的排列著,這可都是能要人命的家伙。

“趙老二,你不是想玩槍嗎?我教教你”賀虎子丟下一句話,啪的一聲把彈夾推入槍里熟練地拉動槍栓大張擊錘,悠然抬手“砰”的一聲,門口的那個一米多高的裝飾花瓶應聲而碎。

捂著小腿肉疼的拳場老板許胖子的心在滴血啊,十來萬塊錢又沒啦!今天賠大了!

雖然拳臺距離門口二十米左右的距離,目標花瓶體積也不小,但是賀平韓根本沒瞄準,抬手就是一槍,這就要真功夫了,當然了在行家眼里想打種花瓶難度不大,但鎮場面足夠了,現場的大小紈绔打過靶的不在少數,但也都是玩票性質的,能辦到這一手的還真不多,所以說效果很明顯,全都老實了。

“哼,賀虎子,別欺人太甚”趙老二咬牙切齒的道。

“欺人太甚?”賀平韓一皺眉,掃視全場,半晌才傲然道:“今天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我聽著,往后小江就是我兄弟,誰跟他過不去,我賀虎子就跟丫死磕,另外都管好自己自己的嘴,真要是整出點不合時宜的東西,別怪到時候我不講情面,別他媽跟我說看誰誰誰的面子,我他媽誰的面子也不看,都他媽聽見沒有?”說完突然照著趙老二腳下就是啪啪兩槍,嚇得趙老二面色蒼白連連后退。

江風心里也是大大的震驚了一把,要知道無論是拳臺上的趙老二許胖子還是江風自己,包括五六米之外的看臺上的大小紈绔全都在跳彈的殺傷范圍之內,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傷到哪位紈绔,只有真的猛士才敢完全不顧及這些直接開槍。

賀虎子拎著冒著青煙的手槍,岳峙淵渟立于拳臺之上虎視全場,大小紈绔被他的氣場壓得喘不過起來,趙老二靠在拳臺邊的柱子面帶驚恐,他這種級數的紈绔和真不是賀平韓這種猛人的對手,已經被兩槍嚇破膽了,他雖然知道賀平韓不會真的對他開槍,但是剛才失心瘋一般的戳破齊妙舞的傷疤,就沖這一點賀平韓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果然賀平韓壓制完全場以后掉過頭來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趙老二面前,雙眼噴火一般的死死盯著趙老二扭曲變形的臉蛋子道:“你認為有趙老四的面子,我就不敢動你了是吧?”。

趙老二知道這個賀虎子是真生氣了,連四叔也不叫了直接就趙老四了,這種關頭趙老二也不擰了,躲閃著賀平韓殺人的目光,但是在心里還是念叨著:“你知道就好”。

但是下一幕是趙老二永遠無法預料到的,眨眼之間賀平韓醋壇一般大小的拳頭“砰”的一聲就砸在了臉上,接著輕微的“咔嚓”聲就想起來了,不用說顴骨肯定裂了,趙老二殺豬一般的嚎叫,雙手捂著臉倒在地上netbsp;賀平韓俯身:道“趙老二,你給我記住了,往后對妙妙客氣點,這次給你個教訓,再有下次就沒這么簡單了,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這場比賽進行到這個份兒上已經變了味兒了,誰也沒有心思看下去了,深怕惹火燒身,齊妙舞和周沛凝當先走出去了,接著賀平韓跳下拳臺追了出去,江風也跳下拳臺來跟董家兄妹回合,董瑜擔憂的剛想說話,旁邊趙海插o微不可查的低聲道:“上車再說”。

到了門外周沛凝扶著齊妙舞上車,又看了江風一眼,才彎腰上了齊妙舞的車,賀平韓駕車離去,趙海插o看了看緊緊偎在江風身邊的董瑜無奈地道:“小妹,天晚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先跟哥回家,省的家里長輩擔心”

江風也在一邊笑道:“可以打電話的”董瑜撅著小嘴兒滿心不情愿,不管別人怎么說就是不松手,還是董老四會來事兒,在一邊打著圓場道:“三哥,要不讓給他們幾個留輛車,小五陪著小妹再呆一會兒吧,出不了啥事兒”。

董瑜一看有希望,眨巴著大眼睛晃著趙海插o的手臂,董小五也在一邊道:“放心吧,三哥,現在九點半,十點之前我肯定把姐姐帶回去”。

趙海插o不置可否的道:“先離了這是非之地再說”,轉身鉆進了自己的車,董老四趕忙跟了上去,剩下董瑜和江風還有司機兼盯梢特務董抗進了另一輛車,兩車一前一后開出拳場路上董抗接了個電話嗯了好幾聲才掛斷,轉頭笑嘻嘻的道:“四哥說去讓咱們去他的別墅”。

江風心道:“董老四真的不錯,夠意思啊,給哥們兒創造了一個說話的機會啊”

不多時候前邊趙海插o的車已經開進了董戰的別墅,看著前車沒影了,后車司機董抗出人意料的停車了,笑嘻嘻的回頭一伸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董瑜白了董抗一眼,還是爽快的掏出了錢夾子,江風一看小舅子是要貨啊,忙攔住董瑜笑著道:“那啥,我給,我給”。

董抗滿不在乎的道:“誰給都一樣,抓緊時間啊,一會兒三哥該現不對勁兒了”。

江風一邊攔著董瑜一邊掏兜,丟人了,錢都在西服兜里邊呢,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打擂的迷彩服,兜比臉都干凈,一時間憋在當場了,董瑜也現了,善意的笑了笑打開錢夾子數了一千塊錢遞給了董抗。

董抗借過錢捏了捏厚度,得寸進尺的道:“姐,有點少吧”

董瑜兇巴巴的道:“快點滾蛋吧你,這次要是給你五千,下次你就敢要一萬”

董抗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一邊推車門一邊道:“行,一千就一千,不耽誤你們親親我我了,我在前邊那顆大樹底下守著,最多十分鐘啊,時間長了我不好交代,我這是什么命啊,別人那啥我放哨,有天理沒有啊”說完回頭瞄了董瑜一眼,飛快的關上車門跑了。

車里就剩倆人的時候,氣氛就微妙了,似有萬語千言又不知從何說起,江風略顯粗糙的大手輕撫董瑜嬌嫩的臉頰,低聲道:“小魚,這兩天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董瑜兩頰緋紅低著頭長蓋住俏臉,幾不可聞的道:“別說了,ěn我”

江風沒有聽清,非常傻缺的來了一句:“小魚,你說啥?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董瑜誤會江風是故意逗弄她,羞意更盛了,唬著臉一扭小蠻腰氣哄哄的道:“沒聽清拉到”

江風一拍腦門,反應過來了,扳過董瑜的小臉對著那誘人的櫻桃下口就ěn了下去,“嗚嗚”董瑜矜持的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就和江風ěn到一塊兒了。

一個曲意迎奉琳娜,一個憋的列夫斯基,兩個國際友人在寬大的越野車后座上演了火熱的一幕,江風嫌這個姿勢不舒服,一個翻身就把董瑜壓在了車座上,大手從腰間侵入,拽開董瑜的掖在kù子里的白襯衣熟練的攀上了那誘人的雪峰,四面團一般柔軟,又似氣球一般充滿彈性,一手幾乎握不住。

良久net分,董瑜嬌喘吁吁,小臉上兩朵嫣紅煞是好看,打了打胸前作怪的大手,羞怒道:“急色鬼,大色狼”

江風嘿嘿的傻笑,不吱聲,一手托起董瑜的小蠻腰,另一手解開董瑜外衣扣子,又把白襯衫往上推了推,露出里邊黑色的繡著大紅牡丹的蕾絲胸罩裹著的白玉雙峰,胡子邋遢的大臉在雙峰中間不住的連tian帶拱,搞的董瑜麻酥酥的,嬌喘著道:“扎,你的胡子扎,輕點啊”。

正在兩人情意綿綿的時候,不知趣的家伙來了,“咚咚”兩聲,董抗敲著車窗,故作無事的道:“那啥,姐,我有點冷啊,讓我上車呆會兒唄”

江風那個汗啊,讓小舅子抓了個正著啊,雖然是黑天再加上茶色玻璃外邊的人看不清里邊的人干啥,可那也不帶好啊,老臉一紅,極不情愿的要起身,有些心虛的道:“嗯,我給你開車門,馬上”

董瑜小臉浮起朵朵紅暈,小手一摟江風的脖子又把剛要起身的江風按在了胸前,低聲嬌喘著道:“別出聲,你不了解這小混蛋,我錢包呢,快找錢包”。

江風手忙腳亂的一陣瞎摸,正好在座位邊上摸到了錢包遞給了董瑜,董瑜打開錢包也來不及查了,抽出一沓錢來,抬手后仰,輕按了一下車窗按鈕,從裂開的小縫隙中把錢塞了出去。

車外的董抗借過錢心滿意足的奸笑道:“那啥,其實也不是很冷,我還能堅持一會兒”說罷轉身就走了。

江風饒有興趣的看著衣衫凌亂,酥胸半1uo的董瑜,心里一陣惡寒,這對極品姐弟太有意思了,財迷小舅子不好對付啊!

瞎看什么呢,董瑜伸出白嫩的小手玉蓋彌彰的來遮擋江風的眼睛,江風tian著老臉賤賤的道:“那啥,咱們繼續?”

董瑜被說得不好意思了,羞憤的嬌聲道:“繼續個屁!愛找誰繼續找誰繼續去”

江風有心逗弄她,大手依舊肉捏肉搓著渾圓飽滿的酥胸,嘴上欠揍的道:“不想繼續的話你還給錢干啥?讓小五上車就完了嘛”。

“江風,你個大流氓,大混蛋,我和你拼了”本章已經完畢

回味書庫回味書庫回味書庫第一百七十二章趙家有子名牧遠

感謝“zzz9o3”老兄和“壯志雄心”老兄還有“dscm”老兄的鼎力,腳丫拜謝

軍區總醫院的特護病房

昨天趙老二被弟連夜送到這邊掛了急診,現在臉上纏滿紗布躺在g上哼哼唧唧跟要死了似的,病g旁邊一個衣著華貴的長相頗為耐看的中年美fù哭得跟淚人一樣握著趙老二的手就不松開,趙老二心里滿是厭煩,可又不敢說出來,只能硬挺著

中年美fù哭了一陣兒,咬牙切齒的道:“伏魈,你安心養病,就算賀虎子再橫,咱也不怕他,咱老趙家的孩子是誰說打一頓就打一頓的?不怕掀翻了這四九城的天嗎?你四叔一會兒過來,肯定會給你討個說法”

趙老二不理這茬,他有點后怕,倒不是怕賀虎子再來找他麻煩,他知道賀虎子是有仇從來當面就整,不會背后捅刀子,他怕的恰恰就是自家四叔趙牧遠,昨天嘴上沒個把門兒的,把三叔和齊妙舞的那點陳年舊事當眾捅了出來,雖然當時解氣了,把齊妙舞氣了個半死,但是也損害了三叔的名譽,沒準兒大家會認為三叔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玩完了人家始終棄呢,連帶著老趙家也面上無光,就這一點來說,極重面子的四叔就不會放過自己,要不是怕四叔雷霆震怒,老早就把老媽趕走了,薛立勇為了贖罪昨天連夜進貢了一個民大的校花,據薛立勇說長的頗像齊妙舞,本想就近在醫院里玩一把制服誘惑,老媽在這兒還耽誤事兒

中年美fù還在喋喋不休的絮叨,正在這時敲門聲響了,中年美fù忽的站起來了,急道:“伏魈,估計是你四叔來了,快點裝的慘一點給你四叔看看”

趙老二馬上進入狀態哼哼唧唧的,仿佛真是行將就木了似的,不愧是敢帶金絲邊眼鏡的趙老師啊,就這裝病的這一手頗有司馬懿騙曹真的架勢,中年美fù倒是不用裝,馬上就淚如泉涌,站起身來去開門

可惜門一打開的時候她失望了,門外是一個滿頭白的老教授帶領著的一群白大褂,一看門開了,老教授謹慎的道:“趙夫人,聽說貴公子身體有恙,我過來看看”

趙夫人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白哭了,讓開門不冷不熱的道:“是侯院長啊,進來”

這老教授是醫院的副院長名叫侯長久,給好多元老級的人物瞧過病呢,跟不少老頭子私交也不錯,所以中年美fù也不敢太過放肆

老教授領著一幫子科室主任主治醫師啥的在趙老二身上一頓捅咕,最終得出結論只是骨裂問題不大,修養兩天就好了,不過正兩天只能吃流食了,檢查完了一大幫醫生就往門外走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歲,一張國字臉兩道劍眉英武不凡,眼神睿智深邃,中年男人的那種成熟風度展現得淋漓盡致,全手工定做的白色立領中山裝搭配黑色板kù添神韻,女的長披肩黑框眼鏡下一雙秀目璀璨不凡,一身白色旗袍,外罩黑色大衣,雖無雍容華貴的氣度,卻能讓人不自覺的生出親近之意,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配的上大名鼎鼎的趙四爺

八十年代初,一個整天就知道約架砍人的豪門公子被自家老爺子扔進了華清大學改造思想,在這里他和一個農民的女兒相識了,花爛漫草長鶯飛,女孩用自身的純凈自然化解了他的滿身涙氣,相識相知相戀相守,再簡單不過的流程了,他們卻不知道前路滿是荊棘與坎坷

男孩從未炫耀過他的豪門出身,女孩也沒因為是來自山里的姑娘而自卑,年輕的男孩兒女孩兒一起坐在華清的草坪是背靠著背仰望星辰作著廝守一生的美夢,后來要畢業的時候她獲得了公派赴美留學的機會,懵懵懂懂的她高興得不得了,這樣的一個機會對于渴望走出大山的農民的女兒來說不能不抓住了,雖然面臨著離別苦楚,可是她堅信他們的愛情一定能長長久久,地老天荒

走的時候他們相擁著揮淚告別,男孩雖然很不愿意愛人遠渡重洋,但是既然愛她就應該讓她實現理想,籠中的金絲雀永遠比不上翱翔藍天的鳥兒歡暢

就在男孩兒掰著手指頭熬日子苦苦等待她的歸期的時候,噩耗傳來,并不是狗血一般的她變心了,而是家里給他定親了,對象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姐,那個女孩兒他見過,溫婉多情風姿搖曳,是好多大院子弟趨之如騖的對象,可是他忘不了大洋對岸私定終身的姑娘,但是家里的勢力太大了,大到在這個國度的任何角落他都反抗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像哥哥姐姐們一樣服從服從還是服從

由于他的不配合的態度惹怒了老爺子,被下令監禁了,后來他收到了姑娘寄來的分手信,信中姑娘怒斥他不守諾言,有了歡忘了曾經的山盟海誓,他絕望了,也猜到了肯定是家里有人以他的名義給姑娘寫信了

那段日子里不死的愛情始終折磨著這個胡須還像茸毛一般的年輕漢子,婚期一天天臨近了,冥思苦想一個多月的他終于做了一個決定,既然反抗不了就逃離這片土地,遠渡重洋去找她,找她說清楚,找他們的愛情

于是他試圖逃跑,可是負責監視他的是他的三哥,三哥無論是文韜武略還是馬步功夫遠遠的勝于他,逃跑根本沒有可能,于是他聲淚俱下的哀求三哥放他一條生路,放他的愛情一條生路,或許是三哥被他的執著所打動,在婚前十幾天的一個夜晚,給他送來了他最急需的東西,一個是三哥當兵的配槍和子彈,另一個是三嫂的飾嫁妝和一點私房錢,前一樣東西可以防身,后一樣東西可以到了美國變現當做生活費,還有一張去南風市的火車票,因為從京城直接走的話肯定會會被老爺子的天羅地網抓回來,只能從南風市偷渡,出其不意掩其不備,這是戎馬半生的老爺子教導他們哥幾個的兵法,現在他要用這條兵法向老爺子起挑戰

男人拜別三哥,揣著東西在漆黑的夜里義無反顧的上路了,這一走就是將近二十年,歷經百般苦難九死一生的他終于爬上了美國西海岸的唐人街,此時的他已經身無分文,別說護照什么的了

語言不通人地兩生又身無分文,他為了那心中的愛情踏上了這片土地,同時也走到了絕境,他開始了躲躲藏藏的日子,沒日沒夜的干活打工,只為了有口飯吃,至于他這種黑戶是沒有資格要求工資的,幸好他有把子力氣人又機靈,還有戰斗經驗,很快就就被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華人黑幫的一個大佬看中了,他為了活下去就重操就業,雙手沾滿鮮血,他快的躥紅,一魂就是幾年,正趕上特殊時期,美國對華人免護照免簽證(不要不相信,這段日子的確有,我不說大家也知道),又有黑幫大佬疏通關系,他這個偷渡客終于有了一個合法的身份,可以站在陽光下活著了,可以在這個國家走動了,可以去見心愛的姑娘了,他打算再攢點錢,給姑娘改善一下生活,買點飾什么的,自萬里之外而來總不能空著手,他是個要面子的男人

世間萬事萬物總是變幻無常,過了一陣子大佬想把那個明眸善睞的女兒嫁給他,一時間好多人羨慕他,但是他沒忘了遠渡重洋是來干什么來了,于是他再一次選擇了逃離,帶上為數不多的拿命換來的錢,走向了姑娘所在的城市,一路上他忐忑不安,姑娘一定知道他訂婚了的消息,他不知道怎樣面對這個受傷的女孩兒,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在那所聞名世界的高等學府的門口,他們終于跨越了萬水千山相見了,但結果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美好,沒有喜極而泣的淚水,沒有熱烈地擁抱,有的只是姑娘路人般的視而不見無言的冷漠最是傷人心

他苦守,只為了解釋一番,歷盡多少日日夜夜的等待,他終于等來了解釋的機會,姑娘柔軟的心房被觸動了,再一次的原諒了他,校園的林蔭道上又多了一對情侶,但卻是那么的不般配,她是公費留學來的年輕精英,他卻是一個身無長技的黑社會打手,但誰也阻止不了他們相愛,大洋對岸的那個強大的家族不行,這些身外之物不行

看著姑娘生活艱苦,連一點好吃的都吃不起,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要面子的男人,要為心愛的女人撐起一片天,于是他從操就業,但是姑娘對這些沾滿鮮血換來的好衣服不屑一顧,只要求他放下屠刀,他屈服了,姑娘用國家給的微波的和辛辛苦苦得來的獎學金養著他,于是姑娘上課的教室里多了一個旁聽的華人面孔

他聰明機敏,頭腦過人,很快得到一位老教授的青睞,讓他以家屬的身份免試入學,日子一天天變好了,兩個人又開始憧憬未來了,但是他的家族竟然得知了他在這邊的事兒,使了手段取消了姑娘的公派留學生資格,姑娘再沒有資格呆在這個國家了

關鍵時刻,還是這所以包容和博愛著稱的大學和欣賞他的老教授救了他們,也救了他們的愛情,給了他們身份,給了他們一個讀書的機會,磕磕絆絆的求學生涯終于結束了,他們結伴兒走入社會

在最初的日子里,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卻四處碰壁,還是姑娘的薪水支撐了兩人清苦的生活,他是男人,怎么能讓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養活他?他迷惘苦悶,還是姑娘水一樣的身子和性格化解了他的迷惘,化解了他的涙氣,大山養育的女兒始終堅信她的男人會有所成,因為他是一條龍,只是缺少了一個風云際會的時機

他有頭腦,有膽識,有魄力,從最低級的操盤手齊家,一步一個腳印兒的走向華爾街,在8o年代股災后低迷徘徊的大潮中看準風頭果斷出手,終于撈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此后一不可收拾,縱橫捭闔的行事風格和靈活詭辯的頭腦很快名揚華爾街

只用了十年的時間,他的集團已成為華爾街的龐然大物,有資格和一幫銀行家、國會議員談笑風生了,由于之前魂過當地黑幫,他和這些黑幫大佬也打得火熱,無數偷渡過來的大圈仔投靠在他的名下,此時此刻他終于站在了萬人中央,感受那萬丈榮光,有人說成功的男人背后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這話他趙牧遠贊成,他也有一個這樣的一個女人,而且有且僅有一個,她是那個陪他走過艱難困苦也不言苦的女人,她是看他站在萬人中央之后,卻默默的為他拔去早生的白的女人,為他生兒子的女人,她叫藍聽雨,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壯年聽雨客舟上,江闊云低,雁斷叫西風,她在最好的年華里為他淺吟低唱,只唱給他一個人聽

他強大了,強大到跺跺腳華爾街震動,大洋對岸那個四九城里的老軍頭也奈何不了他了,母親也通過渠道捎來信兒讓他回家看看,狐死歸丘故鄉安可忘?獸猶如此,人何以堪?離鄉數載他也思念故土,但是他不能就這么回去,因為他要等一個人的向他低頭,那個曾經把他監禁,強行為他指婚,后來又斷了他們兩口子公費的活路老頭子必須有個態度男孩兒總是想通過戰勝自己的父親而顯示自己的強大和成熟,叱咤風云的趙牧遠也是如此

這一次等待一點不漫長,沒有多長時間,老軍頭就來信兒了,說的卻不是家事,而是讓他幫忙把一個華人教授安全的送出境,雖然各路神仙布下天羅地網想抓住這個老教授,但是這個問題在趙牧遠看來并不是問題,今天的趙牧遠已經不是那個刷盤子的老百姓了,現在要錢有錢,多國數十家大投行里邊都有他的股份,要地位有地位,白宮的宴會廳熟的不能再熟,要弟有弟,成百的大圈仔奉四哥號令拋頭顱灑熱血,黑幫蛇頭全都買四哥的面子,所以這個事兒他能辦到

雖然現在喝著昂貴的紅酒卻分外想念幾毛錢一瓶的京城二鍋頭,雖然身邊全是稱兄道弟的大資本家卻分外想念時候一起約架的大院子弟,雖然置身于高樓大廈之間卻分外想念四九城的四合院,趙牧遠知道這是身上那改不了的炎黃血脈的緣故,桃園雖好卻非我故鄉雖然故鄉貧弱,還有那令人生厭的老頭子,但是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要對得起牧遠這個名字

趙牧遠接下了這趟活,派出手下送人,但是他低估了各路神仙的手段和決心,前后派出了三撥人馬都沒辦成這事兒,反而是損兵折將差點引火燒身,越是這樣越說明這老教授的重要性,趙牧遠從來不是輕易言敗的人,他決定親自上陣,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是這個身價千萬金的大老板要以身犯險,不得不說那一代人對于祖國這個詞兒看得比性命還重要

黑白通吃的趙四爺果非常人,再一次用了那個老軍頭教他的兵法路人馬齊,真假難辨,然后自己一家三口和老教授走了最危險的偷渡的路子,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嘛,繞了半個地球,回到了京城,當這個老牌太子黨攜妻帶子乘坐貨輪登6北方港榮歸故鄉的時候九城里橫跨黨政軍商各條戰線的有字號的老牌太子黨濟濟一堂,在碼頭迎接,大風起兮云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不過如此

趙牧遠領著妻兒出現在西山趙家別墅的門口的時候,年邁的老母親領著一家老出來歡迎他回家,當他看著十多年沒見的親人分外親切,這些人中有大哥鎮江一家,二哥平波一家,大姐傲藍一家,二姐碧藍一家,三哥、三哥竟然孤身一人

他當即就問了母親,三嫂和侄子哪去了?母親和兩個姐姐都哭了,在他一再追問下才得知原委,那個當年把嫁妝拿出來給自己當盤纏的嫂子已經不在了,唯一的兒子也丟了,原來那年三哥偷偷把自己放跑了以后,老爺子一怒之下把三哥收拾了一頓,然后配到北疆去了,嫂子因為把嫁妝拿出資助自己跑路也受了牽連,連帶著侄子全被攆到北疆去了

那時候華夏跟曾經親密無間的蘇俄老大哥關系緊張,兩國在邊境陳兵百萬,隨手又擦槍走火的危險,三哥也沒有時間顧家,后來嫂子在苦寒之地水土不服得了病,三哥軍營太忙,嫂子一人抱著侄子去城里看病,結果檢查身體的時候一不注意,孩子不見了,這些年趙家費勁了人力物力都沒找到,是不是還活在這個世上都不一定了,嫂子自覺愧對于趙家,愧對三哥,郁結成疾,回了京城沒挺幾年故去了,如今三哥未滿五十卻半頭華,孤身一人,趙牧遠非常自責,是自己連累三哥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如果知道有今天當年寧可不跑也不能害三哥如此

趙牧遠瘋了一樣沖進家門要找趕走三哥一家的老軍頭理論,當看見曾經那個拿皮帶抽兒子幾個時辰都不喘粗氣的老軍頭現在卻頭掉光行走都要靠拐杖了,滿腹怨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冤家對頭的爺倆對坐無語,喝了一晚上的酒,天將破曉的時候,老軍頭終于出聲了,讓自己留下來,趙牧遠回了一句:“樹大根深號令三軍的趙家缺我一個嗎?這么些年不也過來了嗎?你連剛會爬的孫子都能趕出家門,還要兒子干啥?”

老軍頭沉默了,良久才說出了原委,趙家看似繁榮的背后竟然已是大廈將傾后繼無人,壞就壞在孫子輩兒上了,丟了一個孫子以后,老軍頭也深深的自責,但是木已成舟后悔也晚了,老軍頭只能把全部的愛都傾注在了剩下的兩個孫子山鷹和伏魈身上,山鷹還不錯,有趙家軍人風骨,卻過于耿直剛烈,但和平年代的軍人都是為政治服務的,趙山鷹這種性子很明顯太得罪人,老頭子還在世,父輩也都掌權的時候自然沒人觸他霉頭,一旦這些人都不在了,那趙家何去何從?難道考那個只會睡女人踩人二孫子伏魈嗎?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老軍頭戎馬一生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現在才想起教育的問題來,已經晚了老軍頭恨自己這些年太孤傲,總不服老,殊不知世界還是年輕人的,大家拼的還是后繼有人,看看人家老董頭子,不愧當年最才華橫溢的娃娃政委,歷經風波永不倒不算,教育出來的幾個孫子各個外圓內方,要柔有柔,要鋼有鋼,人家老董頭子還懂得審時度勢,就連總長高位都能提前退休,一舉把正值壯年的養子推上了封疆大吏的位置,把兒子送上了軍長的位子,就連親家都是有針對性的選,完全橫跨黨政軍商,就這一手就能保董家五十年長青不倒,哪像自己,找的全是跟自己一樣的臭屁哄哄的老軍頭子結親家,還是人家老董頭子讀過書的人看得遠啊,人家早就明白兒子不行孫子不行,老頭子再牛逼也白扯的道理啊

趙牧遠還是不為所動,就算是自己留下來也改變不了這種頹勢,興亡替亙古不變,可是這個道理跟老軍頭子講不清,老軍頭開始接著酒勁兒念叨“老四啊,你還年輕,在京城的年輕一輩兒中也有威望,你有海外關系,國家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就單憑這兩點,你就有能力把山鷹扶上馬送一程,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大哥歲數也不了,這幾年中央對年齡這事兒卡的緊,你大哥過幾年也要退了,你二哥只會教書不中用,連兒子都教育不好,你看看伏魈那樣子,全賴你二哥,你三哥雖然正值壯年,但是無后,你大姐和你二姐嫁出去的女兒不能算咱老趙家的人,現在咱老趙家就全指望你和山鷹了老兒子大孫子是咱老趙家的命根子啊你要是覺得這些年都是我錯了,我可以給你道歉哪怕登報道歉都行,只要你答應留下來幫幫山鷹,算我老頭子求你了,咱這一大家子人,我活著的時候沒人敢動,我一旦死了你要是不照顧他們你就是老趙家的罪人,你愧對老趙家的祖宗”

老頭子老了老了還學會耍無賴了,把老伴兒也整來了,讓她勸說趙牧遠留下來,老太太上來拉著趙牧遠的手就是哭,一邊哭還一邊念叨“老四啊,你就當可憐媽了,就和你媳fù你兒子一塊兒留下,媽今年八十多了,沒有幾年活頭了,媽都丟一個孫子啦,咋還能讓另一個孫子跑外國去呢?你要是不說話,媽就當你同意了,你要是還要走的話,你前腳走,媽后腳就裝死在這兒”

趙牧遠是孝子,年邁的老母親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走不出去了,雖然事業都在那邊現在通訊達遙控指揮也行,隔個三月倆月的去一趟就行,人就只能在京城安家了

既然趙牧遠決定留下來了,就不能不管趙家的事兒,正好趕上三十七歲的本命年的生日,老軍頭讓大孫子趙山鷹主持,大宴賓客給四叔賀壽,借此機會高調昭示趙家有子名牧遠,現在正式回歸了,這完全就是做給那些想看趙家笑話的有心人看的,老軍頭子的如意算盤就是:“你們,我們是父子血濃于水,他就是再恨我我也是他爹,這趙家的大宅門后繼有人”

話說趙牧遠的回歸影響巨大,趙牧遠在第一代太子黨中雖然年紀輕但是威望足,現在多少四五十歲的老家伙都記得當年的趙牧遠一身將校尼手拿兩把菜刀,每次和其他大院的子弟約架的時候必定奮勇當先,處事公道,從不恃強凌弱,雖然歲月流逝,但情懷依舊,趙牧遠靠兩把菜刀建立起來的威望到今天還管用

宴會當天,老魂子們來的七七八八,整個宴會廳將星閃耀,剩下的一幫人要么是電視上經常看見的,整天穿著白襯衫在主席臺上作報告的方面大員,要么就是大筆一揮億萬資金涌動的央字號國企的大老板,另外這幫老牌公子哥的人群中還摻雜了不少老外,一時間趙家的威懾力竟然有點爆棚的架勢,就連當年和趙牧遠定親,又被趙牧遠逃婚羞辱,現在已為人母的女人都來了,還笑嘻嘻的跟趙牧遠的老婆藍聽雨講她和趙牧遠當年訂婚的事兒,當然了都是四十來歲的人了,說這事兒完全就是笑談,誰也不會在意,說到最好還讓兩家的孩子結了干親

當然了這種展示實力的辦法也只能用一次兩次,打鐵要靠自身硬,趙牧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四點,第一經營好國外的產業和關系網,這是自己在四九城說話的底氣,第二就是把趙山鷹扶上馬,這是趙家延續輝煌最重要的一環,第三就是和老婆藍聽雨一塊兒教育自己兒子,還有趙山鷹和趙伏魈的兒子,這是趙家基業傳承的根本,趙牧遠雖然當年是流氓可也在美國名牌大學深造過,老婆也是名牌大學畢業,水平足夠最后一點就是趙牧遠一直愧對三哥,這幾年也在不遺余力的找那個孩子,雖然期望總帶來失望,但是趙牧遠不會放棄,除了這四點之外,還可以說是趙家現在的主事人,里里外外一把抓,比如這次趙老二挨打的事兒下邊的人根本不會找趙老二他爹匯報,他爹只會教書辦不了這事兒,具體怎么辦還要問問四爺

昨天晚上趙牧遠就接到手下人匯報說侄子趙伏魈被賀虎子打了,骨頭都打壞了,現在送到總醫院去了事情起因自然也聽說了,至于誰和誰打擂什么的,那種事兒不是趙牧遠考慮的,現在要考慮是怎么擺平賀家和齊家的怒火

趙牧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先他知道自己的侄子是什么貨色,這些年為非作歹的事兒干了不少,但他畢竟是趙家的一份子,所以每次都得給他擦屁股,就是和賀虎子的沖突都生好幾次了,每次都是趙牧遠給賀虎子打電話打招呼,賀虎子也挺給面子放過趙老二好幾次了,要知道賀虎子不一般,家里三代將門,賀老爺子當年率領三千騎兵充當長征路上的開路先鋒,建國以后坐鎮東南,威懾臺海,就是幾年前還指揮過對南越的東線攻勢,雖然五五年授銜只是上將,跟自家老軍頭差得遠,但是賀老爺子當年就敢和太祖爺動槍,這份膽量問天下幾人可比?現在這老爺子身板子還硬朗,能喝酒能罵人的,有他鎮著,誰能拿賀虎子怎么樣?再者說了賀虎子他爹為國家血灑他鄉,連骨灰都沒能接回來,賀虎子自己又上過戰場保家衛國,就這三代人別說是趙牧遠啊,就是自家老軍頭又能把他咋樣?

再者說了,事情的起因也太過丟臉,如果趙老二不侮辱齊妙舞的話賀虎子也不會動粗,趙牧遠有點撓頭了,這個王八犢子也太能惹事兒了,齊家的那個女孩兒和三哥的事兒本來就不是拿上臺面來說的事兒,齊妙舞三十一歲了不嫁人,非要嫁給三哥,三個又因為愧對嫂子一直不肯續弦,齊家就因為這個事兒很不滿意三哥,齊家畢竟是女方,閨女也正值妙齡,拖不起了,也認了,齊老太爺托人帶過話來,啥輩分的也不講究了,反正三哥沒孩子,續弦就續弦,他們家也認了,唯一要求就是明媒正娶,實話說這個條件一點不過分,甚至說把黨國九老之一的齊老逼到這個份兒上老趙家也算到四九城獨一份兒了,但是三哥就是不吐口,誰又能咋樣?

要知道現在齊家可是如日中天,趙家卻是頹勢已現,實在是不應再樹強敵,現在這王八犢子接齊家傷疤,這是紅果果的打齊家的臉啊,這次的事兒處理不好仇就結大了,而且是無解的死仇,趙牧遠思考了一晚上,抽了一堆煙頭子,終于作出了決定,道歉,還要誠意十足的道歉,

但是問題又來了,誰去道歉?跟齊家的哪位道歉?

如果從顯示誠意上來說,自家老爺子如果能出馬那是最好不過了,但是老爺子在那個血雨腥風滿街游行批斗的時候都沒低過頭,現在兒子孫子一大幫的時候,讓老爺子去低頭,那要兒子孫子有什么用?

老爺子這邊是不行了,要么就是出終極殺招,讓三哥現在就登門迎娶齊妙舞,只有這樣才能化干戈為欲帛,也算是給趙家聯系個強援,但是看三哥那樣子,這條路是想都別想

至于說讓二哥帶著伏魈去道歉能沒用,二哥在自家都不受重視,齊家能重視他嗎?這不是扯淡呢么

趙牧遠想來想去,丟臉的事兒還是留給自己,只能自己帶著伏魈親自登門道歉,哪怕是讓伏魈跪門道歉也在所不惜,反正他是輩兒,也不是很丟臉,再者這里邊說白了還是私事兒,不涉及政治角力,反而大伙兒還會說趙家仁義,堂堂的趙四爺在刷盤子洗碗求生計的歲月里沒低下驕傲的頭顱,現在為趙家百年計,卻要登門道歉,無他,形勢比人強啊

所以一大早的趙牧遠就來醫院了,不是來看望趙伏魈,而是來接趙伏魈一塊兒去道歉,正好臉上還帶著紗布呢,能顯示誠意,趁人打鐵才能取得立竿見影的效果

可憐的趙老二啊,他要是知道知道在他心中無所不能的四叔竟然要領著他去道歉,他都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往后還怎么魂了?

趙老二他媽,就是拿個陪g的中年美fù,一看現在全家唯一主事兒的老四來了,趕忙哭天抹淚的道:“老四啊,你看看伏魈讓他們那幫缺了德的魂蛋大的,顴骨都裂了,這是在打趙家的臉啊,你可要給你侄子做主啊”

趙老四本來就挺火大,現在又遇到這個不知死的婆娘胡咧咧,都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但畢竟是老嫂子了,不能這么做,只能應付著道:“二嫂,你回家,這事兒我處理”

中年美fù嘟囔著道:“我不走,我要守著伏魈”

趙牧遠一皺眉頭,不怒自威,妻子藍聽雨很了解他,低聲勸著中年美fù道:“二嫂,這些事兒讓他們男人去處理,咱們女人家聽著就行了,走,回家等信兒,醫院護士有的是,服務還周到,伏魈受不著委屈,你就放心”

中年美fù留戀的g上的兒子趙伏魈一眼,別別扭扭的出門了,雖然她一點不想走,但是也擰不過趙牧遠,現在趙家老爺子不管事兒,自己男人雖然是次子,但是就是個書呆子,說話一點力度都沒有,兒子趙伏魈還不中用,妻憑夫貴母憑子貴的兩條路都絕了,不走也得走

屋里就剩趙牧遠和趙伏魈爺倆的時候,趙伏魈瞄了瞄趙牧遠鐵青的臉色,心下歡喜得不得了,這下四叔震怒,賀平韓有好果子吃了,好你個賀虎子敢打老子?我四叔玩不死你讓你跟我吹牛逼,你他媽不知道老子是干神馬滴爺是老中醫,專治吹牛逼

趙老二秋大夢還沒醒呢,那邊趙牧遠冷哼一聲道:“臉打壞了腿腳不是沒事兒嗎?起來跟我走”

趙老二也知道瞞不過去了,就掀開被子下地了,臉上有傷說話也不利索了哼哼唧唧的道:“式叔,狗然是火眼金睛,啥米事兒都瞞不過您老銀家,您看我這臉,就似呵護之打滴”

“趕緊穿上衣服,跟我走”趙牧遠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臭罵了一句:“打的輕,怎么不把你腿打折呢,省得出去惹禍”

趙老二以為四叔要帶他尋仇去呢,滿心歡喜的穿衣服,跟著趙牧遠出來了,就在兩人站在電梯里往下走的時候,趙老二白癡的來了一句,:“四叔,6家的那個雜種就在十二樓住著呢,這些事兒全是因他而起的,您老摟草打兔子捎帶手的把他也收拾了”

趙牧遠聞言心思一動,問道:“哪個6家?總后的6家?”

趙老二忙點頭道:“就是啊,這塊兒住的就是6家去年找回來的那個雜種”

齊6兩家既是姻親又是盟友,6家的女兒6爾嵐嫁給了齊家的齊岳北,這兩個人趙牧遠都熟悉啊,如果能迂回包抄那豈不是好?一瞬間趙牧遠就有了定計,馬上按停電梯,出來打了個電話道:“快點,把東西送上來,在十二樓等我”

趙老二高興了,嗯叔果然是要摟草打兔子,好得很啊,江雨你個雜種,還敢唆使你弟弟來報仇這老子讓你見識見識我趙家的威力

兩人在十二樓樓梯口停下了,不大一會兒,一個神情剽悍的年輕人拎著好幾個禮盒上來了,東西雖然名貴,但是這種頂尖的家族誰也不缺這些,拿點禮物就是表明一個態度

這個年輕人趙老二也認識,是四叔才美國帶回來的,絕對的心腹之人,但是看見年輕人手里的東西趙老二傻眼了,這他媽那是尋仇啊,哪有帶著禮物去尋仇的啊?這他媽不是拜年嗎?莫非四叔要去看望那子?我擦啊,那個雜種受得起嗎?不怕著了他那點陽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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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味書庫回味書庫回味書庫第一百七十五章還是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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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要去赴賀虎子的約,但是又不認識路,認識路的董瑜又睡著了,江風也不忍心叫醒她,沒辦法只能把便宜小舅子找回來了,不過這又是一筆消費,這也沒辦法,誰讓你看上人家姐姐了呢,花點就花點,反正有那三百萬撐著,這點小錢不算啥,換句話說江風以后要大力收買這個小舅子,時不時的通個風報個信兒啥的,都能用得著,這錢不白花,有事兒真上啊

在董瑜身上一陣摸索就找到手機了,翻出了董抗的號碼,當然了順便揩點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按照號碼打了過去,響了好久才接通,只聽見那邊一個聲音清脆如銀鈴一般的聲音抱怨著道:“誰啊,這么討厭,煩不煩啊”

然后是董小五軟語賠罪的聲音:“誒,是我姐姐她男朋友的電話,不能不接啊”

江風這邊就笑道:“怎么著五弟忙著呢?要不哥哥過一會打?”

董小五臉皮也夠厚的,大大咧咧的道:“沒有,剛忙完,江哥咋想起小弟了呢?,誒呦,別掐啊,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肯定是旁邊的小姑娘不滿董抗的話了,對他施以懲罰,江風對現在的孩子真是無語了,大人玩過的他全玩過,大人沒玩過的他會創,這就好比別人的妻子懷上了你的孩子,雖然技術層面上你是成功了,但是我們并不這樣做啊

江風只當沒聽見倆孩子打情罵俏,轉而笑道:“那啥,小五,你要是不忙的話來給我開趟車,我不認識路”

董抗反問道:“我姐呢,你不認識她總認識”

江風隨意的道:“你姐睡著呢,我沒舍得叫醒她”

董抗一聽這話大驚失色,接著沮喪的道:“我擦,大哥你不會把我姐拿下了,大哥,你害苦我啦,這事兒給多少錢我也兜不住啊,你們啊,我就這么一會兒不在,你倆就把事兒辦啦,讓我回家怎么交代啊”

江風笑罵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我們在軍區總醫院樓下呢,你姐在車里睡著了,你愛了不來,反正許胖子邀請我去鉆石人間玩兒去,你不去就算了”

董抗一聽見鉆石人間四個字眼睛都亮了,馬上急道:“我去,我去,這趟活兒只要五百我就干了,您就瞧好,馬上就到位,掛了”

沒過多久,董抗和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就過來了,小姑娘長得挺耐看,大眼睛小鼻子,小巧玲瓏,雖然現在還是花骨朵,但也是個小美人痞子,怪不得董抗天天都找她玩兒呢

董抗打開車門賊眉鼠眼的往里邊看了看,果然看見他姐董瑜甜甜的睡在后座上,就眨巴著眼睛賊兮兮的道:“那啥,江哥,要不咱們把我姐送四哥那去”,這小子的意思很明白,董瑜跟著一塊兒去的話,肯定要管著他,他不能盡興

江風掃了一眼董抗身后背著手扭著小腰的小美人,佯裝不悅的道:“你心眼兒倒是挺好使,為啥要把我女朋友送走,咋不說把你女人送走呢”

小丫頭完全震驚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估計是沒想到江風會這么說,面上一紅,心里恨恨的道:“小魚姐姐找的是什么男朋友啊,完全是個二貨嘛”

“我女人歲數小,沒有你女人懂得多,我這也是為你好嘛,不領情就算了”董抗摸摸腦袋,訕訕一揮手道:“小柔,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廢了方英明嗎,就是這位”

小丫頭沒想到自己念叨的偶像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整個人兇巴巴的一臉匪相,一頭短發都露出青色的頭皮了,一看就是活土匪,嗯,不過也是,只有這種土匪才能收拾方英明那種魂蛋,雖然心里一頓編排,但出于禮貌還是甜甜的道:“江哥好,我叫李冷柔”

江風笑嘻嘻的道:“嗯,上車”

倆小家伙歡快的上車,董抗坐在駕駛室,小丫頭坐副駕駛,董抗啟動汽車以后,就回頭非常自然的伸手道:“江哥,那啥,咱都是提前付款的,你看?”

這小舅子是真財迷啊,打開錢包拿出五百塊錢遞了過去道:“放心,不賒不欠,不過你小小年紀要這么多錢干啥?攢著娶媳fù兒?”

齊妙舞能開江風和董瑜的玩笑,同樣江風也能開董抗和李家小丫頭的玩笑,這就是年齡優勢,沒想到兩個小家伙沒有一點羞澀,估計是從小到大這種玩笑聽得多了,都有免疫了,董抗一邊倒車還一邊搖頭晃腦的嘆氣道:“誒呀,江哥你是不知道,哥們兒缺錢啊,別的不說,今天一上午四千塊錢就沒了”

江風還真納了悶兒了,這倆孩子玩啥去了花這么些錢?果然董抗自己就開始解釋了:“這不是工體那邊開了一家網絡咖啡屋嘛,我倆去玩兒了一會兒”

網絡咖啡屋?那他媽不就是網嗎?那玩意兒也花不了這些錢啊,不過隨即江風就意識到了,現在還是九七年,網還是稀罕玩意兒,只有一線大城市才有,雖然設備和運行度爛的不能再爛,但卻是讓華夏的年輕人第一次海量的接受信息,很有時代意義,不過也是真真正正的時髦高消費,玩兒一小時怎么也得三四十塊,一般人還真玩不起

董抗還在那邊吹噓:“哥門兒進去了就告訴老板,我要包場玩兒,三十臺機器,一小時小一千塊就沒了,我倆玩兒了四個來小時,你說哥們能不缺錢嗎?”

江風心下暗自咂舌,自己怎么說也是也是實權派的正科級啊,城財政也比較好,補貼也不少,但一個月下來也就千把塊左右,還不夠這倆小敗家子上一個小時網的呢,怪不得董抗往死了撈錢呢,這小丫頭不好養活啊就打趣道:“那啥,你當時是不是想再加點錢把那家老板都轟出去了,徹底二人世界啊?”

“誒呀,江哥,你咋怎么懂我呢,我還真說了,可是丫不干,那意思是怕我偷丫東西,不怕你笑話,江哥,我要是有你那本事,直接一拳轟死丫的”

正在董抗牛皮吹得山響的時候,一個聽不出喜怒哀樂的女聲傳過來了,“你要轟誰?再說一遍我聽聽”

原來是董瑜小丫頭醒了,董抗馬上就蔫了,反倒是李家小丫頭后過頭來有些羞澀的道:“小魚姐姐你醒啦?”

“小柔也在啊,這是上哪啊?”小丫頭模模糊糊的看了看窗外,馬上意識到車在行走,才有此問

江風笑著低聲解釋前因后果,雖然這是許胖子的邀請,但董瑜對江風去鉆石人間這種地方頗為不滿,但是摸摸身上蓋著的男人的外套心下還是暖呼呼的,也就不再追究了

江風把大手從外套的邊緣伸進去,慢慢的摸到了董瑜的小手,小丫頭估計看著是弟弟和準弟妹在前邊坐著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抗拒的堅決,不過也怕人看見,只能默默地使勁兒,臉上表情一點沒變化,還是一臉腥松的樣子

董瑜的手勁兒比江風差遠了,根本抗拒不了,就選了一個比較容易的辦法,也不掙扎了,伸出那只空閑的小手往上拉了拉身上蓋著的外套,心虛的瞄了一眼駕駛室上邊的后視鏡,發現董抗根本沒注意這邊,心下稍安,側著頭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

江風點起一根煙,大衣里邊那只手揉捏著董瑜柔軟無骨的小手,甚是愜意,不大一會兒就變本加厲的向董瑜那修長圓潤肉呼呼的粉腿抹去,這下董瑜可真是不干了,死死的夾住大腿,不讓大手在前進半步,御敵于欲門關之外

在小舅子身邊摸他姐姐的大腿,那種刺激就別提了,最是啊,不讓往里摸,那就在外邊摩擦,感覺一樣好,不一會兒就把董瑜摸的俏臉緋紅都快滴出水來了,小手猛掐江風后腰

她每掐一下,江風放在她兩腿中間作怪的大手就往里進一步,不大一會兒就要到大腿根兒了,董瑜就發現自己是變相縱容他啊,再摸就摸到那個地方了,大腿夾的時間長了,有點麻了,沒有力氣了,現在那個地方都已經濕乎乎的了,有點麻麻癢癢的,既難受又享受,但弟弟就在前邊呢,再不停下就要出丑了,不行,要阻止他

董瑜低垂著頭,用長發掩蓋紅的不能再紅的小臉,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拿出小手機快的打了條短信,發給了江風

不大一會兒江風兜里的電話就震了,拿出來一看好嘛,這短信比大腿有誘惑力,上邊寫著:“求求你,別再弄我了,濕乎乎的可難受了呢,小五和小柔還在前邊呢,別讓我出丑”

江風加不淡定了,小丫頭純得很啊,連這話都能說出來,不行,這條短信一定要保存起來,丫頭透過發絲空隙看過來的小紅帽一般的表情,現在就恨不得把小丫頭撲到,把那雙大長腿扛在肩上一展雄風,但是條件不允許啊,只能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弟弟,回了一條短信道:“哪濕了?我怎么沒發現呢?”

小魚看見短信臉紅了,小手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以后啪的合上小巧的翻個手機,身子往后一仰靠在寬大柔軟的靠背上了,紅紅的小臉顯露出來,一雙美眸微微閉著,臉頰一滴晶瑩淚水流了下來,大腿也悠然分開不再抵抗,頗有點任君采摘的意思

江風發現異動以后就知道有點過了,手機也響了,拿出來一看上邊寫著:“你就這么急色?這么不尊重我?我弟弟就在前邊呢,你是存心讓我出丑,行,你不是愛摸嗎?今天讓你摸個夠,隨便往哪摸,往后你別再想碰我一下”

江風發現有點摸狠了,好比打麻將直接就摸胡了,閉門聽啊,小丫頭有點生氣了呢,就趕忙訕訕的把手抽了回來,發了一條短息:“小魚,這是情侶間的,你不愿意就說嘛,別哭啊,鬧玩呢,咋還生氣了呢?不帶這樣的啊”不過到底是還是調戲,誰又能說清楚呢?

發完短息江風發現自己就是賤坯子,剛才人家姑娘明明說了都濕了讓你別摸,你就是不聽,現在不僅下邊濕了連上邊也濕了,眼淚嘛,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啊,一點不假

董小妞的手機明明震動了,但就是不看,急的江風扎耳撓腮不知所措,趕忙從小丫頭手里拿過手機,打開短信,拿到下丫頭眼前,但小丫頭是閉著眼睛的,江風只能猥瑣的碰了碰小丫頭的小蠻腰,捅了幾下以后小丫頭終于有反應了,睜開美眸看了一眼短信,側著頭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小手在江風的腰眼上狠狠的鎚了一下

前邊開車的董小五看著江風和董瑜的奇怪姿勢就饒有興趣的問道:“江哥,你這是干啥呢?”

這一句話把后邊的倆人都問的臉紅了,江風總不能跟小舅子說我和你姐,一不小心給你姐調生氣了,這時候從政練出來的睜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就用上了,不緊不慢的道:“你姐來短信了,她頸椎有點難受,我幫她拿著”

董抗嘻嘻笑道:“江哥真實時代的好男人,服務就是到位”

李家小丫頭回頭看了兩人一眼,頗有點羨慕的道:“小魚姐姐真幸福呢”

江風聽的極其舒服,面上偽裝的殷勤了,異常溫柔的道:“應該的,應該的,小魚,頸椎好點了么,要不我給你揉揉”,既然引起小舅子的關注了,自然要好好表現嘛,讓他回去好好匯報,既化解尷尬又留下好印象,一舉兩得啊

董瑜氣得不行,這條大尾巴狼,真能裝,明明是摸人家那里,現在卻自己裝的像個正人君子似的,可真氣人,猛地推開江風的手,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

前邊董小五和李家小丫頭互相看了一眼,李家小丫頭吐了吐舌頭,戲謔的看著江風,小五也在一邊搖頭不語,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江風的臉皮應付著點小場面綽綽有余,開始語重心長的拍馬屁了:“你姐啊,人長得漂亮,氣質也出眾,知識學歷是比我強多了,就是有時候脾氣不太好,不過沒事兒,我都習慣了,這輩子能遇見你姐那是我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這點小毛病啥也算不上,打是親罵是愛嘛,挺好的”

江風這話一出,前邊兩個小兒女都在心里直呼肉麻,董瑜聽得都有點冒汗了,一半兒是氣的,另一半兒是羞的,板著的小臉也板不下去了,誰知道這個土炮過一會兒還會冒出啥來呢,風情萬種似嗔似怒的白了江風一眼,坐直了身體

江風在旁邊心下稍安,可算是哄好了一半兒了,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跟董小五吹牛逼了,:“小五啊,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哥跟你說啊,女孩兒都是要哄的,千萬別動不動就發脾氣,咱們男人的胸懷能容納四海,匯聚百川,難道還容不下一個小丫頭蹦跶嗎?”

江風稀稀拉拉的說了一大堆,聽的董小五和李家小丫頭連連點頭,李家小丫頭原來以為江風就是個二貨,現在看來二貨還是有優點的嘛,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男人,就是嘛,小魚姐姐這么聰慧的女子千挑萬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二貨呢,看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啊

“差不多就行了,歇一會兒,真當自己是絕種好男人呢?”董瑜終于聽不下去了,冷著臉嬌敕了一聲,這個家伙明明下流的摸女孩兒大腿,還得寸進尺的要摸人家的那個地方,現在把自己打扮的好好先生一樣,做給誰看呢?厚臉皮的家伙,哼

首都首堵啊,奧迪車慢慢騰騰的歷經一個多小時,終于開到了城郊上次來的那個破工廠外面,江風已經來過一次了,自然之道這個看似破舊的工廠里邊其實是男人的天堂,確切的說是權貴和資本家的天堂,里邊那些掛牌子的當紅頭牌睡一晚上的價錢自不必說,光是外邊那些站在門口迎賓的服務員每個月工資就是五萬,是江風工資的五十倍,要是沒點關系,單憑這點工資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別說其他非分之想了,男性的天生的征服欲望是心底潛意識的,哪怕是唐僧呢,不也是多次瀕臨嗎,但是最終為什么守住底線了呢,恐怕不是虔誠,他要是真的三貞九烈,為啥不以死抗爭反而非要等孫猴子解救呢?千萬別說留著有用之身去取經,據專家論證是因為那個世界里觀音菩薩法力無邊,這邊唐僧一出軌,那邊就能知道,所以唐大白話才忍了又忍

幾人下車以后,董小五和李家小丫頭一馬當先走在前邊,董小五煞有介事的為李家小丫頭作介紹,江風和董瑜跟在后邊,董瑜連掐帶踢的發泄不滿,江風趁前邊人不注意,馬上親了董瑜一下,又惹來一頓收拾

董小五輕車熟路來到大廳中間的圓柱形電梯旁邊,隨便按了三號門的按鈕,上次見識了六號門的空姐,這次自然要換一個,看看三號門里邊有啥

幾人上了電梯,倆孩子就有點迫不及待了,電梯剛一停下,就手拉手的往出跑,一出門就被嚇回來了,外邊兩排美女,清一色的戴著大蓋帽手里拿著黑色沖鋒槍指著幾人

美女們身著戎裝,上裝搭配堪堪裹住翹tún的短裙,頭上墨鏡貝雷帽,手上白手套端著沖鋒槍,大長腿上裹著黑絲襪,腳上及膝的黑色亮面長靴,看軍種類藍色的空軍制服,白色的海軍制服,按兵種有空軍飛行員,海軍水手,陸軍山地部隊和叢林部隊等等,制服的臂章,領章,肩章,和胸前代表資歷的胸章一應俱全,但是很明顯這種軍裝并不是華夏制式軍裝,而是外國部隊的裝備,至于為什么大家能認出來軍中兵種那是因為臂章上寫著呢,許胖子就是害怕大家不認識,才刻意寫出來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夜貓子進宅

江風幾人出了電梯,馬上就有一男一女過來迎接,果然是干服務業的,嘴皮子遛的不行,那女的沒用三分鐘就把董瑜和李家小丫頭忽悠著做保養去了,就剩下江風和董抗了,不大一會兒又來了兩個黑絲短裙的大美妞把董抗黏住了,董抗樂呵呵的就跟著倆人走了,四個人一塊兒來的,現在就剩下江風了。回味書庫[本書由Wan書吧更新]

那個男的直接把江風帶到走廊最里邊的包廂去了,到了門口拉開門示意江風進去,江風自然是從容的進屋,不過一進屋就知道為啥許胖子要把董瑜董抗他們都拉走了,原來屋里有兩男三女,兩個男人自然是許胖子和賀虎子了,三個到也眼熟就是不太敢確定。

坐在許胖子懷里的美yàn女人一頭短,皮膚白皙,一雙狐媚眼睛橫波流轉之間風情萬種,tǐng秀的鼻梁下一口潔白的貝齒,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宜人,黑色大v領晚禮服中間深深的白色rǔ溝晃的耀眼,正一臉媚笑的端著酒杯喂許胖子喝酒,許胖子的大肥手已經從桌子下邊撩起女人的晚禮服下擺探索大自然的奧妙去了,江風總覺得這個女人像是那個tǐng火的那個性感女演員林冰。

這個女人很是有名,雖然緋聞不斷,卻是越炒越紅,她能來陪酒江風一點也不意外,后世曾經有言“沒睡過二冰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企業家”,今天一見果然如此。

而賀虎子身邊的那個女人又是另一幅光景,女人一身大紅晚禮服,妝容精致,大眼睛黑黑的睫毛,紅紅的v人纖纖素手殷勤的給賀平韓夾菜,還一口一個韓哥這個好吃,那個不錯的,這個分明就是前一陣子那部叫好又叫座的大片的女主角喬菲嘛,上個月不是說連男朋友都還沒有呢嗎,怎么還干這事兒呢?,還有領江風意外的是原來賀虎子也玩兒這套啊,不過想想也是虎子哥雖然喜歡妙妙姐,但是畢竟也是成年人了,總是需要一個泄的地方嘛。

剩下一個身材高挑的帶著黑框眼鏡留著長的美女,這個江風更熟悉了,號稱大陸玉女掌門人的影視歌三棲明星邵青絲嘛,話說邵青絲這張臉蛋果然不愧玉女的名頭,潔白水嫩的皮膚,光潔的額頭,青山眉黛下寶山藍一般的眼睛,泛著夢一樣的柔情,秀氣的鼻梁,薄薄的線,修長的玉頸下豐碩的雙rǔ把簡單的白襯衫頂的鼓鼓的,幾乎裂開一般,下身水白色牛仔kù,腳下簡單的白色高跟鞋,簡簡單單卻是別讓性感。

“小江來啦,別愣著了,坐吧”賀平韓端坐不動隨意的揮揮手,示意江風坐在邵青絲旁邊的空位上,其余幾人就沒有賀平韓那么大的譜了,都起來了,許胖子頗有點自來熟的笑道:“小江,你可真有一套,哥們兒這鉆石人間也開業了好幾年了,就沒見過你這樣的,還帶著女朋友來的,幸好哥們兒有準備,你放心,咱這地方的女士休閑區絕對是京城頭一份兒,只要是女人沒有不愛的,全套下來最起碼四五個小時,所以呢你就既來之則安之吧”。

邵青絲也站起來為江風拉開椅子,風情萬種的甜甜笑道:“江哥,您坐”,江風懵懵懂懂的坐下了,邵青絲又殷勤的給江風倒酒,服務周到,果然是專業選手,和街邊的野激一比就是高了不少檔次。回味書庫

許胖子又道:“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女士,這幾位依次是林冰,喬菲,邵青絲,全是哥哥的娛樂公司旗下正當紅的角色”。

“嗯,電視上都見過,第一次見到真人”江風有點不淡定了,一是沒接觸過這種層次,電視上常看見的歌星演員一下子就坐在身邊,雖然她們說穿了也不過就是戲子高檔激而已,但畢竟是高檔的啊,再有就是小魚也在這棟樓里呢,這要是讓那個小醋壇子看見那還了得,這不是自己找病嗎?就算偷腥也不能這么明目張膽啊,但是這個理由還說不出口,男人怕老婆這事兒還是裝在心里比較好嘛,綜合各種情況江風決定一會兒偷偷給董瑜個短信說明情況,總比正好堵住門抓現行強啊。

幾個女人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在心里卻有點鄙夷,原本進來的時候以為能讓自家老板這種身份的人等著的一定是哪家的貴公子,原來是只沒見過世面的土鱉啊。

許胖子端起酒杯笑道:“小江,咱們雖然初次相識,但是哥們兒一見你就特別投緣,尤其是那天踢方英明那孫子的一腳,真替哥們兒解氣,就沖這個哥們兒敬你一杯”。

江風也端起酒杯輕碰了一下許胖子酒杯的下沿兒,笑道:“許哥嚴重了,是我應該給許哥賠不是,在你場子惹事兒還不算,還連累你受傷,這一杯我敬許哥”。

說罷兩個人干了一杯,江風隨即又倒了一杯,對著賀平韓舉杯笑道:“感謝虎子哥這些天對小弟的照顧,小弟一杯薄酒略表寸心,我先干為敬,虎子哥隨意”。

賀虎子端起酒杯笑道:“說實話從身手來講我還真沒服過誰,就是那些牛皮哄哄的所謂的大內高手我也較量過,也就那么回事兒,不過你的拳腳的確不錯,那天就算是我上也未必能那么干脆的收拾方英明,就沖這一點,干了這杯”。

兩個男人全都一仰脖子干了,這時候幾個花瓶一般的女人心下又有了新變化,尤其是陪在江風身邊的邵青絲,一雙美眸看向江風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并不是說江風多有魅力征服了她,而是幾個男人說的事兒讓她震精了,雖然她沒精,但方英明是什么人啊,名滿四九城的惡棍,好多女明星都遭過他的毒手,一點不溫柔不算,完全就是個吝嗇鬼,從來不給錢,不讓他近身還不行,誰敢說個不字就搞臭誰,就連不少公司的大老板都得罪不起的猛人,更別說自己這樣的小演員了,前一陣子方英明也向自己提出了要求,害怕了好一陣子呢,幸好是在許總旗下,好不容易才擺平的,雖說最近聽說這個混蛋栽了,但沒想到竟然是身邊這個土鱉干的,看來能和許總一起喝酒的家伙都是有點門道的啊。

這么一想邵青絲的服務態度就更好了,又是倒酒又是夾菜的,搞的江風很不自在。

那邊許胖子身邊的林冰嬌笑道:“嗯,幾位哥哥,光喝酒有什么意思啊,我給幾位哥哥講個笑話吧,講得不好千萬別笑話小妹呦”。回味書庫

旁邊正在喂賀虎子吃菜的喬菲撇撇嘴心下鄙夷的道:“這sāo貨又開始裝嫩講黃色笑話了,sāo貨,婊子”,當然了她這話是不會說出來的,同行是冤家嘛,還是在同一家公司,這個圈子里邊誰是一姐這可是不僅關系到面子的事兒,還直接和片酬身價掛鉤,輕視不得,話說并不是喬菲就不sāo,她也沒比林冰好哪去,照樣sāo得很,但是她sāo不到點上,試了好多辦法也沒能獲得老板許胖子的格外青睞,所以說sāo也是一種氣質,不是你想sāo,想sāo就能sāo,所以她在公司女明星中一直是老二的角色,雖然倆人爭一姐的事兒好多媒體都報道了,但林冰一直穩穩壓喬菲一頭,喬菲也毫無辦法,誰讓人家林冰是大老板的御用馬桶呢。

許胖子捏了捏林冰的晚禮裙包裹的小屁股,猥瑣的笑道:“還是我們貼心,就知道哥哥好這個調調,必須帶色兒,要不然哥哥會打你下屁屁呦”。

“那人家偏偏就不講了,你不心疼就來打好了”,林冰嗲嗲的語調配上那裝嫩的表情和委屈的眼神,頗有點像是被姘頭冷落的小寡fù一般,就這個本事一定讀過《演員的自我修養》,要么就是自學成才的。

倆人你來我往的賣萌裝嫩,聽的江風激皮疙瘩都起來了,正好趁這機會拿出手機打了條短信道:“小魚,許胖子給我安排了一個陪酒的女明星,你看這事兒咋整?”。

不大一會兒短信就回過來了“大尾巴狼,你就裝吧,你要是不想整還問我干嗎?”。

果然是個小醋壇子,江風又馬上會過去一條道:“其實我更想整你,可是你不讓整啊”。

半分鐘左右,電話又震動了,打開一看小姑娘的短信寫著“哼,大流氓,不理你了,反正你自己看著辦,我一會兒要檢查的,現問題我饒不了你”。

跟老子玩流氓?江風自信耍流氓還是有一套的,就回道:“報告二團長閣下,現已荷槍實彈您就下命令吧”。

為啥叫“二團長”呢?兩個肉團嘛!

那邊林冰已經開始講她的笑話了:“嗯,話說有一個小姐深夜被強暴了,然后她在派出所分析疑犯特征的時候說,民工皮膚沒這么好,工人東西沒這么小,光棍射的沒這么少,老人硬的沒這么早,綜合分析是領導”。

這個林冰果然有一套,這個緋色笑話從她那紅彤彤的小嘴兒里邊娓娓道來,和那張純的不能再純的臉蛋兒形成強烈反差,比后世那些賣萌的技術高了不少,聽的姘頭許胖子如癡如醉,啪啪的鼓掌,掐了掐林冰粉嫩的臉蛋兒笑道:“講得不錯,我的小還真是有一套呢”。

“誒呀,你還好意思說呢,套套雖然有,但你哪次用了?還不是直接弄人家一身”林冰一邊嘴上撒嬌賣萌還一邊扭著屁股配合許胖子的大肥手sāo擾。

突然許胖子好像想起什么來了,猛地站起身,啪的照著林冰的屁股就是狠狠的拍了一下子,神色猙獰的抓住林冰的頭按在桌上狠狠的道:“小婊子你是有心壞哥們兒的事兒啊,給老子說誰讓你講這個笑話的?你是誠心啊,要是活膩歪了老子就把你丟到樓下保安室讓那些爺們輪了你”。

這一變故把所有人都整愣了,江風雖然也聽見林冰說的笑話了,但是主要心思全放在董瑜的短信上了,根本不知道這是為啥,旁邊的邵青絲許是被大老板嚇怕了,本能的往江風這邊靠了靠,香噴噴熱乎乎柔柔軟軟的身段全貼在江風身上了,這下可把江風坑苦了,雖然能吃美人豆腐,但是一會兒董瑜要是現了自己身上帶著別的女人的味兒非打番醋壇子不可,所以江風也稍微往旁邊移動了一點和邵青絲的身子拉開點距離,邵青絲詫異的看了看江風一眼,卻依然像沒有骨頭一樣,也跟著移了一點,還變本加厲的抓住了江風的手,江風一個大男人總不能把送上門來的小手甩出去吧,只能tǐng著。

這場飯轍身份最尊貴的賀虎子還是優哉游哉的端著酒杯面無表情,但是馬上他就有表情了,給他夾菜的喬菲被許胖子那邊的動作一嚇唬,手就抖了一下,半勺翅羹正好撒賀平韓kù子上了。

這下可把喬菲嚇壞了,怕什么來什么,剛才心下還竊喜林冰不知死的瞎蹦跶賣sāo終于惹怒大老板了呢,現在自己更倒霉,惹了大老板都要敬著的級大老板,這位級大老板可是縱橫四九城無人可擋的神級存在啊,這下可壞了,雖說大老板嚇唬林冰說要讓人輪了她,但畢竟是他的禁臠,頂多也就是說說罷了,但是自己可不一樣了,搞不好真會被人輪了,越想越怕,越怕越想“哇”的一下哭出來了,一邊抽噎一邊趕忙用手指去抹那kù子上的羹湯,悲催的是黏黏糊糊的東西越抹越不干凈,情急之下撲通一聲白嫩柔軟的膝蓋就跪到地毯上了,小嘴兒直接去shǔn那殘羹污漬,專業選手的小嘴兒就是好用,沒幾下就shǔn干凈了,完事兒以后也不起來就那么跪著,嘴角還有黏黏的一兩點殘羹,揚起還掛著淚珠的小臉楚楚可憐的看著賀平韓,那姿態特別像被強迫用嘴辦事兒了一般。

賀平韓看的也是一陣火大,霍的起身,一腳踢飛身邊礙事兒的椅子,直接扛起喬菲就往外走,就在這時江風分明看見賀平韓肩膀上的喬菲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洋洋自得的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被許胖子的大肥手按在桌上掙扎的林冰。

江風搖搖頭還真整不明白這幫人,都是什么玩意兒啊,喬菲有什么可高興的,無非就是出去跟賀平韓g去了嘛,這玩意兒又不是后宮爭寵,有嘛意思啊!不過也是,喬菲跟賀平韓g以后,賀平韓肯定不會白上她,以賀平韓的身份替她說一句話,多得是的想巴結賀平韓的各路牛鬼蛇神會花大錢捧她,這也是一種大收獲吧。

現在賀平韓和喬菲走了,屋里只剩下許胖子和林冰還有江風和邵青絲四人,江風看著這杯盤狼藉的景象還有身邊被嚇怕了的小美人哆哆嗦嗦的小樣也有點不落忍,就算是出來賣也不容易啊,就道:“許哥,咱們有事兒說事兒,別跟一女人動粗啊,有損許哥光輝偉岸的形象”。

“兄弟,你就說咋處理這臭娘們兒吧,哥哥絕不攔著”許胖子還是一臉怒容,蒲扇般的大手按在林冰的腦袋上,可憐的林大明星上身趴在桌子上,小臉煞白,哆哆嗦嗦的,金豆子吧嗒吧嗒的往桌子上掉,連哭都不敢出聲,胸前的兩個大白饅頭壓在桌面上癟癟的成了肉餡餅了。

江風就納了悶兒了,至始至終都是你們四個在表演啊,老子和身邊的小美人一直沒參與啊,怎么讓我處理呢?怎么像過去上山拜山門納投名狀呢?想不明白就問吧“許哥,你給兄弟整糊涂了,林小姐這是怎么了我也不清楚啊”。

許胖子搖搖頭道:“兄弟你就放心吧,雖然著臭娘們兒陪哥哥睡過幾宿,但是說白了就是一賣肉的,你言語一聲就成”。

這時候林冰悲戚的眼神可憐巴巴的看著江風,看著江風雙眉緊皺林冰的心都涼了,隨后又不死心的看像了江風旁邊的邵青絲。

邵青絲和林冰關系也不好,也存在競爭關系,況且往日里林冰仗著許胖子的寵信,在公司里以老板娘自居,頤指氣使作威作福,對別的女藝人也是極盡打擊詆毀之能事,但是現在心有悲戚,聯想想到自己也是一樣的身份,未免有傷懷,就輕輕的拉了一下江風的手,哀婉的看了看江風。

江風自然收到小美人的求援的信號了,唯有苦笑的道:“許哥,兄弟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你也知道兄弟就是個土包子,不懂禮數,也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咱有啥話都擺到明處說吧”。

許胖子這個后悔啊,看來這個小土包子是真不知道啥意思啊,既然是這樣的話,何必因為他得罪自己的小美人呢?不過既然話都說出來了那只能繼續演下去了就道:“哼,這小娘們兒敢編排領導,她不知道兄弟你也是領導嗎?”。

聽了這個啼笑皆非的原因,江風撓撓腦袋,死的心都有了,哥們兒那新城的科級小干部在這邊算個屁的領導啊,原來林冰有今天的遭遇說白了還是那個“綜合分析是領導”的笑話惹了麻煩啊,既然是這樣江風就揮揮手笑道:“算了吧,許哥,林小姐也是無心之過,算不得什么”。

許胖子一聽這話就松開了林冰的腦袋,一拍林冰的屁股呵斥道:“我兄弟大人大量不和你一般計較,還不快謝謝我兄弟”。

林冰馬上眼含熱淚的提了一杯酒道:“謝謝江少,謝謝江少,小女子無心冒犯,還望江少大人大量,小女子給你賠罪了”。

江風端起酒杯干了,算是原諒她了,那邊許胖子有道:“這個臭娘們兒陡然哥哥玩爛了,自然不好意思送你,我那邊還有一個前一陣子剛簽的中戲校花,頭湯送兄弟你了,你不收就是不給哥哥面子”。

江風心下就迷糊了,倒不是因為什么校花,而是許胖子殷勤,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是夜貓子進宅,沒事兒不來啊!

第一百七十七章鴻門宴

江風已經十分肯定許胖子這么殷勤肯定是有求于自己,但是像許胖子這種公子哥,雖然家道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要錢有錢,要女人更是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有,能支撐這么大家業的人關系網自然也不差,能看上自己什么啊,江風左思右想終于發現了一樣東西,拳頭,許胖子莫非要讓老子給他當拳手?這不是扯淡嗎!哥們雖然只是正科級,但也是國家公務人員,在你這兒打黑拳算什么營生啊,錢給的再多也不行啊。回味書庫

這個事兒根本沒有談的余地,雖然許胖子大出血給了一百萬塊錢,但是江風不會領他的情,應該領大哥和齊妙舞以及賀平韓的情,沒有這些人的面子罩著,許胖子要是肯給錢那才怪了呢,江風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趁早跟許胖子挑明了說,越拖越麻煩,現在許胖子剛才收拾一個戲子演戲給自己看,說不上一會兒還有什么歪門邪道呢,就笑著端起酒杯道:“感謝許哥的熱情招待,兄弟敬你一杯”。

許胖子笑瞇瞇的端起杯子道:“兄弟客氣了,兄弟遠道而來,我這個做哥哥的還不該招待一下嗎?”。

許胖子可勁兒的套近乎,但江風心里有數,千里原來的人多了,也沒看你全都招待了,不動聲色的干了杯中酒就笑道:“許哥,虎子哥在電話里說你有事兒跟兄弟說,正好現在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的話兄弟可就迷糊了,不了解我的脾性,一喝多了就犯困,上來那困勁兒誰也叫不醒,耽誤了哥哥生意那可大大不好了”。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可別打著灌醉我稀里糊涂的讓我答應的主意,哥們兒已經有防范了,現在你兜圈子不直說,到時候哥們兒給你來個裝死你可別怪我。

許胖子這種人精自然聽明白江風的話了,就笑道:“兄弟,哥哥呢還真有一個事兒求你幫襯”。

江風點了點頭沒說話,示意許胖子繼續說,許胖子嘿嘿笑道:“那啥,你也知道哥哥這些生意看似日進斗金,但其實麻煩一大把,都焦頭爛額的”。

許胖子說這話自然是讓江風接茬,比如說個“哥哥你有啥麻煩?兄弟能幫上啥忙”,這樣一來許胖子往下再提要求江風就不好拒絕了,但是這老滑頭低估了我黨秘書口從業人員的智慧,江風根本不接茬,還故作感嘆的道:“嗯,那肯定是,別說許哥這么大家業了,就是街邊小商小販兒都一大把的頭疼事兒,不過我覺著以哥哥的文韜武略解決這些事兒還是不在話下的”,你個王八蛋,拐彎抹角的想給老子下套,老子反手就給你戴高帽,反正又不花錢還不費事兒。

許胖子發現自己有點輕敵了,這小子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土鱉,果然是基層小吏出身,滑不溜手啊,就故作感嘆的順著江風的話往下說道:“嗯,有些事兒錢權都能擺平,可有些事兒必須拳頭才能擺平啊”。

江風瞇著眼睛點了一顆煙,緩一下,許胖子這老小子開始步步緊逼了,江風搖搖頭道:“許哥這話可是說差了,這世上拳頭再硬能硬過錢權嗎?,不說別的,就說兄弟我吧,原來也是jc出身,這事兒兒我太明白了,啥黑社會都白扯,武警的沖鋒槍頂他腦門子上全都老老實實的,至于許哥說的解決不了那是許哥仁慈,求個和氣生財罷了”,反正江風的心思就是裝傻充愣玩土鱉,誰能把我咋地了吧。回味書庫

許胖子也不是善茬,馬上搭茬故作人生得遇知己的樣子感慨著道:“可不是嘛,哥哥就是心軟,也可以說是窩囊,人說仁慈不能把將軍做,哥哥就是敗在心軟這一點上了”。

你他媽還心軟個屁啊,陪你睡過好幾年的女人你都能說翻臉就翻臉,那天拳臺上打第一場的時候,你那倆保鏢拎著家伙沖上去,兩下子就把那個拳手的胳膊廢了,這都是哥們兒親眼見到的,你他媽說你心軟那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

當然了,江風要是直接這么說那就是白菜地僗鐮刀把顆(嗑)嘮散了啊,還是順情說好話吧,就笑道:“嗯,那是,那是”。

這句話簡單明了,算上語氣助詞一共才五個字,差點把許胖子憋出內傷來,胖子低著頭臉色多少有些難看,調整已了一下才抬起頭道:“兄弟,哥哥直說了吧,哥哥這邊人手tǐng多,但人才太少,哥哥真心希望兄弟你能來幫幫哥哥,只要兄弟你能來,拳場和鉆石人間就是你說了算,這里邊的幾百號兄弟和這銷金窟都由你做主,至于年薪,你只管開口,哥哥肯定讓你滿意,你看咋樣?”。

許胖子的條件不可謂不豐厚,男人一生追求的無非三樣東西,權、錢、女人,要權的話數百號小弟全奉你號令,一聲令下就有人陷陣沖鋒,何等威風,愛錢的話薪資隨便提,要女人的話這鉆石人間何等絕色沒有啊,連侍者都是大學校花,隨便你騎,想騎那個騎那個,這三樣東西綁到一塊兒打一個組合拳對鄉下來的土鱉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由不得誰拒絕。

話說回來,許胖子為啥單單給江風開出這么優厚的條件呢,自然是有原因的,第一,江風拳頭夠硬,許胖子也是開拳場的,這么些年見過的各路猛人不在少數,可是江風這般狂風暴雨一類的選手著實沒見過幾個,況且江風還年輕,鄉下來的土鱉好擺弄,第二點就更有意思了,江風那句話說的對,這世上拳頭再硬能硬過權錢嗎?錢的話,他許胖子不缺,關鍵他相中了江風的人脈,那天賀虎子當眾放話誰跟江風過不去就是跟他賀虎子過不去,還有總參之花齊妙舞,還有周家的團派小花旦周沛凝,更有陸家長孫這樣的哥哥,只要江風能來給他干,就算捅出事兒,江風自己的人脈就能解決,省了許胖子好多的麻煩,這才是關鍵的。

但是他太低估江風了這個鄉下來的土鱉了,江風的前途大好,畢業兩年不到卻兩年三提二十三歲的實權正科級干部,在松江有便宜姑父齊岳北的照拂,還是周沛凝的秘書,只要跟緊了周沛凝,周沛凝不倒江風的前途不用說也是一帆風順,前世記憶很清楚的顯示了這個女強人一飛沖天的架勢,周沛凝出身豪門大閥的周家,大學畢業于華清,仕途發跡于團系統,號稱團派小花旦,未來華夏政壇三大股政治力量太子黨,團派,和華青幫她都能扯上關系,有這么龐雜的背景襯著,才能四十歲的年紀一舉登上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的高位,這可不是大多數女干部從事的分管文教衛的不入常的副省長可比的,雖然同為副省級,但省委常委會才是真正的權力核心,能在這個會議上有把椅子有一張票,才是真正的實力派。回味書庫

按照這個步伐來看,周沛凝五十五歲之前問鼎大吏封疆不是問題,將來政治局也需要一兩個女性席位啊,周沛凝這種資歷過硬背景龐雜的人物很容易在各方妥協扯皮中獲得通過,所以說江風根本不用琢磨就會拒絕許胖子的提議,要權的話領導幾百小弟能抵得上守牧一方來的拉風嗎?要女人的話,江風現在就有點周旋不開啊,況且只要有了權啥樣的女人沒有?不僅有,還是不花錢的送上門的,玩不玩還要看心情,當然了江風還不至于整權色交易,身邊的都是大美女至于打野食兒嗎?至于最后的錢這一點,作為重生之人想賺錢還不容易嗎?再者說了現在困擾年輕人的吃喝看病住房這幾大難題全有公家撐著,江風一點后顧之憂都沒有,至于看上你那點錢嗎?說句不好聽的,強勢實權派市委副書記的秘書,想巴結送錢的人多了去了,根本不缺錢。

基于以上幾點,江風很有理由拒絕他,但江風也不想得罪他,就道:“哥哥好意小弟心領了,但是小弟現在是周書記的秘書,實在是身不由己,愛莫能助啊”,反正拉大旗作虎皮玩兒唄。

原本江風是拿周沛凝做擋箭牌,沒想到最許胖子一聽江風這么說馬上就眉開眼笑的道:“好說好說,你放心吧,周書記也好,李書記也罷,不能擋下屬財路不是?我和她弟弟周俊有點交情,我讓周俊去跟他姐姐溝通就行”。

我擦了,失策啊,沒想到許胖子還有這一手,完全把江風的套路算進去了,不過借口這玩意兒很好找,就好比女人的rǔ溝,擠一擠總會有的,江風就道:“還有一個事兒小弟得和哥哥明言,常言道父母在不遠游,雖然兄弟的父母不知在何方,但是家里把我們哥倆養大的奶奶年事已高,我哥哥現在成了陸家的長孫,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我再不守在老人家身邊,萬一出點啥事兒良心上也過不去啊,還望哥哥小弟苦衷理解啊”。

許胖子擺擺手笑道:“這事兒好辦啊,我在京城選風景好的地方給老人家置辦一套房子,讓老人家在京城養老,這邊氣候比你們那地方強多了,醫療條件也比你們那好了不少,離你哥哥還近,你們一家三口還能時常聚聚,美事一樁啊,你看咋樣?”。

江風也看出來許胖子是吃冰棍拉冰棍頑固不化,吃面條拉麻花胡攪蠻纏啊,條件還真是tǐng豐厚,但是原則問題不能退讓,就搖頭晃腦的嘆氣道:“誰說不是呢,但是人一上歲數就故土難離,別說來京城了,前一陣子我分了房子,讓老人家去住,老人家都不愿意,非要和那幫老頭老太太住一塊兒,熱鬧,老人有意愿,咱們做小輩的就得服從不是嗎?”。

許胖子終于憋不住了,拉拉扯扯快一個小時了,條件也開到份兒了,這小子一點不近人情,真當他自己是他媽太子爺呢,狗肉上不了席面不識抬舉的東西,真當咱老許是哄孩子玩呢?就把手里的酒杯往桌上一頓,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瞇著眼睛不悅的道:“看來江老弟是真不給哥哥面子啊”。

江風發現今天有點鴻門宴的架勢,許胖子利yòu不成,改強迫了,火就上來了,尼瑪許胖子真當老子是他媽三流拳手了,雖然身在敵營還拖家帶口的,但是江風不擔心董瑜姐弟倆,許胖子要真是敢動他們姐弟倆,董家那哥幾個能活剮了他這身肥肉,至于董抗的小女朋友江風就更不懂操心了,有名有姓有字號的李家,許胖子也得捉摸琢磨,至于自己江風就更不擔心了,雖然雙拳難敵四腳,但最快速度的控制許胖子還是可以的,就冷冷地道:“許哥,強扭的瓜不甜這點道理不用兄弟我多說吧”。

許胖子皺著眉頭陰沉著臉道:“年輕人,別以為有你哥哥我就不敢動你,這四九城水深著呢,你哥哥連地皮都沒踩實呢,不過是泥菩薩過江罷了,他要是真牛逼的話方英明敢動他嗎?明白告訴你,我這鉆石人間光大股東就五個,我看你怎么出這個門?”。

江風笑嘻嘻的點上一顆煙,站起來伸伸懶腰,心里尋思著既然你許胖子不講道義,那就不怪哥們兒了,心思轉動之間,突然暴起,一腳踏在桌面上,大鵬展翅一般直撲許胖子,接著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杯子飯碗碎裂聲和兩個女人的尖叫聲,江風虎口大張直接卡住了許胖子的脖子,單手托著許胖子的脖子把他從椅子上提了起來,按在墻邊,另一手拍著許胖子的大胖臉不屑的道:“動我?不看看你的斤兩,我他媽能動方英明就能動你,不信你試試”。

許胖子被卡的臉紅脖子粗的,一雙魚泡一般的大眼睛外翻,雙手死死握著江風的手腕,想把江風的手挪開,但是根本辦不到,現在連喘口氣都難。

看見兩個男人談崩了,動起手來了,房間里一直沒說話的兩個女人有點發蒙,原本tǐng和諧的氣氛竟然一波三折,看來今天就不應該來這個飯局,還是林冰反應快,站起來就要出去喊人,江風單腿一勾旁邊的椅子,椅子刷的就擦著林冰的頭發飛過去了,小娘們兒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就坐地下了。

江風掏出手機撥了董瑜的號,通了就道:“小魚,叫上小五和他女朋友,去樓下等我,別問為啥,現在就去”。

掛了電話,江風松開許胖子,不屑的道:“許胖子,真當你自己是盤菜了?,我現在就在這兒,你動我啊,看看咱倆誰先躺下”。

正在這時門又開了,賀虎子滿面chūn光的摟著喬菲的小蠻腰進來了,一看見屋里邊杯盤狼藉的樣子,頗有點驚訝,就道:“這是怎么了?你們倆整啥幺蛾子呢?”。

許胖子彎著腰喘著粗氣,眼珠子都憋紅了,惡狠狠的一指江風道:“這小癟犢子,一言不和就動手,今天我非廢了丫不可”。

賀虎子隨之看向了江風,江風站起來道:“許胖子非讓我跟他干,我沒同意就就揚言不讓我出這個門,兄弟只能先下手為強了,虎子哥,今天小弟是來赴你的約,要不然我認識這犢子是誰啊?”。

江風這話一是闡明事情原由,再就是試探一下賀虎子的立場,順便擠兌他一下,是你請我來的,結果許胖子玩這一出,你是不是得有個態度啊?

賀虎子面色不善的看向了許胖子,許胖子喘的差不多了,也看出來賀虎子不高興了,直起腰急著解釋道:“虎子,我就是那么一說,嚇唬嚇唬他罷了,根本沒動手,反倒是他暴起傷我”。

賀虎子微笑著走到許胖子面前,唰的甩手就是一大嘴巴直接抽到許胖子的大臉蛋子上了,許胖子慘叫一聲捂著臉倒下了。

賀虎子不怒自威的道:“我老早就說過,小江是我兄弟,誰敢動他我就跟丫死磕,你聾了嗎?”。

許胖子半蹲在角落里捂著臉恨恨的道:“虎子,這是譚哥和陳哥的意思”。

賀虎子啪的就是一腳,正踹在許胖子的肩膀上了,一雙虎目凝視許胖子沉聲道:“別跟我提誰誰誰,譚老二和陳老五有意見,讓他們自己跟我說,你算什么東西?要不是看在你出了一百萬的份兒上,我他媽犯得著給你搭橋嗎?結果你他媽玩這手”。

江風就在邊上冷眼旁觀,看這意思賀平韓之前并不知情,亦或是他在演戲,但是不管怎么樣,今天安全是沒有問題了,就拉住賀平韓道:“虎子哥,算了吧,小魚在樓下等著呢”。

賀平韓面色冷峻的點了點頭道:“兄弟你放心,這事兒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我送你下樓,我看誰敢攔著”。

倆人也沒管屋里的許胖子什么表情,直接往樓下走,到了樓下賀平韓掏出一張卡塞到江風的兜里,笑道:“拿著吧,是你的酬勞,密碼在背面寫著呢”。

江風趕緊掏出卡塞回賀平韓手里道:“謝謝虎子哥的美意,這么多天多虧虎子哥照顧,這點錢就當給虎子哥買煙抽了”,江風現在理解大哥說的話了,這些公子哥皆是利益至上,就說許胖子吧,剛才還把酒言歡呢,最后沒答應他要求馬上翻臉,這就是真的不能在真的例子,江風也不想欠賀平韓太多,把這錢給他算是回禮了。

賀平韓又把卡塞回江風手里,戲謔的道:“我還缺這錢嗎?如果我愛錢的話隨便弄個批文就不止千八百萬的,趙老二能搞到的批文我都能搞到,他搞不到的我也能搞到,只不過我沒那心思罷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回新城

從鉆石人間出來以后,董瑜追問江風出什么事兒了,江風知道這小丫頭就是個急性子,一點壓不住火氣,跟她說了非翻天不可,也就沒跟她細說,哥們兒還不至于靠一個小丫頭申訴撐腰。回味書庫

汽車開回城區以后,董瑜又拉著江風去逛街,來京城這么多天了不是這事兒就是那事兒,一直讓人家小姑娘擔驚受怕的,有機會陪她高興高興江風也是非常愿意的,正好剛拿到那三百萬塊錢,給她買點東西也是一份心意,倆人樂呵呵的逛了一下午,小丫頭自己買了好多net夏裝,又給江風挑了兩套西服,售貨員夸倆人金童玉女,董瑜雖然表面上有點害羞,心里可樂壞了,下午又帶江風去吃京城的特色烤鴨,倆人吃飽喝足又計劃一會兒去看夜景,這時候壞事兒的又來了,江風的電話響了,周沛凝打來的,不能不接。

江風拿起電話入鄉隨俗的來了一句:“書記,我是小江,吃了嗎您那?”,領導也是人,不吃也餓。

周沛凝被江風這種四六不著調的說話方式噎著了,過了一會才理清原來的思路回了一句:“你這小家伙怎么到處招惹是非啊,晚上跟我一塊兒回新城吧,離開這邊讓大家都省點心”。

擦了,怪不得周沛凝要改變行程今天就要走呢,原來是因為自己啊,江風敢肯定今天和許胖子的沖突傳到周沛凝的耳朵里去了,傳播路徑很好猜測,許胖子不是自己說跟周沛凝的弟弟周俊交情不錯嗎?

領導為咱著想,咱得領情啊,江風聲音微微低沉的道:“謝謝書記的回護,那我去哪接您?”江風就是個厚臉皮的貨,自己連路都認不全,還好意思說接人?

周沛凝笑道:“誰讓你是我的秘書呢,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啊,晚上七點的飛機,機場會合吧”。

“嗯,那行”。

放下電話,江風看著對面滿臉期冀的盯著自己的電話的董瑜,離別的話突然有點說不出口,卷了一個肉卷放在董瑜的盤子里,笑道:“快吃啊,一會兒涼了”。

“要走了是吧?”董瑜可憐巴巴的撅著嘴道。

江風點了點頭,笑道:“嗯,周書記讓我跟她一塊兒走”。

小丫頭啪的把湯勺一摔,滿臉憤懣的道:“這個老女人怎么總是這么討厭呢”

江風不搭茬,笑道:“你在家呆兩天吧,家里老人都想你了,過兩天再回新城吧”。

“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要回家接受審查的”董瑜肉了肉長,很苦惱的白了江風一眼,至于審查什么,兩人心里都清楚,無非就是跟家里匯報一下兩人的事兒,等待主事兒的爺爺裁決。回味書庫

江風緩緩的握住董瑜的小手,裝成一臉苦相的道:“他們說了不算,你要是要我的話,我就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要是不要我的話也不行,我的清白都被你毀了,現在已經是你的人了”。

按照往常董瑜肯定會罵他,沒想到這次小丫頭卻緊緊的反握著他的大手,重重的點點頭,小嘴里嘟囔著:“爺爺當年親口答應我的,爺爺說話一定算數的,他們說了都不算”江風馬上就明白小丫頭為什么這么反常了,肯定是家里那邊壓力過大,不贊成的占大多數,至于為什么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找江風“談談”,肯定是家里的老爺子還沒有正式表態。

江風張開雙臂把柔弱無骨的小丫頭摟在懷里,輕撫小丫頭的一頭長,喃喃的道:“你放心吧,我一定努力的武裝自己,爭取早日配得上你”。

雙十年華的女孩兒花朵一般盛開,她的愛情應該得到家人朋友的與祝福,江風不會鼓動她和家里鬧別扭,更不會說什么我不能給你豐富的物質,不能給你豪車洋房,我不能給你這個,我不能給你那個,但是我能給你一份長久的愛情,這不是扯淡嗎?不能給你你還說啥?雖然物質不是生活的全部,但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二十出頭女孩兒連買件喜歡的衣服都要算計算計,這就是純潔的愛情了嗎?所以責怪女孩兒拜金還不如武裝自己。

“嗯,他們就是一幫勢利眼,我的男人要是能平趟四九城,他們就什么話都沒有了”董瑜靠在江風懷里,喃喃自語。

“快看,看那一對兒,嘿,抱一塊兒了,那妹子真靚”周圍不少食客都對著倆人指指點點,董瑜現這一點以后俏臉馬上就紅了,猛的推開江風就跑出去了。

江風結了帳,拿起衣服袋子大搖大擺的出去了,這些指指點點對他根本不起作用,要知道就是倆人抱一塊兒了這點小事兒,在后世大家都習以為常了,有什么啊?

倆人出了門打車來到醫院,今天晚上就走,至少要跟大哥告個別,當然了,今天和許胖子生的沖突那是萬萬不能說的,大哥剛來京城不久,有他的難處,如果自己把許胖子說的那些話露出來,好像是在埋怨大哥護不住弟弟似的,那不是打大哥的臉嗎?,憑空給大哥添煩惱。

到了門口不經意間從玻璃外邊往里一看不要緊,大哥和嫂子正在有說有笑的互相喂飯呢,好不恩愛啊,雖然江風不想叨擾,但時間實在有限,現在不說一會兒就沒機會了。

“咚咚”江風起手敲了敲門。

不大一會兒嫂子楊雨柔就來開門了,看著江風和董瑜進來了,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撲撲的尷尬的笑道:“小風,小魚,你們來了,快進來吧”。

江風進屋笑道:“哥,身體怎么樣了?”。

“沒啥問題了,你也甭惦記了”江雨放下碗筷笑道。回味書庫

江風直截了當的道:“嗯,沒問題就好,哥,我新城那邊有點急事兒,今天晚上就回去了,你還有沒有什么要囑咐的?”。

江雨一愣,估計是沒想到江風突然提出要走,不過走就走吧,京城這地方居大不易,這些天掀起了不少風雨,走了至少能緩上一緩,想到這些江雨就道:“嗯,既要你事兒忙就先回去吧,家里老爺子昨天打來電話說明后天會從南邊軍區回來,他還要請你吃飯呢,現在看來是吃不上了,回到新城照顧好奶奶,也替我盡盡孝道”。

江風點點頭道:“放心吧,哥,我記住了,那你保重身體,有什么事兒給我打個電話,咱們是親兄弟,有事兒一起扛著”。

這話勾起了江雨的思緒,多少年了,那個從小只會躲在自己身后哭鼻子的小弟終于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話總歸是不會錯的。

旁邊楊雨柔驚訝的道:“小風,現在就走啊,太著急了吧”。

江風笑道:“領導那邊也催得緊啊,不走還真不行”。

楊雨柔又道:“正好,我給你們三口人準備了點東西,多少是點心意,你帶回去吧”。

楊雨柔還真是會說話,直接就是三口人,自然也把董瑜包括進去了,董瑜也沒否認,漂亮的大眼睛含情脈脈的看著江風。

江風也沒推辭,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帶上楊雨柔準備的一大皮箱禮物,告了個別就和董瑜下樓了,倆人打車去機場,一路上小丫頭默默無言,只是不斷的用小手在江風手心里寫寫畫畫,女人一戀愛就善感多愁了,小丫頭也是如此。

到了機場,人流如織,小丫站在大廳門口拉著江風的手不說話,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江風伸出手去擦了又擦,還是止不住泉涌一般的淚水,江風一心疼,大手摟著小丫頭的后背,照著流著淚的美眸就ěn了下去,小丫頭受不了這個黃貨了,這么多人呢就耍流氓,嬌羞無限的推開江風,美眸周圍全是江風的口水,這下不用哭了。

突然小丫頭往江風身后小臉剎那間就紅了,低聲道:“替我跟那個老女人問好,到家給我打電話”,說完就跑出去了。

江風被她的一驚一乍搞懵了,女孩兒的心思還真是不好猜,剛才還死活不松手呢,現在跑得比兔子還快,搖搖頭拎著皮箱往里走,這下江風知道為啥了,我們美麗端莊高雅尊貴的周書記大人正在不遠處的座位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呢。

周沛凝一頭烏黑長披散在腦后,紫色太陽鏡卡在tǐng秀的鼻梁上更添成熟女人的嫵媚多情,薄薄的紅netg漾,上身一件黑色高領衫,雙峰突兀,層巒聳翠,脖頸上掛著細細的白金飾品,掛墜兒正垂在雙峰中間,下身穿著鉛筆kù的兩條秀美長腿互相交疊,豐腴嫵媚,腳上的黑色高跟鞋包裹著白色絲襪的秀美雙足,外罩一件米白色的風衣,整個一摩登女郎。

江風摸了摸后腦勺,收起了侵略性的眼神,走了過去訕訕的笑道:“書記,你早來啦”。

周沛凝潔白無瑕的玉手一邊鼓掌一邊微微一笑道:“小家伙,tǐng浪漫的嘛”。

江風嘿嘿一笑道:“那啥,不小了”,雖然這話有歧義,但江風這sao貨是故意這么說的,誰讓你偷看老子ěn別了。

果然周沛凝這個熟的不能再熟的大美女想歪了,柳眉微蹙,俏臉微紅,幸好有大墨鏡的遮掩,微微有些尷尬的道:“你個小流氓,說話怎么沒遮沒攔的”。

江風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道:“我今年二十三了,法定結婚年齡都到了,真的不小了”。

周沛凝搖搖頭表情似嗔似怪,她知道這個小流氓是故意涮她,這哪像一個下屬該說的話啊,但是就是生不起氣來,這個小家伙雖然平時有點四六不著調,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非常有能力的,就說這次吧,三張光盤加照片扭轉乾坤,脅迫市長潘再臣就范,周沛凝的提議,在常委會上一舉把包廣志推上了ga局長的關鍵位置,書記于振明鼻子都氣歪了,第二天就回省里了,也難怪于振明不高興,常委會上的第一次亮相就不順利,放在誰身上也不好受,當然了,周沛凝并不是要給于振明難堪,要知道書記權威不容侵犯,尤其還是第一次亮相,誰都要給點面子,不給新書記面子這事兒要是上綱上線的說那就是對省委和中央的人事任命不滿意啊,所以周沛凝沒打算和于振明鬧僵,但是于書記你立威當然可以,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燒都行,可你不該借著遠帆集團的勢把這第一把火燒到我周沛凝身上啊,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沛凝也是新科副書記,也需要有三把火證明自己啊,所以兩人正好對上了,既然你要燒我,那我只能將你一軍了,結果周沛凝贏了,周沛凝一邊拿出光盤和潘再臣談判,一邊指揮老同學聞夢柳私下里采訪,還有江風遞上來的照片,兩相結合就把這事兒捅上去了,然后周沛凝又故意放出風聲說新城強拆打死人的事兒被華夏青年報盯上了,國家級大報的威力于振明自然清楚,馬上就找關系想往下壓,不知怎么的,就知道了周沛凝有這方面的關系,就打算讓周沛凝出面解決這個問題,這正好給了周沛凝提條件的機會,周沛凝一邊和于振明扯皮,另一邊又和常務副市長趙衛雄做了筆買賣,把趙衛雄的親信張明水安排到ga局副局長的位子換來了趙衛雄在在高新區管委會主任一職上的,把嫡系的計委主任、也就是前秘書鄭雪香的親叔叔鄭立生扶上馬,連預計讓出的財政局長的位子都省下了,還可以留著下次再換,可以說這次是大獲全勝,一戰奠定了周沛凝在齊岳北留下來的人馬中的掌舵人的地位,而江風在此次角力之中所作出的貢獻就是提供了光盤和照片這兩樣關鍵性的東西,雖然人半途溜了,但是決定性的貢獻已經做出來了,這也讓周沛凝改變了一些看法,要知道省里調查組來訓問光盤到底在哪的時候,這小家伙一口咬定沒有,現在為了幫自己扳回一城,竟然把這份寶貝拿出來了,這就說明這個秘書還是貼心的嘛,再有就是能提前準備照片,說明政治嗅覺也不錯,能把領導的意圖具體化,還能補充不足,很有培養前途嘛,培養好了還是一把利刃,他自己還有點關系網,這就更好了嘛。

周沛凝摘下眼鏡笑罵道:“你這個小家伙就不能消停一會兒,今天又闖禍了吧?”。

江風知道她指的就是和許胖子談崩了的事兒,就笑道:“許胖子那家伙非要我跟他干,我說我現在跟您干的tǐng好的,就回絕了他,沒想到這老小子馬上就翻臉了,還威脅我,我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周沛凝又快的把眼鏡戴上了,不遮擋一下不行啊,這小王八蛋越說越下道,什么叫跟我干啊,怎么一口流氓腔呢,面對女領導就不知道注意點嗎?就冷著臉道:“記住了,你是一名公職人員,不存在跟誰干的問題問題”。

江風就是故意的,不經意的調笑一下這個熟女領導還是tǐng有意思的,但是尺度一定要掌握好了,過猶不及啊,就道:“嗯,我記住了,但是許胖子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坐下說,tǐng高的大個子在這杵著多難看”周沛凝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接著道:“強人所難?那是他許錦標有強人所難的底氣,要知道他的那些產業全都是在灰色地帶求生存的,這是天子腳下,他還敢大搖大擺的干這些事兒,這說明他的底氣足得很,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破落戶,那些日進斗金的銷金窟他有膽子吃獨食嗎?”。

江風點點頭道:“嗯,他威脅我的時候說了,大股東就五個呢,聽他和賀平韓說想把我網羅過去是什么譚哥和陳哥的意思,我也不知道這兩尊大神是何方神圣”。

“哼,你就偷著樂吧,不知道你那點對了賀平韓的胃口,不是他保你的話,你以為這幫人會這么容易放你過關?譚家在政法系統說一不二,陳家在京城市委市政fǔ的影響力不容小覷,這些人遠不是方英明那種飛揚跋扈的混混可比的,全都陰著呢,想找你麻煩輕而易舉,其實許胖子明面上是老板,實際上只是一個小股東,就是一個明面上的幌子罷了,還有啊,我應該向你道歉,我弟弟周俊也是股東之一,我已經警告過他了,希望你別介意”。

江風倒是很介意,但是那又能怎么樣?實力不到介意也白扯,就裝傻充愣的道:“沒事兒,往后這京城我沒事兒就不來,跟他們也打不上交道,他們要是追到新城找我麻煩,我就往您身后一躲,量他們也不能把我咋樣了,您說是吧”。

“你倒是打得好算盤,不過說真的,這京城往后還真是少來吧,除了你自己之外,誰也不能護你一輩子”周沛凝了口氣道:“賀平韓不能,我也,嗯,安檢去吧”。

周沛凝臉現自己有點失言了,站起來拎著包就往前走,一邊走還一邊尋思“我護著他一輩子”,這是什么話啊,全怪這個小流氓,差點讓他帶的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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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找個幫手

江風抱著鄭雪香沖到樓下,果然小鐘的奧迪車還沒有開走,幾人上了奧迪車忙三火四的往油田醫院趕,周沛凝也不認識油田醫院的領導,但是沒關系,一個電話直接找到了衛生局長的頭上,大致說了鄭雪香的頭不小心撞到了,讓他去協調醫院那邊,不大一會兒醫院那邊的一個副院長就打電話過來說全準備好了,就等著他們過來了。回味書庫

大晚上的,路上也沒啥人,奧迪車也放開了跑,十幾分鐘就趕到了油田醫院樓下,好些個白大褂推著折疊擔架車等著呢,還有一個白大褂在比比劃劃的指揮協調,奧迪一停下,馬上就把人轉移到折疊擔架車上,推著就跑了,跑的那是又快又穩,讓江風這個警校出身的都自嘆不如。

想想也知道,市委副書記的親人能住在這家醫院,那是對這家醫院的信任,這是全院全體醫務工作者的榮耀,所以更要做好了啊!,誰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院領導上眼藥那他就是不想混下去了。

周沛凝一路小跑,高跟鞋噠噠的敲擊著地板,聲音清脆異常,江風大步流星的跟在后面,旁邊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白大褂,中等身材,國字臉,微胖,這家伙也跟著瞎跑,雖然人過中年氣血兩虧,但是不愧是醫務工作者,保養的還是很到位的,步伐還算整齊。

到了二樓急診室,鄭雪香已經被推進去了,手術室的燈也亮了,周沛凝神色焦急的站在門口往里張望,完全就是關心則亂,沒有一點平日里沉穩端莊的架子。

中年白大褂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道:“周書記,您別太擔心了,今天值班的和家離得近的幾位主任和副主任醫師全在里邊呢,大部分問題咱們醫院還有有把握的”。

白大褂雖然出于謹慎角度考慮沒把話說滿,但話里話外還是透著濃濃的自信,不過油田總院有這個底氣,遍觀松江省的各個醫院,油田醫院雖然不在省會地理位置上有所欠缺,但是實力絕對位居三甲之列,原因無它,就是因為背靠油田,是油田和市政醫保定點醫院,有錢啊!

“嗯,你是?”周沛凝回過頭來問道。

白大褂點頭哈腰的道:“周書記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醫院的副院長田思,小田啊,上個月衛生系統會議,我聽過您的報告,作為醫務工作者的代表還跟您握過手呢”。

小田?真敢叫啊,周沛凝已經習慣這些惡心人的話語了,比這拍的更直接更肉麻的都見過,已經習以為常了,輕輕搖搖頭歉意的笑道:“這陣子太忙,頭昏腦脹的,還真是有些不記得了”。

田思瞪大了眼睛一臉緊張的顫聲道:“哎呀,周書記那您可一定要注意身體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咱新城可離不開您那,要不我給您安排一個全身檢查?”。

江風在旁邊聽得一身激皮疙瘩,就這老小子的歲數至少比周沛凝大十歲,還他媽自稱“小田”,你他媽有病沒病,拍馬屁那是一門技術,不以風sao驚天下,便以yin蕩動世人,這才是大家水準,就算是肉麻也要有個度啊,就“小田”這種拍馬屁的水準根本不過關還得修煉啊。回味書庫

那邊周沛凝掛念手術室里邊的情況,根本沒心思和這位“小田”閑扯,小田也現這個問題了,反正混個臉熟就夠了,一而再再而三的聒噪反倒不美,就不言聲了,陪著周沛凝一起等著,急的直轉圈,知道的那是陪副書記等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手術室里的是他親媽呢!

半小時過去了,手術室門上的燈終于滅了,幾個白大褂魚貫而出,小田一步竄上前去拽住一個大夫的胳膊道:“老于,情況怎么樣?”。

白大褂扯下口罩不屑的道:“田院長你這不是折騰人嗎?就是一個輕微腦震蕩至于搞這么大陣仗嗎?”這老于是全松江省都有字號的大夫,好多家醫院來高新聘請過呢,只不過是家在新城,才在油田醫院干著,所以對田思這個副院長也不咋害怕,技術在那擺著呢,到哪都吃這碗飯,有啥怕的。

“老于你什么牢sao,趕緊匯報”“小田”狠狠的瞪了老于一眼,聲色嚴厲,心說你他媽早死早投胎,可是別連累老子啊,當著周書記的面兒這么說,你是存心不想混了吧,你他媽闖完禍一拍屁股走了,別連累醫院和老子啊。

老于拔開田思抓在手臂上的手,不耐煩的道:“你就放心吧,病人應該快醒了,記憶會有短暫性遺忘,還會有點惡心嘔吐,不用大驚小怪,都是正常現象,休息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你又不是病人家屬,著的什么急啊”說完這些就走了,只剩下田思在身后尷尬的進退不得。

小田有些尷尬的訕笑道:“周書記這個……”

周沛凝剛才一直在邊上聽著老于說病情,現在知道鄭雪香并無大礙以后心下稍安,真是虛驚一場了,也就沒有怪罪老于的冒犯,眼見著鄭雪香頭上纏著雪白的繃帶面色蒼白的被推出來了,直接就打斷了田思的話道:“病房準備好了么?開我的那間病房”。

市委的每位大領導都在醫院里有一間專用病房大套間,一應設施俱全,這也算是特權之一吧,田思馬上就會意了,像個小腳老太太一般前竄后跳的指揮著幾個推車的護士道:“十樓,1oo3號房間,穩當點推著,誒呦,穩當點啊”。

周沛凝和江風還有馬屁精小田在后邊跟著,到了病房安頓好了鄭雪香以后,小田又來勁兒了,諂媚的道:“書記,現在大半夜了病人也沒有大礙了,您歇著吧,咱們醫院有專門的特護,全是業務骨干,無論是技術還是服務態度都是信得過的,我在這盯著,肯定出不了事兒,您還是歇了吧,可千萬別把您的身體拖垮了啊,您這一天日理萬機,咱們新城好多事兒都要您netbsp;周沛凝搖搖頭道:“田院長有心了,你去忙吧,反正這邊環境也不錯,我要是累了就在這邊睡就行”。

四十多歲的小田院長樂的最都合不攏了,“有心了”這三字勝過萬語千言啊,就點點頭道:“那書記您先忙,我先出去了,特護科隨時有人,您只需要按電鈴就可以”。

周沛凝點點頭示意知道了,小田也心滿意足的退出來了,屋里頓時清凈了不少。回味書庫

周沛凝看著江風道:“你也忙了一天了,也找個地方休息吧”。

江風點頭道:“既然香香姐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領導,明天批我一天假吧”。

江風是話里有話,說白了就是明天著手查照片的事兒,周沛凝頗有深意的跟江風對視了一眼,俏臉微紅低著頭道:“交通局王城緒,住址不清楚,照片必須一張不落的拿回來”。

“放心吧,凝姐,那我先走了,有事兒打我電話”江風站起身來道。

周沛凝坐在病netg頭上看著江風遠去的雄偉背影,心下一暖,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浮上心來“嗯,有時候身邊有個男人真好”,這個念頭一出,自己都被嚇了一跳,正看見病netg上鄭雪香蒼白的面龐,心頭剎那間又被愧疚填滿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雪香何至于此?

江風出門并沒有回老房子,也沒有回ga局家屬院的房子,主要是不好意思見到商婷露,自己在京城領著董瑜嘻嘻哈哈的逛街,商婷露卻在默默地替自己盡孝,而自己連一件禮物都沒給人家姑娘買,說不過去啊,江風琢磨著正好現在有了那三百萬,給商婷露和李湘楚這兩個被自己毀了清白的姑娘每人買輛車吧,當然了只是個意向,還是等手頭的事兒忙完了再說吧,眼下還是照片的事兒最主要。

到了樓下,奧迪車司機小鐘還在樓下等著呢,一看江風出來了就道:“江秘書,用車吧,上哪您說話”。

江風就覺得小伙子還真是不錯,有眼力,懂得抓住機會,今天晚上的表現非常不錯,大領導也好小干部也罷,都是人,都有一個喜惡,誰都愿意用聰明機敏的人,至于那些傻傻呆呆的家伙還在機關混,出不了頭也怨不得別人,機會都是給能抓住的人準備的。

上了車打開煙盒掏出一根煙自己點上又扔給小鐘一顆,笑道:“今年多大了?”雖然江風這話問的有點自不量力,小鐘的歲數肯定比他大,但是江風是科長,他就是一個工勤編制的司機,達者為先,也不顯突兀。

小鐘受寵若驚的接過煙,也沒點著,小心翼翼的道:“二十六了”。

江風抽了口煙又道:“抽吧,放松點,在松江辦事處開車幾年了?怎么進來的?”,雖然打聽別人的來路有點犯忌諱,但是還是那句話,兩者地位相差甚遠,江風居高臨下啊。

“去年冬天退伍的,直接安置的”小鐘也明白江秘書都給自己煙抽了,肯定沒得罪他,再說自己身家也清白,也沒走門路,自然沒啥怕的。

江風玩味兒的看了小鐘一眼道:“哪退伍的?硬功還是軟功?我沒有惡意,你實話說”。

雖然最近幾年國家對退伍軍人有安置政策出臺,但是每年的退伍兵海了去了,他們學的一身殺人的本事,到了社會上局限性太大,政fǔ口能消化退伍兵的也就公檢法司和各機關單位車隊那么幾個地方,所以說能安置消化的畢竟是小部分,這還是指城鎮兵,至于農村兵,哪來回哪去,那么問題就來了,安置誰不安置誰,先安置誰后安置誰都是問題,反正大家都是退伍兵,怎么操作都沒有錯誤,這里邊門道就多了。所以能脫穎而出獲得這份幸運的主要就是兩種人,第一種就是在部隊立過功的,這部分人必須安置,這是硬性規定,就是所謂的硬功,還有一種就是與硬功相對應的軟功了,那就是要路子,所以江風才有此問。

小鐘苦笑道:“我爹現在下崗在家,哪有什么路子啊,我是陽城軍區直屬特種團退伍的,前年幾支部隊演習的時候我率領我們班抽冷子端了對方的師部,立了三功,這才來辦事處開車的”。

陽城軍區直屬特種團的兵?江風一聽這話就樂了,那不是大哥以前的老部隊嗎?不會這么巧吧,旋即又道:“你既然是那個地方退伍的,認識江雨嗎?”。

“認識啊,我們老連長啊”小鐘眼睛馬上就亮了,隨即又黯淡了不少,氣餒的道:“給老連長丟人啊,他是我們連長的時候,我就是他手下的尖刀班長,現在他老人家都是團副了,我卻退伍回來開車了”。

江風搖搖頭,玩味兒的笑道:“你說的他老人家是我親哥”

“真的?”小鐘興奮的直起身,咣當一聲腦袋就撞到車棚上了,小鐘心里清楚這意味著什么,自己當初有功勞在身才進的市政fǔ當司機,但是沒有門路沒有靠山,最后分到住江水辦事處去了,干的就是在江水和新城之間開大客車來回跑長途的活兒,累死累活的,掙的那倆辛苦錢,今天是因為平常開小車的那家伙病了,才輪到自己開這奧迪車的,現在既然有這層關系,維護好了,自己也算是有靠山了。

江秘書的大名市委辦市府辦誰沒聽過啊,從ga局跨界調過來了,上任第一天就尅了一個市委辦公室的高義副主任,結果屁事兒沒有,反倒是高義被肖主主任訓了一通,現在江秘書更是秘書司機一肩挑,足見周書記對他的信任啊,更有傳言說這次空前激烈的常委會周書記能大獲全勝全賴江秘書的功勞,因為常委會的前一天江秘書突然失蹤了,這事兒小鐘心里更清楚,因為就是他接江風和周沛凝下的京城回來的班機啊,很顯然江秘書是去京城了嘛,至于去京城干嘛去了,那還用問嗎?都啊,大官全在那呢!周書記去京城都得帶著江秘書,這就是傳說中的一等秘書跟著跑啊,這份倚重何人能敵?

江風自是不知傳言竟然離譜到這種地步,笑道:“這玩意兒還有假的嗎?我大哥叫江雨,我叫江風,你說是真的假的?”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小鐘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在體制內混了半年了,小鐘清楚的知道一個貴人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才有些激動。

江風對這種現象已經習以為常了,都能理解,笑道:“你家在哪?想調回來嗎?”

小鐘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以免給領導留下一個輕浮不堪大用的印象,強自笑道:“我家清藍區的,離家近點當然好了”。

青藍區是新城五區之一,當初就是為了祝愿在這片荒原安家的老石油工人的后代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命名的,是新城傳統工業區和產油區。

江風沉吟著道:“既然這樣的話辦事處那邊就別去了,后天吧,后天來市委綜合二科找我,我的電話你記一下”。隨后將風就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小鐘只有扣機,沒有手機,好不容易從駕駛室上邊的擋板上翻出一個圓珠筆直接就寫胳膊上了。

江風笑道:“開車吧,回你家,然后把車給我留下”

小鐘忙道:“不用,您直接開走就完了,我隨便在附近找個車就回去了”。

江風笑道:“開車吧,對了,你身手怎么樣?”

提到這事兒小鐘就有驕傲的資本了,貌似云淡風輕的道:“偵查兵出身,多了不敢說,三五個人不在話下”。

“那就好”江風是有意識的在問,自從司機秘書一肩挑以后,江風覺得有點分身乏術,上次下鄉自己一離開周沛凝差點被襲胸,這次鄭雪香又出事兒了,既然知道了周沛凝和鄭雪香的那種關系,自然要把鄭雪香這位“領導夫人”納入保護范疇,但是自己分身乏術,江風就琢磨再找一個身手過硬的來當司機,也算是給自己找個幫手,但是這個人不好找,領導司機位置太關鍵了,身手倒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忠誠,身家清白沒靠山的忠誠度自然就高,而小鐘恰恰符合這些條件,還是大哥手下的兵,又是自己引見的,往后也容易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不存在司機和秘書各有心眼的現象,當然了必須觀察一段時間,可用的話那就最好了。

二十多分鐘以后小鐘家門口,小鐘千恩萬謝的下車了,還邀請江風進門坐坐,這大晚上的江風也不好意思打擾,直接回來了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撥了戴兵的號碼,雖然大晚上的打擾人家休息聽不太道德,但是照片這事兒夜長夢多啊,還是盡早處理比較好。

電話響了六七聲,那邊才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道:“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戴兵是經偵支隊的,不似刑警那般沒白天沒黑夜的,所以多少有點不耐煩,江風笑道:“戴兵,我是江風”。

“江風?”戴兵還迷迷糊糊沒睡醒,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馬上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了,驚訝的道:“是隊長啊,我是戴兵,剛才迷糊著呢,沒聽出來是您”。

“嗯,有個事兒麻煩你,去市局戶籍科幫我查個人”想查王城緒的身份住址最快捷餓就是三條路,一是通過道上的野路子,但是這樣容易把事情鬧大,沸沸揚揚容易走漏風聲,不符合江風的想法;再就是去組織部查檔案,雖然組織部是周沛凝的地頭,安全性沒有問題,但有關周沛凝名聲的事兒還是不要再組織部操作的好;那剩下一個只有ga局了,權衡下來還是這個來的更便捷,市局是自己娘家啊,江風也不指望能找到具體的內容,只要一張照片就好了,利用異能就能鎖定,但是手里連張照片都沒有,或許鄭雪香手里有,但是現在她沒醒啊,而這個事兒又耽誤不得,只能這么干了。

戴兵這小子比較機靈,不該問的的堅決不問,但是他知道上次隊長找自己拍照片,現在又找自己查東西,這些都是私活,換句話說這就是隊長信得過自己,更別說連自己現在的副大隊長的職務都是隊長舉薦的,做人也好做官也罷,端誰的碗服誰的管,忠誠度是最基本的,當即就毫不遲疑的道:“嗯,隊長,我這就去辦,不過現在大晚上的,找人有可能耽誤點時間,我盡快給您回話”。

第一百八十一章客串

江風按照戴兵說的地址來到他家把他接上去了ga局,到了地方江風在樓下僻靜處等著,戴兵自己提著一個從家里拿的小包袱上去了。

一個小時不到,戴兵就下來了,上了車把兩張紙遞給了江風,打開車燈一看正是王城緒的資料,上面顯示王城緒的工作單位交通局規劃科科長,最讓江風噴飯的是這家伙的配偶一欄的名字竟然是鄭雪香,沒想到香香姐竟然是男女通吃的高手啊!

笑了一會兒江風就明白了,肯定是鄭雪香為了掩蓋她和周沛凝的關系才跟這個王城緒假結婚的,看昨天晚上鄭雪香手里拎著菜刀的架勢就知道倆人的關系肯定不是正常夫妻,而且百合之間的忠貞比正常戀愛的男女還要好,所以鄭雪香估計不會讓王城緒上身,那么肯定是給了王城緒好處了,想想也是交通局規劃科管著交通運輸項目招標和交通設施改造和維護的審計,這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實權位置,可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估計是鄭雪香幫他弄得。

看完了資料,江風看著戴兵笑道:“干得不錯,怎么弄的?”言下之意就是問問他經了幾道手續,保密措施搞得怎么樣。

戴兵笑道:“說來也巧了,今天是小李子值班,我倆關系還成,平常喝過幾回酒,您不是看見我的那個包袱了嗎,那里邊是點下花生米激爪子和兩瓶老窖,我來的時候就打算灌醉值班的,沒想到這小子太慫,剛喝了沒一個小時就迷糊了,問啥說啥,我把他密碼掏出來了,自己查的,您放心吧,規矩我懂”。

話說這戴兵還真有點意思,是個能干事兒的家伙,值得提拔栽培啊,江風拍了拍戴兵的肩膀道:“不錯,是塊好料子,沒事兒多找商支隊匯報工作,爭取早日扶正,我會跟她打招呼的”。

“哎,謝謝隊長”戴兵當然明白隊長的意思,重重的點點頭,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一點不懷疑隊長的本事,就在隊長還沒走的時候就和商支隊傳過緋聞,還有人說倆人合伙穿一條kù子架空當時的支隊長李顯揚呢,當然了眾說紛紜的流言不可不信更不可全信。

江風點點頭道:“行了,我送你回家”。

戴兵搖搖頭道:“不用了隊長,現在已經后半夜了,我上樓去辦公室對付一會兒就行了”。

等戴兵一下車,江風就馬上對著資料上的身份證照片展開搜索,不一會兒就鎖定了目標,這是一間裝修還不錯的房子,寬敞明亮,家具很上檔次,就是收拾的不太干凈,臥室里邊還亮著橘黃色的燈光,借著昏暗的燈光能看見墻上掛著的大幅結婚照,新娘子正是鄭雪香,不過看上去新娘子并不怎么高興啊。

g上一男一女相擁而眠,地板上散落著女人的黑色mao裙,粉色內內,胸罩等亂碼七糟的的東西,看來這老小子是找了個女人泄呢。

又對周圍的環境搜索了一番江風就有數了,驅車前往這個小區,午夜過后路上空曠的很,車也夠快十幾分鐘以后就出現在小區樓下。

這時候的小區根本沒有后世那么多的監控,僅有的保安也都是樣子貨,遠遠的停好汽車,翻出來一副司機開車帶的吸汗防滑的棉紗手套戴上了,走了百十來米來到小區外墻下邊,兩米多高的圍墻一個助跑搭手就翻過去了,我們的江秘書可不是一般的身體孱弱的機關秘書,那是正宗的警校畢業生啊,所以說jc在某些方面和小偷有很多共同之處,小偷有一天能披上警服管理盜竊的話,肯定比一般的警察更有效率。回味書庫

知道小區沒有監控,再加上大晚上的根本看不清臉,江風也不用隱藏了,反而大大方方的在小區里邊溜達,這玩意兒就是一個心理素質的問題,你越把自己當賊行動越小心就越容易引起懷疑,反而是大搖大擺的把自己當做一名住戶就好了。

沒多大一會兒就找到了目標樓號,王城緒家在二樓,這也是江風心里有數的原因,現在的小區還遠不是后世防護那么嚴密,連最基本的塑鋼窗都沒有,一樓陽臺只有簡單的鋼筋護欄,二樓往上就啥都沒有了,全是那種抹玻璃膩子的鐵窗,這個東西對成手來說一點防護效果都沒有。

江風走到樓下也不遲疑,試探性的拽了拽一樓離地一米來高的陽臺護欄,還不錯能承受住重量,手抓著護欄鋼筋,腳踩著鋼筋之間的小橫梁往上爬,爬了不到兩米,護欄也就快到頭了,上不去了,江風抬頭看看二樓窗臺的位置,蓄力一竄,雙手穩穩扣住二樓陽臺下緣,空出一只手來直接敲碎玻璃,快的扒了扒玻璃碴子手腳并用的竄了進去。

空曠的夜晚玻璃碎裂聲清楚異常,老遠的都能聽見,但江風也沒在乎這些事兒,誰會關心別人家的事兒啊,直接去開客廳到陽臺的拉門,進了屋大搖大擺的點了一顆煙,挨個屋找,沒費啥力氣就找到了這老小子的臥室,許是昨晚上操勞太久,老小子和那女人都有點疲憊了,連g頭燈都沒來得及關,屋里都進賊了還昏睡不醒呢。

江風借著昏黃的燈光在衣柜里邊一頓翻,找到了一件襯衫,來到廚房找了把小刀捅了三個小口,然后纏腦袋上了,倆小口正好露出眼睛,一個露嘴。這廝還特地去衛生間打開燈照照鏡子,確定無誤以后又回到了臥室,地上全是男女的衣物,撿了條皮帶和女人的絲襪摸上g,輕輕的揭開被子,把王城緒正捏著女人奶子的手慢慢拽出來,背到身后用皮帶扣了起來,老小子旁邊的女人一絲不掛,微微有些下垂的的紫葡萄和黑乎乎的那處全都大白于天下,女人大腿旁是老小子已經萎靡不振的小弟弟,看著這幅情景江風不禁感嘆“歲月是把殺豬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軟了香蕉啊”。

直接一個手刀切在女人脖頸上,讓她毫無知覺的接著睡過去了,為防意外又給她套上了她自己的sao哄哄的絲襪,在脖子上纏了兩圈,又用胸罩帶子把手綁上了,做完了一切應該是萬無一失了。

站在g邊照著王城緒的大白屁股就是一腳,老小子白胖白胖的身子撲通一聲就掉到到大g和墻中間的小空隙里邊去了。

老小子猛的砸在地上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就疼醒了,剛掙扎了兩下就現手被綁住了,蹬了兩下現腿還自由,就要起身,剛拱起屁股一只皮鞋就踏上去了,老小子迷迷糊糊的歪著脖子一看,只見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高大身影站在身后,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驚恐萬分的大叫道:“誰?你是誰?”。

老小子一邊說話屁股還一邊往起拱,江風的皮鞋慢慢的使勁兒,倆人僵持了一會兒,老小子氣力不濟啪的一聲白胖的身子貼在了地板上。

“放明白點,老子求財不害命,別逼我啊”江風隔著頭上的白襯衫甕聲甕氣的嚇唬王城緒。

“好說好說,好漢饒命,好漢爺饒命啊”,王城緒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歪著頭看見墻上的影子心下稍安,小時候奶奶說過有影子的都是人,沒影子的才是鬼呢,是人就好辦了。回味書庫

“家里的現金放哪呢?”江風捏著嗓子來了一句,差點沒笑出來,好漢爺饒命?你他媽水滸傳看多了吧。

“嗯,在電視柜下邊呢,您全拿走,求你饒我一條性命啊”王城緒還是蠻識時務的,他剛才回頭看見了江風的身板子,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更何況雙手還被綁住了,反抗不得,反正錢沒了可以再賺,命要是沒了可就啥都沒了。

“你他媽不老實啊,那才幾個錢,你打要飯的呢?”江風一皮鞋頭子就踹在王城緒肉滾子一般后腦勺子上了,老小子壓根沒想到“好漢爺”是該出手時就出手,說翻臉就翻臉啊,大腦袋猛的磕在了地板上,疼的絲絲哈哈的,差點咬斷舌頭。

“好……好漢爺饒命啊,還有點錢在g頭柜下邊的格子里,剩下的真沒有了”王城緒又招了一個地方。其實江風完全是在詐他,狡兔三窟嘛,他肯定不止一個地方放錢,不詐他就便宜他了。

“嗯,表現還不錯啊”江風滿意的笑了,收回了屁股上的皮鞋,王城緒頓感壓力盡去,微微活動一下身子,接著媽呀一聲,又老老實實的趴著了,大腦袋不住的磕著地板求饒道:“好漢爺饒命啊,您可千萬輕點啊,我還沒兒子呢,我全招了,真沒騙您啊”。

原來江風把皮鞋從屁股上拿下去以后,并沒有饒過他,而是鞋尖輕探,從王城緒的兩腿之間伸了進去,鞋尖正點在王城緒的一顆蛋蛋上了,怪不得王城緒老老實實的趴著呢,動作大了容易扯著蛋啊。

“嗯,你還是不太老實啊,老子踩了好幾天的點了,你一個實權科長就這點錢?糊弄鬼那?放心吧,你要是有本事一個蛋也不影響生育了,沒本事的話就算你有倆蛋也不一定生的出來”江風一邊說著腳尖一邊微微加力,現在有點進入狀態了,要不咋說原來土匪在深山,現在土匪在ga呢,受過培訓的就是不一樣,攻心為上啊。

“媽呀,媽呀,您輕點啊,我說,我說還不成嗎?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里邊還有幾萬,現金真沒啦,不信您搜吧”王城緒是完全屈服了,蛋在人家腳下呢,不服不行啊。

“嗯,有點意思,那啥,老子大晚上的辛辛苦苦來關照你,你卻暖呼呼的被窩睡女人,這可不是回事兒,你有沒有點表示啥的?”。大晚上的來干嘛來了江風還是記得的,前邊的完全是障眼法,現在的才是真的。

“g上那女人您睡吧,求您放過我啊”把g上那個女人送出去,王城緒完全沒有壓力,反正那女人也是居心不良,誰讓她想升股長了,誰睡不是睡啊,拔出蘿卜肯不是還在嘛,又整不壞,說不定還爽了呢。

“老王八蛋你活膩歪了吧,你玩夠的送給老子?”江風又踩了一下王城緒的蛋蛋,大罵了一句。

“誒呀媽呀,好漢爺您輕點啊,我這也沒有別的女人了,要不您改天再來,我提前給您預備一個”王城緒死狗一般皺著眉頭哀嚎。

“再來?再來你他媽早想法子抓我了”江風笑罵了一句道:“聽說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愛拍個照,拔個yinmao,寫個日記啥的,把你整的給老子拿出來,g上的這個sao貨的東西可不行,還沒有墻上照片上的那娘們兒好看呢,墻上那娘們兒是你老婆吧,你小子倒是好眼神,那娘們一看就sao得很,把她的內衣內kù和絲襪還有照片yinmao日記本兒全給老子拿出來,大爺沒事兒五打一的時候全能用得著”。

江風說著話的時候心里默念:“對不起啦香香姐,我這完全是為了劇情需要啊”迂回打了一大圈終于不顯山不漏水都拐回正題上了,雖然還是有可能引起王城緒的懷疑,但是他也沒有證據,并且掩飾手段也做到份兒了,前邊要錢也就是障眼法罷了,至于能起多大作用心道佛知吧。

“好漢爺,這些東西我可沒有啊,墻上那娘們兒在外邊養漢子,我就是個掛名的啊,她根本不住在這兒,也不讓我上身啊”王城緒提淚橫流,蛋疼啊。

“內衣內kù絲襪照片日記本兒,尼瑪的,老子都多寬容了,讓你有這么多選項,你他媽一樣沒有?看來你是堅信一個蛋也能生孩子啊,另一個蛋不想要了吧”說著又輕踩了一下,這玩意兒不經折騰,力氣稍微大點就容易踩爆啊。

“有,我想起來了,有照片,在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底下呢,剩下的真沒了”王城緒這時候全部心思都在蛋蛋上呢,也顧不得別的了。

這個問題事關重大,江風俯下身按著王城緒的后腦勺子一頓探測,過了一會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老小子還算誠實,有一說一啊。

這沒長時間了,一直捏著嗓子說話,一點不舒服,咳嗽了兩聲接著捏著嗓子道:“照相機在哪呢?g上這個女人也還不錯,照兩張留著”。

“在電視柜底下bsp;江風拽過旁邊地板上的一條kù子把王城緒的腿也綁上了,轉身出門按照王城緒說的到電視柜下邊的抽屜里果然找到了錢和照相機,錢大致能有七八千塊,照相機是那種傻瓜相機,又回到臥室的g頭柜地下翻出一沓錢來,大致能有一萬多,還有好多套套,這玩意兒江風不感興趣,在衣柜里找到一個兜子,把錢裝上了放在墻邊,又把女人的頭上sao哄哄的絲襪拽下來了,拍了拍女人小有姿色的臉蛋兒,女人還沒有醒,探了探鼻息呼吸還均勻,沒啥問題,反正手上綁著的兇兆帶子沒有解開,也不怕她跑了。

江風又俯身解開王城緒的手腳,踢了一下他的大白屁股道:“趴上去,把姿勢擺好了,這不用我教你吧”。

王城緒已經現江風的企圖了,這是要拍照啊,這事兒王城緒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干,照片萬一流傳出去這科長就當到頭了啊,畏畏縮縮的躲在墻角不動彈。

江風也沒說話,走到g頭柜上看了看那個厚壁玻璃材質的煙灰缸,五個手指扣下煙灰缸外緣,微一力,嘩啦一聲,煙灰缸應聲而碎。

展示完實力以后,江風一邊若無其事的拍調手上的玻璃碴子,一邊瞄著王城緒胯下的軟軟趴趴的鼻涕蟲和蛋蛋,那意思就是說你的蛋蛋有煙灰缸硬嗎?。

這種裝逼的感覺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用力有點過猛玻璃碴子扎進去了,有點疼啊,全他媽怪這手套太薄了,下次換一雙厚點的。

這回王城緒懂事兒多了,終于肯上g了,前途再重要也沒有蛋蛋重要啊,雖然上g了但那的眼神實在不敢恭維,好像江風要把他弄上g爆他菊花一樣。

“趴好了,地方對準了,誒,正好,好,別動,茄子”江風舉著相機在g邊拍了一張才現光線有點暗,又回開打開燈,反正有窗簾,外邊也現不了。

正低頭找角度呢,突然現皮鞋尖竟然濕了,在一看地上的那一灘水跡,我擦了,原來這老小子剛才niao了啊!顧不得那么多了,拍照重要。

“這個姿勢再來一張,別抖,好,茄子,換個姿勢,換小狗式,快點,表情生動點,手扶著她的腰,誒好嘞”江風轉著圈大拍特拍,還搞了好幾張面部特寫,這女人手還綁著呢,正好是捆綁啊。

感覺差不多了江風才賤賤的笑道:“你自己拍沒拍過?”。

“拍,拍過兩張”王城緒快哭出來了,他不說也不行啊,拍過的照片全在衛生間馬桶旁邊的暗格里邊呢,只要江風一會兒去取錢就能現,現在不招一會兒蛋蛋可就保不住了。

“哼,攝影的境界你這種玩器材的永遠不懂”江風不屑的撇撇嘴,心里卻在追憶那些鑄就傳奇的各位老師。

“那是,那是”王城緒臉都青了,也不知道說啥好了,反正江風說啥就是啥。

估摸著也拍了不少了,臉部特寫也拍了十幾張,夠用了,上去一個手刀就把王城緒打暈了,檢查一番沒有什么事兒以后,撿起了剛才抽的煙頭就去了衛生間,扔馬桶里邊沖下去了,嗯,四年警校半年多jc工作練的的反偵察不是鬧著玩兒的,專業著呢。

江風四下瞧了瞧馬桶周圍傻眼了,周圍馬桶旁邊除了一個放衛生紙的小簍子,啥也么有啊。

“這老小子不是忽悠老子吧”江風一邊念叨一邊還不死心的一頓敲,突然一塊瓷磚的聲音和其他的不一樣,再仔細一看果然這塊瓷磚和周圍瓷磚縫隙中間連勾芡的水泥都沒有。

扣了兩下沒扣開,主要是江風帶著手套不方便,又回到廚房找到一把尖刀,用刀劍別了兩下終于叩開了,我擦,原來是一個類似抽屜一樣的小格子。

里邊現金好幾沓,翻了翻大致十來萬吧,還有幾張存折,打開一看名字全不是王城緒的,總金額二十來萬,我擦,這老小子歲數不大,存了這么些錢,這年代這些錢能買好幾套房啊,這個規劃科長果然是實權派啊。

幾張存折江風撕吧撕吧扔馬桶里去了,沒法去銀行取錢,萬一留下隱患反倒不好,雖然錢找到了,但最主要的照片還是沒找到,江風又開始敲其他的瓷磚,終于又現一塊瓷磚,還是用尖刀摳來,里邊是一個小口袋和不少照片,照片上全是王城緒和不同女人的艷照。

打開手里的小口袋,江風頓時不淡定了,照片上兩個皮膚白皙身段爆好的美女一個身著全套黑色蕾絲內衣和小內內,一個全套白色蕾絲內衣和小內內,兩個美女在滿是花瓣的大g上大玩虛凰假鳳的把戲,一會兒黑內衣的美女趴在白內衣美女的身上擺著標準的愛愛姿勢,一會兒兩人互相摸胸親嘴兒嘻嘻哈哈的,還有幾張倆人互相磨鏡的,照片上倆人表情相當,這倆人江風全熟悉啊,黑內衣的正是端莊高貴的周書記,白內衣的正是嫵媚多姿的鄭雪香,怪不得周沛凝當初聽說照片被搶走了臉色慘白呢,這要是流傳出去可不得了啊,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必定會為仕途蒙上陰影。

口袋里的照片無論是質感還是拍攝角度采光度和像素完全跟剛才看的王城緒的自拍不可同日而語,由此可見周書記也是攝影大師啊!

江風趕忙收起照片點上一顆煙,再看下去鼻血就噴出來了,嗯,是不是留下兩張呢?不行,會被現的,嗯,也沒事兒,這么些張照片她知道那張不在啦?江風心里在打架,最終決定,呢,一會兒在挑挑,真有非留不可的就留下一張吧!

放下照片四下里接著敲瓷磚,敲了好多塊兒沒現異常,估摸著也就差不多了,拿上照片和三撥錢都裝在找來的口袋里了,又檢查了一番,最終確定萬無一失以后,打開門出去了,廢話,不打開門還能從窗戶原路返回嗎?那豈不是太傻了!

到了走廊扯下頭上裹著的破襯衫,又清了清嗓子,一路上低頭快步翻過了墻,回到汽車上迅逃離,路上江風還忍不住笑,沒想到老子也客串了一把竊賊啊!

第一百八十二章酬勞

江風辦完了差事沒找地方休息,反而是直接把車開到醫院樓下,就在車里把椅子放倒躺了一會,還不能睡著,這是江風有意不讓自己休息好的,必須把胡茬子和眼睛的紅血絲熬出來,以這樣的形象去見周沛凝才能達到最理想的效果,必須讓領導直觀的感受到咱小江秘書的風里雨里鞠躬盡瘁,讓領導知道只要您一聲令下咱爺們兒水里火里不皺眉,連夜辦差不拖延,只要是您的交代的事兒,咱小江秘書豁出去也要力保萬無一失,還有啊,萬一天一亮周沛凝到窗口吹吹風啥的,看見咱小江秘書日夜守護在領導周圍聽候調遣,隨時準備為領導陷陣沖鋒,那是什么效果啊?大大滴好,哪個領導不愛用這樣的下屬啊!讓領導知道雖然咱有點小mao病但絕對忠勇肯任事,有決心有能力完成您交代的一切任務,哪怕是排除萬難也要爭取勝利。回味書庫

如果找一張大netg舒舒服服的休息半宿,第二天收拾的精神兒的去見領導,雖然任務完成了,領導也會滿意,但領導根本體會不到這任務的困難程度,隨之領導對你功勞的評價也會小很多,領導只會以為你小子路子野有點小聰明罷了,那豈不是事倍功半?既然工作都干了,為啥不在最后一環好好的不動聲色的表示一番呢?

這才是拍馬屁的境界,不一言卻又盡在不言中,不邀功不請賞,但是又能讓領導一看就知道咱所作的努力,所付出的代價,不知不覺的走進領導心坎,讓她離不開你引你為左膀右臂,領導也不是傻子,有困難的時候想起你了,有好處也不會忘了你的,她要不小心忘了也沒關系,小江秘書不是應聲蟲,是有脾氣敢撂挑子的土匪!啥叫政治智慧,能充分取得領導信任就是智慧的一種。

當然了,江風也并不是一味的要拍馬屁,不過作為一名秘書,拍馬屁就是工作還是隨時隨地的工作,再有就是江風也不可能一直當秘書,總有一天要外放,那時候才是真的要干實事的時候,沒實事兒就沒有政績,但現行體制下想干點事兒沒有領導的啥也干不成。

其實古今都一樣,古時有成例,秦國的時候孝公活著商鞅主持變法令行全國,商鞅本人權傾朝野,孝公一死商君車裂,北宋年間神宗繼位,王安石主持變法,神宗一死新法盡廢,沒有上邊的領導,全是白玩兒!所以必須先取得領導信任。

所以江風就準備熬夜了,但是漫漫長夜也沒啥干的啊,好一頓冥思苦想終于現一件有意思的事兒,看照片啊,打開車頂燈,借著昏黃的燈光欣賞周沛凝和鄭雪香的艷照也別有趣味啊,兩個千嬌百媚的黑白蕾絲大美人,誰看了不動心啊,江風點上一顆小煙兒,悠哉悠哉的把幾十張照片反復比較,評論優劣,最后還是那張兩人蒙著臉的周沛凝在上鄭雪香在下的黑白蕾絲情趣裝的愛愛圖被江風評為第一名,反正好幾十張呢,缺一張她也不一定知道,這張照片就當做哥忙活一晚上的酬勞了。

把這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揣在西服內兜貼身收藏,好幾十張照片也看完了,可是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呢,不好熬啊,想來想去還是查錢吧,這事兒提神啊,一大堆的花花綠綠的鈔票擺在眼前可比什么咖啡紅牛啥的提神多了。

把二十來萬塊錢清點了好幾遍消磨了不少時間,終于熬到了早上八點多,天已大亮,這時候江大秘書又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兒,昨天掰煙灰缸的時候玻璃碴子把手扎壞了,血跡竟然把白手套染紅了不少地方,真是太好了,啥叫血染的風采啊,這就是啊。

對著后視鏡把短肉了又肉,可惜還是沒啥效果,這要是再長點的話肉亂了更顯滄桑憔悴啊,沒辦法就這樣吧,把照片和錢還有相機全裝在袋子里夾在西服里邊就上樓了。回味書庫

一路上到十樓1oo3號房,敲了敲門。

“進來”周沛凝的聲音傳了出來。

江風推門進去了,屋里周沛凝正坐在鄭雪香netg頭看文件,周雪香已經醒了,正在剝桔子呢,netg頭柜上擺放著一個大花籃,好多的水果和營養品的盒子,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有狗鼻子靈的,來探病了,不過應該是看在周沛凝的面子上。

周沛凝一看江風一大早的就來了,還十分的拖沓憔悴,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都冒頭了,滿眼的紅血絲,就詫異地道:“怎么小江,昨晚沒休息好嗎?那今天放你一天假,工作不是一蹴而就的”,周沛凝的意思是先讓江風休息一天,然后再辦照片的事兒,其實周沛凝料想江風是絕對不會休息這一天的,因為小江秘書知道照片事件的重要性,但領導關心下屬,為了下屬的身體健康竟然能把關乎自己身家性命政治前途的大事兒往后推一天,這是多大的恩情啊,周沛凝畢竟是一名政客,收買人心已經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不用刻意去醞釀,隨時隨地的就能說出來。

“謝謝凝姐關心”江風把裝著照片的小包袱從袋子里拿出來,用那只帶著血手套的手遞了過去,沉聲道:“凝姐,王城緒招供說這就是他搶香香姐的照片,您看看是不是吧,不是的話我再收拾他”。江風這么說完全就是撇清,那意思就是雖然我經手,但是我可是一點沒有窺探領導隱私啊。

周沛凝接過照片的那一剎那,十足的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臉紅的嬌艷玉滴,完全不敢抬頭,鄭雪香干脆把被子蒙到頭上裝睡,想想也是,女領導的艷照被男下屬取回來了,這還不難為情嗎?

周沛凝起身來到窗口打開小包裹,臉紅心跳的的草草一翻,感覺差不多了,緩了足足五分鐘才轉過頭來,把照片裝進小袋子扔在netg上,美眸通紅低聲道:“謝謝你小江,姐姐謝謝你,昨晚上一晚沒睡吧,辛苦了”。

周沛凝現在是自內心的感激江風,這是挽救了她的政治前途啊,就這一點,怎么回報都不夠啊。

江風等的就是這句話,不過還可以再加一把火,還是用那只血手套把裝錢和相機的口袋遞了過去道:“凝姐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盡本分罷了,這是在他家搜出來的贓款,給香香姐當精神賠償吧”。

周沛凝照片取回來了,長舒了一口氣,女強人的狀態又恢復過來一點,終于注意到了江風展示兩次的血手套了,疑huo地道:“小江,你的手怎么了?”。

“喲,還真沒注意這事兒”江風故作疑huo,接著又輕松的道:“沒事兒,估計是昨晚上天太黑了,爬陽臺的時候不小心刮了一下,看來身手不如以前了,爬個二樓都能傷著,以后要加強鍛煉了”。

小江秘書是在變相的告訴周沛凝,你看,哥們兒為了你的事兒可是刀山火海也照闖不誤啊,爬樓啊,多危險的事兒,哥們兒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啊。

周沛凝雖然是政客畢竟也是女人,容易被感動,看著江風血染半邊的白手套,久久無語,素手顫顫巍巍的握住了江風的大手,想把手套拽下來看看里邊傷的怎么樣了。

江風心下大樂,你可算注意到這只手套了,但還是做樣子的往回抽手,還連忙道:“凝姐,臟,您別碰,這點小傷不礙事兒”。回味書庫

周沛凝雙手抓住江風的手腕,美眸佯怒道:“別動,讓姐看看,你這完全是為了姐姐才受的苦”。

“為你受的傷,是我的勛章”江風面色不變,嘴上卻開始煽情,話說這句話容易引起誤會,馬上又接了一句道:“這是我作為一名秘書的職責所在”。

周沛凝不顧江風的阻攔硬是把手套脫下來了,話說江風一晚上都沒摘手套,里邊的血早已結痂把手和手套粘在一塊兒了,周沛凝這一拽正好把傷口拽裂開了,血絲又冒出來了,這下更直觀了。

江風要是真心阻攔的話周沛凝豈能把手套拽開,江風完全是半推半就,即展示了功勞還要做出一副受從若驚的樣子立一個小牌坊。

周沛凝看著這個正在滲著血絲的手,大顆大顆的眼淚就落下來了,淚滴正落在江風的手上,在這一刻,以前對江風所有的偏見都消失不見了,唯一想的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為我流的血,為我受的傷,一個女人的一生最值得驕傲的不是權勢地位,而是有一個男人為你一句話刀山火海闖一遭,這是一種幸福更是一種幸運,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碰見這樣的男人。

此刻,江風的大手感受著淚滴的熱度,同時心底還有意思后悔,是不是煽情過度了?一想到這兒就低聲道:“凝姐,一點小傷不礙事兒的,有什么事兒您說話可別哭啊”。

周沛凝的纖纖素手捂著小口和瓊鼻低聲啜泣,過了一會兒才猛然轉身來到netg頭按動了電鈴,不大一會兒特護科的小護士急急忙忙的跑進來了。

“您好,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嗎?”小護士慌張的問道,她知道能住在這間病房的全是大領導或者家屬,所以才有點害怕,生怕一點伺候不好惹得大領導不高興了,說不準明天就下崗回家了。

周沛凝搖搖頭道:“沒啥大事兒,幫我的秘書包扎一下手”。

江風搖搖頭急道:“沒事兒,凝姐,一會就好了”。

周沛凝佯怒,斬釘截鐵的道:“聽姐姐的話,現在就去包扎,萬一感染了可不好了”。

戲演到這兒完全取得了預期效果,江風也不再說話了,而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小護士去包扎了,來到特護科小護士拿著鑷子小心翼翼的挑著玻璃碴子,挑完了又消毒,最后上了點藥包上了,服務非常溫柔周到。

江風看著纏著白紗布的手心里美得不得了,就這點傷完全為哥哥贏得了領導的信賴,這點血流的值啊!

病房里邊,江風一走鄭雪香就把蒙頭的被子撩開了,急急忙忙的身手去拿照片,周沛凝忙扶著鄭雪香躺下,又把照片遞到她手上,倆人面紅心跳的翻著照片,好難為情啊。

翻了一圈,鄭雪香突然皺了皺眉,又快的翻了一圈,有些驚慌的看著周沛凝道:“老公,少一張,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是三十八張,現在只有三十七張,少了一張,怎么辦啊?”。

周沛凝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鎮定的看著鄭雪香道:“香香,你確定少了一張?沒記錯?”。

“沒有,絕對少了一張”鄭雪香咬著嘴netbsp;周沛凝面色陰晴不定,拍著鄭雪香的美背安慰著道:“沒事兒,一會兒小江回來再問問,有小江在,一定會沒事兒的”。

鄭雪香撅著小嘴兒,楚楚可憐的看著周沛凝道:“老公,你是不是開始喜歡他了,不喜歡香香了”。

周沛凝低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眼含熱淚的低聲道:“香香,這兩年委屈你了,往后你自由了,咱們女人終究是弱者,你應該找一個好男人,那才是你的歸宿”。

“可是我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呢”鄭雪香摟著周沛凝的手臂喃喃自語。

周沛凝把鄭雪香的頭摟在懷里,安慰著道:“傻丫頭,那是你沒有碰到真正喜歡的對你好的男人”。

這話不知道是安慰鄭雪香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其實周沛凝原來的性取向tǐng正常的,只不過那年私奔被抓回來以后逆反心理嚴重,而家里為了斷了她的念頭,給了那個跟她私奔的男人一筆錢和一個公費留學的名額,又威脅了那個男人一番,那個男人權衡了一陣子拿著錢去了國外,至今沒有回國,周沛凝一下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因為她千挑萬選的男人是個軟蛋,是個見利忘義之輩。

周沛凝現在已經不怪他了,畢竟面對著這種強大的家族勢力的威脅還能堅守的沒有幾個人,滿四九城也就一個趙牧遠,這玩意兒強求不得,但是周沛凝有她的堅持,那就是堅決不結婚,堅決不接受家里安排的政治聯姻,但是她也是成年女性,空虛寂寞的時候也有生理需求,就是在空虛寂寞的時候鄭雪香調到她身邊當秘書了,因為禁忌和刺激一來二去漸漸的就玩起了虛凰假鳳的游戲,形成了今天的關系,而周沛凝不想再連累鄭雪香為自己受傷了,索性放她自由吧。

正在這時候,江風包扎完了推門進來,正看見兩個大美女摟在一塊兒,三個人都tǐng尷尬的,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味道,還是鄭雪香這個病號有優勢,直接倆眼睛一閉“暈”過去了。

周沛凝畢竟是大領導心理素質就是好,把鄭雪香的身子安頓好,若無其事的道:“小江,照片好像少一張啊,是不是落在車上了?”。

“少一張,不可能啊”江風非常“驚訝”,隨后一拍額頭懊惱的道:“嗯,凝姐,有一個事兒忘跟你說了,我在取照片和王城緒廝打到一塊兒去了,搶碎一張,碎成好多份了,我一看也沒法復原了,就收拾收拾扔掉了,估計是找不回來了,你看?”。

撒謊臉紅心跳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公務員,江風也是一樣,臉不紅心跳平穩,眼神分外清澈的看著周沛凝,毫無一絲做作,雖然是謊話,但是被拆穿的可能性不大,這事兒只有自己和王城緒知情,而周沛凝也好鄭雪香也罷都不可能去找王城緒了解情況,就算真的去了,王城緒照實說了她們也為你會相信王城緒的話,再者王城緒有幾個膽子還敢大搖大擺的露面啊。

“嗯,不會被拼接上吧”周沛凝道。

“絕對不會,當時就搶碎了,后來我又撕了兩下,稀碎稀碎的”江風無比肯定。

周沛凝點點頭,又道:“嗯,那就好,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回家睡一覺吧”。

“那行,凝姐,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兒打我電話”江風這話說的不像秘書跟領導說的,到好像是在給周沛凝作指示。

“嗯,明天再上班吧”周沛凝站起身來非常給面子的把江風送到門外。

就在江風走到樓下的時候,門口突然看見門口駛進來一輛政fǔ牌照的小轎車,看號牌排位都tǐng靠前的,車一停下,一個五官粗獷,身高體壯的中年人就急匆匆的提著不少禮物下來了,中年男人一看見江風,馬上就快步走過來一臉焦急的道:“江秘書,周書記和鄭書記怎么樣了?”。

江風心說屋里邊花籃都有了,你明顯來晚了嘛,沒趕上頭湯,嘴上道:“周書記沒事兒,是鄭書記的頭不小心碰了一下,問題不大,請問你是?”。鄭雪香是團委副書記,所以稱呼鄭書記。

江風當秘書的時間不長,還總東跑西跑的,不是辦自己的私事兒就是辦周沛凝的私事兒,所以市里邊的頭頭腦腦的認識的也不多,一時間還對不上號,本來不想告訴他,但是看牌照肯定是一位局長,所以才說的。

肖萬成笑道:“江秘書貴人多忘事,我是建設局局長萬成啊,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要說萬成消息也tǐng靈通,今天一大早的就來了,這消息還是衛生局局長李守義告訴他的,萬成和李守義是遠親,倆人身份地位相當,再有點親戚關系平日里處得不錯,昨天夜里周沛凝給李守義打電話讓他安排病netg,李守義馬上抓住機會昨天晚上就過來看望了,屋里的花籃和營養品就是他送的,只不過那時候江風已經走了,沒看到罷了。

“原來是萬局,抱歉啊”江風隨即又想到了一個事兒,就道:“萬局,正好有一個事兒跟你反映一下,物業公司管理這一塊兒是不是歸在你們建設局下邊?”。

“現在還是,物管科還在我們建設局名下,怎么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吧,請江秘書批評”萬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自我檢討。

江風點點頭道:“萬局,不是我嘴黑,今天我還真的說你們建設局兩句,咱們市好多小區管理混亂,物業公司光收費不履行職責的現象比比皆是,麗水閣那邊的居民反映好長時間了連一個樓道里邊的燈都修不好,你們物管科是怎么管理的?這些物業公司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換人,就這點事兒都反映到市里邊來了,這不是給領導添麻煩嗎?”。

江風這好找他建設局還沒騰出空來呢,今天正好碰上了就開腔了,雖然江風只是一個正科級,而萬成是響當當的正處級,兩者差了不少,應該是他訓江風才對,可狗niao苔雖然不濟卻長在金鑾殿上了,周書記的秘書訓你,你萬成就得聽著。

話說這萬成有點冤枉啊,這物管科雖然現在還在建設局名下,不過很快就要剝離了,隨著新城城市規模的不斷展壯大,問題也在增多,為了向先進地區學習經驗在對城市進行全面的綜合治理,準備對全市的規劃建設綠化美化衛生等問題重新進行權責劃分,對相關部門進行剝離,重組成立一個專門行使行政執法權的單位,也就是城市管理局,而建設局物管科馬上就要改到城市管理局名下,所以現在建設局也不怎么管他們物管科,現在他們又闖禍了,所以顯得有點冤屈,但是大領導的秘書親自過問這個事兒,還哪敢抱怨啊,萬一惹得大秘書不高興捅到領導那邊就更壞菜了,雖然周沛凝只是黨群副書記好像是管不著這一塊兒,但是誰敢指責領導啊,況且周書記雖然管不著這一塊兒但是只要管官帽子就足夠了。

剛才的話太沖了,江風又換了一副表情笑瞇瞇的道:“嗯,話說你一個局長是抓全面工作的,這點小事兒有所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不過我還是希望萬局能過問一下,最好能來一個全面檢查,畢竟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嘛,老百姓會念你的好,領導也會知道的嘛”。

光說老百姓念他的好未必管用,江風馬上又加了一句,估計這句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折騰警花

江風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百貨大樓,找到賣內衣的專柜,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把里邊換內衣的鶯鶯燕燕嚇得夠嗆,全都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還翻著白眼,有兩個脾氣大的更是低聲罵著臭流氓不要臉之類的,也不看看自己長得那樣,滿臉青net痘的值得別人耍流氓嗎。回味書庫

江風也沒在意,后世男人進女士內衣店這事兒太平常了,沒啥大驚小怪的,直接圍著幾面墻上掛著的花花綠綠的胸罩內內打量了一陣,也沒有現特別中意的,恰好這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腰上圍了一個腰包過來了,估計是老板娘,長得還不賴tǐng白凈的,楊柳細腰大胸脯就是稍微有點下垂了,就那一晃一晃的屁股一看就是生兒子的料,這女人走過來了笑道:“大兄弟相中那個了?姐給你拿下來試,嗯,看看”。

這是老板娘的慣用套詞,不過她忘了今天來的不是女客,是一個大小伙子,說試試就很不合適了。

江風道:“老板娘,你這貨樣式可不怎么地啊,一點不新插o,還有沒有壓箱底兒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看兄弟你說的,就咱家的貨不說多好樣式多全,至少在這棟樓里找不出第二家……”老板娘叉著腰開始忽悠,偶爾還噴出不少吐沫星子。

江風擺擺手道:“得得得,大姐,你先歇歇吧,你到底還有沒有更拿得出手的,沒有的話我就先去別家看看”,說著就勢往外走。

“別走啊,大兄弟,咱開店的咋能沒有壓箱底兒的貨呢”老板娘急忙上前扯住江風的胳膊,大胸脯子還在江風的胳膊上一頓磨蹭,雖然有點下垂了,但軟軟的感覺還不錯,唯一有點不能忍的就是老板娘身上的那股劣質香水味兒,一聞就知道肯定是四塊五一瓶的貴夫人。

江風回頭笑嘻嘻的道:“有壓箱底兒的好貨?”

“有,有,你就來吧”老板娘好似站街女攬客一般,拽著江風的胳膊就往店里走。

江風掙開老板娘的胳膊,不茍言笑的道:“我可跟你說我沒有特殊的愛好,你要是把身上穿的那套脫下來賣給我,我可不要”。

“呦呦,大兄弟可別開我這老婆子的玩笑了,就是白送你你也不能要不是?sao哄哄的姐姐還怕熏著你呢”老板娘也是場面上混的,啥話都敢說,將了江風一軍。

鬧兩句也就算了,江風道:“那啥,快點把東西拿出來吧”。

老板娘笑道:“兄弟,你媳fù多大碼的?”。

多大碼的江風也不太清楚,一直以來都是用手直接量的,好像上次商婷露說的是34d,記不太清了,江風就非常欠揍的五指擺成一個抓的動作,振振有詞的道:“嗯,就這么大”。

老板娘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比這更猛的真人肉搏的場面都見過,馬上就有數了,來到里邊柜臺底下撅著屁股往里邊掏,屁股正對著江風,老板娘穿的是緊身kù曲線還不錯,兩個tún半之間深深陷進去了一塊兒,足見老板娘功力之深厚,有點意思哈。回味書庫

鼓搗了一會兒,老板娘拿出了幾套內衣笑道:“嗯,這幾套應該差不多,不過大兄弟這玩意兒可貴啊,你要是誠心買姐就給你打開看看,要不然就算了”。

“趕緊打開吧,大清早的誰沒事兒閑的來你這玩兒啊”江風一邊說著一邊直接上手了,三下兩下就把包裝打開了,一看這下果然不錯,這套內衣是黑色的,觸手柔軟質地不錯,內衣上下一體,上邊類似吊帶一樣,前面完整的布料把胸部和小腹的風光遮擋的嚴嚴實實,下面連著一個蕾絲花邊的平角kù,平角kù中間還是鏤空的,方便進出哈,后面卻是不一樣的風光了,僅有幾條帶子連著,看那意思一條是系在脖子上,令外幾條是系在腰上的,一想到這樣的內衣穿在商大美妞那令人噴血的凹凸有致的雪白身子上,再來一個小狗式,簡直可以要人命了。

“老板娘,這套內衣有沒有紫色的,給我包上”江風還記得商大美妞偏愛紫色。

“好嘞,大兄弟,三百二一套,開不了票”老板娘麻利的把內衣盒子裝進一個購物袋,遞給了江風。

這玩意兒肯定不是正規路子搞來的,價格可真是不便宜,江風一個月的工資才夠買三四套內衣啊,不過現在江風也是小暴戶了,不差錢。

經過這么一件小插曲,江風終于有了一樣送給商大美妞的禮物,雖然不金貴,但貴在有情趣啊,這是江風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畢竟去了一趟京城什么也沒帶回來總是不好,但是想找一樣新城有的東西來冒充京城帶回來的,不容易啊。

開上四個圈興匆匆的回到老房子,畢竟要先去看看奶奶,然后再去看商大美妞啊,到了地方傻眼了,鎖頭把門,竟然沒人,干脆調轉車頭來到ga局家屬院估摸著是商婷露把奶奶接到這邊住了。

把嫂子給的東西拎上直接上樓,果不其然奶奶正笑瞇瞇的坐在沙上看電視呢,看見老孫子回來了,江奶奶高興得不得了,忙過來在江風身上捏捏掐掐,還打聽路上累不累,吃的好不好啥的,江風則說去京城了,順便去大哥那邊溜達了一趟,嫂子給帶回來點東西,老太太又打聽大孫子和孫子媳fù好不好啥的,江風也一一作答。

關心完大孫子的個人問題,又開始關心江風的問題了,老太太對小商姑娘是贊不絕口,就差做主讓江風娶小商姑娘過門了,末了老太太又問給沒給小商帶禮物,江風自然是滿口答應,老太太又告訴江風這些天小商姑娘為了陪她連自己家都沒回,這幾天全和老太太住一塊兒,孝順著呢!

江風和老太太聊了一會兒,就打算去看看商婷露,順便去提提戴兵的事兒,老太太一聽江風想去找小商姑娘玩兒,樂得不行,忙督促江風整理一下行頭,打扮的精神兒的才容易加分嘛。

家屬院和ga局大樓離的很近,一腳油門兒就到了,提著那件內衣袋子就上樓了,一路上看見不少相識的老朋友,大家也都上前招呼,自然也有人唏噓不已,一年多以前江大秘還是市局的一名小小中隊長,現如今搖身一變竟然在市委大領導的紅人了,這份際遇又有幾人能比?

到了經偵支隊支隊長辦公室門口江風象征性的敲敲門。回味書庫

“進來”商大美妞干練的聲音傳來。

江風笑瞇瞇的推門進屋了,剛想調戲好幾天沒見的妞妞兩句,沒想到屋里還有一個人,戴兵這小子正半邊屁股虛坐在沙上,看這意思是匯報工作呢,這小子還真是聽話,來得很勤快嘛。

商婷露一看見來人竟然是幾日不見一直想念的臭家伙,這家伙真不是個東西,走了這么些天連個電話都不打,混蛋!索性晾一晾這個臭家伙,就看也沒看江風,反而對著戴兵和氣的道:“嗯,小戴你接著說”。

戴兵坐在沙上躊躇著不知如何是好,站起來有些遲疑的道:“商支,您來客人了,要不我改天在來匯報吧”。

商婷露索性看也不看江風,笑道:“不用”。

江風自然不會讓戴兵難做,一屁股坐到了商婷露的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笑嘻嘻的道:“商支隊長,小戴可是我曾經的手下悍將,你可一定要好好關照啊”。

商婷露看見這家伙竟然沒臉沒皮的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上,還嬉皮笑臉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仰頭靠在椅子上冷笑道:“江科長管的也太寬了吧,這是經偵支隊,不是你的秘書二科,就算你指導工作也要有個流程吧,我沒有接到局里相關的指示,恕不接待,江科長請回吧”。

哎呦,這小妞是打算玩兒角色扮演呢,真敢給老子玩兒公事公辦?小心老子現在就在辦公室辦了你,江風敢想卻不敢說,只能對著戴兵揮揮手道:“小戴你先回去吧,我這有點事兒要跟商支隊長聊聊”。

戴兵就等這句話呢,馬上跟兩人道了別撒丫子跑了,這下屋里就剩下倆人了,江風繞到里邊,依舊坐在辦公桌上,伸手去掐商婷露的小下巴,笑道:“妞,我回來了,歡迎儀式有些特別啊”。

商婷露一欠身,讓過江風搗亂的手指,小手一拍椅子邊兒,鳳目圓睜臉若冰霜的嬌敕道:“大膽狂徒,趕來ga局耍流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起來?趕緊出去,別來煩我”。

江風也不惱,反而是一臉正色的道:“支隊長同志,我不是來耍流氓的,我是有情況反映”。

“哼,有情況去下屬各大隊報案去,有專人接待,我這不直接受理”商婷露依舊一臉不快,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

江風堅定的搖搖頭道:“我的案子太大,他們未必敢接,我丟東西了,我要舉報”。

商婷露對這個無賴一點辦法都沒有,但是就這么妥協了不是她性格,就不屑的道:“江科長是誰啊,誰敢偷您東西啊,不會是偷人吧?”。

江風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道:“就是偷人,有一個叫商婷露的jc偷了我的人,還偷了我的心,我報案還沒人受理,請青天大老爺為操民做主啊”,江風故意把草讀成了四聲,還咬的很重,這貨是存心惡心商婷露。

商大美妞俏臉緋紅,表情似嗔似怪,緊緊抿著嘴net,一雙美眸滿是羞怒,霍地站起來撲向江風,江風順勢一扭腰,就把商大美妞壓在辦公桌上了。

“呀,混蛋,你想干什么啊,這是辦公室,讓人看見我就全完了”商大美妞小臉紅撲撲的,小手推著江風,小妞的的第一反應已經出賣她了,她說的不是是不行,而是怕人看見。

江風撲在商婷露身上,感受著大美妞凹凸有致又肉呼呼軟綿綿身子,一臉胡茬子不住的在商婷露的嫩臉上來回逡巡,扎的商大美妞不住的躲閃。大嘴銜住佳人晶瑩如玉的耳垂兒,含混不清的道:“我要干什么?干你!正好在辦公室辦了你”。

“混蛋,門,門還開著呢”商大美妞已經嘗過了愛愛的美妙滋味兒,嘴上雖然強硬,身體卻有點不由自主了,小手已經攀上了江風的后背,撫摸抓撓,小別勝新婚說的就是如此。

江風抄起商婷露的腿彎兒打橫的大美妞抱了起來,嘴上無賴的笑道:“走,咱們一塊兒去關門”。

商大美妞醉眼迷離,小腦袋扎到江風懷里,身上一身警裝熠熠生輝,到了門口江風笑道:“露露,我的手沾著呢,你把門關上”。

“我,我才不管呢,你愛關不關”

“那好,咱們就敞著門netbsp;“別,我關”

最后商大美妞伸出手把門鎖死了,江風在商大美妞的臉上ěn了一記,嘿嘿笑道:“這是你主動關門的啊,一會兒要聽話,知道了嗎?寶貝兒”。

回到辦公桌前,江風把她的嬌軀輕輕放在辦公桌上,審視著眼前的小獵物,云鬢散亂,媚眼如絲,白玉一般的臉蛋泛起陣陣netg脯位置正上下起伏,一排熠熠生輝的警號也隨之顫動,肩膀上的一杠三星的一級警司硬肩章閃的耀眼,更勾起了江風的邪火,商大美妞受不了江風的侵略性的目光,美眸緊閉,小手死死抓住桌子邊,小嘴不住的呼出熱氣,緊張的不行。

江風慢慢的解開警裝外套的排排扣,露出里面的淺藍色襯衫,江風的大手沉穩的松開佳人玉頸上系的領帶,緩緩地解開襯衫的小扣子,漸漸地紫色蕾絲胸衣包裹著的美胸顯現出來,緊張的原因,正高低起伏的顫抖。

“妞兒,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要回來啊,哈哈”江風現胸衣竟然是前扣的,兩個手指伸到rǔ溝中間輕輕一搓,扣子“嘣”的一聲彈開,兩粒玉碗上的小櫻桃戰栗的暴露在空氣之中,猶自顫抖。

商大美妞無力的推著江風,嘴上依依呀呀的含混不清,江風已然ěn上了一粒小櫻桃,另一只手已經攀上了維納斯之丘,慢慢沿著順時針方向肉捏著。

嘗過美妙滋味的商婷露已經被陣陣快感沖昏了頭腦,小手不自然的摟住了正在自己胸脯上耕耘的男人的脖子,緊閉著小嘴兒,壓抑著那幾玉破曉而出的shen吟,身子不停地扭動,似拒絕又似迎合。

過了一會兒,江風輕輕松開了那粉嫩的如少女般的rǔ峰,ěn上了大美妞的net極力控制著吶喊的沖動,現在已經十分干渴,一遇到江風的net,便如久旱逢甘露一樣,用力地嚨吸在一起。

時機已然成熟江風輕輕解開美妞的kù扣,輕輕拍了拍美妞的小腰。她配合地抬起自己的身體,把那長kù褪了下來半尺。雙手所觸及的是一片嫩滑,惹火的紫色蕾絲內kù包裹著商支隊長那嬌嫩的tún,看得人直流口水。

江風慢慢地將小內kù一點點地拉下來,雙腿間已經是濕滑一片了小小的內kù的底部已經濕透了。雙手在那膏腴之地輕輕撫摸著,在探尋著那泉水的源頭。

“別鬧了小獵豹,咱們回家去吧,別在這兒,回家怎樣都隨你”商大美妞禁地被襲,神色終于清醒了一點,無助的抗拒著,小嘴兒卻還是親ěn著男人的面頰。

江風起身拉起商婷露,邪邪一笑“寶貝兒,我就喜歡在這兒,你是咱市局的警花,不在這兒跟你愛愛一回,都對不住這么好的條件了,來,寶貝兒趴著”。

江風扶著已經一灘爛泥一般的商大美妞調整姿勢,商大美妞媚眼橫波的掃過男人胯下鼓鼓的一團,心知今天這一遭已然是不可避免,也不掙扎了,順從的趴在了寬大的辦公桌上,白嫩的翹tún正對著男人,嘟囔了一句:“冤家,我這輩子就毀在你手里了,快點吧,一會該有人來了”。

江風聽見奮進的號角更不遲疑,放出大蛇找準地方腰部一用力頓時走進了無盡的溫柔鄉之中,接著打樁機一般聳動起來,一下比一下狠,仿佛要將商大美妞戳破一般。

“啊,冤家,輕點“商婷露身子猛往前傾,急忙掩住了嘴,可是那如插o的快感如何能止得住?急忙把手指塞進自己嘴里,這才敢放開喉嚨輕輕地哼了起來。

在市ga局這個莊嚴神圣的地方,在全市數百執法者的眼皮子底下干著他們的夢中情人冷艷無雙的警花,連警花肩膀上的肩章都被沖擊的一顫一顫,一種特別異樣的感覺一陣陣涌來,江風的動作又快又狠,沒用多一會兒就把商婷露送上了頂峰。

商大美妞在如插o的快感中迷失了方向,一臉酡紅微閉雙目,小嘴兒依依呀呀的不知所言,只是白嫩的翹tún不自覺的聳動著迎合著男人的沖擊,攫取取著所有的快樂和刺激。

過了半晌,江風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強烈的刺激感讓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一手摟著美妞的嫩胯,一手按在白嫩的腰tún之間,狠狠的做著最后的沖刺,在美妞放開喉嚨的聲嘶力竭的吶喊中,兩人雙雙打到了巔峰,不知名的粘液順著兩人結合的地方悠然的垂了下去,落在了美妞雙彎兒之間的紫色小內內上,畫出了一條亮晶晶的絲線。

江風驟然無力的伏在女人的玉背之上,一動也不想動,無邊的喘息充斥著屋里的的一個角落,良久商大美妞才回過神來,喘著香氣道:“你就會變著法的折騰我,這回你得逞了,市ga局支隊長的辦公室玩弄女警,感覺好吧?”

“我給你帶了一件禮物,那才是更好的折騰法呢!”江風喘著粗氣如是說。

第一百八十四章忽悠的比敬業的更豪邁

感謝“ygi123456”老兄的慷慨萬賞和票票,讓腳丫在秋去冬來萬物蕭索的時候迎來了第四位舵主,腳丫感激不盡,銘感肺腑,在此大吼一聲“ygi123456舵主威武!”,其他三位“卞美女舵主威武”,“村兒舵主威武”“書友5o7o93623634舵主威武”。回味書庫[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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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商大警花狠狠的折騰了半個多時以后,倆人都平靜了,警花坐在大班椅上做清潔連帶著休息,江風默默的打掃戰場開窗換換空氣,辦完這一切,也躺在沙上抽一顆煙兒。

商大警花做完清潔以后狠狠的瞪了江風一眼,對著鏡子著裝,江風看見她白里透紅寫滿情的臉蛋兒,秀由于汗水的緣故已經緊貼在臉蛋上了,端的是風情萬種。

大美妞完衣服,從柜子里拿出紙巾夾著腿就往門口慢慢挪步,經過江風身邊的時候,唬著臉揚起拳頭在臉蛋兒上做了一個擊打的姿勢,樣兒別提多可愛了。

江風坐起身拍了一下大美妞的翹tún,惹得大美妞嬌呼連連,連跳了好幾步,突然美妞臉色一變,低呼了一聲:“壞家伙,你的東西流出來了”,說完也顧不得其他了,趕緊夾著大腿出去了。

江風叼著事后煙想想剛才的沖動不禁啞然失笑,曾經有人說“領導領導你真壞,不是做官就zuo愛想多痛快多痛快”,以前還還覺得這是好事者的無稽之談,沒想到今天自己也墮落到這個地步了,讓人好不自在。

沒過多久警花回來了,進屋關上門對著江風就是一陣捶打,江風也不遮擋,大美妞打累了就靠在沙上翻白眼瞪著江風,過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收拾東西拿上挎包穿上外套,背對著江風道:“我要回家了,你回不回?”。

江風笑道:“怎么著,商支隊長要早退?”。

商婷露白了江風一眼道:“還不是你這個魂蛋,弄的人家難受死了,回家去換換衣服”。

“怎么賴找我了”江風一臉無辜的道:“我就是怕你漏,才好心好意的幫你堵上的,做了好事兒怎么還挨罵啊,這年頭好人做不得啊”。

“滾吧,你個魂蛋,我先回家了”商大警花忙三火四的拎著包出門,辦公室的主人走了江風也沒有理由待下去了,倆人結伴出門,走到樓下正碰上一個熟人——治安支隊副支隊長袁克。

要說江風本身就是市局走出去的,熟人自然就多了,而且今天碰見這位熟人還必須給面子,因為江風欠人家人情啊,頭一次方英才犯事兒了讓治安支隊拘來了,江風來保方英才出去,就是袁克給通融的,后來李湘楚要保她的學生,江風還是找的袁克,雖然并沒有把人直接就出去,也情有可原,畢竟涉外的案子,其中還有市里的大領導在角力,不是他一個副支隊長說了算的,不過他也答應了讓兩個姑娘不受委屈,所以說江風一而再的欠著袁克人情。回味書庫

那兩個在夜總會嗑藥玩多p的二鬼子打著外商的招牌在新城投資了一個高污染水泥廠,看似沒啥大價值,但人家是港商啊,也是享受兩免三減半優惠政策的,雖然不是啥高科技,但卻是新城吸引到的第一筆外資,象征意義重大,所以這兩個二鬼子就抖起來了,犯事兒了被抓以后市政fǔ馬上下令放人,但這倆二鬼子不依不饒,堅決要求道歉,這個事兒還被有心人利用成了向市局局長包廣志難的工具了,最后周沛凝為了保住包廣志,責成江風處理這個事兒,江風找到董瑜,董瑜又找趙海潮,最后趙海潮又向這倆二鬼子的東家的姘頭,省外貿廳廳長嚴重的大兒子嚴得利施壓,可謂是人托人臉拖臉,繞了一大圈可算是解決了,倆二鬼子也不要求道歉了,還非要來接受治安管理條例處罰,這下兒可算是皆大歡喜了,受這倆二鬼子連累的那兩個姑娘也只需要接受拘留處罰就可以了。

但事情怪就怪這兒,倆姑娘既沒有被處罰更沒有被拘留,但是也出不去,學校那邊只等著ga局的結論一到就把倆姑娘開除,但是ga局卻沒有聲息,話說這里邊都是袁克在謀劃,當兩個二鬼子伏法的時候,他就知道機會來了,他馬上給辦案的大隊長下令堅決要把倆女學生從賣yin的罪名中洗脫出來,官字兩張口,大筆一揮倆姑娘就從賣yin女變成了被迷暈的不知情的被害人,這下笑話來了,本該護著學生的學校認為倆學生賣yin,而ga得出的結論竟然是被害人,狠狠的扇了學校一耳光,但是袁克并沒有把這倆姑娘放出去,那是因為他打聽過了,這兩天江科長不在啊,人情必須送到面上,大家有脂粉都要擦在臉上,擦在腰上誰看得見啊,所以袁克就故意拖一拖,等到江科長回來再送這趟人情,現在趕巧了,正好碰見江科長了,想啥來啥這是吉兆啊,莫非上天預示著咱袁某人會更進一步?。

袁克大老遠的就伸手笑道:“江科長過來啦,商支隊也在啊”。

江風和袁克握了個手,商婷露只是點頭致意,袁克也不惱,反而笑道:“二位這是要出去吧,那我就不耽誤二位了,江科長,什么時候您有時間還請您指導一下工作哈”。

商婷露不想和袁克糾纏,因為下邊已經成了一片漿糊了,緊著回去清理呢,點頭就要走,而江風心里清楚袁克所說的指導工作是什么意思,肯定是那倆學生的事兒,一想到上次李湘楚急的都哭了,這事兒還是趁早辦了好,就轉頭看向商婷露,有些為難的道:“商支隊,要不您先去忙著?我這和袁支隊還有點事兒要處理一下”。

商婷露不屑的撇撇嘴,冷笑道:“咱一介女子怎么敢耽誤江大科長指導袁支隊工作呢?您二位請便吧”說罷扭頭就走,江風急著追上去低聲道:“別生氣啊,晚上我下廚給你做飯哈”。

商婷露努努嘴白了江風一眼,嘴角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江風一看商婷露并沒有真的生氣,心下稍安,回頭對著袁克笑道:“袁支隊別生氣,商支隊就是這樣子,看著孤傲,其實刀子嘴豆腐心”。

袁克大方的搖頭笑道:“沒事兒,咱們市局的老爺們兒都習慣了,這種北地胭脂烈馬唯有江科長能馴服,咱老袁是想都不敢想啊”,袁克算是看明白倆人的關系了,順手一記馬屁拍過去,反正拍馬屁總比罵人強,說的人樂呵,聽的人也樂呵,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是這個道理啊。

果不其然,江科長聽的飄飄然了,再聯想到剛才還騎著這匹高傲的胭脂馬呢,下邊竟然又有點感覺了,話說這胭脂馬真是害人不淺啊。回味書庫

倆人一邊說笑一邊往袁克辦公室走,到了屋里袁克又是倒茶又是遞煙,好不熱情,按說是江風求袁克辦事兒,袁克應該占據主動啊,現在卻調過來了,這就是地位使然,如果江風不是市委中樞紅人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亦或是普通職員,哪怕是經商的老板呢,想求堂堂市ga局治安支隊袁副支隊辦這種瞞天過海的案子,那說不上要使多少老人頭呢,碰上那種吃完原告吃被告拿錢不辦事兒的主,更是要倒了大霉了。

“袁支隊,別忙活了,你也坐下喝口水吧”江風靠在沙上笑道。

“嗯,不忙”袁克也坐在會客的沙上了,沒坐他那張居高臨下的大班椅上。

倆人隨便扯了一會兒淡,從兩伊局勢談到美國總統大選,從美國總統大選又繞回國內治安環境,接著袁克便進入正題了,非常謙和的道:“江科長,你交代我的那事兒辦妥了,絕對不會留下案底兒,那倆姑娘完全是被害人,當然了,想爭取賠償難度還是非常大的”。

江風一聽就笑了,這個袁克挺有意思啊,把假的說的跟真事兒一樣,不愧是專業的,就是懂行啊,袁克都這么說了江風也假模假式的道:“嗯,我會做家屬工作,堅決不給咱們ga機關添麻煩”。

兩個心懷鬼胎的男人相視一笑,接著江風又道:“給學校的公函要美化一下,給學校多留面子,給學校面子就是給倆學生一個活路,咱們也都上過學,都知道學生的難處,現在考上個大學不容易,孩子也是家庭的全部希望,倆孩子年少失足,做了錯事兒,但是咱們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不看她們也要可憐天下父母心,畢竟孩子還有很長的人生路要走,咱們定性的一句話就可能導致倆孩子開除,同樣咱們措辭稍稍謹慎一點,就能挽救倆孩子的命運,這是影響倆孩子一輩子的事兒,所以就委屈咱們治安支隊點,袁支隊你說呢?”。

“嗯,江科長說的我全明白,我有切身體會,我那兒子才剛上幼兒園,每次老師一叫我們兩口子去開家長會就頭疼,為人父母不易啊”袁克深以為然的嘆了口氣道:“這樣吧,現在學校那邊還沒下班,我親自送倆孩子回學校,并代表治安支隊向他們學校領導賠禮道歉,對我們工作的疏漏表示歉意,您看如何?”袁克所說的工作疏漏自然是剛開始抓人的時候,治安支隊通知學校說該校學生賣yin,現在又說倆學生是“受害人”,這可不就是疏漏嘛。

這個面子給的大了啊,換句話說這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雖然只不過是幾句軟話,但別說堂堂的治安支隊了,就是普通老百姓還要個面子呢,現在袁克要自揭短處,說白了完在江風的面子上。

江風就笑道:“袁支隊盛情啊,感激不盡,你們王支隊長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沒事兒,王支隊長的確反對過我的處理意見,不過辦案的一大隊還是服從命令聽指揮的”袁克意味深長的笑道:“再者說了,江科長在咱們市局上班的時候咱們沒有機會共事,現在江科長高升了,咱們反倒親近了許多,這是江科長看得起我袁克啊,既然江科長高看我一眼,我給江科長辦事兒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那還是漢子嗎?”。

袁克猛勁兒的往自己臉上貼金,事實情況是王支隊長的確是反對了,但袁克一句話就把他頂回去了,“這是市委領導指示的,市委某位科長親自來傳達的,我是奉命行事,您要是不同意那讓市委領導親自跟您說一聲?”,就這一句話就把王支隊長噎著了,王支隊長也不是瞎子,自然有手下匯報說那兩天的確看見市委秘書二科的江科長出入袁克的辦公室,估計這事兒假不了,再者這老王快退二線了,日薄西山,而袁副支隊卻跟市委紅人江科長打得火熱,而江科長在市局說話的份量比一般的副局長都要管用,此消彼長之下,手下人也都會看風頭,自然對袁副支隊的命令百分百的執行了。

王支隊長心里就不是滋味兒了,他不滿意江風,不是別的不滿意,既然您c這事兒了,為啥不找我老王辦啊,我辦這事兒比他袁克經驗豐富啊,不過埋怨歸埋怨,這事兒老王是沒機會了,更不敢阻攔,只能看著袁克出風頭。

江風點了點頭拍了拍袁克的肩膀道:“那就委屈你了,老袁”,一下把檔次從袁支隊提高到老袁的位置,其中意味兒不言自明。

袁克笑道:“江科長嚴重了,您先坐著,我現在就打電話聯系一下”。

袁克來到辦公桌打電話跟校方溝通,江風這邊也出了門來到窗口處給李湘楚打電話,畢竟李湘楚現在是主管學生思想教育工作的輔導員,告訴她一聲,讓她安心。

沒想到電話沒打通,過了一會兒李湘楚的一條短信過來了,說她現在正在省城的江水師范大學參加培訓呢,領導在臺上講話,不方便接電話,江風直接短信告訴她一會兒就把倆學生平安的送回去,案底什么的全都辦妥,絕對不會影響學生畢業,李湘楚自是高興得不得了,又說回來請江風吃飯,江風也應了下來。

完消息,回到辦公室袁克那邊已經聯系好了,倆姑娘人也放出來了在樓下等著呢,袁克穿上警服,又拿上證件和給學校的公函就和江風一起下樓了,袁克這老子是做戲做全套啊。

下了樓門口停了一輛警車,一個年輕開車,袁克坐了副駕駛,江風和那兩個女學生坐在后座上,倆女學生長的還湊合,但是這些天的擔驚受怕折磨清瘦了,倆人迷茫眼睛多少隱藏著一絲恐懼和劫后余生的欣喜。

江風也沒有當場指責倆學生不該出來賣啥的,只是淡淡地道:“怎么回事兒jc同志都跟你們說了吧?”。

兩女孩都不住的點頭,其中一個膽子大點的心翼翼的道:“謝謝您和jbsp;江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不用謝我,謝你們李湘楚老師吧,我和你們李老師是同門師兄妹,是你們李老師聲淚俱下的替你們求情并一再替你們擔保,jc同志才通融的,珍惜機會吧,下次誰也救不了你們”。

倆孩子又是一陣點頭,袁克坐在前邊不一言,心里不住感嘆,這倆女學生怎么也有2o歲了,而侃侃而談教育他們的江科長也就不過比她們大三兩歲,但是地位懸殊何其大,她們倆現在連學籍都差點保不住,而江科長卻已經和一幫官場老油子劃拳了,往后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司機輕車熟路的把警車開到新城師范門口,門衛根本都沒阻攔就放行了,這個學校江風上次送李湘楚來報道的時候來過一次,系主任王桂枝也見過面。

到了地方司機在樓下等著,江風和袁克領著倆女學生上樓了,袁克特地整了整警服警帽更顯莊嚴,這次他是主角啊,全靠他表演呢。

來到系主任王桂枝的門外,袁克敲了敲門,聽見里邊應答以后,袁克和江風進去了,倆學生多少有些害怕站在門口膽怯的不敢進門。

由于之前已經打電話溝通過了,五十多歲的女系主任王桂枝對袁克的來意了如指掌,袁克遞上了自己的證件,王桂枝看了一眼就笑著道:“jc同志快快請坐”,隨后又看了看江風,有些疑惑的道:“這位同志看著很面熟啊,咱們是不是見過?”。

江風笑道:“嗯,年前送我師妹李湘楚老師來報道的時候有幸拜會王主任”。

王桂枝笑道:“嗯,我想起來了,可惜今天李不在,我們李老師還是很有眼光的嘛,同志在哪上班啊?我替我們李把把關”。

江風笑道:“在市委秘書科魂著呢,今天正好和袁副支隊一塊兒過來,順便來感謝主任對湘楚的照顧”。

王桂枝雖然是搞教育的,但畢竟也是兼著行政職務的主任,看這架勢就明白了,李湘楚前一陣子說什么也要保倆學生,竟然和主管校風校紀的副校長頂牛,最后還是王桂枝打得圓場,李湘楚也跟王桂枝透漏過她有朋友正在運作這件事兒,現在這伙子能和jc一塊兒出現,很明顯就是李湘楚指的就是朋友就是他,并且這伙子還是市委秘書科的,更說明問題啊。

王桂枝道:“很抱歉,我們的學生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時候袁克登場了,袁支隊馬上做出一個死爹哭媽的表情沉重的道:“王主任客氣了,該說抱歉的是我們,由于我們的工作疏忽錯把兩名受害人當作了從事有償陪侍的女子了,這是我們工作的責任,對此事給你們學校和兩名同學的名譽帶來的損傷我深表遺憾,我代表治安支隊鄭重向您道歉,原本我們想登報道歉,但這件案子畢竟是涉外案件不能公開,也請校方理解我們的難處,還請您見諒,我們已經出具了書面材料證明兩名同學的清白,希望不會影響到兩名同學的學業”。

王桂枝活了五十多歲了,還是系主任,啥事兒看不明白啊,這分明是有能人要保住倆女學生,才像ga局施壓最后得出這個漏洞百出的結論,至于說什么登報道歉就是一句話閑話罷了,誰會當真啊!

江風看著袁克表演替他感到惋惜,這樣的人才投身警界真是演藝圈的一大損失啊,有了這份能屈能伸的本事何愁前途不暢啊,正應了那句話“做事兒的不如懂事兒的提得快,忽悠的比敬業的更豪邁啊”。

第一百八十五章受辱

感謝“李榮凱”老兄和“御劍舞雪”兄弟的慷慨打賞,感謝!

江風和袁克從師院出來,倆人就在門口不遠處的小吃一條街找了家小店,要了一打江啤又點了兩道小菜兒,相對而坐開喝,男人喝酒就是那么回事兒,先用盅后用杯,用完小碗兒對瓶吹,一旦喝上頭了就開始攀交情了,好像多少年前失散的親兄熱弟一般。回味書庫[本章節由更新]

袁克很想借著酒勁兒說說自己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但是還清醒的大腦很理智的阻止了這一魯莽的行為,那無異于向江科長要人情,江科長是那種欠了人情不還的人嗎?很顯然不是,那么一定要把人情用在最關鍵的時刻,現在說這些牢sāo無異于自掘墳墓,平白的把自己的格調降低了。

既然不說牽扯切身利益的話題,那就輕松多了,一陣天南海北的神侃,由于袁克下午還要上班,倆人喝了點啤酒也就算了,飯局也進入了尾聲,最后吃飯花了一百多塊錢還是袁克掏的,反正也沒有多少錢江風也沒爭,就隨他去了。

坐上車回到ga局家屬院,袁克去上班,江風回去看商大美妞,一進屋正看見奶奶和商婷露一塊兒有說有笑的吃飯呢,瞬間就讓人有了一種家的感覺。

看見江風進來了商婷露想到了今天上午的事兒,俏臉不禁一紅,埋頭扒拉著米飯,老太太笑瞇瞇的不吱聲,江風昨夜一宿沒睡,今天上午又一頓忙活期間還和商大支隊來了一場貼身肉搏,早就累得不行了,打了個招呼就進了臥室g上就呼呼大睡。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在自己身上鼓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商大美妞的嬌俏模樣,順手就把大美妞摟在懷里接著睡,大美妞掙扎了兩下也就不動了,安安靜靜的貓在江風懷里,心里說不出的羞澀和甜蜜。

等江風醒來的時候看看天還是tǐng亮的,估計也沒睡多長時間,剛想摸一顆煙提提神,就現自己竟然光著上身,掀開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小內kù還忠實的守護他的好朋友,不用想也知道這是商婷露幫的忙,起身穿上衣服打開門正看見現商婷露一身紫色睡衣正背對著在餐廳擺碗筷呢,小妞一邊擺著碗筷還一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顯而易見心情非常好。

江風走過去在小妞的翹tún上拍了一巴掌,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了,看著桌上的小米粥包子和咸菜,就笑道:“咱家又不缺糧,怎么整天喝粥呢?”。

“誒呀,小獵豹別鬧了,奶奶在呢”商大美妞白了江風一眼接著道:“早飯喝點小米粥對身體好”。回味書庫

“什么?早飯?”江風麻了,疑huo地道。

商婷露笑道:“還說呢,昨天下午怎么叫你都叫不醒,索性就讓你直接睡了”。

江風快步來到客廳,打開電視,上邊正在播放早間新聞,可不是早上了么,看來熬夜要不得啊,一睡就是連軸轉,直接就沒看見黑夜。

訕訕的回到餐廳坐下笑道:“嗯,昨天答應給你做飯,也沒做成,抱歉哈”。

“沒事兒,往后心里念著我的好,別吃干抹凈不認賬就行了”商大美妞仍自顧自的忙著,隨便就來了這么一句。

江風詫異的抬頭看看商婷露秀美的臉蛋兒,也沒看出什么異常來,更不知道商婷露為啥突然冒出這句話來,只能訕訕地不答話,笑著問道:“露露,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啊,快吃飯吧,一會兒還要上班呢”商婷露擺完東西丟下一句話就去客房招呼老太太吃飯,老太太早就醒了,由于離老街坊遠了也沒有伴兒了,沒啥事兒就在屋里擺牌,自己玩個八門或者十二月啥的,自娛自樂。

三口人圍坐在飯桌前吃早飯,老太太依舊笑瞇瞇的什么也不說,江風一邊吃飯一邊觀察商婷露的表情,希望看吃點什么來,不過他注定失望了,商大美妞云淡風輕的小口咬著包子吃著咸菜,根本看不吃什么來。

簡單的吃了兩個包子喝了碗粥,擦擦手站起來笑道:“奶奶,我去上班去了,露露你也得去吧,我開車送你”。江風就是想送商大美妞上班的機會試探一下她的反常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商大美妞搖搖頭笑道:“我們中午統一坐車下去調研,現在不用上班”。

江風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故意氣人的,索性也就不琢磨了,穿上西裝去門口換鞋,想來個ěn別啥的更是別想,奶奶在場呢不方便哈,但是這點小事兒根本難不住江風這個大yin棍,一邊換鞋一邊笑道:“露露,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別忘了哈”。說完就自顧自的下樓了。

商婷露一手拿著包子機械的咬著一邊琢磨著江風這話是啥意思,趙兄?身邊的朋友沒有哪個姓趙啊,再者說了什么叫“托你幫我辦點事”啊,既然有事兒就直說唄,既然都說了還叫什么托人啊?想來想去想不明白,商大美妞上班的路上還在想,來到辦公室收拾東西的時候在柜子里突然看見江風送她的那件禮物也就是大價錢買的那件內衣的時候豁然開朗,俏臉霎時就紅透了,咬著蛋”,原來這個小犢子實在說反話,根本沒有什么趙兄李兄的,那句“趙兄托你幫我辦點事”反過來說就是“十點半我幫你脫胸罩”,真是個大色狼,小壞種。回味書庫

商婷露這邊編排著江風呢,那邊江風已經大搖大擺的進了市委大院了,一路上大家看江風的眼神都有點敬畏了,打招呼也拘謹,江風自是不知道為啥,其實所有人還是受了那個“江秘書京城求援,周書記威風大振”的謠言影響了,大家都把江秘書看成大能之人了,竟然能搬來大靠山助周書記反敗為勝,真是厲害啊!話說“江秘書京城求援,周書記威風大振”這條謠言還是十分有內涵的,內涵之處就在于周沛凝此次博弈的對手市委書記于振明的名字里恰恰帶了一個“振”字,正好顯示周書記的威風大過于振明,不得不說,勞動人民的智慧不可小覷啊。

上了樓的時候走廊里迎面走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個子不高大腹便便,面色黝黑,大背頭大餅子臉塌鼻梁,倆大金魚泡眼睛眼神陰冷,背著個手,看那意思好像是誰都欠他千八百萬似的,就這幅長相放在封建社會肯定不能入仕,長相不過關啊。

江風雖然來市委的時間不長,認識的人也不多,可是這個老頭不能不認識啊,市委主管農業的副書記黃立冬嘛,市委老資格的副書記了,政績平平的又愛管閑事兒,據說是上頭有人,誰也動不了他。

江風馬上不卑不亢的笑道:“黃書記您早”。

老頭仿佛沒看見江風一樣,昂tǐng胸的往前走,兩人錯身而過的時候,黃立冬撇了江風一眼,冷冷的道:“年輕人別太張揚了,低調一點務實一點比整天折騰強多了,年輕人就是眼高手低,干啥啥不行,指手畫腳倒是有本事了,哼”。

老頭惡心玩江風以后走了,但是這是大清早的走廊,老頭子聲音又大,所有都聽得見,走廊兩邊過往的男男女女都低著頭快步走開,大家都知道正風光無限的江秘書被黃書記噴了,眾人心情各異,有幸災樂禍的,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還有同樣被老頭子噴過的則對江秘書報以同情,更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家伙幻想著神勇無敵的江秘書能尅老頭子一把就更好了。

對于老頭子的這種態度江風心里明鏡似的,無外乎李濤結婚的時候因為爭飯店的緣故,江風打了他兒子黃軍一巴掌,沒想到這老頭子當時竟然隱忍不,現在事情過去了這么長時間了才冒頭,龜派氣功練得不錯啊。

其實這個事兒江風更清楚,一個是江風當時占理,當然了如果江風是升斗小民就算占理也是白扯,但是江風不僅不是還tǐng有背景,因為當時新城還是齊岳北當家,江風是齊岳北的便宜侄子,就算他黃立冬有再多的不滿就算他再瘋狂的泄也沒用,說不上齊岳北還要批評他教子無方,所以他隱忍,而現在齊岳北走了,人走茶涼啊,雖然江風現在是周沛凝的秘書,但是周沛凝肯定不會因為幾句話的事兒找他理論,所以老頭子才公開臭罵江風一頓,也算出了口氣。

江風握緊拳頭,臉色鐵青一言不,眼睛里幾乎噴出火來,真想一拳乎死這老東西,但是理智不允許這樣做,回到辦公室點上一顆煙狠狠的抽了起來,這老王八蛋欺人太甚,在走廊就開罵分明是故意要給自己難堪,但是自己卻無能為力,亮明拳頭打他一頓?雖然一拳就能把老王八蛋打趴下,但是老頭子站在領導的角度教訓指點小年輕兩句走到哪都占理,打了他上上下下都交代不了,還會給周沛凝帶來麻煩,現在局勢波詭云譎,作為領導秘書不能幫領導分憂也就算了,但是再給領導添亂就更不應該了,真要打了老家伙雖然不會葬送自己的仕途但是肯定會栽一個大跟頭,更會給周沛凝扣上一個御下無方的帽子。

除了拳頭,江風一時間竟然束手無策,說白了還是兩者地位之懸殊,一個市委副書記一個小科長,如果自己背后不是有遠在江水的姑父齊岳北和身邊的周沛凝這兩尊神罩著,老王八蛋早找茬把江風拿下了,這也讓江風清楚地意識到就自己這點斤兩在市委這個大衙門啥都不是,這也點醒了最近多少有些飄飄然的江風,所以說有時候你的動力來自對手,況且現在江風連做人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唯有掌握權力才能不受辱于人,江風自信自己只要是不犯原則性錯誤有生之年大了不敢說廳級還是能達到的,而這老頭子五十多歲了還是副廳,有生之年也就止步正廳了,看他兒子黃軍的樣子就知道這老王八蛋干凈不到哪里去,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也許用不了十年就能斬老王八蛋于馬下,到時連潑臟水都不用,直接公事公辦就能辦他個老無所依,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催人奮進不過如此。

正在這時隔壁響起了清脆的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江風一驚馬上就意識到周沛凝來上班了,今天早上光顧著跟這老王八蛋生氣了,連茶都沒泡,就忙站起來開窗換換空氣,又走進里間笑道:“書記,您過來了”。

一邊說著一邊在柜子里找出周沛凝的茶杯和茶葉出去洗茶泡茶,不大一會兒泡完了茶端進屋放到了周沛凝的桌上。

周沛凝坐在大班椅上看著江風道:“怎么看你臉色不太好啊?昨天沒休息好嗎?再在放你一天假,回去養足精神再工作”。

現在周沛凝對江風完全可以說是引為心腹了,這個秘書雖然有點土匪習氣,筆桿子更是爛得一塌糊涂,但是對自己可以說是一片赤誠,辦棘手的事兒還是很有一套的,陷陣沖鋒更是不含糊,有比較才會分出優劣,筆桿子市委辦公室不說有一百總也有八十,但是像小江這樣的筆桿子不行辦事兒絕對在行背景又雜的家伙卻是獨一份兒,所以說瑕不掩瑜,現在周沛凝非常感謝齊岳北把他侄子送到自己身邊了,不愧是當了省委副書記的人,看人就是有一套,雖然他也有私心,但是正是這種私心給自己送來一個人才。

江風也現自己修為還是不夠,雖然盡量遮掩還是被看出來了就笑道:“沒事兒,昨晚上休息的不錯,勞書記掛念了”。

“那行,上一天班就多學一天東西”周沛凝翻看著手里的日程表頭也沒抬的道:“一會兒是組織部的部務會議,你跟著我去做紀要,我知道這些東西你不在行,自己在二科挑一個幫手吧,你也跟著學學,先學一陣兒再獨bsp;話說的日程安排應該是秘書知會領導,哪有領導通知秘書的,但是我們的江大秘三天兩頭的不上班,總是在在二科隨便抓個人代班,但是周沛凝又信不過這些臨時代班的,所以只有委屈周書記自己掌握日程表了。而且周沛凝現在對江風這個秘書可是夠寬大了,連這些事兒都替江風考慮了,搞的江風還聽不好意思的。

“謝謝書記”江風撓撓腦袋厚著臉皮笑道:“那我就去找人去了”。

周沛凝看著江風的窘態笑罵道:“臭小子,好好學著,往后可沒這機會了”。

江風退出去回到自己辦公室以后直接撥了二科副科長桑若的電話,話說江風這個科長當的很不稱職,上任以來就好像沒有二科這回事兒一樣,江風也想想時不時的來點“親民”的舉措,可是這陣子時間上不允許啊,看來往后必須要重視這一塊兒,有一天要是下放了的話,這個二科就是自己在市委的根據地,雖然大忙幫不上最起碼市委要是有個風吹草動的話通風報信還是可以的。

“我是江風,讓伍菲來我辦公室一趟”江風自然是要用伍菲了,要知道這個伍菲可是前市委辦公室主任肖琛的小姨子,不過江風對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不太好,雖然這個伍菲長的不是一般的漂亮還有股子妖冶勁兒,但江風感覺這個女人野心不小,不是什么善茬子,話又說回來了,有膽子混官場的漂亮女人又有哪一個是善茬子?

而且伍菲是肖琛當時給江風安排好的“御用”筆桿子,用她就是給肖琛面子,肖琛的任命在上次常委會上通過了,現在是青藍區區委書記,響當當的實權正處級,并且還是三十多歲的年輕干部,說不上什么時候就用到了呢,廣結善緣總沒有錯。

沒多大一會兒敲門聲就響了,江風心說伍菲來的很及時嘛,果然是有野心的女人,無利不起早啊,就正襟危坐著道:“進來”。

“江秘書好啊,沒打擾你工作吧”一個三十出頭的長相甜美的少fù進來了,話說這女人圓圓的臉蛋兒上略施粉黛,一雙眼睛一眨一眨的透著精明,一米六零左右的個子嬌小玲瓏。

這個女人江風還真沒打過交道,但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卻看過她的檔案,這個女人也是周沛凝的心腹手下,確切的說還是江風的同行,正是周沛凝在組織部的大管家組織部辦公室主任兼部務委員馮玲。

“馮姐來了,就算是打擾了小弟也格外歡迎啊,馮姐叫我小江就行,什么江秘書江科長那都是叫給外人聽的,在馮姐這兒都做不得數”江風站起來,從辦公桌后面繞出來笑道。

這個馮玲只是正科級換句話說周沛凝的老牌心腹江風都要給面子,還要融入其中打成一片,單絲不成線孤木不成林啊。

第一百八十六章打回去

馮玲在組織部這種人精聚集的衙門都能把辦公室主任的差事兒干的游刃有余的人自然不是簡單角色,在這棟樓里眼線也極多,江風一大早被黃立冬大庭廣眾之下羞辱的事兒她已經完全知道了,但是看著眼前笑容滿面仿佛什么事兒也沒發生的當事人,要么是養氣功夫了得,要么是沒心沒肺,不過要是沒心沒肺的角色能在爾虞我詐的機關里魂到今天的位置?能獲得周部長的信任?這完全是天方夜譚嘛,所以只一條毫無疑慮的排出了,那就只剩下前一條了,小江秘書原來還是個講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類型啊。回味書庫[WWW。WanbA]

這么一想心里完全推翻了傳言對江風的評價,傳言都說這小子是個不學無術的愣頭青,睚眥必報蠻不講理靠拳頭說話,但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啊,莫非還是個粗中有細的角色?嗯,估計是這樣,要不然怎么能在周書記手底下干的這么安穩?三天兩頭的曠工,綜合二科的副科長桑若代班的次數快趕上正牌科長時候多了,但就是這樣還特別讓領導信任就不簡單了,俗話說家雀(qi不nii都有雀(巧)憋道啊,很顯然江秘書還是有不為人知的故事。

雖然馮玲短時間內心里轉了好幾個圈,但面上卻看不出什么來,大方的笑道:“部長在吧,我來匯報一下今天上午的會議安排,江秘書你看現在合適嗎?”。

周沛凝是市委黨群副書記兼組織部部長,按照一般就高不就低的潛規則都應該稱呼周書記而不是周部長,但馮玲稱呼卻直接稱呼“部長”,馮玲這種老油條當然不會犯這點小錯誤,所以這么叫是有原因的,她本來就是組織部的人,稱呼周沛凝部長既顯示親近更是為了突出自己組織部正牌嫡系的身份。

江風自然是明白這些事兒,就笑道:“嗯,書記剛才還說了部務會議的事兒了呢,正巧你就來了,馮姐請進吧”。

馮玲笑著搖搖頭道:“我也沒有什么特別急的事兒,小江還是通報一聲吧”。

馮玲本身就是大秘書大管家,一言一行都非常注意,她更明白這里邊的門道,話說秘書的地位就體現在這簡單的一推一拉門里門外的這道手續上,高興了讓你馬上就匯報,不高興了一句“領導忙著呢,你等著吧”,就這一等就能讓你等一天,現在小江秘書這么給面子,進花花轎子眾人抬,小江秘書給面子她也不能不懂規矩,所以才一再強調要通傳一番。

江風也不矯情,直接就道:“那行,馮姐跟我來吧”。

轉身進了門笑道:“書記,部里馮主任過來了,要跟您匯報一下會議安排”。

周沛凝點了點頭,隨后江風退出去,馮玲進來了,笑道:“部長,我來跟您說一下今天上午的會議討論議題”。

周沛凝笑著指了指沙發示意馮玲坐下說,馮玲就勢坐在沙發上接著道:“根據幾位副部長的提議和咱們的日常工作進程安排,一會兒的會議主要是學習市委關于進一步提高干部任命程序規范化的文件精神,以及討論省直部門派下來的掛職干部的具體使用問題和咱們部內幾個崗位的人事任免問題……”。

話說組織部號稱天下第一部,實權自然是大大滴,有見官大一級的說法,雖然它不能真正決定一個干部的去留,但是它有提名建議權這里邊的門道就多了,評語怎么定,同樣幾個候選人誰在前邊誰在后邊,都是有說法的,很多時候它完全可以錦上添花也可以敗事有余,況且全天下的組織部都一樣,部長雷打不動的高配常委排名還比較靠前,更添三分威力,雖然新城市委組織部只是一個正處級的單位,但是權威絕對不用容小覷,掌握官帽子的衙門誰能不高看三分?。回味書庫

現如今經過兩年多經營這一畝三分地兒完全是新城之花一手遮天,在前市委書記齊岳北的下,凡是不聽話的對著干的要么就地拿下要么自己走人,現如今是風雨不透,一位常務副兩普通副部長再加三個部務委員完全唯周沛凝馬首是瞻,關鍵科室比如主管市直班子考核的干部一科、專攻縣區班子配備的干部二科,主管科教文衛和事業單位和院校領導干部人事問題的干部三科的幾位科長完全是周沛凝到任后提拔起來的心腹人馬,至于像研究室和培訓科一類的冷板凳上坐的大部分都是歲數差不多到點的老資格亦或是其他派系各個領導的眼線,隨他們自生自滅吧,水至清則無魚,任何一個衙門口都不可能從上到下一個不拉的都用自己人,但是實權部門科室他們是想都不要想了。

一言以蔽之,凡是有乍翅兒苗頭的,全部大手筆的剔除,不服?不服你也得在心里憋著,敢說出來的全滾蛋了!這期間有多少血雨腥風罷官去職鋃鐺入獄的不知凡幾,現如今周沛凝更是再下一城兼任了黨群副書記,更沒有人敢挑戰這位麻辣冷艷的新城之花蛇蝎美人了。

“大致就是這樣,部長您認為還有什么需要增加的,我再安排”馮玲是周沛凝到新城以后第一批投靠過來的老人,腦子靈活,人品可靠要不然這個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也由不得她做,雖然是心腹但時至今日馮玲依舊對這位比自己還小兩三歲的部長敬畏有加,一是敬畏部長的權勢,二是敬畏部長的手段,曾經高舉屠刀誰不服就將誰砍落馬下的周部長時至今日手段更勝往昔,一番合縱連橫硬憾市委書記,一個女人能做到這個程度上,不容易啊。

“嗯,安排的挺妥當”周沛凝點點頭道:“還有最近受了大規模人事調整的影響,不少單位人浮于事的作風有蔓延的苗頭,組織部要下個文件給全體黨員干部提個醒”。

馮玲馬上在攤在雙腿上的筆記本上一頓寫寫畫畫,雖然她完全能記住但是寫下來更顯鄭重,寫完以后笑道:“部長,您看還有什么事兒要注意的嗎?”。

周沛凝拿起手上的一份文件翻了翻,搖頭道:“現在就這些,再有我通知你”。

領導都翻起文件了很明顯是逐客令了,馮玲也識趣的站起來準備告辭了,剛想禮貌的說出告辭的話忽然又想到了一個事兒,就有些遲疑的道:“部長,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件事兒,關于江秘書的,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

馮玲沒有那么腦殘打正紅火的江秘書的小報告,那不是自己找死嗎?雖然手下不和有利于領導分而治之,但是那也要看和誰不合,再者江秘書和自己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犯不上平白的罪人啊。

恰恰相反,馮玲是想幫江秘書一把,因為江秘書受了委屈也不能自己說啊,所以必須有一個人替他說出來的,另外部長是一個極其要面子護短的領導,現在黃立冬大模大樣的損江秘書,那就是打領導的臉啊,換句話說就算是江秘書再魂蛋再不是東西可那也是周部長要考慮的問題,愛打愛罵的全看周部長的想法,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啊,基于這些考慮馮玲決定把這個事兒說出來,這是和江秘書拉近關系的好機會啊。回味書庫

“這個小魂蛋怎么就不能有個消停的時候,上班第一天就不讓人省心,看來再放他幾天假就好了”周沛凝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說吧,又和誰耗上了?”。

周沛凝這一番看似批評實則玩笑的話語在馮玲聽來震撼的無以復加,周部長還沒有如此縱容過一位部下呢,當然了她要是知道江風替周沛凝辦過的那些事兒以后就知道為什么周部長對小江秘書青眼有加了,可惜這些事兒馮玲永遠不會知道,她只知道周部長在多個場合說過組織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務實,要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對組織部的年輕人最重要的一條寄語就是俯下身段悉心學習,但凡這種時不時捅婁子不消停的干部早就被打上浮躁不可大用的標簽了,但是江秘書例外啊,不知道這個二流子秘書使了什么手段了,竟然把眼前這位鐵娘子迷的暈頭轉向?不會是美男計吧,話說江秘書還是挺有男人味兒的,難道部長想老牛吃、、、、?想到這兒的時候馮玲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想下去了。

“咳咳”周沛凝突然咳嗽了兩聲,提醒一下有些走神兒的馮玲。

“嗯,對不起部長”馮玲面色通紅手足無措,領導問你話你竟然走神了,這可不是小問題,這是不尊重領導啊,話說領導夾菜你轉桌;領導發言你嘮嗑;領導報聽你自摸;領導隱私你亂說;領導小蜜你亂摸;領導沒醉你先多;領導開門你上車;領導年輕你當哥;領導喝水你剎車;領導泡妞你唱歌;領導敬酒你不喝;領導洗澡你先脫,這是傳說中的機關八大傻啊,馮玲在機關摸爬滾打十多年了本來不應該犯這些低級錯誤,誰讓今天這個chā曲太震撼了呢。

周沛凝并沒有生氣,她還以為馮玲被她的評價江風的話嚇著了不知道該不該說江秘書的事兒了呢,就笑道:“馮大姐你就放心說吧,這小魂蛋不惹事兒才怪了呢,我都習以為常了,原原本本的說就行”。

馮玲定了定神,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是這么回事兒,早上江秘書來上班的時候在走廊碰見黃書記了,江秘書主動問了個好,不知道什么原因,黃書記好像對江秘書很不滿……”接著馮玲就把黃立冬說的那些什么年輕人太張揚了,眼高手低瞎指手畫腳的這些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雖然市委市政fǔ里邊姓黃的擔任書記職務的有那么幾位,但是不說具體部門直接就稱呼黃書記的自然就是指市委副書記黃立冬了,周沛凝沒想到自己這個魂蛋秘書竟然跟他耗上了,真是頭疼,可是仔細一聽不是那么回事兒啊。

馮玲越說周沛凝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到最后俏臉完全冷了下來,心里完全不是滋味兒了,你黃書記五十多歲的人了還身居高位的竟然跟一個小年輕較勁不嫌丟人嗎?你就算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說啊,犯得上大廳廣眾的直接訓斥嗎?我自己的秘書我不會管教嗎?用得著你代勞?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行了,我知道了”周沛凝雖然心里不高興,面上并沒有說什么重話,只是一句“知道了”就把馮玲打發了。

馮玲也猜不透周部長的真實意圖,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出去了,到了外間正和江風打了個照面,隨便不咸不淡的對付兩句就走了,在回辦公室的路上馮玲竟然隱隱有些后悔今天說這個事兒了,部長站在江秘書這邊還好一部長要是批評江秘書一頓的話,江秘書自然會查是誰打的小報告,出入部長辦公室的人江秘書都了如指掌,很快就能查到自己頭上一江秘書會錯了意那就不妙了,惹來領導身邊人的記恨還有好嗎?。原本就是想借這個事兒維護一下領導的權威順便再和江秘書拉近關系,可以說初衷完全是一片好心萬一弄巧成拙了就畫蛇添足了,一瞬間馮玲有一種沖動,想掉頭回去找江風解釋一番,隨后又害怕越描越黑,索性看看再說吧,但愿部長還是維護江秘書的。

馮玲和周沛凝匯報工作的時候,江風也沒閑著,正和小有野心的伍菲談話呢,交代一下一會兒的工作,讓伍菲多少有些準備,隨后又聊了聊她姐夫肖琛的近況。

伍菲身著黑色真絲高領衫和簡單的牛仔kù白色運動鞋,兩條大長腿和鼓漲的巍巍壯觀的胸脯展露無疑,梳著清新的馬尾辮,帶著金絲邊眼睛的兩個大眼睛煙波流轉魅惑眾生,因為伍菲研究過了,現在機關里那種成熟美女亦或是少fù比比皆是,但是熟女風情只能吸引毛頭小伙子,年紀越大的越不好這口,有了點閱歷的領導們大多喜歡清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子,反其道而行之出其不意掩其不備才是王道啊!

話說她進市委的時候姐夫肖琛就跟她說過女人走仕途這條路不是一般的艱難,還頗為隱晦提了提現如今機關的風氣問題,伍菲知道姐夫說的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男的提錢進步,女干部日后提拔一類的潛規則,不過在伍菲看來這都不是問題,甭管是深規則還是潛規則只要有規則就好辦,什么事兒就怕沒規則,以伍菲的條件來說她如果只是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亦或是掉個金龜婿這么簡單的話,有一個當區委書記的姐夫庇護這個目標不是很難,但是對于從小就事事爭第從不落人后的伍菲來說,這遠遠不夠,在她的世界里女王才是榜樣,女人一樣可以風云雷動號令四方,遠的不說身邊的周沛凝不也一樣讓一幫子老爺們兒俯首帖耳嗎?她能我為什么不能?”征服“這個詞兒絕對不是男人專用!這才是她的目標,想實現這個目標有一個姐夫完全不夠!必須再有幾個姐夫,可是姐姐只有一個,姐夫更強求不得啊,沒辦法只能赤膊上陣了,所以她才不顧姐姐和姐夫的反對一頭扎進這個大染缸。

伍菲對自己的相貌和談吐非常自信,不過她沒敢魅惑江大科長,因為她發現江科長對她好想不太感冒。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過也沒關系,這個江科長前途雖然不錯,終究是個備胎級別的,不是首選,索性也就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聽著江大科長的指示。

江風也就是簡單的交代了一會讓她做記錄的事兒,交代完了就讓她等著,反正一會兒就要開會了,也犯不上跑兩趟。

看了看表離開會時間還有五分鐘了江風就站起來走進里間低聲道:“書記,時間差不多了”,這個時間必須要把握好了去早了肯定不行,讓領導等部下那把領導權威置于何地了?如果沒有意外事情的話去晚了也不合適,不利于領導以身作則啊,所以必須要卡住點,不早不晚剛剛好。

周沛凝玩味兒的看了江風一眼,笑道:“不錯,養氣功夫見長,早上的事兒我知道了”,說完就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長西服往外走。

江風愣了愣,沒搞明白周沛凝的真實意圖索性也就不做聲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和水杯跟在周沛凝身后,反正這事兒江風自問并沒有失禮的地方,領導知道就知道唄。

伍菲在外間看見自己的目標人物出現以后,馬上甜甜一笑道:“周書記您好,我是二科的伍菲”,她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任何一個與領導接觸的機會,甭管男領導還是女領導。

江風也在一邊笑道:“嗯,書記,是我讓伍菲同志來的,擔任臨時記錄員”。

周沛凝點點頭沒說話,卻回頭似笑非笑的多看了江風一眼,心說你小子還很怕事兒少,我讓你找個幫手你就找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這也太善用職權了吧,不知道機關里邊最怕緋聞嗎?讓董家小丫頭知道你這么花心你就等死吧。

江風一猜周沛凝就是誤會了,也沒有急著解釋,等幾人出門了以后,才快步的來到周沛凝身邊低聲道:“嗯,說來伍菲同志也不是外人,肖琛書記的親小姨子,肖書記現在也是青藍區的區委書記了嘛,還是很重要的”。

江風是在不聲不響的在把用伍菲擔任臨時記錄員這事兒上升高度,意思就是書記您看,我這全是為了把肖琛綁在咱們的戰車上才重用他小姨子的,只要咱們變相的來點溫暖人心的小動作,肖琛只會對咱們更加忠心,把肖琛擺弄好了那就是在青藍區獲得了巨大的話語權啊,至完全是為了您的全市一盤棋在考慮絕無半點私心啊。

第一百八十七章打回去(中)

組織部的小會議室,例行部務會議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回味書庫[WWW.wAn]

長條會議桌旁周沛凝居中而坐,左右手兩邊一位常務副部長兩位分管副部長三位部務委員各按次序匯報工作,江風和伍菲坐在角落里奮筆疾書擔任記錄。

伍菲是在作會議記錄,江風是在假裝作會議記錄,話說玩筆桿子的行當江風還欠缺的很多,邁不開腿更跟不上騮,但是總不能干看著啊,就觀察著各位不同身份的領導們的話語神態,畢竟能坐在這個屋里開會的都是有故事的人,甭管是靠實打實的政績晉升的也好還是溜須拍馬上來的也罷,總歸是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值得后輩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會議先學習市委文件精神,也就是所謂的務虛會,大家暢所玉言,不涉及具體的問題和利益,氣氛總是那么融洽,學習了半個多小時然后是周沛凝的總結是講話,然后也就告一段落了。

講話完畢就進行的第二個議題也就是省直部門下派的掛職干部的使用問題,話說掛職干部交流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一般來說主要有三點,先就是增長了知識才干,提高了領導水平。下派掛職的干部,雖然文化素質較高,但缺少嚴格鍛煉和艱苦環境的磨練,缺乏做群眾工作和解決復雜矛盾、問題的能力。通過掛職鍛煉使年輕干部的理論知識升華并轉化為實踐的能力,促使他們改進工作的思維方式,掌握行之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豐富工作的閱歷,盡快地完成了角色的轉換,提高做好群眾工作、解決實際問題和駕馭復雜局面的能力,工作水平、協調能力。

第二能密切了干群關系,通過下基層鍛煉樹立了良好的形象,密切了干群關系。

第三能拓寬了選人用人的視野。掛職鍛煉富了閱歷、拓寬了視野、開拓了思路,促進了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雖然經是《九陰真經》但是練著練著就被有些人練成《辟邪劍譜》了,根本就變味兒了,現在掛職干部大體上分為三個種類,一種是單位里的青年才俊得領導青睞有意大力栽培的人物,這種人物不消說,回來就是提拔重用,但是問題也來了,哪位領導會把自己單位的人才和用的比較順手的部下往外推啊,全在手心里捏著呢,所以這種掛職干部所占的比例比較少,再有就是原單位里討人厭的角色或者是跟錯人站錯隊的正好借掛職鍛煉的名義被踢出局,美其名曰摔打,但是摔打夠了回來了位置早就被占了,全是一個蘿卜一個坑的,誰會把屁股底下的椅子讓出來?這不是玩笑嗎?

再有就是有大抱負大志向的人才自己主動申請掛職鍛煉,但是宦海浮沉波詭云譎,真整能成長起來的少之又少。回味書庫

最后一種可就有說法了,全是那種有大能之人啊,“掛個職換換崗,一年半載提處長”的說法指的就是這種人,這些有路子的家伙隨便找個條件不錯的地方窩個一年半載的回來直接走向了新的領導崗位,換句話說掛個職無非是為了履歷上好看點,為下一步晉升打下基礎,至于說什么把先進的管理理念帶入基層神馬的全是瞎扯,掛職干部在下邊區縣一般不管事兒,偶爾也是利用自己在省里的關系人脈跑個扶貧款啥的就算是比較盡職盡責的了。

現在新城這一批掛職干部依舊是這樣,大部分掛職干部都掛在相對落后一點四個縣的縣委縣政fǔ,有點門路的掛在五個市轄區里,話說新城的經濟水平的確是不如省城江水,但是怎么說也是全國屈一指的資源型城市啊,在松江省來說那也是前三的城市,并不是所謂的條件多艱苦的鄉下,掛職干部也吃不著苦頭,并且掛職的干部都是有點級別的,一般所以說這一趟掛職就是走個形式,這事兒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這個議題很快就達成了共識,再者說了干部去向都是早就定好的,市委組織部無非是扮演著一個干部輸出單位和接收單位中間的橋梁罷了,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東西。

這兩項問題討論完了,至于剩下一個議題就相對敏感了,主持會議的部務委員兼辦公室主任馮玲就說話了,道:“同志們,現在要說的第三個問題就是咱們部內黨建科和培訓科負責人的人選問題”

這倆單位都是冷衙門無非是有級別沒有和組織部這個名頭相稱的實權,所以說周沛凝并不在意人選問題,對幾位大佬的滲透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水至清則無魚,總是要做做樣子的,省的留下一言堂的話柄,雖然事實上就是一言堂。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居中而坐的周部長,聽周部長定調子,然后大家贊成亦或是部長的幾位小弟先在下邊暗箱操作一番然后拿到會議上走個過場,就是這么簡單,但是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周沛凝只是端著茶杯不緊不慢的道:“同志們先議一議吧,看看大家有什么合適的人選?”。

大伙都愣了,周部長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如此的云淡風輕,難道是這倆部門太不重要周部長連關注的熱情都沒有?部長不言但是大家不能不言啊,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目光都落在了分管這兩個部門的副部長劉慶楠身上了。

劉慶楠四十多歲,個子不高白白胖胖,一笑像一個彌勒佛,大家希望他先言一是因為他身為分管副部長在這兩個單位的負責人人選問題上比較有言權,另外一個原因就是他的身份非常特殊,他是組織部的一面旗幟,一面映襯組織部并非一言堂的旗幟,他并不是周沛凝的嫡系小弟,他十幾年前也是一位準秘書出身的人物,但是很巧合的是他當時服務的對象恰恰是今天的市長潘再臣,話說潘再臣在新城經營多年,門生故吏極多,只不過是八年市長干下來垂垂老矣,多年升遷無望斗爭的心也淡了,既然仕途無望,潘再臣就把目光放在了經濟領域,幾個孩子都在積極的創造點經濟效益,趁著自己老頭在位還不狠整一票的話,等老頭子去人大蓋橡皮章的時候,誰還管你潘三公子是神馬東西?早把你弄到監獄里邊領盒飯唱贊歌去了。回味書庫

由于潘再臣位高權重又沒了大的斗爭之心,這樣就成了各派爭奪的焦點,所以誰也不會得罪他,就因為這一點他兒子走私倒賣原油全成了半公開的事兒了卻沒有人查,虎視眈眈的常務副市長趙衛雄沒看見,大氣磅礴的周沛凝副書記沒看見,市委大班長于振明照樣沒看見,不得不說再有正義感的政客說白了還是一名政客,一句“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就全概括了。

雖然這家伙一直是潘再臣留在組織部的一枚釘子,但是這家伙長袖善舞,很會來事兒,圓滑的就像他的身材一樣,完全是個球,所以他才能躲過周沛凝的清洗,至今坐在副部長的位子上,雖然并不是常務副也不分管要害科室但總歸是老資格的正處級副部長,名聲擺著呢。

“嗯,既然同志們都不說話,那我作為分管副部長就先談一下我個人的看法,先說一下黨建科的情況,黨建科的老李歲數不小了,不再適合擔任領導職位了,他本人也有退下來的意愿,老李向我推薦了黨建科的副科長林奎同志,這個同志年齡資歷學歷各方面都比較符合,尤其是老成持重,還是黨校老師出身,理論知識豐富,在同志們中間也比較有威信,我個人認為擔任黨建科的科長職務還是合適的”劉慶楠自信滿滿的侃侃而談,他一點不擔心有人反對,因為這個人選問題他早就請示過周沛凝,當時得到了周沛凝的肯,這個林奎一手圍棋下的相當有水準和劉慶楠也是棋友,這也是劉慶楠向周沛凝推薦他的原因之一。

果不其然,風姿綽約的周部長依舊不急不緩的喝著茶,沒有表態沒有多余的動作,眾人一看部長并沒有說話的意思,也就明白了,全都是一片贊成之聲,劉慶楠終于有了一點副部長的驕傲了。

周沛凝應景的道:“嗯,既然同志們都沒有意見的話那這個人選就通過了”,雖然就是這一句話,但是只要周沛凝不說這話而是一個眼神丟出去,那么劉慶楠就等著被圍攻吧。

今天狀態好的出奇的劉慶楠副部長一看已經先下一城了很是滿意,下邊就開始說第二個職位培訓科科長的人選了,咳嗽了一下道:“嗯,培訓科的負責人我認為還是內部提拔比較合適,一是秉承部長多次重申的要加大對部內同志的大力培養的指示,綜合的看副科長丁鵬同志比較合適,在部內多個部門工作過,年輕有朝氣,本科畢業學歷也不錯,擔任副科長也快兩年了,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內部提拔也方便開展工作,就熟不就生嘛,綜合起來看我認為這個同志不錯”。

劉慶楠雖然先下一城卻并沒有飄飄然,說話間還不住的給周沛凝戴高帽,打著周沛凝的旗號來推薦自己的人選,這也是一種方法,現在在座的全是周沛凝的嫡系小弟,打著周沛凝的旗號他們沒法反對,況且周沛凝的確說過身為掌管全市干部調配的部門,打鐵必須自身硬,要大力培養部內同志,多給加擔子,必須把市委組織部培養成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換句話說這就是周沛凝的一種收買人心的舉動,無非是要把組織部打造成鐵通一般,沒想到這句話反倒成了劉慶楠的一種理由了。

話說這個丁鵬并不是劉慶楠線上的人,但是推薦他也是有原因的,前一陣子潘三公子就有指示讓酌情的把丁鵬往上提一提,其實劉慶楠心里明鏡兒著呢,這個丁鵬是農業局局長丁明理的侄子,前一陣子潘三公子搞來一大批高價的種子化肥通過農業局和種子公司聯手批下去的,并且還是農業局和種子公司給各縣區用行政命令推行下去的,種子化肥可是緊俏農用物資,里邊利潤大著呢,況且這批物資還沒賣呢錢款已經有種子公司先行墊付進了潘三的腰包了,這里邊農業局局長丁明理功不可沒,所以潘三公子投桃報李給了一比不菲的回扣,但丁明理并不是潘再臣線上的人,也沒敢收這筆錢,所以潘三公子就想到了另一個回報的方式,那就是給丁明理的侄子提半級,這個事兒根本不犯法啊,走正常程序就可以。

話說丁明理自己的兒子不爭氣,草包一個,至于丁鵬這個侄子雖然也不咋地也是小紈绔一個,但是畢竟是上過大學的,雖然那個大學也是花了五萬塊錢才進的,不管怎么說畢竟是有學歷的,總比自己的那個沒上過大學只上過大學生的草包兒子強了不少,丁明理也把他視為衣缽傳人,費盡力氣走了分管領導主管農業的副書記黃立冬的路子才把侄子塞進組織部,只要混兩年完全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弄一個實權科長,四十歲之前弄一個副縣長嘛,也算是丁家后繼有人了。

周沛凝一聽這個人選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雖然動作很不起眼卻還是被部務委員兼辦公室主任馮玲捕捉到了,話說辦公室主任要是沒有這兩下子還混個屁啊,但是她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為她要提反對意見的話變相的就是周沛凝不同意,這樣太明顯了,就馬上看了一眼部務委員兼干部一科科長成才,他們倆私交不錯還是黨校同學,多次配合早就有默契了。

成才三十八歲已經是副處級的部務委員了還兼任干部一科科長,可以說是實權在握,他原來就是研究室坐冷板凳的角色,雖然作為八十年代的大學生,才華和能力都不錯,唯一的問題就是脾氣太臭,總該堅持點原則又愛針砭時弊,惹得好幾任領導不高興就把他配到研究室搞研究坐冷板凳去了,一坐就是七八年,一直是副主任科員,最后還是周沛凝看中了他,多次提攜才有的今天,可以說是嫡系中的嫡系。

成才經過多年的磨練早就磨去了一身菱角,已經不是那個渾身是刺兒意氣風的年輕人了,雖然君子群而不黨,但是不結黨一身抱負如何施展啊?所以鬧明白這個問題以后恰好周沛凝到任,才得了機會投在周沛凝旗下,進而有今天的成就,一收到馮玲的信號他就錯以為馮玲代表的周部長的意思,所以他馬上點上一顆煙抽了兩口道:“嗯,丁鵬這個同志原來在一科干過,可以說我還是了解的,這個同志雖然年輕有朝氣但是太過浮躁好大喜功,在一科的時候同志們普遍評價不高,還需要再磨練磨練,我認為這個培訓科科長的人選還是再斟酌一番比較合適”。

成才這一番話說的比較重,一點沒有給劉慶楠留面子,一下就把自我感覺良好的劉慶楠打醒了,劉慶楠很不滿意,心里琢磨著“這個提議早就跟周部長匯報過了,今天怎么還出了岔子呢?是周部長沒跟成才通氣,還是成才個人故意針對我亦或是針對丁鵬?”,雖然沒想明白,但是這家伙不是一般人,隱忍功夫更是一流,臉上還是笑瞇瞇的道:“嗯,咱們也都年輕過,年輕人嘛表現的心情急迫了一些都是可以理解的,我們一直以來的工作不就是為了培養和選拔有能力有才干的年輕人嗎?,他們才是我們事業的接班人,我們要給機會讓他們摔打,偶爾有點偏頗的地方不是還有咱們這些老組工掌舵的嗎?”。

劉慶楠的一席話綿里藏針最后的落腳點就是老組工掌舵這句話,那意思就是說就算丁鵬有點失誤的地方不是還有我這個分管副部長掌舵呢么,我的地盤兒你就歇歇吧,換做以往劉慶楠遇到了其他成員的反擊早就偃旗息鼓了,但是幾天卻爭辯主要就是因為這事兒是潘三公子交代的,再就是人選事先和周沛凝共通過,周沛凝完全同意的啊,這才是他的底氣。

倆人有了分歧,大家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大領導周部長,周部長卻不溫不火的道:“暢所玉言,剩下的同志也都說說,人選可以擴大一下嘛,不要拘泥于一個人,咱們組織部的青年才俊不是還有很多嘛,正好借此機會梳理一番也好”。

周部長說完這番話若無其事的朝角落里閑的蛋疼的江科長揮揮手,又在虛空中往下的點了兩下,江科長馬上就明白了,這是周書記要檢查作業了,可是這作業本上的內容是在拿不出手啊,就馬上合上記錄本,裝傻充愣的站起來走到周沛凝的辦公桌前給茶杯添水,順便給各位副部長和部務委員添水。

周沛凝知道這小子是玩裝傻充愣那一套呢,就白了他一眼,直接站起身來到角落里把江風的記錄本拿過來翻看,看了兩眼就笑了,笑的風情萬種。

這可把眾人驚奇壞了,自打周部長入主組織部以來給大家的印象一直是小事兒不溫不火,大事兒果敢狠辣不留情面,哪見過周部長笑得如此自然開心啊?看來江秘書果然有一套啊!

那邊劉慶楠心里又是一番想法,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什么原來周部長答應好的人選出了變故了,恐怕和今天早上黃書記教訓江秘書的事兒脫不了干系,當初丁鵬就是走了黃書記的路子才調進組織部的,現如今看江秘書“圣眷正隆”,很有可能是周部長要卡丁鵬一下給黃書記點顏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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